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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衰仙傳說 作者:天際奔馳者(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冷封心 於 2011-9-9 09:35 編輯

第二章 敗退(下)



看到莊筆三人倒地不起,梁泉心裡一驚三步作兩步衝過去,伸手一探,雖然氣游若絲卻還是有一絲氣息尚存。

再看一下周圍竟是一片狼藉,梁泉心頭一沉:「該不會也有其他元嬰期的人出手吧?」

想到這裡梁泉心一冷,但要他這麼放過吳道子幾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梁泉也只能暗自警惕,等等追上去時一定要小心。

想到這裡,再看看莊筆三人,梁泉雖有心救他們一命,只是這時吳道子幾人已是向外逃跑,更有可能有元嬰期修真接應,若要救莊筆三人恐怕就會讓吳道子他們逃跑,這可是會梁泉鬼刺的名頭盡掃於地。

所以梁泉一感覺到吳道子幾人,已經快脫離他靈識感應範圍後,想也不想的就隨手餵了莊筆三人一顆續命丹,便直接將他們丟在原地,帶著毒衛繼續追殺起吳道子幾人。

只是急於追趕吳道子幾人的梁泉沒發現,不遠處的一處草叢正倒臥一個人影,這人正是消失的大牙豬。

此刻大牙豬的雖然意識清醒,但全身上下都被人用繩子綁起來,一張嘴也被塞了一大把雜草,想出點聲音也出不了,身上還被貼了一張禁靈符,讓梁泉靈識完全沒發現到他,使的大牙豬只能心急如焚的看著梁泉飛走。

剛剛大牙豬等人正得意的看著梁泉衝進陣法裡,卻沒料到糖葫蘆利用遁地術,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他不但用偷襲,而且完全不留手的,直接使出他的最強技能大車輪,一擊就將莊筆和另一名叫李讓的打成重傷。

至於大牙豬和另一個叫龐卸的也好不到哪去,兩人雖然躲的快卻也被糖葫蘆的爪勁給抓斷腳,到這種地步雖然大牙豬這邊人多,但勝利也毫無懸念。

雖然大牙豬和那叫龐卸的還想抵抗,但糖葫蘆三拳兩腳的就將龐卸打的昏死過去。

而大牙豬則是被糖葫蘆五花大綁起來,再塞到旁邊的草叢裡,因為吳道子交待給他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抓一個活口。

只是糖葫蘆才剛把人藏好,還來不及作其他的事,吳道子就傳來撤退的信號,糖葫蘆還來不及確實的殺掉莊筆三人,吳道子和程圓圓、李柔瀾就扛著一條筋和李破軍衝出來。

一行人拼命的衝向早先設好的四號埋伏點,飛行中程圓圓坐在月芽兒的飛劍上,七手八腳的幫一條筋止血上藥。

而在精精兒飛劍上的吳道子,也是不停的掏出傷藥塞到李破軍的嘴裡,剛剛被面具人拍中背心那一記,不但讓他整個五臟六腑重創,同時整個人更是中毒不輕。

如果不是李破軍在第一時間內,將老毒怪的解毒丹咬碎吞下,這時候早就已經沒命了。

看到李破軍整個人流出的血都變黑色的,一張臉更是連絲血色都沒有,簡直出氣比進氣多,而一條筋更是雙手鮮血直流,糖葫蘆忍不住驚慌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飛在一旁的黃嬌嬌紅著眼睛,臉上卻是無比的心虛,頭連抬都不敢的低頭猛飛,連半句話都敢說。

吳道子也沒說什麼,只是撇了她一眼,便淡淡的道:「沒什麼,只是被那群戴面具的打中一掌。」

剛剛若不是黃嬌嬌貪功,沒有第一時間照著吳道子的話作,李破軍和一條筋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只是李破軍和一條筋的命畢竟是保住了,所以吳道子看在黃嬌嬌是糖葫蘆未婚妻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但剛剛誰是誰非大家心裡有數,所以一向潑辣的黃嬌嬌此刻卻是有若小綿羊似的飛在月芽兒身旁。

吳道子突然大聲一喊:「敵人追來了!」

他話語一落,眾人的靈識也紛紛感應到,梁泉和剩下的八個面具人正追了過來。

月芽兒忍不住掃了吳道子一眼:「看來小豆子進步不少,靈識感應的範圍竟然比我遠的多。」

「大家再加把勁,再十里就到目的地了!」精精兒飛快的看了附近的地形,立刻大聲的打氣道。

聽到精精兒的話,原本有點過於緊張的氣氛也為之一振,眾人全都埋頭跟著精精兒狂飛。

很快的就看到前方出現兩座並排的山,真要嚴格來說應該是一座大山裂作兩半才對,這正是吳道子他們所設下的第四處埋伏點。

一飛近兩座山丘的裂縫,精精兒率先落到地面,其他人也跟著下來,吳道子向糖胡蘆道:「扶一條筋一把,白帶開道,咱們進去!」說完還掏出一把香茅草點燃。

當糖葫蘆要過去扶一條筋時,程圓圓卻道:「我來吧!」

說完便讓一條筋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扶著一條筋跟在吳道子身後,她天生神力一條筋這點重量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糖葫蘆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露出一個挺猥瑣的笑容,才跟著跑進山縫當中。

這條山縫並不寬敞,最寬之處也不過八米,抬頭看上去只見天空只成一條線,整個山縫裡光線也挺陰暗的,因為空氣不停的在其中流動,所以眾人的耳邊盡是嗡嗡作響的風聲。

白帶跑在最前頭,撐起一個流轉不停的氣罩,讓月芽兒四女看的是無比好奇,先不論為什麼跑來這山縫中,單就白帶這行為可就夠怪的了。

「小豆子白帶為什麼要撐起氣罩?而且你幹麻點香茅草?我看這裡並沒有什麼危險呀。」李柔瀾走到吳道子旁邊不解的問道。

聽到李柔瀾這麼一問,再看到月芽兒也是滿臉不解,吳道子不禁有些得意的道:「以前的話這裡是不危險,不過現在的話可就不一定了,等一下妳們就可以看到一場好戲。」

說完吳道子臉色一狠道:「該死的神龍派,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一定要報這仇。」

「糖葫蘆你有沒有抓到人?」

「放心吧!我剛剛把那個大板牙的塞到草叢裡,等我們解決調追殺來的那幾個混蛋,就可以回去審問那白癡了。」

聽到糖葫蘆的回答,吳道子滿意的點頭,而這時周邊嗡嗡的風聲突然變大了好幾倍。

「奇怪,這裡風聲這麼大,但風怎麼不見變強?」程圓圓看了看四下不解的道。

聽到程圓圓這麼一說,李柔瀾和月芽兒、黃嬌嬌也是心生疑惑,三人也跟著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但不等她們看清楚周遭,吳道子就催促道:「快進來這裡。」

只見精精兒打出一串法訣後,一處山壁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次卻沒有人敢不聽話了,畢竟黃嬌嬌的前車之鑑可讓人記憶猶新。

所有人一進到洞裡,吳道子這才讓白帶將氣罩收起來,而這時候梁泉也帶著人來到這山縫口。

看到眼前的山縫,梁泉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吳道子他們跑來這裡作什麼,但想到了剛剛破陣後看到的痕跡,梁泉倒是自己想到了一個解釋了。

「這群小鬼不會是想讓那元嬰期的傢伙,在這山縫伏擊我吧?」

想到這裡,梁泉是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因為在這種狹窄的地方打鬥,梁泉就免不了要正面對敵,而且這麼狹宰的空間,也有助於對方的靈識搜索。

「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看破我的潛藏術嗎?」梁泉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冷笑一聲。

接著梁泉轉頭向那八名毒衛道:「你們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出來!」說完梁泉身形一晃便再次消失。

吳道子幾人一進到洞裡,在將李破軍安置好後,李柔瀾和月芽兒便開始幫李破軍和一條筋進一步的處理傷勢,而吳道子則是馬上盤坐下來,迅速的讓心神進入心明之境。

而精精兒也沒能休息,連忙取出一個圓筒握在手裡,同時拍了一下飯桶的腦袋撇了撇嘴示意牠和白帶作好準備。

駕輕就熟的進入心明之境,吳道子便又隨即將靈識給散出去,雖然山縫中精精兒之前已布下了大量的警示陣法,但吳道子不能保證這些警示措施,能將一個一流的刺客找出來。

所以吳道子也只能期望洗心訣能如同剛剛一樣,順利的發現梁泉的行蹤。

「小精子,準備!」吳道子雙眼猛然一睜,突然輕聲喝道。

洗心訣總算沒讓吳道子失望,當梁泉一接近到七百丈時,吳道子就立刻察覺到不對,如果是在正常狀態這麼一點感應,吳道子恐怕只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在心明之境他卻能很十分清醒的分別出來。

看著吳道子高高舉起的右手,除了正忙著處理李破軍和一條筋傷勢的月芽兒和李柔瀾外,所有人都摒住氣息看著吳道子的手。

程圓圓大膽的看向外面,卻什麼也沒看到,正她為吳道子的反應感到狐疑時,吳道子的右手卻突然猛力往下一揮!

精精兒隨即將握在手裡的圓筒使勁一扭,山縫上面的兩邊山壁立刻傳來一陣密集的爆鳴聲。

〝啵!啵!啵!啵!〞
第三章 開膛蜂


〝呼!、呼!、呼!〞

當梁泉才剛潛行到吳道子他們附近,頭上就傳來一連串的爆鳴聲,不等梁泉反應過來一個個有水缸大的黑影,便接二連三的當頭砸下,密密麻麻將近百來個。

一見狀梁泉先是心頭一驚,緊接著便冷笑一聲,他原本還以為是那同為元嬰期的對手出手襲擊,但這些落下的黑影卻毫無勁道,更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面對這等攻擊他連躲閉都懶的躲。

〝嗚!!〞

梁泉手一震,其中一只匕首頓時發出嗚咽的破空聲,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衝向這些黑影。

〝轟轟轟轟轟!!〞

黑色匕首勢如破竹一般,這些黑影全部都被其一擊而穿,還未曾落下就全在半空中爆開來,隨著這些黑影一聲聲的爆破,黑影中的液體也跟著濺射出來。

一看到滿天的液體當頭降下,梁泉臉色一變,雖然不知道這些液體是何物,卻也不敢托大,連忙撐起靈力護罩將自己先護起來接著便抽身急退。

當所有東西都落完了,梁泉這才小心亦亦的招回放出的匕首,這把匕首上還沾了點金黃色的液體,而且有股香甜的異香撲鼻而來。

一聞到這股味道,梁泉眉毛輕輕一挑訝然道:「蜂漿?」

一弄清楚那液體是何物,梁泉就隨及想到為什麼會有蜂漿,當場臉色大變失聲大叫道:〝不好了!〞

但這時梁泉的醒悟已經來不及了,原本嗡嗡作響的風聲,不知在何時已是大到有若轟炸機的飛行聲一樣大,而且整個山縫瞬間全暗了下來。

前後兩端的出口更是出現一股黑霧,將梁泉的退路給封住,這當場讓梁泉面如土色,心裡更是恨死了吳道子幾人。

〝啊啊~~~!!〞

就在精精兒引動機關的同一時間,飯桶也立刻在洞口放個冰罩,而白帶則是施起風系法術來讓洞內的空氣,透過飯桶留下的一絲絲縫隙產生流通。

而精精兒在這個時候,又將一塊玉符一把捏碎,隨著玉符的破碎,山縫兩端的出口,同時升起一道反向的拒客陣。

這拒客陣是修真者普遍應用在洞府的一種常態性防禦陣法,精精兒將其反向布置就是要阻礙敵人逃跑,雖然他佈下的拒客陣只要元嬰期強力一擊就能一擊而破,但也會讓敵人為之一緩,就這一緩的時間就夠敵人瞧的了。

所以當外面傳來慘叫聲時,吳道子他們完全無法看清楚外面的情況,想到追殺的人可是元嬰期的修真呀!竟然會發出如此慘叫,這讓程圓圓大為好奇。

「小豆子你們佈下的陷阱到底是什麼?」

這問題不只是程圓圓好奇,就連忙完的月芽兒和李柔瀾也是一臉好奇,甚至不發一語躲在一旁的黃嬌嬌聽到這話,也抬起頭來看著吳道子。

「開膛蜂。」吳道子簡單的道。

「開膛蜂?那不是九品靈獸嗎?這種小東西我一掌就能拍死,怎麼可能讓元嬰期的修真者叫成那樣?」程圓圓一臉不相信的道。

也難怪程圓圓不肯相信,因為這種開膛蜂約莫拳頭般大小,通體有若岩石一樣的顏色,第一對前肢有若螳螂的雙臂一樣,生就了一把大鐮,有著破罡氣的效果。

雖然也算的上是靈獸,卻只是最低階的一種靈獸,別說是修真者了,就算是世俗中的武林高手也能斬殺。

「九品靈獸是不行,但假如是上百萬的九品靈獸呢?」吳道子和精精兒、糖葫蘆三人忍不住奸笑道。

「什麼!」月芽兒和李柔瀾一聽到這話,當場驚呼失聲。

黃嬌嬌和程圓圓也被吳道子這話,當場嚇的雙眼瞪的老大,一張嘴合也合不起來。

這下子她們才知道,為什麼進來之前為什麼這段的風鳴聲會變大,而吳道子又為什麼要飯桶使用冰罩將洞口封住。

因為開膛蜂雖是生長在北地,但天性卻是特別怕冷,只要一遇到冷活動能力就會大降,如果只是單純的以石塊或靈力封住洞口,這麼多的開膛蜂早就衝進來了。

「這山縫上面有著數百個開膛蜂的老巢,每個蜂巢隨便也有上萬隻的開膛蜂,這些數量加起來我相信一定有上百萬。而且這麼多的數量,我就不相信其中不會產生變異開膛蜂!我倒是要看看那狗賊,能扛多久!」吳道子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破軍和一條筋陰沉的道。

打從出道以來,他們五人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但這次不但一條筋雙臂有廢掉的可能,李破軍更是差點連命都沒有,這讓吳道子把神龍派給恨透了。

「變異開膛蜂!」

聽到吳道子這一說,月芽兒四人這才想起,就如同吳道子所言一般,這麼大的數量不可能會沒有半隻開膛蜂產生變異並且活下來。

這靈獸的變異就有若現代社會的基因突變一樣,變異不一定都是往好的一面發展,但不管怎麼說只要能存活下來的,品階都至少可提高個一到兩階,而且都會產生一些特殊能力。

如果單對單的話,以開膛蜂這種低階靈獸就算是變異了,也不是太麻煩。但像現在這樣數量高達上百萬,這已經由量變轉化為質變了,聽到這裡月芽兒四女總算知道,為什麼那追殺來的元嬰高手會發出如此慘叫。

事實上就如同吳道子所說的,梁泉雖然是元嬰期高手,但對上數量如此龐大的開膛蜂,也是將這些開膛蜂全數消滅。

看著一波又一波,悍然不畏一直衝來的開膛蜂,梁泉完全不知道自己殺掉多少,地面早已經鋪上一層厚厚的開膛蜂屍體,但這些開膛蜂的數量卻不見減少,讓梁泉的鬥志隨著靈力不斷減少。

這要也要怪梁泉,剛剛他不但打破蜂巢,還無意中殺了不少的蜂后,才會讓蜂群的攻勢又增添了三分的瘋狂。

〝這群臭小鬼,我發誓只要能逃出去,我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當梁泉再一次的被一頭特別碩大的變異開膛蜂,在肋下劃開了一道寸許的傷口,他忍不住瘋狂的大罵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梁泉就整個樣貌大變,不但全身的衣服變的破爛無比,就連穿在衣服裡的一件靈甲,也被割的七零八落,看樣子連修都不可能了。

更慘的是他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遮了多少次,整個人從頭到腳無處不腫,若不是元嬰期的體質夠強悍,加上身為一名刺客本身有作過抗毒訓練,梁泉早就死在這裡。

〝不行!再如此下去我命不保。〞

一感覺到靈力所剩不多,冰系的符咒也用光,梁泉心頭一緊連忙仰天長嘯求援,山縫外待命的八名毒衛一聽到梁泉的嘯聲,立刻就往裡面衝。

但才衝沒幾步,就被精精兒的拒客陣彈開來,這些毒衛雖然沒有神智,卻也知道要進去就要先打破眼前的陣法,只能先攻擊起這拒客陣。

不過也因為如此,所以梁泉的情勢又更加的危險,眼看毒衛遲遲不到,急的他又再次嘯聲連連。

「狗賊緊張起來了。」精精兒以靈識感應著外面,冷笑道。

就在梁泉快要撐不下去時,八名毒衛終於衝進來,一發現有新的敵人出現,殺紅眼的開膛蜂立刻分出一部份衝向這幾個毒衛。

面對來勢洶洶的開膛蜂群,這八個毒衛完全沒一絲退縮,就這麼直接迎頭衝來,也不多作防禦伸手便拍向這些開膛蜂拍去。

這群氣瘋的開膛蜂也不客氣,一隻隻爭先恐後的爬上這些毒衛的身上,尾端的毒刺和兩只鋒利的前肢毫不客氣的就猛螫、猛刺。

只是這些開膛蜂別無例外的,一螫、一刺就隨即身體一僵,接著動也不動的直接滾到地上沒了氣息。

這要是換作其他種類的靈獸,又或者是人類的話,看到同伴就這麼嗝屁了,一定嚇的連退三步,沒人敢再動手。

但開膛蜂可就不同了,這種靈獸的報復心本來就特別強,再加上身為九階靈獸,這智商實在好不到哪去,簡單來說就是有點無腦的類型。

所以看到同伴掛掉,其他的開膛蜂腦子裡竟是:〝終於有空位了!〞

不過也因為如此,八名毒衛很快的全身上就就一片血肉模糊,當衝到梁泉附近時,有些地方甚至都露出森森白骨來。

梁泉看到這八名毒衛的情形,再想到完全不見減少的蜂群,心頭一狠掏出一顆丹藥來吞下,反手一拳在山壁上擊出一大洞,接著便整個人縮近洞裡,全身僅存的靈力全用來防禦,雙手飛快的捏出一個法訣來。

〝轟轟轟轟轟!!!〞

八名毒衛在梁泉的控制法訣一打出,竟然同一時間全都選擇自爆金丹,瞬間整條山縫是一陣山搖地動。

大塊的落石不停的往下掉,兩側的山壁更是不斷的崩塌著,一轉眼之間吳道子一群人和梁泉所在的這一大段山縫,竟是直接被掩埋起來。

吳道子他們根本沒想到,梁泉竟然會如此狠,連他自己本身的安危都不顧了,直接和吳道子他們一起被活埋。
第四章 死仇



走山活埋這對於凡人來說,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對於修真者來說只是有相當的危險,卻不是有絕對的致命性。

但這是指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

吳道子幾人在洞中以靈識監看著梁泉與開膛蜂大戰,看的正興高采烈時,卻沒想到梁泉會這麼狠,直接令手下來個自爆金丹。

等反應過來時,整個洞口早已被大量的泥沙巨石給堵住,唯一不用擔心的就只有糖葫蘆,因為再不濟他也能用土遁術離開,但其他人可不成。

當然土遁術也是能帶人一起行動的,但那可是要高階的土遁術,糖葫蘆可還沒學會。

「小豆子……這下該怎麼辦?」

飯桶收起冰罩後,眾人看著洞口的巨石全都傻眼,精精兒更是頭痛的問起吳道子該如何是好。

〝咱們挖!〞吳道子看了昏迷不醒的李破軍和坐倒在旁的一條筋一眼,咬牙道:「阿破和一條筋的傷不能拖著,我們要快點回城找人治好他們。」

說完吳道子便開始分配起工作:「等等糖葫蘆先去確定挖的方位,白帶用旋風術將挖開的土帶出來,飯桶你負責加固通道,兩人一組挖,累了就換人。」

所有人聽到吳道子的安排全都沒意見,當眾人動起手來後,雖然吳道子他們全都是修真者,體質比起凡人好上數倍,但也連挖了兩天才挖出一條通道。

吳道子他們開挖出來的這條通道,是經過糖葫蘆以土盾術探查過的,出口處正是原來被落石填滿的山縫。

雖然這條山縫被梁泉這一炸,給直接炸塌了大半,整道裂縫口也被土石給塞住,不過實際上也不過堵塞的高度,也不過十多尺高,比起向兩旁或是正上方動輒百米來說,這距離可是近多了。

當所有人爬出洞口,看到上面山縫口的藍天,全都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光是這兩天的時間,李破軍臉上就又多了幾分灰敗的神色,如果再多拖上一天恐怕就只能替他找棺材了。

也不知道那些毒衛身上的毒,到底是什麼種類的毒,竟然連老毒怪這種用毒宗師配出來的解毒丹,都無法解除其毒性,這些毒反而還不停的侵蝕李破軍的身體。

想到這裡,吳道子和精精兒不禁感激的看了程圓圓一眼,這兩天發揮最大功效的不是別人,正是程圓圓。

天生仙體的程圓圓,雖然境界是所有人中最低的,但力氣卻是所有人當中最大的,偏偏挖洞這等粗活靈力派不上什麼大用場,除非有特殊的穿地法寶就另當別論。

整段長達二十多尺的通道,幾乎有三分之一都是靠程圓圓一個人挖出來的,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挖掘機。

不過吳道子和精精兒此刻也只能將感激之意放到心裡,因為當務之急是將李破軍和一條筋送回護都城,找丹劑高手來為他們治療傷勢。

「小精子你帶上阿破,糖葫蘆你帶上一條筋,我們先回城把阿破和一條筋的傷治好再說吧!」逃出生天後,心繫李破軍和一條筋傷勢的吳道子,連忙說道。

不過糖葫蘆聽到吳道子的話,卻皺起眉頭道:「我們回城要找誰來治療?」

糖葫蘆這一問,頓時就讓吳道子愣住了,因為李破軍和一條筋的傷勢可不輕,這普通人可應付不了,少說也要丹劑宗師以上的高手才能治療,但以吳道子他們臭不可聞的名聲,又哪能找到這等高手來幫忙。

「我們無形門的煉丹師、藥劑師是什麼水平我知道,要靠他們來救阿破和一條筋,還不如直接宰了他們比較快。」糖葫蘆很坦白的直接道。

精精兒也不用說了,仙門是什麼底子吳道子也清楚,所以他搖了搖頭吳道子就知道他的意思。

「不如我帶阿破回去找青鸞師叔吧!」一旁的月芽兒突然出聲道。

「青鸞師叔也來了?」吳道子驚喜問道。

「是呀!青鸞師叔一聽到天書出世,就和紅鳳師叔吵著要來,閣主沒辦法只好讓她們兩也一起來。」李柔瀾掩著嘴笑道。

聽到月芽兒和李柔瀾這一說,吳道子立刻兩眼一亮,雖然月青鸞老是喜歡欺負他,不過吳道子對她丹道上的修為可是一點也不懷疑。

不過一條筋可就麻煩了,他的一雙手筋脈都被梁泉給劃斷,而且梁泉修行的也不知是什麼功法,竟然十分陰毒的凝結在一條筋的傷口處,讓他手腕上的傷完全沒有復元的跡象。

看到吳道子一臉憂心忡忡的看向自己,一條筋卻是沒心沒肺的笑道:「小豆子你也不用擔心了,大不了以後我不用拳頭揍人,改用腳踹人不就得了。」

聽到一條筋說的輕鬆,吳道子心頭反倒更沉重,雙眉是皺的越緊。

「不如…我帶一條哥回去找我老爹,讓他請門中的藥劑大宗師來治療一條哥的手。」這幾天都一直沒說話的黃嬌嬌,這時突然出聲道。

這幾天黃嬌嬌的表現,吳道子都看在眼裡,雖然她一直都默默不語沒有開口道歉,但每到了挖洞時她總是特別拼命,有好幾次都挖到昏倒,其他人勸也勸不聽,好似要以行動來表示歉意。

所以吳道子雖然對於她不聽令行事很生氣,但經過這兩天以後,這氣也早就消了,現在一聽到她的話自然是大喜。

「那一條筋就拜託你了。」黃嬌嬌用力的點點頭,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贖點罪,她也是十分樂意。

不過接下來糖葫蘆可就苦了,因為精精兒要和李破軍去明月閣找月青鸞求醫,自己不就得跟自個這潑辣小媳婦,帶著一條筋去神煉宗?

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糖葫蘆也只能苦著臉,和黃嬌嬌一起扶著一條筋上他的飛劍。

但讓糖葫蘆驚訝的是,黃嬌嬌默默的和他將一條筋扶上飛劍後,竟然也乖乖的自己在後面坐好,然後一反常態的細聲細氣的道:「我在最後面扶著一條哥,你飛穩點。」

「奶奶的!老子見鬼了不成,這小辣椒怎麼突然變的跟大家閨秀一樣?」

糖葫蘆目瞪口呆的看著黃嬌嬌,一時間竟然忘了回答黃嬌嬌的話,而黃嬌嬌看著他揪著自己直瞧,原本努力要改變的心頭火,頓時就又燃燒了起來。

只見她雙眉一豎,一臉兇巴巴的叱道:〝看什麼看!還不準備走嗎?〞

「喔…喔、喔,對走!走!」被黃嬌嬌這一罵,糖葫蘆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跳上他的飛劍,心裡更是暗自道:「這才正常嘛!」

就在糖葫蘆犯賤的時候,白帶六只耳朵動了動,突然尖聲一叫:〝吱!〞

〝大哥,下面的土有東西要上來,很強!〞飯桶四腳猛力一踏,直接飛到半空中同時大聲喊道。

一聽到飯桶和白帶的示警,吳道子心頭一緊隨即想道:「王八蛋,那個狗賊不會還沒死吧?」想到這裡,吳道子不敢遲疑立刻大喝道:「大家快走!」

〝轟!!!〞

吳道子的話剛說完,地面就突然爆射出一股房柱般粗的光柱,所有人生怕再次被活埋,連忙御劍升空。

但所有人的飛劍才剛升起,一道黑影就自光柱當中衝了出來,吳道子一看連忙大叫:〝所有人快逃,我來斷後!〞

〝小豆子我幫你!〞一聽到吳道子說要斷後,月芽兒竟是想也不想的又衝了回來,李柔瀾也是跟著掉頭回來。

精精兒和糖葫蘆心裡一猶豫,但不等他們也回頭,吳道子就努吼道:〝快走!你們倆個要害死一條筋和阿破嗎?〞

一聽到吳道子的話,精精兒和糖葫蘆只能牙根一咬,扭頭便飛不敢再多看。

反倒是飯桶和白帶,這兩個小混蛋竟然聽到吳道子叫精精兒和糖葫蘆走,生怕吳道子將牠們留下,連忙拼命的往外飛同時飯桶還不忘大叫:〝大哥我們會護好一條筋和阿破的!〞

〝我操!〞

聽到飯桶的話,雖然是大敵當前,吳道子還是忍不住大罵一聲,而月芽兒和李柔瀾倆女則是無言到極點。

當光柱散去後,吳道子三人此刻才總算看清衝上來的黑影,第一眼看去吳道子和月芽兒、李柔瀾都被這黑影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只見這黑影赫然是一個全身浮腫到處是傷的男子,這男子身上的傷口,不但一直滲血有些還化膿,那樣子光看就讓人發麻。

雖然這人已經腫的不成人樣,但吳道子從他的滿是怨毒的眼神,和手上那對黑色的匕首,還是認出這人正是追殺他們的那元嬰高手,也就是梁泉。

「小鬼…你們很好!我出道近百年來,還是頭一遭被人陰的這麼慘。為了報答你們對我作的一切,我會將你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再將你們的魂魄以幽冥鬼火燒灼個一千年。」梁泉沙啞著說道。

梁泉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顫,吳道子修有洗心訣,心智本就比較堅定,但李、月倆女可不同,聽了梁泉的話雙雙臉色為之一白。
第五章 你追我跑



看到月芽兒和李柔瀾臉色發白,吳道子不禁就暗道不好,這未曾交戰就先心怯,就算雙方實力差不多,也先輸人一籌了。

就在這時候,吳道子十分眼尖的發現到,梁泉的影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再想到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精精兒他們離開,吳道子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小豆芽、柔瀾師姐不用怕他,這傢伙也是身受重傷!〞

吳道子這一喊,月芽兒和李柔瀾倆女也不笨,自然就馬上想到梁泉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動手。

事實也如吳道子所想的一般,在受到開膛蜂的圍攻,又被活埋了兩天,縱然梁泉是元嬰期的高手,一身的傷勢也是沉重無比。

而且他可不像吳道子他們,是在完整的狀態七人輪流挖洞出來的,而是在靈力耗去大半後以一己之力,打出一條通道出來的,所以不但是一身傷,全身的靈力也所剩無幾。

「小鬼你說的不錯,梁爺是受了重傷,不過宰掉你們三個還是綽綽有餘。」一見吳道子視破自己身體的狀況,梁泉也心下一狠,雙一翻將匕首反握,硬是將全身僅存的靈力都調動起來。

〝唰!!〞

梁泉輕輕一晃,瞬間就拉出一排的殘像,一轉眼吳道子三人的四周,就全是梁泉的身影,根本就分不出哪個是分身,哪個是他的本尊。

「不好!這老賊竟然還有動手的能力。」想到這裡,吳道子飛快的運起洗心訣,並將心神沉浸到心明之境。

一進入到心明之境,所有的不安、焦燥瞬間全離吳道子而去,而緊接著吳道子再次有掌握整個空間的感覺。

他整個人的五感瞬間提升一倍,腦中的思考速度更是加快數倍,原本無數的殘影頓時為之消失,一個模糊的人影正踏著詭異的步法,忽前忽後的四下移動著。

〝小豆芽、柔瀾師姐我們背靠背!〞

一聽到吳道子的話,月芽兒和李柔瀾瞬間醒悟過來,既然一個人的眼睛跟不上對方的速度,那三人分別以靈識各負責掃描前面不就得了。

三人一被靠背梁泉可就麻煩了,不管他移動到哪個方位,吳道子三人一察覺面前有東西,就馬上來上一記大範圍的法術,將梁泉轟的頭昏眼花。

接二連三的被轟了幾次後,梁泉也不是白癡,便乾脆拉開雙方的距離,退到吳道子他們的攻擊範圍外才停下來。

「小鬼別以為你們這樣就能贏的了我,我就和你們先耗著,看是我先回復靈力,還是你們能先突破到元嬰期。」梁泉陰陰一笑,配上他現在的慘樣,這笑容簡直比鬼還難看。

「虧你還是元嬰期的高手,就不敢和我們正面打上一場嗎?」聽到梁泉的話,月芽兒忍不住就大罵道。

但梁泉可不是剛出道的雛兒,哪會被月芽兒的三言兩語給激怒,他獰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刺客,身為一名刺客又何必要和妳們正面對打?小丫頭不用緊張,等老子把妳拿下後,再來和妳們兩個好好的〝正面〞打一場;」

月芽兒聽到梁泉的話,還未曾想通話裡的意思,李柔瀾就已先明白過來,俏臉一沉嬌叱一聲:〝老不修!〞

飛劍化作一道雷光飛射向梁泉,但身為元嬰期的梁泉,雖然傷勢不輕靈力也所剩無幾,可是存心閃躲時李柔瀾還是奈何不了他。

只見梁泉只是身形微動,就輕鬆的閃過飛劍,接著便又迅速的拉開距離,吳道子三人也衝上前去追擊,雙方就這麼你追我躲,不斷的移動著。

不知不覺雙方一路打出了上百里,中途也遇過兩撥的修真者,但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修真者竟然都匆匆忙忙的往護都城趕去。

只是吳道子三人和梁泉都一心要致對方於死地,自然就沒那閒心去理會,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正拼命追著梁泉的吳道子三人,突然之間發現梁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雖然不是慢很多,但雙方的距離卻一點點的在拉近著。

一發現到這一點,月芽兒和李柔瀾立刻眼睛為之一亮,但吳道子卻覺得隱隱中有哪裡不太對勁。

勿等吳道子想出哪裡不對勁,李柔瀾和月芽兒倆女就撲了過去,兩把飛劍有若蛟龍出海靈動無比的刺向梁泉。

就在梁泉即將被利刃穿心時,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吳道子一看腦中靈光一閃,頓時也想出了哪裡不對勁。

「這老賊可是元嬰期,他的恢復力可是比我們強上好幾倍,經過這段時間我們的靈力都恢復一小半,這老賊豈不是……」

一想到這裡,吳道子全身一冷,便直接衝到月芽兒和李柔瀾身邊,一語不發的將她們一手一個攔腰抱起,靈力猛然灌注進腳下逆止當中。

正高興追上梁泉的月芽兒和李柔瀾,哪會想到吳道子突然來上這麼一著,倆女腰身一緊驚呼一聲,就整個人被吳道子抱著瘋狂逃竄。

「可惡!這小鬼可真敏銳!」

梁泉的靈力早就恢復大半,剛剛也是為了引誘吳道子他們靠近,所以才一直保持虛弱的樣子,卻沒想到正準備一舉拿下月、李兩女時,吳道子就反應過來,還毫不脫泥帶水的拉人就跑。

「不過你區區一個靈寂期的逃的過我元嬰期?」看著吳道子的身影,梁泉冷然一笑後,腳下的兩把黑匕首也猛然發力。

整個情勢瞬間完全顛倒過來,原本追的一方變成被追的,而被追的變成追擊的人,不同的是梁泉元嬰期的功力一爆發出來,雙方不再是剛剛的拉鋸戰,兩邊的距離飛快的拉近。

看到梁泉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氣勢大漲,原本月芽兒和李柔瀾還氣吳道子害的她們攻擊落空,這下子也總算想到原來梁泉是扮豬吃老虎。

但這時也顧不得和吳道子多說,兩女看見和梁泉的距離不斷的拉近,梁泉那張整個變形的醜臉也越來越清楚,嚇的倆女尖叫連連。

〝啊!!小豆子飛快點,後面那個醜鬼快追上來了!〞

〝啊!那老淫賊越來越近了!〞

聽到月芽兒和李柔瀾的話,吳道子心裡一苦,忍不住回道:「我的小姑奶呀!我也想飛快點呀!但我才不過靈寂期,這速度已經很快了。」

〝那你就快點升到元嬰期呀!〞

急壞的月芽兒沒辦法下,乾脆耍起刁蠻起來,氣的吳道子是猛翻白眼,大叫道:「如果元嬰期說升就升,我還用的著逃嗎?直接一掌拍死後面那老賊不就得了。」

看著梁泉又把距拉近一大段,偏偏吳道子和月芽兒還在鬥嘴,李柔瀾頓時急的也顧不得淑女風範跟著大叫道:〝你們還吵!那老色鬼又更近啦!小豆子你拿出吃奶的力氣飛呀!〞

吳道子聞言頓時為之氣結:「吃奶的力氣是能飛的起來呀?妳好歹也是郡主,說話怎麼和小豆芽沒什麼兩樣?」

李柔瀾一聽當場臉一紅,遙想當初自己也是大家眼中的閨秀,不過和吳道子一夥人在一起這些天,不知不覺就被他們給同化,說話也越來越粗俗。

〝死小豆子!和我一樣又怎樣了?〞李柔瀾被吳道子說的不好意思,但月芽兒卻被他的話給惹毛,當場兩指一掐再一扭,捏的吳道子慘叫連連。

〝臭小鬼死到臨頭還在打情罵俏,你們也猖狂了!〞在後面急追的梁泉黑著一張臉,一個忍不住就大罵起來。

說實在話這也難怪梁泉會如此腦火,任誰被人這麼忽視都會不爽,更何況吳道子可是正被人追殺呀!

憤怒下,梁泉也爆發出潛力來,他腳下的雙匕在他的靈力全力摧動下,竟顯現出一道模糊的黑色獸影,飛行的速度竟然猛然提高一成。

看到梁泉瞬間又把距離拉近不少,雙方前後只剩兩百多丈,月芽兒和李柔瀾頓時嚇的不敢再說話,而吳道子心頭一沉,也決定放手一搏了。

一下定決心,吳道子馬上停止運轉洗心訣,將全身靈力全力灌注進逆止中,吳道子這一全力可就不得了,他腳下的逆止竟然也出現一個人首蛇身的虛影。

後面的梁泉一看到這虛影,兩眼瞪的差點掉出來,當場就失聲大叫:〝劍靈?〞

梁泉作夢也沒想到,一個靈寂期的小鬼,竟然也會有一把擁有劍靈的飛劍。

而他話剛說完,吳道子腳下的逆止也頓時爆發!整把逆止瞬間通體大放藍色光芒,吳道子渾身的靈力好似被十台抽水機同時抽走一樣,瞬間就去掉一大半。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強大音爆,驟然在梁泉的耳中爆開來,才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原本近在咫尺的吳道子三人,瞬間就衝出到千丈之外,又一眨眼就只剩下遠方的一個小黑點。

不等梁泉回過神來,眼前已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時不時隨風飄過的雲朵外,就別無他物了。

「現…現在是在演哪門子的戲……」梁泉有些茫然的喃喃道。
第六章 不良嗜好



〝啊啊啊~~~〞

月芽兒雖然知道,吳道子的飛劍相當不錯,卻也沒想到這速度會突然變這麼快,當場嚇的花容失色放聲大叫。

而李柔瀾更不用說了,她生平根本沒飛過這麼快,也顧不得形象跟著就放聲尖叫起來。

倆女一尖叫,吳道子也跟著大聲尖叫,因為他快被月芽兒和李柔瀾的尖叫吵瘋了,更重要的一點是……逆止又再度失控了!

剛剛被吳道子灌注大量靈力的逆止,一得到大量的靈力整個就活了起來,存身於裡面的共工的元靈再次醒來,大夢初醒肚子自然餓了點,老大不客氣的反客為主,主動抽取起吳道子的靈力。

就跟男人有了錢就想作怪一樣,這共工的元靈有了力量,就又開始發起瘋來,一瞬間就奪過吳道子對逆止的控制權,有若瘋牛一樣開始狂奔。

逆止這一發狂可就停不下來,三人一把劍有若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一下子是三百六十度大迴轉,一下子又來個三連發側滾翻。

更恐怖的是,逆止不管作出什麼動作,速度完全都沒減慢,搞的吳道子三個人暈頭轉向,一連吐了好幾次。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好不容易逆止發夠瘋了,這才又恢復直線飛行,而這時候梁泉早就看不見蹤影了。

「小豆子你下次再這麼飛,我就跟你急!」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月芽兒劈頭就罵。

李柔瀾也是虎著一張臉嬌嗔道:「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等一下我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對!對!不用等下次了,反正那老色鬼也不見了,我們先下去找個地方算算帳。」月芽兒也猛點頭讚同李柔瀾的話。

只是吳道子卻回過頭一臉苦笑的道:「兩位大小姐,妳們以為剛剛是我要飛成那樣的嗎?」

「難道不是?」李柔瀾繃著一張俏臉反問道。

「當然不是!我老實說吧,我這把飛劍的劍靈有點問題,所以如果全力飛行常常會失控,剛剛很不巧的就失控了。」吳道子苦笑道。

聽到吳道子的話,月芽兒和李柔瀾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不好意思再罵下去,既然飛劍失控那還真不能怪吳道子。

「好吧!既然如此就先放你一馬,不過這樣亂飛一通,我們也有點受不了,你還是先找個地方停下來吧。」月芽兒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說著。

只是吳道子卻是苦著一張臉道:「說實在話,我很想照著小豆芽你的要求作,不過很遺憾的是,目前這把飛劍還是失控狀態……」

〝什麼!!!〞

吳道子話還沒說完,月芽兒和李柔瀾就當場失聲驚呼起來,這時兩女才注意到逆止的速度果然是一點也不減。

這可把月芽兒和李柔瀾給氣壞了,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的飛劍都控制不了,這算什麼修真者呀!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天上飛吧?」李柔瀾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個……當然不會一直在天上飛……」吳道子小心亦亦的看了兩女一眼後,才小聲的道:「只要找到一顆大山……這把飛劍就會停了下來……」

「找到大山?為什麼找到大山就會停下來?」吳道子這答案實在是出呼兩女的意料之外,李柔瀾當場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我這把飛劍的嗜好是…撞山……」

「撞山?挺特別的嗜好……」

〝你說什麼!!〞

李柔瀾話說到一半才會意過來,當場就和月芽兒雙雙大叫,倆人簡直就快昏倒了,一把喜歡撞山的飛劍,自己又偏偏坐在上面,那豈不是連自己都要一起去撞山?

〝你快給我停下來,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要死呀!〞

〝臭小豆子快停下來,不然我就揍扁你!〞

一想到在這種高速下撞山的下場,月芽兒和李柔瀾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兩女完全失控的抓著吳道子狂搖起來,搖的吳道子好似得了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

剛剛才吐個七暈八素,現在又被兩個暴力女這麼折騰,吳道子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但當他想轉過頭說話時,才剛抬起頭來就被前方的出現的景象嚇的大叫起來。

〝停停停!〞

「哼!要停也是你先停。」月芽兒蠻橫的道。

〝要停也是你先把飛劍停下來再說。〞李柔瀾跟著附和道。

說是這麼說,兩女被吳道子這麼一叫,手下也為之一緩,而在此刻吳道子卻十分平靜的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能停下來的…」

「為什麼?」

吳道子這話一出,月芽兒和李柔瀾動作就完全停住,愣了愣反問道。

〝因為…我們就要撞山啦!!〞

月芽兒和李柔瀾順著吳道子的手,往正前方一看當場臉色發白,兩張櫻桃小嘴也隨即放聲尖叫起來。

〝啊~~~~~!〞

一座白色的大雪山,蘶然的聳立在逆止飛行航線的正前方,但逆止的飛行速度卻完全沒慢下來,反而一發現這座大雪山,通體藍光大放有若鬥牛紅了眼睛一樣,帶著吳道子三人一頭撞了上去。

〝轟!!!〞

就在即將撞山的前一刻,吳道子心裡一橫,突然一把將月芽兒和李柔瀾抓住,在兩女反應過來之前,雙手分別使勁用力一拋,直接將月芽兒和李揉瀾往兩邊打橫的拋開來。

這一拋吳道子使的是柔勁,將上力道的方向驟改,月芽兒和李柔瀾又是修真者,體質本來就不弱。

所以雖然兩女向左右飛出了兩百多丈遠,又在雪地上重重的一撞,還連滾了好幾圈,總的來說卻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臟腑之間受到震蕩之力,有點小輕傷。

不過吳道子可就不同了,因為他那一拋使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和逆止一起迎頭撞進這座雪山的山腰,不但連人帶劍深深的衝進雪堆當中,還因為這一撞引起了大雪崩!

〝轟隆隆!!〞

被吳道子一把拋出,撞的頭暈腦脹的月芽兒和李柔瀾,都還未曾清醒過來整片的積雪就有若海嘯整個當頭壓下來,嚇的兩女急急忙忙的使出御空術,斜斜的往上飛起這才躲過一劫。

看著雪浪如潮一波又一波的崩塌,月芽兒和李柔瀾在這種天地之威面前,頓時感到自己好似一隻蚊子一樣的渺小。

好不容易等到雪崩停止了,兩女放眼看去盡是一片白濛濛的世界,除了自己兩人以外根本就看不到他物,而吳道子也早不知所蹤,這讓兩女頓時心頭一痛。

「我們分頭找找,看小豆子掉到哪去了。」李柔瀾強打起精神建議道。

聽到李柔瀾的話,月芽兒雖然知道吳道子是個衰人,平時就倒楣不斷,現在這麼用力去撞山還來個雪崩,可能是兇多吉少,卻也不肯死心的點頭同意。

只是月芽兒和李柔瀾分頭繞了一圈,卻都看不到吳道子的身影,一看到李柔瀾過來月芽兒頓時就語帶哭音的問道:「堂姐妳有沒有看到小豆子?」

李柔瀾紅著一雙秀目悲痛的搖了搖頭,月芽兒一看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李柔瀾一看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就有若珍珠,自她如白玉般的雙頰滾落。

就在兩個美女為吳道子傷心落淚的時候,吳道子整個人陷入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吳道子傻傻的愣在原地。

「奇怪…我剛剛不是撞上一座山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吳道子不自覺的就想著眼前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是老子把你拉過來的!」

一個猥瑣的聲音突然在吳道子背後響起,把他當場嚇個半死,轉頭一看常嘆息那張倒楣臉就出現在他面前。

〝呼!〞

看到這麼醜的臉,吳道子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給他一拳,當然在夢中對像又是常嘆息自然是不可能打的中,這一拳當場就落空。

不過這一拳也讓常嘆息氣的鼻子都歪了,當場大罵:〝你這小混蛋!看見為師竟然還敢動手動腳,你想欺師滅祖不成?〞

這要隨便換個人,都應該會說聲對不起,不過吳道子無賴可不是當假的,常嘆息大聲他卻比他還要大聲。

〝怪我勒?誰叫你長那麼醜,長那麼醜還突然出來嚇人,好好的出現不行嗎一定要從我的背後出現,怪我嗎?〞

「我…我、我……我靠!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你兇個屁呀!」被吳道子吼了好幾聲,常嘆息這才回過神來,氣的罵聲連連。

「說吧!你突然又把我拉來,是要幹什麼?」

常嘆息一發火,吳道子反倒突然平靜的問道,這讓常嘆息頓時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氣的他一張臉好似抽筋一樣,抽搐個不停。

一直注意著常嘆息和吳道子情況的莫言道等人,此刻是全都黑著一張臉,不過常嘆息的老哥常行運卻是一臉得意的道:「我就說,我老弟收的這徒兒可不是普通人,這小子耍白目可是一流的,記得你們各欠我一顆神印石呀!」
第七章 壓元功



莫言道幾人被堵在家門口這麼多年,早就閒的蛋疼了,所以便乾脆拿起吳道子來打睹,除了常行運以外,其他人都睹吳道子這些年下來,應該比較知書達禮,不過…事實總事殘酷的。

當然吳道子作夢也不會想到,自己不經意之間,就得罪了莫言道五人了,翁百九和莫言道兩人倒還好,但季康和趙錢孫兩個可都不是安份的主兒,吃了個虧自然就想找回門子。

吳道子也不知道有兩尊大神正打算陰他一把,所以仍是一臉痞樣的等著常嘆息發話。

「收你這死白目作徒弟,算是老子倒了八輩子的楣。」看著吳道子的樣子,常嘆息大大的嘆了口氣道。

「你不是楣神嗎?倒楣是你的本份吧?」

常嘆息:「……靠!」

「少說廢話,老子問你件事!」一連被吳道子刷個不停,常嘆息乾脆選擇轉移戰場,一臉奸滑的道:「最近過的爽嗎?」

常嘆息不問不打緊,這一問吳道子又想起被梁泉追殺的事,心頭火就又熊熊燃起,咬牙切齒的道:「爽個屁!狗養的神龍派,竟然派人來找老子的碴,一個元嬰期的高手竟然來欺負我一個小小靈寂期的修真,真是不要臉至極!」

聽到吳道子爆粗口,常嘆息不但不生氣,反倒正色道:「臭小子這就是現實呀!」

不待吳道子再說話,常嘆息就又接著道:「雖說你我並非在同一界,但為師可是時時在關注你的一切,你可知道為師的心?」

「嗯!我知道。」吳道子用力的點點頭道:「你不就是個喜歡偷窺的偷窺狂!」

「……」

〝淡定!、淡定!〞

常嘆息一連瘋狂的運上兩回的洗心訣,這才將差點崩潰的情蓄壓制下來,他勉強擠出一個慈愛的表情道:「你可知道,為師這些日子以來對你的觀察,發現到你有一個十分致命的缺點!」

原本對於常嘆息避重就輕,跳過他是偷窺一事不談,吳道子有點不太爽,但現在聽到常嘆息說他有致命的缺點,頓時就將那點小不爽丟之在腦後。

「什麼缺點?」

看到吳道子總算不再夾七扯八的,常嘆息暗自得意想到:「任你小子再白目,還不得喝老子的洗腳水!」

「危機感!你最致命的缺點就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在修真界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當中,沒有實力只能成為他人的墊腳石,但你卻整天吊兒郎當的過日子,這讓我實在是不得不為你擔心呀!」

常嘆息心裡的得意,臉上卻看不出來,他一臉沉痛的樣子,讓吳道子有點相信起,這混蛋說不定有點關心自己。

「那我應該怎麼作?」

看到吳道子總算服軟,肯低下氣的問計於自己,常嘆息只覺得好似吃下千年老蔘一樣,打從心裡爽到所有的毛孔。

「很簡單,加緊練功!爭取在百年內飛升仙界。」

「你是傻瓜嗎?」

「啊?」完全沒想到吳道子的答案會是如此,常嘆息一時反應不過來,一張嘴張的老大,看起來還真的是十足十的傻樣。

「人家修練了兩三百年,都不敢說飛升就飛升,你百年就要我飛升仙界,你當天劫是草雞不成?」吳道子一臉不屑的道。

被吳道子這麼一說,常嘆息臉一僵,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不是有我嗎?我好歹也是個神,有我指點你一分鐘,勝過他人苦練十年功。」

〝就你這貨?〞吳道子不屑的道:「當你徒弟這麼多年,就傳個洗心訣和恍神訣,連個威力大點的招式都沒有,害的老子差點被人打死,還勝過他人十年功,我現在連十天都不知道撐不撐的過!你這楣神可真夠丟臉,人家打臉打到你徒兒來,你也沒辦法。」

被吳道子一通數落下來,常嘆息臉黑的都快跟墨水一樣,不過吳道子有一點倒說的沒錯,當年他和莫言道七人在修真界,有幾個欺負過他們有好下場的?今日上封神台取得神位,自己徒兒反倒被人當狗打,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最後老臉實在掛不住,當場就怒吼道:〝誰說老子沒威力大的功法?老子今天就傳你一招壓元功!〞

〝壓元功?〞

「沒錯!這招是你二師伯的得意招數,只要能夠練成不但你境界提升快速,而且臨敵戰鬥力少說也能提升十倍。」

〝十倍!〞

聽到常嘆息的話,吳道子眼睛整個亮了起來,別看他剛剛對洗心訣和恍神訣好像不屑一顧,但兩大法訣給他的幫助有多大,吳道子可是心理有數。

所以現在聽到壓元功的介紹,自然是十分的期待,整個人一臉巴結的看著常嘆息,剛剛那副跩樣早不見蹤影。

看到吳道子總算被自己理順毛了,常嘆息心裡一爽便開始指點起吳道子壓元功的要點,而這一講解吳道子才感覺到這功法的不凡。

「靈力就像水,每一次突破境界就是將其中的雜質去除,讓自己的靈力越發的純粹,使用的效果自然會越好。但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能讓靈力的使用效率更高嗎?」

常嘆息一臉驕傲的道:「當然你二師伯天縱奇才,就想出了另一條路來,那就是改變靈力的性質,讓水變成冰!這也就是壓元功的本質。」

常嘆息說了老半天,吳道子才總算弄清楚,原來壓元功就是在體內制造一個加壓的力場,將靈力進行壓縮。當靈力化作招式道法時,其中的靈力自然大於正常的靈力,而且其爆發的力量,也可以使法術的威力加上三分。

吳道子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不算笨,但學這壓元功也耗了他不少的時間,後面大半的功訣,他甚至只能硬記起來,一時間也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就在吳道子和壓元功較勁時,常嘆息眉稍一挑,突然道:「臭小子你也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想壓元功想的頭腦發脹的吳道子,一時間還會意不太過來。

「從哪來就回哪去呀!再不回去你都快掛了,記得回去多給老子找幾個信徒呀!」常嘆息理所當然的道。

「這話怎麼那麼熟悉,你上次好像也是這樣說,然後就……」

〝咚!〞

吳道子話還沒說完,常嘆息就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直接又是一腳將他踹飛,吳道子還來不及抗議眼前就是一暗。

〝他奶奶的!你又來這招!〞

當吳道子再次睜開眼,想也不想的就破口大罵,但罵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跟蚊子叫一樣大小。

而出現在吳道子眼前的,也不是常嘆息那張臭臉,而是兩張喜極而泣的俏臉。

「小…小豆子你總算是醒了,你可嚇死我們了。」月芽兒摟著吳道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說完就又開始哭了起來。

李柔瀾也好不到哪去,一邊往臉上猛抹淚,一邊哭著道:「你下次別這樣嚇我們了,不然我們可不理你!」

見到兩女這副樣子,吳道子一時間還搞不太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很快的就想起見到常嘆息之前發生的一切。

「現…現在是什……什麼情況呀?」沙啞著喉嚨,吳道子虛弱的苦笑道。

沒想到吳道子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兩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月芽兒還挺不厚道的想著:「難不成小豆子撞傻了?」

倒是李柔攔思想沒月芽兒那麼無俚頭,但也是苦笑的道:「小豆子你忘了你剛剛和飛劍一起去撞山了?還引起雪崩把自己埋在大雪下面。」

「是呀!若不是柔瀾姐腦筋聰明,想到用靈識來搜尋那處散發出的靈氣最大,這茫茫大雪我們可找不到你。」月芽兒也用滿是佩服的語氣道。

兩女這一解釋,吳道子總算弄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原來自己一頭撞上這座不知名的雪山後,引起了大雪崩被埋在冰雪底下整整一天一夜。

這要說起來也不知道該說吳道子幸運還是倒楣,若不是這座雪山蓬鬆的雪層,吳道子在那種速度下撞上去,九成九要為衰仙傳說劃下句點。

但是雖然這些雪層救了吳道子一命,接下來的雪崩卻又差點要了吳道子一命,被深深的埋在大雪底下一天一夜,雖然是修真者吳道子也被凍的夠嗆。

當他被月芽兒和李柔瀾挖出來後,整個人都成了大冰塊,兩人忙活了老半天,他這才總算醒過來。

「難怪倒楣師傅會說我快掛,真是他奶奶的!」一弄清楚前因後果,吳道子忍不住就暗罵著常嘆息。

事實上吳道子不知道,若不是常嘆息放在他身上的衰星天力,護住他最後一點氣息,他小命老早就不保了。

不過吳道子雖然好不容易醒轉過來,月芽兒和李柔瀾的擔心卻一點也沒減少,因為他現在整個人白中發青,伸手一摸冷的有若千年寒冰,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雪山上,兩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急得月芽兒又快哭出來。
第八章 差很多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帶著小豆子下山吧!至少山下沒這麼冷。」最後還是李柔瀾想出個主意來。

月芽兒本來就慌的沒什麼主意了,自然是不會有其他的意見,而吳道子卻是凍的嘴巴都有點張不太開,更不會有異議。

李柔瀾翻出一套自己的換洗衣服,將吳道子的身體包起來,再讓月芽兒將他抱在懷裡,不然照吳道子這種僵硬的狀態,沒人抱著飛劍一升空準會滾下來。

當一切都就緒,李柔瀾這才駕著飛劍,載著吳道子和月芽兒往山下飛去。

被月芽兒抱在懷裡,吳道子雖然全身上下都凍僵了,卻也感覺到一對柔軟無比的,緊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吳道子臉色不再如剛剛那般白中透青,思緒也活絡許多。

「原來小豆芽的饅頭,真的像雞雞龍說的一樣美好呀!」吳道子心中輕輕嘆息道。

吳道子三人此刻所處的位置,已經相當接近兇族的根據寒苦之地,所以一路上李柔瀾都沒有找到人家,讓她和月芽兒越來越著急。

好在倆女急瘋了前,月芽兒突然有了發現,她十分興奮的叫道:「柔瀾姐等等,我看到那邊有人影!」

一聽到月芽兒的話,李柔瀾馬上將飛劍停了下來,隨著月芽兒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群黑影正緩緩的移動著。

李柔瀾馬上改變飛行的方向,當她們飛到近處時,才發現這群黑影是一群羊,牧羊的是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兒,他一看到李柔瀾和月芽兒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就直接趴到地上猛瞌頭。

〝小老兒參見上師!小老兒參見上師!〞

看到這老頭見人就拜,讓李柔瀾和月芽兒有些哭笑不得,兩女也只能按下著急的心情,溫和的道:「這位老丈請起來,我們有事想請你幫忙。」

「上師有什麼指示請緊管說,小老兒莫敢不從!」說完,這老頭又叩了幾個頭,這才蘶蘶顫顫的站起來。

「我們的同伴受了點傷,要跟老丈借個住所養傷,不知道方不方便?」李柔瀾說完指了指月芽兒懷中的吳道子。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小老兒的家就在附近不遠,上師請跟小老兒走。」這老頭嘴裡說的爽快,不過心裡卻暗自發苦:「這請了尊大神回去,我可倒楣透了。不過這兩位上師漂亮的跟仙子一樣,這行事應該不會和那夥人一樣兇殘吧?」

說完話這老頭大著膽子,往吳道子的臉上看了一眼,看到吳道子臉色發輕,嘴唇發紫的樣子,這老頭便恍然道:「這位上師可是受了寒氣?」

「老丈說的是。」李柔瀾連忙點頭道。

「那這樣的話,這位上師待會兒可不能直接進到屋子裡,因為現在天寒地棟,屋子的溫度和外面相差頗大,若是直接進去的話,這位上師內外交熱下,身子可能會受不住。」

聽到老頭兒說的話,原本就沒什麼主意的李柔瀾和月芽兒,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回上師,小老兒倒是有個土法子,就是先以體熱來溫熱這位上師的身體,等其身體體溫上升一些,再讓這位上師進屋子裡,不知道兩位上師意下如何?」

李柔瀾和月芽兒哪會反對,聽到這老頭的建議自然是連聲叫好,只是兩女沒發現到,這老頭的建議一提出來,吳道子臉色突然多了幾分的紅潤。

「這…這老頭…真是好人呀!」吳道子打從心中由衷的感探著,因為老頭兒的話,讓他想起了雞雞龍曾經上過的一堂課:「有便宜不佔,是為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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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男一女在山中遇難,女的又被凍的七暈八素時,你們要怎麼作?」

「廢話,當然是要升火取暖呀!你這白癡。」糖葫蘆想也不想的答道。

「死胖子你才是白癡!」雞雞龍十分激動的道:「這時候你們要作的,應該是假裝火升不起來,把她的衣服扒個精光,用你們火熱的胸膛來溫暖美女的身心才對!」

「但是我們可是修真者耶!隨便一個火燄術就可以升火了,怎麼可能會升不起來。」一條筋抓了抓光頭,不解的問道。

〝氣死我也!你這傻大個不會找個藉口,靈力不足、靈力不順、生理失調?蛤?蛤?〞

雞雞龍一抓狂,一條筋頓時就縮了回去,不過這時李破軍卻又問個傻呼呼的問題:「那溫暖以後要作什麼?」

〝磅!〞

雞雞龍仰天一倒,大聲的呻吟一聲,才搖頭大聲道:「作什麼?當然是鑽木取火呀!」

「鑽木取火幹麻要脫光身子?」

〝啪!〞

雞雞龍恨鐵不成鋼的吼道:〝所謂的鑽木取火,就是用你們的凸凸來鑽美女的凹凹,不是叫你們拿木棒來亂鑽,懂嗎?你們應該要%%@#@……〞以下言語不堪入目,特省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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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雞雞龍當初說的那些內容,吳道子雖然此刻身體雖然冷到沒知覺,但一顆心卻是火燒火撓的,整個腦袋裡更是浮想翩翩。

「等等小豆芽如果說她要先怎辦?可是柔瀾師姐可是姐姐,應該要她先來吧?唉喲!這下我豈不成了駙馬爺了?」越想越樂的吳道子,頓時也忘了身上的冰寒之苦。


「小豆子怎麼了?你有沒有覺得身子比較暖和?」月芽兒綿綿的聲音,在旁邊輕輕響起。

「小豆子你可以再抱緊一點。」李柔瀾也溫言道。

吳道子:「……」

〝咩~~!〞

「小羊兒可真可愛,這老伯的辦法挺不錯的,你看這麼一會兒,小豆子臉就紅潤不少。」看著吳道子在羊欄裡,被一群毛絨絨的羊兒擠的緊緊,月芽兒開心的笑著,渾不見吳道子的臉臭的跟水溝沒啥兩樣。

這位放羊的老頭所提的土法子,憑良心講真的是相當有效,不過從兩個白花花的裸女變成一群白綿綿的羊咩咩卻讓吳道子十分的傷心。

就在吳道子大嘆自己的衰運時,他的體溫也慢慢的回復,而被逆止吸的一乾二淨的靈力,也一點一滴的慢慢凝聚。

很快的原本凍到發麻的身體,開始有點感覺,不過吳道子寧可自己仍然沒感覺,因為一恢復知覺後,吳道子就只覺得渾身上下又酸又痛,又麻又癢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啊!〞一開始吳道子還能忍住,但很快的就難受到叫出聲來。

月芽兒和李柔瀾也沒想到,起先還好好的吳道子,突然就一臉痛苦的大叫起來,兩女頓時慌了手腳。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放羊的老頭兒聽到聲響,出來看看情況,這讓兩女好似看到救星連忙叫道:「老伯小豆子怎麼突然痛的大叫?」

誰知這老頭聽到這話,卻鬆了一口氣道:「會痛就好,會痛就代表這位上師的知覺開始回復,這至少是有救了。」

聽到老頭的話,月芽兒和李柔瀾這才鬆了口氣,只是看著吳道子痛苦的表情,兩女還是免不了擔心。

「兩位上師放心好了,以上師的體質這痛苦很快就會過去了。」老頭兒好心的勸慰完後,看了看吳道子的臉色又接著道:「這位上師既然體溫回復了,那我們也應該將他搬進屋內,小老兒那邊有些凍傷的藥膏,可以幫這位上師治療身上的傷。」

放羊的老頭這話,月芽兒和李柔瀾自然不會反對,老頭兒將羊群趕開來後,李柔瀾便一把將吳道子抱了起來,這倒有點童話裡王子抱著公子的感覺,只是這性別好似顛倒了。

進到溫暖如春的屋子裡,吳道子身體知覺恢復的越快,這疼痛的也越厲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下,嚇的放羊老頭的媳婦和兩個孫兒縮成一團。

「沒事、沒事,這位上師只是被凍的厲害,秀兒妳把我的藥箱取來,我幫這位上師抹些藥。」

聽到放羊老頭的話,他那媳婦連忙轉身打開一個五斗櫃,拿出一個小木箱來,遞給了老頭子就帶著兩個小孩轉身進房裡去。。

這小木箱不大,但那藥卻有十來種,李柔瀾掃過一眼,發現這藥箱裡的藥挺齊全的,刀傷、內傷等等的藥都有。

老頭兒很快就取出一瓶傷藥和一瓶凍傷膏,他手腳飛快的就將吳道子的衣服扒了下來,沒幾下吳道子就被脫個精光。

月芽兒和李柔瀾沒想到老頭兒會來這麼一著,頓時就把吳道子全身上下看個精光後,只見一隻皺巴巴的小雞,縮成一團正晃呀晃的,向自己兩人點頭著。

〝啊!〞、〝啊!〞

好一會兒兩女這才回過神來,只是一回過神來,兩女立刻就俏臉紅通通的雙雙尖叫一聲,連忙轉過身子。

兩女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老頭兒的媳婦會突然帶著兩個小孩轉身進房,一想起剛剛看到的景象,月芽兒和李柔瀾只覺得心跳的像在打鼓,臉上更有如火在燒。

月芽兒和李柔瀾雖然極力的想平復心情,但還是老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看到的一切,不過兩女也不約而同的出現一個疑問,那就是…小豆子怎麼那麼小?
第九章 暗傷寒毒


還好吳道子不知道兩女的想法,不然一定會悲憤無比的喊道:「有誰被凍個半死,還能讓雞雞長大的?」

不過正在忍受著全身上下各處凍傷的吳道子,此刻當然沒空去注意那麼多,現在他光忍著不出聲就很好。

〝啊!流血了!〞

正雙手摀著臉的月芽兒,正從指縫間偷看吳道子時,卻發現他的身體許多地方突然開始滲出血來,忘形的驚呼起來。

一聽到月芽兒的話,李柔瀾自然知道月芽兒也在偷看,便乾脆大方的放下遮眼的雙手,擔憂的問道:「老伯我師弟他沒事吧?」

「上師請放心!這位上師已經熬過最危險的一關了,現在雖然看著嚇人,但其實不過是些小傷口罷了。不過這位上師可真勇敢,這麼重的傷竟然只是哼一聲,小老兒到現在還沒看過有人能像這位上師一樣。」說完這老頭又誇了吳道子一下,讓月芽兒和李柔瀾都不自覺的大感高興。

而放羊老頭這一說,月芽兒也才放下心來,便又和李柔瀾繼續偷偷摸摸的研究起吳道子的身體。

事實上放羊的老頭根本不知道,吳道子和勇敢兩個字根本扯不上關係,其實早在知覺恢復後,叫出第一聲時,吳道子就已經忍不住疼痛。

但吳道子這小子腦筋也動的快,在劇烈疼痛的時候,還能想到恍神訣能讓人意識集中在靈識,而洗心訣則有提高注意力的效果,兩訣同時發動的話,不就能讓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到靈識當中。

一想到這裡,加上身上的肌膚在解凍之後,一點點的裂開來那疼痛,實在是讓人很受罪,所以吳道子想也不想的,就按照設想中的去作。

而當吳道子開始運起洗心訣時,卻發現到洗心訣運轉的速度,竟然比平時慢上一倍,只是現在吳道子也沒那閒功夫去仔細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又接著運起恍神訣。

吳道子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其實是相當的危險,洗心訣是一種淬煉心境的功法,恍神訣則是鍛煉靈識的功法,兩種功法相當的類似,本質來說是兩種不同的功法,但在某些程度上還是略有衝突。

不過也不知是吳道子運氣好還是不好,他身體劇烈的疼痛,倒是把兩種功法同時運轉的隱憂剛好給去掉,相反的因為疼痛的刺激,使他洗心訣和恍神訣的運轉,從一開始的龜速運轉,慢慢的快了起來。

在心明之境中,疼痛的影響果然降到最低,雖然仍然肉體的疼痛不減,但吳道子卻能以平和的心情,來感受身體一點一滴的變化。

而且在恍神訣的作用下,吳道子的靈識分作了好幾份,這觀察起肉體變化來,是更加的仔細而全面。

感受著細胞緩緩的解凍,再因為冷熱壓力破裂開來,當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吳道子還發現到細胞破裂的同時,也不斷的重生著,整個身體充滿生與死的變化。

不知不覺中,吳道子的心境也大大的跨了一步,而且吳道子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傷口滲出血的速度好像變的奇慢無比,就有若是電影的慢動作一樣。

對於這種狀態,吳道子不禁大為好奇,只是正當他想好好的感受這種狀態時,眼前突然為之一暗,整個人下一秒鐘就直接不省人事。

吳道子再次醒來已是隔天的早上,這時放羊的老頭一家四口正吃著早點,而月芽兒和李柔瀾則是兩眼微紅的坐在他旁邊。

看著兩女一臉疲憊的樣子,雖然沒問出口吳道子也知道,兩女一定是照顧他照顧了一整夜,想到這裡吳道子也不禁感動萬分。

一看到吳道子醒來,月芽兒和李柔瀾雙雙為之眼睛一亮,倆女這時臉上的神情才總算鬆了下來。

醒過來之後,吳道子就發現身上已經不在疼痛了,昨日凍裂的傷口在敷上老頭的藥後,果人十分神效的全都癒合了。

只是當放羊老頭一家邀請吳道子用餐時,看著桌上的青粑和羊奶,吳道子卻沒什麼胃口,只覺得整個人軟綿綿的使不出力來。

無聊下,吳道子只好和放羊的老頭聊起天來,這一聊吳道子三人這才赫然發發現,這放羊的老頭竟然是中土人士。

而放羊的老頭也才知道,原來吳道子三人是中土的修真者,雙方勉強算是老鄉,這自然就有話聊了。

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他的祖上是中土人士,而且還當過朝庭的大官,只是因為犯了死罪,最後只好流落到北方來。

「我爺爺他雖然犯了罪,卻不忘本,所以為了讓後代子孫知道自己的出身,我的姓氏仍是照著中土的方式來取叫作陳歸根。」放羊的老頭,也就是這位陳大爺,吸了口水煙臉色有些鬱抑的道。

歸根、歸根,從名字就能看出這陳大爺祖輩的希望,不過畢竟是逃犯,雖然過了兩代人了,這陳歸根還是不敢回中土。

看到陳大爺心情不好,月芽兒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陳大爺你昨兒個,怎麼帶著羊群去放牧?這種天氣有草可吃嗎?」

月芽兒這問題可讓陳大爺又是好一陣嘆氣,他一臉無奈的道:「還不是那些天殺的兇族旗主,說什麼為了怕軍中草料缺乏,所以前天就把我們這附近所有儲存的草料,全部徵收了。還順帶的將每戶人家的壯丁,徵收去搬運草料,沒辦法我只好帶著羊兒去刨雪找草根。」

「徵收草料?這大軍的草料應該早就徵收過了,現在都打起來了,怎麼會又徵收一次?」李柔瀾不解的問道。

老頭兒的兒媳婦一聽忍不住氣呼呼的插嘴道:「才不是軍隊要徵收的,那其實是旗主自家的草料前幾天走水,被一把大火燒光了,就用徵收的名義來搶我們的草料!今年這冬天,我們家的羊兒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一半呢!」

陳大爺這兒媳婦一說,再看看李大爺一臉不痛快的猛吸著水煙,吳道子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看著陳大爺生悶氣的樣子,月芽兒突然靈光一閃道:「陳大爺你幫了我們,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正好我這裡有個小東西能幫的上你一點忙。」

說完不等陳大爺拒絕,月芽兒就取出兩個小袋子來,她分別自其中一個小袋子中,掏出一顆如芝麻大的種子來。

「這個是烏靈草的草籽,只要能夠吸收到靈氣,就能在半個時辰中長到可收割的程度,袋子裡大概有百來顆的草籽,足夠陳大爺你家的羊兒吃到來年的春天。」

說完月芽兒又打開另一個袋子道:「這個裡面則是三十顆的下品靈晶,等一下我幫陳大爺你佈下一個陣法,你只要將烏靈草種在陣法當中就可以。陣法裡的靈晶如果變的灰白,你就換一顆新的進去,這三十顆應該足夠用了。」

月芽兒這話,當場就讓陳歸根變了臉色,他頓時水煙也顧不得抽了,連忙拉著兒媳婦和兩個孫子磕起頭來。

「上師慈悲,妳這可救了小老兒一家五口,小老兒必會為三位上師立下長生牌位。」

看到陳歸根又是衝著自己猛磕頭,月芽兒連忙讓開,李柔瀾則是笑著道:「陳大爺你也甭客氣了,這不也是你先救了小豆子嗎?」

原本李柔瀾還想說陳歸根聽了這話,應該就會為之釋懷,誰知道陳歸根卻反而一臉不安的道:「這個……上師妳可折煞小老兒了……其實這位…小上師我根本沒辦法治……。」

「沒辦法治?」李柔瀾愣了愣反問道:「陳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各位可是上師…你們的體質可是遠勝於我們凡人,連你們都會受的傷,可不是普通的傷。再加上我又不是什麼杏林高手,能幫的頂多也只是凡人的傷,所以這位小上師也不過表面的傷被我治好,其他的我就沒辦法了。」

聽到陳歸根的話,李柔瀾和月芽兒心頭俱是為之一緊,原本放下的一顆心,也頓時又提的老高。

在陳歸根結結巴巴的解釋中,吳道子三人才知道,陳大爺原本看吳道子三人雖然是修真者,但卻都沒什麼經驗。

所以雖然吳道子體內暗傷未癒,他也沒明著說出來,因為這種傷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萬一李柔瀾和月芽兒硬要他將吳道子的傷治好,這叫他要怎麼辦?

所以這老頭兒也十分機靈,看三人一時間沒發現,便乾脆裝作不知道這回事,等三人離開了,就算這暗傷發作吳道子因此掛了,李柔瀾和月芽兒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只是沒想到月芽兒會這麼好心,主動幫他們一家子渡過這難關,這老頭兒也是實誠的人,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自然不敢再隱瞞這種大事。

「老實說,我第一眼看到這位上師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寒毒攻心了,這要是凡人早就死個十成十了,只是上師的體質不凡,所以能撐的下去,但我也沒辦法解決這問題。」
第十章 我要尿尿



「那我們快點回去找青鸞師叔好了,青鸞師叔一定會有辦法的。」月芽兒有些慌亂的道。

只是吳道子聽了卻反問陳大爺:「大爺請問一下,這裡離護都城有多遠?」

「大約一千三百里。」

一聽到陳歸根說出來的距離,吳道子三人臉當場就黑掉,這麼遠的距離就算三人狀態良好的情況下,少說也要連飛三天的時間,而現在吳道子身受重傷,速度根本快不起來,這樣子算來可就要多上一倍的時間。

六、七天的時間裡,萬一傷勢有變怎麼辦?想到這裡吳道子忍不住暗罵起逆止:「他奶奶的破劍一把,平時也不見飛多快,害死老子倒是挺快的!」

吳道子心裡罵的厲害,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這陳歸根一看還以為吳道子是在氣他,嚇的臉色發白滿頭大汗。

再加上受一家子了月芽兒天大的人情,這又怕又慚愧之際,他靈光突然一閃,連忙道:「三位上師我想到了,小老兒雖然治不好這位上師的寒毒,不過我知道有位神醫可能有辦法。」

「神醫?」李柔瀾訝異道。

「是的!我為這位小上師抹的藥膏,正是這位神醫所贈,另外前陣子本地旗主麾下的一名上師受了傷,也是送去給這位神醫醫治的。」

聽到陳歸根的話,月芽兒就信了大半,連忙問道:「那這位神醫人在何處?」

「神醫離去前曾說過,他要去看看海,所以他目前應該是在東方三十里遠的一處海灣。」

陳歸根的話說完,月芽兒就風風火火的起身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吧!三十里路只要趕一下,傍晚前就應該能到。」

看到月芽兒這心急的模樣,吳道子是既好笑又感動,其實李柔瀾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她年紀較大,加上以前是在世俗界中度過,所以比較沒有像月芽兒這樣感情外露。

三人又再一次的謝過陳大爺後,月芽兒便又再次的抱起吳道子,由李柔瀾御劍飛向東方找神醫。

飛到一半時,吳道子突然大叫道:〝停!、停!、停!〞

李柔瀾連忙一個緊急煞車停了下來,一落到地上兩女就一臉緊張的問道:「小豆子怎麼了?哪邊不舒服嗎?」

吳道子卻是紅著臉扭捏的道:「我……我想尿尿…」

李、月:「……」

這下子兩女可頭疼了,現在吳道子可是全身動彈不得呀!這尿尿總要脫褲子吧?但誰要來脫?

「小…小豆芽妳幫小豆子吧!」李柔瀾臉紅到耳際,低著頭不敢看著月芽兒。

月芽兒也差不了多少,直接摀著臉嬌聲道:「表姐還是妳來,妳年紀比較大,這事應該比較懂。」

「……這種事我要怎麼比較懂?」李柔瀾被月芽兒氣到笑出來,直接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

〝唉喲!表姐妳怎麼可以打人?〞月芽兒嬌嗔道。

李柔瀾正想說話時,吳道子卻忍不住哭喪著臉道:「兩位大小姐,麻煩妳們行行好,先讓小弟方便一下,妳們要打鬧再去打鬧吧!妳們再鬧下去我就要尿褲子了。」

被吳道子這一說,月芽兒和李柔瀾倆女這才想起正事來,只是這一想起來,倆女雙頰同時飛起一抹嫣紅,她們可都是黃花大閨女,幫男子尿尿這種事,叫兩人怎麼做的出來。

如果只有一人也就算了,頂多把吳道子恐嚇一頓,讓他日後不準說出去,偏偏現在是三人行,想到這裡月芽兒和李柔瀾都尷尬的要命。

「小豆芽這樣吧!」李柔瀾深吸了口氣,率先提議道:「我扶著小豆子,妳幫他脫褲子?」

月芽兒也沒更好的辦法,只好紅著臉點頭同意。

一見月芽兒同意,李柔瀾便抱過吳道子,讓吳道子也能感受到她胸口的溫暖,貼著李柔瀾胸前柔軟的玉兔,雖然是隔著一層衣服,卻也讓吳道子心頭頓時有股衝動,一個不小心就差點忍不住尿褲子。

月芽兒可不知道吳道子的小心思,她一雙玉手舉了又放、放了又舉,一連好幾次舉起又放下,卻還是不好意思主動幫吳道子脫褲子,不過她的心跳倒是越來越快。

最後還是李柔瀾看不下去,直接道:「好了啦!小豆芽妳就一把脫下來不就得了,反正不該看的昨兒個也都看光了不是嗎?」

月芽兒沒想到李柔瀾會說破昨天的事,頓時一張俏臉就又變的火紅,但這一說破,倒也讓她心一橫,直接飛快的拉下吳道子的褲子。

看到吳道子那話兒忽然露出頭來晃呀晃,月芽兒馬上彈了開來,摀住眼睛大叫:〝臭小豆子你嚇唬人呀!〞

李柔瀾更是轉過頭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至少表面是如此,至於內心如何作想,這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老弟有這麼嚇人嗎?」吳道子十分無言的想道。

「小豆子你怎麼不快尿?」

「你不是說尿急?」

撇開頭的李柔瀾和摀著眼的月芽兒,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半點聲響,忍不住便出聲問道。

「我…我也想呀!但這樣尿會尿到褲子呀!」吳道子十分委屈的道。

〝啊?〞、〝你這什麼意思?〞

月芽兒和李柔瀾沒當過男孩子,自然不瞭解男孩上廁所是需要五指姑娘的扶持,所以聽到吳道子的話,自然是如同丈二金剛一樣摸不著頭腦。

「妳們倆自己看,我的雞雞朝的方向,若是直接尿尿的話,豈不是會直接將尿灑在褲底?」

〝我們才不看!你這小色鬼!〞聽到吳道子竟要自己看他那話兒,李柔瀾當場羞腦道。

月芽兒也跟著嚷道:〝對呀!我們才不要看,要怎麼弄你就直說,少動歪腦筋!〞

「我哪有動什麼歪腦筋,我只是不想尿褲子而已!」吳道子十分委曲叫道。

「好、好、好!要怎麼作你就快說!」李柔瀾實在是尷尬的要命,便想快速解決,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了。

「妳們幫我扶一下雞雞就好了…」吳道子有些害羞的道。

〝什麼!!〞、〝什麼!!啊!!〞

這要求實在是太超出倆女的心理承受範圍了,當場倆人就嚇的花容失色,月芽兒更是激動下忘了吳道子還光屁股,就直接轉過來瞪著他,當然吳道子的小雞雞又再次被月芽兒給看個精光。

「我們不幹了!你尿褲子好了!」

沒想到男人尿尿也這麼麻煩,月芽兒當場就打退堂鼓,李柔瀾一聽也要跟著喊罷工,但就在這時候吳道子卻放聲大哭起來。

〝哇!!我知道我是個累贅,妳們把我丟在這裡等死好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妳們還要我尿褲子,這叫我怎麼活呀!人家也是要臉的呀!哇!!〞

就如同吳道子自己說的,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說哭就哭,當場就把月芽兒和李柔瀾給哭傻了!

再被吳道子這一通的數落下來,李柔瀾和月芽兒倆女說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說句公道點,吳道子今天會受這麼重的傷,還不是為了保護倆人,但倆女卻要他尿褲子,這真的有點太過火了點。想到這裡,倆女都不禁面有愧色,一時間都不敢看向吳道子。

看到兩女的反應,吳道子是哭的越發來勁,如果不是身體無力,而且因為寒毒入腑身體僵硬,他一定會順勢在地上打起滾,好讓自己更可憐一點。

被吳道子這麼一鬧,任月芽兒和李柔瀾的心是鐵打的,此刻也不得不軟化,最後月芽兒忍不住率先道:「好啦!好啦!我們幫你就是了,都幾歲了,還像小娃娃一樣哭鼻子。」

只是月芽兒這一答應下來,她和李柔瀾可就又發愁了,叫兩個女孩子去握著一個男孩子的那話兒,幫他控制方向尿尿,這種感覺不是當事人,還真難體會她們兩的心情。

要知道,這可不是性知識爆發的現代社會,別說摸異性的身體,就連看上一眼,很多人可能到死都沒看過。

而現在吳道子要倆女幫他扶著好尿尿,這叫倆女如何能接受?若不是吳道子是為了倆女受傷的,而且李柔瀾和月芽兒都對他有這麼點的好感,早就一腳把他給踢飛了。

「表姐妳…妳幫小豆子扶著好了!」月芽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靈動的向左右看了一下後,便紅著臉向李柔瀾道。

但李柔瀾一聽馬上就回道:「小豆芽妳沒看到我雙手抱著小豆子呀?當然是妳來扶呀!」

說完李柔瀾還特意雙手收緊,將吳道子抱的緊緊的,生怕月芽兒硬要她來作這等羞人的事兒。

一聽到李柔瀾的話,月芽兒的小臉當場就垮下來,無奈下也只能接受命運,嘟著小嘴十分不甘願的嘟嚷了幾句。

只見月芽兒賊頭賊腦的偷看了吳道子下面一眼,就又馬上將頭轉過一邊,熟不知她臉上的紅潤,早已把她給出賣。

伸出有若白玉的雙手,慢慢的伸向吳道子的胯下,還沒碰到目標月芽兒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簡直就快要跳出來。
第十一章 有一就有二



「嗯~」

懷著有點忐忑不安,又有點興奮外加緊張和羞怯的複雜心情,月芽兒的玉手終於碰上了吳道子的那話兒。

這一碰就好像觸電了一樣,嚇的她連忙一縮手,吳道子看她這樣來來回回的,實在忍不住道:「小豆芽妳行行好,快點動手吧!」

〝我知道啦!〞

大聲的向吳道子吼完,月芽兒這才一咬牙,狠狠的一把抓向吳道子的那話兒,不過也許是太緊張的原故,這一抓的力道卻是大了點,當場痛的吳道子臉色為之一變,放聲哀嚎起來。

〝啊!!!〞

月芽兒和李柔瀾猝不及防下,雙雙被吳道子這一叫給嚇了一大跳,月芽兒玉手也為之一鬆,這才讓吳道子鬆了一口氣。

〝死小豆子,你是要嚇死人嗎?沒事喊那麼大聲!〞月芽兒簡直就被氣壞了,因為她認為這是吳道子故意要嚇她的。

但吳道子也很委曲,他淚流滿面的道:「我的大小姐呀!妳也行行好,我的小兄弟可是肉做的,妳那麼大力捏就算鋼棍也會被妳捏斷吧?我的雞雞都骨折妳知不知道?」

「啊……?對……對不起嘛……」月芽兒自知理虧,連忙嘟著嘴道歉,這副可愛的模樣倒是讓吳道子怨念大消。

半摟半抱著吳道子的李柔瀾,則是在吳道子身後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抱著吳道子,不用去作這種羞人的事兒。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月芽兒再次握上吳道子那話兒,這力道倒是拿捏的恰到好處,只是這時候新的問題又來了。

因為月芽兒不敢正視吳道子那話兒,這就導致她槍口的方向亂擺一通,讓吳道子大嘆:「怎麼拉泡尿都這麼難?」

「妳把我小兄弟朝向妳自己,我萬一尿到妳身上可怎麼辦?」

「啊!」

被吳道子這一說,月芽兒這才發現自己搞錯方向,連忙幫吳道子擺正方向,聽著淅瀝瀝澆水聲,月芽兒和李柔瀾紛紛安慰起自己:「好吧!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這不就完了?」

不過正當倆女這麼想的時候,吳道子卻又道:「那個我好了,不過在幫我穿褲子以前,記得幫我抖一下。」

〝還要抖一下?〞

月芽兒兩眼瞪的又大又圓,一副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而李柔瀾更再一次的大嘆:〝還好這事不是我來作!〞

「當然要抖一下,不然滴到褲子怎麼辦?」吳道子十分理直氣壯的道。

〝好!好!好!要抖就抖!〞

經過這一連翻的精神折磨,月芽兒也乾脆摔破瓦罐,直接豁出去了!管吳道子還有什麼要求,反正就如同媽媽說的,這忍忍不就過去了?

只見月芽兒纖手快速的抖動,只是剛剛不小心捏的太用力,所以現在月芽兒根本就不敢使勁,這就造成她的玉手在吳道子的槍桿上來回的滑動。

「喔!」

一股吳道子從未體驗過的異樣快感,突然打從下面迅速的擴散到全身,讓吳道子一個情不自禁發出呻吟來。

「嗯!怎麼了?」月芽兒手突然一停,那快感也隨之一停,讓吳道子瞬間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月芽兒直瞪著他瞧。

「我又太大力了嗎?」

「當然沒有!」

「唷!那要抖到什麼時候?」

縱然臉皮厚如吳道子,此刻人家都問起了,他也不好意思說妳抖的我很舒服,再多抖一陣子吧!所以也只能十分遺憾的說:「這樣就可以了!」

聽到吳道子說可以,月芽兒和李柔瀾這才如釋重負,倆女沒想到原來男人尿尿也是如此的辛苦,幫吳道子拉這泡尿,簡直比和人比鬥還累,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兩人滿頭大汗。

月芽兒飛快的將吳道子褲帶繫好,抓了一把地上的白雪,將手弄乾淨後這才將吳道子接過來抱在懷裡,而李柔瀾則是在次召出飛劍來。

上了飛劍後,李柔瀾才剛要起飛,吳道子卻又突然大叫:〝等一下!〞

「……小豆子你不會又想尿尿吧?」月芽兒和李柔瀾臉色十分難看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才剛尿完怎麼可能馬上又要尿。」吳道子飛快的說道。

聽到吳道子的話,倆女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俏臉也為之一鬆,李柔瀾這也才露出笑容道:「既然這樣,那幹嘛又要停?」

「因為我想大便……」

李柔瀾:「……」

月芽兒:「……」

在李柔瀾接近崩潰的幫吳道子擦完屁股後,三人這才總算正式上路,不過兩女所受到的精神衝擊顯然過於強烈,所以中突休假了兩次,這才到達陳歸根所說的海灣。

讓李柔瀾和月芽兒喜出望外的是,這海灣還有個小村落,小村裡自然會有男人,有了男人吳道子要上茅廁自然就不用兩女來服伺。

這讓倆女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因為她們倆完全無法肯定,若是再讓她們兩幫吳道子上茅廁,以後還能不能嫁的出去…。

倒是吳道子心底有點可惜,因為讓人幫忙解決生理問題,雖然有些小尷尬,但能讓兩位溫柔的美女幫忙作這種事,這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事。

且不提吳道子猥瑣的小心思,三人一到村口就落下,幾個在家門前修補漁網的婦人一看到三人自天而降,全都如同陳歸根一樣,立刻下拜,口中上師呼喊個不停。

「幾位大娘我們要請教妳們一事。」

「上師請問。」一名顯然有點身份的婦人率先道。

「聽說有位神醫來到貴村子,不知道是否有這回事?」

聽到李柔瀾說到神醫兩個字,其中一個性急的婦人就大叫道:「有、有、有!我家老頭子得了肺病,可就是這位神醫治好的。」

李柔瀾和月芽兒一聽雙雙臉上一喜,月芽兒連忙問道:「這位大娘,請問這位神醫目前何在?」

「神醫平時沒事就會去海灣那邊看海景,要到天黑才會回來,上師若是心急的話可以直接往海灣那兒去。」一位熱心的婦人指著東方道。

照著漁村那群婦人的指示,李柔瀾三人很輕鬆的就找到她們所說的海灣,此刻的海灣內有大半的海水都結出冰層。

李柔瀾三人一到海灣就隨即看到冰層上面有個黑點,當隨著飛劍不斷的靠近,眼尖的月牙兒就興奮的嚷道:「是人!應該就是那位神醫了。」

一到了近處,這黑點果然是個人影,當李柔瀾帶著月芽兒和吳道子落下後,這人卻完全不像其他凡俗之一樣,立刻曲膝當頭拜下,反倒是連動也不動,專注的看著他的海景。

李柔瀾和月芽兒、吳道子根本沒想過見到這神醫,竟然會是這麼個情形,一時間也不好直接說明來意,因為凡是這種有本領的,脾氣都有些大。

萬一到時他嫌自己打擾他看海,便耍性子不肯醫治吳道子的傷,這可就頭大了。

所以為表尊重之意,李柔瀾三人也不敢冒然打擾,便乾脆靜靜的站在一旁,偷偷的打量著這位所謂的神醫。

只見這位神醫面白無鬚,兩眉如劍、雙唇略薄,單就面相來說算是相當英俊,可惜的是此人眼睛開閤之際,毫無情感色彩給人相當冷漠的感覺。

而他的衣著也相當單薄,一身洗到有些發白的青衫,再加上條陳舊的方巾,雖然衣著寒酸了點,但也不知為何卻給人一股飄然的氣息。

最惹眼的,就是他面無血色微露病容的相貌,號稱神醫但自己卻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這可讓李柔瀾三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況且這個男子年紀並不大,看起來頂多也二十多歲,這種年齡應該正是身強體壯的年紀,但吳道子三人對他卻有種八、九十歲的感覺。

想到自己可能是認錯人了,月芽兒便風風火火的想開口,但吳道子卻輕輕的捏了捏月芽兒的手。

當月芽兒看向吳道子時,還不等她出聲問話,吳道子就對她使個眼色,雖然月芽兒不解吳道子是何意,但對於吳道子的信任,讓她滿腹的疑問也不得不先按下。

至於李柔瀾,她的性子本來就比較沉穩些,看到吳道子向月芽兒的眼色,自然更是不會主動去打擾人家。

事實上兩女沒有仔細的去想,不然月芽兒和李柔瀾也一定能發現到,眼前這病鬼身上有很多疑點。

而最大的一個疑點就是,此人身上明明沒有任何修真者的氣息,但在這種大冷天裡,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袍,臉上卻毫無寒意,這打死吳道子也不相信此人是普通人。

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吳道子三人的態度讓這病鬼認可,也有可能是夕陽已漸下了,這時他才總算將目光收回,轉身看向吳道子三人。

這一臉病容的年輕人一看過來,月芽兒和李柔瀾倒是沒什麼反應,但吳道子瞬間不由自主的就自動運轉起洗心訣,而且瞬間就進入到昨兒個昏迷前的狀態。

一進入到這種奇異的狀態,吳道子終於發現自己洗心訣再次得到突破,順利的進入到第三層的境界-心靜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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