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心

【251】封嫂

　　戶口東搖了搖頭，給大家的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總是以為在拍電影，在做夢，可是掐掐自己的臉，那個還是真真正正的發生過的，我要是當初站的位置往邊上挪一步，或許我的腦袋，現在就“咣”的一聲，戶口東很坦然的咧嘴笑了笑“現在你們就要給你們的東哥收屍了。”東哥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點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沒有，特別的坦然，特別的淡定，給我們的感覺好像都有些不適應“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拿出來槍只是嚇唬人的，誰知道他想都不想，拿起來罵了句人，然後一槍就打過來了，幸虧虎爺反映快，他抬槍的時候虎爺也抬槍了，虎爺一槍打到他肩膀上，他手裏的槍掉了，要麼等他第二槍在打過來，我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這玩意真是在玩命呢。”

　　“你才知道啊。”棍子呼啦了戶口東腦袋一把“這條路本來就是一條玩命的路。從小我爹我娘就離婚了，我從小跟著我姥姥長大的，從18歲走這條路開始，就一直在玩命，玩到現在了，一輩子都不踏實，沒正經的睡過幾個踏實覺。真的，呵呵。”

　　“少說的這麼坎坷，反正這條路就是不好走，今天的事情這麼嚴重，如果警察查起來，也挺麻煩。”

　　“查吧。”李封笑了笑“他趙忠誠什麼得行警察心裏能沒底嗎，他敢說什麼。真的查起來，他敢讓警察查麼，這個縣，有誰比他黑，真查起來，槍斃他十次都富裕。咱們現在是受傷的野獸，愛是誰是誰，想害我，我就拉著他陪葬。反正現在貝天也被他們鼓搗的關門了，好戲還在後面。”

　　虎爺笑了笑“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棍子也笑了，搖了搖頭。

　　車輛行駛到了一個廢舊的倉庫，周圍很乾淨，停下車，我們有些詫異“封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封伸手指了指裏面，沒有說話。

　　我們跟著李封他們就進了倉庫，盛哥還有兩個人，在倉庫裏面正打牌呢，我們進去了以後，盛哥笑了笑“怎麼樣了。”

　　封哥伸了個懶腰“差不多了。估計得關門關一陣子了，那麼大動靜，怎麼著也得把警察招過去了，開了好幾槍，想不招過去都不行。”

　　沈風也走了過來“人呢。”

　　盛哥伸手指了指角落“那邊呢。”

　　沈風點了點頭，我們幾個有些詫異，沈風走到了角落，角落有個四方形的大物體，上面蓋著布，沈風一把就把布給扯開了，是一個不大的鐵籠子，裏面居然有兩個女人。非常驚恐的抱在一起，看著我們。

　　我一下就蒙了“什麼意思？”接著衝著那兩個女人看了過去，一個年紀比較大，另一個跟我們差不多，兩個人靠在籠子裏面，蜷縮著身體，看著我們“居然是兩個女人？封哥？”我轉頭看著封哥。一臉的不解，按照封哥的個性，不應該這樣啊。

　　封哥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走了過去，到了籠子邊上，伸手指著那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我爹跟你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讓你們也沒少賺吧，這種關鍵的時刻，你們兩個合起來擺我一道，現在我好了，我無路可走了，放心吧，我會拉著你們墊背的。”

　　女人挺鎮定的“這些事情跟我女兒沒關係。你們放了我女兒。”

　　李封搖頭“趙忠誠如果要你們，自然會來贖你們，如果不要你們，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顧月，這麼做都是被你們逼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到對我前女友下手，我們都分手了多少時間了，我們早沒感情了，就算有也是以前了，你還有人性嗎？”

　　“既然沒感情，你這麼激動幹嗎，幹嗎這麼費盡心思的把我們劫來？”

　　“我只是不想她因為我再受到什麼牽連，她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害她，也不允許有人傷害她。她那麼單純，你們差點毀了她一輩子，知道嗎？”

　　我猛然間想起來了封哥的前女友，封嫂。跟封哥已經分了許久了，我說封哥為什麼這麼做，原來還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那個叫顧月的婦女笑了笑“誰叫她曾經是你李封的女人，誰叫你把一切都撇乾淨了，就留她一個呢。”

　　李封也站了起來，笑了笑“現在誰想要我死，我就拉誰墊背。強五都沒敢去找她的麻煩，你和趙忠誠你們倆夠能合計的？”說完了以後，李封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女的“你女兒，我會找人幫你好好照顧的。”

　　顧月一下就急了“李封，你他媽敢，你個小**崽子，你敢碰我女兒一下，我他媽弄死你。”

　　李封笑了笑，盛哥走過來就把籠子拿鑰匙給打開了，接著一把就把那個女的從籠子裏面拽了出來，緊跟著又把籠子鎖上了。

　　女的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挺白的，短頭髮，算不上美女，但是很乾淨。被拽出來了以後，很安靜的站在盛哥的邊上，咬著自己的嘴唇，狠狠的看著李封，一個字都不說。顧月就在籠子裏面喊了出來。

　　李封伸手就要扯女子身上的衣服。

　　“李封，我他媽操你媽。”顧月在籠子裏面瘋狂的罵了起來，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根本沒有人理她。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女子推了李封一下“不用，我自己會來。”說完了以後，她看了眼籠子裏面的女人“媽，別求他們，也別跟他們急。”說完了以後就開始自己拖自己的衣服，拖到內衣的時候，她的手開始顫抖。本來也沒有幾件衣服，幾下就只剩下內衣和內褲了。

　　顧月在籠子裏面瘋了一樣的嘶喊，根本沒有人理她。在這個女子要脫自己內衣的時候，李封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夠了。”

　　女子嘲諷的一笑“這樣就夠了？”

　　李封笑了笑“你比你媽強多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想讓你媽體驗一下，自己女兒被別人當眾脫光衣服差點失去一切的感覺。這些是還給你媽的，以後你好好教教你媽怎麼做人。”接著李封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套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上。轉身看著籠子裏面的顧月“我跟那個女的沒關係了，你們不要在騷擾那個女的，如果敢，那我一定拉你女兒陪葬。”說完了以後封哥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說到做到。”

　　顧月在籠子裏面，眼睛紅紅的，一個字都不說。喘著粗氣。

　　沈風這個時候蹲了下來，一直沉默的他，緩緩的開口“趙忠誠欠我的，我會讓他還回來。以後你好好帶你女兒。李封的那個前女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不要再去騷擾她。我只提醒你一次。”說完了以後，沈風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衝著盛哥招了招手“行了，給趙忠誠打電話吧。告訴他，人在我這。”

　　盛哥衝著沈風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笑呵呵的就走到了李封的邊上，手裏拿著一張SM卡“電話給我。”

　　李封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了盛哥。盛哥安上SIM卡。把電話就給打了過去。

　　我看著冷漠的沈風，突然想起來了青姐的問題，我緩緩的走到了沈風的邊上，一拍他的肩膀“姐夫，問你個事情。”

　　沈風笑了笑“怎麼了？”

　　“你怎麼跟我姐說的。還有，你現在這麼做，把什麼事情都往你身上攔，那你這輩子已經交代了，藏頭藏尾一輩子，我姐怎麼辦？她可是一心要等著你，一心要跟你結婚的。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的。”

　　沈風搖了搖頭“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你怎麼處理，我姐姐這輩子可就你這麼一個盼頭。”

　　沈風點了點頭“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我是不提醒你，可是你得告訴我你的想法，對吧，你這樣把事情全都弄到自己身上，被抓到了會被槍斃的。”

　　“我的那些事情積攢到一起，早就夠槍斃了，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如果我要走，我會帶著她一起走的。”

　　“那就好。”我想了想，繼續開口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沈風把頭扭了過去“等。”

　　我這才仔細看了看這個大倉庫，不是很大，但是很亂，只有一層，說是倉庫，但是更像是破舊的廠房，只有一個正門，是大鐵門，大鐵門邊上是小門，我不知道盛哥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跟著盛哥一起的，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一直在盛哥邊上，挺安靜的，也沒說話，旁邊放這一個包，不知道包裏面是什麼東西，三個人坐在三個破舊的沙發上，中間是一個桌子，從那打牌呢，叼著煙。也沒有跟我們打招呼，大家好像誰都不認識誰一樣。

　　另外一邊是虎爺和棍子，還有李封，三個人不知道在交涉什麼，李封邊上是那個女孩子，也就是趙忠誠的女兒，披著沈風的衣服，很安靜的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沈風自己站在籠子邊上。戶口東胖子濤和博龍離我挺近的，幾個人也挺安靜的，沒有說什麼。氣氛有些壓抑，其實現在的所有所有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我心裏的預期。但是沒有辦法，不可能退出的。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冷封心

【252】生死一刻

　　李封笑了笑“來了。”說完了以後，走到了籠子邊上，把顧月從籠子裏面就拽了出來，顧月出奇的沒有反抗，被李封拉著到了她女兒的邊上，兩個人站在那裏。盛哥他們也站了起來，跟著盛哥一起的那倆人，也站了起來，三個人到了那兩個女人的邊上。站在我們隊伍的最後面。顧月站在他們中間，這個女人果然有些本事，之前鬧的歡實，折騰的歡實，等著趙忠誠出現的時候，她卻不鬧了，很安靜的站在一旁，是生怕給趙忠誠分心，這個趙忠誠看來也還有點人性，還知道來找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沈風，後面是李封，還有我們幾個，虎爺和棍子也走了過來，站在盛哥他們的前面。盛哥從後面拿出來幾把砍刀。走到我們邊上，遞給我們一人一把“一會兒都注意點。”盛哥說的態度很嚴肅，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然後點頭。

　　其實我還是有些緊張的，倉庫的門被人推開了，沒有鎖，等著全都打開了以後，我才勉強的看見了外面的情況，外面停著三輛大越野車，還有兩輛小轎車，大概十幾個人的樣子，手裏拎著傢夥，就到了我們對面，最前面的那個人個子不高，挺著大啤酒肚，偏分，眼圈深深的凹陷在裏面，旁邊跟著兩個大光頭，一個胖子，長的都是凶神惡煞的，胸口處還帶著大綠珠子，像是佛珠，其中胖子的手裏，還拎著一桿槍。不知道是什麼槍，挺長的，像是單管獵槍，又不是，看起來像是自己改造的，他身後還站著十來個人，手裏都拎著砍刀。

　　趙忠誠站在最前面，一臉的焦急，看著沈風，開口就罵道“你們他媽敢壞道上的規矩。”

　　沈風笑了笑“首先，是你們先壞規矩，跟強五一起陰老子，其次，是你們找人去找李封很久以前的那個小對象，你們把規矩都當屁放了，現在用你的嘴上來跟我談規矩。”

　　趙忠誠一下就不說話了，咬了咬牙，眼睛瞪的老大，佈滿血絲“我不管別的，我老婆和女兒呢。”

　　沈風伸手指了指後面，接著就把位置給趙忠誠讓開了，趙忠誠看了眼我們最身後的那些人，開口說道“還我老婆女兒。”

　　沈風搖頭“咱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到底還是比不上金錢對於你的誘惑，對吧。”

　　趙忠誠深呼吸了一口氣“要麼陪著你們一起死，要麼幫著他們弄死你們，我不想死。”

　　“為什麼你就知道我們一定死。”

　　趙忠誠笑了笑“你們現在什麼情況你們不知道嗎，明天強五的悅點開張了，那個女人都出來站位了，連著夕忠賀那些人全都站出來了，我還不站隊？如果我現在不站隊，早晚被他們吞掉。我自己什麼水準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求財。不想玩命。更何況，當初李耀也不是沒有反過。”

　　周圍突然都很安靜。許久，沈風緩緩的開口“你逼的我們走投無路。你還會有命嗎？”沈風看著趙忠誠“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天就是讓你陪葬的。”說完了以後沈風很迅速的從自己褲兜裏面把槍就拿了出來“把手裏的傢夥都扔了。”

　　跟在趙忠誠後面的那個胖子，把手裏的槍也舉了起來“誰他媽敢動，老子就他媽蹦了誰。”

　　虎爺往前走了一步，跟著李封，兩個人把手裏的槍也拿了起來。

　　兩邊一觸即發。就在這個時候，沈風出人意料的開槍了。就聽見倉庫裏面“砰”的一聲槍響，對面拿槍的那個胖子一捂胳膊一聲慘叫，手裏的槍就落地了，緊跟著沈風一把就摟住了趙忠誠的脖子，沈風比他高出來了將近一個腦袋，他摟著趙忠誠的脖子，衝著趙忠誠腿上又放了一槍，接著槍口就頂到了趙忠誠的腦袋上“都他媽給我滾蛋。”

　　對面的人一下就愣住了，我們幾個也都愣住了，沒想到沈風居然這麼狠，這麼直接的就動手了。趙忠誠捂著自己的腿，額頭的漢冒了出來“沈風，放了我媳婦和女兒。”

　　沈風喊了一聲“放人。天寶，開車。”

　　接著顧月拉著那個女的就從後面往前走，天寶點了點頭就衝了出去。顧月和趙忠誠的女兒路過沈風邊上的時候，看著沈風，還有趙忠誠。趙忠誠衝著顧月點了點頭“起來，趕緊走。”

　　顧月一臉的關心“怎麼樣？”

　　趙忠誠搖頭“走，趕緊走。”

　　顧月點了點頭，拉著她女兒，兩個人就躲倒了趙忠誠人的後面。

　　天寶的車停到了一輛大越野車的後面，天寶從駕駛的位置上衝著我們喊了起來“上車，上車。”

　　盛哥他們從裏面也出來了，沈風摟著趙忠誠，衝著我們開口道“上車。”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我們一群人就上了車，最後上車的是趙忠誠和沈風。上車以後，沈風使勁一關車門，車輛就行駛了出去。速度很快，車在前面走，後面的車就追了上來。車上滿滿的全是人，非常的擁擠，車座子上面坐著的，下面坐著的，還有躺著的，滿滿的全是人，沈風在副駕駛。天寶開車。

　　我看了看車上的人，猛然間開口“盛哥他們沒跟出來。”

　　李封拍了拍我的肩膀“安著，他們沒事。”說完了以後李封眼裏閃過了一絲異樣。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趙忠誠靠在金盃車裏面的一邊“沈風，你夠狠的。是真的豁出去自己這條命了”

　　沈風叼著煙“誠哥啊，真的，不能怪我。都是你們逼的。我沈風這輩子毀了，我得拉著你們墊背。”

　　趙忠誠笑了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正常。李耀這個時候走了，留下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麼鬥得過強五。更何況還有趙天，我自己一個人週旋不過他們的。以前我也是依附於李耀。現在李耀都走了，我拿什麼跟他們抗衡。”趙忠誠說道這裡，捂著自己的腿“你們跑不了的。”

　　話音剛落，天寶的車就停了下來。李封抬頭“怎麼回事？”

　　天寶深呼吸了一口氣“前面被人堵死了，兩邊是樹林，開不進去。”

　　我順著天寶的話看了過去，這才看見，天寶車的正前方，有兩輛大越野車堵住了路，大晚上的，在這郊區的土路上，還真的沒有前進的路線了，往後退，後面的車也追了上來。

　　“怎麼辦？”天寶開口道“前後都沒路了。”

　　“撞過去。”沈風淡淡的開口，說完了之後，天寶一咬牙，踩著油門就衝了出去，照著我們正前方的大越野車就撞了上去“咣”的一聲，我們幾個都被撞的差點脫離了座位。

　　天寶大喊了一聲“抓緊了”接著，又撞了過去。依舊沒有撞開。

　　我和博龍我們幾個已經愣住了，這個時候，聽見了虎爺喊了一句“小心。”說完了以後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博龍的胳膊，站起來使勁往邊上一推，直接把博龍推到了地上，接著“咣”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就像是做夢一樣，虎爺的胳膊就紅了。接著虎爺往車上一趴，又是“咣”的一聲，沈風這個時候把前面的窗戶搖了下來“天寶，側面。”

　　天寶往後退了一下，沈風衝著那邊連著打了幾槍，接著車後面的玻璃，一下就又被槍打碎了，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跟著沈風一捂天寶的腦袋，兩個人往下面一趴，天寶那邊的車玻璃也碎了，天寶起來甩了甩頭，一踩油門，又衝撞了上去，給兩邊撞開了一道縫隙，棍子和李封兩個人把車上的槍都抄了起來，衝著碎裂的玻璃“我草你們媽。”衝著外面的車上就連著打了幾槍。博龍這個時候才反映過來，伸手一拽地上的虎爺“虎爺。”

　　虎爺抬頭，胳膊上血紅一片“起來”衝著博龍罵道“快他媽趴下。”

　　我和胖子濤，戶口東，博龍，所有人全都趴了下去。天寶又是一個倒車，緊跟著前面的車玻璃一下就碎了，我聽見天寶喊了一句沈風。然後又一撞，終於撞開了一個大縫隙，一下就衝了出去。

　　車輛瘋了一樣的行駛，棍子把槍扔到了一邊，從地上就把虎爺拉了起來，一臉的焦急“老虎，老虎。”

　　虎爺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推了棍子一下“胳膊上，沒事，別那麼擔驚受怕的。”

　　棍子剛才緊張的表情，一下就笑了出來，眼圈就紅了。我和博龍我們幾個也站了起來，這個車，已經沒什麼車的樣子了，車門上竟是子彈孔，車窗戶已經碎裂的差不多。就跟看電視一樣，我茫然的看了眼一邊發呆的戶口東和胖子濤。

　　博龍走到虎爺的邊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扯了扯，就給虎爺綁到了胳膊上“謝謝。”

　　虎爺看了眼博龍“謝什麼謝。以後注意點，這麼危險的情況，你們幾個還發呆”

　　“接下來怎麼辦？咱們這個車，肯定過不了收費站。”

　　這個時候李封拍了拍沈風的肩膀“沒事吧。”

　　沈風笑了笑轉過頭來，捂著自己的肩膀“沒事。天寶，前面右拐。還有車。

冷封心

【253】真不好意思

　　天寶點了點頭，接著車連著拐了兩個小彎，在一片開闊地就停了下來，開闊地停著三輛捷達。金盃車停下來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沈風拉著趙忠誠，我看見沈風後背的衣服上已經浸濕了血跡。下了車以後，沈風看著我們幾個“分開走。明天上午，貝天見。”說完了以後沈風就把趙忠誠推到了一輛捷達的後駕駛的位置上面。沈風也上了車。

　　李封衝著我們喊了一聲“下車，燒車。”說完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沈風很熟練的從後面拎出來兩桶汽油，就澆了起來。

　　我是最先反映過來的，衝過去拎起來汽油又開始澆車，給這輛大金盃給澆滿了油。大家退到了一邊。李封開口道“上車。”

　　虎爺棍子還有胖子濤也上了一輛車，我和博龍，戶口東，連著封哥，上了另外一輛車，封哥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上車前，拿著一個zippo的打火機，打著了火，就緩緩放到了車上，麵包車一下就著了起來，李封跑到了車上，車輛行駛而出。

　　在車上，我們幾個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迷茫。

　　封哥在前面開車，開了一會兒，緩緩的開口“怎麼樣。”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刺激，感覺像做夢一樣”

　　“這樣的場景我也是頭一次碰見，多鍛鍊鍛鍊吧，帶你們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鍛鍊你們。”

　　戶口東笑了笑“命差點沒了。”接著摟著博龍“我是運氣好，你是虎爺救了你一命，感覺怎麼樣。”

　　博龍撇了眼戶口東，緩緩的開口“我調整的還算可以。”

　　“六兒，你呢？”封哥笑了笑“怎麼樣。”

　　“還行吧，沒死。感覺有些後怕，別的到沒什麼。”我伸了個懶腰“這叫人生閱歷，這不叫事。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砍不死的人。沒有晴不了的天。沒有忽悠不了的姑娘。”

　　“哈哈。”一車的人都笑了。

　　李封撇了我一眼“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我笑了笑“封哥，沈風帶著趙忠誠去哪兒了。”

　　李封叼著煙“明天強五開業大吉，得送他點禮物。趙忠誠那都是自找的。”

　　“沈風好像受傷了。”

　　“他自己會處理的，沒事。”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個事情過去了以後，你們把你們的銀行卡號，每個人都發到我的手機上，聽見了嗎。”

　　我看了眼封哥“什麼意思啊？封哥？”

　　李封笑了笑“沒事，你們好久沒拿著錢了，給你們一些錢。”

　　我們幾個聽完了以後，一下就蒙了“封哥，什麼意思？”因為我們現在都明白，封哥現在缺錢，卻突然要發錢，總會是有原因的。果然。

　　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條路不好走，現在我跟你們實話實說吧，現在咱們的前景不樂觀，最後要是實在沒辦法了，大家就散吧。散的時候，我會給大家一筆錢。”

　　“封哥，你別開玩笑了。”我第一個開口道“現在才哪兒到哪兒。”

　　“呵呵，發過來就行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博龍這個時候在一邊開口了“封哥，你是這裡的大哥，你不能說這樣的話。好多兄弟，都等著你，指著你呢。”

　　封哥在前面開車，思考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我們到貝天的時候，已經晚上兩點多了，所有人的手機依舊在封哥那邊。

　　封哥回到了貝天，自己從櫃檯拿了兩瓶洋酒，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上樓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戶口東在一邊嘆了口氣“完了，封哥已經沒信心了。”

　　胖子濤也緩緩的開口“如果他沒信心了，那我們就算是真的完了，大家也該各自想想各自的出路了。”

　　“不會的。”我很堅定的說道“我還沒有報仇呢，不能讓強五的悅點開起來。”

　　博龍跟著說道“沒錯，誰都有軟弱的時候，或許他明天就好了，我們會挺過去的。沈風不會這麼看著悅點開起來的，他現在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他會拉著人墊背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拼命”

　　“嗯，你說的沒錯，沈風還是有套路的。”

　　博龍嘆了口氣“不知道虎爺和棍子怎麼樣了，還得謝謝他們呢。”

　　“沒事，去私人診所了。”胖子濤開口道“謝什麼謝，先想好咱們自己吧，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李封真的沒信心了，那咱們幾個怎麼辦。”

　　大家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好的辦法，氣氛有些壓抑，最後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行了，上樓找地方睡覺吧。”說完了以後我看了眼冷清的空無一人的貝天，有些想念那時候的燈火輝煌。

　　晚上我們都在貝天過的夜，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早晨挺早的時候，我們就被趙博叫醒了，封哥在貝天的門口，換了一身很乾淨的衣服，我們下樓的時候，看見封哥挺陽光的，嘴角又挂起來了自信的微笑，看見我們幾個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收回我昨天的話，不管遇見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失去的，我要拿回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壓抑的心情，突然之間都沒有了。

　　我衝著封哥伸出來了大拇指“昨天晚上那兩瓶洋酒，是不是皇家禮炮。”

　　封哥點了點頭。

　　“行，那麼貴，沒白喝。”

　　“哈哈“周圍所有人的都笑了起來，包括趙博他們幾個。

　　封哥伸了個懶腰，衝著我們笑道“走了，去給強五捧場了，馬上要開門了，拿上你們自己的手機。”說完了以後封哥把昨天裝手機的袋子遞給我們幾個“一會兒完事了再開機，現在別開機呢，別影響到大家。”

　　“知道了。”話音剛落，貝天的大鐵門打開了，外面挺陰暗的，還有些小雨，看來老天都不歡迎強五開張。貝天門口，停著一輛BMW，一輛霸道，一輛A6，虎爺和棍子坐在了一輛車上，天寶開著虎爺的霸道，趙博他們在貝天守著。盛哥坐在BMW的駕駛位置上，我們所有人都上了車。三輛車，在這綿綿陰雨的天氣裏，就衝著悅點行駛了過去。

　　外面的雨下的不大，早晨四五點的時候，下起來的暴雨，是封哥說的，而且，封哥還說他自己從外面淋了一個小時，這一下，現在雨小了，可是路面依舊很濕，毛毛雨，也是有些煩人的。再車上，封哥打了一個電話，只問了一句“辦妥了嗎。”接著就挂了。我感覺總是像給沈風打過去的。也不知道所謂的辦妥，是辦妥了什麼，我有些思考昨天的趙忠誠到底怎麼樣了。看沈風那種拼命的駕駛，他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偶然間路過了一個電線桿子，我晃了一眼上面，大大的通緝令，連通緝令上面這三個字都看不太清楚了，但是能看見通緝兩個打字，

　　還看見了沈風兩個字，別的就看不清了，已經被雨水沖洗的沒有什麼樣子了。按照早晨跟趙博的交談，現在沈風已經成了這裡家喻戶曉的人物了，頭號通緝犯，強五和趙天，現在不帶五個人，自己都不敢上廁所了。

　　到了悅點門口，車停了下來，李封把車玻璃搖下來，我們點著煙，抽了起來。

　　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門臉，現在已經煥然一新了，陰雨天氣，別有一番景色。悅點的門口停著許多許多的豪車，門口西裝革領的人，一幫一幫的，我一眼就看見了沈萍，他旁邊是林老爺子，還有周國發，還有夕忠賀，夕忠賀的邊上，是夕陽，小朝站在夕陽的身後，穿了一身警服。還有上次我們看見的那個張隊長，還有許多看起來都很有風範的大人物。強五一臉幸福的站在人群中間，看來陰雨天氣並沒有影響到五爺的心情，默婉穿了一身旗袍，紅紅的，就跟以前在悅點的時候，睡在林逸飛邊上的時候，經常穿的那身旗袍，一模一樣，她小鳥依人的挽著光頭思宇的胳膊，光頭思宇一臉燦爛的笑容，看的我噁心的想吐，默婉的表情那麼的坦然，那麼的自在，就跟在旁邊的林老爺子的表情一樣。趙天還有幾個人在強五的邊上，一副跟班的表情，現在老趙家，也只剩下空殼子了，所有人都知道，趙天，現在只有看強五臉色吃飯的本事了。亮都現在還是混亂不開，沒有營業，聲名狼藉的趙天，現在連招一些人的臉都沒有了，居然還在強五身邊笑的那麼開心。最角落的位置，是曲劍一夥人，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西裝男子，今天沒有穿那身西裝，還有幾個人，依靠在曲劍的身邊，曲劍穿的也不是很正式，說說笑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應付一樣，曲劍跟他們的距離，也是真的有些遠。對於曲劍的玩世不恭，真的讓我有些看不透他。

　　大家在車裏把煙抽完，封哥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邊“行了，該去祝賀祝賀了。”強五他們早就看見了我們這邊，因為我們開來的這三輛車，正好擋住了悅點大門口的停車場，後面的車，再也過不來了。

　　強五一身正裝，也掩蓋不了他眼角的皺紋，大大的啤酒肚，以及那臉上的一絲不悅。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強五笑呵呵的就衝著我們迎接了過來“哎呀哎呀，歡迎歡迎，我的大侄子。怎麼才來，怎麼才來。”

　　李封點頭“五叔沒有叫我，我厚著臉皮來了，真的不好意思。

冷封心

【254】想起來了很多事

　　強五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不好意思啊，大侄子，你看看我，人老了，記性就真的不好了，忘記了，忘記了，我的錯，我的錯。來，來。一起。”強五說完了以後，拉著李封就往前走，走了沒兩步，轉頭一拍自己的腦袋“啊，差點忘記了，怎麼就你自己來了，沈風呢，沈風沒和你一起來啊。”強五說完了以後，就往我們人群裏面看“真的沒來啊。”

　　“那麼著急找沈風乾嗎。”盛哥笑著開口道“放心吧，他一會兒會來的。”

　　強五頓了一下，然後點頭“嗯，嗯，能來就好，能來就好啊。”說完了以後看了眼虎爺“老虎，咱這個肩膀怎麼了。”

　　虎爺衝著強五點了點頭“這些日子總是有些小貓小狗的不想讓我睡個安生覺，你也知道啊，我這個人吧，就是喜歡睡覺，他不讓我睡覺，那我只能讓他長眠了。更主要的，最近養了20多年的狗反過來咬了我一口，所以昨天晚上一生氣，就把狗給宰了。這不，還是被咬了”

　　“五爺的消息這麼靈通，一定早都知道了吧。”盛哥緩緩的開口道“有人不讓我們睡覺，那我們只能讓他長眠了。”

　　強五大眼珠子轉了轉，衝著我們笑道“沒事沒事，我大侄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敢不讓我大侄子睡覺，我第一個放不過他。”

　　“那我真得謝謝五叔了。”李封抱著拳頭，然後轉身看了眼那邊的夕陽夕忠賀以及沈萍一幫人，咧嘴笑了笑。順便撇了他們一眼，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裏。

　　我們跟著李封，全都站到了人群裏面。我和博龍我們幾個站在隊伍的後面。

　　我看著那邊的站隊，好像只有趙天一個人孤零零的。突然之間我就笑了笑。

　　棍子這個時候正好在我邊上“你笑什麼呢。”

　　我搖頭“你看這個趙天，現在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強五那個老賊邊上最起碼還站著一個光頭思宇呢，夕陽邊上還有小朝，只有他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他現在連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拿不出來，不怕強五吃了他。還有。我特想知道。沈萍為什麼這麼支援強五。為什麼。總有原因吧。”

　　棍子撇了我一眼“沈萍的事情。不知道。不過你別小看趙天了，趙天就是上了強五的賊船，想下來，也下不來了，他以前手下有四大金剛，還有個外號叫鬼面的，李悅，他們每個人手下還有不少人，勢力挺大的，而且他們對於老趙家都是忠心耿耿，如果當初他不跟螃蟹拼命，四大金剛都死的死殘的殘判的判，李悅失蹤不知道去哪兒了，傳說是讓螃蟹給蹦了。現在他也不至於這麼窘迫，他現在手下人不少，但是可以信任的，還能真正扛起來大梁的，還真的找不出來幾個，那會四大金剛還有李悅在的時候，是趙天最強盛的時候，那會沒人敢去惹他們，他們也安分，可是他不想安分了，想蹂躪一下看起來很脆弱的螃蟹，結果讓橫著走的螃蟹差點給他把腿夾斷了，僥倖活了下來，自己的手下那些說得上話的，一下就都沒了。強五那會本來就沒什麼人，他那個女婿，還是剛從裏面出來沒多少時間的，現在強五能信任的也就是他了，總之，趙天當了強五的炮。等於是趙天自己一個人把螃蟹拼死了，然後強五漁翁得利。不要小看趙天，老趙家一直很厲害的，盤踞在那裏那麼多年了，只不過出了趙天這麼一個敗家子，他們家族多少年的累積，也經不住他這麼敗。現在他就算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撇了眼棍子“還鬼面呢，行了，別吹了，我都想笑，拍動作片呢。”

　　棍子搖頭“我跟那小子打過一次交道。趙天旗下的所有所有的見不得人的生意都是他在處理，這個人很有本事，而且心狠手辣。”說完了以後棍子把自己的衣服撩開，肚子上一刀非常明顯的刀疤“這道疤當初還是李悅給我的，也就是我當時聰明，裝死，而且當時的情況比較混亂，所以才僥倖逃脫了過去，否則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我沒死的話，一定會上來補我兩下，這小子手裏的人命都不知道有幾條了。”

　　我看棍子認真說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冷“我說，棍哥，你別沒事嚇唬我，說的哪有這麼誇張。”

　　棍子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還是小，以後在這條路走的時間長了，見的多了，就知道的。”

　　“你說的那麼牛逼，他怎麼讓螃蟹蹦了。”

　　“再牛逼的人，也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反正是他們幾個人中了螃蟹的埋伏了。都說是死了，可是現在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現在李悅站在趙天身後的話，強五或許都不敢這麼搶鏡了。”

　　我看著棍子，想了想這個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

　　棍子笑了笑“我沒事騙你幹嗎。道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只不過他是一個下位的角色，他在趙天的陣營裏面，就是沈風在咱們這裡的地位一樣，只不過老趙家一直盤踞在那裏，所以他沒有沈風出名，但是我們這些上道早的，都知道他。”

　　我搖了搖頭“讓你說的那麼恐怖，幸虧讓螃蟹蹦了。”

　　棍子伸手呼啦了我腦袋一把“你這個小子。”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強五他們在那邊聊的開心，又特意的看了幾眼趙天，這個時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轉頭，看見了曲劍，其實我對曲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我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曲哥”

　　曲劍呼啦了我一把，遞給我支煙“小夥子最近挺火啊。”

　　“哪有，哪有。”

　　“少來吧，現在這小名聲也可以了，一點不比當初差，更加響亮啊。”

　　“曲哥，你別逗我了你。”

　　“誰逗你了。你看我像逗你嗎。”曲劍看了看周圍，聲音很小“把趙忠誠宰了？”

　　我頓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

　　曲劍突然就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衝著我伸出來了大拇指，把嘴貼到了我的耳朵邊上“上次的事情，你曲哥記你個好，會還你這個人情的。”說完了以後曲劍轉身就溜達回到了他的那個小角落。

　　我一臉的茫然，看見西服男子他們在那邊，還跟我打招呼，還有幾個比較眼熟的人，都是上學的那會，就見過的，只不過記不起來叫什麼了。我衝著他們也笑了笑。曲劍衝著我笑，然後眼角突然往邊上撇了一眼，接著又衝著我笑了笑，眼角又衝著那邊撇了一眼。

　　我轉身，猛然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盯著這個身影看了過去，他卡在人群中間，很不顯眼，穿著一身休閒裝，混在來祝賀的小弟群裏面，下雨天，帶著一個帽子，帽子的帽檐壓的很低很低，一身新的衣服，我看見了他臉上的那顆痣，以及光光的後腦勺，嘴上面那粘的很緊很緊的小鬍子，我猛然間又把頭轉向了曲劍。

　　曲劍看見我了以後，又衝著我笑了笑，意味深長，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背脊有些發涼，我又把身體轉了過去，沈風的身影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我正四處看呢，博龍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六兒。”

　　我轉頭“怎麼了？”

　　“你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呢。”

　　我壓低了聲音“沈風來了。”

　　博龍一聽“真的？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

　　博龍摸著自己的下把，思考了一下“沈風現在已經不要自己的性命了，他來，八成是要拉強五他們陪葬，一會兒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看著悅點，看著跟沈萍他們嬉笑的非常融洽的林老爺子，一種漠然的悲哀的感覺由心底產發了出來。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開機翻出來相冊，找到了我們在悅點的照片。我掐著小朝的臉，林逸飛摟著輝旭和臣陽的脖子，旭哥摟著我的腰，禿子掐著小朝的另一半臉，這些人在悅點門口，洋溢著天真無邪的幸福微笑，轉眼間，看了看站在夕陽身後，一臉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小朝。心口處隱隱作痛。還有趴在地上的周猩猩和大龍蝦，站在隊伍最後面的大個子澤哥。還有把手放倒禿子腦袋頂上惡搞的元元，大家所有人嘴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好多行為，真的好幼稚。

　　可是哪個人沒有點傻逼的過去？

　　可是誰不想繼續回到那個過去？

　　什麼都不用想，吃飽混天黑。

　　想當初，我們這些天真的無憂無慮的孩子，一個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磕頭，拜把子，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睡一個被窩，啃一個饅頭，不管遇見多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一個人退縮過，不管遇見多麼難的事情，都是所有的人一起承擔。

　　手機突然之間響了起來，而且響了許久。周圍的人都看我。我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封哥轉頭也看了我一眼，衝著我說道“告訴你別開機，告訴你別開機了，怎麼還開機了。”

　　我衝著封哥不好意思的招了招手“想起來了以前的許多事情，就打開看看。我們這照片，還是從這拍的呢。

冷封心

【255】瘋狂的周猩猩

　　封哥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博龍轉過頭來，衝著我笑了笑“哥們，咱不能這輩子就一直活在這點回憶裏面你說是吧。你怎麼老這麼多愁善感。”

　　“你這輩子也沒有經歷過這麼一群兄弟，你是不會明白的。”

　　博龍嘆了口氣“好了，都什麼時候了，多麼緊要的關頭，你居然還有閒心思看這些，我真是服了你了，咱別這麼虎了行不行。我剛才好像也瞧見沈風了，不過一下就沒影了。”博龍說的後面的話聲音明顯小了。說的時候還不忘記四處看一看。

　　“行了，我知道了。”說完了以後我順手看了下自己的手機，有十幾條資訊，有些詫異，到底是什麼事情，打開資訊看了看，都是暖暖和楊瓊發的資訊。

　　“老公，你在哪兒。”

　　“老公，我病了，我發燒了，好難受，頭暈沉沉的。”

　　“老公，我想你了，怎麼聯繫不到你呢，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老公，你到底在幹嗎。”

　　“王越，你答應我的那些誓言呢？”

　　“王越，我還可以相信你嗎。我現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到底在做什麼。”

　　“老公，你已經很久沒有抱我了，你已經很久沒有抱著我說你愛我了。”

　　“老公，我難受，真的好難受，你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想要你安靜的陪在我身邊，我們走吧好嗎，我想過平靜的生活，過平靜的日子，我不要什麼大富大貴，不要什麼轟轟烈烈，我只想要你的一生陪伴，不離不棄。”

　　“老公，你一不再我的視線，我就在為你擔驚受怕，你到底在幹嗎，我好難受啊，沒有人照顧我，我好累，我好困，老公，我好想你。”

　　“六六，我是你的暖暖，我們離開這裡好嗎。結束這樣的生活，好嗎，放下你所謂的仇恨，好嗎？”

　　“六六，頭好痛，好累好累。真的好累。我好難受。”

　　“王越，暖暖生病了，你們幹嗎去了，為什麼電話都關機。”這條資訊是楊瓊發的。接下來最後一條資訊也是楊瓊發來的“暖暖住院了。再打吊瓶。燒到了40多度，都開始說胡話了，幸虧我去你房間發現的早，你到底幹嗎去了，速度回資訊，回電話。”

　　我腦袋嗡的就是一聲，第一反映就是轉身要走，結果我剛轉過身的時候，胖子濤就站到了我的前面“六兒，你要幹嗎去。”

　　“我媳婦病了，我要去醫院。”

　　胖子濤一聽，伸手一拉我胳膊“你瘋了，現在什麼時候，你要走？”

　　“我必須走，我媳婦病了，我要去醫院。”

　　博龍和戶口東也走了過來，兩個人圍到我邊上“怎麼了，聲音小點，一會兒還有大場面呢，封哥放下話了，一會兒要儘量的製造混亂，讓沈風他們跑。”博龍說完了以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別鬧，這個事情很重要，沈風他們是要跑的。”

　　“對，沈風如果跑不了，那你姐怎麼辦。你想過這些沒。”戶口東也開口了“暖暖不是已經住院了嗎，那就處理完這個事情再去醫院看她。她嚴重嗎。”

　　我思考了一下“她感冒了，是感冒。不對，是發燒。”

　　“那沒事。”博龍拍了我肩膀一下“一會兒再去，一會兒再去，現在去不行，知道不知道，封哥剛交代的，一會兒要咱們幾個製造混亂呢。你別瞎鬧，過了這個坎兒再去。”

　　“就算不為封哥想，也要為你姐姐想想，你姐對你多好呢。你說是不是，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要幫你姐夫，知道不知道？”

　　我看著他們幾個人，腦袋裏面全是暖暖，拿著手機。這個時候封哥把頭也轉了過來，看著我們幾個“幹嗎呢都，注意點。”

　　博龍他們幾個點了點頭“知道了，封哥。”說完了以後還都拉了拉我的手。

　　我正要說話呢。結果就看見強五動了。在這個時候，強五召集著沈萍，周國發，夕忠賀，林老爺子，還有趙天，夕陽，曲劍，一幫人就站到了悅點的大門口，悅點大門口，有一條很長很長的紅繩子，上面綁著花。按照這裡的俗話，就是要拍照，然後剪綵。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剪子。是光頭思宇遞給他們的，默婉拿著話筒，笑呵呵的說了一堆開場詞，之後唱歌，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一邊唱歌，一邊扭動著她的身軀，真的挺漂亮的，想當初，林逸飛也就是這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吧。

　　默婉一首歌快唱完的時候，我從人群中間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不是一個，是三個熟悉的身影，另外兩個，是昨天跟著盛哥一起的那兩個陌生的人，三個人在人群裏面，面對的方向，正好是強五，趙天，夕陽。強五邊上是沈萍，趙天邊上是夕忠賀，夕陽邊上是曲劍。這悅點的開張，整個小縣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集合在這裡了。雨下的突然之間有點大，我看見沈風的手已經伸進了兜裏。另外兩個熟悉的身影，手也全都伸進了衣服裏面。盛哥和虎爺他們明顯也看見了沈風他們，就等默婉一首歌唱完。突然之間感覺時間怎麼過的這麼緩慢，默婉的最後一個高潮要唱完的時候，我已經摒住了呼吸。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再思考暖暖的問題。

　　高潮的歌曲唱完了，默婉拿著話筒，在這陰雨的天氣，笑呵呵的開口道“現在，請剪綵。”說完了以後強五他們那些人就把剪子都舉了起來，看駕駛就是要剪綵了。我看著對面的沈風幾個人，手已經掏出來了一半。我的心跳又再加速。

　　這個時候，聽見了一個聲音“等等。”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熟悉，而且聲音很大，特別特別的大。從人群裏面，跑出來了，穿著一身白衣服的人，我看了眼跑出來的人，一下就蒙了，他怎麼來了。

　　周猩猩跑到了沈萍他們的邊上，在沈萍他們剪綵之前，一把就把彩帶使勁拽了出來，拽出來了以後扔到了地上，上去使勁踩了幾腳，接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褲子就脫了，衝著彩帶上，就尿了下去，嘩嘩的尿了起來，周圍所有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尿完了以後周猩猩提上褲子，瘋了一樣的伸手指著強五罵道“強五老子草你奶奶，詛咒你一輩子斷子絕孫，詛咒你全家死光光，我操你媽，你搶了我哥的場子，現在還他媽有臉過來開門。”跟著周猩猩轉身跑到了默婉的邊上，伸手一指默婉，一個字還沒說呢，一個大嘴巴就糊了上去，聲音非常的大“操你媽的臭婊子，忘恩負義的賤逼，千人草萬人騎。你個死臭婊子。”說完了以後周猩猩瘋了一樣轉身又是一個大嘴巴。直接就抽到了默婉的臉上，在一邊的光頭思宇一下就急了，連著好幾個人就衝著周猩猩衝了過去。好多人拉著周猩猩。周猩猩瘋了一樣的踹他們，打他們，周圍四五個人圍著猩猩，接著就折騰了起來，我一看這個情況，我是真的怕他們傷害到猩猩，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就算有沈萍撐腰，我也怕他們傷害到猩猩，我一拉博龍“走，博龍。”說完了以後，沒等李封說話，我就第一個衝了上去，我剛一衝上去，博龍他們也跟著衝了上來。我上去以後，一把就拽住了一個拉著周猩猩胳膊的人“我操你媽。”接著一拳就打了上去。直接打到了那個人的臉上。跟著我往前跑了一步，一把抱住了猩猩“猩猩。你他媽瞎鬧什麼，給我回去。”這個時候光頭思宇衝了上來，一腳就踹開了我，兩個眼睛看著我瞪得老大，衝著我一拳又打了上來，跟著手裏一下就把刀亮出來了，衝著我就要扎。當著所有人的面，明晃晃的刀，一點都沒有收斂。

　　這個時候博龍已經到了我邊上，一把拽住了光頭思宇的胳膊，速度很快的一拳打到了光頭思宇的臉上，光頭思宇往後退了一下，衝著博龍臉上就劃了過去，博龍使勁往後一仰頭，對面又衝過來了幾個人，緊跟著封哥他們也全都衝了上來，場面一下就亂了起來，封哥衝到我邊上的時候，光頭思宇手裏的刀又劃了下來。我往邊上閃了一下，李封上去一把就摟住了光頭思宇的脖子，拽著他一下就給他放倒了，光頭思宇手裏的刀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接著上去一腳就踢到了他的腦袋上。盛哥他們都開始拉架，強五和曲劍他們也跑過來拉架，沈萍周國發也衝了過來。

　　我站起來，看著猩猩在地上躺著不動，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就蹲了下去，我伸手一拉周猩猩“行了，起來吧，你小六哥在這呢，沒事。”說完了以後我衝著周猩猩笑了笑，伸出來了大拇指“猩猩，好樣的。”心裏對於猩猩的行為也表示理解，按照猩猩的個性，沈萍這麼不聽他任何勸阻的要出來參加這個開幕儀式，猩猩一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想到這，我又笑了笑“趕緊起來，別裝王八犢子了。快點，你小六哥在這呢。

冷封心

【256】猩猩走了

　　猩猩蜷縮著身體，也不動。而且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有些詫異。又推了他一下，接著我看見猩猩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手上緩緩的滲透出來了血跡。我一下就慌了，蹲下來一把就把周猩猩的身體翻了過來，我看見光頭思宇的刀扎到了周猩猩的肚子上，周猩猩手上都是血。

　　我腦袋嗡的一下子，跟著就喊了起來“猩猩，猩猩。周舟，周舟。”我瘋了一樣的推開周圍的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玩笑的心情，眼圈紅紅的嘶喊道“都他媽別打了，別打了，周舟，周舟。”接著我突然之間就跪倒在了地上“周舟。”沈萍和周國發這個時候也衝了過來，看見了地上的周猩猩，周圍所有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了，雨水漸漸的有些大。我瘋了一樣的，推開了所有的人，把周舟從地上抱了起來，好沉，一下沒抱動，有兩個人上來要拉我。我轉頭哄著眼，嘶喊到“草你們媽，滾蛋，滾蛋，滾開，我草你們媽。”我又使勁抱了一下周舟，給猩猩抱了起來，我抱著周舟往前跑了兩步“車，車。”跟著我看著懷裏的周猩猩，自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猩猩，你又逗我，你又逗我，是不是。”

　　周猩猩在我懷裏，毛絨絨的大臉，他伸出來了血紅血紅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接著周猩猩笑了笑“小六哥，我，我們是兄弟嗎？”

　　我使勁點頭“是，是。”周圍又圍上了好多好多的人，沈萍和周國發也都圍了上來，車也開了過來。

　　周舟使勁搖頭“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我想說話。就在這裡說。我不上車。”

　　我看著周舟“先去醫院，先去醫院。“

　　周舟開始掙扎“不去，不去。”而且掙扎的很強烈，伸手就要從自己的身上把刀拔下來。

　　沈萍在一邊趕緊開口“別，別，兒子，你說，你想說什麼你就說。”沈萍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兒子，對不起，對不起，都怪媽，都怪媽，媽應該聽你的，兒子，兒子。你怎麼了，怎麼了。”沈萍慌亂的一點剛才的威嚴都沒有了。

　　周猩猩咧嘴笑了笑“我說過，你敢來，我就敢死。呵呵”

　　我轉頭看了眼沈萍，剛要走。

　　猩猩抓住了我“小，小六哥，我哪兒也不去。聽，聽我說。”周猩猩的聲音有些虛弱“好嗎？”

　　周圍所有的人都站住了，雨突然之間就下大了，我緩緩的坐到了地上，抱著懷裏的周猩猩“猩猩，你說，你說。”

　　猩猩點了點頭“小六哥，你，你這輩子，唯一，唯一的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我，我會記你一輩子的。”

　　我使勁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周猩猩的眼淚流了出來“小六哥，我昨天給我媽跪下了，他今天都非要來參加這個開幕式，我，我不傻，我什麼都明白，我沒有辦法阻止她，我說你敢來，我就敢死在她面前，可是她不相信我，我在這個家庭受夠了，我回家以後，連大門都沒有辦法出來一次，我沒有辦法替咱大哥報仇了，你，你怪我嗎？”

　　“不，不，我沒有怪你。”我衝著猩猩連忙開口道“我們是兄弟，好兄弟，我們還要一起遊戲人生呢，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啊。”

　　周猩猩漏出來了潔白的牙齒“小六哥，我這輩子，沒有碰見過比你們還真心對我的人，小六哥，我們是兄弟嗎？”

　　我繼續點頭“是，是兄弟。”

　　周猩猩笑呵呵的伸出來了手“小，小六哥，有福同享，有，有難同當。我周，周猩猩，這輩子最幸福的那段日子，就是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了，我，我們是兄弟。”說完了以後周猩猩眼圈就紅了，咬牙切齒的面部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嚇人，他伸手指著在一邊的強五，趙天，連沈萍都指上了“他，他們。他們害我大哥。”我頭一次看見周猩猩這麼猙獰的表情，這麼單純的猩猩，我頭一次看見他這樣。

　　我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伸手抓住了周猩猩的手。使勁點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了，好了，去醫院，去醫院。”

　　猩猩抓著我的胳膊，搖頭“來不及了，我不想去，聽我說，好嗎。”

　　“放屁，你他媽聽我的，我是你監護人，咱們先去醫院”接著我又要往起抱他。

　　猩猩使勁搖頭，接著又開始掙扎。我一下就慌了，又跪在地上，把猩猩摟在了懷裏，不敢動了。“你別動，你別動。”

　　周猩猩笑了笑“我想睡在禿子的邊上。要麼自己會寂寞。我這一輩子，太孤單了，從來沒有過自己的人生，我不知道他們誰把我當人，誰不當人，如果我死了，可以嗎？”說完了以後，周猩猩抬頭看著沈萍，衝著沈萍笑了笑“你是個好母親，可是你不知道怎麼去做一個母親。”周猩猩又把頭扭了過來，有些虛弱“小六哥，我想睡到禿子邊上。”

　　“一定，一定。”我衝著周猩猩使勁點頭“走了，走了，我們去醫院了。”

　　周猩猩搖頭，抬頭，看見了在人群中間已經流出來眼淚的默婉，伸手，緩緩的指著她，剛才那副猙獰的面孔又露了出來“你，你會糟報應的。默。默婉，我，我恨你。我就算變成鬼，也，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跟著猩猩又把頭緩緩的轉了過來，哭了起來“飛哥，我想你了。回不去了，什麼都回不去了。我還想再要一段那樣的生活。”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哭流涕“我恨你們，你們害我大哥。你們害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惜的人，我恨你們。”猩猩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虛弱。身體有些緩緩的抽搐。

　　我瘋了一樣的喊了起來“猩猩，猩猩。”

　　緩緩的，猩猩停止了哭聲，手漸漸的落到了一邊的地上，天空的雨突然就下大了。沈萍在一邊哇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緊跟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周國發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著沈萍“你，你。”跟著一下就暈厥了過去。有好幾個人衝上去開始扶著周國發。

　　沈萍哭著就跪倒了周猩猩的邊上，順手就要從我身上把猩猩抱走。我沒有理她，死死的抱住猩猩。她使勁推了我兩下，沒有推開，在一邊跪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緊跟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起來。”從圍的人群裏面，又衝出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警服的小朝，緩緩的走了過來，在猩猩邊上，他跪倒到了地上，伸手摸著猩猩的臉“喂，喂，周小蝦，周小蝦。”接著摸了摸猩猩的身上，他手上沾染了血跡，緊跟著他把手抬了起來，看著天上的雨，滴打在他的手上，他緩緩的看著自己的手，癱軟的坐倒了地上，把手放倒了猩猩的鼻孔處，接著就不說話了，呆呆的在我邊上，自己坐在那裏，眼淚緩緩的就流了出來。

　　雨突然之間就大了。我輕輕的把周猩猩抱了起來。摟在懷裏“猩猩，你說你這個人咋這麼不講究，你不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猩猩，快點，起來了，哥給你找姑娘，帶你去嫖娼，好嗎。”我緩緩的站了起來，周圍異常的混亂，救護車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夫跑到了我的邊上，從我手裏把周猩猩接走。

　　我跪在原地，放佛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腦海裏面出現那個毛絨絨的，一直開口閉口小六哥的那個天真可愛單純的周猩猩，這麼多年了。想起來猩猩一切的一切。想起來跟著猩猩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小六嫂，小小六嫂，大六嫂”“小六哥，你再也不會碰見像我這麼無條件相信你的人了吧”“小六哥，你是不是在騙我。”“小六哥，我有兩個理想，一個是吃肉，一個是摸肉。”“小六哥，這煙你拿著。不夠我在給你。”“小六哥，缺多少錢跟我說。”“小六哥，我想追那個女人。”“小六哥，我想跟她上床。”“小六哥，我想嫖娼”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坦誠相待”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生死與共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有福同享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有難同當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不離不棄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無話不說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相互理解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相互包容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沒有誤會　”

　　“小六哥，我一直認為，兄弟之間，應該己心換彼心　”

　　“小六哥，我周猩猩這輩子，從來只有被人忽悠，從來沒有忽悠過別人。”

　　“小六哥，我叫周青龍。”

　　“小六哥，我叫周小蝦。”

　　“小六哥，我叫周浪。”

　　“小六哥，我們是兄弟。”

　　“小六哥，他害我大哥。”

　　“小六哥，我恨他們。”

　　我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跪在地上就哭了起來。雨越下越大，周圍亂七八糟的。所有的人都亂成了一團。雨越下越大。好像老天都在哭泣一樣。

冷封心

【257】強五的報復

　　我感覺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躺在地上。就這麼任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所有人跟我說話，我都沒有聽，所有人跟我說話，我也都沒有理。我像個傻子一樣，從上午，躺倒晚上，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躺著，想著我和猩猩之間認識這麼多年，這麼多事，我不知道猩猩為什麼要選擇自殺。而且這麼突然，這麼堅決。

　　博龍和戶口東，連著胖子濤，一直在我的邊上陪著我，也不說話。晚上，我看著天空上的星星。一種漠然的感覺。博龍他們說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我只是知道自己被他們拉上了車，回了貝天。

　　我在貝天發了整整兩天兩夜的呆，一口飯都沒有吃。別人說什麼我都沒有聽。只是下意識裏知道有很多人圍著我轉，還有人喂著我喝水，喂著我吃飯。可是我什麼都不吃，也不喝。

　　第二天晚上，我房間的門開了。

　　我依舊很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好歹他也叫了我那麼長時間的小六嫂”

　　我沒有回頭看夕鬱，只是淡淡的問道“他真的走了嗎？”

　　“走了。”夕鬱的聲音很低“衝著自己肚子扎了三刀。還沒到醫院呢，就斷氣了。沒救過來。一直以為猩猩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激進，想來，也是真的受不了他那個家庭了。”

　　“埋哪兒了”

　　“沈萍她一輩子都沒有聽過周舟的話，這次終於聽了一次，埋到禿子的邊上了。元元已經趕回來了。我這裡有他的電話，我告訴他的，因為那塊地，他已經買了。”

　　“哦，你幹嗎來了。”

　　“他們都說你不吃不喝不說話，什麼辦法都不好使，所以，李封就叫那個博龍把我叫過來了”

　　“元元呢。”

　　“他來看了你一次，你沒說話，估計一會兒還會來的。”

　　“強五的悅點開張了嗎。”

　　“沒有開成，周國發要跟沈萍離婚，沈萍整個人蒼老了一圈，白頭髮都出來了。”

　　“還有什麼。我應該知道的。”

　　“你女朋友住院了，好幾天了，你應該去看看。再不看，就要出院了。”

　　夕鬱深呼吸了一口氣“李安離回來了。我在墓地看見她的身影了，不會錯。或許，林然也回來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兩個人形影不離。”

　　“還有最後一句”

　　“你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了，你不能這麼下去了，身體是你自己的，垮了，怎麼報仇。強五和夕陽他們要開始行動了。想一口氣把你們剷除。我說完了。當然，之前那些我已經告訴李封了。你自己想吧，事情不大，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想想自己的以後，自己的未來，活在過去的人，沒有未來。”我聽見了腳步的聲音，然後是房間門打開的聲音“還有，不行的話，就離開這裡吧。你們沒有贏的希望。”跟著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我坐在那裏，思考了許久，轉頭，看見了桌子上擺放的食物，我伸手就抓了起來，米飯，和菜，不是很涼，我用手抓著就開始吃，吃光了以後，躺在床上，閉眼。睡覺。一切都是在做夢，睡醒了以後就什麼都好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有些晃眼，起來緩緩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景色，車水馬龍，這個熟悉的地方，很多很多的事情，好像都是昨天發生的一樣，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真的過去了，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我看著外面的景象發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誰給我換的，看見了枕頭邊上的手機，過去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手機，隨便翻了翻，裏面依舊是我們的那張集體照片。把他設置成了桌面背景，取代了我和暖暖的接吻照。合上手機，深呼吸了一口氣。

　　門開了。我向門口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元元雙手插兜，叼著煙，緩緩的走了進來，到了我邊上，看了看我床頭放著的黃鶴樓“檔次高了。”元元順手把他兜裏的大紅雲掏了出來“其實還是這個好，抽的是一份回憶。回的是一份寂寞。人啊，這一輩子，也就能年輕一次。一眨眼，就過去了。連渣都不剩了。”元元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沒回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咱們六哥，也是縣城一元虎將啊。”

　　我轉頭，看著元元，思考了一下“埋了嗎？”

　　元元點頭“我看見小朝了。我們倆簡單的交談了幾句，我給自己準備的地方，沒想到還讓人先給佔了。小朝也挺不容易的。他不比你好受多少。至少我和周舟是朋友的朋友，你們幾個跟他，都是直接的朋友。他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一口都沒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就是喝酒。夕鬱帶我去的。我給勸的別喝的。嘿，你別說，這倆人在一起，還真合適，夕鬱這姑娘如果真的跟了小朝，肯定比跟你丫的幸福，但是她自己會不會感覺幸福。我就不知道了。”

　　“你什麼時間走。”

　　“一會兒，工作繁忙，讓不開。”說完了以後元元伸手從自己的衣服裏面把眼鏡拿了出來，黑框的眼鏡。元元帶上了以後看起來很斯文“我現在是工薪階層，一個月拿著兩千多塊的死薪水，有時候都不如你們這裡一瓶酒貴，還不夠自己在這裡玩一夜，我只能抽六塊錢的紅雲，我就感覺挺好，上學的時候一直想抽，還抽不到的。現在想要抽二十塊錢的黃鶴樓，也抽不起了，賺錢不容易，賺錢難，朝九晚五，拿不著幾個錢。可是沒辦法，生活就是這樣。咱是男人，啥叫男人，世界上最難的人，才叫男人，還得買房子買車，養家糊口。娶媳婦生孩子。你說是不是？”

　　“你家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元元搖頭“沒啥大事，起起落落的人生，才叫人生。”

　　我思考了一下，看著元元“你等我一下，我這裡還有點積蓄，我拿給你。我給我媳婦打電話。”我這才想起來暖暖，我拿著電話，元元的手就抬了起來，抓住了我的手腕，衝著我笑了笑，搖頭“我不要。”

　　“怎麼了？”我看著元元“拿著吧，沒事。”

　　元元繼續搖頭“我自食其力，賺的是自己的辛苦血汗錢，我拿著舒心，用著放心。你的錢，我不敢要。也不能要。不敢要，是因為你的錢上面粘了多少血跡我不知道，不能要，是因為那都是你自己用命去拼去賭，換回來的。我走這條路，比你走的早。只不過，性質不同。現在晚上睡覺睡的踏實，安穩嗎？”元元說道這裡，站了起來，笑了笑“我要回去了，請一天假扣我不少錢呢，我一天才賺不到一百。請一天假，就扣一百。”

　　“晚上一起喝點吧。”

　　“不行了，喝不下去了，喝酒就難受。”“我就是想跟你聊幾句，好久沒看見你人，沒跟你說話了。”元元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哦，對了，還有一句話忘記告訴你了。什麼時候想著去報仇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一個人，一條命，一口氣，一份兄弟情。”“現在，更多的還是自保吧，我聽小夕鬱跟我說了。還有，她短頭髮的樣子也不難看，你為什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你這個保守封建的老古董，這輩子都只喜歡習慣。可是所有的習慣都是慢慢養成的。”

　　我聽見了大門關上的聲音。我站在原地。

　　中午的時候，博龍給我把飯端了過來“醒了。真嗆，把窗戶打開，少抽幾個，不會死吧。”

　　我點了點頭，坐在一邊。餓了，拿著博龍給我帶回來的KFC，一頓吃，可能也是知道我餓，故意給我多帶了一份套餐，我一個人，乾淨利落脆的消滅了兩份套餐。勉強吃飽。

　　“昨天晚上虎爺家讓人給砸了，小情人讓人抓走了。棍子家發生火災了，棍子從窗戶綁了根繩子從樓上爬下來的，下來的時候，還讓人給追上了，挨了好幾刀，還被車給撞了一下，差點沒命，被路過的警察給救了。盛哥在馬路上讓人給盯上了，挨了兩下，跑了。

　　咱們這些人這幾天都在貝天裏面。咱們家沒啥事。我和楊瓊在你隔壁，隔壁的隔壁是戶口東，還有胖子濤。”

　　“秦軒有消息了嗎？”我緩緩的開口問道。

　　博龍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早都放棄尋找了，這個地方就這麼點，找不到，那就是他躲起來了，他真的躲起來，誰也沒辦法找到他。現在也沒別的辦法，聽天由命。”

　　“虎爺和棍子呢？”

　　“都回貝天了，虎爺沒什麼大事，棍子打吊瓶呢，不過皮外傷，沒什麼。被撞的那一下，也沒什麼大事。”

　　“怎麼會讓警察救了。”我擦了擦嘴“警察會那麼好心嗎”

冷封心

【258】跟蹤的人

　　“你這話說的，警察為什麼就不能救人了，警察要是不救人，要警察幹嗎。”

　　“滾王八犢子，少在這跟我瞎扯。到底怎麼個情況。我用我脖子上面的一切東西擔保，如果要是夕陽救了他，我以後脖子以上的地方全歸你。”

　　“怎麼說也是你前任大舅哥，你就這麼說。”

　　我瞥了眼博龍“你有沒有正興了，我了解夕陽，他小心眼的程度比顛峰時期的林然還要小心眼。”

　　“怎麼把你前妻也扯上了。”

　　“是前前妻。”我有些無奈的開口。

　　博龍笑了笑“就算你蒙對了吧。這次救人的是那個張隊，正好他巡邏，他手下的人也都聽他的跟著他，所以也就管那麼多，就給救了，要換成夕陽，鬧不好還真的救不了了。”

　　“不管救不了，他一定還會倒打一耙的。”

　　“行了，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我看著博龍“總有印證我那句話的時候，現在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博龍搖頭“不知道，封哥讓所有跟貝天有關係的人，全都回到貝天了，家都不要回了，這些日子，就讓大家在貝天先住著，他們那邊會想解決的辦法，咱們都是小人物，這些事情，也輪不到咱們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去看看虎爺和棍子，我站了起來，剛要去，博龍拉了我一把“現在不是看虎爺和棍子的時候。兩個大老爺們都沒啥事，生龍活虎的打牌呢，沒事。”

　　“那也得去看看啊，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前輩呢，而且虎爺救過咱們多少次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博龍接著說道“你先去看暖暖吧，輸了三天液，剛出院，跟楊瓊在房間呢。隔壁的隔壁。丫頭出來了以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沉默寡言，一個字都不說，誰提起了六，或者王越這倆字，就跟誰急眼。”

　　我一拍自己的腦袋“行了，知道了。那我這就先去看看暖暖。”

　　“看完了暖暖去看虎爺，然後呢？”

　　“然後吃飯，睡覺，玩，還能幹嗎。”

　　博龍有些詫異“那你去不去墓園了?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不去墓園了，有點不像你。”

　　我眉頭緊皺，看著博龍“去墓園幹嗎。”

　　博龍愣了一下“不去看他。”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可看的，都過去了。翻篇了。這仇算強五頭上了，總會找回來的。”

　　“我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兒不對勁，我也沒有看出來。六兒，你沒事吧。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可跟我說。咱們這關係。”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我笑了笑“我先去看看暖暖。”出門以後我到了暖暖房間門口，輕輕的敲門。

　　“誰啊。”

　　“我”

　　“進來吧。”

　　推開門，我緩緩的進了房間，看著暖暖和楊瓊，兩個人坐在那裏。互相看著，我走到了暖暖的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難受嗎。”

　　暖暖笑了笑“沒事，好了已經。”

　　“我這兩天出了點事情。”

　　“不用解釋了，他們都跟我說了，我知道，我理解你。”

　　“嗯，理解就好。”

　　“一個星期要過了，我哥還沒有回來，我要回家了，去把一切的一切全都告訴我的父母。”

　　我思考了一下“願意說就說吧，你哥現在肯定是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了，人在哪兒，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沒事”

　　“不是你哥，你是感覺沒事。”

　　我搖了搖頭“他是我哥。”

　　“我後天下午的火車票，訂好了。”

　　我站了起來，衝著她笑了笑“好，到時候我送你。”

　　楊瓊一聽就急了“六兒，你說什麼呢你？”站起來就使勁拉我的手“別鬧氣，別鬧氣，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不是往氣頭上灑火藥嗎。”

　　“別理他”暖暖聽著說話的口音都變了，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現在我要回家去收拾房間，你給我出去。”

　　我點了點頭“好的。”

　　“六兒，你瘋了。”楊瓊伸手一拉我“幹什麼呢你，你哪根筋搭錯了是怎麼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行了，你別拉他，也別跟他說什麼，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王越你別太過分了，暖暖發燒燒到了40度，連著住院住了好幾天輸液啥的，在這個異鄉誰都不認識，看不見你人影你有事情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句軟話都不會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王越。”

　　我沒有理會楊瓊，轉身就往出走，還聽見了楊瓊再後面的話“王越，王越。”

　　出了楊瓊的房間，我看見博龍一個手扶著墻，然後衝著我嘆了口氣。

　　“虎爺他們在哪個房間。”

　　“那邊”博龍伸手一指“跟盛哥他們打牌呢。”

　　我“嗯”了一聲，走到了虎爺他們房間門口，推開門進去，看見虎爺他們幾個光著膀子吹著空調，正在那打牌呢，旁邊還放著兩把刀，一把單管獵槍。

　　看見我進來了，虎爺笑了笑“小王越，活過來了？”

　　“虎爺，你們沒事吧。”說完了以後我走到了棍子的邊上，看著他身上纏繞著的繃帶“都沒事吧。”

　　“小事情，小問題。沒事，早都習慣了。”棍子叼著煙“老盛，出牌。”

　　盛哥有些發愁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早知道這把不叫地主了，就賭一張牌，還沒有賭上來，這你媽34578怎麼出啊。”

　　我感覺有些嗆，開著空調，密閉著窗口，還使勁抽煙。轉身，我看見了盛哥桌子邊上放著一把綠色的比中指稍微長一些的瑞士軍刀。我順手拿了起來，我比較喜歡這些東西，拿著刀我四處把玩了幾下。

　　“你慢點，開刃了的，別劃著自己。”

　　“盛哥，你這個東西送我吧。”

　　“放屁呢，你知道那個東西多貴嗎。”

　　“行，那借我玩幾天。”我繼續開口道

　　“放屁，還不如讓我送你呢。”

　　我撇了眼盛哥“行，那我拿著走了。”

　　“你他媽敢。”盛哥伸手一指我“等等，等等，一對兒A。沒人要吧。”

　　我沒有理會盛哥，拿著刀就往出走。

　　“給我站住，站住。”盛哥把牌一扔，就要往出追。

　　“虎爺，老盛的牌超級爛，他耍賴。”

　　“站住。”盛哥喊了起來，但是虎爺和棍子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兩個人拽住了盛哥“不給錢哪兒也別去。”

　　“我先拿我的刀，我草。”

　　我沒有理會盛哥，把門就給關上了。還聽見了盛哥在裏面罵街“小兔崽子，老子活了幾十年，頭一次看見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搶老子的東西，我草。我他媽弄死你。”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正好看見暖暖和楊瓊從我面前走過，這下兩個女孩子都挺齊心的，一個理我的都沒有。從我面前走過。

　　我把玩著手裏的瑞士軍刀，跟在了她們兩個的後面。出了貝天，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周圍，跟著暖暖就往前走，走進貝天后面的生活小區，暖暖和楊瓊在前面，我再後面。走了幾十米，之後暖暖轉身，看著我“你幹嗎去。”

　　“溜達。”我隨口應付道“這裡不是你家的地盤吧。”

　　暖暖有些生氣，轉身一拉楊瓊，兩個人又把身體轉了過去，氣哄哄的往前走。我又跟著他們走了幾十米，之後把電話拿了起來，打給了博龍“喂，博龍。”

　　“怎麼著。”

　　“我後面跟著一個人，你現在下樓，堵住他，黑色短袖，牛仔褲，帶著個帽子。就一個。”

　　“行了。”博龍挂了電話。我繼續跟著暖暖走。

　　暖暖往前面走了幾步然後轉頭，衝著我很生氣的說道“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煩人。”

　　“我回家收拾東西，怎麼算是跟著你了，而且，我也沒那閒心思總是跟著你，我自己的事情還多著呢。”

　　暖暖使勁點了點頭，罵了一句街，轉身就往樓道裏面走。我跟著暖暖進了樓道，看著她們兩個上樓了，我停了下來，轉身，往出走。順著原路反悔，在小區樓的門口，剛才我在貝天門口看見的那個帶帽子的男子又出現了，在我們樓門口的小花園前面的高臺上面，坐著抽煙呢，手上還拿著一個電話，笑呵呵的跟人聊天，不時間，還抬頭看看面前的建築物。我裝作漫不經心的表情，緩緩的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到了他邊上的時候，我笑呵呵的就坐了下來，把自己的煙拿了出來，遞給一臉茫然的他一支“跟了這麼長時間了，也累了吧。這大太陽高照的，實在是太刺眼了，也累，你看，都給你曬黑了。”

　　男子聽我這麼一說，笑呵呵看著我“你說什麼呢啊，哥們。”說完了以後臉色突然就變了，一拳就照著我的臉上打了過來，我早有準備往邊上一閃，這哥們緊跟著往邊上滾了一個圈，然後就跑了出去。我站起來，衝著那邊走了過去，跑到往貝天外面拐彎的時候，博龍和戶口東兩個人出現了，一人手裏拎著一桿棒球棍子，博龍一棍子直接掄倒了他的腦袋上，戶口東上去跟著一棍子，幾下就給這個人掄倒到了地上，接著博龍和戶口東，兩個人，拎著棍子照著地上的人就揍了起來，連打帶罵，地上的人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冷封心

【259】陌生的女子

　　博龍他們大棍子照著地上的人打了起來地上的人被打的蜷縮著身體，然後猛的一個打滾，伸手一扶旁邊的墻，很矯健的就爬了起來，之後立刻就要跑。

　　博龍眼疾手快，手裏的棍子照著他的腦袋上一下就飛了過去“操你媽的，還想跑。”棍子徑直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一捂腦袋，博龍上去一腳踹到他的腰上，直接就給他踹倒了。接著博龍往邊上吐了一口，看著這個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從一邊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邊上，把煙拿出來點著，抽了口煙，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哥們，誰讓你來的？”

　　男子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依舊不說話，我把玩著自己手裏的瑞士軍刀，亮出來刀刃，把刀攥在手裏，一點都沒有猶豫，衝著男子的大腿就扎了下去。

　　男子“啊”了一聲，開始打滾，我很迅速的一下把刀抽了出來，照著男子的腿上又是一刀。之後我抓住了他的頭髮，把刀頂到了他的臉上，看著男子一臉驚恐的表情“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記好了，下次再讓我知道有人打她們的主意，我就拉你們全家陪葬。”說完了以後我拿著刀照著他的屁股一刀又扎了下去。把刀拔出來，我從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衝著戶口東說道“東哥，叫趙博出來，給他找輛計程車，送醫院。”說完了以後我兩手插兜，把刀折疊好放進了褲兜裏面。

　　博龍走到我邊上，把煙點著，踢了腳地上的人“你受什麼刺激了。下手不能輕點是不是，這達光天化日的，從這地方，你動刀子，你瘋了。”

　　“我現在看見強五的人我就來氣。我就打心眼裏生氣。”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就是強五的人。”

　　“除了強五，還能有誰。”

　　博龍想了想“反正說句實話，我被強五的人根過，上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人要跟你，你不會這麼輕易的發現，而且，他的人，不會只有一個人來跟你，還會在貝天這麼明顯的跟著你，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博龍說的話我同意，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歲，有點太小了。”胖子濤又踢了一腳地上的人“你是誰的人。”

　　地上的人依舊痛苦的呻吟，一個字都不說。

　　我思考了一下“愛是誰的人，是誰的人，反正不能威脅到暖暖她們的安全，寧殺錯，不放過。趕緊叫趙博，給他送去醫院。”說完了以後我轉身就走。

　　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戶口東和博龍。

　　走到貝天門口的時候，我下意識習慣性四處看了看，結果發現有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個子很高，穿著高跟鞋，一頭披肩長髮，美腿，大眼睛，挺乾淨的，看起來挺漂亮，鬼鬼祟祟的。這樣的女的個子又高，還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在人群裏面本來就比較顯眼，結果她還就是那麼站在貝天門口鬼鬼祟祟。來往過路的所有所有的人，都看她，可是她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的把頭扭在我這邊，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突然就停了下來。我很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女兒呢。而且現在她手上還有一個挎包，很拉風的那種LV包包，也不知道是盜版貨，還是水貨，或者是B貨，總之什麼貨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定不會是正版貨，我們這個小縣城沒正版的LV包包，而且就算是正版的LV包包，我感覺也不能把LV那兩個大字寫的那麼大，還挂在包上。這個女人的也是鬼鬼祟祟。而且是那種很不熟練的鬼鬼祟祟。

　　我繼續看著她。她時不時的又轉頭衝著我這邊看一眼，看著我以後，又把頭轉回去，一臉的驚慌失措。在已經關門的貝天門口，東張西望，跟剛才的那個男的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點專業技術都沒有，過不了幾分鐘，還會繼續把頭扭過來，看我一眼。發現我一直盯著她看以後，居然還衝著我笑了笑，吐了吐舌頭。

　　如果把剛才的那個男的換成這個女的，那我一定相信她不是強五的人，而且我認為強五也不可能利用這樣的選手，除非他真的無人可用了。女子把手機拿了出來，又再開始玩手機。玩了沒多少時間，又轉頭看我。

　　我笑了，太有意思了，我不知道她是幹嗎的，但是對方是個女的，我也沒有多大的戒心，我不再原地站著了，而且是笑呵呵的就光明正大的衝著她走了過去。

　　女子時不時的抬頭四處看看，這次轉頭的時候，發現我徑直笑著衝她走過去了，這一下。她明顯的慌張了起來，手裏的包一下就掉了，結果女子順手就把包拎了起來，轉身就往邊上走，而且走的速度很快。

　　這下更能引起我的好奇心了，我再後面跟著女子，追著女子走了過去。女子假裝什麼都無所謂的往那邊走。走的速度還是越來越快，可能還是由於緊張的原因，走了沒幾步，就拐了一下自己的腳，把高跟鞋都拐掉了，女子呲牙咧嘴的，看起來很不舒服，又把鞋揀了起來，轉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笑，結果也衝著我笑了笑，立刻穿上鞋繼續走，我就在後面跟著。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告訴所有人的，她做賊心虛嗎。我感覺特別的有意思。

　　我在後面緊緊跟著她走了整整兩條街，在一個街角的拐口處，女子停了下來，又很鬼鬼祟祟的四處看了看，就進了一個小衚同。我跟著女子就往過走，等著我拐彎的時候，差點和這個女子撞到。離近了一看才知道，這個女的穿著一雙高跟鞋，比我還高。女子看見我跟了上來，衝著我笑了笑“根了我這麼久，累了吧？”只是現在她說話的架勢，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慌張勁。我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不過我不能表現出來。

　　我面帶微笑“還行吧，故意引我過來的？”

　　女子操著一種很重的東北口音“嗯，咋的？”而且一點剛才的慌張無措都沒有了，我恍然大悟，這下也確定了，合著半天是演戲給我看，故意把我引過來呢。不過到了這裡，也沒有看見別人，她應該沒什麼惡意吧。我手插進褲兜裏面，抓住了自己的折疊刀，對任何人都不能心軟，對任何人都不能小心謹慎，女人也一樣，女人很危險。而且，我看著這個女人剛才的驚慌失措和現在的這麼淡定自若，感覺的出來，這個女人也一定不簡單。

　　“什麼咋的？”我開口說道“你把我騙過來，總是有意圖的吧，什麼原因呢？是騙財還是騙色。”

　　女子笑了笑“我不喜歡比我矮的。”說完了以後還看了我一眼“至於財，老娘能拿錢砸死你”

　　“草。”我一下就鬱悶了“你把高跟鞋拖了比比。”

　　“那也比你高。”女子繼續笑道“而且，你跟一個女的比，你好意思。”

　　我感覺這個女的挺有意思的，說話的東北味道很濃厚，我雙手環抱在一起“我這個人，就是臉皮厚，不好意思的事情，還真少。”說完了以後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保守估計，穿上高跟鞋，她沒一米七八也得一米八。

　　女子說完了以後，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手機，然後又看了看我“嗯，就是你了。還真是不上相。”

　　我有些詫異，撇了眼女子的手機“怎麼會有我的照片。”而且更讓我詫異的，還是照片上面是我在大學宿捨得照片。她怎麼會有。接著我還不忘記伸手指指手機“不過不上相是真的。”

　　女子一聽，笑了笑“本人也不怎麼樣。”

　　“你這話說的太違心了，知道嗎，女孩子說謊，一輩子沒人要的，而且，我這個人，最討厭女孩子說謊了。”

　　女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了一樣東西，攥到手裏，接著讓我看了一眼“認識嗎？”

　　我一下就正經了起來“你哪兒來的。”接著我伸手就抓住了女子的胳膊“他在哪兒。”

　　女子看了眼周圍，甩開了我的手“別老動不動就伸手瞎抓。”

　　“我問你他在哪兒，還有，你是誰。”

　　女子撇了我一眼“跟著我來。”說完了以後轉身就要走。

　　“告訴我，你是誰。”

　　“你想不想見他？”

　　“說，你要幹嗎。”

　　女子伸手“把你手機給我”

　　“幹嗎？”

　　“你想不想見他，如果想，把手機給我，如果不想見他，我就走。”

　　我有些生氣“你敢。”

　　女子笑了笑，看了看周圍“我在這裡喊你流氓你信不信，會有什麼效果。我想脫身，太容易了，這裡光天化日，你敢咋的我？”

　　我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會害你，我不是那個什麼強五的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著，還是不跟著，見或者不見。”

　　我咬了咬牙，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女子。女子看了一眼我的手上“你手上是啥，那麼埋汰。”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有那個男子的血“畜生血。沒事，先帶我去找人。”

　　“你先把你那埋汰的手給我洗了，我看著不舒服。”

冷封心

【260】彪悍女人

　　“怎麼那麼多事情。”

　　“少廢話，你聽不聽。”女子說完了以後，從包裏面拿出來一瓶礦泉水，就開始給我手上倒，我是真的無奈，也沒啥好的辦法。簡單的洗了洗手。女子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接過紙巾，擦了擦手“他在哪兒，帶我去。”

　　“你最好趕緊跟著我來。”女子把我的手機裝進了她的兜裏。

　　我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跟著女子就走。走到路邊，女子四處看了看，一點也沒有了剛才驚慌失措的表情，順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她在前面，我在後面，我們兩個就上了車，女子打車到了我們這裡最繁華的商業街，下車，之後又打了一個車，到快到郊區的地方，下車，接著又打了一個車，回到了市區裏面。在一個高檔的小區停下了，停下來以後，女子又仔細的看了看周圍，這才帶著我進了這個高檔的生活小區，小區裏面有很多豪車，規模也不小。人還沒有住滿呢，還有好多戶正在裝修，看樣子也像是最近剛剛建成的，跟著女子進了樓道，坐電梯，上了頂樓，從頂樓出來了以後，女子撇了我一眼，轉身走到了旁邊的樓道，又開始往下走，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至於這麼謹慎嗎，跟著女子下了好幾層樓，女子打開了一個房間，我先進去了，進去了以後，女子跟著也進去了，門就給關上了。

　　我看著這個房間，有一百多平米的樣子，裝修的挺好的，房間的正中間，秦軒坐在那裏，看電視呢。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指著秦軒“我草你大爺的，外面找你找瘋了，你還有心思從這裡看電視，是嗎？”

　　秦軒站了起來，走到了我邊上，伸手一指那個女的“趙曉萌。她救的我。”

　　“到底怎麼回事。”

　　秦軒嘆了口氣“一言難盡，來，坐下先。”

　　我和秦軒做到了沙發上，那個叫趙曉萌的女子脫了鞋，開始給我們倒水。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秦軒笑了笑“虧了人家幫忙，救了我一命，現在傷什麼的沒事了，已經全好了”

　　“那好了，為什麼不回去。”

　　秦軒撇了我一眼“我怎麼回去，現在外面多少人找我呢，李封肯定再找，強五他們也肯定再找，夕陽他們也肯定再找，所有的人都在找我，你讓我出去，這個破地方就這麼大，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找我，你讓我怎麼出去。”

　　“去找李封總是可以的啊。”

　　秦軒搖頭“現在我誰都不能信，六兒，我能信的只有咱們哥幾個了。上次沈風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按照正常的慣例，一定都會有人頂罪的。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樣。到底會不會被他們拿去頂罪。我不想做冤死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封哥他們不是那樣的人，現在所有的事情，沈風都一個人扛起來了，你們都沒事，警察局也不知道你這麼個人，現在都是知道李封這邊的貨被一個小弟拿著跑了，躲了起來。他們都不知道是誰。只有咱們知道是你拿著貨躲起來了，封哥一直再找你。現在沈風他們都躲了，都打算離開這個國家去外面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軒一聽“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是真的，現在外面遙世界都是沈風的通緝令。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連門都沒有出國，傷剛痊癒了沒幾天，我只是想知道外面什麼情況，然後辦法離開這裡，亡命天涯了都準備。”

　　我笑了笑“沒事了，現在外面的情況就是咱們的處境不太好，強五他們應該也不找你了，你是一個已經快要被遺忘的人了。”

　　“李封一定不會遺忘我的，我手裏有他的那批貨。”秦軒笑了笑“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封哥已經考慮到你的顧及了，他還跟我說過，只要你人回去就行，貨沒事”

　　秦軒思考了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麼長時間了，晚上連個好覺都睡不了，我還以為公安局都通緝我了呢。”秦軒笑了笑，很是開心“按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沒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了，對嗎？”

　　我點了點頭“嗯，沒事了，一會兒咱們回去找封哥吧。”

　　秦軒“嗯”了一聲“好，把貨給封哥帶回去，會緩解封哥不少壓力的。”

　　“你幫了封哥的大忙了。”我笑著開口。

　　這個時候，趙曉萌走了過來，看著秦軒，一點都不避諱我“你別高興的太早，這個人，就那麼值得你相信嗎？你這麼不容易相信人的一個人，當初老娘這麼照顧你，你都不相信我，現在你就這麼相信他麼。這個可是真的事關你一輩子，你以為自己沒事了，出去，如果讓公安抓起來，就你那些貨，夠判你十回死刑都富裕。你可想好了。你現在是真的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秦軒聽完了趙曉萌的話，思考了一下，衝著她笑了笑“他是我兄弟。我們拜過把子磕過頭的。我是他大哥。”說完了以後秦軒站了起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兩個回去，你和封哥說一下。”

　　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感動。感動秦軒對於我這麼的信任。把電話拿了起來。

　　趙曉萌在一邊有些不開心了，一下就坐到了沙發上“什麼人啊。草。”

　　秦軒在房間門口頓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我看了看這個房子，有三個臥室，挺大的，怎麼就這麼一個女的住。還是東北的姑娘，思考了一下，衝著趙曉萌把手伸出來。

　　她斜愣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給我手機。”我繼續重復道“速度。”

　　趙曉萌有些生氣的站起來，走到一邊，把包打開，手機拿出來就給我摔到了沙發上。

　　“摔壞了你得賠我，挺貴的。”

　　“老娘拿錢砸死你。”她繼續重復道。

　　我撇著她，就笑了，你說我跟一個老娘們生什麼氣，還是先把電話拿了起來，正事重要。把電話打給了封哥。

　　“喂，六兒。”

　　“封哥，找著秦軒了。”

　　李封的聲音一下就變了，有些喜出望外的開口道“哪兒呢，人呢，人在哪兒，沒事吧。”

　　“沒事，在這邊盛世嘉園呢。就是新蓋好的那個小區。不是馬路上竟是打廣告的嗎，知道那個地方吧。”

　　“嗯，你們別瞎跑，我去接你們。”

　　“知道了，封哥，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封哥挂了電話，秦軒從裏面走了出來“封哥怎麼說。”

　　“問咱們在哪兒，說來接咱們。”

　　秦軒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問貨？”

　　我搖了搖頭“沒問，一個字都沒提。”

　　秦軒笑了笑“咱們沒有跟錯人。”

　　“那是必須必的麼。”

　　趙曉萌站了起來，有些生氣“你就真的這麼相信這些人？這關係到你的一輩子，知道嗎，”說完了以後她伸手指了指秦軒屋子裏面“你裏面的那些東西，換你多少條命。”

　　“行了。”秦軒緩緩的開口“人這一輩子，總要有幾個值得相信的人”說完了以後，秦軒衝著我笑了笑“我是他大哥，他不能害我。”說完了以後又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趙曉萌伸手從桌子上把她的手機就拿了起來，照著地上就摔了下去，這個迅速，手機一下摔成了好幾半，我看著手機，我都心疼，是最近非常火的諾基亞最新上市的諾基亞智慧機。就這麼摔了，好幾千呢。

　　我抬頭，看了眼這個女的，腦海裏面蹦出來了四個字“敗家老娘們。”哦，不對，是五個字。“敗家傻老娘們。”我正想著呢，趙曉萌轉頭了，衝著我就罵道“看他媽什麼看，老娘臉上有金子啊？”

　　我想都沒想“有屎”

　　“草你媽的”趙曉萌一下就急了，衝著我就衝了過來，我蒙了，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她轉身很迅速的一拳又打了過來，我抬手擋了一下。我忽略了這個女人的進攻速度，就感覺自己小腹極痛，接著她一腳又踹了上來，我很迅速的閃開了，跟著衝著秦軒的房間就跑。後面傳來了叫罵聲，那個瘋狂的女人就衝了上來。

　　我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關好門以後，秦軒轉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我草，他媽的這是什麼一個女人。”說完了以後，我趕緊搖頭“錯了，這他媽還是人嗎。”

　　秦軒笑了笑“東北女人，比較彪悍，其實沒什麼。”

　　“那大手機，就這麼摔了，你說她得多敗家。”

　　秦軒搖頭“肯定是生氣了。”

　　“再生氣也不能那麼敗家了。”

　　“她也就能摔個手機了，你得讓人家發泄吧。”

　　我嘆了口氣，緊跟著，我聽見了“咣，咣”的砸門聲音。我看著這嶄新的木門，緩緩的就出現了裂痕，緊跟著，門“咣”的一聲就開了，鎖都被踹了下來，趙曉萌拎著凳子就出現了，我看了眼外面剛才還嶄新的門，已經被砸的沒有門樣了，木頭都壞了。

　　我往自己肚子裏面咽了一口口水，轉身看著秦軒，指了指臥室的門。趙曉萌這個潑婦居然拎著凳子又衝著我衝了過來。我一下就躲到了秦軒的伸手，秦軒趕緊抱住了她，往後推她。她居然還伸手罵我“你他媽說誰傻老娘們，你說誰呢。”

　　我站在原地，五官扭曲到了一起，真他媽的決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是無奇不有。我順手把煙拿出啦，叼了起來，很生氣的開始抽煙，聽見了外面凳子落地的聲音，好像還砸著了什麼東西。還有秦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