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心

【241】青姐


　　封哥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沒說你知道，我只是說，他現在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出於他自己的自我保護意識，他肯定已經找地方躲起來了，他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他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們幾個。」李封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他想聯繫人的話，一定會首先聯繫你們，他聯繫你們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李封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

　　「放心吧，封哥」我衝著封哥點頭「我明白的。」

　　李封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的就離開了。李封轉身的時候，我看見他側面的幾根白色頭髮，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想來，他的壓力也一定很大吧，李耀非要這個時候走，把所有的壓力都給了封哥，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電話「喂。」

　　「小六哥。」猩猩的聲音不大，但是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猩猩啊，怎麼了。」

　　「小六哥，你說我是不是要繼續離家出走。」

　　我一聽猩猩這麼說，有些詫異「好好的，為什麼又要離家出走呢。我最近比較忙，你別沒事給我找事了啊。我可沒時間找你去，你也別給我們來什麼新鮮的。」

　　猩猩歎了口氣「我剛才跟我媽吵架了。」

　　「吵架？」「好好的吵什麼吵，瘋了嗎，剛回來就跟父母吵架，老實的在家呆著，知道不知道哦。」

　　「小六哥。我是有原因的」

　　「父母是天，不管有什麼原因，都不應該吵，也都不能吵，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我想飛哥了。」猩猩的聲音不大，可是字字入耳「小六哥，你說，像林逸飛那麼好的大哥，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你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乖乖的，你不適合這個圈子。」

　　「我需要為飛哥做些什麼」猩猩繼續說道「大家是兄弟，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家應該生死與共。現在飛哥成這個樣子了，我需要幫助他。」

　　「你不要添亂，就是對大家最好的幫助了，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我盡力了。」猩猩說話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我這幾天晚上睡覺都總是夢見飛哥，我跟我媽已經冷戰了好幾天了，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在冷戰，她們出家門就把大門從外面鎖死，怕我在出去，可是如果我想出去的話，怎麼都能出去，只要她們回家，我打開門跑，她們也追不上我，要麼，我繼續離家出走好了。」猩猩的聲音很委屈「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幫助飛哥，是真的想，可是沈萍和周國發，兩個人根本什麼都不管，我一提這個事情，就讓我小孩子別這麼多事，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已經要崩潰了，真的，小六哥，怎麼辦，怎麼辦。」

　　「猩猩。」我打斷了他「你父母有你父母的難處，你不要再跟家裡人鬧了，林逸飛的仇我會去報的，可是你現在不要給我添亂，好嗎，現在跟那會不一樣，我真的沒有閒心思再去管你的事情了，我大舅哥失蹤了許久了，我媳婦現在天天在家悶悶不樂，一天天不吃不喝的，我都快瘋了，你就不要在出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好嗎。」

　　猩猩聲音依舊哽咽「小六哥，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

　　「嗯，那就好，猩猩，好好的在家呆著，別老瞎琢磨一些沒用的事情了，惹林逸飛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血債血還的。」

　　「小六哥，你可以嗎。」

　　「必須可以，我騙過你嗎」

　　「小六哥，你總是騙我。」

　　「所以這次不會了。」

　　猩猩突然就笑了，而且笑的開心。他原本就是這樣單純的一個人，想哭哭，想笑笑，他走周國發和沈萍給他撲的路，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好最正確的方向。社會上這些真真假假，爾虞我詐，他是真的不適合。

　　掛了電話，看見博龍和戶口東兩個人坐在櫃檯邊上喝悶酒呢，胖子濤和趙博幾個人，在另一邊打牌呢。我伸手拿起來了博龍的杯子，喝了口酒「怎麼這麼悶悶不樂的。」

　　「秦軒這小子」博龍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麼長時間了，是死是活來個信兒啊，要麼咱們多擔心，你說是不是。現在我媳婦也是不吃不喝的，大家坐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沒有心情，他就不知道別人會著急啊。」

　　「這次回來還是撤銷他大哥的稱呼吧。」戶口東聲音也不大「還不如我呢，我還指望著超越林逸飛的存在呢。」

　　「你更扯淡。」

　　「放你大爺的屁，當初上大學那會是誰領導你們的」

　　「你可別給我們丟人了，跑亮都裡面這一頓偷，都一戰成名了，要說你是我們大哥，得把我們的人丟死。」

　　「草，老子怎麼了。我那叫廢物利用知道不知道，你看看，現在亮都關門了，招不上服務員，這很大功勞還有我的份呢」

　　「那是封哥找人宣傳的，花錢僱人散發謠言的。最後的責任也是沈風頂的，還有一些拿錢頂罪裡面呆幾天的，現在沈風人在哪兒躲著都不知道呢，跟你偷人家浴頭一次性內褲啥的沒關係。我謝謝你。」

　　「操你大爺，博大炮你找事情呢是不是」

　　「行了，　行了。」我推開他們兩個「別吵了。煩著呢，現在說秦軒的事情呢，你們兩個添什麼亂。」

　　戶口東和博龍這才互相看了看。倆人眼睛裡面都是非常鄙視的目光，博龍叼起來一支煙「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青姐了。」

　　「嗯，我給她打個電話。」

　　「一會兒再打吧。」戶口東一個手摟著我的脖子，一個手摟著博龍的脖子「我想吃燒烤了，要麼咱們去喝點。」

　　「喝點，你行嗎？」

　　「博大炮，我可以把你現在跟我說話的語氣理解成為，你看不起我的意思嗎」

　　「我就是看不起你。」

　　「媽的。」戶口東一下又急了。

　　我伸手一拉戶口東「我也餓了，別鬧，別鬧，走了，去吃燒烤。」

　　博龍笑了笑「胖子濤，趙博，我們吃燒烤去，你們去不去。」

　　「不去。忙著呢，我這點正好呢。」

　　「我也不去，我這輸了好幾千了，我得贏回來。」

　　「那得。」博龍一拍手「就咱們三個了，妥了。車鑰匙呢」

　　「前面的櫃檯裡面就有一把，棍子的A6，一直在那放著呢，上次讓你們把人車前面給刮了，他一直沒修呢。」

　　我撇了眼戶口東「跟我沒關係。」說完了我伸手把前面抽屜打開，從裡面就把車鑰匙拿出來了。

　　「草，那根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沒事閒的開車去英雄救美撞人家摩托了唄，最後還不得人家好。是不是？」

　　「我他媽願意。」

　　「重色輕友。」

　　「對對。」戶口東還跟著插嘴道「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

　　「我們鄙視你。」

　　「不恥與你為伍。老子活這麼大，最看不起的就是重色輕友的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不知道啊。」

　　「戶口東可算說了句我愛聽的話了，鼓掌支持一下。」博龍笑呵呵的開始拍手。

　　「老子重色輕友多少年了。」我拿著鑰匙就往出走「你現在才知道是咋滴，來不來，速度一些。要麼自己走著去，要麼就別去。繼續埋汰老子吧」

　　「我們恥與你為伍。」

　　「我來。」戶口東笑呵呵的就追了上來。

　　「我操你大爺戶口東，你個漢奸。」博龍也追了上來「你媽逼，你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

　　「我是你爸爸。」

　　「操你媽。」兩個人又鬧了起來。

　　我們三個說說笑笑上了車，到了一個燒烤攤，把車停下，就坐了下去，燒烤攤的老闆笑呵呵的給我們遞上來了菜單，天氣挺熱的，我們三個光著膀子，燒烤攤的人也挺多的。

　　點完了東西，我把電話就拿出來了。

　　「你拿電話幹嘛。」

　　「給青姐打一個電話。好久沒看見她了。」

　　「肯定個沈風在一起呢。」戶口東叼著煙，看著我們「不想都知道」

　　「別廢話」我給青姐就把電話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電話通了「喂，王越」

　　「青姐，幹嘛呢，最近怎麼樣啊。」

　　青姐歎了口氣「能怎麼樣，跟你姐夫呆著呢唄。」

　　「姐夫呢。」

　　「一邊看電視呢，這一下好了，成了通緝犯了，這可怎麼辦。」

　　「沒事，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

　　「可是我還想結婚呢啊。你知道我等了他多少年，就為了做他的女人，做他的新娘。我想光明正大，現在這樣可好，他一出門，就面臨著被抓的危險。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真的，小王越」

　　「姐，你別給姐夫太大的壓力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天天藏著躲著他也難受，現在貝天的日子不好過，有多難，你也知道，不是麼。你們會幸福的，好事多磨，真的。」

　　「我知道，我就是抱怨抱怨，小王越，你說姐姐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跟你姐夫長相廝守的，你說是不是」

　　「嗯，那是必須是的。」

　　「小王越，你沒有騙我。」

　　「放心，姐，我活這麼大，從來沒有騙過人。」

　　「那姐姐相信你。」青姐笑了笑「你們注意些，注意安全。趙天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知道嗎，現在貝天沒什麼人了，就你們幾個，一定是他們的主要報復對象的。」

　　「知道了，青姐，放心咯。」

　　「有什麼事情跟姐姐說，如果怕了，累了，不想在這個圈子了，也跟姐姐說，姐姐幫你。」

　　「那是必須的。」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姐前天給你銀行卡打了五千塊錢，這些日子你們都拿不著錢，按照你們的花手，估計也沒多少了，省點花，聽見沒。」

冷封心

【242】燒烤攤衝突


　　我頓了一下，心裡暖暖的「姐，我還有呢，我媳婦那也有。」

　　「行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嗎，別跟姐客氣了，花吧，沒有錢了跟姐說，日子過的好點，別瞎糟，實在不行，就離開這個城市吧。現在情況真的不樂觀，你姐夫都打算離開這裡了」

　　「姐，我不會走的，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青姐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掛了，你姐夫餓了，我去給他煮碗麵。」

　　「嗯，好的。姐，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嗯，放心。」

　　掛了電話，我看著博龍和戶口東。衝著他們笑了笑「青姐給我打了五千塊錢，在我卡裡了，咱們又能過一段好日子了」

　　「真及時。」博龍看著我「我和我媳婦都山窮水盡了。」

　　「我們還有點。」

　　「青姐人是真好。」戶口東看著我們「以後我也得著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

　　「滾你媽犢子，就你這德性的。」

　　「比他媽你強多了。」

　　「別吵，別吵，羊肉串上來了，來來。」說完了以後我一招手「老闆，十個啤酒」

　　肉串什麼的都上來了以後，我們幾個就開始吃，一邊吃，一邊聊天，燒烤攤的人挺多的，一到了夏天，晚上的時候，一排一排的燒烤攤，就在馬路兩邊立了起來。

　　博龍叼著一串羊肉串「吃起來這個，我就想起來我家裡的了。」

　　「嗯，我想我媽了。」

　　「那你爸呢。」「你怎麼就不想你爹。」我繼續說道「有時間想想你爹你娘的事情，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爹呢，你不能就這麼一輩子跟你爹冷戰，你說是不是？」

　　「就是，身家好幾千萬，大地產商的獨生子，跑這跟我們混社會來了，讓你爹的朋友知道的話，你爹這臉上也沒地方放啊。」

　　戶口東突然之間就嚴肅了「他從小就沒有把我當成人看過。」

　　「你這話嚴肅了。」

　　「一點都不嚴肅，除了動手打我，就是罵我廢物，敗家子，在他媽怎麼說，我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上學累的要死，晚上回家還要補課，一個月就放兩天假，想玩玩，還給我安排的滿滿的，我就沒啥我自己的生活空間，我都要瘋了。成天讓我學習建築業，這個，那個，帶著我去公司開會，展現他多麼的厲害，多麼的牛逼，多麼的成功。」

　　「你爹本來就挺牛逼的，那種高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的。」

　　「我不喜歡他那種炫耀，有哪個父親會說自己的孩子是廢物，是敗家子，一句鼓勵我的話都沒有說過，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還有他身邊圍著的那些女人，我看著就噁心。」

　　我拍了拍戶口東的肩膀「東哥，聽哥們一句話，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爸，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東哥一口氣乾了一杯酒「挺開心的，別說這些，他現在在哪兒，幹嘛我都不知道。我」

　　「在這呢。」博龍伸手指了指自己，直接打斷了戶口東「喝酒呢，跟你一起呢。」

　　「我他媽操你大爺。」

　　「哈哈。」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們又吃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旁邊的幾個聲音「現在誰還去貝天啊，李耀看著要完蛋了，跑路了，把自己大兒子留著給人當下酒菜了。」

　　我們幾個把頭轉了過去，對面是4，5個看起來20多歲的年輕人，光著膀子，還有兩個身上全是一身一身的花，紋的亂七八糟的。看起來給人很噁心的感覺，說話，言行舉止之間的動作，那拽的二五八萬，這個牛逼，標準的街頭小混混，真是噁心。

　　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是，沈風現在都成了通緝犯了，那囂張了這麼多年了，給李家當了那麼多年狗，現在不也得跑路了麼。」

　　「也不是啊，你看亮都，讓李耀家那小子，帶著人直接就給砸了，多牛逼啊。那天天晚上燈火輝煌的，一說是誰的人，趙天的人，這個狠，這不也是讓人說砸就給砸了麼。」

　　「那是沈風砸的，他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來的，他連命都不要了，反正他們貝天也算是毀了，也沒有什麼前途了，自然得拉幾個墊背的，要是我，我也得拉啊。而且，還是偷摸去的，沈風連槍都拿上了，那不是拚命嗎，其實要是光明正大的，他敢嗎？沈風這輩子也算是徹底交代了。」

　　博龍推了我一下「別看那邊了，讓他們說去，愛說什麼說什麼。」

　　「就是」戶口東把肉串往我邊上放了放「吃，吃，兄弟，別理他，我心情不好，陪我喝酒。我想我媽了。」

　　「看你麻痺這點出息，還想媽。」

　　「你管老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行了，行了，咱們繼續吃咱們的。」說完了以後，我把酒也端起來，喝了一杯，由於離的很近，那邊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傳進我們幾個的耳朵裡面。

　　「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李耀他們那邊是強弩之末了，趙天也沒啥新鮮的了，曲劍這個人沒出息啊，而且他是夕陽的跟班，現在就是跟著強五錢拿的多，跟著五爺前途光明。」

　　「草，強五就是愛賣人。」

　　「他賣的都不是他的人，都是別人，利用的都是別人，有錯嗎。他對待自己人還是很好的，上次傳說他拿了一百萬去貝天保他的那些手下。之後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錢。」

　　「不對，我記得之前貝天那次，把孟亮砍殘的那次，傳說是趙天把孟亮賣的。好像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然後讓趙天陰了，跟五爺沒關係啊」

　　「就是，現在最得勢的是誰啊，我以前的一個兄弟現在跟五爺一起呢，我跟你說吧，現在最得勢的就是五爺了，道上的人誰不知道五爺，老李家已經要在咱們這裡畫上句號了，五爺都發出話來了，說要一個月以內讓老李家滾出咱們這裡」

　　「這個能說滾就滾啊，老李家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根深蒂固，哪那麼容易滾的」

　　「你看看現在老李家自從李耀走了以後，聽說他兒子找了幾個外地來的，才二十歲的毛還沒張全的幾個孩子當親信用，能有啥出息啊，算是完蛋了。」

　　這次連著博龍都把頭轉過去了。

　　我笑了笑，伸手一拉博龍「安，安，別這麼激動。市井小流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博龍想了想「我們也是流氓。」

　　「啥流氓」我很認真的說道「咱們是有素質有文化有正義感的社會小青年，知道不。不是流氓。」

　　「就是，我們不是流氓，要是你自己是。」戶口東還挺配合。

　　「你找事，是不。」

　　「行了，別吵了，喝酒，趕緊吃飯，吃完走了。在這呆著鬧心，現在非常時期，咱們幾個也少給自己惹點事情吧。」我又把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對面的那幾個人又說了起來，聲音依舊很大，周圍好多人都有意無意的看他們幾眼，幾個人笑呵呵還是一臉的自豪，好像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們幾個是社會人一樣。

　　「人家那幾個人也真不是白幹的，幾個孩子不是還把孟亮的場子給抄了嗎。而且橋南那邊的天寶，也是這幾個孩子給拉過去的啊。」

　　「反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都是這樣。我看啊，咱們這個地方，五爺還得站起來，薑還是老的辣」

　　「對了對了。」這個時候一個人聲音突然就小了一些「那沈風的那個小寡婦呢。」

　　「哪個啊。」

　　「就是讓趙胖子他們當初輪了的那個，那小妞，嘖嘖，真不錯，我之前在貝天買藥的時候，還看見了呢，還在那裝大姑娘呢，小腿細的，穿的性感的，小身材，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說話嗲嗲的，還跟人從那撒嬌呢，裝**純玩，拉出去幹一頓，一下就老實了。」

　　「對，對，那個妞我也見過，老在貝天的前台，是麼？」

　　「就是她，才他媽二十多歲，沈風的小蜜唄，沈風都離婚過一次了，小騷貨還想著往人身邊靠呢，這一下好了，沈風也落勢了，這下她還得重新找新的高枝兒了。」

　　我轉頭，一下就站了起來。順手就把自己手裡的酒瓶子抄了起來，速度很快的往邊上走了一步，轉身一拍你那個一身花花，開口說青姐的男子，男子轉頭，我一酒瓶子就拍了下去，速度很快，男子一捂腦袋，我抓著手裡剩下的一半酒瓶子殘屑，照著男子的胳膊上一下就紮了下去，男的一捂自己胳膊「啊」了一聲，我順手從他們桌子上又要拿酒瓶子，這會，旁邊伸出來一隻手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聽見了玻璃瓶子碎裂的聲音，感覺自己頭上一陣疼痛「操你媽的，**崽子。」接著那人一腳就衝著我的肚子踹了過來，我被踹的往後面退了幾步，靠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接著那個人，連著另外坐著的那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其中有兩個衝著我就衝了過來，一個快到我邊上的時候，博龍從一側已經衝了上來，手裡拎著一個酒瓶子，上去一酒瓶子就輪到了一個人的腦袋上，接著戶口東從一邊也上來了，到了他邊上，伸手一把就摟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一下就給那人拽倒了，我順手從我後面的桌子上拿起來酒瓶子，衝到了戶口東邊上，蹲下照著那人的腦袋上又是一酒瓶子，跟著我和戶口東照著地上的人就使勁拽了兩腳。

　　老闆和服務員都過來開始拉架，那邊的兩個人衝著我們也衝了過來，我和戶口東踹著地上的人，我使勁甩了一下身後拉著我的人，往前衝了一步，那人拎著酒瓶子一下照著我扔了過來，我往邊上一閃，躲開了，之後順手把燒烤攤前面鏟煤用的鐵鉗子拿了起來，照著另一個人的臉上一下就甩了出去，直接砸到了那個人的臉上，那人一捂自己的臉，痛苦的倒地。周圍又是很多拉架的。我一下甩開了一個服務員，轉身伸手指著他「操你媽的，給我滾。」

冷封心

【243】死的明白


　　另一邊，博龍正拍手呢，戶口東手裡還拎著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塊磚頭。地上躺著四五個人。

　　我走到了一邊，拿著一個鐵鉗子，伸手拿起來了一個一塊碳，吹了吹，夾著就到了那人邊上，蹲下來以後，看著他的胳膊上，已經流了許多許多的血，又過來了兩個拉架的。我伸手指了指他「你剛才說的，那個女的，是我姐。你給他道歉」

　　男子看了我一眼，我伸出來了三個手指「三」「二」接著我拿著鉗子夾著燒烤用的碳，使勁就按到了他的胳膊上。

　　男子痛苦的嚎叫了起來，一下就滾開了，滾開了以後，碳掉落到了地上，我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把鉗子就舉了起來，離著他的臉上不到五公分「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我姐姐，道歉。」

　　男子還是捂著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滾，我笑了笑「三。」「二」還沒說完呢，博龍從一邊上來了，手裡拎著酒瓶子，照著男子的腦袋上面一瓶子就砸了下去「操你媽的，道歉。」博龍拿著碎裂的酒瓶子直接頂到了男子的脖子上面，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血跡。

　　男子看著我們，眼神有些驚恐。博龍手裡的酒瓶子碎渣扎進了他脖子上的肉裡「那是我姐，道歉。」周圍好多人圍觀，還有議論紛紛的。

　　戶口東這個時候也過來了，到了我們邊上，蹲下就按住了這個男的「給他弄殘。」

　　「對不起。對不起。」男子連著說了兩句對不起，很是慌亂的表情。

　　我笑了笑「以後還說不。」

　　男子看著我，搖頭。

　　我拍了拍他的臉。看了眼博龍「鬆手吧。」

　　博龍的手依舊頂的他的脖子緊緊的「記好了，那是我姐，以後再他媽嘴賤，老子不弄死你，就他媽是你草出來的。」說完了以後，把手裡的酒瓶子扔到了一邊，男子臉上和身上都是血，在地上躺著，很是痛苦的翻來覆去。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伸手指著他「還有，你們剛才說的那幾個20多歲的毛還沒有長全的孩子，就是我們幾個。」

　　話音剛落，聽見了警車的聲音。

　　周圍好多圍觀的，警車上面下來了好幾個警察，到了我們邊上，看著我們，其中一個還挺客氣「打架了？」

　　我點頭「小矛盾。」

　　警察蹲下來看了看地上的小混混，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這幾個人都是你們三個做的。」

　　反正這個時候跑也來不及了，那就愛咋周咋周吧「嗯，他們先動手的。」博龍開口道「嘴太賤了。」

　　警察笑了笑，一摟我脖子「走吧，跟我們回去一趟吧。」說完了以後警察一揮手「叫救護車」

　　我和博龍我們幾個也沒有反抗，那邊的五個人，只有兩個還能站著，還算是不錯的，我們五個上了兩輛警車，跟著就回警察局了。

　　警察對我們還都挺客氣的，沒有為難我們幾個，在警車上，連手銬子都沒有給我們帶，讓我們就在一邊坐著了。我給封哥發了一個信息，挺簡單的「警察局。」

　　我們到警察局的時候，封哥也已經到了，他邊上的是那個一身西裝的男子，那個他們高價從北京請回來的大律師。

　　李封開著沈風的寶馬，直接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他和那個律師站在寶馬的邊上。

　　打頭的男子還認識封哥「哎呦，封哥，什麼事情把您也驚動了。又因為沈風的事情吧。」

　　李封笑了笑「不是。」接著伸手指了指我們幾個「這幾個，我的人。」

　　打頭的看了看我們，笑了笑「我就說嘛，這幾個小孩，給那四五個看著比他們大不少的小流氓給收拾了，還挺有本事，原來是你的人啊。」

　　李封搖頭「哎，孩子小，不懂事，打個小架。怎麼著，張隊能不能行個方便」

　　這個張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大眼睛，怎麼看都不像是警察，可是偏偏他還就是個警察「行，我帶他們進去錄份口供，你們去交點錢，就行了。」

　　「行了，那謝謝了。」

　　「沒事。」張隊很是客氣的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在裡面錄口供，一切責任全都推到了那邊人的身上，對面的那倆人一看見李封，也不吹了，也不狂了，一點牛逼勁也沒有了，剛才說的那個牛逼那個狠，好像貝天的人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一樣，現在看見李封了，都他媽老實，乖著呢，警察局的人跟封哥他們也挺客氣的，沒有看見夕陽，也沒有看見小朝，他們一定是今天不值班吧。那倆人最後也成了，我們怎麼說，他們怎麼是了。這更讓我見證了一條真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吹牛逼真的不要錢。

　　折騰到將近一點，我們幾個才跟著封哥一起從裡面出來，上了封哥的BMW，我思考了一下「封哥，這次事情」

　　封哥笑了笑，伸手「不用說，沒事，打的好，現在這些人真以為咱們貝天可以任人宰割了，一幫匹夫，打的好。」

　　「那就不說什麼了。」

　　「你們幾個沒事吧。」

　　「沒事」我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挨了一酒瓶子，，什麼事情都沒有。」

　　博龍在一邊開口道「你以為誰都跟你那個小情人一樣啊。」

　　我突然想起來夕郁了。沒有理會博龍，在封哥的車裡面把玩起來了手機，拿著手機，思考了一下，還是給她把電話打了過去。電話居然通了。我有些詫異。

　　「喂」夕郁的聲音不大。

　　「哦」我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不是感覺電話通了，挺詫異的，其實沒什麼詫異的，我捨不得而已。」

　　「這麼晚了，你沒睡覺嗎。」

　　「睡不著。」夕郁笑了笑「你不是也沒睡覺嗎，而且居然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我開始都以為我出現幻覺了」

　　「哦，你們高考了吧。」

　　「我沒考。」夕郁想了想，開口道「不想去考了，沒心思考了，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為什麼呢。」我繼續說道「傷早就應該恢復了吧。」

　　「呵呵，是恢復的挺好，可是我留了那麼多年的頭髮沒了。」

　　「還會長出來的。其實短點也好，我頭髮就長的快，二十多天就得剪一次，我的頭髮也不願意讓別的理髮師動，一直還都找一個理髮師，你說也挺麻煩，是不是，這一下也省心，洗頭髮都方便」

　　「你是在安慰我嗎。」

　　「沒有，我說我個人的見解呢。想開點，其實沒什麼的，不是嗎。」

　　「可是你喜歡長頭髮的。不要狡辯。也不要解釋，我也不需要你安慰」夕郁笑了笑「況且我也喜歡長髮飄飄的自己，可是為什麼頭髮長的這麼慢。現在這情況，就算是想去接頭髮，也不能啊」

　　我聽著夕郁的聲音，有些過分的哀傷，有些鬱悶，趕緊轉移了話題「最近挺好吧。」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不知道為什麼，說話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跟你媳婦幸福吧。」

　　「嗯。挺好」

　　「好好對待人家吧。男人就是好，我下輩子也要做一個男人。」

　　「之後有什麼打算呢。」

　　夕鬱沉默了一會兒「在家呆著，哪兒也不去，等著頭髮長出來了，在出門。」

　　「那一年頭髮長不出來，你還一年不出門了唄。」

　　「嗯，我是這麼想的」

　　「你可以帶假髮的。不高考了，以後總要有打算吧」

　　「我想結婚。」夕郁笑了笑「是真的想結婚了。」

　　「開什麼玩笑，你才多大，就想著結婚，你還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嗯，我怕我老了，就沒人要了」

　　「沒事，不會的。」

　　「六六，我給你寫了一本日記呢，什麼時候給你。」

　　「還寫著呢。」

　　「嗯，一直寫，寫到我結婚那天。」

　　我笑了笑「那你怎麼不拿去寫書。」

　　「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寫出來挺好的，紀念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幸福，那些快樂，以及那些傷痛。」

　　我歎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

　　「嗯，是挺快的。轉眼都這麼大了。呵呵，真懷念以前逝去的那些日子啊。真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嗯，呵呵。」

　　「六六，你相信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一點都沒有思考「沒有原因的相信。」

　　「呵呵，六六，知道嗎，我剛才拿著手機，就正在想，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可是我怕給你打電話，打過去了以後，你女朋友在你邊上，給你惹麻煩，我已經過了那會衝動的年少了，我不想破壞你的幸福，我也沒有力氣，沒有心思再去爭取什麼了，誰知道，我正要睡覺的時候，你的電話居然給我打回來了，六六，你說，這些是不是緣分。」

　　「呵呵，也許是吧。」

　　「六六，其實我就想問你一句話。」

　　「我也想問你一句話。」

　　「哦，那你先問。」夕郁開口道「我一直是讓著你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到我們老死不相往來的那一天，我依舊是」

　　我歎了口氣「當初為什麼不聽我解釋，為什麼要和我分手。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要挽回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我和林然什麼都沒有，你知道的。」

　　夕郁笑了笑「這個很重要嗎。」

　　「我是一個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搞明白的人，就算是死，也要讓人死的明白，對嗎。」

冷封心

【244】晚上幹什麼去了


　　夕郁想了想，慢慢的回憶了起來「之前默婉跟我說，你跟林然還是有聯繫呢，而且是她親眼所見，而且見過不僅僅一次了，開始我不相信，可是畢竟心裡有事情，林然在你過生日之前的那天找過我，她跟我說，信不信讓我讓六六，在他明天過生日的時候，繼續拋棄你，然後陪著我走。我就說不信，林然就笑了，她說她以前可以，現在也可以，我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倔強很要強的女孩子，我不相信你會在生日那天離開我。因為你以前離開過一次了，這次她這麼說，我自然不喜歡這樣，可是不喜歡歸不喜歡，加上默婉之前給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想試試。而且，她說了，如果再你過生日的時候，你不會去陪著她一晚上，那她這輩子也不會在你和我的生活裡面出現，可是如果我真的去了，就讓我離開你，我就想，那種情況，如果你要是真的去了，我也就真的沒有在跟你繼續在一起的必要了，我一天天的很累的，我怕這，怕那，怕把你弄丟，可是我再怎麼怕，我也不能左右你的思想，我也是真的想林然再也不要在咱們的生活出現了，她發誓了，她說話一定會算話的，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沒有睡覺，最後還是決定了，要試一下，第二天早晨挺早的時候，我就給她打電話了，我說行，我和你賭，所以在你過生日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事情，本來一切的一切我都挺滿意的，我看著你為了我和他們吵，和他們鬧，你知道我那會多開心嗎，中途是默婉讓我出去的，說有事找我，不想讓你們聽見，所以我故意藉故出去了一趟，說去廁所，在外面等著默婉，過了一會兒，默婉出來了，她在外面跟我說，說你走了，晚上不會再回來了，說她勸過你，不要你去，可是你還是去了，說你回心轉意了，說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了，而且是你狠慎重的告訴他，你要去找林然了，我開始有些不相信，真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可是等著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再座位上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現實，我感覺就像做夢一樣，默婉跟著我說了好多好多，我當時就差點哭了，晚上林然給我打電話，給我發照片，我看你在他旁邊睡的多麼的安詳，多麼的舒服，你知道嗎，我那天晚上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林然還給我打電話，笑的那麼的開心，她跟我說，你看見了嗎，你搶了我的男人，我現在搶回來了，她提醒我不要忘記我和她之間的約定，我的心已經死了，我氣得把電話直接摔到了地上，踩爛了。在我的房間哭了一晚上，我那會就想，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你在你過生日的時候，再一次的拋棄了我去找林然，而且之前你也已經拋棄過我一次，不是嗎。我就想，如果換成同樣的情況，換成你的話，你會接受的了嗎。如果換成你，估計你早就瘋了，不管什麼原因，事情確實是發生了，說實話，我真的很累，我突然就什麼都不想繼續了，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在一起，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在鬧，周舟也因為李安離跟你鬧翻了，小魅也幫著他們跟你們鬧，小魅對於小朝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否則不能現在他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我和他還有我哥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問他，我說，小朝，你叫什麼。他就衝著我笑了笑，他說他叫朝哥。我說那以前的那個小朝呢，他說死了，他說現在沒有小朝，只有朝哥，他說他要活的精彩一些。活出來自己的生活。他說他這輩子最畜生的事情已經做了，所以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了，林逸飛的事情對於他的觸動很大，你知道嗎，真的，你不知道當初林逸飛是怎麼逼他的，就算是真的為他好，可是對於他的逼迫也太大了，連著小朝的父母，所有所有的人，都在逼他，沒有人理解他，林逸飛是個好大哥，想為自己的兄弟謀出路，可是他就不想，讓小朝出賣他，讓小朝踩著他的肉往上走，他心裡會怎麼樣，你們所有人，都不曾考慮他的感受，他現在變成這樣，也都是讓人給逼的，你不要記恨他不懂兄弟情，他是被逼的，所有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用他自己的話說，我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的親大哥都可以出賣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所以他也就安心踏實的跟著我哥上班了，你別怪他，他只是記恨林逸飛他們那麼逼他，他每個月都去許晨家，給他的父母買東西，送東西，每個星期他值班的時候，都會去許晨的墓碑，就算在怎麼樣，你們終究是兄弟，你們當初一起磕頭拜把子，一起啃饅頭吃搾菜，一起吃喝玩樂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所有人變化總是有原因的。他就說，既然你們都讓我學好，連自己親大哥都逼著自己賣他，他就好好的學好，好好的當警察，其實他內心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這些都是人逼的。」

　　我聽著夕郁說話，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麼。」

　　「看來你跟他沒少交流溝通。」

　　「他跟著我哥，自然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多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以前他笑容總是掛在臉上，現在，我就沒有見他笑過。他總是自己喝悶酒，喝多了，自然也喜歡亂說話了。」

　　「喝悶酒，你也陪著。」

　　「只是偶爾幾次而已，他的這些話，都是他喝多的說的，我就記下來了，我知道你們都是重感情的人，我不想你們有什麼誤會，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的。」

　　「沒必要了。是真的沒必要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其實小朝人也不錯的。最起碼對待感情專一」

　　「呵呵，那根你有什麼關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隨便說的。」

　　夕郁繼續說道「六六，你知道嗎，我總是怕你被林然搶走，怕東，怕西，可是到了最後，你還是走了，林然也真的夠狠的，自己不要也不給我，真的，呵呵，等著我把一切的一切都反映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你就可以這麼快的喜歡上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是嗎，你給我打電話，說愛我，都是騙人的，是嗎，六六，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都大了，那些都過去了，失去之後不再回來，回來之後不再完美，對嗎？」

　　「我到地方了。要下車了。」接著我看著車輛行駛到了貝天大門口了，正往後面的停車場走呢。

　　夕郁頓了一下「我還有話沒有問你。你還沒告訴我呢。」

　　「你說吧。」

　　「結婚嗎，你，和我。」

　　我渾身上下突然顫抖了一下「你說什麼？」

　　「結婚嗎，你，和我。」夕郁繼續重複道「我這輩子，只會問你這一次。」

　　「你別逗了，年齡還不夠呢。開什麼玩笑。」

　　「那些都不是事，結婚嗎，你，和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有女朋友。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是」

　　「好的，晚安」夕郁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著電話，車輛也停了下來，封哥和那個律師下了車。

　　戶口東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小情人聊的這麼專心，我叫了你兩聲你都沒聽見，我回去告訴暖暖，你等著吧，敢偷摸備著我妹妹瞎勾搭。我是真的看不過去了」戶口東說完了以後，也下了車。

　　博龍摟住了我的肩膀「六兒啊。」

　　我轉頭「怎麼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賤呢。」

　　「去你媽的，你才賤。」

　　「跟你說。」博龍伸手指著我「我不管你三七二十一，我再看見你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我絕對立刻鼓搗戶口東去跟暖暖告密，這事咱東哥真幹的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東哥什麼時候也沒有按套路出過牌，一會就告訴你媳婦了，那也沒準。暖暖是我妹妹，至於你那個小情人，我不認識。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別因為這個事情，你跟哥們急眼，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因為這個事情影響感情，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博龍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趕緊，封哥等著呢。」

　　我沒有說話，下車到了貝天，在封哥那裡跟著封哥隨便聊了會，封哥也沒有說我們什麼，但是至少封哥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這麼多天了，頭一次看見，我問封哥，封哥也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看見暖暖穿著睡衣，抱著腿，靠在床頭邊上。一臉的不開心。我也有些鬱悶，這麼多天了，她一直這樣，不過我也理解，她是關心秦軒，我們幾個也著急，可是這小子還真的就跟消失了一樣，是真的氣人。

　　我把衣服脫了「怎麼還不睡覺。一身汗，累死我了，我去洗澡了啊。」

　　「等等的。」暖暖的聲音很不開心「我問你，你晚上幹嘛去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草，不是戶口東那個虎逼真把事情告訴我媳婦了吧「什麼都沒幹，跟著封哥去辦了點小事。」

冷封心

【245】爭吵


　　暖暖瞪著大眼睛「哪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辦？該辦的不辦，不該辦的瞎辦，是不是？再說，現在貝天都關門了，還有什麼事情辦？」

　　「我累了。先去洗澡」順手拿起來一條毛巾，就要走。誰知道剛走了沒幾步，暖暖光著腳就從床上跑了下來「王越，我問你話呢。」

　　「行了，一會兒再問行不行啊。我先去洗澡，這他媽鬼天氣快他媽熱死老子了，你看我這一身汗。你好好看看。」我抓著暖暖的手，使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了笑「看見沒，媳婦，先去洗澡。」

　　「不行。」暖暖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今天不把事情說清了，怎麼都不行。」

　　「說什麼啊，有什麼可說的。」

　　「你說有什麼可說的，王越我告訴你，你今天給我把事情說清了。你到底想幹嗎。」

　　「什麼叫我想幹嗎。」

　　「我哥的消息為什麼到現在都一點都沒有。」

　　我轉頭，看著暖暖，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兩側「那不光是你哥，也是我哥，真的，我王越從來不發誓，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我也著急，我一點都不比你少急多少，我們依舊是每天都出去找，而且你一直冷著個臉，跟我說話沒好氣兒是一天兩天了？」

　　「你什麼意思？」暖暖抬頭「我怎麼跟你說話沒好氣了，要是你親哥失蹤了這麼久，你會比我好過多少，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什麼叫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暖暖，你現在怎麼學的這麼說話，這一連多少天了，我哄來哄去的，上哄下哄的，就哄不過來了，是嗎。你也自覺點，我這一天天這麼多事，晚上回家了，讓我安靜會也不行，對嗎，看著你臉色看了多少天了，我一直忍著不說話，就算了，你現在還自己往上找，是不是。」我說話的情緒有些激動。

　　「什麼叫我自己往上找，王越，你跟我喊什麼。」

　　「我沒喊，是平時跟你小聲小語的說話說慣了，所以聲音稍微一大，你就感覺我再跟你喊。」

　　「王越，我問你，你今天又幹嗎了。」

　　「沒事，就是跟人打了個小架。有人說青姐來著。」我有些抓狂的感覺，轉頭衝著暖暖，很費勁的笑了笑「媳婦，別鬧了，好不好。」

　　暖暖一把就推開了我。接著跑到了我的褲子邊上，伸手就從裡面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把通話記錄翻了出來，到了我邊上，把手機舉到我眼前「這個號碼是誰，通話時間將近十分鐘，你告訴我他是誰。」

　　我一下就鬱悶了，草他媽的傻逼戶口東，他他媽到底有沒有腦子啊，我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誰知道大哥還真說啊。我也不想騙暖暖什麼「就是夕郁。夕郁的電話。」

　　「你好好的給人家打什麼電話。」

　　「前段時間她被人打了一磚頭，我想問問她怎麼樣了，好了沒。」

　　「哎呦，還真的夠關心人家的，我看你們郎有情女有意的，差不多就復合了就算了。」

　　「你別瞎說，行不行。之前沒有聯繫過的，就這一次。」

　　「她被打了一磚頭。你怎麼知道的，好好的為什麼會被打一磚頭，可能就這一次嗎」

　　「我累了，去洗澡了。」

　　「你給我站住。」暖暖伸手使勁拉著我的胳膊「王越，你他媽給我站住。」

　　我突然就站住了，轉頭看著暖暖。狠狠的說道「你給誰帶他媽的呢。」

　　「給你，怎麼著，我他媽真的受夠了，你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我他媽什麼都不要了，跟著你跑到這個我根本沒來過的地方過他媽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你他媽還背著我勾三搭四，你還有人性嗎，你是不是畜生，我問你，你是不是畜生。」暖暖嘶喊了起來「我哥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他媽還有心思跑去找你的前女友，人家生病也好，被打了也好，你也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當我是傻子麼？王越，我他媽告訴你，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快受夠了，你把我哥還給我，還給我，之後我們分手，分手，走，走的遠遠的。以後再也不要聯繫，再也不要聯繫了。我受夠了。」

　　我站在原地，也火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火「暖暖，我王越今天還就是告訴好了你，老子活這麼大最他媽煩的就是女人動不動就說分手，願意分就分，愛**怎麼著怎麼著。草，是不是給你慣出來毛病了，你哥是我弄丟的？你跟他有感情，我們沒有，是不是，還有，別聽戶口東那個傻逼瞎說，我和夕郁什麼都沒有，聽見沒有？」

　　「還什麼都沒有，能幹的也全幹過了，能做的也全做過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著才算是有什麼。」

　　我很鬱悶，很抓狂，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順手從一邊把煙拿起來就叼上了「我告訴好了你，秦思然，你別在這跟我有事沒事的找事玩，我他媽這些日子夠煩的了，你跟誰學成這樣了」

　　「嫌我煩了，是不是？」暖暖伸手指著自己「行啊，這才多少時間，就開始嫌我煩了，反正我也早都看透了你了，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一點出息也沒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跟著你，前途一片黑暗，看不見一點陽光和我想要的未來。你那些狗屁誓言，都是一時興起的謊言，敷衍我，現在感覺我煩了，是不是，你早幹嗎了，哎呦，王越，沒看出來了，藏的還挺深。既然感覺我煩了，還一天天的哄著我讓著我幹嗎啊，誰不煩你找誰去啊，哦，不對，是已經找了，不是找了夕郁了嗎，好好的，回去跟她復合，等著吧，我在這裡提前恭喜你們。」暖暖說完了以後還衝著我抱手笑了笑。

　　「我說秦思然你有完沒完，戶口東那個傻逼說話一向是放屁，十里八村的人都他媽知道，你信他的鬼話？」

　　「我不信他我信你嗎？這種事情他不會騙我的，他是真的把我當妹妹看。他把我當自己人看，把我哥也當自己人看。」

　　「秦思然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還不明白麼。」暖暖冷笑了一聲「無恥。」

　　我點了點頭，伸手指著暖暖「行，行，好你個秦思然。」說完了以後，順手我拿起來一件衣服，把手機也拿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暖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你幹什麼去，你給我站住。王越，你他媽給我站住。分手，分手」暖暖喊道。

　　「分他媽就分。」我使勁一甩暖暖，給暖暖甩到了床上，走到門口，打開門。

　　暖暖再床上使勁罵了一句「王越，我操你媽。」

　　我沒有理他，一把就把門給拽開了。接著聽見了「哎呦」一聲，戶口東就從外面斜到了裡面。不過東哥的反映很快，一下就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伸手指著暖暖「你這麼激動幹嗎，不是，不是。」

　　我伸手指著戶口東，憋了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衝著戶口東伸出來了大拇指，轉身我就下樓了，之後打開門，自己就跑了出去。

　　在樓下小區，隨便找了個健身器械的地方，大晚上的，也沒人，自己往上面一坐，狠的牙癢癢，使勁踹健身器。這個鬱悶。戶口東我草你大爺個傻逼二愣子，他媽的到底有沒有腦子，是他媽怎麼思維邏輯事情的，我一直以為他只是隨便開口說說的，當時也沒當真，現在這小子居然真他媽的把一切的事情都說了，我就草他大媽個腿，沒多少時間，我就把戶口東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的體無完膚了，站起來把健身器當成戶口東，又使勁踹了幾腳。就是不解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氣這個不順「喂。」

　　「嘿，小兔崽子，這麼大聲幹嗎，當老子是聾子啊。」電話裡面傳來了盛哥的聲音。

　　「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

　　「媽的，找老子收拾你呢，是不是。」

　　我歎了口氣「幹嗎，老盛。」

　　「沒事，看看你幹嘛呢。」

　　「這麼晚了，能幹嗎，睡覺唄。」我隨便應付道。心情超級的不好。

　　「嗯，過來陪我打牌，跟李封，還有老虎。現在三缺一。」

　　「不玩，沒心思。」

　　「快點，少廢話。」

　　「不玩，睡覺了。」

　　「王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昂。」盛哥說話的口氣裡面帶滿了威脅的語氣。

　　我有些鬱悶，今天這人們都是怎麼了，怎麼都他媽喜歡跟我過不去呢「我不去，我再跟你好好重複一次，我不去，說什麼都不去，打死都不去，老盛你願意玩就不玩，不願意玩就算，要麼去找博龍還有傻逼二東子去玩，我要睡覺了，累了。」

　　「不行，就得叫你。」盛哥有些著急「快點，等著你呢，三缺一，在我家，你打車過來，或者我去接你」

　　「這麼晚了玩個卵子的牌，不玩，玩不起。」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不去，說什麼都不去。」

　　「王越，我告訴你，你如果不來，我就叫倆小孩，上你們家折騰你媳婦去。」

　　「愛幹嗎幹嗎去。」說完了以後我把電話一掛，從健身器上下來，到了一個圓桌旁邊，就躺了上去。

冷封心

【246】四萬塊錢一條命

　　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拿起來電話“喂，誰啊。”

　　“嗎的，你今天吃了槍藥了。”盛哥怒罵道“王越你個小兔崽子，你他媽現在給老子過來打牌來，三缺一，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你趕緊來。”

　　“我不去”“說破了大天都不去，給我一萬我都不去。沒心情。”

　　“媽的，老子不找倆小孩去你們那禍害你媳婦去，都他媽算新鮮。”

　　“你愛幹嗎幹嗎。”

　　“嘿，我草，不好使了，是不是。”

　　“我挂了，睡覺了，我不去，說啥都不去。”接著我就把電話給挂了，挂斷電話的時候還聽見了盛哥罵街的殘音。

　　躺在小圓桌上，有些彆扭。想著盛哥剛才的那些話，又有些費解，他這麼晚的找我打牌幹蛋啊，又想起來盛哥的威脅，思考了一下，還是離開了健身器械，走到了我們單元門口，我坐在地上，坐了會，外面燥熱的天氣，我身上還被蚊子給咬了，有些鬱悶，哪有回家吹空調舒服，伸手摸兜兜裏也是一分錢都沒有，忘記拿了，我草他媽的。

　　正鬱悶呢，有人拍我肩膀，我回頭“我草，你啥時候出來到”

　　博龍叼著煙，笑了笑“我還以為得去哪兒找你呢，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就看見你了，怎麼了，跟媳婦吵架了。”

　　“草他媽的，氣死我了，戶口東那個二逼，居然真的把什麼事情都跟暖暖說了，他這不是往起挑事呢嗎。”

　　正說著呢，我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我拿起來電話“我說老盛你還有完沒完啊。”

　　“王越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告訴你，我現在立刻叫倆小孩去騷擾你媳婦，你看著的。”

　　“你愛幹嗎幹嗎，滾犢子。”說完了以後我就把電話挂了，關機。

　　“你這麼跟盛哥說話，盛哥會殺了你的。”

　　我看著博龍“跟你說，我現在瘋了的心都有，我想殺死戶口東的心都有。”

　　博龍笑呵呵的遞給我支煙“別怪他，東哥也是怕你真的瞎搞，他那腦子本來就那樣，你說也沒用。”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就是開始使勁抽煙。

　　“也別怪暖暖，她也是因為在乎你，才會這樣。”

　　我沒有說話，突然之間有些累。

　　“行了，走吧。回去吧”

　　“回什麼回，我不回去。”

　　“外面多熱，家裏還有空調呢，多好。”博龍笑了笑，摟著我的肩膀“行了，行了，暖暖這兩天因為秦軒的事情心情要壓抑死了，你說你還這麼對她，你好好想想，她現在最關心最在意的人是誰。人家姑娘什麼都不要，也不圖你什麼，跟了你這麼久了，你好好想想。哥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什麼也不說了，你就想想吧，我在這等著你，想好了，咱們回家。”

　　“其實咱們都一樣，最他媽煩女人動不動開口閉口分手了，你說是不是，成天扯分手是什麼挽留的藉口，照我說，挽個**，動不動說分手的。”

　　“呵呵”博龍拍了拍我，一拉我胳膊“行了，行了，回去吧，也不能真的分手，是不是。你說咱都這麼大人了，跟他們幾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什麼。其實她們也挺不容易的。”

　　我轉頭，看著博龍，想了想，嘆了口氣“算了，讓著她，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和博龍往上面走，回到家裏面的時候，正好看見暖暖坐在客廳，翹著腿，氣喘吁吁的。旁邊是楊瓊和戶口東，戶口東五官已經扭曲到了一起。倆人正在那勸呢。

　　我和博龍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暖暖雙手環抱在一起，看著我坐下來了，伸手一指我“你不是走了嗎，你走啊。有本事別回來啊，真新鮮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還有完沒完。”

　　“沒完，怎麼了。”暖暖針鋒相對。

　　“別，別。”楊瓊衝著我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行了，別吵了，別吵了，剛才東哥不是也給你解釋了嗎，六兒他就是打個電話，也沒幹嗎，行了，行了，他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裏還沒數嗎。”

　　“就是，你要是這樣，我以後什麼都不告訴你了。”戶口東繼續說道“我用我戶口東的名譽擔保，他還出於萌芽階段，就被我扼殺在搖籃之中了，他還沒有繼續發展下去，他要是在發展下去，那以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相信你東哥我的實力就好，以後我會給你監督好他的，放心吧，他目前真的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暖暖撇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博龍在我邊上推了推我。

　　我看了眼博龍，心裏這個不平衡，博龍又推了我一下。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暖暖邊上“行了，別生氣了，我錯了。”

　　暖暖抬頭斜愣了我一下，沒有理會。

　　“我錯了，還不行”

　　暖暖站起來“你沒錯，我們都好好想想吧。”說完了，轉身就上樓了。

　　“喂喂。”楊瓊也站了起來，轉身一指我“你怎麼不好好哄哄”說完了以後很迅速的就追了上去。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戶口東衝著我笑了笑，雙手一攤，一臉的無辜表情。

　　博龍過來了衝著戶口東罵道“你個三八嘴，有事沒事的瞎BB，現在好了吧，讓人家小兩口打架，你開心了，是不是，我他媽真的鄙視你，傻逼戶口東。”

　　“去你媽的，博大炮，你懂蛋，我這是提醒順便告誡傻逼六。”

　　我揉了揉拳頭“操你媽的。”接著衝著戶口東就撲了上去。

　　博龍再一邊“哈哈”的笑了笑“這天老子已經等了很久了。”接著也撲了上來。

　　我和博龍衝VS戶口東，結果是很明顯的，一頓收拾，把戶口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下手出奇的狠，以前都是先是戶口東的慘叫然後才是博龍的慘叫，這次是只有戶口東的慘叫，慘絕人寰，慘目忍睹。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拍了拍手，長出了一口氣“感覺頗為舒適啊。”

　　“是挺舒適的。”博龍也笑了笑“好久沒有這麼完勝了。”

　　戶口東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和屁股，一瘸一拐的“行，行，你們兩個敢造反。”

　　正說著呢，我們家的門鈴響了，戶口東一瘸一拐的就走了過去，捂著自己的屁股，從貓眼處，看了看，就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接著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王越那個小兔崽子呢。”

　　戶口東站在原地都愣住了，一個字都不說。

　　我一下就反映過來了“完了，老盛急眼了，這交給你了。”說完了以後，我兩個箭步就上了樓。緊接著聽見了盛哥的聲音“給他媽老子站住。”

　　“盛哥，盛哥，怎麼了。”博龍連忙問道“咋了，這麼大火。”

　　“王越，你給老子站住。”接著盛哥拎著西瓜刀就追了上來，後面是虎爺和棍子的笑聲。我回到房間，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關好門以後，反鎖。

　　暖暖在床上，看著我“誰讓你進來的，不會敲門啊。”

　　我沒有理暖暖，跑到墻邊，把沙發就推了過去，一下就把門給頂上了，接著我坐在沙發上，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一肚子的鬱悶，我怎麼了我又。接著聽見了“咣，咣咣”的砸門聲音“王越，給老子出來。媽的，給老子出來，今天我不剁了你算新鮮”

　　“幹嗎啊，盛哥”我使勁喊道“我不打牌也不行嗎。”

　　“害老子輸了兩萬塊錢，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我招你惹你了，我又怎麼你了。”

　　“你他媽不是什麼重色輕友，媳婦第一嗎，剛才叫你去，你怎麼不去。”

　　“我睡覺了啊。”

　　“上次李封一那麼說，你怎麼就好使了，這次怎麼就不好使了。而且，不是每次那麼說都好使嗎。”

　　我有些鬱悶“你想騙虎爺和棍子錢，關我什麼事。”

　　“放屁，賠老子錢，媽的，氣死我了，你是不是天生就是跟老子做對的。”

　　“沒有，沒有。”我連忙解釋道“盛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是真的不想出去”

　　“　媽的你去一趟，老子能賺兩萬，你就是不去，裏裏外外等於老子虧了四萬，你媽的，給老子出來，我今天非收拾收拾你不行。”

　　“哈哈“這會傳來了虎爺的聲音“先別說別的，先去取錢，趕緊，趕緊，咱們這麼多年了，向來是願賭服輸的，趕緊。”

　　“就是，別上來就找人家的麻煩。”

　　“趕緊。”

　　“等等的。”盛哥連忙說道“讓我出了氣，我就當兩萬塊錢，買個開心。出氣了出去取錢給你們。”盛哥接著罵道“王越，給老子滾出來。”

　　“關我什麼事情。”我是真的鬱悶了“你動不動自己給自己找氣生，到頭來還全都怪到我的腦袋上。我招你惹你了。”

　　“少給我廢話，兩萬塊錢物價夠卸你倆腿一個胳膊了，媽的，給老子開門。不對，是四萬，連你命都夠了”

　　“放屁，老子的命就值四萬啊。”

　　“你個小兔崽子罵誰呢，今天我不讓你張長記性，我以後就是你兒子，他媽的，還真反了你了，是不是。看你有還敢不敢老跟我做對。”盛哥說完，就聽見了“咣，咣，咣”砸門的聲音。

　　暖暖在一邊，突然就笑了。

　　我撇了她一眼“笑什麼笑。”

　　暖暖“哼”了一聲，接著就站了起來，走到我邊上“開門，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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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一會兒的。”

　　“我就現在要出去。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你知道不。”

　　“我沒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你今天要出去是真的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挺晚了，你睡覺。”

　　“我要去廁所。”暖暖開口道“你總不能讓我就地解決吧。”

　　“我不介意。”

　　“滾，我要出去。”

　　“王越，給老子開門。”盛哥又開始從外面砸門“你他媽不是說自己重色輕友這麼多年了嗎，怎麼跟誰都好使就是跟老子不好使，出門，還老子錢。”

　　“你把我賣了我也沒那麼多錢。這是人家封哥家的房子，你別使勁砸人家門，聽見沒有，有點素質，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這樣砸門的事情也你就你這樣的幹的出來”

　　“嘿，我草你大爺的，你他媽還敢說我了，開門，開門，你聽見沒。”盛哥又砸了起來“老子今天就他媽沒素質了，給老子開門”

　　“你當我傻，是不是。你讓我開門我就開門，我跟你一樣啊，成天輸。”

　　正說著呢，聽見了外面手機的聲音“那夜我喝多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只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狂亂的表達。”緊接著是盛哥怒吼的聲音“喂，誰啊。”

　　我一下就笑了“哎呦，還衝動的懲罰呢。”自己也喊了起來“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

　　暖暖撇了我一眼“肉爛嘴不爛。”

　　“你懂屁。老實帶著。”

　　“我要去廁所，你讓開。”

　　“不讓。”我搖頭“肯定不讓。”

　　“你別太過分，再重復一次，我要上廁所，行不行。”

　　我點頭，伸手一指自己“行，絕對行，你不是想上廁所嗎，從我的屍首上踩過去。要麼免談”

　　暖暖正要說話呢，盛哥的聲音大了起來“等等的。”“啊？你說的是真的。”“我現在手上有點事，晚點行不行。”“我儘快，我一定儘快。”“到不是比你說的那個事情重要。”“得，得，等著我吧。”盛哥挂了電話，接著很生氣的又砸了一下門“王越你給老子等著”虎爺和棍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怎麼，怎麼回事？”

　　“李封來電話了，有急事。趕緊著。”

　　“先去取錢，給錢，兩萬。”

　　“就是，少裝。”

　　“我說的是真的，先去李封那。”

　　剩下的我就沒聽清了，關著門。

　　暖暖推了我一下“行了，他們走了，我要去廁所。”

　　“你等等的，萬一他們騙我呢。他這招老子十年前就玩過了。”說完了我就跑到了窗戶邊上，看著樓下虎爺的大霸道還橫在我們單元門口，等了一會兒，隱約照著路燈看見了他們三個上了車，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發現沙發已經被移開了，暖暖已經不再邊上了。

　　我額頭的冷汗就冒了出來，太專注了，根本沒聽見暖暖挪動沙發的聲音。我走到門口，博龍和戶口東他們就在一邊笑，楊瓊嘆了口氣“頭一次見盛哥這麼生氣。”

　　“就是，貝天關門了，也沒看見一向沉著冷靜的盛哥會這麼發怒。”

　　我撇了他們幾個一眼，看見暖暖回來了。從我邊上擦身而過。不理我。

　　我順手抓住了暖暖“你給我等等。”

　　“鬆開我。”

　　“先等等。”

　　“幹嗎？”暖暖看著我“跟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是沒什麼說的。”我伸手指了指門“我就問你，你知道不知道你那麼開門很危險，萬一他們騙我了，你開門，他們衝進來，怎麼辦。”

　　“你不是有辦法麼，你自己處理啊。”

　　“怎麼著，我跳樓啊？”

　　“完全可以，沒人攔著你。”

　　“我發現你這女的怎麼現在學的這樣。”

　　“我一直這樣。”暖暖衝著我開口道“王越，一個星期以內，我再見不著我哥，我就回家，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父母。然後讓他們定奪。”

　　“你這是在給警告？”

　　“嗯，順便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少一天天跟我喊，跟我吼，還打我。”

　　我一聽“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你別瞎說行不行。”

　　“你剛才沒打？”

　　“你抓我，我甩開你，那叫打你嗎？”

　　“你說呢。”暖暖針鋒相對，抬頭衝著我說道“玩完，王越，我們玩完。現在都學會打我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聽好了，我這人從來不打女生，你別毀我名聲，我這名聲都是讓你們給我這麼毀的，你別瞎說。”

　　“我有嗎？”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還沒數麼，告訴你，秦思然，你別胡攪蠻纏。”

　　“現在發現我胡攪蠻纏了？”暖暖笑了笑“還行，不算太晚，記好了，就一個星期，從今天開始算，看不見我哥，我就回家，你願意去找你的夕鬱就去找你的夕鬱，你願意幹嗎，你就去幹嗎，我說到做到，你知道的。”說完了以後，暖暖一把推開了我，進房間，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轉頭，狠狠的砸了一下門“給老子開門，憑什麼你在房間裏面，我在房間外面。”說完了以後，我又“咣，咣”的砸了兩下門。

　　戶口東走了過來“咳咳”的咳嗽了兩聲“素質，素質。”

　　我轉頭“戶口東，我他媽殺了你。”接著我衝著戶口東就撲了上去。戶口東轉身往邊上一跑，我一把拽住了戶口東的褲衩，連著裏面的內褲，一把就抓住了，聽見了“撕拉”的一聲，戶口東跟著來了一句“草，一次性的東西就是不好。”

　　“我他媽殺了你。”接著我又衝了上去。博龍和楊瓊，倆人笑了笑，抱在一起，樂呵呵的就走了。我跟戶口東一頓折騰，戶口東可能也是自知理虧，沒有反抗，我收拾了一頓戶口東，給他扔到了房間外面，自己就進了他的房間。胖子濤這犢子晚上也不回來，沒準真的跟趙博他們一起打通宵麻將，也說不準。

　　這一晚上還是真的沒睡好，想著暖暖的事情，我就頭疼，第二天中午我們一起吃的中午飯，吃飯的時候暖暖和楊瓊說說笑笑，跟戶口東，博龍都說話，就是看都不看我一眼，這麼多人，也不給我面子，想了想昨天晚上，算是我們倆交往這麼長時間，頭一次這麼激烈的爭吵，現在雖然不怎麼生氣了，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去主動跟她開口，算了，先放放吧。

　　中午吃過飯，封哥的電話來了，讓我們幾個過去一趟，我和博龍戶口東，把早晨剛剛打牌回來的胖子濤從床上硬給拽醒了，之後出門，出門的時候，暖暖在客廳看電視呢，嘴裏嘀咕了一句“今天17號了，25號回家。也不知道我哥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

　　我在門口頓了一下，沒有轉頭，跟著博龍我們幾個就去了貝天。

　　到了貝天的時候，封哥和虎爺，還有盛哥，都在辦公室，棍子也在，屋子裏面嗆的夠嗆。全是煙味。氣氛有些不對。我有些小心謹慎的看了眼盛哥，他沒啥反應，昨天的事情估計也忘記了。

　　“封哥，怎麼了。”博龍在一邊開口道“啥情況。”

　　李封看著我們幾個“坐那。”

　　“哦。”我們也都坐了下來，坐下來了以後，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等了一會兒，封哥看了看手機“行了，把手機全都拿出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接著就把電話拿出來了。盛哥和虎爺棍子也把電話拿了出來。所有人的電話都放到了桌子上面。

　　封哥站了起來，看著我們“不是不相信大家，是情況緊急，大家理解一下。”

　　“沒事。應該的。”虎爺開口道“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封哥點了點頭，把他的電話打了出去，沒有說話，過了沒兩分鐘，封哥辦公室的門又開了。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身材魁梧，光著頭，鼻子下面有很濃重的鬍子，眼角邊上有一顆黑痣，穿著很顯肌肉的短袖，胳膊上紋著一條龍。我怎麼看這個人怎麼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中年男子肩膀上還挂著一個大挎包，皮鞋很亮。

　　盛哥走到了他的邊上，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著，把頭髮都剪禿了，這段時間伙食不錯，天天吃了喝喝了睡的，肥了”

　　“呵呵，還行吧。我就知道不太成功，還是瞞不住你們幾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虎爺也走了過去，拉了拉中年男子鼻子下面的鬍子“粘的還是真的夠嚴實的啊。”

　　“草，這麼說話難受嗎”棍子也開口了“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最近再忙什麼。”

　　我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子，身高，氣質，把臉上的鬍子和那顆痣去掉，一下就知道是誰了“姐夫。”

　　博龍在一邊“是沈風嗎？”

　　我點頭“嗯嗯。”

　　沈風笑了笑，衝著我們幾個走了過來“怎麼著，除了小王越，都認不出來了吧。”

　　“我也差點啊。”我伸手拍了拍沈風“姐夫，我姐呢。”

　　“家裏呢，不想讓她參與這些事情。她不知道的好。”

　　我撇了眼沈風“按照她的個性，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老實的從家呆著的，對吧。”

　　沈風“哈哈”的笑了笑“我自有我的辦法。

冷封心

【248】沈萍的站位

　　“沈哥。”戶口東在一邊開口道“沈哥你這個打扮都不帥了，也不酷了。”

　　沈風“嗯”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不讓人一眼看出來就行了，我也沒指望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封哥。”我開口問道“要幹嗎啊。”

　　封哥看著我們幾個，緩緩的開口道“悅點明天開張，名字都沒有改，還叫悅點。悅點，不能讓他開起來，如果悅點開起來了，亮都裏面整修好了，在重新開門，那我們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了，貝天目前來說，短時間內也不能開門，很不容易。夕忠賀他們抓得緊。我們現在暫時沒有發展的前景，既然自己目前不能發展，那就要限制他們的發展。”

　　“什麼意思？封哥？”博龍開口問道“應該怎麼做。”

　　李封叼起來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什麼怎麼做的，他們明天開張，咱們應該去捧場的。昨天晚上跟老盛他們也都商量好了，目前這個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封哥說完了以後，看著沈風“哥，全靠你了。”說完了以後，李封衝著沈風很尊敬的鞠了一個躬。非常的誠懇。

　　我們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所有的人也全都把目光轉向了沈風。

　　沈風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行了，別都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是怪物，只不過樣子稍微改變了一些。”說完了以後沈風走到李封的辦公桌上，把肩膀上挂著的包放了下去，打開包，從裏面拿出來了一把小手槍，還有兩根單管獵槍。說實話，單管獵槍我見過幾次，畢竟這種單管獵槍，比較容易弄到手，但是那把小手槍，我就是頭一次看見了，以前從電視上總是看見，真實的，這還是頭一次。手槍不大，但是看起來很正規。锃亮锃亮的。沈風笑呵呵的把手槍拿了起來，從一邊的小盒子裏面拿出來了一盒子彈，熟練的把槍梭子就從槍上摘了下來，放好子彈，熟練的把玩了幾下。然後把槍裝進了褲子兜裏，把拉鎖一拉，把袋子就扔給了李封“那批貨怎麼樣了。”

　　李封嘆了口氣“秦軒這個孩子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人也沒影，貨也沒影。”

　　沈風思考了一下“他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我身上了嗎，他們都是安全的。”

　　李封笑了笑“他怎麼會知道，畢竟還年輕，估計還是害怕吧，等等吧，總會出來的。”

　　沈風點頭“裏面還有兩把獵槍，子彈有幾十發。你放好了。明天你們去給強五慶祝，我送他歸西。”

　　我一聽，猛的抬頭“姐夫，你說什麼？”

　　沈風沒有理我，看著虎爺“車準備好了嗎？”

　　虎爺點頭“沒問題。上的假牌照。”

　　“接應的安排好了嗎？”

　　“好了。”棍子伸了個懶腰“都準備好了，完事以後可以很快的離開這裡。”

　　沈風聽完了以後，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緩緩的走到盛哥邊上，拍了拍盛哥的肩膀“老盛。”

　　盛哥緩緩的抬頭“怎麼？”

　　“這麼多年了。李封這孩子畢竟還小，以後就靠你了。”

　　“真的決定了？”

　　沈風“嗯”了一聲“我現在身上的事兒也真的不少了，我不想在裏面呆到頭髮白了再出來，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做點什麼事情。而且，畢竟這次著急出貨也是最後我拿的主意，貝天關門也是因為裏面有我的股份，等於是我連累大家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至於趙忠誠，我會讓他後悔的。他這臨陣倒戈的真是時候，虧老子認識他這麼多年，也沒看出來他什麼表現。這麼多年了，我也瀟灑夠了，這輩子，也值了。呵呵。”

　　盛哥什麼話都沒有說，跟著沈風相擁到了一起。男人之間的擁抱，看著這個場面，我有些壓抑，不知道是為什麼。

　　接著沈風走到了虎爺和棍子的邊上，看著他們倆“兄弟我就一句話。”

　　虎爺和棍子倆人叼著煙，也沒開口。

　　“好好照顧李封這孩子。這次事情以後，我跑的了算我命大，跑不了，不能讓強五吞了貝天。否則”沈風頓了一下，語氣突然就重了，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我死不瞑目。”

　　虎爺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沈風桌子上的那個包，然後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對著他自己的太陽穴“強五敢打我貝天主意，只要我能動，我就送他全家上西天。”

　　棍子伸手摟住了虎爺“這麼多年，我們倆一直是同生死，共進退的。放心吧”棍子拍了拍沈風的肩膀。

　　沈風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行了，走吧。”

　　“去哪兒？”我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走就行了。”李封一拍我肩膀“走。”

　　我和博龍我們幾個也沒說什麼，一幫人全都下樓了，沈風沒有跟我們一起下樓。下樓以後，虎爺和李封一人開了一輛車，我們分開上了車，一幫人就行駛了出去，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

　　我和胖子濤在李封的車上，盛哥在副駕駛，棍子和虎爺博龍他們在虎爺的車上。在車上，胖子濤推了推我的胳膊“六兒。”

　　我轉頭“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這麼嚇人呢。真的，感覺特嚇的慌。氣氛不對。”

　　我笑了笑，摟著胖子濤“行了，濤哥，沒事，放心吧。那都不叫事”

　　胖子濤思考了一下“我可以相信你不。”

　　“那是必須必的。”我繼續說道“我騙過你嗎。”

　　胖子濤搖頭“你和博龍秦軒戶口東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用命去相信的人。”胖子濤說話的態度很誠懇“真的，六哥，我沒騙你。”

　　“說哪兒去了你。”我拍了胖子濤一下“好好的，別想那麼多。沒事。”跟著我開口道“封哥，咱們下一站是去哪兒。”

　　李封笑了笑“去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明天不是悅點還要開張呢。”

　　“嗯，明天開張的時候，就趕回來了。”盛哥在一邊伸了個懶腰“這次強五把聲勢弄的夠大的。”

　　“嗯，是挺大。”封哥笑了笑“還有臉，居然連林老爺子也要邀請了。你說林老爺子能去不。”

　　“必須能去。”盛哥拿起來了一張CD盤放到了車裏面“如果不去，強五肯定有話說了，當初螃蟹的悅點開張的時候，林老爺子可是大張旗鼓的去祝賀的，所有人都知道。那這次，也得去。”

　　我有些不開心“他們又不熟悉，幹嗎要去。有什麼規定規定的，他悅點開張，那我副縣長就一定要去祝賀的。”

　　盛哥轉頭看著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實的情況。但是應該差不多。”

　　“什麼？”我有些迷茫“什麼意思？”

　　“沈萍要去，而且是要大張旗鼓的去。林老爺子要去，也是因為沈萍極力要他去的。就這麼個小縣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盛哥笑了笑“藏的真夠深的，這個時候往出站，是想要趁這個機會，把貝天從這個縣城抹去。是在表態，是在給很多觀望的人一個態度，這個時候，往出站，真的夠狠的，呵呵。藏的真深。”

　　車內突然就安靜了。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緩緩的抬頭，看著盛哥“你，你說什麼？”

　　“沒什麼，沈萍跟強五綁到一起去了，夕忠賀手裏的牌，也應該是沈萍吧。林老爺子早有察覺了但是一直不能確定，這次的事情，沈萍站出來了，等於是一個表態，林老爺子才確定的”封哥笑了笑“早知道多帶周猩猩玩幾天。沈萍也不敢這麼快的站出來。他唯一的顧慮現在已經被咱們拱手給送回家了，哎，後悔死我了。”

　　“不會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李封搖頭“之前一給沈萍送禮，沈萍就堅決不要，什麼都不要，我就詫異，一直不知道是為什，現在這麼看，原來是早都跟強五搭上線了。就是大兒子丟了，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怕咱們找人去報復他兒子吧。或許是那會時機不成熟，總之，現在她站出來了。就什麼都很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

　　“強五和她是怎麼勾兌上的啊”

　　“不知道。”李封思考了一下“希望沈萍別做太過分的事情。否則。那就魚死網破。”

　　封哥很隨意的說出來這些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總是感覺背脊發涼“封哥，你說的魚死網破，什麼意思。”

　　李封笑了笑“他要我貝天，就是要我命，她要我命，我就要她償命。”

　　胖子濤在一邊伸手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眼胖子濤，胖子濤衝著我搖頭。我沒有再說什麼。

　　封哥帶著我們走了好遠，已經出了我們的縣城，到了我們隔壁的鄰縣了。在一個賓館邊上，封哥停車，衝著我們笑了笑“下車。”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都沒琢磨明白怎麼回事。跟著封哥上樓，開了兩個房間。不一會兒，虎爺他們也全都來了。

　　我們又全都聚集到了一個房間。

　　博龍看著封哥“封哥，跑到這邊幹嗎來了啊”

　　李封靠在沙發上“晚上去砸場子。”

　　“砸場子？砸什麼場子？誰的場子。”

　　“趙，忠，誠。”李封站了起來“我要他從這裡消失，他們逼的我沒有路走，我就要他們家，破，人，亡。”

冷封心

【249】想清楚了

　　盛哥從一邊叼起來一支煙，把剛才沈風背的那個包就拿了起來，從裏面拿出來一單管獵槍，說話的聲音不大“趙忠誠在這裡有一家夜總會，賭場有四五個，今天晚上會有一單大的買賣，交易地點還不能確定，晚上咱們的任務就是去砸了他的夜總會。今天晚上是他們那裏最空虛的時候，人都被帶去了夜總會了。這次跟上次在亮都不一樣，夜總會的包房不要去，裏面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大廳，有舞臺，咱們進去以後，給大廳的所有桌子什麼的砸掉，給舞臺砸了，就是那個大廳，能砸的，全砸，速度要快，砸完了，出門上車。六兒，你和博龍，胖子濤跟著李封，虎爺棍子，連著戶口東你們三個，進去以後，李封你們左邊，虎爺你們右邊，從兩側開始砸，砸到中間集合，要速度，然後從正門走。下面賓館有一輛處理的過的車金盃車，一會兒去的時候就是開著他去，出門的時候，坐著他回來。”盛哥說完了以後，就把獵槍扔給了虎爺“給你一把。”

　　虎爺接過槍，笑呵呵的拍了拍手裏的獵槍，叼起來一支煙，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盛哥又從裏面拿出來另外一把，檢查了檢查“接著”就扔給了李封“可以嗎”

　　“連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還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說是不？”李封笑了笑“弄，人不狠站不穩。”

　　盛哥點頭，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實在是沒人了，家裏那邊讓趙博看著呢，把天寶叫過來了，他一會兒估計就到了，晚上讓他開車接應你們。”

　　虎爺在一邊看著盛哥“靠得住嗎。”

　　“應該靠得住。”盛哥開口道“現在只有賭了。相信他一次”

　　“沒什麼問題。”李封緩緩的開口道“我相信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咱們這麼幾個人，夠使嗎？”我在一邊開口道“封哥，人有點少，是不是。”

　　“不少了。”李封笑了笑“晚上他們那筆買賣做的大，大部分人都出去了，裏面很空虛，他在這個地方一家獨大，他不會想到咱們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這裡的，而且。”李封頓了一下“晚上沈風給打頭開道呢。”

　　“沈風也來了？”

　　李封點頭“他有他的事情，跟老盛一樣，他們都有他們的事情。大家分工合作。晚上早點處理完這些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家，明天還要去給強五捧場呢。咱們七個人去，就要七個人回，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們幾個異口同聲。

　　盛哥笑了笑，開門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幹嗎去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叫了點外賣送了上來，大家隨便的吃了點東西，接著在房間裏面看電視，打牌，晚上8點多的時候，有人敲門，封哥去門口看了看，打開門，天寶進來了，我們跟天寶打過招呼，李封把他叫到了一邊，交代了許多事情。

　　晚上10點多的時候，盛哥和沈風推開門進來了，倆人進來的時候明顯的有些狼狽，衣服什麼的都是新換的。進來了以後，倆人坐到了一邊。

　　李封站了起來，走到盛哥邊上“怎麼樣了？”

　　盛哥笑了笑“處理妥了。”

　　“人呢。”李封開口問道。

　　盛哥伸手指了指樓下。

　　沈風叼起來一支煙，看了看手錶“行了，出發吧。”接著伸手一指盛哥“你去聯繫一下趙忠誠。”

　　盛哥伸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行了，一會兒見。”

　　沈風點頭“出發。分開走，下樓出門右拐，然後往前溜達就行。一會兒車就跟上去了，跟上去之後上車就行。”

　　我和戶口東博龍，胖子濤，我們幾個跟著就下了樓，是分的三批人，要麼太顯眼，下去了以後，就往前走。

　　博龍在我邊上看著我們“一會兒小心點，這次的事情大了。鬧不好，讓抓進去，一輩子就毀了。”

　　“砸個KTV，咱們是馬仔。”

　　“前提是沈風願意抗這些事情。”博龍開口道“反正，我總是感覺怪怪的，他們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咱們幾個，我很不爽。”

　　“我也有點。”胖子濤繼續開口道“既然不相信咱們就不應該帶咱們來。帶咱們來了，他們做什麼事情還不讓咱們全知道，你說這是不是對咱們不信任。”

　　我思考了一下，一個手摟著胖子濤，一個手摟著博龍“我有合理的解釋，你們信不信。”

　　胖子濤和博龍兩個人很詫異的看著我，也沒說話。

　　“為什麼，咱們做什麼事情，都不讓暖暖和楊瓊她們知道，為什麼咱們什麼都不告訴她們。怕的就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以後，連累她們。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封哥他們什麼都不說，出了什麼大事都有沈風頂著，咱們現在的角色是一群馬仔，說實話，我不認為這個是什麼壞事，知道的事情少點，也挺好，咱們只是跟著去砸個場子，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好好想想，我跟封哥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了解他，他也是為了咱們幾個好，其實說實話，如果他真的不相信咱們，就不會帶咱們來了。而且，現在貝天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咱們也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他這麼做，是為了咱們好，真的。咱們現在就相當於當初砸亮都時候，花錢找來的人，砸完了領錢就走，跟別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同樣一件事情，看待的角度不同了，真的會影響自己的心態。”博龍笑呵呵的開口道“現在只能認為你說的是對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對吧”

　　“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相信我，封哥是一個絕對夠意思的人，從上學那會，到現在，我不會看錯的。”

　　博龍叼起來煙“你從來沒有看錯過人，對吧。”

　　“那是必須必連著MUST的。”

　　“咱六哥說了，他看錯的，那都不是人。”

　　“哈哈。”我和博龍胖子濤就笑了起來。

　　跟著一輛白色的大金盃緩緩的行駛到了我們邊上，我們幾個停下，拉開車門上車。上車以後，車上有幾根大棒球棍子，封哥坐在一邊，遞給我們一人一把，沈風在副駕駛，帶著個帽子，光著腦袋，天寶開車，大晚上，帶著一副大墨鏡。車速不快。

　　虎爺和棍子坐在一起，虎爺手裏拎著單管獵槍，棍子拎著一把砍刀，封哥叼著煙，邊上放著一把單管獵槍。戶口東在封哥的邊上，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色，也不說話。車上挺安靜的，天寶熟練的駕駛著汽車。

　　我突然之間有些詫異“寶哥，這裡的道你認識啊？”

　　天寶笑了笑“當然認識，我在這裡生活過三年呢。年輕的時候自己出來闖蕩，在這裡混了三年，沒什麼人樣，還被趙忠誠的手下給趕跑了。”

　　“還有這麼一段孽緣呢。”

　　天寶點頭“那是，過去多少年了，呵呵。那會還跟你們年級差不多呢，惹到了趙忠誠的一個小弟，被人家一頓打，自己也沒有什麼靠山，平時跟著你稱兄道弟的人那會一個都沒有敢出面的，他說讓我滾出這個縣，我也沒臉呆著了，也不敢呆著了，所以就跑了。這麼多年了，這是離開這個地方以後，頭一次回來。”

　　“或許還能碰見老熟人呢。”封哥笑了笑“要是碰見了，就把場子找回來。”

　　“算了吧。”天寶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先把事情處理好的好，我這點小事，以後再說吧。”接著天寶一停車“到了，前面就是了。”

　　我們幾個這才看了過去，一個跟貝天基本上差不多大的豪華夜總會，門口車水馬龍，非常的熱鬧，今夜星辰四個大字，非常非常的顯眼，裝修的富麗堂皇。在這個小縣城，還能看見如此靚麗的建築，讓我有些吃驚“這麼大。”

　　“比貝天還大了。”戶口東淡淡的開口“真可以，裝修的這麼豪華。”

　　沈風把自己的帽檐往下放了放，笑呵呵的開口道“今天過了以後，這裡就是過去式了。走了。”說完了以後打開門就下車了。

　　李封拿起來一件衣服，把手裏的獵槍包了起來，叼著煙，把門拉開“天寶，一會兒及時接我們。”

　　“放心”天寶打了個響指“一路順風，兄弟們。”

　　“走咯。”我拎起來了手裏的棒球棍子，一個車的人，全都下車了。

　　沈風在最前面，我們在後面，八個人，浩浩蕩蕩的就走到了今夜星辰的門口，在門口的時候，裏面出來了兩個人，手裏拿著黑色的對講機，就攔住了我們幾個，其中一個個子挺高頭髮一根一根挺立的人看著我們，伸手指了指“哥們，哪兒的。有什麼恩怨別從裏面鬧，別從裏面折騰。”這倆人看起來都是20多歲的樣子，很年輕。一人一身黑色的短袖，西服褲子，尖頭皮鞋。

　　沈風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趙忠誠在不在。”

　　旁邊的那個男的看著沈風“你是誰。”

　　“我叫沈風，告訴他，我來找他喝茶。”

　　“趙總不再，你想幹嘛。”話音剛落，裏面又跑出來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打扮都跟他們差不多，有十幾個的樣子，把今夜星辰門口就給堵上了，這個人看著人都出來了，開口道“從這裡鬧事，可先好好仔細想清楚了。

冷封心

【250】戶口東的變化

　　出來的人還有好多光著膀子，滿身都是花花。一個一個的雙手插兜，什麼樣的姿勢都有，從他們的眼睛裏面，我看出來了對我們的絕對輕蔑。

　　我轉身，看見戶口東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回手就抓住了戶口東的胳膊“東哥，安著。”

　　戶口東咬了咬牙，點頭，沒有說話。

　　我嘆了口氣，戶口東或許比我還不適合這個社會。

　　李封這個時候走了上來，把一邊的衣服拽開，手裏的單管獵槍直接就頂到了他的腦袋上面“這個事情跟你們沒關係，你們只是來這裡混口飯吃，告訴趙忠誠，他讓我沒路走，我就要他家破人亡，死也得拉著他墊背。數到三，全都給我滾開。”

　　周圍一下就安靜了，剛才點煙的，吵吵的那些人全都安靜了“就三聲，聽好了。”

　　“趙總不再。”男子額頭的漢就冒了出來“趙總真的不再。今天晚上有事，出去了。沒說幹嘛。就算說了，也輪不著我們知道。”男子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轉眼，就退到了臺階上面，扶住了門口。

　　“三。”封哥笑呵呵的開口。

　　男子對講機裏面發出來了懶洋洋的聲音“解決了沒呢。怎麼沒話了，用不用我下去。”

　　李封面帶微笑看了眼對講機“二”手指已經放倒了扳機的位置。

　　“讓，讓。”男子把身體就移開了。周圍的人都站在原地，一個動的都沒有，大門就給敞開了。

　　沈風笑了笑，拍了拍男子的臉“告訴趙忠誠，我沈風的臉不是那麼好扇的。”說完了以後沈風率先就進去了，沈風進去了以後，我們跟著沈風，全都進去了。門口的那十幾個人，跟著也進來了。

　　今夜星辰裏面真的挺豪華的，中間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舞臺，就像電視上面模特走秀的舞臺一樣，裏面陰暗的燈光，腦袋頂上的幾個大舞燈不停的旋轉，光線照射在下面的人身上，一個一個帶著亮光的很粗很粗的大柱子，在舞台下面，都是座位，一個一個的小玻璃桌子，然後兩側靠邊的位置，都是比較大的沙發，中間被一道一道挂滿燈的墻隔開。中間的舞臺上，還有兩個女的，正在那跳鋼管舞。穿著十分裸露。

　　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圓形櫃檯，裏面有許多身著工作服的服務員，還有許多服務生端著盤子，來回不停的在下面遊轉。整個夜總會裏面洋溢著動感的DJ，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頭疼，聽著這些聲音，真的很煩。有些懷念貝天的時候，那會，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動感的音樂，也沒有什麼感覺，莫非自己的年級大了，趕緊傻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再去亂想什麼。

　　到了裏面，我們站在門口，後面的人也跟了進來，在我們的兩側。

　　沈風這個時候從兜裏把槍拿了出來，一個手拿著槍，緩緩的就走到了帶著耳機的DJ師那裏，DJ師還在那晃呢，沈風就走過去了，一把扯下來了他的耳機，說了句什麼，由於太吵，我們也聽不見，只是知道，突然之間，夜總會裏面的DJ就停下來了。

　　沈風的聲音響了起來“趙忠誠的這個場子過了今天就是過去式了，大家開心。”

　　我們幾個朝著DJ師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從拐角處，一個胖胖的人拎著砍刀就出現了，幾下就跑到了舞臺上面，敏捷的身手跟他的體形還是真的有點不搭調。不過這個人看起來40多歲的樣子，眼袋黑黑的，身上的花花的紋的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後面還跟著幾個人，這個下來的人挺胖，光著腦袋，脖子上挂著一條手指大小的金鏈子，到了舞臺上，伸手一指沈風“操你媽的，敢跑到這鬧事來。”說完了以後拎著刀幾步就衝了上去，到了沈風邊上，拎著刀二話不說照著沈風的腦袋就砍了下去，沈風很敏捷的往邊上一躲，接著手裏的槍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光頭頓了一下，手裏抓著的刀一下就不動了。

　　沈風頂著他的腦袋，喊了一聲“跪下。”

　　光頭看著沈風，他後面的人也在後面站著。

　　“三。”“二。”“一。”接著我看見沈風很迅速的伸手一拽他拿著刀的手，手裏的槍，衝著光頭的大腿，在夜總會，聽見了“砰”的一聲槍響。光頭一捂腿，一聲慘叫，一下就倒了下去。

　　沈風喊了一句“告訴趙忠誠，欠我沈風的，我會讓他加倍還回來的。”周圍一下就亂了，整個夜總會都亂了。

　　虎爺和李封這個時候把單管獵槍也拿了出來“沒事的都他媽給我滾一邊去。”接著沈風看了我們一眼“砸。”

　　我點了點頭，一咬牙，跟著博龍胖子濤我們幾個跟在沈風的伸手，拎著大棒球棍子，衝著一邊就砸了過去，虎爺他們在另一側，我們兩撥人，就分開了。

　　我拎著棍子照著一個一個的玻璃桌子一下就砸了下去，很清脆的聲音，一聲脆響，小玻璃桌子就碎了，接著上去又是一個，突然之間感覺頗為舒適，砸的挺爽。

　　這個時候，聽見了“砰”的一聲槍響，我們幾個頓了一下，整個夜總會很亂，不是李封放的槍，那肯定就是虎爺或者沈風了，我轉頭看了一眼虎爺那邊，什麼也看不清，接著又聽見了“砰，砰”兩槍。

　　我和博龍我們幾個都站住了。李封額頭的汗也冒了出來，衝著我們喊道“速度，先砸。”胖子濤居然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他使勁往前跑了兩步，一棍子就砸到了一個桌子上面，接著又連著幾下，好多來玩的顧客已經開始往外面跑了，門口的秩序非常的混亂。而且許多顧客就擠著我們往出跑。根本不能在前行很順利的砸了。人很多。

　　李封思考了一下，當下果斷的開口“六兒，你和博龍去櫃檯，把櫃檯的那些酒什麼的全都砸了，砸完了立刻走”

　　“知道了。”我看了眼博龍，我們兩個人拎著棍子就往中間的大櫃檯走，挺擠的，不過還算不錯，我們兩個擠到了櫃檯邊上，我一踩凳子，一下就跳了上去，接著就進了櫃檯，博龍也跳了起來。櫃檯裏面的幾個女服務員一下就閃到了一邊，博龍拎著棍子罵了一句“都一邊去，沒他媽你們事。”說完了以後拎著棍子照著櫃檯上面的酒就掄了上去。

　　我撇了一眼那邊的高檔酒區。猛的看見了幾瓶皇家禮炮，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但是最起碼

　　我知道這個酒貴。而且在那一個專櫃，都是，我衝著博龍喊了一句“這邊。”說完了我就衝了過去，博龍在後面跟著我，追了上來，他一眼也看見了這個，接著博龍“嘿”了一聲，我們兩個上去拎著棍子就是一頓砸，連砸帶推，幾下就把這個櫃檯給推倒了，後面的鏡子也都給砸了，周圍服務員都躲的老遠，後來乾脆我把手裏的棍子也扔了，拎著展示櫃上面的酒，衝著地上就使勁摔，博龍也挺乾脆，幾下，我們倆就把這裡弄的一片狼藉。

　　之後看見虎爺和棍子，倆人拉著戶口東就一側跑了過來。博龍一拍我“走。”

　　我點了點頭，跟著博龍跳出櫃檯，跟著人群，順著也往出走，跑到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天寶的大金盃，我們幾個先後上了車。李封和胖子濤是最後上來的。今夜星辰夜總會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各種車輛已經堵死了，幸虧天寶的大金盃沒有往停車場停，真的太亂了。上車以後，天寶一踩油門，我們順著小路就行駛了出去。在車上。戶口東依舊是一臉的迷茫，我推了戶口東一下“怎麼了你。幹嗎呢。”

　　虎爺笑了笑“嚇著了。”

　　我有些詫異“怎麼回事。”

　　封哥也開口了“就是，你開槍了？”

　　虎爺點了點頭“嗯，有幾個不要命的，往上找事的。打了兩個。”

　　“打到哪兒了？”

　　虎爺思考了一下，兩手一攤“我不知道。”

　　“沒事，這個事情推我身上就行。”沈風在副駕駛繼續說道“本來也是往我身上招呼的。放心吧，就算天塌下來，我沈風嘴裏也不會吐出來第二個人的。跑路的事情，我一個人做就夠了。”

　　“行了你，這麼多年了，哥們是怕事的人嗎？”虎爺笑了笑“愛咋地咋地，不過來的應該是個大人物，手裏也拿著傢夥呢，我要是不先開槍，那就得被他崩著。他也崩了一槍，只不過沒崩著人，蹦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傷沒傷著別人還真的不太清楚。”虎爺伸手拍了拍戶口東“那槍就從他耳朵邊上飛過去的。在偏幾釐米，估計就招呼到他臉上了。他側面的墻上，玻璃碎了一地。我招呼到那人的肩膀上了。後來就亂了。也沒砸東西，這孩子就呆到那兒了，連著叫了幾下沒反映後來想了想，算了，就和棍子拉著他出來了。”

　　東哥轉頭看了眼虎爺，深呼吸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還是冒了出來，擦了擦，衝著我們笑了笑“不好意思，頭一次，給大家丟人了，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沒什麼丟人的。”封哥叼起來一支煙“誰頭一次，也不能那麼平靜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