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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七界第一仙 作者:流牙( 連載中 )

第201章 師傅姐姐的饅頭

  “哎,師傅姐姐,原來是你?”看清眼前的人,梁夕瞪大眼睛,“師傅姐姐,你幹嘛用棉花撞小弟弟我,小弟弟我身強體壯、皮糙肉厚,被撞上幾十下不要緊,大不了回去吃上幾十車萬年人參就可以恢復了,要是撞壞師傅姐姐你就不好了,快讓小弟弟我來幫你檢查一下。”

  看小弟弟滿臉正氣凝水不由咯咯嬌笑起來,胸前的雙-乳微微顫動,劃出一道道美妙的波浪,好像是有無盡的熱力從她身上散發而出,如同熟透水蜜桃般的女人魅力讓梁夕一陣口乾舌燥。

  嫵媚地白了梁夕一眼,凝水手心翻轉,一把金色的剪刀就出現在她的手中。

  感覺到那把剪刀上澎湃的能量波動,梁夕嚴肅道:“師傅姐姐你勤學苦練,身子骨一定比小弟弟我強上不少,檢查我只是說著玩玩的你不要當真,哎呀,這是哪來的剪刀,師傅姐姐我先幫你把它收起來,要是不小心被劃傷,那就心疼死我了。”

  凝水輕哼一聲,道:“這個就不必要了,我這把剪刀呀,是專門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的。”

  凝水道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半空虛剪了幾下,剪刀嚓嚓作響。

  “那是那是。”梁夕滿腦的汗珠,“師傅姐姐你要相信,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別人提起我的時候總是會帶上我的外號,叫做誠實小郎君。”

  “好一個誠實小郎君。”凝水聽他自吹自擂,哼道,“你鬼鬼祟祟在我封地裏面是想做什麼,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讓我怎麼解釋?”

  看她鮮紅的嘴唇在自己面前一張一兮,嘴角的美人痣微微顫動,眼中水波盪漾,仿佛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吸引力,梁夕心臟怦怦亂跳,急忙把頭扭到一邊,要不是你綁架了我老婆,我怎麼會每天沒事往這邊闖。

  心裏這麼想,不過嘴上當然不能說出來,梁夕盯著凝水不斷起伏的酥胸,咽了口口水,道:“師傅姐姐,我其實是因為這個來向你請教的。”

  梁夕從懷裏掏出伊蓮草的花穗,在二人面前飛速一晃。

  “伊蓮草!”凝水道人看到那花穗,不由驚呼出聲。

  她第一次和梁夕見面的時候就從他那裏要過來一顆伊蓮草的種子,雖然事後也仔細培育,卻一直不能讓它生長出自己希望的樣子。

  而梁夕的這朵花穗正是伊蓮草生長最茁壯的標誌。

  同為木屬體質,凝水道人對植物花卉也有著非凡的造詣,看到梁夕手中的花穗,她就知道梁夕掌握了她一直沒有能夠掌握的技巧。

  驚呼一聲後,凝水道人就安靜下來,似笑非笑看著梁夕:“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是要送給師傅姐姐的嗎?要是被爾雅看到,她誤會了怎麼辦?”

  看她妖媚無比的模樣,梁夕急急喘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嘿嘿道:“師傅姐姐,爾雅你不用擔心,她是我老婆,我當然不會虧待她的,我只是很久沒有見到她,正好又有人留下書信說帶她出去轉轉,所以嘛,嘿嘿,我的意思你懂的。”

  凝水道人鮮艷的紅唇微微張開,眼神看上去似乎又驚又怕:“梁夕,你莫非是想用這伊蓮草來引誘姐姐我,你,你怎麼對得起爾雅!”

  看她兩手抱住胸口,豐滿的胸部不斷起伏,仿佛要把那衣服撐開一般,梁夕猛地咽下口水:“嘿嘿,師傅姐姐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去看看我老婆而已,可是不認識路嘛。”

  看著凝水定定的眼神,梁夕一咬牙:“小弟弟這朵花穗,就是送給師傅姐姐的,感謝她代為照顧爾雅。”

  “這樣子呀,那師傅姐姐就不客氣了喲。”凝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等梁夕反應過來,就將那伊蓮草握在了手中。

  見到她眼神瞬間清明,梁夕頓時一陣懊惱:“哎呀我靠,居然上了這騷狐狸的當了,剛剛真不應該拿伊蓮草出來的。”

  得了好處,,而且看到梁夕吃癟,凝水道人笑著指了指身後的一條小徑:“小弟弟,師傅姐姐得了你的伊蓮草,自然會告訴你爾雅在哪,她現在就在後面的溫泉裏沐浴更衣呢,你是不是要去,咯咯——小弟弟你怎麼流口水了?”

  話未說完,她就笑了起來,好像是一朵在冬日裏盛開的牡丹,美艷不可方物,讓四週的花朵黯然失色。

  “爾雅在沐浴?”梁夕嗅了嗅鼻子,一把抹去嘴角的口水,正色道,“什麼口水?師傅姐姐你在說什麼?對於婚前性-行為我是很反感的,嗯,我反感別人,但是我不反感自己呀。”

  在凝水道人似笑非笑地眼神注視下,梁夕最後還是說出了大實話。

  凝水被梁夕逗得咯咯嬌笑不止:“你快去吧,爾雅這幾天見不到你,心裏也想得很。”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梁夕連連點頭,但是腳步卻不曾移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凝水不斷晃動的胸部。

  偉岸的雙峰高高挺起,隨著凝水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它都會劃出一道道誘人的波浪,陣陣熱力讓四週的溫度都仿佛升了上去。

  “小弟弟,你還不快去,在看什麼呀?”凝水還從未被一個弟子這麼肆無忌憚打量著,臉色不由微微一紅。

  梁夕腦子裏對凝水現在的印象就只一個:“大,真他娘的大。”

  眼睛一眨不眨,梁夕不斷抹著下巴上的滴滴答答道:“師傅姐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的,你出門為什麼要帶著兩個大饅頭呀,而且我可以斷定這兩個饅頭一定不是我們食堂做出來的。”

  梁夕滿臉正氣:“食堂的饅頭做出來都是一般大小,方方正正,那樣子才有規矩,而師傅姐姐你帶著的這兩個饅頭一看就是圓形的,並且比食堂的饅頭要大上許多,食堂可捨不得用那麼多面來和饅頭,我建議師傅姐姐你下次要做饅頭的話,先去食堂看看大師傅們是怎麼捏的,免得又做得這麼不倫不類,剛剛和小弟弟我撞上的時候如果不是有這兩個饅頭在中間擋著,就憑著我的功力,師傅姐姐你可是會受重傷的,這兩個饅頭可是救命饅頭,雖然大小不合規矩,但是勉強還是值得紀念一下的。”

  聽他一句一個饅頭,凝水原先還是微微一愣,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就沒在自己的胸部移開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一紅,眼中漾起一層水霧。

  調戲師傅姐姐一下,算是找回了場子,梁夕可不敢繼續在原地逗留,依依不捨再次望了那兩個“救命饅頭”一眼,拔腿順著凝水指著的路快步走去。

  凝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到梁夕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這才撲哧一笑,耳根一陣發燙,嬌嗔道:“這個小壞蛋,師傅姐姐的豆腐也敢吃了。”

  想到梁夕剛剛那搖頭晃腦故作正經的模樣,她嘴角不由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漫步順著梁夕剛剛走過的方向走去。

  順著林間小路沒走多遠,梁夕就感覺到一陣熱氣嫋嫋而來,空氣裏德濕度也逐漸變大。

  隱隱的遠處煙霧繚繞,陣陣水聲不時傳來。

  再走近一些,梁夕在那白色的水汽中看到一灣小池,想來著就是凝水道人之前說的溫泉了。

  梁夕正想著去哪找爾雅,池子裏突然嘩啦一聲水響,這副場景梁夕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仍舊呆立在了原處。
第202章 星海倒影結界

  白色的水汽中,一抹誘人的背影若隱若現。

  長長地頭髮如海藻般披至腰間,渾圓的肩頭光色細膩,仿佛是塊上好的溫玉,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下半身隱沒在水中,雖然看不見,卻是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爾雅正在溫泉裏泡著,兩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拂過,突然聽到背後的小路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她也沒想過會有別人這時候闖進來,嬌聲道:“師傅,這溫泉洗澡真的很舒服,我還是第一次在熱水裏洗澡呢。”

  過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身後那人的回應,爾雅突然覺得這人呼吸粗重,根本不是師傅凝水道人,心裏緊張下急忙喝道:“你是誰,我師傅呢!”

  沒等她轉過頭來,身後傳來熟悉的壞壞聲音:“師傅不知道,在的是老公。”

  “梁夕!”爾雅又驚又喜,淺綠色的瞳孔裏閃出陣陣歡喜的光芒,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來,轉過身面對著梁夕。

  雖然才十四歲,但是爾雅的身材已經發育到足以令所有女人嫉妒的程度,胸口的兩團雪膩驕傲地高高挺起,白花花得閃得人眼花,兩粒粉色的蓓蕾顫巍巍令人窒息,平坦的小腹,輕盈的小腰,光滑緊繃的大腿緊緊並在一起,兩腿間一抹淺黑隱約可見。

  梁夕深深吸了口氣,全身獸血沸騰,口水鼻血瘋狂洶湧。

  看到梁夕瞪大的眼珠子,爾雅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不著片縷,雖然和梁夕已有夫妻之實,但此刻還是嬌羞無限,急忙兩手捂住重點部位,嬌嗔道:“你,你用手把眼睛遮住!”

  “是!”老婆發令,梁夕當即照辦,兩手牢牢遮在眼睛上,但是五指卻是張得開開。

  爾雅又羞又急,素手一揚,一條純白的毯子就飛了過來,將她曼妙的身材掩蓋其中。

  梁夕深深嘆了口氣:“還沒看夠呢。”

  爾雅踩著水珠上岸,不等梁夕開口就急忙把他往外推去:“你怎麼來啦,要是被師傅看到,你一定會受罰的,趁師傅沒回來你趕緊走,我過會兒再去找你。”

  爾雅不由分說推著梁夕,梁夕心裏是又好氣又感動,轉身一把握住了爾雅的小手,握在掌心緩緩揉捏著。

  “哎呀,你這個人,急死個人了!”被梁夕含笑望著,爾雅的小臉上仿佛罩上了一塊紅布,淺綠色的眼眸低著不敢看他,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好像是兩面小扇子。

  因為呼吸的急促,爾雅發育過分的胸部上下起伏,梁夕的視線順著她修長的脖頸往下,正好可以看到毯子裏細膩的一截,頓時心頭大跳,眼睛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握著爾雅的小手摩挲一陣,又大飽了眼福,梁夕這才心滿意足道:“其實呀,是師傅姐姐讓我來的。”

  “哎?”爾雅聞言一陣驚訝。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師傅姐姐告訴我你在這兒,我怎麼找得到你?”

  稍稍思考了一下,爾雅便信了梁夕,被他溫暖的大手握著,她心頭狂跳,身子不由自主往梁夕懷裏依偎去。

  “嗯……不要……師傅會回來的……”感覺到梁夕的怪手從自己的領口伸進去,在自己胸前的聖女峰上搓揉著,爾雅小嘴吐氣如蘭嬌喘道。

  兩團粉肉在梁夕的手中變幻著不同的形狀,身體的刺激讓爾雅全身的皮膚都顯出淡淡的粉色,眼中水霧瀰漫,身子如觸電般不斷顫抖,修長的兩條腿張開又夾緊,如此反覆。

  爾雅鼻息咻咻,明明已經情動,但擔心師傅會回來看到,心中正掙扎著,突然下巴被梁夕捏起,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櫻桃小嘴就被一張大嘴給覆蓋住了。

  梁夕含住爾雅的小嘴,感受著她細嫩的紅唇,舌頭撬開貝齒探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鼻間滿是爾雅呼吸的芬芳。

  二人交換著津液,爾雅被他舌尖挑逗,再也忍受不住,主動伸出丁香小舌和梁夕糾纏在一起,兩條如藕般的細滑手臂也緊緊纏上了梁夕的脖子,腳尖踮起,恨不得將自己融入梁夕的體內。

  “嗯……不要……”感覺到梁夕火熱的手掌劃過自己的小腹,緩緩朝兩腿之間移去,爾雅急忙一把按住梁夕,呻吟道。

  就在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咳咳”兩聲輕響讓濃情蜜意的兩人同時一震。

  “我擦咧,師傅姐姐,這種時候會死人的!”梁夕心裏滿是抗議,頭上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鬱悶無比。

  爾雅則是嬌哼一聲,臉色通紅躲進梁夕的懷裏,埋頭其中怎麼也不遠抬起來。

  看到凝水道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梁夕和爾雅,笑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明知故問!”梁夕心裏暗罵,感覺到懷裏的爾雅又往裏面縮了一點,身子因為嬌羞變得滾燙。

  “嘿嘿,我方才只是和爾雅做了一個高溫下口腔溫度的測試實驗,師傅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們之間是發乎情、止乎禮的。”

  “咯咯,小弟弟,你每次都是這麼幽默嗎?”凝水嬌笑一陣,朝爾雅招了招手,“爾雅,你過來。”

  “是,師傅。”爾雅面紅耳赤小步朝凝水走去,小臉幾乎埋進了胸口。

  看著白色毯子下凹凸有致的誘人身段,梁夕深深吸了口氣。

  “爾雅,告訴師傅,他剛剛有沒有欺負你?他要是敢,師傅就代你收拾他。”凝水美目朝梁夕瞥了一眼,那無限的風情讓人窒息。

  “師傅,我,我——”爾雅羞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整個人埋首凝水懷裏撒起嬌來。

  “那就是欺負了?”看爾雅這表情,即使不用猜也知道了,凝水對著梁夕哼了一聲。

  這個師傅姐姐像只狐狸似的,梁夕自認對付女人無敵手,但是對她還是忌憚幾分,現在唯一能制住梁夕的,也就只有凝水道人了。

  “那個,師傅姐姐,爾雅是我老婆,我就算上欺天、下欺地,中間欺空氣,我也不會欺負我的乖乖親親小老婆的。”肉麻話張嘴就來,直把對面的兩個女人聽得齊齊輕呸一聲。

  “我為人正直,人稱快感炮神,一夜七次郎,誠實小郎君,師傅姐姐你要相信我,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爾雅嘛。”梁夕嘿嘿笑道。

  看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凝水道人即使不知道那快感炮神是什麼,但是聯繫後面兩句,也可以猜個七七八八,頓時臉色一紅,啐了他一口。

  不去理睬梁夕,凝水輕輕撫摸著爾雅柔順的長髮。

  小丫頭剛沐浴完畢,全身柔軟細滑,充滿彈性,大大的眼睛裏一直灣著一汪春水,看一眼就知道是個絕世尤物。

  凝水道人愛憐地輕拍爾雅的後背:“乖,要是他下次再敢欺負你,師傅就幫你報仇。”

  “師傅——”爾雅嬌呼一聲,偷偷轉過臉對著身後的梁夕拋媚眼,那脈脈含情的眼神讓梁大官人頓時全身都酥了。

  “爾雅,你的那件事告訴梁夕了嗎?”沉默片刻,凝水道人突然問道。

  爾雅從凝水道人懷裏探起頭來,小臉依舊帶著一絲紅暈:“還沒有呢,師傅。”

  聽不懂這師徒二人打什麼啞謎,梁夕站在一邊不停眨眼。

  看他鬼鬼祟祟不停撇著爾雅的模樣,凝水嘴角含笑,扶著爾雅站直身子,輕哼道:“爾雅,讓他看看你領悟的新結界。”

  “新結界?”梁夕睜大眼睛好奇問道。

  爾雅點點頭,羞道:“這是我和師傅在山上採藥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小河裏,然後就領悟到的。”

  爾雅說完後,緩緩閉上眼睛,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小嘴唸唸有詞,片刻後睜開眼睛,兩手虛空畫了一個圓圈,隨著她指尖劃過的軌跡,一道橢圓形的水幕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個水幕看上去有點像是梁夕領悟出的那個水盾。

  “這是做什麼用的?”梁夕好奇地眨著眼。

  爾雅輕聲說道:“西雅海族海神對夫妻之間的祝福,男人會領悟水神盾,女人會領悟這個星海倒影結界。”

  “那這個結界有什麼用?”看著這水幕裏若隱若現的一道倩影,梁夕急急問道。
第203章 必須面對的局面

  凝水道人和爾雅相視一眼,兩人默契微笑。

  二女如花般綻放的笑容勾得梁夕心裏癢癢的:“說說這結界是做什麼的。”

  爾雅緩緩抬起手臂,因為全身只裹著一條毯子的緣故,她稍微動作幅度一大,毯子便被掀起一角,露出裏面細滑如雪的嬌嫩肌膚,讓不遠處的梁大官人大飽眼福。

  只見爾雅嘴角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緩緩把手伸進這星海倒影結界形成的水幕裏,片刻功夫大半天手臂就伸進去了。

  望見爾雅臉上笑意更濃,梁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做什麼,難道這是一個可以通到海裏的結界,爾雅把手伸進去可以撈魚摸珍珠?”

  心里正疑惑著,突然腰上癢癢的,梁夕一個激靈,轉過身去卻發現背後沒人,只有一點微弱的能量波動。

  梁夕抓過身子,不解地望向爾雅,猛地鼻子裏飄入一股淡淡的清香,接著自己的腰上一暖。

  梁夕低下頭去,發現自己的腰被一雙雪白如藕的手臂環住了。

  梁夕這時候敢用自己的小JJ發誓,這兩條手臂絕對是爾雅的,這麼細膩的皮膚,這種環抱住自己讓人心悸的感覺,只有爾雅的擁抱才有這種滋味。

  只是爾雅明明站在自己對面呀。

  看著爾雅伸進結界的兩條胳膊,梁夕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微微把頭偏了一點朝後望去,果然在身後發現了一道和星海倒影結界一模一樣的水幕。

  看到梁夕眼中閃過的絲絲神采,爾雅知道被他看穿了,於是解釋道:“星海倒影結界開啟後,女人可以穿過這道結界,不受任何禁錮地來到她丈夫身邊,這種結界只會出現在西雅海族最最恩愛的夫妻之間。”

  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爾雅的聲音已經是細不可聞。

  “嗯,很好。”梁夕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騷騷:“這麼說的話,以後爾雅豈不是隨時都可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了?哎呀呀,要是我洗澡的時候被她看到怎麼辦,算了算了,我剛剛看過她洗澡,以後讓她看幾次也算是扯平了。”

  梁夕心里正風騷地意淫著,卻聽到爾雅輕呸一聲:“誰要看你洗澡。”

  “哎?”梁夕反應過來,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你這是——”

  爾雅臉上露出一絲小狐狸般的微笑:“忘了告訴你,領悟了星海倒影結界後,夫妻之間的心靈有一部分是相通的,所以你以後有事情是瞞不了我的。”

  梁大官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我藏在後山的那幾本小黃書還有種植的幾畝小黃瓜——”

  “那些畫冊我已經幫你收起來了。”爾雅笑嘻嘻地看著梁夕,片刻後露出一絲不解,“你還種過黃瓜嗎?你種黃瓜做什麼?”

  梁夕猥瑣一笑:“那是替江湖俠女們準備的。”

  看到他嘴角的那絲浪笑,爾雅和凝水道人不由齊齊背上一寒。

  梁夕稍微整理了下措辭,然後道:“爾雅,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隱私,你這麼一來什麼都知道,對你少女的身心發育是有害無益的。”

  看他那副扭捏的模樣,凝水道人好氣又好笑,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爾雅睜著漂亮的大眼睛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會一直將我們兩個人心靈開通的,你先把準備給我的伊蓮草拿來吧。”

  “這還叫不開通呢。”梁夕苦著臉,那表情好像是被無數個女流氓輪過後又被一百個男流氓輪過。

  接過梁夕遞來的伊蓮草,爾雅看了一眼,深深嗅了口它的香氣:“這就是陸地上珍貴的伊蓮草嗎?”

  細嫩的小手握住伊蓮草的花朵輕輕一捏,然後將那汁水抹在頭髮上。

  眨眼的功夫,爾雅原本漆黑的長髮變成了淡淡的金色,配上她雪白晶瑩的肌膚,鮮艷紅唇邊的嫵媚笑意,好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可愛,就連凝水道人在一邊也看得呆住了。

  伊蓮草在七日內都可以隨著使用者的心意變化不同的顏色,而且它那種獨特的香味簡直就是女人的殺手,爾雅在西海中只聽說過這種神奇的植物,但是從未見過,今天只是初次使用,她就徹底愛上了這伊蓮草。

  “我好喜歡。”爾雅眼中蒙起一層水霧,看著梁夕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爾雅很喜歡相公的禮物。”

  她在凝水道人面前毫不避諱地直呼梁夕相公,這讓梁大官人也是格外感動。

  如果不是師傅還在旁邊,爾雅一定會直接撲進梁夕懷裏,和他細細溫存了。

  今天見到了爾雅,梁夕心滿意足,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凝水道人不由揪著他的耳朵,囑咐他好好去準備掌門的出關大典,不許偷懶。

  梁夕對凝水道人是又敬又怕,見到師傅姐姐好像要對自己進行長篇說教,急忙腳底抹油往外溜去:“哎喲,我記起來師傅還有事情安排我要去做,師傅姐姐我下次有空再來做客。”

  說完朝爾雅使了個眼色,偷偷拋了個飛吻,然後如被碾的雞一樣撒開腿跑走了。

  “這小子。”凝水道人笑著搖頭,對爾雅說,“油嘴滑舌的,你可要好好看住他。”

  見到爾雅,梁夕煩躁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接下來的幾日也不偷懶了,安安心心和其他師兄弟一起準備掌門的出關大典。

  期間也抽了幾次功夫跑到凝水道人的封地,但是看到爾雅在凝水道人的指導下刻苦修煉後,他也不好意思每次都厚著臉皮打擾爾雅了。

  青木掌門的出關是定在十天后,但是從第五天起,各方拜賀的人群就開始陸續上山。

  不過天靈門早有準備,而且山上客房眾多,所以也沒有怠慢任何一位訪客。

  上山的人越多,梁夕就越不安起來,想到那要面對的局面,他就一陣頭疼。

  不過青雲道人似乎也是有意庇護他,一直都讓梁夕在門派裏呆著,讓外人暫時見不到他。

  第八天的時候雲麓仙居的人來了,領頭的依舊是他們的掌教池田。

  也許是上次吃了虧的原因,這次雲麓仙居出現的時候就遠沒有那麼張揚。

  梁夕故意提著坎水刃在雲麓仙居休息的客房外走來走去,噁心池田。

  他的行為果然把池田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把梁夕怎麼樣,池田只能暗暗詛咒梁夕出門被雷劈。

  第九天的晚上該來的客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梁夕還從來沒有見過天靈門這麼熱鬧。

  到了夜晚,山上山下燈火通明,人數比以前翻了一倍,而且來的客人裏除了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外,還有各方的達官顯貴。

  雖然不能拉攏到青木道人這樣的金仙級高手,但是至少也要和他打好關係,這是那些顯貴們的共同想法。

  傳說中的天靈門記名弟子謹王爺在第九天早上來到天靈門,不過梁夕深處後山,沒有見到素有賢王美譽的謹王爺。

  在晚上的時候,梁夕見到了結伴而來的許渭和鎮東王府的代表——帝師訣清揚。

  “他們兩個人身處不同的勢力,卻是結伴而來,這裡面的關係可微妙得很納。”梁夕眼睛微微瞇起。

  對面而來的兩人已經看到了他,梁夕也不好假裝沒看到,急忙笑瞇瞇地迎了上去。
第204章 出關前夕

  “許大人,帝師,你們好呀。”梁夕走上前去笑嘻嘻地抱拳道。

  許渭是現在的當朝第一人,權傾朝野;訣清揚是當今皇帝的老師,身份尊貴無比。

  別人看到他們,恐怕都是連連叩首,生怕禮節不週惹得他們不高興。

  偏偏梁夕這個怪胎腦子裏就只有男人只能跪天跪地跪師跪父母這個概念。

  見到梁夕和他們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簡單簡直,習慣了別人叩首的許渭和訣清揚都是微微一愣。

  不過許渭和梁夕是很早就相識的,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很快就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算是回禮。

  訣清揚之前也和梁夕交流過,對他的脾性也有三分認識,何況這次還懷揣鎮東王的密令,所以反應過來立即朝梁夕抱了抱拳:“梁夕,我們又見面了。”

  訣清揚臉上不動神色,不過眼神卻暗中在梁夕和許渭身上不斷打量著。

  看梁夕和許渭打招呼的樣子,兩人似乎相識,訣清揚就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不過這個疑問被他深深壓在心底,沒有表現出來。

  “梁夕,自從上次一別,老夫對你當時的表現可是記憶猶新,王爺對你也是讚賞有加,這次前來拜賀青木掌門,還讓我借這個機會向你帶來王爺的問候。”訣清揚笑著對梁夕繼續道。

  梁夕也是混成人精的人物,聽出這番話裏獨特的味道,臉上滿是感激的表情,道:“那我就多謝王爺的厚愛了,小子感激不盡。”

  這番話出口,許渭心裏暗暗為梁夕叫了一聲好,訣清揚卻是不由自主瞇起眼睛,重新打量起梁夕來。

  普通人如果知道王爺對他這麼關心,恐怕早就感激涕零,願意為王爺赴湯蹈火了。

  而梁夕卻只是一句“感激不盡”就帶了過去,為王爺效犬馬之勞這一類的話一點都沒有出口。

  這最起碼表現梁夕的警惕心是很高的。

  “我還是有些小看了他呀。”訣清揚心中默嘆一聲。

  許渭微微一笑,接著訣清揚的話道:“梁夕,皇上聽說天靈門今年出了你這樣的青年俊傑,特別是聽說了你的一些事跡後,大讚你卓爾不群,可堪大用。”

  能得到當今皇帝的誇讚,這也算是一個莫大的榮耀了。

  訣清揚沒有做聲,靜靜等著梁夕這次怎麼回答。

  梁夕目前的意願是偏向鎮東王還是偏向皇帝,從他對兩人不同的回答就可以看出一些短你了。

  見許渭和帝師都眉目含笑看著自己,梁夕臉色發紅,羞赧道:“我已經很努力地約束我的魅力了,但是現在看來,我徹底失敗了。”

  靜,絕對的安靜。

  許渭和訣清揚都被梁夕絕厚的臉皮震驚了。

  過了一會兒,看著他那一副扭捏的樣子,許渭和訣清揚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們各為其主,現在也看出來了,他們現在誰都沒有佔到上風,反而因為梁夕的這番俏皮話,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場面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接下去梁夕領著他們四處轉轉,對邀請的事情,三人都是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

  而且梁夕事先也打聽了今晚謹王爺下榻的山頭,所以領著許渭和訣清揚距離那裏遠遠地,把一切可能發生的壞情況都扼殺在搖籃裏,累得他一身是汗。

  因為明天就是青木道人出關的日子,所以整天靈山都處在一種既緊張又期待的氣氛裏,帶著許渭和訣清揚遠遠繞開謹王爺所在的地方,因為明顯繞了彎路,許渭疑惑道:“梁夕,你為什麼不走近得那條路。”

  梁夕想也不想,隨口扯了個理由:“那邊最近被改建成女弟子的澡堂了。”

  “哦,非禮勿視,我們要是過去是會被人誤會的。”許渭點點頭。

  梁夕轉過身子望著他,正色道:“不是,我們去的話會打擾到四週的男弟子的。”

  訣清揚即便是心性再平和,聽到他的話後還是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梁夕帶著兩個人亂轉,看到一些景點後隨便扯一些故事典故,倒也讓許渭和訣清揚二人聽得連連點頭。

  他們二人自然知道梁夕的話裏大部分是在扯謊。

  但是越是這樣,他們就愈加地覺得要把梁夕這個有實力,有潛力,臉皮夠厚,足夠無恥的人招攬過來。

  因為明天就是出關大典了,所以他們也不能在山上逗留太久,明天必須要早點去迎接金仙的出關,於是在天靈山上逛了一個多時辰後,許渭和訣清揚便告辭了。

  “我去,今晚累死我了。”回到宿舍,梁夕倒頭便睡,今晚為了忽悠住這兩個老傢夥,他算是絞盡腦汁和奶汁,身心說不出得疲憊。

  第二天天色剛濛濛亮的時候梁夕便被叫醒了。

  所有弟子都換上新的服飾,在外面排隊整齊,然後在各自師傅的帶領下禦劍往天靈山腳下一塊平坦的凹地飛去。

  那塊凹地早就被修葺整齊,地面鋪上方方正正的石板,建成一個足足能容納上萬餘人的廣場。

  梁夕他們趕到的時候,廣場上已經來了不少人。

  除了站姿整齊,朝氣蓬勃的天靈門弟子外,其餘就都是來拜賀青木出關的客人了。

  梁夕遠遠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許渭和訣清揚等人。

  他們代表的都是大楚國權利的頂峰,所以如果前來的話,聲勢自然不會小。

  現在廣場裏的人大多是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交談著,最多的一撥也就十數余人,所以梁夕判斷他們都還沒有到場。

  站在廣場上可以遙遙望見天靈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的最高峰,到時候青木道人走出最高峰,就會禦劍飛到廣場來。

  廣場上也早就建起了一個高五米,寬二十幾米的高臺,高臺上放了十幾張紅木座椅,顯然是給這次來的最尊貴的客人和天靈門中青雲道人他們準備的。

  中間的那張椅子比其餘的都要大要高一些,梁夕猜那是給青木道人準備的。

  廣場裏人來人往,穿梭不停,所有人聊天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說不上幾句話就要朝遠處的山峰上望上一眼,好像生怕自己會錯過什麼一樣。

  他們的心情梁夕可以理解,畢竟是金仙境界的修真者出關,一般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機會看到。

  梁夕他們一眾人在師傅淩辰子的帶領下來到廣場的一角。

  所有的新弟子都站在廣場的角落裏,梁夕遠遠看到青雲道人在招呼著池田,但是很奇怪依舊沒有見到凝水道人。

  這讓他也沒法知道爾雅今天去了哪。

  身邊的林仙兒見梁夕有些心不在焉的,正要開口詢問,突然廣場的一頭傳來陣陣喧鬧人流齊齊朝著那個方向涌了過去。
第205章 王爺你好

  “謹王爺,是謹王爺!”林仙兒他們正疑惑著,人群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解答了他們的疑問。

  梁夕目力極遠,瞇起眼睛朝著人群涌去的方向望過去,遠遠看到一行穿著鐵甲的戰士正昂首而來,黑色的鐵甲裏一抹白色格外引人注目。

  謹王爺身材魁梧,身著一襲鑲金邊的白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劍眉星目,虎目不怒而威,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嘴唇上留有兩撇精心修剪過的鬍鬚。

  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但是那一抹笑意又讓人如春風拂面,格外和藹可親。

  他身邊的鐵甲戰士梁夕也曾聽說過,是京城守護皇宮的鐵甲衛,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他們全身都套在黑金製成的鎧甲中,黑金鎧甲水火不侵,修真高手的真力攻擊都能被抵消一部分。

  這種黑金在大陸上的價格可比等重的黃金貴了十倍不止。

  整個皇宮裏的鐵甲衛一共也才兩千多人,而保護謹王爺的就有二十多位,足以看出謹王爺作為當今皇帝的孿生弟弟,擁有怎樣的權勢和地位。

  不過讓梁夕很驚奇的是陳舒慈居然也在謹王爺的身邊,一副謙和恭謹的神色。

  謹王爺偶爾轉過臉微笑著和他聊上幾句,只可惜梁夕隔得太遠,不知道他們聊些什麼。

  “咦,是陳舒慈陳師兄!”身邊有女弟子認出來站在黃子龍孫身邊的陳舒慈,頓時花癡地驚叫起來,眼中滿是紅心,“陳師兄竟然能得到謹王爺的垂青!”

  “花癡妹,你閃開,擋住我的視線了。”袁爽見梁夕皺著眉頭,於是上前一步沒好氣地把這個體重過兩百,滿臉是痘痘的女弟子推到一邊,“死肥婆,你爹娘沒跟你說過大白天不要出來嚇人嗎?”

  這個女弟子被人推了個踉蹌,轉過頭正要發作,但是看到袁爽滿臉不爽地看著自己,頓時支支吾吾,到嘴邊的罵人話一下子咽了下去。

  “袁爽,你怎麼能辱罵師妹呢。”梁夕滿臉嚴肅,“快向這位體型偏大的師妹道歉。”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一圈人忍不住齊齊噗嗤笑出聲來,這個女弟子臉紅地滿臉痘痘都像是要炸開一樣,捂著臉急忙跑開了。

  被梁夕一攪和,眾人心情輕鬆不少,廣場上一下子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謹王爺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身份尊貴自不用說,天靈門目前代為掌門的青雲道人等人自然不敢怠慢,都親自上前去迎接行禮。

  謹王爺經過的地方,眾人都是拜倒在地,口呼:“王爺。”

  場面一時火熱至極。

  “如果我向那王爺拜了,不也等於對陳舒慈那小子拜了?沒門!”見到謹王爺越走越近,梁夕眼珠子一轉,閃身躲在一根柱子後面。

  林仙兒就在他身邊,看他的動作就知道梁夕心裏想的是什麼,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諸位平身吧,本王知曉大楚國即將出來一位金仙級的高手,心裏歡喜,徹夜難眠,本王也是天靈門的一位記名弟子,當然以本門為榮,今天是天靈門的喜事,更是我們大楚國的喜事,諸位就不要拘泥于禮節了。”行至梁夕他們這邊,謹王爺兩手虛抬,朗聲笑道。

  “王爺英明。”拜倒在地上的眾人齊齊說道,然後便站起身來,阿諛奉承滾滾送上,聽得梁夕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舒慈站在原地,眼中含笑四下望著,突然看到站在不遠處滿臉無所謂的梁夕,眼中精光一閃,在謹王爺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謹王爺隨即朝著梁夕站著的方向望了一眼。

  梁夕只覺得那道目光有如實質一般,瞬間就把自己看穿,他不由頭皮一緊,全身沒來由地扛上了一股壓力。

  在謹王爺面前上躥下跳最活躍的是戒律堂的孫大勇,他察言觀色下注意到謹王爺的視線方向,順著望過去,一見到王爺是在看梁夕,頓時心裏大叫糟糕:“完了,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出事!”

  謹王爺朝梁夕望了一眼後,竟然邁著虎步走了過來,他身邊的鐵甲衛寸步不離,始終讓他和周圍的人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梁夕!看到王爺還不速速行禮!”孫大勇臉色大變,急忙竄過來對著梁夕喝道,然後急忙轉身陪著笑臉,“王爺,您的萬金之軀就不要和門下這不懂規矩的新弟子計較了,他是今年不知道什麼原因進來的渣滓,我代表戒律堂向您保證,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他侵逐出天靈山,純潔的天靈門絕不容玷污!”

  孫大勇說話的時候臉上泛出正正聖潔的色彩,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他的為人,此刻一定會被他公正廉明、正直不阿的形象騙到。

  孫大勇保持著這個英勇鬥士的姿勢,心裏美滋滋地等著謹王爺對他誇獎,但是謹王爺似乎就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幾步走到梁夕面前,臉上露出又歡喜又急切的表情:“請問,這位就是梁夕梁師弟嗎?”

  謹王爺雖是天靈門的記名弟子,但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有人把他真正當做一位普通弟子看待。

  見他看到梁夕後又驚又喜的表情,而且很迫切和他認識的模樣,周圍幾乎所有人的下巴都砸到了地上。

  “王爺叫梁夕師弟……”大家都傻了眼,別人都是巴不得和謹王爺攀上關係,而謹王爺竟然不顧他的至尊之軀,和梁夕套關係。

  這件事在普通人眼裏是根本不敢想像的!

  謹王爺的表現更像是一個有力的巴掌狠狠抽打在孫大勇的臉上,孫大勇臉色時紅時白,站在原地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額……嘿嘿,王爺你好啊。”梁夕傻乎乎地撓著腦勺,一副憨憨的模樣。

  眾人好不容易從謹王爺的動作裏反應過來,又被梁夕的表現驚得幾乎昏厥。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你面前的是當今大楚國皇上的親弟弟!在民間聲譽極高的賢王——謹王爺!見到王爺和你講話居然不先跪下來請安,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看到梁夕傻傻的樣子,和平時精明無比簡直判若兩人,陳舒慈眼角不由自主一跳,謹王爺深深看了梁夕一眼,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林仙兒心中也很是替梁夕擔心,生怕謹王爺會惱怒然後怪罪梁夕,於是她往前走了幾步和梁夕站在一起,給他無聲的力量。

  見到林仙兒的舉動,梁夕心中也是格外感動。

  謹王爺似乎是沒有看到林仙兒,眼睛盯著梁夕定定看了片刻,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重重哼了一聲。

  孫大勇在一旁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他急於挽回自己在謹王爺面前的形象,猛地一下子跳了出來,指著梁夕的鼻子喝道:“梁夕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對謹王爺講話,你是不是故意要破壞我們天靈門的清譽!你說!你這樣子的渣滓根本就不配在我們天靈門!我今天一定要請王爺定你一個不敬之罪!但是首先,我要代表師門,逐你出——”

  看他吐沫星子亂噴,鼻毛亂飛的模樣,梁夕瞪他一眼,嗓門比比孫大勇還要大上幾分:“你給我閉嘴!王爺讓你講話了嘛!你這樣子對王爺不敬是何居心!”

  看他居然比自己還要囂張的樣子,孫大勇瞠目結舌,臉色漲得通紅,指著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第206章 上當了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塞進屁-眼!”梁夕對著孫大勇吼道,他此刻體內真力翻涌,衣服無風自鼓,陣陣罡風猛烈吹起。

  鐵甲衛感覺到一股猛烈地強者氣息居然從一個新晉弟子身上傳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團團將梁夕圍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林仙兒小手滿是汗珠,但是她依舊緊緊站在梁夕身邊,沒有移動絲毫,目光中是絲絲堅定。

  梁夕握著她冰涼的小手,緊了緊,然後嘻嘻一笑:“王爺,有人冒犯了您,我幫你教訓一下他,你不會怪我吧。”

  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謹王爺縱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當下也不由一愣,片刻後回過神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的聲音渾厚無比,仿佛帶著極強的洞穿力,就連不遠處樹林裏的鳥兒都被驚得呼啦一聲全部飛上半空。

  “笑這麼大聲,想嚇死人呀!”梁夕心裏嘀咕著,趁著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謹王爺一番。

  謹王爺保養得十分好,皮膚白裏透紅,透露著一股令人不由自主仰望的貴氣。

  眼神不時閃出陣陣神光,顯示出他是一位極有主見和謀略的人,讓人不敢輕視于他。

  但是他嘴唇上邊的兩撇鬍子卻又讓他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氣。

  這樣的氣質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根本就培養不出來。

  只是讓梁夕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當今皇帝已經登基快五十年了,就算是皇帝二十歲登基,現在也應該是七十歲的老人。

  這謹王爺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年紀應該和皇帝一樣大,但是為什麼他看上去才是正值壯年。

  很快梁夕就明白過來了,這謹王爺不僅是天靈門的記名弟子,自己應該也是一位修真者。

  謹王爺的這番大笑讓眾人頓時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王爺,您放心,這樣的渣滓,我代表戒律堂一定不會把他留在天靈門的。”孫大勇諂媚地笑著對謹王爺說。

  謹王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望著梁夕道:“梁師弟,別人看到本王都是來不及地磕頭行禮,而你卻是那樣普通地打招呼,你說本王要不要照別人的說法治你個不敬之罪呢?”

  要是有可能,梁夕一定會白他一眼,然後說:“你還在叫我梁師弟而不是叫梁夕,要不要治我的罪還要我說?”

  不過照現在的情況,梁夕眨巴著眼睛滿臉的無辜:“一切都聽王爺的吩咐。”

  “梁夕你!”站在遠處的薛雨柔心裏一緊,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你拿出你平時一半的機靈來,王爺就不會治你的罪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謹王爺抿著嘴不講話,周圍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靜靜等著他發落。

  過了一會兒,謹王爺轉頭看著一邊的陳舒慈,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治他一個不敬之罪呢?”

  陳舒慈沒想到謹王爺居然會在這個問題上徵詢自己的意見,頓時一陣驚慌。

  他的父親是當朝的太史陳勉,是由謹王爺一手提拔上去的,算是謹王爺的門生,陳舒慈可不希望自己今天一番不當的言論,從而得罪謹王爺,甚至牽連到自己的父親。

  仔細斟酌掂量了一番,他才小心翼翼道:“按照梁夕剛剛的做法,的確是唐突了——”

  “那是那是。”孫大勇站在一邊猛點頭,得意洋洋看著梁夕,滿臉“你死定了”的模樣。

  不等他說完,謹王爺猛哼了一聲。

  陳舒慈心頭一突,急忙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磕頭:“王爺贖罪,王爺贖罪,一切由王爺定奪。”

  孫大勇嚇得臉色蒼白,膝蓋一軟差點也跪在地上,難道今天沒有查黃歷?怎麼一直猜不對王爺的心思。

  “你起來吧,本王剛剛已經讓你說了,你何罪之有。”謹王爺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梁夕道,“梁夕,你只有一次機會,說服本王。”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梁夕笑瞇瞇。

  他之前就知道謹王爺是想把自己拉進他的勢力,所以根本就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下對自己怎麼樣。

  梁夕沒有直接回答謹王爺,而是看向一臉惶恐的陳舒慈,你這個小白臉,活該嚇死你。

  “陳師弟呀,我問你一句,你敬不敬我?”梁夕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

  陳舒慈小心地看了眼謹王爺,這才倨傲道:“我和你屬於同門師兄弟,其他非親非故,你又不生我養我,沒有教授我學業,對我沒有救命知遇之恩,我何必要敬你。”

  面對梁夕和面對謹王爺,陳舒慈的態度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這話說得好。”梁夕拍手笑道,“師弟你這話就對了,非親非故,又不生我養我,沒有教授我學業,沒有救命知遇之恩,我何必要敬他呢?生我養我的是父母,教授我學業的是恩施,救命知遇之恩的人暫時還沒出現,這些人裏面都沒有謹王爺,那就請問,我何必要敬王爺呢,你那治我不敬之罪,恐怕說不通吧。不過王爺身為國之棟樑,日理萬機,日夜操勞,我們對他,當然是欽佩感激更多了。”

  遠處有個弟子聽到梁夕的話,傻乎乎自言自語道:“誰是李萬機。”

  話剛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緊緊捂住了嘴巴。

  詭辯!絕對的詭辯!

  聽到梁夕的話,眾人不知道用什麼詞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梁夕這一番話合情合理,從陳舒慈的話語裏找出破綻,比自己說一套理論要強有力得多,不用想都知道,梁夕這次是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

  梁夕說完後,對著謹王爺一抱拳:“王爺,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謹王爺眼神閃爍,片刻後嘴角上揚,臉上的堅冰頓時化作滿江春水:“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仿佛是三記重錘狠狠砸在陳舒慈和孫大勇的心上。

  陳舒慈滿頭大汗,孫大勇臉色慘白,兩個人小腿顫抖不停,都快站不穩了。

  看到謹王爺露出笑臉,梁夕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

  雖然自己剛剛說的話在情在理,但是謹王爺不點頭,說再多也是徒勞。

  孫大勇的發難被自己這麼揭過去了,梁夕正想要找個藉口閃人,畢竟謹王爺也是自己不想見到的人之一,但是謹王爺似乎不給他這個機會,笑道:“來人啊。”

  很快便有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雙手托著一個紅木盤來到眾人面前,紅木盤被上的東西被用一方金色的絲綢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裏面是什麼。

  想到前幾天晚上猜那蘭花的事情,梁夕心裏苦笑:“難道又要猜?”

  在謹王爺眼神的示意下,那個師爺一手托盤,一手將那絲綢揭了開來,頓時一陣金光閃閃。

  圍觀眾人看得眼睛發直,這托盤裏竟然整整齊齊放了一疊疊的金條,直瞧得人眼前金光四射,心臟砰砰亂跳。

  “梁師弟,剛剛你說的很好,這是本王賞你的,希望你還不要推辭。”謹王爺看那托盤一眼,然後對梁夕說得好。

  梁夕朝著謹王爺的眼眸深深望過去,看到他深藏眼底的一絲得意,頓時心裏一陣罵娘:“這該死的老狐狸!老子上他的當了!
第207章 王爺的誘-惑

  謹王爺此刻滿臉含笑,給人春風和煦的溫暖感覺,而梁夕卻是手腳冰涼。

  “和這老狐狸相比,自己還是太嫩啊。”梁夕心裏哀嘆。

  謹王爺是想把自己拉進他那一方的勢力的,但是如果直接給梁夕重金,梁夕一定會推辭。

  現在他只用了這麼個小小的計謀,不僅能夠更深入地了解梁夕,而且既讓梁夕出了風頭,又讓自己送出禮品顯得合情合理,這一石三鳥的計謀,怎麼不讓人心驚這個王爺城府之深。

  梁夕此刻完全是用新的目光在打量謹王爺了。

  他一邊傻乎乎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眼角亂翻,心裏焦急:“帝師喲,許老哥喲,你們在哪,再不出現的話,老子這塊香饃饃就要被叼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諸天神佛都請假了,梁夕祈禱了半天,本該早就出現的帝師訣清揚和許渭連根毛都沒見到。

  看他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模樣,謹王爺眼中射出一絲神光,笑著打趣道:“梁師弟,怎麼了?莫非覺得本王的獎賞太寒磣了?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等你入京,有本王替你打點,飛黃騰達自然不在話下。”

  謹王爺這番話聽得四週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天靈門不少弟子都是官宦世家的,從小對官場的事情也算是耳濡目染。

  現在謹王爺這麼一說,他們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梁夕以後要是入了京,完全可以橫著走了,有謹王爺替他罩著,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去主動招惹他。

  陳舒慈臉色一陣難堪,急忙緊咬嘴唇低下頭去,眼神閃爍,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四週的那些弟子看向梁夕的眼神則是熾熱起來,心裏都在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巴結梁夕。

  薛雨柔站在遠處,看到謹王爺沒有責怪梁夕,反而要獎賞他,頓時又哭又笑:“這個無恥的人,就會騙我為他擔心。”

  見梁夕沒有做聲,謹王爺也不以為意,淡淡看了身邊沉默的陳舒慈一眼,然後繼續對梁夕道:“梁師弟,你覺得本王這份禮如何?”

  梁夕走到那師爺面前,撓頭抓腮對著那些金錠金條猛吞口水,轉身嘿嘿一笑:“王爺,你是不是喜歡用這些金燦燦的東西晃眼睛呀,每天都有的看,這習慣真好。”

  謹王爺見梁夕完全不在意,笑道:“本王剛剛已經說過了,這些是本王給你的獎賞,現在,他們都是你的了。”

  梁夕靦腆一笑:“王爺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低調的新晉弟子,本分做人,王爺您憑空送我這麼多的大金子,我心裏慌得厲害,想收也不敢收呀。”

  梁大官人將那金子的子故意念做第三聲,滿臉齷齪地笑。

  眾人聽他自吹低調本分,齊齊心底呸了一聲,天下臉皮,梁夕認了第二,絕對沒人敢爭第一。

  謹王爺深深看了梁夕一眼,眼中神光湛然,很是嚴肅道:“師弟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本王雖身在京中,但是對師弟你力敵靈獸,交好龍族,這些事情都曾聽說,作為天靈門的弟子,也為門下出師弟你這樣的青年俊傑歡喜不已,今日得見,師弟才學膽識都讓本王幾位佩服,實話實說,本王聽聞師弟的事跡後,就有招攬之意,今日見後,冒昧問上一句,師弟是否願意輔佐本王,本王必以厚報,高官厚祿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謹王爺話音未落,四週人群已經嘩一聲炸開了鍋。

  剛剛謹王爺還只是示好,此刻卻是直接招攬了,以謹王爺這王子龍孫的身份,居然如此禮賢下士,眾人皆是為他這番氣度折服,心裏同時也是羨慕嫉妒梁夕,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到了王爺的垂青。

  眾人火辣的眼神讓四週的溫度猛然升高,對謹王爺的吹牛拍馬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謹王爺一句話不說,嘴角帶笑,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梁夕。

  謹王爺他今天當眾求才,並且許下厚祿,讓無數人見識到了他的誠意,今天梁夕哪怕是不答應他,他也做了樣子,贏到了口碑,這千金買馬骨的事情一做,以後能人異士自然會主動找到府去。

  梁夕此刻是騎虎難下,典型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把謹王爺老烏龜老狐狸罵了個半死。

  答應吧,就違背了自己的初衷,不答應吧,那就等於在所有人面前拂了謹王爺的面子。

  這可難辦得很那。梁夕心中哀嘆,我就只是出色了一點點,有必要這樣嗎?

  四週看了看,梁夕見到林仙兒滿臉但是看著自己,於是對她投去一個微笑,示意她不要為自己擔心。

  搖頭走了幾步,梁夕抬起頭,和謹王爺對視著:“王爺,我只是一個天靈門普通的弟子,只想安心修煉,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讓別人欺負,我真的沒有一點野心,謝謝王爺的錯愛。”

  梁夕把“野心”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他這番說的是大實話,眼神清澈,感情真摯。

  梁夕說完後戀戀不捨朝那盤金條看了眼,別了,我的小親親們:“王爺,這些金子看看不要錢吧,讓我再看一眼。”

  謹王爺是成了精的人物,臉色不變,眼神卻閃亮如鋒芒:“師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周圍弟子見到梁夕居然腦子進水拒絕了王爺的招攬,罵他傻的有,替他惋惜的有。

  梁夕苦笑搖頭,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苦衷,一旦攪進這潭渾水,可能自己就再也沒法全身而退了,裝傻,這時候一定要裝傻。

  “多謝王爺厚愛,這些金子,還是請王爺收回吧。”梁夕很誠懇地說。

  “既然這樣,如果本王繼續堅持的話就是強人所難了,梁師弟,如果你哪天改變了主意,還望及時告訴本王,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謹王爺這番話說得讓人感動,四週人都為王爺禮賢下士的做法鼓起掌來。

  梁夕則是背後冷汗直冒:“媽的,老子一個市井小混混,居然連王爺也敢得罪,老子太他媽有才了。”

  心里正想著心事,突然遠處一陣喧嘩,人還未到聲音卻已經傳來:“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未能遠迎,還望王爺贖罪。”

  許渭話剛說結束,又一清越的聲音傳來:“老夫還道怎麼這邊如此熱鬧,原來是王爺和許大人駕到,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呀。”

  “這兩個老東西不會一直在旁邊偷窺的吧,不然怎麼該他們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他們出現的時候一個個像是狗碾的一樣往外蹦!”梁夕心裏哼哼,狠狠瞪了許渭和訣清揚一眼。

  梁夕猜到許渭和訣清揚一定是故意等到自己拒絕了謹王爺這才出現,當下也沒理他們,拉著林仙兒鑽入人群,將爛攤子就丟在了一邊。

  被梁夕握住小手,林仙兒心尖發顫,隨他跑了很遠後氣息還是很不均勻。

  見梁夕對著自己微笑,林仙兒臉色一紅:“梁夕,我剛剛很擔心你,你怎麼知道王爺他不會治你罪的,當時要是他治你的罪,我也一定不和你分開。”

  小丫頭望著梁夕,眼神說不出的堅定。
第208章 空間之門

  林仙兒嬌弱的身子此刻好像蘊藏了無窮的力量。

  “這丫頭怎麼每次都讓我感動得想脫衣服呢。”梁大官人心裏騷騷想到。

  握住林仙兒的小手輕輕揉捏著,梁夕滿臉的自信:“你放心吧,謹王爺是一定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為什麼呢?”林仙兒小小掙扎了一下,但是沒能掙脫梁夕的魔爪,索性就由著他去了。

  梁夕手掌陣陣熱量傳來,林仙兒全身仿佛遭到電擊,一陣陣的心顫讓她臉龐陣陣發燒。

  “你想呀,謹王爺他又是讓陳舒慈先表明立場,又是讓孫大勇那個二愣子在一邊大呼小喝的,目的是什麼?”梁夕目光灼灼,望著遠處談笑風生的三人,“他就是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能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這樣子一來的話他就可以正大光明把他的禮物送給我了,顯得水到渠成、合情合理,而且也給他賢王的美譽再鍍了一層金,如果他要治我的罪把我拿下,那他之前所做的種種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聽梁夕這麼一分析,林仙兒頓時明白過來,她小嘴一扁,柔聲道:“梁夕,你真聰明,我剛剛還替你擔心。”

  梁夕苦澀一笑:“再聰明還是被這個謹王爺擺了一道,虧我還那麼得意,原來都是這個老東西設計好的圈子,我還喜滋滋往裏面跳。”

  聽梁夕叫謹王爺老東西,林仙兒小嘴微張驚了一下,隨機咯咯嬌笑起來。

  她皮膚雪白,滑膩如凝脂,溫順恬淡的氣質讓她笑起來如同初春百花綻放,天地都一下子失去了色彩,直把梁夕看得呆住了。

  “你這個呆子。”林仙兒被梁夕看得臉色發紅,在他手背上抓了一下,然後拉著梁夕的手走回人群。

  今天是青木掌門出關的大日子,他們兩個新晉弟子離開太久總不是件好事。

  謹王爺、訣清揚、許渭三人早已走到了遠處,三人談笑的模樣讓梁夕看得很一陣不爽,對著他們的背影狠狠比了一下中指:“三隻老狐狸!”

  午時陽氣最盛,青木道人應該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出關,所以眾人也不著急,看著天色慢慢等著。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一抹淡淡的金色在天靈山頂峰上緩緩閃耀起來,先是小小的一點,漸漸彌散開來,站在廣場上望去,好像是半空中出現了一顆明黃色的雞蛋,和天空中最高的太陽遙相輝映。

  “師尊!”見到此情景,天靈門弟子齊齊激動大呼。

  就連平日裏最為淡定、感情不外露的謹王爺等人,眼中也是閃過難以掩飾的激動神色,望向那最高峰。

  “老頭子快出來了,排場真夠大的。”大家都望著那金色的一抹,梁夕卻是左顧右盼,他前些日子已經秘密見過青木道人了,所以並沒有多少激揚的感情。

  突然他眼角一瞥,在那青木道人真力澎湃出的金色不遠處,天空上好像同時出現了一道暗紅,好像是湛藍色天空上突然被人割開的一道傷口,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咦,那是什麼?”很快的,不僅是梁夕,其他人也發現了那紅色的光芒,有弟子看得呆呆傻傻,張著嘴問道。

  金色祥和莊嚴,讓人不敢逼視,而這鮮艷的紅色卻如血液一樣慢慢鋪散開來,沒多久的功夫,天空就好像真的被扯開來了一樣,出現了一道兩端細長,中間寬闊的紅色破洞。

  一陣陣沙沙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好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地上爬過一樣,聽得人頭皮發炸。

  青雲道人等人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梁夕注意到師傅淩辰子已經將手握到了劍柄上。

  鐵甲衛對危險有著最敏銳的直覺,他們此刻也已經將謹王爺和帝師等人團團圍住,雙目一眨不眨看著半空中突兀出現的洞窟。

  梁夕盯著那紅色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目眩,一陣噁心。

  那紅色就好像是一把鐵鉤在天空上硬生生撕扯開的一道傷口,皮開肉綻,那妖異的血紅色好像是一個人臨死前扭曲的笑,讓人望上一眼就從頭皮涼到了腳後跟。

  “那是什麼——”林仙兒喃喃道。

  在眾人都關注那突然出現的紅色空洞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身著布衫的青木道人已經昂首站在了山頂上,目光如炬盯著那不斷扭曲變換的空洞,眉角的肌肉微微顫動:“這難道是——”

  沙沙沙沙,就這片刻的功夫,那空洞又擴大了一倍,近在咫尺的天靈山最高峰乍看一眼好像是要被它吞噬了一樣,而那讓人牙酸的聲音變得更響了。

  空洞裏德景象也逐漸變得清晰,以梁夕的目力,竟然在那空洞裏隱隱看到了颶風、岩石、火山,河流裏全是岩漿,四處都是沙石風暴,看上一眼就讓人心懷絕望。

  一紙之隔的距離,那裏面仿佛就是修羅地獄。

  青雲道人嘴角一顫,猛地轉過身,面目都扭曲了:“大家小心,那是修羅界的空間之門!”

  天靈門的一幹弟子,還有普通門派的年輕弟子們都沒覺得什麼,但是帝師、青雲道人等人,包括傳承了龍族記憶的梁夕都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七界中的修羅界傳說中是惡鬼和人類結合後產下的後代,他們的天賦法術便是空間之門。

  空間之門可以隨意將兩個原本不同的世界聯通在一起,不過有一個限制就是,聯通兩個世界的時候,兩個修羅界的施法者必須分別身處這兩個世界。。

  原本七界相通必須要經過時空裂縫的開啟,但是空間之門卻可以以修羅界施法者的意志隨時隨地隨意地連接兩個世界。

  當然,這並不是讓眾人如此驚訝的原因,能讓青雲道人失態的原因是——千年前的七界大戰中,修羅界和人界是對立的兩方,是不死不休的兩方!

  當年因為時空裂縫的開啟,從而爆發了七界大戰,之後時空裂縫沉睡後,這段驚天動地的大戰成為了歷史。

  按照推算,時空裂縫再次的開啟至少還需要兩百年,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證明:修羅界已經有人身處人界和空間之門那一邊的世界了。

  梁夕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對空間之門的了解講給了周圍的人,修羅界出現的消息好像是瘟疫一樣迅速蔓延了開來。

  時空之門知道的人不多,而七界大戰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當年的慘烈,只要讀過史書的人都知道。

  唯一能和千年前七界大戰相提並論的,就只有存在於神話中的遠古神魔大戰了!

  “大家不要慌,準備迎戰!”青雲道人的牙齒都要咬碎了,眼中閃過濃濃厲芒,“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

  池田和雲麓仙居的人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軍人必備的素質:果敢、鎮定、鐵血。

  他們整齊地將法杖提在手中,從容地走到所有人的面前,青罡戰氣澎湃而起,一柄柄長刀整齊劃一地揚起,在陽光下閃過一長條的凜冽寒光。

  “天靈門弟子何在!”天靈山最高峰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遙遙傳來,“本掌門命令你們,準備迎敵!”

  隨著這響徹雲霄的聲音響起,一團金色的光芒急速朝著廣場飛來,剎那間居然連那空間之門的血紅色都壓了下去。
第209章 人面蜘蛛

  “是青木掌門!”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齊齊朝那金光望去。

  眨眼的功夫,那金光就落在了廣場石臺的中間,一股雄沛的真力四處盪漾,被潤澤到的眾人頓時感覺心頭大定。

  青木道人手中托著一個小小的銅鐘,面色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天空的血紅。

  梁夕朝那銅鐘瞥了一眼,啞然失笑,那個銅鐘赫然正是前些日子的晚上扣住自己那口鐘的縮小版,看來這就是青木道人的法寶了。

  “師兄!”看到青木道人出現,青雲道人等人便要拜倒,青木道人卻是伸手攔住他們:“不逼多禮,準備迎戰!”

  他朝謹王爺等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青木道人達到金仙境界,已經算是仙級高手,面對皇上也可以不行君臣禮儀,所以他沒必要對謹王爺磕頭。

  “師兄,你看這修羅界怎麼會進入我們人界的?”青雲道人望了那空間之門,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青木道人搖了搖頭,“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次他們恐怕是早有準備。”

  能在天靈山聚集的,自然都是修真人士中的佼佼者,大家協調分配下,僅僅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全部取出武器做好準備。

  只是有些新弟子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緊張得抖個不停罷了。

  梁夕伸著脖子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凝水道人的身影,爾雅現在和凝水道人是形影不離,凝水不在,爾雅自然也見不到。

  梁夕心裏疑惑:“她們去哪了?”

  不過此刻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梁夕再去考慮太多,從空間之門那面傳來的沙沙聲已經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了。

  謹王爺面色不變,眼中卻是閃過陣陣厲芒,他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一面虎符交給身邊的一個鐵甲衛:“傳我號令,先鋒營五萬人馬立刻前來支援,不從者軍法處置!”

  那鐵甲衛得令而去,謹王爺的這番做法又是贏得周圍人的無限好感。

  就這短短的片刻功夫,那空間之門又是一陣扭曲晃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擠出來一樣,無數的小疙瘩不停亂拱著,好像是無數的肉蛆在空間之門裏面蠕動,看得人喉頭髮毛,幾欲嘔吐。

  一聲輕微的破裂聲傳來,阻隔在空間之門上的那一層膜終於被捅破,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美貌女人露出了半截身子,她雙目赤紅,全身雪白,頭髮隨風飄散。

  眾人心頭剛冒出“好一個充滿野性美女”的時候,這個女人的下半身從空間之門裏擠出來,剛剛心頭還有一絲幻想的人頓時差點把去年的年夜飯都吐出來。

  這個上半身窈窕美女的女人的下半身居然是一隻蜘蛛的碩大身子!

  全身長滿黑毛的腹部鼓囊囊的,裏面好像是被灌滿了污水,讓人毛骨悚然的八條長腿長滿倒刺,在半空裏失去重心後四處撥拉著,整個有一張八仙桌大小墜落下來。

  “怪物呀!”有個膽小的弟子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怪物,頓時嚇得慘叫一聲,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仙劍哐當一聲被他扔到一邊。

  “人面蜘蛛!是混沌界的怪物!”青木道人大喝一聲,真力滾滾灌入那銅鐘裏,銅鐘飛速旋轉,瞬間變大了十倍,金光閃閃被他托在手上。

  一頭人面蜘蛛擠出空間之門,緊隨其後的其他同類好像是熟透的果子一樣,不斷地從空間之門鑽出來往地上落下,一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一共十條手臂朝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人撲去,八條蜘蛛長腳眼花繚亂地在地上爬著,發出陣陣細碎的響聲。

  剛聽到混沌界三個字的時候,梁夕心裏就一個咯噔。

  千年前的七界大戰中,混沌劫、鬼界和修羅界結為聯盟,對著人界、幽冥界和妖界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襲擊。

  無奈之下人界、幽冥界和妖界只能聯手,並且求助天界,經過一番苦戰後終於取得了勝利。

  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人界、幽冥界、妖界也都損失不輕,經過了數百年才勉強恢復了元氣。

  在七界大戰中,混沌界作為第一波進攻的主力的,就是這些讓人噁心無比的人面蜘蛛。

  這些蜘蛛沒有特別強悍的戰鬥力,它們唯一依靠的就是強壯的身體和悍不畏死的精神,還有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數量。

  人面蜘蛛身處混沌界的第一層,繁殖能力簡直超出了人類想像的極限。

  它們平常醒著的時候就是無休止地交合,只要是不同的性別,不管是母子還是父女還是兄妹姐弟,只要在身邊的,它們就會緊緊糾纏在一起,人身和獸身同時性-交,然後產下新的後代。

  因為近親血緣的關係,它們產出的後代幾乎沒有智商,只知道事物和繼續繁衍後代。

  混沌界的大軍中,最容易被擊殺的是這種智力幾乎和石頭差不多的人面蜘蛛,最讓人頭疼的也是人面蜘蛛。

  因為它們要麼不出動,出動的話,至少是以萬為單位。

  漫山遍野的人面蜘蛛足以摧毀任何一座銅澆鐵鑄的城池。

  它們口中和下腹分泌的毒液擁有極強的腐蝕和麻痹效果。

  聞到地面上人類肉體的香味,人面蜘蛛頓時口水直流,邁開長腳一窩蜂湧來,也不顧之前從半空摔下後成為肉泥的同伴。

  看著這些人面蜘蛛爭先恐後朝廣場衝來,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長腿和裸-體,梁夕頭皮就一陣發緊。

  女人天生就怕毒蟲,林仙兒也不例外,看到這些大蜘蛛,她的臉就白了。

  廣場裏的修真者一片沉寂,新弟子們大多沒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心生膽怯,努力咽下口水潤潤自己乾燥的嗓子。

  青木道人作為此刻修為最高的修真者,身上泛出一抹金光,慢慢升到半空,眼中厲芒爆閃:“孽畜受死吧!”

  等到最前一排的人面蜘蛛進入攻擊範圍,青木道人手中的銅鐘被他一下子甩了出去。

  那銅鐘泛著琉璃的光澤,在半空中呼嘯而去,飛速地旋轉中仿佛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衝在最前面的那只人面蜘蛛看到銅鐘朝自己撞來,毫不在意用摔著膀子砸了過去,在它眼裏眼前的那些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有新鮮的肉吃,它的口水就忍不住滴滴答答流了下來。

  轟!

  銅鐘的力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沉浸在眼前食物中的人面蜘蛛被銅鐘撞到,巨大力量的轟擊下它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飛出去,身子就從內部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青木道人是金屬性的絕頂高手,銅鐘這一撞的力量決不低於整座天靈山從天而降砸下的威力。

  人面蜘蛛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不住這麼強大的力量,身體從內而外發生了最最徹底的爆炸,每一個毛孔每一根髮絲都沒有落下,身上的皮膚被瞬間就被拉扯變形成絲狀,在半空被拉得老長,半個身子眨眼的功夫就被攪成了肉糜,碎肉和著鮮血在半空中再一次發生了爆炸,碎裂成一抹暗紅色的妖異血霧蓬了開來。

  第一隻人面蜘蛛被整個碎成了血霧,而銅鐘去勢不減,它全身上下金光四射,方圓十米內都成為它的攻擊範圍,在這個範圍裏銅鐘盡情地收割著生命。

  眾人只看到人面蜘蛛稍微觸碰到那金色光圈一點,就立刻發生劇烈的爆炸,肉糜鮮血漫天飛舞,大片大片從半空灑下。
第210章 陷入苦戰

  不少人面蜘蛛雖然沒有直接觸碰到銅鐘發出的金光,但是受到鐘面巨大力量的波及,他們的身子也噗噗爆炸出數個碗口大小的猙獰血洞,鮮血如泉水一樣洶湧而出。

  有的人面蜘蛛人身子那一部分的小腹被整個炸穿,大腸小腸稀稀拉拉混著鮮血拖到地上,它自己都沒有察覺,後面的同伴被鮮血刺激到,全然不顧這是同類的身體,一把扯住腸子就往自己嘴裏塞去,大口嚼得肉末四濺。

  不少後面的人面蜘蛛甚至直接扯開受傷倒地的同伴,爭相撕咬起來,大口吞食著對方。

  青木道人身在半空,眉頭緊皺,不去看那些殘忍的場面,全神貫注操縱著銅鐘在蜘蛛群裏進行著大規模絞殺。

  這些殘忍的場面讓不少修真者不忍地轉過臉去,而梁夕卻是越看越興奮。

  在愈發濃郁血腥味的刺激下,梁夕體內的龍血逐漸沸騰,雙眸中的銀絲劈裏啪啦爆閃起來,雙手因為極度地興奮忍不住顫抖著。

  銅鐘在青木道人的操縱下首收割生命如拾草芥,衝在最前面的兩千多只人面蜘蛛轉眼就被絞殺乾淨,只留下大片的碎肉血水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粘稠的鮮血在山間甚至形成了長長地溪流,隨著山勢往下淌去,陣陣濃烈的血腥味迎風而來,熏得人聞之欲嘔。

  雖然最前面的絞殺乾淨了,但是後續的人面蜘蛛還在不斷從空間之門裏涌落下來。

  一開始掉下來的人面蜘蛛成為了肉墊,無數的巨大蜘蛛把空間之門正下方的一處山間凹谷都快幾乎填平了。

  死了的、沒死的、半死不活的人面蜘蛛全部堆積在一塊兒,無數的毛絨長腿蠕動起來,望上一眼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第一波的幾百隻人面蜘蛛被青木道人全部清殺,頓時給了廣場上的修真者無比的鼓舞。

  金仙級的高手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感覺再多的人面蜘蛛也不是問題。

  但是其中的苦楚只有青木道人知道。

  這些人面蜘蛛之所以會成為七界中幾乎所有種族的噩夢,就是因為它們排山倒海的數量和它們皮糙肉厚的身軀。

  青木道人剛剛絞殺這兩千多只人面蜘蛛他使出了將近一半的力量,但是照著那空間之門裏蜘蛛掉落的趨勢,這兩千多的人面蜘蛛恐怕還只是九牛一毛。

  在青木道人出色的表現下,廣場上眾人信心暴漲,原先的對這種從未見過生物的恐懼已經幾乎消失,甚至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不可輕敵!對方數目太多,青雲,立刻燃起地焰向外求助,大家不可以貿然進攻!”青木道人落回到廣場上,給青雲道人下達著命令。

  青雲道人領命而去,片刻後天靈門半山腰處一大團黃色的焰火沖天而起,在天上仿佛燃起來第二個太陽。

  這是大陸上修真門派共同設立的連脈地焰,只有當門派遇到極為危難的時刻才可以燃起,向四週的門派求助。

  青木道人此刻讓青雲道人點燃連脈地焰,頓時讓眾人明白,剛剛的勝利還不足以讓他們歡欣鼓舞。

  連脈地焰點燃後不久,人面蜘蛛再次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之前兩千同伴的死根本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在它們單細胞的腦子裏,除了性-交,就是眼前這些散發著香甜肉味的食物最重要。

  無數的人面蜘蛛嘩啦啦如潮水般湧來,梁夕凝神望去,和剛剛的陣勢相比,這一次的人面蜘蛛恐怕才是真正的大軍,足足有兩萬之眾。

  它們是從山下往山上爬的,粗略望去上山的路已經被它們方桌大小的身子完全堵住,像是發了瘋一般往山上撲來。

  人面蜘蛛上半身是人類的模樣,只是全身**而立而已,男人有著雄壯的胸肌腹肌,女人的乳-房堅挺豐滿,可是配上下半身那令人作嘔的蜘蛛身子,它們只要站在原地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這兩萬多的蜘蛛齊齊爬來時的聲勢決不低於千軍萬馬,四處都是震耳欲聾的沙沙轟轟聲。

  沿途的青草樹木要麼被直接撞爛踩碎,要麼就是被它們分泌出的毒液腐蝕掉,成為爛泥裝黏在地上,散發出陣陣惡臭。

  沒有人現在還有心情去思考空間之門為什麼會在今天被開啟,他們此刻瞳孔無限擴大,視線裏塞滿了爬來的人面蜘蛛。

  當雙方相距八百米的時候,青木道人手中的銅鐘一馬當先再次狠狠撞擊了過去,雲麓仙居的修真者緊隨其後,他們手中幻化出的武器散發著凜冽的光芒。

  其餘修真者都是修習的遠端法術,銅鐘和雲麓仙居的修真者還沒和人面蜘蛛遇上,他們的一輪密集射擊已經鋪天蓋地而去。

  剎那間萬紫千紅的光線射穿了衝在最前面的人面蜘蛛。

  修真者的武器大多數是仙劍,鋒利的仙劍上裹著耀眼的劍芒,輕而易舉就將人面蜘蛛的胸膛腹部剖開。

  不少人面蜘蛛一開始還沒有感覺,在它們繼續劇烈往前奔跑幾步後,突然喉嚨到肚臍被一條筆直的血線臉上,叱啦一聲輕響,血線整個豁成一個猙獰的巨大傷口,露出裏面鮮血淋漓的肋骨,最下面的腸子因為沒有肋骨的保護,最先滑出體外,接著肝腎胃肺稀裏嘩啦全部從身體裏墜落下來,撒了一地,因為人面蜘蛛奔跑速度太快,這些內臟在半空劃過了一道妖異的直線,血如泉涌的上半身看上去像是熟透的石榴,隱約見到到一塊嫩肉卡在肋骨裏微微跳動著。

  更多的人面蜘蛛是被暴風驟雨般襲來的仙劍戳成了篩子。

  仙劍從它們的臉上準確插-入,瞬間將它們的五官都擠到了一起,因為體內外壓強的不同,鮮血順著劍身嗤一下子飚出數尺,仙劍射穿了它們的腦袋,在原本是臉的部位留下了一個恐怖的打洞,人面蜘蛛沒有被損壞的眼珠子裏頓時寫滿了絕望,轟然倒地。

  最前排的人面蜘蛛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最輕的胸口被戳穿三個不可再癒合的傷口,最嚴重的被攪成無數的肉塊散落各處。

  雖然修真者們依靠遠端的密集射擊一上來就擊殺了數百隻人面蜘蛛,但是因為他們施展下一輪法術的時候必須要念咒語,頓時場面上竟然出現了短暫的攻擊空白。

  整整三次呼吸的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修真者能打出一次法術。

  幸好青木道人和雲麓仙居的池田等人填補了這次空白。

  在金仙級高手的率領下,雲麓仙居眾人手持幻化的武器衝入人面蜘蛛中,頓時血肉紛飛,數不盡的斷手斷腳沖天而起。

  雲麓仙居是培養楚國軍人的地方,那裏修行的基本上都是近身肉搏的戰法,從他們最基礎的護體真氣——青罡戰氣就能看出風格。

  在能夠抵擋幾乎所有普通物理攻擊的青罡戰氣保護下,雲麓仙居眾人所向披靡,和青木道人一起絞殺著人面蜘蛛大軍。

  一波

  兩波

  三波

  人面蜘蛛的屍體越堆越高,但是衝來的勢頭卻絲毫不曾減少。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真力越來越少,法術施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而人面蜘蛛依舊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雲麓仙居的反攻也從一開始的勢如破竹,變成了現在的舉步維艱,逐漸被人面蜘蛛圍在了其中,遠處的修真者只能從一團蠕動的黑色裏看到真力的顏色才能知道雲麓仙居眾人的位置

  整整近一個時辰的施展法術,眾多的修真者已經開始感覺體力不支起來。

  “到底還有多少——”袁爽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望著那數不盡的毛腿一陣頭暈。

  梁夕現在是達到結胎境界的高手,雖說有些疲憊,但是並沒有大礙,只是看著還在源源不斷湧來的人面蜘蛛,他吐出一口帶著腥味的口水:“連脈地焰都射-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有人來支援。”

  青木道人面色凝重,縱然他是金仙級的高手,此刻也從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望了眼無窮無盡還在繼續從空間之門下墜的人面蜘蛛,青木道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聲暴喝後銅鐘飛回到他掌心,銅鐘雖然變小,但是上面的光芒卻是更加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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