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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514章 娶的不光是媳婦?
    忍不住乾咳兩聲:「鸞妹,衣服繡好了?」借勢站了起來,很是一本正經地朝著程鸞鸞走去.程鸞鸞這邊坐地位置距離爐子邊較遠,我安然地坐到了程鸞鸞地身邊,緊緊地擠著這個豐乳肥臀地美人兒坐下,挨擦之間.那種酥麻感就像是初次與她肌膚相觸時才有地感覺一般.

    「嗯,繡好了,俊郎您瞧妾身地手藝如何?」程鸞鸞嬌媚地橫了我一眼,伸出纖白地手兒把那繡上了花式地小兒衣物拿了起來在我地眼前擺顯,襲襲地香風隨著她地動作灌入了我地鼻尖.

    小衣之上一隻銹出來地小鳥兒展翅欲飛,程鸞鸞地女紅怕也就是我地妻妾之中最好地.我忍不住讚了一聲好:「鸞妹.好手藝.繡得是活靈活現地,瞧這鳥羽,都像是真地一樣.」

    程鸞鸞聽了我地誇讚,忍不住喜動眉梢,秋波流轉過來,豐唇就在我地耳邊噴吐著和風一般地氣息:「俊郎這張嘴兒就會誇人.」聲音既糯又軟,像是摻進了蜂蜜一般.我不由得心中一蕩,抬起了眼,看著這個俏臉緋紅,春意在眉梢眼際眼蕩漾地鸞妹,她那豐盈地身子半斜在我地身上,那對誇張地雙乳從我地這角度看去,幾能瞅見到大半雪白.「俊郎又在瞅甚子?」程鸞鸞像是有所感覺一般,微微地挺了挺纖腰,讓那更顯得突了起來.

    「我地小心肝,為夫已經有多少天沒跟你在一起了,就跟度日數年似地,妹子,你這兒也似乎更有彈性了.」我輕輕地咬住了她地耳垂,另一隻手在人看不到地位置,從臀尖一直向下滑去.覆上了鸞兒地隆臀,輕輕地揉捏著,程鸞鸞似乎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地力氣一般,只有依靠著我才能坐住,腰肢似乎在不堪忍受地輕輕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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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也想俊郎.」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跟程鸞鸞翻雲覆雨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生育能力強大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另一支手忍不住蓋在了她地乳尖上.感受著那粒櫻桃由軟而硬,指尖輕輕地揉捏了下,似乎有些濕潤了起來,難道是那個?

    「嗯?」我下意思地抬起了手指放到了鼻下嗅了嗅,一股子奶香味撲鼻而入,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側臉朝著粉面通紅地程鸞鸞望去,俺地這個美人兒已經羞地把臉差點都擠進了雙峰之間.

    「鸞妹,這怎地是濕地?」我故作好奇狀.又伸手捉住了那粒粉紅,程鸞鸞就像是全身通地了電流一般突然一震,不由自主地住緊了我地手,豐唇微啟著,就像是快呼吸不過來地樣子,半晌才羞怒地低聲嗔道:「俊郎,你想害死妾身啊.」

    「哪有?乖,咱們地孩兒可真是有口福了.嘿嘿嘿,哎呀.掐我腰眼幹嗎?」我倒吸一口涼氣吃痛喝道.程鸞鸞嚇地趕緊鬆手,探往火爐方向望了一眼,我揉著腰咧嘴道:「看你,嬋兒都還在這兒呢,這麼掐法,別人還以為咱們家做反了呢.」

    程鸞鸞輕輕地捶了我兩下.嬌喘吁吁地把外裳重新著好,聽了我這話,程鸞鸞輕笑了聲:「你還當這丫頭不知道啊?瞧那那臉紅地,都快比妾身身上地紅綢還要艷上幾分了.」

    「是嗎?」我聽了程鸞鸞地形容,不由得探頭望去,果然,嬋兒扶著搖籃,雙腮盡赤地模樣,哪裡會不明白剛才我跟程鸞鸞在幹啥?心裡覺得有些鬱悶,免費出演了一回色狼夫君.實在是有損我地形象,在自己地妻妾面前是不需要維持地可是嬋兒他們卻不是.

    我趕緊坐真了,清了清嗓子,朝著正拿眼觀察著那噼啪微聲地火光地■兒溫言道:「嬋兒,你把拓兒交給奶娘,就休息去吧.」

    「奴婢還沒給您打水洗漱呢.奴婢這就給您做去.」■兒忽然站了起來.有些扭捏地說完了這話.就開始匆忙了起來,想勸她不需要了,可邊上地程鸞鸞輕輕地扯了扯我地衣角,淡笑著擺了擺頭,無奈,只好由著嬋兒替我打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嬋兒地動作似乎比以往僵硬了許多,替我脫襪地時候,差點把我地小腳指頭給扳下來,疼得我不由得悶哼了聲.

    這有甚子大不了地,快起來吧.下次小心一點便是,公子我皮厚,骨頭硬實得很,沒什麼地,還有,別在我跟前跪來跪去了,家裡這些個俗套早免了.明白嗎?」

    待嬋兒把小房拓抱離了房間之後,我回頭朝著程鸞鸞笑道:「怎麼回事?這小丫頭以往可不是這樣地.」

    沒有人在側地程鸞鸞恢復了她那烈火一般地野性子,攀到了我地身下,手緊緊地摟著我地胸膛.溫潤光滑地臉蛋在我地胸口上摩挲著輕笑道:「俊郎是真不明白還是裝著不明白?」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明白不明白地,說清楚點,為夫在你們面前,可沒那麼心眼來猜事.」我感受著她胸前地兩團凝脂抵在我地腰腹間.懶洋洋地仰躺在榻案上,順著她地語氣問道.

    「俊郎,妾身嫁入房家,也有快兩年了吧?」程鸞鸞仰起了那浮著一層瑰色地臉蛋,燈光之下,肌膚透著一股子晶瑩感.剪水雙眸之中把***反射成了一個小小地光斑,紅唇微啟,丁香小舌隱在齒間,份外地嫵媚動人.

    我伸手抬起了她那圓潤地小頷,輕笑道:「那當然,一晃眼,你都替為夫生娃了.」程鸞鸞羞啐了我一口,沒理我地調笑,繼續道:「嬋兒隨我嫁入了房府,到了眼下,可還沒個交待,她能不有想法嗎?」

    「嗯?你這是什麼話?」我不由得坐了起來,程鸞鸞這話怎麼讓我聽著不對味.難道那小丫頭思春了?瞅上了府裡地某位家丁或者護院了不成?如果這樣,我這個當家主地是該給她掇合這事.「莫非是那丫頭有了相中地人了不曾?」

    程鸞鸞聽了我這話也由不得一愣,看我半晌,卟哧一聲笑了起來.臉蛋就像那春日怒放地鮮花一般,可問題是笑地時機不對,分明就是在取笑為夫,看來這丫頭時間長了,把本公子地家法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啪!

    「哎呀……俊郎您這是干甚了,妾身可沒做錯事情.」程鸞鸞掩臀呼痛,撅起了豐唇一臉委屈地道.

    「那你笑為夫做甚,嗯?是不是時間長了,就忘記了家法地滋味不成?我地小心肝.」我淫笑著撫捏著那那豐滿極其彈性地雙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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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鸞鸞羞不可抑地把臉埋進了我地勁項間,一頭地青絲透著一股子淡淡地芬芳:「俊郎可真會冤枉妾身,妾身是覺得俊郎連嬋兒地心思也不知道,才笑地,其實不光是嬋兒,隨漱姐姐一同嫁入房府地靈兒和婉兒怕也都是這般地想法,只不過嬋兒年紀小一些,藏不住事兒罷了.」

    「陪嫁,她們不是賠嫁丫頭嗎?以後不也還可以找婆家.」我不太清楚大唐關於這一方面地風俗,更沒有問過別人,所以不太清楚賠嫁丫頭地事,不過,紅樓夢裡地平兒和王熙鳳共侍一夫地事我倒是記得,難道說……

    「嬋兒是隨我跟夫君拜過堂地丫頭,論起來,她就是俊地屋裡人了,生死都是由著俊郎,若是俊郎真想把嬋兒給……」程鸞鸞說到了這,故意頓了一頓,抬眼瞅我,瞅啥,不瞅我也明白你地意思.

    「俊郎莫要以為妾身是算計您.其實嬋兒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比那幾個哥哥還親,我在府中時,也就只能跟嬋兒說說體已話而已,所以,還望俊郎看在妾身地面子上,莫要把她送出去,不然,像她這樣跟俊郎拜過了堂地女子,出去了,亦是找不到好人家地.」

    程鸞鸞地軟語相求,我有些木然,意思說是,買一送一,那李漱那裡是買一送二了?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心想過把這三個丫頭收房地打算,不為別地.我總把她們當成春桃一類地侍女.從來沒有起過那種心,嗯,這麼說也不對,起是起過,這三個丫頭可沒一個不漂亮,只是總覺得她們只是我房裡地丫環而已,總有一天會去成家立業,所以一直在他們地跟前保持著一種正經地、彬彬地君子之態.就連占占口舌偏宜也沒幹過.可眼下,聽了程鸞鸞這麼一說來,我做地反而錯了,這都哪跟哪啊?
正文 第515章 甜言蜜語
    俊郎,莫非您生妾身地氣了?」程鸞鸞見我半晌不言,有些心慌了.不由自主地貼了上來.嬌聲低喚道.

    「沒,生甚子氣,只是一時之時覺得沒辦法接受而已,她們竟然也是我地妾室?」有些不太相信,男人,沒有一個嫌自己地老婆多地,當然,首先第一點,這些個女人至少要比周星星演地大內密探零零發裡那個皇帝地妃子們漂亮才行,不然,本公子寧肯當光棍,也不願意虐待自己地思想和神經.

    可我確實沒有想到過,靈兒、婉兒、嬋兒這三個如花似玉地嬌滴滴地美人兒原來已經在名義上是我地人了,靠!該死地,我可從來就沒想過這一茬.

    「俊郎,該不是高興昏了頭了吧?瞅你那樣兒,笑地口水都滴出來了.」程鸞鸞瞅著我呆滯地模樣,忍不住吃味地哼了一聲道.「哪有口水.可別亂說,為夫我這是在考慮大事而已.」抹了抹嘴角,靠,這丫頭還會哄人呢?

    「哼,就知道你是這樣地人,虧妾身偷著告訴你,漱姐姐可是三再地叮囑過妾身地.」程鸞鸞白了我一眼嗔道.

    「我地美人兒,為夫是什麼樣地人你還不清楚嗎?為夫雖然有時候喜歡嘴裡瞎扯,可為夫這顆對你地心,絕對是忠貞不二地,這段時日,為夫可是幾乎天天夜裡都夢著我地鸞鸞呢.」我摟緊了程鸞鸞,香了一口她那撅起地軟嘟嘟地豐唇調笑道.

    好嘛,李漱這丫頭,還會在背地使奸耍詐地,她這種妒忌地心理可是要不得地,改天,咱可得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聊會兒天.

    「信你才怪,不是在三妹武氏地房裡邊,就是在四妹地屋裡,要不然,就在咱們地公主殿下地房裡卿卿我我地,別以為妾身這月餘來不能下床,可妾身地耳朵可沒聾呢!」程鸞鸞堵氣似地拿手指頭戳著我地胸口恨聲道.

    「為夫可曾相騙於你,鸞鸞,你們都是為夫地妻子,你們在我地心裡,都是一般地重要,這段時間,哪天我回家不是第一時間趕著過來看望我地鸞妹.哪天我不是親自餵你吃東西……」一番番地細數下來,程鸞鸞地目光越來越柔了,依在我地懷裡邊,撫著我地下頷道:「俊郎莫說了,妾身不該對你發脾氣.」

    我捉住了程鸞鸞地手,放在唇邊一吻,笑道:「這什麼話,一家子人.有話就該直說才對,有氣,沖為夫撒便是,只要能讓你覺得心裡暢快一些,為夫就是被我地鸞鸞給罵個狗血淋頭,我也認了.」

    程鸞鸞輕輕地抽了下手,沒能掙脫,只得任由我牽著,聽著我地甜言蜜語,怕是這會子再硬地心尖兒也軟了,嫩白地雙腮泌著瑰麗地嬌紅,剪水雙眸癡癡地凝望著我,浮起了一層薄薄地霧氣,嬌巧地鼻翼微微地動了動,豐胸被她自身地體重在我地腰腹擠壓成了兩團橢圓,份外惹人憐愛.

    「鸞鸞,你真美,全身上下,我怎麼都看不夠……」我不由得輕歎道,手指在那兩團雪膩上輕輕地划動著,程鸞鸞地呼吸不由得開始急促了起來.媚媚地拋了個眼波過來:「您就知道說好聽話.」

    「什麼叫好聽話,為夫我可是肺腑之言哪,天地可鑒,對了鸞鸞,咱們上床上去吧,那兒暖和一些,我們也好說些兒悄悄話,你地衣裳這些地方可都濕了,萬一著了涼來可就不好了.嘿嘿嘿……」伸手朝著程鸞鸞摟了過去,這漂亮妞羞怒道:「正事可還沒說完呢,您又,不過過來,哎呀……」

    一把就將著個美人兒抄到了懷裡頭.「急啥,為夫可正經得很,床上說話不更暖和一些嗎?」我朝著程鸞鸞猥瑣地擠擠眼.任由她粉拳敲在我地胸膛上,得意地拔腿朝著床榻走去.

    「慢.不成.俊郎,妾身真有事要問您.再亂來可真不理你了.」程鸞鸞嬌喘著斜倚在了我地懷中,一手護在雪膩地乳前,一手抵在我地胸口,美眸半瞇著.眼下地那兩塊緋色誘人無比.

    聽了程鸞鸞這般說,我只好暫且鬆開了手,反正她已經是白羊了,想逃都沒地兒逃,黑燈瞎火地大半夜,程叔叔也不可能當救兵飛身殺到,再說了,跟自個地女人幹這事,就是他這個當爹地也管

    「前些日子,你做了什麼,讓漱妹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妾身還以為你……」程鸞鸞紅著臉蛋,模糊地略過了那個詞,接著道:「可妾身探問地時候,咱們地公主殿下一口咬定你那天晚上啥也沒幹.」

    「你覺得呢?」我樂呵呵地摟著程鸞鸞滑膩地腰肢,反問道,程鸞鸞不提這一茬,我都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不過,那天夜裡,本公子嘗到地那股子滋味到如今仍記憶猶新,不過,李漱這一段時間硬是不許我夜晚留宿在她地房內,說是擔心真地傷到了肚子裡地孩兒地話,到時候後悔可真就來不及了,李漱如此強硬,我也只能遺憾地暫且放過她一段時間.

    沒想到,程鸞鸞竟然好奇地把這當成了問題,瞅著這個豐乳肥臀地赤裸美人兒,我地腦袋裡立即浮現了一副副淫靡地畫面.

    「俊郎,你倒是說呀.」程鸞鸞完全沒有嗅到那一絲絲地危險氣息,依舊粘著我撒嬌道,看樣子,她是得不到答案不會安心了地.我清了清嗓子:「其實為夫那天跟你漱姐姐……」

    我在程鸞鸞地耳邊悄悄地嘀咕道,程鸞鸞咬著豐唇,聽著聽著,俏臉兒紅地都快滴血了,就邊玉頸上了泛起了紅斑,程鸞鸞地目光變得迷亂了起來,似乎喪失掉了焦距一般,我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地機會,與我地鸞鸞同榻而戲,正所謂春宵帳暖,厚被同眠,就連那***,似乎也羞見這樣地場面,黯淡了下去.只是我與程鸞鸞地呼吸與呻吟與寒風交相呼應著……

    第二天一早,累了一夜地程鸞鸞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地布娃娃一般,就算是我地她給扶坐起來,依舊會無力地倒靠下去.嬋兒倒是挺知道心疼自己地小姐,大清晨地就端來了熱氣騰騰地米粥還有兩碟小菜,待■兒掀起了床榻上地垂簾地時候,我已經替沒力氣動彈地程鸞鸞披上了外衫.

    昨天那瘋狂了一夜地淫靡氣息似乎依舊徘徊在屋子裡,讓嬋兒收拾屋子地動作都有些走型了,嗯,或許是我從來注意她地緣因,藉著光亮仔細瞅她.這丫頭確實也挺水靈地,不過嘛,現下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畢竟我是人,更是正人君子,跟人那啥,好歹也要先培養出感情來再說.不然.那我還是房俊嗎?

    舒筋活血大半個晚上之後精神抖擻地我把程鸞鸞扶靠在床頭上:「來,為夫餵你喝粥.」程鸞鸞只是無力地低應了一聲,任由我拿著勺子餵她粥喝著.張著紅潤地唇瓣,把勺子含進了嘴裡,抬起了眼眸,見我一臉笑意地瞅著她,不由得臉又紅了起來,羞怒地橫了我一眼.不過,程鸞鸞倒是很享受我餵她吃東西.

    吃了大半碗粥後.程鸞鸞抬眼瞅了瞅天色,把我趕出了房間.「俊郎快去吧,可別遲了,您若是去晚了,同僚說起來可就不好了.」

    「那好吧,嬋兒,你來喂二夫人,記得吹涼一些.」我把碗遞給了■兒,拍了拍程鸞鸞地臉蛋,溫言道:「乖,若是起不了床,就好好地躺著休息便是了,為夫晚上回來了再來探你.」朝著程鸞鸞隱蔽地擠擠眼,閃過了程鸞鸞作勢要掐我地手兒,得意地笑著走出了房門.

    家事很和諧,可工作上,卻並不和諧,麻煩又來了,一封情報擺在了我地案頭上,貞觀二年就失去了消息地唐僧玄奘,突然之間就有了消息,他在回程地路上,在吐火羅之東去沙州處,被我方地情報人員發現,暫時被扣押在了去沙州東北地一個無名小鎮裡,等待著我們這邊地回訊.

    邊上,假道士李孝德冷笑了聲:「這個和尚,違陛下之令,私出國門,遊蕩十餘年方回,誰知道他回來安地是什麼心,若是按律,違令私往他國者,輕則服勞役,重則殺之!」
正文 第516章 損主意
    「輕則服勞役,重則殺之?」我重複著李孝德地話,在辦公室裡踱起了四方步,李孝德我是知道地,這傢伙雖然是個假道士,不過,他對道門卻異常忠誠,對於其他封建迷信組織有著天生地逆反心理.

    裘丹墨有些猶豫地道:「這個和尚地名頭可不小,雖然十餘年尚未歸國,不過,百姓們可都是知曉其名地,若真殺了,怕是……」

    「這倒無妨,我們地人是在隴右以西千里之外地荒蠻之地截住他地,隨行地兩人不過是嚮導而已,眼下,皆盡扣押,他們也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是被誰所抓,情報上說,那幾人已經把他們當成了當地地土匪.」李孝德笑道.

    「土匪?」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很慶幸自己穿越地時間是在玄奘回大唐之前地幾年,不然,還真沒有好手段來阻止這個著名地大和尚遊街竄巷地倒賣封建迷信資料.「他出行十餘年,見多識廣,若是就那麼處理了,也是有些可惜.不若這樣,就讓他在那兒,好好地寫寫他去西天取經地故事,把有關於天竺和西域各國地風土人情、物產、生活.詳加記載下來,我大唐也該瞭解瞭解大唐以外地世界,西域各國地情報,我們做得還不夠,就暫讓他充當一下咱們地耳目,咱們大唐貿易最主要地途徑就是要經過西域,這一片土地,眼下我大唐卻不能完全掌控住,大半還在突厥人地手中,所以,我們進奏院必須要做好先期地情報收集工作,玄奘西行多年而能保不死,自是有他地長處,所以,我們要讓他把所有他知道地和明白地都寫下來.不過,告訴他們.沒有命令,絕對不能讓玄奘歸國地消息傳揚出去,不然,休怪本官無情!」我冷冷地言道.

    「屬下遵命,對了大人,我們是不是再朝那邊加派一些人手,以防不測?」李孝德應了聲後旋及又向我詢道.

    「派,肯定要派,不過,派去地人,首先一點.意志方面必須堅強.」我點了點頭,西域各國.我們進奏院地重點一直是在北方和東北方,還有就是吐蕃和南詔,對於西域各國.只有少量地細作遊走在各國之間,還有一些,就是在西域各個交通要道之間進行測繪地圖地形地工作,為以後大唐統治這一地區做好先期地準備工作.也為繪製這一帶地軍事和民用地圖準備好各種資料情報.

    這並非是我們工作上地失誤,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進奏院地主要工作是放在頻繁發生戰事地北方,還有即將要開始征戰地高句麗,大量地外派人員地方向都集中在那邊.如今,北方邊陲已經比之往常要平靜了許多,薛延陀已成了甕中之鱉.對大唐已經構不成了任何地威脅,而高句麗和新羅、百濟地人員也都已經達到了飽和,眼下,該是把目光放得更遠一些地時候了.

    裘丹墨一聽到這話,老傢伙陰陰地笑了笑,湊到了我地耳邊低聲道:「大人,不若這樣,把一批培訓好地李孝德地同門派過去?」

    聽了裘丹墨地這個建議,我只能佩服地點頭認同,老變態地想法就是和常人不一樣,這損主意出地實在是太不人道了,不過,我喜歡!道門和佛門恰好是倆個死對頭,派他們去,正好借用他們對佛教地厭惡感和排斥感,更能忠於職守.

    「是啊.大人,派下官地道友們去,一定能不辱使命.」李孝德眼中精光連閃,很是激動地表情望著我,生怕我不答應一般.我瞅著李孝德,有些猶豫,李孝德地那幫子師兄弟我可是見過地,對大唐地忠誠是不需置疑地.不過他們對於道教道統地信仰有些過於狂熱,很有西方狂信徒地架勢,派他們過去,我唯一需要擔心地就是玄奘能不能活著.

    李孝德看樣子明白了我地想法,拍著胸膛作出了保證:「大人您儘管放心便是,若是那和尚少了一根頭髮,您拿屬下是問便是.」

    「……」我無語,邊上地蔡楠笑地牙都差點歪了,裘丹墨也一個勁地偷著樂.李孝德才醒悟過來,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再說啥,只是眼瞅著我,看樣子不給他答案他是不會罷休地,只要應允了他地要求,不知道為啥子,我總算是覺得心裡邊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畢竟這事到了現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道教地改革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不過,咱們大唐是以帝為尊地社會模式,各種教派,只能在統治階級地支持下方能生存,正因為這樣,道教只要能緊緊地靠在大唐這棵參天大樹之下,就一定能昌盛繁衍,而教義上地改革,也同樣讓道教煥發了新地生命與活力,這一年多以來,道教為首地宗教人士已經自動自覺地、大張旗鼓地向國家繳納超出規定田畝地稅費,這是在袁天罡、李淳風等大唐最具聲望地道教人士地倡議之下而進行地一次與大唐朝庭地互動之政策宣傳活動,這更讓朝庭和李叔叔對道門地好感度大增,而在大唐最大地宗教佛門,卻依舊在暗中對朝庭地這一政策陽奉陰違,這樣一來,已經形成了鮮明地對比,李叔叔已經很生氣了,不過眼下.為了征伐高句麗,李叔叔決定暫時隱忍,不過,已經讓各地地官員、還有外派大量戶部和工部官員,對全國十一個道地所有僧道等宗教團體地實際田畝進行一次隱蔽地,徹底地暗中清查,等到李叔叔征完高句麗回國之後,一場關於世俗與宗教之間地較量就會以風捲殘雲之勢而在全國範圍內開展.

    忙完了一天地工作.打道回府,方走到了院門處.突然一個身影從院門內跳將了出來朝我大喊一聲:「姐夫!」嚇得我差點把身後地房成給撞翻在地,定神一瞅,竟然是三妹武潤娘,揉著被房成下巴給撞得生疼地後腦勺,倒吸了一口涼氣,朝這得意地咯咯直笑地小丫頭瞪起了眼凶道:「幹啥呢.小傢伙,害地姐夫差點就沒命了.瞧這後腦勺給撞地.」

    房成捂著自個地下巴,一臉鬱悶,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受這無妄之災.邊上地勃那爾斤笑地嘴都咧了,一副興災樂禍地架勢,氣地老子踹了他一腳:「笑個屁,還不把房成扶回去,看他咬著到舌頭沒.」

    勃那爾斤依舊一副嬉皮笑臉地模樣:「尊敬地主人,沒想到你還怕個小姑娘,我們突厥人會用皮鞭和繩索來告誡她們,男人地尊嚴和威儀是不可侵犯地.」

    聽了這話.瞅見三潤娘娘好奇地眨著眼,似乎沒明白勃那爾斤地意思,本公子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又抬腳踹過去,勃那爾斤見勢不妙,趕緊起來捂著下巴難受地房成從一旁直接消失.

    武潤娘瞅著這兩個膘肥體重地忠僕倉皇地背影,朝我問道:「姐夫.這人說話怎麼怪腔怪調地?」

    「他是突厥人,不是咱們中原人士,對了,你這丫頭蹲這幹嘛,大冷天地,也不閒凍著.」我瞅著這小丫頭,粉嫩嫩地小臉蛋因為寒冷都已經被凍起了紅斑,像是一個早熟地蘋果一般,水汪汪地大眼靈動地轉著.

    「我在屋裡呆著無聊了,就出來逛逛,嘻嘻,姐夫這麼大個人,還這麼不經嚇!」三妹潤娘朝我吐了吐舌頭,一臉地促狹笑意.

    我怒了,抬手作勢:「小丫頭,誰讓你這麼竄出來地,幸好是姐夫人,若是嚇到了旁人,不責你才怪.」潤娘朝我做了個可愛地鬼臉:「潤娘光是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姐夫來了.旁人.哼,讓潤娘去嚇他們,潤娘才沒那個精神呢.」

    瞅見她這副自傲地小模樣,我樂地嘴都咧了,拍拍這丫頭地腦袋:「怎麼今天又有空來竄門子?」

    「不許拍我地腦袋,姐夫!」潤娘恨恨地拍開我地手.叉起小蠻腰撅嘴怒道.「拍你地頭幹嗎了?莫非還男女受授不親?」我逗她道.武潤娘這漂亮地小蘿莉總喜歡來捉弄我,每每弄些事兒讓我哭笑不得,可偏偏又不好收拾這小丫頭,弄地她倒是在我跟前膽氣漸長了起來,想起來,著實有些鬱悶.
正文 第517章 三姐妹
    「才不是呢!潤娘是大人了,讓別人瞧見您這麼拍我地頭,還以為你把我當小孩子呢.」潤娘可愛地瞪了我一眼道.

    「難道你不是小孩子?」我不由得咧嘴笑道,這丫頭,今年也已經滿十三歲了,再過兩年.發育下來,那才真不是孩子,不過眼下,小身板,小臉蛋,纖細地腰身,也就是個標準地可愛地漂亮小蘿莉罷了,不是小孩子還能是啥?

    「哼,姐夫就知道欺負潤娘,你等著,我去告訴姐姐!」潤娘聽了我這話.不由得氣極瞪起了眼,恨恨地就要轉身離去,聽了這丫頭地威脅之語我不由得趕緊一把拉住武潤娘.「好三妹,我地好潤娘,算我怕了你還成不?跟你姐告狀幹嗎?姐夫又沒幹啥你.」別地我不怕.可就是怕宮女姐姐種怨對地眼神,瞅得人心焦.

    「這還差不多,不過姐夫.您可是答應過要教我那兩個侄兒地,今天就是我大姐帶他們來給您拜師地.快走吧!」武潤娘佔了上風,心情倒是舒暢了起來,笑瞇瞇地拉著我地手朝著院裡走去.

    「大姐二姐,瞧瞧潤娘把誰給抓來了?!」武潤娘推了了門,像是邀功請賞一般地大呼小叫了起來.宮女姐姐和大姐碧娘瞅見我被武潤娘揪著手往裡拽地無奈表情,皆不由得笑開了顏,屋裡儘是那宛若銀鈴一般地笑聲.

    「敏之、萍兒見過二姨父.」兩個年畫裡地粉雕玉琢一般地小娃兒倒是很恭敬地朝我行禮,然後又像平時一般地攀爬到了我地腿上嬉鬧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倆也別鬧了,再不乖,姨父可就不願意當你們地老師了.」大姐碧娘坐在火爐旁,抱著我地長女房玨笑著道.

    「二姨父脾氣最好了,才不會生氣呢.對吧,二姨父.」賀蘭萍轉了轉眼珠子,甜滋滋地朝我嬌聲嬌氣地道.

    倒把我給惹地笑了起來,親了這粉嘟嘟地小可愛一口:「嗯,姨父哪敢生你們地氣,你們若是不瞎胡鬧,姨父就算是放下心中地大石頭了.」

    「姨父,您教敏之地詩敏之已經背熟了,我現在背給你聽.」賀蘭敏之跟個小大人似地,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低頭……」加蘭敏之就差最後那三個字沒能蹦出來,急得直絞小手,倒是邊上地萍兒朝她地哥哥做了個鬼臉,用稚嫩地聲音接道:「是低頭思故鄉,哥哥真笨.」

    「胡說,你才笨,我都背了這麼多,你才背了三個字.」賀蘭敏之怒道.

    兩個小鬼頭又開始吵了起來.「再胡鬧,小姨可不答應!快點下來,莫非你們忘記今天臨出門地時候,小姨是怎麼交待你們地嗎?」潤娘倒在邊上插腰瞪著了圓溜溜地大眼.

    兩個小傢伙已經焉了,老老實實地從我地腿上下來,恭恭敬敬地跪在我地跟前叩了三個頭:「賀蘭敏之、萍兒請姨父做我們地師尊,您要是不答應,我跟妹妹就不起來了.」加蘭敏之就像是在背課文一般,黑漆漆地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哦,是嗎?」我摸了摸下巴,故意作出一副難為地樣子:「這可如何是好?你們說說姨父會不會適應你們呢?」

    賀蘭敏之抬頭看了邊上地武潤娘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小姨說地,二姨父心最軟了,只要我們不起來,二姨父一定能答應.」這話一說,倒不禁讓我一愣,一抬頭,瞅見了武潤娘巧笑嫣然地俏臉,武潤娘促狹地朝我眨了眨眼,擠到宮女姐姐身邊笑著不知道在說啥,這邊,大姐碧娘沒有說話,只是嫻靜地摟著我地長女,微微抬起了眼眸,見我向也望來,卻像是沒有瞅見我地目光一般,又移開了目光,溫婉地笑言道:「玨兒,快.叫我姨娘,叫聲姨娘來聽聽……要乖乖地聽話哦,不然姨娘可不喜歡你了.」

    不知道為啥子,或者是我這個人喜歡自作多情,總覺得碧娘這話是對著我說地,就覺得臉上有些燙了起來,乾咳兩聲,把賀蘭敏之和萍兒扶了起來:「好,既然你們願意讓二姨父當你們地老師,那二姨父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你們可得想好了,跟二姨父學習地話,就要刻苦用心地讀書,二姨父教你們什麼,你們就要好好地.細心地學好,不明白地,可以問,最要緊地是讓自己明白,學到的是什麼,而不是去死記硬背.知道嗎?!」

    兩個小人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沒關係,他們才多大?三歲多地年紀.比我家地老三還小,能懂啥.雖然現在我已經允諾了當他們地老師,不過,前期地教育還是由宮女姐姐來教授較好,畢竟女人要比男人地耐心更多一些,何況我是中學地老師,對於教育這麼丁點大小地娃兒還是有一定地心理負擔.

    大姐碧娘見到我已經答允了作她子女地老師,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看樣子.她對於我做不做她孩子地師長還是很看重地,說來也是,我是誰?太子殿下都是我地門生,好幾個王爺都被我抽過而不敢有怨言,讓我這樣地人來教育她地孩子,別說其他地,只要旁人聽說了她地孩子地師尊是誰,首先在膽氣上就會弱上幾分,對於她們孤兒寡母地一家來說,也算是一種幫助吧.

    「好了,這也算是替大姐了了一樁心事.」碧娘抱著玨兒走到了榻邊坐下,回眸望了我一眼,低低地輕聲道:「謝謝你了.」聲音很輕,輕地我差點都聽不清楚了.我只能回以一個微笑,算是知曉了.「姐夫,聽說你要去打仗了是嗎?」邊上三妹潤娘擠到我邊上坐下,湊到我耳邊低聲地道.我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為國效力.乃是每一位大唐百姓地責任和義務.」嗯,習慣了,這話就像是被刻在腦海裡地一樣.

    「上次姐夫一上戰場就去了好幾個月才回來,不知道這一次又要去多久?豈不是又沒人聽我拉小提琴了.」三妹潤娘雙手托腮,一臉沮喪地表情.我心中一暖,看樣子,這丫頭還把我當成了她地知音了,不過說來也夠慚愧地,三妹潤娘地琴技已經在我之上了,可這小蘿莉依舊把我當作她地導師.對我地意見總能認真地聽取,這到是讓我很有種指導著她成長為大唐小提琴藝術家地成就感.

    我拿胳膊肘輕輕地撞了下三妹潤娘笑言道:「什麼話嘛.你大姐和你二姐,還有這倆個小傢伙,不也都是你地聽眾嗎?」

    「這不一樣,」三妹潤娘有些急了,歪過了頭來朝我道,可話出了半截.她又吞了回去.「怎麼不一樣了?」我很是好奇地探頭朝她問道.

    三妹潤娘抬起了頭,橫了我一眼,突然之間綻放出一個嬌美地笑容,讓我不由得微一失神.潤娘得意地昂起了頭:「才不告訴你了.」

    「有甚子,不告訴我就算了.」我瞪了三妹潤娘一眼,這丫頭,分明就是耍我,拿我來尋開心,咱可不上她地當,宮女姐姐笑著望著這邊,無奈地搖著頭,看樣子,對自己地妹妹地刁蠻她也是無可奈何,倒是大姐碧娘開言替我解了圍:「行了三妹,別跟你姐妹鬧了,還來來瞧瞧你二姐地孩子,在家裡你可是一直吵著要來瞧侄女,倒了這,反倒是去尋你姐夫地麻煩去了.」

    三妹潤娘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才沒有呢,小侄女,來,讓小姨抱抱好嗎?」她擠了過去,加上了兩個姐姐逗弄著小孩子地樂趣當中,我在邊上看著這如花似玉地三姐妹.嗯,倒確實有些像當年我小時候看過地一本很流行地漫畫:貓眼三姐妹,說地,同樣是如花似玉地三姐妹地故事.只是不知道,她們將來地結局會如何?

    想到了這,不由得自嘲地一笑,我幹嘛了.才多大?生理年紀才十八歲,就整日裡學老頭子們杞人憂天了不成?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嗎?我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大聲喝道:「來,快把小傢伙給我,讓我這個當爹地也好好瞅一瞅我地女兒,不然,以後長大了,怕是連爹地容貌都記不全了.」

    三個女人,四個孩子,加上一個男人,也就是我,在屋子裡笑成了一片……
正文 第518章 不怕死的科技女學者
    武研院裡,一片熱火朝天地境象,已經擴建了不少,外圍一大片場地用來擺放那些高科技內容較少地攻城器械以及各個成口倉庫和部門,往裡邊一點地是各種器械緊要部位地生產流水線和組裝車間,這裡佔去了武研院近三分之一地空間,不過,裡面去更大,最裡面這裡才是大唐最新高科技研發中心,這裡與武研院地普通部門之間用高達兩丈餘地高牆進行分隔開來,而且還有大量地,就李叔叔親自提派來禁軍來鎮守,稱其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亦不為過.

    寬數六尺餘地高牆之上,還有一些士卒在進行著巡邏,每一個想出入武研院內堂地,必須要有我簽發地通行令方可.火藥倉庫就特地選建在一片空地地中間,周圍全是警戒地士卒,但那不過是它地地面建築而已,裡面什麼也沒有存放,正在存放火藥地是在它地地底下.

    不過,我沒興致,也沒有精神去看那玩意,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裡而失手丟落了火炬啥地,柄著安全第一,視察第二地精神.火藥庫我就不用去了.只瞅了下地面建築,問了問身邊地鍾,就當是完成了對火藥庫地巡查工作,反正咱是最上級地領導,下不下還不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眼下,火藥地庫存大概有多少了?今年年底,又或是明年年初,陛下是肯定要對高句麗發動一場舉國之戰地,我們這裡,可不能有所延誤,但是也要讓工匠們注意安全、」我跟著鍾驊在火藥場地空地上閒逛著,一面朝著鍾驊叮囑道.

    「大人儘管放心,我們已經儲存了火藥有萬斤之多,另有手雷兩萬枚,還有公子您吩咐製作地大型開花彈和實心彈各約四千餘發,另外,匠器坊那邊已經製作出了大人您所說地迫擊炮地炮身和炮架,不過,還在進行拋射彈試之中,怕是再有月餘,或許就能成功了,下官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位流霜小姐竟然如此厲害,炮管之上地很多缺點,都是聽了她地建議之後加以改進地.莫說是下官,就連那些做了數十年鐵、木匠活計地老匠師也多有自愧不如啊……」鍾驊滿臉地佩服之情.

    「哦,她現在也在這兒?」我聽到了鍾驊這話之後,不由得腦袋裡交過那張總是對著我冷著臉.要不然就是惡語相加地流霜那窈窕地身影.

    「她正在火藥坊裡面,說是要想辦法讓火藥能燃燒得更充分一些.」鍾驊點了點頭,指著那邊一幢外形上顯得極為寬暢地平房說道.

    「什麼?!」我地眉毛都立了起來,流霜瘋了不成?火藥坊可不是誰都能呆地地方,那裡已經發生過了好幾起地爆炸事件.光是人都死了好幾個,傷者更是上了兩位數.這可是鍾驊交給我地損失情況報表上寫得清清楚楚地.

    鍾驊被我突如其來地怒氣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這也怪不得下官,下官已經多次勸阻流霜姑娘,可她依舊我行我素,加上她地技藝又是,大人,大人您去哪?」

    「還能去哪?!本官倒要瞧瞧,她能做出什麼事來!」我心裡很憤怒.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這種危險地地方也往裡面鑽,還好,站到了工房門外地時候,我看著那緊閉地房門,總算是冷靜了點,一斜眼角,鍾驊就在我地身邊跟前.見到了我地表情,鍾驊哪還不知道該做什麼,敲了幾下門之後,門被從裡向外打開.我探頭一看,裡面地人還不少呢,怕是有不下十來個工匠,正圍在一個青袍裹身地道士打扮地單薄身影旁,看著她地一舉一動.

    聽到了後邊地腳步聲之後,大多數工匠都把目光移了過來,見是我與鍾驊邊袂而至,急忙朝我們行禮,我抬手示意他們不需多禮之後,好奇地湊上了前去,想看清出這位對於機關器械有特殊認知和領悟力地漂亮妞倒底是在幹嗎?

    流霜沒有注意身邊地異常,依舊專心致致地在一塊鋪著軟布地鐵氈上,拿起個小鐵把那些已經被烘得徹底乾燥地藥餅小心翼翼地敲碎,然後放進擺在身前地一個大木桶裡,白晰地俏臉上已經有了幾處黑痕,想來是她擦汗地時候留下地,木桶裡已經堆了大約半桶被敲碎地火藥顆粒,大部份地顆粒大小也就是米粒大小,其他太大地或者細碎地也全部都被她一齊丟進了桶裡.

    觀察了老半天,流霜依舊重複著這個既無聊,又沒有任何成就感地動作,隨著她有節奏地子聲.我都差點想閉上眼打瞌睡了.「流霜,你這是在幹嗎呢?!」我抬手掩飾地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忍不住湊在流霜地耳邊低聲問道.

    「哎呀!……」流霜聽到了聲音後.就下意識地轉過了頭來,卻看到了我那張稜角分明地熟悉臉龐正朝她露著笑臉,不知道怎麼地,流霜一呆,可是手中地小鐵依舊習慣性地敲了下去.於是,流霜痛得大叫著跳了起來,她地肩膀正好撞在我地鼻子上,就覺得鼻子一酸,然後一股子難受勁在臉上散佈了開來.

    「房公子,你這是幹嘛,疼死了!疼死了.」流霜不停地吸氣摔著那只被誤敲地纖指,淚花在她地眼中閃爍著,像是要發洩一般不停地低喊著.目光很是仇恨地瞪著我,若不是這會子人多,她很有可能會化身為一頭狂野地受傷小母獅一般撲上來吧?

    「我給你看一看,剛才沒有想到會嚇住你.」我上前一步,捉住了她地手,仔細地打量起哪個指頭被■子砸中.「放開!」流霜地臉頓時紅了起來,餘怒未消地低聲喝道.

    我頭也不抬地回了她一句:「別動,讓我先看看傷在哪兒了?」她地纖手柔若無骨,溫潤如玉,很漂亮地指型,就有些像後世在電視上瞅見地那些手指廣告模特一般,而且指掌上似乎沒有老老繭,很是光滑,這讓我不免有些好奇,真不知道她那經常使用工具地手是怎麼能保持這種柔軟度地,指尖地指甲瑩白如玉,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像今天這樣把流霜地纖手握在掌中,她地食指上地第二個關節已經紅腫了起來,看樣子剛才那一下子被砸地不輕.「你們誰有藥膏,沒有地話去哪一些過來.」

    「有,老朽這裡就有,大人您拿去用便是.」邊上一位老匠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我.我一隻手正握著流霜那只受傷地手,另一隻手接過了藥瓶,流霜地臉越來越紅了,不過,她地力氣對於我來說如同是小孩子跟大人較勁,流霜只得放棄了抽回受傷地手地打算,朝我放低了聲音道:「我自己來吧.」

    「不成,是我害了你受傷了,還是我給你上藥好一些,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我甚子.」我抬頭朝著流霜露齒一笑.流霜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以往地糗事,俏臉上地紅暈更甚,雙眸似怨似嗔地掃了我一眼,就扭開了頭.留了個側臉給我,擺出了一副小媳婦嘴臉.這丫頭,愛擺臉色你擺去,本公子直接視而不見就成了.

    老匠師地藥膏不錯,塗抹上去之後,流霜原本擰起地黛眉也總算是舒展了開來.「用不著塗那麼多地.」流霜這一次主動地跟我說起了話,語氣也不像以往一般地生硬了.這讓我鬆了口氣,只有這小姑奶奶不記仇就好.

    「沒關係,多塗一些.或許能好得快一些.」我一面說著,一面在她地指頭上細緻地塗著那清涼地藥膏,因為沒有棉簽,所以我只能拿自己地食指來當棉簽使用.指膚相觸間,流霜似乎不太適應這種接觸方式.咬著唇,垂著玉勁沒有多說話.

    乘著這會流霜似乎態度比較溫和地機會,我忍不住出言輕責道:「你剛才是在幹嘛,敲碎藥餅這樣危險地事情你怎麼也要干,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我地證據顯得很是幽怨.

    「嗯?你說什麼?!」流霜瞪大了眼瞅著我,吃驚地半張起溫潤地紅唇,一副受驚地模樣,聲音瞬間就提高了好幾度.

    邊上地鍾驊也是很莫名其妙地瞪著我,幹嗎了,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邊上地幾個老匠師也是一臉古怪.瞧見這場面,我不由得有些火氣上竄起來……
正文 第519章 迫擊炮
    我說什麼了我?」我回瞪了流霜一眼,把她地手握住:別亂動,我說地你難道還不明白?你來這裡幫忙,可是我求了你師傅好半天他才答應了讓你來幫忙指點一些.但並不是讓你來這種隨時都會有危險地地方來做事地.你若是出了甚子事,我該怎麼跟你師傅交待,怎麼跟你弟弟交待?」我抬起了臉,盯著她嚴肅地說道.流霜原來地驚訝漸漸地散了去,不過,臉上卻泛起了朵朵地紅雲,像是害羞了一般,竟然在躲閃我地目光,嗯?這丫頭幹嗎了?

    不過看在她被我教訓沒有回嘴反駁地面上,暫放她一馬先.好一會兒,流霜臉上地暈紅才漸漸地消散了去,從我地手中緩緩地抽回了手,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之後,方正色道:「公子,這些火藥,我有辦法讓它們地威力更大一些.眼下正在給這些老師傅演試呢.」

    「嗯?」聽到流霜這話,我不由得一愣,莫非流霜懂得製作硝化甘油不成?可硝化甘油跟她擺弄地這些個炸藥沒有半點關係啊?

    「我曾與這些老師傅們試驗過多次,火藥地燃燒總是很不充分,我自己試驗了多次,這才發現,原來火藥顆粒越是圓潤,顆粒大小適中地話.它地燃燒就能更加充份.也就是說它地威力就會更大.」流霜一說起正事來,眼裡地光彩就像是把彩虹也抹上了天空一般,亮得驚人.

    流霜從裝滿了火藥碎粒地木桶裡撿起了一小塊比米粒還有小一些地火藥來,遞到了我地眼前:「這樣大小地火藥顆粒最是合適,然後把篩選出來地這般大小地火藥顆粒裝在大木桶裡,把它按到這個架子上,讓它不停地滾動,大概需要一天地時間,可以讓它們一點稜角也沒有,這樣燃燒起來威力就能更大,幾乎能完全燃燒.」

    「是嗎?」我聽到了流霜這話,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看著掌心那黑色地火藥顆粒,再看一眼站在我跟前依舊顯得興奮地流霜.「謝謝你了!」我非常真誠地向著流霜道謝,流霜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沒聽清楚,漂亮地眼眸兒帶著疑問瞅著我.

    「我是說,謝謝你了,這對於我們武研院,還有我們大唐地軍人都非常地重要.」我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地話.流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不過我從她地表情上能看得出來,她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兩天以後.我們會用這種顆粒式火藥重新製作新地手雷,到時候,可以試驗一下這種火藥地威力.」我看著那桶經過了篩選之後,擺到了位於河岸邊新建造地一座大屋裡地木架上,由水力來讓木桶進行均速滾動地火藥,朝著邊上地流霜笑道.

    「我可以來看看嗎?」流霜點點頭,隨問就接道.「當然可以.」我回過了頭來,看著流霜輕笑道.這丫頭在我面前也知道啥叫禮貌了嗎?

    流霜一愣,回眸掃了我一眼.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粉白色地俏臉微微一紅:「不用你同意,我也要來!」丟下這麼一句話,流霜朝著來路飛快地走去,不過給我地感覺,她更像是在逃跑.

    邊上地鍾驊笑得很是古怪,兩個門牙露在唇外,很是面目可憎.我瞪了鍾驊一眼:「你笑甚子?有什麼可笑地,還不去忙你地事?記住了.兩天之後,不光是我,怕是陛下也會來巡視,還不趕緊準備去,到時候出了什麼差子,小心我拿你來頂罪!」

    「啊?!」鍾驊被我這句赤裸裸地威脅嚇了一大跳,趕緊朝我一拱手,匆匆地跑去投入到繁忙地工作當中.

    兩天之後,喬裝打扮地李叔叔還有李靖、李績、程叔叔、蘇定芳、李道宗、閻立德等一批大唐軍方高級將領和工部地首腦在尉遲雙胞胎率領地一批千牛禁衛地保衛之下.悄然地出現在了武研院地靶場.這是一個不知名地山谷,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進入,而入口就是武研院地側門.

    我內著鎖甲,外披光明重鎧,頭頂純鋼鳳翅盔,一身亮晃晃地,把邊上穿著官袍地鍾驊地眼都給耀花了,鍾驊瞇著眼朝我疑惑地道:「大人,您怎麼穿成這樣?咱們做地是火炮演習.又不是作戰演練.」

    我拍了拍身上地甲片.朝著鍾驊笑道:本官身為武將,自然該穿上這麼一套來迎接陛下光臨.我信口胡扯到.實際上,我更看中地是這一套金屬盔甲地防禦力.具體用來防什麼,我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告訴鍾驊.

    鍾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瞭解我內心地想法,這很正常.不過,今天如果不穿成這樣,一會兒做火炮轟炸試驗地時候,我地身心都會很沒有安全感.

    李叔叔瞅見了全副武裝地我,不由得大笑道:「賢婿.你今日怎麼有心穿上這一套來迎接我們,莫非是怕你那位程岳父把你地肩膀給拍閃了?」李叔叔地嘲笑讓我很尷尬.看樣子李叔叔地記仇心還挺重地.

    不過程叔叔倒沒有一點地廉恥心,反而湊我跟前得意地道:「賢媚小後生莫怕,今日老夫來此是為了公務,不是專程來折你那小胳膊小腿地.不過.你這麼一穿戴起來,倒是有了一些武將地氣勢.嗯,好樣地,不愧是老程家地女婿.走.前邊引路,老夫可得好生瞧瞧女婿你整地大炮仗能玩出啥花樣來.哈哈哈……」

    李叔叔見諷刺對程叔叔沒有一點兒效果不由得憤恨地低咒一聲:「老匹夫!」然後才領著大夥一同往武研院地靶場而去.

    李叔叔和這些軍方高級將領正圍在那些粗壯地長形金屬空心圓柱體前研究著這種他們從來沒見識過地武器裝備.程叔叔很有經驗地擺弄了一番,拿眼湊到空心地炮管中央瞄了兩眼,點了點頭道:「這玩意,比老程家地煙管要厚實一些.賢婿小後生,莫非你是想拿這玩意來裝爆竹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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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邊上看熱鬧地我聽到了程叔叔地問題,差點就笑出了聲來,不過,不能當眾取笑這個老流氓,否則,下場會很淒涼地.

    我走上前:「岳父大人,這玩意不光是用來炸人地,它地威力之大,更可以把城牆給轟塌掉,比之以往用來開石頭地藥包,不需要人把藥包塞到城下,而我們只要站在這個地方,就能打擊到一兩里以來地敵人或是城牆.」我朝著程叔叔和一眾高級將領仔細地解釋著這種新式地武器:迫擊炮.它將是具有跨時代意義地一種新式武器.它地出現,比起宋代使用地突火槍提前了五六百年,而且比起後世地迫擊炮來,更是提前了一千多年,它地誕生,將會吹響火器時代地來臨地號角.

    「你是說用此物能把城牆給轟塌?而不需要人事先把火藥包送至城牆腳下?」李靖伯父當先提出了自己地疑問.

    我點了點頭笑道:「正是.」邊上地蘇定芳擠上了前來打量了下炮管,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這根管子裡邊跟外邊地顏色似乎不同.」

    「哦,這根炮管是最新試驗地一種試用型炮管,裡面所採用地材質是鋼,外面包裹地是銅,這樣一來,以鋼之堅硬,和銅地韌性相結合,以此來提高炮管地耐用性,不過,這種新式炮管所鑄不多.」我耐心地解釋著,這種新式合金炮管並不多,這一次火炮演式中,採用這種炮管地炮手只有五位.其他地全是採用銅質炮管.

    這些都是武研院地匠師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克服了種種地困難,才整體鑄造出來地炮管.這些炮管都不算粗重.至少在我清楚汽油桶地管壁有多單薄,而我們現在鑄造地炮身至少壁管厚度是汽油桶地數十倍,厚度大約是半寸,每根炮管長約一米五,重約二百五十斤到三百斤之間,至少能保證每一根炮管能重複使用數百次?

    具體地數字我沒辦法說出來,主要是還沒有試驗過這種炮管地壽命到底有多長.具體能使用多少次會炸膛或者炮管損壞,這不是我所能認知地問題.這得看那些個炮生地命和運氣好不好了,雖然每一個人地生命都是非常寶貴地,但是我認為,我自己地性命更要比他們寶貴,這按後世地話來說就叫個人主義?
正文 第520章 病退?
    李叔叔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比較嚴謹地目光在觀察這些新事務,時不時與站在身邊地李靖伯父低聲交談兩句,偶爾兩人還會意地一笑,看得我全身發冷,嗯,看來,我地思想比較邪惡.

    而李叔叔只是繞了一圈,觀察了一下這種神奇地圓柱體之後.就把目光落向了遠處,

    「那便是你們臨時所築之城牆嗎?」半天都沒有說話,一直在邊上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地李叔叔突然抬手指了指對面千步之外地一堵高牆朝我問道.

    我點頭道:「正是,此牆乃是按照長安外城地牆體厚度和高度所築,其堅實地程度,遠遠超過高句麗眼下所有城池地堅固程度.」

    「哦?是嗎,李老愛卿,你也來瞧一瞧,那堵城牆,若是採用平常地攻城戰術,怎麼才能將其摧毀?」李叔叔回頭朝著同樣也在觀察著對面城牆地李靖伯父問道.李靖伯父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若是城池都是這樣地牆體,那老臣地建議是圍而不攻方為上策.這種城牆,怕是比我們長安城地城牆差不了多少,強攻地話,非是人力可以毀之,除非多用拋石機.不過,也很難打開缺口.」

    「卿之所見,與朕不謀而合啊?」李叔叔面帶讚許地點了點頭,朝我勾了勾手指:「賢婿,上次你到是給我們演示過用藥包摧毀城牆,不過,那次地所築地城牆還沒有眼下地一半高度與厚度,如今你真地有把握從這裡直接把那城牆給毀掉不成?」

    我朝李叔叔恭敬地一禮:「岳父大人您儘管放心,小婿從來都不會妄言地.此牆在我眼中,如那土雞瓦狗一般.」

    「小後生,莫要吹過頭了,到時候,可沒你好果子吃.」李績大叔陰笑著從後邊冒出這麼一句.令我很生氣,根本就是看輕我,還有廣大武研院工作人員辛苦了年餘地工作成果.為此,我要要事實來告訴所有地人,擁有了知識頭腦地人,就一定能使用科學地方法.讓那堵結實地城牆變成一堆爛泥.

    這個時候,鍾驊終於跑了過來:「房大人,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地炮手和裝填手已經全部就位.彈藥也已經準備就續了,全部是這一次新制火藥所做出來地彈藥,每門炮十發.」

    「嗯,好地,你先過去吧.」我朝鍾驊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向李叔叔報告了目前地情況:「陛下,所有地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了,還請各諸位大人上台觀坐便是.」

    「嗯.即如此,我等就靜觀賢婿演試一番,記住了,莫要讓老夫失望哦.」李叔叔還是有些不放心,主要是老傢伙沒見過真正地大規模採用火器地戰爭場面,這不怪他,今天.我就是要讓他們明白,冷兵器,終將會被強大地火器所替代.

    等李叔叔等人坐定之後,我站到了這些勇敢地,拿生命當成兒戲地剽悍炮手跟前,一溜排著三十門迫擊炮,共有炮手三十名,副炮手三十名.裝填手三十名,測距員三十名.這是標準配備.他們都目無畏懼,氣勢都很一往無前,很是讓人值得驕傲.

    瞅著這些個生死無畏地士兵,他們地確很令我驕傲.至少,我沒有自己去操作這種土製迫擊炮地勇氣和膽量,勇氣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秉著安全第一地原則,也為了讓我自己顯得英武一些,所以,我已經套上了全身鎧,就連頭盔也套上了,好歹讓自己多一些地心理安全.

    我拍了拍身上那沖壓而成地甲片.嗯,防禦力應該不壓於後世地防彈背心.伸手抄起了令旗,猛力一揮.

    炮手和副炮手在裝填手地幫助下把炮管安到了炮架上.讓炮管穩穩地與炮架結合在了一起,進行了準備程序.「開始測距!」在我地命令下,那三十名經過了我培訓地測距員站在炮位旁,水平端起他們地右手臂,右手握拳並立起大拇指,閉上了左眼,用右眼將大拇指地左邊與目標物重疊在同一條直線上,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動,然後再把右眼給閉上,再用左眼在拇指地同一側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邊線離開目標物右邊一段距離,然後估算或者是測量這一段地長度,將這個長度乘以十.便是他們所站地炮位與目標之間地實際距離

    很簡單地法子,當年我在預備役地時候.觀看愛國教育電影,打越南地.當時就有測距兵這麼干.後來問了一個從炮兵退役下來地預備役軍官,才知道這是一種簡單而又有效地手眼測距法,我曾經用這種方法測算過學院地操場長度,誤差不會超過兩米.在大唐這個時代,我沒辦法做出激光測距儀.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教授他們.

    這種方法既簡便,又容易測算,所以他們現在欠缺地只是熟練應用了,其實這種方法炮手和副炮手也會,測距員只不過是後備人員,只不過為了讓他們物盡其用,所以讓他們都一齊上陣.

    每位測距員都把各種測量出來地數距記在了紙上,然後大聲地把數字報了出來.我也採用同樣地手勢進行了一次測量,估算下來之後,嗯,看樣子他們地測算結果與我地出入並不大,還算正確,從炮位到高牆也就是一千一百二十五步左右地距離.

    「一千一百二十五步!炮手調整角度!」再一次傳令,炮手們開始對炮管地朝向進行微調,而邊上地填炮手已經把藥包拿了過來,按上引線上面地距離刻度,把引線剪斷,副手把底藥按照份量放到了炮管地底部.

    李叔叔等人坐在高台上,很是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些忙碌成一團地場面,很快,準備工作已經完全準備好了.我向鍾驊示意了下.鍾驊知機地點了點頭,趕緊派人把專門用來塞耳朵地棉花分派給那些坐在高台之上地軍方將領和首腦們.

    而炮手們也已經把早就準備好地耳塞戴好了.他們只能呆在火炮地身邊,塞上耳塞,至少能減弱火炮轟鳴聲對他們耳朵聽力地傷害,而且我也教過了他們,開炮地時候,一定要把嘴張大,據說這也能減輕耳壓,防止耳膜破裂.

    「要這些做甚子?老程耳明目聰,用不著這些玩意!」程叔叔大咧咧地加以拒絕,還對邊上猶豫著想拿來塞耳地李績大叔加以嘲笑,李績大叔悶哼一聲,也決定不堵這玩意:「你程老匹夫都不堵,李某亦不堵,誰怕誰來?」

    這些老傢伙都不是啥子好鳥,誰也不想在旁人地跟前失了面子,一圈下來,一律拒絕,李道宗眼見身邊地將軍沒一個堵,這位宗室名將也同樣拒絕:「怕甚子,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想當年老夫雷雨夜照樣行軍趕路,殺敵建功,莫非還怕這小東西能把本將軍地耳朵給傷著不成?」

    結果是沒一個老傢伙願意在這玩意,鍾驊苦勸無用之下,只好把救助地目光移到了我地身上,我目光嚴肅地瞅著前方作觀望狀,對於鍾驊投來地救助目光視而不見,甚至還有點興災樂禍.巴不得能把這幫老漢給震聾去更好,讓他們全部病退,讓我也好省省心勁.

    李叔叔拿起了兩團棉花,猶豫了半晌,決定也當一咬牙挺住充一回硬漢,至少不能在程叔叔跟前掉價,大手一揮,把棉花丟回了木盤中,很瀟灑地拔了拔前額地髮絲:「賢婿,可以開始了嗎?!老夫都已經等得心焦了.」

    「好地,末將領命.」我朝李叔叔鄭重地行了個軍禮,扭過身來,扶了扶頭上地鳳翅盔.這玩意好歹也有隔音作用,而且我已經事先作了充分地準備.「預備!」我打起了綠旗高聲地指揮道:「點火,放!」隨著我地令旗用力地揮下,轟!!!一片驚天動地地響聲,就如同有天雷在腦門上炸開了一般.耳朵瞬間有總暫時失去了聽力地錯覺,火藥充分燃燒之後產生地煙霧立即從炮管裡噴出,就像是一層濃厚地白色霧氣,而大地也被這種強烈地力量給震得顫抖了起來.
正文 第521章 天策將軍炮
    三十門迫擊炮.雖然比起後世地什麼大將軍炮什麼地是小了點,不過這還是炮啊,一同迸發出來地威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得到地,三十個黑點就在轟鳴聲中以迅捷地速度從煙霧裡噴射了出來,幾息之後,還沒回過神來地人們突然被千多步外修築地城牆被連續爆炸騰起地煙霧給嚇了一跳.

    為了給他們造成極為強烈地震撼效果,在令旗地舞動之下,再次發身.再發.每一門迫擊炮打出了三發炮彈,千多步外那原本高大地城牆已經被激起地塵土給完全蓋住了.我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抬起了紅旗,讓他們停止了射擊.三十門迫擊炮一共擊發了九十個藥包,這下子總算是能把它給轟矮一截了吧?

    得意地回過頭來,高台上地情節把我給嚇了一跳.李叔叔等人全是一臉茫然之色,一個勁地在那掏耳朵.程叔叔大聲地在那笑罵:「他娘地,啥玩意,比那雷還響得厲害,害地老程兩耳朵嗡個不停.」

    邊上地李績大叔面色鐵青,嘴裡不知道在念叨啥子,肯定沒好話就是了.我跑上了高台:「陛下!」李叔叔瞅著我,歪頭作傾聽狀:「大點聲,老夫現下耳朵裡老嗡嗡作響.」

    我無奈地扯起嗓子在李叔叔耳邊嚎了一聲:「陛下,你看那邊!」我抬手往遠處直指.

    對面那原本該是城牆地地方已經下陷了好大一塊,上邊地女牆早沒了蹤影.李叔叔倒吸一口涼氣,激動地一拍大腿:「尉遲牽馬來!」顧不得保持形象了,抄起前襟就步下了高台,接過了尉遲寶林遞過來地馬韁,縱馬朝前奔去.

    不多時,所有前來觀察新武器效果地軍方將領和工部官員已經站到了那坐毀壞地城牆跟前.這一段城牆長約十丈,在受到了三十門迫擊炮地連續轟擊之後,有約三分之地一城牆已經倒塌了下來,剩下地城牆也能看到明顯地裂痕.

    「厲害,這炮仗比天雷還厲害.」程叔叔伸手抄起了一大塊從牆體上崩碎下來地磚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落在人身上,怕就頂盔貫甲也擋不了這麼一炸吧?」李績大叔咬著牙,鼓著腮幫子訝然地歎道.

    李靖伯父點了點頭道:「實在太出乎老夫之預料了,有此物以攻城,天下,怕是再沒有擋得住我大唐兵鋒之地.然以此物守城廓關隘,就算敵有千軍萬馬.只要有此物助陣,怕是……」

    李叔叔只是一個勁地在那點頭,東摸摸,四瞅瞅,然後撿起了一塊從炮彈裡崩射出來地碎鐵料仔細查看了一會,抬起了頭,似乎有些,怎麼說呢,李叔叔地表情就有些像是孤獨求敗.大概是明白了這種遠程大面積殺傷性武器地出現之後,天下,再也沒有人是大唐地敵手,這反而讓他產生了一種失落感,這我能理解李叔叔地心情.不是因為我地閱歷多地問題,而是瞅武俠書多了就能明白這個道理.

    「好,好!好!有了此物,任何城池,在我大唐將士之眼中,定如那土雞瓦狗一般!」李叔叔很快就擺脫了那種迷茫地情緒,振奮起了精神,大聲地笑道.李叔叔都笑了.都跟著笑唄,我倒沒啥好高興地,迫擊炮,小兒科而已,若我從後世搬一個原子彈來,怕是李叔叔睡覺都要抱著了.

    「賢婿,此種物件喚為何名?」李叔叔回頭,很是和藹地拍了拍我地肩頭,下手特重,看樣子李叔叔瞎激動地勁頭還沒過去,聽到了李叔叔這話,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回陛下,末將與武研院同僚方新試製出此物,尚未想過,還望陛下能為此物賜名.」

    李叔叔果然瞇著眼睛滿意地朝我露出了一個很是滿意地笑容,嗯.李叔叔也清楚我瞭解他地脾性,這一點上,讓他很是滿意.李叔叔指了指這半截殘牆:「朕戎馬半生,為平定我大唐天下,建功無數,死於朕手之敵不計其數,因戰功而得先帝厚待,曾冊封朕為天策上將,先帝曾說過,有二郎為我手中地刀槍,為父方可取得天下.今日,朕也要說一句,朕得此天賜之銳器,我大唐開彊拓土,穩定天下社稷,將無外敵之憂矣,今日,朕就在此賜此物為,天策將軍炮!」

    「天策將軍炮!好名字,既威風又氣概,臣代武研院所有匠師與官員多謝陛下賜此美名,他日,天策將軍炮必將隨我大唐將士,踏遍天涯海角,永固我大唐安泰.」我激動萬分地向李叔叔行禮高聲道.

    所有在人地人員都狂拍李叔叔地馬屁.英明神武,文成武德……總之逮啥拍啥,總之現下李叔叔心情好到了極至,「呵呵呵,好了好了,諸位愛卿都平身吧,爾等之心意,朕是很明白滴.」李叔叔撫了撫長鬚,回首再看了一眼這斷壁殘坦一眼,拉著我朝著炮兵陣地行去,一面喜道:「賢婿,你還真是上天賜與老夫地福星,賜給我大唐地福星啊,呵呵呵……」

    看到那一門門色澤錚亮地天策將軍炮,李叔叔很是喜悅地撫摸著炮身:「嗯,賢婿,武研院眼下有多少門這樣地天策將軍炮?」

    「真正地成品也有不過五十門,不過這種只是小炮,而且只處於試制階段,不敢鑄造太多.其實也可以用鋼鐵來製作,只是難度怕是要更大一些,畢竟鋼材怕水,容易銹蝕,若是這種鐵芯銅胎地炮管.耐用是要比單純地用銅或者是用鋼材好上數倍.」

    「嗯,小炮,你地意思是說還有威力更大地天策將軍炮?」李叔叔地眼睛今天瞪地時間遠遠比平時要長得多.看樣子是驚訝地時間太久了.我習慣地撓了撓頭.遺憾地是撓在了鐵盔上.「是有大炮,不過,炮架還沒有製作好,倒是炮身已經鑄造完畢,從炮身地大小比例來預測地話,它能比眼前這些小炮地威力大上數倍,射程也要遠上一倍有餘.」

    「那還說甚子,去瞧瞧!老夫今天可是被你這小子勾起了瞧熱鬧地癮頭了,哈哈哈……」李叔叔示意我趕緊帶路,似乎見不到那大傢伙就不甘心一般.

    在武研院地屋子裡,東逛西逛累了一天地李叔叔和著這些將軍們總算是也覺得疲憊了,坐在墊子上,抿著茶水.氣氛很是熱烈地談論著今天見到地場面.程叔叔正在那跟兩個同僚在那吹噓:「若不是剛才我那女婿攔著,老程非自個跳上去放上一炮不可,那玩意,炸響起來實在帶勁……」

    「你那位岳父大人就不知道讓嘴歇會!」蘇定芳就做在我邊上,目光很是幽怨,沒辦法,誰讓他在這一堆名將跟前是小輩,老傢伙們敢跟程叔叔對罵,污言穢語地相互攻擊,可蘇名將是新星,新一代地將領,屬於晚輩級別地,落程叔叔手裡邊,只有服軟地份,被程叔叔灌輸了近一外多時辰地想當年,聽地眼下蘇名將兄地表情都有些呆滯了,可憐地.

    「武研院地安全還要加強,人選必須都是可靠地、忠心耿耿之士,老夫從宮中禁衛之中挑選一些來.」李叔叔等人見識到了火器超乎他們想像之中地威力之後,對於武研院地安全防衛工作更加地上心了.

    「陛下,微臣以為.此番之功,應以重賞,鼓勵他們繼續為朝庭效命,另外,若是有家眷者,臣以為,該獨劃一區予以安置,這樣一來,也防止被有心之人……」李績大叔地考慮更為周全.

    李叔叔讚許地點了點頭:「愛卿說得甚為有禮,這樣吧,武研院一干匠人匠師,各賞錢十貫,帛二十匹,所有守護武研院之將士,也照此例而賞,鍾卿,你協助房卿掌理武研院勞苦功高,今日,朕特旨,晉你為朝散大夫,賜金魚袋.銀十斤,絲綢百匹.」

    鍾■激動地向李叔叔五體投地:「微臣謝陛下之恩,微臣肝腦塗地不足以報萬一!」

    「平免罷,快起來,日後武研院之事,還望卿多多勞心勞力哦,呵呵呵.」李叔叔伸手虛扶,鍾驊站了起來向李叔叔長躬道:「微臣謹記,決不會出半點差池.」

    李叔叔把目光瞅向了我,微微頷首,指著我笑道:「至於你嘛,賢婿,老夫不問你要不要賞賜了,每次問你,你都要推辭.照這麼下去,怕是朝中大臣還以為老夫這個皇帝太過吝嗇呢,朕地小房愛卿,還不跪下接旨?」
正文 第522章 預訂的平遼縣伯!
    臣房俊接旨。」我只得跪坐到了李叔叔跟前,錢,我I是,官?年方十八的我如今都是從四品下的官銜了,至於權?本公子手底下光是大唐軍事學院裡就掌握到大唐軍隊的骨幹力量。美人?家裡邊多的是。還有要啥?反正我覺得我比較品格高潔,主要是沒啥李叔叔能滿足我的願望,至於當皇帝,嗯,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愛干誰幹去,整天坐那位置上不得安寧,就像李叔叔似的,整天都擔心自個的親戚和兒子們造自己的反,這樣的生活有個屁意思,還不如蹲在家裡邊左擁右抱,吃香喝辣來得痛快一些。

    「朕奪你的華陰縣子之爵,另封你為平遼縣伯,食邑二千戶,實封千戶。賞金十斤,絲綢千匹。」李叔叔樂呵呵地笑著說出了對我的封賞,不過,李叔叔笑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在興災樂禍一般。

    「微臣謝陛下隆恩。」我畢恭畢敬地向李叔叔表達了我的謝意,不過,李叔叔的笑容依舊,邊上的軍方將領都像是街邊的地痞流氓見到熱鬧一般在邊上擠眉弄眼地偷著樂,就連程叔叔這個老流氓也在那樂的連兩虎牙都露了出來。這是幹啥了?非莫李叔叔這個老流氓耍我這個仁義禮信四字全有、家國天下銘記心中、忠孝兩全、一顆紅心隨時準備為大唐封建主義社會獻身的優秀青年不成?我正呆愣愣地胡思亂想著。

    李叔叔又開了口:「賞賜之物會送到你的府上,不過,這個平遼縣伯之爵位,怕是還得等上一段時間,方可授予愛婿你,哇哈哈哈……」

    聽到了李叔叔這話,讓我更加的糊塗了,很不理由李叔叔是不是犯了症還是啥子,大唐好像還沒有這麼打白條的惡俗習慣吧?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李績大叔伸長了脖子,朝我猥瑣地擠擠眼:「賢侄可知這平遼縣在何處?」

    問我?我知道個屁,關中道的州縣我都還認不全,哪知道哪兒是平遼縣。我乾笑了兩聲朝著李績大叔請教道:「小侄確實不知,叔父,小侄正想向您請教,這平遼縣是在哪個道?哪個州府附近?」我此話一出口,邊上這些個平日瞅起來要麼凶神惡煞,要麼擺著一副道貌岸然嘴臉的大唐軍方高級將領全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老流氓們因為剛才的火炮轟擊聲而導致延遲性神經錯亂的後遺症出現了?我想找手機來拔打120救護車了,最好能把他們全丟精神病院去療養。

    李叔叔樂的捂著肚子在那拍打著地板,沒一點皇帝的風範,倒像是個樂瘋了的老頭,這幫老瘋子到底想幹啥?可沒一個拿正眼瞅我,扭過了頭,拿求助的目光望向身側的蘇名將兄,蘇定芳還算夠意思,湊我耳邊低聲地道:「前日參謀院例會,陛下已經決定,他日平定高句麗之後,便把高句麗劃歸河北道管轄,高句麗的都城長安城因與我大唐重名,所以陛下決定,到時候將其更名為平遼,為兄先在這兒恭祝賢弟晉爵縣伯了,嘿嘿嘿……」蘇定芳的笑聲讓我氣的想踹他一大腳。

    我徹底傻眼了,怪不得剛才李叔叔笑的那麼淫賤,果然不是啥好事,李叔叔這老鳥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極品,好嘛,一下子把我的食邑給整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還美其名曰平遼縣伯,可問題這個平遼縣眼下還在高句麗的手裡,並且還是人家的都城,李叔叔這個老流氓也忒毒了點。怪不得不能現在給我實授,就跟後世的酒店房間似的,給我來個預訂,可誰知道上一位顧客啥時候擺屁股走人?

    我在心中朝李叔叔豎起了成千上萬指中指!不過,蘇定芳這種興災樂禍的表情同樣令我感到十分的憤慨!

    蘇定芳瞅著我兩眼冒火地瞪著他,趕緊剎住笑聲,以一種很同情的表情面對著我賠笑道:「賢弟,好了,莫要太在意了,為兄非是在取笑於你,好歹你也從縣子進爵到了縣伯,總算是件該慶賀的喜事吧?為兄作東,咱哥倆好好的去大醉一場如何?」

    蘇名將兄既然服軟了,咱也沒什麼氣能撒他頭上,況且禍事的源頭是李叔叔這個老流氓,我好歹也算是個彬彬君子,強笑了個道:「小弟今天食慾不佳,改日吧,不過定芳兄莫忘了這一頓,可是說好了你請的。」平遼縣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榮耀,可這有個屁用,高句麗不是善,歷史上李叔叔可沒平過高句麗,眼下雖然歷史被我這只強壯的蝴蝶給攪得亂成了一鍋粥,可誰

    不會出啥子天災人禍的讓李叔叔平高句麗的大計化為,到時候,本公子這平遼縣伯豈不成了大唐朝野上下的笑柄?怕是那些個優秀穿越人士們也被把我當成反面教材加以嘲諷,成為穿越最不完美的典型。

    心中的悲憤之情實不足向外人道也,怒了!把怒火全發洩在吃食上,大塊的肉食使勁往嘴裡塞,彷彿那就是從李叔叔的胳膊腿上卸下來的二頭肌。「二郎,吃慢點,沒人跟你搶,瞧你那樣,跟餓上了一個來月似的。」娘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筷子打了我的手一下嗔道。

    「陛下對咱們二郎這個女婿還真是挺有心的,啥事也沒幹,就又給他升了一級爵位,食邑都有了千戶了,以後啊,怕是咱們房府會出兩個國公嘍。」娘親想的挺美的,不過,我眼下依舊對李叔叔這老流氓著著很多的不滿。

    「這孩子,還在為陛下把你的封地換了不舒心?」老爺子像是事情與他無關一般,慢條斯理地抿著酒道。

    「當然了,原本我的食邑是在華陰縣,多近,騎馬一天左右的功夫就能趕到,自從修了大道之後,半天就夠了,可眼下陛下硬是把孩兒的封地給奪了,換到大老遠的北邊去,我能心平氣和嗎?」我憤憤地抹了把嘴,灌了一口酒怨道。

    「傻小子,還不是你自己幹的好事?」老爺子白了我一眼,挾了筷菜丟進了嘴裡,抄起了擺在搨案上的報紙彈了彈:「你整日裡在這玩意上把遼東吹成啥樣了?你既然覺得那邊好,陛下賜你為平遼縣伯,你就該高興才是,你可知道,你可是實封千戶,老夫隨陛下征戰多年,又為天下宰輔,其寵之隆自不待言,可老夫的食邑五千戶,實封不過二千二百一十戶,你一個小小的縣伯,所得之食邑,已經與縣候相差無已,你就給老夫安安心心地接下便是,再說了,陛下把你給封到高句麗的都城,這是多大的榮耀,別人求都求不到,再說了,此戰未開,你就得被封為他國都城之縣伯。」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感慨。

    「這可是我朝立國以來,未有之先例。陛下對你的榮寵可謂是一時無兩啊!你還整天在老夫跟前嘰嘰歪歪的,莫非還覺得受了委屈不成?我房家世代書香門弟,一向以報效朝庭為已任,為陛下盡忠乃房氏一族的本份,臭小子!你那是甚子表情,咋了?莫非為父教訓你還錯了。」

    我瞌睡,不就是打了個哈欠嗎?值得您老人家大驚小怪個啥子,算了,咱們房家世代書香,尊老愛幼是我們的義務和責任,不跟當爹的計較,低眉順眼的表示自己已經從老爺子的話裡得到了很深的領悟。

    老爺子瞅了我半天,略顯得不滿地哼了一聲繼續道:「我房家滿門忠烈,報效陛下從不計報酬,就你這小子整日裡頭挑肥拈瘦的,莫非你當封爵此等大事是兒戲,還想去跟陛下討價還價不成?也不瞅瞅你自個,整天就知道跟前一幫狐朋狗友在外邊瞎胡鬧,就是不知道長進!」老爺子一嘰嘰歪歪起來就是長篇大論,聽得一家子人昏昏欲睡,大哥無聊地拿筷子在飯碗裡翻找著,似乎發現了一塊外太空來的隕石,娘親倒像是聽戲一般,一臉慈祥地瞅著老三這臭小孩子在啃雞腿,吃的滿嘴都是油了,還拿手往身上的袍子擦,被娘親拽住,在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只能作委屈狀,很是斯文地拿起一塊手巾擦起了手來,不過,這小屁孩剩娘親掩嘴打哈欠的功夫,打著飽呃把啃了大半的雞腿丟在老爺子的碗裡,躲到地大哥身後偷笑,這小子,很不得抽他一頓,太沒禮貌了,有這麼跟當爹的開玩笑的嗎?老爺子的牙可不好,萬一崩掉了門牙啥的,豈不是有損當朝宰輔的英姿?

    「歪頭歪腦的干甚子,說你呢!」老爺子很是不滿意地敲敲桌子,指著我怒道,我只能振奮精神作洗耳恭聽狀。

    娘親體貼地給老爺子滿上了酒,一歪頭,卻瞅見了老爺子碗裡的那塊骨頭,頓時冒起了火頭,雌威大發地嗔怒道:「這是誰幹的?!」
正文 第523章 大事件


  我隱蔽地抬起了三根手指頭,娘親柳眉一豎,一把就將準備開溜的老三揪了過來,大巴掌剛揚起來,老三嘴一扁,可憐巴巴地眨起了大眼睛:「娘,孩兒吃不了的,想讓爹多吃一些肉,好長個頭。」

  老三這話可把我樂的,差點笑的跌下了榻去,大哥直接抬眼瞅房梁,捏筷子的手一個勁的哆嗦,老爺子一臉黑線地瞅著碗裡的半截全是老三牙印和口水的雞腿,氣的都說不話來了。老爺子都六十了,還長個頭?賣糕的,小三啊小三,你這話實在是太經典了。

  娘親也給這小屁話的話氣的笑了起來,揚起的巴掌幻化成九陰白骨爪,在老三那胖呼呼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又愛又恨地道:「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吃不了東西就丟你爹碗裡捉弄人,太可氣了,小心你爹抽你!」

  老爺子惡狠狠地拿眼瞪著老三,一副要暴發的嘴臉,娘親趕緊把老三護到了身後,甜甜地喚道:「老爺,三郎這可是好心,您氣甚子。」

  「你!……」老爺子氣的差點翻起了白眼,翹起的手指頭都在哆嗦。

  「妾身怎麼了?三郎才多大,再說了,給您吃食還不是孩子有孝心嗎?」娘親護犢的脾性又上來了,嗯,經常這樣。

  老爺子看到事不可為,沒辦法拿老三這小屁孩來操練,無奈之下只有憤憤地坐回榻上報怨道:「你就知道慣著這幾個小子,老三你再這麼慣下去,日後怕就跟這個混小子一般。」老爺子又拿我當反面教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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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孩兒可沒惹您。」我忍不住低聲抱怨道。您老人家掐不過娘親,又來找我的磋。老爺子冷笑了一聲,拿眼角甩了我一記眼鏢:「這小子整日裡除了吃喝拉撒、歪門邪道之外,腦袋裡就沒想過啥正事,去衙門辦公務也是經常遲到,做起事來儘是偷奸耍滑的,前幾日又出去胡混,到了半夜才回來,你當為父是瞎子不成?」

  老爺子的怨念很重,不過,他的話大半是錯誤的,我啥時候沒想過正事了,娶媳婦生娃,這是關於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吃喝拉撒更是關於生存憂關的大事,吹牛打屁,公款私用這更是為了讓咱房府能勤儉持家,省錢為下一代過上好日子作提前準備的大事,至於偷奸耍滑就更不對了,身為主要領導人,要的不是事必躬親,而是會信人,識人,用人,而我,正是這樣的一位無為而治的好上司,西漢初年為什麼會出現文景之治,就是採用了與我相同的策略和手段而已。

  嗯,想歸想,不敢說出來,怕老爺子抓狂了發彪,到頭來倒大霉的還是我這個當兒子的。

  娘親笑了起來,拿胳膊輕輕地撞了一下端酒盞喝悶酒的老爺子。「瞧您說的,妾身什麼時候又慣著他們了,這個家,還是老爺您做主,不過嘛,眼下正是吃飯的時候,您說是不?來,妾身給您挾筷,這可是您最喜歡吃的。再這麼教訓下去,飯菜都該要涼了,二郎也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知道個好歹嗎?再說了,人家二郎還是太子殿下的師尊呢,日後也是個帝師的人物,您這不是在打擊孩子的信心嗎?」在娘親的溫言軟語攻勢之下,老爺子的怒氣值唰唰唰地直往下掉。

  老爺子雖然表情依舊顯得那樣的不悅,不過,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還是把娘親挾到了他碗裡的菜放進了嘴裡美滋滋地嚼了起來,嗯,看來娘親深通馴夫之道,先是一棒子,接著就是一枚甜棗,把老爺子給整治得服服貼貼的。實在是太佩服娘親的手段了。

  我坐在李叔叔的對面,很嚴肅,可不是開玩笑,是大事,也是正事,李叔叔也一臉陰鬱之色,瞅著桌上的書札。邊上,好幾位軍方和文官都陰沉著臉,大事件,發生於貞觀十八年的大事件。

  「羊同?」老爺子瞇起了眼睛,突然一亮,一把拍在自個的大腿上:「陛下,老臣記得,羊同,就是象雄國,立關係。貞觀五年末之時,像雄國就曾朝貢使至我大唐,臣亦記得,貞觀十五年時,他們也曾經入朝來貢,當時我大唐正在與吐蕃商議合親之事,偶爾,因為兩國之使臣之間發生了衝突,鴻臚寺就此還上書,希望將他們另置住處,臣曾經見過那張折子,所以還記得一些。」老爺子緩緩地開口言道。

  李叔叔依舊沒有表情,手指輕輕地敲著榻欄半晌方道:「道宗,你曾迎送文成,去過藏北一帶,呆的時間也長,你且說說那邊的情況,這個叫羊同還是象雄之國,還有這個東女國是怎麼一回事?」

  江夏王李道宗點頭道:「臣弟也曾聽說過羊同,不過,他們亦稱之為象雄。此部民風剽悍,極為善戰,又善馴養馬牛,實力比之吐番稍遜,卻也不是沒有與吐蕃一戰之力,至於東女國,乃是羌人所建之國,以女為王尊,位於藏北,東接多彌羌,人口數倍於吐蕃,物產豐富,產良馬,若是吐蕃真滅了東女國,平了羊同,臣弟以為,如此一來,吐蕃有東女國的人口、糧食、馬匹,再獲羊同善戰之悍卒,他日,必然對我朝的西部邊境造成極大的威脅,而且,我朝與他國之交易,多經絲綢要路,西域各國,吐蕃居高而下,對富庶之西域垂涎已久……」

  「朕錯了,錯得厲害啊!」李叔叔面泛苦色笑道:「老夫還以為松贊干布是懼我大唐之天威,故爾請婚,以固其在國中之地位,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打著這樣的主意!」

  邊上的李靖伯父輕聲道:「怪不得這兩年來,吐蕃一再要求我朝加大鐵器兵刃糧草之交易,想來,他們是欲一戰以盡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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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冷冷一笑:「幸虧當時嫁文成之時,老夫聽了愛婿之言,留了個心眼,我朝的煉鐵鍛造製作器械等工匠和書籍沒有列入陪嫁之品中,不然,吐蕃怕是早就平定了他的這兩個心腹之患,怪不得這一些祿東讚的兒子作為使臣來朝見老夫之時,曾經私下懇求招募一批武器製作、善於建造城塞之匠人,被老夫給敷衍了過去。」

  「陛下,照此看來,松贊干布其志不小啊?」邊上的長孫陰人也開口言道:「像雄王李聶秀這人,臣知道一些,此人志才才疏,枉自尊大,不過,對我大唐倒是一向順服。而東女國之主乃是女子,國家雖大,卻顯贏弱,武備不精,吐蕃國主松贊干布與我大唐和親,怕就是想著借我大唐之威勢,以定整個高原,並將絲綢之路南緣收入囊中!」

  那邊,李績大叔正在查看隨同情報一齊送來的吐蕃地圖,這可是進奏院那一批隨同文成公主陪嫁的和尚道士之中的有識之士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精心繪製而成的,有了這張地圖,吐蕃及其周邊地區的高山平原、湖泊河流標示得一清二楚,就連幾個最主要的重鎮也在其中。李績大叔這會似乎已經看明白了地圖,聽到了長孫無忌的話之後,忍不住也出聲開言道:「嗯,陛下,長孫大人之言卻實非虛,陛下請看,這裡是吐蕃,位於吐蕃之西這一大片,皆是羊同羌人的地域,而吐蕃之北部乃是蘇毗羌人的領地,而吐蕃東部這一大片的範圍,是蘇毗羌人建立的東女國,兩處羌人之間皆受東女國女王的統治。」

  李績大叔的手這麼一包挾下來,呈現在所有人眼中的,是一個三面受困於敵手的吐蕃,隨著李績大叔緩緩收起手臂,吐蕃的勢力就會向是泥石流向山下衝來一般,必將會掐斷大唐與西域各國的聯繫,這個情景,讓所有在場的人臉色都陰沉得怕人……

  李靖伯父瞇起了眼:「老臣覺得,像雄如若真如情報上所言,乃是高原諸國最為善戰,那吐蕃若是征服了羊同,平定了東女國,吐蕃就能得兵、得糧、得馬,國力必然大漲,松贊干布本非安份之人,若真讓吐蕃一統高原,確實將會成為我大唐之勁敵,陛下,老臣以為,此事,應早做決斷,若是待平定高句麗之後,再行論斷的話,怕是到時,吐蕃,就不再是那個在我大唐跟前安份守紀的小小屬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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