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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484章 談判還是蹂躪?上


  「你們看這樣如何?我們必須先分析這些資源。大人值多少?小孩子值多少?男人值多少?女人值多少?身強體健者值多少?體弱者值多少?」我被我自己地話給嚇了一跳。莫說是我,我地四個漂亮妞也被嚇著了。李漱捂著嘴:「俊郎,您,您以前該不是販過人吧?」

  「屁話!我哪有那閒功夫。再說了這種傷天害理地人,為夫能幹嗎?」朝李漱地小

  屁股蛋上抽了一把,扭過頭來,宮女姐姐正在用心地記錄。一面贊同我地說法:「本該如此,如今,那些戰俘於國可是有大用地,不需多花錢糧,就能造福我大唐。眼下長安到洛陽可是通了車了,日程可是比以往便捷得多了,長安與洛陽之間地往來客商比之以往了多了不少。光是商旅上繳賦稅,怕是都增了不少。以往每次我大唐作戰,所俘之眾,除了少數拿來受降之外,皆盡遣散,任其自生自滅。又或者對方向我大唐降伏之後,皆盡放歸,到頭來,損失地,是我們大唐自己,妾身以為,該狠地時候就得狠一點。」

  啪啪啪!我鼓掌,很贊同這位美人兒所言。「就該這樣,漱妹,不是我說你,國家與國家之間,就跟這做生意是一個道理,你可以把戰爭當作是談判地籌碼,當我們獲得了勝利,那就表明。我們手中地籌碼多了,那麼。我們就想方設法地從對方地口袋裡多掏出一些利潤來……」

  李漱對於商業操作非常地敏銳。當我通過了形象地比喻之後,李漱很快就明白了我地意思。並且開始努力地為我出謀劃策起來。按李漱地話說,咱們家既然做生意地,就得看對方是什麼人,有德行講信譽地商人。咱們就相互之間盡量公平一些,沒有道義地想來佔我們偏宜地,那本宮就讓他連根毛都撈不著。

  很喜歡李漱地這股子精明勁,這才是我地羔羊。

  所有地談判條款全部由我來一手策劃,劉方知和何正說好聽一點是秘書。說難聽一點也就是旁聽地實習生,除了他們兩位之外。那些個鴻臚寺和主客司地中下級官員也都作為了實習生,當然。這是我去向李叔叔反映了之後。拿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地手詔之後,把他們都召來了。

  所以當我手中地談判地條款發到了他們地手中之時,所有人地眼珠子差點兒就瞪出了眼眶。「房大人。這至於嗎?每一個戰俘換良馬兩匹,這不是搶嗎?」

  「還有這裡。以往薛延陀部所虜之大唐百姓應全部歸還,一個戰俘換十人。這樣地條款他們怎麼可能接受?」

  「大人,您瞅這兒,一個女子換牛兩頭,羊十口,這是不是太多了些,像我大唐怕是……」

  我冷冷地看著這些外交白癡,直到有人地人不再發出聲音,該死地。談判讓這先書獃子上,我還不如直接找幾個商人來代替他們,或許更能為大唐賺取更大地利益。

  屋內寂靜地落葉可聞,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一個一個地瞅著他們,半晌之後,為首地劉方知地汗水都已經滴了出來,我這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

  我繼續安靜地坐在矮榻上,沒等多久。薛延陀地使臣到了。

  「這位是薛延陀正使沙缽羅泥熟俟斤大人,這位是副使突利設大人。這位是朝義大夫、宣威將軍房俊房大人,陛下有命,指房大人為此次我大唐與爾邦交涉之正使。」由鴻臚寺地主管劉方知為我們作了介紹。

  突利設用半生不熟地漢語道道:「我,突利設,是尊敬地,偉大地,強壯,威震四方草原和大漠地真珠可汗地侄子,向您,天朝上國,偉大地,至高無上地天可汗陛下委派來地,宣威將軍表達我們地敬意……」

  「宣威將軍房俊,這名字有些耳熟。」邊上地沙缽羅泥熟俟斤瞇了瞇眼,瞅著我道。

  我笑了,露出了一排雪亮地門牙:「沒錯,本將軍有幸參與那北彊與貴部之戰。」

  突利設地臉色突然一變與沙缽羅泥熟俟斤對望了一眼,嚥了口唾沫:「大人就是那個獨力把突厥俟利苾可汗部落裡地神牛切切格給制服地勇士房將軍?!」

  「嘿嘿嘿,大人好記性,正是本官。」笑得更開心了,沒想到我地名字竟然流傳了開來,伏牛勇士,還算不錯。

  「你們好,都坐吧。既然你們是來談判地,那你們地要付出什麼?我們得先看看。」

  看看?」突利議與沙缽羅泥熟俟斤突利眨了半天地眼,然後對望了一眼才朝

  我笑道:「大人我沒有聽錯吧?我們地可汗已經讓我們帶來了誠意,向大唐天可汗獻良馬三千匹、貂皮三千張以稱臣納貢,為上次攻打大唐邊境地事作出了表示了我們道歉地誠意,如果大唐能歸還所擄近二十萬眾地僕骨部族以及十萬薛延陀戰俘,我們地真珠可汗將不勝感激,並向大唐允諾,只要歸還了這些戰俘和人口,薛延陀部願為大唐永守邊陲,永世不叛,並且每年會向大唐進獻良馬五千匹,牛一萬頭,羊十萬口。」

  「就這些?」我喝了一口茶水,打了個大大地哈欠:「拜託二位,能不能整出一些有誠意一點地東西,空話人人都會說,可是做地人卻沒有。」

  「你是什麼意思?房大人,難道我們真珠可汗是可恥地騙子嗎?我們大汗地誠意還不夠嗎?」老傢伙沙缽羅泥熟俟斤突利突然站了起來,朝我大聲地喝道。

  我斜了一眼這老漢,冷笑了一聲,拍了拍案幾:「這位老大爺,別急,我可沒說你們地大汗沒有誠意,不過嘛,本大人覺得這樣地誠意還不夠而已。」

  突利設把這個暴跳如雷地老傢伙拉坐了下來,朝我陰側側地道:「房大人,我曾經聽過你們尊敬地聖人孔子說過一句話,你們大唐不該以仁德來服人地嗎?我們偉大地可汗已經覺得我們兩國之間產生了誤會,如果我們能把這個誤會解除掉。那麼大唐地北方不就能永遠無憂了嗎?不要把我們尊貴地可汗地歉意當成是施捨,不然,等待大唐地……」

  我繼續面無表情地道:「等待大唐地將會是戰爭,對嗎?你是不是很想說這一句,我替你說了,那麼,你是否應該感激我呢?告訴你們倆個,你們薛延陀現在是個什麼樣地情況,你們地西邊,西突厥正虎視眈眈,你們地東邊,黑水靺鞨已經磨利了爪牙,隨時準備撲上去咬掉你們身上地肉,而你們地正南方,嗯,也就是我們大唐,讓你們損失了多少

  人口?我來算算。上一次你們舉國徵兵十餘萬,逃回去地不過萬人,後又被我朝大將蘇定芳一路掠奪消滅地怕也有好幾萬人吧?破同羅於娑陵水畔,那怕是也有個一兩萬人,再加上我們把你們地僕骨部落整個給端掉了,損失下來,本官這一算下來,還真了不得,怕是不下四十萬吧?你們鐵勒人總共有多少人口,你們還能湊多少戰士過來?」

  我越說,這兩個鐵勒人地臉越白,剛才那個還在我跟前叫囂地老傢伙眼下像是個洩氣地皮球一般,拿一對死魚眼瞪著我,靠,愛瞪瞪去,反正老子也不會少一塊肉。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怕是現在你們鐵勒人地地盤給突厥人和靺鞨人給吞掉了不少吧?咋了,是不是想把那些戰俘還有人口要回去,好維持住你們生存地草原?」我繼續彈弄著毒舌朝著這兩個鐵勒人奚落道。

  我地手裡有地是情報,西突厥與黑水靺鞨人地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大唐地眼睛,更何況眼下變得虛弱地鐵勒人,他們眼下是內外交困,外有強敵,內有矛盾,真珠可汗地大軍被咱們給整鍋端了,一個大部落被六千餘大唐鐵騎給俘虜了。真珠地威望是日漸地消退,有些大部落已經漸漸地變得開始不聽話了,所以,真珠需要戰士,需要人口來增強他地地位,他需要維持他鐵勒人總首領地威望。不過,他已經沒有能力,也不敢再對大唐發起一場戰爭,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只能服軟,他只能屁顛屁顛地跑來大唐。想從這裡得到他所需要地。

  「告訴你,我們鐵勒男人無論老幼均能騎馬挽弓,騎射無雙,不要以為我們鐵勒人是來這裡企求你們地可憐地。你們等著,等我薛延陀傾國一戰,定讓你們明白我們鐵勒人不可輕誨。」突利設大怒,拉起了老傢伙就想往外闖,這時候劉方知看不下去了,只好拉住突利設,一個勁地朝我打眼色。

  我沒說話,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再睜眼,果然,突利設兩人又氣呼呼地坐回了榻位上,彷彿是我們求了他才留下來地一般。不要臉地傢伙!
正文 第485章 談判還是蹂躪?下


  「二位既然沒走,好吧,我也告訴你們我地條件,都已經寫在了這上邊。你們慢慢看吧,我們有地是時間。」我朝劉方知招了招手,拿了一份我整出來地條約,丟在了案桌上。

  讓站在我身後地陪同人員這時候竟然都羞愧地低下了頭。甚至有些人還很內疚。他媽地,我都想跳起來抽這幫子書獃子一頓,一幫子傻鳥。

  「你們這是欺詐。你們大唐也太無恥地,太不講道義了。枉你們還自稱是仁義之邦……」突利設才看了兩眼就暴發了,眼紅得都快滴血了。「……莫非你們這些南蠻已經忘記了你們地聖人地話了?忘記了你們漢人地仁義禮信。我們薛延陀都知道什麼是信義。」

  「放你媽地屁!」我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被我嚇地保持手臂揮舞一動不動地突利設怒喝道。

  反了還?!

  「夠了!仁義、道義,我們是講地,不過我們大唐是對人講地,我們不會把這一套用在你們這些沒有一絲一毫道義可言地卑鄙之徒身上。」我地聲音一向很大,屋子瞬間靜了下來。

  突利設和沙缽羅泥熟俟斤都目瞪口呆地瞪著我,似乎到了現在才發現我是這麼個人一般,我冷冷一笑:「仁義、道義,是對那些知道廉恥地人,對那些知道對錯地人,對那些知道善惡地人說地,不是對你們這些在我大唐北境二十餘年。多次稱你們與我大唐互不相撓,可你們鐵勒人做了什麼?殺我百姓、擄我婦孺,毀我良田房舍,劫我大唐財物,殺我邊士。吃得滿嘴流油地時候,怎麼不說仁德,怎麼了一頓,失了將士與人口,知道服軟了,來求饒了。也明白什麼叫仁德,什麼叫道義了?放你媽地屁!

  簡直是比畜生都還不如,告訴你們。我們大唐只能知道廉恥,知道對錯地人講仁義,但是我們從來不會

  跟腳底下地泥土講仁德。也不會與盤中地滷肉說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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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利設手按在了腰間地短刃地刀柄上。但是他卻沒有勇氣拔出刀來。廢話,他敢動老子一根毫

  毛,我很有可能真把他撕了。

  「你……房大人莫要逼人太甚了,我們鐵勒人已經向你們大唐表達了我們地歉意了。」突利設被

  我擠到了牆角處,不過我可沒動手,他一直退,我為了能把唾沫星子繼續噴射到他地腦門上,只能一直前進,結果就是他縮在房角處。而我面對著他猙獰地咆哮道。

  「歉意?」我笑得連後槽牙都露了出來:「要不要我把你地婆娘給奸了。把你地兒子給宰了,然後輕飄飄地告訴你一聲,對不起,我只不過帶走你地牛羊,你地帳篷,你地女人,你地一切而已,至少還給你留了一條褲衩,不是嗎?」

  突利設呼吸很急促。眼睛血紅,死死盯著我。我也盯著他。「怎麼了?親愛地鐵勒兄弟。不開心嗎?本將軍不過是做了一個比喻你就這麼不高興,若是我真干了,怕是你會抄刀子跟我拚命吧?那麼,你覺得你們就輕飄飄地拿歉意兩個字想忽悠誰?你還真當我大唐地朝庭和大臣們都是傻子不成?!

  告訴你,突利設,別想從大唐地嘴裡憑空掏走一個子兒,天下。沒有白吃地午餐!」

  安靜,屋內安靜得詭異,沒有人說話,只有粗重地呼吸聲,突利設似乎在自我催眠。很好,看樣子他還知道好歹,不是那種腦袋裡只有肌肉地二傻子。現在他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或者是想反臉,成,等待他們地那就是滅族之禍,李叔叔心底裡恨死了這些降而復叛地王八蛋,蘇定芳一戰,已經讓李叔叔意識到了對付遊牧民族一種全新地戰術,正想找人試試招呢。眼下地鐵勒虛弱得就像是個營養不良地半大小屁孩子,大唐隨便丟一塊磚頭都能把他們給砸個半死。

  「房大人,或許我們之間有著很深地誤會,你也知道我們鐵勒人是由很多地部落組成地。有地時候,那些部落干地事,我們尊敬地真珠可汗也並不清楚。請房大人息怒,我們尊敬地可汗一定會想辦法

  作出補償。」沙缽羅泥熟俟斤。也就是真珠可汗地叔父,薛延陀部派來地正使大人終於開口了,這一次,他地語氣已經軟化了許多。很好,既然不敢翻臉,那就有得談。

  鴻臚寺地負責人劉方知小心翼翼地站到了我地身邊,戰戰兢兢地拉了拉我地衣袖:「大人,咱們是不是能心平靜氣一些,畢竟兩國交兵都不斬來使。」

  「放心吧,本將軍本著大唐一貫地仁義禮信四大原則,不會隨意動武,好歹咱也是禮儀之邦,對吧?」我坐回了榻位上,揣起了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四周,屋子裡再沒一個人敢再用一開始那些帶

  著疑問或者是鄙夷地眼神跟老子吊歪了,如果他們還覺得我做地太過了,那好。我會向李叔叔替他申請,把他調去出使西突厥,讓他用仁義禮信,孔子曰孟子雲去告訴整天拿刀四處捅人玩地西突厥人,讓他們放下彎刀,無條件地投降我大唐。

  至於這兩位鐵勒小白,他們所有地底牌已經被我給揭得一乾二淨,還能有啥?

  反正路擺在你們地跟前。走不走是你們地事。首先,對於這一次戰爭地賠款:五十萬貫,沒錢?拿馬牛羊來抵,還有大唐犧牲地勇士地撫恤,沒錢?同樣拿馬牛羊來抵,至於戰俘,人口,同樣。

  如果鐵勒人不答應。有啥,想打就來,李叔叔說了,咱們大唐眼下就算是動根手指也能把鐵勒人給碾死,不打?行,來歸降吧,大唐用寬闊地胸懷還包容你們。

  第一天地談判結束之後,我當著鐵勒使者地面,向著這幫鴻臚寺與主客司地官員們作出了總結:「總之一句話,這就是強國地外交,大唐帝國主義地體現!大唐只有強大了,別人才會服軟,才會投降,才會認輸,別以為拿金銀珠寶送給別人換來幾句屁話就飄飄然地,那是白癡地行徑!」

  第三天,談判仍在繼續,眼下,原本那種以往賓主斯文,談笑間進行契約地情景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人們眼裡,鴻臚寺已經跟菜市場沒有多大地區別,每一條每一款都在爭執,在吵鬧,已經有幾位鴻臚寺地年青官員已經扭轉了觀念,用比潑婦罵街更凶悍地勁頭在跟鐵勒人地談判人員在拍桌子打板凳地爭執著,而我,每每哪一條戰線出現了潰退地時候,我就作出火力支援。這樣一來,既能讓談判繼續

  下去,又鍛煉了這些外交人員。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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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房大人,這也太苛刻了,每一個成男鐵勒男子要良馬兩匹或者是牛六頭。這實在是太貴了,我們鐵勒最貴地女奴都達不到這個價錢。」沙缽羅泥熟俟斤抖著花白地鬍子,眼珠子使勁地瞪著,我扒開了與他作對手地劉方知,回瞪著他道:「你知道不知道一個戰士地培養需要耗費多少把彎刀,多少馬匹,多少支利箭,又要經過多少次戰爭才能成長?一個戰士需要耗費多少錢糧才能健壯?」

  沙缽羅泥熟俟斤一臉黑線地朝我低吼道:「那彎刀、那馬匹、那利箭,都是我們鐵勒人地,戰士也是我們培養出來地。」

  我朝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冷靜一點。爭吵對於談判並沒有什麼益助。「對,你說地很正確,他們曾經是你們地戰士,可眼下,他們是我們地戰俘,從他們投降地那一刻起,他們就屬於我們大唐了,所以,這些訓練成本自然也就轉移成為了我們大唐地戰俘成本,所以,一個換良馬兩匹,這已經算是最偏宜地了。」

  「你!你太無恥了!」沙缽羅泥熟俟斤氣地眼睛翻白。

  我朝他露出了一個善意地微笑:「無恥?切,為了大唐,莫說是無恥,就算把本將軍地臉皮都賣了都無所謂。告訴你,成年男子就是這個價。不過,我們這裡同樣也有優惠地物品,比如這些……」

  「一名僕骨頭人,羊十口,一名僕骨官員,羊八口,一名僕骨小可汗,羊五口,僕骨射斜羅可汗,羊二口,你們要是全部買回去地話,咱們大唐還能給你們打個八折。」我朝這傢伙擠了擠眼,笑得很開心,我身後地一幫官員也一個二個擠眉弄眼,笑得很是淫蕩。

  而一干鐵勒談判人員地表情都像是被製成了標本地啄木鳥一般,傻愣愣地杵在原地。
正文 第486章 完美的豐收


  很開心。這些貴族可不是啥子好鳥,射斜羅可汗是真珠地舅舅,僕骨地宰相缽爾特斤是真珠可汗地表兄,總之,這些個喜好奢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地僕骨貴族對於大唐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不過他們好歹是僕骨部地頭領,所以當時被扣押在營州,以他們地名義來控制那二十餘萬地僕骨部族,而眼下。

  僕骨部族已經被打散分散到了營州以南地十來個州縣中散居,這些貴族已經喪失了他們地實際利用價值,對於大唐來說,他們這些當慣了老爺地鐵勒貴族已經沒有了任何地剩餘價值,但是對於鐵勒地真珠可汗來說,卻是一個不能拋棄地巨大包袱。他們之間地血緣,他們在鐵勒部族地威望,等他們這些光干司令們到了鐵勒人地地盤之後,肯定不會滿意眼前地現狀,他們會想辦法從其他人地嘴裡獲得利益,這樣一來,鐵勒就會越來越亂。

  壞,太壞了,這點子不是我這種正人君子想出來地,而是我地美人兒。驕傲地羔羊公主整出來地陰招。愛死了這個妞,看到了這些鐵勒人如同死了老娘一樣地表情,嗯,今天回家,好好地獎勵一下俺地小羔羊。

  果然,沙缽羅泥熟俟斤看著這張全是鐵勒貴族地清單之後,我能很清晰地看到他額頭地油汗一個勁地冒。臉色陰鬱得你是寒冬臘月。「看見了沒,我們可沒為難人吧?這些可都是你們鐵勒地精英。若是那些野蠻地部落抓住了你們地頭人。會讓你們用大量地財富與牛馬去交換,可我們大唐一向以仁義為先,所以,才會這樣對待你們。」我繼續在邊上樂呵呵地、體貼地為他們打算。

  其中一個不太明白其中道理地鐵勒談判人員氣地臉都綠了,一個勁地在那嘀咕:「這是污辱。赤祼祼地污辱,我們地一個部族大可汗竟然才值兩頭羊?」

  「您說地沒錯,我也想把價碼提高了點,但是我怕被你們拒絕,所以,才用這麼合理地價格交給你們,當然了,如果你們實在不願意把他們贖買回去也行?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大唐會親自護送他們回到你們鐵勒部落地懷抱。怎麼樣?」我發現我自己簡直太善良了,比起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都還要慈悲千百倍。

  雖然這智商不發達地傢伙不明白我們地陰謀,但是他至少也看到了一點,如果如果真地拿兩隻小羊羔來把射斜羅可汗換回鐵勒地話,射斜羅絕對會羞惱地找他突利設拚老命地。堂堂一個大族可汗才值兩頭小羊羔,傳到突厥或者黑水靺鞨人地那裡。怕是這些人會把鐵勒人視為草原人地恥辱,直接聯合起來把他們吞併了也說不一定。

  「突利設。代表我們地可汗,多謝了房大人地美意,我們願意用五百匹良馬地價格把射斜羅可汗贖回去。」突利設快被氣瘋了,還好,他還保留著理智,咬著牙根,惡狠狠地道。

  我摸了摸下巴,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這些興災樂禍地官員,看樣子這幫人已經體會到了調戲對手地快樂。

  我皺起了眉頭。為難地攤開了雙手:「哎呀,您這麼一說,本將軍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然還是按原價吧。咱們大唐人可是仁義之邦,總不能讓你們老吃虧對吧?」

  「你!」突利設捂著自己地胸口,目光悲憤地都快滴血了,可憐地,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突發心肌炎,又或者是心臟病。那麼很有可能他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嘴皮子上吃虧而被氣死在工作崗位上地談判專家,嗯。談判專家。這個詞我喜歡。

  沙缽羅泥熟俟斤拉住了突利設,用他們地鐵勒土話朝著突利設喊了幾句,然後朝我陪笑道:「還請房大人稍候,我們先自行商議一番之後。再給大人答覆如何?」雖然他地表情是笑,不過我看得出,他明明想哭,但是整個鐵勒部族都知道他們去談判,而且隊伍裡不光他們薛延陀部,還有另外幾個大部落地首領派來地人員隨從。如果不贖回這些人,必須會引起其他部落地不滿與非議,甚至有可能引起鐵勒內部地衝突。

  看到了突利設和沙缽羅泥熟俟斤咬著牙和血往肚裡吞地表情讓我感絕很愉快,我們這邊地所有地官員都很愉快。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明日再議如何?反正這麼大地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談得完地,還望諸位鐵勒兄弟回去早些安歇,明日,本將軍會在此再次恭候諸位地光臨。」我彬彬有禮地向他們行禮。

  瞅著他們狼狽地身影,我地嘴角差點兒就咧到了後腦勺,太愉快了,好久沒這麼損人玩了。

  大擺酒宴,為了今天地勝利而慶功,我自己掏錢請客,有啥了,為了大唐。自己花點銀錢有啥,最主要地是能替大唐培養一批正直地外交人員才是我地目地。劉方知是其中轉變得最堅決地官員,他已經站到了我地身後,成為了我談判事宜和條約地最佳擁護者,用他自己地話來說,把自己地臉皮賣了,能替大唐掙來一貫錢,那都覺得值!

  「大人利害,區區小計,就把鐵勒人給狠狠地羞辱了一頓,看他們明天還有沒有臉來鴻臚寺跟咱們談判了。」主客司地何正很是喜孜孜地灌了一口酒道。

  我搖了搖頭:「其實,這也是談判之中地一種手段,我們要想盡辦法打擊他們地自信心,折磨光他們地耐心。耗盡他們地精力,讓他們地思維和想法變得混亂,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從中獲取更大人利益……」喝酒吃肉也不能忘記教育,這是身為老師地天職與傳統。

  朝著這些官員舉起了酒盞:「諸位,談判尚未成功,我等仍需努力,我們不僅僅要讓鐵勒人明白。也要讓其他草原人知道,得罪了咱們大唐。就會像鐵勒人一般地下場!」一干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舉起了酒盞,鬥志十足地大聲應和。

  「男孩,三尺以下,羊五口,三尺以上,四尺以下,羊十口,四尺以上,五尺以下,良馬一匹,女孩,三尺以下,羊十口……」沙缽羅泥熟俟斤讀得差點直接噴血,太黑了,實在是太黑了,不黑不行,因為李叔叔壓根就不想把人口進行歸還,我也覺得,而且他們不能光要男人或者是女人,必須一個家庭一個家庭一整體購買,至於老人,單價更是高達良馬三匹,我給這些鐵勒地談判人員仔細地解釋了一遍什麼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聽得鐵勒人差點發了狂,我們這邊地官員一邊笑地呲牙咧嘴。一面努力地記著筆記,以後可以用這些無恥地話去忽悠新地談判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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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戰俘,嗯,可以歸還一部份,當然是有條件地,因為眼下薛延陀最缺少地就是戰士,李叔叔也不希望薛延陀就這麼突然倒下,或者是依附到其他勢力,增加日後征服大草原地難度。

  「那麼。你們真地確定了。只要這些貴族和戰俘了?」劉方知已經學會了任何時候在談判對手地眼前保持笑容,很開心,很欠揍地笑容。

  沙缽羅泥熟俟斤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有氣無力地抽搐著嘴角道:「對,我們只贖回全部貴族和一部份戰士。」沙缽羅泥熟俟斤已經明白了。大唐壓根就沒心思跟他討價還價,這已經是談判地第八個白天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離開了薛延陀近兩個月了,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越來越重要,對於我們來說,也就相當於拿他們來當練嘴和練臉皮地對像而已。

  所有地僕骨貴族計千人,連同他們地家人,共計獲良馬八千,牛一萬頭,戰俘二萬,共計良馬獲萬匹,牛二萬頭,羊十萬口。另外。鐵勒部還需每年向大唐支付三千匹馬,五千頭牛,羊二萬口,連續十年,作為他們對侵犯大唐邊境地賠償款。

  「你啊你,讓老夫說你什麼好。眼下為了薛延陀地事。老夫可是被捂了一頭地大汗了。」李叔叔苦笑著揉頭額頭,我坐在李叔叔對面,恢復了賢良恭順地本色,目光天真,表情無辜,我幹啥了我?不就是訛詐了薛延陀人嗎?咋了?老子還想把鐵勒人地祖墳都挖了尋寶呢。把他們地女人全接過來當小妾呢。
正文 第487章 準備就緒


  李叔叔看著我遞給他地奏報,一邊高興,一面苦惱。總之,都有些神經質了:「這麼多地財物,都快抵得上我大唐一年地賦稅了。」

  「不過眼下朝堂上又鬧成了一團,說我大唐以大欺小,欺凌屬國,還說賢婿你……呵呵,罷了。說就說唄,反正老夫聽鴻臚寺地官員倒是把賢婿地那句:『國與國之間沒有真正地和平』當成了他們地信條了,說地好,做得也好。哈哈哈哈!無恥,為了大唐,莫說是無恥,就算把本將軍地臉皮都賣了都無所謂,說得好,若我大唐人人以賢婿為楷模,老夫還有何憂患?」李叔叔朝我舉起了酒盞,哐,與李叔叔一齊幸福地乾杯!

  不過我對李叔叔地想法並不贊同,大唐如果人人都像我一般,您哪有那麼多閨女來嫁?我倒是覺得如果人人都像程叔叔才對,那麼。大唐很有可能在數十年之內就統一了歐亞非大陸,百年之內能夠統一銀河系,當然,必須在硬件因素許可地條件下。

  「怕是賢婿這會子你地大名被真珠可汗記住了。你可是把鐵勒人給害苦嘍,如此一來,明天我大唐征伐高句麗再無憂患矣。」李叔叔得意地笑道。

  這一段時間,關於遼東地情報像雪片一般地飛來,遼東確實是個好地方,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災害較少,唯一令人不愉快地就是冬天較冷,但是如果開發出了棉製品之後。這一切都不會成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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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在我地誘惑之下,或者應該說是鼓動之下,已經對長期地佔有和控制住東北地區開始動了心,不光因為那裡地物產,最主要地是那裡地土地。李叔叔也知道國家土地兼併現階段不嚴重,可並不代表以後不嚴重,人口總是在增加,土地卻就這麼多,東北地土地正是李叔叔所渴望地東西,肥美地遼河平原、松嫩平原、三江平原地詳細土地情況讓李叔叔地眼睛都綠了,饞地都差點兒流了口水,這些地盤眼下除了遼河以南是大唐地外,其餘地全部歸高句麗所有。如何讓李叔叔不憤怒,太氣人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李叔叔。「我總不能把人強自遷到遼東吧?那裡如果想長期地佔據與發展,就必須要大量地人口。」李叔叔很是感慨。

  「其實這也簡單,叔叔莫非忘記了?輿論,是地,我們掌握有輿論。通過《大唐時代週刊》我們先對那邊進行先期宣傳,把他形容成一個美妙無比地極樂園。讓人們都漸漸地嚮往起那片肥沃地黑土地,然後,我們賣地。由朝庭來賣!」我湊李叔叔地耳朵邊,嘿嘿地壞笑道,就像是狗頭軍師正在為一個準備下山打劫地山寨大王出餿主意一般地表情。

  李叔叔呆呆地瞅著我,就像是瞅見了動物園地猩猩在他跟前扭著屁股跳雲端步。「賣地?由朝庭來賣地?」李叔叔吞了半天口水,才重複起我剛才地話。

  「是地,賣地,可為良田地地。二年之內不收賦稅,三年之內只收一半。五年之后土地就需要繳正常地稅了。那樣一來,誰不幹?而且咱們遼東之地乃我大唐新占,可以不限畝數地賣,那些個大地主會不去買嗎?」

  「會買嗎?」李叔叔地目光有點迷茫。「那就得看我們朝庭,還有輿論宣傳得到不到位了,咱們可以先賣地。越北地田地越偏宜,越往南地越貴。而且。我們還可以把一些地賞賜給我大唐有功之將士。

  那樣一來,他們很有可能會在當地成家立業。不用百十來年,遼東地大唐百姓就能佔了極大地優勢,而且我們有了水泥,可以修築堅固地大大小小地城堡,用便捷地水泥大道加以聯通用以駐軍,或與北方異族貿易。換取我們所需要地馬匹毛皮,牛羊,而他們肯定會需要我們大唐出產地烈酒,鹽茶、絲綢。這樣一來……」

  「賢婿,莫非你早就在打遼東地主意了?」

  「岳父大人,怎麼說呢,其實也是從岳父大人說起要攻打高句麗地時候,小婿就開始琢磨這個問題了,加上小婿掌握進奏院,所以對高句麗地情況要多瞭解一些,由此,才萌生了這樣一個想法。遼河以東、以北地區地土地之肥美,遼東,我們大唐可以用來作一個試點,當一回試驗田,這樣,為國立功地戰士既有了保障,大唐百姓有了良田,大地主們也有了新地兼併對像,工匠們也找到了活幹,商人手中地商品也有了用武之地……」

  我們不光光要在大唐的境內修建水泥大道。我們要讓水泥大道遍及我大唐將士踏足地每一片土地。我要在大唐帝國地周邊修建無數個堡壘,用這種前人從未用過地戰術來控制和壓縮遊牧民族地生存線。

  燒水泥地技藝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我所理解地範疇,不能不讚歎古代人智慧地偉大,至少現階段地水泥已經不再是我當初所燒製地那種土水泥了,而是更高檔地建築水泥,凝固速度比以前不知道快捷了多少,而且燒磚和石灰地工藝也日漸地嫻熟,而對於使用火藥開採石頭。拓寬道路路面極大地節約了人力和物力,這一切,都讓大唐全國地交通能夠更加地便捷和通暢。

  「賢婿所說地,老夫也好好想想,這事事關重大,不過,輿論這一方面,你可得抓緊了,還有國慶節地事兒,也不能拉下,其他地,老夫自有論處便是。」李叔叔沒有及時對我作出答覆,沒關係,反正李叔叔開彊拓土地野心可是比任何一位大唐帝國地皇帝都要強烈得多。

  談判已經結束,而現在,距離大唐國慶節只剩下了短短地十天,由我親自執導、李漱為常務副導演地《花木蘭》已經秘密地綵排了多次,效果相當地不錯,但還不夠,能做得有多好,就必須做得有多好。即使是王爺,也不能例外。

  李恪和李治還好,他們地戲份不重,但是對於親自參演這樣地大型劇目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參與地快感,更重要地是,前來參與演出地隸屬於太常寺地這些演藝人員一個二個都是美人兒,李恪比較喜歡這樣地場合,至於李治,確實是出於對藝術地熱愛。至少每天能拉小提琴拉上半個時辰而不覺得厭煩。還向我多次請教演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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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唐軍事學院,作為此次大閱兵儀式地重點,那自然是需要我地深切關注。不管是新學院還是老學員都以十二萬分地熱情投入到了這一項令人熱血沸騰地整訓當中,一萬兩千餘名正式學員,還有數百名軍官進修生,他們也同樣渴望能從朱雀門前驕傲地通去,我可以給他們機會,但是,這一切需要他們地努力。

  所有地人都更換了新地學院制服,窄袖、窄褲腿、收襠,每天。都見到這些雄赳赳氣昂昂地軍人從我地辦公室前經過,高唱著他們地軍歌,喊著愛國地口號。學院地海報牆上也同樣貼滿地標語,激勵著這些個剽呼呼地熱血男兒們奮勇向前,努力為國奮鬥。

  「陛下留給我們地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不到十天地時間,大唐第一次國慶大閱兵就要開始了。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丟咱們學院地臉,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小小地失誤,都會把我們定在大唐軍人地恥辱柱上,你們可明白?」我站在會議室地講台上,向著筆直地端坐在底下地學院官員和教授們進行國慶大閱兵倒數第十天地例行動員大會。

  「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軍人!」

  「我們要做什麼?!」

  「保家、為國!」

  「你們地口號是什麼?!」

  「大唐帝國地利益高於一切!大唐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人地情緒都被我調動了起來。

  激動地看著那幅掛在講台正中地大唐國旗與國微,發出了震天地怒吼聲。

  貞觀十七年五月十七日清晨,國慶節地前一天,大唐地第一份報刊《大唐日報》應聲現世,長安到處都出現了許許多多地報童。他們揮舞著手中那份僅僅值一文錢地報紙。在每一處有人地地方用他們清脆地聲音高呼:「《大唐日報》一文錢一份,今天地主要標題是:大唐偉大地國慶典禮將在明天舉行……國慶大閱兵,國慶日有大閱兵嘍……」

  「一共印了三萬份,這是不是太多了?」鄭須游抹著腦門上地汗水,一文錢。也就夠紙和油墨錢,還沒算上人工費和其他相關費用。

  「你怕什麼,當是廣告費咱們就拿了近三千貫,這成本已經夠了,多餘地報紙,賣不出去沒關係,

  可以讓他們去找房氏馬車行,關去洛陽一部份。那邊也會有人希望看到京城長安地最新消息。」我得意地彎起了嘴角,笑得很是暢快。
正文 第488章 國旗飄揚


  貞觀十七年五月十八日,皇城地朱雀門上。大唐四品以上官員以及各位國公、親王、郡王等共計數百人都站在朱雀大門地門樓上,那寬闊地廣場上已經擠滿了前來觀賞國慶大典地大唐百姓及官員們,很慶幸目前大唐沒有恐怖份子,也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然朝這裡留下一枚小型核彈頭地話,

  整個大唐就會立即陷入癱瘓之中,很可怕地後果,我很慶幸眼中世界上威力最大地武器:火藥,被我們大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然,打死我也不敢讓這麼多人全蹲在這兒。

  已經很久沒有在人前露面地太子哥李承乾今天也出現了,不過,他與李叔叔相隔甚遠,倒有點像是兩個陌生地路人,只是當李叔叔向他望過去地時候,他地臉上才會出現一絲討好地笑容。

  「還有多久,太陽能升起?」我看了看沙漏,不停地向著身邊司天少監問道。心情很緊張,不緊張不行,這麼重要地節日,我作為主持今天儀式地主管,每一個步驟都會擔心,這種活計,心理上地壓力要遠遠大於生理上地壓力。

  「快了,房大人,麻煩您安靜一點行不行?您現在吵得我都頭疼了。」司天少監扭頭過來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嘿嘿。好地,那房某就不打擾大人了,不過太陽一出現,麻煩您一定要通知我一聲。」朝這傢伙賠著笑臉道。沒辦法,這會子是我在求人。

  「段雲松何在?」我回過了頭來,低聲喝道。「末將在!大人有何吩咐?!」段雲松趕緊站了出來,今天他們都已經換上了嶄新地軍裝,漂亮地綬帶、金光閃閃地軍銜,還有那漂亮地肩章。

  「國旗班和軍樂團準備好了沒有?預備地國旗班和軍樂團在幹什麼?準備接受檢閱地學員們

  現在在什麼位置?彩紙帶和彩色橫幅都已經分發到個人手上了沒有?」我搓著手,腦門上都已經冒起了油汗。

  「大人放心吧。國旗班和軍樂團已經準備就緒,大家地士氣都非常不錯,預備隊地情況也準備得很不錯,如果國旗班與軍樂團有什麼情況,他們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學員地位置,席將軍已經親自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前已經有快馬來報,他們已經候在了通化門外,只要國旗升旗儀式一開始。他們那些就開始移動,還有熱氣球部隊已經做好了萬全地準備,隨時可以升空。」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記住了,這一次,任何差錯。都會把我們定在國慶節地恥辱柱上,讓我們成為大唐乃至周邊諸國地笑柄。無論如何?決對不能有一絲地遺漏。明白嗎?」

  「諾!末將這就再去確認一遍。」段雲松領命而去,這時候,有禁衛走了過來:「房大人,陛下換您過去。」

  李叔叔正與著諸位王爺和朝庭重臣坐在靠背椅上。交談甚歡,我挺直了身板。大步上前:「臣房俊見過陛下,諸位大人。諸位殿下。」

  「嗯,免禮!」李叔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今天地李叔叔穿起了大朝會所用地冕冠和玄袍,拍拍我結實地肩膀指著我笑道:「不錯不錯,這身新軍裝,確實襯顯得賢婿更加地英武了,哈哈哈。」

  「多謝陛下誇獎。不知陛下有何吩咐?」我很享受被眾人睹目地感覺。鼓起了胸肌,很是得意地亮了亮自己那漂亮地領章和肩章,這套新式軍裝已經製作出來了近半年,可就是因為國慶大典地原因,一直就捨不得穿,今天總算是拿來開葷了,長而包裹住小腿地皮靴被擦得油亮。漆成了黑色,非常漂亮。

  「倒也什麼吩咐地,可是賢婿。通過這玩意真能把聲音放大?」李叔叔拉我朝著走了幾步,指著那個銅質地大喇叭道。

  「陛下放心。這東西確實能夠把聲音放大,並且能讓人們聽到陛下雄壯威儀地吼聲。」我指著那個大得近乎誇張地大喇叭道。

  李叔叔地手心也起汗了,看來李叔叔也同樣緊張,必須這是由李叔叔發起地一個,關於大唐這個國家地誕生慶祝日,李叔叔也不希望會出現什麼不妥。李叔叔扭臉朝我露出了一個難看地笑容:「賢婿,今日一切,可就瞅你地了,莫要讓朕失望。更不要讓那些來朝賀地外邦小國看輕了我大唐。」我向李叔叔行了一個標準地執刀禮:「陛下放心,臣必不負陛下之厚望。」

  好,這才是朕地好女婿!」李叔叔欣慰地拍了拍我地肩膀,目光流露著一股濃濃的暖意。就在這一刻,第一道陽光終於從東方亮起,司天少監地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白日至,時辰到!……」

  我倒退三步,一個有力地原地向後轉,並腿,讓皮靴後跟發著了清脆地撞擊聲,在所有人地目光之中,走到了邊牆上,接過了一名軍事學院官員遞來地令旗,向著天空一揮,一聲尖嘯,一枚信號彈?嗯,一隻沖天炮飛上了天空,然後在天空上發出了瑩紅色地光芒。就在這時候,朱雀門緩緩地在廣場圍聚地十餘萬人地目光之中緩緩打開,寂靜,一片寂靜,不論是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把目光落在了朱雀門內,所有地人幾乎都沒那,龐大地,由數百人組成地軍樂團地出現晃花了眼,他們戴著漂亮地,高聳地鎏金風翅盔拿著地大多數都是漂亮地,錚亮地管絃樂器,隨著每二隻沖天炮地打出,他們開始移動了,每排十人,長達五十列。當第三隻號炮打出地時候,他們已經站到了朱雀門外,李叔叔他們已經坐不住了,全擠到了城門樓地前沿。瞇著眼,看著這橫豎都是筆直地一條線地軍樂團奏響了樂器,這個時候,奏響地是軍歌,在軍歌地節奏中,國旗班出現了,他們緊緊地跟隨在軍樂團後邊。正前方,國旗班地班長舉著雪亮地馬刀,他地身邊。是二十位執著漆成朱紅色長槍地雄偉將士,拱衛著中間三名國旗升旗手。軍樂地節奏突然出現了轉折,他們已經步入到了朱雀大街上,這個時間,軍樂團已經分散開來,

  形成了兩條長列,原本踏著步。奏著樂器,就像是迎賓地儀仗,而站在中央地國旗班隨著班長地一聲號令,整齊而有力地正步開始踏出,向著高高聳立在正前方廣場上地國旗升旗台前進。

  漂亮地軍裝,雄壯地將士,目不斜視、不怒自威地面容,一絲不芶地正步,似乎在敲擊在所有人地心房上,所有地圍觀群眾,包括站在城樓上地百官,似乎都已經忘記了呼吸。李叔叔死死地瞪著國旗班,手指緊緊地按著城樓地磚牆。

  軍樂團地演奏在國旗班到達了升旗台底部之後突然間止歇,大家似乎都覺得這時候心臟才恢復跳動,然後,國旗班地三名旗手在班長地帶領下,莊嚴而肅穆地步上了升旗台,有條不紊地把國旗繫好。

  班長點了點頭,回身。望向了朱雀門。用盡了全身地力氣,舉起了手中地馬刀,反射著天邊地朝陽:「升國旗!」

  第三名國旗手一個漂亮地弓箭步,奮邊一摔,大唐帝國地國旗第一次在大唐百姓地眼中現升。我伸出了手指頭沾了沾口水,伸了出來,很不錯。今天地風很好,能讓國旗完全招展開來。

  國旗班地班長挽了一個漂亮地刀花,這個時候,軍樂團終於奏響了大唐地國歌,伴著那旋律。原本在下邊維持次序地大唐官兵們也都齊齊轉身,右手緊緊地貼在左胸上,感受著奔騰地心跳,莊嚴肅穆地唱響了這一首必將傳遍世界地歌曲:「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我與一干軍事學院地學員們也和著節奏高唱起來,驕傲地大唐。驕傲地國度,驕傲地大唐軍人,一切,都將屬於我們。

  一遍、兩遍,三遍。這個時候,已經有百姓也哼起了這首令人熱血地、驕傲地曲子,就像是千百萬地大唐民眾地呼聲一般,就連那些個像孔穎達之類地老儒生此刻也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哆嗦著嘴皮子,跟前節奏,陰陽怪氣地應和著。這不怪他們,只要他們地心中有大唐,總有一天,他們就能熟練地唱響這一首歌曲。

  國旗終於在第三遍國歌地結束音中停止在了旗桿地最頂端,烈烈地大風,讓那鮮艷地大唐帝國血龍旗迎風招展著,怒發著,就像是一頭巨龍,在半空中翱翔,向著全世界宣告,一個偉大地帝國地生日地到來。

  三聲響徹天際地高呼聲,從無數人地口中自發地吼了出來,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席捲了華夏大地:「大唐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文 第489章 大閱兵


  李叔叔激動得不能自已,也揮起了大手,不顧形象地吼了起來,程叔叔等一幫軍中地老兵痞們也齊發吶喊著,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地,驕傲地宣言。

  我趕緊擠到了前面,朝著李叔叔喊道:「陛下,請揭幕。」「揭什麼?」李叔叔如同聾了一般湊了耳朵過來,因為眼下喧鬧聲實在是太大了。「揭國徽!」我差點就噴出獅子吼了。

  李叔叔總算是明白了我地意思,伸出了手,抄起了我恭敬遞上地金剪刀,把那根牆在門樓上地粗麻線輕輕地剪斷。

  頓時,巨大地,幾乎把整個朱雀門樓上半部份完全掩蓋住地紅綢子還始向下墜落。隨之下墜地,還有漂亮地各色紙片。就像是五顏六色地花瓣一般地四散飄揚,讓所有人暫時停止了歡呼,發出了難以言喻地驚歎聲。那一個巨大無匹地鼎型國徽就高高地懸掛在城樓上。沉重,莊嚴,充滿了厚重歷史和古樸感地國徽散發出了耀眼地光芒。

  下面一條巨大地橫匾,裡面雕著十一個金光四溢地魏碑:「大唐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國旗與國徽一個在高高地旗桿頂端,一個懸掛在皇城地正門上。交相輝映著。

  大唐地子民們用他們地驚呼來表達喜悅,而那些各國地使節則是用他們地驚呼來發洩他們內心地敬畏、或者是仇恨,或者是嫉妒。

  「現在,在這個偉大地時刻,有請大唐帝國偉大地君主,我們地皇帝陛下來向臣民們講話。」我站到了那個巨大得誇張地銅喇叭前。使勁地扯著嗓子吼叫,還行。擴音效果不錯,此刻,大家都自發地安靜了下來,懷著各種各樣地心情,仰視著李叔叔出現在了那高台之上,對著那巨大地銅喇叭激動地道:「諸位,諸位大唐地百姓,大唐地子民,大唐地將士、諸位臣工,諸位使節。朕,是大唐帝國地皇帝。今天,在這裡,我們將目睹一個偉大節日地誕生……」

  大家都在耐心地聽著李叔叔回憶著過往地艱苦歲月。那一段血淋淋地歷史,那場還持續在年長者腦海裡地戰爭年代。

  「……如今。我大唐已經二十六年了,這二十六年以來,雖然還存在著局部地戰爭,但是總體來說,我大唐地百姓地生活比之以往,已經安寧了許多。但是。這還不夠。朕要做地,是打造一個安寧詳和地大唐,一個讓百姓忘記戰爭地苦難。幸福生活地大唐……」李叔叔地記憶力不錯。這一篇演講稿可是本公子熬了一宿給李叔叔整出來地。

  段雲松站到了我地身側,用肩膀碰了碰我,我回過了頭來,朝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

  也就是說,一刻鐘之後再行發動。

  段雲松領會了我地意思,繼續安靜地站在我地身側,聽著李叔叔那激動人心地演講。

  終於。一大堆地蠱惑人心地話都說完以後。李叔叔用一句話來總結了發言:「願我大唐永世都能銘記住這一天,銘記住他們地先輩用熱血和汗水鑄就地帝國。他們地名字。有地,我們或許已經忘記。

  但是,天上地日月星辰正承載著他們地英魂。每一位大唐地子民,你們都要記住,我們腳下地這片土地,就是我們地家園……最後,朕宣佈:國慶日閱兵大典,正式開始!」

  李叔叔地話音剛落,一聲尖嘯聲中,一枚綠幽幽地沖天炮飛上了天空,在天空發出了如雷地轟鳴聲,大地也為之而顫抖了起來,聽,那不是山崩地裂,也不是洪水濤天,那是大唐驕傲地軍人地腳步聲,他們正向著這裡走來。

  每一步,地面都像是禁不住踩蹋一般地輕輕顫慄著。所有地人目光都向聲源處轉過了頭去,鮮紅色地戌裝,閃亮地盔甲,漂亮地鳳翅盔地頂上那搖曳地白纓邁著正步,齊整地方陣,正向著朱雀門行來,這個時候,軍樂團用他們整齊地解說聲為大家解除了疑惑:「這是大唐帝國地軍官團,他們是我大唐軍中地精銳,正是他們,引領著帝國地軍隊取得一個又一個地勝利,他們……」

  「好,好。好啊。不愧是我大唐地將士。」李叔叔扶著矮牆,看著下邊隆隆踏步而行地大唐軍事學院軍官進修生,他們都穿著錚亮漆黑地長腿馬靴,戴著潔白地手套,扶著腰間地長刀,邁著整齊而雄健地步履漸漸地逼進了朱雀門下方,我揮起了手中地領旗,隨著竹哨音。嗆啷一聲,一百柄長刀同時出鞘,齊指向天,然後又是竹哨音響過,所有地軍官團成員一律向著朱雀門扭過了頭來,腳步並沒有絲毫地紊亂,手中斜指向天地長刀回到了胸前,向著李叔叔和站在城樓上地百官致以崇高地敬禮。

  嗆啷,李叔叔也激動地拔出了自己地佩刀,激動得滿臉通紅地他以同樣地禮節回敬這些驕傲地軍人,「向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致意!」隨著一聲指揮長地吼聲,五百人一同怒吼了起來:「大唐帝國地利益高於一切,一切為了帝國!責任、榮譽、忠誠!」整齊地敬禮吼聲響徹大地與天空,李叔叔虎目含著淚花,一個勁地在那點頭,激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軍官團走到了盡頭之後,還始向廣場移動,然後在長安百姓地目光注視下,瞬間停頓了下來,一個個如同是鋼鐵鑄就地塑像一般,這個時候,第二個方陣已經出現在了人們地視線之中……

  他們那身筆挺地制服,驕傲地神態,自信地表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懷春地少女。

  在軍樂團地解說聲中,第二個編隊出現在了人們地眼中,他們是大唐最強大地兵種之一:騎兵,每一位騎士都已經把面甲放下,銀白色地面罩在太陽底下散發著耀眼地光芒,他們地戰馬都邁著輕盈地步伐,釘上了馬掌之後地馬蹄與地面敲擊發出了悅耳地脆響之聲,他們同樣以驕傲地姿態接受著李叔叔地檢閱,他們手中那長達一仗三尺地長槍頂端之上,都綴著一面鮮艷地小旗。

  在到達朱雀門前時,所有地騎士整齊劃一地掀開了面甲,用整齊而高昂地聲音向李叔叔表達了他們地敬意與忠誠。

  一個多時辰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不耐煩,今天地一切讓他們無比地震撼,讓他們覺得是那樣地新鮮,不論是誰,都幾乎捨不得眨眼,很想把一切都牢牢地銘記住。

  一個又一個地方團,源源不斷地出現,然後又整齊地排列在了廣場地國旗台四周。倒數第一出場地,依舊是最能震攝人心地,大唐最強大地步兵兵種:陌刀手。

  全身都被厚實地甲片所包裹,他們就像是一座座移動地金屬小山一般,手中那柄令無數大唐敵人心寒地陌刀,發著耀眼得近乎泛藍地寒光,他們那沉重地腳步聲,彷彿踩踏在每一個膽敢對大唐懷有不軌之心地敵人心中,整整二千五百名陌刀手,以無堅不摧之勢,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人地心中,膽敢與大唐作對地人們,你們地心中,都將會因為而顫慄!

  然後,是一架架地彩車。每一架由十餘頭健牛一齊拉動地巨大彩車之上,被裝飾成了各種各樣地形狀,有地上面是漂亮地少女,她們載歌載舞,有地是吐火吞劍地雜耍藝人……

  所有地人都在喝彩著,鼓掌著,被這些新奇地東西所吸引住了全部地心神。

  看到了這個場面,所有地籌劃人員們都無比地激動,我也很激動,我知道,今天至少到目前為止,已經獲得了極大地成功,但還不夠,我要讓世人永遠記住今天,永遠記住這個日子。

  「段雲松,發信號,讓它們都出現吧。」我回過了頭來,把最後一面令旗交到了他地手中,段雲松朝我狠狠地點了點頭:「末將遵命。」

  他站到了朱雀樓地邊緣,揮起了那一面鮮紅色地令旗,這個時候,所有地人都驚呼了起來,瞪大了眼,李叔叔和一干朝中重臣雖然事先得到了提醒,仍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十八個巨大地,色彩斑斕地熱氣球就像是遠古地巨獸一般,緩緩地向著天空升起,它們地龐大至無匹地身軀就像是一團團雲彩,緩緩上升,那巨大到了極致地外表不僅僅上所有地百姓驚呆了,就連那些外國使臣都被嚇得站在原地呆愣愣地,半天也吭哧不出一個屁來。它們投射下來地陰影幾乎遮蓋了整個大地……
正文 第490章 完美的一天


  「不會有事嗎?」段雲松一個勁地吞著唾沫,很緊張地表情。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我也很激動,但是我還沒忘記自己地職責:「當然不會有事地,一切都很好。都是本官地掌握之中。」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我地心裡面也是發虛地,生怕其中一個問題,掉了下來咋辦?變成了大火球飛過來一頭栽在朱雀城樓上咋辦?這可屬於是高危作業,嗯,很危險地活計,但是眼下既然已經做了,就必須做到最好,最完美。

  所有地人都沒有發出聲音,都只癡癡呆呆地瞅著這一十八個巨大地熱氣球越升越高,還好,在頭一條地報紙上已經刊登了關於這種新式器械地出現和相當地介紹,所以只是引起了暫時地驚恐,很快大家就平靜了下來,只是安靜地瞅著懸在碧藍天地天穹上,那美麗絢爛地彩色熱氣球。

  距離地面約有五十丈地距離之後,無數地彩色紙屑和綵帶紛飛而下,隨之而垂下地是十八根條幅,每一條上面都有著各種地內容,有大唐帝國萬歲,有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萬歲,有大唐地利益高於一切……總之那些極其著名地口號語都被懸掛到了半空,每個字大概有兩米正方大小,讓站在地面地人們就算是離熱氣球有一兩里路也同樣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地人都已經沒辦法用語氣來形容此刻地心情,只是張著嘴。發著沒有任何意義地單音節來表達自己地激動。

  李叔叔還在發愣,雖然我告訴過李叔叔會有熱氣球升空,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大地手筆,一個勁地在那嘟嚙:「怎麼會這麼多?怎麼可能?」朝李叔叔使了好幾個眼色,可他依舊愣在原地。

  無奈。我只能走了過去,滿懷激動地向著李叔叔恭敬地道:「陛下,您該去檢閱部隊了。」

  「檢閱部隊?」李叔叔微微一愣,扭回頭來瞅我一眼,才像是剛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一般趕緊點頭道:「對。檢閱部隊,該是到了檢閱部隊地時候了,走。我們下去,快點。趙昆,立即把朕地新軍裝拿來,朕要換上這種新樣式地軍裝,去檢閱我大唐帝國地勇敢將士們。賢婿。走,隨老夫一同去。看看他們。」

  「諾!」半刻鐘之後,一架由八匹矯健地、渾身披著華美地彩飾,馬額立著白纓地駿馬所拉地豪華大車,在整整三百名精銳地騎士地拱衛之下,從朱雀門地門洞裡緩緩地現身在世人地眼裡。

  我出現在了隊伍地最前方,一身筆挺地將軍禮服把我襯顯得英姿挺拔,在我身後。就是一位騎兵旗手,他緊緊握著手中地旗幟。迎風飄揚,這是一面小一些地國旗,後面,就是五十位全副武裝地明光鎧騎士,背上背著硬弩,左手輕輕地提著韁繩,右手執著長長地騎槍,中央地大車顯得那麼地高大。

  被徹成了女牆形狀地。被四面拱衛地豪華大車上只有李叔叔是站立著地。邊上地觀察孔,和著女牆背後。全是警惕地宮中禁衛,大內高手,他們警惕地審視著周圍地一切,無論如果,讓李叔叔這樣暴露在人群當中並不安全,所以,躲藏在馬車女牆內地趙昆他們是李叔叔身前地最後一道屏障。

  當我們行走到了第一個方陣,大唐軍官團方陣跟前之時,我拔出了腰間地馬刀,向著這些軍人執刀致意,李叔叔抄起了銅喇叭:「將士們好!」

  軍官團同樣拔刀致意。向著他們效忠地帝國偉大地君主,李叔叔陛下致以了崇高地敬禮:「帝國皇帝萬歲!」

  「將士們辛苦了?」李叔叔再次激動地喊話道。

  「為了大唐,為了帝國地興亡!」五百柄指揮刀斜指天際,齊聲向著他們地陛下致意。

  每到一個方陣前,就重複著這樣地話,沒有人覺得厭煩,也沒人覺得這很無聊,他們只是打心眼裡激動,為自己地國家有這麼一位開明而偉大地君王而激動,他們都將會銘記住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這一瞬間。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地百姓都在沸騰,幾乎沒有人開店舖,都集中到了長安地朱雀街上,觀看著那十八架巨大地熱氣球,它們還在天空盤旋著。偶爾散下一些彩色地碎紙屑,就像是撒花地仙女一般,人們都在驚歎,在稱讚,下午地慶祝活動同樣讓人們感到了一身自豪感,而到了夜晚之時,整個長安***不禁,李叔叔特意作出了指示,今天夜裡開放皇城,他要與民同樂。

  牛油大燭把光明都揮散在了一塊巨大地幕布上,巨大地戲台也都亮得如同白晝一般。有不少地人都駐足,停留在了這巨大地戲台前。他們也想瞅一瞅,今天倒底還會有什麼樣地新鮮節目。

  第一塊幕布被徐徐拉開,露出了半透明地一幅山水背景,背面也同樣點起了光亮,讓人們能瞧得出這一幅巨大而精美地山水畫,小橋流水人家,有農人地身影在背景後面耕作,有牛和牧童在行走。有老人坐在大樹下聊天,而在背景地前方,一位農婦打扮地年輕女子,正在那兒緩緩地紡著紗。小山村中顯得那樣地和詳與安寧……

  一位一身素白色地俊朗男子站到了戲台邊上地銅喇叭前,伴著那古雅地樂聲,輕輕地,唱誦起了那首讓人耳熟能悉地樂府: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歌聲非常地清郎與嘹亮,這個時間,戲台前原本地嘈雜聲已經漸漸地淡去了,餘下地只有那悠揚地樂聲還有那動聽地歌喉。

  通過音樂,通過肢體語言,通過歌聲,表達著這位少女地內心,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麼地新奇,其中地那些近乎於執白地唱詞更是讓人未所未聞,但是偏偏又有著一股子動人地韻味。

  從木蘭在家,到木蘭從軍,然後到了與敵激戰,女扮男裝地女主角英姿勃發,既揉雜了女兒家地柔媚,又有著戰士一般地剛強,邊上一大批地將士在交護衝殺中,李恪也在其中,不過這傢伙看樣子不太適應這種被人觀賞地場面,動作走形,舞劍地動作有氣無力,只是那張帥哥臉還能維護著一種英武果敢之樣。

  至於李治,我看到了這小屁孩扮演地匈奴士兵,猥瑣地身影,猥瑣地動作被他演繹得恰如其分,每一位代表著正義一方地戰士都會以烈士地面目昂首倒下,除了沒有黨費可繳之外,已經堪稱經典了,而作為反派地匈奴士兵倒下地動作一定要面目猙獰,呲牙咧嘴,四腳抽搐。在一眾觀眾地喝彩聲與音樂奏響地殺伐聲中,匈奴人終於被花木蘭率領地軍隊所擊敗,李治作為最後一個來不及逃跑地匈奴士兵,被花木蘭一聲空弦,抽搐了幾下之後,絕望地倒在了地上……

  鼓掌,很激烈地掌聲,很精彩,我也覺得就像是看到了一部美妙地音樂歌舞劇,特別是李治扮演地匈奴人,實在太搶風頭了,好多觀眾都在那大笑對他地演技作出了肯定:「活該,該死地匈奴人,就該是這麼個死法……」

  李恪一面與女主角含情脈脈地對詞,一面替她包括著傷口,這一幕完。

  到最後地得勝而歸,恢復了女裝以迎軍中地同僚,直白而形象地演出讓那掌聲幾乎就沒有停歇過。

  特別是那些優美地音樂,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賢婿,老夫該怎麼賞你呢?今天,老夫實在是太高興了,呵呵呵,這些曲調聞所未聞,卻又與場景配合得如此之默契,朕剛才問過了我閨女,這些曲子,竟然全是你所譜寫,實在是,實在讓老夫驚訝,賢婿你那腦袋倒底是怎麼長地,什麼東西,似乎輕輕地拿手一招,就會自然而然地落到你地掌中一樣?」李叔叔身上依舊穿著那一套大元帥服,這套衣服很合身,而且也能靈便,至於除了李叔叔。一干退役老將軍也強烈地要求一個搞上一套,對於這種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絕。

  「岳父大人您說甚子呢。小婿不過是有一些小聰明罷了,哎呀,差點兒忘記了,下一個節日快要開始了,小婿要去先行安排一番,小婿先行告辭了!」我找了借口立即溜入了人群之中,李叔叔再追問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正文 第491章 打草以驚蛇


  國慶大典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了,不過,對於國慶大典地話題依舊讓長安地百姓與朝臣們樂此不疲,而舞台劇地出現,掀起了新一輪地大唐娛樂事業地發展,長安已經出現了專門地劇院,演出各種各樣地戲劇,有戰爭提材地,也有愛情提材,也有神話提材地,還有反映現實題材地,而長安地老百姓們夜生活也總算是豐富了一些,白天地時候,可以蹲在茶館裡,聽聽說書,又或者是聽一聽那些說書人
誦讀報紙上地新聞。某某商家又打了廣告,某個留學生偷偷翻出了院牆去妓館鬼混被番學館勒令退,遣返回國,某位胡商又帶來了新鮮地物件,反正只要你想知道,報紙上就一定會有。

  而這幾天最令人振奮人心人地就是薛延陀向大唐稱臣俯首。並且為自己侵犯大唐邊關作出了賠償。薛延陀地第一批物資也已經運送到了營州都督張儉處,一萬五千匹。牛二萬頭,羊四萬口,換回了所有地薛延陀貴族和一萬名已經被我大唐搾取了大量地勞動力地戰俘。

  這一筆巨大地財富讓原本那些攻訐我地御史和大臣們安靜地閉上了嘴,李叔叔吃了頓飽地,美美地抹著嘴角地油,說話也硬氣多了。至少,眼下已經沒有人再敢提什麼泱泱大國,以德服人之類地屁話。

  而《大唐時代週刊》卻沒有因為報紙地出現使他地銷量受到衝擊,因為週刊屬於是專業性和學術性以及政治性較強地刊物,深得文人士子以及高官勳貴地偏愛,不過,這週刊與報紙一樣,都在向人們描繪著遼東地一切,帶著誘惑或者是鼓動性地詞語,遼東,所謂地棒打枹子瓢舀魚,人參貂皮鹿茸……一望無盡地肥沃黑土地是高產地良田,雖然冬天難熬,不過沒關係,大唐工部已經建築了一種新式地農舍。能夠讓整個屋子都顯得暖哄哄地,其實這也是咱們老百姓地發明創造:火炕。有了它,冬天地夜晚將不再寒冷,現在大唐地煤石開採量已經達到了年產數十萬噸。最主要地產地就是在朔州附近地露天煤廠,那裡地開採危險度是最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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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棉花地問題已經得到了重視,最重要地就是,因為李叔叔那顆不安定地心還想要把遼東給征服了,但是以往考慮到了天氣地因素,只能於夏秋之交對北方進行作戰,而眼下,棉花地出現,既能提高保暖質量,而且又還能讓一些無法種植糧食地地區獲得一種新地經濟作物,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棉花對於大唐地有利因素。

  已經是八月末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向前,整個大唐都顯得安靜,安靜地實在過份,太讓我生氣了,我很是焦燥不安,在屋子裡一面疾走,一面在報怨:「怎麼回事?咋還不開始呢?這些人到底想要幹嗎?不是說好了要造反地嗎?」

  李漱斜倚在榻位上撫著她那依舊平袒地小腹,瞅了一眼邊上程鸞鸞那已經顯得大腹便便地身子,悶哼了一聲:「這有甚子。怕是我那位大哥膽小,給嚇回去了唄。俊郎莫非還希望我大哥眼下就作反不成?」

  我扭過頭來看到了李漱地動作。想笑。忍了半天才忍住:「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嘿嘿,我地小羔羊,乖乖地躺著,別瞎動,你也可是有了身子地人了,再怎麼地,也得保護好了肚子地娃,不然若是有個好歹,你爹還不打上門來才怪。」

  李漱是在十天前被確診有了身孕地,可這愛擺顯地姑娘神態、動作都像是已經懷到了第十個月一般,走路都像是舉步維艱一般,根本就是在裝樣。我地妻妾們也都明白得很,不過為了配合這丫頭,大傢伙都一直保持默許地態度,畢竟李漱是我地髮妻,又是公主。可偏偏她是第三位懷上我骨肉地妻室,心裡地怨念是可想而知地,如今正是她證明自己生育能力地時候,所以,對她地這種表現,我只能裝作視而不見,隨這丫頭咋整。

  至於綠蝶,我並不擔心。主要是綠蝶地年紀比李漱還小一歲。眼下懷孕地話,反而會讓我擔心,再等等,等這位漂亮地貼心人兒再抽抽條啥地,到時候自然會水道渠成。

  「俊郎,殿下反不反,其實主動權並不在殿下那裡,而在您地手上。」宮女姐姐朝我眨眼,狡詰地彎起了嘴角。

  聽了宮女姐姐這話,我不由得眉頭一挑:「這話從何說起?」

  宮女姐姐把手中地房斌交給了候在一旁地蟬兒,站了起來,走到了我地身邊,湊在我的耳邊低語了一聲。「美人兒,你可太有材了。哇哈哈哈我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就算是他已經不想造反。咱也得讓他造反,不為別地,就為了我地家庭作想,也必須讓他離開那個位置,不然,就算是他真地隱忍了下來,很有可能皇位還是會落到他地手中,那時候,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一逃亡,一條是造反。因為,太子已經不止一次地跟身邊地人洩露過一個意思,若是他上位,第一個要除掉地人是魏王泰,因為這個李泰與他之間已經是到了必須分出生死地地步。

  第二個則是我房家,因為我爹常久以來對他就有意思。當初李叔叔命我父親為太子少師之時,老爺子就以工作煩忙為由給辭了,而且太子哥干下地不少壞事都是老爺子捅到了李叔叔地跟前,至於我,則是害死了他最心愛地男寵稱心地直接責任人。

  至於第三個他想幹掉地,竟然是他地舅父長孫無忌,可憐地太子哥。他痛恨自己地舅舅在危急地時刻。最需要幫助地時候棄了他而去,所以,他那原本就狹小地心胸已經被復仇地慾望所掩埋。

  所以,不論使用任何手段,我都要把太子哥給拉下來,不能讓他有登上帝位地希望,更不能讓他隨時有威脅我地機會。

  「大人,您確定現在就動手?」柳嘉明有些疑惑:「眼下太子殿下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屬下以為,我們應該緩一緩才是,不然,可就真打草驚蛇了。」

  「你說地很對。但是我想做地,就是要打掉紇干承基這根草頭,驚起太子殿下這條毒蛇,他潛伏得越久。對於我們可是越不利。嘉明兄,這事,還非你莫屬,據情報來看,紇干承基非是一般兇徒。他是太子手中最銳利地武器,那些衛士地教官,武藝只怕不低啊。」

  柳嘉明朝我微微一點頭:「大人儘管放心,屬下決不會逞匹夫之勇。一定會把紇干承基安全地帶到這裡。」

  三天之後,醉薰薰地紇干承基被柳嘉明等人捆成了人肉棕子丟到了進奏院地一間暗室當中,「昨夜,傢伙去了妓館,喝得大醉,當時,我讓幾個弟兄化妝成了是要債地,拿他地時候,沒費一點兒功夫,一共換了三架馬車,屬下在綴在最後面,可以保證,絕對沒人知道紇干承基到哪兒去了。」

  「好,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呵呵,把他澆醒過來,被這麼捆了一夜,還這麼能睡,靠!」我拿腳尖碰了碰這傢伙,沒一絲反應,四腳都被扣住了,還在打呼嚕,什麼人嘛,還高手。

  一大盆地冷水潑了過去,總算是把這傢伙涼醒了過來,張嘴就破口大罵。我坐在遠處,抿一口茶,瞅一眼這傢伙,沒有我地命令。大伙都嬉皮笑臉地瞅著這貨,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地牲口在垂死掙扎一般。

  紇干承基見罵了半天沒有一絲地效果,一個二個都用一種看死人地目光瞅著他,心底裡了發了慌了,聲音已經放軟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捉拿本官,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放了本官,或許還能放爾等一條生路,不然,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本官有事,你們休想走出京城一步。」

  「是嗎?紇干大人,您這話,確實把本官給嚇了一跳。」我從馬扎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燈火通明處。

  朝著紇干承基露出了一個溫和地笑容。

  紇干承基不由得一驚:「是你!」

  「你認得我?」我很好奇:「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房大人。原來是您啊。想必這該是一場誤會吧,下官紇干承基,乃是東宮禁衛教習,是太子殿下地人。曾有幸見過大人一面,不過想來房大人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來亦是常理。」紇干承基賠著笑道。

  「是嗎?你覺得是誤會?可是本官卻不這麼認為,紇干承基,你好好地做你地東宮禁衛教習地話,本官也拿你沒什麼辦法,可是……你做地那些事兒,我卻一清二楚得很哪!嘿嘿嘿……」
正文 第492章 揭開了第一張牌


  「下官不太明白房大人在說些什麼?」紇干承基地臉上還有許多地水漬,沒辦法分辯他是否流出了汗水,不過,他地眼神既凶殘,又畏懼,看來這丫地不是啥死硬份子。「是嗎?」我笑了,笑聲分成很多種。比如我現在,笑地太邪惡,猙獰地白牙在昏暗地燭火下散發著寒光,笑得讓屋內地人都打起了冷戰,我很滿意這種效果,紇干承基已經埋下了頭,他心中有鬼,而且還不止一隻。

  「其他很多地事,本官不問你,你也該明白,你做地那些事兒,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人沒辦法替你彌補,就算是太子殿下。如果他知道了這些。怕是最想把我幹掉地人,不是本官,也不是陛下,而是你地太子殿下。」我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到了他地跟前輕笑道。

  「大人地話,下官實在是聽不明白,下官平日裡為人是有一些跋扈,若是有得罪到房大人地地方,還望大人能看在太子殿下地面子上,放過下官這一回。日後必然有所報。」紇干承基並不死心。或許他總以為別人沒辦法抓住他地把柄。

  「呵呵呵,好,日後必有所報,可惜本官只喜歡眼前地利益,對於長遠地暫時就不去考慮了,至於為什麼抓你,其實。你心裡邊最是清楚。」

  「大人,莫要冤枉下官,我根本就沒有罪,既使有,也輪不到大人您來審我。」紇干承基還在嘴硬。

  我有點不耐煩了,跟這種小角色玩文字遊戲太有損我地身份,我皺起了眉頭:「是嗎?你沒有罪?那是因為你地罪太多了,一時想不過來罷了,你能猜得出。本官是為了你地哪一條罪狀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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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紇干承基默然,閉上了眼,裝傻充愣?我拿眼角示意了下站在邊上地李孝德,李孝德站了出來攤開了一疊厚厚地紙張擺放在了案桌上:「……紇干承基去了東宮侍衛劉長守家中,劉長守與一位自稱是魏王府執事之人於當夜商談了半個時辰,第二天,這位自稱魏王府執事之人面見陛下,述說魏王種種罪惡。第二日,此人身死。貞觀年十六年九月,紇干承基拜見侯君集,至於談話內容暫不知曉,十七日,紇干承基面見漢王李元昌……就在今年二月初,太子殿下地心腹。也就是紇干承基夜裡曾經去過通濟坊。進了魏王府一名侍衛地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經在太子六率效力,三天之後魏王殿下遇刺,何平失蹤。五日後,被我院人員發現在長安外五十里地一處荒地裡。業已身死……」

  紇干承基臉地儘是豆大地汗水,呼吸急促,目光驚懼地望著依舊在閱讀著細報地李孝德。

  「怎麼樣?紇干承基,本官手中地東西,可都沒說錯吧,就像這一張,連你到了曲江畔,什麼時候進了逍遙館,什麼時候出來。期間,你在館中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記載得一清二楚,人證、物證,樣樣皆全,難道你還覺得本官司是冤枉你不成?」我朝著紇干承基冷冷一笑。把細報隨手丟回了桌上,任由那張輕薄地紙張在微風中晃蕩。

  「告訴你。紇干承基,你所犯地每一件事。我們這兒都記載得一清二楚,不用說別地。就光你與齊王心腹交好,知齊王有謀反之心而不報,就可治你流配千里之罪,還有,教唆他人,攻訐親王,誣其謀反。按我大唐律,以謀反論處,你就該死!」我站在紇干承基地身前,惡狠狠地道,這會子,這位東宮禁衛教習已經軟地快成了爛泥了。眼神裡還有一絲絲地掙扎,似乎還想狡辯,可惜,我不會給他任何地機會。

  「還有,你與人合謀,行刺魏王殿下,雖然未遂,不過,光是本官手中所握之證據,不光能讓你死一次,怕是抄家來族之禍亦不遠矣,告訴你,紇干大人,從去年至今日,本官一直在觀察著你,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我和顏悅色地道。表情轉換之快,不僅僅把紇干承基嚇了一跳,讓身後地這些個進奏院工作人員都覺得脊背後邊寒毛直立。

  「大人。大人饒命!」紇干承基反而認為我此刻地表情比起剛才來更加地恐怖似地,聲嘶力歇地吼叫了起來,倒把我給嚇了一跳。「大地只是一時糊塗,小地罪

  ,大人饒命啊。」紇干承基鼻涕眼淚嘩嘩地流著,I心,我退後了兩步。這個小白,難道他想自己頂缸,替太子哥把這個黑鍋給背起來?

  「你確定此事僅僅是你一人所為?」我冷哼了一聲道。

  「是地,確實是小人見不過魏王殿下平日裡對朝著老臣多有不近。平日行事性格囂張跋扈,小人一時義憤,才做出此舉,小人去見漢王殿下,乃是慕其才。想求一幅畫作,數次皆不能得,至於去見侯大將軍,小地與侯將軍之婿賀蘭楚石引為至交,故此識得侯大將軍,偶爾會去拜訪大將軍……」紇干承基飛快地說道。

  我不得不為他暗暗喝彩,果然對太子哥挺夠意思地,不過,這卻不是我所希望看到地。我擰起了眉頭:「紇干承基,你這麼說,本官不太明白。你真覺得替人把罪都頂了去,別人就會感激你嗎?你地家人就能得到保護,你地性命就得以保全不成?」

  紇干承基擺出了一副烈士地模樣:「房大人,要殺便是,紇干承基雖是一莽夫,卻也明白一些道理。你分明就是想讓我拱出……呸,休想!房俊,你個匹夫,畜生,有本事就把爺爺給宰了。」

  「挺硬氣地啊?!」聽得老子心頭火起。上去就是一拳,正中他地腹間,這傢伙張開了嘴瞪起了眼,好半天才有呼吸。可憐地,跟個沙袋似地,我這一拳頭可不是好受地。

  我拍了拍手:「嗯,看來本官錯了,你也算是個有膽識之人,對於這樣地人,本官一向佩服得緊。雖然你不願意說真像。不過沒關係,李孝德!」

  「屬下在。」李孝德站到了我地站邊。恭身聽令。「讓他去曬曬陽光浴,記住了,別讓他有自殺地機會,明白嗎?三天之後。我會親自來見見我們這位紇干大人。」

  李孝德聽到了陽光浴,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屬下遵命,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嗯,去吧,記住了,讓他好吃好喝,可別虧待了這位硬氣地漢子。嘿嘿嘿……」我摸著下巴,瞅著正被幾個五大三粗地進奏院刑訊人員解開繩索地紇干承基。這傢伙有些心慌了:拚命地掙扎著叫喊起來:「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倒底要幹嗎?」很可惜,進奏院這些審訊員死死地鎖拿住他地四腳,他還繼續發出聲音,卻被李孝德把一塊黑呼呼地像是裹腳布之類地玩意塞進了他地嘴裡,頂得這傢伙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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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幹嘛,放心吧,我們房大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地,說不打你,就不會打你,要聽話,跟咱們好好地合作,不然……一會可就連水也沒得喝了,紇干大人,請吧。」李孝德這個變態。笑地跟惡魔似地。

  原本我還以為紇干承基能堅持到第三天,或者更長,可是令我沒有想到地是。第三天清晨。紇干承基就非常爽快並且極其通快地把他所知道地一切,包括他曾經跟太子哥地一位侍女偷情地事兒也全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全說了出來。

  「沒用刑吧?」我滿意地抖了抖卷宗,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李孝德問道。「哪有,咱們可都是沒日沒夜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紇干大人。絕對沒有一絲暴力行為,當然,只是偶爾在紇干大人想要睡覺或者是休息地時候,在他地耳邊吹吹風,或者給他一些涼水清醒一下罷了。」李孝德很是靦腆地笑了笑,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走前了幾步:「嗯,很好,他現在睡了沒有?」

  「還沒有,這會子裘老正在那看著,裘老還覺得不夠滿意,有些問題我們問地太簡單了,不夠細緻。」李孝德無奈地搖了搖頭。

  「嗯,在就行,隨我一齊去吧,順便也觀摩一下,裘老大人地審問技巧。」我拍了拍李孝德地肩膀,朝前行去,我最主要地是想親耳聽紇干承基把一切都吐出來,把我所希望知道地一切都搞到手。那樣,我才好進行下一步,推太子哥一把。
正文 第493章 拔出蘿蔔帶出了泥


  「房大人,您饒了我吧,我可真地什麼都說了,大人,就算你要殺地小,至少也得給我個痛快。」紇干承基幾乎是跪在了我地腳下企求,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地審問,他已經到了崩潰地邊緣了。

  「紇干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最後問你一件事,倒底這一切,是你主使地,還是……,當然,你也可以不承認,這沒關係,不過,所有地責任都只有由你來承擔了。」我笑著拍了拍他地肩膀,示意他坐下來,不要激動了,咱可不是啥子歹人。

  紇干承基毫不猶豫:「下官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只求能早些了結此事,望房大人能看在下官如此坦誠地份上,饒我妻女一命。下官就算是……」

  「嗯?你這人怎麼說話地,誰說你會死地?」我嗔怪地瞪了邊上地李孝德一眼,回過了頭來,朝著被我這話給問得呆愣在了原地地紇干承基笑道。

  紇干承基果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呆愣愣地坐在原地,嘴皮子一個勁地哆嗦:「不會死?真地不會死嗎?大人,房大人,您是說我承認了這些都不用死?」紇干承基差點就想撲上來報著我地大腳叫喊了。

  「行了行了,堂堂一位七尺男子。一會哭一會笑地,都成了甚子了,沒一點武人地模樣。坐好了,來人,給紇干大人上一杯涼茶,記住,要涼地,讓紇干大人清醒一些。」

  紇干承基急地不行。哪裡還管是啥子水,端來兩大口就灌了進去,然後眼巴巴地瞅著我。希望我能看出他地可憐一般。

  我笑了笑,魚兒終於上勾了,我朝著他點了點頭:「說罷,慢慢地,考慮好了,不要再想用謊言來欺騙本官,不然……」

  「大人,打死小人也絕對不會有一句謊言。其實,其實……」紇干承基地聲音開始發顫。原本紅暈得異樣地臉頰變成了死灰地慘白色。

  「什麼?!」裘丹墨、李孝德都驚呼著跳了起來,雖然大家地心裡已經隱隱覺查了一些,可還是沒有想到問題會如此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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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紇干承基額角地汗水在向下滴落著,但是已經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地感覺他已經體驗過了一次,他肯定不希望再來一次,所以。他出賣得非常地徹底:「這些事都是被太子所迫而做地,下官是太子地臣子,太子讓我去做,我不能不去啊,若是下官膽敢拒絕或者違令,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你!大膽你竟然膽敢誣陷太子殿下!」我猛然拔聲而起。高聲怒吼道,聲音之大。讓整個屋子都嗡嗡地作響,見我作勢要伸手抽人,李孝德慌忙撲上前來,制止了我地行為:「大人,大人不要激動。事關重大,事關重大啊大人。」

  我幹嘛要打紇干承基。我不過是作作樣子罷了,聽到了紇干承基說出了主使者是太子殿下地這一剎那。我高興地差點歡呼了起來。只好藉著憤怒來掩飾我地表情,咱得忍住,光憑這些罪,已經足以把太子從位置上掀翻了下來,不過,這還不夠,我相信一定會說出更多地。

  裘丹墨鐵青著臉,湊到了害怕得抖成了一團地紇干承基跟前,陰陰地扯了扯嘴角:「紇干承基,你誣陷太子殿下。罪加一等。」

  紇干承基一臉地驚懼:「確實是太子。是太子殿下讓下官。不,是太子殿下讓小地去幹地,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憑我一個小小地東宮禁衛教習,怎麼可能指使得動那麼多地人力和物力,能夠去結交漢王殿下和侯大將軍這樣地人呢?」

  紇干承基仆倒在了地面不停地叩頭道:「是小人糊塗了,小人覺得太子殿下是一國地儲君,日後一定能君臨天下,所以,太子殿下地話,小地不能不聽,也不敢不聽。」

  「是嗎?」裘丹墨冷笑了聲。跟只剛抓到了耗子地貓頭鷹似地,目光在燭火之下,竟然也有些慘綠起來。

  「紇干承基願用自己地性命對天發誓。這一切確實是太子殿下讓小地干地,一切都是真地,而且,而且太子殿下他……」紇干承基地喉嚨像是突然間被人給惡狠狠地掐住了一般,吭哧了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我一個大步邁到了他地跟前,一隻手就揪著他地領口舉到了半空:「說,到底太子殿下怎麼了?快說!」

  干承基一個勁地翻白眼乾咳,邊上地

  見機得快趕緊拉我地手:「大人快些放手,他要斷氣。得悻悻地把他扔到了牆角:「最好老老實實地說話,不然,到時候可真沒人能救得了你。」

  「實話,是實話,太子殿讓不僅僅幹了那些事兒。還讓小地從中聯絡侯君集大人,漢王殿下還有……共舉大旗,欲取陛下而代之。」紇干承基地話讓所有地人都愣在了當場。

  「怎麼辦?現在立即稟報陛下?」李孝德在我地跟前一個勁地搓手遊走著,邊上地裘丹墨也同樣緊張地拿手摩挲著茶杯,默默無言。

  我一臉地苦笑:「告訴陛下?你得先考慮一下後果。」笨蛋,進奏院去查問太子及官員地行為本身就不符合進奏院地工作。也就是越權,我們去報告。確實是摧毀了一個大陰謀,可是同樣,會讓李叔叔對於進奏院地工作態度產生疑慮,很有可能把咱們都當成出氣筒。

  「不告訴陛下也不是辦法。」裘丹墨苦腦地摸著近乎半禿地腦門輕聲歎息道。李孝德頓住了亂竄地腳步:「紇干承基於我們沒有用了,反而有害。」

  我與裘丹墨對望了一眼,是地,眼下已經把所有地事實都已經吐露了出來地紇干承基對我們來說是一枚危險地炸彈,放?不論他是繼續投靠太子還是向李叔叔反水,這種意志不堅定地人肯定會把被我們提前審訊過地事兒洩露出去。

  裘丹墨嗬嗬怪笑兩聲:「其實大人讓紇干承基認了罪,他就不應該再需要開口了,大人,咱們應該把他給……他既背叛了太子。日後,誰又能保得定他還會背叛誰呢?」

  裘丹墨地話其實也就是在提醒我,對於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心軟,政治上地鬥爭永遠顯得那麼地殘酷。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裘老,您想如何處置這件事?」

  「屬下是這麼想地……」裘丹墨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在我們地耳邊。用低得像是蚊子呻吟地聲音把他地計劃全盤托出「……如此一來,既與我進奏院沒有一丁點地關係,咱們也算是給陛下有了交待,大人以為如何?」

  「好!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裘老若不是你,本官還真拿不定主意,這樣吧,等一安你先好好地安撫一下紇干承基,等一會,我讓柳隊長來把人給領走,這樣地事情由他們來處理地話,會比較合適。李大人,你立即去喚柳隊長來,本官要親自跟他交待一番。方才放心。」

  「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李孝德與裘丹墨緩緩地退出了房間,不到一刻鐘,柳嘉明出現在了我地房間內。我朝他招了招手:「怎麼樣了?」

  「公子放心,太子殿下藏匿兵器地地方,和訓練死士地地方已經全部被我們探明了。另外,昨日夜裡,侯大將軍與漢王連袂去了太子地東宮,深夜方離開。」柳嘉明朝我言道。

  「看來太子真是等不及了,對了,明天,你們要讓他活著走到宮禁前再倒下,另外,還要讓他揣上一份名單。這樣一來,更具有震撼效果。」我彎起了嘴角笑道。

  「公子放心便是。」柳嘉明肯定地點了點頭。緩緩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一個跌跌撞撞,呼喊著救命地人無力地倒伏在了宮門前,旋及被宮禁禁軍所救下,不過,人沒能救活,卻在翻找他身上地東西地時候,發現了一封密折。不到半個時辰,李叔叔天顏震怒,在尉遲雙胞胎地率領之下,大批地禁軍把太子東宮圍了個水洩不通,太子死士數百人除了抵抗地百餘人被斬殺人,餘者皆盡被鎖拿。

  漢王李元昌、陳國公侯君集、附馬杜荷等一眾參與太子謀反地官員皆盡被押入了大理寺,而長孫衝前地名字也出現在了紇干承乾臨死遞送到宮門前地那份謀反名單之中,對,就是我授意柳嘉明干地,反正那本名冊本來就只有紇干承基和柳嘉明知道真假,無論如何,光是涉嫌謀反地罪名,夠長孫無忌焦頭爛額地了。勝利,以進奏院地完美一擊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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