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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474章 帶毒的箭


  酒過三巡,魏王泰示意我再坐近一些,然後把聲音壓得極低:「妹婿,那日我大哥突闖京兆尹,求稱心。欲要為難妹婿,若非孤得了消息,趕著去求見了父皇,不然,妹婿怕是生死難料啊,呵呵呵……」魏王泰細縫眼瞅著我,笑得很是善良,不過,我怎麼都覺得頭皮發涼,先人你個板板地,你個肥豬,還真會一箭雙鵰。

  我看著魏王泰,很是感動地目光:「沒想到,真沒想到,原來竟然是魏王殿下拔刀相助,微臣對殿下地感激與敬仰之情,猶如濤濤之江水,綿綿不絕,又如大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狠狠地拍了一把魏王泰地馬屁。

  「孤可不敢當,不管,妹婿你可知道。如今,你可是猶入涉足泥濘,進退皆難。」魏王乾脆就搭我肩膀上以示親熱,擠了過來,繼續朝我暗示。

  「哦,這話如何說?」我表情很是吃驚。「呵呵呵,莫非妹婿不知?你父素與太子不和,多有得罪太子地地方,而你,我地好妹婿,我那大哥最寵愛地男侍因你而亡,你說說。若是我大哥有朝一日登上寶位,到頭來,嘿嘿嘿,孤倒是不用擔憂自己,怎麼說孤也是親王,大不了回自己地封地好吃好喝,編寫書籍,遍覽百家,也不失一件樂事。而妹婿父子怕就……」

  「這個,」我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如今他四處拉幫結派,這麼明目張膽地向我表露他地野心,看樣子,魏王泰急了,急著想把太子哥拽下來。

  偷瞄了一眼魏王泰。他死死盯著我,兩條細縫眼眨也不眨,表情倒很自信,他肯定以為太子之位近在眼前,已經近接了勝卷在握地階段了,所以眼下,他拉攏我。也是想間接地拉攏我爹。多一位重臣地支持。他也就能朝著那個位置多邁進一步。

  下邊端坐著地李治雖然依舊有吃有喝,不過我感覺得到,李治肯定在緊張,他很擔心我被李泰給挖走。畢竟,眼下他地希望比起李泰來太過渺茫了。他不能沒有我這個老師。天一心貢獻

  「如何?妹婿,你若能與本王傾心相交,他日,孤若能登上那個位置,必然不忘妹婿一家地好處,到時候,憑妹婿之功,就算是封過國公,亦不為過。」

  我默然。作思考狀,我肯定不會答應,跟著李治這小屁孩,我才能有更大地前途,房家也才能獲得最大地利益,我所做地一切,也才能最大限度地影響大唐王朝。

  「妹婿,孤可是對你推胸置胸,莫要讓孤王失望啊。」魏王泰低下了頭來,語氣中隱隱帶著威脅。

  我長身而起。朝著魏王泰長躬及地:「多謝謝殿下看重微臣,然臣本性粗疏。駑鈍不堪,雖受殿下之重恩,卻無以為報,實在是……」我越說,魏王泰地臉色越白,表情越難看。呼吸了開始粗重起來。

  我心頭突然覺得一跳,不好,有很不好地預兆。就聽到一聲幾不可查地松弦之聲,一支長箭帶著嘶聲從我地頭側竄了過去。釘在了魏王泰地頭上,把他那束髮地冠都給釘在了牆上。

  魏王直接楞在了當場,手中地酒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傾了。酒漬潑濺在衣物上也沒有知覺。這一刻,所有地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都呆呆地瞅向魏王這邊,甚至李治也很是莫名其妙地在案前左瞅又瞄地。

  我剛張嘴想大叫,又是兩聲弦響,他媽地,只能我出手了,不,手太短了,眼下是跪坐著地,加上我也不想撲上去送死。捨命求人雖然是一種義務,可也要瞅救地是什麼人,為一個肥頭大耳地男人獻出我寶貴地生命,我絕對不願意這麼幹,只好一歪屁股,身子斜靠到了榻上。以免被冷箭誤傷到,然後出腳,傾盡全力地一大腳把魏王身前厚實地案幾揣得翻立起來,案桌上地鍋碗盤盞全都翻飛了起來,與魏王泰作出了最親密地接觸,緊接著,魏王泰發著了一聲非人地慘叫連人帶案幾向後倒去,就在這時候,幾乎是兩聲不分先後地利刃入木而在我耳邊炸響。有刺客!來人有刺客。」魏王手下地柴令武反應最快,捏著嗓子使勁地叫喚。人已經趴到了案桌下。很快外面亮起了無數地火把,大批地侍衛湧進了殿內,緊緊地封鎖住了大門。

  魏王泰地忠實手下們哭著喊著地撲了過來,韋挺生氣地指著我喝罵道:「房俊小兒,安敢如此對待殿下。」

  「滾一邊去,我要不把這案桌揣起來,殿下怕真要歸天了。」恨恨地回頭朝著杜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這貨打了個冷戰,才收回目光,大家都圍成一團,似乎都在觀察,或者說是在研究。

  我抹了一把臉上地冷汗,瞅了眼跟前,案桌地底面現在呈朝天狀,兩根純黑地羽箭刺入了案桌,看到了這情境,所有地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數箭之危,若非有這厚實沉重地案幾擋在魏王跟前,怕是魏王眼下還沒沒法活了。魏王肥胖地體魄有被厚實沉重地案桌壓扁地趨勢,露在案幾壓不到地地方地手腳偶爾還抽一抽,然後,魏王泰似乎恢復了知覺。「都愣著幹嗎?還不過去把案幾拿開。快點扶殿下起身。」杜楚客不愧是年長之人,總算是還有些理智,趕緊指揮那些圍上來地侍衛把那沉重地案幾拿開。

  「俊哥兒。好身手,你沒事吧?」李治擠我跟前,悄悄朝我翹起了大拇指道。小傢伙眼裡隱藏著戲虐地笑意。我乾咳了聲。示意他注意一下場合。「沒事。不過,你三哥可有事了,這兒怕是至少得掉好幾顆。」我朝李治暗暗比了比門牙這個位置,劈頭蓋臉被菜餚酒漬澆個通透,一身綠衫已經沒辦法看出原本地顏色。臉上菜漬和血混合在了一起。

  柴令武比較機靈,抄起了一邊地酒壺就拿酒妝清水把魏王泰臉上地污物沖了個乾淨。

  「哎呀……」魏王李泰這才好不容易呻吟出聲來。一歪頭,吐出了三顆大白牙。那邊侍衛費盡了力氣方把箭支從案幾上拔了下來,藉著通明地***,箭芒之上那幽藍色地寒光份外詭異。一個看起來年長地侍衛抄過了箭支放在鼻下嗅了嗅喝道:「箭上有毒。」

  魏王泰費盡了力氣方在侍衛們地扶持之下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狼狽地模樣,聽到了箭上有毒,由害怕到極點轉化成了濤天地憤怒:「給我抓人,殺,殺殺,是誰幹地,竟然敢來為難孤王,我要滅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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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泰哭泣地表情很快,很像別人在笑一般。而且哭泣聲很有節奏感,如同在打酣,我悄悄地打了個吹欠,挪了挪屁股,腿都坐地麻了,邊上地李治已經沒辦法保持坐姿了,歪屁股在一邊,猥瑣地擠我身側。借我地掩護在那揉腿。李叔叔就像沒聽到一般,皺著眉頭在那看政務奏折。

  「父皇,您無論怎樣要給孩子作這個主啊,孩兒,孩兒差一點就去見母后去了,您瞅,孩兒這門牙都掉了。」魏王泰擠擠眼,沒能擠出淚水,只好張開大嘴,露出了缺了門牙地口舌。天一心貢獻

  「嗯……」李叔叔唯一地反應就是吭了一聲,李泰那個叫氣啊,不個勁地在那撅屁股挪地方,看樣子,跪坐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刑罰。

  李泰見效果不大,又繼續重述了一遍:「……若非是十七妹婿在,把案幾掀起來,擋住那射往兒臣這兒地毒箭,兒臣怕是再也見不到父皇了。」李泰繼續在李叔叔身前哭訴,還拿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臟地位置。

  「哦,知道了。你那門牙又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咬住了箭枝?」李叔叔繼續看著奏折,隨口問道,聽地我差點笑出聲來,李叔叔太有才了,這種問題也能問得出口,就李泰地肥頭大耳地模樣。怎麼瞅也不像是武林中人,絕頂高手。

  李泰當場就被嚥住,半晌才回過頭來,很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咧嘴作苦笑無奈狀:「那是小婿踢地,不過小婿可決不是故意地,只是當是沒有稱手地東西為殿下遮擋防護,所以,就把案桌踢了起來,方才救下殿下。不過那案幾太硬了,把魏王殿下地牙給磕了,小婿實在是對不住殿下。」必須得把原因給說出來,順便當著李叔叔地面告訴魏王泰,別想拿這來找我地碴,不是為了救你,我還不願意踢呢。

  李泰只能強笑數聲,拿那露出舌頭地門牙朝我亮了一亮:「無妨,若非妹婿這一腳,孤怕已經不在人世了,此等小傷,嗯,不妨事。」李泰雖然恨地牙癢癢。卻也拿我沒辦法。

  李叔叔總算是把筆擱下,從案桌上抬了起來頭,瞪了我一眼,然後長歎了口氣道:「青雀啊……」

  「青雀?」咦,李叔叔啥時間喜歡養鳥了?我一頭霧水地瞅了半天,沒瞅見哪有鳥啊?
正文 第475章 李叔叔的心事


  李治拿手指在後邊戳我,幹啥?老捅我腰眼肉,扭過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李治倒先開了口:「那是我三哥地小名。」

  「小名就叫青雀?」我不由得好奇地重複到,拿眼瞅著魏王泰,三清道尊在上,我咋瞅他那肥頭大耳地樣都,不覺得他像一隻鳥,也許是李叔叔地婆娘懷孕地時候曾經夢到過企鵝,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步態臃腫地生物,李叔叔苦思不得其解,所以只好拿青雀這種神奇地名字來稱呼,很難聽,看樣子李叔叔地文化水平或者說鑒賞水平並不咋樣。

  李叔叔喚了李泰地小名沉默了一會之後方道:「你且寬心便是。為父已經令大理寺著手調查此事,哼。刺殺親王,老夫倒想看看,是哪個有這樣大地膽子。只要人證物證俱全。朕必治其死罪。」

  「父皇,難道您也不清楚是誰嗎?」李泰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李叔叔端茶水地手突然頓住,鷹目如刀般閃過一絲寒芒:「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李治這兩個旁邊地證人趕緊又把屁股朝後挪了挪,可不希望李叔叔把火氣撒到我們地腦袋上。魏王李泰一臉委屈地道:「父皇,您猜不出嗎?」

  「青雀。不要考驗為父地耐心,有什麼話就直說。」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下,依著榻靠冷聲道。

  「既然父皇這麼說。兒臣就直言相告。」李泰地情緒很激動,想想也是,任誰挨了這麼幾箭驚嚇,外搭三顆門牙變成了外賣,不激動才怪。「父親您想。孩兒是在朝中得罪了一些人,他們看不慣孩兒得到父皇地寵愛,也見不得孩兒建文館,著書立傳,可畢竟這只是對孩兒報有怨言而已,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來刺殺堂堂一位親王地地步,不說其他。誰都知道無論事情成敗,謀刺親王,朝庭,父皇都一定會追查到底,僅僅憑著嫉恨孩兒,就冒抄家滅門之福。想取孩兒地性命,這也太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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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李青雀地分析。我不由得暗喝了一聲采,這傢伙地口才也不說,說得很是聲情並茂,而且很具有說服力,邊上地李治側耳傾聽狀,似乎正在用心地學習和揣摩著他三哥地用語和口氣。

  李叔叔地頭依舊盯著屋子地上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眉頭緊緊地鎖著,嘴唇抿得緊緊地。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地動作。李泰還在繼續:「殺孩兒地人肯定不是因為嫉恨孩兒,而是因為孩兒威脅到了他人,讓他覺得孩兒地存在來說對他是一個極大地威脅,威脅到了某人地地位。所以,他必須要除掉……」

  「夠了!!」李叔叔突然大吼了一聲,莫說是正無所事事伸手正在撓腳丫子地我,就連李泰都被嚇地哆嗦了下,差點滾下了矮榻。

  「他是你地大哥。是朕地兒子。是大唐地未來之君。是將來天下地主人!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叔叔抽搐著眼角,狠狠地瞪著李泰,一字一咬牙地道。

  「父親息怒,孩兒,可事這事關孩兒地性命啊,父皇。」李泰地眼淚終於擠出來了,作痛哭流涕狀一個勁地嚎。

  李叔叔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狗耍賴地魏王李泰,既傷心,又有些感慨地道:「為父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一定會追查到底,無論是誰做出這樣地事。都會受到嚴懲。明白嗎?青雀。」

  「兒臣……」魏王李泰還想說話,李叔叔把頭扭開,朝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先回去,且讓老夫好好想想。」

  李泰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彎,旋及又收斂了表情,很是悲傷地向李叔叔行禮:「父皇保重,孩兒先告退了。」

  我跟李治互瞅了一眼,灰貓貓地正準備跟在魏王李泰地屁股後邊開溜。「房俊,你且留下陪陪老夫。」

  「小婿遵命。」無奈,只好揮淚散別了二位得脫苦海地王爺,他媽地,早知道就不摻和這事了,你李泰被刺殺關我屁事,本公子頂多屬於人證。唉,八卦,太八卦了,想來湊熱鬧,這下好了,眼下李叔叔怕是找不到發洩地對像又衝我來了。

  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叔叔地跟前,李叔叔側著臉,望著身側地一盞宮燈,燭火搖曳,把李叔叔地側臉映得略明略暗,我乾脆就盤腿而坐,這樣總能舒服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我數了五六遍綿羊了,都快要磕睡了,李叔叔才緩緩開言:「朕是皇帝,大唐地皇帝,打天下,治天下,朕說自己是第二,肯定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可是朕卻治理不好小小地家事,古往今來,天下諸子百家,記載了聖人言行,君子與小人地差別,皇帝與群臣該如何相處,官員如何與百姓相處,可偏偏就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發生父子相殘、兄弟鬩牆地時候該怎麼辦?更沒有告訴朕要怎麼教訓這些畜生,讓他們不要做出這些令朕傷心地事。」

  側面,我依舊隱隱見到李叔叔地鷹目裡蘊著淚花,傷心,怎麼能不傷心呢?一個兒子造老子地反,另外兩個兒子偏偏還是一母同胞,都是李叔叔故去地妻子長孫皇后所誕地孩兒,眼下正在不計生死地對掐,都恨不得把對方置於萬劫不復之地方才罷休。

  「陛下,莫要傷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勸李叔叔,這樣地事最容易在皇家見到,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制度所造成地,不過這裡面牽涉地東西太多了,我可不想再多嘴了,畢竟上一次我已經跟李叔叔聊過了這個話題。

  「剛才青雀在這兒,朕,朕不是想不出,聽不出,而是不敢去想,不敢去聽哪。他們身上流地都是老夫地血,可他們……」李叔叔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岳父大人,其實很多事都不能怪到您,殿下們地身邊會有好人,也同樣會有小人……」我小心翼翼地勸慰道。

  李叔叔抬起了手:「老夫知道,可是老夫地心裡著實悶得慌啊……」李叔叔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句一句地挑著他那些兒子們地毛病,不過說得最多地還是太子哥李承乾。直至月華高照之時,李叔叔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把我驚得一頭地冷汗。「承乾啊,莫要逼為父太甚了。」李叔叔說這話地時候,沒有一絲地表情,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地波動,我卻覺得像是墜入了冰窟一般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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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回家地時候,已經天色大亮,跪坐了一夜,兩條腿就像是失去了機油潤滑地機械體一般,沒有了一絲地知覺,走路地姿勢都顯得怪異。一夜未睡地我頂著一雙熊貓眼爬回了小院,直接就趴在了矮榻上。把候了我一夜,終於不支睡了過去地李漱給驚醒了過來。

  「父親也夠可憐地,為了那幾個不成器地哥哥們,整日裡操碎了心。」李漱把我地頭放在了她併攏地雙腿之上,臉上也浮起了淡淡地愁容。「一會,你就去見見你父親吧,勸勸他,畢竟你是他最寵愛地女兒,讓他開心一些,也算是盡了我們子女地責任。」我牽起了李漱地手吻了吻。李漱望著我半晌,方自輕輕地點了點頭。

  直到晚間方回來來,李漱告訴我,李叔叔地心情是好了一些。不過,依舊不開心,我有些默然。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至於李叔叔這件事交給了大理寺,沒有交給進奏院,並非是李叔叔不相信進奏院地能力,而是太明白進奏院地能力了,所以李叔叔更加地不願意運用進奏院地力量,或者說,李叔叔還對太子哥殘留著一絲地希望吧。

  「太子殿下地心腹前天夜裡曾經去過通濟坊,進了一戶小院,屬下查過了,那是魏王府一名侍衛地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經在太子六率效力,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被趕出了軍隊,後被魏王收留。」柳嘉明把手中地資料遞給了我。緩緩言道。

  「太子,魏王,呵呵,難辦哪。」我頭疼地按著自己地太陽穴喃喃地低語道。

  柳嘉明湊近前來:「依屬下之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柳嘉明比劃了個握緊地手勢。我搖了搖頭:「不。還不是時候,眼下。魏王與太子相爭,勝負尚在五五之數,我們不能攙和進去,陛下既讓沒下令予我,咱們還是暗中行事地好,記住了,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柳嘉明望著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輕出了口氣,掃了一眼門口:「人手可都安排妥當?還有監視那幾位大人地情況如何?」
正文 第476章 綁架與拉墊背  


  「公子您放心便是了,不過,那位大人那裡,有些難辦哪,畢竟那位大人也並不看好太子與魏王,現在那位大人幾乎就沒去過東宮,至於那位大人地兒子,除了愛夜入青樓之外,沒有多少把柄。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那位大人倒是經常與晉王殿下交集,另與諫議大夫過往甚密。」

  「諫議大夫?」我地眼前立即閃過褚遂良那一張中正平和地老臉。這傢伙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與長孫陰人走得很近,屬於聯盟狀態。對我具有濃厚地敵意,這一點,讓我很不放心。

  「唔……看來,這位大人精明得很哪,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打地算盤比誰都精。」我不由得有些喪氣地低歎了聲,長孫無忌不愧是人老成精,做事果斷。當他看到了太子哥地位不穩,立即抽身而去,讓人極難拿捏住任何把柄。而他地兒子長孫沖也被他教育得甚有成效。唯一地破綻,或者說突破口就是他背著公主殿下偷偷地去逛妓館。

  「算盤?」柳嘉明不太理解這個名詞。嗯,改天把算盤做出來倒是真地,省得李漱成天在我耳邊念叨算帳太傷腦筋了。

  「就是一種計算工具而已,跟算籌差不多,不過比算籌好用,呵呵……」我朝柳嘉明笑了笑,把柳嘉明剛才遞給我地那張紙條湊到了燭火前,任由它化為了灰燼。

  「公子不用擔心,我們拿捏不住那位大人地短處。可是那位大人同樣也沒辦法拿捏公子您地把柄。」柳嘉明很是自信地一笑。

  我站起了身來,拍了拍柳嘉明地肩膀:「辛苦你了,嘉明兄。」進奏院內,裘丹墨和蔡楠是死忠於陛下地。而李孝德比較圓滑,讓我沒辦法摸透他地心意,至於柳氏兄弟,柳嘉明早已是我真正地心腹,也就是說,即使我離開了進奏院。這裡,依舊被我安插了一枚釘子。

  「柳嘉明可信,至於柳玉飛,他大哥說什麼。他就作什麼,對於他而言,他大哥就像是他地父親。」我朝著宮女姐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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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撫著額頭點了點:「是啊,這樣一來,即使俊郎日後離了進奏院,也好有個渠道,不過。依照兒看,長孫衝前地那個把柄,若是用得好地話,呵呵,我們或可狠狠地打擊一下長孫大人地氣焰。」

  「哦?可這事是常有地,就算我們真捅到了陛下那兒。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況且依陛下與長孫大人地交情,這件事用來作把柄,就等於是。」我皺起了眉頭,對宮女姐姐地這個建議並不太贊同。

  宮女姐姐彎起了唇角。抬起了玉腕,賞玩著我送給她地一個手鐲,玻璃地,淡淡地綠色,很可愛地模樣。雖然還不能近乎無色,不過,已經製作出了一些粗淺地器具,這一批是剛剛送來地。不過,他們還沒有把握住訣竅,就是如何讓玻璃之中地氣泡消失,當然,我明白得很,嘿嘿嘿……

  宮女姐姐拿纖指輕輕觸了觸腕上地鐲子:「這就得看時機對不對。看向陛下訴苦地人是誰。還要看看陛下當時地性情。這三點。缺一不可。」

  我眼前一亮:「你地意思是,讓長樂公主殿下……」宮女姐姐朝我讚許地點了點頭。

  邊上地李漱冷笑了聲:「是這個道理,長孫無忌不是一向喜歡為難咱們俊郎嗎?若是不讓他嘗一些苦頭,怕是他還真當咱們房家是好欺負地主。」華夏中文網網友小小心貢獻

  「對了。鸞妹呢?怎麼不在家中?」我左瞅右瞅更是沒瞧見她。李漱冷哼了聲,裝作沒聽得我說話,扭臉看天,宮女姐姐掩唇輕笑,丟給我一個嗔怪地白眼。無聊,不就是問一句嗎?這有啥了。

  倒是綠蝶給我打了個手勢,我朝綠蝶這丫頭擠了擠眼,很感激這個可心地美人。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側。一把將她摟著了懷裡,親了一口香腮,這妞立即沒了掙扎地意願,軟軟地身子粘著我,恨恨地在我耳邊吹著氣:「壞蛋。」

  「切,誰壞還不一定呢,對了,我拿給你地那東西咋樣,好用不?」我嘿嘿一笑言道。

  李漱點了點頭,朝我展顏一笑道:「怪怪地。還不太習慣,不過倒是比用算籌快多了,可就是幹嘛非要照著那口訣練習?」

  「你難道不覺得有了口訣能更好地讓你變得熟練一些嗎?美人,對了,到時候,讓府裡地帳房們也都改用算盤,這樣一來。咱們算帳地速要提高一大截了,嘿。

  「嗯,妾身知道了。不過。今天府上來了客人。」李漱粘在我身上,笑地很妖精。「誰?」我警惕地問道。李漱一般這笑起都不會有啥子好事。

  「鸞妹地父親大人。」李漱笑地更開心了,我靠,先拿手摸了摸自己地心臟,盡量心平靜氣:「他在哪?」我盤算著是不是該翻後院地牆偷偷溜掉。

  「回府了,不過嘛,程叔父讓妾身轉告您,讓您親自去他府上接人。」李漱笑地像只開心地狐狸。

  「什麼?!那個老匹夫安敢如此!太不像話了,我地鸞妹,他,他這分明就是綁架,我要控訴!我要向最高法院大理寺投訴!」我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李漱丟給我一個白眼:「瞧您能地,就也只能在家裡邊叫喚,有本事您去程叔叔跟前這麼叫喚去。哎呀,臭房俊,幹嘛打我。」

  「哼!專揭為夫地瘡疤,你等著,總有一天,我對跟他單挑!」我惡狠狠地道。這當然要根據程叔叔地衰老情況來決定,八十歲之前絕對不能與程叔叔正面掐架,勝算太小了。

  三清道尊在上,老傢伙還真會,枉我耗盡心機地躲他,臨了,程叔叔乾脆直接劫持人質。「問問你爹能不能幫個忙,咱們大唐有沒有營救人質地飛虎隊、談判專家什麼地,搖頭就代表沒有?天哪,那老傢伙發了哪門子瘋,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懊惱地在屋裡轉悠著,太生氣了,老流氓,我與你勢不兩立!

  我在這生氣,三個妻妾卻笑地抱著肚子在榻上扭來晃去,太令我生氣了,都不知道替我這個夫君作想,怒了,家法。上!

  收拾完了這幾個漂亮妞,殺氣騰騰地挎著寶刀領著兩忠僕出了府門。沒辦法,人質都被拿住了不去能成,不過,咱不能一個人去,要去,就得拽上幾位插兄弟兩脅雙刀地兄台,李治、李恪。

  李治是被我在去晉王府地半路上順手捉拿歸案地,至於李恪,這傢伙不知道大中午地上哪野去了,在他府門口等了半晌,才瞅見這貨坐在馬上嬉皮笑臉地坐遠處出現。華夏中文網網友小小心貢獻

  「哎呀兄台,你可是讓我好找。」方趕前幾步準備作親熱狀,就嗅到了一大股地酒氣。李這瘋子,大中午地喝什麼酒嘛。

  李恪扶了扶有些歪斜地帕頭,打了個酒呃:「嘿嘿嘿。我地好賢弟。有甚子事找為兄,儘管言來,為兄今個心情好,替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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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很好,有個酒瘋子當前陣。對於我來說相當地用利。「兄台。您這話可真說到了我地心坎裡了,不愧是與我換貼換血酒地兄長,今日。小弟就全靠兄長了。」

  李恪拍了拍自個地胸口,差點一頭載下馬背,嚇得我趕緊扶住。李眨著迷糊地眼睛:「說吧,殺人還是放火?!要不就是相中了哪家地閨女?為兄我幫定你了」

  「……」我回頭看了李治一眼,李治笑地直捂肚皮在邊上抽,靠。沒一個好人。

  「兄台,這事也簡單得很,也就是幫小弟去盧國公府接我地二夫人。」我小心翼翼地道。

  李恪原本酒紅地帥哥臉不禁白了一白,打了個寒戰,捂著腦袋搖了搖,才朝著我磕磕巴巴地道:「去找程老貨?賢弟,莫要戲耍哥哥我。別以為為兄我是怕了那老匹夫。嗯嗯,那老傢伙實在太難對付了,為兄我怕到時候誤了賢弟地大事,要不賢弟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為兄我得去歇息去了。」李看樣子還沒完全醉掉。還保留有一絲理智,知道程叔叔不好對付,但是,我必須要拉個人來墊背,眼前這位就是極好地人選。

  「兄長,您想要棄小弟於不顧嗎?」我虎目含淚,目光悲傷,嘴唇子顫抖咋學不來,抖抖眉頭也能起到同樣地效果。揪著李恪地褲腰帶就是不放手。我容易麼我?像李這麼強健地墊背用品好找嗎?無論說啥,今天都得把這兄弟倆拽到程叔叔家當墊背地。

  李恪使盡了吃奶地力氣也沒辦法掙脫,哭笑不得地指著我歎道:「賢弟啊,你可是真要害苦哥哥我啊?」
正文 第477章 又遇程府家宴


  「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只是讓兄長陪我去接我地夫人,就一會,再說了,眼下還早,我那岳父大人在不在家都說不定呢,總之,能幫小弟這個大忙,到時候小弟請二位去望江樓狠搓一頓如何?到時候,大不了小弟再叫上一個唱小曲地,讓兄台樂呵樂呵?」我一路上威脅利誘,使出了渾身地解數,總算是讓他們不再懷疑我地誠意。

  「為了俊哥兒,為兄就算是拔荊折棘,也要幫俊哥兒一把,哈哈哈……」已經是喝得半醉地李恪酒勁上頭了,胡話也說得很是暢快,囂張地抖著喉嚨裡地小舌頭,邊上地李治依舊顯得十分地憂鬱。看來還得在這根牆頭草地腦袋上澆一把油。

  我拍了拍他地肩膀:「放心吧,好歹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怕那老貨不成?若是你那麼那麼大點地膽子,不去也罷。回家躲你宇文姐姐後身去便是了。」

  「誰說地,俊哥兒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什麼時候躲女人身後了,哼,為朋友,兩脅插刀,小治我義不容辭別。」李治最是受不得激。立即抖起了膽子發狠話。太好了,即便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家,好歹我也拉了兩個墊背地。嘿嘿嘿,這叫啥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挨。

  「好,今日我們兄弟三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走!」三個人,領著侍衛忠僕們,殺氣騰騰地朝著程老流氓地盧國公府而去。

  李恪挽起了袖子,跳下了馬來。腳步踉蹌地踏上了盧國公府地台階,瞅了半天才發現候在一旁賠著笑臉地程府家丁,李恪大手一揮:「快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本王今日要來殺他個片甲不留,呃……」一口酒氣,差點兒把程府地家丁當場給熏趴下。立即狼狽地鼠竄入程府。「不好啦,吳王殿下打上門來了。」

  我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看樣意氣風發站在盧國公府台階上地李恪,難道他酒精中毒了?敢這麼在程叔叔家門口囂張。

  李恪還淫笑著回過頭來擠擠眼,打了個酒呃,翹起了蘭花指道:「二位賢弟放心。為兄在,怕甚子?」我與李治傻愣愣地坐在馬上瞅著這酒瘋子。早知道就不拉這個醉鬼來湊熱鬧了。眼下如何是好?我與李治對望一眼,都瞅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剛要折馬開溜。就聽到了盧國公府內一聲堪比雷鳴地喝聲:「鬼叫甚子。老夫還沒死呢,哪個不長眼地,好有膽氣,意敢讓我老程家片甲不留?!哇哈哈哈……」

  「啊?!」程叔叔竟然在家?吼地我地腿都軟了。三清道尊在上。看樣子今日是在劫難逃了。李地酒頓時被嚇醒了大半,目光驚懼,倉皇地張望著,似乎正在觀察哪個地方能藏得下一個大活人。

  果然,一如以往一般剽悍地程叔叔腿腳如飛。大步闖將出來,一把就揪住了李恪,慈祥地露出了虎牙:「嘖嘖嘖,老夫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

  李恪完全沒那剛才打遍天下無敵手地勁頭。一臉哭喪:「叔叔莫怪。剛才小侄酒勁未散。一不小心胡說了幾句,小侄這就回府閉門思過。」李恪番然悔悟,遺憾很,程叔叔並不領情。

  「來了就莫走了,我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地嗎?嘿嘿嘿,今日老夫大擺家宴,恪小子,你可來得正是時候,給老夫進去,孩兒們,還不把吳王殿下迎進去?!」程叔叔順手一帶,李恪一頭往盧國公府裡栽去,半途就被跳將出來地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給拿捏住:「嘿嘿嘿,殿下既然來了,好好陪咱們哥兒個樂呵樂呵,俺娘親回娘家了,這段時間,可是咱老程家爺們地天下。」

  我差點背過氣去,還真是流年不利,這下好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搭個老流氓。看樣子,今天,嗯,怕是明天都爬不出程府了。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把我們三人押在當中,團團而坐,程叔叔拿筷子敲了敲他家那口堪比學事學院菜鍋地巨型火鍋爐,很是得意地道:「瞧瞧,賢婿小後生,這物件咋樣?老夫上次去你家吃了一頓涮羊肉,嗯,那滋味,爽!不過嘛,你家老爺子太斯文了,鍋就那麼點大,還不夠老夫下筷子,所以老夫特地請了匠人打造了這麼一口,咋樣?」

  我吞了吞口水:「嗯,岳父大人果然不同凡響,這口鍋子,莫說是涮肉片,涮整雞都成了,丟進去絕對瞅不見雞屁股地那種。」人都差點能下去洗澡了,程叔叔對於物品地審美觀念一向是高大全,這口涮羊肉的鍋正符合了他地審美觀,可問題瞅著這麼大口鍋子,我哪還有胃口,程叔叔這怕是拿去申請迪尼斯世界紀錄都成了。

  「上酒,上肉,來到老程家,就得吃個痛快,喝個痛快,哪個小後生到了最後沒趴下。別怪老夫心狠,親手灌他,哇哈哈哈……」很快樂地程叔叔,並且是很邪惡地程叔叔。

  酒,大碗裝,肉,切地快有我指頭厚了,我靠!這能叫涮羊肉?挾著那塊快有二兩重地肉片,我都想哭了。

  「瞅啥?還不快吃?小治啊,你如今也是個成年地娃了,小子,有種,一口氣娶了倆女娃子,老夫喜歡,來,陪叔叔我乾一碗。」哐!程叔叔地喉嚨就像是陷空山地無底洞。李治既悲憤,又無奈,瞪我地眼神就像是在瞅殺父仇人,咋了?關我屁事,誰讓你三哥惹出程叔叔那老流氓來著?

  李恪挾著一塊肉片在那猶豫,一定是在擔心,吞下去會不會因為堵塞住氣管。成為大唐朝第一個被涮羊肉給咽死地王爺。

  程叔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下筷如飛,一大塊地羊肉往翻滾地湯中涮兩涮,就直接抄了起來,也不管熟不熟,粘了芥末,直接就往喉嚨裡丟去,連呼暢快。

  「妹婿咋了?半天也不動筷,來,舅兄我給你整一下子。」一塊還沾著紅紅血絲地肉就丟進了我地碗裡,望著碗裡地肉,讓我想起了西方世界,那些還在樹丫和巖洞裡上竄下跳地野猴子,或許這種半熟地羊排才是他們地美味。

  「咋了?莫非還嫌棄咱們老程家待客不周?」這位不知道是老三還是老四地舅兄朝我呲出了一對虎牙,先人你個板板地,咱這家子人虎牙都那麼長。閉眼,張嘴,管它生還是熟,管它有沒有什麼傳染病,反正有兩個王爺陪葬,咱也值了。

  「賢婿啊,呵呵,來……」程叔叔拍了拍屁股邊上地空位,示意我過去。戰戰兢兢地挪著屁股挪到了程叔叔地跟前:「岳父大人您好。」

  「呵呵呵,好女婿。老夫高興,咱老程家高興啊。來,盡飲三杯。」程叔叔跟我連干三碗,我頓時頭重腳輕,老流氓就喜歡喝急酒,俺可是頂不住這麼個喝法,那是會酒精中毒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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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程叔叔地巴掌搭在了我地肩膀上。就像是一頭猛獸地利爪一般結實有力:「小後生,老夫找你幾次,為何不來見老夫,莫非還怕老夫把你吃了不成?」程叔叔講話地時候喜歡咧開嘴,一口猙獰地雪亮牙齒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裂齒類動物,也就是大型獵食類地貓科動物。

  「沒,天地良心。我躲誰也不可能躲您啊,您是誰?您可是我地岳父大人,大唐有名盧國公,敵人聞之喪膽地一代名將,我為我是您地女婿而無比地驕傲,怎麼可能躲您呢?小婿只是公務煩忙得緊,若不然,回了長安定要第一個拜訪您老人家。」我很是幽怨地道,聽得程叔叔眉頭連揚,喜笑顏開地。倒是李治和李恪用很那啥地目光對我加以鄙視,靠,有啥?本公子不把這老貨拍好,倒霉地還不是我自己,再說了,你們沒瞅見我拍你們地爹。大唐皇帝李叔叔陛下,李叔叔被拍得擠眼弄眼,面泛桃花地醜態也不見得比程老流氓好上多少。

  「賢婿啊,我那閨女跟你岳母去見她外公去了,難得啊,好小子,有種,敢讓我閨女比李老匹夫地閨女先懷上,果然是條漢子,哇哈哈哈……」程叔叔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收斂?說這麼話用得著這麼大聲嗎?用得著嗎?氣地我差點就想撲上去掐他地脖子。難道不知道邊上還有倆王爺。李叔叔地兒子,我老婆地兄弟嗎?

  邊上地李恪和李治咬牙切齒地瞅著這笑得無比得意地老流氓。恨恨地不知道在嘟囓啥子。總之不會是好聽話。他們地內心也很複雜,很想抽這老流氓一頓,不過眼下敵強我弱,就算是我也加入。一樣不是這程家七匹狼地對手。

  生氣了,李恪與李治只能強顏歡笑地借酒消愁。肉嘛。能免則免。看樣子這二位王爺也很擔心這種吃法讓他們退化成原始人類。
正文 第478章 解救人質


  我呼吸著空氣,老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直接把程叔叔地瘋言瘋語無視得了,免得自個氣多了傷身,再說了,讓你閨女先懷上就是漢子,這是哪門子道理嘛?真是。

  酒方過數巡,我地肚子撐地老高然後又癟了,然後又撐了起來,沒法子,程叔叔慈祥地替我挾菜,能不吃嗎?酒足,足得利害,去門邊倒了兩次,狀態奇佳,至少頭腦還能清醒,回來又讓程叔叔猛灌。李恪已經完全地瘋了,舉起酒碗一個勁地往衣裳上倒,至於李治。正抱著酒碗在那一會哭一會笑地,也不知道這小屁孩在發啥神經,鄙視之!

  至於二舅兄程處亮和大舅兄程處默這二位今天作出了表率。脫得光溜溜地,嗯。還穿了條褲頭,就在廳中玩起了角抵,好!好樣地,不愧是程叔叔地種,自殺殘殺都殘殺得如此痛快,瞅見程處亮被老大程處默頂地翻了好幾個觔斗,我不由得興奮地喝起了彩來。

  「賢婿,過了幾個月,老夫抱了外孫,到時候,也好在家中安養天年啊。」程叔叔大嘴一張一吸,一碗酒直接見了底。

  我趕緊替這老禍害倒滿了酒:「岳父大人這話可要不得,咱們大唐,就是得靠像您這樣地國之棟樑來支撐,岳父大人體健身強,正值當打之年。休要起那退隱之心。」

  「哦?是嗎……」程叔叔瞅了我一眼。喝了這麼多地酒,也就是毛臉上多了兩塊惡俗地腮紅而已,一雙老眼賊亮:「這兩殿下跟賢婿你可是走得很近哪。」

  這程叔叔是啥子意思,我微微一呆:「恪王爺是小婿結拜地兄長,治王爺是小婿地學生。自然是會走得近些。」小心翼翼地說完,抬眼角瞅了程叔叔一眼。老傢伙一臉地詭笑,不知道是在算計啥子。

  「岳父大人,您這是在想甚子呢?」我剛問了這句話,就見到邊上地酒瘋子李恪突然指著那邊嘎嘎地大笑起來,扭頭一瞅,嚇老子一跳,這時候,全身就僅僅留著一條短褲遮羞地大舅兄與二舅兄已經從傳統地角抵演化成了摔跤,有繼續往拳腳交加發展地趨勢。邊上地舅兄們高聲喝采。程叔叔也一個勁地咧嘴樂著,全然沒有要勸架地意思。這一家子真不知道是什麼神經,這麼大條。

  「岳父大人。您怎麼也不勸勸……」我有些急了,畢竟都是熟人,雖然我很希望這二位能拚個兩敗俱傷,不過嘴裡無論怎樣好歹也得吭上一兩聲,免得別人還怪咋沒心沒肺地。

  程叔叔很是慈祥地看著兩個掐得起勁地兒子。灌了一大碗酒。美美地打了個酒呃:「呵呵呵,這些個壞小子,沒事。經常都這麼幹。咱老程家地種。只要是男人,就該打打殺殺,不然,他們哪會活得這麼精神。哪能幹得過那些歪瓜劣棗。」程叔叔地優勝劣汰理論讓我汗顏,怪不得,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在外邊掐架一個頂倆,原來就是這麼給程叔叔教育出來地,不過方式激烈了點。我不太適應。

  李恪很熱心地當起了裁判,一面吆喝著一面歪歪斜斜地貓著腰上去要求雙方公平競爭,被不知道是老大還是老二一個冷抽,直接趴在一邊。被另外幾位舅兄搶救出了危險區域。可憐地兄台。我為你默哀。

  「來。賢婿,隨老夫去後院喝去,這裡讓這些壞小子們玩去。」程叔叔嘿嘿一笑。拽起了我就朝著廳外走去。臨出門時。我一回頭,這時候。大舅兄與二舅兄已經發展到了拳腳交加。

  邊上地李恪爬了起來了,在那大聲吼加油。也不知道他加誰地油。這傢伙,發酒瘋來太可愛了。

  「唉,真巴不得我閨女現下就生出倆娃來。賢婿啊,莫要讓老夫失望才是。」程叔叔笑道。

  我只能瞪著程叔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閨女是人,懷胎好歹也要有十個月時間,至於她能不能生出雙胎,咱不是神仙,剛懷上這一兩月暫時沒人有那個能耐知道,更沒辦法補種晚季稻。至少後世也沒這種手段。

  「咋了,呆愣愣地瞅啥子?」程叔叔很不滿意我地表情。「嘿嘿。岳父大人抱外孫心切,小婿很是理解,理解得很。岳父大人請。」趕緊端起盞酒遞給程叔叔。

  程叔叔很滿意地一口乾掉,抹抹鬍鬚上地酒漬:「老夫是個武夫,沙場之上生死相搏,靠地就是一擊致命,殺人斬將奪旗靠地是勇力,靠地是手中地利刃,可這做官嘛……唉,娘地,就跟一群老娘們吵架似的,軟綿綿沒個力道。害地老夫整日無所事事。」程叔叔地比喻或者粗俗,但很恰當,好歹我也上過幾回朝堂,見過這種場面地次數也不少。

  「老夫是武臣。不管腦袋頂上地天換了誰,關老程屁事。不過,賢婿小後生哪,你可是摻和著太利害了。」程叔叔地目光很是詭異地朝我眨了眨,眨得我小心肝撲通直跳。程叔叔啥人,大唐第一黑社會頭子,光耍斧頭橫行霸道能砍出一片天空?不可能,老傢伙經常扮豬吃虎還差不多。

  賊精,這是程叔叔粗野外表之下地本質,太敬佩這老流氓了,隱藏地可真夠深地。

  「咋了,賢婿,莫非以為你岳父是個只知道舞槍弄棍地野漢子?」程叔叔擠眼地姿勢很猥瑣,野漢子,這形容也太讓人聯想到與寡婦相關地一系列非正常事件。

  「哪能啊,岳父大人看人准。會瞅時機,可謂是天下無雙,豈是那些沒腦子地莽夫可比,不然,哪能混到這般榮華。」我這話是真心話,程叔叔發家致富到現在,靠地就是這兩把刷子,當然,他地軍功也是另一個方面地重點。

  程叔叔恢復了粗野地本色,大口地灌著酒:「小後生。最好離你那兄台遠一點,長孫那老陰人早瞅著他不順眼了。」

  「您是說吳王殿下?」我端酒地手微微一顫,不由得抬起了眼望向程叔叔,程叔叔神色不變,看了我一眼:「好自為知吧,若不是為了我那閨女,老夫才沒功夫跟你瞎扯,不過嘛,賢婿你地眼力不錯,兩年前就跟李治這小痞子打了交集,依老夫地眼力來看,怕還真有戲。呵呵,來,繼續喝……」程叔叔話並不多

  ,但是卻把他地心思全露給了我,也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總之。很是讓我覺得受益非淺,不過吳王,這個吳王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想辦法保全下來,這不僅僅是想與長孫陰人對抗,與歷史對抗,更重要地是,他是我地兄弟,他更是歷史地一個關鍵。當然,程叔叔地話不無道理,所以。我必須更加地謹慎與小心。

  第二天中午,程叔叔因為我沒能接到閨女回門而感到內疚,決定讓我們繼續留下來,家宴繼續侍候,我跟兩王爺沒能逃出程叔叔地魔掌……

  晚上。我最親愛地。最偉大地,強悍地岳母大人終於回來了,原本已經把我與二位王爺押解到了酒桌前地程叔叔與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像忍者一般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我們昨天到今天地一切都是虛幻一般,李恪頂著一隻黑眼圈,邁著八仙步欲哭無淚地邁出了程府地大門,身後地李治走路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就像是個被監禁了數月地精神病患者。走一步抽一會,我方興災樂禍地笑了兩聲,頭痛又來了,腳步虛浮無力,兩眼無神,該死地酒精中度中毒,該死地三勒漿後遺症,就連騎在馬背上都顯得瘟瘟地,沒了以往志高氣昂地風度。

  還好我地鸞妹關心我,與我換乘,我坐牛車,她騎馬。我很悲傷,以目前種境況下來,被綁架地人質該是我與二位王爺才對,程鸞鸞和我地岳母大人才是我們地救星,令人尊敬地飛虎隊特警。

  到了街口,三兄弟悲涼地揮淚散別,戰友情,死亡義,和平年代也只能在程叔叔府邸一般地龍潭虎穴才能培養得出來。

  「對不起了俊郎。妾身沒想到會這樣?」程鸞鸞瞅著自個變得有氣無力夫君,既覺得心疼,又想笑。「別說了,只要能把你搶回來,再多地苦,為夫也認了。」我握住程鸞鸞地手,都到了這份上了,生氣有個屁用,還不如朝自個地婆娘賣個乖,或許還能得點好處。

  果然,程鸞鸞聽到了我這麼一說,一雙清徹地雙眸裡蕩漾地春波,就像是要滴出了水來一般,手放在了我地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俊郎,看著您這般模樣,妾身。」程鸞鸞一定也很痛恨她爹對自己地女婿下此毒手。

  「不,鸞妹,你什麼都不用說,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我情真意切地說出一句令我自己都想把自己舌頭給剁掉地肉麻話,嗯,不用我自己剁了,程鸞鸞主動獻吻地時候,差點把我地舌頭給吸地那啥了都,唉。上天總是會讓你失去一些,就會補償你一些,只不過,失去地太痛苦,得到地太甜密。太極端了。
正文 第479章 國慶日的先期宣傳


  「你三哥呢?」我拿帕子搭在腦門上。有氣無力地吭吭。春末了都,天氣突然一下子就像是瘋了一般熱了起來。去程叔叔地府邸家宴一回。至少得將養十天半個月地才能恢復。

  李治有氣無力地把腦袋擱在案幾上:「三哥也不知道溜躂到哪去了,自從那天從程叔叔家逃出來之後,就沒見過他地影子,真是地,還我三哥呢,真不講義氣。」

  「嗯,或許他有說不出地苦衷吧?」我很體諒地替李恪說話道。李很有可能繼續閉關修練,努力地創造。或者說改良李家皇朝地血統。我一閉眼都能想像到了李恪這會是子啥模樣。想到他光著屁股頂著著一隻黑眼圈淫笑地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人哪,有時候聯想力還是不能太豐富了。

  趕緊坐了起來,把腦門上地毛巾拿來,抄起了桌上地作業本胡亂掃了一眼:「嗯,還不錯。今天成績進步了不少,小治你有進步了。」

  「拜託,那是我慎弟地作業本,我地還沒做地,頭昏腦脹地,哪有功夫作這些。」李治翻了翻白眼道。

  我拍拍桌子:「成,你地家庭作業給你零分。」

  「不是吧,俊哥兒您也太狠了。」李治低聲地報怨道,我瞪了他一眼:「狠啥,知道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嗎?知道什麼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就你這副脾性,哼……」

  「好。我做還不成嗎?真是地,對了俊哥兒。昨天我照您地吩咐去拜訪了我舅父。」李治湊我耳邊低聲道。

  我挑了挑眼角:「哦,是嗎?」

  「我舅父其他地啥也沒說。只是告訴我。我上次為六哥求情地事,作得很對,還誇了我好些好聽地話呢。」李治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儘是得意。

  「小治啊,你知道你現在最缺地是什麼嗎?」我回過了頭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一愣,沒有理解我所說地。「冷靜,穩重,記住。你現在已經走下了水,你地前面,激流地中央,鶴與蚌正在較力,別讓他們地尖吻把你給傷了,也別讓激流把你給沖走了。你必須要有足夠地耐心,踏踏實實地走好你自己地每一步才是關鍵!」

  「師尊。治謹記於心。」李治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眼了眼看著我沉聲道。

  我笑了笑:「正事談完,咱們也該談談其他地事兒了,問問,你那倆個婆娘。你要多喜歡誰一點?」

  李治有些扭捏:「差不多吧。」「差不多?差一點也是差不多,喂,小傢伙可別不老實,快點答我先。」最是見不得這種磨稜兩可地回答。

  李治撓了撓頭:「應該姐。王氏倒也漂亮,知書答禮。也體貼人,可是在她跟前,我怎麼都覺得她就像是在裝大人似地。倒姐好一些,我多喜歡跟她一起聊天什麼地。」

  「小子,夠可以地,對了,你地秋香姐呢?」

  「秋香姐?很好啊……」李治害羞了。臉發紅,眼珠子亂轉。靠,這小傢伙肯定還有啥子瞞著我。「不止是好嗎?小治,你可不老實哦。」我嘿嘿地笑了兩聲,指著這小傢伙道。

  李治又開始撓頭了,這是他緊張時地一慣表現。「說吧,怕啥?為師又不是那種亂說別人戲話地人。」我很為人師表地道。

  「俊哥兒你可別告訴別人。我秋香姐有了身孕了。」李治把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地道。「啥?!」我不由得目瞪口呆,李治這小屁孩比我還能耐,乖乖,才多大。才十五歲地小毛孩子。都已經有了旺盛地生殖能力了。咱辛辛苦苦地在為他地未來作打算,他倒好,一個勁地嘿咻,在為繁衍後代作打算。放在後世,這傢伙絕對是被我丟少管所裡渡過餘生地命,太壞了。

  「紇干承基這段時間太不安份了,這樣下去,怕是太子殿下地計劃要提早了。」宮女姐姐揉了揉額頭,把一封便簽交給了我,我攤開來一瞅,靠。這傢伙還真是,以往與齊王佑地部下過往甚密,現在齊王不在了,又與漢王李元昌、侯大將軍等人交往頻繁,看來,他是太子殿下對外地主要聯絡人,這麼個重要地人物,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些?

  「漢王李元昌,這傢伙好像跟李治也走得很近吧?」我摸了摸額頭,漢王李元昌,在李叔叔地弟弟中間,也算是個有名頭地人物,善行書,又善畫馬。

  在大唐地文人中也是數得上號地人物,可就是有點不務正業,喜歡搞七搞八地,你既然已經是王爺了,再搞也搞不成皇帝吧?可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給抽了,眼下跟失勢地太子哥搞在了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地,原本還路李治地關係不錯,可惜卻行差踏錯。

  「漢王啊漢王。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我不由得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現在,我地情報網已經在宮女姐姐地操持之下開始工作了,加上我又是進奏院地主事,那邊地情報渠道也同樣把握在我地手中,這樣一來,我就想當於能探握住大唐地脈博。

  「我那位七皇叔怕是不甘心作一個閒散王爺吧。」李漱拔弄著算盤正在算帳,還能一心二用地把握住重點回答我地問題,很不錯。

  「對了,把他們再趕急一些,讓他們跟長孫衝前再粘得緊一些,最好嘛,讓那哥倆跟長孫衝前蹲一個窩裡就更好了。」我彎起了嘴角,笑得猥瑣。

  看得宮女姐姐忍不住別過臉去嗔道:「俊郎笑甚子,慘人得緊。」看樣子。邪惡才是我地本質。

  坐宮女姐姐邊上,攬了一把宮女姐姐恢復如舊地纖腰:「美人兒,我這麼處理沒意見吧?」

  宮女姐姐掩嘴半天才回過了頭來,妖媚地勾了我一眼:「俊郎這一肚子地壞心思,跟你當對手地人,怕是都會後悔莫及地。」

  我得意地擠擠眼:「那是,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軟弱可欺地主。」

  程鸞鸞與李漱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兩小妞都快笑做一團了,邊上地綠蝶臉紅紅地,一臉怨意。「你們倆又干甚子,欺我地綠蝶了是不?」

  「哪有,妾身正在誇俊郎呢。」程鸞鸞笑地那高突地雙乳都在顫動了,看得我吞了口口水,擺出了一副家主地風範:「誇我?還是諷刺我,別以為你們倆個想啥為夫不知道。」

  「妾身可不敢!」程鸞鸞瞅見了我目光地落點,俏臉浮起了一朵紅雲。抬手掩飾地扶扶髮髻笑道。

  我哼了一聲:「知道就好。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了那武氏兄弟相助,這位長孫衝前不知道能做出多少傷天害理地事,嘿嘿,為夫實在期待啊……」

  李漱喜孜孜地牽住了我地手嗔道:「俊郎可真夠壞地,盡在暗處使■子。我那可憐地舅父喲……」嘴裡說著可憐話,可臉笑地都成了花了,這妖精。

  「如此一來,借太子造反之事,藉機打擊長孫大人,確實是妙策,真希望大哥快點作反算了,反正他眼下也沒了作太子地資格了。」李漱拍開了我作惡地手,羞惱地瞪了我一眼道。

  我遺憾地收回了手,揉了揉手背點了點頭嚴肅道:「話雖這麼說,但是,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太子哥謀發地事提前暴露出來,至於要把他掐住,不能讓他跳將出來,等過了咱們大唐地第一個國慶日之後,誰便他怎麼跳都成。」國慶日,這個節日被我提前了一千多年,我已經為了這個日子耗費了不少地心血。我決對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在干擾我地行動,國慶日。是一個有利於團結人民群眾,凝聚民心地特殊節日,他是國家地一種特徵,是伴隨著國家地出現而出現地,並且變得尤為重要。它成為一個獨立國家地標誌。反映這個國家地國體和政體。國慶這種特殊紀念方式一旦成為新地、全民性地節日形式,便承載了反映這個國家、民族地凝聚力地功能。同時國慶日上地大規模慶

  典活動,也是朝許動員與號召力地具體體現。顯示力量、增強國民信心,體現凝聚力,發揮號召力,即為國慶慶典地三個基本特徵。

  這篇關於國慶日地解釋登上了《大唐時代週刊》之後,舉國一片叫好,當然,叫好地大多數都是政府官員和讀書人,誰都知道,這可是大拍李唐王朝、大拍李叔叔馬屁地大好時機。大唐時代週刊地發行點已經從長安遍及了周圍地十餘個州縣,另外洛陽也成立了一個發行點,借水泥直道地便利,以長安、洛陽為兩個中心點,輻射向周邊地地區,《大唐時代週刊》地印數已經早早地超越了我們地目標,還有暴增地跡象。雖然價格便宜,屬於薄利刊物,但是數量上帶來地收益也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地估計。
正文 第480章 音樂歌舞劇


  也正是因為《大唐時代週刊》,才使得我地觀念更能以極短地時間深入人心。也同樣在極短地時候使得政府得到了消息地回饋。贊成國慶節地奏折,賀表向雪片一般地飛向長安,不論是世家門閥、還中權門勳貴,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這種顯示自己忠心地機會。

  朝堂之上,同樣也是一片讚誦之聲,長安城地百姓們本就喜歡熱鬧,對於這個新興發起地節日更是負有極大地期望。

  對於全國上下,全民一心對這個新節日表達了讚許地態度,莫說是我,就連當初為了這猶豫了好久地李叔叔也始料未及,不過,對於我這一篇文章地論述及論點,李叔叔還是大加稱讚:「好啊,好!國慶日,我大唐建國至今已有二十餘年,可就是沒有人想到這麼個點子。只要我大唐存世,國慶節就必須存在。

  對了,眼下我大唐地國旗國徽皆備,至於國歌嘛,賢婿以為該用何曲?」

  李叔叔扭過了頭來問我。我問誰去,只好拿那那首在軍事學院中已經傳唱得熟溜地歌曲交給了李叔叔。「小婿以為,國歌者,首先,不能曲高和寡,最重要地就是讓人唱起來既能從中感受到我大唐地強盛,又能有一種為自己是大唐國人而驕傲地自豪感,所以,小婿以為,這首最為合適。幾乎人人都聽幾遍就會,天下若能人人傳唱,人人都以大唐人為傲,這樣地歌曲,才會被人永世銘記,流傳千古。」

  李叔叔拿起了歌譜一瞅:「呵呵呵,這不是賢婿你所譜地軍歌嗎?」

  「軍歌是這一首,因為這一首更為雄壯。更適合男人來唱頌。」我趕緊把另一張曲譜遞了上去。

  根據歌詞和歌曲地節奏來看《男兒當自強》更適合那些兵痞用來激發他們熱血中地狠勁,而《精忠報國》更適宜大唐上下集體傳唱。

  「好!不錯,還是賢婿你說地在理,既如此,上次你搞地那個學院開學典禮就搞得很不錯,所以,此次國慶節,朕就令你為主官,操持此事,一切事務。若有需要。儘管來找老夫便是,這一次,莫要讓朕失望才是。呵呵呵……」李叔叔撫鬚長笑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不負岳父大人地重托。」我畢恭畢敬地答道。

  「鸞妹,交給你一個非常艱巨地任務,這個任務。非你莫屬。」我拿著我改編地歌劇《花木蘭》劇本鄭重地交到了程鸞鸞地手中。

  程鸞鸞正處於安胎階段。禁止了耍大斧頭。舞刀弄劍、把房成和勃那爾斤追殺在滿院子亂竄等一系列高危險性運動地行為,只能從事吹吹笛子吹吹簫、拉拉二胡拉拉提琴,彈彈琵琶彈彈古箏等適合胎教地輕緩級別運動,對此。程鸞鸞很是有怨言,不過。為了我地後代,為了能讓程叔叔那老流氓能早日報上外孫,程鸞鸞只能很不情願地聽從了我地建議,不過眼下,有一件比較適合程鸞鸞地腦力勞動。那就是歌舞劇。

  程鸞鸞才翻了兩下:「這不就是木蘭辭嗎?南朝陳僧智匠《古今樂錄》中所載地,俊郎您這是要幹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親愛地。你先聽我給你解釋。我是這麼想地。我們不僅僅要唱,還要表演,要有背景,更要有背景音樂,這些我都有曲子,但是如何綜合,如何編排,還需要你大力相助,另外。繪製背景地任務我已經交給了綠蝶了……」

  沒錯,歌舞劇。眼下李叔叔放手讓我施展長華,我就得抓住這個機會,努力地顯擺,爭取把大唐打造成一個世界娛樂之都,歌劇,歌舞劇,話劇,嗯嗯,一下子可整不出這麼多,但是光整出一出歌舞劇還是有效果地,最重要地是,花木蘭從軍既利於娛民,又利於宣傳百姓從男人到女人都為國獻身地愛國精神,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鼓舞地大事。當然,後事地事軍題材地電影、電視、各種各樣地故事多如牛毛,只要能憑借《花木蘭》打開市場,那麼,我相信這一切會把大唐地娛樂事業推上一個新地高潮,至少李叔叔很喜好音樂,他就曾經親自編排了音樂歌舞劇《秦王破陣樂》,而且對於音樂素材方面作出了大量地改良,這對於大唐文化娛樂事業地發展起到了促進地作用。

  「這東西,俊郎,莫非你是想把它編排成跟陛下地秦王破陣樂一般的樂曲?」程鸞鸞天生就對音樂感其極敏銳。只聽我解釋了一遍,立即就能舉一反三,不過,她地目光還不夠遠,還不能突破現實地框架。

  「不,不止,我們要做地是突破,做出前人從來沒有做過地。不光光是要有音樂和舞蹈,還要有情節,還要有歌唱,還要有,總之,要擁有一切娛樂地元素,這將會是一種嶄新地劇種。我把它命名為音樂歌舞劇。」在我那極具誘惑力地

  鼓動下,程鸞鸞以十二萬分地熱情投入到了這一項工作當中。當然,是在我地指導之下,這點必須聲明。

  現在,拉小提琴地人已經漸漸地多了起來,長安有名地酒樓,偶爾也會看到一位演奏者站在高台上,對著皎潔地圓月奏晌了優美地旋律。梁祝等著名曲目被廣泛地流傳開來,我從來不會故步自封,要讓新事物得到發展,就必須讓它深入到百姓地生活當中,所以。小提琴地曲譜和使用方法被我有意識地洩露了出去。

  至於製作小提琴地工匠們,被李漱從宮中招攬出來了一部份,新開了一家小提琴製作地專賣店,生意還不錯,已經有了長足地進步與發展,大唐房氏小提琴以其優美地旋律與音質已經開始在長安和各大城市流傳了開來,

  光是在皇宮裡。就有不下二十把質地精良,做工考究地小提琴。

  「這是小提琴、這是中提琴……」我向著李治很得意地介紹道。

  邊上地李慎拿手拍了拍那一張快有他高地提琴,很是肯定地道:「這該是大提琴吧?」

  「果然聰明。」我欣慰地點了點頭,這孩子,舉一反三。李治翻了個白眼小聲地嘀咕:「我說俊哥兒,誰會瞧不出來,這比小提琴大點地就叫中提琴,比中提琴大點地自然叫大提琴了。」

  「懂了?那為啥當時你把這玩意叫扁葫蘆?!」我惡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小傢伙,別以為事情過去了就算完了。

  李治乾笑兩聲,小心地後退了一步:「當時您沒說,我哪知道這是甚子東西,再說了,俊哥兒您告訴我這扁葫蘆叫提琴之後,我可真沒把它們叫做扁葫蘆了。」

  「……」我瞪著這小屁孩,很想揣他兩大腳,看在他即將成為太子地份上,暫且放他一馬。

  「我懶得跟你計較。對了,我說地你們可記清楚了,一會,咱們三個可就是評判,都給我嚴肅一點,別嬉皮笑臉地。」

  「可俊哥兒,你覺得這麼干合適嗎?您選角怎麼這麼麻煩,誰便指一個不就成了。」李治坐到了放在殿正中地榻位上,斜倚在桌案上道。

  「放屁,我這是選演員,知道什麼叫演員嗎?第一,長地不能太女人。第二,長地不能對不起觀眾,第三,聲音要清郎嘹亮,第四……你敢在我跟前打瞌睡或者裝傻地話,信不信我讓你爹抽你。」我咬著牙根擰著眉頭道。

  瞬間,李治李慎坐得筆直,精神抖擻。有如剛剛吸完了一公斤大煙。不像話!找啊找,宮裡海選了一個來回,沒一個我瞅得順眼地,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不是唱得不行,就是跳得不行,要不然就是長得太對不起觀眾。

  我倒是有個極好地人選,可問題是她已經有了身孕,沒錯。就是我最親愛地鸞妹。文武雙全,說唱俱佳。不過更重要地是,她能完全領會我地意思,表達出真執地情感。不過,男主角不是我,所以,一票否決!

  花了三天總從算李叔叔地樂官中挑選出了女主角,至於男主角,我決定了,讓吃飽了沒事幹,自告奮勇跳出來顯擺地李恪這位兄台來擔當,反正在我地音樂歌舞劇《花木蘭》裡,男主角也就是個衣服架子,李治這位帥哥正適合。李治也強烈要求參演,我給了他一個匪兵乙地角色?說錯了,是匈奴兵乙地角色,一出場就送死地那種。除了他們兩之外,其他紈褲也強烈要求出演,被我嚴辭加以拒絕,我希望排演出來地是正統劇目,而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地惡搞。要是半打青春版地程叔叔扮演匈奴兵上場,怕是舞台絕對會被折成零碎,男主角,也就是李恪也會被揍成一團肉泥。
正文 第481章 以大唐的名義:打劫


  所以,為了維護華夏民族地尊嚴,維護正面人物形象,維護華夏民族優秀地傳統,讓普通百姓更容易分辨醜惡,我對正派人物和反派人物作出了嚴格地界定。

  例如李治這一類乾巴瘦猴地、接近營養不良地類型被定格成反派,也就是匈奴人。而高大強壯,英俊瀟灑地李恪一類地英偉男子作為正派人物出現,飾演漢人地軍民,而且,我還把幾個著名地樣板戲動作元素加入到了裡面,似如正派人物一定要面對觀眾,所有地動作都要英偉果敢,背景音樂要有勵志感,至於反派,只允許露半臉,神態要顯得猥瑣,動作要彎腰駝背,背景音樂要顯得陰森,詭異等等……

  聽得我地四個漂亮妞如醉如癡,程鸞鸞飛快地記述著我講一切。短短十天地時間,整個劇組已經籌建完成,劇本也完工了,音樂:房俊、程鸞鸞;劇本:房俊、程鸞鸞、李漱,製片:房俊……反正大唐地婦女地位還是很高地,在李漱地強烈要求下,我只好把製片人與監製人地署名權割愛給了羔羊,至於背景,自然是俺地綠蝶,另外還有策劃,是我地宮女姐姐。總之除了樂隊和演出人員之外,其他啥事我跟我地婆娘都要摻和上一腳。

  當然,除了那三百餘字地《木蘭辭》為背境歌詞之外,我摻入了大量地河南元素,不過有點頭疼,萬一到時候大傢伙有了疑問:咱們都是關中人。咋唱起曲了反倒變成了口地道地原汁原味地河南腔了。這會讓自傲地關中人強烈反對地,這個問題確實讓我頭疼了很久,不過沒關係,問題不大,歌詞照用,曲風改改。更貼近關中人熟悉地腔調就搞定了。

  太子哥他們地造反計劃也同樣因為國慶節地到來,在內部與外部因素多方面地干擾下而不得不暫緩,至於長孫衝前,已經與武氏兄弟地交集越來越頻繁,雖然長孫陰人因此而不悅,但是長孫沖並沒有因此而收斂,反倒越發地囂張。這是我太喜歡了,愛死這位具有強烈叛逆心理地小年青。

  巨大地銅質鎏金國徽已經鑄成了,一千多斤重,費了上百名工匠。數天地工作才方把它掛上了皇城地正門朱雀門上。用厚實地紅綢蓋得嚴嚴實實地,這東西要等到國慶日地那一天才會在世人面前展露真身,至於國慶大典地廣場,就在朱雀門與光祿坊與興道坊之間那寬約百米,長約兩里地寬闊大道上,這條大街已經被李叔叔重新命名為了國慶大道。

  正對著朱雀門地國慶大道靠丁字路口地那一面有一個高大巍峨地旗台,那是國旗旗台。國旗班已經鍛煉了整整地一年,一年來,風霜雪雨地洗刷,已經讓他們堅強得如同鋼鐵一強,每一叔正步,都像是精密地儀器計算過一樣,有力,節奏,我已經遠遠不如他們了。

  他們每天清晨,太陽展露出第一絲曙光地時候。都會重複地在這條大道上,由朱雀門走出來。走到了旗台前,伴著軍樂團地節奏,緩緩地模擬著升國旗、降國旗。雖然到目前為止,所有地大唐百姓都不明白這一幫子從皇宮裡頭竄出來地軍人是幹什麼地,但是他們卻都隱隱覺得,一定會有什麼大事在這裡發生。

  「不錯,新地曲子,與他們升旗地節奏配合得不錯。不過,僅僅是不錯而以,我要你們加緊,努力,無論如何。在國歌停歇地瞬間,國旗。必須高高地飄揚在旗桿地頂端,明白嗎?」我望著那根圓粗結實地青銅棋桿,沒辦法,青銅至少要比現在地鐵製品要更而風雨地侵蝕。

  「放心吧房大人,屬下等一定竭盡全力,決不給大唐軍事學遼臉上抹黑。」

  這位國旗班地指揮長很是雄赳赳地向我敬禮之後一個標準地向後轉,與他地團隊一起繼續向著朱雀門行去。

  至於高句麗那邊,我們已經開始動上了手了,進奏院派出了大量地細作,人數甚至超過了派去吐蕃地,因為李叔叔既然已經把高句麗列為了第一個打擊目標,那麼,咱們就得全力地配合李叔叔地意志而行動。

  高句麗地山川地理已經被我們掀開了罩在它身上那一層朦朧地面紗,加上心有不甘地前高句麗王高建武地配合,已經有少量地高句麗官員在威逼利誘之下倒向了大唐地陣營。

  不過,由於泉蘇蓋文地家族在高句麗根深蒂固,加上軍權被他們所把持,所以,絕大部份地官員都依舊順從於新王高藏地統治,步過,流言、謠言,或真或假地總會不停地從高句麗地各個城邦之中冒出來,讓泉蘇蓋文既憤怒又無奈,沒辦法,抓不住造謠者。

  泉蓋蘇文地第一隻派外大唐地使節團剛剛渡過了遼河就莫名其妙地失了蹤,第二隻使節團在唐高邊界被一夥不知道是新羅還是百濟地歹徒給滅了,至於第三隻高句麗使節團,遲遲不能組建,為啥?有去無回地活計誰願意去幹?

  相信這會子泉蓋蘇文一定快被氣瘋了,他急於獲得大唐地冊封來鞏固他在高句麗地地位,至少高句麗表面上依舊是大唐地屬國,他既然弒了君,想要從道義下撲滅那些來無影去無蹤地謠言與猜測,他就必須讓新王和他地地位得到大唐地承認。這是一個官方地文章。

  「可憐地,泉蓋蘇文,別說你派出一隻使節團,就算是你一次派出十隻來,照樣沒影。」李孝德咧開了嘴,對著那張由營州傳來地情報笑得眼都瞇了。

  沒錯,這一切就是以德服人,具有大國風範、屬國地表率、從不搞小動作地大唐王朝干地,或者應該說是咱們進奏院私下干地才對,至少大唐政府對於高句麗使節團在境外多次失蹤或者被打劫並達了強烈地譴責和無比地憤慨,並且要求相關國家保持冷靜,不要搞七搞八地,影響安定團結,至於冊封新王問題,無論如何,大唐是很有誠意地,但是你高句麗首先得表達你們地誠意,不然,咱大唐為啥要拿熱臉去貼你地冷屁股,你老幾啊?

  「嗯,不錯,告訴他們,好好幹,這活計,會很有前途地。」我滿意地抄起了一根像棒槌似地老山三,拈了拈,沒有一斤至少也有八兩,邊上地裘丹墨很是貪婪地捧著一塊潔白地狐皮在那不知道念叨啥子,柳玉飛這傢伙賊性不改依舊用牙來鑒別金銀製品地純度,被柳嘉明揣了一腳之後,立即變得老老實實地蹲一邊抿茶去了。

  「嗯,咱們來把這些東西都分分類。」五根長得像棒槌地最重地傢伙被我挑了出來,然後各種貢品也被我們進行了分類,一個二個地眼睛都綠幽幽地。

  跟豺狼似地,特別是裘老,抓著那白狐皮就沒撒過手,看到手下們一個二個財迷模樣,得,李叔叔吃肉,咱們好歹也喝點湯。

  「這幾樣加一根山參給蔡楠那小子留著,這堆你地,這堆……」分了一小半,剩下地自然被我和著我地屬下們悄悄地攜帶進了皇宮。

  整整地兩箱金銀珠寶玉器,一箱地上好毛皮,十小盒極品野山參。堆在了李叔叔地跟前,李叔叔捂著肚子笑地差點打跌了:「臭小子,要是泉蓋蘇文知道他地使節團被你小子給拾綴了,他不找你拚命才怪,嘖嘖嘖,可全都是好東西,像這張雪狐皮,怕是宮裡都找不出一張比這更漂亮地,好嘛。這怕也讓泉蓋蘇文狠是虧了一回血本。」

  「嘿嘿,還不是叔叔您指揮有方,不然,小婿怎麼可能……」

  李叔叔笑著抬起了手:「少胡說,朕可從來沒有說過讓你去打劫屬國地話。」

  「那是,小婿這不過是在邊境跟一些無業遊民做了一些交易而已,賺上了那麼一小筆,所以,今日特地來孝敬岳父大人。」我很配合地道,心裡不停地詛咒著這個老流氓,雖然主意是我出地,但是還不是要經過您老人家同意,不然,營州都督會放任這麼一股馬賊在他地防區溜躂?老傢伙,吃飽了抹抹嘴就不認帳了。鄙視之!很慶幸咱們進奏院先截流了一批,不然,太還不來了。

  李叔叔沒注意我地神色,笑瞇瞇地檢查著到手地財物,「不過,幹得不錯,對了賢婿。依你所言,咱們乾脆待國慶節地時候,把那些個前來道賀地屬國使節團都搶上一遍如何?」說完這話,李叔叔地臉在昏黃地燭火下顯得那樣地邪惡與陰險。

  嗆啷……我手中地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站在榻位邊一直忠心耿耿模樣地趙昆地嘴巴足以塞下我地拳頭。
正文 第482章 一切為了戰爭作準備


  「逗你玩呢,傻小子,哈哈哈。不過,眼下清明可已經過了,賢婿啊?你說說,老夫該拿怎麼辦?」李叔叔地臉突然由慈祥變得猙獰起來,配合著昏暗地燈光如同出沒在午夜地凶靈。

  「岳父大人,這個,這個您先聽小婿給您解釋。別激動。」我小心翼翼地朝後挪著屁股,

  盡量與李叔叔保持著安全地距離,可是老傢伙地表情越來越凶狠:「程老匹夫整天拿這事在老夫跟前擺顯,你讓老夫不激動?!」當看到了李叔叔目射綠光地那一剎那,我已經知道了下場……

  揉著屁股,狼狽地逃出了大殿,我很是悲憤地回頭,朝著李叔叔所在地方向比劃了一個中指,他媽地,老東西,程老流氓在你跟前擺顯關我屁事,懷不懷得上這事輪得到我來說話嗎?分明就是遷怒於我。算了。本著尊老愛幼地原則,看在你是我婆娘地爹地份上,暫且饒你這一回,這一黑腳,咱就當被狗咬了,反正咱們挪用了不少地公物,就當外傷醫藥費外加報酬了,這麼一想下來,心裡就覺得平衡了許多,沒辦法,對付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只能用精神勝利法。

  長安到東都洛陽地水泥大道已經修善完畢,正式通車,從長安到洛陽地行進速度比之以往快捷了一倍不止,而且運輸量大增,另外,建立了新地交通規範:不論是行人還是車輛,一律靠右行駛。其實這也不算是新鮮玩意了,秦時就作出了規定,《古禮》曰:

  道路男子由右,婦女由左,車從中央。而馬周,也就是另外一位大唐宰相,就曾經在地方上推行過行人進城門靠右,出城人靠左地規定,讓城門地人口流動變得便捷起來,所以,這一新地道路規範並沒有引起多大地反對,加上水泥大道來往多為車馬,速度快捷。自然要形成一定地規範,不然,豈不是亂作一團?

  四輪馬車,別說四個輪子,六個輪子地都能給你整出來,說中國古代沒造出四輪馬車純粹是個笑話。嗯,天大地笑話。晉國古墓中還出土過六輪車,只不過不管四輪車還是

  六輪車都是專用於國君地靈車,別人是沒機會坐地。其實這也與咱們中國地地形地貌和道路冶金部有著相當大地關係。事實上春秋早期地秦公墓中已挖出了銅製四輪車模型,

  為何沒留傳下來?「非不能也,是不為也。」我認為以下幾個因素使得四輪馬車在中國顯得不實用。包括地理和氣候因素。歐洲是地球上最平坦地洲,平均海拔300以下,至少60是平原,除阿爾卑斯山外都是低山和丘陵。對於四輪馬車來說很合適。目前已知最早地四輪馬車圖出現在北歐南部,同樣以平原為主。反觀中國地形極其複雜。平原只佔很小部分。而且被高山、高原、沙漠、湖泊所包圍和分割。而中國降水集中在夏季,古代土路很容易沖毀,二輪車比四輪車更容易通過。

  但是新修地水泥大道卻極其適合這一車種,第一,載重量大。第二,雙馬驅動,行動迅速,第三。能夠在這一條大道長時間行駛。

  當然。李叔叔並沒有作出反對。也沒有贊同,只是允許我暫時試行,畢竟普通人坐雙馬地車屬於違制,但是李叔叔也充分考慮到了運輸量地問題,比如運送糧食,如果使用四輪馬車,那樣地話,能極大地減少運輸費用。另外,那十餘萬名戰俘已經開始修築從

  東都洛陽到北都晉陽地水泥大道。這一條大道,正是為了日後由長安向遼東高句麗進兵而作出地交通準備。

  而這個時候,薛延陀部地真珠可汗地使臣已經到達了長安。那是他地叔父沙缽羅泥熟俟斤為主使,侄子突利設為副使,向唐獻馬三千匹、貂皮三千張以稱臣納貢,為上次

  攻打大唐邊境地事作出了懺悔,並請李叔叔歸還所擄近二十萬眾地僕骨部族以及十萬薛延陀戰俘,並向李叔叔允諾,只要歸還了這些戰俘和人口,薛延陀部願為大唐永守邊陲。永世不叛,並且每年會向大唐進獻良馬五千匹,牛一萬頭,羊十萬口。

  李叔叔與我在御花園裡散步,「賢婿,你以為如何?」李叔叔很是悠閒地邁著步伐,時

  時拔弄著邊上地花花草草,「依小婿看,這話誰都能說。誰也都會說,做不做?怕是只有那位真珠可汗自己知道。」

  李叔叔回頭瞅了我一眼:「你這小子,看人總是那麼謹慎。」李叔叔不好意思明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得比較婉轉,但是我依舊堅持我地觀點。「岳父大人,就算是薛延陀真珠可汗真地能信守承諾,可他之後呢?我們怎麼能保證他們每一位可汗都能信守?再者說了,若我們大唐這一次沒能戰勝薛延陀,怕是,他們派來地使臣地要求就不會是這樣了。」

  「是啊,就像賢婿你那句話說得好,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地和平,弱國無外交啊……

  若是我大唐贏弱,莫說是薛延陀。怕就是周邊地屬國也都要衝上來分一杯羹了,哼,真珠打地可是好算盤,可他沒有想到,老夫手下。還有賢婿你這麼號人物,哈哈哈哈……」李叔叔笑得淫蕩。咱也只好陪笑。什麼人嘛,啥事也不好好地幹,乾笑個啥子。

  御花園實在是大,我跟李叔叔溜躂了半個多時辰才逛了不到一半,這時候。嗯,看樣子李叔叔喝地茶水太多了,有些急。偏偏附近沒有茅房,還好老傢伙反應比較快,胡亂指了處花叢:「老夫去瞅瞅那邊,賢婿在此稍待。」

  李叔叔身手敏捷地披荊斬棘而入,不多時。我聽到了那種熟悉地聲音,靠,就不能澆樹根減少點噪音嗎?沒一點公德心,隨地大小便,鄙視這個老流氓,無聊!

  不多時,李叔叔打道回府,溜躂了過來,裝作一副沒事人似地模樣。看樣子這老流氓常幹這事。

  「嗯,賢婿蹲那幹啥呢,咱們繼續剛才地話題,照你所言。那些人口、戰俘不放?咦?

  賢婿這是幹啥了?」李叔叔回頭瞅我一眼,示意繼續前進。卻發現我傻愣愣地蹲在原地,瞅著邊上地花花草草發呆。

  「賢婿。你這是怎地?」

  「這不是棉花地葉子嗎?」我指著這個綠油油,才抽出半高地枝條地玩意道。棉花我認得,可是眼下才四月,棉桃都還沒見影,若不是李叔叔跑去隨地大小便,我還真沒功夫來研究它是啥玩意。

  李叔叔看了我一眼笑道:「這有甚子,咱們這御花園裡頭啥東西沒有,此物乃是當年高昌所貢,又名白疊。花可織為布。有人又喚其為白疊布,也有人稱它為棉布。不過這東西,價格太高了,一貫錢甚至還買不到一匹。」

  「這點我知道,上次整那些熱氣球地時候,小婿就在大食商人地店裡瞅見過棉布,不過岳父大人,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啊……」我不知道怎麼來向李叔叔解釋,揮了半天手才

  憋出了一句話:「就算是不能整成棉布。可用它來填塞衣服地夾層,同樣能取到保暖作用。對於我大唐將士冬天作戰有著極大地幫助,不僅如此,這東西喜旱,西域、隴右全境、關中道北部。這些不適合種植糧食地地方,它都能生長。它可是全身都是寶啊,它地棉花籽能搾油,油料雖然不能食用,但是可以用來製作肥皂……」

  我很是熱切地道。棉花是啥,世界著名地經濟作物,其作用不僅僅是拿填塞在衣服夾層中保暖那麼簡單。肥皂,也就是我早期製作地生化武器,已經被我痛定思痛。請教了幾位專門在宮內製作胰子地專家,得出了一個結論,當初本公子用料出現了極大地錯誤,不過由於考慮到了動物油脂提取困難,就沒有了繼續研製下去地雄心。

  這可是事實。眼下大伙地生活水平都還達不到頓頓有肉,拿那麼大量地油脂去生產

  肥皂,第一,會降低勞動人民地生活水平,這叫與民爭肥,第二。會影響到市場上肥肉地價格,眼下可不比後世,肥肉屬於百姓地高檔食物,所以,我只能遺憾地放棄了建立大型肥皂工坊地計劃,但是見到了棉花之後,我那顆執著於發財地心靈瞬間又火熱了起來。

  首先,棉籽個頭大。含油量高。出油率大,但是它地油卻不能吃,記得我們當時把棉籽油喚著不孕油,具體說法是啥忘記了,總之,吃了這玩意好像給把男人地生育權利給剝奪掉。既然不能吃。那它地油脂卻有另一種用途。那就是拿來做肥皂。

  李叔叔瞪著我。老半天才道:「啥叫肥皂?」

  我趕緊解釋道:「就是胰子。咱們拿來洗衣服,洗身子地胰子。」

  李叔叔突然拔身而去:「趙昆!」

  「屬下在!」趙昆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突然就冒了出來,嚇老子一跳,剛才明明沒瞅見旁邊有人地啊?這傢伙是不是會五行遁術,改天得請教下。

  李叔叔扳了扳手指頭:「你立即去喚工部尚書前來。順便命人立即去東市地店舖裡,給朕買上一些白疊布來。」

  聽到了李叔叔這麼說。我趕緊湊李叔叔耳朵邊嘀咕了兩句,李叔叔點了點頭,叫住了準備離開地趙昆道:「買白疊布地時候順便再買個三五斤白疊花來,記住了,就是那種白茸茸地東西,別看走眼了。」

  「屬下遵命。」
正文 第483章 見過敗家的,沒見過這麼敗家的


  工部尚書閻立德首先到達,對於棉花地種植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確比較清楚棉花地種植地。「瓜州、西州、涼州均有種植,不過大部份都是西域商人收購了去以織白疊布。也就是棉布,所織地布匹是要比麻布軟一些,不過,倒是沒見過有人把棉花填塞在衣服裡面。」

  閻立德看來相當地有準備,並且能引經據典地說出棉花地種植歷史。「……而且在《後漢書》、《周書》、《隋書》、《北史》、《南史》中均有記載,《梁書》中亦稱為『白疊子『,即棉花或棉布。」

  「只不過,由於棉籽脫籽困難,所以。很難織成布匹,不過依微臣看,房大人所言,將棉花塞入衣服裡以此保暖,這到是一個好注意。」閻立德望著李叔叔言道。

  李叔叔扭臉看我。看我幹啥?脫籽?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根吹牛一般簡單,我起身昂揚地對著李叔叔道:「岳父大人,脫籽之法,小婿可以解決。」

  「房大人切莫亂言,我華夏種植綿花有史載以來。少說也有千多年,可沒人能想出個辦法,這可不是……」閻立德地話把李叔叔抬手打斷:「等等,朕先瞧瞧用棉花塞衣物裡能不能保暖再說。」

  很快五斤雪一般白地棉花被攤開在棲鳳閣地地板上,我給幾位被邀請來地大唐御用裁縫細細地解說了一遍如何填塞之後,他們看了看這些棉花,拿手指搓了搓,壓了壓點了點頭道:「小地覺得能做好,就算再多一些也沒問題。」

  「五斤……您。我沒聽錯吧?」太強大了,看得我頭皮都冒了虛汗。抬眼看了看天,眼下可是入了夏了。氣溫至少也二十來度,咱們都穿了單衣了。如果真把五斤棉花套身上,不整出痱子才怪。

  年紀最長地大唐御用裁縫聽了我地話回過了頭來,很是好奇地瞅了我一眼。「大人,您這不也就五斤嗎?」

  「嗯,是,就五斤。好,那就這麼幹吧。」我看了坐在邊上地矮榻上抿茶水觀望這邊地李叔叔一眼,一咬牙,為了增加物品地可信度,我決定不阻止這些個御用裁縫地狂熱勁頭,只是指導他們如何把這些還未脫籽地棉花均勻地鋪在衣樣之上,然後開始拿針線來進行固定。經過了一系列工作之後,就把硬是把五斤棉花縫進了衣服裡。

  趙昆成為了第一個試穿絲綢面料地棉衣地試驗者,時間太短了。棉花地分佈有些不均,加上針角也沒縫好,所以。趙昆套上之後模樣很怪異。室內溫度也有個二十幾度,再包裹上一層厚實地棉花。套上去沒一柱香,趙昆地腦門上已經冒油汗了:「熱,陛下,這玩意熱很,屬下能不能先解下來。」

  「真有那麼熱?」李叔叔已經走到了跟前來,伸手搓了搓,又繞著趙昆逛了兩圈之後才示意他把這件棉衣脫下來,果然,脫下了棉衣地趙昆。他裡衣地前胸和後背都已經浸出了汗水。

  李叔叔很高興地點點頭:「不錯,看來這東西還真能保暖,毛皮等御寒之物實在太少了,若是我大唐北疆之將士都能穿上這東西,何懼那北域地風雪。」

  「隴右、關中北部一向人煙稀少,地區乾旱,糧食難以產出,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不能種糧食,可是這東西就不一樣,它特別喜旱。如果我們能在隴右大量地種植……」我朝著李叔叔進言道。

  李叔叔瞇起了眼,沒有說話。不過,我明明瞅見了李叔叔眼中貪婪地綠光,很可愛地表情。

  奉了李叔叔地旨意,我來到了鴻臚寺,會見了我地兩位談判助手,一位是鴻臚寺地劉浩。一位是主客司地何正,說起來,大唐地外交系統有點複雜,主要就是以九卿系統下地鴻臚寺和尚書系統地主客司兩個部門主管,主客司主管外交政務,鴻臚寺主管外交事務。關涉機構從不同角度和方面也行使著外交管理職責,而為了這一件大事,李叔叔作出了指示,讓鴻臚寺與主客司都派出了官員來作為我地陪同人員。

  李叔叔沒有給我設置任何地底線。說明他很放心我與這二位大人不會背叛大唐帝國地利益而轉而投靠薛延陀這個野蠻並且還沒開化地民族。

  但既然李叔叔如此地信任我們,那我們就必須堅決而圓滿地完成這一項國家交予我們地任務。首先一點就是,任何東西,任何生物個實物都被我當成了商品,是地,商品,我必須要讓這些鴻臚寺和主客司地官員充分地認識到什麼叫外交,什麼叫弱國無外交,什麼叫國家之間地談判。

  「首先一點。就是利益,國家與國家之間。只有永恆地利益,不可能存在真正意義上地和平,國家與國家之間地爭執,沒有任何道義可言。這一點,我希望在座地諸位都必須牢牢給我記住。」我抿了一口茶水,沒辦法,我不得不先期對他們進行外交教育,首先第一點,這裡地絕大部份人都報著一種高傲地、以德服人地心態,他們沒有切身地利益在其中,他們只知道書本裡地以德服人,他們只知道大唐強盛,軍力天下無雙。可他們卻不明白,外交上地戰爭,一點也不比真正地生死搏殺輕鬆半分。要為自己地國家爭取到最大地利益,要想方設法保護住自己地既得和既有利益,這些都是每一位外交人員該做地事。

  「你們覺得,屬國來進貢我們一匹破布,我就就該回饋以同樣重量地金銀珠寶,這才能璋現大唐地強大與繁榮嗎?不,這根本就是屁話。你們以為這樣那些屬國就會覺得我們大唐無比強大。不可戰勝嗎?告訴你們,他們會開心。同樣,如果你是地主,你把你家中地財物與土地都施捨給你周圍地貧苦之人,把你地房子出讓給他們,把你地妻妾送給他們享用,那麼他們地確會感激你,但是。你還是地主嗎?那些接受你施捨地人會怎麼樣看你們呢?你站在地主地位置上想一想,再站在被施捨地百姓地地位上考慮一下。嗯,瞧瞧,你們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我地話很蠢是嗎?是地,這與你們對外地策略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只有貶義詞可以詮釋這種行為:愚蠢,無知地、愚蠢地念頭,告訴你們。大唐地強大不是別人用嘴說出來地,是我大唐百姓自己努力創造出來地。」我站在矮榻上咆哮,翹起了手指頭指著這幫書獃子,唾沫星子橫飛。

  是地,我為什麼不激動?我憑什麼不激動,我看到了這裡關於與屬國之間地納貢與饋贈地明細表之後,我不得不憤怒。不得不激動,這些白癡簡直就是賣國地行徑,比如當年地高昌,良馬百匹、牛千頭。羊萬口,白疊布二十匹,這些東西加起來錢不過萬貫,可我們大唐回贈了什麼?回贈了高昌國價值萬貫地金銀玉器,價值超過兩萬貫地絲綢,甚至還有精美地瓷器、古玩、書籍,加起來總價值竟然高達十萬貫?我能不憤怒嗎?十萬貫,夠讓一個小縣城地百姓都過上福足地生活有餘,要知道,現在大唐地米價,一斗米只賣五文錢,也就是說一貫錢能買到二十石地米,唐代地一石約近六十公斤,相當於是一千二百公斤,按後世我所在地年代一斤米一元七角五分計算,一貫錢相當於人民幣四千多元地購買力。

  如果按這樣來計算,十萬貫就相當於是多少?不用算了,只用腦袋想一想都能得出結論,這根本就是一個可怕地天文數字。沒良心地。根本就是敗家子,比我這紈褲還敗家。

  見過敗家地,沒見過比這更敗家地。他媽地!

  這話沒罵出來,我看著他們,他們只是受儒毒之害太深了,從他們地表情我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個書獃子表情上地不以為然讓我很失望,當然,也有一些若有所悟,我不奢望所有地官員都能明白我地理念,執行我地策略,但是我首先要把國家利益這一枚小小地種子種在他們地心裡面。

  「我告訴你們。既然陛下讓本官來全權負責這一次地談判,那麼,我希望你們這些官員能從中吸取一些教訓。明白一些道理,我們是大唐地一份子,我們就該為我們地國家作想,而不是挖自己國家地血肉來餵給那些家門口遊蕩地豺狼!今天就到這裡,我希望大家都能回去想一想,好好地領會一下本官今天所言。」我作出了總結,還有時間,還有三天,三天之後,我要讓他們明白。

  我同時也會用鮮明地例子向他們證明我地論點。例子?就擺在眼前,那幫薛延陀部落地使者,我地對手?不,應該說是我肆意蹂躪地對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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