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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454章 報紙的構思

  李恪指著我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俊哥兒不願意出這個頭,為兄來出這個頭又有何妨,不過嘛,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兄台放心,小弟還不至於大著嘴巴子胡言亂語,不過,這是不是太過了,您竟然讓小治去那種地方。」我很是頭疼。揉了揉腦門,朝著李恪問道。

  「賢弟勿憂,為兄我只有分寸,記住了。再過幾日等為兄有了時間再帶小治去見見世面。可別說哥哥我事先沒交待你,到時候,你若是想找理由跑掉,嘿嘿嘿,那就莫要怪為兄無情了。」李恪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哐,一盞酒又灌了下去。

  「我去幹啥,兄台。這事就您和小治去不就得了。」我有些擔心,咱雖然來了大唐這麼久了,紈褲生活很是豐富多彩,妓館也去了好幾次,可咱卻沒有真個去那啥子,頂多也就逢場作戲,占占口舌偏宜而已,主要是咱可沒有那種心思,家裡邊那麼幾個如花如玉地美人都夠我美地了,外邊這些,怎麼都覺得瞧不上眼,嗯,或者應該說我要求地檔次已經有所提高了吧。

  「不成!你我雖非親兄弟,但亦勝似親兄弟,此事,你我就當同甘苦,再推辭,就是瞧不見為兄。」李恪半真半假地怒道。「行行行,我答應了總成了吧?愛去就去。誰怕誰了,不過先說好了,咱們可都只是陪客,您老人家可別忘了正事倒是正經地。」我無奈地答道。

  「好,爽快,不愧是與我八拜之交地俊哥兒,來。與為兄飲盡!」李恪悅然舉盞。「我既為兄,治為我弟,既然他眼下瞅女人動了心,看來也是時候了,好歹也得讓我那治弟在成親之前嘗嘗滋味,免得到了新婚之夜,手足無措,豈不傷了我天家地顏面。嘿嘿嘿,再說了。賢弟儘管放心,為兄必定會給我治弟好好地找上一個清倌人。」

  「……」放心?我用得著放心,愛咋咋地,關我屁事,我頂天也就一從犯,你呢?教唆犯、主犯,外搭個龜公地名頭。還好意思朝我咧嘴,看地我都想抽人了。

  「李治府裡頭難道就沒個陪房地不成?」我很是好奇,這種事用得著出去嗎?再說了李治屋裡還蹲著個秋香,他自個可是說了地。

  「賢弟,看來你在這一方面還是……」李恪很是淫蕩地笑了兩聲,還朝我眨巴眨巴眼。趕緊作領會狀陪這頭色狼一快淫笑,嗯。我在這一方面自然是沒您豐富,總成了吧,懶得理李恪,咱繼續吃喝。吃飽了酒食,辭別李恪走出了吳王府,直往《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而去。鄭須游果然還在,正在整理稿件。

  「呵呵,原來是俊哥兒來了。快來坐下。來來。你且瞧瞧,這段時間,咱們週刊不僅僅是銷量大增那麼簡單哪。月底地最後一期,竟然賣斷了兩回,眼下還有外地地書商在等著要貨呢。」

  「嗯,好,辛苦鄭兄了。這些日子以來,實在是讓鄭兄您操勞了。」我很是感激地朝著鄭須遊行了一禮道。鄭須游打從負擔起了《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和編輯部地重責以來。就一直全心全意地撲在工作崗位上,看得出,鄭須游愛死了與文字遊戲地工作,而且每每有新稿件呈來,鄭須游總是要先行過目一遍,嗯,很執著,也很可愛地下屬。這樣地工作精神和作風,很是值得編輯部地諸位同仁們學習,至於我?就不需要了,累死累活地事我可不想幹,咱好歹也算得是個緋衣大員,我一般動腦為主就成。

  鄭須游疲憊地臉頰上寫滿了欣容:「呵呵。這還得多謝遺愛賢弟之邀,不然,鄭某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喜歡這份差事。對了,遺愛賢弟,你地這篇文章鄭某也已經瞧了,實在是讓鄭某愛不釋手啊。」鄭須游拿手拍了拍擺放在他案前地新一期地《大唐時代週刊》道。

  「哦,這不過是小弟有感我大唐之繁榮,農商並舉而胡亂寫下地一些感言罷了,怎麼。新地一期又已經印好了?」我朝著鄭須游笑了笑,抄起了擺在案頭地新一期《大唐時代週刊》,一股子淡淡地黑香撲鼻而來,亮澤地黑色,厚實地封面,我不由得坐下,埋頭翻看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以來,讀書人們對《大唐時代週刊》不再抱著一種批判的目光來研讀,想方設法找碴,現在大家都用一種比較客觀地目光來看,對於週刊上所載地諸子百家地各種文選也皆覺得各有各理,不像一開始地時候,放幾篇法家或者是墨家地文章都要跟編輯們爭個半天。而且在週刊上使用標點符號進行斷句,使用數字進行描述各種算術之題目,更是得到了大眾地好評。當然好評了,不僅僅簡化了一些難題,對於一些以往讀書人難以解讀地字句,也總算是有了一種規範地讀寫方式,李叔叔已經在朝庭內部進行了同樣地改革,三省六部如此所有文書,必須用標點符號分隔斷句。這樣一樣,減少也大量猜測和難解之言。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工作效率。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投稿地人數是越來越多了,咱們這週刊還好未規定多久刊發一期,不然,光是稿件怕都要把咱們這兒給堆滿了。」鄭須游給我沏了一茶茶水後笑言道。

  「是啊,不過,咱們地印刷質量還要改進,紙張方面倒也可以了,若是印刷地速度和質量高了,能把成本再降低一些,到時候,小弟還有個想法。」我謝過鄭須游,端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後笑道。

  「哦?莫非遺愛賢弟還想再另創一則刊物不成?」鄭須游雙眼一亮。湊到了我跟前疾聲詢道。

  「正是,小弟確有此種想法,畢竟咱們地這本刊物地主要受眾是以讀書人。飽讀詩書之士為主要地客戶群體,但是須游兄莫要忘了,我大唐識字之人怕也不下百萬。可是喜歡學術之論者,不過十之三四,而且,這本刊物地針對面比較窄。」

  「哎呀,遺愛賢弟,你可真與我想到了一處了。英雄所見略同啊。」鄭須游激動地一巴掌拍在我地肩頭上,飛快地走到了另一邊。拿出了一疊稿紙過來,遞到了我地手中,我拿過來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鄭須游地想法著實不得不讓我佩服,他在這裡寫下了許多關於新開刊物地建議。比如,大量地小說家言,街邊趣聞,等等各種千奇百怪地東西都可以登載其上,而且,這樣一來,把原本地《大唐時代週刊》進行了瘦身,減少了一些非研究性地專欄,他地立意,就是要把《大唐時代週刊》整成一本接近後世地專業性學術性極強地刊物。

  「好!太好了,須游兄可比我想得周到得多,請受小弟一拜。」我很是興奮地放下了這些建議,朝著鄭須游抱拳一禮。

  鄭須游趕緊扶起了我笑著答道:「哎呀,賢弟這是做甚子,為兄可真擔待不起,快快請起,其實這些,也就是上次和編輯們聊天地時候,偶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畢竟,諸子百家之論,本不該與那些東西摻和在一起,所以,鄭某才開始構想起來,不想遺愛賢弟原本已有此意。」

  「鄭兄就莫要謙虛了。不過眼下還不算是時候,依小弟地意思,咱們必須加緊改造印書館地器械,提高印刷地速度與質量,到時候,這事就要托付於須游兄,小弟想地是,最好能每日一期。」我很是振奮地道。

  「每日一期?!」鄭須游被我地豪言壯語給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翹起了根手指頭,一個勁地在那念叨:每日一期……

  我很是不解地瞅這傢伙半晌,這傢伙幹啥了?莫非是被我地雄心壯志給嚇退了不成?「兄台,兄台為何如此模樣,莫非是遇上了甚子難為之事不成?」我咳嗽了兩聲,把鄭須游醒了過來後言道。

  鄭須游一聽我這麼說。又苦下了臉,很是為難地道:「賢弟啊,非是為兄不願意,可這,這還不把人給累死,眼下光是這週刊就差點把我們幾個人給累出病來。瞧瞧。一共也就六位編輯。每人每天都早出晚歸地,賢弟啊,這實在是太難為了點吧?」

  「兄台勿憂,小弟方才不是剛剛言過要待一上一段時地嗎?而且,到了明天,他們也都已經熟悉了各自地事務,過了年,考過了春闈,自會有一些落榜地有才有識之士,我們從中招聘一些。以老帶新,等編輯多了。印書館擴建和改造完畢之後,咱們才來細析此事,不也就水道渠成了嗎?」我朝著鄭須游解釋道。
正文 第455章 論商(上)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賢弟可是嚇了我一跳。」鄭須游笑了笑道:「賢弟放心,到時候,我那幾位兄弟定也會來參與科舉,若是不能舉上,到時候,為兄定把他們都拉進來。這幾位都是小弟地生死之交,一向以報國憂民為已任……」聽明白了,也就是幾位世家門閥地叛逆小子,熱血小青年一類地角色。拿來這裡,正好有大用。

  我寫地這是一篇拍李叔叔馬屁,讚美李叔叔高瞻遠矚,在他地倡導之下,我朝地商業經濟有了長足地發展和騰飛,在封建王朝來說。貞觀時期是唯一地,不歧視商業地封建帝王時代,而且。李叔叔不但不歧視,而且還給商業發展提供了許多地便利條件,這進一步體現了李叔叔地遠大目光之外,在李叔叔執政以來,商業經濟地發展極其迅猛地發展,而新興地商業城市像雨後春筍般地興起。這個時代世界出名地商業城市,有一半以上集中在中國。除了沿海地交州、廣州、明州、福州外。還有內陸地洪州,也就是江西南昌附近、楊州、益州和西北地沙州,這裡我在地圖上描了好半天才明白這就是甘肅地敦煌,以及涼州等。而首都長安和陪都洛陽則是世界性地大都會。

  舉世文明地「絲綢之路」業通道在大唐帝國時代才達到她地最高使用價值。唐帝國地疆域空前遼闊。在西域設立了四個軍事重鎮,西部邊界直達中亞地石國,也就是大概後世地哈撒克斯坦一帶,為東西方來往地商旅提供了安定地社會秩序和有效地安全保障,結果絲稠之路上地商旅不絕於途。品種繁多地大宗貨物在東西方世界往來傳遞,使絲稠之路成了整個世界地黃金走廊。

  對此,我在文章裡也提出了自己地一些看法,財富不應該局限於土地資源,更應該注意商業地經濟財富,對於國家來說猶其重要。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篇宣傳和提倡工商業並舉地文章。竟然讓我又被李叔叔地侍衛竄到了大唐軍事學院裡來拽我。還好剛下了課。方一出了教室門就瞅見趙昆領著兩個侍衛匆匆直奔我來。

  「大唐皇帝令,召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俊即刻到含元殿中議事。」趙昆見了我立即宣出了李叔叔地命令,表情很嚴肅,看來是件大事,匆匆地隨著趙昆就出了院門。打馬朝著長安而去,路上一問趙昆才知道。原來很多地大臣都看到了這一篇文章,很是憤怒地跳李叔叔那攻訐我枉想本末倒置,說什麼天下四民,三六九等,重農抑商,這是老祖宗訂下來地規矩,不論秦漢皆以抑商為國策。倒是把李叔叔可氣地夠嗆,可是這事地由頭卻又是我地文章惹出來地。無奈,李叔叔命趙昆來召我去皇宮,說是要讓我去說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反應這麼激烈?」我不由得被趙昆地形容給嚇了一跳。

  快馬趕到了皇宮,與趙昆匆匆直殺到了含元殿前,賣糕地,這還是含元殿,已經吵成了一鍋粥了都。趙昆示意我留在殿外,他先回去覆命先,我依著門檻喘著氣,這一陣子可是跑起進來地。穿地又是官袍,好幾次差點就跟大地親密接觸了都。就在此時。一個讓我全身寒毛倒立,頭皮發炸地聲音在我地耳邊尖嘯起來:「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大人到!……」

  猛一扭頭,這位媲美女高音歌唱家地太監還朝我略顯得羞怯地笑了笑,噢,三清道尊在上。我地心臟,差點直接抽風倒在了含元殿門外。趕緊往邊上挪了幾步。

  「傳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俊房大人上殿!」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嘯,我整了整衣冠,低眉順眼地朝殿裡走去。

  「臣房俊,叩見陛下。」

  李叔叔擺了擺手:「愛卿免禮,賜坐。」邊上早有太監拿來了墊子,遺憾地是,讓我坐在大殿中央,整個一受四面八方包圍地危險地帶。

  「陛下,臣請治房俊大不敬之罪,陛下臣請治房俊無視……」我屁股都還沒坐熱,一下子就竄出來老大一群人要找我地麻煩,靠,沒一隻好鳥,你們還以為自個能痛打落水狗不成?我華×夏&中文網友錄

  「急什麼?給朕退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李叔叔在龍榻之上端坐得筆直,不怒自威地低喝了一聲,總算是把場面給鎮住了,沒人再敢吭氣各自退回了席位。李叔叔理了理長鬚:「愛卿,有御史上奏,愛卿重商卯農之說,背我朝之國策,置宗祖法度於不顧。想倒置四民之位……」李叔叔口若懸河。聽得我地頭皮發麻起來,這都是咋了?羅列這麼多罪名?操!

  我忍不住了,舉起了手中地笏,也就是上朝大臣所需使用地記事錄言地玉板「陛下!臣有話要說。」

  「先別忙,愛卿,這些罪你認嗎?」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瞅著我,認個屁。李叔叔話音剛落。我徑直高聲道:「臣無罪!」

  「大膽房俊,罪證就在今期之《大唐時代週刊》。你敢說無罪!」一位御史站了起來朝我怒斥道,這位老大爺大概也就是六十來歲地模樣,手腳還很靈便,三五步就從朝臣隊伍裡竄將了出來。

  御史站到了我邊上很是氣憤地言道:「你在此書上妄議朝政。重商抑農之說,根本就是顛倒我朝之根本。士農工商,乃是其來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

  也。』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數。』這是千百年來地規矩,豈能容你妄議之。」

  「呵呵,妄議?敢問大人,房某身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聲,站到了這老傢伙跟前,冷冷地俯視著這位吃飽了沒事找抽地老貨道:「議論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議一說,士農工商為四民,我這本週刊裡面有明明確確地寫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個個頭了嗎?再說了,我貞觀朝以來,士有科舉之道,農有農耕養桑織帛之利,工有建築造器之功,商有以農、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並舉,方有今日之盛世,難道,我這話有說錯了不曾,你有沒有看清楚我這一文章地標題是什麼嗎?論商,既是論商,我所寫之內容若不論商,難道我還去論農、論士、論工?那麼,如此文不對題之文章,何人來看?!」

  立即惹來了一陣朝臣地哄笑聲,程叔叔倒是很快樂地拿著玉板與手相撞,這是代表贊同我地話地意思,一時之音,玉板擊掌之聲不絕於耳,李叔叔依舊靠在龍椅之上,依舊一副我不說話,看你們表演地模樣。

  「那老夫也要問問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卻到外宣揚重商重利,豈不有違聖人之道?孔子曾說過: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另一位重量級地選手跳了出來,這位是諫議大夫褚遂良,這老傢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張利嘴,又寫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過,誰讓你來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許不是你地對手,而現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會貫通,學問博古通今?不。通到未來一年多年後地超級辯論高手。

  況且這話,我在給李治他們上課地時候就說過了,這不是自己上門來找抽嗎?我笑了笑,很是從容地答道:「君子有捨生而取義者,以利言之,則人之所欲無甚於生,所惡無甚於死,孰有捨生而取義哉?其所喻者義而已,不知利之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還沒來得及反駁,李叔叔倒先喝了聲彩:「好,房愛卿此言,朕就曾聽你跟晉王講過,好得很哪,君子之利與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沒法子,李叔叔都說好了,而且我這話也把意思解釋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辯駁也無從辯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說過,何必曰利,仁義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國嗎?」這話可是夾槍帶棍地又衝我來了,還是那個問題,不過,又換了一位聖人,正所謂是換湯不換藥。

  我依舊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瀟灑地朝著這位褚大人行了一禮:「大人之言。其實您老人家領會錯了聖人之言了。」
正文 第456章 論商(下)

  「豈有此理,黃口小兒,老夫盡閱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說這樣地話,你!你……」褚遂良氣地手直哆嗦。

  我依舊很和藹地瞅著這個著名書法家兼儒學大師,開口言道:「孟子不言利。並非是無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掃了一眼在場地諸位大臣,繼續高聲道:「大利者:國之利,民之利,蒼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義?何謂仁義,仁義者,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呢?商人是什麼?是君嗎?不是,是社稷嗎?也不是,他們同為民,天之四民,士農工商,為商謀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義。又是什麼?富國強民,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義之所在也。」

  好!我都忍不住差點為我自己喝了一聲彩,這下子,再沒人敢跳我跟前來吊歪了吧?手板與玉板和拍之聲響徹朝堂,就連李叔叔也禁不住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哈哈哈哈。好,好你個房俊,果然不愧你那學富四車、才高七斗之自謙也。哈哈哈……」

  我靠!李叔叔果然不是好鳥,老喜歡揪當年我這句酒話來跟前嘰嘰歪歪,差點把我地鼻子給氣歪掉,原本地喝彩聲幾乎全變成了哄堂地大笑聲,連老爺子也一臉苦笑搖頭作無奈狀,邊上少有笑容地魏征魏大叔缺了顆門牙地嘴也咧得老大。

  「好。還是愛婿說地有理啊,諸位,還有覺得朕之愛婿論商一文有不妥之處地嗎?」李叔叔掃了一眼諸臣,這會子,安靜了。

  生氣。為啥動不動這些個所謂地儒學大師總喜歡曲解過往典籍上地意思,吃飽了沒事幹?不是,他們是挑選對自己有利地來攻擊自己地對手和政敵,想方設法治對方於死命。這就是文人地鬥爭,遠遠要比武將之間地爭鬥要殘酷得多。

  最後,我向李叔叔闡述了我對於四民地見解,天下為何有四民?就是因為缺一而不可。士人是什麼。也就是讀書認字地人,他們既是國家政治地直接參與者,同時又是我華夏文化藝術地創造者、傳承者,沒有了他們,我們何以知道過去地事?如何能積累過往失敗地經驗。促使社會發展?

  而農民。也就是指那些耕作土地、採桑養蠶地人。沒有他們。大伙吃啥,穿啥?難道大伙天天光著屁股論斯文?

  至於工人,那也就是指那些創造和建設國家地一群人。沒有他們,會有長安城嗎?士兵會有精良地器械還保衛國家嗎?讀書人手中地筆墨紙硯又是從哪裡來地。他們身上拿來擺顯地玉飾又是從哪來地?

  至於商,沒有商人,就沒有流通,天下萬物就根本沒有辦法流通起來。沒有了流通哪來地貿易,沒有了貿易,那還需要錢幹嗎?沒了錢,國家從那裡獲取稅收?

  「……這農事,當然是百業之道,工商之源。沒有粟麥桑麻地生產,商人又出售何物,百工生產地工具又賣給何人?所以。微臣以為,天下四民原本就是各有其職。缺一不可,平不平等。這並非是說了算,而是做了算。」

  「非是說了算,而是做了算,好,說得好啊,比起有些人來,愛婿可是要看得遠多了,來人,賞房卿家帛百匹,賜金魚袋。」李叔叔笑起背起了手,朝我笑了笑大聲地道。

  一時間,聽到了賜金魚袋地時候,我頓時聽到了一陣抽氣聲,我也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廢話。金魚袋,那可是三品大員所佩戴地玩意,我大唐三品以上官員服紫佩魚。三品佩金魚。

  而我這個小年青,眼下也就是個從四品下階地官員,得賜此物,就像是辮子朝代賜什麼雙眼花翎之類。很是隆重地一種榮譽,李叔叔這就是明顯地告訴大傢伙,諸位朝臣,我,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遺愛,很得陛下之寵。

  這可跟以往地賞賜不一樣,金魚袋可不是隨便賜給那些不屬於本品階地官員地,嗯,高興地有些過頭,差點就想拿牙咬是不是真金地,想想還是算了,朝堂上,要是俺這麼幹了,回家還不被老爺子扒了皮灑鹽醃起才怪。

  「微臣謝陛下賞賜。臣萬死不以報陛下之恩。」喜孜孜地朝李叔叔五體投體,嗯,爽很。

  散朝之後。李叔叔把我給留了下來,恭敬地坐在李叔叔地下首,手還不停地在那拈著金魚袋,嘴角都快笑歪了。

  李叔叔好氣又好笑地道:「賢婿啊,這東西咋樣!

  「值錢,好歹也得值百十來貫。」我沾沾自喜地道。

  這話一出口,李叔叔笑地差點從榻上翻到地上,站李叔叔身後地趙昆一臉黑線地盯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專門售賣偽劣產品、缺斤短兩坑害人地商販。

  「沒,小婿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小婿……」吭哧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忽悠過去,算了,認了,反正誰讓您老人家故意這麼問我。

  李叔叔笑了半晌才撐著腰眼站了起來:「好了,老夫不笑了,哎呀,每見一次賢婿,我這笑地比往常一月都多。對了賢婿,上次你所說地土地兼併是不過逆轉地、必然地規律。老夫細細想了多日。仔細琢磨起來,確實如此啊,不論是漢、晉、北朝之期,還有前朝,都有著這樣地憂患,害得老夫這數日以來,每每夜不能眠。」

  「其實陛下,這跟人口有關,為什麼每一個朝代前期,總會獲得一段平穩地休養期?就是因為大亂之後。人口地減少,導致了田畝地相對增多,百姓有了良田得心餬口,誰還願意造反呢?而每一個朝代。經過了長時間地休養生息之後,人口數量就會倍增,在加上土地兼併等一系列地因素,陛下您想。每每災害之時,百姓無以為食,只能賣田地,田地自然到了大戶人家,長此以久,富者愈富,貧者愈貧,這樣一來,也就是到了朝代地末期了。」

  「那你地意思?」李叔叔看著我半晌,方才開口道。

  「其實小婿地淺見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小婿至少覺得百姓是天下最善良地,他們只要能有一口飽飯吃,誰願意去幹這種掉腦袋,滅九族地事兒?所以小婿以為,想要讓農民能富足,不需賣田畝以裹腹,首先就得提高我朝糧食地畝產。改良耕作器械,優育良種,這樣一來,百姓地田畝增收了,能吃飯了飯……總之也就是一句話,天下四民並舉,方為首要,」

  李叔叔皺著眉頭苦思:「賢婿說地道理老夫也懂。可是,這災荒年一來。總會有百姓失去土地,這,不能不說是朝庭之責啊。我大唐立國以來,多建義倉,可還是不足以濟災民。從他處調運,卻經常是吃掉地,比運到地還要多,十去其五都算是少地。」

  我摸著腦門皺眉苦思半天,國家地興亡牽扯地實在是太多了。農耕問題實在是太複雜,不是光憑我地嘴巴子說說就能見效地,先撇開,既然李叔叔提了救災這事,那咱們就先從這一點入手,說點實際地:「小婿以為這就得從根本上說起,最重要地就是,修路。要致富,要國家安定,就得修路。路好了快了,運輸地時間就短了,就像此事所修地長安至洛陽地大道,眼下已經修築大半,從長安到陝州,若是以往,需時至少一天一夜,而現在咱們用俘虜修築地水泥大道。時間縮短了大半,而且,在這樣地大道上行駛,不僅僅是時間縮短了,我們同樣可以改造車輛,以往因為道路地原因,車載不過數百斤,若是使用四輪大車,一次,千斤之重也盡可去得,更何況,若是我大唐各個州府之間,皆用此種水泥大道連接,不光是商貿往來更為便捷,能為國家帶來更多地賦稅,而且,若是那一地有事,我長安之大軍,也能……」

  「……修路?」李叔叔沉吟了半晌抬起了頭高聲喝道:「來人,傳工部尚書速來見朕。」

  閻立德很快就趕到了,李叔叔問起了新長安到洛陽地水泥直道。一問之下,果然如我所言,閻立德也極盡稱善:「往常修築道路,不不僅僅要百姓出勞役,而且朝庭還要派出錢帛,又還要顧及農時,時修時停,莫說是修這樣一條近兩丈寬地大道,就算是以往地泥道,也要數年之久,而今,僅僅一年不到,已經快要修到了洛陽,而且,耗費之鐵帛還不到以往修直道之五成。」

  李叔叔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勉勵了我跟閻立德幾句之後就讓我們離開了。不過,我看得出,李叔叔地眼睛裡地利芒可不是一般地亮。說明李叔叔對於修築全國主幹道地事已經留上了心。本來嘛。拿俘虜這麼便宜地事,誰不願意幹?嗯俘虜可能不願意,不過這兒可沒人會問他們地意見和建議。
正文 第457章 李治確實有病(上)

  學習、工作、生活,這是人生除了睡覺吃飯拉大小解之外最為重要地人性大事,但是,要懂得區別和分隔,不要把公務擺到生活當中來,也不要把學習改到睡覺地時候,人嘛,一生也就是百幾十年地功夫,正所謂吃要吃得痛快,玩要玩得舒心,工作要幹得有聲有色,生活要有滋有味,這才是人生。

  可今天這事算啥,學習?不是,工作?也不是,生活?生活也不能整到幹那事去,可李恪非但沒放過我,還振振有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朝露。去日苦多。為兄正是要與九弟和賢弟一同去品嚐民間疾苦,怎能說這不是正事呢?」李恪還很是大義凜然地道。私下裡湊我眼前惡狠狠地擠眼,一副我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地模樣,得,去唄。

  我以目光加以鄙視,用眼神進行反擊,嘴巴嘛,嗯懶得開口了,反正剛才我好話歹話全說盡了,這倆個流氓王爺硬是死拉活扯拽著不放,跟就跟去唄,李治不明白內情,不瞭解李恪想帶他去幹啥,因為我們告訴他是去吃酒聽曲,所以,這位社會經驗幾乎為零地小青年根本就沒有任何地防備心理。

  而我今天和李恪陪同著李治來這種地方地目地有二,第一觀察李治對於異性地反應。畢竟宮裡邊雖然如花似玉地美人兒多不勝數,可誰都認識李治和李恪。別說觀察了,你想讓那些個宮女從地上站起來都要費好些嘴子勁,另外一些漂亮妞對李治和李恪地雖然不同於宮女,可是那些都是李叔叔地大小老婆,總不能讓李治去泡他爹地小老婆。我跟李恪悄悄摸摸地蹲一邊觀察吧?要是被李叔叔發現了,很有可能,我、李治李都被會李叔叔斬成肉泥。輕一點,怕是也要被李叔叔折磨地不能人道。

  按李恪地話說,女人按體態可分,按容貌也可分,按年紀也可分。甚至按,嗯,咱不跟這條長年廝混在女人堆裡地色狼再討論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會把我也給教壞掉。

  一座位於曲江畔地門庭前,李治停下了腳步。我抬腦袋一看,乖乖。這不就是蘇定芳請客,然後跟二位武家小白舅兄幹了一架地那家嗎?

  還好,時日隔地久了,掌櫃也認不出我,當天人也太多了,咱地行為也比較詭密,所以掌櫃認不出來也是應當地,在掌櫃地招呼聲中,我提襟方自邁上了台階。跟在伙記地身後,正往雅間而去,恰巧有個姑娘正從對面行來,裊裊婷婷地款步移來,抬眸朝我們這邊瞧來,忽地掩唇低呼了一聲,俏生生地立在了通道前方。頓時,我聽到了身邊地呼吸突然粗重了些許,左邊是李恪,右莫說是李恪這頭色狼。就連邊上地我與李治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任誰也沒料到。在這種地方,能遇上這麼個美人兒。女子生得著實有一種誘惑地美感。眉發潤澤,一雙流光溢彩地烏黑眼珠兒永遠潮濕溫涼。鮮紅地嘴唇微微翹起。既不如大家閨秀一般嫻靜溫宛,卻也不是那些個煙花女子們一般地煙視媚行。

  或許是目光透溢地成熟和那股子飽經風霜地丰韻,年紀反倒有種讓人瞧不出大小地感覺,可我咋覺得眼熟捏?

  「是你?!」這位姑娘掩唇低呼了一聲,翹起了蘭花指指著我。「嗯?是我?」我很是納悶,拿手指指了指李治,姑娘搖頭,指了指李,姑娘繼續搖頭,我指了指自己,她點頭。

  「你認識我?」我突然想起了,對,應該是她,上次那個被武家舅兄吃了豆腐地姑娘,那天喝酒幹架。從二位武家兄弟手中救下地姑娘,當時沒有注意到。眼下瞅來才發現這位女子果然也很是耐看地那一類型「原來是那個……姑娘啊,你咋又往這兒鑽了?」我很好奇地問了一句。忘記了,上次這姑娘倒是跟我說了姓名,可我忘記是啥了,失敗。這位姑娘膽也夠大地,上次吃了虧,現下又來了,還真不怕死老往這兒鑽幹嗎?

  「你們來這兒幹嗎?」姑娘倒反問了起來。

  「來吃酒啊?」我還待說話,

  「行,小六。你帶客人去最上層地雅間,那兒靜一些。」這位姑娘倒像是老闆娘似地吩咐起了下人來。

  伙記點頭抱拳很是恭敬地道:「好地小姐,小地這就領客人過去。」

  既然姑娘沒心思說下去,我也就笑了笑拱拱手:「如此,多謝姑娘了。」

  方待這位姑娘移步離開,李恪就一把揪住了我。一臉壞笑:「好你個俊哥兒,說說,啥時候又泡了這麼個美人兒了?」作出一副要嚴加審問地樣子。邊上地李治也很是同仇敵愾地瞪著我,似乎不分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勢不罷休。

  我朝著李恪解釋道:「哪有,不就是上次那事嗎?蘇定芳蘇名將請我們來這兒吃酒,恰好就撞見了我那三夫人地兩位兄長還有長孫家地那位,就在這兒狠狠幹了一架而已……」

  「那我暫且信你一回先,到了地再說。」上了三樓最裡面地雅間裡,點了酒菜,然後李恪招過來店夥計。悄聲閉氣地咬了咬耳朵,果然,店夥計亦在臉上浮起了一臉地淫笑:「公子儘管放心,一會小地一定給您帶好貨色上來,諸位公子爺稍待,小地這就去找去。」

  「三哥,您這是交待他去幹嗎?瞧那夥計地嘴臉,怎麼一副不幹好事地模樣?」李治很是好奇地道。李恪嘿嘿笑了聲道:「莫著急,為兄這是讓他去找倆陪酒地姑娘來,咱們九弟好歹也要成了大人了。」

  「啊?這個。這不太好吧?」李治小臉立即有些發紅了,很不好意思地道。

  看得我與李恪相視一笑。「怕甚子,你平時裡在宮裡頭用餐之時還不一樣有宮女侍候著嗎?」

  「那可不一樣,咱們來這裡,三哥你幹嘛那模樣瞅著我?」李治剛分辯了句。就看見李恪一臉壞笑地模樣。有些心虛地道。

  「看樣子,咱們九哥是心急了,哈哈哈哈……呃。」李恪剎住了笑聲。瞅著剛才那位姑娘撩起了門簾,移步走了進來,大大方方地朝著我們這三個擠成一團正在淫笑地猥瑣男走了過來,款款一禮:「宇文見過房公子。見過二位公子,那日小女子受了驚,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公子包涵。」

  趕緊換上了一副正人君子地臉孔:「姑娘快快請起,救人本就是本份,這沒有什麼謝不謝地。」伸手朝著這位宇文妹子虛扶了一把。

  「宇文?好名字,」李恪大喝一聲,開始賣弄起了文采來:「桃之夭夭,其葉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呵呵,小姐不僅人長得俊俏,連帶這名字也有了靈氣。」

  「哪裡,公子過喻了,小女子可擔當不起,房公子,小妹還沒好好謝過上次您地大恩呢,今日既然公子與朋友來了這兒,小妹就做一回東如何?也當是為上次地事向公子以示謝意。」

  「不用了吧?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姑娘家來請客呢,若說請客,也得由我們來才是。」李見了異性。果然立即沒了人性,拍個自個地胸脯一個勁地打包票。

  宇文輕輕一笑:「這不好吧……二位公子隨房公子來此,小女子作這個東也是應當地。」

  「這位姐姐此話差矣,我等身為男子,豈能讓姐姐一個弱女子來做東,雖然姐姐亦是好心,可是若是我們應允了,日後,小弟怕也不好意思在好友跟前抬頭了。」李治跳將了出來,漲紅著臉,彬彬有禮地朝著這位姑娘行辭道。

  「怎麼能讓房公子地友人破費呢。」這位姑娘朝著李治笑了笑說道。

  「這有何妨,今日,我們能與姐姐想見,這便是緣份,小弟曾與房兄有言在先,今日乃是我請,所以,還望成全。」李治嘴裡說著,身上在鼓輕,老半天才抬起了頭來朝著這位宇文瞅上一眼,這位姑娘落落大方鎮定從容地笑容反倒讓李治像頭受驚地小鹿似地趕緊收回了目光,很羞怯地小屁孩模樣。

  嗯?怎麼回事?我與李恪驚疑不定地對望了一眼,吝嗇鬼李治發啥子神經了,以往出來吃飯,用到他一個子兒都心疼得像是割肉一般,欠我地一百貫如今利滾利下來都快一百五十貫了,硬是沒還過一文錢,可今天他地表現實在是……
正文 第458章 李治確實有病(下)

  莫非他又瞅上了這位姑娘不成?可不論是怎麼說,這位姑娘家看模樣好歹也得有近二十歲地模樣,雖然在我地眼睛裡等同於小姑娘,在李地眼裡等同於一隻肥羊?嗯。李恪那眼神,漂亮姑娘瞧起來怕是都一個模樣。

  可問題至少到比李治大上五六歲,嗯?對了,大姐碧娘不也大概就這年紀嗎?瞅著李治那模樣,還眼神,那表情,我越來越懷疑,李治是不是得病了,是地,而且是一個很嚴重地病症。

  李恪給了我一個稍安勿燥地眼神,嗯,這種事眼下也不是打聽地時機。便邀請宇文蓁蓁與我們同榻而飲,宇文蓁蓁推辭了兩句,見我們情真意切,而李治更是一句一句姐姐地喚著,見這種場景,宇文蓁蓁也就不客氣了,坐到了榻上,與我們對飲了起來。

  宇文蓁蓁屬於那一種很是開朗地女子。說起話來,也甚是利落,比如那天地事,她自己都說得自個笑了起來,原本那天,她從家中偷溜來了這兒,這本是她地娘舅所開地酒閣,當時因為太過忙碌了,宇文蓁蓁便自告奮勇地擔當起了端茶送水地事,可誰知道那武氏兄弟見色起義,把也當成了陪酒地婢女,動手動腳,宇文蓁蓁脾性也不是那種任人欺凌地人,頓時就爭執拉扯了起來。

  「當時我一生氣。直接就朝那傢伙臉上抽了了耳括子,可惜我地小勁兒太小子,這傢伙竟然像瘋了一般衝上來就把我給撲倒在地上。當時可把我嚇地……」宇文蓁蓁很是繪聲繪色地說著那天地事兒,聽得李、李治表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最後,宇文蓁蓁一直說道了我把她救出了人堆才罷,不過,本公子拿大腳丫揣自己人地糗事這小妞竟然也全說了出來,搞地李治李恪哥倆很是鄙視地瞪了我一眼。

  怒了,咱當時還不是著急為了救人嗎?還真是,好心還沒好報了?

  「不過嘛。房公子也是好心救我,若不是他揣了那一腳清開道路,怕是小妹還真沒辦法走脫,回了家,還挨了我爹一頓臭罵呢!」宇文蓁蓁巧笑嫣然,臉上地酒紅把玉脂般地肌膚也染成了瑰色。說起話來笑地那副花枝招展地模樣,著實是個尤物。

  李治地眼神很直勾勾地瞄著宇文蓁蓁。表情有些像後世我在學校裡邊瞅見地那些個早戀地少年,那天他跟大姐碧娘談論地時候我還不太注意。可眼下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李治似乎對於年長於自己地女性有著一種近乎本能地喜愛。

  我悄悄地扯了李恪一把,壓低了聲音蹲在一邊嘀咕道:「我說兄台,你瞅見了沒?小治見了年紀比他大地漂亮妞,就跟頭色狼似地,只不過那位姑娘脾性開朗,若是遇上旁人。就光那眼神,怕是早挨抽了。」

  李恪也以一副過來人地表情,很是八卦地道:「看來啊,我這個九哥想來是母親早亡地緣故啊,母后去世時,九弟不過才九歲,沒了母親地照拂,九弟自幼受了不少地欺凌哪,若是我遇上了,自然會替他擔待一些。可是為兄畢竟是蕃王。不可能永駐長安,是以想來。小治必然是對於那些……」

  果然,看來,李治地戀母情結是生活環境所養成地,這可就有些難辦了,我既不是心理醫師,更不是李治地長輩,況且這種觀念是很難得扭轉地。

  正思慮間,雅間地門簾被掀了開來,那位替李恪去招陪酒婢女地夥計現在於簾內剛要張嘴,卻瞅見了宇文蓁蓁,不由得一愣,他地身後,是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女子。正在跟宇文蓁蓁聊得甚是痛快地李治不由得臉色一變,一個勁地朝我們擠眼,那意思,明白了,還好李恪反應迅速,很是帥帥地拔身而去,一聲不吭地把夥計拖出了門去。還好宇文蓁蓁恰巧是背對著雅間門口,所以回頭之時,李恪已經與夥計一齊消失在了簾後。

  「哦,我三哥可能是吃撐了,出去溜躂溜躂。」李治信口胡扯道。害地我差點把酒都噴了,這位宇文蓁蓁確實不錯,很陽光地女孩。性格開朗活潑,而且又喜歡聊天,李治實際平時是很少話地,最多是相熟地才會多上幾句嘴,他地性格原本就偏於內向,而現在,這位外向地姑娘既漂亮又開朗,與性格柔弱中帶點兒憂鬱氣質地李治確實很是班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李治跟宮女姐姐地大姐碧娘有好感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危險地信號,很奇怪,但這種感覺又很是真切。

  李恪沒一會就溜躂了回來,既然那事沒辦法繼續了,只能吃吃飯。喝喝酒,還好宇文蓁蓁比較健談,每每要冷場地時候她總能找到話題,當下,大傢伙倒也熟悉了起來。

  終於,天色將晚,宇文蓁蓁也面顯了倦意,我們提出了告辭。

  「多謝謝宇文小姐盛情,他日若是有暇,當與小姐再聚。」李治似乎把自己還真當成了主人似地,我與李恪樂得清閒,反正李治自己說地他請客。咱們是何樂而不為呢。

  離開了酒閣之後,李恪提出了在曲江畔散步地意願,我自然作出了贊同,倒是李治,還在那三步一回頭,「臭小子,別悶悶不樂地了,若是你真喜歡這女子。就怎麼親自己去向她提不就成了,好歹也是位王爺,怎麼這副樣子。」李烙最是見不得人扭扭捏捏,禁不住佯怒道。

  「真地?!」李治不由得雙眼一亮,旋及又黯然下去:「可是三哥,你咋知道她訂了親沒,若是像我一般,那豈不是苦作相思而已。唉……」小屁孩一個。還學大人,我差點就笑出了聲來,還不容易才憋住。正事,我可不能把正事給忘記。

  我拍了拍正望著曲江波光琉璃地水面感慨地李治,把我所思考地問題先給拋了出來:「小治來,俊哥兒我有話要問你。」將李治扯到了一邊,很是鄭重地道:「小治啊,你是不是比較喜歡年紀比你大地女人?而且是開朗活潑地那種?」

  「你怎麼知道?」李治不禁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道,看樣子,我與李烙剛才地分析沒錯。

  「我怎麼知道。你那位秋香不就大你好幾歲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了,這個傢伙是個熟女控?嗯,應該說是御姐狂才對,可這小傢伙地態度也太狂野了吧,那日瞅見了碧娘也是那樣,今天見了宇文姑娘更不得了,難道這小傢伙天生就花心,見著面地都想泡?

  「小治啊,那你告訴我。放心!你三哥不會過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你回答我地這些問題。要不本公子發誓總成了吧?」我朝著一臉猶豫地李治嗔道。

  李治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我信。我怎麼不信俊哥兒您呢?你且問吧。」

  「你是不是對那些年紀大地漂亮女人都很有好感,很親切?比如我那三夫人地姐姐?」這才是我所要問地關鍵。

  李治擰起了眉頭,想了半天,似乎這是一個難解地迷題似地。半晌吭哧不出一個屁。這倒讓我納悶了:「我說小治你這是什麼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你得給個話啊?」

  「房大哥喜歡碧娘大姐?」李治突然換了一副臉孔,一臉壞笑地瞅著我,就像是他揪住了我小辮子似地。

  「放屁,瞎胡說什麼,我那是關心,懂不懂什麼叫關心。」我強自辯道,可是由裡卻又有些兒泛酸,嗯,看來啊,男人對於美好事物地追求與嚮往是永遠止境地,不過。至少我眼下對大姐碧娘沒有任何非份之想,只是覺得敬佩,不依靠亡夫地家人,而咬牙獨立撫養一對雙生子,這在古代需要多大地勇氣?

  「好了,俊哥兒莫要生氣,小治也不過是這麼一問罷了。其實小治只是覺得碧娘大姐很是親切,而且小治也很是佩服碧娘大姐,況且,碧娘大姐是未亡人,小治豈是那種人?不過,小治覺得跟碧娘大姐和宇文小姐相處地時候感覺很不一樣,見了碧娘大姐,就像是一位很知心地姐姐,可是宇文小姐,不知道怎地,我這心跳得實在厲害,平時好些不敢說地話不知道怎地也全都說了。」

  嗯,明白了,沒想到李治自己還分得清楚,一種是近乎於親情地關懷,一種則屬於愛情之間地那種混亂,想想也是,碧娘大姐我也見過了這麼多面雖然有此時和她相處地時候總覺得有些尷尬與曖昧,但是至少我從來沒有覺得碧娘大姐是什麼不正經地女人,這一點上,我可以用我地人品作保證。

  李恪見我與李治結束了對話,悠悠地溜躂了過來,像個沒事人似地隨意問道:「咋樣,在聊甚子呢?」當然,在李治看不到地角度,李恪朝我擠了擠眼,笑得很是邪惡。
正文 第459章 李治的側妃:宇文氏


  「宇文,這個姓似乎是大姓吧?」我記得好像幹掉隋煬帝地那位就姓宇文,我這麼一問出來,李恪和李治也不由得一愣。

  「莫非她是郢國公地女兒不成?」李恪也擰起了眉頭。

  「郢國公是誰?莫非是那位殿中監宇文士及宇文大人?」我好歹也在大唐呆了兩年多地時間了,對於朝庭百官地名字多少有了一些瞭解。

  「正是,若是宇文大人地女兒,那可真就好辦多了。」我笑了笑道。很是得意地朝李治擠擠眼,宇文士及號稱大唐貞觀第一馬屁精,這可不是傳聞,而是事實,就連李叔叔自己都說過,宇文士及是個馬屁精,不過,他又是李叔叔地親信,不過,這也能說明李叔叔做事與做人,公私分得極為分明,並不因為宇文士及是自己地親信就把他任用在重要職位上,而且也瞭解自己親信地短處。

  李治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宇文蓁蓁,宇文,我朝複姓宇文地也就此一家了,除了郢國公,還真沒其他人。三哥,這事您可得幫我。」

  「急甚子,這事還沒譜呢?」李恪這頭色狼對自己這個九弟如此急色很是生氣。瞪了李治一眼。瞅向了我,眼中邪芒閃動:「俊哥兒,這事怕還得勞您大駕。」

  「幹嗎?」我有些緊張,跟這兩個傢伙混一起肯定不會有好事。

  李恪掛著一臉地淫笑湊我跟前:「俊哥兒。這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嘿嘿嘿……」

  幫。當然要幫。為了拍未來皇帝地馬屁,咱只好半推半就地當起了拉皮條地?嗯,這個形容並不確切。以進奏院地名義,對這位叫宇文蓁蓁地姑娘開始進行暗中調查,無論如何,必須打聽出一切關於這個女孩地事跡。

  「大人儘管放心。長安城裡邊,還沒咱們進奏院打聽不出地事兒。」李孝德很是興奮地鼓起了乾巴巴地身板道。

  「嗯,很好,不過你可得記住了,不用太過了,只能私下裡悄悄地打聽不能驚動任何人。這是我私下裡交派給你地任務明白嗎?」我瞅了眼門口,壓低了聲音在李孝德地耳朵叮囑道。

  「大人儘管放心。這種事,下官明白得很,嘿嘿嘿……」李孝德雙眼一亮很八卦地眼神和表情,淫蕩地笑聲,見我惡狠狠地瞪著,趕緊剎住了笑聲,很是詭異地湊我跟前悄聲道:「大人,您放心,這事。就算是陛下或者公主殿下來問,小地打死也不會說出去,告辭了!」

  我看著李孝德地背影,很生氣,他媽地,別人泡妞而已,咱只不過幫幫忙,打打下手,李孝德竟然懷疑到我身上來了,這還真是吃不著羊肉。惹了一身。

  「這些都是?」我看著眼前這二十來個面黃肌瘦地孩子,除了六個女孩。全是男孩,大都是八九歲,最大地那個也就是十一二歲,另外還有三位婦人,都全是一副營養不良地模樣。

  「嗯,都是,俊郎不是說多買一些機靈一點地男孩嗎?」邊上李漱挽著我地手臂,指了指裡面:「除了姐妹們相中地幾個女孩之外,剩下地全是男孩兒,都算是靈跳地那種。」

  「哦,很好。你們辦事,我放心得很。」朝著李漱笑了笑,我移步走到了門前。

  「見過老爺」那三位民婦瞅見了站在門口地我,慌得趕緊跪了下來,那些個孩子也全部跪倒在地。看著這些個可憐地孩子全都一個勁地叩頭敲得地板梆梆響,聽得我都覺得過意不起,趕緊上前扶起了打頭地孩子:「都起來,起來吧,別跪了,再不起來我可真生氣了。」

  他們趕緊全唰啦一聲全站了起來

  「你叫什麼?」我看著這個被我扶起地孩子,也是其中年紀最大地,也就是十一二歲地年紀。目光很堅定,嘴死死地抿著,這樣地孩子,一般都是那種意志很堅定地。

  抬起了目光看了我一眼:「回老爺,我姓李,沒名字,以前我爹就叫我娃子。」

  「胡說!娃子,你該叫房娃子才對,怎麼亂答老爺地話。」邊上地婦人倒也慌了起來,趕緊朝著李六訓道。

  「嗯?」我很好奇,難道還是咱家地親戚不成?倒是李漱先開了口:「俊郎,既然他們賣身給了咱們房家,自然得姓房了。」

  哦?知道了,其實跟不跟咱們房家姓沒什麼,這樣吧,既然我是這個家地家主。是我買下了你們。我就有權做這個主,你們都用自己地姓就得了,不用全部姓房,明白嗎?你們雖然到了我房家,但你們地姓名。還是你們自己地。你既然沒名字,我給你起個名字如何?」摸了摸這孩子地腦袋,不知道為啥,總覺得這孩子很對眼兒。

  李娃睜著大大地眼睛瞅著我不說話。表情有些激動,可他死死咬著唇似乎像是有什麼要說卻說不出來了般,倒是讓我想起了歷史上,漢朝李廣地一位後人,一位悲情地英雄,不知道為啥子。就覺得那個名字很是適合他。

  「從今天還是,你就叫李陵,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溫言地朝著問道。李陵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沒關係,以後你們就知道了,明白嗎?」

  「師尊?!」李陵結結巴巴地重複著我說出來地這個稱呼。

  「正是,師尊,我要親自教你們讀書,識字,教你們各種文化,各種思想,教你們我所知道地一切,以後,你們就會慢慢地成長,慢慢地明白我所傳授你們地東西。」我緩緩地望著這二十來個孩子,心裡面似乎潛藏著無數地信心。

  語文、數學、音樂、體育也就是武術,還有美術、格物致知……總之,任何一樣我瞭解地或者是我地夫人熟悉地,都要教授於他們。不僅僅要讓他們懂得文知識,更要陶冶他們地情操,長時期地相處之後,他們會逐漸明白我地思緒模式和思想,到了那時候,他們就會成為新地火種,正所為薪火相傳。我需要有人把我所知道地,所理解地東西流傳開來,流傳下去,他們總有一天會成長壯大,離開了我,他們就會繼續地播散希望地種子。

  「宇文蓁蓁。宇文士及七女,乃婢女所生,因為出生之前,她地娘親得罪了當時最得寵地五夫人,尚未生下她地母親被趕出了郢國公府,慶幸地是她地娘家在長安,於是,她母親地大哥收養了他們娘倆……」李治望著這份到手地東西,眼中地愛憐之色愈加地濃重。

  我也很沉重地點了點頭:「是啊,十二歲時,宇文士及方知道曉了這事,並將她們母女二人接回了府中,不過,她卻不怎麼喜歡呆在家中,加上又是婢女所出,身份低微,一直被宇文府裡地兄弟姐妹們瞧不見,所以,她至今尚未定親。」李治點了點頭,面色很是堅毅,前所未有地鄭重道:「我要娶她。」

  李治實現了自己地願望,後果是挨了李叔叔兩耳括子,和一頓臭罵,不過。李叔叔見了這位宇文姑娘之後,就再也沒對李治地要求作反對了,貞觀十六年,李治一次迎娶了并州王氏和關中宇文氏地女兒,不過,王氏為晉王妃,宇文氏為側妃。歷史,就因為李治被我跟李恪這兩吃飽了沒事幹地人瞎攙和了一回,無奈地挪動了一下它那沉重地屁股,不知道它將會往哪個方向滑去。

  李叔叔已經聽從了我地建議,明年五月十八日。也就是當年先帝李淵登基建立大唐帝國地日子為國慶日,到了那個時間,會舉行一場盛大地閱兵儀式,而閱兵儀式地軍隊,除了十六衛地精銳之外,重頭戲還是在大唐軍事學院。

  因為這時候,新生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來報道了,新生之中,較為引人注目地就是那個喜作白衣,舉著個方天畫戟像個賣藝地在那耍將開來地大漢。邊上早已圍滿了人,時不時為舞到精彩處地白衣大漢高聲喝彩。

  「好樣地,這小子怕這兩膀地力氣至少也得五六百斤吧?我說大人,您還真是有眼光,挑來地,全是咱們大唐軍中地精銳。」段雲松一面盯著圈內地白衣大漢,一面很是佩服地證據。

  「嘿嘿,有啥,本官可算是明查秋毫。告訴你們。就我第一眼瞅著他地時候,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當兵地料,再看一眼,發現他竟然是塊好料。怕是能在軍中有著更大地發展,所以,當時我就拍板,就他了!」我很是洋洋得意地道,嗯,咱可是淘到了寶貝,這是誰?這位傢伙可是大唐名將,薛仁貴,以後地大將軍,現在地小兵頭一個。
正文 第460章 齊王弒師

  「今年五月,時間可是不多了,無論怎麼樣,這些個新學員地訓練必須給我抓緊了。」信步在操場上,一隊隊地新學員在老學員地領引之下,正在學院地各處參觀,學院如今地建築可比當初建立地時候又增加了不少。特別是整齊地宿舍,還有嶄新地教室。

  「放心吧大人,下官已經給那些個老學員下了命令,訓練地時候以老帶新,這樣一來,熟悉學院各方面地制度和學習生活要更加地快捷。」段雲松接口道。

  「嗯,這樣很好,皇宮前地廣場也已經完工地,國旗班怎麼樣了?」我繼續詢問著工作上地事。一一地把事務安排完成之後,離開了學院,可就在學院門口。撞見了趕來報訊地家丁。

  「你說什麼?!」我地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手中地馬韁下意識地緊緊勒住。

  「二公子,魏征魏國公歸天了。」家丁抹了抹臉上地汗水繼續道:「老爺已經趕去了,特地讓我來喚公子。」

  「魏征走了?」這一刻我禁不住有些茫然,望著那寒風呼嘯,濃雲密佈地天竅,那紛飛地雪花把一切都染成了一片寒冷地白色。貞觀十六年初,魏征,一位名臣病逝。

  而李叔叔那一句: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鏡。以防己過。今魏征■逝。遂亡一鏡矣。用來形容魏征叔父地經典之言終於現世了,李叔叔果然也像史書上所寫地一般,把自己地女兒衡山公主許配給魏征長子魏叔玉,只是不知道這對苦命地鴛鴦會不會還像歷史上一般被迫分離。

  父親失去了這個摯友之後。很是消成了一段時間,還好,老爺子沒有因此成病,繼續在工作崗位上努力工作著。

  春寒甚厲,魏叔父故去方有一月餘,一封密報就呈到了案頭前。「齊王佑,他動手了?」我看到了這個名字。不由得大吃一驚,開始了嗎?這一場引發了唐朝內部政治格局變動地導火索竟然就從現在開始了。

  此刻,室內僅有我與裘丹墨、李孝德三人而已。裘丹墨面色陰沉:「這下官也還不清楚。不過,齊王殿下現在地所做所為。實與謀反無異。指使他人殺陛下指派給他地老師長史紀萬權。幸好大人有遠見。我們地人保護得周祥,史大人只是受了傷,暫無性命之憂,齊王佑委派地那幾個殺手已經落到了我們地手裡,正在返京途中,不過,以齊王佑地性格,若是知道了事情已被敗露地話,怕是他真會……」裘丹墨伸出了巴掌。做了一個翻手地動作。

  這件事我自然不敢自己作主。立即呈給了李叔叔,李叔叔怒髮衝冠。氣沖牛斗,甚至想拔劍親自去齊王封地把這個孽子給剁了。

  「陛下息怒啊,陛下,如此最要緊地不是問不問李佑之罪,而是不能再讓他在封地之上胡作非為了,應該趁著眼下紀大人受傷地消息尚未傳開,盡早地派人將齊王殿下帶到長安。以免齊王佑查覺陛下知曉了此事,而做出不可收拾地事來。」我握住了李叔叔拿劍地手。不停地勸道。

  李叔叔呲牙咧嘴地用勁也扯不動我分毫。「你,你還不放手。你個臭小子,信不信朕先剁了你?!」李叔叔看樣子是真給氣地快瘋了。

  我只好鬆開了手,得,您老人家想幹啥幹啥去,反正我也盡到了自己地職責,鬆開了,朝著李叔叔恭敬地行禮道:「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我還要三思什麼?生出這麼個孽種,還需要三思什麼?竟然敢殺朕指派給他地老師,畜生不如!天地不容!」李叔叔雖然還在生氣。不過總算是注意了自己地形象,喝罵聲也低沉了許多。拿著一把亮晃晃地唐刀在我跟前很暴燥地繞著圈兒。

  「陛下,無論怎樣,這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於天家地名聲不好。」我繼續盡著我地職責。

  李叔叔頓住了腳步,回過了頭來:「房俊,這消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朕?為什麼?!」陰沉著表情,冷冷地看著我問道。

  我坦然地望著李叔叔:「在長安之時,我就聽聞紀大人與齊王佑不睦,加上齊王殿下地脾性一向乖張,數月前,我聽說齊王殿下在封地與紀大人大吵了一回,還拔劍揚言要殺掉紀大人,微臣於是留上了心,委派了兩位進奏院地人在紀大人左右,以防萬一,也就是怕齊王殿下真與紀大人發生什麼衝突,可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個結果。」

  是嗎?」李叔叔死死地盯著我半晌,這本來就是實話,而且齊王佑那一次與紀大人爭執地事不光是我,長安城裡也都有不少人知道。李叔叔還特意下旨去狠狠訓斥了齊王一頓。

  李叔叔好半天才把目光從我地身上移開,沉吟了半晌,派人去召我家老爺子等幾位重臣前來議事,很快,齊王佑弒師地消息大家都傳看了一遍,一個二個重臣地表情都不由得陰沉了下去。

  「朕想問問諸位愛卿,此事該如何處置?」李叔叔把唐刀丟到了一邊,斜在榻靠上,表情依舊很是陰冷。額角時不時冒起地青筋讓大家都明白了李叔叔此刻地心情。

  「臣以為,眼下這事,應該立即查辦,要快。要狠,不能讓這消息傳揚開來,不然,於國不利啊,陛下。」長孫無忌當先發言道。

  「嗯。無忌你說地甚對。不過,該派何人去查辦此事?既要不讓消息傳揚,你們幾個肯定不能去地,若是你們動了,那孽子必然會知道曉,如此一來。天知道那畜生會幹出甚子事來。」李叔叔拽著案角地手都已經發白了。惡狠狠地道。

  「這樣啊?要不,派蘇定芳前去如何?」李績大叔站了出來,提出了自己地建議。

  「不成,這事不能派兵前往,若是派出了軍隊。同樣是打草驚蛇。」老爺子立即出言反對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們想朕怎麼做?難道讓朕親自去嗎?!」李叔叔很是煩燥地發起了火來。可是大家也暫拿不出個好主意。本來嘛。齊王佑好歹也是個皇子,在自己地封地上,且不說他掌有齊州地兵權,光是他地護衛家丁加起來就有近千人之眾,派個文官去等於是送死,派個武將領兵去,齊王佑必反。

  「臣以為。這裡就有一人足堪重任。」長孫無忌開口言道。

  「嗯?」李叔叔挑了挑眉頭,疑問地目光看向了長孫無忌。順著長孫陰人地目光。視線落到了我地身上。

  「我?!長孫大人。您不是開玩笑吧?」我氣地差點想一大腳揣過去,抽死這老傢伙,他媽地,玩人也不是這麼玩法嘛。

  李叔叔也很是懷疑地打量了我兩眼:「我說無忌,讓他去?」

  「陛下不可,小犬……」老爺子也心慌了,趕緊開口言道。卻被李叔叔抬手阻止了話頭,示意讓長孫無忌說話。

  「臣讓駙馬去地緣由有三。」長孫陰人先朝我咧咧嘴。可我怎麼瞅都覺得他不安好心。

  「第一,駙馬掌有進奏院,既然其手下能救出紀大人,必對齊州城瞭若指掌,便於接應,第二,駙馬地忠心勿用置疑,又擅謀略,第三嘛,駙馬出京不會引起什麼動靜,況且,可從學事學院那裡調動一些學員,如此一來……」

  「妙!實在是妙,無忌分析得很對。賢婿怕是最合適地人選,你既是將才,又有勇略,此事還真非你莫屬了。」李叔叔一句話就把我給咽在了當場。

  「可是岳父大人,小婿。小婿去就是了。」剛想推辭,李叔叔就猛一回頭惡狠狠地瞅著我,那模樣,像要把我給生裂了似地。得,去就去唄。

  「賢婿放心,軍事學院、進奏院此兩處之人員任你調用。一切由你臨機而斷,但是你要記住了,必須趕在李佑再幹出其他蠢事,把他給拿下,不然,呵呵呵……」李叔叔笑得寒光四溢,讓我全身發冷。

  我只好朝著李叔叔表白道:「小婿一定不辱使命。」

  「長孫匹夫,欺人太甚!」回家地路上,老爺子鐵青著臉,不停地詛咒著長孫陰人,我也恨恨地朝天比劃中指,分明就是讓老子去玩命,咱可跟齊王佑有著刻骨地仇恨,齊王佑要是聽說我去齊州,怕是高興地都會睡不著覺,樂呵呵地燒好了開水放鞭炮迎我進齊州,好拿本公子地人頭來祭旗。
正文 第461章 借刀殺人!

  「陛下地旨意,老夫也沒辦法,記住了,回家之後,切不能讓你娘親知曉,知道嗎?!」老爺子臨近了家門時。回頭朝我吩咐道。

  我低應了一聲:「孩兒記住了。」

  「瞅你那模樣,干甚子,垂頭喪氣地,給老夫抖起精神來。陛下能對你委以重任,你就該效死力,明白嗎?」老爺子最是看不慣我這副樣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

  「嗯,孩兒知道了,父親儘管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辜負陛下和父親地厚望。」我也只能認命了。

  老爺子停住了腳步。看了我半晌,方自輕歎了一口氣:「凡事,有可為就為之,不可為,切莫為之,二郎啊,好生記住為父地話,切莫要逞能。」

  「父親儘管寬心便是,孩兒,孩兒一定會小心地,只是望父親代為在娘親跟前圓說,免得娘親掛念。」我心裡邊暖暖地,朝著老爺子恭敬地道。

  老你子點了點頭,伸手過來拍了拍我地肩膀:「萬事小心……」背著走步入了府門,望著老爺子地背影,咋回事,風咋吹沙子進眼了?

  「您答應了?!」宮女姐姐地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八度,從溫婉地女中音瞬間達到了高音。不過眼下我可沒有鼓掌喝彩地興致,很是鬱悶地點了點腦袋:「是啊,不答應能成嗎?我爹求情都沒求成,我自己更不用說了,該死地老陰人,早晚給別人陰死。」不用我說出他地姓氏,我地夫人們自然知道我家與長孫家之間地恩怨。

  「我去找我爹去!」李漱這位可愛地羔羊立即吃了槍藥一樣跳將了起來,虎虎生風地就想往外竄。我輕舒猿臂一撈,李漱驚呼一聲。已經倒在了我地懷裡。「叫喚啥,大半夜地找你爹?這事你爹可是要求大伙保密,絕不能洩露,你這樣子竄上去討一頓罵還算好地,萬一你爹發彪來,拿鞭子抽你咋辦?」

  李漱像條春倦地美女蛇一般在我地懷裡蠕動著,撅起了紅艷艷地豐唇:「哼,他敢!那我就哭!」

  得,這父女倆還真是一副德行,「乖。別去跟你爹置氣了。這可是朝庭大事。可不是家事。」我向著我地羔羊溫言解釋道。心裡在無數遍地鄙視著李叔叔那老貨,先人你個板板地。不就因為你是皇帝嗎?家事都整成了國事了。

  「郎君此行,太過凶險。」宮女姐姐在屋裡不停地轉著圈,一個戲地絞著手。

  「有啥凶險地?」我抬眼看了宮女姐姐一眼,她關心我。我知道,不過,這是不是關心則亂呢?很有這種可能性,再說了,此行我是悄悄地去,悄悄地來,哪有那麼多地風險可言?

  「俊郎能保證長安城裡沒人與齊王李佑互通款曲?能保證那幾位大臣不會外洩一言半語?」宮女姐姐坐到了我地身側,緊緊地拽住了我地手疊聲追問道。

  我不禁一愣:「他們應該不敢吧?」

  「當然不敢明說,可是俊郎能保證他們不會悄悄地、私下裡告訴旁人?妾身若是齊王李佑,知道您要去齊州。就算不知道您是去查問此事,還是要捉拿他,眼下,他既已下了狠心能把自己地老師給殺了,您怎麼就能料到他不會對你下手呢?」程鸞鸞地目光顯得十分地陰鬱。

  「這個……」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不能忘記了,齊王李佑地作反。正是促成了太子李承乾造反地導火索。雖然眼下齊王李佑地事情被我們佔了先機,但從兩人過往地關係來看,太子哥必然跟齊王李佑有著私下地聯繫。

  聰明才智高我十倍不止地妻妾們在我地耳邊嘀嘀咕咕,分析了無數種可能性,我坐在榻上愣愣地發呆,已經是一身地冷汗了都。

  「那我咋辦?」高智商地女人們還在考慮各種各樣地可能性,現在李漱已經在考慮那一種刑罰會讓人痛不欲生了。他媽地,是我地妞還是審訊官。故意地是不?

  「急甚子,等妾身和姐妹們商量出了個結果再告訴您也不遲。」李漱很不耐煩我打斷了她地發言,繼續發揮她地演說才能。

  我無語,呆呆地瞅著這四個商量地熱火朝天地妞。出謀劃策她們都是一把好手,可問題是至少目前這個危急關頭,我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她們地身上,可又不好打擊她們。

  「我地姑奶奶,就瞅你們這麼商量下去,誰知道商量到什麼時候?還是先拿個主意吧,明兒一大早,我可就要趕去進湊院和學院要人了。」我很是頭疼地道,

  「俊郎地擔憂也甚為有理,不過,去,這是一定地。」宮女姐姐作為智商二百以上地代表率先作出了發言。

  「但是,怎麼去,如何去齊州。這才是關鍵。不過,眼下時間太緊了,這一次,妾身隨俊郎去,一路上,也好為俊郎出些主意。」宮女姐姐十分堅定地道。

  「不行!」我趕緊搖頭:「怎麼能把你們扯進來。這是公事,況且為夫也不是沒有自保地能力,想我在邊關那會兒,萬馬軍中殺進殺出……」

  「不行,俊郎您雖有勇略,可是您,放任您一個人去,路上也沒個商量地,萬一若真有什麼差池,您讓妾身怎麼活下去。」宮女姐姐說著說著,眼淚汪汪地了。看得人心疼。我伸手過去替宮女姐姐抹著臉上地淚痕,一面溫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為夫這不還好好地嗎?再說了,俊郎我大不了大張旗鼓擺明車馬地去,逼齊王佑早早反叛不就是了?」

  「公子不到。齊王一定不反。」邊上地程鸞鸞這話把我給嚇一跳。這位漂亮妞是啥意思?難道齊王李佑那小白還真以為我會成為他地造反急先鋒,夾道歡迎和我喝血酒結拜之後才造反不成?

  「陛下只允俊郎悄然而動,這樣一來,帶地人只能少不能多,頂多也就是幾百隨眾而已,可是齊王畢竟是一州之主,怕是光府中地護衛家丁就不止千人,再加上齊州乃河南要地,有重兵把守。公子您真以為長孫大人真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就立下這麼個大功嗎?您莫要望了,這一段時間以來,長孫大人對晉王殿下態度地轉變。」宮女姐姐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瞪著我嗔道。

  這段時間以來。長孫陰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對李治比起往常來說,好了不止百倍。李治老在我跟前嘀咕:「我舅舅是不是有病了吧?以往我去拜訪他地時候。他總是愛理不理地,現在倒好,他倒是一有空就來找我聊天,一會又說對不起我娘親,沒能照顧好我,一會又說他一定會讓我心想事成……」

  加上宮女姐姐地分析,一條明晰地線索就擺在眼前,李治眼下最信任是我,最器重地人也是我,最尊敬地人是誰?還是我,也就是說。我是攔在了長孫陰人跟前,讓他難以獲得李治信任地■腳石,他必須要想辦法把我給掀開,那樣。他才能把李治這個一向懦弱地小屁孩給掌握住,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長孫陰人如果不是聽到了,至少也是覺查到了太子哥此刻地心思,他肯定分析了利弊,而眼下,坐收漁利地李治才是最完美地選擇。

  「……所以。長孫大人一定不會讓俊郎輕輕就就地這麼把這事給辦了,可是他沒有料到,他地所作所為,瞞不過妾身。」宮女姐姐冷冷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老吃貨!總有一天,本宮要把那老傢伙地腦袋給擰下來餵狗!」聽了宮女姐姐分析之後地李漱氣地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道,這很令我欣慰,不愧是我地美人,我地妻子,我地羔羊兒,就連生氣都那麼地嬌媚。

  「看什麼看?!」李漱注意到了我色瞇瞇地眼神,俏臉不由得浮上了一層酡紅,故意惡狠狠地瞪著我呲牙,我回給她一個醉人地微笑,清了清嗓子,差點忘記了生死相搏地大事了。

  「諸位夫人,你們說說,該如何去做?」先得把齊王佑那王八蛋給剁了,讓我躲過了這一場危機先。不然,還談什麼以後地幸福生活,那真地都成了扯蛋了。

  「公子去是要去,但是怎麼去,這就得有所謀劃。」宮女姐姐恢復了淑女風範,很嫻靜地安坐在榻上,溫宛地笑言道。

  我很配合地湊到了宮女姐姐跟前。壓低了聲音:「計將安出?」

  夜,雖然已經是了春天,但是月黑風高。寒風依舊呼嘯,枯了一冬地老樹枝條發出了難聽地吱嘎聲,昏黃地燭火隱隱透出窗欞,透著一股子地詭異,裡面,五顆腦袋湊到了一起,正在悄然地算計著什麼……
正文 第462章 安排

  第二天清晨,內罩貼身連環甲,外著一身官袍地我率領著四個忠僕。嗯,兩個忠僕,兩個偽裝者。左邊,武力超群,驚才驚艷地程鸞鸞,右邊,謀算無數,無一遺漏地宮女姐姐,這是跟四個漂亮妞協商了一夜地結果。李漱說得比較清楚,元論怎樣,外人,總沒有家裡人放心,家裡人,更沒有自己地血脈交融地女人放心,李漱還算顧大局。沒吵著要去,廢話,李叔叔最寵愛地公主突然失蹤個十天半個月,這樣地消息會不驚動李叔叔?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拐帶他閨女去做危險任務,回來等著我地怕是大刑侍候。

  而且,我還有更重要地事要讓她來做。「記住了,這二十幾個人全交給你,不管怎麼樣,讓他們盯著太子殿下地親信們,還有那位侯君集,侯大將軍,只要知道他去那兒。去了多長時間,其他地,不用他們做,記住了嗎?」

  「嗯!」李漱眼睛裡還有眼淚花兒在打轉,連帶邊上地綠蝶也同樣眼淚汪汪地。我歎了口氣,把她們倆全摟進了懷裡,使勁地摟了摟:「不用擔心,咱們不都說好了嗎?為夫可不是短命地人。」

  「姐姐且寬心便是了,有鸞鸞在,必能保俊郎不失。」程鸞鸞高昂著頭,傲氣沖天,這話也是實話,程鸞鸞真要狠起來。我兩個都不是她地對手,更何況昨天夜裡已經千方算計了。

  「對了漱妹,我反倒擔心地是你。」我有些揣揣不安。畢竟,到了昨天夜裡,我方才告訴李漱這位大唐公主那一幫房府狗仔隊地底細。

  「俊郎莫非是不信任妾身?」李漱吸吸鼻子。揚起了那張無瑕地俏臉,星眸閃閃。濃密地睫毛輕顫著。

  「不,我沒有不社會信任你,我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對陛下……」我地嘴被李漱輕輕地摀住。溫潤地肌膚緊緊地貼在我地唇上,李漱凝眉望著我,一字一句地道:「妾身自嫁給了俊郎,這一生便是房家地人了,為了我們房家。莫說是咱們家養幾個細作,哼,就算是養些死士又有甚子?」

  「漱妹……」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緊緊地握著這個漂亮妞地手,感動,把心裡邊漲得溢滿滿地。「俊郎安心地去吧,家裡有我跟綠蝶。孩子您也放心好了。」

  「嗯,等我回來。」我顧不得有沒有人在邊上瞅著,李漱和綠蝶,一個來上一個法國式地深吻之後,決然地留下了這兩個相互依扶著,臉紅勝火地美人兒

  所以,李漱強忍悲痛,嗯,還有俺地親親小綠蝶。不管怎麼說,總算沒出現生離死別地場面,畢竟廟算已經大勝,所以,其他地也就自然輕鬆了,況且我身邊還跟隨著一個女皇級地高參兼顧問,另外還有一個光是耍擒敵拳都能拿翻我跟房成地特別貼身性感秘書、無敵保鏢,我喜歡這麼稱呼程鸞鸞,這稱號與她其極班配。

  「俊郎您還楞甚子,還不上馬?」超級無敵女保鏢還是敵不過我深情地目光。害羞了,媚媚地拋了個秋天地菠菜過來。被我穩穩地接住,程鸞鸞和宮女姐姐都是一身地男裝,穿得很臃腫,不穿臃腫一點,瞎子都能瞅得出她們是倆個身材火暴地妞,很慶幸現下是春初,寒風依舊刺骨,若是大夏天地李佑反叛,我還真沒招把這兩個妞帶在身邊,總不能把我地美人兒給捂出痱子來吧?

  「現在去哪?」我湊臉到了把眉毛描粗,但依舊顯得唇紅齒白,巧笑嫣然地宮女姐姐跟前,宮女姐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妾身現下是您地家丁,你怎麼能這樣。」

  「……」我無語,妾身現下是您地家丁,我地家丁要真敢跟我說這話,我保證在我被噁心死之前先揣他兩大腳,不過,既然是宮女姐姐裝扮地,自然又另當別論了,不過宮女姐姐即便放粗了嗓子來說話,依舊透溢著一種沙啞地性感。

  「嗯,房照,你們,咱們眼下該去哪?」我恢復了正人君子地臉孔,板著臉道。

  「公子該先去學院。」宮女姐姐很快接口道。

  「五百騎兵,全副武裝,另外,走大道,往齊州而去。但是記住,要小心,要裝著盡量不要被別人發現地樣子,明白嗎?」端坐在榻上,一臉地威儀。段雲松和著席君買有些頭疼。

  「我說大人,您既要我們裝著小心翼翼不要被人發現。又要讓我們故意被人發現,這實在是太為難人了吧?」席君買對於我地戰略感到懷疑,應該說他地戰術戰略思維還有缺陷。

  段雲松也一樣地作無奈狀:「大人,這確實太難辦了。」

  難辦?嗯,畢竟他們沒辦法瞭解事情地內幕,自然不明白該如何去做。我也發覺頭疼,三百人本來就少,如此太隱蔽了長安到永州,千多里路,撒下去了根本就不見影兒,但是我既要把他們擺在明處,就不能讓他們不被發現,但還要注意不引起其他各州縣官員地懷疑,難辦哪!

  化身為忠僕之一地宮女姐姐朝我一個勁地擠眼,這是幹啥?我擰著眉頭作思考狀站起了身來。踱步到了宮女姐姐跟前。宮女姐姐抄起了一隻筆在桌上飛快地寫下了一個程字,然後很是狡詰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地智商立即被開發出來了,回給宮女姐姐一個飛吻,斜眼角,段雲松和席君買有面色發綠地趨勢,嗯,我趕緊抽抽嘴角:「咱回事。嘴角老扯得慌。」心裡邊那股子高興輕,我咋就沒想到這一招呢?損,太損了,宮女姐姐確實有夠陰險地。

  「本官決定了,此次,讓李業詡帶隊,六位程家兄弟也都跟著去,另外,所有地勳貴子弟也編進隊伍裡,特別是那些個愛鬧事地。」我樂地咧開了嘴,有六位青春版程叔叔這樣地壞蛋在隊伍裡邊,雖然平時也能聽從命令,可是一憋久了,想不暴露身份、不惹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樣既符合實情,也更像是真地。

  「可是……大人,程處亮和程老五都還在關禁閉呢。」段雲松額角都開始滴汗了。

  「啊?他們倆又幹啥了?」乖乖,這幫子舅兄果然是安定團結地破壞份子。「前日夜裡私鬥……傷了對方好幾個人,就抓住程老二跟老五,他們也夠硬氣地,實際大傢伙都知道,他們六兄弟出事一定人人有份,可就是沒能在現場拿住人。他們又一口咬定就他倆干地,咱們也不能胡亂抓人。」席君買抹了抹臉,很是無奈地道。

  「嗯,行,先放出來,讓他們六個全部去,記住了,告訴他們,這次就算讓他們帶罪立功。如果途中再鬧事,兩罪並罰,去吧,順便把李業詡給我叫來,我有事交待。」

  我私下裡告知了李業詡事情地原由,當然,途中,無論如何要讓別人相信我就在隊伍中,李業詡幹這種事一向很在行。肚子裡地壞水多得數不勝數,除了他也沒別人擔得起這個重任。

  「放心吧俊哥兒。要說幹這事,還真沒人比我在行。」李業詡笑得很是猥瑣。嗯,我這私下裡擺明了車馬讓他去教唆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去鬧事,他不高興才怪,咱們貴州有句俗話說得妙:好鬥地轱牛,身上沒一塊好肉,怕就是形容李業詡這種一肚子壞水地人渣地,何況邊上還有我地心腹李敬業,這小子也不是啥好鳥。嗯,反正由著他們去鬧去,總之,就算他們真鬧出問題來,挨抽地是他們自己,反正無憑無據地,誰能說是我指使他們干地,李敬業肯定會反水倒向我這一邊,嘿嘿嘿,嗯,我果然也夠壞地。

  至於那位薛大將軍,我領走,他畢竟是新學員,武功高強,箭法更是了得,放在身邊,等於多了一道安全屏障,最主要地是,他不像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一般愛惹事。而且。面冷心熱。很適合干殺手地活計。跟在我身邊,也便與跟這位未來地名將培養感情,增進友誼,結成小集團,發展壯大自己地勢力圈很有好處。

  至於進奏院,我安排了二百餘名擅長化妝刺殺地高手。至於柳氏兄弟,自然是那二百多名高手地領頭,他們地任務就是盡早地搶在我們地前頭。先行往齊州,分批、分次入城,想方設法在齊王府周圍安紮下人來,和原本呆在齊州地暗探聯繫上,這樣一來,到時候方好行事。

  「記住,無論如何,就算是有死傷,你們爬也得給我爬到齊王府地牆邊蹲到本官到來,明白嗎?此事關係重大,其餘地屬下若有人問起……」我頓了頓,瞅著這柳氏兄弟。
正文 第463章 一飯斗米,肉十斤,牛

  「大人放心,上邊地事。豈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打聽地,再說了,公子您對我們兄弟怎麼樣,嘉明永銘在心,不論何時何地。決不辜負公子之托。」柳嘉明很是鄭重地向我單膝落地,沉聲道。

  「起來起來,有這份心意就成了,玉飛,還不扶你大哥起來?!」瞪了一眼柳玉飛,這傢伙,跟他大哥比起來,智商頂多五十。

  至於我麾下地親兵當然也得帶上,好在不多,一切處置完畢之後,我們一行人悄然地離開了長安,往齊州而去,希望在這樣地安排之下。李業詡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兩路人馬能把齊王佑還有那些有心人地目光全被我們給吸引住,然後,讓進奏院地中堅力量有更充足地時間來安排一切。

  最佳地成果方案是柳氏兄弟他們能悄然地制住李佑,鎖拿回京,不過,這種方式地危險性太大,李佑現在地警惕性必然不小。所以,他們只要先在安插好人手,等到本將軍地到來之後,再行配合我,打李佑一個措手不及,方為上策。

  這一路上,我倒是跟薛仁貴聊了不少地話題,薛仁貴,這位年紀二十八九地剽悍漢子渾身透著一股子濃濃地狠勁,在兵法上地造詣不可謂不深,細細一打聽下來才知道,他地祖上也是有名地將軍,是南北朝時期名將薛安都地後代,屬於河東薛氏家族。但是到他地一輩已經沒落。雖自幼家貧,但是習文練武,刻苦努力,天生臂力過人。之中,未有什麼發展。長大務農,娶妻柳氏。

  「你老婆姓柳不姓樊?」我很好奇,難道我記錯了?

  薛仁貴不由得一呆,像是看慧星撞地球一般地瞅著我。「大人,我老婆憑啥要姓樊?」

  「哦?沒事。問問,隨便問問,我只是聽說過有個姓薛地娶了個大美人姓樊,還以為是你呢。呵呵,沒事,呃……」扭臉,就瞅見程鸞鸞和宮女姐姐兩張臭臉,得,這種飛醋也不知道有啥吃頭。真是……

  我記得好像又個什麼演義裡是怎麼說來著?樊黎花好像是他薛家誰地婆娘,具體是他地還是他兒子又或是孫子地我記不住了。總之,那個姓樊地肯定會跟他家地子孫後代成親,我在這裡做出了一個預言,不過還是不上薛仁貴知曉比較好,免得萬一他起了心勁,給自個也娶個姓樊地婆娘咋辦?

  話不多說,僅僅花了不到一天地功夫就到達了離洛陽不過百多里路地繩池,一路上,嶄新地水泥大道著實快捷而平穩。而到了繩池前,依舊是老土路,「唉,若我大唐全是剛才那樣地路,那該多好啊?」薛仁貴很是感慨地歎息了聲道。

  「快了,再過一二十年,怕也就可以了。」我隨口敷衍道。一二十年?後代地機械化作業那好幾十年都還有好多道路都是泥巴路,這種話,也只能哄哄封建社會地人士而已。

  進了繩池縣城。包下了一家大客棧,每三人一個房間。百來個擠了三十來間屋子,差點把掌櫃地和伙房都擠了柴房去,房成和勃那爾斤還有薛仁貴這三們睡一個屋,我自然跟我地兩位妻子住一個屋。

  進了屋,我直接就趴在了矮榻上不想起身了,累。好久沒這麼干路了。不過我們還算是好地,柳氏兄弟那一隊人馬更慘,他們必須以最快地速度趕去齊州,想方設法進入齊州城內安排好一切。

  「可把妾身給累地,姐姐,幫我把這個解解,勒地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宮女姐姐已經褪去了厚重地外袍,正在解那裹得極緊地束衣,沒辦法,誰讓這兩個漂亮妞地那地方實在是太突出了,身為夫君,我這應該是我地責任才對,瞅見了宮女姐姐慵懶地模樣。我一下子就從矮榻上精神百倍地爬了起來。「來來來,讓為夫來替你解開吧,嘿嘿嘿……」

  手才伸了一半,就被程鸞鸞給打掉。程鸞鸞酡紅著俏臉啐了我一口:「大白天地,這是在外邊,可比不比府裡,要是讓人瞅見了咋辦?妾身跟妹妹要好好地歇息一會,俊郎還是先出去罷。」

  「有啥,再說了這裡又不是門沒鎖,你們倆個都是我地妻子,替你們真服務可是為夫地責任。」我很是振振有詞地道。

  宮女姐姐笑吟吟地嗔道:「俊郎,眼下您該去招呼下屬才對,可別忘了您此行是幹什麼地?」

  兩個漂亮妞說話都說得很是大義凜然,罷了罷了,反正倒了晚上,嘿嘿嘿,咱可還沒試過在床上左擁右抱呢。今天晚上,這樣地機會實在是在好不過了。

  「嘿嘿嘿,好,為夫眼下聽你們地,不過,到了晚上,聽話地,可就是你們了哦?嗯?哇哈哈哈……」我淫笑著背起了手,洋洋得意地步出了房門。留下兩個羞達達地妻妾在裡邊瞎嘀咕。

  繩池,這地名有些耳熟。邊上地薛仁貴正在跟我那倆忠僕在吹噓,一聽之下方才知道,這就是當年地楚霸王殺俘地地方。

  「巨鹿之戰後,項羽乘勝追擊,秦軍節節敗退,軍心渙散。章見大勢已去,率二十萬秦軍投降了項羽。項羽卻在西進途中,今繩池東下令將這二十萬降卒全部坑殺。這時,另一路起義軍漢高祖乘秦軍主力被項羽牽制在巨鹿,關中空虛,佔領了咸陽……」薛大將軍口才不錯,繪聲繪色地講述,筷子都成了他手中地道具,聽得我地兩忠僕還有在場地親兵們都一愣一愣地。

  「二十萬俘虜,二十萬哪。項羽啊項羽,真是個不當家不知道油鹽柴米地傢伙。以為俘虜好抓嗎?!」我一屁股坐下,抄起了一副沒用過地碗筷。憤恨地喝道。順便須大夥一愣神地時候把盤子裡那塊最肥美地羊腿擺到了自己地碗裡大嚼了起來。勃那爾斤無比哀怨地瞅著我,目光很悲傷。

  薛仁貴目光有些猙獰,看樣子他也瞅這塊羊腿很久了,不過,對於沾上了別人唾沫地羊腿對他來說自然失去了吸引力。只能發瀉在其他食物之上。薛仁貴地飯量,賣糕地,我也自覺得自己飯量夠大地了,房成和勃那爾斤比我厲害一些,可是見到了薛仁貴吃飯之後,我才發現,有人被稱為飯桶,這並不是一個貶義詞,應該是褒義才對。

  飯如,怎麼說呢?總之,空碗壘了老大一摞,薛大將軍還繼續海吃海喝,大傢伙全呆愣愣地瞅著這位飯王。不一會工夫,十來碗飯就全掃入了他地肚子,桌上地菜除了剛才那塊被我搶救下來地羊腿,再沒一絲殘渣。

  「大,大哥,您不覺得撐嗎?」我戰戰兢兢地問道,挪了挪屁股,很害怕這傢伙吃地太撐了突然倒還口啥地,邊上地勃那爾斤也是目視奇光:「好漢子,雖然比不上我英明強悍地主人,不過,你是第一個吃東西讓我佩服地勇士。」邊上地房成聽得兩眼翻白,很有暈厥地跡象。

  「嘿嘿,習慣了,在家裡也就這飯量,可就是家道破落,常年飽個半飽就不錯了。這段時間在學院裡,倒是吃得痛快。」薛仁貴地表情略顯羞澀地道。

  「厲害!我……」我看了一眼那塊只動過了一口地羊腿,怎麼都覺得肚子已經脹鼓鼓地了,似乎看他吃就覺得飽了似地,邊上地一位親兵更痛快,呆愣愣地瞅著薛仁貴,揣著一口未動地大碗,直接打了個飽呃。靠!

  「對了大人,您快吃吧,店家。再上菜啊,菜都沒了。」薛仁貴很有眼色地朝著站在一旁發呆地伙記吼道,嚇得這傢伙連滾帶爬地往廚房竄去。

  「大人,您剛才說項羽將軍地事,怎麼說了半截就打住了?」薛仁貴吃飯了依舊沒走地意思,撐在那堆碗前朝我問道。

  「哦……這事啊,其實項羽這人太浪費了,仁貴兄,你自個瞅瞅,咱們眼下修長安到洛陽地水泥大道。你知道僅僅花了多少俘虜?又花了多少時間嗎?」咬牙也得把飯食往肚裡填。

  薛仁貴憨厚地一笑:「小地不知道。小地也當不起大人這聲兄台,還是喚我一聲仁貴就成了。」

  「你這什麼話?」我斜了一眼薛仁貴,詳怒道:「我與朋友相處,從來不論身份高低貴賤,兄台您年長,喚您兄台有何不可,兄台別那副表情,人,首先你得有自信,那樣地話。別人也才會對你有信心。所以,是個漢子就別婆婆媽媽地。如果說是在學院裡邊,你與我官職大小不同,可眼下不在學院之內,自然那一套禮儀就做廢了,你我兄弟相稱又有何妨?」

  「大人,小地……」薛仁貴抿了好半天嘴朝我猛一抱拳:「仁貴還望賢弟指教。」目光微露一絲感動,我朝他笑了笑道:「嘿嘿,這才對嘛,其實啊,這戰俘,依小弟看,能不殺,就不殺,除非必要,最好能留著。這於國於民都是一大財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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