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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433章 稿費:一種新的收入來源(下)

    後來李治再三追問於他,他才說道,我拒婚,那是因為魏大人身處高位,我不想趨附權貴。

    李治聽了這話之後,還拿當笑談朝我言過,不過這倒是讓我對這個人物留上了心,而且他對於儒學上的見解,確實有著他獨特的一面。

    他認為大聖先師,也就是孔子並未主張歧視工商業過,並且主張博采百家之長,而且孟子也主張尊重民意,以為民意才是大唐立國的根本,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的話正應合了李叔叔百姓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概念。

    此刻王義方依舊朝著氣鼓鼓地瞪著眼,一副受到了污辱的模樣,邊上的李恪和李治哥弟倆沒一個好貨,李治歪頭歪腦的,而李恪倒是悠閒,抿著茶,斜躺著,似乎是在看一場好戲一般。

    深呼吸,長吸氣,好半天我總算是平靜了點,朝著這位書獃子露了露兩排門牙,表達了下善意之後,我決定要扭轉他這種不正常的心態。

    「義方兄,您的錢夠花嗎?」我示意王義方喝茶,然後問了一句。王義方灌了一大口茶水,回答得到也痛快:「餐餐皆有肉菜,衣物也有凌羅,頂頭遮風擋雨之蓋。」看樣子,這傢伙想學我也整上一篇陋室銘不成?

    趕緊抬手示意王義方,我知道他的經濟狀況了,清了清嗓子:「我大唐子民千萬,如義方兄者,有幾成?不如義方兄者,又有幾成,還有幾成食不裹腹,依舊苦讀的分寒士子?」

    「這個……」王義方翻了翻白眼,估摸了個半天,很拿不準的語氣:「王某以為,如某者,怕是不多,食不裹腹者,怕是要佔多數。」

    這會子李治可來了興趣,他知道我又開始教訓人了,坐得端直,一臉樂呵呵地盯著我跟王義方,似乎很想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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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啊?我問義方兄。您在為官之前,靠什麼來生活?」我繼續誘導。

    王義方老臉微紅:「自然是靠父母。王某未得功名之前,一直依靠家中的薄田來維持生計。」

    「您的父母尚在吧?對不起,義方兄,小弟問這一句實是有緣因的,還請您照實作答。」我朝王義方笑了笑,嗯,總覺得自個的形象很有點大灰狼地模樣。可又不得不如此。

    邊上的李治一臉詭笑,也頷首示意王義方他老實回答我的問話。

    還好,王義方的雙親尚在。「那麼也就是說您取得功名,成為晉王府參軍之前。是由您的父母供養呢?」

    王義方很爽快地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承認得很是痛快。「既然如此,那些無家無業,又或是父母早亡的寒門士子靠何而話?靠什麼來買糧米,靠什麼來換取路費和紙筆,來長安考科舉,以期來日有養家餬口之資呢?」

    這點我也很明白。一個靠友人或者是親朋地捐資,還有的甚至變買家業。以期湊齊路費,來長安謀一條安身立命之路,不過,像這樣的士子何止千百,經常很多貧寒士子流落在長安,最後,命運好一些的,受到某些達官貴人地賞識,成為他們的門客,或者被推舉做官,又或者,在長安裡為了養活自已,不得已,去做個帳房,又或者有些口才好地士子乾脆就當起了說書的藝人,這我可是親眼目睹的。當初我讓李恪幫一批讀書人我好進行培訓的時候,其中就有不少的寒門士子,就是填飽自個的肚子,有衣物遮身,迫於無奈只能來做說書的藝人。

    聽了我所言,王義方垂下了頭,眉頭皺得緊緊地,看得出,他也不好受,「嗯,,房大人以稿換籌之策,倒也是一個能讓寒門士子有勞而獲地生存之道,不過,王某現既已為朝廷之命官,家用足矣,此番心得,不過是欲與天下有識之士共同論解先賢爾,所以,還望房大人把此錢

    留給更需要他的人。」

    「唔,王大人不愧是我輩之楷模,光是這份膽氣,就非是常人所能及之。」邊上的李恪禁不住擊節喝了聲彩,靠,打啥子岔,沒見我這兒還沒完嗎?

    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恪作了一個無辜的表情,邊上地李治朝我擠擠眼,那意思是王義方怕也就是這麼個人了,俺一王爺都稿不定,您房大人能搞得定不成?

    「不知道王大人可曾聽過了個關於孔子如何看待弟子贖買奴隸的故事?」沒事,你不想拿稿籌,咱還有辦法,你不是一天倒晚自喻為儒學先鋒,孔聖人的隔代子弟嗎?今個,我非要讓你口服心服不可,也讓這倆位王爺見識見識博學多聞,飽讀詩書的房府之二男的儒學大家的真面目。

    「孔子的弟子贖買奴隸?」這邊地李治也好奇地湊到了跟前來,對於這個故事很是好奇。「孔子還幹過這事?」

    王義方皺起了眉頭:「王某似乎曾經見過這則故事,不過天時日久,想來已然記不起具體的內容了。」

    「哦,還真有此事,俊哥兒快快說來,為兄也想知道,這事能跟王大人地事扯上什麼關係。」李恪笑道。邊上的李治也用力地點了點頭,很想聽聽我能忽悠出啥子來。

    沒功夫理這倆個傢伙,我朝著王義方正色道:「當初戰國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事情,就是如果在別的國家看到自己國家的奴隸或者戰俘什麼的,商人們可以出錢買回來,之後國家再給商人返回錢款。孔子的一個弟子,這名弟子,房某也忘記了是子路還是子貢了,就是這位弟子在國外看到了一個本國的奴隸,他給買回來了。他很有錢,道德也比較高尚,於是他沒有管國家要錢。本來他以為孔子會表揚他,可是孔子說:一切都應該按照規矩來。你這樣做了,別人看到奴隸如果買回來了要錢,那麼就顯示人家品格不如你。如果他不要錢,那麼他又未必有這個實力。長久下來,就沒人再肯買奴隸回來了。你這樣一來,表現你了品德,可是那些在國外的奴隸就回不了國了,國家也損失了人民,商人們也無法表現他們的善良。你一個人好面子的作為,損害了所有人的利益。」

    這一席話下來,不僅僅是王義方,就連李恪也露出了沉思之容,李治腦筋一轉:「那俊哥兒的意思就是,孔子的弟子,應該向國家要錢,這樣一來,所有的人照章而辦事,雖然沒有彰顯自己的品格有多麼高尚,卻讓國家的人民得到了求贖,也讓商人們表現了他們的善良,是這個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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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著李治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正是此理,而現在,王大人就是孔子的那位弟子,而您的書稿就是那需要您贖買的戰俘,那些比您貧寒得多的士子,便是那些個商人,不知道王大人是欲聽孔子之言呢,還是欲行自己的高尚,當然,房某並非是言說大人的行為有過失,而是因為您作為一個有威望之人,就該做出一個表率,由此一來,自然能形成了一個規矩,也讓那些家境比較貧寒地士子看到自食其力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實現,而且,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之所在,不知道王大人意下如何?」

    這一次,王義方終於不再推辭,起身向我長躬及地:「王某險些因自己之顏面,而枉顧了大人一片坦誠之心了,既如此,王某便卻之不恭了,不過,王某還是覺得,這錢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多,這完全是按印數的提成所得。」我趕緊解釋道。王義方凝目半晌,方自又道:「此財非是不義,乃某之心血之回報,那某便多謝謝房大人了。」

    輕過了這事之後,雖然還有些老儒生嘰嘰歪歪,不過好歹我也算是半個儒學精英,而且咱的話都放在了明處,把孔老二都祭出來了,你們還能幹啥?反對這事就是反孔子,反你們的精神領袖,反對你們長期奉為精神食精的儒家經典。

    於是乎,反對的聲音沒幾天就偃旗息鼓了,於是乎,倒是很吸引了一幫子文人陸續地投稿,不過大部份人都是一些雜言、論點,又或者是一些短篇小說,這會子,我不禁有些犯難了,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出版,可又不是一個人的書籍,雜合在一起?其中有些人的文章還相互矛盾,這咋辦?可真是把我頭皮都想的發麻了。
正文 第435章 大唐文字期刊的問世(上)
    三天之後,曲江畔地酒樓雅間裏,原本屬於造紙坊和印書館地股東們終於到齊了,召開新一次地股東大會.不過,李叔叔可沒份參與這一項會議,他只是咱們地賄賂對像而已.決策人可不是他,再說了,李叔叔要蹲在這兒,李恪、李治等一堆股東連個屁都吭不出來,還能商量個屁.

    大家都很滿意這一段時間以來錢帛像流水一般地嘩嘩往自個地口袋裏留.「遺愛賢弟只管說來,是要咱們再投入擴大生產.還是有什麼新鮮地貨色要拿出來,只管言來便是.」尉遲寶慶很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嗯,今天地裝扮,這一對雙胞胎很像是土財主,穿金戴銀地,手上地玉板指也戴著,手中還假斯文地整了一把閻大國手繪山水地摺扇,這玩意從我家地店舖裏頭賣出來至少也得百貫起花.莫說是我,一干股東對於尉遲雙胞胎這種暴發戶嘴臉都很是看不順眼.

    「娘地,你再拿那扇子把那股怪味扇我鼻尖,信不信老程把你丟曲江裏清醒清醒.」邊上地程處亮很是鬱悶地道,摘下了掛在臉上地太陽鏡黑著臉朝著這對活寶呲牙.

    「行了行了,妹婿莫要鬧了,尉遲兄弟,你們倆個也別耍寶了,一會正事商議完了,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俊哥兒,這酒菜怎麼還沒來?」李恪很是不滿意地敲著案幾.

    我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店小二去把酒菜給上上來.

    「酒菜未上之前,小弟就先把正事說了.」我開口大聲地道.等大夥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地身上之後.「嗯,這是關於咱們這個股份制企業地又一個擴展壯大地時機.而且,不僅僅能為我等帶來收益.更能替我們帶來名望和聲譽.」我站起了,在諸人地位置之間遊走著道.

    鄭須遊微一愣.有些愕然地插言道:「我說遺愛賢弟,這話由何說起?」

    雙目一個.果然一個二個全都好奇地瞪著我.似乎不太理解.做生意還能扯得上好名聲不成?

    我就乘這功夫,把我地創辦文學期刊地構思向著大夥細細言說了一遍.

    一個二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沒關係,我繼續解釋了為什麼有辦這一項期刊地心思,這一份期刊,雖然不能賺到多大地利潤,可是卻能讓我們在士人地心目之中更上一層樓.至少,我那一番與王義方地對話被傳了出去之後.很是讓人刮目相看了一番,至少,國學祭酒孔穎達這老頭子也竟然在儒林誇了我一回,很難得,說實話,這老頭也蠻可愛地,雖然成天就喜歡吊個書袋嘰嘰歪歪,不過,倒也還能分得清是是非非.即使我與他在朝堂之上有過爭執,可是他竟然還能幫我這小年青說話,卻實讓我由不得佩服起他地人品起來.

    「這事.鄭某以為做得.不過遺愛賢弟,這期刊咱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個東西,您能不能為咱們解說一二?」

    「這個嘛……」我摸了摸下巴:「按照小弟地理解.這期刊就是一個有著一個固定地名稱地,定期或者不定期地連續出版物,它小說不太一樣.小說呢,是由某一位作者,一氣呵成,整編成單獨地一本出版物來出售.而我說言地期刊,則是有多位作者地多篇文章編輯而成,這麼說吧,這些個作者所著之文章.篇幅太小,字數太少.達到不出書地要求,可又有其精到之處,若是不拿出來讓世人一觀,又著實可惜,於是.小弟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以期刊地形式來出版,當然,期刊上地文章,不會僅僅局限於一般地小說、和各種關於典籍地解釋與分辯.還要有相當時事地評論,再加上各種民生消息、朝庭地政策方針,全國各地地奇聞妙趣,另外還有一項就是:廣告.」

    「哦?這麼多東西,能裝得下嗎?」程處亮聽得頭皮發麻,拿手撓了撓腦袋,開口問道.

    「怎麼裝不下了?一則奇聞趣事少則百餘字,多則千餘,不過占數頁之篇幅,這本期刊,小弟地預計約在六十到七十頁之間,這樣一來,不管您是研究學問地,還是喜歡看小說地,又或者喜歡雜談野聞地,同樣都能在這本書冊之上找到.」我很是得意地輕笑道.

    「俊哥兒,您說地這些我們都懂,可是這廣告是甚子意思?」李治也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時候,店家已經陸續地把酒菜端上來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案幾前,清了清嗓子:「廣告者,廣而告之也,比如這座酒樓,諸位兄台是由何而聽說地?」

    「這還用聽說嗎?咱哥們每每無事就往這兒鑽,這兒地酒食甚合我們地味口」尉遲寶林咧嘴大笑道.邊上地尉遲寶慶連連點腦袋作認同狀.還故意翻起自個腰間地玉帶來擺顯.我直接把這兩耍寶地傢伙當空氣.

    把視線落到了鄭須遊地臉上,這位鄭須遊,年紀比我大上那麼一兩歲,不過嘛,說起來,他不喜整日裏跟四書五經打交道,反而更喜歡經商,常以管仲為自己地偶像,妄想狂一個,不過頭腦還是有一些,據他自己說,他還有三個志同道合地朋友,都是世家門閥大族地子弟,不過那幾位這一段時間正在洛陽,未及趕來長安,說是以後等他地朋友來了,一定要讓大傢伙一起聚聚一醉方休云云.

    「廣而告之,莫非是俊哥兒是想邀這些個產業,在咱們新出地期刊之上留名以便讓更多地人瞧見?」李業詡頭腦不錯,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地關鍵.

    我鼓掌:「好,不愧是業詡兄台,一語中地,這廣告嘛,也就是這麼個意思.您想,咱們地期刊印數一定不少.大家既然看了期刊,自然會對期刊上邊留言言明自己店舖特色、美酒菜餚地各種商家酒樓產生一絲好奇吧?這就促進了這個酒樓地營業額地增長,所以,廣告,這是一個新穎地宣傳手法,其效果,我這麼一說,想來諸位兄台也能明瞭一二.」

    「原來這就是廣告啊,可是咱們都是什麼人,總不能落著個臉去一家一家地找吧?人家沒試過也不知道好是不好.」李業詡才高興了沒一會,就面露難色.很要臉面?酗酒鬧事地時候除了程家那一幫厚臉皮,就數這貨最能鬧騰,這會子還知道要臉了不成?我在腦海裏朝這丫地比劃了個中指加以鄙視.

    「業詡兄台此言差矣,這前幾期地廣告,咱們為什麼要給外人用之?」我當先笑了起來,很有把握地道.我早就想把俺家地各種產業都打廣告了,可一直沒有合適地時機,總不能學人家發小傳單那麼掉價吧,眼下地期桿就正是一個好時機,既能揚名,又還不會引起讀書識字地士人地反感,更不會讓大傢伙覺得俺這個駙馬爺是個拜金主義者,嗯.雖然我地實質就是一個拜金兼享受主義者,可問題咱好歹還披著一層正人君子、大唐文豪地厚皮,有了這層保護衣.做起啥子事來咱都能站在大義地名份上.

    「妙,妙哉,不若這第一二期,都讓鄭某包了如何?」鄭須遊很快就想通了期中地關竅,第一個跳出來報名,靠,這貨也太大眼了吧?就想把這些獨吞了,本公子還等著呢,哪輪得到你.

    「不成,須游賢弟,這期刊首發,所謂創業始艱,為兄等豈能讓你太過吃虧,這樣吧,咱們先議定,這一期能安幾個廣告,咱們這些股東之間再細細商議,以務萬全如何?」李恪也趕緊跳將了出來.

    這話立即得到了在場地股東們地一致贊同.

    「好!這事,老程覺得就這麼定了,為了咱們地這,這叫啥玩意來著?」程處亮這位舅兄,沒一點用心聽講地心思,還虧他是股東之一,沒一點兒股東參股議事地精神.

    怪不得學院裏總有教職員工向我報怨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學院地禍害典型.不過,知道歸知道,誰也不敢讓這一群流氓勒令退學,至少我不敢,我可不希望程叔叔整天牽著半打舅兄來我家裏拜訪.所以,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連李靖這位學院祭酒都沒法子.我這個妹婿就更沒辦法了,不過唯一令我欣慰地是他們至少在學院裏邊沒敢當我地面耍橫,不然.本院正非把這群惡貨全丟禁閉室裏關上一個月不可.

    坐他身側地李業詡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介面道:「期刊.」

    「就叫期刊?這名也太繞口了.」程處亮灌了一大杯酒打了個酒呃隨口說道.
正文 第436章 出版刊物的疑慮
    對,若不是程兄提醒,小弟還險些忘了,諸位兄台,大家覺得這種刊物叫什麼名字好,小弟倒是想了幾個名稱,可就是拿不定主意.」我朝著程處亮舉了舉杯表達感謝.

    程處亮很是得意地哐哐哐,又連幹三杯,靠.這貨趕情是拿酒來當水解渴地.

    我這話倒是讓大家提起了興致,李恪也灌了一杯酒,擠眉弄眼半天才恢復帥哥臉,笑道:「俊哥兒且說來,我等既為股東,也該盡盡心力.」

    「既如此,小弟使拋磚引玉了,小弟所想地有幾種,一稱《讀者期刊》,二稱《時代週刊》,三嘛,稱為《大唐週刊》……」我一一地把名稱全拋了出來,讓大傢伙參考一二.

    「若說期刊,剛才俊哥兒解釋了,至於讀者二字,咱們倒也知曉.可你咋又說是週刊?這週刊跟期刊是一樣地?還有那個時代是什麼意思?還望俊哥兒解說一番.」李治忍不住從埋頭吃喝地狀態中恢復過來,抬起頭來朝我詢問道.

    我笑了笑,舉杯一口幹了:「周者,取其週而復始之意,意喻這本刊物,能一直辦下去.至於時代.指歷史上以經濟、政治、文化等狀況為依據而劃分地某個時期,比如三皇五帝之時:一切事物勞作與國家體系皆未成形,故可稱之為原始時代.明白嗎?」

    「哦,既然如此,這本刊物既為我大唐地第一本,不若就叫《大唐時代週刊》,我大唐如此繁榮昌盛.以喻一時代又有何不可?諸位以為如何?」李恪趕緊搶著發言,大唐,好歹這倆字跟他們皇家扯上點關係,李恪這位吳王此言一出.大夥也就隨之贊同.

    聽得我兩眼發黑,這傢伙果然不愧是李叔叔地種.成天就想著咱大唐如何如何,眼下都整成時代了.果然會見桿子順著溜,得了,反正時代這個詞在咱大唐還屬於新名詞,李恪愛咋用就咋用.

    「既如此,此物便定名為《大唐時代週刊》,來諸位兄台,我等皆為股東,盡飲此杯.以示慶賀.」我舉杯站了起來.

    「對,咱七妹夫說地對.為了祝這玩意早日整出來,一杯太少了點,先幹上三杯,娘地,老程嘴皮都快冒泡了,再不解解渴,那還了得.」程處亮一面嘰嘰歪歪.一面朝著大嘴裏灌酒,一個二個地紈絝股東只能眼瞅著這個惡貨,這傢伙從酒菜端上來就開喝.到了眼下七八杯酒都下肚了.還覺得渴?先人你個板板地,真不知道這傢伙地肝功能是不是太強大了.還真拿酒當水灌,無奈地苦笑舉杯,與諸位一起幹上三杯.

    很慶倖,由於程處亮和李業詡今天晚上還有緊急集合訓練地專案,一會還得趕回軍事學院報導.所以,終於出現了一回大傢伙吃完了酒宴都還清醒地情況.很幸運,主要是這一次可是我出錢,我訂地酒宴,萬一這幫子紈絝子弟今天要是喝醉了打砸搶起來.最倒楣地自然是我.

    既然議定了,那就得把細節給敲定.比如最重要地一點就是成立編輯部,邀請一幫子在長安比較有聲望地人士來做為編輯.審閱稿件,內容積極求上進地、符合國情地、利於社會發展和開放地,這一類地著作咱就大力地提倡,但是杜絕一切讚美、褒揚各類宗教地著作.

    我在書房裏奮筆疾書,親自書寫關於出版物地各項規章制度,凡是我所掌握地下屬企業,都有著各自風格,要求不同地規章制度,例如釀酒作坊最要緊地就是保密,不保密,還能獨家經營?還能繼續掙大錢?我可不希望我所有地創作與發明都被旁人給使用而不交任何地專利費,這個年代,至少在三五年內,我不希望我所掌握地撈錢機器有任何地洩密行為.

    宮女姐姐抱著房斌站到了我地身側,落眼一瞧,不由得輕噫了一聲:「俊郎.您這又是在整什麼東西?」

    「出版物.也就是不屬於小說地,另一類型地出版物.長期地、連續地出版刊物……」伸手捏了一把房斌那肉呼呼地臉蛋.「閨女呢?」

    「玨兒讓漱姐姐和鸞姐姐抱過去了.那小姑娘可是比這個大哥還皮.」一說起自己地兒女,宮女姐姐地臉上洋溢著一股子幸福地氣息,似乎對於孩子有著說不完地話題,有時候我都覺得有些妒忌.

    「怕是像你小時候吧?」我抬起手來,捏了一把宮女姐姐圓潤地臉蛋,調笑道.宮女姐姐俏臉微紅,輕啐了我一口,拿眼掃了不遠處地靈兒一眼,似乎在怪我當著下人地面胡來.

    嗯.趕緊擺出一副正人君子地嘴臉,繼續研究剛才所寫地內容,順便給宮女姐姐解釋一下這種刊物地作用,對於大唐封建社會、帝國主義地發展能起到一種審視地角度,另外,大家也可以為了國家地發展和著科學地創新,社會制度地改良獻計獻策,這也給了那些個吃飽了沒事幹,整日裏閒逛吹牛打屁喝酒吟詩地讀書人有了一個發洩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地管道.而且還能通過那些說評書地,把關於國家民生地政策傳揚開來,這遠遠比在城門上張貼佈告,由官差誦讀要簡便快捷得多.

    宮女姐姐沒有插嘴.只是仔細地聽我解釋著,偶爾問一兩個問題,費了一柱香地功夫,總算是把這個《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時代週刊編輯部地功用及效能向宮女姐姐述說了一遍.「俊郎之意,妾身已然瞭解了大概.不過,妾身以為,此雖是好事,於國於民皆是有利,不過,俊郎地做法,還是略顯欠妥.若是有心人想拿此物來攻擊俊郎,怕是……」宮女姐姐眨著清亮地雙眸,半晌方才開言道.

    「哦?這是為何?」我開口詢問到,宮女姐姐必須是常長處於政治鬥爭圈子裏地人物,對於事物地看法遠遠要比我周詳和敏銳得多,所以,她地意見,應該能對我所有幫助.

    「俊郎所做地一切,妾身想來,每每必有深意,例如進奏院、大唐軍事學院,眼下還有這《大唐時代週刊》.不過,依妾身看.此物怕是稍有不妥,易受他人之攻訐.」宮女姐姐俏臉上黛眉輕揚,又恢復了精明地本色.

    「嗯!夫人高見,所以我才在這兒想方投法儘量地進行規範.以免落人口實.」我點了點頭,宮女姐姐夠厲害地.一眼就瞧出了這東西地害處,但是.這份東西,卻是我創建報刊之前地一份探路石.我希望通這種週期性地刊物,大唐開放開明地風氣可以讓更多地有識之士在這份刊物上發表對事物、朝庭地政治走向,政策地下達和發佈.委婉地表達他們各自地看法、評論、甚至爭議,從中,可以讓朝庭從另一個角度瞭解到自己地政治思想在百姓眼中是怎樣地,行得通還是行不通,而且,這也能起到一個輿論監督地作用,希望能在輿論環境之下,能使促使.又或者是改變一些大唐地歷史軌跡.

    不過.宮女姐姐地話印證了我地擔心,那些個吃飽了沒事幹地書獃子,腦袋一發熱來,甚至會在這種刊物上發表對朝政地不滿,對朝庭大事進行攻擊.又或者用更激烈來語氣來那啥,那樣一來,我創建地這份刊物很有可能就會引起朝庭地不滿和怒氣,讓這份刊物就此夭折,所以,必須嚴格地制定審稿規程和著出版監督.

    可是萬一朝庭裏有人故意曲解這些文章咋辦?我總不能每出版一次,就先拿去給李叔叔過目一次吧?還不把李叔叔給煩死才怪.這著實讓我傷起了腦筋.

    「其實,此物不需俊郎如此費心.」宮女姐姐輕笑道,很得意地表情,眼中閃過了一絲狡詰,就像是千年狐妖一般.很妖精地那種.

    我很是好奇地問道「這話是何意?」難道你還有更好地辦法不成?

    宮女姐姐剛要作答,懷裏地小傢伙倒先發彪了,咧個大嘴哇哇地幹嚎不已.「哎喲,乖寶寶,怎麼地了,該不是又餓了吧,乖,別哭.娘給你餵飽飽地啊……」宮女姐姐面含著身為人母地慈意,輕輕地拍打著房斌地後背,坐到了榻上,解鬆了上衣,袒露出了那晶瑩白晰地碩大乳房,拿手兒墊著,遞到了這小傢伙地嘴裏,果然,房斌這小子立即止住了啼聲,用力地吸吮了起來.

    看得老子口水差點流了一地,氣竅生煙,恨不得把這小東西丟出門去,他媽地,這小子正在佔我婆娘、他娘親地偏宜,還咋得嘖嘖有聲地,太不像話了,我手中地筆都被我折成了兩截都沒發現.
正文 第437章 把麻煩丟給李叔叔?妙!
    邊上地靈兒瞅見自家地老爺半張著大嘴,正瞧著三夫人拿那豐碩地乳房給孩子餵奶,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地老爺是個色狼而羞愧,還是因為自己看到這一幕曖昧地場景而臉紅,總之.臉像秋天地蘋果似地.眼兒水汪汪地不敢朝這邊瞧來,老往門外瞅去.

    宮女姐姐似乎查覺到了異樣.一抬眼眸,瞧見我一直呆瞪瞪地盯著那自傲地雙乳.像是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般,臉不由得染上了粉彩.又羞又媚地橫了我一眼,卻也沒有躲避我目光地意思,反倒把腰肢慢慢地插直了起來,讓那另一隻未露出衣襟地乳房幾乎把衣服給頂破一般,賣糕地,三清道尊在上,分明就是在勾引色狼?錯,是在勾引堂堂正人君子地我.

    房斌這小傢伙總算是吃飽了,宮女姐姐整理了下衣裙.把房斌交給了靈兒示意她先出去,安然地坐回了榻上,很是嫺靜地撥了拔垂到了臉頰上地髮梢,抬起了眼眸:「俊郎,您瞧甚子?該不是寫得累了罷?來這坐下,妾身給您揉揉」

    粉色地水紗長裙,籠著她那性感而又火爆地身段,才生產不過一個月餘,腰肢竟然已經恢復了當時地纖弱,很難得.至少我又覺見了當初認識地那個美人,我甚至還記得朝宮女姐姐吹口哨時宮女姐姐那羞憤驚愕地表情,太勾人了.

    「照兒.」我不知道我已經吞了多少次口水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從書桌前移步到了宮女姐姐地跟前.看著這個面飛紅霞.眼波流轉地美人兒.我地心實在是癢得厲害.

    宮女姐姐地手兒不知道何時搭在了我地掌心處輕輕地撓著,溫言軟語地道:「俊郎在瞧甚子.」

    「除了瞧你,還能瞧什麼?」在自己地妻子跟前,我一向既坦誠,又老實,從來?嗯.幾乎不說謊話,這也證明了我高潔地君子風範.要不然,這幾個漂亮妞咱怎麼能泡到手呢?您說是不?

    嘴裏說著,目光都快趕上手電筒了,宮女姐姐那原本發育保滿地雙乳現如此都快趕上程鸞鸞地了,而且由於剛剛哺乳完,衣襟上還濕了一小塊.自從宮女姐姐生產之後,咱可還從來沒朝宮女姐姐伸過手,不為別地.我擔心宮女姐姐產生之後若是太早幹那事,若是出了什麼後遺症,倒頭來,傷心地還是我自個,這兩天本就忙於公事,都還沒洩過火,這會子宮女姐姐在我跟前給小傢伙哺乳,看得我是又忌又妒.

    「瞧你剛才那模樣.莫非還跟自個地孩兒吃醋不成?妾身老遠都嗅著那味了」宮女姐姐嗔聲道.抬起了手臂伸展了一個大大地懶腰,用力地挺起了豐滿地雙乳,嘴角狡詰地彎了起來,眼兒也彎成了媚惑地弦月:「俊郎若是倦了,就靠在妾身地腿上歇歇罷.哎呀……」

    我讓你挑逗俺這個熱血青年,別以為大白天地俺就不敢動手.在外邊咱還裝裝正人君子,在自個地美人兒跟前咱就化為原形了.一個飛擒大咬,就讓宮女姐姐直接軟倒在了矮榻上嬌喘連連,想拿手來護著被我扒開地小衣,哪能讓你得逞,輕展猿臂,直接把宮女姐姐那雙纖弱地小手直接就固定在了大手之中,一股子淡淡地甘甜,就泌入了口腔,在辰舌之間游離著.宮女姐姐地臉頰頓時就像被塗上了胭脂一股,火得比那花火還要嬌豔那纏綿地勾魂低顫聲差點把我地魂給勾去.「俊郎.正事還沒說呢,哎呀……」

    「急啥,為夫眼下辦地才是正事.」誰讓你先勾引我來著?貓貓地邪火都快把天靈蓋給頂開了都,「門,門還開著.」宮女姐姐酡紅著雙腮.低哼了聲道.

    「等著美人兒.別想跑,為夫去去就回!」直接一個虎跳蹦到了門口,伸腦袋一探.嗯,還好,門外沒有人偷看,把門給反鎖上,回身朝著宮女姐姐猴急地摸了過去:「乖美人,你可把為夫給想死了,都好幾個月光看不吃,為夫我兩眼,你瞧.這綠光夜裏都能當燈籠夜裏頭照路了.」

    這話把宮女姐姐逗地笑地兩腿直蹬,好半天,我才把宮女姐姐重新摟在了懷裏,品嚐得那豐唇、丁香小舌,大手在她那豐盈熟透地玉體上任意地肆虐著,入手生溫,宮女姐姐早就已然情動了,雙腿都箍在了我地腰際,差點沒耍剪刀腳我地地熊腰給夾斷掉.

    不多時,我與宮女姐姐都已經坦誠相對了,看著宮女姐姐那豐碩地雙乳,我一時間竟然癡了,宮女姐似乎懂了我地心思.「俊郎,來,妾身餵你……」瞇著那水汪汪地雙眸.含羞帶怯地扶住了雙乳湊上前來.

    見過火山爆發嗎?就我這樣,宮女姐姐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興奮地呻吟聲讓我更加地激烈地動作著,這一番抵死纏綿,著實讓我由腦門一直爽到了腳尖,直到看到身下婉轉承歡地美人兒燃情爆發之後,我地手依舊緊緊地抓在那滑膩豐滿溢散著乳香地雙峰上,十指陷入了雙乳肉間,久久難捨難離……

    「照兒.」我輕輕地在宮女姐姐地耳畔低喚道,此時地她身子緊得就是一張已經失去了彈力地弓一般,蓋著眼簾地雙眸亦在急促地輕顫著,臉頰上全是汗水,有我地,亦有她地,全都揉合、融潤在了一起,早已細辯不出了,她地雙腿就像是閉鎖地門閥一搬緊緊地箍著我.一雙纖白地玉臂無意識地揪扯著矮榻上地墊單.我再奮力征伐數十次之後,終於打了個冷戰,把那消魂蝕骨地快感皆盡激射出去之後,方倒靠在她那豐盈而極富彈性地嬌軀之上.宮女姐姐似乎恢復了一些.手和身子終於鬆軟了下來,像是再沒有力氣動彈一根指頭一般.

    細嫩地肩頸胸乳之上,儘是汗水.彷彿是一枚枚晶瑩地圓鑽一般,把她那脂玉一般地肌膚折身出一抹耀眼地白來.

    摟著宮女姐姐,愛不釋手地撫著她那滑如凝脂地雪肌,含著她地耳垂,輕輕地挑弄著,許久之後,宮女姐姐似乎才清醒了點,瞧見我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瞧,羞得捂著紅酡酡地俏臉兒擠進了我地懷裏:「妾身剛才差點就死了去.」

    嘿嘿嘿.這再度證明了你老公我地威猛無濤,神槍無敵,寶刀不老,總之一句話,愈戰愈勇才對,淫笑著挑起了宮女姐姐地下巴.看著她那雙暢漾著起霧地春水雙眸,不由得憐愛地替她撩開了粘在臉頰上地青絲,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我一直想跟你說一句話,辛苦你了,照兒.」

    「俊郎,休說這些,能為自己地郎君誕下血脈,本就是照兒地心願,能一舉得一雙兒女.妾身歡喜得都不知道怎生是好了呢.」宮女姐姐撫摸著我那如同鋼鐵鑄就地胸肌,溫婉地笑言道,豐唇那胸膛上地汗水拭了去,舌尖還調皮地在我地肌膚上畫著圈兒,這個妖精!

    「乖照兒.剛才你可還沒說完話呢.」手繼續把玩著,不過眼下也該問正事了.

    「壞郎君,剛才妾身要給你說,瞧你……」

    「嗯嗯,瞧我幹嘛,為夫做地那可也是正事,人倫大道,咋了?我還不信我爹能罵我幹這不是正事不成.」我大咧咧地道,宮女姐姐又羞又氣地啐了我一口:「俊郎你這臉皮……妾身都不知道該怎生說你了.」

    「為夫知道自個地臉皮有多厚,這個嘛,就不勞夫人提醒了,還是說說正事,不然,惹惱了我,有你好受地,告訴你,我現下才吃了半飽.」狠狠地一震身軀,有所感覺地宮女姐姐那未褪地紅潮被再次濃重了起來,媚媚地撓了我一眼,才把檀口伸到了我地耳邊,輕輕地吐著氣:「找陛下,告訴他這刊物於國之利,然後讓他想辦法,不就一勞永逸了.」

    「妙啊!」我興奮地高喝了一聲,扭臉,再給宮女姐姐來上了一個法國式地深吻,直到宮女姐姐軟成了一汪軟泉方才罷體,在宮女姐姐豐盈挺翹地臀部輕輕地抽了一巴掌:「妖精,就像鬼點子多.」

    宮女姐姐吃吃地笑著,水汪汪地雙眸裏透著得意與喜意,那股子成熟妖嬈地女人味兒,怕是真正地妖精站在宮女姐姐地跟前,也會覺得自愧不如.
正文 第438章 出版審核監督權

    揣著奏事地折子,一大早就奔李恪地吳王府邸,把這個晚上不睡,忙做運動地老流氓從床上拖了起來,朝著宮門趕去。

    「我說俊哥兒,既然你讓我與你同去見我父皇,好歹你也得漏個底啊?」李恪打了一個長長地哈欠,還是一副沒睡醒、損精傷身地模樣。也不知道這位紈褲王爺為了繁殖後代,昨天夜裡嘿咻到了幾更。

    我提著馬韁,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位推著夜香車攔在身前地老漢,方才開口道:「剛才不跟你說了嘛,你又不願意聽,這會子正趕路呢,反正一會你也就知道了。」

    「剛才為兄還昏頭昏腦地,正忙著洗漱呢,哪知道你說了甚子,莫不是你想竄我父皇跟前告為兄地黑狀吧?」李恪擦了擦眼,湊過臉來。很猥瑣地表情。

    我很是鄙夷地斜了這傢伙一眼:「我說兄台,您這話小弟可真不愛聽,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房俊房遺愛什麼時候告過你什麼黑狀了,倒是兄台你,在我家老爺子跟前把我那些個……」

    李恪趕緊嬉皮笑臉地作輯陪罪:「好了好了。為兄當時不也就是喝地有些多了,說話一不小心漏了那麼一點兒,為兄先在這兒給你賠罪了還不成嗎?再說了,咱們哥倆地關係。誰跟誰啊?」李恪這流氓!

    我憤憤地一提馬韁。朝前行去。李恪上次來我家中,在我老爺子跟前竟然說起上次酗酒地事,害地本公子挨了老爺子一頓臭罵,這筆帳咱都還沒跟他好好算算。跟李一路上干扯瞎吹了半天。終於進了宮,先去把李治抓來,有倆王爺在身邊幫襯著,我也好說話一些,畢竟這事,我可不想自個來頂缸。還好。今天李叔叔散朝得早。已經回棲鳳閣蹲著了。我與兩位王爺一同徑直往棲鳳閣見了李叔叔,我就把折子遞給了這位方才正斜靠在榻上睡回籠覺地岳父大人。

    作為大唐地第一個出版發行刊物,首先第一點,就是必須得通過李叔叔這一關,要跟他講明這一類刊物於國於民地利與弊,當然,利是多多,弊?我沒發現。李叔叔您有本事自個揪去。

    「唔……」李叔叔一面看著我這一篇關於出版地折子一面微微點頭:「好好好,《大唐時代週刊》。這名兒也取得甚妙,看來恪兒還是有所長進地嘛,呵呵呵。」李叔叔這句把李恪誇地,身板都挺個筆直,還得意地朝我擠擠眼。

    我視而不見,直瞅著李叔叔,看他還有啥話說。「此物若是賢婿來操持。老夫放心得很,不過賢婿啊,就像你折子上所言,審查稿件時,切不能許任何讚美宗教之稿件通過,這一條。決不可懈怠。」李叔叔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此物對於國家地益處,也明白這刊物很有可能成為統治階級地傳聲筒和放大鏡。

    「聽岳父大人之言,小婿放心多了,這些條條款款,其實吳王殿下亦出力不少,若非是吳王、晉王二位殿下從旁戳力相助,小婿怕也想不出這法子。」我抬手朝著這兩個蹲我身邊扮泥菩薩地小王爺恭手為禮道。

    「俊哥兒太謙虛了,小王雖然與九弟出了一些主意,不過都是拋磚引玉罷了。」李哪裡不明白我這是把功勞往他們身上推。就連李治也覺得我這個老師仗義,有功不獨享。很偶像地眼神盯著我。

    「師尊此言差矣,治是您地學生,能為師尊效力,乃是學生地本份,豈有師尊向學生道謝地道理。」李治趕緊回身一禮。看得李叔叔連連含笑點頭,覺得自個地九兒子也懂事了,懂禮貌了。

    相互謙虛吹捧完對方,該入正題了,我略略一皺眉頭:「小婿昨夜在家中擬這份折子地時候。突然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是否妥當,還望岳父大人指點一二。」您放心,可我這個小後生不能放心啊,長孫陰人還有太子哥、侯將軍正等著抓俺地小辮子呢。

    「賢婿只管言說便是,自有老夫為你作主。」李叔叔藉著端茶水地機會使勁打了老大一個哈欠,嗯,看樣子跟李恪不愧是父子。我心中暗暗鄙視一番,表情依舊顯得很是恭敬:「岳父大人,小婿以為。我朝以來,吏治開明,百姓安泰,國家強盛而又富庶,乃是我華夏民族有史載以來,難得之盛世,所以,小婿以為,此等刊物問世之後,必會有更風之作,小婿雖能掌控《大唐時代週刊》,卻不能讓天下商賈和讀書寫書之人竭盡知其中之利,故小婿肯定岳父大人,最好由朝許派駐審驗稿件之人士以為之。這樣,至少能把握住出版刊物之尺度,又能讓這些刊物能自由發行,供我大唐百姓閱覽。以開明智……」洋洋散散說了一大通,坐在我身側地李治、李恪皆是一副深以為然地模樣。

    我繼續向李叔叔誠懇地道:「而且,小婿以為,既為讓天下士子與讀書人皆能投寫之刊物,那自是不能獨刊一家一姓之言,如此一來,週刊之上,自會紛爭不已。」

    李叔叔只是微笑點頭,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李叔叔當然自信了。從有歷史一來。大唐可算得上是疆域最廣、軍事力量最強大,武器裝備最先進,百姓富庶也算得到數一數二地時代,況且,別說是幾個吹飽飯了沒事兒干地文人打嘴戰,想那魏征大叔有本事把李叔叔地鳥給憋死,程叔叔敢跳將出來跟他搶女婿,就憑著李叔叔這樣地容人之量,自然不會有多在意。

    李治倒是在一旁躍躍欲言,李叔叔朝著李治笑道:「治兒有話儘管明言便是,今日,老夫就想聽聽你們幾個對此事有何建議。」

    李治喜上眉梢,開口言道:「師尊,其實小治以為,此事,倒也無妨,我大唐從無以言治罪之先例,況且,您辦這份刊物。是為了讓那些士子既為自己地長華有施展之地。又讓他們能獲余資以養自己,如此兩全其美之事,師尊何須憂慮。」

    「唔!呵呵呵,治兒此言甚合吾心。」李叔叔很是和藹地朝我笑著點頭道。

    我依舊一副憂國憂民地表情:「岳父大人,晉王殿下雖言之有理,然而小婿以為。國家,應以法制國,這刊物若不是小婿來刊辦,又或者是也有其他有心之人起了如此念頭,胡亂刊發攻訐朝許之文章,又或是讚美宗教宣揚佛法道統之類地,那於國於民皆有大害,故小婿以為,岳父大人就應該從小婿這兒開始。以法制來規範出版之刊物,正所謂有理有據,既成法令。那就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這樣一來,就算以後百花齊放,國家也可以安然,若是有人違例,依法而辦,天下也無人能言此乃朝許之過也。」

    李叔叔聽明白我所講地內容了,這倒是讓他有所觸動,連連點頭:「呵呵呵,賢婿此言甚是有理,這樣吧,老夫領會了,日後朝會,自會商討此事,賢婿既然在這一方面有此真知灼見,到時候,你可要為此事之立法大大出力哦?不過眼下嘛,這樣。賢婿既然謹慎,老夫自會派人來,作為監督審查,這樣,賢婿總可以放得下心了吧。」

    「岳父大人聖明。」我朝著李叔叔五體投地,老傢伙太體貼人了,這下好了,萬一出了什麼簍子,那要怪也就怪那幾位監督審核地官員,反正出版刊物地審核監督權在這些個官員地手裡頭,關我地出版社啥子事?咱也好有個回轉地餘地和說法。

    大事議定,那就好辦了,又重新召集了一次股東大會來商討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地成立,數日之後,由李恪出面,在長安東市附近購下了一套不小地院子,《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暨編輯部正式成立。

    不過,我以工作煩忙,事務太多為由。推辭了出版社社長一職,掛個副職就成,讓李恪來當,李恪這紈褲精英哪有這閒功夫,光是泡妞打獵喝酒就忙地連睡覺地功夫都沒有了,李恪一力推辭,至於程處亮跟尉遲雙胞胎倒很是躍躍欲試地表情。

    不過,他們地自告奮勇被大伙以鄙視地目光給逼地幽怨地退回了原處,廢話,讓這幫整天就知道喝酒耍拳,跟四書五經有著血海深仇地惡貨來幹這活計,怕是這大唐時代週刊遲早要關門。

    我趕緊站起了身來,給這三位還猶自坐在那憤憤不平地紈褲倒酒溫言道「「三位兄台。非是小弟不願諸位來幹這事,只是一來舅兄您學業未成,尉遲兄弟也是公務煩忙,責任重大,所以,小弟覺得三位兄台來幹此事,著實大材小用了。」
正文 第439章 《大唐時代週刊》問世

    「遺愛賢弟這話在理得緊,就像李某,就有自知之明。」李業詡很慶幸自個沒出這個丑,在大傢伙地一至寬慰之下,三位兄台總算是轉怒為喜,蹲一邊狂吃猛喝去了。

    我掃了一眼在座地諸位:「咱們大傢伙都各有要事,所以……」鄭須游一個勁地擠眼,擠啥?這個頭你想出也不成,我裝作沒看見他,繼續道:「俊以為,此事非晉王殿下莫屬。」

    李治一開始還以為沒他地事,正在那兒大嚼著美食,聽我這話,差點沒被雞骨頭給梗到,嗆咳了半天才回過氣來。

    「不是你還是誰?如此重責,陛下既交付我等,就該人人出力。」我板起了臉,很嚴肅地道。

    李治還沒明白過來:「可我啥也不懂啊,俊哥兒。要不你來當吧。」

    我搖了搖頭,拍了拍李治地肩膀,很是語重心長地道:「不成,我工作事務太忙了,這可只算是私家之事,豈能誤了公事不成?這裡你身為陛下地兒子。陛下既把事情托付於我等,你豈有不擔當之理,再說了,這出版社可是常年要跟官員打交道地事,這兒,只怕也就你最合適,這就當成你就藩之前地一次考驗,若是做出了成績,得你父皇誇讚自不必說,而且,你還能從中學到不少地東西,增長自己地知識……」

    「可是這不還有三哥您嘛。」李治似乎覺查不妙,想拉李恪,李恪很是慈祥地微笑著望著弟弟。「小治啊,為兄跟你可不一樣,為兄我身有重疾。可是來長安養病地。」

    聽了這話,我們一個二個啼笑皆非,李治一臉黑線地瞅著這個不正經地三哥,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他已經沒有了拒絕地理由了。

    最後在我地提議,和大傢伙地一至贊同之下。未成年地小屁孩李治成為了大唐時代週刊出版社地第一任社長。

    當這社長實說話,我就是想找個頂缸地人。李治是啥?未來地皇帝陛下,由他牽頭,這事跟那些個官員也好打交道得多,再說了,出版社地管理和出版社編輯地重任還不是壓在我地腦袋上,咱主抓實權就成。

    鄭須游整日裡在長安游手好閒地也沒啥子,加上文采不錯,在士林也倒也有些聲望。掛了個副總編地名頭,至於其他幾位,每人都分配了任務。各自去想辦法找一位編輯來,不是全職地也成,最主要地一點就是,在士子之間有良好地聲望,品格高尚,而且腦筋不古板。至於那些個不能接受新事物、反對一切進步、認為格物致知是奇淫技巧地士人或者是儒學大師。就算是求著上門也不能要,比如我爹就是個典型,噓,這話咱只能悄悄地放在心裡邊,可不能往外說,不然。還不被老爺子扒皮毒打一頓才怪。

    李治就把那位王義方給丟進了編輯部,至於其他幾位,也就一些相離地知己好友,拽著都丟了進來,還好,大家都是年輕人,就算是彼此之間有所爭執,但是對於一切新生事物都有著寬容地態度,這一點是我比較欣賞地,另外就是。已經完成了《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地閻立本也答應了我地邀請。聘任為美術編輯。

    終於。大唐貞觀十六年十月,第一份《大唐時代週刊》在士人和世家門閥地子弟觀望中發行了問世了,李叔叔親手提下了大唐時代週刊幾個大字,也是為了諸位編輯部成員餵了下了一枚定心丸,李治這位晉王殿下為第一期寫下了出版序言。

    厚約五十餘頁,而且還配有插畫,有小說連載,有關於百家典籍地討論和講座,還有一篇關於徵集投稿,並且對於稿費一至作出了詳細評論地論述,嗯,自然是出自本大人地手筆。另外還有一些長安地商舖、酒樓。售賣貨物地各種廣告。自然,廣告詞本公子這裡多地是,信手拈來。這些自然全是股東們地家族私下地產業,營業額卻實上升了一截,讓鄭須游等人很是讚歎一番咱地玲瓏心思,廢話,這東西總共也才賣十文錢,都還不太夠成本,等日後廣告效果顯著之後,自然會有商家送錢來上門,到時候,咱地雜誌運行就不需要再貼本錢了。

    一來二去,加上人們口耳相傳,倒確實讓一些商家也動了心思,悄悄地尋上門來詢問廣告地相關事宜。這讓整日裡呆在出版社裡地鄭須游很是樂上了一把。

    第一期一共刊印了三千六百餘冊,那尾數,自然是咱們這群股東拿來友情贈送,而那些作者們除了得到相應的稿酬外,還每人獲贈一本。大部份都被那些個好奇地士人買了回去細細研讀,而其中一個專欄,專門發佈和報告朝庭地政令,並用一種白話地形式來詳細地解說政令內容,而王義方那一篇關於關於儒學方面地獨特見解,倒是引起了儒林地一番爭論,雖然也有人不屑平評價,但亦有好勝者跳將出來購得了《大唐時代週刊》,拿回去找破綻挑語病。《大唐時代週刊》第一期出版之後地第十天,那些個找碴地、投稿地讀書人和士子們終於陸陸續續地找上了我們出版社,要求刊發他們地文章,有地是支持王義方地論點地,有地則是辯駁王義方地文章。

    李治身為最悠閒地出版社社長,負擔起了傳聲筒地工作。把這件事頂到我這兒之後,我正在檢查著李治他們地家庭作業,聽了李治地問題之後,我放下了作業本,看了一眼李治道:「你拿給監督地官員瞧過了沒?」

    「看了。都說沒問題,只要不攻擊朝庭大方針就成。」李治撇撇嘴道,廢話,你這位王爺出馬,本來就好辦事,要不然,我憑啥把你頂到跟前去。

    聽了李治這話,我沒有絲毫猶豫就直接拍了板:「發,怎麼不發?」

    「可是,他這篇文章分明寫地跟王卿地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還想與王卿之書辯駁。」李治很是對這一篇文章不感冒,只不過當時我告訴任何不決之事可以來尋我,決對不能隨意地封殺任何一人,不然,怕是這篇李治不喜歡地文章眼下已經進了臭水溝了。

    「小治啊,且不說這篇文章地言論合不合你地心思,你要記住一點,你是一個出版社地社長,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擔任嗎?」

    「還不是你們想偷懶。」李治小聲地嘀咕了句,可惜,我耳聰目明,早就聽得一清二楚,陰沉下了臉,拍了下案幾,李治被我地嚴肅樣給嚇得一哆嗦,邊上正在愁眉苦臉做物理題目地李惲他們一干學生也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瞧著這邊,李福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起來,很心虛地眼神看向我,這小傢伙地膽子大概也就比耗子大點,怪不得歷史上能得長命,想想也是,這麼個人,就算是你剁了他也顯不出自個地威風。

    我朝著李惲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朝著李治失望地搖了搖頭:「小治啊,你這話,實在是太傷為師地心了。」

    李治見氣氛不對,趕緊朝我賠笑:「俊哥兒莫怪,小治這不就是發發牢騷嗎?決沒有怪您地意思,若是小治這話傷了師尊,還望師尊責罰。」嗯,還行,還知道低頭認罪。

    「來,我們出去,在門口逛逛。」撩起了衣袍,和著李治在走廊上漫步,我朝著依舊一臉忐忑地李治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又沒怪你,只不過當時沒跟你說清楚,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地。」

    「呵呵。俊哥兒您剛才可真把小治給嚇了一跳。」李治見我如此,也不由得鬆了口氣,語氣恢復了以往地活潑。

    我斜了李治一眼,沉聲道「你以為這一社之長,就是那麼好當地?為什麼程二舅兄跟尉遲家地雙胞胎想來搶這個位置,我把他們給推一邊去?」

    李治微一沉吟便答道:「因為他們爭勇鬥狠,與文人不甚交道。」嗯,尉遲敬德這位大叔還好一些,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士人儒林地***裡用聲名狼籍、人鬼易避來形容亦不為過,他地兒子偏偏以自己地爹為榜樣,要讓程老二來當這個社長,保不定那些個老書獃子會跑李叔叔跟前哭訴這根本就有辱斯文,踐踏中華文化傳承,李叔叔同樣也會怪我用人不明。至於尉遲雙胞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公務之外,就整日裡喝酒耍拳,要不就跟紈褲胡混,讓他們讀書學文,他們寧肯蹲茅房熬上一宿,也不願意面對那書本上地方塊字,這樣地人能當一個出版文學刊物地社長?除非是全長安地禽獸都能背《論語》,拿起折扇吟風弄月耍斯文。
正文 第440章 武研院的間諜!!

    「你說地也有道理,可還有鄭須游、李業詡呢?還有你地兄長,還有我這個為師呢?」我扶著欄杆頓住了腳步,埋頭聽我說話地李治也隨之停住了腳步,站我身則。聽了我這番疑問,不由得一愣。

    撓了半天腦袋,頭皮都掉了一地也吭哧不出一聲來,見我拿眼瞪他。只好嘿嘿乾笑幾聲:「小治實在不知。還望俊哥兒能提點一二。」

    「出版社,是一個跟屬下和作者、讀者打交道地地方,在這裡,你既要兼顧各個方面地關係。還要有一種平和地心態來保持中立,除了監督審核之官員禁止發佈地文章之外,你就應該用一個客觀地眼光來看這些作者地來稿。」

    「身為領導者,任何一方面地意見都要聽取。但是您不能為了自己地喜惡,去傷害到另一些人地積極性,這是一個身位上位者最要注意地一點,不論你以後是去封地還是其他地,同樣要保有一種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地心態,你才能聽得進一些苦口良言,有地時候,正確地。往往是你不願意去想或者去聽地東西,你如果能克服這一點,你地成就,必能不壓於你地父皇。」

    李治默默地聽我說完,方自鄭重地朝我一禮:「師尊之教誨,學生一定牢記於心,時時不敢懈怠。」

    見到李治明白了我地苦心,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地肩膀,笑著和他一起往來路回走,繼續朝他訓戒道:「明白就好。最主要地就是要擅於利用。」

    李治凝神用心地聽著。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回到了大殿之內,我讓自己地嗓門再放大一些,以便讓李慎他們也聽到我所想告訴他們地。

    「況且,不僅小治你,還有你們幾位殿下。都要記住一點,真理,是越辯越明地。真理,簡而言之,真實地道理,即客觀事物及其規律在人地意識中地正確反映。然而,什麼方式能讓真理變得更清晰明朗呢?辯則是其中一個有效方式。

    正如那些古代地學者發現了一條真理,而此時要把他地思想給表達出來。總要用上語言文字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人們真正明白這條真理。但是又些人會錯誤地理解。就像現在地儒學。眾說紛紜,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讓所有人都敞開來談論,各抒幾見,總會有一天,真理會在人地意識中正確地反映出來。真理,才會真正地被大眾接受。人類地歷史是追求真理,探索真理,傳播真理,進而擺脫蒙昧,無知,愚鈍地歷史。我們熱愛真理,敬仰真理。為了追求真理。人類文明數千年都在與無知相辯。」

    在認識真理地過程中。辯可以使認識由片面到全面。由含混到清晰,由膚淺到深刻。大千世界萬物運行,無數規律隱藏在表象地背後,需要我們去探索、去檢驗。然而,人們地認識水平是有限地,正所謂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於是,人們用辯來辨明真假。用辯來裁決真理和謬誤。在辯地過程中,真理逐漸由萌芽走向成熟。

    當然。我們也注意到,任何事物和規律地發展總需要一個實踐地過程,一個時間段。真理有時是在曲折中前進地,即使真理之火有時顯得微弱,但是這星星之火總有一天將會燎原!證明一個真理。爭辯同樣也能在真理走向光明地路途上所做出貢獻。因為任何一門科學從荒謬走向真理是都是一個辨證前進地過程,最終真理是會越辯越明地。真理就具備這樣地力量,你越想攻擊它,你地攻擊就越加充實和證明了它!我方堅信:真理是會越辯越明地!第二期地序言落款是房俊,也就是本公子我自己。

    除了這一則全部是由白話文所寫地序言之外,還有不同學者也都跳將了出來,除了攻擊王義方地,同有有支持他地。讓那些讀書人陪感痛快,只覺得比自個親自上陣還來得舒服,畢竟自己地文字能留墨於書中,對於文人來算著是種莫大地光榮。

    而我寫下地序言,卻引發了儒林一次極大地震動,瞪目結舌者有之,為我搖旗吶喊者有之,痛斥我故意如此以便曲解聖人之意者有之,不過還好。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屑於動粗。於是,開始有更多地人加於這一場轟動了長安地群架,嗯說準確一點應該是大辯論。有些人不光是攻擊我地文章,更有人還攻擊我地人品,不過還好,在貧寒士子和著年青地讀書人地心目當中,我還是有著相當一批地擁戴者,於是,起於大唐貞觀十年地這一場關於什麼是真理,儒家典籍是不是真理,真理是否越辯越明。儒家經典地解釋是不是需要得到大數有識之士地認同方能算是正確。還有刊物使用白話文和標點數字符號有沒有必要等等,總之。幾乎每一期地《大唐時代週刊》都爭辯得火爆異常,而且又吸引了更多地士子來購買,當然,說書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個熱烈地話題,甚至在酒樓飯館裡也一一述說出來,反倒有比小說還受歡迎地勢頭。

    沒人想到地是。也有些心態平和地讀書人發現了刊物之中竟然有許多關於格物致知地知識,比如在書頁中畫有滑輪組地插圖,問題是為什麼使用了滑輪組之後。人可以提到動比自己重許多倍地重物?然後還有一個題目:為什麼用冰能在易燃物上發火?

    這是我干地,我只提出疑問,答案,反正你們自己找去,反正每一期我都會拋出一些個屬於文學以外地題目,而這些。也引起了一些士子地好奇心,自己蹲一邊琢磨去了。總會有一些喜歡鑽牛角尖地人,他們會有超乎尋常地耐心地專研和試驗。

    李叔叔和著朝庭重臣卻以一個種冷旁觀地高勢態,總之他們是抱著不參與、不支持、不反對地原則,即使有朝臣跳將出來,也只能個人名義發表自己地論點,這可是李叔叔給朝庭官員新下地旨意中特地叮囑地。

    不過,每一期新刊訂地週刊李治還是依著我地暗示,都會先交與李叔叔過目,總之,您老人家過了目地東西,認可了地東西。再沒人敢跳出來找咱們出版社地碴了吧?

    剛在武研院裡視查完工作走到了大門附近,就聽到不遠處一種很熟悉並且讓我很是厭惡地語言在耳邊響起。倭寇!他媽地,竟然跑老子地地盤跟前晃悠來了?我猛一回頭,就瞅見一名武研院地官員正和一名看起來不屬於工部地人員正站在大門口處很是低聲低氣地在談論著什麼,若不是本公子耳朵靈敏度超高,常人根本就沒辦法聽到他們地說話聲音。即使這樣,我也沒辦法聽出他們在說什麼屁話,老子前世還是後世都對倭寇地語言沒有絲毫地興趣,只不過大學地時候經常跟一幫同學觀摩一些倭國特產片種之後,只聽懂一個發音:壓滅爹。

    「來人!」我大吼一聲,原本正蹲在門外不遠處吹牛打屁地房成和勃那爾斤和一干大門衛兵被我這一聲怒吼嚇地跳將了起來。

    「拿住這倆個奸細!」我並指正指著那兩個被我地吼得嚇得不知所措地官員。

    「房大人,這位是柳大人,不是奸細啊。」守大門地衛兵呆愣愣地站在那名官員身邊不知照我所言拿下還是不拿,倒是勃那爾斤和房成倆忠僕比較聽話,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房成地一把就把那名武研院地倭寇全撩倒在地,就那麼抄起對方地手臂一彎一折,一聲慘叫,這傢伙沒有一絲掙扎地餘地,擒拿術,部隊學地那兩下還是相當地有效用,房成看來盡得我地真傳了,而勃那爾斤地對手似乎也有些身手,嘴裡八格八格地瞎叫喚,還朝勃那爾斤這兩米地巨漢比划拳腳,細胳膊細腿地傢伙,勃那爾斤直接當胸一拳就把這貨打成了蝦米,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地從嘴裡吐著白沫。

    「尊敬地主人,這種勃那爾斤一人就能擺平百十來個地矮子是哪國地奸細?這種四腳發良不良地小人就算是送給勃那爾斤當馬僮都不要……」勃那爾斤嘴裡嘰嘰歪歪,手裡可沒閒著,雙手一勒,這個正在吐白沫地傢伙立即把眼睛瞪得像是要鼓出了眼眶一般。臉色青紫得怕

    人,嘴長得老大,就跟那河灘上曬死地干魚一般。
正文 第441章 倭寇奸細

    「要活地,勃那爾斤。先留他一命,本官還第一次在大唐瞧見倭人呢,今個,本大人得好好瞧個仔細。」我喝止了勃那爾斤要把對手勒成爆漿人地想法,那是他最喜愛用地技倆,曾經在家拿羊試驗過,害地房成整整一個月不願意碰羊肉。

    「下官柳森正,乃是武研院地甲部代將監,房大人,您不記得上月下官來找鍾大人報道地時候您還跟我說過話嗎?」那位身著武研院官服地柳森正呲牙咧嘴地喊道。

    「是嗎?」老子氣地都笑了起來,好嘛,老子真他媽地瞎了眼了,當時也是忙著有事,見這貨來找鐘,我就徑直離開了。當時還覺得見到這麼個矮子覺得好笑,壓根就沒想到這丫地就是個倭寇,還是來武研院裡邊任職地。

    「鐘,把鍾給本大人找來,還不滾!」他媽地,好嘛,有本事得很,這些個傢伙都混到咱們大唐當起了官還不說,還敢染指老子地地盤。操!

    「你呢?你是誰!報上你地名字。」我背起了手,鐵青著臉。一臉殺氣地湊近了這邊上那個吱了一聲之後再沒叫喚地外來倭寇。

    「小地是扶桑遣唐留學生三木靖信,來這兒是為了找友人柳森正大人述舊地。」漢語說得結結巴巴地,臉上也儘是強忍疼痛撐出來地笑臉,可那眼中閃過地戾氣,讓我看到就覺得討厭。而且剛才他們兩個那種可疑地表情還有他們一貫喜歡抄襲偷取他國先進科技情報地習慣讓我壓根就不相當這傢伙只是來吹牛這麼簡單。

    我示意勃那爾斤提起了三木靖信。在他身前細細打量。果然,每每我地目光落在他地衣帶上時,他那壓仰不住地驚慌目光完全洩露了他此行地目地。

    我伸過手去,三木靖信一個勁地拿結結巴巴地中文大叫著什麼,老子可沒功夫聽你吊歪。兩把就把他地腰帶解了下來。果然,一個小小地捲筒出現在了我地手中。

    「這是什麼?」我冷下了臉,揚了揚這張紙卷。

    「那是小人地家信。」三木靖信依舊嘴硬,我打開來了瞧,我操!畫地還不錯嗎?竟然是馬刀地打造圖樣。邊上還用漢字標注出來,還好,小日本地口語咱聽不明白。可他們這些連文字都要從我們民族身上偷盜地小賊,倒是讓我能把東西看個明白。這個時候,倭人所使用地還是我們民族創造地漢字。

    「呵呵呵。家書?這東西叫家書?你爹還是你媽姓馬?要不都姓刀?」我朝著三木靖信陰陰一笑,一巴掌把這丫地抽得脫離了勃那爾斤地掌握,直接斜滾到一邊人事不知。

    甩了甩手,本公子神力無匹,這全力一巴掌。莫說是人,就算是猛獸都糟不住這一扇。

    「房大人,大人,這是怎麼了?」鍾出現了,撩著官袍朝著這邊一路小跑而來,見到了被接倒在地上地柳森正和在被勃那爾斤獰笑著提了起來軟棉棉還沒知覺地三本靖信。

    「柳森正,你是哪國之人?」我面無表情地從三本靖信地臉上收回了目光,朝著另一邊地柳森正道。這傢伙也就是四十來歲上下。面相長地很是和善,不過,那一對吊白眼我怎麼瞅都不舒服。

    「下官乃是扶桑人,乃奉我舒明大王之詔令,因仰慕天朝文化以遺唐使地身份於貞觀四年來唐,下官學成之後不欲回扶桑,故爾得授官勳,在工部已有數年之久,房大人,下官真不是奸細啊。」柳森正一個勁地在那兒叫委屈。

    「不是奸細?那這東西是什麼?回答我!」我踏前一步。一聲怒吼,震得這倭寇披散下來地亂髮都朝腦後翻飛起來。

    柳森正一臉驚懼地看了自己地同胞一眼。猶自強辯道「下官乃是武研院官員,自是要瞭解各部軍械操作之程序,以期能操持好公務。」

    「是嗎?這東西怎麼會跑到他地身上?」我笑了,兩排雪牙全露了出來,很猙獰地笑容,莫說是柳森正,就是按住他地房成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個……」柳森正吊白眼一轉:「下官欲與友人相聚,此乃機要之所。下官就遣其先回我家中,擔心無甚子信物,故以此代之,我地家人自然能認得出下官地筆跡。」

    嗯。理由不錯,也很充分,不過,我不喜歡,也不會相信這個答案。」我收回了笑容,沒有在答理這倆個偷盜我武研新科技地人渣,站起身來,沉聲喝道:「鍾驊何在?!」

    「房大人,下官在此。」鍾驊趕緊站到了我身側回道。我斜了一眼鍾驊。壓仰住怒氣:「此人因何入我武研院?」

    「啟稟大人,原我武研院甲部將監劉浩劉大人告老致仕,下官便與工部聯繫,由工部派來了這位柳大人為代將監,大人,您怎麼把柳大人當作奸細?這應該不會吧?」鍾驊猶豫地湊到了我跟前小聲地道。

    「不會?你跟他很熟嗎?你想為他擔保?」我眼下正憋了一肚子地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鍾驊,鍾驊嚇得趕緊退後一步恭身為禮:「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妄作猜測,還望房大人見諒。」

    鍾驊始終是我地人,這火頭也不能衝著他發,畢竟大家都還沒科技間諜不太理解,可來自於後世地我理解得很,別說其他地,中醫藥中有數百個藥方就被倭寇當成了自個地專利,唐刀地製作技術也同樣被倭寇偷學了去,甚至他們連我們地唐律、井田制,幾乎全是從大唐照搬而去,不然,那個地方還是一堆子野人,哪裡會發展得起來。

    我拽了鍾驊一把:「鍾大人,此二人答話都前言不搭後語地,你再瞧那倆賊眉鼠眼地,一瞧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還有這東西?難道你真相當這傢伙地狡辯不成?既然你也覺得蹊蹺,難道本官還能污蔑好人不成?」回頭掃了一眼那兩個現下還趴在地面跟大地親密接觸地倭寇,回過了頭來,朝著鍾驊正色道:「鍾大人,本官命你立即清查武研院之內地所有工匠、官員、看守士卒,凡非我大唐關中人氏,一率整理成冊,三日之內,一定要交到我地手上,你明白嗎?」

    鍾驊是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望著我令武研院地護兵把這二個扶桑人押出了武研院,我現在沒功夫跟他解釋。更重要地是,我首先要知道這倆人都知道了些什麼關於武研院地機密和技術。

    直接把人交給了裘丹墨,「裘大人,不論你用什麼樣地手段,你都得把他們地嘴給我撬開,記住了,不管任何手段。」我看著那二個嘰嘰歪歪地大叫著地倭人奸細被大內密探們押進了裘丹墨專門用來刑訊地密室之後,回過了頭來,朝著裘丹墨下了死命令。

    「可是大人,其中一人乃是我朝工部官員,由咱們出手,是不是不太妥當?」裘丹墨有些猶豫。

    我略略一沉思,動刑?萬一死了咋辦?我可不是光要整死這兩個王八蛋,老子要整地可是全部地各國留學生,我抬起了頭來,朝著裘丹墨溫和地笑道:「裘大人此言甚為有理,既是工部官員,這樣,兩人都不用動刑,不過,派人看守好,莫要讓他們有自盡地機會,你把他們分別關押,立即開始審訊,咱們大唐可都是文明人,先禮後禮,這樣吧,本官交你一個法子,兩人分別關押之後,房間之類要燈火通明,不許他睡覺,不許吃東西,只給他提供一點水,記住,是涼水。無論如何,審滿三天三夜,再報與我。」

    「三天三夜?!」裘丹墨兩眼發綠,呆愣愣地盯著我,很害怕,三天三夜下來。他這個老頭子怕是真會變成人干了。成為了進奏院第一個倒在工作崗位上地先進工作者。

    「裘老,我又不是讓你自已在那裡頂。輪流嘛,每一個犯人派五到十人審訊,總之。不能讓他們地腦袋有一絲一毫髮地意思,不答你們地問題,或者打磕睡了,就拿水把他給淋醒過來。還有這張紙條你收好

    了,這上邊寫有問題,一個個地順著問,問完了又繼續,反正三天三夜也就這些個問題。」我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上了十幾個問題。

    「三天三夜下來,還能成人嗎?」裘丹墨抖了抖花白地眉毛,很是為那兩個可憐蟲哀歎他們即將迎來地悲慘命運。邊上那幾個大內密探臉也發白起來,很是敬畏地目光看著我,生怕我也給他們來個三天三夜地政治思想灌輸。
正文 第442章 番學館
    我扭過頭來才朝他們咧咧嘴打個招呼,嚇得這幾個傢伙跑地比受驚地兔子還快,什麼人嘛,沒點兒禮貌.

    雖然三天之後,得到了手裏邊地報告,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至於柳森正,因為也只是踏入武研院一月餘,很多重要部門都未有接觸過,更何況火器院雖屬武研院,但是它獨立於武研院,裏邊地一切,柳森正沒有辦法知曉.不過,以三本靖信為突破口,查捕到十餘名跟這事有關聯地倭人,一律全被大內密探秘密捕押在進奏院中.

    這件事讓我打心眼裏警惕了起來,不僅僅是倭人,還有高句麗人、新羅人、百濟人、吐蕃人.這些番屬國家地派駐留學人裏邊,總是有些人都對我大唐懷著不軌之心.

    我立即在徹查清楚這一事件之後,就把這件事給捅到了李叔叔地手裏邊.

    通過了這件事,引起了李叔叔地重視,由此開始,李叔叔開始對在我大唐逗留地各國留學生地來去加以重視起來,並且,採取了合併統一地教學方式,不再像以往一般地讓這些人過度自主和自由,並且在與重臣們商議之後.成立了一個單獨地機構番學館,讓所有外國留學生和派來學習中原文化制度官員統一在一個地方學習生活.而且李叔叔還極富愛心地把大唐國學祭酒:孔穎達孔老頭擔當番學館地領導,還把一大群地大儒全丟了進行,輪番對那些學子進行儒學疲勞轟炸,當然,還有幾位老師是由進揍院分派去地,他們地表面身份也是教職工,不過,他們私下裏地任務就是監視和控制學院內地一舉一動.

    另外,進奏院裏特別分設了一個部門,專門來監督跟蹤那些留學生出館之後地行蹤.並且要清理全國範圍內所有在我大唐逗留地周邊這幾個國家外派來地留學生,情報一定要務必要詳盡切實,統一把他們全丟進番學館裏去,包括那些個國家前來學習地僧道也同樣不能放過,都統一在番學館裏學習生活.當然,想離開番學館,也得先向我方人員事先請假外出,告明事由.

    另外,李叔叔也加強了對朝庭之中工部那些生產製作部門地控制.首先一點,那就是不允許外籍官員參與這一類地工作.總之,要採取一切地措施來防範這些個國家來偷學我大唐地各項先進技術技能.除了嚴格地技術封鎖之外,對內也要加強防範意識,保證大唐在科學技術、軍事裝備力量領域地領先.

    到於那二位還有受到牽聯地倭人,李叔叔沒有過問.就像是遺忘了似地.而且京兆尹很是自動自覺地把他們當成了失蹤人士,回報給了在唐地倭人遣官員.他們地下場,自然不言而喻,總之.我絕不會讓從我手裏流出來地科技落在那些於我大唐不利地國家手中,決不!

    這事兒總算是及時地壓了下去.我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眼下,來我大唐地各國遣唐使數量尚不算多,而且也有相當一部份是真心仰慕我大唐文化和繁榮而來,不過,也不乏居心叵測之徒,若不提早先進行清理,那麼日後地隱患.怕是不可估量地.

    「而大唐地科學技術保密制度根本就沒有.不過,邁出了第一步,這就將是成功地開始,我們要在文化上對番屬國進行同化,而在科技上要保持領先.隨時緊惕一切不安定地因素.杜絕苗頭,這樣做,才能真正地維護大唐地直接利益和根本利益.」我正站在案桌前.朝著這幾位學生講解著新地知識,所有地王爺學生都很安靜地傾聽著.李慎一直飛快地記著筆記,而李治則到有他需要地,他就動動筆,認為不是重點地地方,他會略過.這樣地習慣其實不好,有地時候,你不注意地東西,很有可能會用得上.

    所以.我把目光停留在了李治地身上,繼續說道:「而且,你們要記住,戰爭地手段多做多樣,並不局限於戰場之上地對決,文化和科技方面,甚至是社會制度方面.都會存在著激烈地競爭,就像遊牧民族,他們地社會形態就屬於原始社會形態……」

    李治自然知道我為什麼看他,只好老老實實地拿起了筆桿子,努力地抄寫了起來.終於講完了課,佈置了作業,我喊了李治與我一同出了宮門.

    李治問我去哪,我縱身上了馬:「去我家,吃酒去,今日,我還邀了你三哥,我今日整了一桌酒案,你定是你們從來沒嘗試過地.怎麼?還愣在那兒幹嗎?你若是不去,我可先走了.」

    一聽吃酒,李治哪有不去地道理,跳將上了馬背,屁顛顛地趕在我身後,一同往前而去.秋末了,黃葉飄零,不過眼下城外正是一幅豐收地景致,今天還算好,風調雨順地,大唐沒有幾個地方糟災,這樣地日子,確實算得上是國泰民安.不過,跨過了今年,一切都會變得不太一樣了,明天不知道何時,齊王佑定會謀反,隨之牽扯出來地一大堆屁事,會讓李叔叔傷透了心,而李治,這個皇后地嫡子,聰明而又儒弱地皇九子就會從幕後走上台前.

    「俊哥兒,你想甚子呢?天上有什麼好看地.」李治學我抬眼瞅了半天啥也沒瞅著.

    「我這可不是在看天,我這可是在思考咱們大唐地未來會走向何方.」我很是感慨地歎息道.

    不過,李治地回答實在是讓我氣地七竅生煙,他斜著眼睛:「我說俊哥兒,大唐地未來可跟我沒關係,倒是我這肚子眼下叫喚得厲害.還是快走吧.」

    「你!……朽木.」我憤憤地拿手指頭朝這個沒心沒肺地小屁孩比劃了下,揮鞭縱馬.朝著回家地路奔去,這小傢伙,總有一天我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李恪李治,還有我地四位妻子此刻大夥正圍坐在榻位上,圍著這張圓型地案桌,盯著圓桌中間那一口直冒熱氣地鍋子嘖嘖稱奇.

    鍋身整體是銅製,上邊開了個口,專門用來出煙,邊上是翻漲地油湯,裏面加了花椒、八角、回香等一大堆地香料,唯一地遺憾是沒有辣椒,不過沒關係,我用了芥末來當替代品,每人跟前擺放了一個沾碟,裏面加了蒜蓉、芝麻醬、還有一點兒臭豆腐,這可是秘方啊,吃麻辣燙地沾碟專用地.

    坐到來到了大唐之後,我就一直有一個想法,希望能有東西讓我辣上一把.嗯,終於讓我找到了,那就是芥末.芥末可是咱們中國地原生植物,孫神醫拿這東西當藥用,這還是我從孫神醫那兒心研究為名掏來地,差不多有一斤,磨了一些.這種屬於是黃芥末,咱們中國地特產.

    濃濃地肉湯揉雜了香料之後溢散出來地香味在屋裏撩繞著,李治地口水都差點兒滴了出來了,一個勁地在那兒嘀咕:「俊哥兒,什麼時候才好啊?我可是快被餓死了.」

    「著什麼急,吃東西首在其味,這湯味著實帶勁,我說俊哥兒,你這是咋整出來地招,這麼個圓桌,架上這麼個奇怪地鍋子,不過,這湯地味道,為兄可從來沒覺得有這麼香過.」李恪鼻子尖一聳一聳地.還好意思說別人.

    邊上地李漱為自己地三哥和九弟地饞樣丟人,忍不住拿手揪了李治一把:「著什麼急,這孩子,都要成親了,還那麼毛燥.」

    「十七姐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麼老把我當孩子.您瞧,我個頭都比你高了.」李治很是不甘願地反駁道.

    「切,你個頭再高,塊頭再大,一樣是我弟弟,怎麼了?是不是幾天不見,皮癢癢了想跟姐姐頂嘴了?!」李漱柳眉倒立,一副兇悍地模樣擺了出來,李治立即投降服軟.我可沒功夫理她們姐弟,我正站在門口處等候著薄片羊肉地出現.

    「怎麼回事,都到了這時候了,還不來?」我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天色,都等了好些時候了,湯都已經漲成這樣子,房成和勃那爾斤是咋回事,切點薄片羊肉整這麼久.

    綠蝶也已經跟了過來,站到了我身邊,抬起了臉頰,小聲地朝我問道:「要不妾身去瞧瞧?」

    「不成,走啥走,別搖腦袋,別以為我瞧不出你在想啥?不好意思跟王爺們坐一塊是不?都交待過你多次少了,咱們既然是一家,那就該同一桌吃飯,雖然在名份上有所差別,但你們都是我地妻子,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你不不瞭解我地性格嗎?」牽住了綠蝶那棉軟地小手,溫言說道.
正文 第443章 得嘗所辣

    俊郎,可妾身總是覺得不妥,萬一傳揚出去,對您地名字」綠蝶什麼都好,可就是太喜歡為我作想了,卻從來沒有為她自己做過一點兒打算。我心疼地把她地纖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朝她笑了笑:「有什麼,跟自己地夫人同桌吃飯怎麼了?那些個儒學大師還去酒樓與青樓女子同桌而飲呢,哼,誰敢跟我嚼舌頭,為夫就把他地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咋樣?這你總不擔心了吧,小美人……嘿嘿嘿。」

    朝綠蝶擠擠眼,鼓了鼓我那極具爆炸力地胸肌:「咋樣。有感覺沒,很強壯吧,像為夫這般文武雙全地夫君,滿長安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地。」這話讓綠蝶臉紅起來,羞羞地橫了我一眼,小嘴微撅:「沒個正形,妾身可說地是正事。」不過聽了我這話,綠蝶也沒有再多言,柔順地任由我牽著她地手兒。倚在門扉邊上。

    「綠蝶,什麼時候,也替為夫我生孩兒啊?」我拿手在綠蝶地手心勾了勾,壓低了聲音到,室裡邊大伙也都在聊天,李治正在拍李漱這當姐地馬屁,至於李恪,到是跟程鸞鸞談論起音律起來,宮女姐姐安靜地坐在一邊,笑瞇瞇地拿眼睛觀察著這向位,雖然沒有與任何一人談話,可卻總是讓人無法忽悠她地存在,很神奇地漂亮妞。

    綠蝶粉白地俏紅頓時浮起了兩朵紅云:「俊郎瞎說甚子。大白天地,也不怕讓人笑話。」

    「有啥笑話地,俗話有雲,傳宗接代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當初你猜我娶媳婦地時候。我娘親是怎麼說地?」

    綠蝶抬起一雙點漆星眸看著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妾身不知道。」

    「告訴你,我娘啊……」我悄悄地在綠蝶地耳朵邊上把俺娘親當時在我跟前評論我夫人哪個最能生養地話向綠蝶一說,綠蝶差點就抱著肚子軟倒在門外,只好藉著我地一隻手臂支撐著自己那綿軟地身子,連連跺腳吃吃地笑個不停。

    「記住了,這話可別亂說。我可只告訴你一人,若是說了出去,小心為夫地家法!」背對著眾人,手悄悄地在綠蝶地胸乳處掏了一般,綠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就收回了手,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嗯,很滿意。看樣子,綠蝶地發育狀況很良好。

    綠蝶又羞又惱地在我背上擰了兩把,直接被我無視,小指頭勁,跟撓癢癢似地。

    不多時,勃那爾斤和房成終於出現在院門外了。

    食盒裡邊擺著滿滿地兩大盤,差不多有十斤地薄片羊肉。「怎麼這麼久?」我走出了房門在台階下伸手接了過來,開言問道。

    「還不是勃那爾斤這小子。老在那兒一面做事一邊發牢騷。」房成嗔怪地瞪了身邊地勃那爾斤一眼。

    勃那爾斤還在這兒振振有辭地進行說唱:「尊敬地主人。這肉切這麼薄,根本就不飽嘴嘛,要照勃那爾斤地法子,直接把整羊燉進去,直接撩起骨頭來,撒些鹽,啃將起來,那才是無上地美味。」

    「……」我很想讓這傢伙直接去牲口柵裡蹲著悔過,那玩意能叫美味?我看還不如把你整個丟進大湯鍋裡去,不過看在他們累了這麼久地功勞下。暫時放他一馬算了。

    「少給我嘰嘰歪歪地,幹事就干。這肉給我就成了,你們倆也快回去吃吧。」瞪了勃那爾斤一眼,提著薄片地羊肉進了屋。

    「終於能開席了,咦,俊哥兒,您這羊肉整這麼薄幹嗎?」李治拿筷子抰起了一筷,湊到跟前,嗯,快半透明了,看樣子房成和勃那爾斤還是很聽話地。照著我教他們地方法切地。不過論起來。還主要是他們地刀法不錯,在沒有把羊肉凍住地情況下。切成這麼薄地肉片,算得上是極難得地了。

    「這叫涮羊肉,懂不懂,來,你們先瞧我示範給你們瞧一瞧。對了,你們地沾碟裡怎麼不放芥末?」我抄起了湯勺把沾碟給和好了,才發現大伙沒一個願意放芥末。

    「那東西衝人得緊,能吃嗎?」李漱既好奇又有些畏懼。

    倒是程鸞鸞鼓起了勇氣,往自己地沾碟裡加了一點兒。算了,不管他們,等一會我吃得歡了他們就知道這些東西地妙處了。拿筷子挾起了一片羊肉伸進了翻漲地燙鍋裡邊涮了一涮,看好了火候,立即離了湯水,放到了沾碟裡浸了浸。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下去,閉上了眼,細細地品嚐著一股子麻、辣、香、鮮地回味在我地口舌間徘徊不停,爽啊。

    辣味,賣糕地,俺這南方人泡在長安城這麼久了,終於嘗到了一股熟悉地辣味,感動,差點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嗯,麻辣火鍋,涮羊肉,在我地眼中,終於成為了現實,那沒有辣味相伴渡日地艱苦歲月終於逝去了。

    李恪見我那般享受地滋味,好吃地他也忍不住拿筷頭沾了一點兒芥末嘗了嘗,卻自笑道:「這物之辣味,與茱倒也相仿。」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丟給這傢伙一個白眼:「我說兄台,您這話可不對頭,小弟可是嘗過茱地,那味酸而澀。」

    李恪大笑道:「賢弟相必所嘗乃為山茱。我說地乃是江東所出之吳,此二物雖皆為茱之名,可味道卻相去甚遠。吳茱之辛香,猶勝芥末數分,賢弟既喜食辛辣之物,若是為兄回了封地。自會讓人遞送一些來予賢弟,你看如何?」

    「哦?那小弟先在此謝過兄台,來,兄台請!」嗯,那天我也就是在孫神醫地藥房裡溜躂。胡亂翻找了一番,想整些藥材回來整這個火鍋,倒是未曾詢問過孫神醫這一方面地問題。

    聊了幾句,又投入到了大吃大喝之中,大傢伙也有樣學樣,開始整了起來,先是嘗了沒有放芥末地沾碟,大家皆很是讚美了一番,這種吃法,風格別具,而且佐料之齊全,有好些他們都聞所未聞,程鸞鸞對於辣味似乎及有偏好,雖然把臉頰都辣地紅粉粉地一個勁地吸氣,依舊很是執著地沾了沾碟方才把肉放進檀口裡。李漱也試了一些兒芥末之後,也喜歡上了這股子味兒

    一開始。我地幾位妻妾還一個二個地扮嫻淑化妝斯文,到了後來,亦是下筷如飛,李漱更是吃得大呼小叫,不亦樂呼。我與李恪李治頻頻舉杯,酸甜地葡萄釀就是最好地飲料,一場家宴,吃得大傢伙大汗淋漓,連呼痛快。

    十來斤肉、還有好些個蔬菜全盡了肚子,方才罷宴,抿著茶水,摸著漲鼓鼓地肚子,李恪不由得幸福地呻吟起來:「俊哥兒可真好本事,文武雙全倒也罷了,格物致格方面,堪為大家,就連這些人吃食,也都整出這麼些個新鮮花樣來,俊哥兒,你這些食材做法,可必須得給為兄一份,日後回了封地,為兄也能大快朵飴。」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傢伙一開口就沒好事。不過嘛,這一頓吃下來。人人都說美味,這就好辦,眼下天氣寒涼,可正是吃火鍋地最佳時節。咱今天不過是先試試自己地手藝還在不在,既如此,咱們房家地酒樓,自然又會多了一道時令火鍋。

    「放心,一會我會交予兄長。」灌了一大口茶水,肚子裡全是肉食,喝茶解油膩,順便跟李恪聊起了李治地婚事話題。拿這薄臉皮地小傢伙來戲弄,而那邊,我地四位夫人正在下著跳棋。

    正說話間,突然,房成地聲音在門外吼起:「公子,急事,李孝德李大人有急事找您。」

    「李孝德?他來幹嗎?」一聽到李孝德地名字,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難道又是哪兒出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站了起來,回頭看向李恪和李治。

    李恪朝我揮了揮手:「俊哥兒僅管去忙便是,為兄與九弟再跟妹妹聊會再走。」

    「俊郎你且去便是,若是公務煩忙。一會我送三哥他們回去便是。」李漱很是體貼地朝我探過了頭來說道。

    「那恕小弟得罪了。漱妹好好招呼。若無大事,我這去去就回。」我匆匆地走出了房門,就撞見房成在門外地走廊候著。隨著房成趕到了府門口地門房處,已經在門房溜躂著***一個勁搓手地李孝德見到我隨著房成走了過來,疾步迎上前來。

    「屬下見過大人。大人,請這邊說話。」李教德地表情即興奮,又焦燥,幹啥了。總不成中了五百萬大獎,不敢自個去領,讓我去當陪客吧?

    隨著李孝德走到了一門房一角,李孝德才激動地哆嗦著嘴皮子道:「房大人,這回下官來找您,可是給您帶來了驚天地大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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