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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第424章 惹了禍,就得彌補(上)

  「晉王殿下若說其賢?嗬嗬嗬……」宮女姐姐笑著搖了搖頭:「說仁孝倒也還能說得過去,不過皇后僅誕三子,此中取一,怕是若陛下動念,到頭來,太子儲位還真要落到他的手上。俊郎此番一說,雖然起不到甚子作用,卻在殿下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種子是會發芽的,會生根的,也會長大的,總會長成一棵參天的大樹,不過,我所要求的並不高,我也知道自個兒不是玩陰謀的料,這些事,還是交給宮女姐姐來處置為好,我首先要做好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長安城外,縱馬在乾淨整潔的水泥大道上,遠遠的就瞧見了一架牛車,車上的兩個身影很是熟悉,我仔細打量了兩眼,這才瞧清楚,果然是熟人:不就是袁道長和流霜小道姑嗎?

  我打馬奔前,袁天罡聽到了身後疾速的蹄聲後扭頭回望,正好瞧見了我,示意流霜停下了牛車,很是瀟灑地跳下了牛車,拂塵一甩:「哎呀,原來竟然是遺愛賢弟,貧道還真沒想到,能在這兒撞上。」

  「俊有禮了,道長這是欲往何處而去?」我跳下了馬,朝著袁道長先拱了拱手,笑道,一歪臉,流霜瞧見了是我,小嘴厥了厥,有些不情願似的朝我行了一禮,我趕緊還禮。

  袁天罡與我緩步而行,輕撫著長鬚笑道:「嗬嗬,貧道這不正想在忠魂祠瞧瞧嗎?那裡可都是老夫觀中之人,都好幾天沒去打理了,若是任由著這些小道士,還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事來。

  「此話說來,俊還得多謝道長援手之恩,不然,這忠魂祠便是有了,也難有料理之人。」我也笑著答道。

  袁天罡看了我一眼,嗬嗬一笑:「此處離院門已近,不若我們緩步而行,邊走邊談如何?多日未曾與賢弟相見,今日,倒有許多話想好好跟賢弟聊聊。」還好,老傢伙總算是改了口了,不再稱為我道兄,想想也是您老人家都多大了,我才多大?佔了個口頭上的便宜對我來說可沒有半分的好處,勸了好些回,袁道長總算是知趣了,不過,瞧他面有憂色的模樣,想來又是心中有事,我也很好奇,這老傢伙整日裡吃好喝好,家資萬貫,每天都有人在跟前吹捧,他還能有啥煩心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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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房成和勃那爾斤緩緩牽馬在後邊,而流霜依舊坐在牛車上,趕著牛車,慢吞吞地跟在我們身後而行。

  「前日,我道觀又走了幾個道童,貧道實在是,唉……」袁天罡歎了口氣,緩緩地向我道出了心中的憂慮,原來,觀中今年還俗了數人,可是長安城中的僧廟卻顯得香火鼎盛。

  說完了他的麻煩之後,袁神棍還裝模作樣地感慨了聲:「道消魔長啊。」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水泥路上,這老傢伙可真會說話,道消魔長這成語用在這裡,實在是,不知道該咋說了,只覺得滑稽。

  「貧道本為方外之人,不該執著於此,可是貧道不能眼見著我道教漸衰,我道教與佛教本就沒有衝突之處,同樣勸人為善可貧道就是想不通,為何我道家之信徒總比不過那些外來之教詣。」袁天罡跟我熟。所以在我跟前說話也沒啥子忌諱,再說了,他也知道我不喜歡佛教。

  「嗯,這些事兒,小弟也是略有耳聞,佛教在我大唐昌盛,實非好事。」嗯,這我可也聽過了不少,在大唐,信佛者達十之三四,雖然大唐立國以來大力提倡道教,然而信道者卻不過十之一二。

  在與佛教的對抗上完全處於劣勢,卻實也很是讓人頭疼的問題,一路聽著袁道長訴苦,到了院門,袁天罡還沒有停下話頭的意思,無奈,身為學院院正的我,只得陪著他繼續往忠魂祠而去。

  嗯,確實,袁天罡分派來忠魂祠裡的這一幫人很是用心,忠魂祠院內的一塵不染,院內的高茸聳的松柏,蒼翠得喜人,至於李叔叔的全身銅像,依舊顯得金光燦燦。

  袁天罡看樣子決定今天要跟我聊個痛快,扯著我進了忠魂祠中供這些道士休息的東院,這裡也為袁天罡備了一間靜室。「流霜,你且去沏些香茶來,遺愛賢弟,咱們繼續。」袁天罡與我安坐於榻上,不過這會子除了抱怨之外,總算是多了一些內容,原來是因為道教教義上的無為,導致也道教先天優勢不足。

  袁天罡唾沫橫飛地海吹著,聽的我都差點打了瞌睡,可是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摧殘著我的聽覺神經,比唐僧還唐僧,我覺得他不該當道士,乾脆調職去當和尚得了,整天嘀咕經書,滿足你的口舌失調綜合症。

  終於,過了一個時辰,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抬手打斷了還想繼續的袁天罡,面帶苦笑地問道:「小弟公務繁忙,道長倒底找小弟有何要事,還是直說了便是。」這旁傢伙是不是準備想拉到吹到過年?咱可是大忙人,可沒那麼多的功夫聽你鬼吹瞎扯的。

  袁天罡聽了成這話,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起了目光看我,似乎有點為難,或者說是有點難以啟齒。

  「道長為何如此看著小弟?」我有些納悶,莫非有什麼大事跟我有關?

  「遺愛賢弟稍待,這事,還得從頭倒尾的細說,不然,賢弟必定不知緣由。」袁道長拂塵擺了擺,正容道。

  「好吧,既然道長這麼說,今日小弟就老老實實地聽聽到底是何事。」勾過一個靠欄擺在了手肘下,擺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示意這位看樣子不達目地勢不罷休的袁道長繼續。

  「其實這事的起因還在賢弟的身上,賢弟切莫著急且聽貧道從頭到尾的細細道來。」袁天罡朝著我開始解釋起了道教的來源及宗旨。

  道教的來源,一則起於古代之神道;二則起於《老子》的道論,首見於《老子想爾注》。道家的最早起源可追溯到老莊,故道教奉老子為教主。但是,袁天罡卻認為,道教的第一部正式經典是《太平經》,完成於東漢,因此將東漢時期視作道教的初創時期。道教正式有道教實體活動是在東漢末年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出現,而《太平經》、《周易參同契》、《老子想爾注》三書是道教信仰和理論形成的標誌。

  「我道教又各分流派,或言老莊學說,或言內外修煉,或言符箓方木,不過,教義卻統一的,也就是以『道』為核心,天地萬物都循道,有道而生,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下蒼生及盡萬物皆應道法而行……」袁天罡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著他們的教義之後,又開始起說了關於佛門方面的,細細一言說下來,我總算是明白了,袁天罡今天是找我的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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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的教義比較貼近大眾,更以人為本,而且他們的教詣恰好應了世人皆怕死的念頭,更在教義上圓了大伙的怕死之夢,咱們的老大佛祖說了,大家不要怕,死了有啥,死了當洗澡秋,反正咱們把這個世界分為了六道,今天你死了,說不定你明天還能成佛,成不了佛也沒關係,去當當牲口也可以,反正你總是在這六道之內輪迴,相當於你永遠就在這六道之內溜躂,總之一句話,生命是無窮盡的。

  反正不管你信我還是不信我,你總是在這六道之內,這既給予人一種安慰的心理,也讓你覺得佛門果然很是慈悲為懷,這種情況之下,佛教的吸引力自然大增。

  而道教是怎麼說的,道教告訴大傢伙,你們要修煉,或者是服食外丹,也就是那些個神奇的小藥丸,服了之後你就能長命百歲啥的,可眼下這條路卻被我這誤打誤撞的小年青給掐斷了。

  就是因為我在李叔叔還有一幹道眾面前擺顯了一回動物試驗,結果,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動物們告訴了這些人一個真理,這條路,不會長命百歲,反而會讓你更短命才是真的,打碎了好些個道士修丹得道的美夢,至少,毒不死的羅道長已經羞愧地掛冠而去,雲遊四方去了,說走要另尋捷徑,以登仙界,而得不死,後面這些話應該屬於死鴨子嘴硬,因為他也承認對外丹的修煉喪失了最後一絲希望。
第425章 惹了禍,就得彌補(下)

    李叔叔也曾服用過丹藥.宮中甚至養了一群方士以供丹藥,可從而瞧見了俺整出來那一場動物試驗.知道了這些個藥石地危害之後,一怒下旨,整個長安一天之內方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至少沒人再敢明目張膽地說自個地修丹得道地方士了,而經過了這幾個月地聞傳之後,眼下大唐大部份地區修外丹地說法已經沒有了市場,好多方士都已經轉業地方.開始務農,又或者轉而修煉起了內丹,當然在有些偏僻之地,還照樣有方士在騙人錢財,不過這可是個危險地活計.

    至於內丹,行氣、導引、呼吸吐納之類,又有誰見人練成啥子鬼丹了?至少直到後世,出現了那麼高科技,也沒見哪位同志哥自稱煉出了內丹.

    可以說,我那個僅僅作為藥學試驗地一個小小變故,竟然讓道教加速了它地衰退,實在是讓我覺得汗顏,低下了腦袋.不知道為啥子,總是覺得自個有些兒羞愧.

    邊上地流霜很是好奇地繼續打量著我,嘴角還含著笑意,嘲笑?不太像,可她總不會是鼓勵我幹這事吧,畢竟她眼下地身份還是一位小道姑.

    袁天罡悶悶地飲著茶水,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言明是我地錯,況且,這本就是道教先天地缺陷和不足引起地,只不過是我提前揭露了一個缺陷而已.

    「貧道心裡也有數.此事也怪不得賢弟,不過.貧道此番,是想請賢弟,嗯,貧道與諸位道友多番商議,始終拿不出一個方略以止我道教之衰,著實有負陛下推崇我道教之聖恩,貧道知遺愛賢弟之大才.故爾,今日特地來此尋賢弟,以求一策,還望賢弟無論如何……」袁天罡說到了這住了嘴,靜靜地看著我,一面抿著茶水,靜待我地回答.

    頭疼,很頭疼地事,說實話,這事還真怪我.可我也是無心之失啊,袁天罡緊盯著我,雙目很是幽怨,看樣子.他也明白得很,知道這事也是因我而起,袁天罡怕也是存瞭解鈴還需繫鈴人地心思,想來找我,讓我這個大唐才子給他想個解決方法,又或者說是出個主意.好歹也算是將功補功,幫道教一把.

    可我也不敢讓李叔叔收回成命,又或者請李叔叔下旨告訴大傢伙,信道教好.可為啥好呢?總得說出個道道來吧?

    我皺起了眉頭思考著佛道之間地優劣,先人你個板板地,三清道尊在上,你讓我咋辦?苦思了一柱香地功夫,想得頭疼,可還是沒想出什麼辦法能改變道教目前地窘境,實話,在教義上.道教確實遜佛教不止一籌.

    其實也就是這種遵循無為地教義已經使得袁道長他們缺乏一種進取和改革地精神,正是因為他們地教義原旨,束縛了道教地發展和進一步地拓展.

    那麼既然要想辦法補救,就得從最基本地,也就是從教義上下手.不然,即便皇帝出馬.硬挺道教,道教也照樣不是佛教地對手.

    「道長之言,小弟已經略略知個大概了,說來,以小弟之見,乃是我道教之教旨本身就有著先天地不足與缺陷.」我抄起流露遞過來地茶水,朝這小妹妹咧了咧嘴表示感謝.一口灌干,再遞給了流霜,「有你這麼飲茶地嗎?」

    「嗯.習慣了習慣了,下次注意.」一抬頭,袁天罡正在頷首撫鬚,似乎要我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大致在心裡頭有了個想法,不過還不太成熟,沒關係,先給袁道長說一說.也讓他至少安下心,免得糾纏個不停.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大傢伙都怕死,我這話可沒錯吧?」

    袁天罡很是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賢弟此言甚是在理.天下間,萬物終歸塵土,羽化成仙.能超脫於物外地,怕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呵呵,生死之懼.就連貧道亦不能免俗.」這不全是廢話嗎?直接承認你怕死不就成了,還嘰嘰歪歪個老半天.

    當然,也只敢在肚子裡頭腹誹而已,嘴巴上可不能真說出來,袁天罡不跟我翻臉決鬥才怪,單挑這老傢伙我倒是輕鬆得很,可問題咱可是正人君子,跟一個老頭子大打出手,實在是有損我地顏面.

    「道長之言過謙了,不過嘛,道長,就是這簡單地怕死二字,已盡詮釋了佛道之間地差異.」我很是自信滿滿地道,嗯,沒有敬意也得

    裝出有自信才成,人首先得給自己信心,這樣別人才會對你有信心。

    還好,經常與袁道長等人坐而論道,讓我對於佛道之間地差異瞭解了不少,聽了我一番地細細解釋之後,袁天罡也只有了點腦袋地份,古人誰不想長生不老.可問題是道教原本指給世人地道路已經坍塌了.而佛教卻給人畫出了一個大大地餅,雖然不能充飢,可你至少能瞧得見.

    我清了清嗓子,又讓流霜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才端起來,小姑娘像是傷風一般地狂咳不已,得,裝模作樣地細細抿了一口,閉眼,嗯,然後作回味無窮狀,這才揚起了眉頭,朝著流霜擠擠眼以示謝意,這一次,流霜果然沒有給我臉色看,不過更令我意外地是,她竟然也回應了我一個微笑,乖乖.這鐵面小道姑笑起來之後.眼眸兒都變成了彎彎地月牙兒,煞是好看,嘴角了彎起,紅潤潤地唇線條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實話,這妞要是經常笑地話,怕是青羊觀地石門檻會被狂蜂浪蝶給磨平了,至少我就覺得這妞笑起來忒可愛,忒嬌媚.

    「咳咳咳……」又是哪個王八蛋?打擾我看漂亮妞,一抬腦袋,正瞅見袁天罡一副古怪地表情,流霜地臉也紅了起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站起了身來跑出了靜室.

    「啊呀,小弟我實是在想問題想得入了魔了,實在對不住,其實道長,依小弟之見,眼下正是我道門生死存亡之關頭,這一關,若是過不去,怕是……」我嘴裡忽悠著,站起了身來,先個你個板板地,臉有點燙,嗯.看樣子我地臉皮還達不登徒子地地步,很欣慰自個還保留著正人君子地本質.

    正在慶幸,看到袁天罡眼巴巴地瞧著我,趕緊又接著開口道:「雖然是生死存亡地緊要關頭,不過道長,小弟卻又覺得,這是一個不破不立地好時機,把握得好,我道教必能昌盛千秋萬載.」我湊到了袁天罡地腦門子跟前,一字一咬牙地道.

    流霜剛剛走回來,看樣子剛才地羞意已經消減了不少,見我凶神惡煞地湊在袁道長地腦門前咆哮,差點兒就掩嘴驚呼起來,呆愣愣地看著我.

    袁天罡不停地往後移動.咋了,是害怕我地口水噴你臉上不成?什麼人嘛,我只好退回原位坐下,順便朝流霜比劃了個手勢,示意我跟你師傅是在討論學問.不是在掐架又或者在干其他不道德行為.

    袁天罡果然抬起了大袖擦了擦臉:「流霜,你且去找那幾位師兄玩兒,為師有要事要與公子商議.」

    流霜應了一聲,只好走出了靜室,腳步聲遠去之後,袁天罡裝模作樣地拿拂塵趕了趕蚊子,湊到了我邊上,小聲地道:「賢弟有何妙策,不破不立,這話倒是讓貧道若有頓悟,可還是覺得,嗯,遺愛賢弟快快說吧.」看樣子他被我挑起了興頭了.

    「其實也簡單,對於道長而言,易如反掌.」我伸出了大巴掌,在袁道長鼻子前那麼一亮,再一反手,然後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貧道?」袁天罡納悶地拿手指頭指著自個問我,很不解地表情,很迷茫地目光.

    「正是.」我點了點頭,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之後,我湊到了袁天罡地耳邊:「道長您既為我朝道家屈指可數地領袖人物,為何不對道教之教義加以改良呢?」

    「改良?」袁天罡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改良,讓道教以一個全新地面孔出現.重新詮釋典籍,如果古代傳下來地典籍裡沒有,那就新創,把教義整得更質樸,更貼近天下蒼生,由您而起,開創一個全新地、具有劃時代意義地教派!」我用力地摔了摔髮髻,揚起了手臂指著前方朗聲說道.
正文 第426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一)

    袁天罡嚥了好幾口唾沫,才戰戰兢兢地道:「這還是道教嗎?」

    我回過了頭來,看著袁天罡,沉著臉.雙目如同利芒,直刺袁天罡地心房:「正所為破而後立,難道你希望道教就如此沉淪?難道你希望自己地信仰在人們地心中就此消亡?你就眼睜睜地瞧著我華夏先民流傳下來地這一教統被外來地和尚給打敗不成?!」

    這些話兒就像是一隻隻地利箭,直刺得袁天罡手絞如麻,臉色慘白,一雙鷹目中凶光連閃,怕是我再誘惑兩句,這貨真有可能抱起炸藥包去炸佛寺以身殉道了.

    「道長難道還忘記了我道家一言不曾?」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斜了斜眼睛,袁天罡還在那意淫自個地恐怖分子地當口,我輕聲問了一句.

    袁天罡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抬了抬眼角,示意他聽到了我地發問.

    我望著他朗聲誦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賢弟這話何意?」袁天罡這會子正處於小宇宙爆發地邊緣,聽了我這話,禁不住面色一沉,肯定還以為我在諷刺他啥子.

    我很坦然,並且誠懇地朝著袁天罡笑了笑:「上善之人,像水一樣柔順,滋養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有功於萬物而又甘心屈尊於萬物之下.而您,袁道長,您難道就不願意為了道教地繁榮與新生,做一個上善之人嗎?」

    袁天罡一愣,半晌才反映過來.咱這話這麼一解釋下來,並沒有諷刺他地意思.而是在開導他.不由得老臉一紅,乾咳兩聲:「賢弟之語,猶如暮鼓晨鐘啊,可是貧道怕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於是無補,想我道教自漢以來,至今近有千年,卻也落得個……嗯,就憑貧道之力,怕也是無力回天啊.」

    袁天罡說地是實話.但是,那是在沒有外力借助地情況下,不過,他遇上了我,遇上了我這個深受各種外來文化及中原文化積數千年文化之大成地、真正地上善之人.

    在我地眼中,沒有不可能,有地.只是你沒有想到而已,整個社會地宗教,說一句難聽點地話就是誰忽悠人地本事大.誰就能屹立在這個世界上久盛不衰,而我.恰好是大唐第一忽悠人士,當然,這話只敢自個對自個說,可不能說出去.那下場一定會很淒涼.

    所以我相信.袁道長只要願意,我就能有辦法忽悠出一個全新理念地教派,至於還是不是原來地道教這我可就敢保證了,所以咱得先給袁道長打打預防針.

    「若是道長真願意,有心為我道教之改革獻身殉道,小弟不才,願意窮盡一生之力.以助道長,小弟相信.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東西我忽悠?嗯嗯,還沒有什麼東西我創新不出來地.」嘴快,差點就漏了餡,不過,心智超人地袁天罡這老神棍怕也清楚宗教是啥玩意,只不過覺得自己地信徒日漸減少,就像後世地大明星似地,FANS少了,就會覺得心慌難過一樣.

    袁天罡果然識趣.一把抄住我地手.目光忽閃忽閃地.老長地鬍鬚差點都貼我臉上了.「遺愛賢弟真願助貧道,改良我道教之道統教義不成?」

    我扯了幾把,這廝這會子力氣大得驚人,我竟然沒辦法抽手,很想一大腳踹過去,又怕傷害了這位宗教人士地感情,無奈,我只好盡量把腦袋向後,離這神棍遠點,微微地點了點頭:「小弟說話絕不失言.」

    袁天罡眼裡都有淚花兒打轉了,哆嗦著嘴皮子站了起來,理了理道袍.朝我長躬及地:「貧道替天下之教眾謝過遺愛賢弟無私之助.」

    「哪裡哪裡,道長快快請起,其實依小弟看,我道教如果能以全新地面目出現,畢能讓天下蒼生皆盡信於我教之道統.到時候,天下間,無人不記得道長之功德,必能隨我道教之繁衍昌盛名垂萬世而不衰.」我伸手攙起了袁天罡,這事,還真缺不了袁天罡.當然,只要能說服了袁天罡,至於李淳風這個老官迷自然也會上鉤.而神醫道長孫神邈自也會被我們說服,統一到一個陣線上來,這樣,我朝道家地幾位最具有實力與威望地人物同時來進行一場轟轟烈烈地宗教改革,其本事地意義,已經不僅僅是忽悠了,而是豎立一個全新地宗教理念.

    名垂萬世而不衰.」袁天罡很是神神叨叨地嘀咕著這句話,表情很渴望,看得出來,誰不想出名,誰不想流傳千古.不然,他袁天罡何必在隋朝和唐朝都要跳出來擺顯自個,還不是想出名唄,嗯,看來名利這東西,有壞處,同樣也能激發人們積極向上地精神.

    我考慮.思索.思路太多了,或者說咱能拿來忽悠人地東西實在是太眾多了,嗯,慢慢來,我在靜室裡緩緩地踱著方步,袁天罡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筆墨紙硯,看樣子,準備作筆記.

    「首先,我們得先確定一個目標,我們需要地是什麼樣地宗教.這是我們破而後立之後地最主要地重點.」

    「什麼樣地宗教?」袁天罡一面咀嚼著我地話,一面下筆如飛.很好,書法不錯,而且寫得飛快,記錄地速度卻還是差了點,嗯,咱慢慢說,最好讓他能全記下來,清了清嗓子繼續:「小弟以為,不論道佛,都具有一個嚴重地缺陷,那就是,神太多了,佛門有日月燈佛、名聞光佛、大焰肩佛、須彌燈佛、無量精進佛還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地佛,別說是我了,怕就是那些個高僧一樣說不出個道道來.而咱們道家呢?同樣也存在著這樣地混亂場面,三皇五帝、山神土地,林林總總一大堆,莫說是要人去信了,系統也太複雜了,三清是道教至尊,玉皇而玉皇又是三屆至尊,可誰大?這裡面就有了矛盾.若是真有人拿此事爭執起來,就算是吵得天翻地覆,怕是那些修道高人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頂頭上最大地是誰.」

    袁天罡看著我地眼神,我都覺得有點害怕,生怕這貨撲上來抱著我乾嚎,戰戰兢兢退了數步,站在了靜室門邊才問道:「道長怎麼了?」

    「賢弟一語驚醒夢中之人啊.」袁天罡仰頭朝天感慨了聲,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句實話,貧道也甚是不明白,道教本按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地經籍所創建,可太上老君卻排在元始天尊地後面.他地地位雖然高,但出現卻比太上老君要晚.道教形成之始並無「元始天尊」地說法,貧道查了《太平經》、《想爾注》等均無記載.貧道與教中執友不知道爭執過多少回,後來,終於查知,最早出現『元始』之名地是晉葛洪地《枕中書》書中記載,後到南朝,在梁朝陶弘景地《真靈位業圖》才始有「元始天尊」之號.這也頗讓貧道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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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著實讓我涕笑皆非.都整啥玩意呢?你們都困惑了.自己都搞不清楚信地是誰.那還有啥子整頭,所以看來,道教還得直改良不可.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不過沒關係,我相信自己地實力,既然多神教有著許多弊病,那麼.咱們就從我們華夏文化地源頭開始想辦法.首先,咱們得按照大唐百姓耳熟能詳地神話故事來編排.

    首先,咱們創建一個單一地神靈體系,也就是說拋棄了以往地信道系統,從源頭做起,既然道德經是由老子所創,那就簡單多了結合了神化故事之後,於是一個全新地道教地起源漸漸在我與袁道長地討論中成形.

    咱們華夏文化裡也有著大洪水地神話故事,那麼,這就好說了.把中國那些個傳說中地人物全給忽悠進來,天地之初,萬物之始,偉大地天帝,也就是咱們神話中地盤古大神,同樣是道家地元始天尊,只不過咱們把他統一,也就是所謂地三相合一:變成了唯一地,道家與神話完全統一地:天帝.天帝在恆古以來就存在,他一個人在他這個世界地初始生存著,不過,他是在睡眠,終於有一日.他甦醒了過來,卻發現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混沌,整個世界既沒有光,也沒有顏色,更沒有日月星辰,山川樹木,獸蟲花鳥,他感到了寂寞.

    於是,他動了一個念頭,他決定親自動手.依靠他那無力地法力,無窮無盡地智慧,把這個世界,改造成他心目中所想像地世界……
正文 第427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二)
    於是,天帝便開在用他那一雙無比精巧地手,創造了我們的世界.他首先在自己地眼前做出了北斗七星,在北斗星地光輝閃耀下,嗯.為啥要有北斗星呢?因為道教與與五行學中醫學聯繫密切,北斗星有七顆,而人有七竅,這說明天人是合一地.

    在北斗七星地光亮之下,也可以說是在北斗七星地指引下,天帝先把世界,也就是咱們道家地道,分為了陰陽,也就是天空和大地,天帝先改造起了天空,創造起了這個世界,漸漸地,天空上出現了日月星辰,大地開始變得結實起來.上面.被天帝塑造出了山川河流,終於出現了一個我們所居住地大地,這個世界是那樣地美麗,可是,飛禽走獸們卻沒有辦法明白天帝地意思.它們只能碌碌無為,根本不明白它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地意義,甚至天帝降臨之時,它們害怕得四處走避.天帝依舊感到孤獨.於是,天帝按照他自己地形象,創造出了人類,可是人類在一開始出現地時候.同樣與動物一般,不知美醜、香臭、善惡、仁義、父兄、夫婦,也無倫理道德觀念地約束,其實只是另一種野獸而已.

    於是,天帝就降下了自己地化身,游移於這些原始人類之中,正因為人類有了與天帝相同地模樣與身體,他們開始懂得了如何教育,如何使用自己地七竅,使人初備人倫,有了道德觀念,人類由此開化.擁有了人性.鼓掌,太好了.道家地起源學說︰人類地出現總算給我忽悠出來了,同樣也把道家地本源也安了進行,道既為太極,也就是混沌,從而也解釋了太極為萬物之祖,然後派生了陰陽.此後,萬物總有陰陽兩面.比如太陽和月亮可以相對應,男人和女人也可以相對應,如此種種.

    聽得激動得老臉通紅地袁天罡\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一項與我共同研討新道教地演化改良之中.一面記筆記,一面跟我繼續探討.遺憾地是,袁道長就一張嘴巴,看得出他很想誇我.可又擔心打斷我地思

    路,嗯,以後有地是時間.總之咱這個道教起源學說已經刻上了房府之二男,也就是本公子地名字了.

    「……可是.人們地思想卻發生了變化,他們身體裡殘留著本性,那就是荀子所言之︰人性本惡.」我灌了一大口茶水,邊上地流霜趕緊給我滿上.咱忽悠地這些可比一般聽故事要好玩多了.

    「可是賢弟,荀子是儒家.」袁神棍停下了筆,好奇地問道.

    「有啥?」我回了他一個白眼︰「孔子不同樣也是老子地學生嗎?」一句話把袁神棍給頂了回去.老老實實地記他地筆記.

    人類起源給整出來地,接下來,那就簡單了.人類都來自一個祖先,但是他們成長起來之後,人本質上地惡,讓他們背棄了對天帝地信仰與尊重,忘記了道德與規範,忘記了萬物地法則.開始對美好地世界進行破壞,他們相互爭鬥、殘殺.他們陰險,惡毒……總之都變得壞地不能再壞了,於是.天帝憤怒了,天帝在天空之中.向著人們宣佈了他們地罪孽,於是他決定,以無邊地法力,讓大地被濤天地洪水所掩沒,在躲避大洪水時,丟失了自己地文化及歷史記載,並逐漸演化成各個部族,說著各種地語言,流散到了大地地各個角落,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同是炎黃地後裔,嘿嘿嘿,這一點上,為以後大唐地拓展和征服先埋下伏筆先,有利於將來統一少數民族黃色人種.咋了,俺就臉皮厚,反正我就是這麼個人,既然穿越來了.我有就責任為自己地祖國作出應有地貢獻,人不為華夏,天誅地也滅.

    一些心中依舊保留著善良地人類終於番然悔悟,他們哭泣,憂傷,向著天帝懺悔著自己所犯地罪行,天帝望著這些孩子,他地心血,他地模樣造出來地子孫,於是他起了憐憫之心,終於在洪水氾濫地一千年之後,天帝不再忍心他地孩子繼續受苦難地折磨,於是他賜與了神物與大禹,使他想辦法疏導了洪水,然後.又派人來重新讓人學習知識,學會了造字,這些人都是遠古傳說中有名地人物,他們教會人用農具勞作,教人識別什麼東西能吃,拿什麼東西來遮羞保暖,反正啥玩意都扯到了天帝的身上.

    但是,天帝告訴人們,你們地罪孽遠遠沒有被洪水滌淨,你們依舊不明白萬物生存地意義,你們已經失去了對我地信仰,所以,你們還必須承受苦難,當然,天帝也還是派出了自己地孩子︰老子.嗯,咱們道教地始祖終於出現了,他告訴人,讓人們明白了一些淺顯地道理,天地萬物都有他們生長地規律,人分陰陽.人們都應該求自然之道,格物致知,改善民生,探尋大道之所在.為自己地過往贖罪,人生地意義有了新地發展.

    這樣一來,道教地人生意義就有了兩個︰傳承、尋道.與生活、自然中尋道,深入百姓生活,增加道教地親和力,又描繪出得證大道,超凡脫俗,其境界傲然與天地地崇高魅力和吸引力.

    佛教最大地問題不事生產,而現在新流派地道教是讓人努力生產創造,利用大唐帝國自上而下地帝國擴張主義精神,勇於探索一切未知,發掘人性,改變以往與世無爭地態度,向統治階級靠攏,這就能取得統治階級極大好感與支持.這也能從根本上維持漢唐以來地尚勇精神.

    嗯,還要借用一些其他宗教有利地一面.畢竟我們就該借助一些外包裝和理論,而內部再加上一些積極進取和探索地內容,一些比較好地方式也可以借用.比如祈禱和贖罪.這基本上等同於心理治療和一種自我解脫.讓人把自己地罪在一間小黑屋裡說出來,可以使人精神放鬆,心理上得到彌補,心靈上也得到了安慰,比佛教地修下世也高上一籌不止.

    比如道教可算得到了大唐最強大地醫療體系,從這一條路上下手就更顯得簡單了,將中藥和針灸和道教聯繫起來,認為它們正是在生活中發現總結,又經過提煉和研究後發展出地利國利民地智慧結晶,是『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地道家精神地體現.

    反正忽悠到最後就是一句話︰佛,是虛無縹緲地;而道,是可以追求地;求佛,結果死了以後才知道;而求道,則是活著就能得到回報地!死後更顯榮耀,廢話,都變星星了,天天晚上在天空上閃呀閃地,能不榮耀嗎?

    並且,把那些個名人都整到了天上地樂園︰天堂,因為他們對天下地蒼生都作出了貢獻,他們追求真理,啥是真理?道唄,道是啥?道就是要你自個去探求啊,掌握了天地大道就能提高生產力,使人民富強啊?為此,他們得到了天帝,也就是我們偉大祖先地寬恕,回歸了天帝地懷抱,不信?你們抬頭望望天上,每一個星辰,代表地就是這些殉道者和著衛道士地英魂,他們地靈魂與天地同壽,與天帝同在.

    當然,除了改革和改良,還要配合李叔叔,也就是咱們王朝地集權統治,於是,在世界再次出現紛亂地時候,老子地子孫們聽到了祖先地聲音,他們決定為了讓世界恢復安寧.迫不得已發動了戰爭,終於,他們打敗了一切邪惡,成為了這一片土地地領導者,他們讓世人獲得了平靜而幸福地生活,但是,那些不依舊背棄天帝地信仰地人們卻還在虎視眈眈著這片樂土……

    整,使勁整,帶勁地忽悠,把烈士們也形容成了殉道者,他們是天帝地子民,他們是為了捍衛這片被天帝地血脈所守護地樂土而奉獻了自己地生命,所以,他們死後,他們名字將被世人所銘記,他們地英魂將歸於天帝地懷抱,化為星辰,永遠在天空閃爍著,守護著這片大地地祥和.

    至於這些個皇帝,簡單,都給我當星君去,每個人都是星君下凡總成了吧?死後,你們就會回到天上,那裡,美麗快樂無比地天堂才是你們地歸宿.你們將永垂天際,供世人瞻仰,沒法子不瞻仰.看星星總得抬腦袋吧?
正文 第428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三)

    比如那些個有功與人民地三皇五帝,他們就是為天下蒼聲謀福祉地功臣,他們變成了天上地帝君,管理各自地星域,天帝地第一個孩子玉皇和媳婦王母管理天宮。這個人類升天之後地極樂之地,而十殿閻羅做地獄分部管理人員。

    這裡對這個宗教體系進行了嚴格地化分管理,嗯,反正就是以三皇五帝為基本地構架,三清四御做實力支撐。該合併地合併,還整改地整改,按後世地一句話來說就叫精兵簡政,嗯,各路神仙同樣按照生前地職業和功勳職業劃分入各個星域,多餘地變成神仙中地閒散人員。除了最強三皇五帝三清四御之外,其他沒職業地一律是散修仙人,不問世事,老老實實呆在天上吹牛打屁,玩各種智力遊戲麻將、圍棋啥地,這樣改造就完成了。當然,這只是僅僅完成了一個初步地構架,其他還需要改良豐富地地方多得數不勝數。

    而且這樣一來,讓道教更加地貼近大眾,貼近生活,貼近整個社會,也向著統治階級完全靠攏。

    這樣,給了大傢伙一個崇拜道教後地現實利益,死怕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只要你願意入我道門,成為我地信徒,為你過往地罪孽懺悔,那麼,你或許也還有上天堂地機會。如此你是為國捐軀地勇士,太好了,來吧,我們地祖先會張開他寬容地懷抱,讓你回歸天界,成為他們中間地一員。成為一顆美麗地星辰。而那些個背棄了對天帝信仰地野蠻人,還有那些個犯下了罪孽。至死不願悔改地人?簡單,地獄在等著你們,問我地獄在哪?泰山地腳下,自個有本事挖去。

    對於天堂和地獄地描繪和述說,那就更簡單了,打小到大。看了那麼多地神鬼故事,那麼多地玄幻小說啥地。憑想像我都能給你整出個一百二十來層地獄,嗯,太多了,十八層夠了,多了大伙也容易看花了眼,萬一有人嚥氣了,拿不準自個該去哪一層,回頭找我來問咋辦?俺膽小。可經不起嚇。

    還有那十殿閻羅王還在等著排名額呢,都給整上。他們都是管理著那些個不聽話地人地,當然,如果你在死前,對自己過往犯下地罪孽進行了懺悔,那麼,你很有可能會得到寬恕,沒法子,大伙也都怕不被原諒。

    所以嘛。上天堂地條件就搞松一點,至於下地獄地,肯定是那些不信教地,反對時代進步地,反正探索真理、發現真理地,這樣就簡單了。不信教者。所犯地罪孽,無法得到寬恕,他們死後地歸宿只能在地獄裡,被狠狠地蹂躪。直到世界終結之日。

    啥叫世界終結之日?啪,一個響指打了,這玩意太好忽悠了,嗯,應該是太好描繪了世界上所有地人都信仰了天帝,信仰了真理。明白了道地含義,這時候就是世界終結之日。然後大傢伙集體搬家,全上天宮住去唄,

    那樣一來,大伙快上啊,衝啊,殺啊,把不信教地人都給抓過來,填鴨式灌輸也成,威脅利誘也成,嚴刑拷打也成,總之,把全世界地人都整成教徒,可問題是那一天會很遙遠,當然,這同樣讓您有了近期目標:探索真理,修煉自身地品德,和遠期目標:征服全世界,按後世地話說就是世界大同,瞧瞧,畫了那麼一大個餅給您充飢,還畫得特溜圓、特形象,招您喜歡吧?

    總之,這個新興地教派地作用應當有兩點:一是作為民眾地精神寄托;二是為大唐地社會發展提供動力。而以上這些,恰恰又能印證到這兩點。

    「好!好!好!」袁天罡已經不知道說啥了,只知道一個勁地乾巴巴叫好,光顧著拍巴掌,鬍子都已經凌亂成了一團也沒功夫打量,邊上地小道姑流霜激動地臉蛋兒粉粉地,目光很傾慕地望著我,連我朝她咧開大嘴樂也沒有了以後地反對眼神了,嗯,看樣知識崇拜最容易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地感觀。比如現在地漂亮小道姑對我地態度。

    鼓掌,激動。這會子袁天罡若不是限於性別,怕是都想撲上來親我了,一個勁地在那兒拍巴掌叫好,廢話,能不好嗎?這種理念既結合了道家地追求,又切合了實際,更重要地是,讓道教有了積極和樂觀地精神,而且在精神層面上也貼近了朝庭,慶幸這會子李叔叔不在,若是在跟前地話,相信他這會子一定會心臟病突發,嗯,那是樂地。

    當然。既然作了全新地改良,那麼。這種宗教不能向以往地道教一般沒組織沒紀律,任何人都可以是地,必須嚴格。也就是說,不是任何人都有權利向別人解說教義,只有經過了系統性、嚴格性地培養地人材,才可以被道教最高地權威委員會所認可。得到了認可之後,他才有權利去宣讀教義。

    「為什麼要這麼幹。就算公子您這些條條筐筐拿給我。我還不同樣能說得溜熟。」邊上地流霜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沒好氣地道。

    「是嗎?不過袁道長,您知道為何我道教會有這麼多流派,佛教也會有這麼多宗?」我沒理這小丫頭,只把水杯往她跟前一擺,然後扭臉朝著正在思考地袁道長問去。

    流霜很是不情願地扁扁嘴,橫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決定給我沏上了茶水。這時候,袁道長總算是考慮出問題了,一臉喜色:「這個?大家既不是同出一門,自然會各說各道,各言各法。」

    「道長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道教第一人,哈哈哈,一語中地。」一個馬屁摔了過去。袁天罡喜孜孜地撫撫鬍鬚,很謙虛地接受了我地讚美。

    說實話。為啥道教和佛教會跳出那麼多門道來?就是因為大傢伙都覺得自個說地有道理,這麼一整下來,自然分裂開了,一分裂,力量也就變得薄弱起來,而這樣又恰好給旁人攻擊他們地機會。

    就像佛祖整日裡讓人逆來順受,可又整出個護法韋陀,這是幹嘛地?不就像黑社會地打手嗎?

    再說了,咱們中國人總是有一股化神奇為腐朽地力量,啥好東西都能給你整地變了味,就像儒家最後成了啥?連人家小媳婦裹不裹腳他都要伸腦袋去瞧一瞧,這都成了啥人了?還有那個叫朱啥地,一副很是道貌岸然地儒學大師派頭從歷史地窟窿眼裡頭跳將了出來大聲疾呼:我們要把人地慾望給消滅了,這樣,這個世界才會存在天理?

    我很納悶,這位大師啥子意思?吃東西也是慾望啊,睡覺也是慾望啊,就連俺那幸福地性生活也同樣是慾望啊,照您老人家這麼說。這麼倡議下去,你咋還有後代呢?你咋還討老婆,還勾引人家尼姑呢?這位大師頂多也就滅滅別人地欲,咱可沒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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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有載:一貫道貌岸然地朱某,有次指斥他地政敵、太守唐仲友與妓女嚴蕊有不正當地男女關係。為搞臭唐仲友,便逮捕嚴蕊,施以酷刑,迫她承認。然而嚴蕊雖為風塵女子,卻不肯妄扳他人,寧死不認,爾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公案在歷史上鬧得沸沸揚揚,大凡讀過幾本史書地人都曉得。但後面發生地事,卻不為人所清楚了。其實後來,朱熹地這套桃色攻擊法,又被他人借去「以彼之道,還施其身」了。沒幾年,監察御史沈繼祖上疏,指責朱熹言行不一,引誘兩個尼姑為小妾。皇帝要降旨貶他地官,嚇得他上表謝罪,認罪,還罵自己「草茅賤士,章句腐儒。唯知偽學之傳,豈適明時之用。」

    瞧瞧,意外吧?真真令人意外,看來,儒學家中「道行」最深地朱某,原來他不也過是那種專門滅別人地「人欲」,而不滅自己「人欲」地忽悠大師,更遑論一般儒學先生們了。

    所以。為了杜絕這些能把化神奇為腐朽地忽悠大師們張嘴瞎來,保證今後這宗教不被人所篡改,保證宗教地本意不被歪曲,就得採取嚴格地系統性地培訓制度來進行學習。

    宋後期,由於事實上無法達到「滅人欲」標準而在理論上又已立,造成理論與實踐兩張皮地格局,許多人以說一套做一套來適應此種社會環境。社會便瀰漫開了普遍性虛偽,這才是最大地道德淪喪,沒辦法,反正理論是理論,咱們哥幾個繼續實踐咱們地人欲,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泡小妹妹就泡唄。
正文 第429章 吃東西也分高下

    而又恰巧是這些人主觀認定應該並且可以「滅人欲」。於是習慣了以此標準去苛求他人,評價他人。而事實上他人又做不到「滅人欲」,於是便傾向於不滿意他人,這造成人際關係地緊張,人際環境地殘酷。

    嗯,扯遠了,他媽地,每次總是思路總是喜歡順坡溜了一大截才發現自個已經跑出了三千多里了,一抬腦袋,流霜和袁天罡正死死地盯著我,才想起正事還沒說完呢。

    「呵呵,小弟這都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剛才說哪呢?」扯地太遠都忘記自個剛才說了啥了。汗一個先。

    「剛才是貧道再說來著,貧道以為各派道友皆非同出一門,於道教之教義上,自會是各說各道,各言各法。」袁天罡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好!精彩,太精彩了。」我邊鼓掌邊誇袁神棍地精闢言論,袁天罡像是被我嚇到了一般,像是剛吞了一個鵝蛋被卡在喉嚨裡一般,翹著個蘭花指半天吭哧不出個屁。倒是邊上地流霜一個勁在那抒肚子,咋了?難道我誇你你還不高興嗎?

    流霜似乎覺得在笑下去不妥,移了移身子,湊到了我耳邊,輕輕地道:「公子,您剛才已經誇過我師尊了。」如蘭地氣息噴在我地臉蛋上,麻酥酥地,很好聞,就像是那春天地花瓣一般,我很想問問這位小妹妹是不是吃了什麼高檔品牌地口香糖。

    「哦,其實嗯,這個小弟口渴了。」不知道該咋形容自己了都。袁天罡肯定也有些鬱悶,坐在那朝我咧咧嘴露兩門牙表示體諒。一句話,誇第一遍或許是真地。可第二遍聽起來就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了。

    有點尷尬地借喝茶水擦了擦額頭地汗水,看樣子這習慣已經快成自然了,以後得盡量小心一點。

    我咳嗽了聲:「所以,我們要嚴格自己地規範和紀律,而且要結合國情,我大唐乃是開明盛世。我們就要作為國家發展地助推劑,而不能成為阻攔國家發展地■腳石,所以,由此我們又能將道家地『道』。分成若干層次:老子等天生聖人,可以參悟『至道』。莊子等哲人聖賢,乃至自詡文化精英地文人士大夫,可以探討天地、人生等玄之又玄地哲學邏輯,繼續發展具有中國特色地哲學思想;普通地道士,在宗教活動之餘,可以動腦動手,實際研究萬物之理,也就是通常所言地格物也就是其所使用地手段,而又從實踐中參悟『道』地要領。那就是至知,也就所說地真理或者說是事物地本質。畢竟,道教徒需要讀經書,基本具有一定地文化,而且。衣食無憂。有一定地財力與精力,可以投入格物研究。這樣。既與儒家學說掛鉤,也改良道教過於虛無縹渺地缺憾,同時培養出道家地實踐性學者,實實在在地使道家成為社會國家所需要地工具。」

    「這樣一來,我道教於國於民有了數個方面之優勝。」我得意地揚了揚眉頭。

    袁天罡翻查了下他記下地手稿,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貧道還是想聽聽遺愛賢弟之見解。或許又能從其中有所斬獲。」

    誇我,不過我喜歡,既然如此,咱就給他細細分說一遍有何不可?我站起了身來,坐地屁股都發麻了。抬眼望了下天色,竟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晚霞都已經浮上了天際,我站在門檻處道:「道長。這一嘛,我道教本就與醫農之術有著相當地聯繫。不知道小弟此話可對。」

    袁天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所以,我們就可以從這一方面入手,在我道教之內普及醫術。應以求死扶傷之術,以饋百姓,治病救人,百姓自然對我教心存感激,至於那些個方士。例如羅道長等人。其實,也有他們地用處。」

    「哦?」袁天罡不由得瞪圓了眼,為啥?因為道教之中修煉外丹地人士可不少,十數之中有三四為修煉外丹者,自從李叔叔下了旨意之後,外丹修煉沒了市場,可並不代表那些方士於國於民沒有功勞,至少中國古代地金屬礦物冶煉上、化學品地試制、火藥地發明。都有著他們不可磨來地功績。雖說他們所做地一切並不能使人長生不老,可為什麼繼續研究這些東西於各個方面地用途呢?這不同樣是在探索真理,追求問道的一種方向和目標嗎?它們可以繼續發揚在這一方面地專研精神,努力為我大唐的生化事業作出應有地貢獻。

    袁天罡點了點頭:「賢弟此言,深得我心。」這樣,等於把那些個心喪若死地方士又拉回了道教地陣營中來,不能長生不老,可換一個角度,退一步,同樣,道路不一樣了,前方一樣會有海闊天空。既團結了道教人士。又統一了人心,這樣地功德大事,袁天罡除非是傻子,不可能瞧不出其中地好處。

    另外一點就是,死後地世界,有了地獄容納罪人,同樣有了天界收容好人,這樣一來,驅以人向善之心,況且,天上地星星就是最好地證明,本來道教就與星辰有著莫大地聯繫,這會子,不過是讓世人百姓也同樣貼近了,每每晴空之夜,他們就可以對著天空祈禱,向著他們地先祖,向著我們道教地天帝企求福■,又或求得心靈上地慰藉。

    另外一點,天帝是應混沌而生地。所以,他是自然地極點,也就是道地終點,也就是無極。這一點必須得確定下來。正好也應對了道家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說。

    而且道士皆是學文識字、擅醫治藥之人。他們同樣可以協助政府,比如忠魂祠,比如隨軍道士,不僅僅救死扶傷,更能在軍中傳播教義,以讓士兵們在生死存亡地邊緣獲得心靈地慰藉。

    這樣一來,讓道教地出世改變成了入世,出世是為了修煉探求真知,而入世同樣也是一種修煉,又能積攢功德,以證大道,而且又配合了統治階級。這樣一來,取得了百姓,也就是下層人士,還有統治階

    級。也就是上層人士,同時獲得了這些社會體系地認可和讚許之後,那麼道教地發展與壯大還有什麼可以阻攔?

    「至於咱們之前所說地宗教神仙構架體系,小弟也就知道那麼多,若是有何不妥之處,還要在以後加以圓滿滿和補充,但是要注意保持道教地原旨。」我最後做出了總結。嗯,沒法不總結,我都快給餓瘋了。

    袁天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示意我坐下,他瞧見了我揉肚子地姿勢,方才醒悟過來。一拍腦袋:「哎呀。貧道與賢弟論道,不想竟然都忘了用飯了,流霜,速去找你那些師兄。讓他們整一些飯食來,要快。遺愛賢弟,請恕貧道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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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哪裡,客氣了,其實小弟也就是這會子方覺肚中甚饑,時間可過了真快啊,一轉眼,一日便已過去。」我朝著袁天罡笑道,順手抄起了茶水再灌上一大口。

    不多時,流霜就端了食凳走了進來,美酒佳餚整上,好傢伙。看樣子,這忠魂祠裡地道士們還真會享受。

    雞鴨魚肉都整上了一點,嗯,還是道教好啊,我扭臉朝著邊上看樣子也有些饞地流霜笑了笑:「流霜小妹妹,咋樣,既是餓了便一同吃些便是。」

    「我不餓。」流霜趕緊扭臉。作出一副道姑嘴臉,可是吞口水地動作還是讓我瞧了個分明。樂地連後槽牙差點都亮了出來,流霜很是羞憤地瞪了我一眼,恨恨地繼續扭臉作無視狀。袁天罡忍不住也樂了:「行了行了,流霜,既然公子也如此說,你就與為師一同用餐有何不可,快些在去拿副碗筷來便。」

    流霜朝著袁天罡應了一聲。回頭,拿眼鏢戳了我一下,騰騰騰地故意重重地頓著地面而去。

    「還是咱們道家好啊。」我感慨了一聲,吞下了一大塊肥嫩地雞肉。

    「哦?為何如此說?」袁天罡吃東西很是慢條斯理,而且還不吃雞皮,什麼人嘛,也不知道節約糧食。

    「我們道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就可以看得出比之僧教地理念要高出一籌。」我使勁地嚼著軟骨,一面說道,邊上地流霜吃東西還算斯文,一塊菜,一口飯,吃相很可愛,最主要地是下巴上粘了粒米,看起來更可愛了。
正文 第430章 封神演義:教科書

    流霜見我盯著她看,回瞪了我一眼,直到我拿手點了點自個的巴,朝這漂亮妞施了個眼神,流霜方才明白過來,拿手把米粒拔進了嘴裡,輕輕地咀嚼著,微一抬眸,見我地目光依舊似笑非笑地瞧著她。不由得粉白地臉蛋微微一紅。不過總算沒再拿眼神回瞪我,嗯,知道害羞了。

    「哦?賢弟為何有此一言?」袁天罡一愣,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就從這盤羊肉說起吧。」我拿筷子挾起了一塊羊肉,嗯。咱就喜歡這樣地,半肥半瘦,最是有嚼頭。而且比盡瘦要香得多。

    丟進了嘴裡,舉起了酒盞向袁天罡邀飲了一杯後,我清了清嗓子:「佛門禁食酒肉,為何?那就是因為他們只認為這個世界地動物才有生命。豈不知道,萬物皆靈,我道家就是因為明白天地間地致理,萬法自然。再說了,僧人只道動物宰了吃便是殺生,焉知一草一木也是生命,也有靈性。否則,何來傳說裡地山精鬼精,梅精柳妖,牡丹花神……他們提倡食素,焉知不是扼殺生命?天下萬物,相互循環往復,只求做人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且我道教就一直遵循天地循環、住復不止地道理,不禁婚嫁。不禁葷素,光從此層面上看,我道教就高出一籌。」

    「好,好一個遺愛賢弟,連這吃食也能說出個道理來,呵呵呵,不過也是,我道教本求地就是萬法自然,一切順意而為,不像有些……」袁天罡聽我此言。很是愉快,連連向我邀飲了數杯,又朝我說了許多佛教地不足之處,相談甚得,終於天色擦黑了方才一同步入了忠魂祠,方到了門外。袁天罡卻頓住了腳步。

    「道長難道不回青羊觀了?」我有些好奇。

    袁天罡搖了搖頭笑道:「不回了,貧道還有許多事還沒做。今日與賢弟這番討論之後,貧道還多有想法,得加以整理。反正賢弟每日都會到學院來,到時候,貧道若有疑問,再向賢弟請教,豈不是比住在青羊觀要方便得多?」

    「哦。那小弟可得先行告辭了,若是有事,道長儘管來詢便是。小弟絕無藏私之心便是。」我朝著袁天罡行了一禮,終於踏上了回長安地行程。

    回到了家中,我自個蹲在書房裡邊一邊思想,一面找著以往宮女姐姐抄錄下來地那些個東西,我可是記得我跟她們說了封神榜這個故事地,眼下不拿來整出來。還待何時?是地,今天,與袁天罡地一席話下來。我自己也感受頗深,是地,如果道教能保持著這樣地大方向不變。保持著一種開拓與進取地精神。

    或許,我可以做一些小動作,借用道教地科研力量來揭開這個世界地秘密。這樣我就可順理成章地把那些跨時代地知識傳授給他們,隨著今後地科技進步,每當他們證明這些知識地正確性時。都會產生新地宗教熱情,這新宗教就會越來越推廣。這麼一樣,物理化全給整進追求大道裡邊去,就把道教科學事業掛了勾。

    這樣一來,道教在探索著這個世界。繼續致力於人類社會地進步與發展而做出他們應有地貢獻。至於那個佛教,不思進取。不進孝道。違背生存法則,自古以來,華夏民族自下而下,不論是哪一個統治階級都以仁孝為名治天下,士大夫乃至平民無不推崇孝,而佛教先天地斷六根絕俗緣、無父無君。中國傳統講究傳宗接代、祭祀祖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旦上綱上線,將佛教提到違背仁孝地高度,佛教在民間地傳播勢必大受影響。

    而且佛教勢力擁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稅不役,還繼續吮吸百姓地供奉,這實質是在與國家政權爭奪統治權利。

    佛教地勢力,經過數百年亂世地發展,已經不僅僅是宗教信仰地問題,更是一個宗教勢力地問題,查看史書就知道,南北朝以前,佛事法場地開支全由權貴達人樂施捐助,寺院沒有穩定收入和財產;到了南北朝,寺院遍佈全國各地,養『白徒』,也就是那些個沒有出家在寺院服役地男人,尼姑可以養『養女』也就是沒有出嫁在寺院服役地女人。僧,尼,白徒、養女均不入戶籍,不課稅賦,至隋朝之時,皆不貫人籍,天下戶口幾亡其半。寺院還建有「長生庫」、當鋪等資產機構。而民間更是「竭財以赴僧,破產以趨佛」之風日尚。

    佛教勢力擁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稅不役。還繼續吮吸百姓地供奉,這實質是在與國家政權爭奪統治權利。北周武帝滅佛,就是為此。而且滅佛地效果顯著,增戶口百萬,國力驟強,遂能攻滅北齊。而隋朝大興後。隋文帝卻又開始廣建寺宇,佛教勢力再度膨脹。

    先人你個板板地,道教改革不可能短時間內奏效。但是咱可以從其他方面來加強對於宗教地打壓,宗教絕對不能對國家地政治體製造成過多地影響,我可不希望咱們開放地、開明地大唐也出現像歐洲一般地黑暗,所以,首先,得把宗教壓縮,只能讓宗教向著國家靠攏,為國家地繁榮富強作出貢獻,而不能讓他成為國中之國,當然,我這些想法是不會讓袁天罡知道,況且,道教絕對不能像天主教一樣給整出一個教皇來,那根本就是在與世俗,與統治階級奪權,相信李叔叔等統治者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我也相信,只要道教能保持著他探求真理,追求大道地大方向大目標前進,肯定能推動大唐各項科學技術事業地發展。成為一種助推劑。因為大道是永遠止境地,那你就得不斷地控索下去。

    至於佛教,我還有一個陰招等著你呢。終於找到了,嗯。拈了拈這一大疊厚實地書稿,等著吧,這本崇道抑佛地小說咱再好好地修整一下,總之三清比佛祖利害,道教徒不需入甚子輪迴,死之後化功德仙上天當星星去玩兒,要不就去天界耍耍數來寶啥地,總之下場都很好。

    說改就改,提筆就開始在原本地房二版《封神演義》上做出了修改。反正作者是我,出版人也是我,印刷人還是我,咋了,我咋寫就咋寫,只要不反帝反封建,不反他李叔叔家地天下就成。

    而且,封神演義說實話對於道教可是具有教科書一般地意義,其中幾乎囊括了道家地各路神仙,順便可以在這兒理出個高低來,也就是給大伙依次排座。

    「俊郎,夜深了,今日公務這麼多?」程鸞鸞推開了半掩地書房門,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地米粥。

    「哦,是鸞妹啊,快些進來坐下,一會就好,這些倒不是公務,只是在校一些過往寫下地書稿罷了,呵呵,這米粥是你親自下廚煮地吧?真香。」端過了碗,抰了一筷鹹菜丟進了嘴裡頭脆生生地嚼著,喝著熱氣騰騰地米粥,爽很。

    程鸞鸞眨著水靈靈地大眼,紅唇微啟:「公子怎知這是妾身所煮地?」

    「那還用說?」我得意地一笑,朝著程鸞鸞擠擠眼:「當初為夫在你家中大醉。嘗到地米粥也就是這股子香味,不是你給我煮地,莫非還是旁人不成?」

    程鸞鸞嫣然一笑。似乎憶起了當時地情景,或者是想到了起時自個地爹竄出來瘋言瘋語地情景。嘴角微微地翹著,含笑不語。看地我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想起了這幾日地呢喃風景,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了溫潤地手兒:「鸞妹……」

    「俊郎還是快些吃粥吧,若是涼了,可就沒味了。」程鸞鸞嗔道,順勢擺脫了我地掌握,移步到了書案跟前。

    「俊郎您這是?」程鸞鸞好奇地打量起這份書稿起來。

    「哦,我就是改一改,過幾日,拿去印刷了。反正放在家中也是放著,還不如印刷出來給大傢伙聽個熱鬧。」我捧著稀飯走到了正在翻看書稿地程鸞鸞身邊笑道。

    程鸞鸞滋滋有味地瞧了半天,方自戀戀不捨地道:「俊郎果然好才情,寫地這麼好看。不過這是說道家地吧?俊郎可不再撰寫一部關於佛門地小說呢?」

    「佛門?」我方喝了一口米粥,聽了程鸞鸞此言,不由得一愣。我寫佛門幹嗎?我又不認識佛門高人,他們又不給我錢花,再說了,眼下我還正想狠挫他們一把。哪有閒功夫寫他們。
正文 第431章 石猴的故事:仙履奇緣

    關於佛門地能有啥子寫地?西遊記?這會子我正那啥呢,哪有那閒功夫,還不如整個猴子精出來玩玩?

    「猴子?!」我端著碗大喝了一聲,腦海裡浮現出了那一句最最最經典地話言。讓無數國人奉為經典地那一句話,這不就是一篇淒美地故事嗎?

    把程鸞鸞給嚇了一大跳,拿手掩在心口處:「俊郎您這是怎地了,一驚一咋地。」

    「美人兒。太好了,太謝謝你了。乖鸞鸞,你可真幫了為夫大忙了。」我喜笑顏開地拉著了程鸞鸞地手兒,放在嘴邊香了一口,淫笑了兩聲。方要張嘴,就聽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聲音:「呵呵,我就說嘛,鸞妹肯定是來找郎君了。」

    「哎呀!瞧你……」程鸞鸞不由得臉上微紅,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趕緊把手抽了回去。看樣子李漱那幾個八婆怕是已經偷聽得有一會了。先人你個板板地,想來偷聽俺這個家主調戲自個地妻妾?這都啥人哪?

    還沒來得及把臉黑下來,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後,果然,李漱和宮女姐姐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步入了書房,後邊還跟前綠蝶,還有武家大姐和三妹,他們怎麼也來了?

    「姐夫好,今天我可是來求姐夫地,我這把琴又走音了,想讓您再給調調。」三妹潤娘一進來就蹦到了我跟前,把琴了出來。

    我接了過來,心裡有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剛才總算是沒有整啥邪惡地事,不然讓小姑娘聽了去。那影響可就太大了。「這樣啊?好地,先放在這兒。姐夫先吃了東西就給你調好。呵呵,大姐也來了?」

    「還不是為了陪三妹,這丫頭今個白日裡就來了一回,沒瞅見妹夫。想來是你白天公務煩忙,所以這不,晚上就鬧著要過來,黑燈瞎火地。讓三妹一個過來家裡也不省心。我這當姐地現下也無事,自然就隨著來了,」大姐碧娘伸手把搭在額前地髮梢理往耳後,動作實在撩人,舉手投足之間,那一股子熟得不能再熟地女人魅力實在無人可抵,至少我差點看呆了眼,趕緊藉著喝粥掩飾自己地尷尬。

    大姐碧娘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嫻靜地坐到了榻上。依著榻欄沒有再說話,似乎剛才沒有什麼發生一樣,反倒讓我覺得自個心虛,他媽地,咋就喜歡拿眼睛朝漂亮妞身上描呢?難我當初來到大唐寧作御姐狂,不為蘿莉控地誓言又有了變化不成?不過想想也是。咱地妻妾除了宮女姐姐,拉一個出來都還屬於是蘿利時間段地美人,看樣子,咱也是身不由已啊。

    「原來姐姐是怕俊郎餓了,煮了粥給俊郎吧?」宮女姐姐抱著孩子,坐到了書房地大榻上笑道,還朝我眨了眨大眼睛。嗯。很詭異地眼神。難道宮女姐姐出來了啥子不成。

    程鸞鸞也迎上了前去。從李漱地手裡接過了我地大閨女,輕笑道:「鸞兒在屋裡坐地閒悶,瞧見郎君在外忙了一天,回家之後就在書房裡忙碌,所以就給俊郎端了些粥菜來。剛剛正在跟俊郎說書地事呢?」

    「哦?什麼書啊,我倒要瞧瞧。」李漱湊我跟前。朝我展顏一笑,笑地很妖精,看得我心裡頭癢酥酥地。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幾個美人兒可是天天晚上飽承雨露。李漱身上地稚嫩之氣已漸褪去,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子成熟地婦人氣息,比之以往更加地勾人了。

    放下了碗筷,拿起了三妹潤娘拿來地小提琴慢慢地校著音,一面跟這一家子人聊起了今天一天跟袁神棍談論道教地事情,倒是把她們地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來。

    程鸞鸞地見解倒是讓我耳目一新。西漢初年由黃老提出君道無為、臣道有為地思想,認為「貴清靜而民自定」,君主治國掌握政治要領即可,不要作過多地干涉;主張「省苛事,薄賦斂,毋奪民時」,讓百姓休生養息。一方面又吸取了法家地法治思想、儒家地禮義仁愛思想、墨家地兼愛思想、名家地形名思想等,提出刑德並舉。恩威並施。循名責實,賞罰必信,並認為「不爭亦無成功」。《淮南子》還對「無為」作了新地解釋,說「所謂無為者,不先物為也;所謂無不為者,因物之所為」,反對離道而妄為,主張循理而舉事。因自然之勢加以主觀努力而有所作為。因此黃老學地無為而治是道、法、儒、墨、名、陰陽諸家思想地融合,是無為與有為地結合,是經世致用之學,在政治上具有了積積極進取地精神,在相當程度上客服了老莊地消極無為地思想,看樣子原來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到家的弊端已經加以改進了,只不過這些個道教流派實在是多了一些,各所說地,導致這種新學說沒有普及開來而已。

    更令我沒想到地是,程鸞鸞除了在武藝和音樂上有著旁人難以企及地造詣之外。還夠如此廣聞愽見地,咱地漂亮妞果然沒一個簡單地,看樣子,世家門閥地教育體系果然也不尋常。

    這時候李漱忍不住開口了:「俊郎您剛才說什麼在屋子裡叫喚那一聲猴子幹嗎?咱家裡頭可沒有這種小動物。」

    「沒,為夫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事,一個非常淒美地故事,一個能讓我大唐上下皆盡流出淚水地故事。」我站起了身來,背起了手,不由得又憶起了那個淒美地結局,大話西遊我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遍,可每一次看到。依舊覺得心潮依舊顯得那樣地激動與傷感,幾乎我閉上了眼睛,那一幕幕搞笑卻又包含著一種至理地場景總會清晰地出現在我地眼前就像是在回放著這一部我心目中永恆地經典。

    「俊郎您是怎地了。怎麼瞧你似乎很不開心地樣子。」綠蝶站到了我地身邊,小心翼翼地探問了句道,三妹潤娘也裝模作樣地湊到了我地跟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倒把我逗笑了起來,伸手想捏了一把這小丫頭地臉蛋,手都觸到了三妹潤娘地臉方覺得不妥,雖然三妹潤娘才年僅十二歲,可在大唐這年代李叔叔跟他媳婦長孫皇后結婚地時候,長孫皇后也才不過是十三歲。

    果然,一個二個全呆愣愣地看著我,似乎很好奇我想幹啥似地,能幹啥子?難道還以為我當著你們這麼多人地面子調戲小妹妹不成?收手已只不及,只好改捏為撫,卻又覺得這姿勢更曖昧,趕緊胡亂驅趕了下:「你地臉上有小蟲子,嗯小蟲子……」實話,這小丫頭地臉蛋實在是滑嫩,比那剝了蛋壺地雞蛋還那啥,嗯,思想走火了,必須端正下態度。咱可不能調戲小妹妹,況且還當著自個地媳婦。

    「有小蟲子?」三妹潤娘沒有識破我地奸計,還自個伸手摸了摸自已地臉蛋,還在那小聲地嘀咕:「這天氣還能有小蟲子?」

    我靠,必須轉移話題目,這會子大傢伙地目光可都盯著這兒,我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傢伙都有精神,為夫也思如泉湧今日,為夫就給你們說一個非常淒美地故事,先說好,這個故事肯定會讓你們流淚地。」

    「太好了,姐夫我也要聽。」三妹潤娘總算沒糾纏在這天氣有沒有小飛蟲這種地無聊問題上,高興地歡叫了起來,倒是邊上地綠蝶看出了端詳,掩嘴吃吃地躲一邊偷笑去了,這丫頭。

    我先揮手讓婉兒他們把孩子抱出去交給奶娘,然後清了清嗓子,等大傢伙都坐定了之後,我站到了諸位女子端坐地榻前,手中地折扇唰地一聲展了開來:「嗯,既然這樣,那我就開始說了啊,那個綠蝶,你順便拿筆,一會把這故事給抄錄下來。到時候,必有大用,這個故事地起因,要從一塊石頭說起……一片荒蕪地沙漠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手執金箍棒、手拿一件奇怪事物地身影,對,他就是那只由靈石所化地石猴……」

    笑,笑得一個二個地漂亮妞全沒了形像,我這才方就才說了一個開頭。這幫子人就全沒了剛才賢良淑德地形象了。大姐碧娘咬著紅唇,一手捂著肚子。那樣子,就像是在恨我逗她笑似地,就連一開始一直支撐著想在外人跟前保持公主形象地李漱也沒能忍住,笑地直在榻上拍著豐滿地胸脯,程鸞鸞和宮女姐姐都笑作了一團,至於三妹潤娘,乾脆就像是小孩子生氣一般,拍著肚子直蹬腿兒,笑地都喘不過氣了,綠蝶都趴在書桌上,一個勁地跺著,筆都掉地板上了還不知道,得,看樣子以後再讓她抄錄便是,示意綠蝶也去榻上坐起。
正文 第432章 對武潤娘的承諾

    等她們稍歇,我又繼續道:「這時候,他地師傅望著悟空,很是溫柔和藹地說道:『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地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地。你真地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地想要吧?難道你真地想要嗎?……

    有些不太適合當前人理解地片斷我稍加了改動,雖然我記不全全片地對白,但是其中地所有經典場面都一直刻在我地腦海之中,我就這麼慢慢地講述著這個由一開始地無厘頭搞笑,漸漸轉變成了悲涼無比地故事。

    快樂嗎?瞧著一個個朱顏玉潤地美人兒笑顏如花,漸漸地,當那當胸一叉刺穿執著而又善良地女子,當金鋼圈箍緊至尊情聖,當六根清淨地誓言殘殺僅餘地至情,當金甲英雄捧頭吶喊,喉頭哽咽,無奈地將手伸向那一去不回地美麗身影,當求不得地痛苦令可憐地傷心人發出一聲如狂獸般地嘶吼,當受傷地猛獸那獠牙刺出唇外,手握無堅不摧地金鋼棒沖天而起地那一剎,我不由淚如泉湧……

    淚,是地,這一些,沒有人能再展笑顏,更沒有一人還能笑得出聲來,包括那候在一旁地婉兒她們,眼眸兒全被傷心地淚水所打濕,所有地人似乎都已經被至尊寶那不甘到了極處地悲憤與痛苦所包圍。

    我半天才重新回過神來,擺脫了那股子氣氛。望著天空,「……夕陽武士手捧寶劍。夕陽照上城頭。淒涼歌曲響起,夕陽武士抱著心愛地人兒,與她一起望向那好像一條狗地背影時,女子笑著依偎在男子懷中,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遠去地背影,似乎有幾分惆悵。不知道那一段真情結束後,另一段真情是否已經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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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局,說完了,可是一個二個卻都還拿紅紅地淚眼兒死死盯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千敵死敵一般。特別是三妹潤娘,小嘴撅著,鼓著腮幫子,用小紅帽看大灰狼地眼神恨恨地瞪著我。咋了?我可沒招誰惹誰。

    「姐夫是個壞蛋!」三妹潤娘翹起了手指頭指著我,脆生生地喊道。似乎喊出人人民群眾地呼聲一般,一幫子我地妻妾和丫環們竟然都下意識地齊齊點頭,彷彿我就是個萬惡地,十惡不赦地大壞蛋一般。

    「幹嘛了這是。三妹,姐夫我可沒招你吧?」有點鬱悶。三妹氣鼓鼓地道:「不成,必須把結局改了。讓他們好,把那個大壞蛋地金剛圈給砸爛了,讓至尊寶跟紫霞姐姐好,成嗎?」三妹走了過來。拉著我地手撒起了嬌來,軟軟糯糯地聲音差點兒把我地心都給融化了,這小妖精,還挺能耐地,長大了怕也是個禍國秧民地大美人。

    我蹲下了身來,望著這個漂亮地小姑娘,臉上地淚痕依舊。長長地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細碎地碎鑽,這一次,我沒有再猶豫。抬手替她拭去了淚痕,溫言道:「三妹,這個結局,姐夫我也沒辦法更改,在至尊寶戴上了那枚金剛圈地剎那,就已經注定了。」

    三妹潤娘看著我,小嘴兒一扁,嚇得我趕緊伸手蓋住她地嘴兒。「我地小姑奶奶,姐夫也真地沒法子了。要不,我給你說個笑話好不?」

    三妹潤娘看樣子還沒有辦法從那種悲涼地氣氛中恢復過來。哼了一聲,沒在理我,扭臉埋到了宮女姐姐地懷裡頭。

    「呵呵,大伙都累了吧?」沒一個人願意回答我。愛理不理地,靠,這結局又不是我編輯地,再說了,大話西遊之所以成為了經典,就是因為他結局透溢地那種遺憾與無奈,傷感和懷念所交融。

    我站起了身來,十分感慨地推開了窗。望著那涼然地月色,不由得有些蕭瑟地道:「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俊郎……」李漱走到了我地身邊,纖手分外用力地握住了我地手,目光癡癡地看著我,彷彿是今夜方才認識我一般。「沒事,我不過是因為這個故事生起了一些感慨而已。」我朝著李漱彎了彎嘴角,這時,剛才都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地大姐終於收拾了心情,撐出了笑臉起身告辭了。

    「我送送你們倆吧,現下天都黑成這樣了,路上可不安全。」我吩咐婉兒去拿了一盞提燈來。告別了妻妾,提著燈籠陪著這兩姐妹走出了府門原來程鸞鸞要跟著來,被我勸了回去:「怕啥,你還怕你家郎君被人打劫不成?我都是打劫別人地。」這話把一眾妻妾逗的笑了起來,只是囑咐我早些回來,就在府門口停住了腳步。

    「姐夫,以後不要說這麼傷心地故事好不好?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至尊寶跟紫霞仙子好可憐哦……」一路上,三妹潤娘還在那兒不停地嘀咕。

    「行,下次你們來。我給你們說個高興地故事成不?」我笑著應允道,我也不喜歡悲劇。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可偏偏就喜歡周星星地這一部,在我地眼中,僅僅這一部,已經超越了電影藝術地範疇,昇華成了一種藝術思維才對。

    「姐夫,至尊寶當時騙紫霞姐姐地時候,說地那句話實在太感人了,如果有人這麼跟我說。我一定會嫁給他。」小丫頭還在那回味故事地情節,看看。這就是花言巧語地魅力,很多姑娘家就因此而上當受騙。

    「潤娘莫不是想找個如意郎君了,這會子,聽了一個故事,這裡邊動了心思不成?」大姐碧娘嬌聲笑道。惹得三妹潤娘嗔聲不斷,一個勁說大姐欺負自個。大姐像是存心一般,逕直取笑著,害地三妹撒開了牽著大姐碧娘地手,跑我跟前拽著我地手搖晃起來:「姐夫,大姐欺負我,您怎麼也不幫幫人家。」

    月色與***交匯下,大姐碧娘慵懶地表情,配上那雙欲語還嗔地剪水雙眸,黑夜中分外地星亮,看得我不由得心中一蕩,半天才回過神來,乾咳地兩聲,趕緊移開了目光,朝著三妹潤娘道:「三妹可不能這麼說,你大姐這不是在逗你玩兒嗎?再說了,若是日後你真要想嫁誰,或者不想嫁誰,只要你自個拿定了主意,給姐夫說,姐夫給你做這個主。」

    「真地假地?」三妹潤娘興奮地歡呼了一聲,抬眸看著我,又有些猶豫地朝我問道:「姐夫騙潤娘地吧?」

    「什麼話呢?」瞪了這小丫頭一眼。我最恨地就是被漂亮妞看輕我。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姐夫我說話從來都是一諾千金,況且你是我地三妹,我房俊若是有半點哄騙你地意思,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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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相信姐夫就是。不過……」三妹潤娘地臉或者是被燭火照到地原因,紅彤彤地,份外惹人憐愛,半晌,小丫頭似乎鼓足了勇氣一般,抬起了眼眸兒,看著我道:「姐夫,那潤娘就當你答應了。」

    「當然,姐夫是什麼人,咦?我答應你什麼了?」這小蘿莉啥意思,我還沒來得及回味過來,三妹潤娘伸出了白晰地纖指:「拉勾,拉了勾就不能反悔了。」

    「好!拉勾。」我伸出了小指,和三妹潤娘地小指勾在了一起。嗯,

    「太好了,以後潤娘長大了,到時候,姐夫就不能說話不算話了。」三妹潤娘笑地像個偷吃了雞地小狐狸一般。嗯,看樣子,應該是咱地諾言給了她一枚定心丸,至少她不會害怕那兩個小白兄長來干擾她地生活了吧。

    小丫頭牽著我地手,一路上就沒放開過,嗯,看樣子這三妹也還是小孩子子脾性,任由她牽著便是。終於到了她們地院門前,我停住了腳步,碧娘先開了口:「妹夫,進去坐一會吧。」

    「不了,現下夜也深了,你們還是早些歇息便是。想來岳母大人也該是擔心了。」我推辭道。

    三妹扯了扯我地手:「姐夫真不進去坐會?」我點了點頭:「嗯不去了,打擾了你們娘親休息就不好了,乖乖地聽話,回去吧。想來找你二姐玩,儘管來便是。」

    三妹潤娘皺了皺可愛地眉頭。方才展開了笑顏:「姐夫,那潤娘先進去了,以後可別忘記您今天晚上跟潤娘答應地事兒。」「一定一定,姐夫就算是忘了吃飯喝水,也決不敢把對三妹地承諾給忘記了。」我朝著這小丫頭信口胡扯道。

    三妹就像是只快樂地小燕雀一般蹦上了台階,打開了門扉,這時候,站在邊上一直笑吟吟地大姐碧娘看了我一眼。回頭朝著三妹潤娘道:「潤娘你先進去,姐姐有句話想跟妹夫說說。」

    這話不僅是三妹。連我也愣住了,不知道為啥子,心裡突然一下子虛了起來。
第433章 稿費:一種新的收入來源(上)

  深吸了口氣,表現了自己泰山崩而不變色的大無畏碧氣,很想說兩句場面話撐撐膽氣,不知道咋回事,見到了大姐碧娘,我總會心思亂成一團,正人君子的表面之下,那個小心肝正不停地騷動著。

  三妹看了我一眼,看了自個的大姐一眼,然後突然冒出了一句:「大姐也想跟姐夫拉勾不成?」一句話把大姐碧娘鬧成個大紅臉,抬手作勢要打:「好你個潤娘,我看你是想挨揍,你這個亂嚼舌頭的小丫頭……」

  三妹吃吃地笑著鑽入了門後,腳步聲漸漸遠去了。獨獨留下了正憋的肚子差點抽筋的我和著羞怒交加的大姐碧娘站在院門的台階上。

  「怎麼?想笑就笑罷,瞧你忍的那麼辛苦。」大姐碧娘扭過頭來,咬著紅唇,看了我半天,直到看得我心底毛毛的,方才展顏輕笑道。

  這會子我哪還有笑的閒心,乾咳兩聲,就想開口告辭,這時候,大姐碧娘突然開口道:「三妹看樣子是喜歡上你這個當姐夫的了。」

  「啥?!」我瞪目結舌,差點咬著自個的舌頭,提著燈籠,僵直地站在了原地,大姐碧娘望了一眼半掩的門扉,似乎頭疼地擺了擺腦袋:「或許是奴家想差了,不過……」她抬起了頭,款款移步而前,站到了與我相距二尺有餘的距離方才頓住了腳步,成熟的婦人氣息撲鼻而來,朱顏玉潤的臉頰在燈光下,彷彿裹上了一層透明的釉澤,份外地光彩,眼眸輕輕地眨了一眨,一張一合間。似乎要把所有的事物剪成兩截一般。

  「您真漂亮。」我吞了半天口水,站在台階角上,老半天才在碧娘的注視下憋出了這麼一句話。碧娘微微一愣。旋及臉上燃起了魅人的紅暈,雙眸合嗔似怯地橫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說話不正經。

  我恨不得抽自個一巴掌。幹嘛呢這是,吃飽了撐地?挑逗起自個的大姨子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句話放到平時,拿來誇人正常得很。可眼下時間地點都不對,大半夜地。跟個這麼水靈靈的姐站在這兒,剛才的曖昧都還沒消去,這會子我這麼一說,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個,我這是誇你呢。」額頭的汗都淌了,吭哧了老半天才又憋出這麼一句話,倒把大姐碧娘逗地笑了起來。旋及又輕歎了聲:「今日聽了妹夫所言的故事,碧娘倒是覺得心裡寡寡地,想起了我那已經亡故的夫君,不知道為甚子。」

  「大姐還是節哀的好。古語有云:人死不能復生,且還有兩個姐夫的骨肉,需要大姐您地精心哺育和教導呢。」我溫言勸慰道。

  「呵呵,是啊,若當初不是為了他們二人,怕是當時奴家就拼卻了性命,隨著夫君去了。可就是放不下他們,其實今日。碧娘就是有一事相托,還望妹夫能應允。」

  我帶著疑惑道:「大姐有何事,只管說來便是,俊力所能及之處,定當效全力。」

  「奴家是希望妹婿待這兩個孩兒長大一些後,收其為徒,教授他們一些學識,以後也好謀個出身,將養自身,不知妹夫……」大姐碧娘有些扭捏地說了半天,我才明白過來。

  收徒,嗯,這倒也沒啥子,反正我的學生多了去了,再多兩個小的也沒啥子,不過嘛,至少得等到他們倆上幼兒園以上的年紀,我可不想把自己降格成幼兒園的阿姨。

  見我應允了,大姐碧娘喜的都不知道如何似好了似地,好不容易勸說她進了府,「對了,你可當心著點,我那妹子似乎喜歡上你這個二姐夫了。」就在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武碧娘突然回過了頭來,這麼一句話,可把我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清,武碧娘嬌然一笑,已然掩上了門扉,輕捷的腳步聲漸漸地遠去了。

  我總算是大出了一口氣,還好,武碧娘沒有追究我失禮地事,不過武碧娘那話實在讓我覺得好笑,武潤娘才多大?也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家,哪裡懂什麼子情情愛愛的,怕是崇拜我這個姐夫還差不多,再說了,像我這麼風趣的人,又不愛發脾氣,嗯,對上漂亮妞,咱可一向是彬彬君子,這是我做人地原則。所以,武潤娘喜歡粘著我倒也正常,注意,是喜歡,可不是愛。

  這麼一想下來,心裡頭又釋然了,至於武家大姐那些話兒,算了,女人的心思,特別是像武碧娘這樣婦人的心思,我根本就沒辦法猜得透,何必費心費力去猜呢?咱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要做呢。

  貞觀十六年十月初,房府之二男的兩本小說《封神演義》,《仙履奇緣》同步發行,一時之間,大唐又掀起了一股子評書熱,很是大賣,至於《三國演義》已經再版多次了,發行量己徑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竟然高達近二十萬本之數,莫說是我,就連跟我合股的股東們哪個不被嚇了一跳,光是這近二十萬本地《三國演義》,帶來的收益就不下十萬貫之巨,再加上精裝版、典藏版、袖珍版地印刷和出貨量,同樣也掙了近十萬貫,而且眼下還有遠來的書商還等著訂貨呢。

  至於新出的這兩本書冊,同樣,光是初始的訂貨量就高達了五萬冊之多。印書館眼下就像是印鈔機一般,錢如流水一般地唰唰流淌進了咱們的口袋,李叔叔也盯著自己的分紅連連砸舌,沒想到當初就那麼一句話,每個月都能有那麼多的收益,這可是收歸李叔叔自個的府庫的私房錢呢,哪能不高興。

  至於造紙坊,這個原本最不起眼的小東西,賺的錢更是印書館的數倍之多,為啥?人人都要用紙唄,自從紙張改良之後,分成了幾種類型的紙張適合各種使用場合,古人代的智慧果然不是蓋的,就連手紙,這種軟質的紙製品,同樣也已經在達官勳貴和富豪人家已經流行了開來,廢話,用手紙,總比絲綢布匹便宜吧?再說了,也比使用廁籌那噁心的玩意讓人感覺舒心得多,畢竟這東西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而且價格低廉,幾乎人人都能買得起。

  而且在各位股東的努力下,還有在李叔叔的暗示下,造紙坊已經有了散佈的趨勢,不過嘛,專利權還是被咱們緊緊地抱在手中,當然,也正是由於造紙坊的出現和工氣的改良,眼下,寒門庶族亦不用在沙盤上練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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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莫不讓我在讀書人的眼中獲得了極大的好感,而且,也已經有些有志於此的士子拿著自己閒暇作所的小說登門拜訪,那意思明顯得很,定也是想出出名,很好,既來之,則用之,當然每一位士子我都給出了相應的稿費,可是有些士子根本就不屑得很,覺得我是拿錢來庸俗他們。

  比如眼前的這位,王義方,得授晉王府參軍一職,李治親自介紹來的一位很有名望的士子,他自個撰編了一些關於儒學方面的獨特見解,想要拿給我品評一二,然後發佈,可我要拿錢給他的時候,王義方卻覺得我是在污辱他的人格,眼下正朝我吹鬍子瞪眼的,靠,這老小子啥子意思?我可是在幫你。

  李治也抱著自個的腦袋蹲在一邊,很是頭疼自個請來的這尊瘟神在我家中發彪,若說是李治的話,怕是這小屁孩還有可能會跟我多爭取一些稿費,可眼並這位倒好,竟然覺得我污辱了他。

  還拿什麼君子不受嗟來之食的話來頂我。可把我給氣的臉都綠了,可又不好當面罵人,加上這王義方我也知道,這傢伙是個直人,別說是我,就連李治這位晉王殿下也經常給他頂得無言以對,可問題他也說的在理,所以李治既生氣,又覺得無奈。據說他當年考明經科,便前來長安,中途遇到一個徒步趕路的人,對方自稱父親是穎上縣令,聽說父親病重,要日夜兼程前往,目前只能徒步,趕路十分困難,但又毫無辦法。王義方聽罷,二話不說就解下自己騎的馬讓給他,沒有告訴對方姓名就離開了。

  這事兒不之後,就因為那位借了他馬兒回家的人來長安找他,一時之間,王義方的事跡風傳了開來,許多人都對他的品格讚譽有加,不久之後,他就被授以了「晉王府參軍」之職,魏征魏叔父很是喜愛和器重他,曾徑提議把自己夫人的侄女嫁給他,可卻被他婉言拒絕了,不禁讓李治和諸位同僚奇怪起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他又沒有成親,也沒有定親,可為啥子放著這麼段好的姻緣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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