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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332章 神兵出世?

  學院內沸騰得如同一鍋翻漲的開水,上至都尉,下至士卒,都撲自各自的營房,整理行裝,程處亮等人亦各自歡天喜地的去收拾行裝了。

  我方回到了辦公室沒多久,蘇名將就流竄進了軍職學院,來到了我的案頭前:「呵呵呵,房賢兄,老哥哥來也。」

  「哎呀,蘇兄怎麼來了,快快請坐,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

  「無妨,為兄來找賢弟,可是來討債的哦。」蘇定芳朝我咧咧嘴笑道。

  「討債?」我有些莫名其妙,旋及一拍大腿:「哎呀,小弟差點兒都忘了正事了,來人,速去請武研院的鍾大人來,瞧我這個記性,呵呵,蘇兄請用茶,蘇兄明日的開拔日期與小弟一般,到時候,還望蘇兄恕小弟不送之罪。」

  「呵呵,哪裡話,倒是我倆該相互勉勵才是,哈哈哈。。。。。。」抿著香茶,隨意地聊著一些關於此次作戰的事宜。

  「蘇兄此去,一定小心,大漠之險,非是常人明言之,尤其是沙漠晝夜溫差極大,風沙甚厲,蘇兄還是多做些準備,多讓人準備一些頭巾之類的遮擋風沙。。。。。。」

  「呵呵呵,多謝賢弟指點,為兄省得,對了,想不到賢弟對沙漠作戰,似乎也略有心得?」蘇定芳目光很是遲疑不定。
  
  「哪裡有什麼心得,不過是平時就喜歡在兩市逛逛,跟那些長年行走於沙海之人聊了一些,不然,小弟也定然不知。」根本就是瞎扯,其實在後世,電視裡看了不少,誰都知道阿拉伯人的最佳準備就是頭巾、駱駝、彎刀。

  「既然兵少,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以游擊戰為要旨。」聊起來就沒完了,游擊戰的宗旨對於蘇定芳來說,等於就是為他與他的萬餘精騎量身打造的一種系統性的作戰理論。聽得蘇定芳一個勁地拍大腿,嘴裡直叫好,這些個作戰理念雖然告訴了李叔叔,但是在學院裡暫未教授到這一類的課程。

  「對了,小弟險些忘記了一件大事,來,蘇兄此番作戰,小弟無有他物相贈,今只有一本《論基本戰術理念概論》相贈,還望蘇兄莫要嫌棄。」恭敬地把那本抄襲?嗯,實際應該是總結前後多場著名戰例的新式戰術理論科普叢書遞到了蘇定芳的手中。

  「《論基本戰術理念概論》這是,莫非這是賢弟之作?」蘇定芳翻看了十餘頁,很是津津有味之神色,半晌方回味地合上了書頁,很誠懇地朝我問道。

  「嗯,小弟也不過是班門弄斧,不過是聚集古今中外各種戰例來加以詳細地論斷與闡述,其實,真正寫下這本書的人,應該是屬於那些親歷沙場,親自導演這些經典戰役戰例之名將。」我很厚顏無恥?不,並沒有厚顏無恥,咱也比較善良,也名頭也推到了那些古人的身上,只不過蘇定芳認定是我把前人的經驗總結得非常之明晰,論述到位,而且見解精妙而已,這可怪我不得了。嘿嘿嘿。。。。。。。

  然後把那本還在編輯當中的《大唐軍訓操典》很鄭重地交到了蘇定芳的手中:「此物尚未流傳,還望兄長妥善保存。」
  
  「賢弟之大恩,蘇某沒齒難忘,他日蘇某得以不死定當厚報。」蘇名將很感動地握住了我的手,就像是經歷了數十年風雨的老同志見面時的激動模樣,很讓我尷尬。「兄台哪裡話,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既傾心相交,就莫要說這些客氣話了,他日,蘇兄功成名就,小弟當為兄長祝酒三杯,方是正理。」
  
  「哈哈哈!好!不地三杯嘛,把杯換作壇豈不痛快?!」蘇名將朝我擠擠眼,我只覺得頭皮發麻,為啥子名將都喜歡拿罈子喝酒,這種表達和宣洩感情的方式也太直接了吧?

  還好在這時候,鍾驊也到了,蘇定芳便把所需的物品清單遞給了這位武研院的主管,鍾驊隨意掃了一眼清單,胸有成竹地笑道:「大人所需之物,庫存裡就有,不知道蘇將軍欲何時來取之?」

  「都有?太好了,能現下取是最好,明日,蘇某也得離了長安,直奔涼州而去了。」

  陪著這二位下得樓來,突然我想起了件正事,順便也就隨著他們一同往武研院而去。果然,指南針百隻,望遠鏡二十支,甚至那種上次我找武研院制的那種短柄投斧,蘇定芳也是大嘴一張,一下就要了五千之數,嚇得我趕緊攔住:「蘇兄,您這是幹嗎?這些東西,可都是小弟讓武研院留給小弟軍事學院學員戰場之用,您這麼干也實在是。。。。。。」

  話還沒說完,蘇定芳臉上換了一副很悲傷的表情:「賢弟,老哥哥我可是要橫渡大漠,四面皆敵,兵無援軍。。。。。。」唾沫星子橫飛,很厚臉皮的表現,我終於明白,為啥覺得這貨跟我很能談得來,看來,還是有一定原因的。

  算了,看這位蘇名將的架勢是吃進了嘴根本就不願意吐了,得,咱不跟他計較,反正還有其他寶貝,清了清嗓子,不理蘇定芳的口水,朝著鍾驊道:「鍾大人,房某此來例也有個請求,我部下所配之鏈甲,尚缺頭罩與手套,還望能與我解決一二。」

  「頭套?!」鍾驊不太理解,我趕緊給他解釋了一遍,畢竟頭盔下再有一層防護這相對來說,至少要更安全一些。
  
  「哦,這好辦,一會我就讓工匠就把部份鏈甲改制變是。」鍾驊對於這個很有信心,鏈甲的打造現在已經並不像以前那般的繁瑣,畢竟採取了標準化流水線製作之後,所有的鏈環大小一至,一副鏈甲的扣鎖,也就需要三位工匠兩天的時候便可完成,極大地提高了製作速度。
  
  蘇定芳所需要的東西很快就整理出來,由武研院內的衛兵駕車搬出了武研院重地,再由蘇定芳的親兵接收便可。

  忙碌了這半天,倒是蘇定芳一句話提醒了我。「賢弟既為將軍,不知所用之兵刃為何,若是用馬槊,為兄這便有好幾柄上佳之品。」

  聽了這話,禁不住讓我臉紅起來,馬上將軍,咱有個屁的兵刃,見我一臉為難之色。蘇定芳倒先笑了:「莫不是賢弟嫌哥哥我的珍藏之品不入眼?」

  「不是不是,絕無此意,只是小弟也不知道何兵器方能稱手,小弟,嘿嘿,實話告訴蘇兄,小弟身上就一把子力氣大,武技招式雖然也學了一些,不過皆是入不得眼的玩意,馬下嘛,還能耍耍陌刀、橫刀,可這馬上,實在是慚愧。」我的窘態讓蘇定芳不由得大笑起來,拍著我的肩膀大笑道:「好,此方為真性情也,何愧之有,賢弟力大,蘇某也早有耳聞,五百來斤的石鎖舉重若輕,更得陛下所贊,這樣一來嘛。。。。。。」蘇定芳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苦思:「想來馬槊雖然利於騎戰刺擊,卻不耐猛力。」

  「二位大人匆匆莫憂,下官倒也有個主意,我大唐武研院內有一武具間,許多上好的兵刃利器也皆陳列其中,難道還找不出一把合房大人所用的兵刃不成?」鍾驊這話讓我大喜過望,太好了,咱咋就沒想到這一碴。

  「哎呀,多謝鍾兄提醒,請前面帶路,房某就與蘇兄一同見識一番。」

  果然,推開了武具間的大門,一股子油味撲鼻而來,鍾驊忙著指揮人手來點燃寬闊的武具間內的燭火,我與蘇定芳也不等鍾驊了,逕直就走了進來,欲一飽眼福。兵器果然很多,不光是漢民族自己出產的武器,就連異族喜歡用的也甚多,還有些些個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兵器,式樣奇怪,總之不合我意,是與蘇定芳攀談評價起立在牆邊的一堆寶劍名劍來。昏暗的燈光之下,劍器槍刃的寒光,彷彿把武具間的氣氛裹上了一抹淒歷的殺手,這種氣氛之下,讓我與蘇定芳也有些慼慼然。

  順溜的一大排長柄兵器,皆擦得油光諍亮的,然後最後一把確把我們嚇了一跳,昏黃色燈光一把式樣古樸,似乎殘缺,然又通體發黃、血跡斑斑的長劍立在了一個角落,擺放的架勢也不像是一般的長劍一般擺得端正,反倒像是隨手就那麼放在那裡一般,偏又覺得這個擺放的姿態,讓人覺得很配這把劍,與邊上那些個寒光四溢的兵刃顯得極不協調,咋一看去,很讓人覺得陡然眼前一亮,很怪異的形容,但偏生能讓你心中油然而生起這種非常,嗯,非常扎眼的感覺。

  我禁不住與蘇定芳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目光之中的訝色。我心中浮起了一個念頭,難道是一把寂寞的神兵?!
333章 果然神兵

  「不知道這把劍怎麼會在此?」我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後居作淡然狀地道。「此劍,該不是凡品吧?」蘇名將的模樣也有些猴急,正欲去取下長劍,我趕緊攔住:「兄台莫急,先看看,或許是把破劍也有可能。」雖然我嘴裡如此說,但是我那冒著綠光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把寶劍,一歪腦袋,蘇定芳也同樣緊盯著那把寶劍,兩眼眨也不眨。看得出來,這把寶劍能讓蘇定芳如此心動,想來,一定非是凡品。說不出的感覺,武具間裡的兵刃可沒一件是普通的制式武器,這把既顯得如此的突出,難道真的是上古神兵不成?我的心,有些動了。

  我心中暗暗咬牙,對此臉,本將軍志在必得!
  
  「哦?呵呵呵,賢弟此話倒也有理,你瞧,此劍,造型古樸典雅,非是尋常兵刃可比。」蘇定芳似乎也覺得自己心急了些,哈哈一笑,跟我指點起那把劍的優劣來,不過看他的架勢,似乎也在防備著我捷足先登。「不然,小弟怎麼覺得似乎缺些什麼?」我一本正經道。
  
  「哦?為兄見過無數把銳器,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殺氣升騰之物,你且看,通體透黃,血跡斑斕,想來,必是一把凶兵,賢弟練武尚短,若是用之,恐怕······」蘇定芳也一本正經地搖腦袋,一副後果不堪設想的表情,靠,竟然膽敢在我跟前扯玄之又玄的東西,先人你個板板的,當初還想跟這種見利忘義之徒八拜而交,難道我瞎眼了不成?

  「二位大人。二位······哎呀,裡面黑燈瞎火地,可實在讓我難找。」鍾大人總算是露了頭了。

  「呵呵呵,鍾大人也來了。這也倒好。你且說說此臉何名,是否仍是一把凶兵?!」蘇定芳大喜一把將鍾大人扯到了跟前,翹起手指手指著那把寂寞神兵問道。

  「這個·····咦?上次我來之時,未見有些兵器。」鍾驊很好奇,朝前步進,似乎就想隨手提起來。「慢,鍾大人小心一點,久聞上古神兵往往出世皆會有異樣,小心傷人。」蘇定芳大急喝道。

  一聽此言,我也急了眼了:「鍾大人快快退後,嗯?你是何人,拉本官做甚子?」感覺袖子被扯,一扭頭,見了一位老眼昏花地老軍頭站我屁股後邊。不由得正肅了臉孔道。

  「那把劍,是小的不小心丟在那兒的。」老軍頭很羞愧的表情,搓著手,有些難為情地道。
  
  「啊?!」我不由得大吃一驚,與蘇定芳對望了一眼,難道說,這位猥瑣地老頭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不曾?

  「咦?劉頭,你怎麼也來了?兵具間打掃得不錯,可就是這柄·····真地是你拿來擺在這兒地?」鍾驊見到我與蘇定芳的表情,心裡亦是有些揣揣不安,抖著手指頭問道。

  「正是,上次小地清理兵具間,發現了好幾把破損生銹的兵器,拿去回爐了,當時走得匆忙,這些東西又重,所以這把當時沒來得及拿走······」老劉頭有些害怕地說道。
  
  「你,你是說那是把生銹的鐵劍?怎麼可能!」我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別當我不認識鐵銹,銹?好像鐵銹似乎也是紅褐色地。

  我趕緊一扭腦袋,蘇定芳乾脆兩大步竄到了那柄寂寞神兵跟前,伸手一抄,昏暗的燭火變幻間,亦能看到那血跡?在漱漱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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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定芳似乎仍舊不死心,頂著張關公臉,提著長劍走出了陰暗的武具間,到了門口處鑒定此劍,我也跟前走了出來,果然,通體的黃銹,而所謂的血跡,正是那些凸起的漸成紅褐色的銹斑·····

  武具間外邊正有好些兵卒正在忙碌著搬動兵器,見到二位將軍在此對著把破玩意仔細地端詳著,陪趕好奇地過來。無言,憤怒,羞惱,悲傷,無數種情緒糾結在一起,他媽的,一把破劍,擺在這裡是啥意思嘛,害地我跟蘇名將倆大唐名人陷入了如此窘境,還讓不讓人活了都。

  鍾驊也跟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堵他的嘴,他已然已經開口把疑問問了出來:「蘇將軍.房將軍,瞧兩這表情,難道這還真是一把神兵不成?」
  
  「啊!?」蘇定芳被這句話嚇得差點把把手中把寂寞的神兵抖落在地上,一臉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哭,又像是在笑,很難過,此刻他的內心一定與我一般。

  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我,朝我隱蔽的擠擠眼,得到了回答,好,咱就幫他這一次又如何?唉,誰讓咱心軟,這傢伙雖然有些見利忘義,但本著以德報怨的正人君子準則,咱還是拉這位名將兄台一把。

  看著那柄蘇定芳手中的破玩意。我臨危不亂,厚著臉皮,目光沉重而訝然,表情難捨而無耐地開了口:「蘇兄好眼力,果然好一把神兵。」

  「啊?!」這回蘇名將的臉上的表情更加那啥了。

  不但是他,就連跟前走出來的鍾驊和那位擺放這神兵的老劉頭也被我的話給嚇著了,那群兵丁正等擠上前開來瞧,被我瞪圓了眼:「還不退下!此物乃名天誅寶劍,乃是一把上古寶劍,尋常人若試之長久,必定雙目失明!」
  
  此言一出,見我面色凝重如染霜,信以為真的士卒們嚇得趕緊四下奔走,丟下了一地的亮晃晃的兵刃,躲到了遠處張望。

  「蘇兄,小弟恭賀你了。」朝這貨擠了擠眼,蘇定芳半晌才從呆楞楞的狀態回過味來。吭哧半天憋出句:「嘿嘿嘿······」笑的是什麼聲音。難聽!

  「此物絕對是把神兵,只要劃破人之肌膚,絕對是無藥石可治,七日之內。必定出現乏力,頭疼,舌根發硬,吞嚥不便及頭頸轉動不如等症狀。最後,必然全身腫脹僵直,驚駭而死,猶如受了天罰!」我極力讓後世破傷風地症狀與這柄破玩意引起地天罰進行融合。

  邊上的蘇定芳表情現下變的很關公了都。眉如臥蠶,面如重棗,眼若,嗯,眼若銅鈴,這是唯一與關雲長不相協調的地方。

  「蘇兄還不收起神兵?!」四下已然無人,鍾驊早撒腳丫子不知道竄哪裡躲去了,那位老劉頭好像也躲進了兵具間,遠遠地張望著。
  
  蘇定芳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猶豫地看了自己畔地寶刀半晌。「罷罷罷!」很無奈地感慨了下,一咬牙,把自個地寶刀拔了出來,拿這把砍不死也要得破傷風的。銹跡斑駁的破玩意用力地往他那軟白鯊魚皮刀鞘裡插,一陣牙酸地吱吱聲,聽得我頭皮發炸,牙根都酸了。噢賣糕的,這會子蘇名將可真的損失大了,數十貫的軟白鯊魚皮鞘就這麼給這把破傷風神兵毀了。

  蘇定芳表情很難過,我知道,所以我很同情他地遭遇。「賢弟,為兄要先走了一步了,今天就此·····」
  
  「兄台莫急待我送送你,」攜著這位剛收了一把神兵的蘇名將,大步昂揚地步入了武研究門口,行至無人處,我跟蘇定芳方才笑出聲來,是的,笑的本公子差點就想在地上打滾了。

  「我說賢弟,你也忒狠了吧,哥哥我這好幾十貫才購到的劍鞘·····」蘇定芳既無奈,又生氣的表情很可愛,很真性情,嗯,我該拿這句話回敬他才是。

  「定芳兄,您這話可就真冤枉小弟了,非是小弟故意如此,乃是確實當時之情景所迫,鍾大人那句話一出,讓小弟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難道讓咱倆被那些子小兵當那笑料不成?再說了,不這麼幹,小弟也沒辦法唬住那些人,咱倆又怎能脫身?」我表情很是委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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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說來,也是為兄我太過貪心了,想著就覺得好笑。罷了罷了,今日這麼一圈鬧將下來,心情反倒順暢了許多,賢弟,今日一別,他日相見,你我二人若不大醉而歸,到時候哥哥我必定放你不得!」蘇定芳算是個人材,轉眼間,心情恢復了過來,拉著我的手,往他的親兵處走去,一面說道。

  「那是自然,小弟今日就祝定芳兄馬到成功,揚我大唐兵威!」

  「好!馬到成功,揚我大唐兵威!」蘇定芳很感動地拍了拍我地肩膀,「原承賢弟吉言,哥哥就句話也要留給賢弟,你練武時日既然尚短,切不可用輕巧之器,哥哥以為,賢弟若是馬戰,該多用沉重之兵刃,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還望遺愛賢弟不負神力之威,哥哥我亦賀你斬將奪旗,得勝而歸!」

  目送著他離開了,心裡有些失落,希望他能早日平安穿過大漠,勝利而還,這便是我的最大祝福了,沒心情再去挑武器了,只是告訴鍾驊,讓他挑幾件沉重。非大力量不能使用之長兵器,送到軍事學院取,我到時候再自行挑選便是,憑著蘇定芳的胸襟與眼光,一定不會是捉弄我,應該是看到了我的優勢與弱點。
  
  第二天一大早,全軍兵馬齊備,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軍事學院,在軍樂團的鼓點聲中,邁著豪邁地大步,以大無畏的勇氣,向著長安城開拔!
334章 鐵勒四萬鐵騎前鋒


   有所謂的出征儀式,長安城的百姓早已熟悉了戰爭的場面,貞觀年來,這樣數萬人規模的軍隊出動對於長安城的百姓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反倒是各府的人都來了不少,其中竟然也有不少的束衣帶甲之士。

  「那些都是何人?」我不由得好奇的朝著身邊的段去松問道。「大人,那些都是各公候府派出的親兵,按軍法,武職官至都尉者,均可領親兵五十,咱們這兒好些個都是功勳子弟,怕是這人數要遠遠超出,您瞧那,程家六兄弟,怕是加起來親兵都有好幾百了。」

  「哦,怪不得。」我表面沒露一絲表情,實則心中竊喜,人是越多越好,咱的親兵數怕是也有個百來人,軍事學院內,官至都尉者不下百人,大部分皆是功勳世家子弟,這拉出來的,怕至少也得有個三四千人,我靠,豈不是咱也指揮近萬大軍了?

  段雲松應該也是瞧見了自家的送別人群,向我告了聲罪,拔馬衝了過去,果然,自有一批想來是由他家封地上征招來的親兵站到了他的身邊。很快,程家六位舅兄拉起一票數百人的親衛隊,很擺顯的打馬前追隊伍,先由著李績大叔的中軍開拔,而軍事學院的士兵則綴在隊伍的最後邊前行。

  遠遠的,我瞧見了熟悉的身影,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縱著跨下的赤金兒,趕到了娘親等人的車駕前,娘親,四位妻妾皆己下了車,我飛身跳下了馬,大步走上了小坡地。

  「好好好,瞧瞧,你們的夫君這一身打扮下來,倒還真像是位將軍,呵呵呵。。。。。。」娘親笑著拉住了我的手道。

  房成了趕了過來,他的小媳婦春桃一頭就撲進了他的懷裡撕打著,房成這沒心肝的傢伙自個倒笑得樂呵呵的,不一會,春桃也覺得害羞的抬起了頭,小倆口不知道在邊上說著啥子私房話,算是沒功夫偷聽了,咱的妻妾都還沒空招呼呢。

  「妾身恭祝夫君早日得勝而還!」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齊齊欠身為禮,我趕緊扶了起來:「嗯,承儲位妹妹吉言了,記住了,好好在家裡呆著,打理好一些。」時間可沒多少,不能再跟她們卿卿我我了,拉住了娘親的手:「娘,放心吧,孩子一定能平安,咱房府的列祖列宗定會保佑我這位房家的大將軍,嘿嘿嘿。。。。。。」

  「你啊!就是這麼個人,什麼事都那麼沒心沒肺的,對了,來,娘給你求來的護身符,這可是袁道長聽言你要離開,親手為你畫的平安符,好好的收好了,你幹嗎?!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胡亂揣!」娘親瞪了我一眼,把袁神棍拿來騙錢的玩意很是鄭重的替我纏在了勁項間。終於告別了娘親與四位妻妾,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拔馬朝著遠方奔行而去。。。。。。

  斜裡殺出一彪人馬,為首的一位都尉朝著我拱手為禮道:「房將軍,末將奉大將軍之命,特來請房將軍過去。」「哦,好的,煩你帶路。」我嘴裡說著,帶著席君買等一干原學院領導班子成員一同前行而去。

  「呵呵呵,房將軍,老夫可是等你甚久了。」李績大叔慢悠悠的騎著馬,順著幹道朝前而行,邊上,皆儘是邁著齊整的步伐前行的學院士府。 

  「末將見過大人。」我在馬上趕緊抱拳為禮,老將軍既然稱呼咱的官職,自然是有正事要談。

  「呵呵呵。。。。。。」李績大叔對我的禮貌表示了友善,接著,對我軍事學院的那一批百多車包裹嚴實的東西表達了他的興趣:「賢侄啊,既為出戰,所有資重皆由後勤大軍運送,何以多出這些不由他們來作?」

  我順著李績大叔的手指看了一眼,方才想起那是我的命令,趕緊縱馬到了李績大叔身邊,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悄悄嘀咕了一陣子。「哦?賢侄此話當真?!」李績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望向了那些平均每車大約數百斤的平板車。

  「正是,小侄自然不敢枉言。」趕緊恭順的答道。
  
  「哦,那,也罷,就由得你了,不過,切莫要拖慢大軍行程便是。」李績大叔不再多言,我很感動的朝這位體諒我難為處的大帥抱拳為禮,這時候,學員團的尾後響起了嘹亮的歌聲:「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金剛,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呵!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呵。。。。。。哈。。。。。。嗨。。。。。。」

  「這是?」李績大叔瞠目結舌,翹起手指頭指著這些個志氣昂揚、高聲放歌、疾步前行的學員隊伍,前方的非學員團隊禁不住引起了一場不小的動靜。

  「行軍歌,大人,一邊行路一面唱歌,不僅僅可以驅散長時間枯燥趕路帶來的疲乏,更容易凝聚學員們的士氣,學院裡經常都會唱的,五十里全副武裝行軍什麼的,經常就唱這些激勵士氣的歌曲。」我趕緊解釋道。

  這著歌確實非常適合用來提升士氣,漸漸的,簡單而明瞭的曲調、撞擊著熱血男兒心脾的歌詞,讓整個大軍皆盡唱響,不停的有高級將校朝著這邊圍攏過來,驚疑不定的目光望著李績大叔,我也很擔心,生怕老傢伙一聲殺,來抽本將軍幾十軍棍啥的。

  「大帥,您看這。。。。。。」邊上主管軍法的另一名將軍湊上了前來,朝著瞇眼垂眉似在傾聽的李績大叔問道。
  
  「唔!無妨,此曲,該是賢侄曾於去年在程老匹夫府上所唱的吧?叫什麼來著?」李績大叔朝那位軍法官擺了擺手,扭過頭來,朝我似笑非笑的道。

  「男兒,男兒當自強!」我陪笑著答道。

  「既如此,由著他們去,瞧瞧他們的模樣,行軍走路倒是腳勁又漲了幾分似的,哈哈哈。。。。。。做個好漢子,每日要自強!」李績大叔大笑數聲,縱馬前行,嘴裡也哼了起來。

  「大人,好曲子啊!末將亦聽得渾身帶勁。」邊上的席君買面色微紅的言道,瞧他模樣,確實不像是拍馬屁,算了,既然大家都不管,咱也就不計較了,哼起了這首歌,洋洋得意的望著麾下的士卒豪邁的進行著。

  第一天紮營之時,我碗還沒端起,就被李績的親兵招了過去,只好放下碗筷,自個朝著李績的大帳行去。

  「賢侄且坐下,來人,再給房將軍上一副碗筷,想必賢侄還未吃食吧?」李績大叔很體貼人,咱比較老實,趕緊點頭:「是啊,小侄現下可是餓的厲害。」

  「哈哈哈,來來來,莫要客氣,多吃一些,老夫一人可是吃不完的。」 s

  「多謝叔父大人,那小侄就不客氣了。。。。。。」下筷如飛,大塊的肥肉、菜餚,雖然味道不咋樣,卻能讓人覺得噴香。李績大叔的飯量怕是也不輸於我,整整三海碗,總算是打了個飽咯。 

  「軍營裡的一切可否習慣?」抹了抹嘴後,李績大叔喚來了茶水,抿了一口開言道。

  「還算習慣,就跟出趟遠門似的,小侄長這麼大,還沒看遍我大唐大好河山呢。」我笑言道。

  「唔!賢侄,此番軍情緊急,切記行軍不可懈怠,老夫擔心你初入軍旅,許多大事,若有疑難,可直接來找老夫,當為你解惑。現下回營去吧,早些歇息,明日起,四更造飯,五更開拔,莫要誤了時辰!那休怪老夫軍法無情了。」

  「末將聽令!」朝這位一會陰一會陽的李大帥恭敬的一禮,出了營帳,朝著軍事學院學員團駐地趕去。

  十餘天的辛勤奔波,大軍終於趕至了雁門關外的朔州城下,那裡,只有廖廖幾位官員在城外十里外迎候著李績這位大帥的到來。沒曾想,李績大叔竟然行蹤不停,只匆匆的與這裡的官員作了個交結,然後問了一些情況之後,便陰沉著臉,下令全軍繼續開拔,趕往距朔州城北八十餘里路的峪口。害的本公子還以為能安逸的洗洗睡上一次好覺,他媽的,得,跟前趕路唄,又讓段去鬆去打探了消息,才明白,原來薛延陀大軍四萬鐵騎前鋒,己然越過了大漠,破了土牆夯成的定襄城,千多名守軍盡沒,突厥俟利苾可汗與己然齊備的數萬朔州將士皆在朔州城北的峪口設陣,準備抵抗薛延陀大軍。
  
  「這麼快?」我心裡一驚,旋及釋然,人家鐵勒的大軍可全是騎兵,四條腿的幹活,自然來勢要比我們拿一雙腳丫子跑要快得多。

  「大帥命全軍啃著乾糧前進,務必要於今夜趕到峪口。」段雲松抹了把臉上的飛灰,喘了口氣道。
335章 初起突厥起爭執

     我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席都尉,你立即傳令下去.全軍不在溯州歇息.立即開拔.務必於今夜,趕至朔州城北的峪口大營!」

     「末將領命!」席君買恭手為禮,縱馬而出.一排傳今兵隨著他順著官道大呼:「全軍不停.立即開拔、嚼乾糧前進!……」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很快.原本停緩了下來的大軍又騰起了萬丈的飛灰.遠遠望去,宛如一條土龍.沒入了地平線的盡頭。

     身為主將的我自然必須一視中仁、接過了伙頭軍遞來的大麵餅子,遞進了嘴裡咬下了一大塊來.使勁地嚼著,他媽的,啥子鬼玩意.硬邦邦的不說.就只有一絲鹹味.其他啥味道也沒.也不說撒上一些芝麻時.沒辦法.眾目睽睽之下,你也不好意思浪費糧食,何況肚子也咕咕直叫喚.只好悄悄地從腰間的束袋裡取了枚果脯肉丟進了嘴裡.甜鹹的味道總算是讓干餅不再覺得難以下嚥。

     嚼著麵餅模了模發麻的屁股,十來天的功夫.整日裡就知道拿屁股跟馬鞍子較勁,也不知道磨出了老繭了沒。 
  
     「加快速度,跑步前進.士兵們.別忘記了,你們是大唐軍事學院學員.不要給學院丟了臉!快些!前進!!」段雲杜的大嗓門在隊伍邊上大聲地叫囂著.很快,隊伍的行進速度越來越快,腳步聲就如同那戰鼓聲一般,越來越疾……

     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塑州城北的峪口大營,士卒們魚貫走入了朔州持士早就築好了的營地之內,那黃黑色軍旗林立,肅殺整齊氣焰在大唐的軍營上空升騰。今天夜裡.總算是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了,至少我願意這麼想.我才剛一下馬。那邊就斜衝過來了李績大叔的親衛:「奉大將軍令,請房將軍隨大將軍一同前往突厥大營,協商軍事。」
  
     「…末將聽命。」很是無奈地藍了一眼邊上的那些個累的都差點吐舌的親兵還有都尉,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讓他們多休息下。

     「我一人去便是,爾等回營中歇息。」我再次爬上了馬背。房成也上了馬:「二少爺,不,將軍,小的隨您去就成。」
  
     「好吧,咱們倆一起過去。」與房成一齊朝著李績地大營奔去,剛到了營前.李績已然領著眾將往營門而去,趕緊趕上了大部隊,跟在屁股後頭,向著位於另一頭單獨設營的突厥大軍駐地行去。

     「搞什麼。這傢伙幹嗎把營帳設的這麼遠?」我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向著身邊的另一位將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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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必是那突厥小兒怕被咱們給吞了唄,哈哈哈……」這位將軍的回答可真著實讓我不由得一楞.卻見這些將領一個二個皆是面現傲色。果然是一幫子的驕兵悍將。

     李叔叔微一收韁朝著眾將笑道:「爾等既知此事.只需桂在心頭便是,若是進了突厥人的營帳.讓友軍聽了.那老夫可真就軍法無情了。」立即惹來了一陣善意的轟笑聲。

     行至距突厥那沒有圍牆拱衛地帳蓬群落邊時,就聽見了沉悶蒼涼的號角聲響了起來.接著.伴著一陣喧鬧聲.一批約近千的突厥騎兵衝著這邊氣勢洶洶地直奔而來,我的手不由得移到了腰間的寶刀刀柄上。

     「止步!」李績大叔抬手一聲低喝。我們這群百來人皆盡勒韁立於原地。

     「來者是什麼人?」生硬的漢語聲從當頭的那位裹著簡單的鏈甲外襯錦袍的突廉人嘴裡喊了出來.凹目鷹鼻很有點像是後世的維族人地模樣。

     「老夫來大唐兵部尚書、朔州道行軍大總管李績.要見你們地可汗。」李績大叔沉聲答道。

     「原來是大唐的兵部尚書啊.呵呵呵.勃那爾協有禮了,我家可汗已然等候大唐的來使多時了,請!勇士們、護送我們地客人。」

     千餘名突厥精騎突然一齊發喊,嘰啦鬼叫著縱馬在我們四周掠過。然後又到了數十米外勒馬回還,擁著我們前行。靠,這一照老子見得多了下馬威耍成這樣,跟雜技似的,我瞧不起.斜斜眼.這幫子跟隨著李績的將軍們更是長年與突厥人作戰、生死裡打了不知道幾個滾的,對於突厥人這種近乎視威的歡迎禮儀根本就是視而不見.可以說.眼神裡全是那種近乎戲虐的輕蔑。恩呢.想想也對,現下的突厥跟大唐比起來就像是一隻老鼠在一頭成年的吊睛白額虎.不等量的對比。
  
     那位勃那爾協似乎對於我們的反應很不滿意.扳著塊黑臉、頂著個故意刮得半禿地腦袋瓜子陪著李績大叔朝著前方而去。

     這時候,天色已然昏暗了下來,突厥人的營帳前已經燃起了無數的籌火.居中處,一個巨大的營帳被火光由裡倒外映照得透明起來,像是一盞燈籠桂在原野之上。

     「你們的可汗呢?為何不出來迎接?」李績大叔身邊的一位將軍有些不耐煩了.不光是他,大家都已徑面帶蘊色了。

     「諸位尊貴的客人,非是可汗無禮.可汗已經在他的牙帳之前.準備了豐盛的酒宴,想必正等候著諸位地光臨呢。」勃那爾協趕緊陪笑了聲道。

     那位將軍還待說話,李績大叔抬手阻止了,朝著這位突厥人微微欠身一禮:「既如此,那就快些帶路吧,我麾下的諸位將軍可是連續奔波忙碌了一天.想必也該打打牙祭了。」

     大帳之外.燃燒著不下百多個巨大的火把,發著油木與火焰交融的僻啪聲。一位顯得高胖的半禿中年人披著華麗的裘袍站起了身來.越過了案幾迎了過來:「呵呵呵,來自遠方尊貴的客人,侯利芯有禮了。」欠身微微一禮。

     「老夫李績.見過侯利芯可汗。」李績大叔跳下了馬.也抱拳回禮了一禮。

     竟然是李大人,哎呀,恕侯利芯無禮了.若是早知是李大人光臨,小汗必然早就離帳相迎了這位肥得有些像冰山上的來客裡,維族的地主老材模樣的侯利芯在肥臉之上擠出一個笑容。

     「哈哈哈.可汗過嫌了,老夫此來,非是訪友.乃是為了戰事而來.虛禮就免了。」李績大叔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倆位年紀相若的頭子對視一眼,突然大笑起來,很令我納悶,怎麼跟那些電視劇裡邊那些個正面人物與反面首腦站到了一起之後的表現一個模樣?

     看樣子這二位都很虛偽,至於有多虛偽,這不關我的事.我更關心的是這位地主老材拿啥玩意來招呼我們。

     不錯,酒宴還算是豐盛,烤全羊、大鍋純著各種野味,熱氣騰騰地搬上了桌,抹了些鹽,就這麼直接啃,沒辦法,突厥人這兒可沒筷子提供.倒是提供了一把解肉用的小刀。用這玩意,還不如拿嘴撕,這我最是在行。

     對面坐著的應該是這位突厥部落裡的將軍官員啥的.總之,穿的可比那些個剛才路上撞見的那些個突厥人要好得多.不多時.悲涼的胡茄竟然也奏出了歡快的節拍,隨著這位突厥侯利芯可汗拍拍巴掌,一群帶著並國情調的突厥妞扭擺著小蠻腰出現了.很古怪.但有種力量美的舞蹈方式,接著,一批姿色平常.身著裹著一股子膻味的突顏妞來奉酒了。還好.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吃食上.沒有理會邊上斟酒的妞,把她身上的味道當成桌上的肉食所散發出來的,這樣.至少我能容忍一身是味的突厥妞坐我邊上.不至於當場翻臉。

     侯利芯可漢與李績大叔同坐主席之上.酒過三巡.開談了正事,可沒想到,沒談多久,就鬧了個不愉快,突厥侯利芯可汗笑的不陰不陽地道:「李大人此話差矣.小汗乃是天可是汗陛下所親手所冊的突厥可汗,李大人若要指揮小汗的軍馬,呵呵呵,怕是也得問問天可汗殿下,或者.問問我手下的勇士們。」
  
     立即,對面的案桌上就有一位腰圓膀寬的壯漢跳了起來,抹了抹嘴邊的肥油,一臉的高傲:「尊貴的客人、您來我們突厥人的營地作客,我們十分的歡迎.我們願意用天神賜與的肥羊與貴客共事。但是,突厥人的勇士,是屬於突厥人自己的.怎麼可能讓外人來指手畫腳?!」

     話音未落,咱們這邊的老兵痞們可就不幹了、立即瞪圓了眼,挽胳膊撈袖的道:「你說什麼?!」
336章 強悍的西巴牙鬥牛!!!

     「什麼叫突厥人的.你們腳下的土地就是咱大唐的,你們的草場也是大唐的、咋了?用你幾個人咋拉?還不是你們的可汗來向我們救助你們這些個逃到咱們大唐來的突厥人……」這邊的嘴巴子可不饒人.別說剛才那位頭人.對面的突厥人全站了起來了,一個個全瞪圓了眼.怕你?本公子直接抄起了根還沒啃完的羊骨棒子站了起來,瞪著對方,很有黑社會談判談崩之後的場面、很遺憾這裡不是主場,我扭腦袋朝著房成擠擠眼.忠僕立即站到了我身後.大手已然按到了刀柄之上.咬著牙幫子,我另一隻空閒的手正很隱蔽地模向腰間……這兒誰怕誰來,敢動著咱們一根毫毛,大唐的彪悍士卒能直接把你這個部落從人類的進化史上抹去。
  
     眼前場面越來越亂,那位突厥的地主老材還安然而坐.嘴裡慢條斯理地喚道:「哎呀大家這是幹嗎?還不坐下,切不要傷了和氣。」這話倒像是火上澆酒一般。這時候.李績大叔總算是開了口:「都接老夫坐下!」李績大叔這麼沉聲一喝.我們這幫子將軍級的兵痞只好梓梓然地坐回了褐上.恩.骨頭既然沒動用.繼續啃兩口先再丟,越是貼骨頭的肉越香,這可是咱啃了多年肉骨頭的經驗.恩,打小的愛好。
  
     「成何體統.你們都是什麼人.枉自為我大唐的將軍,豈能和山野村夫一般?!軍紀何在,國法何在?都給我老老實實坐下.才一會沒給你們,都成了什麼樣了,難道忘記咱們乃是禮儀之邦了嗎?」李績大叔這話實在是歹毒.太歹毒了,罵得一個二個的大唐老兵痞眉開眼笑.倒是被李績大叔刻意維護的一方兩眼發綠一臉的黑線.形成鮮明的對比。

     「呵呵呵。李大人莫要生氣了.這些將軍們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勃那爾斤.你也太無禮了.身為我突厥的勇士.難道這就是你招呼尊貴客人的方式嗎?!」突厥的地主老材侯利芯沉下了臉.朝著那位膀大腰圓地壯漢喝罵道。

     「各位將軍.請恕勃那爾斤的無意之舉。此人乃是我突厥第一勇士,說話粗魯了一些.還望幾位將軍見諒。」侯利芯可汗賠了個笑臉,這邊自然見到了李績大叔沒有絲毫的動靜,只好憤憤地坐回了褐上.大口地灌著這味道能麻舌頭跟的劣酒。

     本公子僅僅嘗了一口.就沒敢再碰.這破玩意莫說喝醉人了,聞著我都覺得難過,也不知道這些傢伙咋就能喝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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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那爾斤。還不給客人賠禮?!」這位突厥可汗扭過了頭。朝著那位所謂的突厥第一勇士打了個眼色。這位突厥勇士一開口差點沒讓本公子把羊骨頭給進喉嚨裡邊。「要英勇的勃那爾斤用高傲的舌頭來賠禮,除非他能比天上的雄鷹飛得更高.比地上地馬匹跑得更快。比牛的力氣還要大,這樣的勇士.才能讓勃那爾斤心服!!」這位刮了個半禿腦袋的突厥漢子那副吊樣,人能比雄鷹飛得還高?有本事你自己飛試試.這不是屁話是什麼?氣的老子想抄起案幾直接迎頭砸了過去。就連李績大叔也禁不住咧了咧嘴.身邊幾位老兵痞怒髮衝冠的模樣.亦是想衝上前去把這貨給生裂了。
  
     「胡鬧,勃那爾斤,難道你不聽從我這個主人了命令了嗎?唉……也罷、你就去。用你的方式.給客人們賠禮。」突厥可汗笑的那樣太奸詐了,準沒好事。

     「勃那爾斤遵命。」這位突厥勇士離開了案幾,把衣服唰的一聲脫了.幹嗎?脫衣舞表演當賠罪可瞧他的動作,還有那身隆起地肌肉又不像是有跳舞地跡象,舉起了酒罈子,昂孝就壇而飲。任由酒漬染遍了全身,天氣可冷得緊,酒到了皮膚立即騰起了一層霧氣。配上那半禿的腦袋,加到猙獰的臉孔,倒確實憑空添了三分凶悍之氣。

     然後,高舉起了雙手.抬頭向天,一聲粗曠地嚎叫三分像人七分像狼.緊接著,在場邊守護的數士位突厥人亦然也嚎叫了起來.看得我很是興致昂然,太難得了,突厥的風俗卻實與咱大唐有異,後世根本就見不著突厥人的風俗禮儀、學狼叫還學得真像。
  
     突厥能幹勃那爾斤終於止住了神經質的吼叫聲,一聲大喝:「來人.牽一頭健牛來!」立即有人跑出了營帳範圍呼喝.不大會功夫,牽來了一頭壯實的公牛.噴著織成了白霧的鼻息,大大的牛眼冒著桀驁傲不馴的火紅色.不甘地踏動著四蹄.兩名突厥人使出了吃奶地勁才把這頭牛拉了過來。
  
     勃那爾斤拿巴掌拍了拍一身的橫肉,抄起了一把短匕咬在嘴中,撲了上去.嘰拉鬼叫地發力.半天,一身臭汗地勃那爾斤終於讓這頭牛不甘地俯跪下了頭身.然後得意地示意邊上的士卒等人壓住了牛身.抄起了咬在嘴邊的匕首,模了個位置,在牛頸處輕輕一捅.一股血箭飛濺而出.早有突厥女人拿著器具遞到了牛頸之下.片刻之後,竟然也接了約近一斤的牛血.才這緩緩地鬆開健牛,邊有上位渾身披桂著羽毛獸友的神棍跳了出來,拿著一把不知道是灰還是啥子的東西堵在了它的傷口上.才由人把這頭這頭明顯看起來委頓的健牛拉了下去,這位突厥第一勇士一臉的得意.很擺顯地抹了把汗水。
  
     「瞧他那樣,二公子,若是您上.怕是連氣都不用喘。」房成這位魔鬼筋肉人看樣子是燃起了鬥志了。

     「房成,若是你來,能不能按倒那頭牛?」我壓低了聲音朝著身邊地忠僕問道。

    「能.不過,小的力氣也就與那人在伯仲之間,若是能讓小的練上個把月.定然能贏得過他。」房成有些羞愧,為不能給自己的二公子掙臉而羞愧。不過。房二的實話倒是讓我有些躍躍欲試起來.房成的力氣小我怕還不止一籌、也就是說,咱能穩贏這貨.悄悄地瞄了眼身邊的老兵痞們,大都是四五十歲上下的人.怕是這邊能樣膀子出面神力王也就本公子了。

     很自滿地抿了一口酒,呸……他媽地。實在難以今我下嚥,說烈也不烈.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稻草根釀出來的。
  
     那位盛到了牛血的突厥侍女趕緊被牛血倒進了一個大酒甕中.然後拿起一根長棍攪伴著.接著,又有侍女提來了一桶似乎是奶的東西.倒也進去,繼續攪拌起來,不多時,牛血的腥氣。酒的烈意。還有奶製品的香味融到了一起.很怪,非常怪的味道。絕對比剛才劣質地酒漿的味道還要難聞.對了,很像是洗腳水似的。

     這位光著上身的勇士開始唱歌了、不知道哼呢啥玩意.總之一面倒酒一面唱.無奈.見周位的諸位將軍也都一臉辛辛然地端起了大碗盛酒.無奈.咋也只能端起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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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這才是草原上的雄鷹,我們突厥最壯碩的健牛!勃那爾斤!乾杯!」哐!這位王爺很擺顯地把酒喝下去了。我沒喝,實在是沒那個膽量喝這種酒.天知道是不是與閒雲那小毒醫的脫胎換骨丹有相當的效果。咱喝洗腳水……打死本公子也不干.這牽扯到原則問題。

     李績大叔陰著臉,端起了酒杯,看樣子,李大叔自認沒這種力氣,邊上的幾位將領也是一臉怨色.偏偏發作不得。這既是突厥地禮儀.卻也是一種示威地表達才式.他們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心中突然一亮.朝房成擠擠眼低聲吩咐道:「拿我的酒來。」

     房成會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栓在一旁的戰馬走去。

     「客人們,我們地勇士向你們敬酒,為什麼不喝.難道是瞧不起我們突厥人嗎?!」對面的一位突展頭人干了酒之後,抹了抹嘴大聲地朝朝著我們這邊責問道。

     「這酒也是男人喝的?!」本公子昂孝站了起來.果然,李績大叔眼前一亮,老傢伙可是曾經見過本公子在校場力拔石鼓的,果然面露了喜色。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朝我望了過來。那位勃那爾斤的壯漢己然勃然作色.走到了我跟前:「怎麼?瞧不起我們突厥人?!」大巴掌在肌肉隆起的胸口拍打著,就像是一頭即將狂暴的猩猩。

     「這酒嘛,奶味太重了,我喝不慣,要喝,就喝純摻血的烈酒!而且.我還要用自己親手取來的牛血摻酒,那才叫帶勁。」我站起了身來.也同樣鼓起了胸肌,比其他地我還怕,比力氣,怕是天下間還沒我的對手.當然、僅僅指人類而言、至於犀牛、大象、鯨魚啥的.都不具備可比性,如果它們無理取鬧要比也行,好.那我可以跟它們比誰會用筷子挾起圓溜溜的玻璃球.又或者爬樹。
  
     「你說什麼?這是天神賜與我們突厥人的佳釀、天底下,再沒有比它更美的酒了……你污辱這酒,就是污辱了天神,勃那爾斤要和你決一生死。」這位漢子見到個頭沒辦法跟我比我高低,只能猙獰著臉在我跟前叫囂。

     他媽的,敢跟我鬥?還怕你不成?!正準備當先端這傢伙一窩心腳過去.突厥的侯利芯可汗一聲頓喝道:「慢著.這位漢人的勇士.你有什麼好酒.拿來見識見識,若是比我們突人地酒烈,我們願意賠一百個勇士給你,作為歉意,若是沒有……」這傢伙笑的聲音跟貓頭鷹有得一比。

     「是嗎?」我也笑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與他那污垢滿佈的黃色大板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裡不知道有沒有比剛才那頭更健壯的公牛.要用最強壯的公牛血,配上我的酒,那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我昂起了頭,自信是我的寫照,囂張是我的本錢,而房成正提著過來的美酒,則是我的殺手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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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這位漢人的小英雄.有膽子.來人、把我們部落裡最強健的公牛切切格拉來。」侯利芯可汗許笑了幾聲.看了一眼我的身板.再看了一眼勃那爾斤的身板.方才轉聲一聲高呼。
  
     「房成.把酒囊打開.拿一個乾淨的酒甕來.擦乾淨了,別讓其他的味道混了。」我也以冷笑回敬了這貨.制使著房成道.很快一個大酒甕擺到了跟前.房成拔開了酒塞.瞬間.一股子芬芳濃郁的酒香就散發了開來.別說那幫突厥人的醜態了.就連李績大叔都不由得眼睛一亮:「遺香醉?!」
  
     「好酒!其是好酒!光這味道,就他媽的實在夠勁道!」一位老兵痞看樣子像要發酒瘋一般竄到了房成跟散上竄下跳地。而那幫子喜好烈酒的突厥人.早已經一臉的迷醉之色、而剛才還想跟我決鬥的笨蛋勃那爾斤已經兩眼發直.瞪著那房成正在小心翼翼地傾倒出來的,清徹反射著篝火亮光的酒液。

    「哞!哞……」一聲聲渾厚的牛吼聲,漸漸地傳來、七八個人似乎都在拖位著一頭極其壯碩的純黑色健牛.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先人你個扳扳的.西巴牙鬥牛都給整出來了?這頭牛跟剛才那頭比起來幾乎就是兩個級別的拳手,超重量級和重量級的對比。賣糕的佛租……
337章 漢人小將軍對陣突厥神牛!

     終於被搶到了灑宴前,這頭碩大的黑色健牛,讓再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頭皮發炸.包括我。全身肉筋小山一般地隆起.油亮的毛皮浮起了絲一般的光澤。一對呈向前突刺壯的銳角,光是那一隻前蹄.足足趕上一隻海碗了,腿上的血管因充血都鼓脹得凸起.擺頭扭動間.那兩個牽著牛鼻繩的突厥大漢競然被拉得朝前滑行了半步就余。簡單就像是一頭西巴牙鬥牛,賣糕的,老天爺該不是再玩本公子吧?咋能這樣捏?我突然覺得熱了.不然為啥咱的腦門子上都泌出汗水了。
  
     「公子,還是我來吧……」房成傾下了一半的酒漬之後蓋好了酒塞.回頭見到了這頭健牛.也禁不住被嚇了一跳.揣揣不安地走到了我身邊.疾聲道。

     我有些揣揣不安,若是一下子扳不翻它,可那就真的太嗅了.「呵呵呵.漢人的勇士,這頭切切格,是天神賜與我們突厥的最強悍的公牛.尋常的公牛見了它.都要發抖.就算是草原上最凶殘的獨狼也只能繞道而走……」那位突厥的地主老材一個勁地吹噓著.這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房成、不用.你就瞧好了.瞧公子怎麼收拾這頭笨牛。」我嘴裡斜著眼晴看向那一干突厥壯漢。

     「呵呵呵.既然連你們草原之上最凶殘的獨狼也不敢.但是我我就要鬥一鬥這頭健牛,不過.尊敬的可汗.若是我贏了的話,它也要歸我!」我昂起了頭顱,高傲地指了指三丈開外的西巴牙斗道。廢話。這麼好的種牛.不要它.我還要誰?

     「大膽,這是天神賜與我部落的聖牛。」立即.對面的突厥人開始怒吼了起來。

     「是嗎?那你們誰能單槍匹馬的制服它?!回答我,突厥人的勇士們!」本公子也怒吼起來,瞪圓了炯炯地雙目.逼視著那幫呢拉鬼叫的突厥人。果煞。一個二個的全都焉呆呆地不再出聲。
  
     勃那爾斤站到了我的跟前.目光裡充滿了輕蔑,語氣裡滿是不屑:「漢人的勇士.莫要逞能.切切格.就算是我.突厥人的第一勇士,也沒辦法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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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李績大叔的臉色哨些陰沉、站起了身來。我趕緊上前抱拳為禮:「末將房俊,請大帥應允末將所請。制服這頭突厥第一勇士也沒辦法馴服的蠻牛。」
  
     「你!……房俊。這事非是兒戲,你可要想清楚嘍。「李績大叔的表情與刮著寒風的黑夜還冷。

     「末將從不妄言,今日也同樣。定不負厚望,揚我大唐國威!」我很自信、打小就看了無數的鬥牛場面,也明白鬥牛是躥玩意、再說了、我又不玩危險動作、最主要就是先把這頭公牛給累跨,然後,嘿嘿嘿,憑咱的力氣。到時候一定能一擊必殺。

     「你既有此信心,老夫且不多言,若是、嘿嘿嘿、軍法無情!」李績大叔陰陰地笑了笑道。

     這時候,突厥的可汗,那位胖乎乎的地主老材開了口道:「這位漢人的小將軍,既然你一意孤行也罷、本汗就允你所求。你若真能贏了、不光是一百勇士送予你,就算是我突厥的勇士全由李將軍指揮,想來,我們也能心服口服。」
  
     「好,既如此,還請可汗取一匹紅綢來。」我立在了原地,扭頭看了眼勃那爾斤、這貨還死死地盯著我,原本鄙夷的目光變得有些驚疑不定了。嘿嘿嘿.小樣.等著瞧。

     「你若是成功,勃那爾斤願意成為最強大勇士的奴僕,但是,若是不能成功,就必須向我們所有地突厥人表示欠意。「勃那爾斤鼓起了腮幫子道。

     「嘿嘿嘿.成,願賭者服輸、方是好漢,瞧你地樣,也算是條好漢子,房成,拿酒來!」接過了酒囊,猛灌了一口,烈辣辣的氣息直衝鼻喉。遞到了勃那爾斤的跟前:「喝它!」

     勃那爾斤大喜過望、舉起了酒袋就往嘴裡倒,才喝了一口,趕緊抬起了腦袋,擠眉弄眼老半晌才吼出了一聲:「好酒、好烈地酒。」

     等著吧.讓你們也知道,漢人一樣有力大無窮、智勇雙全的勇士。我接過了有人遞來的紅綢,示意房成過來,嗆啷一聲,拔出了房成那把特製的加長的橫刀.至少比我的寶刀長出三分之一.尺寸越長.對於我的安全越有保障,更何況,我身上的重甲未褪去,還不信了就,總之,咱可不能丟臉,這時候,當著異族人的面,若是丟了房家書香門第?的臉面.總之若是現下丟了臉,回頭直接撞豆腐死算了。
  
     拿著紅綢展開.果然我看到那頭強壯得如同小山一般地健牛的情緒陡然間激動了起來,嘿嘿嘿.好、咱就來耍耍.人類的智慧、總將能戰勝公牛的力量。

     人們主動地散成了一個方圓十餘丈的大圈,周圍又點上了更多的火把.把這裡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人亦越聚越多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都想親眼看看漢人的小將軍如何把他們部落的神牛給擺平。
  
     「放開那牛。「我大聲地吼道.紅綢己然被我卷在了房成這柄碩長地橫刀之上,就像是一具下墜的紅色屏風一般,輕輕地擺動著,果然.那頭公牛,如同安裝上了蒸汽機豐的火豐頭,哞吼一聲,甩著著粗野的四蹄.任由野草在它的腳下碾成粉末飛揚,弓下了粗壯的牛頸,如匕一般的銳角朝著我?錯了,朝我手中的紅綢撞了過來。
  
     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手中這塊抖動的紅綢,這讓頭公牛真正敏感的正是這玩意.牛天生就覺得自己是個很厲害很狂妄的動物.沒有動物可以在它面前囂張,尤其是個小東西。尤其是對飄動地東西就會有牴觸感.認為這是向它挑釁。所以牛就會向布頂去。而為什麼做成紅色的原因是人對紅的比較敏感、裡動牛頂紅色的更容易讓人產生亢奮的感覺.這是人自己製造的效果.所以會把布用紅色的做了。

     我一扭屁股,一旋,這頭強悍無匹的健牛就像是一蒸氣式地推土機,轟然從我身邊衝了過去。一瞬間,無數人發出了驚呼。就連安坐在榻案上的李績大叔等人由不得皆盡面色發白.全都站了起來。

     而我.完好無損的站立在原地,昂著頭,就像是在鬥牛場裡要與蠻牛生死格鬥的鬥牛士一般的優雅。而那頭強悍的健牛直衝出數丈方才剎住。果然,我心裡是越加的冷靜,果然紅布就是這些西巴牙鬥牛的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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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所有的人都報以如雷鳴一般的掌聲,房成更是激動得吼了起來:「公子,加油。幹掉它!我就知道您能行。」

     沒工夫擺顯。這時候.公牛已經喘著粗氣扭過了身來,一雙已然動得發紅地牛眼死盯著我手中招展地紅綢。前蹄重重地擊打在地面上,如同敲擊在所他人的心房,這一瞬間,所他的掌聲與歡呼聲又頓時止住.就連呼吸也似乎停頓了一般,好多地突厥女郎乾脆拿手掩在了唇前.瞪圓了眼,死死盯著正擺著一個非常優雅的姿勢,正在機釁著對面公牛的本公子。

     再一次,公牛無奈地衝了過去。每一次進攻,都以公牛的失敗而告終.而每一次進攻之後,我得到的掌聲與吹呼都更加的熱烈,這項極度血腥與野蠻、優雅與玲酷褂融合的運動果然狼容易就征服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我沒有被周圍的喧鬧所干擾,或者說,我已經進入了狀態,身為老師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寫下作業題目時,兩耳不聞學生們歡呼或者是失望的嘈雜聲。

     再一次。就閃了過去.這一次.我狠狠地順勢在它地屁股上揣了一腳,已經漸顯得體力不支的西巴牙黑公牛踉蹌了幾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一瞬間.暴發出來的吶喊與歡呼甚至讓整個草原的天空都在發亮。

     它強撐著.掙扎著站了起來.這一次.它的腳有些軟了.恩,再等等.畢竟、我已經連續十多天都處於疲憊之中、狀態不佳.個天更是連趕了一百多里路途,身上是又疲又倦,所以,我必須耍有萬全的把握,才能真正地與它赤手相搏,這不光是我個人的名聲問題了.更牽涉到政治層面的問題.一定要打壓住這些突厥人的囂張氣臨,這才是我最終地目標。

     李績大叔等人早已經放棄了坐在位置上的打算.同樣圍在了一旁.賣力地替我吶喊著,鼓著雙掌,這種生與死擦肩而過的遊戲.想必已經讓他們內心的狂野已然全部引燃。

     一次、兩次、三次.好!現在,它四蹄的抖動幅度已經開始加大了.再衝下去.天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倒下.那樣,反而不如我親手把它放倒更具震憾力。
  
     「這一次,我.漢人的勇士.要把這一頭屬於突厥的神牛,壓倒在我的身上!」我再次昂首,朝著天際怒吼!所有在場的人,表情之上,除了驚疑不定之外.已經浮起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338章 房小二怪力降狂牛!  

  目光敬畏地望著我,無數的突厥妞已經都表情激動,眼冒星星了,悅耳的加油聲和著一些陰狠的詛咒聲形成了和諧的音符,我活動了下手臂,拋開了手中捲著紅綢的長刀,以飛快地動作將身上披著的甲冑解了下來,不能讓這些沉重的盔甲阻止了我的移動和靈活性,望著這頭突然間失去了爭鬥對像而略顯得呆滯的笨牛, 那依舊狂野囂張的牛眼,一聲聲的長哞,看得出來,它現下根本就是還處於亢奮期,本公子要是不施出全身的力氣,怕真是搞不定這玩意。  

  盔甲解了,仗著這一層緊身的綢質單衣把我的肌肉曲線完全的勾勒了出來,活動了下上身,四肢,按太極拳的起手勢耍了耍,看得一幫突厥的土老冒呆愣愣的。嗯,好了.活動開了。 然後,抄起了擺在地面的酒甕, 狂灌了—口, 烈得讓人肝膽俱裂的烈酒入喉,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扭過頭來,虎目圓睜,逼視著這頭死死盯著我的西巴牙黑公牛,我提氣,鼓起了比健美先生還要強健的肌肉,暴喝一聲:「殺!!!」直接衝著那頭已經也已經蓄勢待發的健牛撞了過去,五步、三步、一步,它那銳角已經至我的眼前了,「嗨!!!」一聲沉悶的巨響,伴著無數人的驚吼,我與這頭健牛順勢頂過來的健牛撞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因為場面的驚險而叫出了雞仔聲, 就在與這頭健牛碰撞的瞬間,我的右手胳膊卡在它的脖頸之間把住了它的右角, 左手緊握著它的左角, 用背撞在了它那如小山般隆起地背肌上。雖然響聲大,卻並不能讓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就是覺得脊背有些發麻罷了。  

  我已然扳住了這枚危險性極高的牛頭,這頭牛的句號果然不是輕易得來的,這頭該死的牛幾欲想掙脫出我的胳膊,不停地哞吊著,掙扎著。好幾次險些脫手。公牛憤怒地向前推擠著任何敢於阻攔它去路地事物,而我,則奮力地抵住它那龐然的身軀。咬著牙把它向後推著, 如同一場極度艱苦的拉鋸戰,終於,在被它頂朝前兩步之後。憤怒地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暴發,再暴發,再來一次。把它抵壓得連退三步。場上靜得落針可聞,靜得令人發毛,靜得那樣的詭異,所有的人都呆滯地望著一人一牛在場地中央較勁,甚至有些人不知道是被嚇地,還是因為過度緊張閉住了氣,白眼一翻,倒下了十來個人。觀眾們的情緒已經接近了暴發的臨界點了。  

  就連李績大叔也把嘴張得老大,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滴落著。那位突厥第一勇士更是,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了眼眶,那張猙獰地臉就像是剛被我踹上了一頓無影腳一般。扭曲得實在難看,至於尊貴的突厥地主老材俟利苾可汗不光是嘴皮子在哆嗦。臉色慘白得難看,就連原本驕傲而挺拔的背中都顯得駝了起來,兩腿抖的如同抽風,誰能想得到,竟然有人敢在沒有人協助的情況之下,與神牛這麼硬碰硬地撞在一起,而且是一頭最強健的,被尊為天神賜與之物的野性都未消去的野牛。  

  短短不過數息之間,與這頭強健無匹的野牛已經交鋒了無數個回合,偏生不能一力而盡全功,太生氣了,死死地擰住了那雙牛角,瞪目揚眉,鼓起了腮幫子,一口銳牙緊咬,老子是誰?房府之二男,能生裂獅虎的正人君子,單手能力拔石鼓拋個數丈遠地大唐第一文豪,更是能吟詩作畫,提琴泡妞的大唐名將。拿不翻你,老子就不姓房了!哇呀呀呀……  

  小宇宙就要暴發了!嘣嘣聲接連炸響,我上身的緊綢上衣竟然被我那因為全力而鼓隆起來的肌肉撐裂開來,裂成了一堆條狀物掛在我的身上,「呀啊啊啊啊!」借聲吐氣,就在身上的衣服被崩裂散開的瞬間,本公子那無人可匹敵的怪力終於顯現了威力,雙腳竟然像沉陷入那並不鬆軟的草地裡, 隨著我的怒吼聲, 伴著公牛一聲不幹的哞叫, 如山的突厥神牛硬是被我一身的怪力給掀翻在地上,死死被我壓住了頭頸,再也無法動彈,不甘的四蹄蹬踏了數次之後,無奈地不再動彈。  

  「天神在上,這還是人嗎?!」無數個嘶啞的、尖銳的、淒厲的聲音在尖叫著,而我們這邊,一幫子老兵痞和著李績大叔等人更是高聲狂吼起來,興奮得乾脆拔出了腰間的橫刀對天狂吼:「萬勝!大唐萬勝!!!」  
  突厥的可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不甘與難以置信,勃那爾斤則呆呆地望著還壓在無力地倒伏的神牛身上的我,嘴皮子在哆嗦著,不知道是在念叨啥子。  

  「神牛,能壓倒神牛的勇士,天神在上,神牛勇士!」無數人的驚呼就像是匯成一個高昂的音符。叫個屁,老子現下已經全身無力了,另一個重要的原因,讓我沒辦法爬起來.我的皮褲帶給我自個施展怪力時給繃斷了,他媽的晦氣。  

  房成很好奇自己的公子勝利了為啥不起來,很擔心的第一個走到了我的身邊,趕緊朝他打了幾個手勢,他方才明白過來,趕緊回身把我束甲的皮帶拿了過來,趕緊紮起了,總算沒有春光外洩。  

  俟利苾可汗無奈而又不甘地撐起了笑顏,朝著四下喊道:「偉大的勇士,請接受我們的歉意,您的武勇,深深的折服了我們大家,突厥人,最敬佩的就是像這位年輕人一樣地勇士,對不對?!」  

  「勇士!勇士!」很像是大革命時代的人在齊聲吼口號。我很得意地抬起了頭,驕傲地擺了個POSS,接受著大家的稱讚。  

  「混小子,夠狠的,老夫若是在年輕個二十歲,必與你一決高下。呵呵呵……」李叔叔這話是誇我還是誇他自個,算了,咱不計較。現下我的腳都有些軟了,這頭健壯如山的巨型鬥牛終於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站起了身來,這一會。似乎真地變得老實了許多,低沉地哞叫一聲之後,跟在了我的屁股後頭。目光也不若剛才那般的凶暴了,沒想到,這傢伙跟那些個野馬一個德行,莫非還認主不成?  

  我大著膽子走到了它的跟前。拿手摩挲了下它那碩大的腦袋,果然,它似乎很享受,我心中大喜。太好了,以後房家發展養殖業,怕是有了本錢了,哇哈哈哈……  

  在無數突厥人又驚又畏地目光之中,手腳發軟,四肢發麻的我強撐著坐回到了榻上,這才喘了一口大氣。那頭牛,被我重新套上了鼻繩之後,由著房成牽到了一邊。這東西可是咱的私有物品了,誰敢動念頭。先問問咱地刀鋒不鋒利先。拿起了房成交給我的酒袋子,傾頭就直接喝,美酒傾出,大口地灌了下去,總算辛辣的酒讓我全身都舒坦了一些。  

  那幫子突厥頭人的馬屁話宛如潮湧,本公子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加上我帶來地美酒,咱們這邊已經找回了場子,狠狠打壓了這幫子突厥人的氣焰,這會子,那幫子傢伙都顯得有些一臉沮喪,強顏歡笑而已。  

  勃那爾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跟前,猙獰的臉在抽搐著,幹啥,難道還想乘著本公子精疲力盡之時,來我跟前耍橫或者扮無賴不成?  

  房成冷哼一聲,一步踏前,大手落在了早已收回了鞘內的橫刀刀柄之上,瞪起了一雙虎目。而勃那爾斤卻像是看不到身邊地威脅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我,一直看著我覺得頭皮發麻,方才仰頭朝天吼叫了—聲,很不甘的吼聲,然後……  

  卟嗵一聲,勃那爾斤竟然直接就跪伏在地上,朝我作五體投地狀,來親我的鞋子,幹嘛了這是,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有戀腳癖不成?還是誠心來噁心我的?我正想提起腳踹過去,邊上的房成趕緊扶住了我,沉著嗓子道:「公子,這位勇士是向您效忠,表示他成為您一身的奴僕。」  

  「啊?!」我不由得低呼了一聲,真的假的,我斜了斜眼,果然,周圍地大唐老兵痞的目光又忌又妒,而突厥人,則很無奈,難道是真地?這怎麼行,我趕緊當著在場扶起了這傢伙,還親,再親下去,我腳上的靴子毛都要被你啃光了,大哥。  

  「這位大哥,這是幹嗎?贏了就贏了,咱又不是奴隸主,再說了你也是條漢子,我也佩服你得緊。」我張口勸道。  

  「突厥人的誓言,決不能違背,不然,就算是天神不降罪,勃那爾斤也無顏苟活於世,尊敬的主人,能制服天神賜與的神牛,您是我突厥的勃那爾斤見過的最偉大的勇士,我的主人啊,你的身體,比神牛還要強健……」緊接著,這貨竟然跪在我跟前,一手捧心狀,一手向我伸出來,扯著大嗓門在我跟前唱起了歌來……
339章直逼定襄城
很像,嗯,我很想一大砍刀劈他腦門上.啥人,那架勢,就跟那些現下還處于野猴子時代的西方後人一般,當街唱起求婚歌了都?

    “他這是贊誦公子是一位偉大的勇氣,是偉大的天神賜與他的主人,要他把血和生命統統都獻給您……”邊上一位懂突厥話的大唐老兵痞擠了過來,拍我肩膀給我解釋道。

    “那我怎辦?”我有點猶豫,是不是該羞答答地把手遞給他.由他在我的手背溫柔地一吻?嘔一個先,太惡心人了。

    “不怎辦,你要拿手按他的額頭,朝天上吼一聲就成,突厥蠻子的禮儀簡單的很。”老兵痞朝我猥瑣地擠了擠眼.邊上,房成在那點腦袋,嗯,應該沒騙我,既然如此,那就幹了,手擱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仰天長嘯了—聲,吼聲,甚至比那龍吟虎嘯還要高昂渾厚,在突厥人的營帳上空,在曠野上,在天穹回蕩……

    好了,搞定了,听到了我答應成為他的主子那一刻起,這貨就跳將了起來緊接著我狂吼了一通,然後,幾于再所場有的突厥人都當空高吼起來。

    隨後,一切都順便得多了,品嘗到了本公子帶來的美酒之後,這些個原本仇恨我的突厥人更是表情上染上了一絲貪婪,得,這一袋酒我全故作大方地倒進了酒甕裡頭︰“這是我們漢人的美酒,名叫遺香醉,這一次因為是作戰,來得匆忙,沒帶多少,以後。若是諸位願意來長安作客,一定能經常嘗到這種美味……”

    心疼的跟拿刀子挖似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一袋也就是十來斤美酒,換了這一頭種牛。還搭上了這麼個凶悍的突厥漢子,嗯,值了。“這酒.我們突厥人可以買嗎?要不,拿東西換也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看杯中美酒地眼神比獵人看到了獵物的眼神還要貪婪百倍。小口地抿著,那模樣,如同那渴得只剩下嘴巴 在動彈的乾魚。

    李績大叔倒是突然插了進來︰“這個,呵呵呵。自然可以。不過咱們可以以市易的方式,用酒換你們的馬牛毛皮.如此一來,呵呵……”

    臉上陪著笑。心里悄悄地鄙夷了老家伙一下,腦筋可夠伶俐地,算了,反正酒的源頭是把在咱家。等這酒在塞外打出了名堂,嘿嘿嘿……

    突厥可汗一听李績大叔所言,眼楮都快眯出了花來,喝令人拿來了一件純白色的狐裘︰“尊敬的勇士,突厥人一向敬重英雄。您的雄姿打動了我們,這個,就當作是小汗的禮物獻給你這位上天神賜與的神牛都能折服的勇士。”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都快成了叫花子了,趕緊接過了暖和而又寬大地白狐裘袍,果然夠暖和的。

    一百名勇敢而又強悍的突厥勇士,跪在了我的跟前,目光很崇拜,表情很激昂,嘿嘿,這可是本公子親手賺來的一百名壯勞力,不錯,都很不錯。

    自然,已經鐵了心說什麼天神的旨意讓他跟隨著我的勃那爾斤自然成為了他們的頭領。洋洋得意的本公子就這麼空手而來滿載而去.損失的,不過是成本不過一貫錢地烈酒,很希望能多來幹這麼幾次,嗯,算是,怕是咱想幹他們也不願意。

    回到了唐軍大營,大伙都對突然多出來的這麼一頭健牛跟在馬屁股後頭嘖嘖稱奇,至于那些個挺胸墊肚的突厥騎兵,見得多了反而不覺得怪異。

    很快,房二將軍怪力伏牛,突厥第一勇士臣服為奴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大營,若不是軍規所限,怕是所有人都擁到咱們學院營地來瞧了,學院學員們一個二個都感覺臉上有光,當然,在這個以武至上的年代,有個這麼凶悍的上司,誰不喜歡?

    第二天一早,雙手還有些酸脹的本公子總算是在段雲松的催促聲中爬了起來,靠,原來竟然是已經開始點卯了,趕緊爬了起來,穿衣帶甲,咱可是將軍,怎麼地也得去應卯,再瞧瞧今天李績大叔有啥任務需要布置沒?

    領著我的兩個副手,段雲松和席君買朝著大中軍帳走去,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對著我指指點點,當然,目光很是敬畏,而段雲松則和席君買倆人一個 勁地在邊上遺憾,遺憾昨天晚上睡的太早,不能與我同去,一睹院正大人力壓狂牛,把突厥人折服的場面,拍的我,一臉喜色,就連兩膀子還有些酸脹的感覺似乎也 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嘴都合不攏了︰“哪裡哪裡,些許蠻力而已,不足掛齒,呵呵呵……

    方一大帳之內,一股肅殺的氣氛撲面而來,李績大叔像尊菩薩似地端坐在那,邊上也坐下了不少的將官,見了我來,只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趕緊上前︰“末將房俊前來應卯。”

    “唔!坐下吧!”

    我很自動自覺地坐到了最下首,畢竟咱是年青人,武職也不高,那個啥子宣威將軍僅僅也是十虛餃,非是實授,倒是我的院正才是本將軍的真實職稱,屬于 搭了軍方集團的半個武職。再說了,李叔叔雖然讓我來參與這一場大戰,主要也是為了檢驗學院培養人材的能力,當然,咱也讓李叔叔給俺打了一張小紙條,凡都尉以下,只要是我看得過眼,認為有培養前境的,皆可以把他直接劃歸到學事學院的序列當中,成為一位光榮而又體面的大唐軍事學院學員。嘿嘿嘿,這可是我好不容 易才磨得李叔叔答應我的。

    至于席君買與段雲松,自然蹲在了我的屁股後頭,嗯,是坐。坐在了我的身後。

    很快擂鼓聚將完畢,眾將皆已齊聚,李叔叔當先開了口︰“諸位.昨夜探馬來報,鐵勒人攻陷了定襄之後。並沒有立即撲住朔州而來,看樣子,是欲待後續部隊趕到之後,方聚集全軍而下,諸位,不知可有想法?”

    “稟大帥,末將以為,既如此。我等該先趁敵立足未穩,出峪口,與定襄之敵一戰,即便不能來殲,也需挫挫他們的銳氣。”一位將軍跳將出來發言。

    然後,大家也各自做出了表述。認為現在正是最後的時機,當然本公子也隨大流的這麼認為了。

    “哦,是嗎?”李績大叔陰陰地笑了兩聲。笑得大家寒毛都立了起來方才罷休,掃了一眼都顯得有些那啥的大唐將軍級老兵痞們,方清了清嗓子道︰“來人,把連夜趕制的沙盤抬過來。”

    “諸位都給老夫過來,瞧好了。這里是峪口,這里是朔州,這里便是定襄城。大漠邊緣至定襄不過一天多的路途,若是現在薛延陀十二萬大軍皆已齊聚.就候在沙漠邊緣.咱們這麼全軍而去?正在與敵前鋒交戰,你們說說,這里地幾萬鐵勒精騎會怎麼做?”

    “八萬又如何?此處一共駐扎了六萬余大唐精銳,留突厥人守峪口,我大唐士卒皆出,以兩軍迎戰定襄之敵,再以兩軍,嗯,還有房小將軍的學院精銳靜候 鐵勒大軍,哼,以我大唐軍卒之戰力,必能以一敵二,怕過誰來?!”這家伙就是昨天夜里替我翻譯突厥歌謠的那個老兵痞。這話我愛听,咱大唐的士卒拋開裝備來 說,就單兵作戰能力來說,也絕對是舉世最強的軍人,更何況,除了那六萬標準配備的大唐士卒之外,還有我這一支擁有了近五千精騎的學院精英。嗯,包括親兵等等。

    嗯,不過,突厥人全都留守非是好事,本來此戰,就是因為突厥的俟利苾可汗得罪了鐵勒人,再說了,我大唐士卒雖然悍勇,然此戰,末將以為,還是留我軍一部守峪口,令突厥大軍,與我主力同出峪口直撲定襄……”

    討論得非常地熱烈,最終,李績大叔綜合了大家伙的意思,終于決定,留大唐一軍與突厥一部守峪口,自領四萬八千唐軍與突厥的主力二萬人,一同往定襄迎擊鐵勒。

    然後,開始發布命令,“房俊何在?!”李績大叔竟然第一個就叫上了我?幹嘛?

    “你部為前鋒,午時,必須全軍趕至定裹城下,為我全軍清道,若有鐵勒游騎,一律射殺。”李績大叔板著臉宣布了我的任務。

    “末將得令。”我抱拳一禮,就待走出營帳,“慢!房俊,記住,若有大股鐵勒騎兵阻道,一定要多派偵騎四下打探.另外就是要速派人來報我中軍.你可 明白……”李績大叔最後一句話語氣轉柔,目光祥和的看著我,這後邊的話其實根本不需要交待的,但是他這是出于對一位子佷輩地關心所在。這一點,我由衷地心領了。
340章 城外接敵!  

  「諾!末將告退!」我昂首領命而出,與席君買和段雲松步出了大帳。  
  
  「席君買,立即領騎兵出動,一路,多派偵騎,探明道途,若有警訊,立報於我,段雲松,立即招集所有軍士,現下他們也該吃過了早飯了,收拾裝備,立即拔營,往定襄城而去,告訴他們,這一次,是咱們學院為前鋒,誰要是丟了本將軍的臉面,丟了學院的臉,哼,按院規處置之後,直即逐出學院!」咱也要下死命令了.李績大叔分明就是得了李叔叔的旨意,現在,也該是檢驗咱軍事學院的機動力與戰鬥力的時候了。  
  
  回了營帳,解下了外邊的甲衣,讓房成把我娘交給我的老爺子的鏈甲束在了裡面,套上了鏈甲頭套,方戴上了頭盔,整裝完畢之後,出了營帳,我的親兵早已經準備完畢,立在營帳外候著我這位主將。  
  
  看著這一百漢人健兒,當然.房成是他們的頭.而另一邊,則是勃那爾斤統領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很好,我很威嚴地點了點頭:「出發!」  
  
  「諾!」轟然應諾聲中.我跨上了赤金兒的背鞍上.很吊地一揚鞭,二百精騎隨著我,向著前方開拔,至於那頭健牛切切格,只好請留駐的朔州軍卒看待好,莫要吃了去,不然,本將軍非跟他拚命不可,交待完畢,押大前鋒大軍陣尾,縱馬揚鞭而去。  
  
  行了近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然放亮,自有人來報,已經距定襄城不過十餘里路了,在段雲松這位常年在指揮軍隊的都尉建議下,我趕緊讓大伙先休息片刻。 「傳令全軍,先行休息兩刻鐘,兩刻鐘之後,再行出發。走,隨我去前方瞧瞧。」我一行動。身後那兩百名親兵與我一同縱馬前奔,當然,這裡邊有新加入的那一百名突厥勇士,奔行到了隊伍最前面,士卒們看來精神狀態都很不錯,雖然坐下了歇息,卻沒有一絲疲憊之態,甚至還有人在一起笑談著。很好,軍心可用.平時對他們的耐力訓驗、長距離全副武裝行軍演兵很有效果。而那一幫學員級的都尉只在按自己地職責,在大道邊上停留。這時候大家都明白這不是兒戲,這時候若是膽敢胡鬧,就算我這位院正大人放了他們一馬。可是李績大叔那一關他們根本就過不去,最少幾十軍棍得挨。  
  
  「嗯,不錯.大人。士氣不減啊,要讓咱們去前邊的山頭看看。」段雲松一邊朝我說道,一面手腰際拔出了望遠鏡.很躍躍欲試的模樣,這東西雖然不像以往一般僅僅配發給少量的軍方大將。不過.他們拿到手也才沒多少時間,路上一直忙著趕路。誰會神經地拿著望遠鏡東張西望的。  
  
  縱馬上了山頭頂上.段雲松已經拔出了望遠鏡.對著遠處仔細地偵察起來。我也拿起了望遠鏡,灰黃色地土地,頗顯得荒涼.偶爾有一兩枝枯樹立在這近乎荒原的地平線上。  
  
  段雲松似於發現了什麼.移開望遠鏡遮眉看了遠處一眼.再抄起望遠鏡到了眼前,似於確定了什麼,才沉聲喝道:「大人,您瞧那,似乎有人衝我們這邊來了。」  
  
  「哦?本官瞧瞧。」望遠鏡裡,隱隱地黃沙卷騰,慚慚地,地平線處出現了數個身影,熟悉的甲色,我心裡頭一鬆笑言道:「沒事,這是我們學院的騎兵,該是來報訊息的,走,我們且迎上前去。」  
  
  「大人不可。」邊上的段雲松攔住了我,我只好勒住了韁繩.望著這位都尉,也是我的副官的段雲松,這傢伙不管怎麼說,也是曾經隨他父親在軍中混了多年,亦參與了不少地戰鬥。  
  
  「大人,離得甚遠,且再看看,萬事不可輕動,以策安全。」段雲松這話倒真讓我安心地停馬守在了坡頂,咱是什麼人,就是在預備役裡混過那麼幾年,參加過訓練,可是說上戰場,那只能在電視和遊戲裡過了乾癮,真正的作戰,還是必須聽從這些曾經於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老手為好,至少段雲松不會害我。  
  
  「嗯,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騎兵囂,大人,末將去迎接便是。」段雲松收起了望遠鏡朝我拱了拱手,縱馬奔下了山頭,直迎而去.很快,他們就在山腳處匯合在了一起,短暫地停頓之後,一同往山坡之上疾馳而來。  
  
  「大人,我軍騎兵已至定襄城外五里,鐵勒騎兵佈於城外,尚未接敵,席將軍命屬下來見大人,還請大人示下。」精氣神都很旺勝的騎兵衝到我跟前之後勒馬道。  
  
  「你是說鐵勒地兵馬全駐於城外?」我點了點頭,微一沉吟,便向著這位席君買派回來報訊的騎兵問道。  
  
  「正是,可以看到城牆之上有多處缺損,應該是經過了一番苦戰,城外所駐之兵馬約有三四萬眾,見了我軍.鐵勒人便派出了大量的游騎,另有一約千人的隊伍,斜插往定襄城後而去,想來應是去求援軍。」回答得非常地有條理,嗯,看來席君買還真會選人。  
  
  「好,既如此,告訴席將軍,若是鐵勒人前來邀戰,不要妄自迎敵,干擾既刻,且不可再繼續前行,等步卒到達之後再作計較。」  
  
  「屬下遵命!」這位傳令兵朝我抱拳一禮,勒馬回身,領著那數名護衛,扭頭朝著來路奔去。  
  
  「看來,鐵勒人已然有備。」段雲松地臉上浮起了一片憂色.回到看到了還在山腳處歇息的學院精銳之後,表情旋及緩和了下來,朝我笑道:「不過無妨,我學院之精銳畢是百勝雄師之中精選之悍卒,休說四萬,就是再多上一倍,末將亦敢帶兵迎敵。」  
  
  「這倒也是。」我應了一句之後,扭頭吩咐了傳令兵,務必要把鐵勒人已經有所準備的消息送達中軍李績大叔處.又過了片刻.兩刻鐘到了,伴著激昂的軍鼓起,全軍再次開拔。打頭的正是軍樂團,還有幾位護旗官,那面昂然迎風招展的大唐血龍旗的左右,各豎著一桿旗幟,上面所書寫的大唐軍事學院讓眾人皆覺得臉頰之中甚有光彩。  
  
  「前進,定襄城就在我們的前方,那些殺害了我們同胞的鐵勒人也在那兒等著,等著我們把銳利的刀與劍,斬在他們的頸項上.前進,學員們!」  
  
  「諾!」近萬人的齊聲發喊,震得大地都開始在顫慄。伴著軍鼓聲,鬥志高昂的大部隊向著前方繼續開拔。  
  
  終於,又過了三刻鐘,在午時之前.軍事學院的精銳們,齊聚在了距鐵勒大軍三里之外的一面緩坡之上。這裡.最是方便騎兵作出反應和突擊的地方,也便於我們的防守。學院的精銳們在鼓點與竹哨聲中,熟練地擺開了陣型,當頭的就是一般的刀牌手,身後是跳蕩兵,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大唐步兵中的王者,陌刀手,他們現在正盤坐在地上,身邊  
  
  擺放著粗重的陌刀和一方長盾牌.其實這盾牌的用處並不大.主要的就是這些學院的陌刀手穿戴的鎧甲與以往不同,全是套著了兩層鎧甲的壯漢,裡面一層全是鏈甲束衣,然後外面套著一件由大塊的沖壓而成的鋼片結成的明光鎧,防禦強度極高,莫說著弓箭,就算是騎兵手中的彎刀,也很難對他們造成傷害。當然,也只有陌刀手才能配上這麼奢侈的裝備,其他的士兵皆是一身鏈甲,在要害部位安裝了大塊的沖壓鋼片,雖然防禦力遜於陌刀手.但遠比以往的明光鎧要靈活得多。這也是李叔叔把軍事學院的學員丟到邊關外來演練的原因,花了大血本的隊伍.怎麼也得檢驗一下戰績。  
  
  「席將軍,對面有什麼情況?」我縱馬到了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席君買身邊問道.一面抄起了望遠鏡望去,果然,黃土壘成的定襄城下.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鐵勒的騎兵,大部份都穿著皮甲,少量看起來是軍官一類的才穿著了一些鐵片鎧甲,人也都非常的壯碩,想想也是,這些薛延陀部落的人都位處於蒙古草原以北的苦寒之地,自然膘肥體壯的。大略地看了一遍,還真有個三四萬人,不是咱不識數,而是沒功夫去細數。  
  
  就在席君買向我稟報情況,隊伍還在列陣的瞬間,伴著沉悶蒼涼的號角聲,鐵勒人的隊形突然產生了波動,一波約數千的精騎開始從鐵勒人的大軍中剝離出來,緩緩地,踩著靈動而又帶著肅殺之意的節奏,向著這邊湧來……
正文 341章 騎兵!突擊!!  

    大人,看來鐵勒人是想乘著我軍立足未穩,先行進襲了。席君買的臉色不由得一沉,一聽了這讓,真是本將軍氣不打一出來,憤憤地嘟嚷道:「要開打了?他媽的,沒一點兒騎士精神,至少也得等咱們擺好陣仗,再單挑下啥的……嗯嗯,瞧我幹嗎?本將軍這是在發牢騷而已。」瞪了一眼邊上的段雲松,扭過了頭,身後邊,除了陌刀手已然就位之外,刀牌手和跳蕩兵正在加快列陣的速度,而兩翼的騎兵倒是已經擺好了戰陣,還好,由於學院內的紈褲子弟很多,光是親衛的騎兵就有近四千之眾,也就是說我的手底有五千精騎,看了眼對方正慢悠悠隨著號聲逼近的鐵勒精騎,這一下就來了一萬多人,「大人,怕是這下子來了近三分之一,約有一萬五千人,看來,這幫子鐵勒人還真想給咱們先來個下馬威了。」段雲松收回了望遠鏡,嘴角上掛起了一道噬血的笑容,份外猙獰。

    「大人,末將兵馬已經到了預備位置,」這時候,程處默等新晉學院都尉都已經趕了過來交令,都看到了對面的場面,馬蹄聲震得原本盤旋在荒原上的野雀也朝著高空疾逃而去,沉悶而單調的蹄聲,蒼涼的號角,似乎都在提醒著這片荒原,戰爭,即將拉開了闈幕。

    看到了大舅兄手中的長柄宣花巨斧,才想起一件很令我震驚的大事。「對了我的兵器呢?!」哦,偶的神哪,到了這會子才想起自個的手上啥也沒拿,就一根一尺多長的馬鞭,總不能讓我拿這玩意去抽鐵勒人的馬屁股吧?

    「……」身邊地親衛一個二個全一臉黑線地呆望著我,心裡肯定在無數次地鄙視我這個出門不帶武器的將軍。

    「房成!」怒了。這會子,敵人整整出動了一萬五行名騎兵,現下全軍都在準備作戰之中,隨時都要身先士卒的衝鋒,我呢?我總不能跑去後山上蹲著跟一堆親衛在那丟石子玩吧。真要這樣的話,一會李績大叔來了。還不得把我直接給腰斬了才怪,大唐的軍隊何以能百戰而勝,就是因為將領們都要身先士卒,不然,你蹲後邊樂呵呵地瞧著大傢伙打死打活。如何讓將士用命?還不如上萬人一齊去丟石子玩來得痛快一點。

    「屬下在!」房成老半天才擠了過來。

    「本將軍地武器呢?」我瞪圓了眼。惡狠狠的瞪著這位一臉無辜的忠僕。

    「在後面,就在後邊。全堆在後邊地緇重車上。」房成這才警醒過來。趕緊言道。還等啥子,本公子狠狠一夾馬腹,朝著後隊衝了過去,果然,有一輛大車上擺著十餘件重武器,一柄大關刀、一把狼牙棒,還有一對短錘,還有一把方天畫戢,一柄蛇矛。一柄大斧……太好了,全是重傢伙。我的最愛,當起拿起那一對短錘,輕,太輕了,一邊也就四十斤,加起來也不過八十斤過往,耍個屁啊,哐,直接丟一邊去,換,大關刀耍了耍,也就八十來斤,大斧頭,靠,還沒大關刀重,不成,太輕了,單手都能耍得滿天飛,差點把房成的頭盔上的盔纓給削了去,嚇得一干親衛臉色慘白,趕緊勒馬退到了數丈之外,很害怕,丟了,再換……

    另上的那些個緇重兵不停地在那倒吸涼氣,看著這位年輕地小將軍把一柄柄他們拿著都顯困難地武器輕巧地在手中拈了拈,然後輕鬆地丟到數丈之外,甚至把地面突起的大石都給砸碎了幾塊。

    邊上地親衛們的表情也不咋樣,一個二個的臉都瓦藍瓦藍的,有暈厥的架勢,這場面也太震撼人心了點。莫說段雲鬆了,一向自譽力大無窮的六位舅兄現下一臉羞愧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宣花大斧,又看了眼我,心裡頭一定再想,人比人,氣死人哪……

    還好,臉皮一向皮實,心胸一向開闊的他們很快就替我吹噓了起來:「瞧咱們妹夫那架勢,怪不得老七會歡喜,原本力氣比咱七妹都大了不少。」

    「廢話,咱老程家可是越小力氣越大,瞧我這斧子,比我大哥整重了六斤,我那七妹更牛,八十八斤的斧頭耍起來那個叫牛啊……」六舅兄在那很擺顯地吹噓了沒倆句,氣地幾位年長的舅兄幾巴掌就揍過去,嘴裡還污言穢語不斷:「少給老子放屁,有本事拿大秤來稱稱,誰地斧子輕了,他就不是帶把的主……老六你是沒事了找抽是不?有本事先跟三哥我干一架……」

    「……」我恨,算了、懶得理這幾個鬧成一團,讓人看笑話的人渣型的舅兄,繼續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挑選中武器。

    狼牙棒不錯,嗯?我靠!

    是木的,木柄狼牙棒,這玩意怕是更輕,氣的我,差點把這玩意直接往那名武研院派來跟蹤研究新式裝備在戰場上效用的小官腦袋上砸了。

    「大人,不怪小的們,您說撿重武器要,這全是兵具間裡的重武器了,您在看看,要是不成,小的們再給您重新打造便是。」這位小官一臉哭喪樣。

    打造,等你打造的功夫,本公子都能從這騎馬跑回長安了,算了,懶得跟他計較,繼續翻找著。挑了七八件全拋飛了去,就連那把方天畫戢重也不過一百五十餘斤,不帶勁,丟了。最後,一柄通體黝黑的僅僅刺尖發著寒光的狼牙棒在緇重車底部,抄了起來,他媽的,還是太輕了,最多也就是一百八十斤頂天了。算是這玩意暫且先用著。時間可是不等人,這會子,緩慢逼近的鐵勒精騎已經距離我方的大軍不過一里多路了。

    我抄起了這把狼牙棒,沒辦法,再不用也沒了,只能委屈自己將就先用了,縱馬奔行在隊伍前,「列陣,讓士卒們穩住,各團校尉,保持隊型,任何在敢有畏縮者,不遵號令者,立斬!!!」跟隨著我巡視隊伍的近百人的齊吼聲壓過了一切不和諧的雜音,很快,就在鐵勒騎兵還距離我們有一里半路程的時候,全軍已然整隊完畢。盤坐在地上的陌刀手身後的數丈遠的刀牌手們已經把箭搭在了弓弦之上,等待著號令。

    我很激動,面臉發紅,耳朵嗡嗡的,這是第一次接觸戰場的後遺症吧,我想是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心底似乎更迫切地希望敵人能更靠近一些,就像是野獸天生噬血的本能。

    「還請大人下令。」段雲松、席君買朝我抱拳為禮,這時候,我才憶起來我是主將。「段雲松、你負責指揮刀牌手、跳蕩兵,席君買,你指揮左翼學院的精騎,李都尉,令你配合席將軍,左翼全部騎兵,全遵從席君場買的號今,有抗命不遵者,立斬!」

    「諾!」李業詡的表情也很激動,領命之後,放下了頭盔的面甲,隨著席君買的馬後朝著左翼而去。「大舅兄,右翼之安危,全部交予你們幾位了。」右翼,光是程府的親兵就不下六百,貓貓的,加上程叔叔在軍中的威望,由他們來率領在實合不過。

    「大人且放心,有我六兄弟在,定保右翼不失,兄弟們,隨我來!」程大舅兄手中的宣花大斧頭一舉,刷,六把同樣大小,花色一至的大斧頭齊刷刷地舉到了半空,看得我嚇了一跳,我靠,還真不愧是程叔叔這位大唐第一惡霸的種,敢情這半打青春片程叔叔全跟程叔叔學了個齊全,剛從黑社會的斧頭幫轉職來的。

    就連段雲松也跳下了馬,加入到了跳蕩兵的行列,席君買更是站在了左翼騎兵的銳角處,而跳蕩兵們現在正散佈在陌刀手的前往數十米處,向著地面拋撒著,嘿嘿,特製的三角鐵,那可是對付奔馬的銳器。很快,一人十個全拋散完後,在每一位盤膝而坐的陌刀手身則大力地插下了一柄火把,並把它點燃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團黑蚴的事物交給了陌刀手,這才飛快地退回了陣中。

    兩翼的騎兵前排的隊列最是稀疏,越後越密,每邊都排成了五個半弧形,利於後排的騎兵向前突擊。

    「嗚……」伴著蒼涼的號角聲,距離我們不過一里路的鐵勒騎兵們的陣型己經開始變了,在我的視線之內,領隊的鐵勒將軍舉起了彎月式的大刀,當空一舉,瞬間一萬五千的突厥大隊暴發著了陣如同雷鳴一般的長嘯。剎那間,一萬五千名鐵勒騎兵陡然一頓,緊接著,整個騎兵的隊形逐漸地展開,就好像是一張緩緩撐開的大網,呈著兩頭尖銳弦月陣型,緊接著,號角聲轉由蒼涼轉而淒厲,宛若孤狼夜嘯,全軍猛然開始加速了,一萬五千柄長刀,映著天上下午的艷陽,如同一座刀山一般攆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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