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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322章 足球?橄欖球?我也不知道……

    「好!既然有人,那就簡單了。」我拿起了書架上的書,翻看著,一面朝著邊上等候的裘丹墨道:「這些來自西域或者是更遠的商人是為什麼到我大唐?一句話,為利而來,既有所求,這簡單的多了,問清楚他們懂什麼語言,告訴他們,每翻譯這麼一本書,就能獲得一定的錢帛,或者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嘛。」

    「大人英明,屬下即刻去辦。」裘丹墨朝我躬身施禮後,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裘老,且慢著急。」趕緊攔住了裘丹墨,這事可不能不交代清楚,畢竟這裡是長安城,大唐的帝都,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富豪商賈,如果手段過於了,那麼怕光是李叔叔那一關就難的過去。

    裘丹墨不理解為什麼我叫住了他之後又站在那對這一本畫滿了稀奇古怪字符的書冊發呆,只好乾咳兩聲道:「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屬下這就……」

    「這件事,不要動用那些人了,走正常的途徑,我知道裘老您手段甚多,這樣吧,這事房某就交予了你,想些法子,跟京兆尹通個氣,讓他們出面是最好不過的,錢帛你就直接從賬房裡,不用問我,我要的只是結果,只要能翻譯出一本,就算裘老您大功一件!」

    「大人放心,老配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定把大人所言之事辦的妥妥當當的。」裘丹墨拍個自個乾巴巴的胸脯使勁吆喝。

    正事公事都辦完了,出了衙門,才想起件大事,讓房成去西市取東西,咱可就直接回家了,新婚燕爾之期,四位美人都在家裡頭等候著我呢,打馬回了府,就在府門前瞧見了家丁迎上前來:「二公子您回來啦?吳王殿下還有二位小王爺已經來了,現下找公主殿下去了,小的都在這等了好些個時候了。」

    「哦?三位王爺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來幹嗎?把馬韁丟到了家丁的手中,朝著我的小院而去。

    …………………………………………………………………………………………

    方進了屋,就瞧見李恪等人正與李漱坐在榻上談笑。「哎呀,俊哥兒,你可真讓為兄好等,來來來,且坐下,為兄先贏上一盤再說。」李恪朝我招呼了聲,繼續跟李漱在案幾上走著彈子棋。

    「俊哥兒,我當官了,嘿嘿嘿……」李治與李慎只是在邊上觀戰,見我進了門來,欣喜的朝著我顯擺道。

    「當官?你本來就是王爺,還當啥子官?」我有些好奇的道。

    「三哥,我又贏了!」李漱得意的笑出了聲來,朝著李恪伸出了纖手,這位兄台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了錢袋,又遞上了賭資,插嘴道:「小傢伙現下可是并州大都督,有能耐了。」

    「哦?并州大都督?」坐到了榻上,接過了婉兒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看著尾巴都快翹天上的李治,很是嘖嘖稱奇:「小傢伙,就你這樣,大都督?看不出來,實在是看不出。」

    「切,我可沒騙你,今日我父皇詔旨,由晉王遙領并州大都督一職,李績行并州大都督府長史,晉兵部尚書,我父皇還宣詔,欲余本月往泰山行封禪大典。」李治這麼一說,乖乖,這一次李叔叔鬧得動靜還不小呢,看樣子,李叔叔終於下定決心,去泰山顯擺自個的功績了,說來也是,憑著他天可汗的成就,比之漢武毫不遜色,去泰山公款旅行也無可非議。

    「封禪之事,父皇早就提過,原本欲今年中就往之,後來因事而耽擱至今,今日,唐尚書從吐谷渾回京,萬名吐谷渾俘眾皆盡押於城外,父皇大悅,故爾再提封禪大典一事,其間由太子監國……」邊上的李恪也沒有了繼續與李漱賭錢的興趣,收起了錢袋,一面言道。

    「嗯,岳父大人的功績,去泰山封禪,實在是應該。」信口敷衍道,愛逛逛去,反正不關我的事,倒是太子監國一事讓我覺得有些那啥,除了太子監國,留在京城的朝庭重臣已經沒了幾人,我爹也要隨李叔叔一起去,留守朝中的大都為太子派,李靖以年老體弱為由,留駐長安,而李績則因新晉兵部尚書,故此也留於長安接手事務,學院的學監大人段志玄段老將軍也要隨同前往,這樣一來,這段時間怕是咱得多在學院裡呆了,畢竟,沒有押陣的,我還真怕那幫子紈褲無法無天,李靖一般情況下主要督管著參謀院之事,很難有空去接手學院的事務。

    「如此一來,那大哥豈不就?……」李漱說了半截話,有住口不言,不過話裡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不過也沒辦法回答她的話。

    又聊了會,過兩天李恪也要回封地了,畢竟太子當家,他這個成年的皇子再留在長安,嘿嘿,怕是到時候,身負監國重任的太子哥不找他的麻煩,也只有人來尋他的碴,至於李治李慎,年紀太小,對於太子來說,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又聊了會,約定二日後在某酒樓話別,李恪等人方才辭別了出去。

    「俊郎,您可得小心這點,我那個大哥。」李漱倚榻而坐,朝我言道。

    「無妨,你大哥雖然監國,可滿朝文武還在,況且你爹也就是去泰山逛一圈,瞧上兩天日出就會來了,沒啥子大不了的。」這一點,我很放心,畢竟李叔叔又不是歸天,現下不過是讓他臨時監國而已。

    「姐姐寬心便是,俊郎雖然的罪過太子殿下,然俊郎所在之衙門卻皆為太子殿下無手插手之地,陛下英明決斷,自然不會讓俊郎吃什麼大虧,想來,也是欲穩此機會,試一試太子治國之手段……」宮女姐姐娓娓的道來,不僅是我,連李漱也安心了不少。

    「妹妹說的也甚是有理,倒是姐姐心急俊郎,一時間想差了。」李漱倒也會為自己開脫,又表現了自己對郎君的關心,很不錯。

    對於這些事,我可沒工夫操心,我更操心的是學院的正事和大事,不多時,房成來了,遞上了去西市取來的東西,把包裹打開一瞧,嗯,果然,那位老掌櫃確實沒讓我失望,終於試製出了新式的蹴球,嗯,不應該叫蹴球了,該叫足球才對,呈圓形,中間是一個充氣的尿包,外邊填充滿了緊實的絲綢和麻布,再以緊實的牛皮縫製,兩層,整整兩層厚牛皮把這個球包裹的極為緊實。

    「郎君,這是何物?模樣倒是跟蹴球一般,可是妾身怎麼瞧都覺得跟咱們平時踢耍的蹴球不一樣。」李漱見多識廣,拿起了蹴球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程鸞鸞也好奇的緊,從李漱手中接過來,拈了拈:「沉,這東西要拿腳顛可是難為人了。」

    「這東西可不是蹴球,名喚足球,而且不是給一般人踢的,為夫欲用於軍事學院之中,交給那幫子兵痞專門耗費他們的精力所用。」我拿到了自己改造的新生事物,很得意的朝著一屋子的漂亮擺顯道。

    「足?」

    「嗯,這就叫足球!」我站在軍事學院的操場邊上,如此回答著段雲松的疑問,操場邊特地空出了一塊大約長為百米,寬為五十米的草場,每邊十五個剽悍的士卒,全愣愣的瞪著握手中的新奇玩意。「大傢伙都給我仔細聽著,這東西叫橄欖球,玩法極為簡單,總之,你們得想辦法把這東西送到對方的那個球門裡去,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要記住,第一,允許發生肢體衝突,也就是在場內,你們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把進攻方的持球球員阻攔住,但是如果你們拖拽了對方的有球人員,就代表防守方犯了規,進攻方可以從被防守方犯規的地方重新發動進攻!」我在他們的跟前,粗略的解釋說足球的規則,具體的,嗯,我也不知道,反正也就這麼回事,越血腥越好,越激烈越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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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邊上早圍滿了人,都好奇的張望著我這位年輕的學正大人又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新奇的玩意,說完了規則,分配好了對手,示意每邊各留一名守門員,然後,隨著竹哨聲響,三十名剽悍的漢子碰撞在了一起,拽胳膊蹬腿的有之,拳腳相交者有之,看得我嘴裡的竹哨都掉了,呆愣愣的瞧著場內,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的場邊的學員們一個二個拍巴掌高聲喝彩,可問題是沒有一個人遵守剛才我所說的規則,更是有人直接從地上撿起了足球,瘋跑向對方的球門,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倒、踢開了多少防守方的球員,然後把守門員連人帶球一起撞進了球門內……

    然後,這位無視規則的英雄半天才爬起來,洋洋得意的向四下抱拳,他獲得了如雷一般的掌聲,更令我糊塗了,這些傢伙到底在幹嗎?
正文 323章 鐵勒人的大舉犯境!

    「大人,大人太英明了,這足球果然帶勁,這實在是帶勁,咦,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段雲松激動了鼓了半天掌,才發覺身邊院正大人的我表情有些扭曲。

    「吹哨,停!都給我停下!你們,你們這是幹嗎?」我趕緊示意那位英雄過來,順便把所有的球員都招了過來。

    「大人,您不是讓我們想辦法把球踹進對方的球門嗎?」這位手球、帶球撞人,惡意犯規,攻擊守門員的英雄此刻站到了我跟前,很心虛地道。

    「你!……」我無言了,氣的我都有啞口無言了,看樣子剛才了半個時辰的口水全口廢了,這幫傢伙似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般。

    「知道這玩意叫啥名嗎?」我抄起了新式蹴球,朝著他們問道。

    「這是足球!大人。」回答得非常之整齊。

    「既然你們知道這東西叫足球,你們又知道什麼叫足嗎?」我長吸了口氣,粗聲吼道。

    「知道,就是腳的意思。」還有個傢伙故意抬起了腿在那顯擺地晃悠,見我瞪眼過去,趕緊收腳站得筆直。

    「足球足球,顧名思義。就是指這玩意是拿腳踢的,你們拿腳踢過了嗎?」我瞪圓了眼,大聲地喝道。

    大部分人啞口無言,作羞愧狀,倒是有位士卒戰戰兢兢地舉起了手。「好。你是拿腳踢地嗎?很好,過來。」我很欣慰,總算是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人,這玩意太硬了,我剛踢了一腳,腳都扭了。」這位學員有些害羞地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跟前。

    「太硬了!?」看他的模樣,確定不像是在假裝,難道這東西真的那麼難以讓人用腳踢不成?我示意他們分開一個縫隙,拋起了足球,一腳踢去,靠,腳背都有些麻了,球大約也就是飛出了三十來米的距離就止住了去勢落到了地面上,正常啊,彈性雖然少了些,可依舊能讓人踢得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諸位學員的腳。總算是明白了。大家的鞋子都是那種專門用來踢以往蹴球的薄底快靴,自然踢這東西嫌硬了。

    不過,我的靴子也還顯薄,得,看來是我地失誤,罷了,咱可不能隨意地承認這是咱的錯誤,有道是錯有錯著,既然不能踢,那就讓他們用其他方式繼續。

    「你們全部給我去把鎧甲穿上,瞪我幹嗎?快去,全部穿好了。明光鎧也給本官穿戴上,頭盔也要戴緊實了。剛才是本官沒說清楚……瞪我幹嗎?還不快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不到者,自個給我去禁閉室報道去!」

    唰地一聲,三十名球員像陣狂風捲過,跑的比中了槍的兔子還快,剛才那一位一瘸一拐走路地傷兵很吊,暴發力極強,飛奔的速度瞬間衝到了第一去,很有成為前鋒地潛質,看來大傢伙拚死也不願意去禁閉室呆上一小會,這令我很高興,至少段大將軍為學院內如此肅的軍紀而感到欣慰,對那間黑漆漆的禁閉室曾經相當好奇,為此還專門去參觀了一番,當然,後果是,段大將軍以往開口閉口要體罰的口語變成了有本事就給老夫進那黑屋子呆會去。

    激烈的碰撞,呲牙裂嘴的絞殺著對方的球員,全場上皆盡飛奔著雙方的球員,嗯,他們的適應性很快,唯一地缺點就是不好區分哪個是攻方,哪邊是守方,場面極其混亂,我只得想了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在他們的鎧甲外邊,再披上一層罩衣,嗯,俗稱球衣,左邊是紅方,右邊是綠方,前胸和後背處皆應本公子揮毫潑墨,寫下了數字號碼,一面繼續著比賽,一面細緻而又熱烈地與段雲十五以與席君買探討著規則並加以修改。

    兩天之後,完整地規則終於新鮮出爐,足球這個名稱也改成了抱球,諸位沒有看錯,這叫抱球,不允許使用腰腹以下的肢體,也就是兩條腿來進行對抗,只能在開球或者是傳球地時候才允許使用腳,沒有躲門,必須由攻方球員把球抱衝進對方的球門才算是取得一次記分的機會。總之,其他的時候,那可憐的球狀物都被這些球員抱在懷裡,奮勇地朝著對方的球門衝撞過去。當然,手中的規則不限,但嚴禁採用例如擒拿手、大力金鋼掌、鷹爪功之內過激的手段攻擊對方的球員,當然,抱腰,摔跤等不規範的陰攔動作並不屬於限制範圍,畢竟大家都悠著博熱鬧一點,咱也不好意思在這叫囂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啥的。

    每邊各三十名球員,外加一位教練,也就是所謂的指揮員,來調整他們各位球員的攻擊和防守,場上只允許出現三十名球員加一位裁判。每隊各有十五名替補隊員,以防止場上的球員受傷或者是便於換下那些體力不支的隊員,廢話,一身的重鎧,裡面還罩著一層皮甲,戴著添加了面甲的頭盔,這一套下來就得有三四十斤的重量,在這個場地上飛奔雄,掐胸脯擰腿的,最多一柱香的功夫下來絕對是渾身的臭汗。

    學員們自然是最好的替補,場面之熱烈,非筆墨所能形容,而這一項不倫不類的運動很快得到了六千多名學員的喜愛,又因為其規則簡單,沒有場地限制,很快就在軍事學院裡風靡了起來,最多的時候甚至在學院內同時舉行三場球賽。

    由於防護措施得力,很少出現受傷的學員退出比賽,想想也是,刀砍槍刺都難以受傷的大唐精製鎧甲都全副武裝地穿戴了起來,明光鎧本身的防禦力又極其強悍,受傷下場的也多為那些扭了腳脖子、拉傷了肌肉或者是手指頭受創的學員。

    李靖伯父瞧過兩次這種很血腥的動作之後竟然了喜歡上了,每有比賽,絕計要到場觀戰,甚至有時候還拉一票的軍方同僚前來觀戰,認為這種遊戲不僅僅能鍛煉學員們的體能,還有在對抗性和增強團隊精神上面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首先就有一條,嚴禁以比賽來賭博,發現者,一率勸退,開除出學院,這項政策最主要就是防患於未然,我可不希望讓這一項新奇的運動成為賭博的溫床,這對於學院的發展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更是學員們心身健康的袢腳石。

    老爺子等大批的文武大臣已經隨著李叔叔離開了長安,正向著泰山進發,誰能想到,李叔叔離開後的第十天,進奏院裡收到一封緊急的信件。

    「薜延陀真珠可汗聽說太宗東去封禪,便命其子大度設發同羅、僕骨、回紇、靺鞨、霄等部鐵勒兵馬計二十萬,欲意南征歸附我大唐之突厥俟利苾可汗?!」我不由得從這封已經翻譯好的密件中抬起了頭來,第一次發現,戰爭竟然離我如此之近。

    「消息確切,一共有三位密探同時發回了密報,應該不會有假。」李孝德抖了抖手中的密件之後沉聲道,屋子裡,一干進奏院官員皆盡列席,畢竟這樣的重大消息的獲取對於進奏院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進步,可以肯定,現在兵部肯定還沒有一絲的動靜。

    「他們現下的兵馬正在調派之中,據聞,薜延陀真珠可汗此番進兵,正是欲滅掉定襄城附近盤恆的這只突厥部落,豎其草原之威。」

    「薜延陀真珠可汗?好大的膽子,敢朝咱大唐呲牙?打狗也得看看主人是誰?……」我恨恨地道,現下李叔叔不在城中,太子暫監國事,一應大事卻皆順報與李叔叔決斷,我手中的情報自然是只能遞交給李績大叔這位留守長安的兵部尚書,這可是李叔叔臨行之前可是再三叮囑的。

    「李孝德!」我扭過了頭來。

    「屬下在。」李孝德站起了身來,鼓著胸肌,靜待我發言。

    我把手中的密件收進了懷中:「你速速去通知進奏院各部,此事一定要盯緊了,每三日一報,若情部緊急,一日一掃亦無不可,一定要探明他們出兵的日期,還有,嗯,算了,本官親自去一趟兵部便是。」

    「這消息來源可靠嗎?!」兵部內,李績大叔邀請我進了他的房間,細看著這封密件,表情是越來越沉重,最後,陰著臉抬頭朝我笑了笑,一個白牙非常雪亮。

    「可靠!」我趕緊打了包票,這消息咱可是不敢拿來開玩笑。
正文 324章 求戰心切!

    「可恨,太可恨了,陛下出發不過十日餘,真珠小兒膽敢妄動刀兵,欺我大唐太甚!他就不怕我大唐下了狠心,他鐵勒人不怕重蹈突厥頡利可汗之覆轍?」李績大叔也是,說狠話的時候偏偏一臉的笑意,很陰森的笑,跟十殿閻羅有了一拼了都。

    李績大叔伏到桌案上,不知道在寫啥子,刷刷刷地搞定了,推開了房門,喚來了人:「即刻將此物八百里加急,一定要呈到陛下的手裡,切記,軍國之大事,若有延誤,定斬不赦!」

    「諾!」錚錚錚的葉甲聲飛快地消失在了遠處。

    「這事,也得讓太子殿下知道為好,畢竟太子殿下為國之儲君,又有監國之責,賢侄以為如何?」李績大叔歪腦袋過來瞧我。

    看我幹嗎?這些事情我能插嘴嗎?「一切聽憑大人論處。」起身恭敬地躬身為禮。

    「呵呵呵,你這小子倒是滑頭的緊,罷了,老夫也不難為你,此事就這麼著吧。」李績大叔笑瞇瞇的把我送出了兵部。我穿越時空之後的第一場規模在十萬人以上的戰爭即將開始了……

    兵部的呈文很快就出現在了太子哥德案頭上。僅僅二天之後,又收到了急報,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設發已然齊聚了兵馬二十萬眾,相約出兵討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突厥俟利苾可汗大懼。收束眾部,欲退向朔州,向朔州刺史求援。

    突厥俟利苾可汗此舉不僅僅是把我,也把朝堂上下嚇了一大跳。朔州西北毗鄰草原,南扼雁門關隘。乃是大唐門戶,兵家要地,更是太原的前哨,太原可是李家發家的老家,號稱北都,如此重鎮,前哨朔州受兵鋒之危,現下正是李叔叔去公費旅遊誇功炫耀自己功勳的當口,這時候若是老家有什麼不測。李叔叔還不被羞死才怪。

    太子哥也夠可憐的,大事只能交由信使送給李叔叔決斷,加上現下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各部各省的副職官員。誰也不敢拿主意,畢竟各部各省的頭頭腦腦都跟著李叔叔公款旅遊去了。

    於是乎。這一件大事立即引發了朝堂之上的新一輪爭辯,以李績為首的軍方將領認為應出奇不意,相機殲滅來犯之敵,孔老夫子則覺得大可不必,畢竟都是外人,愛打打去,關他屁事,大唐興師動眾去幫助一幫不通教化之人打擊另一方,分明就是勞民傷財之舉。再則陛下不在長安。調動兵馬。各部的協調都會有一定的困難。辯論很激烈,可惜當家地都不再。等於是吵成一團糟,也起不了大作用。李績倒是連提數次,舉精兵以拱朔州,與突厥可汗合兵一處,共擊薛延陀之大軍,卻被現下有些猶豫不決的太子哥浪費了數天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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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一切於我無關,我關心地以就是學院內部事務還有咱自個的家。不過這段時間的重點是在情報部門進奏院,熱鬧,幾乎每隔幾個時辰都能收到一封從北方邊境傳來的情報,然後經過了分門別類,再呈遞到李績這位兵部尚書的手裡,當然,李靖這位大唐軍神,參謀院領導,學院院正那裡,自然也抄送一份。參謀原地各位離退休幹部也精神抖擻地投入到了演算這次戰役的過程當中去了。

    兵部的軍報終於在三天之後到達,突厥俟利苾可汗果然退到了朔州,並派使向朔州刺史求援,如此一來,鐵勒人出兵的消息已然在京城裡傳揚了開來,也不知道那太子哥是笨還是啥子,竟然連個臨機處斷的決心都沒,搞得現下長安城人盡皆知薛延陀來犯,而朝廷竟然到了現在還沒拿出個方略來,未免有些難堪。

    咱也私下裡送呈情報地時候問過李績著為精通韜略的大軍事家,得到的回答是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賢侄,這事,呵呵呵呵……一切皆有太子殿下論處,若是賢侄有啥好點子,不若陪老夫一同進宮呈於太子殿下?」

    「叔叔這是什麼話,小侄好奇,就是打聽打聽,叔叔公務繁忙,小侄先行告退了。」被這個老傢伙嚇地連滾帶爬地竄出了兵部,什麼人嘛,明明知道現下太子殿下根本與我不對盤,讓咱去獻策獻計?怕是等明年的今天你想去我的墳頭獻菊花還差不多,老人渣一個,不是啥好鳥。

    算了,咱不打聽了。在家裡無聊的時候談論到了這事,倒是引發這些個女人家八卦的天性。你一言我一語地就是研究不出個道道來,邊上的宮女姐姐臉上依舊是一臉安然若素的表情,我知道,這位智商超常的漂亮妞肯定有了什麼推斷。

    朝李漱眨眨眼,李漱很心領神會地嘴角一彎,微微頷首,繼續說道:「大哥也是。這麼些事都做不了主?也不知道他平日裡的驕橫氣焰是從哪來的,照他著性子……對了照兒妹妹,你且想想這是怎麼回事?」李漱對於宮女姐姐的謀略相當的看重,當然,同樣我也是,至少,宮女姐姐憑著她圓滑的手段和擅長謀斷的決策力已經在李漱和程鸞鸞的心目中佔著一定的份量。

    「其實姐姐您也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即便是想出兵,可是此戰,鐵勒人幾乎傾國而來,太子殿下若勝,自然是威望大漲,太子之位自然能日益的穩固,然若是輸了,或是……呵呵呵,太子殿下豈能不為自己盤算得失?安坐長安等陛下處置也不失為一良策,加之六部尚書除了兵部尚書留守長安,大半皆盡隨著陛下東行,長安的十二衛禁軍,除了東宮三府三衛之兵馬外,大半隨行,恰證明了陛下對太子已然,哎呀,妹妹險些都忘記了件大事,俊郎的洗澡水正在燒著呢,照兒先過去瞧瞧。」宮女姐姐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意思大傢伙都明白了,就連正在替我剝水果的綠蝶作大悟狀,廢話,李叔叔已經跟太子哥現下貌合神離,即使因其身為儲君,故出行封禪,留其監國,亦留下了李靖,李績這二位統兵大將來鉗制,憑李靖伯父,李績大叔二位在軍中的聲望,也只有他們這種人能震懾住長安的場面,太子豈能不知?

    這時候,太子殿下終於不敢再猶豫了,再猶豫下去,啥也不做,萬一出了什麼事,誰擔得住李叔叔的天顏震怒,趕緊急召參謀院的主官李靖,還有兵部尚書李績,大將侯君集前來商議軍情,可這一商議,時間又過去了兩天。收到了進奏院呈報給李績叔叔轉交的軍情折子,原本在路上洋洋得意的李叔叔已然氣的三屍神暴跳,僅率著一千精銳的牛千衛精騎,氣急敗壞地星夜趕往長安。他的信使已然在太子殿下正欲興師守邊之時趕到,只得暫時又棄了出兵的念頭,焦急地等待著李叔叔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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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聽說要開戰了?不知道有沒有咱們的份?」

    「大人,您能不能上書請戰,咱們學院的兵可都是拔尖的人物,殺敵立功,不就是咱們的校訓之一嗎?」

    「要不,我們寫個聯名的折子,您替咱們往李大人那兒遞遞,兄弟們,哦不,學員們可都嘿嘿嘿,大人您忙,末將還有事先走了……」

    段雲松和席君買等一干將校整天在我跟前晃悠,時不時提一提,見我瞪眼,趕緊又閃人。連續幾天,就像是一堆不知道疲倦的蒼蠅一幫在我腦門便嗡嗡嗡地轉,太生氣了。

    決定召開了一次會議,會議上,對這些游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將校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打不打,那是戰略層面上的人物決斷的大事,而不是由你們這一幫子還處於學習階段,培養你們作戰素養及團隊精神,學習文化,提高自身素質的學員來討論研究的。

    「……你們這都是幹嘛,整日裡挽胳膊撈腿的,整日裡在我跟前轉悠是為啥?腦子都進水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們的訓練都已經全部及格了?搖腦袋?嗯,既然你們沒有達到學員要求的標準,難道是你們皮癢癢了?」我瞪著這一幫子兵痞,心裡頭那個叫氣,很可惜,現下就咱在,段大將軍隨著李叔叔去了,李靖忙著在參謀院研究此次薛延陀進犯的事務。只有我在這鎮場子,難,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幫子中下級軍官,求戰的想法是好,可現在大方向都還沒定,你們求個屁!

    「大人,可我們這些學員,經過了半年多刻苦卓越的訓練,別的不敢說,但我們不論是作戰技能還是其他方向絕對比那些府兵謠精銳得多,校訓有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人您不是經常這樣教導我們嗎?」一位都尉站了起來,鼓著胸肌昂揚地問道。這句話,立即獲得了與會的大多數人的支持,場面又開始有些噪雜了起來。
正文 325章 氣極敗壞的李叔叔殺回長安

    得,知道畫個圈圈來套我。靠……行啊,進步是有,小聰明也會耍,可咋就不知道高低呢?

    「都給我先坐下!」我瞪圓了眼,怒喝了一聲道,總算是讓場面冷清了下來,一干青春版程叔叔雖然很是不滿,但問題是,我張嘴說了句啞話之後,六位舅兄灰溜溜地閉上了嘴,那可是程叔叔親自叮囑過的,若是他們不配合協助我的學院工作,程叔叔就要把這幫傢伙全捆了,丟自家的牲口棚裡閉關十天半個月,依照程叔叔說到做到的個性,這幫子舅兄自然不敢在語言上再反對我,但依舊憤憤地朝我比劃下流的手勢,對我採取威脅手段表達不滿,沒關係,本院正大人視若無睹,暫時沒人敢吱聲了,很好。

    「軍國大事,豈是爾等可以隨意談論?難道你們忘記了軍規的第一條是什麼了嗎?還有沒有人記得?!大聲地回答我!」

    「服從命令!大人。」回答得十分的齊整,很好,總算是都記得。

    「大家要知道,戰與不戰,非是你我所能決定的,你們的首要目標,就是盡快地熟悉新的作戰理念,加強集體意積和團對精神……記住,總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訓練都必須照常開展,咱們大唐那麼多精兵悍將,憑什麼就會落到咱們腦袋上,嗯,我這話並不是說你們不是大唐的精銳,但是你們現下都是學員,精英之中的精英,戰場十分鐘,訓練十年功,將來想報效家國,有的是時間,但是現在,一個個都別給我亂來。那個,段雲松,你觀在把沙盤訓練室開放了,允許你們這此中下層軍官學員在沙盤上進行兵演,但是誰要再在跟前蓄亂嚼舌頭,就自個去禁閉室裡蹲著去。

    費盡了唾沫星子,胡蘿蔔加大棒的策略交相使用,就連那原來還想等一段時間,再使用的五個沙盤兵演室也當胡蘿蔔丟了出來。總算是把這些傢伙給安撫了下來。沒想到的是,學院內的中下層軍官之中,也相當數量的作戰指揮好手在其中,奇思妙想層出不窮,不過也不敢再向我提請戰的事了。

    正睡得模模糊糊的光景,就聽見房成那能把黑夜撕成兩片的嗓門在院門口喊叫:「二公子,二公子快醒醒,有宮中禁衛來了,說是陛下有旨,要您速去宮中。

    被吵醒的我只能無奈地回應道:「來了來了!你告訴那位大人,我一會兒便到!幹嘛?大半夜的,陛下?」李叔叔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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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郎,怎麼了,大半夜的?去宮裡幹嗎?」與我同榻而眠的程鸞鸞匆匆地披上了單衣,替我結髮束衣,一面問道。

    「應該是咱們偉大釣皇帝陛下唄,不然,也不會想著叫我這個不入流的小官進宮。」打著哈欠道,累死我了,大半夜的,李叔叔發神經竄回長安來開會,真是……

    「陛下回京了?那我爹爹他們不知道回來了沒有,那些鐵勒人也可真是可恨,怎麼就在這時候來了?」程鸞鸞嘰嘰咕咕地發著牢騷,突然間一個噴嚏,噴了我一眼口水,這才注意到程鸞鸞身上僅著了件單衣,十一月了,天涼得有些凍人了,我趕緊把程鸞鸞抱回了榻上:「乖妹子,好好在這躺著吧,應該沒甚子大事。」反正有大事也輪不到咱這個小年青有的身上。

    朝堂之上一干人沒一個敢打哈欠,就連太子也灰溜溜地站在玉階之下。垂頭作恭敬狀,李叔叔現下很生氣,沒人敢去觸霉頭。

    「何人敢言不戰!且說來與朕聽聽。突厥俟利苾可汗既然已歸附我朝,便為我大唐子民,薛延陀既然敢欲趁我東行之際,向他們動手,難道你們就這樣干看著?若是那些個鐵勒人滅了突厥還欲南征,難道爾等還欲在這乾站著不成?!」站在含元殿上,李叔叔很生氣,黑著張老臉站在朝堂之上,我是被逼的,被李叔叔命人從學事學院裡拽了出來,丟進了朝堂裡,灰溜溜地躲在最後邊,瞧著這位老漢在大殿裡上竄下跳。

    這會子,沒人敢再惹這位已行臨近了爆炸的李叔叔了,一個二個都諾諾不言,就連原本叫囂以德服人最厲害的孔穎達孔老夫子也啞了火。

    「哼!退朝!」李叔叔發了一通火,見沒人敢跳出,總算是火消了些。下令太子殿下,參謀院所屬、一幫子將軍,還有我這個被李叔叔揪來的小年青留了下來。

    「都坐下,喝杯熱茶先暖暖身子,今日讓諸卿半夜而來,就是為了那薛鮮延陀真珠那個老匹夫興兵犯邊一事」在李靖大叔的率領下,直接領著我們到了參謀院的辦公場所,這裡所有的地圖、請報,甚至沙盤皆一應一應俱全,那個巨型的沙盤上已然標插了不少的代表三方勢力地小旗,紅為大唐,綠芳鐵勒各部、黃為突厥俟利苾可汗。

    參謀院裡竟然還有不少的官員在牡碌著,李靖領著我們進去之後,揮退了一些閒雜人員,留下來的,皆是有資格參加這些軍事會議的人員,當然,我猥瑣地擠在最後邊。

    到了沙盤前,代表著鐵勒人進攻方向和目標的綠線正在向著南方伸延。鐵勒的薛延陀真珠可汗命其子大度設領同羅、僕骨計八萬眾經由陰山而來,其本部兵馬連同回紇、靺鞨、霄等部兵馬計十二萬餘,越大漠,直撲定襄,似兩面絞擊突厥俟利苾可汗。

    「著實可恨,朕定要讓他這二十萬人來得去不得。」李叔叔恨恨地拍打著沙盤的鑲邊怒道。

    「李老愛卿,可曾拿出個章程來?」李叔叔總算是沒忘記正事。李靖恭敬地道:「陛下息怒,幸早得消息,雖然兵馬未動,然器械具備,各路兵馬馬皆位處於待命之中。觀參謀院擬出一個方案,請看,營州道觀已齊聚五萬精銳,靈州、慶州、涼州、朔州皆各有調備……」按參燈!火~書城謀院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分五路出擊薛延陀,救援突厥。其中五路又分主次,以朔州、營州為主,慶州、靈州、涼州為輔……朔州為主力軍,與突厥俟利苾可汗合兵一處,迎擊薛延陀主力。而營州則直插,圍抄薛延陀後路,至於慶州、靈州、涼州,亦問樣以洶湧之勢,進擊從陰山而進的來犯之敵,意圖能一舉將薛延陀這二十萬餘眾的精兵全殲。

    看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手筆,看李靖那張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侃侃而談胸有成竹的嘴臉,由不得我暗歎一聲,這不愧是軍事強大的帝國,開口閉口就是二十萬人落了肚子。

    「晤!甚好,朔州道現下將士調配如何?」李叔叔點了點頭,拿眼睛斜了下太子,太子哥趕緊言道:「所需之物質糧草皆調配完畢,軍備齊整,兒巨……」

    「不錯,昨危不亂,倒也甚好!不過,朔州兵力……」李叔叔眉頭有些皺,廢話,唐初,天下大半的精銳精騎皆在長安,光是此次李叔叔出行帶走的就不下十萬精銳,而眼下,長安城中的精銳總數不過八萬餘,把這八萬全調配到朔州?長安城咋辦?這也是個頭疼的大事

    「來來來,諸位愛卿都來瞧瞧,看看此番如何用後?」李叔叔掃了一眼周圍的將領,好幾位將領都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認為參謀院的全面出擊,以定襄突厥芳誘餌,合圍薛延陀的戰術理念相當的精闢。

    其中竟然還有蘇烈蘇定芳亦在其中,他提出了建議是兵出涼州,以精騎為主,繞陰山,直插後路,斷掉了同羅、僕骨這八萬鐵勒部眾的後路,待鐵勒主力兵敗之後,以逸待勞,與慶州、靈州之軍合擊,必能一擊而全功。

    蘇烈的建議得到了李績和李叔叔的一至好評,至於李績大叔,則是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一巴掌拍在蘇烈的肩膀上,翹起了個大拇指,蘇烈,嗯還是叫蘇定芳順口些,蘇定芳略略顯得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很恭敬地朝著李績大叔不知道謙虛個啥,看樣子,兩人關係匪淺,不過神態動作雖然親密,但是沒有超越友誼的表現。咱以後也得想辦法跟這位大唐名將打好關係,畢竟,李治時代的蘇定芳,算得上是個拔尖的名將。

    討論很激烈,場面很熱鬧,我也在邊上看著,行軍打仗,可不是咱的強項,至少我在學校時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拿來顯擺的不過是練兵的東西,還有一些關於政治思想教育的。

    可李叔叔似乎不想這麼就放過了我。抬起了眼晴,掃了半天,看到了站在人群邊上正對著沙盤發癡的我。
正文 326章 名將蘇定芳,一個比一個牛

    「房卿,來來來!」李叔叔朝我招手道。叫我幹嗎?這可是軍事會議,跟我這個渾軍隊裡的蛀蟲,後代軍事批發生產出來偽劣產品沒多大關係吧?

    雖然如此想著,可是表情與動作依舊不敢怠慢,「微臣見過陛下。」趕緊擠出了人群站到了李叔叔跟前恭敬地行禮道。

    「賢婿,且看這沙盤,你以為如何?」李叔叔這一問,倒是讓殿內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小婿只不過是一位粗通文采、略知軍略,從未上過戰場的,」我謙虛話都還沒說完,李叔叔就笑瞇昧地插嘴打漸了話頭:「這些謙虛話日後再言,現下老夫問你的是此戰的策劃,你有何感想?賢婿但說無妨,我等亦知你年少,無論錯對,老夫等自然不會拿你做甚。

    李靖伯父也撫撫長鬚道:「就是,賢侄,老夫也想聽聽你的高見,這幾日來,軍事學院求戰的事,老夫也早有耳聞,想來,定是賢侄建功立業心切吧,嗬嗬嗬……」

    「啥?!」我目瞪口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他們求戰我承認,可問題這我已行進行了內部解決了啊,想來定是那幫子紈褲學員搞的怪。想想也是,學院裡也就是段雲松、席君買、李業詡等人就是鬧得最凶,李靖這位家長不知道才怪,肯定是拿我這個啥也不知道的院正大人來打掩護,先人你個板板的,等著,到時候一定好好收拾這幫子混蛋。

    賢侄但說便是,前幾日你不是還特地來問老夫為何不戰嗎?嘿嘿嘿……」李績大叔咋整日裡笑的都是陰陽怪氣的。

    「小婿恭敬不如從命。」頭大,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枉稱兵法家,可問題咱那些個彎彎道道都不是用在戰爭中的,只好把蘇定芳的策略跟李蜻伯父的參謀院的意見結合,然後摻進了我一些現代軍事學理論,然後忽悠了一通,當然,必須有理有據地進行闡述。「……若是有萬精騎,由涼州出奇兵,駐居延海,直穿大漠,直擊其腹地,雖然不能使鐵勒部退兵回還,然此舉若成,定讓薛延陀等百十年難回元氣。

    「大漠?你的意思是讓我方精銳穿大漠而擊其腹地?」李績大叔被我這個初生牛犢的狠招嚇了一跳,瞪了我好久才道:「你可知道,橫穿大漠人馬糧草如何運送?方向如何辨認?出了大漠,必定人馬皆疲……」李績大叔彷彿就像是俺真要這麼干一般,生氣地噴了我一臉的唾沫星子,啥人嘛,剛剛是你讓我說的,現下倒好。反倒來說我的不是了。倒是站在後邊的太子哥坐在張胡凳上表特很愉快,定然是覺得我出了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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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李叔叔也跳了出來嘰嘰歪歪,摸著鬍子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地圖:「晤,賢婿這番見解,倒也與旁夫所思,相差無幾,嗬嗬嗬年少英唯啊,呵呵呵!不過,你這出兵攻擊其腹地之策過於用險……」叔叔指出了我冒進的毛病,是的,我承認我的這方法確實冒了點險。當然我也有我的根據,當年,人家霍去病可就是這麼於的。雖然咱沒有他的膽略,但是蕭歸曹隨,學虎畫貓也能整個似模似樣。

    一個二個的將軍都用那種比較欠揍的眼神看我,啥人嘛,生氣了,再咋的,也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法子,不能這麼就半途而廢,再怎麼的,也得說服他們明白我所說的不是空話。

    「那小婿也有句話想問問諸位將軍。薛延陀何以能越過大漠南來作戰,他們憑的又是什麼?!」我這個疑問一拋出來,大傢伙也都暫時,至少是暫時傻了眼,廢話,你們以為薛延陀部能飛躍沙漠不成?既然他們能橫越沙漠來作戰,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呢?

    「賢侄此話差異,首先,薛延陀乃遊牧胡人,自幼於在沙摸戈壁穿行,熟悉地理……」李靖伯父這會子也開口插嘴了,歷數了各種理由和條件來斷定了薛延陀的憂勢。我也同樣用我地觀點來反駁,畢竟,我至少知道蒙古人憑什麼方式作戰,一人兩騎甚至三騎,可以至少帶上一個月以上的糧食和水,這一年來,大唐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專門了大唐北部的各位特報,對於水源分分佈情況及各種軍事設施,部落聚集地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即使穿過了沙漠,採用遊牧民族相同的方式,比如,就糧於敵,至少水源與糧食問題完全可以解釋,而至於方向,更簡單了,咱的手裡還有大堆的由武研院試製出來的指南針,也就是那種倒扣在針尖上的那種簡易式指南針,攜帶方便,使用更方便。我身上都揣著一枚拿來玩的,現下剛才拿出來擺顯,丟到了桌面上。

    「此物可辨明東西南北,無論身處何處,十之八九皆能知道方向。」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萬一撞見某種神秘的磁山捨地失靈,那它就屬於那百分之一的幾率。

    「司南?竟然做得如此精緻!」李叔叔捏到了手上,很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在巴掌心不過後世啤酒瓶蓋大小的指南針,訝然他低呼道。

    「正是此物,其實做法極其簡單,有了此物與望遠望相互配合,再加上歸附我大唐的突厥嚮導,想來,橫穿大漠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昂起了腦袋很是傲然地道。

    「若能有萬精騎,按房大人所言配備,經居延海而進,穿大漠而擊,倒也不是難事!」蘇定芳很胸有成竹的模樣倒把我嚇一跳,賣糕的,咱只不過是外在表現而已,這傢伙純粹就是狂熱地擺顯,你擺顯個啥子,又不是你的主意,不過他這位名將能同意我的建議,倒也是為我的奇襲計劃作了件好事。

    李績大叔皺了皺眉頭,只略作微微頷首狀,李靖與李叔叔在那神交?嗯,總之倆位老漢在那眉來眼去的,一看就知道是滿肚子壞水那種。

    幾位老將軍都那著那枚指南針在那比劃,對上面的阿拉佰數字刻度也很好奇。蘇定芳湊了過來抱拳道:「芳某見過房大人,久聞房大人之才名,不想到軍略亦有研究,今日一會,不負他日之所聞。

    「蘇將軍莫要客氣,您的大名我如雷灌耳才對,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兵戈中數進數出,在下了很是佩服……」趕緊回禮,至於這位蘇名將參與過哪些大唐前期地戰爭,我一定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名將而已。實在慚愧,只好瞎忽悠一通。

    蘇定芳又問了我一些關於軍校的事,還有軍校之中練兵的方略等。然後一個勁地誇我人材,我一面謙虛一面下套子,老半天,總算是套出了話,原來這位蘇大哥果然很了不得,不愧名將之稱,十五歲就開始為隋朝四下作戰,後天下紛亂又效力於竇建德和劉黑闥,頗有戰功。後來,竇建德和劉黑闥相繼敗亡於李唐,蘇定芳只得回到家鄉,做個平民百姓。

    但是美玉總會有一天綻放出奪目的光彩,寶劍,也會被抽出劍鞘,大唐平定了天下之後,大唐貞觀四年,他被朝廷徵調,

    聽命於兵部尚書李靖。自告奮勇地率領騎兵長途奔襲東突厥汗國牙帳。蘇定方僅率兩百精騎風馳電掣,在濃零中馬不停蹄,距離頡利可汗的牙帳只有七里,濃霧突然散去,唐軍才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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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定芳身先士率,率這幫敢死隊一般的唐軍撲向牙帳,殺得敵人鬼哭狼嚎,橫屍數百,頡利可汗和隋義成公主狼狽逃走,卻逃不出唐軍布下的天羅地網,李靖的大軍及時趕到,擊潰東突厥軍隊,殲敵一萬多人,俘虜十幾萬人,繳獲牛羊數十萬頭。義成公生被殺,頡利可汗最後被押送長安,在天可汗李世民地宴會上,被迫為太上皇獻舞,為東突厥的滅亡表演了最後的輓歌。這位老兄也算得上是突厥滅亡的罪魁禍首之一,當然,他是咱們大唐人的英兄。

    我靠,大唐的牛人果然多,咱學院裡都還丟著個百騎破萬敵的將才,這位更猛,憑二百騎敢夜襲數萬凶悍的突厥士卒拱衛的突厥王帳,如此膽量與魄力,著實是讓我佩服,這會子是真心地佩服了。反正沒人來找咱倆,就在沙盤邊上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吹噓一番,很有知己之感,我佩服蘇定芳面黑心狠的作戰手段,來去如風,飄渺不定的行蹤,一擊必殺的作戰風格。蘇定芳佩服我的格物致知的學問,對那沙個望遠鏡和指南針等軍事用品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也對我的練兵訓兵之法進行了讚揚,原本當日開學典禮之時,他也在其中,只是一直沒機會與我攀談,越聊越投機,蘇定芳突然整肅了下表情,向我恭身一禮低聲道:「蘇某替我大唐十萬精騎,多謝了房公子之厚恩了。」我愣愣地望著他,這話啥意思?我又幹嗎了?好像這段時間我沒招誰惹誰吧?這話也不像是反話啊?
正文 327章 李叔叔宣戰!出戰薛延陀

    「不知道蘇兄此話何意?!莫要折殺在下。」既然不明白事情的來由,我就不會腫臉充胖子,平竟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書香門第出身的正人君子。

    蘇定芳的表情很是誠懇:「公子所獻之馬刀、馬掌,蘇某麾下,俱與配備,馬刀乃騎戰之銳器爾,雖然輕薄,卻極利馬戰突擊,至於馬掌,才是蘇某夢寐以求而不得之物也。」

    那些個馬掌、馬刀等一系武器裝備讓軍中騎兵做戰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意義,雖然蘇定芳譯虛地表示他只是對騎兵作戰較為精通,所以對於馬掌和馬刀的作用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他悄悄告訴我,大唐多次對突厥開戰,折損最大的並非是人,正是戰馬,每一次作戰,人傷亡不到一成,而戰馬的損失率高達三成,有時甚至多達六成,其中相當一部份原因就是因為馬蹄容易在大規模運動戰遷徒行動的過程中受到極大的磨損,造成等一系列非戰鬥傷亡減員。

    像他這樣十餘歲就開始作戰的騎兵驍將,自然知道騎兵的戰馬出了毛病對於一位勇敢的騎兵來說等於是致命傷。沒了戰馬的騎兵就等於是喪失了機動作戰能力。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當被一個簡單的馬掌為什麼會讓當時李恪、李業詡還有程處亮等人如此的看重,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些彎彎道道。

    不過,蘇定芳對我的吹捧讓我自己都覺得臉紅,我很想謙虛這是一位綠色和平組織成員,愛護動物協會會員應盡的職責,想想還是算了,生怕這位蘇名將追問啥叫綠色和平組織,我總不能拿片樹葉在他腦門跟前晃悠吧?

    折騰了大半夜,李靖、李績、李叔叔,三位李姓大佬擠一堆不知道小聲地嘀咕啥子。沙盤邊上,一幫子老將軍在那裡進行沙盤操演,對於剛才我的提議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與觀點,而我與蘇定芳,各自通過自己擅長的一面來說明該方案的可行性,最終,勝利屬於了我與蘇兄,至少紙上談兵的功夫我不亞於趙括。其他的嘛,嗯,咱地體魄和武力值也該比那位要高,這是我的優勢,必須發揚。

    為了我們共同的勝利,一臉洋洋得意的蘇兄與我約定,有機會一定教我弓馬的訣竅,因為房二公子心憐動物,罷箭棄弓的英名早就流傳出了長安紈褲圈了,看他確實沒有嘲笑我的意思,我自然也向他拍胸脯保征,會贈送他一本精裝版的軍訓練兵操典,品質保證,絕無刪減。通過了我這位練兵大家親自認證地正版貨……總之,一定能讓他早日提高練兵技能。若不是李叔叔最後發言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怕很有可能當夜咱跟蘇定芳就能發展到斬雞頭燒黃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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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李叔叔等人似乎是商量出了什麼策略,終於宣佈散會了。而李靖、李績和參謀部的一干官員卻留了下來進一步地制定詳細計劃,而蘇定芳也被李叔叔留了下來,看樣子,李叔叔似乎對蘇定芳很有好威,可能是問他一些作戰的事,這自然與我無關。咱還是回家先貓一覺以便明天大清早地趕回皇宮參加朝會才是正理。

    咱只好與蘇兄結束了這一次的長談,揚言改天再來聚首。臨辭行時,李叔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與我意猶未盡作別的蘇定芳,臉上露出了個很意味深長地笑容:「賢婿,好生回家去歇息吧,明日早朝,記得也要到場。」

    原本想推辭,可瞧李叔叔很是意志堅定的模樣。得,算了,不跟這老傢伙再嘰嘰歪歪了,咱還是省這功夫回家去休息休息,明早再來聽李叔叔唱大戲。

    回到了家,已行天色擦亮了,得,現下這時候,咱也不想去吵程鸞鸞了,跟守夜的家丁說了一聲明早記得叫醒我之後,就在前廳的榻上拿衣服把自個打包圍起,湊在煤爐子邊準備在這打個盹,一會也好趕時間上朝得了。

    迷迷糊糊間,就覺得過堂風冷得厲害,可沒多大會兒外夫,身上已然暖了起來,很舒服地感覺,總算是能酣甜地睡了過去。

    「俊郎,俊郎,該起身了,今個您還得上早朝呢……」軟軟地,甜滋滋的聲音在我耳邊叮嚀著,一睜眼,對上的竟然是程鸞鸞那張俏麗的臉蛋,邊上,李漱亦坐在榻上,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披上了一層薄被。

    綠蝶正在燒水,宮女姐姐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盒步入了前廳,碗兒靈兒還有崔小妹也皆盡在左右侍候著,嚇得我打了個激凌:「你們這是幹嘛?我不是做夢吧?!"

    李漱噗嗤一聲嬌笑:「俊郎還真當自個是在做夢不成?昨個你被我爹喚了去,鸞兒妹妹不放心,就來找我說話兒,後來嘛,大傢伙於脆都起來了,在我屋裡一邊玩兒,一邊等您,誰知道等了大半宿也不見郎君回家,綠蝶這妹子心裡悶了,就說是去前院看看,沒想到咱們郎君竟然都躺到了這了。一問才知道您是要等著早上去朝會,咱們幾姐妹也就在這陪著。」

    「俊郎,先吃些東西吧,這是拾你燉的粥,快些趁熱喝了,一會兒還要趕著早朝呢,本個天可是變了,風刮得利害。」宮女姐姐一面說著話一邊把盒盤放到了榻上,程鸞鸞伸出纖手抄起了碗,淺吹了口,嘗嘗之後,笑意盈盈地遞到了我手中。

    「你們坐了多久了?這是幹嗎?我就是不想吵你們,才特地想在這兒躺著歇一歇就走。」熱氣騰騰的米粥香濃可口,她們的關切與那份心意更讓我感動。

    「也沒什麼,咱們姐妹幾個白日也沒什麼事,守著自家郎君,莫非還怕旁人笑括不成?」李漱就是這個脾氣,算了,心意咱只能領了,吃完了粥,接過綠蝶遞來的毛中擦了把臉,又裹了件略厚實一些的外披,望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實裡緊緊的,緊得發麻,甚至有中暑的感覺。我走到了府門,跨上了房成己經牽過來的寶馬赤金兒,朝著站在房門處的褚們妻妾揮了揮手道:「都去休息吧,我這就得去了,快些,都回去。」

    「俊郎,小心一些!……」

    我聽得一請二楚,提韁縱馬,狂奔在夜幕燒減的灰色街道上,她們都把我放在了心頭,而我,對於我來說,她們也同樣的重要。心情愉快之下,就連那刮骨的寒風也漸顯得柔了起來,似乎很無奈,它沒有辦法吹熄我心的燥熱與還有那種暖得讓我臉頰都發燙的幸福感覺。

    李叔叔很嚴實地坐在大殿之上,倆黑眼圈越加的明顯,疲倦與興奮全然繪滿了他那張英俊的老臉。看樣子,昨天晚上定是耗了一宿,李靖李績也問樣一副子心神疲備地站在大殿之上,我甚至看到李績大叔很隱蔽地打了個哈欠,蘇定芳恰巧就站我對面,朝我擠擠眼,臉上掛著興奮地笑意,咋了這傢伙是陞官了還是幹嘛?表情也太猥瑣了吧,我只咧咧嘴表達了下我的善意。

    兩排文武大臣,我站最下首,今天,沒有人敢再提什麼狗咬狗之類的形容詞了,大傢伙都很熱血地、很憤慨地對鐵勒人打狗不看主人的行為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認為很有必要收拾這幫子膽敢干擾李叔叔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公費旅遊的不開化民族。。

    孔穎達老夫子跳死了出來,來上了一段詞藻華美馬屁話,讚誦李叔叔英明的決策,拍得黑眼圈的李叔叔一臉一喜意。於是,戰,便成為今個日朝會的主題。進一步討論決定之後,李叔叔就當場宣佈了對薛延陀部呃宣戰。然後,一票相關的大臣大將領再次除了大殿。然後一票相關的大臣們將將領再次拎出了神殿巨扮領再次出了大殿,往位於宮中的參謀部而去。

    一路上,蘇定芳跟我並肩而走,我還沒問他話,他倒是先問起了我來,不過聲音壓得很低,像是隨意閒腳一般:「房賢弟,蘇某還有個問題欲問,霍將軍千里擊殺匈奴,除了糧於敵外還有何妙策,讓匈奴的畏恨其如虎狼?」

    「霍去病每每作戰必須讓匈奴實力大損,有究其緣由,其實道理非常簡單,燒、殺搶掠而已。」我得到出四個字的評語,我已經夠溫柔了,其實當時這位霍將軍干的怕是比我說的還有額度幾分,他正是那種極端華夏民主義者者,對於敵人,就像冬天般殘酷,對在漢人,猶如春天一般地溫暖。漢人溫暖不溫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給匈奴帶來了的災難比寒冬暴雪中更厲害百倍。
正文 328章 生為人傑,死亦鬼雄!

    「哦……倒也是,霍將軍定然寬已嚴敵,對待自己的國家百姓,要像春天一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就該像冬天一般的殘酷無情,扼殺一切希望?房大人不知蘇某的解釋對否?」蘇定芳很執著地追問著我,嚇我一大跳,我有這麼說嗎?還是這位蘇大大會他心通?

    我趕緊打馬乎眼,又胡亂瞎扯了幾句:「反正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似乎叫什麼來著?對了,就是兩句話『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兩句話,好像就是霍將軍的原意,具體是哪本書上查到的,在下了忘記了,快些進去吧……」見他還有想再說話的意思,趕緊一把將這位多嘴多舌的名將推推了殿內。

    在沙盤前,李叔叔手執著長長的指揮棒在沙盤上晃悠,順便下達著各項作戰任務:「朕命,營州都督張儉帥兵逼進東偏,抄襲薛延陀之後路,兵部尚書李世績為朔州道行軍總管,朕從長安調配一萬精騎,兩萬精銳士卒與你,兩日之後起程,集朔州之精銳出兵雁門與突厥俟利苾可汗合兵於朔州,往定襄迎擊鐵勒!李大亮為靈州道行軍總管、張士貴為慶州道行軍總管、李襲譽為涼州道行軍總管……」李叔叔站在沙盤前,手指著每一處,就下一個命令。一柱香後,命令下達、分配完畢。

    大殿之內除了李叔叔略顯沙啞的說話聲外,落針可聞,安靜得厲害。這當口,蘇定芳朝我伸了個大拇指,然後,又拿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幹嗎?意思是想跟我結拜把兄弟?我不好在李叔叔發佈重大命令的時候說悄悄話,只好用眼神來問,也許是接觸時間太短,神交功夫?呸呸呸。應該是眼神的默契達不到標準,我跟蘇定芳面對面地擠眉弄眼,可彼此就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蘇定芳何在?!」李叔叔突然一聲發喊,蘇定芳朝我丟了個抱歉的表情,大踏步到了李叔叔跟前抱拳為禮:「末將在!」很生猛的架勢。

    「聯予你一萬精騎,出涼州經居延海,直穿大漠,直擊其腹地。記住,此番作戰,非比尋常,切記既不可莽撞行事,亦不可畏首畏尾,想來,也只有你可堪此重任,記住了,凡非我大唐子民,敢阻我大唐天兵之威者……自行處置。」李叔叔後面幾個字說的很輕,很柔,卻說得我全身寒毛都炸了起來。自行處置?那剛才本公子那些括,對於這位勤學好問的蘇名將來說。實在是難以讓人想像其後果,不過一想旋及釋然,本來嘛,蘇定芳地舉動根本就是打入敵國心臟,在別的國家內部搞七搞八,四下皆敵的情況之下,若還存言什麼婦人之仁,那真的還不如紙上談兵的趙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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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起了手,遙祝這位蘇將軍早日建大功,立偉業。

    「房俊何在?!」李叔叔幹嘛。趕緊擠跟前,擺出副忠心為國的架勢:「微臣在。」

    「蘇卿一應所需之器械便直接找你調配,別急,朕所言乃是指馬刀、望遠鏡、指南針等。」李叔叔的解釋讓我鬆了口氣,這些個東西想要多少都有,武研院現下製作量最多的便是這些東西。

    「微巨遵命。」

    「另,宣威將軍房俊聽從朔州道行軍總管李績之調遣,今日起,整頓學院精銳之師,」李叔叔這話一出口,莫說是我,就算是周圍的那幫子文武重臣皆盡一楞。

    蘇定芳樂呵呵地朝我擠眼,李靖、李績則笑意吟吟地朝我點頭,***,明白了,這幫子老傢伙這是在算計我。

    「陛下,微臣。」我趕緊張嘴言道。

    「唉!賢婿,老夫知道你早有建功立業之心,常在老夫面前感慨: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奈何死乎?」李叔叔一本正經地把我平日裡要耍酒瘋的話這麼一說,我膛目結舌,無言以對了都。

    是啊,恨的很想抽自個兩耳括子,這是干哈?咱可是一紈褲,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斯文人,學究天人的正人君子,您老讓咱竄戰場上去耍大刀?玩我還是想讓咱這小年青玩命?

    很遺喊,李叔叔沒有領會我那悲痛欲絕的目光,痛不欲生的表情。「呵呵呵,賢婿莫要急動,老夫也不想讓你去吃那份苦頭,但是如今國家危難之際,正應了那句校訓:國家興王,匹夫有責!此戰乃是賢婿之初戰,故爾,好好的聽從李績愛卿的調遣,軍法無情,若是犯了事,也休怪老夫保你不得。」

    威脅,絕對是威脅,李叔叔猙獰的門牙外露了,還能咋辦,鼓起了胸肌,很慷慨激昂狀:「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當憑手中三尺青鋒,為陛下守疆擴土,捍衛我大唐尊嚴而效死力……」喊口號沒人有我在行,聽得一個個老將們熱氣很是沸騰,看我的目光都顯得柔和慈祥了許多。

    李績大叔趕緊就站我跟前,一拳擂我胸口上:「好!這才是房家的後生,不愧是老程看上的人物!」

    這話可把我給氣的,我拍馬屁跟程叔叔有啥子關係了,可惜啊,程叔叔現下還在東行封禪的大部隊中,身為封禪大軍行軍大總管的他還沒辦法竄回長安來請戰。

    「齊備整裝,兩日之內,隨李卿起行,往定襄城迎敵,老夫要檢驗一下軍事學院這半年多來的成績,也要讓大唐朝野上下瞧瞧,朕所做的一切非是兒戲。賢婿啊,如此之重托,切莫讓老夫失望。」李叔叔在散會之後便留下了我,坐在榻上,舉杯向我邀飲道。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自當盡力為之,不會丟了岳父大人的臉面。」我這才明白過來,軍事學院雖說是李叔叔一手促成的,但也保不準他的心裡還有疑問,更別提那些本來就反對成立軍事學院,提高軍人地位的文臣了,而此次京畿重地的重兵大都隨李叔叔東行,城中所留兵力本身就不足,而且東行的隊伍為了封禪而去,即便扭身回還,趕到了長安,至少也需數日,再整裝開拔,調拔器械,一應事務下來,至少要耽擱半個月的時間,李叔叔無奈之下,只得從長安留守的六萬餘眾的精銳中分出一半隨李績往定襄迎敵。

    此舉已然讓長安德防衛稍顯空虛,但是李績指揮的軍事力量依舊稍顯單薄。昨個夜裡,李績大叔就提出了這個問題,於是李靖伯父就想出了這麼個方法來解釋。畢竟軍事學院那裡擺著六千啥事也不干只知道吃糧要餉的兵痞,難道都是吃乾飯做擺設的不成?再加上朝野上下對於軍事學院的心思,想來李叔叔也有一定的瞭解,但是學院的學員又有別於其他部隊。而李靖本身年事已高,另一位直接領導人李叔叔更是需要坐鎮兵力空虛的長安,段志玄大將軍也在東行的隊伍之中,於是乎,昨天夜裡一番商議之後,李靖、李績,還有蘇名將一致認為我能擔負起指揮學院士卒的重任。陰差陽錯間,俺這個靠拍李叔叔馬屁,忽悠別人,擺顯新奇事務起家的優秀穿越青年就被拉到了台前,頂到了李叔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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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婿啊,此戰,甚為凶險,切記,一切小心為上,俗語有云,一個女婿半個兒,老夫可是把你當成了子侄來看,昨夜已囑咐了李卿,多多照拂於你,你且安心。」李叔叔很是慈祥地朝我笑了笑道。

    「多謝岳父大人之厚愛,小婿就算肝腦塗地,亦難報岳父大人之恩譯。」感動,真的很感動,連乾了兩杯酒才把激動的情緒壓了下來。能得到皇帝陛下如此親密的評價,難得,真的很難得。

    「老夫其實也捨不得你去,若是有甚子,老夫如何向房愛卿,還有我那閨女交待。」李叔叔的表情有些傷感。

    不管李叔叔今天是真心誠意,還是在做表演,總之,能讓一位皇帝如此重禮,正應了一句話,我拔身而起,端起了酒杯朝著李叔叔恭身禮敬,然後在李叔叔訝然的目光之中昂起了驕傲的頭顱,既然上沙場已行成為了不可逆轉的事實,那也就別做無謂的擔憂了,別的咱不好說,哼,砍人的膽量咱還是有。「小婿也是堂堂七尺男子,雖不敢自喻大丈夫,然,為國效死之心常在,正所謂: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房俊就是頂著個潑天的膽子,也要把薛延陀真珠小兒的頭取來,給岳父大人下酒!」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痛快,著實痛快!來,愛婿,朕今日為你斟酒,且飲三杯!」李叔叔聽得神采飛揚之極,連呼痛快,哐哐哐!三杯烈酒下肚,身上的毛孔都舒展了起來。

    李叔叔的藝術細胞極其發達,當場就把這首絕句改編成了一首單曲唱將起來,悲傷與悍勇,那股子壯懷激烈之感,在李叔叔沙啞的歌聲中,更顯激昂!
正文 329章 出征在即!

    「取紙筆來!」李叔叔再次揚眉喝道。刷刷刷!一昔在大唐皇宮棲鳳閣內。由大唐帝國頭子李世民與女婿、大唐大文豪房俊一同吟唱的千古絕句。在李叔叔的筆下龍飛鳳舜地騰出了紙頁的限制。宛若一條即將騰飛的巨龍一般。他日,必定能讓全天下的血性男兒皆知此詞。我有些羞愧,太害羞了,這詞好像是個姐寫的,具體是誰忘記了,唉……這令我他些羞愧。旋及釋然。俗話有云:臉皮厚。吃個夠。眼下嘛……咱僅僅只屬於解決了個人溫飽問題,遠遠達不到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雙重享受的階段,還要努力,咱得保持,繼續發揚才是正理。改天把相對論、量子物理啥的都拿來顯擺?想,這些科學領域不是咱的強項,還算是算了。本公子也僅僅只聞其名不見其形,萬一哪天咱瞎忽悠的謊言被大唐有為有志之士破解了,豈不是羞到了家?想。不熟悉的東西。咱就得慎重。對於咱比較熟悉的,比如教育理念之類的強項,咱就得使勁地顯擺。也算是為了大唐的千秋萬載添磚加瓦,撈個好名聲啥的。

    我在這邊歪歪。李叔叔依舊在那邊勤奮地練習著書法,最終。擲筆感慨地又吟誦了一遍,李叔叔方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拍著我的肩膀。目光既顯得欣慰,又略顯沉重:「賢婿,萬萬要全身而還,為了我那方新婚的閨女。更為了你們房家。更要為了朕。留待有用之身……」

    李叔叔的殷切叮囑很是讓我受用,終於告別了李叔叔,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娘親呢?「進了府門,這個消息,自然必須先得稟報娘親,現下咱是回來道別的。明日起。就得呆在學院之中,把一切事務都得整理完畢。以便後日隨李績的三萬大軍一同直奔定襄。

    「夫人現下正在大少爺的院子裡,陪著大少奶奶呢。」慎叔迎上前來答道。

    「哦。懼叔,麻煩您請娘親還有大哥都過來。」我坐在了前廳裡,兒子要去上戰場。也不知道娘親心裡會咋想,至於李漱她們,我都還沒想到怎麼跟她們說這事,煩惱,很煩惱的事情。

    「俊兒,怎麼了?坐在榻上呆楞楞的,莫不是個個上朝陛下責你了?」娘親進了屋,把懷中她孫子交給了大哥,小三也竄我跟都要坐飛機。也就是叉著這小屁孩的胳膊往天上摔。

    「一邊去。別鬧了。沒點眼色。嘿?大中午的。上哪喝酒來?到底什麼事,乖俊兒。跟娘說說。」娘親的嘮叨讓我覺得份外的親切。

    這時候,李漱還有程鸞鸞也得到了我回家的消息,移步到了前廳,還有綠蝶與宮女姐姐也全來了。這架勢,得,一次說清更好,省得浪費兩遍口水。

    「大哥你也坐下,娘親,孩兒個日得陛下授命,領軍事學院一干精銳。後日開拔。出雁門往定襄城迎擊薛延陀來犯之敵。「我整了整衣冠。朝著穩坐在揭上,面帶疑惑地娘親道。

    嗆啷一聲,娘親手中的茶杯失手跌下了床褐,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有些發白起來,大哥則是一楞,而李漱與程鸞鸞則止不住地低呼了聲,臉色大變。剛才還在邊上委屈扁嘴地老三被這突如其來的凝重氣氛嚇了一跳。灰溜溜地擠到了塌邊。左看右看。

    「俊兒,你莫嚇為娘的,不是跟娘親開玩笑吧?」娘親的臉色很快變恢復了正常、強笑了聲道。

    「孩兒豈敢欺騙娘親,此事,陛下詔令已下,今日回來,就是與娘親與大哥大嫂還有諸位妹妹道別的。」我正色沉聲道。

    李漱的俏臉白得怕人,陡然間一咬牙,在一眾人的訝然的目光之中站起了身來:「妾身去找爹爹去!」欲快步往外行去,我趕緊攔住:「漱妹你想幹嗎?!」

    「我去找爹爹,求他不讓俊郎去,我的話,爹一定會聽的。」李漱望了我一眼、很是堅決地答道。

    「胡鬧!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去,陛下詔令已下,豈是兒戲?!」我知道她是關心我,擔心我地安危,可眼下這時候可不是平常。李叔叔肯定不會答應李漱這種近乎無理地請求,就算是李叔叔迫不得以答應也好、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一丁點的好處,反而壞處大大的有。大唐一向尚武、以軍功為重,臨陣而逃、畏陣怯戰。且不說旁人地目光會怎麼樣來看待我,就算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一心蠱惑我建功立業的程鸞鸞亦是一臉哀容、雙降淒然她望著我,似乎內疚,靠、這整天在我耳邊吹枕頭風的漂亮妞內疚個啥?李叔叔的命令又不是你指使他下的。

    李漱的表情很不甘心。但是在我的目光注視之下。無奈地緩緩移步到了榻邊,把目標移到了我娘親的身上:「婆婆。您也說句話啊,俊郎他。」

    娘親只是拽著李漱的手兒輕拍了拍,示意李漱不要再多言,一直望著我,目光中包合著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半晌方才開口言道:「過來,俊兒,來。來娘親這邊兒坐下。」

    「想。」坐到了榻上,拍了拍程鸞鸞地手,朝一幫妻妾露了一個無礙的笑臉才向娘親道:「陛下有令,命我領學院一干精銳皆隨同李績叔父同赴邊關效力,也不過是個把月的功夫、想來年後便可回還,只是過節之期。孩兒不能在身邊待候。還望娘親恕罪。」

    娘親只點了點頭。定定地望著我,斜斜地歎了聲。

    我只好乾巴巴地笑了笑問道:「娘親有話且說,孩兒在這恭聽教誨。」

    「若是你父在,定也不會攔你。娘親好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子。你大哥寬厚待人。你呢。脾性略顯暴烈,就像是檢著娘親的脾性長的似的……」娘親的手擱在了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撫著,眼淚花在眼中轉悠著,我哪裡不知道娘親心裡地滋味,肯定不好受得厲害。若是老爺子在家中作主。娘親至少還可以向父親嘮叨幾句發洩下,可眼下父親不在。房府上上下下一切都要聽由她這位夫人的行事。

    「娘,孩兒……」喉嚨眼裡堵了哈子東西了,話被咽在了肚子裡頭。怎麼也吐不出來。

    「當年你爹雖然是文官。卻也能提劍隨陛下東征西討,立下不少馬上之功。而你,身為房府子弟,豈能落他人之後,好好的為陛下效力吧。軍事可不比家裡。什麼都有人照應著、」娘親哽咽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朝我展露著慈祥的笑顏道:「去吧。不要有損咱們房家的名聲,萬事小心。莫要逞能……」殷切的話語,慈祥又難捨的表情。撅得我實在難受。

    我只知道一個勁她點腦袋。大哥也不知道說啥。似乎覺得祝我馬到成功啥的顯得太俗。如果祝賀我沙場七進七出。斬持奪旗什麼的。怕被娘親拿眼膘來戳。只好拍著我的肩膀,讓我注意身體。一皆小心。邊上的幾個漂亮姐全哭成了淚人兒似的。聽的我心裡頭寡得難受。都幹嗎?咱又不是去送死。

    「哭甚子,你們的郎君是為了咱們大唐的江山。去為陛下擴土守疆。就你們哭哭滴滴的模樣,要是傳聞出去。豈不怕讓人笑話咱們房家?!」娘親不愧是娘親。兩句話讓那幫子淚人兒全止住了泣聲。宮女姐姐是唯一沒有掉眼淚的。雖然眼睛也淚汪汪地,但是她的手在胸口處畫了個手勢。那是她明白。我亦同樣明白的。我只朝她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娘親站了起來,朝著李漱等人溫言道:「快些過去,媳婦。你們且去拾俊兒收拾些行裝。俊兒。你且在家中安坐,好好歇息一日。晚上,娘親手給你做些平日裡你最愛吃的菜,明兒你再趕去學院也不遲。慎叔。你且讓房進快馬去莊上。去招集那些人來!咱們雖是書香門弟,,難得出位將軍,今日,他們倒也是派上了用場。」娘親已然恢復了殺伐果決的女強人本色。指揮若定。

    「他們?」我有些疑感。不知道娘親是啥子意思。

    「各家各府,當過將軍的,哪家不有百幾十的親兵留在身邊,咱們房家,也有些當年你父親的親兵,都留在了莊上。給咱房家當莊戶呢,現下都是莊上的老人兒了,不過。武藝也沒落下。還有些個成年的子嗣……」娘親又是一陽指戳了過來:「快去吧,順便也好好安慰下你的妻室。」後面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可問題大傢伙都圍坐在矮榻之上,哪裡聽不到,原本方抹乾了淚痕的李漱等人臉頰之上又浮起了徘紅,很尷尬的漂亮,恩。很漂亮。
正文 330章 別離之夜,不死小強

    站在小院裡,心裡感覺很怪,有點像是以前出門旅遊的感覺,不緊張。反倒有一絲興奮。看著這幫正在匆忙地拾我整理行裝的漂亮妻妾,心裡頭有個遺憾、那就是遺憾不能帶著她們一起旅遊。

    「住手!都給我住手了。你們幹嗎?搬家啊。我的姑奶奶,這被子你也往裡塞。還讓不讓人活了。夏天的衣服你也塞裡頭幹嗎?都拿回去。我自己來整理。」一抬頭。一個二個全淚汪汪的表情。又咋了?

    「好了好了,那個。靈兒婉兒你們先出去。我們有正事要說!」把無關人士全攆出了門房。關緊了。把這四個姐一宇並排地全壓坐在塌上。我自已搬了根靠背椅來坐下。面對著這四個如花似雖的漂亮妞,嘴動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想說哈,五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畢天。終於她們的臉頰上都浮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恩。很不錯的表現。

    「好了,為夫不過是隨著李績大將軍去邊關逛逛。又不是幹嘛,瞧你們那樣,好像為夫是要幹嘛似的。都不許笑,想。我現在很鄭重地告訴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不許去外邊惹事,不許去找陛下的麻煩。不用去看別人、就是說你呢!不然。等本將軍得勝回師。你們小心為夫的家法!不許笑!」身為一家子長、就得拿出個威儀來。扳著臉,一本正經地道。

    可問題是這四個漂亮姐現下已全然忘記了離別的傷感,笑的都快滾著一團了,唉,失敗……

    繼續進行了威協,沒有一絲的效果,怒了,說教不聽?筒單,體罰!!!臨走之前,怎麼也得振一振大綱。不然,這般下去還不得竄上天了?一頓暴揍,嗯,很香艷的暴揍,四個漂亮姐全捂著屁股蛋子化成了繞制柔水了。

    「俊郎,記得家裡還有妾身跟姐妹們都等著你回來,在外邊,可不許拈花惹草的……」李漱偎在我的懷裡。臉粉粉的,小嘴撅著,拿手指頭在我的胸肌上畫圈圈、眼眸兒水汪汪地、拿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瞪著虎眼,用力地震了震虎軀,差點把自個震下塌了去,還好宮女姐姐攔在塌邊,往裡擠了擠。露出一口白牙獰聲道:「你們把為夫看成什麼人了?真是。好歹我也出自書香門第、正人君子,斯文人一個。不許笑。再笑我可真翻臉了、這還差不,對了,乖綠蝶,把那果脯給我裝上。還有臭豆腐,軍中可沒這好東西,對了,家裡的烈酒罈子拿來。替我灌滿倆水袋子,紮結實了,不許漏了。」

    綠蝶應了一聲,提著裙角就走出了房間,邊上的程鸞鸞有些緊張地拉了拉我的衣襟:「俊郎,軍中是不允飲酒的,況且你平日也不喜歡喝自家蒸的烈酒、今日您怎麼?……」

    我朝著程鸞鸞笑了笑道:「那酒咱可不是拿來喝的,告訴你。那酒的用處可大了,不僅僅可以驅寒,更能消毒、比如身上有什麼傷口、拿來抹抹、就能讓傷口不化膿什麼地。」拿自個的手膀子在程駕駕地跟前比劃了下。

    「真的假的?」李漱也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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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難為夫就為了能偷兩口酒喝,編排這麼大堆的理由不成?「我憤憤地道。

    倒是宮女姐姐眼睛一亮:「既如此,便讓婉兒妹子去陪著綠蝶多拿一些。畢竟到時候有得用就是好的。」

    「也是這個理,婉兒、靈兒,你們且隨綠蝶妹妹去拿酒來。」李淑趕緊朝著站在門口的倆女吩咐道。

    「俊郎、此次前去,可還是得小心為上,李國公與老爺也算得是世交。想來定會照顧於您,一切皆聽他的安排,該無大礙……」宮女姐姐一面幫我揉著肩膀一面膩聲道。

    「嗯,放心罷,為夫皆然得聽從主管之將令。呵呵呵……「拿嘴接過了程鸞鸞遞上來的一塊乾果肉,順便在她指尖上輕啄了口,挑逗得這美人兒面飛紅霞、爽很,美美地嚼著乾果肉、又跟她們說了些閒話,終於把行裝打點好了。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娘親的聲音,嚇得我趕緊坐得端直、很斯文人地模樣嚼著果肉。

    「俊兒,來,且試試這個,當年陛下賜給你爹地護身寶甲,你爹爹穿著大了些,你穿著應該合適。」娘親走了進來,看了眼那幾個紅臉的媳婦。笑瞇瞇地嗅了我一眼後道。

    身後房成捧著一副極軸密精緻的鏈甲走進了屋來。

    身上披拄下來,細密精緻地鏈甲就像是替我量身打造的一般。「這副鏈甲,當年你爹得陛下所贈、隨著襟下沙場奔勞了多年、也不知道替你爹爹檔了多少……呵呵,瞧為娘的,一說起舊事來就止不住,太合身了。俊兒記住了,若是上戰場,一定要穿戴盔甲裡面,咱們房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頂會保佑我的俊兒平平安安的。」

    全身甲式的鏈甲,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頭套和手套。沒關係。等明天,非讓鍾驊整出來不可。這套鏈甲大概也就是二十來斤重。再套上一套最堅固的明光鎧。大概也就五六十斤上下,有啥。本公子耍四五百斤的石鎖都能身輕如燕。何況於區區幾十斤皚甲,畢竟本著安全第一地原則。不光是為了這一室的妻妾,更是要為了這個家。還我有的父母兄弟。無論如何。要把命給保住,在這個基礎上,建建功、立立業啥的才有想頭。

    晚飯。還好、有老三這個活寶在。總算是沒讓家裡頭冷場、奶聲奶氣地說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像二哥一樣,成為一位大將軍。

    「為啥?當將軍就那麼好玩嗎?!」我故意逗他道。接過了宮女姐姐遞來了酒盞。朝著娘親與大哥遙敬。今天、相當於是為我餞行。除了這四位妻妾,屋裡也就剩下大哥大嫂和娘親了,全聚在一堆。吃著熱呼呼香噴噴地飯菜。

    「等我當了大將軍。一樣可以跟二哥一樣。揍弟弟的屁股!」老三很驕傲地翹起了小下巴。笑的我差點沒掉下褐去,一家子人全笑成了一團。「臭小子,娘都老了,這麼一把年紀還給你生弟弟,你羞是不羞!「娘親也拾這小王八蛋鬧了個臉紅,撅這小傢伙胖臉慎道。

    「娘親才不老呢。娘莫說是生個弟弟,再生幾個妹妹也成,家裡頭也熱鬧一些。」我也湊趣道。這可是真話。娘親可比父親小了整整二十三歲。十八歲時生的大哥。二十歲生的大姐。二十三歲生的我。現下也才四十歲。想想後世那些個四十多歲五十歲地高齡產婦多的不是?

    不過,我覺得有些鬧心,咱地年紀前後世加起來怎麼也得四十歲了。可就是覺得自己還嫩得慌,看來屬於穿趕的後遺症。

    娘親羞怒地啐了一口:「混小子。亂嚼舌頭,小心一會為娘抽你!」伸筷子頭來抽我、被我靈話地躲了開去。隨後,我盡撿一些開心的事來說,逗得一家人全樂呵呵地。似乎離憨亦在這頓家宴間驅散了不少。

    吃了這頓飯,回到了院子,坐沒多大會功夫,一個二個的美人兒皆推說自個累了、相續離了開去,就剩下我與李漱留在室內,隨著宮女姐姐最後一個走出了房門,咋嚓一聲,門靡緊緊合上了。

    我扭過頭來。李漱已然俯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壓倒在床榻之上,臉紅粉粉的,豐唇嬌艷欲滴:「俊郎、能不能不走?想著郎君明日就要離開。妾身心裡像是沒根主心骨似的,做什麼都不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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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妹子,聽我的話,現在這個時候,就別說這些沒用地話了,放心。你的郎君外號「不死小強「,總之、一定能活蹦亂跳的回家。」為了安慰懷裡的美人,只好嘴裡瞎扯胡吹。

    「不死小強?」李漱似乎把我寬闊的胸膛當成了床板,待在上邊,拿手撐著香腮,很好奇地重複了我的話。「總之,是一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生物……「我可不希望告訴李淑這種生物的真實名實,畢競咱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萬萬不能跟那種無數人痛恨的生物打上等號。

    「說嘛,我想知道……」李漱很執著,或許是看到了我表情上的尷尬,我繼續戲弄我地意思。

    我昂起了頭,以革命黨人地氣節道:「打死我也不說。」

    「是嗎?俊郎」可愛而狡猾的小羔羊粉紅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唇。手與豐唇貼在了我地胸膛之上、竟然向下漸漸伸延了去,難道想拷問我?嚴刑拷打能寧死不屈是我的氣節:悲壯地走上殺場是大丈夫的勇氣。但是身為雄性荷爾蒙分泌腺體極度發達的雄性,在女性的挑逗面前不反抗並且逆襲,那就等於喪失了身為色狼的尊嚴,所以,我要……
331章 大唐軍事學院學員的誓言

  累,很累,一晚上要安慰四個妞,這種活計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害的我幾乎是一夜沒睡,眼前晃悠的儘是幾位美人兒豐盈白膩的肢體。

  只披了件薄紗的宮女姐姐強撐起了愉悅之後疲憊的身姿,體貼的替我按摩著身上有些酸漲的肌肉。

  「俊郎此去,儘管放心便是,家中畢竟夫人在,二位姐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宮女姐姐輕言蔓語的道。

  「嗯,這些我倒是不擔心,家裡一切都安好便行了,倒是你,照兒,好生照著娘親打理好府中的事務,畢竟李漱是天生不喜管這些瑣碎的事,程鸞鸞也不擅為家之道,只能辛苦你了。」我舒服的任由著宮女姐姐揉捏著肌肉,一面叮囑道。

  「妾身知道了,妾身有一句話,想告訴俊郎,還望俊郎謹記。」宮女姐姐停下了替我按摩的手,身子俯低了下來,依偎進了我的懷裡,閉上了雙眸,臉在我的胸前摩挲著,半晌,方在我的耳邊呢喃:「望郎君早歸,君若,若是有個什麼,妾身必不獨活於世。。。。。。」

  「照兒。」我緊緊的摟著她,摟得像要把她勒得與我交融成一體般,她的心思,我如何不明白?

  頂盔貫甲,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站在房府的前廳,娘親面容略帶憔悴,台階之下的前庭,擠滿了被娘親招來的人,一百多位挎刀束甲的好漢子,其中約有數十位中年大叔,是的,至少都是大叔一級的,當頭的是一位老漢,雙鬢飛霜,卻都顯得精壯無匹,渾身沒有一絲老態,眼神更是銳利,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屠戶打量著該往身上哪個地方下刀一般,總之一句話,很殺氣,很剽悍。

  「諸位也都是房家的老人兒了,當年隨我夫君東征西討,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勳,今日,我房家又出了一位小將軍,要去為皇上征戰,特召了你們來,還望諸位叔伯輩的老人,多多照拂。」娘親微微欠身一禮。

  打頭回禮的正是那位霜鬢老漢:「夫人這是甚子話,莫要折殺小的,當年,若不是得老爺提拔,哪有我等之今日,雖然小的今日己然六十開外,動不得刀兵,不過,這些個弟史,還有子侄,哪一個提出來都不是孬種,是不是?答夫人的話。」

  「見過夫人,」齊整、激昂的吼聲,讓房府的前庭似乎成了點將台,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剽悍味讓我亦面紅耳赤起來。說白了,當時的親兵也就是將軍的死士,每一位都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擔當,而他們,得到了娘親的召喚之後,便連夜趕了過來,如此的忠耿,實在是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這位,想必大傢伙都認得,咱們的少主子可是來過莊戶好幾次,老漢家的酒坊,就是少主子帶來人築的,老漢在此,謝過少主子的厚恩。」霜鬢老漢又朝我一禮,我趕緊下台扶起了這位府中的老人,我記得了,當時去莊上建蒸酒作坊,來接待的便是這位老漢,看樣,似乎他也是這一幫父親親兵的頭頭。

  「老人家不得多禮,大家也就別客氣了,當年,你等在我父親左右護持,如此大恩,房俊謝你們還來不及呢。」我有些激動的扶起了這位霜鬢老漢,和顏悅色地望著四下的人群道。

  「少主子說的是哪裡話,我等原本就是房府的家奴,隨著老爺在外多年,老了,也得老爺的不少恩惠,前幾年糟了災荒,老爺減了租,還發錢糧,如此厚待我等。。。。。。」這位老漢略有些哽咽,旋及放聲道:「知恩就得圖報,少主子莫再多言,他們,就是少主子的人了。」

  望著這百多條剽悍忠梗的漢子,我覺得臉燙得發紅,不再多言,恭身抱拳作了個圈揖:「還望諸位助房某。」
  
  「敢不從命!」
  
  府門口,這些個即將成為我的親兵的漢子,各牽著一匹戰馬排成了四列,我走出了房府,剛一回頭,就聽得府門內傳來了熟悉的發喊聲:「二公子 ,等等小的。」
  
  房成一臉的大汗,也己然束起了甲,一身戎裝挎起了他那把加長型的橫刀衝了出來,身後,春桃追至門口處,頓住了腳步,原本總把歡顏掛在臉上的春桃現下卻一臉的難捨難離,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出了雙眸。

  他媽的,老子不是說了讓他別來嗎?「房成,回去!」我瞪圓了眼,對著站到了跟前的房成怒吼了一聲,這一次,房成卻沒有像往常一般聽從我的命令,反倒卟通一聲跪在了我跟前:「二公子,您就讓房成陪您去吧,打小房成就隨在你邊上,房成,死也要跟二公子死在一塊。」

  我靠,啥人嘛,咒本公子?氣的我,差點就想抽刀子跟這個蠢蛋玩命了:「聽話,回去,家裡頭照顧好了,就比你隨公子我出行還令我安心。」
  
  「不成,房成在老爺面前發過誓,不管怎樣,決不離二公子半步,夫人,您勸勸二公子,小的命本就是老爺撿回來的,得老爺夫人的恩惠,不僅讓小的陪二公子一起讀書,還讓小的成了家,現下,春桃也替小的有了後,小的現下不求甚子了,只想夫人開恩,讓小的遵守在老爺跟前的誓言,護得二公子周全。」
  
  「啊?!有了?」我聽到了這消息,很激動,這小子挺能耐的,本公子也得努力了,嗯,回來之後再努力。

  「春桃,可是真的?」娘親原本也聽得眼睛紅紅地,聽了這消息,也不由得訝然低呼道。

  春桃臉上悲意未消,又己然浮起了羞紅的雲霞,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跪在了娘親的跟前:「春桃雖然不捨自己的郎君,可還是望夫人能成全。不然,若是不能伴在二公子左右,這輩子他也不會心安的。」 
  
  娘親也浮起了一臉地為難之色,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畢竟她也知道,房成和我雖然名為主僕,可感情也就跟兄弟差不多。

  「起來,既要去,那還不把你的馬牽來,還有,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話,信不信公子我揍你!」恨恨地瞪了一眼房成,心裡頭卻樂開了花,這災伙太能耐了,很好奇,一會咱得好好問問。

  我跪了下來,在娘親的跟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娘,孩兒走了,保重身體,最遲年後,必然回來!」

  抬眼看了娘親一眼,娘親現下己然淚流滿面,我心裡實在是揪得難受,起身一把抱住了娘親:「娘,別難過,孩兒此去,定能安然轉向,大哥勞煩您照看好家中一切,老三,好好聽娘親的話,不然,等二哥回來了,小心你的屁股。」扭過頭來,四個漂亮妞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不能過去,一過去,准變成瓊瑤小說了,只重重地朝她們點了點頭,回身步入了台階,跨上了馬背,勒起馬韁,看了一眼家人,縱馬而去:「等我回來!駕!!」

  到了街口,回首,她們似乎都還在揮舞手臂。。。。。。

  方縱馬上了長安至學院的水泥大道上飛奔,途中就撞見了六位青春版和叔叔還有李業詡。這貨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問了,差點就挨了一棍了,幸好我跑得快,沒敢再問,今日特地就是在詢咱們的院正大人。」

  「別問了,都快些,讓所有學員集合,一會就重要事英要宣佈。」聽了我這麼一個,這邦子紈褲一個二個面露喜色,鬼叫著打馬朝著疾奔而去。。。。。。

  「諸位,今天,本官,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宣佈,」一身甲冑的大唐軍事學院的院正大人正站在高高的校台上,國旗,正在旗桿之下烈烈飛舞,旗桿之下,已經完成了升旗儀式的軍樂團也沒有像往常一般離開,而是站在了校台下,全都滿臉激動地看著我。看得出來,這些整日裡就想著拿刀子剁人玩的兵痞們也己收到了消息。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鐵勒人要跨過大漠,奔襲我大唐定襄,本官奉陛下詔令,領我大唐軍事學院第一期全體學員,聽從我大唐名將、兵部尚書、朔州道行軍大總管李績之調遣,組建一支精銳之師,往北出雁門,與異族作戰!告訴我,勝利是屬於誰的?!」

  「大唐萬勝!大唐萬勝!大唐萬萬勝!!!」所有的人,都舉起了強健有力的手臂,緊握成了拳,刺向大唐碧藍色的天空!如雷的吼聲響徹四野。軍事學院這一隻還在瞇著眼瞌睡的潛龍,終於抖動了下鱗甲,有了甦醒的跡象,總有一天,會讓任何一個敢於向著大唐舉刀的異民族,全都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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