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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312章 房二的小院,白骨精的樂園

         這時候,俺爹出來了,走到了李叔叔跟前躬身為禮恭敬地道:「陛下,老臣以為房俊不過些許微功,若無將士用命,陛下的信任,他如何言功,怕是過倒有,上次青羊觀一事,這孽子鬧得滿城惶恐不安……」

  「房愛卿切莫如此,房俊隨時你的孩兒,不過,也是老夫之愛婿。愛婿雖常有小過,」李叔叔說到了這不知道想起了本公子的什麼糗事,自個兒在那樂呵呵地咧了咧嘴,方覺不妥,趕緊正色道:「愛卿莫要多言了。」

  「可是,末將以為,我父所言甚是,末將年少,常有胡作非為之舉,若是少年得志太過,末將……」我很是誠懇地望著李叔叔,我這話確實也讓李叔叔明白了咱的意思。

  原地又繞了兩圈,很安靜的場面,大傢伙都想瞧瞧李叔叔的態度。

  「這樣罷,賢婿且看,此馬如何?」李叔叔走到了他的坐騎跟前,很是愛憐地撫摸著這匹全身的褐色細毛的駿馬,高大的體態,修長而纖細的脖頸,顧盼之間的威勢,就猶如馬中之王一般,一身的褐色細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種異樣的金色,它的腿顯得那樣的健壯高雅。

  「這是,這是大宛馬?!」我激動了,這絕對是一匹極品的馬兒,具體是叫啥馬咱也不清楚,肯定是一匹純血統的好馬就是了。

  李叔叔嗬嗬一笑:「此馬名喚赤金兒,乃是吐火羅所獻之寶馬,老夫甚為愛之,今日,便送予賢婿,還望賢婿善待赤金兒。」

  「小婿豈能受岳父大人如此厚禮……」我趕緊推辭道。李叔叔可是有名的愛馬幾近成癡,送馬我?怕明天又後悔了咋辦?

  「賢婿莫再多言,朕意已決,就這麼定了!」李叔叔戀戀不捨地將赤金兒的韁繩交到了正在發愣的我的手中,飛身跨上一名侍衛給他牽來的馬,朝我笑道:「望賢婿為伯樂,替我大唐培養無數千里之駒!老夫去也!駕!……」

  一臉慈祥的老爺子只匆匆丟下了一句:「吾兒,切莫得意忘形!」也跟著打馬而去。

  程叔叔又拉著我叮囑一番,希望我別忘記娶親的日子云云,很洋洋得意地綴在了大部隊後遠離了學院。

  在李叔叔的首肯下,送別了李叔叔之後,褪去了盔甲與武裝的學員們當夜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醉,至於所有醉酒後撒瘋者,一律丟禁閉室裡鎖起,等第二天酒醒了再放出來便是。第二天一早就頂著宿醉的腦袋開始了繁忙的工作,程處亮等作為高級學員,首先得把手續辦了,然後給他們分好了宿舍。李敬業這位李績叔父的長孫也趕來報道了。很帥的小伙子,笑起來顯得有些羞澀,有些放不開,但是做事的態度相當認真,很有名將世家的潛質,至於那幾個相熟的程處亮、李業詡、輔國大將軍、劉弘基之子劉武成等人,咱就不予置評了。反正跟咱差不多,嗯,至少我比他們的素質高出百倍不止,對於這一點,讓我沾沾自喜了許久。

  首先,程處亮、李業詡等人作為高干zidi,又是常年在長安城的耍橫的主。必須得找個場面人壓陣,還好,段志玄大將軍第二天就以飽滿的激情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在這位鐵面無私的老將跟前,原本還嬉皮笑臉的那幫高干zidi紈褲子弟一個二個皆像是折了翅的瘟雞一般,垂頭喪氣的任由一位官職僅為校尉的團長指揮他們操練左右轉,齊步走等基礎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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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才爬會了家中,一家團聚吃了一頓美美地午餐。在大姐和大哥的要求之下,我把那天的情形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很精彩地表達,娘親亦聽得半張著嘴,看自己兒子的眼神是越加的歡喜。

  老爺子也樂呵呵地在一旁飲著酒,看著我指手畫腳地吹噓著當日的情境。後面老爺子也發表了他的看法:「俊兒,你可知道陛下要賜予賞賜之時,為父為何要罵你嗎?」

  「孩兒知道,父親早就叮囑過孩兒。我趕緊抹抹嘴,乖巧地應聲道。」

  娘親一聽,原本一臉的喜容當即就有些難看了。「老爺子您也是,俊兒既然自個兒都說不要賞賜了,您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他幹嗎?」娘親把我拽到榻邊坐下道。

  「娘,這也怪不得父親,父親是為了孩兒好。」

  「哼!知道知道!你啊,就啥都好,就是見了你爹就跟耗子見貓似的,那股子靈醒勁都嚇沒了。」娘親聽了我的解釋,表情倒也柔和了許多,嘴裡依舊念叨著。

  老爺子在那邊無奈地翻著白眼,嘴裡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知道是不是孔老二的那句名言。

  倒是大哥大姐笑得眼睛都瞇了,又不好意思出聲,只一個勁地朝我比劃,幸災樂禍,不像話!

  回到了咱的小院,趴在躺椅上,作由宮女姐姐和綠蝶給我捏腰捶腿,一面有氣無力地哼哼:「唉,累啊,可把我給累殘廢了,漱兒,再來一顆。」

  李漱把挑好切裝在盤中的果肉挑起,放入了我的嘴中,一臉嗔容:「什麼話,大唐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像郎君一般為國效力而不得其門而入,你倒好,整天就知道在家中發牢騷。」

  吞下了甘甜的果肉,咂咂嘴,示意李漱再來一塊:「這有啥,咱可不是牛,累死累活也不吭聲,再說了,我也就只敢在你們跟前牢騷幾句,人嘛,累了,總得找些人來說說聊聊天,發洩一二嘛,再說……」

  咱的怨言讓這三位漂亮妞像是聽笑話一般,一個二個笑得花枝招展的。

  「笑啥笑,再笑我可就!」躺在躺椅上,有氣無力地呼喝聲實在沒有說服力,倒讓這三位妞笑得更得意,失敗!

  「對了,郎君,您是不是也有好些日子沒去瞧你bookwap.net的程家妹子了?」李漱拿著我的手,正在跟我的手指頭較勁,輕言慢語地問道。

  「嗯,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漱狡詰地一笑:「程叔叔家的管家昨個都來過了,問郎君您什麼時候回來,程叔叔想邀您過府一聚,呵呵,若真是程叔叔想見郎君您,還用的喚人來嗎?怕是自個就闖進來了了。我若是連這都不知,怎麼當郎君您的妻子。」還故意朝我挑眉頭,那模樣,禍國殃民的妖精似的,一抬眼,宮女姐姐亦一個模樣,綠蝶的小模樣亦在邊上吃吃地笑,眼兒亦媚得膩人,笑得我全身骨頭都軟了,頭皮也麻酥酥的,心裡既幸福,又傷感,咱家都快成白骨精的樂園了……

  第二天,去了趟程府。光明正大地找了程鸞鸞這個幽怨地美人兒,摟摟抱抱勾勾搭搭一番,拍胸脯保證,一定在年內把這位豐盈的美人兒娶進家門云云,總算把這位美人兒給安慰住了,末了,還答應,娶她的時候,一定會給她當眾演奏一首深情無限的小提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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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不許說話不算話,不然小妹就……」程鸞鸞把頭靠在了我的肩頭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那當然,本公子啥時候跟你說話不算話了。對了,我倒想問問,你家裡有沒有什麼武功秘籍什麼的?」這個問題我已經很早就想問了,咱身為大唐軍事學院的院正大人,刀法,嗯,刀法實在不咋地,開學典禮的當天幸好是人多,沒人瞧出本公子低劣的武技破綻,倒是咱的刀法老師席君買,隱隱地提點了我一番,竟然我這副身板和生裂獅虎的力氣總不能耍石鎖耍到老,萬一上戰場啥的,總不能在部下面前丟人現眼。

  「武功秘籍?!俊郎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東西?」程鸞鸞眨著那雙含煙蕩波的雙眸,好奇地回問道。

  「哦,我說的就是那個,比如什麼如來神掌,梨花暴雨槍法,春秋刀法什麼的,嗯,隨便問問。」手指頭胡亂比劃了下。

  程鸞鸞聽得一頭霧水,目光越加的迷茫了,有點遺憾,看樣子絕世武功驚神指、火雲掌、獨孤九劍啥的並不存在,令我有些喪氣。「俊郎說的那些武功,小妹是聞所未聞,莫不是俊郎也想於戰場之上,建功立業不成?」一提到這事,武力值全滿的程鸞鸞直接是兩眼直冒光,表情也變得興奮起來,看來,她很有成為花木蘭代夫從軍的潛質,可問題是程叔叔那模樣,想起來就覺得像看到了那張猙獰的老臉在跟前晃悠,兩排大板牙的寒光幾乎能與中午的艷陽比肩……
正文 313章 四大門閥世家

    況且程鸞鸞這前突後翹的誇張性感身段擺在這,若是想扮男人代父從軍,不論她怎麼束胸頂甲,就那副桃花眼,誘惑的烈焰紅唇,柳葉似的黛眉,保證地上的螞蟻、樹上的青蟲都能瞧得出眼前這位美人的性別。

    被我盯著胸部,正在歪歪她代父從軍俏模樣的程鸞鸞終於受不了我那比激光還銳利,比紅外線還能透視的目光。「你那眼睛朝哪看呢!還看!」羞怒之下,手一扭一別,本公子措不及防不由得慘叫起來:「哎呀!……」

    「疼嗎?」程鸞鸞替我揉著手,很內疚的模樣,為誤解我是個可恨的登徒子而感到後悔。「肯定疼,你那手勁跟啥似的,能不疼嗎?」我很是憤憤地道。

    「小妹也不知道你是在想故事,你眼晴老定定的,小妹不自在。」程鸞鸞臉羞的紅粉粉的,眼波移來蕩去。

    「嗯,既然你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我也就不追究了,」我一本正經地道,手上早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剛才不過是措手不及而已,這妞的動作實在是快,怕是所謂的擒拿手就是從她這兒流傳後世的。

    然後把花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給程鸞鸞說了一遍,聽得這漂亮妞兩眼亮若星辰,可沒多久旋及暗淡了去,廢話,就你爹那活蹦亂跳的模樣,還有你家那六個惡漢哥哥,再咋的也輪不到你去代父從軍。

    咱把這理由拿出來撫慰了程鸞鸞一番,程鸞鸞雖然表情依舊顯得遺憾,但總歸是好過了許多,瞧著咱的表情也柔媚了幾分。她抿嘴輕笑,臉上浮起了羞達達的紅雲,手指頭輕輕地劃著我的手背膩聲道:「小妹確實有家傳武功,若是俊郎想學,他日小妹成親了,自然會授予自家的夫婿……」

    看著這漂亮妞勾魂奪魄的雙眸。感動,歡喜,一樣接一樣的在心裡頭打著轉。抬手攬著程鸞鸞的滑肩,嗅著她的髮香和身上溢散的芬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氣道:「好妹子,放心,到時候,咱倆啥時候都能切磋。……」

    可能是咱的笑聲過於邪惡,引起了程鸞鸞某些不好的聯想,害的本公子又挨了一頓粉拳。當然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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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程府門口依依惜別了程家閨女,跨上了李叔叔賜給我的赤金兒,抖著韁繩悠悠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房成幾次作張口欲言狀,偏生自個又愛臉紅,還小臉,啥意思?

    「房成!」勒住了馬,朝著跟在邊上心不在焉的房成道。

    「在,小的在。」房成方才回過神來,趕緊鼓起胸肌作忠僕狀。

    「咋了?有什麼事?有事就說,別給我羞羞達達的。成什麼話,男子漢大丈夫的,有話就說。」

    「小的,小的想問少爺您什麼時候才完婚?」房成撓了半天後腦勺才憋出這麼一句。

    「放屁!別給我打岔,快說!」惡狠狠地瞪著這位忠僕威脅道。

    房成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扭捏之色:「小的,小的也想娶媳婦了,春桃妹子都催了幾些回了,她讓我來問少爺您的,小的原本不想問的,可是春桃……」

    「啊?!」腦海裡出現了小巧玲瓏的八卦春桃在兩米開外的巨漢房成跟前兩人眉來眼去的情景。我很想笑,看到房成眉如臥蠶、面如重棗的模樣,嗯,算了,暫時放這傢伙一馬。

    「放心,也快了,月初也就幾天了。你跟春桃的事,少爺我不會忘記的,嘿嘿嘿……」朝著忠僕擠擠眼,笑著揮鞭縱韁而去。

    軍事學院開學了,一切都逐步走到了正軌,到了十月初,李靖這位退居二線的大唐第一名將坐鎮,鐵面無私的段大將軍為輔,而本院正大人,嗯嗯,奉命又再次脫崗,投入到了轟轟烈烈的迎娶老婆大業之中。

    這一次娶的,正是聞名大唐的惡霸老漢,程知節程叔叔家的七閨女,又令長安城裡的百姓好一陣議論,對於娶了公主還能娶其他女子,而且還是大唐惡霸程叔叔的閨女,這種八卦,更能激動人心,光是我聽到的謠傳就是幾種版本。

    其中流傳得最廣的就是房府之二男與程家閨女早就有了勾搭,私下裡眉來眼去訂下了終身,不想李叔橫刀奪愛,把自個最心愛的高陽公主強行許配給了房府之二男,但又為這對小可憐的真情所感,決定二女同嫁一夫。

    反正隨便咋傳,咱就當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和尚就是了。何況跟前還有仨模樣都變得酸溜溜的妞。

    「哼!肯定是程叔叔那老東西放出來的風聲……」李漱立眉瞪目,表情很悍婦,一支手叉腰上,一支手翹著蘭花指指著屋外,正在擺茶壺的造型,綠蝶躲在我身邊,文.心.手.打.組,小聲地笑著,小身板一歪一歪的,頂得我的背難受,宮女姐姐則作出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

    「行了行了,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我的姑奶奶,家裡頭都快演雷雨了。」我很頭疼,把綠蝶從身後扒拉出來,屁股上抽一巴掌,然後站了起來,作勢攙袖子,嚇得李漱和宮女姐姐趕緊坐回榻上去。

    「郎君,那這口氣我可嚥不下去。」李漱不甘心地靠著榻上的案幾撅嘴道。邊上的宮女姐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笑得媚媚的,還拿眼神來勾我,啥人嘛,妖精,全是一幫子妖精。

    我瞪起了虎目,惡狠狠地震了震虎軀,爬上了床榻,一把將李漱抄起了懷裡,這妞還不甘心地扭動著,這不是勾我邪火嗎?啪!……嗯,世界暫清靜了。

    李漱呼痛,揉著屁股蛋子很是委屈地撅著嘴。「乖,別鬧了啊,反正別人說啥關我屁事,又不是別人娶媳婦,到底是咋回事我們不都清楚嗎?對不對?照兒……」我橫了一眼在邊上偷偷拿腳撓我大腿的宮女姐姐。

    「就是嘛,夫人您就別在意那些話了,這有什麼,正所謂清者自清,況且俊郎心可是向著夫人您的。」宮女姐姐這張嘴也會哄人,三兩下,李漱總算不再賭氣了。

    「就是啊,再說了,這些個謠言甭管是無心還是有心,咱都不用去計較,總不能狗咬了咱們一口,難道你還想反咬一口不成?」拿手勾勾這漂亮妞滑粉粉的臉擠眉弄眼地道。

    李漱半晌方才回過味來,嗔怒地在我身上撓了兩爪:「郎君你也氣我,把漱兒比喻成什麼了?」

    屋裡頭差點變成了妖精打架,婉兒與靈兒那倆丫頭倒挺有能耐,躲在門外看戲,笑得窈窕的身段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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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程叔叔和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直接被程嬸丟一邊招呼客人,一切都有程嬸崔氏的娘家來操辦,這一次、不知道是為了與李家爭面子還是啥的,總之,清河崔氏的家主都到了程府上坐鎮,另外幾家世家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也各自派出了重要人物來參與其中,就連老爺子跟娘親聽到了這消息也禁不住咋舌不已,唐初的四大門閥世家的力量不亞於一國之諸侯,清河崔氏與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並稱唐初四大氏族,雖然經李叔叔一家的打壓,但在氏族階層的聲望依舊令人不敢輕誨。

    聽到了四大世家齊聚程府這個消息的當天晚上,李叔叔的保鏢殺氣騰騰地殺上門來了,一溜的禁衛像悍匪似的,趙昆鼓著胸肌抱拳道:「駙馬爺,陛下命您即刻入宮奏對!」

    「啊?不是說讓我在家安生等著把婚事辦完嗎?趙大哥,這到底是咋回事?」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我不禁一愣,把趙昆這位終極保鏢拉到了一邊低聲細問,趙昆人不錯,如實道來:「陛下聽聞了程府之事,正在宮裡頭大發脾氣呢,駙馬爺您可小心著點。」這傢伙,表情太讓人憎惡了,一臉壞壞的笑。

    李叔叔得此消息之後,憤怒了,當夜急召本公子入宮奏對,嗯,說是入宮奏對,想也來就是氣不過,羞怒交加之下想找咱這小年青的碴了。
正文 314章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爹,這咋辦?」我很擔心,生怕李叔叔發彪,臨行之前趕緊找老爺子拿主意。

    老爺子撫著鬍鬚吭哧半天也沒轍,翻著白眼道:「你問老夫,老夫問誰去?怕甚子,有膽子娶,還沒膽子去挨罵不成?」老爺子這話一點兒也不地道,還是俺爹呢。

    「老爺,您這是甚子話,咱俊兒能把公主給娶了,現下又娶清河崔氏家的外孫女,那幫子世家,想來也是想在這事上跟皇上暗裡較勁,可憐咱的俊兒成了兩頭受氣的主……」還是娘親疼愛俺,拉著手低聲地叮囑著盡量在李叔叔跟前恭順一點,不可頂嘴啥的。

    老爺子也就是嘴上凶,其實也在那皺著眉頭苦思,沉吟半響,突然雙眼一亮,一本正經地道:「這事,唔!要不這樣,俊兒,讓你媳婦陪著你去,嫁咱們家也好些天了,也該去宮裡頭去見見她爹,讓她父女倆也好好說說話。」我分明看到了老爺子的嘴角隱著一絲壞笑。

    「老爺,皇上可是咱們俊兒入宮奏對,您怎麼把兒媳婦也,」娘親話到了半截突然打住,合掌一擊,一臉的喜意:「對啊,如此一來,皇上想來,也抹不開這面子。老爺,您可真厲害,肚子裡的彎彎道道可是比妾身多得多……」娘親這話誇得老爺子一個勁地在那拿折扇擺派頭,很神算的模樣。

    趙昆還算是比較體諒咱的,硬是等我拉上了莫名其妙的李漱進了馬車,這才打馬走在前頭,朝著皇宮裡而去。

    「俊郎你這是幹嗎?我爹找你奏對,又不是讓我去奏對。」李漱很好奇,一個勁在我跟前問東問西。

    「難道你不想去見見你爹不成?怕是你也有段時間沒去宮裡見陛下了吧?」我胡扯道,無論如何,這面擋箭牌咱都得帶進宮裡。

    李漱嗔聲道:「什麼話,前天我才進的宮。跟我爹都聊了一個下午呢,該不是,俊郎莫不是得罪了我爹,想讓妾身去說合說合?」這漂亮妞也夠聰明的,眼眸兒滴溜溜一轉,就想通了關節。

    「這是什麼話?!」我憤憤然地道,「本公子忠公體國,一心為民,披荊斬棘……不許笑!總之一句話,你郎君我可是無私為國為民之大者,嗯?外邊誰吐了……」 李漱在我懷裡笑得都快抽了,捂著肚子在我懷裡扭來扭去,像條中了妖法的美女蛇一般,那模樣就像是差點順不上氣了似的:「我的好郎君,您可就別再逗人了,哎呀,肚子都受不了了!」

    這臭丫頭,豈有此理,家法上!

    一頓香艷的暴揍。嗯。總之很香艷的那種揍法之後,「還笑不笑為夫?!」瞪圓了眼,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這位軟得差點就化成水的漂亮妞威脅道。

    「妾身,妾身哪敢笑您呢!」軟軟地答著腔,倆迷人的眸兒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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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好!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為夫有難,身為結髮之妻豈能安然坐視不理?」

    李漱的胳膊像水蛇似的勒到了我的脖頸之上,豐唇在我耳邊吐著氣:「漱妹嫁的俊郎可不能與雞狗相提並論,您怎麼也是我大唐名士。」李漱這句馬屁話讓我轉怒為喜:「嘿嘿嘿……漱妹這話在理。」

    李漱的小舌頭不知道啥時間在我的耳朵上游移了,嬌媚的聲兒在我的腦海裡遊蕩:「妾身是郎君的人,自然是隨著郎君。您去哪,妾身這輩子都隨著……」

    「漱妹,不愧是為夫的可人兒。」小倆口在馬車裡瘋言瘋言,小動作不斷,很可惜,路程太短了,不然,怕是再這麼勾搭下去,真就要那啥了。

    跳下了馬車。那群護送我們到達皇宮門口的禁衛一個二個臉色都很古怪,至於咱房府馬伕,嗯,很好,也不知道是吐過了頭還是啥,不過嘛,總算是維持了房府家丁一貫的忠僕形象。這才算是高手風範。沒功夫理這些傢伙,匆匆地牽著李漱隨著趙昆直接進了皇宮,其他人等皆盡隨在身後。

    到了棲鳳閣外,其餘禁衛皆盡停下了腳步,退了回去,而趙昆則停步示意我與李漱在門外暫候,走進去稟報。

    不多時,裡面傳來了李叔叔幽怨的吼聲:「混小子,給老夫滾進來!」

    可把俺嚇的,差點就想拽著李漱回頭就跑,還好李漱脆脆聲地喚了聲:「爹,女兒來看您了。」

    立即聽到了裡面李叔叔似乎正在埋怨趙昆沒告訴他高陽也來了。「閨女來了?!呵呵呵,快些過來,來為父這坐下,怎麼有空來瞧爹爹了?傢伙有沒有欺負你,告訴爹,爹替你收拾他!」李叔叔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哪知道四大世家全跳出來了,又不是我這個小年青發貼子去請的,什麼人嘛。

    李漱跟李叔叔拉了幾句家常話後,回頭朝我嫣然一笑:「俊郎過來坐下罷,站在那幹嗎?……」

    「看我幹什麼,老夫能吃你不成?還不坐下!」李叔叔的表情跟語氣就像是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包一般。

    「小婿向岳父大人問安。」乾巴巴地陪笑了幾聲,挨著李漱坐下,這會子李叔叔定是在火頭上,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咱坐得盡量靠後,讓李漱替咱遮掉半個身子。

    李漱掩嘴吃吃地笑,這臭丫頭,也不知道幫襯下為夫。

    「爹,我夫婿又怎生惹您生氣了?」李漱回眸一笑,朝我調皮地眨了眨眼,才回過身去朝著李叔叔問道。

    李叔叔這會子也一臉尷尬,有氣也沒辦法撒,廢話,又不是咱房府之二男的錯,您老人家找我有用嗎?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問問他娶親的事,你且坐過來一些,躲那麼遠幹嗎?」李叔叔的語氣平緩了許多,看著李漱的目光也儘是寵溺與惹愛:「閨女,程老匹夫實在是可惡!為了幫襯他的閨女,把崔家的家主都請了來,不光清河崔氏,就連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也皆入程府相賀,著實欺人太甚!」

    李漱聽了李叔叔這話不由得一愣,皺起了眉頭:「怎麼都來了?……」這四大家想來在大唐確是人人皆知。李漱終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清亮的眸子看著我,俏臉上浮起了難以言喻的暗淡。這妞也是,我是那種人嗎?

    「小婿有一言,還望岳父大人先聽聽。」這當口,咱再不說話就說不過去了,清了清嗓子道:「岳父大人,無論怎樣,高陽終是公主,也是小婿的髮妻,程叔叔想來也不過是想人多湊些熱鬧,畢竟,程叔叔的夫人就是清河崔氏家主之女,想來,也並非有意為之。」 李叔叔看了我一眼,輕哼了聲:「程老匹夫咋的,老夫不管,可就是不想自己的閨女受半點委屈。」語氣雖然依舊硬邦邦的,不過表情總算是不再像剛才那般的猙獰了。

    李叔叔這話分明就是找碴,我有些幽怨地道:「小婿不是那樣的人,岳父大人,小婿既娶了高陽為髮妻,家中妻妾,自是以漱妹為尊,何來委屈之說,再說了,還有岳父大人您在這盯著……」這句話咱沒說完,想來李叔叔也該明瞭我的意思,說實話,畢竟李漱的身份擺在了這,公主之尊,加上這妞的脾氣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主,別說是受人委屈,別讓他人受委屈才是正理。當然,李漱對咱倒是不敢耍那套公主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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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漱的勸慰下,李叔叔總算是心平靜氣多了,李漱確實不錯,撒嬌而無賴的本事一流,李叔叔被這丫頭磨得沒一絲脾氣,總算是面露藹色,與李漱吹牛打趣起來,邊上的我不由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很慶幸把李漱帶來了,不然,少不得一頓臭罵。

    「哼,閨女,到時候,你夫婿成親之日,老夫也去湊個熱鬧!倒要瞧瞧,那老匹夫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告別之時,李叔叔依舊餘恨未消地瞪了我一眼,開口言道。

    李漱一聲,倒是喜笑顏開地連聲稱好:「爹爹可不許說話不算。」

    「那是自然,閨女,快些隨你夫婿回去吧,對了閨女……」李叔叔幹啥,牽著李漱到了一旁,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不多時,李漱竟然羞得嗔道:「爹!說什麼呢?」李叔叔卻一臉壞笑,繼續咬著耳朵,最後,李漱掩著發紅髮燙的小臉疾步走了過來,拉著我應往遠處就去。「閨女,老夫可是等著抱外孫都等急了,你跑啥子跑?」李叔叔的壞笑聲一直傳出老遠……

    「你爹跟你說啥了?」我故作迷惑地朝著李漱問道,咱這是在故意逗李漱這漂亮妞呢。李叔叔那句等著抱外孫說早就明瞭一切。
正文 315章 千里明月寄相思之提琴曲

    李漱腳步微微一頓,水汪汪的桃花眼在月夜下份外的明媚,旋及又羞怯地垂下了眼簾,繼續疾步朝前走去:「沒說什麼,我爹跟我開玩笑呢。」

    「是嗎?……」我拉著李漱停在了原地,伸手抬起了李漱的下巴,朝這羞達達的漂亮妞露出了一個善良的微笑,咱還有句話要問呢。

    「可我怎麼聽到你爹說他著急得厲害?!」繼續逗著這個羞得脖子都紅了的美人兒。

    「臭俊郎,你明明在邊上偷聽了,還故意!」李漱羞怒之下終於暴發了,張牙舞爪地就朝咱撲了過來,本公子一臉壞笑地竄上了前頭,讓這漂亮妞抓了個空,哈哈……

    同樣,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這一些皆嚴格到了極點,畢竟四大氏族的名頭不是蓋的,就連嫁個外孫女都這樣,不知道當時程叔叔是咋熬過來的,房家上下鬧騰得厲害,那些個親族又全進駐房府,對於能與清河崔氏結這門親事,宗室裡的族老們一個二個都覺得榮幸之至,似乎比娶了皇帝的女兒還興奮,下死力氣地幹活,這幫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成了眼下房府裡正真的當家作主之人。

    娘親雖然強勢,這時候,也不好意思拒絕老爺子的叔伯輩的好意,只能退居二線。還好,這些都不需要我出面,每天在家中陪著這幾個漂亮妞玩牌、蕩鞦韆、踢鍵子,總之,一切娛樂活動不僅僅促進了大家的交流,也讓她們之間顯得融洽了起來,婉兒和靈兒亦不像方來之時那般的拘緊了,偶爾也敢拿本公子踢鍵子那笨手笨腳的模樣來開涮。

    當然這一切活動只敢在咱的小院裡嬉鬧,就連大姐也喜歡往我這邊鑽,跟這幾位女子一齊嬉鬧,宮女姐姐的三妹亦經常過來竄門子。這位漂亮又機靈的妹子很是得大姐和李漱的歡心,嘴兒又甜,說起話來還一套套的,逗得一個二個樂不可支。

    三妹潤娘的學習能力極強,小提琴的技藝正大跨步的進步著,說明了宮女姐姐家的血統還是相當的不錯,當然,比咱房家差上那麼一點。

    「這琴聲確實不錯。二郎,到時候你可也得送姐姐一把。」大姐霸佔了我的躺椅,更霸佔了我的妞,大姐待在躺椅上,跟坐在邊上的李漱不知道在嘰嘰歪歪啥子,倆人笑成了一團。過份!

    「放心,大姐您開口,二弟我豈敢不從命?送十把都成。」我抱著雙手,正在督促著三妹潤娘練習D小調。

    大姐抬起臉朝我笑道:「昨個我跟你姐夫去了趟莊子,那裡可真是熱鬧得緊。場壩上專門請來說書的。一到了晚上,整個大壩子給佔得滿滿噹噹的,二郎可真會想招。那些不識字的農戶,現下一樣對《三國演義》裡的人物特節可都是熟悉得緊。」

    「鄉下都有說書的了?!」唉喲,這還真讓我好奇了,提了根凳子坐大姐跟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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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有了,現下,那些個說書的人可鬼精著呢,莫說你的《三國演義》,但凡是有趣的故事,全都拿來說,都成了長安一景了。鄉下那些個富戶,有時也請這些說書人去呢。原先在廟裡的俗講人都眼熱得厲害,差不多都改說書去了。」

    聽了大姐的話,很是欣慰,是啊,首先第一點就是說書人的這一職業的出現與發展,在我看來,這是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嗯,當然,創始人和起發人都是我,房府之二男、不知道後世的說書人會不會把咱當成祖師爺,畫像供奉起來,那樣,咱可就跟唐明皇同為藝術界的兩位先輩領袖了,嘿嘿嘿……

    「二郎怎麼這副表情,笑得滲人!一邊去,瞧你那模樣,害得大姐我差點沒食慾了。」大姐不理解咱們優秀穿越青年那顆渴望改造新歷史的心靈。

    「那可是好事,太好了,以後小弟肯定還有不少的作品問世,大姐您就等著瞧好了,說不定日後,全大唐都會儘是說書人的身影,對於文化交流,嗯嗯,總之是好事就成!」高興,太高興了,激動的有些過了,不成了,得找東西發洩下,可現在大姐還有三妹潤娘都在,嗯,身為大唐院正大人,耍上套刀法來發洩亦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一套刀法下來,抬頭看天,睛朗的天空上,朵朵棉白的雲彩正在飄過,大唐啊,總有一天,咱會在大唐這個昌盛的封建社會歷史車輪之上,深深地篆刻上「房府之二男到此一遊,並換了幾個零件。」的名句!嗯,這才是中華民族偉大的傳統,得發揚。

    終於,又輪到咱出場了,繼續塗了一臉的白粉胭脂,頭戴大紅花,李漱也擠進來湊熱鬧,沒心沒肺的笑的那樣,比俺大姐還厲害。

    接著又是一番祭祀活動,帶著房氏宗族的老一輩的殷切囑托和希望,總算是離開了房府,於夕陽下落之時,向著程府進發,這一次,儐相依舊是李業詡這位熟手。

    規矩實在是繁瑣,比娶李叔叔家閨女還麻煩,前廳程叔叔一家子還有那些個趕來的四大門閥的大佬們一一作出了發言,總之,文采很不錯就成,反正咱是來娶媳婦的,不是來聽咒法表演的。在前廳忙呼了個多時辰,總算是結束了。

    程叔叔與六位青春版程叔叔都頭戴大紅花,一張鬍子臉也塗脂抹粉的,那模樣實在是找不出詞來形容,別說是我,怕是神仙見了也決定神功盡失,爬著去找地方吐去。

    偏偏一個二個都不自覺,全擠我跟前,總之要我好好地待他閨女或者是他們的妹子啥的,七張大嘴在我跟前開合,臉上的脂粉差點就被唾沫星子給淋花了。

    擺脫了這幾位,總算是來到了掛滿了紅綢的程鸞鸞的閨房前,白簾半卷,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笑吟吟地一閃而過,好一個美人。

    「好一個美人!」這話很有同感,可問題咱只是在心裡想沒說出來啊?哪個傢伙,誰?惡狠狠地扭過了頭來,靠,李業詡那模樣,實在是,若不是等會還得讓他吟催妝詩,我現下都想把這條色狼直接丟池塘了。

    「俊哥兒實在是艷福不淺哪!」李業詡趕緊朝我拱手恭賀道,很感慨且遺憾的表情。

    「哪裡哪裡,不過就是娶媳婦,我說兄台,這可不是發感慨的時候候,還不快吟催妝詩。」在我的催促下,李業詡搖頭晃腦地吟了三首。

    就聽得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伸腦袋一瞧,咦,不對啊,這妞不是程鸞鸞,咋換人了?

    「姐姐讓我把這琴交給您,說是與您說好了的。」這位羞達達的姑娘家把琴盒遞到了我的手中,一下子又扭頭竄回了樓上,害啥子羞嘛,真是。

    李業詡很好奇地打量著我手裡的東西:「俊哥兒,這啥玩意,長得跟扁葫蘆似的。」丫的,咋每個人第一次見到本公子的法寶都會問這句話?太生氣了,恨恨地瞪了這貨一眼,長吸了口氣,大喜的日子,不能被這些可惡的傢伙敗了我的興頭,瞧瞧,月色是多麼的明亮,程家妹子是那樣的水靈,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在李業詡與花枚招展的半打青春半程叔叔跟前打開了琴盒,抄起了本公子的法寶,清咳了聲,很是昂揚地踏前幾步,一首優美的小提琴曲隨著我的演奏,在程府的後院,程鸞鸞的閨樓前,在眾人的耳邊,月色如水銀瀉地般傾灑,而這首美妙的樂曲則舒展著它那無與倫比的音質與對明月的眷戀。

    明月千里寄相思,這首優美而極其流暢的曲子,前世除了梁祝之外,便是我的最愛,多少賞月品月的詩詞寫盡了人世間情愛的美妙與淒涼,還有無盡的思量與感傷,於是也才有了舒大大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感歎。

    舒展的琴聲,如同那心中的思戀一般,濃如酒,稠如蜜,帶著宋詞的憂傷婉約,人們此刻就像是一次次被憂傷寂寞包裹。人是越聚越多了,似乎前廳正有人陸陸續續地朝著這邊趕來,一幫文士打扮的士子更是搖頭晃腦,半瞇著眼,一臉感懷陶醉得不能自己的模樣。

    是啊,宋詞之美,除了溫婉之外,又需要怎樣濃烈的思念與感悟,才能書就醉人的風景與畫卷,讓思念成詩,讓憂傷成句,讓多少後人在吟誦裡沾濕了眼。那些淌過名句的滴滴晶瑩,定會在柔蔓的思念之河裡含苞、舒展、怒放,綻開出那一朵朵紫奼嫣紅妖嬈的花兒。

    曲將終未終之時,程鸞鸞駐足的閨閣之上,突然洩下了叮咚如泉之聲,敲叩在一干靜默傾聽琴聲的聽眾心湖之上……
正文 316章 李叔叔特來拜訪

    我抬起了眼眸。白簾之後,正是程鸞鸞,她正生澀地,想用古琴來應答著。我心中喜不自勝。琴弓一顫,曲子一轉,再一遍重複,漸漸地。程鸞鸞的古琴之聲與我的小提琴聲擾如水浮交融一般,曲行三遍,堪堪止歇,餘音尚讓人回味不已。

    「好!好曲!好琴!好意境!!」一個蒼老聲音在人潮中響起、立即引起了如潮的讚美之聲。六位舅兄激動得使足力氣一個勁地鼓掌,臉上的胭脂水粉可能抹的有點厚了,一個勁地往下掉,看得我跟李業詡一臉黑線,相視苦笑。掌聲太熱烈了。李業詡一邊鼓掌一面朝我詢問咱手中的是啥子寶貝。拉出來的聲、實是讓人難忘,想,他總算明白小提琴和扁葫蘆不是同一類型的植物了。

    我很帥地撫了撫腦門上頭的牡丹花,朝李業詡扯扯嘴角:「這叫小提琴。別再叫扁葫蘆了,俗!」一面答著李業詡的話。一面有禮貌地朝著四下激動的觀眾們點頭回禮。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咱不是來接媳婦,倒像是來搞巡迴演出的。

    閣樓之上的程鸞鸞雙腮嫣紅的消失在了白簾之後。不多時。在剛才那位少女的攙扶之下終於走下了閨閣。

    怪不得程叔叔的那些個子侄會哭著喊著上門來娶她,原本就已經覺得她夠美艷嬌媚的了,可是今夜的程鸞鸞,這一刻讓我的大躺像當機一般。呆楞楞地瞧著輕移蓮步。漸行漸近的她。

    此刻的她那張絕色佳容上微浮淡淡的霞斑,豐腴可人的身姿在身邊女子的攙扶下,就像是那溫婉合情的煙水雙眸,欲語還羞的情意,嬌弱慷懶的風情。羞花她容顏讓那揮散的月色也似傀得淡得幾分一般。我的腦誨裡除了驚艷還是驚艷。她就像是那親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羞花玉環。太美了、或許只有這個詞來能形容我內心的震撼,是的。是對她打扮之後風情盡顯的震撼。

    白如姣月的膚肌似乎是透明地。幽黑合煙的雙眸映入了我的眼簾。額心的那一朵五辯花飾更添三分媚采,我不由自主地牽起了她那雙微顯清諒的手兒。由不得想起了一句形容之語:冰肌玉骨自清諒無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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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嬌羞絕艷的程鸞鸞在一眾又妒又忌的目光護送之下。終於步入了程府前廳。

    「呵呵呵……快快起來。」崔氏之家主崔離穩坐席素之上。伸手虛扶。撫著白鬚笑道:「這外孫女婿不錯,配得上鸞兒,呵呵呵。」咦?這聲音似乎就是剛才在人群中打頭的讚揚聲吧?

    鬚眉皆白的崔離面合笑意,朝我淡淡一笑,趕緊拱手拾這位程叔叔的岳父,也就是我媳婦地外公行禮。

    程叔叔樂地嘴就一直沒合攏過。邊上的程嬸在邊上也喜歡得緊。偏生又止不住淚水。「剛才孫女婿所奏名喚何?奏的是何曲啊?」崔離站了起來。邁步到了跟前。和顏悅色地道。

    「外公。我郎君所奏之樂具名喚提琴。乃是俊郎當日允了孫女。要為孫女找出一件與眾不同。見所聞見之樂曲……」程鸞鸞羞達達地喚著郎君、脆甜地聲音吸引了前廳內的一干親朋。程鸞鸞倒還真會說話,反正意思就是本公子為了討她的歡心,千方百計,經過了多次的設計,試製出來的一種新式樂具。獻給了她。並替她譜下了無數優美的樂曲。這些話。莫說是旁人。就連程叔叔還有幾位舅兄都聽得一個勁地朝我翹大拇指、想。這個妹婿,對咱的七妹確實上心得緊。

    「哦?!」崔外公也禁不住吃了一驚。抬手示意邊上的人把小提琴呈了上來,製作精巧。曲線優美、色澤紅潤的小提琴確實令眾人眼界大開。邊上亦有好幾位者起來步屆沉著、儀態沉肅的人物也湊了過來細細打量。

    「此物精巧。剛才老夫聽聞後院有異,傾耳一聽。音質甚優,曲調之美。意境之遠。甚非尋常。不知孫婿作譜之曲為何?」崔外公把琴交給了他人之後,微微揚了揚白眉朝我問道。

    我只好恭敬地如實答道:「此曲名喚《千里明月寄相思》。乃喻人世之間思念寄於明月之意。」

    「哦?!千里明月,可寄相思,哈哈哈,孫女。你這爹爹,可真是拾你挑了個好才情地夫婿啊。」崔外公面色更悅。望著扮淑女站我邊上的程鸞鸞和顏悅色地道。

    程叔叔似乎難得受到自己的岳丈大人誇獎,一聽此言,喜得在邊上抓耳擾腮的。腦門上的牡丹花也隨著他的動作怪異地招展著,程叔叔樂呵呵地大嘴一裂:「那是!咱老程挑的小後生還能有差。呢。夫人莫惱。老程閉嘴。這就閉嘴……」

    程叔叔這番一鬧。倒把廳中的眾人鬧得一個二個偷笑不已、倒是那六位舅兄仗義。為自己老爹的英明而奮力喝采。緊接著。被一臉黑線地崔外公瞪得縮回了人群裡不知道在那墒咕啥。看著就讓人好笑。

    「還望孫婿勿怪。老夫平日就是最是好樂,我這孫女。倒是得了大半之傳……」崔外公這番一說。我總算明白了,想來程鸞鸞的愛好相當一部份就是受了她的這位外公影響。

    「老爺。皇上駕到!」原本候在門外頭的程府管事匆匆地走進了前廳。朝著程叔叔稟報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岳父大人。皇上駕到。」程叔叔不敢擅專,畢竟現下有長輩在。

    「陛下?!」這位崔外公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為啥子。我分明能瞧見崔外公的眼睛掃了站在一旁安之若素的程嬸,也就是咱的岳母大人一眼。「諸位與老夫同去,恭迎皇上。」

    府中的人皆盡候到了前庭。不多時中門大開。錦袍玉帶的李叔叔背著手。挺身立在大開的房門中央,不怒自威。瞇著眼看著一干府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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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草民、小臣等恭迎陛下。」大傢伙齊聲發喊,恭敬地迎候著這位大唐的帝王駕臨。我跟程鸞鸞因是新人新婦,被留在了廳中迎候。只好支著脖子瞧前面散的喧鬧。

    「都平身,平身程愛卿。聯今日聽聞乃是賢侄女的佳期,故爾冒昧前來。特地來你這討杯喜酒喝,還望程愛卿莫要怪聯,哈哈哈哈……」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李叔叔個天那架勢分明就像是來挑場子的。

    「陛下想喝多少,臣就能陪陛下喝多少,老程家其他東西或許缺,這酒嘛,陛下有命,砸鍋賣鐵也得湊足了酒錢。」程叔叔的回答讓我差點想擊掌喝彩了。強大,太強大了。老妖精這麼大的國公府,外家更是富可敵國。偏偏在李叔叔面前耍無賴裝窮。既顯了自己的無賴嘴臉,偏生又讓李叔叔沒辦法挑刺變臉,程叔叔看樣子也夠賊精的。

    果然,李叔叔強笑了兩聲,笑罵道:「你這老匹夫,改日再收你。這位不是崔老丈人嗎?哎呀,多年不見。風采如昔啊。」

    「鸞妹、陛下幹嘛喚你爹叫老丈人?」我聽得差點舌頭打卷。

    一身瑰麗綠裝的程鸞鸞禁不住橫了我一眼嗅道:「陛下又不是我外公的女婿。不過尊敬長者,多用老丈這稱呼,這有什麼了?」

    「哦……」朝邊上這妞露齒一笑:「是我太緊張了,嘿嘿。沒注意。不過咱們這樣不出去迎接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當然沒有。別說話。陛下他們要進來了。」程鸞鸞扯了我一把,我倆趕緊埋頭作恭順狀,候在廳中。這時候。李叔叔與崔外公等人皆斤踏入了前廳。

    李叔叔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跟前。扶住了正要跪叩的我與程鸞鸞。「平身。莫要多禮了。今日,賢侄女乃新婦。不必多禮,至於你,嘿嘿嘿…」李叔叔的笑聲非常邪惡,至少我的心裡是如此感覺。有一種要糟的感覺。

    「俊兒啊,今日乃你新婚之夜,老夫不過是來湊湊熱鬧,且不用管老大。呵呵呵……」李叔叔這話莫說是我,聽得旁人一個二個皆盡皺眉。卻又只能一臉苦色。為啥,李叔叔的閨女可是正妻。壓了一頭了。能咋的。

    再說李叔叔的身份是皇帝,當日因為程叔叔這老貨大鬧宮閣。才替自家的閨女爭得個平妻之位,可李叔叔這老傢伙本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就分明是來報當日之仇。

    得。咱只敢乾巴巴地陪笑不作聲。這下換李叔叔安坐上首。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後,總算能平安地離了程府。李叔叔卻留在了程府,看樣子。怕是今日有好戲看了,不過這樣的戲咱還是少參與為妙、誰知道裡面有多少彎彎道道,還是陪著咱的美人回家窩起安全些。
正文 317章 演戲,也得有人聽得懂她們的心思

    「閨女,老夫且讓你這幾位兄長陪著過去,明日回門之時,爾等再與妹妹一同回還,別墜了咱老程家的名頭,都聽明白沒有?!哪個敢喝酒誤了大事。老夫明日就把他的皮給扒了!「程叔叔的表情很氣極敗壞。看來是李叔叔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一干舅兄只能灰溜溜地恭身聽命。

    「賢婿且過來……」程叔叔一把將我拖拉到了一旁、挽著我壓低了大嗓門道:「賢婿小後生,可得記住了,好好侍我這閏女,岳父這邊,自然會有好處給你,若是……」程叔叔抽了抽嘴角,一雙牛眼瞪著我。

    「岳父大人,小婿豈是那種人?小婿雖然年少,但我房家書香門弟,家風甚嚴,成親之後,小婿身為一家之長,她們的夫婿,家中的事。自然講究個公正公平、不偏不待,不然,小婿也愧為堂堂男兒……」在程叔叔跟前一個勁地拍胸口打保票、終算是讓程叔叔喜色浮上了那張塗紅抹綠的老臉:「好!這才是個爺們。老夫沒瞧錯人,大佬爺們。做事就得自個拿主意,別管那些個老娘們咱叫喚,咱就得……」程叔叔看樣子又開始吹噓起想當年了,聽得我那個叫難受啊。

    李業詡沒一點兒義氣,還虧是我的儐相,自個溜到了車馬後邊、在那毗牙裂嘴的笑,氣的我差點就想一大腳給他踹過去,啥人嘛,簡直就是有辱大唐第一軍神的門風,玷污了李靖伯父的血脈,真希望李靖伯父能抄起皮鞭狠狠抽這丫的一頓,讓李業詡也明白事理下、知道哈叫信義廉恥。

    程叔叔也是,您老人家難道不知道咱是來接你閨女回家的嗎?老拽著我在這、難道你還想留我在你家過一夜再走不成?終還是程鸞鸞在轎裡呆不住了、樣出了半個頭來嗔聲道:「爹!您還在幹嘛呢?誤了時辰誰來擔?」

    「哦。嘿嘿。老夫險些忘記了今天可是我閏女的好日子、閨女,該不是等不急要過門了吧?「聽了程叔叔這話,莫說是我,程鸞鸞氣的臉都漲紅成了啥了,又羞又恨地瞪圓了漂亮的雙眸。

    「哎呀閨女別氣了,是爹說錯話了。去、快去,誰敢攔著我閨女不讓進門,孩兒們就來報信,到時老夫就親自提刀殺將上門去。」老妖精此言一出,六位舅兄很是鬥志昂揚地鼓起胸肌齊齊應諾。

    實在、想、我沒話說了、很想直接挖個坑把這老人渣坑殺了都。隨我同來的一干親朋好友皆盡哭笑不得。送親地這個則一個二個面帶愧色。一臉黑線,似乎很為有這樣的親戚而感到慚愧。

    總算是能擺脫了這位強悍至無人匹敵的老漢。狼狽地裹攜著程叔叔的閨女逃竄、一行人倉皇而走、就差拿頭巾來蓋自個的臉了、我在心裡預祝李叔叔今天能把程府鬧得雞飛拘跳,也算是替俺這小年青報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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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了程府、回程甚快,不過柱香的功大,總算是略顯得狼狽地趕回了咱家,心裡由不得鬆了口氣,攙著程鸞鸞進了早有人迎候在府門處的房府。然後又依禮法叩見了族中的長者還有爹娘,忙了半多時辰,儀式結束。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丟了後院,任由他們跟那一票紈褲耍鬧去,到了後院才瞧見,家中早來了一大票以李恪為首地王爺、恩、李叔叔果然考量周全。兩頭都做了打算。自已殺去程府耍鬧、留了一票王爺在這鎮場面、跟程叔叔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切事了、攜著程鸞鸞進了我的小院、當然,現下該是讓這位平妻去見見房府之二男的髮妻羔羊那嬌悍的公主了。

    到了門口,就瞧見李漱的穿著跟平時根本就不一樣了,早換上了一身的公主裝扮、安然而肅目地端坐在揭上、垂眉順底,就像是一尊救苦救難大卷大悲觀世間菩薩一般,先人你個板板的,看來了妞是故意的,怕是想折一折程鸞鸞的氣焰,告訴她,自己才是房俊身邊她第一號女人。碌蝶和宮女姐姐一左一方她站在李漱地身側,也是一臉肅然,這出子大戲,還真是夠得唱的。

    進屋的當口、我警告性地瞪了李漱一眼、李漱卻以一個白眼作為回答。得,反正這是程序,我暫時由著你了,畢竟你是髮妻,家裡頭先分出個主次也好、不過嘛、若是李漱膽敢鬧得過份了、我自然是要出面來進行公正地評判。

    「妹妹程氏,見過姐姐……」笑意盈盈的程鸞鸞倒也懂事。進了屋,蓮步輕移,行到了李漱跟前。恭順地向著李漱躬身行禮道。

    「哎呀妹妹行如此大禮做甚。咱們可是一家人。莫要那麼見外,起來起來……」李漱硬是等著程鸞鸞禮畢方才很是得意地一笑。換上了一副親熱的嘴臉。很虛偽的道。

    「姐姐莫說這樣的話、姐姐乃公主之軀、小妹能與姐姐同伴俊郎。也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若是小妹有何處不恭之舉,還望姐姐能多多提點,擔待……」程鸞鸞與李漱。倆人笑語嫣然地手拉著手坐到了榻邊,回憶著她們相處的美妙好時光。似乎過往在她們的嘴裡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總之、聽得我頭皮發炸、得,咱就當成看戲便是。坐在椅子上。抄起了茶水心安理得地抿著。綠蝶與宮女姐姐也見了程鸞鸞這位地位僅次於公主的平妻程鸞鸞。幾個女在在那呢呢歪歪的瞎扯。

    靈兒和婉兒自然只能候在門外,無聊了,抬手讓婉兒進來,讓她去後廳去我打探一些消息,去瞧一瞧後院現下到底熱鬧成啥樣了?是以李恪為首地皇權派獲得了全勝呢,還是以半打程叔叔為代表的實力派佔了上風。

    不多時,臉上帶著一臉詭異笑意的婉兒回來極告,這兩派已經是兩敗俱傷、全成了殘次品了、現上跳竄得最凶的反倒是尉遲雙胞和李業詡這些個中立派。

    「去告訴慎叔,若是全唱醉了,就全部丟後院的客房去、記住了、一位王爺,搭一位程家的舅兄,怎麼那麼瞧著我?本公子這是促進他們互敬互愛、別多問了,去吧、記住了、一定要交待清楚。」揮退了一臉古怪的婉兒,我心裡頭實在是樂開了花,也不知道明兒一早起來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我很期待。

    我終於站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李漱也知道是收手地時候了。再過,少了自家郎君的臉面、難她也不是什麼好事。「哎呀,姐姐聊的都險些忘了個日可是妹妹與俊郎的好日子,再晚可就誤了時辰了,俊郎,您就快與妹妹去新房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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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之內,程鸞鸞坐在了梳妝台前,正在卸著臉上的妝還有頭飾,我也站到了她的身後幫忙。

    「俊郎,您笑什麼,一臉古古怪怪的。」程鸞鸞從鏡子裡瞧見了我的表情,抬眸問道。

    我拔下了最後一根金蝶長步搖擺到了梳妝台上笑道:「沒啥。我就是覺得今天你跟羔羊,呵呵……到時比之平日裡見面就跟仇人似的要好了許多。」我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再說了,即便她倆的虛偽是演給我看,至少代表著她們在乎著我對她們的看法。這一點。非常的重要。

    程鸞鸞的秀髮已然鬆散了開來,像是玄色的絲緞一般蕩漾著瑩亮的光澤。程鴦鴦站起了身來,移步到了我的跟前,仰起了那張嬌媚絕艷的容顏。酒量甚淺的她雙頰上已然熏起了迷人的酡紅色,剪水雙眸半瞇著。燭火的倒影在她雙降之中幻化成了迷離的星芒,豐唇微啟:「小妹雖然此前與姐姐曾有些不甚愉快,俊郎不是曾經言過,家和萬事興嗎?如今。小妹既然也嫁作俊郎的新婦,入了房府,這一生,生生死死便是俊郎的人。豈能因過往的私怨。而影響家中的和睦,那時候,怕是俊郎您不會饒了小妹……」嘴角漸慚地彎翹了起來。

    聽了程鸞鸞這番話、我還有哨何想法?有的不過是不盡的感動而己。若說倆人的矛盾就此消了去,打死我也不信,可問題是今日李漱和程鸞鸞的態度卻表明了,即使她們在我跟前虛偽,這至少也代表她們非常在意我的想法與觀點、也是在向我表達她們不希望自己的過錯,而引起我這個郎君對她們的任何不滿。

    不知何時,程鸞鸞的纖手已然纏上了我的手臂,額頭抵在了我的胸膛之上:「俊郎,難道您覺得小妹做的還不夠嗎?」

    「好妹子……」我伸出了手,拂過了她的髮際,撫上了她的臉頰,抬起了這張足以傾國的嬌顏,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你以誠待我。房俊此生定不會負你……」
正文 318章 洞房春意濃

    「俊郎……」程鸞鸞抬起了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嬌顏。豐碩而挺翹的雙乳盡頂在我的胸腹處。白藕似的雙臂攀上了我的頸項之間。豐滿性感的紅唇在燭火的映照下散著著濕潤而甜美的光澤。我禁不住低下了頭。輕輕地吮住了她豐潤的雙唇,舌齒交纏之間、雙手在她那豐滿滑膩的背臀上揉捏著……

    這種情況下,思想立即就走了火。心底裡早就已經飽漲了的慾火就像是找到了發洩的途經一般噴湧了出來、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再能阻止我對這豐盈可人的漂亮姐的疼愛了。就算現在李叔叔突然跳出來說等等。他套鬧洞房啥的,現下慾火沖腦的我也有膽量把那身為大唐帝國主義頭子的老傢伙捆了手腳,丟牲口棚去晾一晚上的月亮。

    我感覺到她的兩排貝齒微微一合。想要阻攔我的舌頭。或者說是想咬我。但貝齒一觸到我那柔軟的舌頭,像觸電似的趕緊私開。我的舌頭追索著她那頑皮惹游魚般的香舌無路可逃、程鸞鸞完全迷失了過去,雙手緊緊勾纏在我的脖頸上了,香舌也不再縮回、就那麼伸著任我品嚐。喉嚨間咿咿呀呀。卻又不成語句。

    少女的唇舌芬芳。令我如飲甘露。我的手自然沒有閒著,隔著衣物輕輕揉捏她挺翹豐滿的粉臀,眼前這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已然被我吮吻得全身乏力。好不容易分開了她的豐唇。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的芬芳、此刻的程鶯鶯兩隻手臂已無力地鬆軟了下來。依在我的懷中,微仰的俏臉上星眸微張。香腮染赤。

    「俊郎。讓小妹替您更衣罷……」想,程鶯鶯很是位合格的妻子,還知道洞房夜要替自個的夫君脫衣。

    我早就壓抑不住溢滿全身的慾火了。滾燙地胸腹裡就像是有無數的吶喊要噴湧而出一般。喉嚨乾涸得如同剛剛經歷了大旱的土地。差點兒就能冒出了縷縷的青煙。

    「妹子。你替為夫脫。為夫也幫你脫。嘿嘿嘿……」程鸞鸞羞的差點把頭都埋進了她那波濤洶湧的胸乳間。

    戰戰兢兢地、生澀地替我除去了外衫,我而亦然手忙腳亂地解開她的襟扣。她脖子上繫著塊綠油油的玉珮。玉珮臥在她乳溝間。隨著她地呼吸而起起伏伏,洞房裡的燭光正照在那塊玉珮上。散發出眩目的光澤,映得程彎駕那依舊被薄砂掩映的雙乳也來是脂玉雕琢成的一般,自胸腹以下,曲線流暢,細細的腰,豐美的臀,褻裙下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交纏著輕輕摩擦。那妖媚誘感的樣子。簡直就足以勾引一個心理及生理發育都能正常男人犯罪,當然,像柳下惠那種雄性荷爾蒙分泌失效的男人屬於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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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將要除掉她上身最後一絲屏障地時候。這已經羞窘得雙手都不知道該遮掩哪地漂亮姐怯生生地開了口:「俊郎。先去瞧瞧那……」白藕般的手臂指了指鋪展上了白綢的床榻地靠枕處。

    明白了,有啥,咱現下是打死都不會放手讓這個已經被我合進了嘴裡的漂亮姐逃離掌控。樓著程鸞鸞,移到了榻邊坐下。一手繼續攬著她滑膩的腰身,另一隻手在枕下一探,果然有一本書冊在其下,打開一看。又是春宮圖,得。看樣子古代人都把這後世稱為色特書刊的玩意當成了性教背科普叢書了。

    胡亂翻了兩頁交給了坐在我腿上的程鸞鸞。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妹子,替為夫慢慢瞧,咱先替你解這衣服……」

    羞的程鸞鸞差點就捧不住手中的畫冊了。還好。這位書香門第世家出身的美人兒對藝術性的東西都很有興趣。晶瑩地貝齒輕咬著豐潤的唇。嗅了我一眼。戰戰兢兢地繼續翻看著。

    程鸞鸞上身的薄紗對於我來說等於是沒有任何的阻礙。手指一勾一剔。水綠色的裹衣就無奈地滑落了開去,狡潔的玉頸和背上的雪肌,就好似沒有絲誼瑕疵的羊脂克雕琢而成一般,美得近乎妖艷、豐滿的身軀上出奇地沒有一絲綴肉,就像是那只能在畫卷之中才能見識得到地玉體一般。

    我的手撫上了她的肩背。仔細地。小心地摩摯著,就好像是在品評一件絕美的藝術珍品一般。我湊上了前去,胸膛與她的微涼的背肌相粘在了一起。肌膚相接。當真是讓我有種要被她融化了的感覺。

    程鸞鸞的手似乎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任由那春宮圖冊從手中滑脫。墜下了床塌,無力地仰靠在了我身上。似乎已經全然放棄了抵抗。昏黃暖色調的燭火下。她那赤袒的上身。那尺寸驚人隆起的孤度讓我的雙眼差點就瞪出了眼眶。仍可辨出隆起的的弧度,我的兩隻手不由自主地覆蓋上去,將它們握住。不知是我的手心血管在顫。還是小美人的酥胸在顫,也許是兩個人都在顫。

    懷中的佳人也感覺到我汗濕的手掌梧在她胸脯上。驚得不敢呼吸,縮回雙手來擋、來遮。卻被我捉住雙腕。拿一隻手掌困住了她現下顯得嬌弱無力的手臂,另一隻手繼續感受著那驚人的彈性,程鸞鸞終止不住地從喉嚨裡壓抑地發出了呻吟。我俯下臉。抬起了手把她的身乎扳了過來、倒靠到了床褐之上,不停地吻她的櫻唇、臉頰。眉額,一手下探,去解她貼肉桑裙的繫帶。

    她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厚簾一般,垂蓋在那諾滿了勃發的春情的雙眸上。臉上的瑰色愈加的溢散。至耳、至頸……

    柔軟隆起的胸脯就擠在我臉上。我深深呼吸。竟聞到淡淡的乳香,這比十碗烈酒更今我迷醉。我一手箍著她那豐盈而不失曲線的腰肢,另一手怎麼也找不準她的褻裙的繫帶。該死的。我恨大唐時代的疙瘩結,咋都那麼難解捏?

    隔著乘裙不住撫模她的臀部,感覺這小美人的臀部又結實又挺翹,刺激得渾身血液往腦門直衝。程鶯鶯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一手掩在胸前。另一隻手去夾在了兩腿之間、褻裙的皺摺都把粉藕的般的手臂勒出了一道細痕。

    抽開了她遮擋的手臂,繼續笨拙瞭解著繫帶,不過兩三自息的功夫。我的手已經開始發顫、是的。是因為憤怒。這該死的疙瘩、既然解不了。不管了。早已經被慾火把智商換算成了負值的我耐不住了,另一隻手也來幫忙,伴著程鸞鸞的一聲驚呼。裂帛聲後,我乾脆將她被撕開的褻裙向上撩起,她兩條雪白的大腿裸在我面前,即便在這昏然的帳籠裡仍然覺得白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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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郎……」怯然的呼喚聲,我抬起了眼,小美人仰臥在我的眼皮底下。身上僅剩的褻裙也被翻起至腰間,要害部位無遮無攔。她的身子一直在激動地顫抖,她板著豐潤的紅唇。怯怯地望著我,那種眼神根本就不是在阻止男人犯罪,倒像是在勾引我發狂。

    我頓覺血脈膨脹,眼去3這個豐盈妖艷的少女正需要我去寵幸,我要滿足她的渴望。我要填補她的空虛。是的,她一定是這麼在向我傾訴著手,腳麻利地脫光衣物,覆蓋在了她那棉軟而彈性驚人的肉體上,吮在了她那驕傲的雙峰的突起上。兩隻手也沒有閒下來,各自尋找著目標,疼惜著這個已經被我剝成了沒他一絲憑依,只能任由我肆意地撕咬咀嚼的肥美白羊。

    程鸞鸞的反應異常強烈,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聲音也變樣了,嬌顫著從喉間溢出了一聲急促的:「不要……」柔軟的朋體一下子就火熱起來。

    不要,這個詞的解釋多種多樣,也可以說是男女之間徑常會使用到的一種神奇的詞彙,可是眼下不是討論研究博大精深的漢語言文學的時候。我只知道。她的這一聲低喚就如同天魔大法中的致命一擊一般,瞬間讓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終於抵在了她豐碩滑膩的粉臀之上、她猛然間睜大了雙眸,雙手緊緊地抵在了我的胸前。我看著她的表情,美麗的身子繃緊、繃緊。脖子後仰、後仰。那樣子像是一顆心都要被我從口裡頂出來似的。隨後從喉腔深處發出一聲如泣如訴的呻吟……

    我繼續撫弄著她的敏感之處:「好妹子,別擔心,為夫就在這兒……」我湊嘴過去在她耳邊吹氣,又噙住她晶瑩如玉的耳垂舔抵。漸漸地,她的手臂柔了下來。手掌扶著我的臉頰。似乎像是推拒又似在逢迎一般。我知道。我已經懂得了她的心意。

    ps:以下不算G。終於,第三更趕到了,可似乎好像寫的有些過了,汗滴,不知道會不會被警告或者那啥。明天得趕緊去問問編輯,如果編輯認為不成那就得修改……上帝與我同在…
正文 319章 不服輸的妞,代價很

    粗重的喘息與那嬌媚的呻呤聲參差交錯著。融合在了一起那柔軟堅挺的雙峰摩擦我的胸腹。我現在的身體觸感也極為敏銳,能清晰地感覺到擠壓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妙。汗水在滴在她的身上。碎濺開來,又滑落了下去,就像是無數顆細小的珍珠流淌了一床。每一顆都在瑩瑩地閃爍著。洞房裡、床榻間,皆溢散著她那芬芳的體香。直倒程鸞鸞第三次告饒求降。我終於挺起了身子。把有所的快感皆盡噴射了出去,方才筋疲力盡地壓在了她的嬌軀之上。身下的程鸞鸞彷彿已經失去了意識一般,嘴角處亦溢出了透明的津計,臉紅得堪比那貼在牆窗之上的喜字,許久,才漸漸地恢復了神智。

    美妙,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舒暢。怯復過來的程鴦鴦現下俯臥在我的身上,胸乳頂在我的胸腹之間。調皮的手指正拔弄著我的髮際,似乎想替我系成小辮子。

    「怎麼了。妹子。精神這麼好?」伸手在她那蔥形的瓊鼻上捏了一把笑道。她肌膚上的汗漬依舊未干。滑膩的感覺在我與她的肌膚間交融。就像那書中所言的如膠似漆。

    「俊郎,以後。奴家可就是你的人了。」飽承雨露的程鸞鸞那張在燭火下映成了暖色的臉蛋眉舒眼彎,青絲凌亂而又不失柔順,絲絲縷縷地垂散了下來,撫在我的胸膛上。癢酥酥的,初為人婦的嬌媚風韻令我無法移開視線,,芬芳的體香夾雜著淫靡的味道著實讓人沉醉。

    「莫說以後。現下就是了。美人。來,笑一個,嘿嘿……」

    「臭俊郎。您就不能正經一點。」一臉暈紅的程鸞鸞眼光如波輕淬了一口嗔道。

    「嗯。為夫可是正徑得厲害。對了。妹子。還是早些睡吧,明兒一早。咱們還得趕著回門。到時候。也不知道皇上跟你爹……」我很感慨地道。

    程鸞鸞倒是笑倒在我的胸前:「爹都快給氣死了。不過這也怪不得皇上,當初我爹為了替奴家爭你這個夫婿。可是跟皇上鬧了好些個日子。」

    「對了,好妹子。說實話。爹當初要你嫁我的時候。你心裡頭是怎麼個想法?」一直很好奇,可以看得到程鸞鸞是那種極有主見,敢作敢為的妞,就連程叔叔都告訴過我。當初有人來求親。甚至被程鸞鸞直接拒絕,所以我很想知道程鸞鸞倒底當時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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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鸞鸞笑地像個狐狸精似地,粉色地舌頭抿過了豐唇。膩聲道:「其實奴家早見過了俊郎、只是俊郎的心當時都繫在了公主的身上罷了。」

    「哦?真的假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兒印象?」好奇,實在好奇,伸手把程鸞鸞往上一提,突凸的胸乳就在臉頰前擺盪著,賣糕的。世界太小了,我現下眼晴已經被遮個嚴實。

    程鸞鸞的呼吸陡然間急促了起來。伸手阻止了我地進一步侵犯。「嗯。正事。說正事。為夫暫且不饒你。不過你最好從實招來。」

    程鸞鸞水汪汪的雙眸羞意盎然:「俊郎可還記得去年秋獵?」

    「秋獵?當然記得。那次沒把本少爺給氣死,核死的破弓沒一點兒準頭。笑什麼?!再笑為夫就家法了!嗯。當然,這也與為夫當時用的是新換的強弓有關係。」我一本正經的道。雖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燒得厲害,但咱可不能失了面子。至少得在漂亮姐跟前硬撐著。

    「奴家自然知道俊郎您文武雙全。」程鸞鸞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悄臉兒比剛才還要紅上幾分,深吸了口氣繼道:「那日奴家見識了郎君的箭法之後,就對郎君上了心思……」聲音軟軟的,就像是拿在蜜糖耀裡打了倆滾。方從豐唇吐露出來一般。

    「哦。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不由得威慨起來,想不到竟然是因為當初的出醜。方才吸引了這位美人兒地注意力,想來程鸞鸞就是那日與李漱同行而來秋獵地同伴之一,不過當時本公子正忙著吃吃喝喝,還有保護動物不更李業詡那變態折磨。哪有閒功夫去瞧那幫子姐誰是誰。

    原本自從那天開始。程鸞鸞對我產生了一絲好奇,加之程處亮那位舅兄又整日裡與我們幾個一起胡鬧。自然,本公子文采風流,智計無雙。武技超群的名聲深深地印刻進了程鸞鸞的芳心裡。

    後來。咱家一上門提親。程叔叔那老傢伙又看我順眼也緊,於是乎。想必這位漂亮姐就羞達達地應承了此事。

    「對了。你跟羔羊是咱回事?莫不是你們以往有甚子舊怨不成?」今天晚上最好把一切都拷問個明白,這也便於以後咱地操作,也有利於家中的團結。

    程鸞鸞細細道來我方才明白,兩個小姑娘打小就在一起玩鬧。什麼東西都要比個高下,隨著年齡的增大,好勝心依舊強烈,任誰也沒想到。她們倆竟然會同嫁了一個夫君。

    「這一次,算是姐姐勝了奴家半籌,不過……」程鸞鸞臉上浮著淡淡的傲色,燭火之下、晶瑩得近乎別透的身子正騎跨在我的身上,身子後仰,完全的曲線誇張得讓我剎那間就喪失了所有的理智,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把這個漂亮姐完全揉碎了,撕成碎片、咀嚼成泥,全吞下肚方能滅掉我的慾念。

    夜,深濃得如同裹上了稠墨。洞房裡。碧血茶紅的元帕被棄在了一旁。喘息與嬌吟又揉夾在了一起,又再起興起了一番新地淫靡風雨……

    結果,第二天,程鸞鸞幾乎就動彈不得。害的本公子挨了娘親一頓埋怨和一腦門的一陽制。老爺子不好對這事發火,只是黑著臉在我跟前晃悠。咱只好灰溜溜地緊護著自己的臀部,防止老爺子的黑腳。

    「好了、一會好好攙著你的鸞妹回門吧。臭小子……」大姐從屋裡鑽了出來,臉也羞的紅紅地,恨恨地拿手指頭學娘親戳我腦門,委屈,我比誰都委屈。誰讓程鸞鸞自個要逞能,關我甚子事?再說了本公子又不是坐懷不亂地君子?呸。君子也得行周公之禮,這跟是不是君子沒一點關係。

    「早去早回,好讓你媳婦多歇息幾日,若是你再亂來、信不信老夫把你丟牲口棚抱稻草睡去!」老爺子惡狠狠地威脅讓娘親和大姐笑作一團。

    「信。孩兒哪敢不信,父親您別生氣了。孩兒這就先扶鸞妹回門了。」小心翼翼地退著走了幾步。一溜煙地竄進了屋裡,這總算是鬆了口氣。程鸞鸞現下正躲在被子裡。只有幾縷秀髮露在枕外。任那位

    嫁過來的表妹怎麼勸慰也不願意把腦袋探出來。唉。這姐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都什麼嘛。

    「我來吧。」朝這位舉動神態文靜得像是大家閨秀一般地崔小妹笑了笑、她就是昨天夜裡把琴遞拾我的那位小妹了。

    見是我來。崔小妹的臉也紅酡酡地。蚊子似地低應了聲。離了榻。走出了屋子。

    「鸞鸞,好妹子、該起床了……」

    「不起。你肯定笑我……」程鸞鸞的聲音在被下顯得悶悶地,特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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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夫我可是沒有笑啊。不要污蔑好人。好了好了。羞啥羞。事情做都做了。難道還能後悔不成?」我嘴差點都裂到了耳根了。

    甫的一下,薄被掀開,大大的眼降兒瞪著我。臉兒粉嘟嘟地。我一個措手不及。笑容沒來得及收束。被程鴦彎瞧個正著。這姐立即扁了嘴:「還說沒笑!」唰地又拿被子蓋住了頭臉。我靠!

    費盡了口水,這姐硬是在被子裡耍死賴,怒了,咋了。為夫讓你起個床。還敢呢呢歪歪。軟的不成咱來硬的。大手一掀,伸手一撈。把穿上了裡衣的程鸞鸞撈進了懷裡:「嘿嘿嘿。小美人,聽為夫的話啊,沒人笑你。剛才為夫那是叫高興,娶了這麼個粘人的美人兒能不高興嗎?」

    程鸞鸞像個八爪魚似地緊緊勾著我的脖子,把小腦袋探到了我的頸邊:「騙人!」

    「豈有此理。為夫能騙你不成?」好不容易把她的臉扳了過來。臉頰上的羞紅濃郁得著實誘人,突凸地胸乳把裡衣也頂得繃實。吞了口口水:「好妹子,起床了,郎君一回抱著你回門好嗎?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爹和娘還有你地外公都在家裡著盼著你回去呢。」

    好歹總算是讓程鸞鸞聽了話。穿戴完畢之走,只能由得我樓在了懷中。羞怯怯地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一路上的房府家丁丫環們一個二和地好奇地張望著。全被我凶神惡煞的眼神瞪得狼狽逃竄。
正文 320章 一族之長,亦有舔犢之情

    老爺子跟娘親、大哥大姐大嫂等一家子人全候在了散廳,見了這副架勢,程鸞鸞自知不好再賴在我的懷裡,勉強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在崔小妹的攙扶之下,嬌弱無力地移步進了前廳,又向家人們行了禮,好不容易做完了儀式,初為人婦的程鸞鸞已然是兩腮香汗淋漓了,別了父母,步出了前廳、不顧程鸞鸞的低聲婉拒,直接就像是山大王搶親一般摟起這妞就飛奔出了房府,身後傳來老爺子的悶哼聲還有娘親大姐的嘻笑聲,咱也管不了了,摟著羞的直擾我的程鸞鸞鑽進了馬車裡,回頭問了護持在馬車邊的房成。「六位舅兄回程府了沒?」

    房成一臉古怪地笑答道:「還沒呢,六位程少爺都還在客房裡頭睡得死死的,昨天晚上也怪,慎叔硬是讓咱們把一位程少爺跟一位王爺堆一個屋裡,跟配對似的…「

    聽的我差點笑出聲來,趕緊一本正經地道:「嗯,慎叔辦事老成,想來必是有什麼主張,不管了,咱們就直接去程府就成,那六位舅兄,由他們睡便是。」

    程府,一干程府的親朋好友來迎,攜著程鸞鸞,畢恭畢敬地給這些個好友、長輩見了禮,很奇怪,我的岳父大人程叔叔竟然出奇地沒有出現,一問岳母才知道、昨天夜裡,李叔叔與程叔叔酒桌上單挑,結果兩敗俱傷,一個蹲一邊吐,現下李叔叔己經被扶回了宮中,程叔叔也在自己的房中酣睡得正香呢。程鸞鸞雖然咬著牙堅持著儀式,不過岳母大人似乎也瞧出了啥子,最後,心疼女兒的岳母大人出面,攙著一臉扭捏的閨女走進了後廂,我恭敬地坐在椅上,岳母大人迴避了。程叔叔還宿醉未醒,崔離崔外公自然成了酒宴的主人,這頓酒食吃的很是爽氣,最主要的就是沒人壓酒、想想也是,在座這些親朋好友皆是家風嚴謹的世家子弟或者長者,莫說是壓酒,就連飲酒都像是藝術表演似的。一個比一個優雅,害地本公子吃喝都沒了一絲的興趣,嗯,一點也不痛快。這位崔外公似乎瞧出了我的窘樣,酒過數巡之後,笑著邀我一同去後院散步消食,至於那些賓客,自然是隨他們的意,這畢競只是家宴。

    崔離一身白麻長衫,配著那童顏皓首。倒也為人一種卓越不群之感。加之一苯一動,似乎都構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味,偏又不讓你感覺到一絲壓力。這,或許就是人們常桂在嘴邊的修養,或者是氣質,總之,根本沒辦法去學,至少我沒有這種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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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搖著步子,我則恭順地落後半步走著。「呵呵呵、孫女婿莫要拘束了,老夫雖為崔氏之長,卻非頑固守舊之人。只要為人做事合乎禮法,無愧於心,便是天下之人說長道短,又有何懼哉,我那女婿倒也向老夫言過,你年少才高,深得帝寵,然又不持寵而驕,難得。難得啊……」

    「外公這麼一說,著實讓小婿慚愧得緊,其實也是家父的教導有方。」持寵而驕,咱又不是小孩,現說了,封建社會制度下,持寵而驕,橫行肆意的人能有幾個有好下場,這咱可是清楚得很,犯不著為了擺顯,把自個地命交到別人手中。

    「老夫這一房,不過一子一女,你的那位舅父現下在家中主持事務,倒是我這老頭子跑來湊了趟孫女的熱鬧,這鸞鸞、聰慧好學,打小我就疼她,不像她那幾個哥哥們,想起來就覺得頭痛!」崔外公說起那幾位青春版程叔叔,一副很傷腦筋的模樣,實話,任誰攤上,誰會不傷腦筋?

    咱不敢笑,畢竟現下都是親戚了,六位舅兄對我也同樣具備了強大的殺傷力,咱還是小心為妙,更重要的是,程叔叔這位大唐的惡霸還活蹦亂跳的。突然間,我覺得我與這位崔外公有種心領神會的同病相憐之意,很奇怪,但又很貼切。

    崔外公自個倒先笑了起來:「哈哈,想來也怪,當初老夫就是瞧著這程知節比皇上順眼,你可知為何?」崔外公這話一出,我知道,正題來了,趕緊搖搖頭作茫然狀。

    「呵呵,其實說與你聽也無妨,來,隨老夫去水榭那坐坐,雖是入了秋,這天依舊是燥熱得利害……」崔外公打頭,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水榭安坐,我也自找到了墊子坐下。

    早有程府侍女行來,端呈上了香茶,竟然還備下了些糕點,正合我意,三指頭下去,刷刷刷,嗯,味道不錯,就是不甜,抿著香茶,抬起眼,看著這位仰頭望著秋黃地樹叢地崔外公,崔外倒像是在述說故事一般,原來李叔叔當年也喜歡過崔外公的閨女,但崔外公卻拒了李叔叔的捉親,反倒把女兒嫁給了

    程叔叔,當然,程叔叔家也是一大門閥,數輩皆任高官顯貴,只不過比起崔家來說,顯得不起眼了許多。

    崔外公倒自己把理由給說了出來,他就是不希望自己心愛地女兒捲入宮鬧之爭,這種一時顯貴,然後一不小心就家破人亡的事在中國的歷朝歷代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

    而程叔叔人雖然好勇鬥狠,但人品不錯,家世也擺在了那,加之兩家經常走動,一來二去,倆人之間也滋生了些啥子,崔外公就順水推舟地把閨女嫁拾了程叔叔,說來也是,程叔叔雖然是個惡霸,卻也是個好父親,好丈夫,這一點,不由我不承認。

    「老夫甚是疼惜這個外孫女,打小就隨在我的身邊,老夫的本事,大半皆被她學了去,猶好音律,好藏樂器,就連老夫的藏品,大半都被這丫頭給擄了去……」崔外公說起程鸞鸞的事,臉上的疼愛寵毫盡溢於臉上。

    「既然二女爭夫,當日老夫趕來也勸了鸞兒,讓她莫要爭這……呵呵呵,你不會怪老夫吧?」崔外公這是明知故問,咱怪你有用嗎?再說了,現下程鸞鸞可是我的妞,就算是旁人阻攔也已經沒了這個機會。

    「孫婿豈敢,再說,外公您有此心思,自然也是為鸞妹,正所謂對事不對人,孫婿自然不會有甚子想法。」

    「唔,那就好,」崔外公很安慰地點點皓首,理了理白眉繼續道:「豈數這鸞鸞那脾氣,唉,老夫苦勸了數日,她非但不聽還反而言老夫,不說了,說來,倒是讓老夫憋的慌,老夫在此有一言,還望孫婿且聽個仔細。

    「還請外公明言便是。」

    「老夫也知你房家乃書香世家,你父之名,天下皆知其請名,所以,家教嘛,老夫也放心得緊,只是老夫望你能謹守一個公平。」崔外公眼睛一瞇,眼神反倒是精亮了許多似地,我趕緊恭身行禮道:「外公您儘管寬心,孫婿早就有言,家中之事,憑的就是互諒互讓,講究的就是個公平,小婿娶高陽公主之時,便與陛下明言,小臣乃娶髮妻,而非是公主。」

    這些話,也算是給程家做了個保證,至少讓他們也且寬寬心,不要總以為程鸞鸞到了我家裡就會更欺負啥的,憑著程彎鴦那副玲瓏的心思,超常的智商,李漱能不能有勝算還是回事,只不過李漱佔了個髮妻之位,公主之身,所以,也算是堪堪能打平?靠,咱是娶媳婦還是再幹嗎?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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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外公人不錯,看樣出程鸞鸞的受寵態度,在這位老人眼裡的重要性,嗯,不管怎麼說,是我地女人,我就會保護好她,讓她快樂,這我必須做到的,更是我對自己的承諾。

    人活著,就不能被美色所迷忘記了自己的責任,不能被甜言蜜語勾住了魂魄,裹住步伐,大丈夫志在四方,豈能整日就在脂粉堆裡流連,人就該有努力,目光要遠大,總之……想,總之昨天晚上被老爺子拽進了書房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之後,我翻然悔悟,向著老爺子承認了自己不思進取、意志消沉、流連在自己後院,只注意小家,不顧及大家的消極態度。都忘記了上班的日子,曠工一天,為自己不負責任的工作態而威到羞愧,決心痛改前非,於是第二天一早,作為上班族的我第一個邁出了家門,領著還哈欠連天的房成,朝著進奏院殺去。

    「恭喜大人新婚燕爾……」

    「賀喜大人……」

    進了進奏院,拍馬屁的吹捧話就一直沒斷過,想,我彬彬有禮地一一回禮表示謙虛,終於走進了自個的辦公室,唉,結了兩次婚了,咱現下也算是個二婚男的,偏偏倆漂亮的媳婦全蹲咱的小窩裡,至少表面上很和睦,若是在後世,本公子現下可能己經在監獄裡蹲著吃乾癟的窩頭了,唉,各種意識形態的社會都有它的優劣,至少,我不需要因為自己重婚而覺得害怕警察叔叔找上門來。
正文 321章 西方典籍有了,問題是咱不識字...

    「啪啪啪!」敲門聲嚇得我一個哆嗦,趕緊從榻上做了起來,這才驚覺過來,咱可是在大唐,美妙的擴張主義、侵略主義、封建主義盛行的時代,不會有警察叔叔這一令小老百姓心驚膽戰的職業人士。

    原來是裘丹墨裘老先生來了,這位以虐待囚犯和刑訊為樂的老頭子一進門就朝我樂呵呵的拱手道:「屬下祝大人新婚大吉……」很慈眉善目的模樣,著實很難讓人相信他的愛好是那樣的特殊,他站我跟前哆嗦了一大堆的馬屁話。

    「好了,你的心意,房某領了,來找我有何事?」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頭。

    「大人,屬下等已經派人去收集了好些大食人和大泰人的書籍,現下收集了不下千冊,皆盡藏於院中,不知大人何時有空。」

    聽到了裘丹墨這話,我不由得驚喜的跳了起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屬下還沒膽子騙大人您吶。」老傢伙笑得很詭異。

    「好,有前途,裘老請,速速領房某去瞧瞧,這東西,我都說的快有一年了吧?若今日你不提,本官都差點兒忘記這件大事了。」在院裡左拐右逛,終於來到了已經有禁衛把守的房門前,裘丹墨揮了揮手,禁衛立即解下了鑰匙把門打開。

    吱呀一聲,一屋子的西方文字典籍在一行行的書架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

    「這些都是?!」我不由得瞪圓了眼,厲害,進奏院的這幫子傢伙可夠牛的,在這個時代,書籍可不像是後世一般輕易就能幾千上萬冊的印刷,這年頭,西方根本就還是在靠手在抄,這一屋子裡,怕是不下七八百冊,使用的應該是從埃及流傳入羅馬的那種草紙書寫的,很硬,也很粗糙,不過,我依舊能看到上面的字跡都非常的明晰,想來,這些抄本一定都是被他的主人珍藏著的。

    「這些,這些一共花了多少錢?」我不由得扭過頭來,朝著站在我身邊,一臉喜意的裘丹墨道。

    「沒花多少錢,其實這些都是咱們分散在西域及隴古還有長安的屬下們……」裘丹墨似乎覺得不好意思大聲說,湊到了我耳朵邊小聲的嘀咕道。

    聽到了裘丹墨的耳語,不由得瞪大了眼:「啥?你是說,這些都是?!」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笑得十分猥瑣又略顯得羞澀的老頭。

    …………………………………………………………………………………………

    聽著裘丹墨的話,聽得我實在是哭笑不得,這還是國家機關的工作人員做的事嗎?簡直比土匪還可恨,我抬起了頭,望著這一大屋子的書,被進奏院通過各種渠道偷蒙拐騙回來的大量西方典籍前,實在是很感慨,算了,東西既然到了咱這兒,既然都是手下犯的事,這些東西自然全部屬於贓物,於是我決定,以進奏院的名義,通通沒收,裘丹墨對我英明的決斷大加讚揚,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多餘的框框。

    由此可見,形勢主義、官僚主義的苗頭已經在大唐這個和諧的封建時代展露了苗頭。

    嗯,西方典籍,還相當數量的大食典籍,裘丹墨還告訴我,這僅僅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屬下曾得到線報,長安城內好些個大食客商還有極西的大泰客商家中,怕是藏書比我們這還多上數倍,聽說據我大唐萬里之遙的一座大城裡,更是有著無數的稀世奇珍、數不勝數的書冊、典籍……」裘丹墨說這話的時候兩眼發著光,很是,嗯,不太能接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傢伙拿著這種眼神在我跟前比劃,趕緊扭臉到了一邊,裝模作樣的扯下了本書冊在手裡翻查著,一面隨口問道:「那個城市叫什麼?羅馬還是叫甚?」

    「並非是羅馬,羅馬是更西之地,此城名似乎叫做君士什麼堡。」裘丹墨的話可真把我嚇一大跳,「你說的可是君士坦丁堡?」我兩大步竄到了裘丹墨的跟前,君士坦丁堡雖然比羅馬距離長安近一些,可照樣也在萬里之遙。

    裘丹墨皺著眉頭苦思了半響,做恍然狀道:「大人舉一反三之能著實厲害,剛才屬下所言正是君士坦丁堡。」

    我無語了,拍馬屁也得講究技巧嗎,這叫啥,連地名都能舉一反三了?靠!

    沒工夫理他,我繼續在房間裡繞起了圈圈,翻車著這些書冊大唐上下或許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得很,俺當年泡的MM可就是專門研究西方古代使的,君士坦丁堡在西羅馬帝國毀滅之後,又維持了近千年的統治,還曾經被威尼斯的一位瞎眼總督引領的一幫十字軍騎士給狠狠地折辱了一次,最後倒在了土耳其人,也就是突厥人的後裔的屠刀之下,好像在公元四世紀的時候就與咱們華夏民族有了往來,好像那個景教就是在那時候傳入了中國,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屁用也沒,我既不會在這個沒有飛機火車的年代出國旅遊的興致,更沒有興趣為了瞧瞧古代的西方世界而拋棄國地騎著駱駝去穿越沙漠,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我會成為第一個吃飽了沒事幹,發神經要橫渡沙漠,結果因此而渴死的優秀穿越青年,成就穿越排行排第一笨蛋的罵名。

    不對勁,很不對勁,我終於想起了一件大事,這裡所有的典籍,沒一種我認識的,***,都是啥子破玩意。

    「大人,您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太好?」

    何止臉色,我現下都快神志不清了,被氣的!深呼吸,多喘了幾口氣,心情總算是恢復了些許平和,朝裘丹墨露了路門牙表示我的身體我心情都麼良好:「裘老,房某有一事要詢,這些個……」我指了指那些大概包含了西方既中東所有語種的典籍道:「有人會讀嗎?或者是說,有人能把他們翻譯過來嗎?」

    「翻譯?」裘丹墨一臉的不解:「大人,屬下不明白。」

    「翻譯,就是把大食語翻譯成咱們大唐文字,就比如這一本書冊,把上面的文字通通都譯出來,用我大唐文字書寫,明白了嗎?」

    裘丹墨作恍然大悟狀:「您說的是通譯吧?」

    「嗯,大致也就是這意思,不管是通譯還是翻譯,有沒有這一方面的人才?」我有些迫切的問道,沒有熟悉漢字和著這些西方文字的多語言人才,這一堆包含了西方智慧與技術的典籍寶庫就等於是一堆丟茅坑都嫌堵下水道的廢物。

    裘丹墨等著很是無辜的眼神眨巴了幾下,搖了搖頭道:「大人恕罪,當初您讓我們去查找西方的典籍,屬下們分派出去的命令也是如此,確實不知道拿這些書冊的時候還需要通譯啊。」

    「……沒關係,裘老,這事不怪你們,怪我才是,我當時也就是想著怎麼把這些東西弄來,可就是偏生忘記了這一碴。」我氣得想抽自個兩耳刮子,可這種事情我急也沒用啊,這些典籍裡,怕是拉丁語,希臘語,敘利亞語,波斯語等語種的典籍都有,至少我翻看了無本,每種的文字排列方式及字母的形狀皆各有差異,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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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雖然咱們進奏院沒有通譯,可咱們幹的事……」裘丹墨似乎不欲見到自己的上司痛苦悔恨的表情,摸了老半天山羊鬍之後,小心翼翼的開言道。

    「嗯?裘老您這話何意?」聽裘丹墨的語氣,難道他有辦法不成?

    「我大唐長安城乃天下第一巨城,有百姓十餘萬戶,人口不下百萬……」裘丹墨這話啥意思?我可沒聽出人口多寡跟能不能翻譯這些個寶貝有什麼聯繫。

    裘丹墨見我臉色不好,嘿嘿嘿的乾笑兩聲之後不再吹噓,把話落到了要點之上:「我長安城中,東西兩市中,可是有不少的西域,甚至更遠的大食、大泰國的商販!」

    「啪!」我一巴掌拍在了裘丹墨的肩膀上,不小心把這傢伙拍得差點就骨折了,齜牙咧嘴的揉著肩頭,一臉的幽怨之色。

    好!這老變態實在是腦袋變,嗯,腦筋轉得實在是快,本公子咋就沒想到這一碴呢?長安城的西方商人,不說數萬,至少也有個數千,西方現下才幾個國家,而且大部分通用的便是拉丁語、希臘語等主要語種,這些人又常年的生活在咱大唐,對漢字漢語言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有了他們,對於翻譯這些個典籍,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太好了,怪不得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裘丹墨果然就印證了這句老話,實在是,激動的都不知道該咋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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