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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仙道求索 作者:蟲豸 (連載中)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二章.變起.

在「張」的隱蔽洞府中,在一號去探查四號五號的死因不久,「張」就帶著另外兩名手下,收拾了洞府中的一切,就要向預備洞府中轉移而去。

    只見在「張」的洞府中,「張」背手靜靜站立著,而他的面前,二號三號恭敬的站立著,而在二號三號的身後,卻另有數十名穿著紫色短衣的紫衣修士,卻正是「張」除了一號到五號那五名屬下之外其他的屬下,其中將有兩人成為新的四號五號。

    看到眼前一眾屬下的恭敬,「張」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現在我們就轉移到預備洞府,二號三號,你們兩人帶著其他人分兩路離開,一路上注意行蹤。我隨後就會趕到。」

    「是。」二號三號恭敬的應道。

    隨著「張」輕輕的一揮手,二號帶著一半紫衣人向著洞府之外走去,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三號也帶著另一半紫衣人快速離去。

    又過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張」緩緩的轉過身去,最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已經居住了數百年的洞府,良久之後,卻是幽幽的歎息一聲,心中有些悔恨當初那麼輕易就得罪了張虛聖,雖然現在已經聯合了其他幾名看不慣張虛聖的成員想要共同對付張虛聖,但「張」還是感覺心中很玄,畢竟張虛聖在「冥」中積威已久,又和實力僅次於「天」「地」二老的「玄」走的很近,最近更是傳聞融合了心臟之後功法即將大成,恐怕到時候實力比之「玄」還要強上一線,想要對付他,卻又是談何容易?

    再次微微歎息一聲,「張」的眼神轉眼間卻又變得堅定,既然已經有了選擇,那麼「張」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世上有些事,並沒有後悔的餘地。

    「我們走吧。」

    凝思片刻之後。「張」對著空蕩蕩的山腹,淡淡的說道。

    隨著「張」的聲音落下,他的身邊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四名形象各異的修士,這些修士身上的威壓均是及其強大。至少都有著金丹期的修為,但眼中卻滿是麻木呆滯之意,卻正是「張」這些年來所煉製地「傀儡」。

    隨著四名傀儡出現,「張」信步向著山洞之外走去,但身體剛剛走出了山洞,就猛然頓住,甚至因為驚恐而變得僵硬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只見「張」的洞府之外,卻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近五十顆頭顱,雖然已死,臉上所殘留的表情卻依然驚恐,此時正整整齊齊的擺成三個同心圓的樣子,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張」的眼前。\\

    這五十顆頭顱,卻正是「張」剛才早已經出發兩撥手下。如果僅僅如此,「張」卻還不至於如此驚恐,但在這頭顱所組成的三圈同心圓中間,卻站立著一名修士。

    只見這名修士面容英俊。略帶一絲陰柔,更多地卻是一種中年文士滿腹經綸才華驚艷的感覺。一身白衣,衣角隨風搖擺不定,長髮隨意披散,更給人一種風華絕代的感覺。

    而這名白衣文士雖然腳下滿是神色驚恐的頭顱,但這名白衣文士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依舊是那麼儒雅淡然,反而在一眾頭顱中。更添加了一絲邪異之美。

    而這名白衣秀士,卻正是「張」最為顧忌之人----張虛聖!!

    看到「張」走出洞府,張虛聖微微一笑,對著「張」微微躬身一禮,輕笑著說道:「張道友。我們卻是好久不見了,這些年來,道友可好?」

    因為之前與張虛聖會面,張虛聖總是穿著一身紫衣,高寬的衣領擋住了張虛聖的面容,所以「張」雖然明明知道「冥」組織中的「黃」就是張虛聖,卻也僅僅只是從畫冊中見過張虛聖的面容。此時一見。卻要比畫冊之中還要俊美,氣質之高絕。更是「張」平生僅見。

    但「張」此時卻顧不得欣賞,而是暗自心驚不已,之前,他遇到張虛聖時,還可以憑藉著元神地強大略微瞭解一下張虛聖實力的大概,但此時,再刺探張虛聖的修為,「張」卻驚恐的發現,張虛聖的身周就好像一處黑洞一般,即使他修煉的《滅神之術》已經達到了極致,元神神識已經凝結至極,但在探測張虛聖時,所探測的神識卻彷彿都被吸收了一般,再也不見回應,更不要說探測張虛聖的修為了。

    看到「張」臉上帶著一絲驚駭,卻沒有回應自己地問候,張虛聖卻毫不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怎麼?道友見到我似乎不是很高興,在下難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道友了嗎?」

    只見張虛聖笑容真摯,卻對腳下的數十顆頭顱視而不見。

    良久之後,「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恢復了冷靜,冷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洞府的所在?」

    張虛聖微微一笑,手指著腳下地一顆頭顱,卻正是「張」的手下二號。^輕聲說道:「道友恐怕還不知道,這位朋友見到我對道友心中思念,卻是於心不忍,所以就將道友的洞府所在告訴與我了。」

    聽到張虛聖的話,「張」眼中閃過了一絲怒色,卻是沒想到二號竟然背叛與他,冷聲反問道:「那你還殺了他?」

    張虛聖臉上的笑容愈加的飄忽不定,淡淡的說道:「卻是在下膽小,怕如果將來有哪位朋友也這麼思念與我,而他又將我所在地位置告訴了那些朋友怎麼辦?」

    「張」冷哼一聲,心中雖然有些恐慌,但看到身後地四名傀儡之後,卻又稍稍安定了一些,低喝道:「張虛聖,不要假情假意了,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卻又是為了什麼?」

    張虛聖卻是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道友想必也知道我正在融合心臟之事吧?在下卻是沒想到融合心臟要比想像中麻煩的多,所以說不得,還要請道友多加幫忙了。」

    「幫忙什麼?」

    「卻還請道友將你地精血和元神,借與在下一用。」

    一炷香之後。「張」洞府之外卻已經一片狼藉,大地在剛才的鬥法中竟然活生生被轟低了丈餘,方圓數百丈之內的巨石樹木,更已是早已不見。

    而張虛聖,卻依然站在原地,即使剛才「張」手下的那四名傀儡接連自爆,也沒有傷及他絲毫。甚至衣角髮鬢,也是絲毫不亂。

    而張虛聖的手中,卻正有一團青色的幽幽光芒正在不斷地跳躍掙扎,似乎想要逃離張虛聖的控制。

    這團青色幽光,卻正是「張」的元神。

    看著手中那個強度不弱於大乘期修士的元神,張虛聖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張虛聖的身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名修士,卻正是之前逃離了九華山的鮑清方。

    「主人。」看著眼前的張虛聖,鮑清方微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著說道:「我們就這麼殺死了列張等人。天地二老那裡會不會不好交代?平時還好,但現在卻是組織進行計劃的關鍵時候……」

    張虛聖靜靜的看了一眼鮑清方,然後才淡淡地說道:「我和冥本身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現在我的計劃既然已經快成功了,那麼冥對我來說利用價值也就不大了。」

    看著張虛聖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鮑清方心中一寒,忙躬身應是。

    張虛聖笑著點點頭,身體卻是突然凌空飛起。向著遠方飛去。

    鮑清方微微一愣,忙御雲跟上,小心的問道:「主人,我們現在不回洞府嗎?」

    張虛聖笑著說道:「除了張之外,還有列、宇等人參與到了要圍剿我的計劃當中。被人惦記著總是不好,我就提前去回回他們吧。」

    柳自清卻不知道,他辛苦在「冥」組織中留下的這些暗手,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張虛聖給剷除了。

    與此同時,「冥」聚會所在的山腹當中。

    因為此時沒有聚會,所以山腹之中只有組織的發起人「天」「地」二老存在。

    卻聽「天」突然淡淡地說道:「張死了,黃正在向列的洞府趕去。」

    「地」卻是沉默不語。

    「天」緩緩歎息一聲。說道:「黃太亂來來。而且他和玄已經有了漸漸失去控制的跡象,這次以黃的心性來判斷。我們至少要找四人補充進組織當中啊。」

    「地」依舊沉默。

    「天」卻似乎已經習慣了「地」的態度,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警告一下黃?他這樣卻是對我們的計劃影響太大了。」

    終於,「地」緩緩開口了,聲音中似乎蘊含著千萬年的光陰,蒼老滄桑。

    「冥不過是我們為了實現目地而組織的一件工具罷了,這是最後一次浩劫了,這次浩劫完成之後,我們的目的就會實現,到時,冥組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黃出手也好。倒也省去了你我一番手腳。」

    聽「地」地話,竟然是要在這次浩劫結束之後要親手滅掉「冥」組織。

    「也是,就讓他們亂來吧,只要不影響我們的計劃就好。」

    「天」緩緩的說道。另一邊,徐清凡處。

    「現在在下已經被封印,閣下可帶我去見你家主人了?」

    被封印之後,柳自清卻是面色不變,淡淡的笑著問道。

    「柳道友,你太大意了。」

    封印了柳自清之後,徐清凡長出一口氣,卻再也不掩飾自己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徐清凡體內靈氣運轉,就見他體外突然紫光閃爍,接著體外地紫衣突然不見,卻是露出了徐清凡原本地面容和衣著。

    看到徐清凡的剎那,柳自清臉上巨變,接著卻又快速地恢復了平靜,只是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輕聲自語道:「沒想到我最終竟然還是落在了張虛聖手下的手中。」

    徐清凡淡淡的解釋道:「卻是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張虛聖的屬下,只是無意中曾接受過他的秘法改造罷了。」

    頓了頓之後,徐清凡又說道:「相比較張虛聖,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一會後該如何面對紫真仙人和清虛門修士吧。」

    聽到徐清凡的話後,柳自清知道徐清凡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說謊,臉上閃過一絲輕鬆之色,接著臉上卻又恢復了原先那種莫測的笑意,輕聲問道:「這麼說,真正的張手下的行走,已經被你殺了?而紫真仙人,也確實是在你的幫忙下才脫困了?」

    徐清凡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卻再不遲疑,將柳自清提到了手中,就要向著「清虛門」方向飛去。

    但就在徐清凡剛剛起身之時,柳自清卻突然一笑,輕聲說道:「又有人來了,而且也是冥的低級成員,今天真是奇怪啊,一向低調的冥,怎麼會接連的出現?」

    徐清凡微微一愣,片刻之後果然發現了正有一名修為不弱於他的修士正在向著自己的方向快速趕來,心中一時間滿是驚訝,並不是因為有修士向這裡趕來,而是柳自清此時明明已經被他封印了全身修為,怎麼還能在他之前發現有人趕來?難道這柳自清還藏有什麼暗手不曾?

    想到這裡,徐清凡將柳自清放在了地上,手指一彈,一小團「枯死之氣」射入了柳自清的脖子中,讓柳自清在短時間內無法說話,接著,體內靈氣運轉,一身紫衣再次將他包裹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紫衣人,向著徐清凡的位置快速飛來。

    而徐清凡仰首向著飛來的紫衣人看去的同時,更多的注意力卻集中在身旁的柳自清身上,剛才柳自清能提前他發現來人,讓徐清凡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三章.傷逃.

    就在徐清凡和柳自清的注視中,這名紫衣人緩緩的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站到了兩人十丈之外,雙方相互對視著。

    只見這名紫衣人身材矮小,臉部所露出的一雙丹鳳眼,內中有種晶晶發亮的感覺,雖然可以說是有神,但卻也有種迷人的韻味,而修為卻至少在實丹期以上,卻要明顯高於徐清凡。

    看到徐清凡的一身紫衣,這名紫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其他的紫衣人,又看了看徐清凡身後的柳自清,眼中疑惑更甚,不知道兩者有什麼關係。

    但就在這名紫衣人想要開口詢問時,徐清凡為了不露出馬腳,卻當先開口詢問道:「閣下是哪位大人手下的行走?」

    徐清凡這句話,卻是學著柳自清的口氣。

    聽到徐清凡當先詢問,紫衣人微微一愣,卻也不好不回答,雖然顧忌到「黃」的威脅,但想到「黃」和他的手下在「冥」組織中一向特立獨行,除了參加「冥」組織的聚會,其他時候很少有穿著「冥」組織衣著的,再加上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明顯高於徐清凡,所以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說道:「在下張手下的行走,一號,閣下卻又是哪位大人手下的行走?」

    說著,一號拿出一面刻著「張一」的腰牌在徐清凡面前一亮,以證明他的身份。

    聽到「張一」的話,徐清凡心中暗驚,卻是沒想到一號竟然這麼快就出現,卻不知是否是因為知道了四號五號已死的消息。

    更讓徐清凡驚奇的是,聽這「張一」的聲音,竟然是個妙齡女子,雖然略有沙啞,卻自有一種獨特的迷人味道。

    但徐清凡現在卻也顧不得驚奇。只是強自冷靜下來,學著「冥」組織成員那種冰寒冷淡的聲音,說道:「我是列手下的行走三號。」

    說著,徐清凡也將他之前所殺死地那名「列三」身上的腰牌拿出。對著「張一」面前一亮,以證明他的身份,心中卻在暗暗慶幸,之前曾奪得過「列三」手下的腰牌,否則此時就要穿幫了。

    看到徐清凡手上地腰牌,「張一」心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在「冥」組織中。卻還數「張」和「列」兩人關係最好,雖然眼前這名「列三」她從沒見過,但「冥」組織十六名手下的行走因為各種原因,或者執行任務失敗,或者被組織中的其他人算計,所以經常變化,所以「張一」心中卻也不是特別懷疑。

    但另一邊,因為徐清凡畢竟不是「冥」組織下的修士,對「冥」組織的瞭解也甚少,怕多說之後露出破綻。所以在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又搶著問道:「閣下這次前來,卻又為何目地?」

    「張一」微微一愣,要知道「冥」組織不同人手下的行走,即使相互遇到,也很少詢問對方目的的,但想到自己貿然出現,對方心有疑惑卻也正常。於是還是說道:「我家主人手下的四號五號突然死亡,在下這次前來卻是探查究竟的。」

    頓了頓之後,「張一」卻又向徐清凡問道:「敢問閣下,可在這附近見到四號五號的蹤跡?」

    徐清凡微微搖了搖頭,用一副冷漠的口氣回應道:「沒有見過。」

    說著。徐清凡再次將柳自清提到手中,對著「張一」說道:「在下還另有任務,這就要告辭了。」

    說著,徐清凡就帶著柳自清快速的向著天空飛去,看到「張一」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懷疑,心中不由的一鬆。知道自己終於還是逃過了這一關。

    但就在徐清凡帶著柳自清飛到天空十丈之處。想要離開之時,卻是異變突起!!

    只見本來毫無動靜地「張一」。原本正在注視著徐清凡離去,但突然手臂抬起,對著徐清凡快速凌空一點,口中冷哼一聲。

    徐清凡雖然心中戒備,但無奈「張一」的速度太快也太過突然,措不及防之下,只感覺心神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體內靈氣不由的就是一亂,再也無法保持住凌空飛行,快速的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卻正是徐清凡又被「張一」的《滅神之術》給擊中了。

    而這卻已經是徐清凡在一天之內第九次被《滅神之術》擊中了,心神已是出於崩潰的邊緣,只要再被集中一次,徐清凡恐怕從此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而如果不是徐清凡在半空中強行凝結起靈氣,對著自己施展出「羽落之術」,恐怕就要活活的摔死在此。

    但就算如此,以徐清凡現在地心神狀態,靈氣運行不變,實力卻也只能施展不到三成,面對「張一」這種實丹期修士,卻是沒有絲毫的勝算。

    看著向著自己緩緩走來,身上滿是肅殺之意的「張一」,徐清凡強壓著心中的慌亂暗暗思考著他此時該如何應對。

    「難道我在哪裡露出了破綻?」

    徐清凡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口中卻猶自用一種憤怒的語氣說道:「閣下這是何意,為何要偷襲於我?」

    但「張一」接下來地話,卻讓徐清凡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你不是冥的行走,四號五號就是你殺死的,你手中還有列三的腰牌,想必列三也被你殺死了吧?」

    「張一」一邊向著徐清凡走來,一邊冷冷的說道。

    聽到「張一」這麼說,口中沒有絲毫的試探之意,徐清凡心中暗驚,暗暗地想到:「這張一是怎麼知道地?」

    突然,徐清凡卻注意到在他身周,剛才柳自清雖然被封印了全身的功力,但剛剛從十丈地高空中跌落,卻沒有絲毫的受傷,此時正很有興趣的打量著徐清凡,看到徐清凡注視而來的眼神。似乎猜到了徐清凡心中地想法一般,對著徐清凡點頭微笑。

    同時,徐清凡的心底,卻突然響起了柳自清的聲音。

    「不錯。是我。」

    聽到心底響起的聲音,徐清凡心中猛地一驚,卻是沒想到柳自清被封印了全身功力之後,卻還可以運用神識。要知道,修仙者地靈氣和神識是相互依仗的,靈氣靠著神識來驅動,而神識卻是以靈氣為基礎。比如說,徐清凡此時神識受損,實力就大打折扣,而柳自清體內靈氣被封,按理說也無法驅動神識才對。

    似乎看穿了徐清凡心中的疑惑,柳自清的聲音卻是再次在徐清凡心底想起。

    「我清虛的《天靈煉神之術》豈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一身的神通大半都在神識地運用之上,就算你將我全身的靈氣封印,我的神識也依然可以運用自如。徐道友,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但這次卻是你棋差一招了。」柳自清臉上的笑容依舊平和淡然。但此時在徐清凡眼中卻是如此的可惡。

    「的確是我失誤了,在剛才柳自清在我之前發現張一的行蹤時,我就應該注意的。」

    而就在徐清凡暗思之間,「張一」卻已經走到了徐清凡的身前,冷冷的注視著徐清凡。

    到了這個時候,徐清凡卻再也無法隱瞞,於是索性坦白道:「張四、張五,還有列三。地確都是被我所殺的。」

    說話間,徐清凡的右手突然微微一翻,一顆「霹靂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張一」冷冷的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接二連三的殺我冥組織的修士?究竟有何目地?」

    說著,「張一」看了一眼徐清凡旁邊的柳自清,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又問道:「那把劍是不是在你手中?」

    聽到「張一」的接連問題。徐清凡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知道他之前所猜想的不錯,「張一」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卻是不會就這麼殺死於他。

    只見徐清凡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說了你會放了我?」

    「張一」冷冷地說道:「我會讓你死的不是那麼痛苦。」

    徐清凡剛想再說什麼,「張一」卻是突然身體微微一震,然後手指一彈。一道紅光突然從她的手指尖彈出。快速的擊打在徐清凡的右手手腕上,徐清凡吃痛之下。手中的那顆「霹靂丹」不由的就從手中滾落。

    看到徐清凡手中滾落地這顆黑色圓珠之後,「張一」地眼神一變,顯然正是認出這顆黑色圓珠正是修仙界大有名氣的「霹靂丹」,眼中殺氣一閃而過,轉頭對著徐清凡冷冷說道:「你不要想耍小動作,看你剛才被我《滅神之術》擊中後地樣子,想來你殺四號並不輕鬆吧?以你現在的狀態,我只要再用《滅神之術》擊中你一次,你的元神就會崩潰,從此就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雖然我對你的目的很感興趣,但只要你再有小動作,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與你。」

    徐清凡卻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衝著「張一」微微一笑,問道:「是嗎?」

    看到徐清凡這般毫不在意的樣子,「張一」眼中怒氣更甚,剛想讓徐清凡吃一些苦頭,但原本萎靡在地的徐清凡,卻毫無預兆的突然暴起,沒有受傷的左手突然一揚,卻又是一顆「霹靂丹」從徐清凡手中拋出,向著第一顆「霹靂丹」滾落的位置快速砸去。

    卻是徐清凡知道自己的小動作瞞不過「張一」和柳自清兩人,所以雙手同時取出了兩顆「霹靂丹」,而其中右手的動作大些,好吸引兩人的注意力。看到徐清凡手中再次拋出一顆「霹靂丹」,更是向著原先那顆「霹靂丹」砸去,無論是「張一」還是「柳自清」,臉色均是大變。

    其中,「張一」原想再次施展《滅神之術》殺死徐清凡,但想到施展《滅神之術》前後的剎那身體會有僵硬,耽擱之下恐怕無法逃出「霹靂丹」的爆炸範圍,所以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不甘心的瞪了徐清凡一眼,身體猛地向後快速退去。

    而柳自清此時體內靈氣被封印,雖然神識依然可以運用,卻沒有絲毫的防禦手段,移動速度也是不快,看到徐清凡的動作後,一邊快速的向後退去,一邊不知使用了何種神通,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液吐出,化為一股血霧,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其中。

    而三人中,卻還數早有準備的徐清凡動作最快,在扔出霹靂丹的一剎那,就勉強壓制著心神間的劇痛,馬上施展起「身化為風」的神通,化為一股灰色狂風,向著遠方快速飛去。

    「轟

    終於,兩顆「霹靂丹」相撞,一股強大到了極點的爆炸猛地產生,方圓數百丈之內無不處於爆炸的範圍之內,一股蘑菇雲緩緩升起。

    靈氣無序的波動,氣流混亂的串流,一片飛沙走石,煙霧蔽日。

    「霹靂丹」在修仙界早有盛名,創造了「霹靂丹」的「霹靂門」,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門派,門內修為最深的高手也不過是勉強達到了金丹期,但卻在修仙界屹立千年不倒,這「霹靂丹」可謂是居功甚偉。

    即使是擁有著「霹靂丹」的徐清凡,也沒有想到這「霹靂丹」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兩顆「霹靂丹」相撞後所產生的威力更是幾何倍遞增。

    所以無論是速度最快的徐清凡,還是功力最深的「張一」,又或者身懷秘術心思緊密的柳自清,都沒有逃到這「霹靂丹」的威力之外。

    但幸好,徐清凡此時「身化為風」,「霹靂丹」爆炸後所產生的威力雖然恐怖,但對無形無質的「荒蕪之風」所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大,所以徐清凡只是強忍著劇痛,就這麼向著遠方快速遁去。

    只是,在離開之前,徐清凡卻是無意中發現,在「霹靂丹」爆炸後所產生的狂風下,「張一」身上的紫衣不斷波動,衣領更是被狂風吹開,而原本被衣領所遮擋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美麗嬌媚。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四章.隱遁.
    雖然驚詫與那冷冰冰的「張一」竟然會是個如此美麗的絕世女子,但徐清凡卻也顧不得欣賞,只是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快速向著遠方遁去。

    之前,徐清凡拋出「霹靂丹」時,卻已經對周圍的環境多有觀察,發現南面山丘密集,樹林處處,地形複雜,卻正是逃脫的好地方,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向著南面飛去。

    因為徐清凡知道,這「張一」和柳自清兩人,或者生性謹慎功力深厚,或者身懷秘術足智多謀,兩顆「霹靂丹」相撞之後的威力雖然恐怖,卻只能重創於兩人,卻不一定可以殺死兩人。

    果然,不久之後,「霹靂丹」所產生的恐怖爆炸終於結束,大地之上恢復了平靜,塵埃落定之後,天地也恢復了清明。

    只見「霹靂丹」的爆炸之處,大地平白無故的降低了數尺,周圍所有的木石花草全部不見,只留下遍地的粉末塵埃。

    而就在這一片粉末塵埃中,「張一」、柳自清兩人半跪在地上,臉色均是慘白,尤其是柳自清,剛才他功力被封,離爆炸中心距離也近,雖然依仗著秘法保得了一命,卻是受傷頗重,嘴中不斷有大量鮮血湧出。

    而另一邊,傷勢較輕的「張一」突然冷哼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拉直衣領擋住了她那絕美的面容,然後不顧身上的傷勢,強行飛起,向著徐清凡剛才逃走的方向快速追去。

    看到「張一」突然飛走,柳自清心中一驚。但不論他招收還是用心神聯繫呼叫,「張一」卻都是不管不顧,只是向著徐清凡逃出的方向追去,不由無奈的一笑,知道他這次是無法聯繫到「張」、「列」等人了。

    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勢,柳自清暗罵一聲,知道以他現在這樣的狀態是無法偷偷潛回「清虛門」中拿那些留在「清虛門」的東西了。**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也是騰空而起,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這柳自清,竟然可以靠著神識凌空飛天,當真是不可思議。

    再說另一邊,徐清凡「身化為風」後飛了不久,神識突然一陣劇痛。眼前景色也是漸漸模糊,身體所化的「荒蕪之風」更是有消散的跡象,心中不由一驚,知道自己地心神已經達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竟然連「身化為風」的神通都無法堅持太久。

    看著腳下的處處山丘樹林,徐清凡心中一動,化為本體,先是施展「荒蕪之風」的神通,在身體周圍凝結出大量的灰色狂風,然後手一揮。這道灰色狂風就向著遠方飛去,同時,徐清凡本身卻毫不遲疑,快速的降落到地上地樹林之中,隱遁了起來。

    果然,不久之後,「張一」追到,來到徐清凡的頭頂天空中後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徐清凡會不會隱遁到腳下的這片密林當中,但看到遠方一片灰風濛濛並快速遠去之後,卻再不遲疑,向著灰風吹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而她的腳下,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徐清凡。看到「張一」遠去之後,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卻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因為緊張而屏息了如此之長的時間而猶不知覺。

    將手中緊握的那顆僅剩的「霹靂丹」收入袖中之後,鬆弛了神經地徐清凡不由的跌倒在地。

    剛才種種變化,四號五號,柳自清,一號。接連出現。而他則是由敗到勝,再由勝到敗。其中種種起伏跌宕,實是徐清凡平生僅遇,數次徘徊於生死邊緣,又數次從瀕死之境逃的一命,現在回想起來,徐清凡依然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徐清凡心境還算冷靜,恐怕在最初遇到五號時就已經是變成一具死屍了。^

    跌坐在地上微微調息了一下之後,徐清凡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勉強的站起身來,向著遠方蹣跚走去。

    這裡並不保險,如果「張一」一旦發現自己受騙,恐怕第一時間會想到這裡,趕回來探查。

    只是徐清凡現在的身體狀態,竟然連飛行之術都無法施展,心神間所受到的巨創不說,接連的戰鬥讓徐清凡體內地靈氣也是所剩不多,再加上剛才「霹靂丹」爆炸時徐清凡所受的內傷,徐清凡現在的身體狀況當真是不容樂觀。

    但即使如此,徐清凡還是勉強壓制著心神與身體的劇痛,一步一步的向著遠方走去,足足用了兩柱香地時間之後,徐清凡才走出這片並不算大的密林,然後找了一處山丘中的隱蔽山洞中隱藏了起來。

    果然,在徐清凡躲入山洞後不久,「張一」就返回到了密林之上的天空當中,剛才她追著那道灰色狂風飛了數十里,卻發現那道灰色狂風突然渙散,而遍尋周圍,卻並沒有發現徐清凡的蹤跡,心中已是隱隱覺得自己受騙,再聯想到之前路過的那片密林,就馬上返身回來。

    但施展秘法探查良久之後,卻發現密林之中沒有徐清凡的蹤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最終不甘地冷哼一聲,向著遠方飛去。

    卻是這「張一」認為徐清凡在她受騙期間,已經遠遁了,卻沒有想到此時徐清凡已經身受重傷,只是勉強逃出了密林,就躲在密林之外地一處山洞之中。

    注視著「張一」離去之後,徐清凡卻並沒有走出山洞,因為他害怕這「張一」會去而復返。更何況徐清凡此時身受重傷,卻再也無力再做移動,而這處山洞也算隱蔽,所以徐清凡就決定就在這裡療傷一段時間了。

    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徐清凡發現那「張一」並沒有去而復返,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就開始檢查起身上的傷勢來。

    這次接連地戰鬥。絕對是徐清凡修仙以來傷勢最重的一次,即使之前九華浩劫,與張虛聖手下地那些妖魔戰鬥,也沒有受到如此之重的傷勢。

    身上的外傷和內傷都還好說,但心神上所受到的傷勢,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治癒的。

    微微嘆息一聲,徐清凡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卻是一咬牙,從袖中翻出了一個血色的玉瓶,卻正是徐清凡之前所獲的「血靈丹」,雖然覺得這「血靈丹」煉製方法殘忍,但它卻地確是徐清凡手中最好的療傷聖藥。為了快速治療身上的傷勢,徐清凡說不得也只能服用了。

    只見徐清凡從血色玉瓶中倒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淡紅色藥丸,閉眼服下。接著就凝神開始打坐療傷了起來。

    但徐清凡卻不知道的是,在他開始療傷的兩天之後,那處密林上的天空中,卻突然浮現出了「張一」地身形,卻是這「張一」甚有耐心,竟然在天空中整整隱藏了兩天時間。

    現身之後,「張一」懊惱的頓了頓腳,卻再不遲疑,向著遠方飛去出現了徐清凡這個身份不明的傢伙接連殺害「列」、「張」手下的行走,雖然並沒有奪回「逆天魔劍」。但「張一」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先向「張」匯報一下。

    在神州浩土各處,均有「冥」組織隱秘設置的傳送陣,這也是「張一」為何在徐清凡殺死四號五號後不久就來到徐清凡所在位置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張一」也就很快的回到了「張」的隱蔽洞府之前。

    但眼前所見的情景,卻是讓「張一」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只見在「張」地洞府前,皆是一片狼藉,多有死者的頭顱四散周圍,卻均是之前「張」的手下。

    而「張一」尋找良久之後。卻在一角落處發現了一截斷手,手上一枚戒指,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張」字。

    到了這裡,「張一」已經隱隱猜到了這裡曾發生過什麼事了。

    「張」的洞府被襲擊了,包括「張」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都被殺了。

    「張一」根本就不用想,有這種動機,並有這般實力之人,遍數整個修仙界,也只有張虛聖一人了。

    只見「張一」盯著手上的那截斷手,口中輕聲說道:「張虛聖!!」

    語氣雖輕柔,但內中卻蘊含著刻骨的恨意。

    只是雖然明知道張虛聖就是凶手。「張一」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報仇。要知道,張虛聖或者在修仙界不是特別地出名。但在「冥」組織中,卻是絕對恐怖的存在。「張一」清楚的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張虛聖,無疑是以卵擊石。

    但「張」從小將他養大,此仇卻又不得不報。

    突然,「張一」想起了之前「張」為了對付張虛聖而做的種種準備,其中,最大地依仗就是「逆天之劍」,以「張」的說法,當「逆天之劍」完全成長之後,其拘魂之力,完全可以打亂張虛聖體內冤魂和精血的平衡,破解張虛聖的不死之身,最終殺死張虛聖。

    想到這裡,「張一」的雙眼突然又有了神采,將那截斷手埋葬了之後,就不再停留,向著遠方快速飛去。

    她要找到徐清凡,奪回「逆天之劍」,為「張」報仇!!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五章.出世.
    就在「張一」瘋狂的滿世界尋找著徐清凡的蹤跡時,徐清凡卻依舊在那處隱蔽山洞中靜心療傷著。

   而在另一邊,卻另有一番對話。

   「如何?」柳自清對著正為他把脈的寰靈子問道。

   卻聽寰靈子皺眉道:「封印你體內靈氣的手法甚是奇異,而靈氣更是不尋常,竟然有兩道,一道聖潔且充滿生機,一道卻充滿著死寂之意,性質截然相反卻又互不干擾,不斷打斷著你體內的靈氣運行,所以你才會無法運行靈氣。」

   聽到寰靈子的話,柳自清皺眉問道:「可以將這道封印給破開嗎?」

   寰靈子搖頭嘆息道:「這種手法卻是我平生僅見,不知該如何破解,如果強行破解的話,你的身體卻會受到極大的傷害,得不償失啊。」

   柳自清微微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未變,只是眼中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到柳自清這般毫不著急的樣子,寰靈子反而是急切的問道:「柳師弟,究竟是何人封印了你的修為?你為什麼就是不說呢?只要你對我說,我就可以親自找到那人,逼他親自解開你體內的封印。」

   柳自清微微的嘆息一聲,良久之後終於說道:「是徐凡。」

   「什麼?」不僅是寰靈子,其他那些跟著柳自清叛離「清虛門」的修士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因為之前徐清凡在「清虛門」的講道,所以眾人對徐清凡的印象都是不錯。

   柳自清苦笑道:「卻是我看錯眼了,之前那徐凡來我清虛果然是心懷不軌。或者是紫真仙人某位摯友地門下,這次紫真仙人之所以可以脫困而出,恐怕也是這徐凡在作怪。****而我這次也是在外偶然遇到他,措不及防之下被他偷襲了。」

   聽到柳自清這麼說,寰靈子等人均是露出了憤恨之意。

   只聽寰靈子憤憤道:「我這就出去找他,讓他解開你體內的封印,並問問他為什麼要管我清虛的閒事。」

   柳自清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

   當那些跟隨他叛離清虛的修士都離開去找徐清凡之後,柳自清眼中的思考之色更重,良久之後,嘴角卻是突然掠過一絲笑意,卻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在徐清凡所在的山洞中,因為背光,所以雖然豔陽高照。但這處洞府卻依舊昏暗無光。

   突然,徐清凡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皺眉緊皺。

   此時,徐清凡已經依仗著「血靈丹」地功效,將身體上所有的內傷外傷全部治癒。那「血靈丹」雖然煉製方法殘忍,但不愧是修仙界少有的治傷聖藥之一,在服下之後,徐清凡僅僅只用了數天的時間,體內的傷勢就已經全部治癒,甚至連體內虧損的靈氣。都恢復良多。

   尤其是徐清凡體內的「生靈之氣」,「血靈丹」內生氣充裕,受補充之下「生靈之氣」恢復地最快,而「生靈之氣」恢復之後,徐清凡體內的傷勢也是恢復的更快。

   但這卻僅僅只限於身體傷勢的治癒,而徐清凡元神上的創傷,雖然徐清凡接連服下了數顆用於治療元神的丹藥,但恢復情況依舊緩慢無比。

   徐清凡原先估計想要治癒元神的傷勢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徐清凡卻發現他還是低估了元神傷勢的恢復難度了。從這段時間地恢復速度來判斷,想要完全治癒,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

   但是,徐清凡卻根本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供治療。先不說他身上還有劉華祥的第三件遺命需要辦,單說他這次是藉著閉關之名偷偷離開九華山的,如果長時間不出現,難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徐清凡微微嘆息一聲,想了一下後,突然右手一翻,將那片記錄著《滅神之術》的修煉之法拿了出來。然後沉入神識。仔細的探查起來。

   良久之後。徐清凡地神識從青簡中脫離了出來,卻是眼前一亮。臉上也略帶喜意。

   在這方青簡之中,雖然並沒有徐清凡所找的用於治癒元神之傷的方法,卻另有一段記錄,是在講解關於修煉《滅神之術》時受到反噬該如何治癒之法,因為都談到了該如何治癒元神,所以對徐清凡來說都有可借鑑之處。

   徐清凡相信,只要有了這種方法,他元神間的傷勢,恢復起來應該會迅速許多。

   將這種方法熟識之後,徐清凡又是從袖中翻出一顆白色靈珠,卻是之前在「清虛門」講道結束之後玄靈子餽贈的那件法器,聽玄靈子講,這顆白色靈珠是「清虛門」所特有地法器,有著防護和治療元神之效,因為不起眼,前段時間卻是被徐清凡給忽視了。

   接著,徐清凡又接連吞下數顆治療元神傷勢的靈丹,接著就手握著那顆白色靈珠,運行起青簡之中所記錄的方法,開始重新治癒起元神間的傷勢來。

   日起日落,雲起雲湧,白天黑夜,徐清凡這次閉目,再次睜開雙眼時,時間卻已是一年以後。

   緩步走出洞外,徐清凡突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經過這一年的治療,徐清凡元神間的傷勢已經痊癒了,雖然比起他之前所想地半年時間要長地多,卻也要比三年的時間短了許多。

   更讓徐清凡驚喜地是,經過這番變故,徐清凡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元神要凝練的多,隨著元神的強大,靈氣運轉起來也變得更加流暢,從某方面來說,徐清凡這次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已經下山快兩年的時間了,將劉師叔的第三件遺願完成之後,我也該回山了。」

   看著眼前的風景,徐清凡喃喃道。

   接著,徐清凡再不遲疑,騰空而起,向著東方快速飛去,在那個方向,卻是繁華中土最繁華處,只是經過多年的戰亂,那裡此時卻已是一片荒蕪。

   也就在徐清凡閉關療傷的時候,歷經浩劫的「清虛門」門下,此時心中卻均是不可思議之情。恍惚仿在夢中。

   前段時間,在徐清凡面見過紫真仙人之後,紫真仙人就不顧此時「清虛門」實力的衰弱,下山而去了,沒有人知道紫真仙人是下山去做什麼。

   但半年之後,紫真仙人卻又突然回山了,而跟著紫真仙人一起來到「清虛門」之人,卻讓清虛門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聾啞瞎尊者,荒沙尊者,三無文士,胭娘子……

   近十名傳說中的修士接連出現在「清虛門」中,均是成名上千年的前輩高人,修為均在大乘期以上,其中,不乏修仙界各大門派掌門的長輩,還有幾人,都是在多年前就已經盛傳已經仙逝,卻沒想到依然活在世間。

   經過了最初的不可置信和吃驚之後,整個「清虛門」,無論是普通弟子,還是清虛長老,卻都在暗暗猜測。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在短時間內紛紛出世,並聚集在「清虛門」之中,其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就在一片疑惑中,榮華山頂處,清虛殿中,一眾宗師聚集其中。臉上均是沉重或者不可置信之色。

   良久之後,一頁書信傳回到紫真仙人的手中,而在之前,每位平日裡泰山崩於面前也不變色的各位宗師,看完這封書信之後都是臉色大變。

   沉默良久之後,紫真仙人突然開口,卻又將「清虛門」的隱秘,關於玄真仙人的事情向著各位宗師緩緩的講了一變,卻讓各位宗師臉色愈加沉重。

   聾啞瞎尊者緩緩的說道:「通過我手中所掌握的資料來看,無論是李虛漢道友書信中所講之事,還是紫真仙人剛才所講,恐怕都不會有假。各位道友,現在我們不應該再有質疑之心,而是應該討論,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等該如何應對?」自從九華山之事後,聾啞瞎尊者卻已經開始開口說話了。

   而聽到聾啞瞎尊者的話,一眾宗師的臉上,也均是露出了思考之色。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六章.前緣.
    汾城,原是繁華中土中,最繁華的國度程國的都城,其繁華程度自不待提。但在十五年前,程國卻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國雲鑼國所滅,而汾城,自然也變成了雲鑼國治下的領土。

    說起雲鑼國,自然不能不提到一個人,既是雲鑼國的大將軍,在凡世間可止小兒夜啼,有殺神之名的白連野。

    雲鑼國本是繁華中土處的一處小國,隨著神州浩土無端的戰亂出現,雲鑼國也不可避免的撤入了這些是是非非當中,當然,身為小國的雲鑼國在五十年前並沒有現在這般橫行,對於一個人口不足千萬,地域不足萬里的小國家來說,連自保都是奢望,只能靠著對程國這種霸主稱臣,每年都向程國繳納大量的金銀,才可以苟延殘喘一下。

    但後來,程國還是不滿足於只是讓雲鑼國稱臣,在四十年前,終於還是舉兵要侵佔雲鑼國,雲鑼國無奈,只得奮力抵抗。但奈何雙方國力相差甚遠,面對程國數十萬大軍,雲鑼國只得節節敗退。

    但就在這時,白連野的父親白鈞寒出現了,據說,白鈞寒原本只是一個荒山野民,常年在荒山之中,不見世間。但後來雲鑼國的一股敗兵逃至白鈞寒所在的荒山之中,見到白鈞寒身強體壯,就將白鈞寒徵入軍隊之中。

    很快的,進入軍隊之中的白鈞寒就顯示出了他在凡世間那近乎無敵的勇猛和超凡的軍事天賦,只用了幾年的時間,不僅將侵入雲鑼國的敵軍統統趕出境外,更是佔領了程國的一些領土,而白鈞寒本人,不僅在雲鑼國中官拜大將軍,更是被繁華中土中人稱為軍神。但更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這白鈞寒曾在一戰後殘忍殺害敵軍十萬俘虜之事。

    而在二十年前,白鈞寒終於迎來了人生第一場敗仗。也是最後一場,巡視邊疆的他被部下出賣,被程國和叛軍共五萬大軍圍剿,而他的身邊卻僅僅只有千名近衛。白鈞寒雖然勇猛不似凡人,但也畢竟不是神仙,雖然連殺千名敵軍,但最終他卻也被亂箭射死。

    面對白鈞寒之死。雲鑼國全國上下惶惶不可終日,而程國卻舉國為之慶祝。但就在程國再次侵略雲鑼國時,白連野卻橫空出世了,身為白鈞寒之子,這白連野不僅更加勇猛,更有軍事天賦,更重要地是,他也更加殘暴,因為父親的身死,他對程國之人更是有著一種刻骨的仇恨。

    白鈞寒當年的奇蹟再次被覆制了出來^^白連野再次將程國的軍隊驅除出境,不僅如此,白連野在之後的十年中,更是接連舉兵攻打程國,最終在十年之前,攻佔了程國的都城汾城。程國被滅,而白連野則完成了一件他父親也無法完成地事情,從而成為新的軍神。

    而白連野佔領了汾城之後,第一個命令卻是麾下士兵可自有行事,百無禁忌。在他這個用意極為明顯的命令之下,汾城內數十萬居民在短短三天內被屠殺一空!!而汾城自此之後更被人稱為墳城,護城河之水三年似血。

    而白連野的血脈中更是有著極為強烈的侵略慾望。在毀滅了程國之後,並沒有停止侵略的步伐,以汾城為據點,不斷的侵略其他國家,整個繁華中土都為之驚恐,但奈何無論如何聯合縱橫。都無法抵擋那用兵如神的白連野。而小小的雲鑼國,在白連野的幫助下,二十年來國土整整增加了十倍有餘。

    而劉華祥地第三件遺願,正是關於這個白連野的,或者說,是關於白家後人的。

    原來,在三十年前。劉華祥暗自下山為徐清凡收集秘法所需的精血和冤魂時。偶然發現了當時正在帶兵征討程國的白鈞寒,不由的大為驚異。

    前文說過。其實在很久之前,像九華鳳家這種傳人體內帶著神獸血脈的世家並不在少數,但這些世家依仗著自己的實力不凡,身有神獸血脈,且家族中功法玄奇,在修仙界中甚是囂張,甚至不把各大門派放在眼裡。

    終於,這些世家的行事高調最終還是給他們帶來了災難,在上一次浩劫中,這些神獸世家成為了「化靈教」的目標,除了與九華山榮辱共存且行事低調地鳳家之外,其他的世家紛紛在那次浩劫中被「化靈教」所滅。而窮奇世家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神獸世家也有對立,有以青龍、白虎、玄武等世家所組成的神獸聯盟,也有以混沌、窮奇、杌、饕餮為首地世家所組成的凶獸聯盟,兩大世家聯盟的相互對立,時有戰爭。這也是他們如此輕易的就被「化靈教」所滅的原因之一。

    對凡世間的凡人來說,這白鈞寒是一個戰無不勝地戰神,但對劉華祥來說,這白鈞寒卻還有另一種身份,那就是神獸世家中,窮奇世家的後人。

    當時窮奇既然是凶獸聯盟中最為強大的世家之一,其實力自然極為強大,即使比起鳳清天所在的鳳家,野不差多少。^^^劉華祥本以為窮奇世家的後人都已經在上一次浩劫中死絕,卻沒想到竟然會在凡世間遇到,自然是心中驚異。

    聯想到當時九華山實力大損,劉華祥就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白鈞寒的兒子白連野帶回九華山,讓某位長老收為弟子,從此為九華山效力,一來以窮奇世家後人的天資,完全可以在今後地百餘年中快速增加九華山地實力,二來也可以讓九華山除了鳳凰世家之外再多一個窮奇世家,不僅利於長遠,且以窮奇鳳凰之間天生的敵視,也可以讓他們雙方相互制衡。三來,窮奇世家地後人本就是嗜血凶惡之輩,如果將他們帶入九華還可以好好教導,如果被邪派修士發現,並收為弟子,恐怕對整個正道來說就將是一場噩耗。

    可惜,當劉華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之後,白鈞寒卻並不同意將自己的兒子白連野讓劉華祥帶走修仙,這窮奇世家的後人雖然生性暴烈。卻最講恩義,竟然發誓白家要永遠的忠於雲鑼皇家,並以此拒絕了劉華祥。

    無奈之下,劉華祥只好偷偷的抱走了當時只有十歲的白連野,本準備就這樣將白連野帶入九華山,卻沒想到白鈞寒竟然如此暴烈,在白連野被偷走的當天。就下令屠盡整整一城帝國居民,並交劉華祥抱走白連野之事廣告天下,號稱劉華祥一日不歸還白連野,他就一日屠一城,百萬人之死,全是劉華祥之過。即使劉華祥將他殺死,他地部下也會繼續執行他的命令。

    無奈之下,劉華祥只好將白連野歸還,並對無法讓窮奇世家歸於九華門下一直耿耿於懷。

    而劉華祥的第三件遺願,就是讓徐清凡想方設法的收窮奇世家的後人為弟子。

    而徐清凡這次來到汾城。正是為了收白家後人為弟子,此時據劉華祥上次偷偷抱走白連野已經過去了十年,想來白連野的孩子,卻也有十歲左右了。

    汾城,自從當年白連野將這座城市裡的居民屠殺一空之後,這座城市就成為了一座空城,而白連野鑑於這汾城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在將汾城清理乾淨之後,又將數十萬軍隊安置其中,作為雲鑼國對外侵略地中心和指揮部。

    但後來。卻又有些軍人家屬,或者商人小販來到了這次,於是這汾城除了軍人之外。卻也漸漸的有了些人氣。

    此時,徐清凡正靜立於汾城的天空之上,躲在白雲之間,盯著腳下人來人往的城市,暗暗皺眉。

    原來,徐清凡來到汾城之後。就想著像當年劉華祥那樣將白連野的後人抱走,並用其他方法安撫於白連野,這也是最方便省事的方法。

    但徐清凡卻沒想到,當他剛剛來到汾城之後,竟然無意中在汾城中發現了修仙者的氣息,而且根據靈氣波動的強度,這名修仙者的修為至少達到了虛丹期。

    更為重要的是。徐清凡在這靈氣波動中。竟然隱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地熟悉感。

    只是這股靈氣波動只是一閃而逝,當徐清凡想要查探究竟是何人所發時。靈氣波動產生之地卻只剩下了一具死屍,卻是一名五行宗的普通弟子,屍體卻已經被靈火燒燬大半,而那名讓徐清凡有著熟悉感的虛丹期修士,卻是不知所蹤。

    遇到這般情況,徐清凡行事反而有了些顧忌,卻不知那名不知名的虛丹期修士在汾城中究竟有何目的,所以卻也不便行事了。

    在汾城的天空之上,徐清凡運用神識查探了許久,卻依舊沒能發現那名虛丹期修士。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名修士不可能走遠,應該是隱藏在汾城當中了。卻不知這名修士隱藏在汾城當中究竟有何目的?難道也如我一般是為了白家後人?」

    想到這裡,徐清凡微微苦笑,喃喃自語道:「本來還以為這件遺願最容易完成,沒想到還是這麼麻煩。」

    看著腳下一隊隊來回巡邏的軍隊,徐清凡心中微微一動,就快速向著汾城中潛入。

    王威原本只是一個農家子弟,但父親卻在上一次程國入侵時被程國軍隊所殺,在聽說白連野地事情之後,就參加了白連野的軍隊,因為作戰時勇猛,對白連野野極為忠誠,所以在兩三年之後,就被白連野親自挑選進入了白連野的親衛隊當中。

    成為白連野地親衛,無不是軍隊中千里挑一的勇士,更能時常接觸到軍神白連野,所以對雲鑼國的戰士而言,這卻是一件莫大的榮耀。

    而王威也是為此而一直驕傲著。

    這天晚上,王威正如往常那般,帶著幾名普通軍士在大將軍府巡邏,雖然以白連野的武勇,根本不會有人有膽子敢來刺殺,但王威卻還是一如往常的認真機警。

    突然,王威心神一陣荒蕪,只感覺頭痛欲裂,但礙於自己地職責,卻還是強忍著繼續巡邏。但無奈腦袋就彷彿要裂開一般,愈來愈痛,到後來走路都搖搖晃晃起來。

    終於,他身後的那些軍士發現了不對,與他最為親近的一名軍士忙趕前兩步,將王威扶住,關切的問道:「百夫長,您沒事吧?」

    只要能成為白連野的親衛,身上就會掛著百夫長的軍銜。

    王威微微的搖了搖頭,但頭痛卻沒有減緩絲毫,勉強緩聲說道:「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疼。」

    聽到王威這麼說,再看著王威慘白地臉色,這名軍士說道:「百夫長,這些天您太累了,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我們代您巡視也是可以地。」

    王威喝道:「胡鬧!!巡視是我的職責,怎可讓別人代行?」

    這名軍士卻說道:「百夫長,我知道您忠於職守,但您想過沒有,先不說以將軍地武勇根本不會有人來行刺,就算有那般不長眼的人來,以您現在的狀態,也無法對付啊?」

    這名軍士於王威一起參軍,所以說話時卻也毫不客氣。其他軍士也是紛紛應和。

    而聽到這名軍士如此說,再加上王威愈加感到頭痛欲裂,最終還是妥協道:「好吧,你代我巡視,一定要小心不可大意,我去找軍醫看一下。」

    說著,王威拒絕了其他人的陪伴,在眾人擔心的目光中,王威搖搖晃晃的向著遠方走去。

    當王威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時,徐清凡突然出現在他身旁,在王威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對著王威輕輕一指,就見王威沒有絲毫的抵抗,就這麼無力的昏倒在地。

    徐清凡輕聲說道:「抱歉了。」

    說著,徐清凡就拔下了王威的衣著,穿戴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施展幻術,將容貌幻化成王威的模樣,最後又將王威隱藏在隱蔽處,就向著將軍府中間走去。

    而剛才王威的突然頭痛,卻是徐清凡借鑑了《滅神之術》裡的一些手段,運用元神直接攻擊,雖然威力不大,但對付一下凡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七章.故人.
    本來,將軍府中的親衛各有職責,所以此時徐清凡雖然換成了王威的身份,但卻也無法深入將軍府中。

   但徐清凡卻沒有這般顧忌,他之所以裝扮成王威野只不過是為了避免被那名不知名的虛丹期修士發現罷了。所以徐清凡遇到其他巡邏的軍士,或隱身,或加速,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潛入到了將軍府最深處。

   在將軍府內中的大廳當中,此時卻是***通明,顯然白連野等人正是那裡商討事情,徐清凡微微猶豫了一下後,剛準備隱身潛入,卻突然看到一名白衣文士向著大廳處走去,這名文士顯然在將軍府中地位非常重要,只一露面,馬上就有數名親衛恭敬的應了上去。

   看到這般情景,徐清凡心中微微一動,也現出身來,從那名白衣文士的後方應了上去,看到徐清凡,其他親衛都是微微一愣,顯然不知道「王威」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但軍士以為這名白衣文士帶來的,所以並不在意,而白衣文士卻以為徐清凡本就是守護大廳的親衛,卻也沒有在意,在和其他親衛一起向著白衣文士行禮之後,徐清凡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著大廳方向走去。

   「將軍,劉軍師來了。」

   來到大廳之前,就見一名親衛叩門貢聲說道。

   「請劉軍師進來。」

   只聽大廳內響起了一聲溫和的聲音,卻讓徐清凡微微一愣,這個時侯答話,自然只能是白連野本人,徐清凡本以為白連野擁有凶獸窮奇的血脈,再加上凡世間嗜殺的凶名,他的聲音即使不暴烈,也會粗豪,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溫和。

   而隨著白連野的聲音落下。那名劉軍師就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而其他親衛則恭敬的將房門關上,在大廳三丈之外靜靜守立。^

   而徐清凡卻也隨著其他親衛站在了大廳三丈之外,其他親衛都以為徐清凡在等待劉軍師,自也沒有詢問。

   而徐清凡就這麼站在大廳之外,施展神識,仔細的探查著大廳中地一切。

   只聽劉軍師進入大廳中之後。白連野忙問道:「劉軍師,可找到先生了?」

   劉軍師說道:「沒有,城內各處巡防軍士都沒有見到先生的蹤跡,而剛才在先生房前求見,但等了半個時辰卻也沒有見到先生的回應,恐怕先生也不在房間裡。」

   聽到劉軍師這麼說,白連野微微嘆息一聲,聲音中竟然帶了一絲慌亂之意,喃喃道:「難道先生就這麼要離我而去了?」

   卻聽大廳中又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將軍一直待先生為座上賓。平日裡恭敬有加,先生怎麼會離將軍而去呢?將軍多慮了。」卻聽白連野說道:「張老您不知,先生在多日之前就已經向我表明去意,只是在我苦苦挽留之下才至今沒能離去,但從此之後卻多有消失,或者三五日,或者十天半月,我是真怕先生哪一次離開就從此不見。」

   劉軍師安慰道:「將軍不必過慮,以先生的為人,就算要離開。也必會坦白的向我們說明,到時我們再想法挽留就是。」

   白連野微微嘆息一聲。

   半餉之後,白連野又說道:「只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先生為何經常消失不見,我等遍尋汾城周圍數百里,卻依然無法找到蹤跡。問先生原因,先生卻又不願回答,但眉目間卻也是憂慮愈濃,難道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長老寬慰道:「將軍想多了。^想先生種種神仙般的手段,雖然雙目失明,但天下卻又有誰能奈何地了先生?」

   白連野卻道:「天下間有神仙般手段的不僅僅只有先生一人,只不過大部分擁有神仙手段之人都隱世不出罷了。像我小時,就曾被一名老神仙帶走過……」

   說到這裡,白連野似乎不想多說,頓了頓後又接著說道:「眾位還記得我是如何遇到先生的嗎?先生當時身受重傷。恐怕就是被那些神仙中人所傷。說不定,這段時間先生接連消失。正是為了躲避與他有相同能力的仇家。這麼說來,強留先生於此,卻又對先生是種負擔也說不定。就算是我們,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聽到白連野這麼說,大廳之中卻是迎來了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張老緩緩問道:「將軍您的意思,是我們不再挽留先生了?」

   白連野斷然說道:「自然要挽留,先生這些年來對我等多有大恩幫助,且先生雖然有著神仙般的手段,但畢竟無親無故,且身有殘疾,行走天下多有不便,還是我等繼續照顧先生為好,我只是惱恨自己,先生幫助我那麼多,在先生有難時我卻根本無法相報。」

   隨著白連野的聲音落下,大廳中接連響起嘆息聲,卻又是一陣沉默。

   隨著大廳中聲音落下,大廳之外的徐清凡卻也陷入了沉思。

   從剛來白連野等人的話中判斷,他們口中的先生,應該就是之前所感應到地那名虛丹期修仙者了。而且能讓白連野等人如此欽佩,想來這個先生或者是個十足十的偽君子,或者就是一個讓人難忘的絕世人物。

   而徐清凡卻是更加傾向於後者,畢竟想要騙過白連野等人,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事情到了這裡,徐清凡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想來這名所謂的先生不知為何得罪了某些修仙者,且根據白日裡所找到的那具「五行宗」弟子的屍體來判斷,應該就是「五行宗」了,至少「五行宗」是這些修仙者之一,而這名先生就隱藏在白連野的軍隊之中來躲避這些修仙者的追殺,但最近卻還是被這些修仙者所發現,所以萌生了去意。

   想到這裡,徐清凡卻是心中微動,心中有了一種能讓白連野心甘情願地將他的後輩交給自己的計劃,那就是幫助這先生解決麻煩,從白連野地話中判斷,他應該是一名有恩必報之人,只要幫助了這個先生,再要求帶他的子嗣去修仙,想必這白連野不會拒絕。

   只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這件事竟然牽扯到「五行宗」這個新晉聖地的話,徐清凡不確定以自己的實力是否可以幫得上忙。

   突然,徐清凡想到了之前白連野所說的,那個先生雙目失明之事,再想到這人身上地靈氣波動給他的熟悉之感,徐清凡的心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不由暗暗想道:「難道那名先生,竟然會是他?」

   就在徐清凡暗思時,卻見一名親衛突然從遠方跑來,臉上滿是興奮之意,來到大廳之前後,高聲稟告道:「將軍,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白連野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威嚴,淡淡的說道。

   只見那名親衛進入大廳之中後,馬上對這白連野說道:「啟稟將軍,就在剛才,先生回來了。」

   隨著這名親衛的聲音落下,大廳中滿是椅子移動地聲音,卻是白連野等人都站起了身來。

   「快帶我們去見先生。」

   說話間,腳步聲響起,卻見一名中年文士帶著一群人從大廳中走去,在那名親衛地帶領下向著將軍府內院快步走去。

   徐清凡微微一驚,也和其他一些親衛跟著眾人走去,同時心中卻滿是詫異,不斷的打量著眼前這名中年文士。

   從眾人地擁護來看,這名中年文士正是白連野,其神態之溫和,和他在神州浩土的嗜殺凶名大為不符,讓徐清凡不免的有些懷疑凡世間傳言的真實性。

   而在白連野身邊,則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顯然就是白連野口中的長老。竟然也讓徐清凡有種熟悉之感,突然,徐清凡從老者身上感應到一絲熟悉且詭異的波動,不由心中苦笑。

   「如果那名先生就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位的話,那麼我這次在將軍府中所遇到的熟人還真是多啊。」

   原來,徐清凡卻是從這名張姓老者身上感覺到似乎有「化靈教」所孕育的靈蟲的生命波動,再看老者那熟悉的背影,這名老者赫然就是徐清凡第一次下山後,纏著徐清凡要拜師的張龍!!只是時間流逝,五十餘年的時間轉眼即過,當年的無知少年,現在竟然已經是一名垂垂老者了,但徐清凡的面貌卻是絲毫未變,讓徐清凡不免有些時光錯落之感。

   就在徐清凡不斷感慨間,眾人卻已經來到了一處素雅的小屋之前,而小屋的院中,則有一名閉著雙眼的年輕人正在靜靜品茶。

   看到這名年輕人,徐清凡身體一震,心中暗暗想道:「果然是他。」

   這名閉目的年輕相貌之人,卻正是曾在修仙界新人大比時,曾與徐清凡有過幾面之緣,「五行宗」的丘軒!!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八章.交談.
    當年,徐清凡帶領九華山眾人參與修仙界的新人大比,卻接連遭受到「六合門」弟子的算計,而在那些「六合門」弟子當中,給徐清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鄧天捱和丘軒兩人了。

    其中,鄧天捱是設計算計九華山眾人的主謀,更是秘密修煉著「紫房車」這等殘忍秘術,最終卻被徐清凡識破,可惜後來變故接連,徐清凡卻是忘了拆穿與他。

    相比較鄧天捱,徐清凡對於丘軒的印象卻要好得多,或者是因為丘軒那淡靜的氣質,或者是因為丘軒竟有大毅力修煉《天地大法》,而且根據鄧天捱所說,丘軒是「六合門」當時的第一天才,雖然較鄧天捱晚修仙三十餘年,但在當時,修為卻已經不差於鄧天捱。

    只是不知為何,竟然被「六合門」追殺,徐清凡想來,恐怕應該跟數十年前「六合門」突然的變故有關。

    注意到白連野帶著眾人走來,丘軒微微一笑,對著白連野淡淡的問道:「將軍,可喝茶否?」

    卻不知是不是徐清凡的錯覺,在察覺到眾人來到之後,丘軒似乎對徐清凡多加留意了一些,接著卻又不在意的繼續飲茶。本來自從徐清凡體內的四道靈氣都屬於特別隱晦的那種,feitengwenxue所以也一向對於自己地隱藏之術甚是自信。但想到丘軒修煉的是可聽天觀地無所不查的《天地大法》,徐清凡卻又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

    「難道丘軒當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徐清凡暗暗的想到。

    看到丘軒安然無恙之後,白連野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腳步野放緩,緩步走到了丘軒面前,卻是苦笑道:「心亂不宜飲茶。」

    隨著白連野走到丘軒面前的,卻還有那劉軍師和張龍兩人,顯然兩人在將軍府中地位不低,讓徐清凡不由猜測這些年張龍究竟做了些什麼,竟然能得到白連野如此信任。而徐清凡卻和其他親衛等人駐足於小院之外。

    丘軒笑問道:「為何心亂?」

    白連野苦笑道:「先生這段時間多次提到要離開,又是接連消失。

    卻又不告訴我等緣故,卻讓我等如何安心?」

    丘軒微微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這次在下卻是真的要離開了。」

    聽到丘軒如此說,白連野等人均是身體一震,忙苦苦挽留,但丘軒卻是沒有絲毫猶豫之意,只是笑著說道:「估計將軍已經猜到了,這段時間。我的仇家已經找到了我所在的大概位置。接連派人來探查,且這些人的修為也是越來越高。再不走地話,恐怕我的仇家就要親自來了,到時我被抓住不說。說不得就要連累將軍等人,卻是得不償失,所以還是離開地好。」

    聽到丘軒如此說,白連野等人心中滿是遺憾,雖然依然想要挽留,卻又沒有立場繼續挽留,只是說些「或者沒能發現」這種僥倖之話。卻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

    而丘軒卻只是一直默默的笑著聽著,臉上地神色微微帶著些暖意,但待眾人說完挽留之言之後,他卻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這些年我為了逃避仇家追殺,一直流浪於神州浩土各處,卻多虧將軍收留,讓在下享受了十數年的安穩生活,只是現在我等緣分已盡,卻是到了告別的時候了,我意已決,各位不要再勸了,陪我喝完這杯清茶,今後能不能再見,就要看緣分了。」

    聽到丘軒這雖然清淡卻堅定的話,白連野等人均是微微嘆息一聲,知道無法再做挽留,所以只好坐在丘軒旁邊的座位上,默默的陪著丘軒飲茶,臉上滿是離別地傷感。

    終於,雖然白連野等人萬般不捨,口中清茶也是飲之無味,想到這壺茶飲完之後,丘軒就要離開,更是將動作放到極慢,雖然丘軒說了他意已決,但三人話中還是從側面挽留,奈何丘軒卻只是笑而不語。

    所沖地一壺淡茶終於飲盡,在眾人的注視中,丘軒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就這麼轉身離去了。

    看著丘軒地離去,白連野等人均是站起身來,嘴巴微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目視著丘軒的身影在眾人的眼中越來越淡,最終突然消失。

    而看著丘軒離開,徐清凡心中微動,趁著眾人驚異於丘軒地突然消失,也是無聲無息的退去。

    丘軒施展幻術離開了將軍府後,卻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靜立於天空之中,就這麼默默的注視著腳下的將軍府,雖然雙眼閉合,但卻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那微微閉合的雙眼中所蘊含的傷感。

    看來在這些年中,丘軒的確是與將軍府的眾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片刻之後,丘軒微微嘆息一聲,就要轉身離去,但卻突然臉色臉色微變,卻是感覺到有一陣微風突然在天空中颳起,並在他的身周緩緩環繞著,風雖然輕微,但內中卻蘊含著極為強大詭異的能量。

    到了後來,這些微風更是在丘軒的面前漸漸的凝結了起來,最終幻化為一個人形。

    「丘軒道友,好久不見。」卻見來人對著丘軒拱手說道。聲音儒雅平和,讓丘軒有種隱隱熟悉的感覺,卻正是在剛才與丘軒一起偷偷離開將軍府的徐清凡。

    聽到徐清凡的話,丘軒微微一愣,雖然暗中戒備未減,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本以為又是「六合門」的人追殺於他,但從徐清凡的話中卻並沒有聽到什麼敵意。

    只是徐清凡這些年來雖然容貌變化不大,但丘軒為了修仙「天地大法」,卻是無法以目視物,全屏神識分辨。而徐清凡這些年身上的靈氣變化太大,丘軒卻是分辨不出。於是只見丘軒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對著徐清凡拱手問道:「請道友屬在下雙目無法視物,卻不知道友是何人?我們之前見過?」

    聽到丘軒的話,徐清凡笑道:「在下九華徐清凡,在五十餘年前,在下與道友曾在新人大比中見過幾面。」

    為了實現劉華祥最後一件遺願,徐清凡卻是下山後第一次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因為徐清凡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將自己的身份挑明,才能取得丘軒的信任。

    聽到徐清凡說出自己的身份,丘軒卻是一愣,此時徐清凡身上的靈氣波動,與五十年前相差何止一點半點?但聽語氣聲音,卻的確是當年的徐清凡無疑,只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徐清凡的聲音中卻是多了一絲滄桑穩重。

    只見丘軒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對著徐清凡歉然說道:「原來是徐道友,卻是在下健忘了,還請道友見諒,剛才在下感應到有修為高深之士在旁,還以為是仇家之人,為了不連累白將軍等人,只得充滿離開,卻原來是徐道友。」

    聽到丘軒這麼說,反是輪到徐清凡尷尬了,原來丘軒當真是發現了他的所在,更是因為他才如此匆忙的離開將軍府。

    而丘軒卻無視於徐清凡的尷尬,只是依舊笑著問道:「卻不知徐道友為何突然隱藏於將軍府中?徐道友這些年來修為精進,竟然只差一線就達到實丹期之境,那白將軍府中雖然珍藏甚多,但想來野入不了道友的法眼吧?」

    這一句話卻是暗藏機鋒,看來徐清凡雖然自報了身份,但丘軒心中卻並沒有放棄警惕。

    徐清凡苦笑道:「在下這次來到將軍府中的目的,卻是一言難盡,還是先說說道友你吧,剛才聽道友之言,道友這些年來一直被仇家追殺,卻又是為何?道友所謂的仇家,可是六合門?那不是道友的師門嗎?其中可有在下可幫忙的?」

    聽到徐清凡的話,丘軒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徐清凡補充解釋道:「在下曾加著汾城中見到一具修仙者的屍體,卻是穿著六合門的服飾,而在屍體所在的地方,之前又感應到道友施法時的靈氣波動,所以才會有如此猜想。」

    聽到徐清凡的解釋,丘軒臉上露出了些遲疑之色,最終,卻還是將他這些年的遭遇向徐清凡緩緩的講了一遍,徐清凡才知道,原來丘軒被師門追殺,竟然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七十九章.是非.
     當年,鄧天捱設計算計徐清凡所率領的九華山,卻被徐清凡看穿他暗中修煉邪術「紫宮車」之事,當時邱軒就是心中懷疑,雖然後來鄧天捱向他解釋了他雖然暗中修煉「紫宮車」,卻並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修煉「紫宮車」所需要的懷孕女子的子宮,都是用最接近於人體的懷孕母羊來代替,但邱軒卻依然還是將信將疑,最後忍不住將這件事暗中稟告給了當時的「六合門」掌門,鄧天捱與邱軒的師傅,九則真人。

    聽到邱軒的稟告後,九則真人也是心中大驚,讓邱軒先不動聲色,暗中探查。

    經過邱軒的暗中探查,卻是發現這些年來在「六合門」附近,經常有懷孕女子無故消失,只是因為是發生在凡世間的事情,所以「六合門」的修士都沒有多麼在意。只是如果僅僅這樣,卻還不足以證明這些事情是鄧天捱所為,而鄧天捱自從新人大比之後,就一直在「六合門」內閉關,偶爾下山也只是代表「六合門」與聯盟「八荒殿」交涉,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但無論是九則真人還是邱軒都沒有想到的是,也就在那段時間,鄧天捱竟然不知為何發現了九則真人與邱軒對他的懷疑,已經與「八荒殿」達成了某種協議,並不知用何種手段,取得了「六合門」內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的支持。

    後來在某一天。鄧天捱突然無故地偷偷下山,引起了九則真人和邱軒的注意,因為這件事可能牽扯到「六合門」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醜聞,所以九則真人和邱軒就沒有通知其他的六合長老,而是獨自偷偷的跟著鄧天捱下山,在兩人想來,以兩人的實力,如果鄧天捱當真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擒拿下來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果然,鄧天捱偷偷的下山之後。就施展神通潛入了凡世間某家孕婦當中,將這名孕婦帶到某處隱蔽處,就要將那名孕婦殘忍殺害,而九則真人和邱軒則出手阻止,並將鄧天捱擒了下來,就要帶回門內審問。

    但就在這時,卻是異變突起。

    卻見「六合門」中除了幾位與九則真人相近的長老之外,所有的長老突然出現,而就在九則真人和邱軒以為這些長老也也發現了鄧天捱之事時,這些長老卻突然出手攻擊九則真人和邱軒。措不及防之下九則真人和邱軒卻都是身受重傷,反而被這些六合長老擒下。

    當九則真人憤怒的詢問原因時,卻見這些六合長老均是滿臉冷笑,卻見六合長老中實力最高但常年閉關不出地九廣真人向著兩人緩緩說出了原因。

    原來,就在幾天之前,鄧天捱突然找到了這些長老哭訴,說是他偶然得知,九則真人偏愛與邱軒,想要設計陷害與他,然後廢掉他掌門接班人的位置。另立於邱軒。本來一眾六合長老並不相信九則真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但聯想到這段日子九則真人對鄧天捱的態度頗為冷淡,反而時常與邱軒密探。而鄧天捱的神色也不像是作假,卻也將信將疑。

    而就在這個時侯,鄧天捱卻提出,九則真人和邱軒要陷害與他的計劃就在這幾天,請各位長老密切觀察,到時為他做主。眾位六合長老只得答應。

    而就在這天晚上,眾人長老卻突然發現九則真人和邱軒突然偷偷的將鄧天捱制住,並偷偷的帶離「六合門」,一眾長老忙偷偷的跟上,因為九廣真人的實力還在九則之上,手中也有高階隱藏法器,所以一眾長老也不怕自己等人的跟蹤會被九則真人發現。

    接著。一眾長老卻發現九則真人與邱軒兵分兩路。其中九則真人繼續帶著鄧天捱來到某隱蔽處,而邱軒則潛入一處孕婦家。帶著一名孕婦與九則真人匯合,接著,一眾六合長老就聽到九則真人要鄧天捱承認他修煉邪術「紫宮車」之事。

    先入為主之下,一眾六合長老都將九則真人地話當成逼供之言,於是馬上出現,將九則真人擒下。

    聽到九廣真人的話,九則真人和邱軒都知道,自己等人被鄧天捱設計陷害了,心中又驚又怒,但一時之間卻又無法證明什麼。

    但當兩人將鄧天捱暗中修煉邪術「紫宮車」之事說給一眾長老聽時,鄧天捱卻主動要求六合長老們檢查他的身體,因為如果修煉了「紫宮車」,丹田之內一定會有紫氣翻騰。但經過九廣長老探查,鄧天捱卻的確沒有修煉過「紫宮車」。

    到了這時,九則真人和邱軒已是百口莫辯。

    但九則真人不愧是「六合門」的掌門,在修仙界成名數百年,竟然強行破開九廣真人的禁制,帶著邱軒逃走,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卻是已經百口莫辯,只能逃離一眾六合長老的控制之後,自行查訪,以最終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一眾六合長老顯然沒料到九則真人竟然可以掙脫開九廣真人的禁制,措不及防之下卻被九則真人順利逃脫。

    但就在九則真人帶著邱軒逃離了一眾六合長老的包圍後不久,卻又遇到另一波修士,卻正是「八荒殿」地蠻天等人,也就在這時,九則真人和邱軒才知道,鄧天捱不僅聯繫了九廣等六合長老,並與「八荒殿」達成了某種協議,之前九則真人為了掙脫九廣真人的禁制,卻已經消耗了體內極大的靈氣,在蠻天等人突然出手之下,卻又是被擒,但在被擒之前,九則真人卻幫助邱軒逃走,之後,邱軒就進入了不斷被「八荒殿」和「六合門」追殺地日子當中。直到與徐清凡相見,而九則真人,卻是從此不知去向。

    聽到邱軒將他這些年的經歷一一講完之後,徐清凡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那鄧天捱的陰謀了?」

    邱軒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想來我六合應該是中了鄧天捱的掉包之計了,因為根據九廣的話,在我和師傅發現鄧天捱偷偷離開六合門前一刻。一眾長老就發現了我和師傅偷偷將鄧天捱擒下,並將他帶離到六合之外。利用這段時間差,足夠做很多事了。」

    徐清凡點頭表示相信,緩緩地說道:「這麼說,之前六合長老所發現的九則真人和你,還有鄧天捱,都應該是人裝扮的了?只是後來這三人將一眾六合長老帶到你們所在的位置之後,卻又是如何隱藏起來呢?」

    邱軒苦笑道:「到後來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那時鄧天捱是將那名孕婦擒到了一處破廟之內,我和師傅也是在那裡將他擒住。後來也是在那裡被一眾長老擒住。現在想來,那處破廟應該是另有機關了。」

    徐清凡問道:「那你後來可去那處破廟中探查過?」

    邱軒苦笑更濃,說道:「當然去過,但在我去探查之時,卻發現那處破廟已經被毀,據說是因為凡世間地戰亂,而我是探查之時,還險些被鄧天捱安排之人埋伏。」

    聽到邱軒如此說,徐清凡微微嘆息了一聲,卻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因為這個計劃當真是無法可解,至少徐清凡現在就想不出破解之法。

    凝思片刻之後,徐清凡卻是眼前一亮。抬頭對著邱軒說道:「九廣真人。」

    邱軒微微點頭,緩緩說道:「徐道友你也想到了啊。」

    徐清凡點頭道:「這個計劃,必須至始至終都掌握在手中才行,要做到這點,在六合長老中必須要有一人作為內應。否則,在那裝扮為九則真人和道友你的人。出手擒住假鄧天捱時,恐怕就會有長老忍不住要出手了,在這個時候,就必須要有人阻止這些長老,而這個人,平日裡在六合門中聲望最高的九廣真人就最適合不過。還有則是,那鄧天捱修煉紫宮車。可以說是肯定之事。而一眾六合長老之所以會認定鄧天捱沒有修煉紫宮車,也是因為那九廣真人地證明。這麼想來,這九廣長老就太過可疑了。」

    雖然猜出了這個計劃中地些許,但徐清凡卻對邱軒的將來愈加悲觀了起來,要知道九廣真人身為「六合門」地第一高手,平日裡在「六合門」內的聲望要比九則真人身為掌門時還要高,要想對一眾六合長老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簡直是不可能之事。

    而邱軒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微微露出了黯然之色。

    看著臉上帶著失落之色的邱軒,徐清凡也是心中黯然,問道:「那麼丘道友接下來可有什麼計劃?」

    邱軒黯然的說道:「有心挽救,奈何無力回天。」

    對於邱軒地話,徐清凡自然不信,邱軒既然有大毅力自廢六識,修煉「天地大法」,豈是那種容易放棄之人?只是就算他有什麼計劃,也不會輕易對外人講罷了。

    甚至邱軒之所以對徐清凡講他這些年的經歷,更大的可能也是因為他想要借徐清凡之口將他這個版本的六合之變傳與修仙界,好為他將來的計劃做準備。

    對於邱軒的隱瞞,徐清凡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可以理解,畢竟邱軒的計劃關係到他的生命將來,豈是可以輕易對其他人講的?徐清凡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之人罷了。

    徐清凡想想,如果將他換為邱軒,他恐怕也會這麼做。

    徐清凡原本還打算幫助邱軒,好讓邱軒幫他勸解白連野,讓他將白家的後人交給徐清凡,但此時聽到邱軒地事之後,徐清凡就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可以插手的了,雖然有心幫助邱軒,但內中危險卻是太大,甚至還牽扯到「六合門」這種新晉聖地和「八荒殿」這個最近在修仙界風頭最盛地門派,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還會連累九華山,所以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徐清凡對著邱軒拱手說道:「在下相信丘道友,丘道友放心,這件事情的始末在下一定會在回山之後詳細的說與門中長老,與他們想辦法幫助丘道友,主持修仙界正義。」

    這句話的另一種含義卻是,這件事我是暫時無法幫忙了,九華山能否幫忙也是另說,只是盡力而已,而我也會想你希望的那樣將這件事的始末傳與修仙界。但剩下地就要丘道友你自求多福了。

    邱軒自然聽出徐清凡話中的含義,卻也不以為意,畢竟這件事實在是事關重大,所以也只是對著徐清凡拱手說道:「多謝徐道友,在下感激不盡。」

    頓了頓之後,邱軒的臉上卻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平和淡靜的笑容,問道:「說完了我的事,在下卻還不知道,徐道友你這次來將軍府卻是為何?」

    聽到邱軒的問題,徐清凡微微猶豫了一下,就將他來此想要收白連野的子嗣為徒地事情對邱軒講了一下,只是隱瞞了邱家後人身上有窮期血脈地事情,只是說驚異與白家後人天資橫溢等等。

    聽到徐清凡的解釋,邱軒微微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徐道友這件事,在下卻是可以幫忙。」

    聽到邱軒地話,徐清凡心中一喜,之前他就苦惱該如何收白家後人為徒,如果明說的話白連野會拒絕,如果偷偷將白家後人抱走,白連野說不定也會複製他父親當年一天屠一城的慘劇,這卻不是徐清凡所期望的。而如果邱軒願意幫忙的話,就是再好不過了。

    但就在徐清凡致謝之前,邱軒卻說道:「只是在下卻有一事,不知徐道友可否幫忙?當然,如果徐道友無法幫忙的話,收徒之事在下也會盡力幫忙的。」

    與此同時,在將軍府數百里之外,正有一群修士正在向著將軍府方向快速趕來,如果徐清凡和邱軒兩人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群修士的帶頭之人,正是鄧天捱,已經在新人大比中,「八荒殿」年輕一脈的第一高手,與兩人有一面之緣的荒邪!!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八十章.風雲.
    聽到丘軒這個時候提出了要求,徐清凡知道只要要求不是太過分,自己就算無法完成,也只能盡力幫忙了。

   只是雖然如此,徐清凡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喜,因為在徐清凡的印象中,丘軒是那種無慾無求心性靜淡之人,但自剛才兩人交談開始,他就開始在一些地方不斷的耍心機,卻讓徐清凡心中有些失望,看來這些年來的逃亡生涯,讓這丘軒的性格上的某方面有了極大的改變。

   但徐清凡現在有求於人,所以還是拱手問道:「丘道友有什麼事儘管說,在下一定會盡力相助。」

   丘軒似乎看穿了徐清凡心中的想法,卻是笑道:「徐道友不要誤會,在下並不是攜恩圖報之人,這件事也只不過是剛剛突然想起,然後順口一提罷了。」

   徐清凡笑道:「在下自然不會誤會。」

   丘軒也不管徐清凡的話是真是假,只是笑著說道:「這樣最好,否則在下就要羞愧多年了。」

   頓了頓後,丘軒又說道:「是這樣的,在下想問一下,徐道友這些年來遊歷於神州浩土各處,又是九華山一脈年輕一輩的翹楚,可認識一些修仙界的前輩高人?卻是在下想請道友引薦一下,在下這件事,最終卻還是需要一些修仙界中德高望重的前輩主持公道才行。」

   聽到只是這件事。徐清凡心中微鬆了一口氣,生怕丘軒要求他一起找鄧天捱拚命,但徐清凡卻地確不認識什麼前輩高人,剛想拒絕,卻突然想到「清虛門」中的一代宗師紫真仙人,於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對丘軒說道:「在下倒是與清虛門的紫真仙人有一面之緣。」

   聽到徐清凡的話,丘軒臉上掠過一絲喜色。問道:「卻不知徐道友可否引見一下?」

   徐清凡緩緩的說道:「引見自然可以,只是丘道友你不知道,清虛門這段時間初經一場波折。恐怕紫真仙人沒有餘力去管其他之事,」

   丘軒卻並不在意,只是笑著說道:「盡人事,看天意,就算紫真仙人不管,至少我努力過了,不是嗎?」

   徐清凡點頭應是。

   卻聽丘軒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吧。」

   徐清凡微微一愣,問道:「現在就去見紫真仙人?」

   丘軒搖頭道:「自然是先將徐道友收徒之事做好,我的事情已經拖了數十年了,自然也不差這幾天。」

   說著。丘軒就當先向著腳下的將軍府飛去。

   而徐清凡則跟在身後,默默的看著丘軒的背影,暗暗想道:「丘軒這麼做,是為了安我之心?還是真心想要幫我的忙?」待丘軒與徐清凡重新回到將軍府時,得知消息地白連野等人均是又驚又喜,卻不知這些年丘軒究竟做了些什麼,在將軍府眾人的心中,他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

   站在將軍府大門前,看著向丘軒快步走來的白連野等人,徐清凡暗暗的思考著一會該如何應對。而白連野看到丘軒身旁的徐清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卻也沒有多問。

   「先生。您終於還是回來了,剛才您走之後,將軍就一直在長吁短嘆。」

   還不待白連野說什麼,那劉軍師已經搶先說道。

   丘軒笑著說道:「剛離開不久,就遇到了一位摯友,想要找地方暢談一番。就正好想到將軍這裡,所以就回來了,但不久之後卻還是要離開的。」

   說著,丘軒指了指身邊的徐清凡,說道:「這位是徐凡道友,和我一樣是修仙之士,但修為境界卻是遠超於我。」

   剛才徐清凡卻已經對丘軒說過。讓他幫自己隱瞞身份。對外以徐凡相稱。

   聽到丘軒的話,白連野臉上那原本欣喜的笑意就是不由一凝。但還是勉強對著徐清凡躬身問好,然後引著眾人進入了將軍府中,並下令擺宴。

   只是徐清凡卻發現,自從他出現之後,白連野身邊地張龍就盯著他看個不停,眼中閃過疑惑之色,雖然徐清凡現在臉上帶著半截面具,但臉部輪廓、身材和氣質卻是變化不大,顯然讓張龍想起來了什麼。

   而待丘軒說出「徐凡」兩字之後,張龍更是身體一震,眼神閃過激動之色,變得確認了起來。當年徐清凡助他奪回張家之時,就是以徐凡自稱的。

   看到張龍的這般變色,徐清凡卻是心中苦笑,知道張龍已經認出了自己。

   來到將軍府中間的大廳之後,宴席馬上就擺上,雖然徐清凡和丘軒已經達到了結丹之境,早已不食人間煙火,但當著眾人之面,卻還是吃了些菜餚。

   一輪酒後,丘軒就與徐清凡聊起了一些修仙話題,一副摯友初逢正在熱談的樣子,而白連野和張龍分別看著丘軒和徐清凡兩人,都是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不好插口。

   終於,張龍突然站起身來,在眾人驚訝的眼神當中,走到徐清凡的面前,然後就躬身拜了下去,卻是嚇了眾人一跳。

   「嗯公,卻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五十多年不見,您的面貌倒是絲毫未變。」卻聽張龍恭敬的說道。

   徐清凡點頭笑道:「五十年不見,卻沒想到你竟然進入了將軍府中,倒是讓人意外。聽到張龍與徐清凡的對話,包括丘軒在內地眾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驚異之色,卻是沒想到徐清凡竟然與張龍早有相識,忙詢問原因,待知道徐清凡曾對張龍有恩之後,白連野看向徐清凡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親切之意。

   而徐清凡也知道了這張龍為何能進入了將軍府中,原來在三十年前,白連野的父親白鈞寒陷入一場危機時,張龍曾盡賣家財資助於白鈞寒,而張龍地投資也得到了回報,從此為白家管理軍事物資,卻也成了一方官員。

   良久之後,丘軒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對著白連野問道:「將軍,你不是早想讓白羽拜入我的門下嗎?」

   聽到丘軒這突然而來的問題,白連野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連聲問道:「先生意動了?」

   丘軒搖頭道:「在下現在的境況將軍恐怕也有些瞭解,如果要收白羽為徒,恐怕白羽不僅學不到什麼東西,跟著我到處流浪不說,說不定還會遭受到什麼無妄之禍。」

   聽到丘軒的話,白連野臉上又再次變得黯然。

   但丘軒卻是微微一笑,指著徐清凡對白連野說道:「不過如果將軍真的有心讓白羽修仙地話,卻可以求徐道友收白羽為徒。要知道,徐道友不僅出身名門,其修為更是遠高於我,讓白羽拜入徐道友門下,卻也是白羽的福分。」

   聽到丘軒這麼說,白連野的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他的確想要讓白羽修仙,但眼前這名徐凡雖然也是一名修仙者,更對張龍有恩,聽丘軒的話說,其修為還在丘軒之上,但畢竟不熟悉,心中不由的猶豫了起來。

   而聽到丘軒與白連野兩人的對話,徐清凡卻是心中疑惑,沒想到白連野竟然早就有讓子嗣修仙之心,如果早知道這麼簡單,他也就不用這麼麻煩,更不用求於丘軒了。

   於是徐清凡向著丘軒傳音問道:「這白連野竟然早有讓他地子嗣修仙之心?白家不是發誓代代盡忠於雲鑼皇家嗎?」

   丘軒微微一笑,傳音答道:「白連野並不是白鈞寒,而此時地雲鑼國更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國了。再說,白家這些年所立下地功勞未免太多了一些,但白連野的官職卻已是無法再升了。」

   聽到丘軒的話,徐清凡心中恍然,久讀史書的他自然知道功高震主之事。於是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嘆息一聲,然後只是接著打量著白連野,等著他的決定。

   而一旁,張龍卻也是眼神不斷波動,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丘軒的臉色微微一變,對著徐清凡傳音道:「有十餘名修仙者正在向將軍府趕來,其中有幾人修為不在你我之下。」徐清凡心中微微一驚,知道丘軒修煉《天地大法》,方圓百里的風吹草動莫不在他的心中,他的話自然不會作假。忙問道:「可是八荒殿或六合門之人?」

   丘軒微微搖頭,說道:「不是,這些人所修的功法頗為雜亂,似乎並不是一門一派之人。」

   果然,沒過多久,徐清凡也發現有十餘名修士正在向著將軍府快速靠近。

   而在將軍府的大廳中,終於,白連野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走到徐清凡面前就要躬身下拜,但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傳遍了整個將軍府。

   「在下修仙者寧靈子,求見大將軍。」
第四卷.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八十一章.際會.
    「在下修仙者寧靈子,求見大將軍。」

   就在白連野要對徐清凡躬身下拜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在將軍府中不斷的迴蕩著。

   聽到這道聲音,除了徐清凡和丘軒之外大廳中眾人均是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不由的轉頭向著徐清凡和丘軒看去,看到徐清凡和丘軒點頭確認之後,白連野忙對身邊親衛說道:「快快恭迎。」

   說著,白連野對著徐清凡和丘軒兩人躬身致歉之後,就也忙走出大廳,親自恭迎去了。

   雖然白連野在凡世間手掌大權,但畢竟還是凡人,面對傳說中的修仙者,卻還是心懷一份敬畏。

   而另一邊,丘軒卻向徐清凡問道:「我們怎麼辦?」

   徐清凡輕聲說道:「我們也去迎接一下吧,或者這些修仙者中有我們相熟之人也說不定。」

   丘軒微微的點了點頭,就跟著徐清凡站起身來,向著大廳之外走去。

   卻是剛才那名修仙者自保名字時,徐清凡覺得與「清虛門」中長老的名號甚是相似,似乎是「清虛門」中的修士,心中不由疑惑,現在「清虛門」實力大損,這清虛門的修士怎麼還出山呢?就算出山,也不應該出現在凡世間,難道離開之後,「清虛門」又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

   而另一邊,丘軒卻也是皺緊了眉頭,剛才在感應到這群修士的同時,他分明感覺到另有一幫修士從汾城附近飛過,而那些人,從身上的靈氣波動來判斷,卻分明是「八荒殿」的修士,但卻根本沒有在汾城附近停留,心中不由疑惑,難道這「八荒殿」和「六合門」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

   當徐清凡隨著白連野等人走到將軍府之外時。卻看到約有十四五名形象各異修士正站在將軍府外靜靜等待著。而這群修士當先一人,卻正是徐清凡之前曾在「清虛門」中見過的,清虛門的長老之一。寧靈子。

   而在徐清凡看到寧靈子的同時,寧靈子卻也看到了徐清凡,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之色。竟然沒有與白連野打招呼,而是當先對著徐清凡躬身一禮,說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與徐道友相見,當真是意外的驚喜。」

   徐清凡笑著還禮,並問道:「在下本是在遊歷神州浩土,在這裡遇到了一位之前相識地一位道友,所以就在這將軍府中停留一番。」

   說著,徐清凡就將丘軒向著眾人介紹了一番,不過因為丘軒正在被「八荒殿」和「六合門」追捕,所以徐清凡只是稱他為「丘道友」。

   另一邊。寧靈子也將他身後的那十餘名修士介紹給徐清凡,其中,那名和寧靈子一樣達到了實丹期的白眉僧人,卻是六大聖地中「慈雲寺」地長老廣慧大師。而那名身著八卦衣的中年道人則是另一大聖地「五行宗」的胡明,修為如徐清凡一般,也是達到了虛丹後期地境界。此外,還有一名滿臉傲氣的年輕人蕭別山。卻也達到了結丹期的境界,卻是「天星宗」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而「天星宗」卻也是修仙界中除了六大聖地和「八荒殿」之外數一數二的門派。

   此外,剩下的那十名修士也都達到了靈寂期的境界,分別出自「玄靈宗」、「廣寒門」、「天道教」等門派,而這些門派或者在當今修仙界中享有盛名,或者已在修仙界中立派數千年極為古老,聽著寧靈子的介紹。卻讓徐清凡和丘軒兩人暗暗心驚不已。這些門派的修士集合在一起,無論如何一定都是有大事發生。

   而另一邊。寧靈子身後的一眾修士看到徐清凡之後,雖然驚奇,不知一名結丹期地大高手為何會出現在凡世間的將軍府中,卻也並不以為意。但在聽到寧靈子介紹之後,看向徐清凡的眼神卻已是大為不同。卻是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就是最近在修仙界聲名鵲起的徐凡!!

   自徐清凡在「清虛門」講道地事情流傳出去之後,他的聲明可謂是流傳遍了整個修仙界。「掌上春秋」的名號,即使是一些修仙界的前輩高人也略有知曉,雖然據稱這徐凡地修為還沒有達到實丹期,但能在聖地「清虛門」中講道,與數千年來無數宗師相併立,卻沒有人相信這散修徐凡當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虛丹期散修而已。

   而這十餘名修士,在出發之前都曾在「清虛門」集合,與「清虛門」的修士交談之時,更是聽這些修士對徐凡推崇之至,心中的印象更是深刻,於是在聽到寧靈子的介紹之後,無論是「慈雲寺」的廣慧大師,還是「五行宗」的胡明,都是客氣地對徐清凡道了聲久仰,即使是那滿臉傲氣地蕭別山,也是稍稍收起了臉上的孤傲。

   而聽著徐清凡與一眾修士在那裡不斷地客套,卻讓丘軒和白連野等人大為驚異,丘軒是沒想到徐清凡的另一個身份竟然如此出名,這些年來為了躲避「八荒殿」和「六合門」的追捕,他對修仙界的情況卻是瞭解不多。而白連野更是將徐清凡當成了修仙界的前輩高人,想到徐清凡可能會收自己的子嗣為弟子,心中不由暗暗興奮。

   寧靈子等人在與徐清凡和丘軒二人客套了一番之後,終於與白連野等人相互報名客套了一番,然後在白連野的邀請之下,進入了將軍府中。

   待眾人全部坐下之後,白連野先是客套了一番之後,對著寧靈子等人拱手問道:「卻不知各位仙人今日為何會移架來到我府中?」

   而寧靈子的話,卻是讓場上眾人心中一驚。

   「我等這次前來,卻是為了搜查閣下這處府邸的。」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上空中,卻又兩名修士靜靜站立,默默的低頭看著腳下徐清凡、丘軒與寧靈子等人在將軍府外相互客套,然後一起進入將軍府中。

   只見這兩名修士,一人面容俊美,但俊美中卻又帶著些邪異,臉上掛著一絲孤傲的笑意,身上的服飾雖然簡潔,卻自有一分尊貴之意。

   而他身後那人,卻是垂手而立,身材高大,面容平凡,眼中滿是疑惑之意。

   片刻之後,後面那名修士卻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掌門,您竟然之前已經確定這丘軒身在將軍府中,現在更是親眼見到了丘軒本人,為何不與八荒殿那些人說,反而將他們引開?」

   當先那名修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冷戰,然後才淡淡的說道:「記住,你是我六合門的人,而不是那八荒殿的弟子,做事只要考慮到我六合門就好,管他八荒殿幹甚?」

   這名面容俊美的修士,竟然就是「六合門」的現任掌門,設計陷害於丘軒的鄧天捱!!

   聽到鄧天捱的話後,那名身材高大的修士忙躬身應是。

   看到這名修士那敬畏的模樣,鄧天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緩緩的說道:「鄧連,你是我六合門除了丘軒之外天資最好的一個,我也一直很看好你,今後等我完全掌管了六合門之後,更要對你加以重任,所以遇到事情你也要多多動動腦子才行。」

   頓了頓之後,鄧天捱接著說道:「我現在不讓其他人動丘軒,自然是因為丘軒對我還有用。我現在雖然是六合門的掌門,但卻一直受到九廣那老傢伙和八荒殿的控制,可笑的是門中長老卻根本沒有發現六合門已經快淪為八荒殿的附屬,竟然還對九廣言聽計從,所以我也沒辦法做出改變。但既然我們無法從內部解決問題,那麼只能從外部尋找機會了。」

   說著,鄧天捱臉上掛上了一絲冷笑:「丘軒想要除掉我,但在之前卻必須要除掉支持我當掌門的九廣和八荒殿的勢力,而九廣和八荒殿想要讓我坐穩六合門的掌門之位,也要想方設法的除掉丘軒。那麼我就讓他們雙方先拚鬥一番吧。」

   鄧連微微猶豫了一下後,卻還是說道:「可是,以丘軒的實力,想要讓他對付九廣,似乎不大可能啊?」

   鄧天捱淡淡的說道:「所以我這次才會親自下山來找丘軒,給他指條明路。」

   鄧連卻說道:「恐怕丘軒不會聽的。」

   鄧天捱輕聲說道:「放心吧,任何人經過了數十年的被追殺生活之後,都會變得現實的。」

   說著,鄧天捱喃喃道:「不過此時周圍人太多,卻是不方便與丘軒見面,說不得也只能再跟著他另找機會了。反正這次我從九廣那裡騙來了隱天帳,也不怕被丘軒的天地大法發現。」

   「掌門英明。」鄧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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