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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利不起早,國亦如是

    然後,很順利地在沒有反對聲音的情況下通過了這一項決議,我總算明白了,李叔叔身為君王,身為渴望開創盛世,建立武勳的君主,就需要這麼個強悍的厚臉皮惡貨來對付那些讀書讀傻了腦袋的大臣,從裡到外地進行批駁,程叔叔的話是醜了點,也惡毒了點,可程叔叔說的是句句都是千錘百煉的真理,照那幫老書袋子的意思,別人打上門來了,您還想跟他們子曰人云?看樣子,李治這小屁孩子就是中了這幫子老書獃子的毒害,李叔叔讓我把他帶上身邊,放軍事學院裡學習最好不過。

    程叔叔嘛,反正人家臉皮厚,軍方的頭號惡漢,吵架打架耍橫,可以說,裡裡外外全是一把手,那幫只會弔書袋子的傢伙誰有那膽子私底下去禍害程叔叔?怕是到頭來自己被程叔叔禍害還差不多。

    大方針既定,李叔叔清咳一聲開言:「諸卿以為,該如何用兵?」「從隴右出一府之精銳,連合吐欲渾王的軍隊,老夫以為,即可一戰而定。」李績摸摸鬍鬚開言道。

    「嗯,隴右我大唐兵鋒甚銳,一府之兵,足夠了。」李靖也點頭應聲附和。倒也是,現在大唐全是百戰老兵,加之唐初軍功為重,喊打喊殺的人多如牛毛,一府之精銳,雖然看似少了點,可想想人家席君買一百二十人就擊潰萬人之敵,光這一府,怕也就夠掃蕩吐谷渾一遍了。

    很快,就通過了出兵吐谷渾,幫助屬國吐谷渾王諾曷缽復位的決議。李叔叔宣佈臨時朝會結束,連同孔老頭和著他的一幫擁護者也只得無奈地退場。

    李績和程叔叔還在邊上不知道嘀咕啥,倆個老禍害的笑聲實在太淫賤,害得還未離開的朝庭重臣一個二個一臉黑線。

    「還在鬧甚子?程卿也是,孔卿都這麼大年歲了,還折騰人。」李叔叔一本正經地裝老好人。程叔叔嬉皮笑臉地歪歪腦袋:「有啥,這老東西,哪一次看我老程順眼了。再說了,陛下你別瞧老傢伙走路都喘,活上一二十年沒問題。」程叔叔啥時候改行當起老年保健站的醫生了?這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立即惹來一干同僚的笑罵,程叔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厚著臉皮擠我跟前,熊掌差點拍我半身不遂,很猥瑣地挑挑眼角:「賢婿小後生。瞧著點,咱老程家的人,一個二個文武雙全,見招拆招,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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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說啥,我很羞愧,為成為這位程叔叔的女婿而感到萬分羞愧。

    或許是李叔叔體諒了我這小年青的心情,也許是擔心我被程叔叔帶壞了,很快就把這一票還在嘻笑的老貨全趕了出去,把我留下來問話。

    「賢婿,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李叔叔很是悠閒地坐在榻上擺著擺,似笑非笑地瞧著我。

    「有,小婿確實有,岳父大人您能不能把席君買調來。」不管席君買是走狗屎運還是幹啥。總之人家能以寡擊眾並取得大勝,這樣的人,不丟軍事學院裡還往哪擱,說不定畢業之後,大唐又多了位開疆擴土的名將。

    「唔……」李叔叔點點頭,「可以,不過,先等平定了吐谷渾之亂,老大才能把人給你,對了,那數千俘虜老夫該拿他們怎麼辦?別想給老夫打馬虎眼。剛才候卿提到將俘虜歸還給吐谷渾王時你那副表情全給老夫瞧在眼裡了。」

    「這個,小婿覺得,咱們應該留下來。」到嘴的肉乾嘛要吐出去,反正我又不是席將軍,更不是俘虜,本公子就是靠張嘴來吃飯,李叔叔既然這麼問,咱就只管出主意就成。

    「留下來?」李叔叔斜我一眼:「為何?」

    「叔叔該知道,出兵,咱們得花錢是吧?」

    「廢話!不花錢,將士如何領餉,有了戰功,從哪發賞賜給他們?」李叔叔一面說著一面皺眉頭:「是啊,國雖大,好戰必亡啊……」

    「賢婿,你來說說,」李叔叔站了起來,一副憂國憂民的架勢:「想想漢朝之盛,文景之治後,漢武窮兵黜武,雖然讓四夷皆服,卻也埋下了大漢朝衰退的禍根,我大唐亦以武立國,可是朕也擔心……」李叔叔不好意思把話說完,可我也全聽明白了,李叔叔確實很擔心盛大的唐朝會重複著漢朝盛極而衰的老路。

    李叔叔逛了好幾圈,然後開始拿眼睛瞧我,似乎想讓我說話開解他,咋說呢?摸摸下巴:「其實也不盡然……待小婿想想。」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國雖大,好戰必亡,這句屁話,嗯,是的,這句屁話似乎只在中國的歷史上多次出現,可似乎對於他國無效?可以說啥作用也沒有。反而造就出了日不落地國、海上馬車伕、美帝國主義等等一系列的二十一世紀強國,這是啥子道理捏?

    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咱得想想,好好想想,站了起來,學李叔叔圍著矮榻逛悠,一面把腦袋裡的東西先理順。李叔叔出奇地沒有干擾我的思路,自顧自地站在一邊,打量著正圍著矮榻轉悠的本公子。

    儒家思想,這倒沒什麼不對,儒家文化主要講究的是禮儀,禮儀之邦,嗯,好像還有什麼不同,再好好考慮下,一圈,兩圈,李叔叔站我邊上,腰上纏著一條金絲玉帶,等等,我頓住了腳步,腦袋裡閃過一個火花,看著李叔叔腰帶上的金絲,日不落帝國為什麼四處征伐,當然是黃金,西班牙也是,而美國更是為了日後的液體黃金,啪……我站在李叔叔跟前,躬著腦袋盯著那條腰帶,很帥地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李叔叔很不自在被人這麼盯著自個的腹肌,趕緊側身讓開,坐回榻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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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為什麼他們能長盛不衰了,為什麼他們能越打仗越富有了。」我很激動,是的,總算是想明白這事了,為什麼,還不是利益,沒有利益,打個屁,自然是越打越窮,如果說有利益呢?那麼當然是越打越富。就像英帝國主義為啥能長盛數百年不衰,就因為整個國家都是利益為先,從上到下頭腦裡就只有一樣,金錢和著資源。

    「賢婿快快說來,你都快急死老夫了。」李叔叔看到了我恍然大悟,接著欣喜若狂的表情之後,也跟著激動起來,畢竟,李叔叔可是曾從我腦瓜子裡掏了不少好東西的。

    「叔叔可知道突厥人為何時常擾我大唐,叩我關隘?」心裡已經有了明顯的思路,嗯嗯,這下本公子那股子顯擺的勁頭又上來了,斯斯文文地坐回榻上,灌了口茶,皺了皺眉頭:「唉……小婿。」摸了把肚子。

    「呵呵呵……來人上酒,老夫今日就與賢婿把酒而談。」李叔叔果然聰明人,明白了我的暗示。也對,咱給你出主意,蹭頓飯食不過份吧?

    嗯嗯,宮庭玉液酒哐哐哐,連灌幾杯下肚,總算是有了說話的勁頭,再挾了塊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肉丟嘴裡美美的嚼著方才開言道:「先不說突厥,就拿匈奴人來說吧,匈奴人作戰,全民皆兵,搶了東西,或多或少都能分得一份,所以人人不懼作戰,反引以為榮,而漢武帝時期,大漢作戰,百姓除了給國家繳糧納稅,得到了什麼?何時能得一丁點好處?反而是打仗打得越多,百姓越苦,天下越戰越窮故爾,何人願戰之?……」

    李叔叔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我的話並不贊同:「賢婿此話太過偏激了,漢武帝再怎麼說也打敗了匈奴,報了國仇家恨,漲我華夏之志。」

    我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失望,對於太過固執,或者說偏執的學生,不下狠藥,不給點教訓是不行地。

    「岳父可知道,漢武帝是為何而戰?」關於漢武帝發動戰爭的動機,咱可是瞭解得比漢武帝自己還透徹。關於漢武帝的功過,在後世不管是百家講壇,還是網絡或者史書上,都不知道評論總結過多少次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綠蝶都十五了……

    「為何而戰?」李叔叔皺了皺眉,有點不悅,但還是耐心地又一次回答了我的疑問:「自然是為了大漢的江山社稷而戰。」

    我搖了搖頭:「非也,漢武帝曾言:九世復仇,猶未晚矣,這是什麼意思,他在復仇,是的,復仇,可他不是為江山社稷而復仇,而是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漢高祖被匈奴圍困白馬之恥,為的是家仇,非是國恨。」

    「胡說!漢武帝一代雄主,豈是為一己之私而窮兵黜武,就算是他好戰而損了國力,可至少也讓四夷畏服,驅匈奴千里之遙……」李叔叔很崇拜漢武帝的武功,一聽我這話,急眼了,兩眼冒火地朝我道。

    「我有胡說嗎?」再灌下一杯酒,打了個嗝,朝李叔叔挑挑眼角,「岳父大人,武帝驅趕匈奴上萬里,並不能給國家帶來一絲財富,一場戰爭下來,所掠來的財富都到了他手中。國家怎能不困頓?那硝煙過後,草原,依舊是草原,依舊是那一個個野蠻民族的草原,匈奴之後有鮮卑、氐族、羌族,五胡亂華,還有現在的突厥、薛延陀……」這話我說的有些過了,其實我覺得漢武帝最大的功績打出了漢民族的威望,也打通了西域絲綢之路,這才是最主要的,但他卻沒能給大漢帶來一絲的財富,沒有為大漢拓展一分土地。漢朝的大軍出征在漫長的歲月中,而大漢百姓經過了匈奴人多少次劫掠,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史書一帶而過,皇帝也毫不理會,更不會因此而減少賦稅,因為那些劫掠並沒有侮辱到,沒有觸到他的權威,更因為那些人不過是他萬千子民中的一粒沙而已,因此也毫不在意。漢武帝卻把所有戰爭掠來的財富都納入了自己的名下,為國而戰,百姓多捐了稅。吃了苦,可到頭來,卻只富了漢武帝一人……

    李叔叔沒有說話,低頭深思起來,懶得理這個喜歡在我跟前裝酷耍帥的老漢,咱繼續:「其實,小婿也並非是反對戰爭,小婿自認是戰爭的支持者。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說,站在百姓的角度來說,漢武帝,取得了戰略上的成功,但輸掉的遠遠大於得到的,不僅僅是輸到了國運,、輸掉了錢帛,也輸掉大量的民心,這是他的錯誤。實際上,戰爭,正是財富的來源……」

    「哦?」李叔叔眨巴眨巴眼,滋了一口酒,示意我繼續。

    「岳父大人也該知道,小婿常把利掛在嘴邊。對吧,其實,於國於民,皆在一個利字上,治國,同樣也是一個利字當頭。」

    「國家的穩定,首先一點,就是得讓老百姓吃飯了飯,穿暖了衣,這要求很簡單。可這也是利,這是百姓之利。」我笑了笑,目光很是滄桑地望著肥美的雞腿:「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可是戰爭,除了消耗財富,同樣能帶來財富,不然,北方的遊牧民族為什麼頻頻侵我中原之地。就是因為能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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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可是胡人能有什麼利給我大唐?」李叔叔越聽越覺得迷茫,是啊,遊牧民族肯定是見有利可圖才入侵咱們,可是李叔叔就是想不通胡人能有什麼利,嗯,這點,必須教育。

    「多了去了,牛羊,馬匹,人口,這些難道不是財富嗎?」我反問李叔叔。」牛可以耕田、羊可以食肉,皮可以製作工具和衣物,馬匹可以上戰場,同樣也可以在旱地耕作,人口,我大唐立國以來,最需要的同樣也是人口,我們需要人口開發南方,需要人口去開發鐵礦、修路……就算那些女人和小孩子,他們至少也懂養馬之術,替咱們養養牲畜總行吧?」

    「啪!」李叔叔一巴掌拍在自個的大腿上。點點腦袋,示意我繼續,只好把啃了一半的雞腿丟盤子裡,清了清嗓子繼續:「如果這一切以皇帝的名義,讓富裕的百姓自己出資打這場戰爭,然後將所掠奪來的財富,根據出資的多少將歸於那些百姓所有,那麼百姓怎能不願意打仗?百姓富了,國家也就富了,征伐的良性循環也就建立了。那麼,不僅僅是提高了國家群體對於戰爭的積極性,更將利於轉移到了百姓的身上……」

    一面說著,一面小心地觀察著李叔叔的表情,很好,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的意思,這是個好現象,不愧是李世民,中國有史以來最為開明的君王。

    「可是賢婿,」李叔叔抿抿酒,略頓了頓搖頭笑道:「賢婿說的也有些道理,老夫再想想,此事還需斟酌才是。」

    看樣子,李叔叔還是有他的顧慮,沒關係,時間還長,慢慢跟這老貨磨嘰,好幾十年呢,再說了,李治在我的手裡,兩代皇帝,嘿嘿嘿,至少也調教成功一個是不?

    「比如就像這一次吐谷渾之戰,其實咱們根本不需要出錢,而且還能獲得大批的財富。」我朝李叔叔很得意地擠擠眼。

    「等等……賢婿你等等,老夫想想,我大唐乃宗主之國,為屬國滅其叛逆,當為宗主國之責,向吐谷渾索要財物,是不是……」李叔叔考慮了很久,臉變紅了,害羞了,覺得不好意思,啥人!沒有經濟頭腦,沒有掠奪主義精神的小白一個。

    很喜歡這種邊喝酒邊論事的感覺,就如同當初,李叔叔還是個無聊了找俺來嘮叨的王爺,而本公子,還是那個想啥說啥的小年青。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他一個國王連自個的位置都保不住,還要靠咱們來替他出兵撐腰,難道他連點禮數也不懂嗎?再說了幫忙做事,您總得意思意思吧?就像咱們老百姓之間,你僱傭我來做事,工錢您總能不給吧,就算不要東西,可那幾千個俘虜,可也是財富……」我沒當過奴隸販子,可豬肉吃多了,總還是見過豬是咋走路的。

    「可是……」李叔叔還有點猶豫。

    「岳父大人。您可知道,我大唐屬國千萬,若此例一開,每一次屬國受難,我大唐必遣兵而助之,若是到時候萬一咱們大唐哪天國庫……嗯,小婿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那時候,就算是咱們要要錢,屬國們可就有話可說了。那時候,我們大唐得到了什麼?除了一個名聲,還拿到了什麼?百姓沒有實惠,士兵得到了什麼回報?國家同樣也沒能得到實惠。如此無利之舉,何苦來哉?」

    「沒有答案,屁都不放一個,就把本公子踹了出來,靠!」我恨恨地朝天比劃了下中指。李叔叔竟然就那麼莫名其妙地把我給攆了出來,讓我繼續該幹啥幹啥去。咱也不好繼續勸李叔叔實施厚臉皮戰術跟吐谷渾要糧要錢,只好灰溜溜地爬回家自個生悶氣了。

    「陛下會想通的,想不通,他也就不是陛下了。」宮女姐姐展顏一笑,手輕輕地替我揉著雙肩。很是肯定與自信。綠蝶這小丫頭今天看來情緒不高,老低著個頭,替我捶腿都捶到了腳背還不知覺,嗯,一會得好好問問。

    「倒也是。」我點點頭,這一次,李叔叔既不贊同,也不反對的態度來看,我也明白了。李叔叔那顆猶豫的心靈,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錢,實在是很左右為難,不過我相信,開明並且知道國家與自己面子誰輕誰重的李叔叔會為了自己的家國著想,最終作出英明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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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進了浴桶裡,我的心情總算是少鬱悶了些,哼著半土不洋的歌曲,等待著宮女姐姐來給咱擦背,順便安慰下咱這個心靈受到了創傷的熱血小青年,聽到了浴房木門吱呀開合的聲音。

    「快來給我把頭髮洗了,這兩天去城外看地形,都裹了一腦門的灰,頭髮裡怕是都能洗出沙子來了。」

    「是。」綠蝶的聲音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咦,怎麼是你?」我扭過了身子,卻瞧見一身上似乎只披著件單衣的綠蝶,兩隻小白兔隨著她的呼吸急促地起伏著,小臉紅彤彤的,那副樣子,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抓了現形似的。

    「綠蝶。」我瞧著這個怯意動人的小美人,吞了吞口水,伸出了手,綠蝶咬著紅唇猶豫了一會,伸手搭到了我的掌心,輕輕一使力,嘩啦一聲水響應和著綠蝶壓抑的叫聲,一把將這個自己送貨上門的小美人攬到了懷裡,綠蝶羞怯地閉著雙眸,臉頰依在我泡得發燙的肩頭上,一股輕爽地涼意順著肩部流向心頭。雙手生澀地抵拒在我的胸膛上,表情既害怕又歡喜,還有一絲迷茫。這丫頭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自從上次被我提出了浴桶一回之後,似乎對這樣的遊戲開始樂此不疲了,偶爾宮女姐姐也會故意消失,讓這丫頭來偷襲成功,雖然不能真個銷魂,卻也佔了不少的便宜,小美人的豆腐可是,呸呸呸,斯文,不太能邪惡了。」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不由得心底升起了疼惜,輕輕地在她那粉滑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綠蝶,怎麼了?」

    綠蝶臉上成了妖艷的玫瑰色,聲音跟蚊子差不多大,在我耳朵吹著氣,吹得我舒服得頭髮都炸了起來:「少爺,綠蝶,綠蝶都十五了。」

    軟軟的一句話,讓咱這個正人君子剎那間聽見大漠蒼狼的狂嚎……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家法不能丟,主要是手感太令人懷念

    「是嗎?」是啊,一晃眼,我到了大唐也半年多了,綠蝶的個子也長了不少,身材嘛,嗯,也豐盈了許多了,很有肉感了都。原本的清澀也已然褪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含蕊欲綻的風韻。也許是剛才我的動作過於狂野,綠蝶頭上紮好的雲髻已經散了開來,青絲半浮在水面上,透過水霧,那身薄衣幾乎遮蓋不住一絲一毫的事物,一對尖翹的雙乳頂端贅著兩點紅櫻,玉脂般的肌色已經顯現了出來。我一隻手攬在綠蝶那纖軟的腰肢上,另一隻手已然覆蓋在那充盈著驚人彈力的豐胸上,溫濕透熱的感覺從指掌間傳來,綠蝶咬著艷紅色的唇瓣,全身的力氣似乎已經被我的魔爪吸走了一般,慵懶無力地依靠著我的手臂支撐,一聲聲的低吟伴著呼吸越來越細密,我甚至能感覺得到那兩粒突起的變化。

    「少爺,蝶兒冷了。」綠蝶的臉蛋在忽明忽暗的水氣蒸騰下,那張粉玉一般的臉龐上溢散開那誘人的酥紅,微合的雙眸上那長長的彎睫輕顫著,兩瓣櫻唇微微開啟,修長的頸項上也泛起了暈紅。本公子哪裡還按奈得住,輕輕一咬,噙住了綠蝶的雙唇,清涼的感受還有那甜濕的津汁在口舌中交替傳遞。

    感覺著指掌傳來的溫暖還有那形狀的變幻,突然間感覺一陣窒息,一睜眼,唇鼻已然全浸進了水中,綠蝶驚惶地嗆咳起來,趕緊把這漂亮姐扶立在浴桶裡。想想也是,人家這麼個漂亮可人的美人兒,第一次總不能在水中,嗯,咱還是斯文一點好。

    狠狠地在她那挺翹的乳間輕嘖了一口,在綠蝶含羞帶怯的驚呼聲中。我很艱難地抬起了頭:「乖蝶兒,等等公子。」在渾身已然發紅,櫻唇略腫的可愛綠蝶好奇注視下,本公子光著屁股直接一個魚躍竄出了浴桶。伴著水響,先溜到門邊,打開浴室的門向外四下查看,嗯,很好,沒人大半夜的跑來這偷窺。扭腦袋朝著正呆愣愣瞧著我動作的綠蝶露出了一個笑容,卻發現綠蝶有些害怕地正盯著某處。一低頭,靠!趕緊抄起塊巾子把昂首挺胸的小兄弟給裹住。走到了浴桶邊,雙手把不知所措的綠蝶從浴桶裡抱了出來,打橫抱在胸前:「乖蝶兒,咱們回屋。」

    「嗯……」綠蝶手擱在我鐵板似的胸肌上,一雙大大的眼眸兒含著羞意,依舊能勇敢地直視著我,很好,進步的表演。我就像是那半夜流竄作案的偷香竊玉的小賊一般,躲躲閃閃地朝著我的小窩溜去。還好,天氣已然暖和了許多,風吹拂在身上,亦不能讓我消失心頭的慾火。隨著我的移動,濕衣緊裹住的雙乳如同脫兔一般地跳躍著,害得我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撞在房柱子上。這小丫頭,個頭也不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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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呆在身上不敢稍動的綠蝶,看了眼空蕩蕩的床鋪,真有種哭笑不得之感。「綠蝶,乖,咱們上床去好不好。」

    「少爺,」綠蝶緊緊地閉著眼眸兒,紅潤潤的唇呢喃低語道:「那冷。」賣糕的。這都是啥人?無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任由綠蝶八爪魚似的攀在身上,費了好半天勁,總算是平躺了了床榻之上。「乖蝶兒,把濕衣裳脫了吧,一會著涼了可就不好了。」朝著這丫頭靠著我肩邊的耳朵吹了口氣,就感覺到了綠蝶全身一顫。吱溜一下鑽下了毯子裡,不一會,一件濕衣被綠蝶怯怯地丟到了床鋪下。

    「少爺,您也進來罷,外邊涼。」綠蝶看樣子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說出這話。

    摟著她開始發燙的嬌軀,雪肌如脂,前凸後翹的滑膩肢體,輕輕地撫弄著綠蝶那雙可愛的小兔,沒多久,綠蝶開始哼出了聲,雙腿下意識地攀附了上來,緊緊地勒繫在了我的腰際。

    「綠蝶……」我的嗓子現在著實幹啞得利害,就像是剛剛吞了塊還在冒煙的炭頭似的,口鼻都在噴著濃烈的滾燙氣息。

    「嗯……」綠蝶羞怯地應了一聲,翹臀正擱在我的雙腿之間,那種觸感,直接讓我的靈魂都要爆炸了……

    伴著綠蝶如泣似怨的呻吟聲,我輕緩地動作著,一股股的快感就像是洶湧的浪濤擊打在礁巖上一般,身下的可人兒皺著眉頭腮邊的晶瑩還未消去,又已然被新的淚痕所沖刷,我吻了上去,鹹鹹的感覺裡,隱著一絲絲的甜意……

    倦意深濃、初經人事的綠蝶已然酣甜地睡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初為人婦的蕩然春意,激情餘韻留下的紅潮正漸漸地散去,她那長而彎的睫毛隨著我的呼吸輕揚著,幾縷青絲,因為激烈的動作被不知道是我還在她的汗水黏貼在粉紅色的雪肌上,凸起的可愛雙乳擠壓在我的胸膛,我甚至還能感覺得到那尖頂處的漲突。

    她也是我的了,這種興奮而又痛惜的感覺一遍遍地在我的心靈深處重複著,或許,綠蝶的內心對我的愛意並不濃重,更多的,是那種纏綿得能令人幸福窒息的依戀,我不敢保證我對她的愛會比她給我的還多,但我知道有一點,我不會負她,我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後便看到的第一位女子,我的綠蝶……

    「公子,公子?!」一睜眼,宮女姐姐笑吟吟地倚榻而坐,纖手上正拿著塊還冒著熱氣的毛巾遞了過來:「該起來了。」

    「噓,小點聲,那丫?嗯?綠蝶呢?」太好奇了,難道昨天夜裡的一切全然是一場夢不成?一掀被子,床單之上的落紅櫻櫻,駭然入目。

    「綠蝶早被照兒挽回屋了……您也不瞧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宮女姐姐的目光落到了床榻上,臉頰不由得騰起了紅雲,含羞帶怯地嗔了我一眼,逕直拿著毛巾給我擦起了臉來:「公子快起來罷,都是用午飯的時辰了。」

    「哦……」胡亂應著,趕緊把被子扯過來蓋住,不知道為啥,覺得自己臉都有些紅了,害羞了?太神奇了,俺這厚臉皮也懂得害羞了。

    宮女姐姐一聲輕笑:「公子,你的臉紅了,莫不是病了不成?」

    「嗯,是的,怕是剛才著涼了,嗯,肯定是這樣。」嘴裡瞎扯著,準備厚著臉皮站起來穿衣,一抬眼就瞧見了宮女姐姐粉臉兒憋的通紅,一雙滿是清亮的眼眸兒裡儘是狡詰的笑意。

    「你!」本公子惱羞成怒了,要發彪了!

    「哎呀,照兒都忘記了,公子慢慢穿衣,照兒還得先去給綠蝶送些吃的,好好補補身子……」宮女姐姐見勢頭不對,飛似地逃了,末了,銀鈴一般的笑聲在屋外響起。

    「臭丫頭……」剛追到門前,趕緊一趟子竄回了床榻上,先人你個板板的,沒注意,本公子現下寸縷未著,咱可不想裸奔出門,萬一老爺子心情好來喚我吃飯啥的,瞧見本公子這副模樣,不吊起來抽才怪,太有辱斯文了點,嗯嗯,先穿好衣物,再去抽宮女姐姐豐盈挺翹的屁股施展家法,那手感,好幾天沒耍家法了,很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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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谷渾王諾曷缽呈書陛下,借精兵一府以復國之用,呈來禮物牛馬數千,金銀各十斤,各種珠寶若干,另允折衝都尉席君買所請,所獲之俘,皆盡由我大唐處置。」老爺子理著長鬚,正聊著今日朝堂之上的消息,「哦,陛下是如何說的?收屬國之進貢倒也無妨,可是我大唐為其宗主之國,替屬國平亂卻還收其……」大哥看樣子也有向弔書袋子的書獃子發展的趨向,很是不以為然地搖搖腦袋。

    「大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替吐谷渾復國,啥也不收,大唐千百個屬國,每一個叛亂咱們都出兵,把咱們大唐國庫都掏空了咋辦?」我吞下了嘴裡的食物,朝著大哥分辯道。

    「不可能吧。」大哥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中儒家之毒未深,細細一盤算,似乎也太划不來了,略顯遲疑地道。

    「節兒啊,你弟弟所言甚是,別整日裡讀書都讀糊塗了,儒家先賢之言,不過是輔王道爾,豈能本末倒置?此例一開,以後如何阻之,想我大唐欲立千百年不倒,有許多事,不能光顧著面子,傷了百姓民心。」老爺子很是贊同我的觀點,畢竟老爺子雖然博覽群書,卻不是那種照本宣科之人,再加上跟李叔叔這種非正常人類身邊工作久了,自然知道民生疾苦。

    「孩兒受教了。」大哥點點頭,很是明瞭了父親所言。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奇的戶部尚書唐儉出使吐谷渾

    以給二位王爺教授文采的名義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到了皇宮裡的觀雲殿,倆王爺都還沒出現,正好,咱先躺榻上打個盹先,養養精神,這幾日整天往城外的學院工地上跑,累得緊,我的寶馬現在倒是跑出了一身的健子肉,苦了本公子,兩條大腿都有些發麻,皮都紅了。正在磕睡的功夫,倆小屁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了進來,趕緊竄起身來,胡亂抄起了本擺放在案几上的書搖頭晃腦,趁這功夫把眼屎抹乾淨先,為人師表,儀表是很重要的。

    「俊哥兒,您在幹嗎?」李治伸過半個腦袋瓜子過來。「沒見到我正在看書嗎?!」瞪了他一眼,繼續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不對,先人你個板板,書拿倒了……

    趕緊把書丟到了桌上,站起身來朝著倆小傢伙干扯瞎吹轉移注意力先。正在跟倆小屁孩子瞎扯望遠鏡能把正的事物倒立在眼中,這時候,一個施逸著裙擺的漂亮妞從殿門外溜了進來,李漱這丫頭也來了。

    瞧著這個表情似笑非笑的漂亮妞,還沒想好見面話,李治倒先開了口:「十七姐來得正好,快來,俊哥兒正跟我們吹牛呢。」

    「吹牛,本公子啥時間跟你們吹牛了,還不快看書。」氣得我差點想給這小混蛋剃個陰陽頭了,算了,暫且放你一馬,趕明兒,咱帶幾塊水晶片來,再向你們證明本公子言所非虛。

    「唉……又要看書,俊哥兒,換花樣好不好?今天被父皇抓著看了一早的《漢書》了,現下還兩眼發花呢。」李治垂頭喪氣地表達著不滿,李慎也很有同感的點點頭,看樣子倆小正太對於整日裡面對課本而沒有充足的娛樂時間而感到生活是那麼的無趣。

    「有什麼好看的,看得我現在兩眼都花了,俊哥兒您瞧……」李治作了個對子眼讓我看。緊接著被李漱賞了個暴栗:「臭小子,還敢做怪樣子,讓爹瞧見了不抽你才怪。」

    「慎有一惑,還望俊哥兒解之。」李慎這小年青湊我前頭,不理李治在那呲牙裂嘴的叫喚,很禮貌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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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和藹地朝這位好學的小王爺露露門牙:「嗯,你說說,我當替你解之。」本公子身負穿越重責。身上沉澱了數千年的文化精華,能有啥解不了的。

    「上次俊哥兒您說天圓地方不對,地乃是一圓球,可是慎日思夜想,卻不知其理,不知道俊哥兒如何得知?」李慎眨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很渴望得到解答的模樣,讓我著實不忍心忽悠這小屁孩。只好按抑住去與李漱勾勾搭搭的邪惡念頭,耐心地解釋道:「小慎,我問你,你在江邊看船之時,你總是先見何物?」

    「看船?」李慎眨眨眼睛:「自然是帆了,因為帆掛在高處。」

    「好,若地是平的。你說,憑什麼你每次都只是先看到帆,然後才能見到船?」本公子作神算狀嘿嘿一笑,小傢伙若有所悟,卻又很迷茫的眼神讓我知道,他的心底裡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摸摸李慎的小腦袋:「不用急,慢慢的想,就算是一年想不明白,十年總能想得到。總之,每一件事物的發現,都是必須有一個長久的過程……」

    「你又在瞎扯對不對?」李漱表面上坐得端直,其實小手掌已握在了我的手中,李治和李慎的科目我決定改變了,今天練習算術,這東西很適合年輕人浪費腦力。

    看著倆小孩子絞盡腦汁地用阿拉伯數字計算著二元一次方程,我則跟李漱擠在榻上擠眉弄眼,勾來搭去,很刺激,也很新鮮。

    「不許動……」這是目前李漱最喜歡跟我說的一句話,不過一般情況下這種抗議本公子直接無視。

    「有正事要說,再亂動小心我打你了。」臉頰桃紅水色的李漱輕喘著繼續威脅道。」什麼正事?」咱只得很是遺憾地收手了,嗯,正人君子,倆小屁孩坐的雖然遠了些,還是得以防萬一,不然惱羞成怒的李漱發彪來咱可不好受,怕是腰眼肉又要吃虧了。

    李漱說的果然是正事,這一次出兵極其順利,才沒幾天,千餘悍兵如狼似虎地率領著一群綿羊,嗯,這話沒錯,吐谷渾的農民兵跟大唐的老兵痞、滾刀肉比起來,只能用綿羊才能形容他們的軟弱和戰力低下。一舉連破數城,吐谷渾叛相宣王無法壓制,攜家小往西而逃,席君買再立大功。吐谷渾的大臣威信王乘機取得了兵權之後,領兵來迎吐谷渾王諾葛缽和咱們大唐嫁過去的弘化公主,將二位迎回了吐谷渾,李叔叔聞訊大喜,命戶部尚書唐儉前往吐谷渾撫慰屬國之心,當然,順便去刮刮地皮。唐儉可也不是啥好人,聽老爺子說了多次這位唐儉別的不成,嘴皮子功夫可是超一流,很有點上嘴皮頂天,下嘴皮接地的架勢,而且不光能說會道,臉皮厚,運氣也好得出奇,唐初時,唐儉與永安王李孝基不幸被劉武周所俘,這位唐大人還有閒情雅致在監獄裡吹牛打屁,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事來了,得知了一個消息,唐將獨孤懷恩欲反唐自立,這位老兄翻動那三寸不爛之舌,說通了守衛,奇跡地逃出了大牢,把這消息報告給了李淵,李淵遂將獨孤懷恩誅殺,唐儉因此得李叔叔的賞識,後授天策府長史,封莒國公,被特賜免死罪一次。貞觀初,這位唐大人由於嘴皮子喜歡亂翻,心煩的李叔叔或許是出於報復的心理,決定把這位厚臉皮的談判專家丟到外邊去,於是讓他去勸降突厥,頡利可汗肯定不幹,一把將這位唐大人丟進了牢裡,而另一方面,李叔叔卻讓李靖進軍,奇襲突厥,頡利可汗被其生擒,而這位神奇的唐儉大人又再次從亂軍之中有驚無險地逃生,還帶來了好幾個願降大唐的小可汗。終被李叔叔晉為了戶部尚書。

    一聽到派這位可以媲美《月光寶盒》裡的唐僧的唐大人,我不由得搖頭感慨道:「嗯,你爹可夠利害,派了這麼個能把死人說活過來的主去,不知道能從吐谷渾撈回些什麼油水,只是不知道這位唐大人有沒有經濟頭腦。」

    「瞧你說的,我爹爹才不像你,倆眼裡只有錢財。」李漱嗔道。

    「這有啥了,錢不是越多越好嗎?難不成你還希望錢少一點好?」我很正義地朝著李漱責備道。「什麼事都得講個利字,俗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

    「哼,那你來宮裡,成天朝我爹爹拍馬屁,又是為了哪門子利?是不是想多從我爹這裡多拿些賞賜。」李漱小嘴撅的老高,唉,這丫頭,真是,有句話叫啥來著,胸大無啥?嗯,算了,以後是咱的老婆用這話損她也不太適合。

    「小笨蛋,本公子想從你爹這裡要的利不就在這兒嗎?」我很是猥瑣地朝這個剛要變臉的羔羊公主擠擠眼,李漱一愣,旋及俏臉蛋紅得滲人,咬著唇齒,羞急的模樣著實可愛死人了,哇哈哈哈……

    「臭房俊,你又羞我。」這丫頭,又開始了,沒關係,本公子現下推拿格鬥已經熟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爺,您這是幹嗎?」老爺子嘴邊的飯粒都還沒抹掉,就匆匆朝著門外走去,娘親趕緊追問道。

    「陛下命為父等撰寫《晉書·陳壽傳》,這些事可得抓緊辦了,你們慢慢吃便是。」老爺子丟下了話匆匆就走了。「陳壽?這名字咋聽著這麼耳熟?」本公子一面思量,一面從老三跟前逮走了一隻雞腿,乘這小屁孩立眼睛還沒回過味來的功夫,幾大口咬下去,把漱得一乾二淨的骨頭丟桌上,打了個飽嗝,大哥無奈地搖著腦袋,把自己碗裡的雞腿挾給老三,才總算讓這小屁孩止住了眼淚。「老二你也是,跟三弟搶東西吃,成什麼體統。」

    「哪有啊?」娘親聽到了大哥的話,立即斜眼睛過來,我趕緊辯白道,扯了扯大哥的衣袖:「我說大哥,問你件事,這陳壽是誰?名字太耳熟了。」轉移目標先。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房二版《三國演義》!!!

    「陳壽字承柞,巴西安漢人,作撰魏、吳、蜀三國誌,主要記載魏、蜀、吳三國鼎立時期的歷史。計六十五篇,匯為《三國誌》。」大哥一面給大腹便便的嫂子挾菜,一面慢條斯理地言道。

    「啊?是他!」我靠,竟然是《三國誌》的作者,《三國誌》善於敘事,文筆簡潔,剪裁得當,當時就受到讚許。與陳壽同時的夏侯湛寫作《魏書》,看到《三國誌》,認為沒有另寫新史的必要,就毀棄了自己的著作。後人更是推崇備至,認為在記載三國歷史的史書中,獨有陳書可以同《史記》、《漢書》相媲美。因此,其他各家的三國史相繼泯滅無聞,只有《三國誌》一直流傳到現在。

    而後世的著名忽悠大師羅貫中就是從《三國誌》中提取了大量的素材之後進行了加工,成書為四大著中成書最早的一本《三國演義》。

    想當初,小學還沒畢業的我唯一敢半夜狂啃的小說也就倆,一本是《西遊記》,另一本就是《三國演義》,再長大一些,還是覺得《三國演義》百看不厭,那本描寫東漢末年,亂世中群雄逐鹿的奇書《三國演義》的開場白。如果要評選中國歷史上最具有代表性,影響力最深遠的文學作品,我絕對認為非《三國演義》莫屬了。

    東漢末年: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三國鼎立:一段撲朔迷離的歷史,蜀漢五虎:一些引人入勝的故事,火燒赤壁:一個津津樂道的話題。且不說《三國演義》在文學、史學、軍事方面的重要價值,僅僅是關雲長溫酒斬華雄、諸葛孔明草船借箭,趙子龍七入曹營,張翼德喝斷長板橋等這些燴炙人口的故事,一閉上眼,一位位英雄活靈活現地在我的腦海之中閃現。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嘴裡老是嘀咕什麼草船?」綠蝶細心地幫我打散了髮髻,拿著梳子清理著。

    「三國啊三國,我的最愛……」我很感慨地搖晃著腦袋,站起了身來,沒理綠蝶的叫喚,披頭散髮,一副行為藝術家的模樣在屋裡溜躂感概。不行了,越想越激動。本公子整日裡無聊得透了底了,整天看那些文言文,子日聖人云,聽著就頭大,看見就火冒,咱就把《三國演義》給擺顯出來,日後老了,也有得消磨時光的消遣品。就算拿給子孫們當教材,也比那些屁話連天的聖人典籍強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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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子一扭屁股,面著對門口。仰天哈哈大笑三聲。很帥地打了個響指,一扭頭?倆丫頭小臉發綠,很是驚慌失措地瞧著本公子。幹啥了?

    「公子您是怎麼了?哪不舒服嗎?」宮女姐姐強撐著膽氣問了句,綠蝶看樣子是比較熟手,小步小步地移我跟前,伸手探在我的額頭上:「少爺,您燙嗎?……哎呀!」啪,小丫頭,本公子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嗯,照兒,撐紙研墨,本公子決定了。今日起,要寫下一篇偉大的巨著,要讓世人都知道,房府出品,必屬精品……你要是再敢笑!信不信我抽你!」我惡狠狠地瞪眼,狂震虎軀,倆紅著臉的漂亮妞在本公子王霸之氣的威攝下,歪歪斜斜地朝著書桌邊走去。

    「標題寫上:三國演義,嗯。記住了,下邊寫上倆句,本書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哇哈哈哈……」我邁著八字步逛到了書桌前,一看宮女姐姐寫下來的東西,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呃,我說大姐,我的笑聲你就不用寫上去了吧?還寫得那麼誇張,故意的是不?還敢斜眼睛?」啪!

    好了,這下公平了,倆漂亮妞每個屁股上賞了一巴掌,這下沒爭的了吧,丟下倆紅著臉蛋扭捏的漂亮妞,我移步站到了窗前,望著窗外的夕陽,清咳了一聲,目光很是蒼桑,表情顯得無比的深沉,配著我那頭沒有扎頭巾而變得飄逸的長髮,用我那極富磁性的嗓音緩緩道來:「時往人去,自以為是者,是耶非耶?自有後人論評。暫得成功者,幸乎不幸乎?終究萬事成空。山河依舊,日月升落,何處覓當日人生?唯見青史人心中,永留善惡之名;可知當時諸葛劉關張,但求心正而行。看破人間,風月皆等閒,為何愁恨?愁恨亦是枉然。有濁酒一壺,既然朋友相聚,畢竟難得因緣。放卻名利,淡然生死,古今人事豈萬千?但能樂觀今日者,方可千古笑談。若是不忘愛怨與情仇,如何能夠坦然……」嗯,很有點諸葛亮指點江山的氣概,繼續……

    宮女姐姐臉上的羞容未散,聽到本公子所言,雙眸亮得驚人,立即揮筆疾書,綠蝶也褪去了嗔意,用心地磨研起墨來。我略略垂頭,擺了一個最帥的POSS之後,用楊洪基地男低音緩緩地鼓起了中氣:「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魚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一曲臨江仙,唱盡了多少地人間風霜、歲月風雲啊……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宮女姐姐的傾慕的目光變成了狂熱的崇拜,綠蝶的一雙眸子已經變成了桃心。果然不愧是四大名著,才一個開頭,就把這倆位美人兒勾成這樣,嘿嘿嘿,爽!

    清咳一聲:「話說天下大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分爭,並入於秦……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在本公子這位厚臉皮的優秀穿越青年的朗朗吟誦聲中,羅貫中悲憤地翹著手指頭指著本公子,很不幸地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哇哈哈哈……羅大大,對不起您啦,誰讓您生得晚了那麼好幾百年?

    三國的故事確實好啊,哪一個故事不是扣人心弦,當我說到了貂蟬為義父王允分憂,決定犧牲自己作餌施展美人計時,就連一向心堅如鐵的宮女姐姐也不由得黯然歎息,小綠蝶早已經雙眸含淚了。

    此後,每天晚飯後,《三國演義》的著書大業就繼續進行。娘親有天有事躥到了我房前,聽了之後,亦很是歡喜,然後,大哥大嫂也來了,人是越來越多,咱那小屋子可擠不下百十來人,無奈,本公子的說書場地不得不由咱的小院搬到了前廳。

    別說娘親愛聽,就連老三這小屁孩子也聽得口水橫流而不擦,看樣子,本公子的文采是越來越進步了,大嫂依著大哥的肩頭,同樣目不轉晴的聽著。房成他們一幫八卦家丁也全擠在門外聽得如醉如癡。老爺子裝模作樣地在看書,可每當我說到精彩處時,老傢伙經常是擊節而歎,很回味地搖頭晃腦一番,然後又裝著看書的模樣,繼續支起耳朵偷聽,連李叔叔要求他撰寫《晉書陳壽傳》的寫作時間也由每天晚飯後,改到了本公子的三國評書結束之時。雖然老爺子對我的三國評書作出了嚴肅的批評,認為我篡改了歷史,但這並不能阻攔他聽評書的興致……啥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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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了抹嘴邊的白沫,接過綠蝶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清咳一聲,我繼續說道:「……慈兜回馬再戰,又到五十合。策一槍搠,慈閃過,挾住槍;慈也一槍搠去,策亦閃過,挾住槍。兩個用力只一拖,都滾下馬來。馬不知走的那裡去了。兩個棄了槍,揪住廝打,戰袍扯得粉碎。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慈亦掣了策頭上的兜鍪。策把戟來刺慈,慈把兜鍪遮架。忽然喊聲後起……」一面說著,本公子一面手舞足蹈的比劃,正待此時,一聲高聲叫好,打斷了本公子的思路,***,哪個小白敢攪咱房府上下一家老小的興頭?一扭臉,還未見人,已聞其聲,熟悉的淫笑聲如同海濤滾滾轟來:「哈哈哈,俊哥兒,哥哥我來也!」驚得正在扮演孫策耍槍的本公子連退數步,一臉驚駭之色。靠!丫的,插兄弟兩肋雙刀的人渣竟然又殺回長安來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恪與我,同命鴛鴦?嘔!!

    「哎呀兄台,小弟多日不見兄,著實想你得緊啊。」趕緊收起了架勢,朝著已然踏入前廳的李恪迎去,李恪帥哥的屁股後邊,還跟著倆跟屁蟲,李漱、李治。

    「為兄可想死你了,呵呵呵,一會慢慢再言離別之情,小侄見過房伯父……」李恪儀態優雅地打起了招呼,原本被打擾了聽戲興致一臉不悅的家人們只好強笑著回禮。

    「俊哥兒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怎麼聽到孫策的名宇,他很厲害嗎?」李治擠我跟前,一個勁地問道。

    「廢話,武力值九十以上的人能不利害?」白了一眼這小屁孩子,朝咱的未來媳婦羔羊小妹妹眉目傳情先。

    「什麼叫武力值九十以上啊?」李治這位從來沒有接觸過電腦遊戲的小白表情很是迷茫。「你知道三國有幾位名將嗎?」斜了斜眼晴抽了這小屁孩一眼鏢。

    「三國名將?這我倒沒注意,我父皇讓我等熟讀史書,可沒讓我們去看誰是名將。」李治的目光有點遺憾。

    「孽子,胡說甚子,莫要忘了,你這《三國演義》不過是小,小什麼來著?」老爺子站了起來,朝我瞪眼,看樣子很害怕我教壞了小孩子。「這叫小說,可是咱們俊兒自個編撰的,老爺子,咱們還是先去歇息去吧,讓這些年輕人聊他們的。」娘親很驕傲地擺顯了一番之後,接過了話頭,推了老爺子一把。

    老爺子和娘親自然知道這位無賴王爺一來,肯定是找俺這小年青的,評書自然是沒機會聽了,一家子人只好各位告辭歸位了。

    「哦?」李恪一雙桃花眼電光閃閃,目光很那啥:「俊哥兒,為兄可是在門外聽了好一段,如此精彩激烈。著實讓人,不知道賢弟這所說的是一段史?」李恪這個厚臉皮徑直抄起宮女姐姐記錄的紙張,翻了翻,神情一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一口氣讀完了這首臨江仙之後,繼續如醉如癡地在那發彪:「話說天下大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拿起了那一本已經修訂好了前十回的《三國演義》,搖頭晃腦地讀了起來,李治很是聽得如醉如癡。我小心地拿手捅了捅李漱:「大姐,你們來這幹嗎來了?」

    「噓,別吵,聽聽再說……」李漱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問話,得,仨皇親看樣子也都有些入魔了。抬手揮退了綠蝶和宮女姐姐,讓她們先回去歇息,這三位一來,咱可是走不脫了。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侍女上好了茶水,咱今個也作一回觀眾,品評一回高級別的大唐版評書三國。未來皇帝都在跟前上躥下跳的,級別能不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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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心心地聽著李恪抑揚頓挫的聲音緩緩道來,很不錯,讀到激烈處,眉飛色舞,讀到幽怨處,傷感淒迷,這傢伙王爺要是幹不下去了去說評書,搞不好還能弄個國家一級演員啥地,很有評書大師的潛質。

    不知道不覺。個多時辰已過,月色也已映入了窗欞,李恪兄台的嗓子總算是開始有些發乾發啞了,不得不遺憾地住了嘴。抄起茶壺對嘴而灌。「兄台,以後再念吧,照你這樣念下去,怕是明兒都還念不完。」趕緊阻止了這位藝術大師的表演慾望,扯他坐下。

    「好東西,為兄我可是愛不釋手啊。哈哈哈,俊哥兒?」李恪很淫蕩地挑桃眉角,晃了晃手中的三國演義手抄本,「這東西,不知道俊哥兒可否借為兄一觀?」

    「不成!」李漱當先一把奪了過來,「我先看,看完了才能到你。」看樣子李漱也是聽起了癮頭了,漂亮的眼眸兒轉到了我身上:「房俊……」綿軟軟的呼喚讓我頭皮發炸,李治作暈厥狀,被李漱當即斬殺,賞了一個暴栗之後敗退下去,李恪兄看樣子被麻慣了,很八卦地看看我,再看看李漱。「我說漱妹,幾個月不見,你對我這賢弟,倒也是越加的親密了啊?」

    「三哥!」李漱臉一紅,嗔怒地瞪了李恪一眼,繼續用那如同裹了百十來層蜂蜜的聲音朝著我道:「這我先拿去瞧瞧好不好?」

    「行,可別弄丟了就成,這本《三國演義》,我才寫了二十回不到,你若是弄丟了……」我頓了頓,斜了李漱一眼,小蘿莉腦袋點地飛快:「放心,誰敢動,本宮先把他手剁了……」李漱咬牙切齒地瞪著正想伸手的李治。

    「呃,姐,您也太惡毒了吧?要不,你瞧完了就輪到我好不好?」

    「不好!」我朝李治瞪起了虎眼,這個喜歡拿新物件顯擺的小屁孩,我都還沒找他算帳呢,上次我帶了好幾塊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水晶鏡片,教他和李慎見識到了成像倒立的原理之後,這小傢伙忙著顯擺,兩塊鏡片全毀在了他的手上,這筆帳,咱都還沒跟他好好算過。

    李治的表情立即變得很是委屈與可憐,跟小白菜似的,算了,不跟他計較:「不過嘛,允許你去你姐那裡抄下來拿回去看。」這是我的最大讓步。

    「好!」李治兩眼發亮,當既跳上來我跟瞎扯什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混話,擺平了這小屁孩後,大家都坐了下來。

    李恪一個勁地吹噓他回到了封地,是如何地兢兢亞業、艱辛困苦、為了封地上的人民群眾的幸福生活,整日裡忙碌於政事,以至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李叔叔聽聞了,憐意大起,讓他回長安養病,他很戀戀不捨地結束了崗位上的工作,難捨難離地回到了渴別以久的長安……一堆的屁話,瞧這傢伙的臉盤子都圓了一圈了,榮光渙發的模樣,能病?我就不信他是患了浮腫病或者口蹄疫。明明就是耍無賴,哼哼嘰嘰地引起了李叔叔的憐憫,才屁顛顛地又跑回長安來耍上一圈。

    「俊哥兒,咋樣?這段時間,你可是大出了風頭,一首《出塞曲》,讓那吐蕃老小子羞得差點兒鑽了地洞了吧,哈哈哈……」李恪一雙桃花眼電光閃閃,笑聲實在是。「哪裡哪裡,兄台,何時回的長安,怎麼也不告訴小弟一聲,也好為你接風洗塵。」強顏歡笑跟這貨瞎扯,邊上的李漱和李治很無聊,卻又拿這個唐僧似的三哥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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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這次為兄回來,蒙父皇之信,日後,可是小弟跟前的一員悍將,賢弟指哪,為兄就打哪,哈哈哈……」李恪這話著實讓人莫名其妙。

    我很迷茫地眨巴著眼,這傢伙也沒瘋啊,只不過牙齒露出嘴皮多了點,扭臉朝李漱看去,李漱這才合上手中的書本抬起頭來道:「爹爹讓三哥在長安養病……」養病倆字咬得特重,目光很是不屑。看樣子,就算是地上爬的毛毛蟲也知道這貨是裝病溜躂回長安來繼續他的紈褲偉業滴。

    「養病期間,順便聽命於你這位大唐軍事學院的院正,有什麼髒的累的活全丟給他幹就成,別客氣,這可是我爹爹親口交待的。」李漱這話把李恪哽得直翻白眼:「哎呀,我說漱妹,哥哥我可沒虧待過你啊,再說了,俊哥兒,咱倆是什麼關係?」很猥瑣地朝我擠擠桃花眼,很想踹這貨一腳,靠!看樣子,是逃不出這位流氓的五指山了。

    「對了,這幾個月,我那太子大哥和五弟李佑可沒少為難你吧?」李恪繼續一派無賴嘴臉,舒服地倒靠在塌邊,抿了口茶水之後,漫不經心地道。

    「你也知道?」我很驚訝,還以為這位色狼王爺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沒想到,李恪也知道關係起我這位斬雞頭、燒黃紙換貼的兄弟了。

    「咋不知道,咱倆可是一對鴛鴦,不關心你關心誰?」李恪朝我擠擠眼,一臉蕩笑。被嚇得靈魂出竅,差點再次穿越的本公子直接一口茶水劈頭蓋臉地全噴了過去,把這貨澆個通透。啥玩意?!!!賣糕的……這貨性取向的基因突變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帥女婿,也該去見見丈母娘了

    「俊哥兒!!!」李恪的聲音異常的淒厲,頂著一腦門的茶水,很是悲憤地翹起了手指頭指著我哆嗦。李治呆愣愣地看了一眼一身雞皮狂冒的我,還有悲憤的三哥,很難理解現代人對於男人與男人被喻為鴛鴦的恐懼。李漱拍著案幾抱著肚子差點兒笑跌下矮塌,一副興災樂禍的架勢。

    「兄台,失禮,小弟太失禮了。」乾笑著趕緊讓人拿條毛巾來給這位擦臉,有些心驚膽戰地掏掏耳朵:「兄台,剛才你說啥?」

    「咋了?為兄說你與我乃是鴛鴦,代表我倆兄弟感情深厚,有啥了?」李恪擦著臉,一面恨恨地解釋道。

    「鴛鴦比喻兄弟之情?!」我的嗓音瞬間高了八度。

    李漱很是頭疼的樣子:「虧你還整日裡顯擺自個是大唐名士,連鴛鴦比喻兄弟都不知道?《文選》中有「昔為鴛和鴦,今為參與商」,「骨肉緣枝葉」等詩句,這是一首兄弟之間贈別的詩。晉人鄭豐有《答陸士龍詩》四首,第一首《鴛鴦》的序文說:「鴛鴦,美賢也,有賢者二人,雙飛東嶽。」這裡的鴛鴦是比喻陸機,陸遠兄弟……」

    我的表情現在一定非常精彩,靠,哪個傢伙後來讓鴛鴦變了味的?氣死本公子也,今日出了這麼大個丑。

    「兄台莫惱,小弟正好有話問為德兄您。」趕緊把話題扯開先,太丟臉了。

    「問什麼?」李恪示意讓人給他找到了一面銅鏡,搖頭晃腦地看著臉上是否還有啥子不妥,生怕他的帥哥形象有損。

    「陛下讓兄台您跟著我幹嗎?為德兄乃我大唐有名的紈,嗯嗯,有名的風流才子,您跟著我可沒什麼好處可拿的。」是啊,李叔叔想幹嗎?你把你家那兩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子丟給我教育,讓咱有點成就感。這一點,我非常贊同,可你把這位才高六斗從來不用在正道,整日尋花問柳的色狼王爺丟我跟前啥意思?

    「我哪知道,」李恪兄一面照鏡子,還不忘記回給我一個白眼:「不過嘛,聽我那父皇的口氣,怕是我能安安心心地在長安呆上一段時間了。唉,也免了本王一番在長安和封地間勞碌奔波之苦啊!」李恪放下了鏡子,很是感慨地道。

    惹來三雙白眼,李恪兄直接無視,繼續道:「為兄昨日剛到了長安,便進宮去問安,父皇憂我那大哥性情跋扈乖張,想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多多開解,可我那大哥能聽我的嗎?」李恪很是感慨地抄起茶水灌了一口,也對。你李恪本來就甚得李叔叔喜愛。屬於皇子中的樣板人物,讓你去勸慰一向跟你不對路的太子哥,不把太子氣得七竅流血才怪。

    我很是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怕是太子殿下……」咱不能說。讓李恪自個品味就成,這種事,少攙和為妙。

    「為兄只能是婉言拒絕,誰想父皇竟然發怒,責罵為兄不孝,結果呢?責令為兄在家好好將養,為兄聽聞俊哥兒現下正在建設大唐軍事學院,這不,自告奮勇,跟父皇領了差使。免得整日被父皇揪去宮裡訓斥。跟俊哥兒打下手,混口飯吃。」這貨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如此,既用不著理那些破事,又能逍遙快活,豈不美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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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著他笑,我的表情有點難看,靠,李叔叔當我是難民收容所?

    總算是答應賠一頓接風酒宴作為道歉之後。李恪兄洋洋得意地辭行出了府門。李漱手裡拿著經過了本公子藝術加工的《三國演義》,很是戀戀不捨地一同離去,揮手告別了這位兄台及二位皇親,覺得有些涼嗖嗖的,這位李恪一回來,怕是我也要跟著受累了。

    「陛下有了易儲之心了。」宮女姐姐嘴角一彎,雙眸閃過異色。

    「嗯?」我坐了起來,緊盯著宮女姐姐。「為什麼?」這麼早,豈不是跟歷史上的十七年才廢太子有出入了?

    「公子莫急,不過依照兒看,因陛下雖有此心,然其志未堅。否則,也不會把吳王殿下留在長安。陛下如此做,自然給太子殿下瞧地,是想讓太子警惕,以省自身之錯。」

    「可你又說陛下有了易儲之心。」宮女姐姐的解釋讓我有點糊塗了,頭枕在她豐腴的大腿上,從下而上望著這位智商發育超常的漂亮妞圓潤的下巴問道。

    宮女姐姐俯首朝我展顏一笑:「因為陛下還在猶豫,畢竟太子立儲已經多年。」哦,明白了,李叔叔只是起了這一層心思,但又不是很堅決,所以,作出一副架勢來讓太子瞧見,變相地提醒太子小心自己的地位,若再亂來,或者儲位不保。

    「你覺得李恪會當上皇帝嗎?」我一問出口,趕緊抬頭看向院門,嗯,沒人進來,這種話可不能傳出去。

    「難!」宮女姐姐接過了綠蝶遞過來的巾子,給我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春夏交替之時的艷陽已經漸漸讓人覺得燥熱起來了。「哦?為什麼……」我很喜歡聽這丫頭分析事情,很精準,也很到位。

    「除非滿朝文武不介意大唐又改朝換代,既便吳王殿下沒有這個心思,可滿朝文武誰願意冒這個險,畢竟,吳王殿下的生母可是隋朝的公主。陛下雖甚喜吳王之材,可也不敢冒此險。公子您問這幹嗎?」宮女姐姐眨著雙眸,望定了我。「沒事,無聊了,想瞧瞧我這位斬雞頭的兄弟有沒有那個命……」我張嘴接過綠蝶手中的炒豆,順便親了下這小丫頭的手指頭,淡淡地香氣撩人口鼻,惹得綠蝶羞紅了臉。嘿嘿嘿……

    「對了,你娘親和你的妹妹生活怎麼樣?改日,我也陪著你去一趟,不管怎麼說,她老人家也算是我的長輩。」扭頭朝著若有所思的宮女姐姐溫言道。宮女姐姐聞言一顫,雙眸抹上了一層水霧:「公子,您……」

    「別拒絕,你也別想敷衍本公子,她老人家辛苦地把你給拉扯大,如今,你也算嫁了人了,可我這個女婿。」我自己都覺得臉紅,若不是綠蝶那天提醒了我,說宮女姐姐的母親和她的姐妹皆居於京城,生活貧苦寒,我這缺心眼的傢伙都還不知道去關心人,真該死。

    「公子,照兒實在是……」宮女姐姐眼圈都紅了,說不清楚她是在傷感還是什麼,總之,一股愁意攀上了她的臉頰。我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攬住了她的纖腰,溫言道:「怎麼了,怪我沒能早先去看岳母大人嗎?」

    「沒,照兒豈能怪罪公子,只是覺得,公子如此待照兒,照兒實在……」晶瑩的珠淚順著臉頰而流,心疼得緊,趕緊抹了去,將她緊樓在懷中:「好了好了,你也是,你娘跟你的姐妹既住於長安,何不與我早點說,瞧瞧現下,我才去見岳母大人,都覺得自個臉皮太厚了,霸佔了她女兒不說,連見禮都不去。」綠蝶拿手指頭戳我幹嗎?一扭腦袋,綠蝶有點臉紅:「少爺,您可不是霸佔,照兒姐是陛下賜的……」嗯,用語錯誤,可是話說回來,若不是宮女姐姐自個有心,仰慕我的才華,怕是本公子還沒辦法把這漂亮妞拽在手心裡把玩。像公子這麼個文武雙全的帥女婿,也該去見見丈母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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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許哭,不許鬧,到時候見了岳母大人,你就得叫我郎君,不然,小心家法侍候。」捧起了宮女姐姐的臉蛋,瞪起了虎目進行威脅,宮女姐姐臉有些發燙,羞意罩上了俏臉,怯怯地點了點頭,嗯,這事總算搞定。

    「綠蝶,來,坐本公子的這條腿上。」一把攬過綠蝶這個孤苦無依,如今還能算得上親人的也就只有我了,叫我如何能不疼惜她呢?摟著兩具香噴噴的身體,不知道到時候四個老婆,本公子該咋摟,這也是個頭痛的大難題啊……

    跟宮女姐姐議定,六月初六,應著凡嫁出去的女兒都要回家探親的日子這個風俗,上門拜訪俺的丈母娘,見見這位生下了一代鐵娘子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恪連帶李治和程處亮、李業詡等一干惡劣友人,大清早的前來拍門拜訪,說是要去見識一下大唐軍事學院的風采,沒奈何,只得領著這一票惡貨,浩浩蕩蕩地朝著城外的在建學院行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參觀院校暨接風洗塵宴:黑眼圈

    大唐軍事學院的建設已經初見成效了,高大雄偉、由巨石磊刻而成的學院大門讓李恪目瞪口呆:「乖乖,這怕是快有一丈多高了吧?」

    「吳王殿下,從基角到簷角,一共是兩丈,寬六丈餘,中門寬二丈五尺,兩邊側門各為丈五。」工部郎中鍾驊趕緊答話道。

    李業詡、程處亮和李治嘴張得老大,程處亮老半天才吼了一聲:「這一個多月都還是塊空地,你們動用了多少人來建造?」

    「不多,段某的右羽林軍一府之士卒,還有三百多位匠人吧,大概也有七八千人……」與李業詡很是相熟的段雲松很是得意地摸了摸被艷陽照得耀眼的光頭,樂呵呵地笑著。

    李恪嘖嘖稱奇:「大唐軍事學院,大唐帝國的榮譽即吾命,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好,深合我輩之心!」李恪很是感概,一扭臉,拍拍我的肩膀:「這,怕也是俊哥兒想出來的吧?嘿嘿嘿。」至於另外兩位高幹子弟兼兵痞李業詡和程處亮,當然還有李治,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能瞧得出,這幫傢伙光是瞧著校訓就已經有些熱血沸騰的架勢了,李治的目光很狂熱,嘴裡重複地咀嚼著著上面的校訓,這年紀,正是適合培養、堅定他意志,努力學習霸權主義和擴張主義的好時光,可不能浪費了,以後多讓他接觸一下這一方面的知識。

    「哪裡哪裡,分明就是陛下所書,哪關小弟甚子事,再說了等日後塗上了金漆、插上了國旗,掛上了國徽之後,這幢雄偉的大門才能算完工,唉,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了。」我很有成就感,領著李恪在這座將會令全世界所震憾的世界第一所繫統性的高等本科院校裡轉悠著。一面指點著宿舍、教職工辦公室、教學大樓、教學大廳、沙盤演練大廳,沙盤演練大廳現下只有六個,其餘的都還在待建之中……一路行來,我如數家珍。

    學院裡到處都是灰塵滿天飛舞,一群健肉子超鼓的悍卒喊著號子推運著磚石。那邊,是用滑輪組構成的簡易吊車,正把重近千斤的紅磚往樓上吊過去,兩個人就輕輕鬆鬆地扯到著千斤的重物,看得李恪下巴差點都掉了,連連稱奇。鍾驊趕緊解釋了一下這種簡易吊車的用途以及構成,並且對設計人房某某推崇倍至,我很厚臉皮地謙虛表示這都是人民群眾集體的功勞,是群體智慧的結晶,聽得現在已經改行當起了泥水匠工頭的段雲松和學院工程項目建設部經理鍾驊喜不自禁。眼角都皺起了一大堆的紋路。段雲松很驕傲地向李恪介紹了他這些充滿了幹勁,已經能熟練地掌握泥水匠活計的悍卒,以後就算是讓他們築一座城池,只要磚石等材料足夠。一兩個月的功夫,居住萬人小城也可拔地而起。

    「一兩個月的功夫?」李治嘴邊都快嘖出了白沫了,今天他和李慎也是第一次來此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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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晉王殿下,這還是小將保守的估計,若是日夜不停趕功,小將有信心,一月不到的時間就可以把一個方圓一里的小城……」段雲松好不容易抓到了顯擺的機會,口水濤濤不絕地湧出,不過這也是實話。除了燒磚和燒水泥費事之外,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麼可以減緩他們築城的速度,當然,先得把天氣因素排除在外。

    「哦?照此說來,我大唐邊隘若是重築新城,也能如此之快?」李恪果然聰明,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段雲松很有把握地指著那些新穎的各式槓桿和滑輪組建築工具傲然道:「只要石料或是磚石充足。有了這些東西,想慢都不可能。」一股子建築大師的驕傲讓段雲松的鼻孔朝天。惹來這幾位整齊的吸氣聲。

    「這些東西,現在工部也正在大量趕製,不論是用於築城還是搬運重物,都輕而易舉,不僅僅能節約勞力,還能節約大量的時間。」鍾驊繼續當他的解說員,解釋著每一種新奇機械的妙用,雖然這些東西大多是木製的,可正因為材料隨處都有,製作簡單,可以極大地在大唐的土地上風行起來,為四個現代化?呸,現在的大唐可比其他帝國的生活水平不知道高上多少倍了,最多是說能夠更領先多少年才對。

    不一會,有人來報建築工地上出了些事,段雲松只能無奈地先行告辭,匆匆而去。我們一行人繼續逛著,鍾驊陪著我們在院內瞎逛著。

    「想不到啊,俊哥兒,你小子可是越來越深藏不露了,咱們哥幾個現下可都是跟在你屁股後頭吃灰了,日後,記得多多提拔咱們兄弟……」李業詡張嘴就沒好話。程處亮更直接,一巴掌擱在我肩膀上:「妹夫,記得,日後,舅兄我來這,你可得擔待著點,好酒好肉招待,哇哈哈哈……」

    「二位兄長實在是……小弟佩服。」本公子笑容不變,跟這兩位擠眉弄眼的禽獸繼續扯著其他話題,笑,現在本公子還沒走馬上任,由著你們笑個夠,等著吧,到時候,本公子會每天向敬愛的段大將軍打小報告,讓你倆個吃不了兜著走,整天屁股挨軍棍抽的紅翻翻的,到時候本公子瞧你們倆是笑還是哭!!!

    一跳前行,看著這些高大的二層水泥磚混建築,我很是欣慰,本來嘛,這座大學可是耗費了我的不少心血,日後,大唐要屹立於世界之顛,形成單極世界,他力量的源泉,就將從此而湧出。

    「好東西,此物可比以往我見到的任何一處沙盤都要精細得多。就連放在宮裡的也比之不如。」李業詡兩眼放亮,站在那個關中道沙盤前左右晃蕩打量著。

    「這可不好比,畢竟宮裡的位置不大,所以製作的沙盤要精巧一些,而這裡,是專門為了讓參謀人材和高級軍官演練作戰的地方,自然要大上一些,也便於以後學院學生的觀摩。」我耐心地給這位兄台解釋道。

    「好啊,好啊,我大唐日後有此學院,畢能名將倍出,天下間,何人可以撼之?」李恪概然而歎道,嘴角處浮起了一絲譏諷之色。我裝著沒看到,李恪這位才華橫溢的王爺說他沒有野心?不可能,只不過,平時隱藏得較深罷了,今日到了這裡,也不過是偶爾發洩下,反正他自己也知道,能不能做皇帝,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好了好了,該看了都著了,現下咱們還是想想去哪為咱們的吳王殿下補上這頓接風洗塵宴才對。」李業詡很機靈,一句話插了進來。

    「對!今日咱們哥幾個可得好好的樂一樂,找個好地方,咱們可得……」程處亮很淫蕩的表情,立即惹來李恪跟李業詡很是認同的大笑聲,看得與這幫高幹子弟不熟悉的鍾驊是一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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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行人告別了鍾驊這個監工頭子走出了學院大門,跨上了馬,縱馬揚鞭,朝著長安城直殺而去。然後,跟這幫酒瘋子耍了一晚的醉拳,打碎酒樓器物若干,還跟隔壁的食客發生了激烈的肢體衝突,然後,以我們這群強健的肌肉男的全勝而告終,雖然逃跑的速度快,沒被趕來的京兆尹捕頭抓個正著,可鼻青臉腫搖搖晃晃爬回家的本公子被起來查燈火的管家慎叔抓個正著。於是,第二天一早,就被春桃喚起,到前廳洗耳恭聽老爺子劈頭蓋臉的臭罵,然後被娘親戳了十來下一陽指,還好,以上班為借口,總算是逃脫了苦難。老爺子還意猶未盡地在我屁股後頭叫囂,晚上等我回來再讓我好看,什麼人嘛……咱可是成年人了,喝點小酒,吃點小豆腐,打點小架,很正常滴嘛,再說了,又不是本公子挑的頭,而是李恪那個酒瘋子禽獸,非說隔壁的歌女聲音好聽,端起個酒杯非要過去一窺芳容,結果頂著倆黑眼圈很是幽怨地爬回來,自然,喝得一個二個熱血沸騰的紈褲狼友們自然不幹了,決定為這貨報仇,結果……唉,交友不慎哪,同志們。

    當儀表堂堂的本公子頂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在進奏院門口時,嚇得倆門衛一跳。這種東西實在不好解釋,只好裝著看不見他們詭異的目光,很威嚴地朝倆門衛點點頭示意,然後眉如臥蠶,面如重棗地昂首踏進了院門……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李叔叔也變成了催稿黨

    「公子,公,公……」李孝德一臉興奮地躥進了我的辦公室,招眼一瞧,頓時話都說不利落起來,生氣,是滴,我很生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公個屁,啥事?有話就說,沒事就閃一邊去,沒見本公子正忙嗎?」把覆在臉上的熱毛巾扯了下來,很氣勢地叫囂。

    「鴿子,照公子的吩咐,我們昨日在城外放飛了一批,今天早上全回來了。」李孝德的表情似乎想笑,不過又有點害怕力能生裂獅虎的本公子發飆,憋的很是辛苦的模樣,***,墨鏡,這東西花大價錢咱也得先整出來了,至少用不著像現在這般,太有損我的名士風範了。

    「哦,都回來了?走,看看去……」好消息,這些鴿子也來了不少時候了,甚至都已經有鴿子開始孵化出幼鴿了,這些可都是未來需要的通訊飛行員。

    「公子,現在已經馴養了六批,一共三百餘隻鴿子……」李孝德走在我前面,進奏院的鴿捨立成了一排,咕咕聲不絕於耳。「嗯,不錯,不過,這數量遠遠不能滿足需求,還有,這些鴿子,要經常放飛,每隔三五天,就做一次遠距離放發,十里、二十里、五十里,輪流鍛煉,然後從中挑選那些尋路能力強,飛行速度快的鴿子為種鴿,淘汰那些體弱細小的。」一面看著一面吩咐道,這些可是好東西,通訊不發達的年代,最好的、最及時的通訊工具就是這玩意,依靠的就是他們持久的飛行能力和回槽習性,日後,信鴿通訊系統不僅僅在諜報系統使用,還要在軍中使用,到時候,訊信流通的時效性就能得到極大的加強,一面走著。一面歪歪,養鴿子,咱不是內行,可也知道喂鳥該用啥食料,最簡單的例子,雞蛋黃加黃豆、糙米再加點骨粉,反正很吊的飼料配方。這玩意,別說是鴿子。就算是人吃了也能強身健體,在營養缺乏的古代,功效簡直不亞於十全大補丸哈的。

    然後見了那兩位被進奏院「請」來的養鴿人,看樣子他們也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與氣氛,正在指導著一批新分派來的學員如何使用和餵養,並對鴿子的放飛作出自己的要求。「照公子您的吩咐,他們每一位都必須知道了些關於信鴿餵養和使用的技巧……」李孝德見雙眼雙創的我不願意走過去,很小聲地在我耳邊解釋道。

    眼睜久了,不太舒服,又不好意思見人。很是鬱悶的心情。看著那兩個正唾沫橫飛。指導養鴿的被迫者,現在也已經變得白白胖胖了許多,全沒了當初來時的不情願之感。隨著他們那半黃半白的關中口音,鬍子一翹一翹地,其中一位飼養員是大食血統,眼睛瓦藍,鬍鬚黑黃黑黃的,很怪異的顏色,經常開口閉口我們大食如何如何,為了這,還被幾位熱血愛國間諜私下裡收拾過幾頓,現下老實了許多。

    腦中靈光一閃。對啊……技術,現下的阿拉伯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咱們可是可以利用的,拿來主義,必須而又必要,阿拉伯可算得上是東西方之間橋樑,現在羅馬和雅典文化應該已經被阿拉伯世界毀壞、掠劫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伸伸手,掏些東西來用了。當然,本公子不會傻到慫恿李叔叔發兵攻打,而借助著進奏院逐漸發展壯大的力量,把這幫間諜從單一化進行多極化培養,適應各種行業的需求。

    「嗯,很好,對了,跟我來,有件重要的事。」我很小聲地朝著李孝德道。回到了辦公室,開始說起這事,李孝德聽起來面有難色:「公子,怕是難啊……」李孝德看樣子沒聽懂我的要求,我抿了口茶水,道:「難是難了點,可這有什麼,你想想,咱們坑蒙拐騙,嗯,反正採取各種正常及非正常手段進行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掠奪。拿來壯大大唐的軍事和科學技術各個方面的需求,這可是百年,乃至千年的發展大計,可以說是功在社稷,利在干秋……」在我的誘導下,李孝德的目光開始熾熱起來,咱再加把勁,什麼名垂千古啥的吹噓話拿出來耍了一圈,李孝德腦門的油汗都出來了,嘴裂得老大,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放心吧公子,屬下一定完成任務,就算是把大食國翻個地朝天,也要把您所說的那些東西全奪過來。」

    「不急,不急,咱們先別管大食那一頭,可以先從長安的那些胡商著手。」有點擔心刺激過頭了,李孝德萬一頭腦發熱,趕明兒就拉上進奏院全體員工去大食出國考察,本公子還不被李叔叔給罵死才怪。

    「長安的胡商,對啊,再怎麼的,他們中也該有人是認字讀書的,先從他們的手中收購一些,然後再讓他們從那邊帶過來……」李孝德兩眼賊亮。

    「唔!你的想法很好。對了,還有件事。你知道胡人會做琉璃是嗎?」我抬眼問道。具體的玻璃該咋做,至從上次做硫磺香皂做成了生化武器之後,我對自己的化學水平產生了懷疑,大食既然有人會做琉璃,那就好辦多了,這東西,只要落到了本公子的手裡,嘿嘿,立即能變廢為寶。

    「啥?」李孝德眨了半天眼睛,「公子,您莫不是酒還沒醒?」

    「嗯?」我摸摸腦門,不燙啊,很想摸摸李孝德的腦門子,這貨是啥意思?

    看樣子李孝德見我面色不善,趕緊開口道:「琉璃可是咱們皇室專用的,以秘方而制,譽為金銀、玉翠、琉璃、陶瓷、青銅這五大名器之首,所以民間很少見,屬下也不過在陛下身邊日久,見過幾件罷了。」

    「啥?!」難道又是咱的記憶有毛病了?還是該死的歷史劇又在害人?

    「公子若是有興趣,向陛下一詢便知。大食也有製作琉璃石的,不過那些東西,」李孝德斜斜眼角,很不屑的樣子:「不過是下下之品,與真正的琉璃比起來,如米粒比之日月。」

    「靠!」本公子很激動,圍著榻邊亂躥,李孝德繼續小心翼翼地釋道:「不過琉璃製作工藝複雜,百件成品,成不過十餘,故爾罕見。」

    「十餘?」我很納悶,照道理來說,玻璃的成品率可是極高的,咋個就那麼難呢?

    這時候,有人匆匆來報,陛下派人來尋我,讓我進宮一趟,摸摸臉上的黑眼睛,呲牙裂嘴地抽氣,我這副樣子去見李叔叔,似乎有些儀容不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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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麼這副樣子?」手裡拿著本書的李叔叔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敢確認站在跟前頂著倆黑眼圈,帶著一臉羞愧笑意的小年青是房府之二男。

    「小婿昨個夜裡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幽怨的語氣和目光,李治這個小屁孩臉憋的老紅,這臭小子,昨天晚上只知道站邊上喊加油,也不知道來幫忙,現在還好意思笑,等有空了有你的好看。李慎的目光很好奇,似乎對我改變形象的勇氣比較欽佩。

    「哦……」看樣子我仇恨的目光被李叔叔發現了,很是無奈地指著我笑道:「你們這幾個,唉……」看樣子也明白了是啥子事了。還好,深明大義的李叔叔也曾經年輕過,對於這事比較看得開,示意我坐下,還叮囑我多用熱水敷下,淤青會散得快些。

    「恪兒這孩子,一回來就沒好事。」李叔叔很是頭疼的按按額頭,旋及才想起了正事,把手中的書本遞到了我手中:「賢婿,此物可是出自你的手筆?」

    「三國?嗯,這東西……」我瞪了邊上裝老實的李治一眼,該死滴小屁孩,不知道又漏啥餡了。

    「賢婿果然高才,今日老夫過來瞧這兩孩子,不想,一來就逮個正著,治兒正拿著這東西抄寫,老夫順便拿來一觀,呵呵呵……頗覺得有些滋味。」李叔叔的目光有點邪惡地朝我看了過來。

    「那是,那是小婿胡編亂造的,嘿嘿,不是史書,不過是小說而已,借用正史的人物來說些故事玩的。」乾笑了幾聲道。

    「哦?賢侄之才,越加出乎老夫的意外了,此書中之謀略、兵法,著實讓老夫大開眼界爾,賢婿啊,不知道後面……」李叔叔的雙眼裡露出了渴望,看樣子,李叔叔也成了一位三國迷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琉璃變玻璃,很難,但咱還有招

    「這小婿還在寫,還沒寫完呢……」

    「哦……」李叔叔的目光有點遺憾,砸巴砸巴嘴,理了理鬍鬚緩言道:「嗯,既如此,若是寫出了,便交於治兒慎兒。這東西,雖非史書,然其中的妙處,卻也能讓人眼前一亮,細細品味。呵呵,當為佳品。」

    「小婿遵命。」李叔叔不好意思說自個要看,拿自己兒子來當擋箭牌,說明臉皮還不夠厚,還需要加強鍛煉。

    李叔叔又拉扯著我胡亂瞎吹幾句,借口政務煩忙,溜了,剩下我跟倆位小王爺大眼瞪小眼。

    「不關我的事,再說了,我父皇可是喜歡得利害,你來之前,一直稱讚裡面的各種計謀於國非常有用,故事也比陳壽的《三國誌》精彩還說裡面有些東西,很適合皇家子弟閱覽借鑒。」

    「哦,你父皇真是這樣說的?」原本正凶神惡煞的本公子轉怒為喜,難得啊,瞎忽悠出來的一本小說都能得到這位開國明君的誇獎。雖然咱記不太全了,可是經過了本公子不偏不倚的端正態度進行了藝術加工之後,更經過了宮女姐姐的潤色,比起羅版的《三國演義》,房版《三國演義》更具有可讀性和鑒賞性,藝術價值和政治價值更步向了一個更高的層次,更加的客觀和中立,但是,並不影響其文學娛樂性。

    「俊哥兒,您也用不著笑成這樣吧,黑著兩眼圈,笑起來讓人怪害怕的。」李治擠李慎後頭,戰戰兢兢地提醒我。

    「……」實在是不想跟這小傢伙廢話,生怕壓不住自己的火頭,又上演皇宮裡抽王爺的一幕大戲。用下巴示意倆小傢伙繼續努力用功讀書,本公子在他們的屁股後頭轉悠,想瞧瞧他們的身上有沒有佩戴李孝德所說的琉璃,倆小傢伙被我瞧得坐立不安。李慎在李治的慫恿下鼓起勇氣開了口:「俊哥兒您在看什麼?」

    「琉璃。」我的回答很簡潔,李慎的動作也很簡潔,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方晶瑩剔透的七彩石子遞我手中。

    「這就是琉璃?」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光晶瑩剔透,形狀似淚滴,五彩蘊然而流轉,偏偏又不影響其透明度,賣糕的。這是啥子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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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琉璃,又稱五彩石,俊哥兒沒見過?」李慎問道,表情很驕嫩:「這是父皇於我七歲那年賜給我的,治哥原本也有,可惜……」李慎一副惋惜的嘴臉看向李治。

    「是啊,可惜,不小心給碰壞了。」李治的表情很是沮喪,看樣子這東西的珍貴之處除了極具觀賞性之外,更在於它的數量極其稀少。

    「這東西是燒製出來的?」摸了摸,手感溫潤若玉。若不是親眼見到這玩意,還真不敢相信漢民族對於華麗與美的追求簡直是到了極致極致甚至近乎變態的地步,這東西跟那天吐蕃大相祿東贊呈到我跟前的琉璃珠子比起來。確實如李孝德所言,米粒比之日月,怕是用價值連城來喻此物亦不過為。

    「這東西,做起來很困難吧?」我有些遲疑,後世的工藝怕也很難達到這樣的水準,真是對咱們漢民族祖先的智慧太敬仰了。

    「正是,就連父皇,身邊也不過十餘件,此物只專於皇家之用,我也曾聽父皇說過。其中的精品,更是萬金也難求一得……」李慎這話,讓我完全喪失了想把皇家琉璃工藝轉為民用的希望。伸手交還給李慎,靠在榻上蹺起了二郎腿:「呵呵,就是瞧著新鮮,新鮮而已,這麼貴重的東西,常人拿來也沒用,還不如換金銀錢帛來得實在。」此言一出,倆剛才一臉自得的小王爺皆一臉黑線。

    「俊哥兒你……」李治裝大人狀搖頭,一副明珠暗投,很是痛惜地表情,沒功夫理這傢伙,心裡細細一盤算,按著李慎的說法,這事件怕是比水晶片貴上千百倍不止,用來做望遠鏡的材料,不能說是浪費,只能說是奢侈,或者敗家才可以形容,看樣子,還得去找找胡商,決定了,匆匆地佈置了道與三國有密切關係的作業題目:論漢朝的興亡及與五胡亂華的因果關係,就丟下倆愁眉苦臉的小王爺離了宮,直奔回了進奏院,告訴李孝德,無論如何,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重金聘請也好,或是綁架勒索也成,總之一句話,必須給本公子搞個懂得煉製琉璃的胡人來。

    「公子到底是要做什麼?」李孝德很不理解一位發明家兼科技工作者兼欲發家致富的穿越青年那種對於玻璃製品的狂熱勁頭。有了玻璃製品,不僅僅在經濟上,在科學上,也能加速其進步,想想那些試管,那些燒杯,如果沒有那些東西,哪裡來的化學家?這就是為什麼前期的中國科技高於世界一籌,後期卻落後於世界的原因,玻璃製品對於化學家來說,可以用助燃劑、加速劑和翅膀才能形容它對化學的推動力。若是中國在開發出琉璃製品的當時,繼續進行深加工,發掘其用途,道士們如果早日拋棄那些黑不溜秋的罈罈罐罐,改用精良的玻璃製品來進行他們的化學試驗,那麼,中國很有可能早幾百年就進入了偉大的生物武器制劑大國,嗯,好像歪歪過頭了。還是先想法子搞個懂得煉製琉璃的胡人來才是正理。

    「反正此物於國於民皆有大用,具體的,乃國家最高機密,我不便洩露,不過此事。」我擠到李孝德跟前,虎目圓睜:「給你一個月時間,如何?!」

    「一個月?」李孝德眼球狂轉了好半天:「也倒不用,咱們長安城裡,就有好幾家胡人商舖出產琉璃製品,屬下用些手段……」很淫猥的表情,我喜歡。倆人的笑聲如同夜半盤旋於荒郊野地的貓頭鷹,聽得剛走到門邊的蔡楠嚇得差點想轉身就逃,被我喝住:「幹嗎?鬼鬼祟祟的。」本公子很斯文地理了理衣衫,朝這傢伙一瞪眼,勾手指讓他進來。

    「屬下是想問公子,送親團裡咱們準備安插學員,還請公子示下,把哪些人安插進去為好?」蔡楠乾笑兩聲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名字的白紙道。

    「哦,好,去喚裘老來,咱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看著辯雞大師的名字,我很鄭重地,抄起了桌上的筆,在他的名字下重重地畫上了一個勾,該讓他為了大唐的偉大崛起而做出應有的貢獻。

    「大家再看看,商議一下,若無異議,就照此辦理了,李兄,莫忘記了。」朝李孝德擠擠眼,李孝德嘴角浮起一絲陰笑:「公子放心,舉手之勞……」

    蔡楠和裘丹墨都不太理解,待我剛步出了門,就聽見了倆人的疑問,這些傢伙,好奇心也是很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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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著咱的房二版《三國演義》的編撰工作,李叔叔對於《三國演義》的喜愛程度簡直用癡迷才能形容,老催稿,很不得人心地利用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來三天兩頭對本公子進行騷擾。沒辦法,只能打點起精神,更加勤奮地構思,或者說是通過回憶之後進行加工改造。

    「俊哥兒,這借東風,這也太神了點吧?就算是袁大道長可也沒這個能耐。」李治把作業交給了我改錯,順便把剛剛看到的最新一集的內容挑出了其中的疑問拿來回我。「哦?」我來了興致,把作業本丟到了一邊,對於如今這倆個學生的好學和勇於提問我感到很是欣慰,當然,教這倆位王爺的可不光是我一人,還有一幫老夫子,常常被這倆小孩子的提問為難得狼狽逃竄,向李叔叔訴苦,被李叔叔反駁了回去,既然為師當為學生解惑,不然,光讀書,死記書又有何用,一句話梗得那幫子大儒兩眼翻白。

    「那不叫神,那叫聰明,作為一名好的軍事指揮人員,不僅僅要懂得如何作戰,更要懂得天文地理,知道每個季節的風向變幻,冬至時日,多有東南風,這是氣候的反常現象,也正因為如此,證明了諸葛亮身為卓越軍事家的能力和洞察力。此乃天災,並非是人為。」我的解釋得到了這位二小王爺的一致贊同,也獲得了幕後催稿者李叔叔的讚揚,當然,這是李治悄悄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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