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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捉拙成巧?

    轉了老半天,目光落到了小臉發白的柳玉飛身上,吐蕃,吐蕃人跟在那個太子派出來的人後邊,是為了啥?祿東讚那老小子的三角眼在我的腦袋裡晃蕩,一晃,再晃,賣糕的,本公子總算是有了一些頭緒。

    深呼吸了好幾下,盡量讓自己心平氣靜點,才朝著蔡楠和藹地露了門牙:「你的人守了這麼久的吐蕃使館,可是有何不妥?或者這麼說,自談判開始到結束之後,有何異常?」

    「異常?」蔡楠眨了老半天眼晴才道:「好像這幾日,吐蕃使館外出的人似乎多了一些,小的曾派人跟蹤過,可是那些人就算是與人交談,聊起公子來,也大多是說公子的好話,吐蕃大相也甚是佩服公子的人品風骨,與公子私交甚好……」蔡楠的話,別說是我這個穿越青年,就連柳玉飛這小白都聽出了道道來了,表情若有所悟。

    「呵呵呵,祿東贊,你個老小子,夠陰的,想玩本公子?」完全明白了,祿東贊肯定是從那個追蹤我的人身後知道有大人物想要找本公子的碴,既然有人在散發關於本公子的流言,他就來個順水推舟、火上澆油,故意做出一種姿態,頻頻與我交往,故意把我往人多顯眼的地方帶,瞧見我跟他一起的人越多,這樣一來,就算是沒人信的也會有人開始半信半疑,就算是謊言,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殺人不用見血,也不用刀,陰陰地想從背後給老子下刀子,偏又沒辦法拿捏這老東西的把柄。

    怪不得前日被我折辱了一番之後,還要頂著一塊老臉來同,貼本公子的冷屁股,怕是這老東西早把自個當成了冷暖不知的二皮臉……老殺才、人渣、老生番,我在心裡問候了無數遍這個吐蕃老兔子家所有的女性親戚。

    必須想個辦法,速戰速決,不能讓流言變成洪水猛獸,那可是對我和房家能造成可怕後果的東西,必須盡早解決掉這事,至於祿東讚這個老生番,以後有機會上戰場,老子非滅了你吐蕃不可。把你一家全關進牲口棚裡扒灰去。

    「李孝德。」我一扭頭,朝著李孝德道。李孝德被我這一聲低喝嚇得一個激凌,趕緊鼓起胸肌應道:「屬下在。」

    「今日夜間,讓人埋伏在我家府門的街口附近,見我的號令再行動,記住,切切不可讓人發現你們的行蹤,不然,我拿你是問!」

    「諾!」

    「蔡楠,本公子交給你個任務。」朝這丫的勾勾手指頭。等他戰戰兢兢地湊了過來。我悄悄地在他的耳邊道:「去宮裡,找你的那些侍衛朋友,就說今日夜裡,本公子要……」

    「公子放心,定能把這消息傳到有心的人耳裡。只是您這麼做?」蔡楠有些擔心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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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我朝著蔡楠很自信地擺了擺手,自傲地笑了笑,有啥?暗棋全都已經早就布好了,原本只是想慢慢來,既然事情緊急,宮女姐姐的計劃看樣子得提前發動了,別以為你是太子,我不敢動你,可總有人會收拾你吧?李叔叔可是瞧你上竄下跳搞七搞八早就瞧不順眼了,你這個太子哥,我看還能蹦達幾天……

    祿東讚那個老小子,你不是很想推波助瀾嗎?好啊,今日,咱就讓你使出了吃奶的勁來推,咱也要讓你賠了漂亮妞,連個屁都得不到。「今夜,本公子就來個群陰薈萃。瞧瞧誰能陰得了誰?」我猙獰著臉,對著那張變成了碎木的桌子陰森森地笑道。幾個進奏院高干腦門掛汗,陪著我嘿嘿嘿地乾笑。

    「今日之事,敢洩一字者,休怪本公子無情!」牙齒縫縫陰陰地蹦出這麼一句,一干人在我身後齊聲應諾。

    「房成,隨我來!」出了進奏院,招呼了房成。朝著吐蕃使團的駐地打馬而去……

    「嘖?房公子怎麼今日有空前來?」匆匆趕到了府門口的祿東贊對我的突然出現很是訝然。趕緊拱手問候道。

    我壓低了聲音笑了笑:「今日在下有事厚顏求祿相,還望應允。」

    「求老夫?豈敢豈敢……」祿東贊嘴裡謙虛著,三角眼四下掃了一眼方道:「公子有事但言便是,東贊豈有不盡力之理。」

    「好,有祿相這句話便成了,前日裡我們太子聽聞吐蕃女子異國情,很是好奇,故,特讓我下來向祿相,嘿嘿嘿……」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個接皮條的龜公似地,忍了,反正也是為了大事。

    「太子殿下?!」祿東讚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若不是我早就已經有了警覺,怕是根本就瞧不出任何不妥來,看樣子,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貨怕是早就知曉了房家與太子之間不好對付,特地在背後搞鬼。

    「這有何難事,哈哈哈,此事乃我吐蕃幸事也,公子早說嘛,呵呵……不過,」祿東贊面上略露難色:「此時去之,恐怕未曾裝扮,若是衣著不得體,豈不少了太子殿下的興致,不若這樣,我先去命屬下準備一二,到時候,老夫便著人將幾位吐蕃美人一齊送至公子府上,到時候,若是公子喜歡,」老人渣還很淫賤地朝我擠擠眼,我強忍想踹他進茅坑的衝動,很是配合地擠出了猥瑣的表情:「既如此,在下代太子下謝過祿相,他日必有所報。」一老一少一齊心懷鬼胎地奸笑。

    臨出門時,我方才想起一件大事,咱可不能對美女失言,程家MM的約會還是得去,不去豈不失了我的紳士風度?趕緊回頭朝祿東贊歉意行禮道:「對了祿相,今日小侄有約要赴,不若讓她們晚些過來?」

    老貨微微一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下有個重要的宴請,不得不去。」

    「莫非是絕色佳人不成?」祿東贊見我的模樣,隨口一問道,見我乾笑不言,點頭表示很體諒,一個勁地拍胸脯應承,今夜子時,必定把人送到我家門外候著。

    「好,一言為定。祿相後會有期。」我笑瞇瞇地朝著這位站在門外目送我們離開的吐蕃大相揮手告辭,「公子慢走,恕老夫不遠送……」老傢伙裝出一副戀戀不捨地模樣,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少爺,現在咱們去哪?」在門外早等得不耐煩的房成一上了馬就匆匆問道。

    「回家。」一抖韁繩,縱馬朝前行去。「回家幹嗎?您不是要赴宴嗎?」房成很莫名的樣子。

    「廢話,不回家,你總不能讓本公子穿著這一身袍子去泡,嗯,赴宴吧?」翹手指頭指了指身上的官袍,不再理房成,逕直往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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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此計妙矣!照兒著實佩服。」宮女姐姐興奮地鬆開了給我繫髮帶的手,擊掌興奮地低呼道。

    「啥?!」此計妙矣,有啥妙的?我拿手先把頭髮往後拔開,伸手把這漂亮妞撈到懷裡讓她那彈力十足的豐臀坐在我的腿上,眨巴眨眼:「如何妙法?說來與本公子聽聽。」

    妖媚的眼眸兒蕩了我一眼,精明的光彩由內而外的散發開來,輕啟朱唇:「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恨不得置公子於死地。既如此。公子發動得恰是時候,第一,此策現下看來,宜急不宜緩,慢了,怕那個敢傳公子謠言、挑拔離間房府與陛下關係的太子哥會疑神疑鬼,反而舉棋不定,咱這麼急沖沖地一架勢,讓太子殿下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人一急,自然有許多事就不會盤算得那麼清楚,必會有遺漏之處。第二嘛,公子今日一去,若是平時,必會讓祿東贊起疑,不過幸好公子急智,幾句話讓祿東贊打消了大部份疑心矣……」宮女姐姐很是肯定地道。

    「公子一句佳人有約,既顯得公子心無,咳咳,公子心懷坦蕩,既急於與佳人相約……」宮女姐姐這麼一細細分析,我總算是明白了,公子今日怒火高萬丈,急眼了,狗急跳牆的衝動竟然成了一招精妙的誘敵之策,讓太子哥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至於我那僅僅是為了泡妞,而寧願耽誤正事的猥瑣念頭,反而成了打消祿東讚那算人算已的老狐狸疑心的絕妙之語,賣糕地,太神奇了,難道說本公子是有福星高照、大神護身不成?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偷香的代價

    宮女姐姐的美目落到了我的臉上,趕緊換上了一幅算無遺策的面孔,很英武偉烈地昂起了頭,很那啥地震震虎軀,朝這精明能幹的漂亮妞擠擠眼:「唔,英雄所見略同也。本公子不過是略施小計爾,哇哈哈哈……」很爽朗的笑聲,笑得半截,才看到宮女姐姐的臉蛋越憋越紅。

    「幹啥?」

    「公子施的是何計?」宮女姐姐很是狡黠地笑著,手指頭在我的胸肌上畫圈圈了,麻酥酥的感覺讓我根本無法思考:「這個,嗯,待本公子先……」

    「此策莫非叫誤打誤撞?」宮女姐姐終於忍不住笑倒在我懷裡,伴著甜美的笑聲,挺翹的雙乳顫動的速度甚至快過了我的怒火的爆發,本公子豈讓你逞口舌的便宜,咱也要占一占口舌的便宜,張開大嘴,朝著近在咫尺的雙峰咬去!宮女姐姐驚呼一聲,纖手無力地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推拒了下,立即綿軟了下去,嘿嘿嘿,看看是誰的口舌厲害……

    什麼叫斯文掃地,按字面的解釋:斯文指文化或文人,掃地比喻名譽、信用、地位等完全喪失。指文化或文人不受尊重或文人自甘墮落。比如現在,六位青春版程叔叔身上的就是斯文掃地的典範和範例,扯衣挽袖對這曲江咆哮者有之,兄弟之間紅眼拼酒都有之,嘴裡唸唸有詞對著酒壺發呆的也大有人在。

    「哥哥們也不是經常這樣,或許是太高興了些。」程鸞鸞倚著樓欄,扭頭回望了眼,然後朝我略顯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夜的她一般利落的錦繡暗花胡衣,一頂胡帽把如雲的青絲掩去了大半,比之往日,更顯得精幹清爽,顧盼之間,不再如往日那般拘謹,灑脫而悠然自得,似乎這才是她的真實本性。

    臉頰上也浮著可愛的酒紅。微微開啟豐唇吐了口酒氣,見我的目光未曾移開,眼眸間閃過一絲羞意:「俊哥兒怎麼了?如此看著小妹。」

    我的臉很紅,當然不是害羞,酒多了引起的,很慶幸有程鸞鸞壓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似乎比較畏懼,或者該說是寵溺這個妹子。在程鸞鸞多次阻攔之下,我總算是能保持住了斯文,很清醒,當然,腳還還是有點軟。雖然攔住了大部分地酒,不過一二十杯海獅逃不掉的。「你很漂亮。」酒多了,人舌頭一大,說話也比較老實。

    「是嗎?」程鸞鸞唇角微彎,臉頰上抹過一絲艷色和喜容:「我跟那位高陽公主殿下比呢?」

    「你們兩個,」我眨了半天眼睛,盡量地想出一些兩邊都不得罪地話:「沒有可比性,你比她成熟,也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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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兒為難成這樣,罷了,小妹也非是要逼著俊哥兒做什麼,不過,今日之曲江夜,明月朗朗,俊哥兒可願為小妹賦詩一道?也好讓小妹不再遺憾那天未曾見到俊哥兒慷慨而歌的風采。」程鸞鸞垂下了濃密的睫毛,微顫的睫毛低下,是掩蓋不住煙波瀰漫的羞怯雙眸。

    「當然,當然願意。」你喜歡就好,反正版權不是我的,想啥來啥,悄悄地吟給你一個人聽就成。

    「太好了!」程鸞鸞聞言浮上了喜色,抬手招過一位侍女:「拿把箏來。」

    程鸞鸞跪坐在榻上,雙手一撥一彈,古拙地弦音蕩漾開來,讓原本有些醺醺欲醉的頭腦一清,就連那幾位大呼小叫地舅兄也漸安靜了下來,傾聽著那宛若高山流水一般的清靈天籟。曲江的波濤伴著樂聲,把明月的倒影打碎,散成無數的玉蝶在水面翻飛,橙紅色地燈火亦隨著水波搖曳,程鸞鸞雙眸專注於箏和指尖,每一次彈撥,總是能幻化成一道溫潤的和風,與春江月夜應合……

    有了,我一彈響指,早有候在一邊的女侍端杯而敬,接到了手中,不喝,在一干青春版程叔叔的目光注視下,我舉起了漆耳杯,向著天際的明月,深情地目光望著那無窮無盡的黑藍色天空,抿抿嘴,詩朗誦《水調歌頭》正式開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程鸞鸞站在程府門外,水汪汪的眸子凝望著我,整整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人也送到了程府門口,可是這妞還在反覆的咀嚼著本公子厚著臉皮抄襲來的玩意。

    「嘿嘿嘿,妹婿,高人也,一句破詩把我妹子勾成了這樣,有種!娃哈哈哈哈……」程二舅兄邀著我的肩膀,朝我很猥瑣地擠擠眼,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這麼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便狂笑著進了府門。我一臉黑線,這能叫破詩?

    「小子,夠味,改日,也教我幾招,拿去勾幾個小妹妹耍耍,嘿嘿嘿,小子,咋這幅樣,難道你還不願意?!……」四舅兄的原話。

    「妹婿瞧見我七妹的眼神沒有?哎呀,小妹你這是幹嗎?」抱頭鼠竄的三舅兄如此說。

    「對了,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這句舅兄我怎麼也聽不出來啥味道?是何意,快給本舅兄解釋一二。」五舅兄很迷茫地打了個酒呃,把握熏得面如白紙。

    「木頭腦袋,就是紅色的房子,低矮的窗子,根本沒辦法睡覺,對吧妹婿,你們倆慢慢聊,嘿嘿,我等不便搗擾,老六又擠過去幹嗎?還不快給哥哥我進去!一會找老爹瞧見你那副猥瑣樣,不抽你才怪……」大舅兄的解釋很是令我汗顏爾。

    六位舅兄的喧鬧聲終於遠去,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放在一起產生的效果不是一家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根本就該用乘以倍數來計算才對,真個一群斯文敗類,文壇屠夫,要是放出去,怕是整個大唐文壇受到的損害比來一場紅色風暴還厲害,將會造成中原詩歌文化的斷層,可令後世的歷史學家納悶千年而不解。

    「鸞妹,夜涼,你還是快進去吧,我也得告辭了……」抬眼望了望天色,月已至中天,怕是沒多久,就該子時了,得趕緊回去了。

    「俊哥兒,小妹,今夜很是開心……」柔的發膩的聲音從她豐潤地雙唇間吐露出來,俏臉在燈光下,紅得如此可愛,也不知道是燈光的緣故還是喜歡的心情?總之,嬌艷得比那玫瑰還要可人百倍。

    「我也是。」燈光下的程鸞鸞,比白天所見的她,要顯得溫柔和順許多,原本那似乎稜角分明的性情,也似乎被橙光映得圓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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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進去了。」我下意識地抓住她那雙近在咫尺的纖手,很軟,很滑,如同抹上了膏脂一邊,溫意在指掌間傳遞著。「我得回去了。」剛才還沒有一絲移步進門的程鸞鸞突然顯得慌亂起來,能執起數十斤大斧的雙臂現下竟沒有一絲掙脫的力氣,我踏前一步,緊緊地挨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不過一兩公分:「鸞妹……」聲音有點那啥了,自個聽起來都覺得臉紅,羞得程鸞鸞臉垂地都快貼在她那豐碩挺翹的胸前了,乾咳兩聲:「過些時日,我再來看你,莫要再用那幅模樣來待我了,好嗎?」

    「嗯,小妹銘記,小妹得回去了。」往日的瀟灑都不知道鑽哪窟窿眼去了,現在她的狀態,怕是連那容易害羞的綠蝶都比之不如。身上的淡香讓我心猿意馬,忍不住湊近了些,再她的臉頰上香了一個,「啊……」可愛的程蘿莉發出了一聲訝然的低喚。

    「啊!!!」本公子發出了一聲慘叫,「對不起了,俊哥兒,誰讓你嚇我。羞死人了……」程蘿莉趕緊鬆開了突然一個擒拿扼住我胳膊的手,又羞又惱得匆匆解釋了句,飛似地逃進了程府,緊接著,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怪笑聲,還有程蘿莉羞怒到了極點之後的嬌喝,然後,正在齜牙咧嘴揉胳膊的本公子聽到了某位舅兄的慘叫……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真正的權謀大師李叔叔

    「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本公子就讓你在這裡站一晚?!」怒了,一扭腦袋,朝著站我屁股後面撲哧個不停地房成齜牙。房成趕緊拚命搖腦袋,表情變得很是忠勇堅決,先人你個板板的。

    鬆了韁繩,任由身上的寶馬信步閒行,反正這離家不遠了,腦海裡還在回味著程蘿莉那張漂亮的臉蛋,癡癡地品味著本公子才華時羞喜的表情,她那豐腴的肉體裹在那緊身的胡衣裡,雖然一絲不露,卻也顯得性感,讓人總想探頭過去瞧個清楚。

    「公子,這有些不對勁。」臨近了房府的街口處,房成縱馬快樂幾步與我並行,壓低了聲音,一雙虎目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哦?怎麼了。」我趕緊要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看樣子,該是趕正事的時候了。「您瞧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什麼好來路。公子請先行,再趕幾步,到了府門前就好辦了。」房成的右手已經移到了腰間橫刀的刀柄之上。

    「莫要衝動。」我低喝一聲,掃了房成一眼,示意讓他不要太擔憂了,若是現在就鬧將起來,一會還有個屁的好戲可看。房成表情很是疑惑,但還是順從地把手鬆開,果然,才至街口,我已瞧見了停在房府遠處的幾部馬車,靠,吐蕃大相還真能下血本,一口氣送來了一批吐蕃妞。

    「二少爺,您可來了。您瞧那邊的人,不知道咋回事,把車停在了那,又不吭氣,也不上來招呼,不知道是哪家發的邪勁。」門外早有候著的家丁接過了馬韁超我嘮叨道。

    「嗯,無妨。」我跳下了馬。站在府門的台階之上,望著那幾部馬車,果然有人從車上下來,朝著這邊而來,藉著府門口的燈光瞇眼一瞧,吐蕃生番的模樣,竟然裝扮成咱們漢人的模樣,未言先開笑。屁顛顛地竄到我跟前行禮。「爾是何人,找我家少爺作甚?!」房成可不管你笑不笑,一個橫身擋在我當前。怒目而視,爆喝一聲手扶刀柄,很忠心的保鏢。嚇得那吐蕃生番連退數步。蔡戰戰兢兢地陪著笑臉:「小的名叫達馬贊,是奉我吐蕃大相之命,來給公子送……」很是猥瑣地朝著那幾部馬車擠擠眼。

    「是嗎?吐蕃大相喚你來的?大半夜的竄到我家門口乾嗎?」我朝這吐蕃生番達馬贊露了露門牙。房成干地不錯,我心甚慰,拍拍房成的肩膀,示意他稍退。

    「我家相爺命我等給房公子您送些漂亮的女子,還有些黃白之物來了,還望公子笑納。」達馬贊彎著腰,不停地點頭應是。

    「哦?是嗎……」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隱蔽地左右一看瞧,果然,街道兩頭隱隱約約的黑影閃動著,肯定不會是我地手下,說明正主來了。

    「好快啊!快快,把車都趕過來,讓我瞧瞧。」作欣喜狀開口言道。

    「好哩,你們幾個還不把車趕過來?!都死了不成,該死地奴才。」職位吐蕃生番立即竄了過去上竄下跳的,幾部大車發著難聽的吱咯聲朝著府門處行來。

    「讓她下來吧,還有,把那些你所說的黃白之物都搬下來,本公子要驗一驗貨色。」很是得意地淫笑兩聲。

    「參見房公子……」一水的吐蕃花姑娘,嗯,看來特地放在家中細養地那種,很水靈,皮膚也不像是那個生番那樣紅黑。

    「哈哈哈哈……」一般奸人出場都會這麼奸笑,不過這位的笑聲實在是讓我頭皮發麻,不男不女,妖男稱心。我一扭頭,果然,街道兩頭皆盡堵死一邊各有十餘名東宮侍衛,稱心今日的打扮總算是正常了點,也不塗紅抹綠了,一身侍衛地裝束,嘴角處掛著妖異地笑意:「房二少爺,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房成臉色有些發白:「我的娘喲,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兔兒爺嗎?」

    忠僕房成的形容非常形象,很適合這位妖男,還好聲音不大,不然現下稱心不氣的花枝亂顫才怪。

    「這位不就是太子殿下的盡侍嗎?不知道本公子該是如何稱呼你呢?」擺足了架勢,斜著眼角瞧著這位,不知道是太子那小白是下了血本才派這貨來的呢?還是這位妖男執意要來本公子跟前耍酷。

    「你!」妖男稱心氣得小臉發白,開口嬌喝道:「好大的膽子,勾結吐蕃使節,收其賄賂,你意欲何為!?來人,別放跑一人!」翹起蘭花指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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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敢動我家少爺!」爆喝聲中,房成雪牙一般的橫刀出鞘,其中有幾個衝過來的侍衛正是上次與我和房成在青羊觀門口乾過架的,自然知道厲害,腳步也變得遲緩起來。

    「不要啊!不干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送財物和女人給這位房少爺,我可是什麼也沒幹!」達馬贊不愧是祿東贊精選出來演這場戲的死間,神情具佳,連我都差點認為他毫不知情了。

    「公子莫急,我等來也!」李孝德的聲音遠遠傳來,呼啦一大票的大內密探從兩頭殺到,把剛才東宮的侍衛全擠到了中間,二十來名大內密探一語不發,一個二個陰著臉,亮刃出鞘,稱心左右一看,發覺不對勁了:「你們是何人,膽敢對太子殿下的侍衛動手嗎?!房俊勾結吐蕃。收受賄賂,你們也明眼看見,難道爾等敢阻太子殿下捉拿奸細不成?」

    「此處為何如此喧嘩?」遠處傳來了一聲不怒自威迪低吼,所有人皆把目光朝著街口望去,我靠。太子哥親自上陣來抓我不成?咦,邊上那鼻孔差點兒朝天,兩鬢如鐵。一身殺伐之氣得老漢是誰?

    「啟稟太子殿下,小臣等在前開路,不想一時走岔,竟然見到房府二子房俊半夜與吐蕃奸細再次鬼鬼祟祟,近前一看,他竟然是在向那名吐蕃奸細索要女子財物,小臣大膽,命侍衛圍住,不想。這些狂妄之徒欲以反抗!」

    「不可能吧?!」太子哥很驚訝的模樣,然後朝著身邊的那位老漢看了眼,「哦,玄齡兄地二公子竟然與吐蕃人勾結?笑話,老夫瞧瞧……」這位老漢縱馬前行,李孝德欲阻之,老匹夫一聲暴喝:「豎子何人,竟敢當我侯某人的路!」賣糕的,竟然來了位牛人,侯,除了大唐的侯君集誰還會有這般的氣勢。

    老匹夫驅退了大內密探,縱馬到了府門外,打量了眼站在那陰著臉一言不發的我,又瞧了瞧地上的木箱,還有幾位研究縮到了一角害怕的吐蕃妞,冷冷一笑:「房俊賢侄,爾好大的膽子!竟然暗中與吐蕃人結交,怪不得聽聞汝與吐蕃大相過往甚密,老夫還以為不過是街邊閒言爾。今日一見,不由老夫不信……」信你個先人板板,怕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侯大人,在下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行事,何來的向吐蕃人收受賄賂了?」我巴掌一攤,很無辜地表情,還朝著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得為房某做主!」

    「豈有此理,孤何時讓你去尋吐蕃女子了?!膽敢污蔑孤王,著實可恨,來人啊,將此人速速拿下!」太子哥聞言氣沖牛斗,拿馬鞭指著我很是憤怒地道。

    「都給老夫住手!」人是一個一個地接著來,這一次,老爺子一身官袍從府門裡踱著方步而出,宰相地氣勢讓那些圍過來的太子侍衛又退下了房府台階。「何人膽敢在老夫府門前喧嘩?!難道沒了王法不成?!」白鬚飄飄,老當益壯的一聲暴喝,很有張飛喝斷長板橋的氣勢。一干太子侍衛皆盡傻了眼,宰相大人都跳了出來,他們能幹啥?

    「原來玄齡兄在家啊?哈哈哈,侯某人見過房大人。」侯君集侯老匹夫坐在馬背上,陰陰蒂笑了笑開口言道:「今日老夫宴請太子,此番方欲送太子回宮,不想,竟然在房兄府門口瞧見了一齣好戲……」

    「哦?呵呵呵……孽子,還不給長輩見禮?!」老爺子像個沒事人似的,輕撫長鬚斜了我一眼,如同侯大將軍登門拜訪地一般。

    「小侄,見過侯……嗯嗯。」後半截聲音本公子聲音底下去不少,跟蚊子哼哼聲差不多,向要本公子叫你侯叔叔,除非你屁股紅了差不多,峭壁你那副德行,眼底無人的架勢。

    「太子殿下,老臣有禮,不知吾兒所犯何事,竟然驚動了太子殿下親臨。」老爺子很瀟灑地一甩長袖,給太子殿下見禮,朗聲道。

    「不敢當,孤王不過是恰巧路過,不想竟然撞見了……」太子哥很會演戲,嗯,想想也是,演突厥人都演得很像,很逼真,更何況於其他呢?

    太子哥一提,稱心趕緊把事情前後一說。老爺子輕噫一聲,看了我一眼,雙眉一擰:「這事倒也蹊蹺,既然此事已然發生,當稟報陛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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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給本將軍讓開!」頂盔貫甲的尉遲雙胞胎之一領著一大票地右千牛衛精銳出現在街道口處,邊上,有個猥瑣的老頭,瞇起眼睛仔細一瞧,裘丹墨那個變態!這老奸貨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

    「原來是尉遲賢侄,你這是……」侯老匹夫似乎覺得有些不妥了,廢話。尉遲雙胞胎的可是禁中禁軍。

    「見過太子殿下,宰相大人。尚書大人,末將尉遲寶慶奉陛下旨意,一干人等皆所有事物皆壓入右千牛衛,陛下正在等候諸位。」尉遲寶林一張炭頭臉死板板的,把話一說完,手一揮,數百禁軍把所有人團團圍個溜圓,別說人,連只螞蟻都溜不掉。

    右千牛衛正堂。李叔叔陰沉著臉,端坐其上,所有地來人,皆跪於堂前,就連太子殿下也灰貓貓地跪在前頭。

    「呵呵呵……好啊,繼續說!朕今日就想聽個仔細,忠奸忤逆,朕要辨個分明……」李叔叔笑聲如同飛翔在荒郊墳場上空的貓頭鷹。表情陰得都快滴出了水來。

    沒一個人敢吭氣,我更不敢去觸李叔叔的霉頭,反正咱官職小,輩分也小,縮在我爹屁股後頭,盡量讓自己隱蔽一點,不被李叔叔提前發現,斜眼角,正瞅見尉遲寶林很英偉地站在李叔叔的坐榻側畔,這貨朝我咧咧嘴,拿眼角朝李叔叔一斜,又恢復了死板臉,啥意思?實在是看不出這位炭頭臉到底想表達啥意思。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裘丹墨這老變態雖然根據我的計劃作了,可似乎做的過分了點。

    「乾兒,你來說……」李叔叔敲了半晌桌案,才緩緩開口言道。

    「孩兒遵命,這事還得從孩兒去侯大人加重赴宴說起……」太子哥滔滔不絕地把事情經過述說了一遍,當然,至於他跟我索要什麼吐蕃妞的事,一概不提,提了不是自個找抽嗎?

    「唔……起來吧,去那邊坐下。」李叔叔表情不變,淡然抬手指了邊上的胡凳。然後清咳一聲:「侯卿,你且說來……」

    一個二個的全問了一遍,可就是不問我,靠,害得我雙腿地膝蓋頭都疼了,咬牙死頂著,那位吐蕃死間的表演更加精彩,一開始一口咬定與我無關,只是吐蕃大相想與我結交,絕無什麼污穢勾當,很正義言辭的模樣,看得老子差點鼓掌了,吐蕃演藝從業人員還真不少。

    「噢?」李叔叔嘴角扯了扯,瞄了我一眼,表情又陰了下去:「動刑!」

    「諾!」尉遲寶林鼓起了胸肌抱拳應諾,手一揮,一票彪悍地右千牛衛精銳躥了上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大棒棒伺候,我在邊上替他細數,前十棍,吐蕃死間達馬贊嘴很硬,很氣質地繼續維護我,十棍棒以後,開始嘴軟,二十棒以後,翹起手指頭喊冤枉了。

    李叔叔嘴角陰陰地一勾?:「再打十杖再讓他說話。」一干嗜血的千牛衛敬瑞棍棒如飛,哭爹喊娘嘶力歇幾戶不足以形容達馬讚的慘烈。李叔叔興致很高,斜倚著榻欄,悠閒地抿著茶水,瞧著那位達馬贊嗓子叫喚。

    「好,現在好好的說,在朕跟前,在敢有一句枉語,哼哼……」

    「小的再也不敢了」達馬贊衣服痛悔的表情,然後把握如何與他勾結,想要再談判中取利,然後上次在曲江樓我向他們索賄……

    「噢?」李叔叔陰陰地笑著,還是那副算無遺策很吊的模樣,吸吸鼻子,把目光落到了那幾個吐蕃妞身上,我分明看到,李叔叔的眼神很是淫蕩,只不過表情很嚴肅,很正經,沒人能瞧出破綻而已,老色狼一條。

    李叔叔站了起來,看了眼屁股血淋淋的達馬贊一眼,搖搖腦袋,晃到了箱子跟前,拿腳踢了踢,「都是什麼東西?」李叔叔問了問。

    「一共是黃金五百兩,白銀千兩,另有珠寶玉器若干。」達馬贊很老實地招供了。

    「哦……東西不少罵,呵呵,胃口挺大的。」李叔叔腳步聲在我屁股後邊轉悠,很擔心這老貨發彪,可又不敢稍動。「房俊。」李叔叔蹲在我跟前,露出了雪亮的門牙。

    「小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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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什麼想法?說出來給老夫聽聽。」李叔叔的聲音陰不陰陽不陽地,這個問題把握問得一愣,我還沒開口說。太子先跳了起來:「父皇,房俊他……」

    「給朕閉嘴!」李叔叔惡狠狠地回頭低喝一聲,嚇得太子哥跌回了位置上,張著嘴呆愣愣地瞧著李叔叔,端坐在一旁的老爺子眉頭一跳,繼續保持姿勢端坐,侯老匹夫超太子擠擠眼,太子哥趕緊保持恭順狀。乖乖地坐著不敢再言喻。

    「將達馬贊帶下去,房俊,隨朕過來。」李叔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肩頭上,很重,像跟我有仇似的,胳膊差點被這老貨給拍脫臼了都,灰溜溜地跟在李叔叔屁股後邊朝裡走去,行不多遠,進到了一間屋內。李叔叔大馬金刀地坐下,抬眼井看我。目光很冰冷,殺氣很凝重。

    「臭小子,你能啊你,想幹嗎?想一石几鳥?是不是想把老夫也算計進去?」李叔叔挑挑眼角,咬牙切齒地道。

    「沒,我可什麼也沒幹啊,岳父大人您這話何意?」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頂多半年。我可不是傻子,打死我也不說。

    李叔叔翻翻白眼,看樣子是氣的,老半天才翹起手指頭指著我,惡狠狠地道:「太子意欲陷害於你,為何不言?祿東贊對你恨之入骨,暗中行那推波助瀾之舉……你也不告訴老夫,你當朕是什麼,傻子還是聾子,難道朕是昏庸帝王嗎?」李叔叔越說越激動,乾脆竄到我跟前,吐沫噴我一臉。

    「沒,小婿可真沒這樣的想法,再說了,小婿沒證據之前,也不敢告太子地黑狀啊?」我委屈,本來就是,本公子從頭到尾就是一受害者。

    「黑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黑狀的意思,手指頭差點戳我鼻孔裡頭:「別給老夫哭喪個臉,渾小子,不會跟人耍陰謀詭計就別耍,瞧瞧現下,鬧將得這麼大,你如何收場,兵部尚書,朕的太子、你那個宰相爹,還有那個吐蕃老匹夫,今日若不是老夫憐你之才,可憐我那女兒未嫁就成了寡婦,今日,老夫就可以先把你殺了!」李叔叔冷哼一聲,總算是平靜了許多,說話又恢復了那不陰不陽的語氣。

    "岳父大人聖明!「我心裡暗鬆了口氣,還是太幼稚了,李叔叔啥人,玩權謀從小玩到大,玩內鬥連自個的兄弟兒子都殺得梟雄大略之才,這些子破事,就算沒有本公子漏的那些口風,伏下的那幾筆,照樣一想就能理個七順八通。

    老老實實作垂頭喪氣狀站在李叔叔跟前,」哼,承乾啊承乾,枉費老夫地苦心矣……「李叔叔很是感慨,扭頭看了我一眼悶哼一聲:」今日之事,你一句不可亂言,不然莫怪老夫饒你不得。

    「小婿不敢,決計不會洩露半句。」擦了把腦門上第汗水?還有口水,很誠懇地向李叔叔打包票。

    「唔,記住了,等人走後,拿吐蕃人還有那幾個吐蕃車伕都交給你了,務必讓他說真話,不把祿東讚那老匹夫扒出來,老夫拿你是問!」李叔叔說到了這頓了頓:「那幾個吐蕃女人,還有那幾箱錢鈔……」

    「全是贓物,證據……小婿自會將這些全交由岳父大人處置,進奏院內可內地方放這些東西,小侄也不願意授他人之話柄。」我表情純真的如同天使,心裡對李叔叔比劃了一萬遍中指!!!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上)

    「公子,還在歇息嗎?」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呼喚,正趴在床上憋氣的我一扭腦袋,正對上宮女姐姐那張十分內疚的臉,裂嘴朝她笑了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憋氣而已。」

    「都怪照兒,千算萬算,還沒想到陛下……」宮女姐姐在邊上唉聲歎氣的,我撐起了上半身,拿枕頭墊在身上:「無妨,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這事我又沒傷一根毫毛。」

    「可若不是照兒亂出主意,老爺也不會責罰您。」宮女姐姐很是內疚。

    「有啥?肉又不掉一塊,再說本公子惹的這事也確實太大了,可恨的就是太子哥竟然毫髮無損。」我恨恨地朝天比劃中指。什麼意思嘛,李叔叔回到千牛衛大堂之後,召了太子哥、老爺子還有候老匹夫密議,說我是奉了他的命令,結交吐蕃國際友人云云,就連太子也輕責幾句就完了,而我,唯一的受害者回家之後,挨了老爺子一頓臭罵,說什麼我妄想以蟻臂撼樹啥的,總之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之後還要我作出反省。

    「其實陛下這也是為了您好。」宮女姐姐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開言道。

    「為我好?有啥好的。」我端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量著穿門而入的陽光,今日又是個好天氣了。

    「此事,陛下定已知道太子之所為,雖然陛下責你,不對太子殿下有何斥責,乃為公子著想,以免讓太子殿下把所有的怨怒盡撒在公子頭上,想來陛下自有打算。」宮女姐姐雖敗不亂,李叔叔果然是個奸詐的老東西。算了,反正既然咱也沒損失,太子哥妙計失敗。至於吐蕃大相賠了漂亮妞,又虧了錢財,還臭了名聲,很是皆大歡喜的事。這樣也好,宮女姐姐也可以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爭取更上一層樓。

    吐蕃大相祿東贊被詔至宮中,被李叔叔訓斥了一頓,老傢伙痛哭流涕。一口否認與此事無關,整件事情在長安城內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泛起,這件事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因為我正忙著與工部的匠師們對沙盤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數日之後,以長安為中心的高精密度沙盤總算完成了,不光是地勢的起伏高低與實物接近,就連長安城的外廓也都清晰可見。

    李叔叔激動萬分,領著一票愛將在沙盤前上竄下跳了許久,鍾驊這位工部郎中倍有面子地替一幫血腥老漢解釋了沙盤的構成和其在軍事以及各個行業上的重要意義。久經戰陣的老將們對經緯線讚美與肯定讓我很高興。總算做的都不是無用功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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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叔叔站在那個標出了關內道的沙盤之前俯首細查,嘴裡嘖嘖有聲,「哦?關內道的沙盤?為何不把我大唐十道沙盤皆盡做出來?」程叔叔一面看著沙盤一面嘴裡發著牢騷話。「知節賢弟什麼話。你以為工部做的這沙盤像用嘴說說那麼輕巧,這關內道地沙盤,可是工部派出了百餘繪圖高手,一州一府,一縣一地的進行實地測繪,才有今日之成績,若把我大唐十道皆盡繪製完畢,怕是非十年之功不可。」李靖惡狠狠地瞪了程叔叔一眼,高聲喝道。

    「衛國公所言甚是,此物不光是我工部之功勞。六部相互協助,還有州縣給予的便利,加上我關內早進行了多次測繪,不然,此物怕是一年也做不出來。」工部侍郎鍾驊很會做人,話一出口,李叔叔屁股後面的一干官員皆面露笑意。

    「嗯,無妨,多多加派人力物力。全面鋪開,此物宜早不宜遲,於我軍中有大用爾。」李叔叔撫著長鬚道。

    「岳父大人,小婿還有一物呈上,此物於軍中甚有大用。」在懷裡揣了好些天的單筒望遠鏡終被我獻了出來。

    「哦?這是何物。」李叔叔很好奇地看著這根一頭大一小頭可以伸縮,兩頭還安有水晶片的鐵管。

    「此物名喚千里鏡,雖是誇張之言,然其可讓使用者清晰地看清目力所不及能之地。」我挑挑眼角笑道。「噢?」李叔叔興趣大增,兩手擺弄著長管子,卻不知道如此使用,一幫老將軍也全擠到了跟前欲湊熱鬧。

    「岳父大人,您該這樣拿著,然後對準門外望向對面遠處……」在我的指導下,李叔叔第一次使用了千里鏡,剛放到眼前,「啊?!」叫一聲,拿開千里鏡,又叫了一聲,很訝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母豬上樹一般,一干老將軍個個急得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李叔叔到底看到了什麼神奇的鬼玩意。

    「趙昆,你速速朝前去,看看那處是否有人在走動,若是有,即刻替朕帶過來。」李叔叔嘴唇有些哆嗦:「記住了,瞧清楚此人是不是缺了兩顆門牙。」

    「遵命。」趙昆不太理解李叔叔的命令到底是讓他去抓人還是讓他去看別人的牙口,不過還是聽從了吩咐領人而去。李叔叔還在一個勁地拿著千里鏡瞧:「咦,他們過去了,噢,到地方了,笨蛋,你們找錯人了,嗯,還好,還知道讓人張嘴來瞧,對了!就是他,就是他……」李叔叔捧著個鐵管站在殿門外大呼小叫,沒一點兒皇帝的風範和形像,一幫子鐵血老漢一臉莫名其妙地瞪著李叔叔。

    「乖女婿。」程叔叔這個老妖精乘這當口,一把將我拉到跟前,露出雪亮的大板牙朝我直笑,直到把我的寒毛都笑立了才作罷,很是和藹地拍拍我的肩膀:「乖女婿,那是啥玩意,給那老傢伙做,咋就不給你岳父我做一把?是不是嫌棄我老程家?」慈祥的面孔下,大板牙的寒光讓我心頭發冷,賠笑道:「岳父您莫急,此物太過貴重,光是做這一副千里鏡,小婿的身家……」掏掏錢袋,估摸了個數,還沒哭窮,程叔叔胳膊肘一緊,差點沒把我脖子勒成兩截:「小子,別給你岳父我裝窮,記住了,不給老夫弄這麼套玩意來,休想娶我家閨女。」

    「啊?!」程叔叔這話說的實在是,你家閨女要是聽了這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程老匹夫,你在這是干甚子?!」李叔叔不知道啥時候晃到了跟前。

    「陛下,老夫這不是在跟自個的女婿鬧著玩嗎?是不是啊,乖女婿!」程叔叔很慈祥的目光在我頸項上打轉,用力地,很誠懇地點頭:「嗯!」程叔叔很是得意地朝一臉黑線的李叔叔擠擠眼,老妖精果然不同凡響。

    「陛下,人已帶到,此人果然缺了倆門牙。」趙昆很忠勇地拱手為禮,然後指著屁股後頭跟來的宦官道。

    「哦?」李叔叔顧不得理會程叔叔那老人渣了,幾大步竄到那名跪伏在地上哆嗦的太監跟前:「抬起頭來,張嘴讓老夫瞧瞧。」果然,門牙上確實缺了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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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賢婿來,跟老夫說說這千里鏡是如何做出來的?」李叔叔擠我跟前,目光很是貪婪,我甚至看到他的喉結在上下鼓動,那邊,程叔叔和著一夥血腥老漢輪流耍著千里鏡瞧,嘴裡嘖嘖稱奇,很快得出了結論,此物於行軍偵敵之時極有大用。

    老老實實告訴李叔叔這千里鏡其實就是使用了拿來作奢侈品的水晶雕琢而成,工藝並不複雜。「你說這千里鏡就是倆塊水晶片加根鐵管子?」李叔叔瞪圓了眼,不敢相信那些比不上玉石值錢的事物竟然有此大用。

    「確實如此。」我用力地點點頭。

    「這些東西,工部皆可製作。」鍾驊恭敬地把千里鏡遞回到了李叔叔手中。回到了甘露殿,一幫老漢僅剩下李靖,程叔叔還有李績三人端坐在榻上,其餘人等自然該幹啥就幹啥去了。

    「賢婿,你以為如何?」

    「小婿以為不妥。」我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相信工部的能力,正因為跟工部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之後,才害怕像千里鏡這樣工藝簡單的製作工藝太容易洩露了。

    「唔,陛下,房賢侄此言倒也在理,此事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中,於我大唐不利。」李靖點頭,很贊同我的話。

    「既如此,微臣有個建議,不知道妥不妥當。」鍾驊見到了我支眼色,知道他是時候出馬了。

    「哦?你且說來。」李叔叔瞇了瞇眼,掃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彎,淡笑開言道。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下)

    「小臣以為,我大唐許多精良之裝備,例如火器局等,雖皆屬工部之下,然其效用,多用於軍中,兵器鎧甲等同理……」鍾驊這傢伙說話很有條理,不僅僅針對火器局,而且對大唐的武器裝備進行了闡述,光是鎧甲的種類就有十餘種之多,除了明光、光要、鎖子、山文、鳥錘、細鱗甲是鐵甲,甚至還有什麼木甲、皮甲,總之分類太過繁雜,而且過於細化,而工部不僅僅要支持軍事,還有主管民事的工農業建設,這就降低了對武器裝備的革新及改良,所以,鍾驊建議,應該把一部份功能從工部剝離出來,單獨地,專門為了軍事機構服務,對每一個種類制式武器進行嚴格的審核和檢驗,更著重其實用性和耐用性,並且進行擇優改良之後,先交予以少數部隊進行試用,如果可行再交予工部大量製作,不僅僅可以淘汰一批缺乏實用價值和著工藝複雜的器物,還能減少對財政的浪費。

    鍾驊巧舌如簧,很是聲情並貌的演說讓一干軍事利益優先的老漢齊齊點頭,李靖、李績、程叔叔,哪個不是軍方人員,對於這種事,自然是十二萬分的贊成,況且說的也很有道理,並沒有削減工部的職權,只是進行了少量的分化,讓工部更能系統化地對國家建設努力而不需分心。

    「唔……諸卿以為如何?」李叔叔抽抽嘴角,斜著眼睛看我。

    「善。」李靖僅僅用一個字來表達了他的心聲。「如此一來,軍事將士能有更銳利的武器,更結實的鎧甲,何樂而不為?」李績大叔如此說。

    程叔叔晃了晃腦袋,摸摸比豬鬃還硬數倍的鋼須樂呵呵地笑道:「老夫也覺得甚好。」

    李叔叔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件事,接下來就簡單多了,直接把將作監分流一部份熟練的、忠誠可信的工匠出來,獨立成了一個部門。美其名曰:武研院。功成身退的鍾驊臨出殿門時,目光掃了我一眼。我用目光告訴他,小同志,你干滴不錯!目送著這傢伙離開了甘露殿,李叔叔開始招呼人上酒食了。

    「賢婿啊,這幾日辛苦你了,沙盤能大功告成,你出力甚多。不過老夫還是有話要問你,是否還覺得委屈?」李叔叔斜倚在榻上,案幾擺上了酒食,乾了杯中之酒之後,朝我笑道。

    「沒,小婿不覺得,叔叔的愛護之意,小侄已經瞭然於胸。」李靖等人都在,李叔叔問得隱晦,咱得答得隱晦些。

    「呵呵呵,知道就好。老夫惜你之大才。不欲你陷入紛爭之中,對了,今日鍾卿所言,可是你所策劃?」李叔叔笑瞇瞇地,很和藹地道。

    「確實是小婿提醒地,不過,策劃此事者,乃鍾大人一手所為,況且於國於民皆有好處,小婿不過是從中提了一些建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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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老夫只讓你做人低調一些,可沒讓你把功勞全推給別人……」李叔叔嗔道。

    「小婿年少。此事雖有薄力,實在不敢居功。」我很是謙虛地道。

    程叔叔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老程家的女婿……來,老夫敬你一杯。」此話一出,李叔叔氣得老臉都黑了,雙眼冒火,瞪向程叔叔,看樣子被程叔叔這話挑起了往日的火頭。很遺憾,老傢伙厚臉皮,裝著看不到李叔叔的眼鏢,哐,一杯美酒下肚,對著案几上的美食大嚼起來。

    李叔叔氣得笑起來:「程老匹夫,此事都揭了過去了,難道你還想鬧將上一場不成?」

    「陛下此話何意,老程可沒那意思,就是覺得女婿小後生說的實在……」程叔叔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李叔叔著實是狗咬刺猾,無處下嘴,也是,程叔叔的閨女雖然不是公主,可也是本公子的平妻,一聲女婿喊得也對,可就是語氣有些那啥,看樣子,倆老漢對這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李靖無奈地苦笑著了站出來敬酒打圓場,李叔叔順著台階下,臉色漸漸緩了過來,跟程叔叔又鬥了幾句嘴方才作罷。我分明聽到李叔叔的心聲:「程老匹夫。」

    把桌上的菜掃蕩了一遍,李叔叔是似乎很喜歡人多吃飯香的氣氛,大傢伙相互敬酒,吃吃喝喝,幾位血腥老漢一聊起往事,就是這殺了哪個名將,那裡剁了誰,很慶幸遇上的只是一幫軍人,不是一幫法醫,不然,怕是這頓飯還真吃不下去。桌上的菜餚大半進了我們的肚裡,李叔叔滿意地打了個酒嗝,讓人散去了酒食,換上香茶:「對了,那些金剛經等佛道典籍現下印了多少了?」

    「金剛經四千五百餘冊,其他的各家經典正在加印當中,五月末之前,當可湊齊三萬之數。」我略算了算,朝李叔叔報出了個數字,自從年後不久,出紙以來,借用了水車的動力來進行活字印刷的印刷速度幾可以用瘋狂來形容,雖然趕不上後世盜版的速度,但是比之此前的雕版印刷術快了數十倍不止,而且採用了水車驅動之後,還節約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唔,可惜啊,若不是要為了應對吐蕃之策,老大才不會花那麼多閒錢來印製這些無用之物。」李叔叔很是感慨的搖搖頭,雖然造紙術和印刷術改良之後,書籍的印刷成本下降到了一個極低的水平,但是李叔叔叔還是很心疼國庫的每一枚銅錢。

    「對了賢婿,老夫有一件事,想跟你商議……」李叔叔吃飽了站起來圍著軟榻溜圈,一面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這下突然安靜了,三位軍方重將都拿眼看我,很慈祥和鼓勵的目光。是想幹嗎?心裡有疑問,可不代表行動上遲疑:「岳父大人儘管直言便是,小婿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表達忠誠的時候到了,趕緊拍胸脯打包票,很英偉地道。心裡在盤算,李叔叔該不是又想讓我當什麼苦力吧?

    「呵呵呵,賢婿為民報國之心,老夫早知,」李叔叔笑瞇瞇地拍拍我的肩膀,表情猶豫了半晌才道:「進奏院能有今日之功,皆賢婿之功也,老夫知你善於調教人材,策劃事物,軍校現下已有眉目,故老夫才不得不讓你再多擔一些實務。」李叔叔端坐在榻上,理了理自個的鬍鬚,抿了抿嘴。軍校的建設綱要已經交給李叔叔都一個來月了,據說校址也已經定下,不知道李叔叔這一次又想讓我幹啥?

    我眼巴巴地瞧著這老傢伙,不知道他又想啥子歪招,調教人材,這本來就是我身為優秀教師的天職,可李叔叔如此猶豫,難道是想讓我學孫武大將軍,給他也調教一幫為國為民、見了人來就舞槍弄棍鬧平等的娘子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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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到軍校去?」眨了老半天眼睛,掏了掏耳朵,李叔叔默默地點頭示意我沒聽錯。「可是小侄沒當過兵啊。」我納悶了,李叔叔妖瘋發作了?

    「放屁,小後生,莫非你忘記了你的武職可是右羽林軍中郎將,你敢說沒當過兵,信不信老夫現下就把你小子給卸了!」程叔叔不知道啥時候竄我跟前,粗得跟胡蘿蔔有得一比的手指頭在我鼻子跟前晃悠,猙獰的毛鬍子老臉在我跟前晃蕩。

    李叔叔淫笑著露了露門牙:「程卿莫急嘛,瞧你,把賢婿的汗都嚇出來了。」

    沒錯,我的確是一頭冷汗,倆個核彈級的人物在跟前耍寶,一個唱白臉,另一個當紅臉,放誰身上誰不害怕。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李靖伯伯慢條斯理地開口言道:「老夫可是聽志玄兄說了多次,其子折衝都尉段雲松照之所留之操演軍法訓練士卒,其一府之兵,皆成悍卒矣。」

    「啥?!」我都差點忘記了,當時確實留下了一本抄襲至後世預備役的軍訓操典作了部份修改之後就給那位禿頭將軍,沒想到他竟然還老老實實地照著那玩意來訓練軍中士卒,太神奇了。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是啥想頭……想偷懶,又要名聲?沒門!」李叔叔陰陰地竄我屁股後邊,一句話道出了我的心聲……一幫老奸人,竟然瞧出來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唐軍事學院院長李世民大大

    面對著程叔叔,我目光很悲傷,表情很委屈道:「小婿可從來沒這麼想過,小婿做的哪一件是不是在為家為民了,再說了,小婿雖然沒有上戰場,可日夜埋頭苦思演兵之法,操演之術……」反正一句話,打死也不認。

    「好了好了,老夫也沒說你幹啥了,瞧你那副樣,嘖嘖嘖……」李叔叔這個壞蛋笑瞇瞇地裝好人。

    「告訴老夫,你干是不幹?」程叔叔很直接,鐵夾似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能不幹嗎?瞧程叔叔這架勢,就像是要生裂虎豹似的,趕緊點點腦袋,程叔叔表情總算是轉怒為喜:「好,哇哈哈哈……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終算是帶上把了!放心,有啥擺不平的儘管來找老夫,就算是方的東西老夫也能給你削圓了……」滿嘴噴的都是啥玩意?聽得我兩眼發黑,本公子這東西難道還能拆解下來放口袋裡藏著不成?這還是人話嗎?

    三位李叔叔差點直接翻白眼暈厥過去,李叔叔翹起手指頭哆嗦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老匹夫,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習慣了,習慣了,嘿嘿嘿,行,你們聊,老夫歇息會,那啥,過來,再來壺茶先。」程叔叔毫不在意他人的指責,一副我行我素狀。李靖李績二位李將軍各自扭臉,看樣子,很羞於與這惡貨同處一屋。

    「你可記得,老夫可從未削你軍職?」李叔叔開始伸獠牙了,一臉壞笑。

    「是。」眨巴眨巴眼,我才知道,李叔叔為啥文官給我套個虛銜,武職也一直未撤。先人你個板板的,李叔叔怕是在當時我提出軍校建設的時候,早就想好了如何算計咱這個優秀穿越青年了。

    李叔叔濤濤不絕地在我跟前念叨。他並非是把我丟進軍中與士卒同甘共苦,李叔叔與諸位大佬商議之後。也很認同我的說法,大唐建軍校,既要鍛煉指揮人材,也是磨練軍中骨幹。所以經過這幫無聊老漢一致決議通過,除了大量地吸收各地中下級幹部到軍校鍛煉之外,並將段雲松一府之兵皆調入大唐軍校之中,作為一個樣板來打造。而本公子這位大唐軍校綱要的起草者和策劃者,自然也要被丟進去供職。畢竟,像本公子這樣有教學經驗的人材難得,軍校定名和我呈報上去的名稱一樣,大唐軍事學院,很牛叉很吊的名字,另外,本公子的官職名稱是大唐軍事學院院正,專師職學院的建設、教育體系的規劃和學科的分立等等,跟打雜似的,屁事都要管;也就是位在軍事學院的主官祭酒李靖之下。受托塔李天王的領導。另有院判一名,由因病致仕從羽林大將軍位置退下來的段志玄段老將軍出任此職,這老貨天下第一的死板臉,正適合當掌管學校刑罰。反正天天坐辦公室裡,心裡不爽了就抽人出氣那種,很適應這種閒不住的老漢療養。然後還有一大批的處於離退休狀態的老將軍進入軍校擔任教授一職,參謀院的老幹部也總不能每天躲在個陰暗的黑房間裡,每天對著沙盤叫囂著毀滅地球啥的,總得有些地方落腳,自然,參謀院的老幹部們身兼兩職,在參謀院拿嘴佔領了吐蕃,拿腳踩著突厥,再拿唾沫把南詔給淹了,然後指手畫腳地殺完了成千上萬人之後,覺得無聊了還可以來學院裡,把那些熱血小年青操練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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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今日決意要成立的武研院從工部分割出來之後,總得找個地方掛靠,大唐軍事學院正好是一個完美的選擇,大量的新式武器的熟悉掌握,為日後裝備部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順便還能在學院中由大量軍方士卒對新式武器進行檢驗,並提出改進要求,李叔叔太牛了,竟然想出了許多我都想不到的東西。

    聽李叔叔這麼一解釋,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咱就相當於教導主任兼主管後勤的校長,很牛啊,以後咱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實權人物了,大唐軍事學院培養的都是些什麼人材,肯定是精英,精英是誰調教出來的?自然是本公子,大唐最重的就是軍功,軍方的力量,佔了朝堂泰半之多,李叔叔的好意我能拒絕嗎?越靠近軍方,安全越有保障,大唐開國以來,除了反叛被殺的將軍外,軍事根本就是一個大集體,全體人員都抱成了團,雖然極少參與政治鬥爭,但他們的實力卻讓文官集團不敢向軍方系統伸手動腳,大家都害怕軍方這些不講道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人物,一般文官集團自個鬥得天翻地覆也行,軍方都是呆在一邊很悠閒的磕著瓜子喝茶水看戲,嚴格遵守不參與、不反對、不阻止的三不原則。

    其中很好的特例就是尉遲雙胞胎家爹尉遲恭,朝堂之上跟李家王爺為了爭功掐架,換來的也不過是李叔叔幾聲斥責,尉遲恭算是老實人,這種爭功掐架頂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鬧而已,多報軍功、冒領賞賜的將軍更是多不勝數……當然,至於像程叔叔這樣在朝堂之上一人單挑上百名文官,耍無賴跟風吹就倒的老頭決鬥,厚著臉皮在朝堂和軍旅間橫行的人比較少,屬於特例。

    「如何?」李叔叔嘴角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岳父大人所命,小婿當效死力,不過小婿有個小小的問題。」我清了清嗓子道:「小婿想請陛下為名譽院長一職。」

    程叔叔等人也皆是一愣,對我這個提議感到很莫名其妙。「賢侄此話何意?莫不是你還敢嫌老夫不中用了?」李靖清咳一聲,一雙鷹眼一翻,眼角冷冷地向我抽來,老傢伙殺氣太重,趕緊陪笑:「小侄非是這意思,李伯伯你的武略我大唐無人可以比肩,滅突厥驅高麗之威如雷貫耳,就連陛下也對您是讚賞有加,小侄豈敢有二話?」不能讓這位軍方第一人對咱起什麼偏見,況且我也並非是針對他。李靖伯伯方才轉怒為喜,摸摸長鬚半晌才回過味來,抽抽嘴角:「咦,老夫啥時候驅了高麗了?……」關我屁事。此時,本公子正在洗耳恭聽李叔叔的垂詢。

    「那你是何用意?祭酒便是一院之長,何須再讓老夫來當這個什麼院長。」李叔叔摸摸頷首下的墨色長鬚,很是疑惑地問道。

    「岳父大人,您乃我大唐皇帝陛下,威望天下間無人可以匹敵,聲威之顯,可與天地比肩……」先拍一通馬屁,等李叔叔有點臉紅了,我才把正題扯出來,並且告訴了李叔叔,由皇室成員擔當軍校榮譽院長的好處,不僅僅能收拾軍心,更能讓那些軍人感受到帝國皇帝對他們的關懷與愛護,一個名譽上的院長起到的政治作用遠遠大於讓別人去告訴士兵,而讓他們一開始就明白,就理解,他們是誰的士卒,為誰而效力,回到了軍旅之後,更讓更多的士捽髮奮圖強,為了能成為天子門生而努力建功立業,古人可是把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

    李叔叔呲牙裂嘴地看了眼手中被剛才一時激動扯下來的幾根黑鬚,很心疼地擺在了案几上,目光很是狂熱地望著天花板,一張老帥哥的臉都激動得發紅起來:「賢婿何不早言,哈哈哈……」李叔叔疾行於榻間,旋及頓在殿門處,昂道向天:「名譽院長?哼,名譽二字可以去矣,老夫就當定這院長了。以後能從學院走出去的,都是老夫的門徒,天子門生!哈哈哈……」

    伴隨著大唐軍事學院院長李世民大大的狂笑,我五體投地:「陛下聖明……」程叔叔在邊上朝我翹起了大拇指,高,本公子實在是高,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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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校之址有數處可選,一處在此處。長安城西南角,曲江之畔,還有這裡……」在侍衛拿來的地圖跟前,李叔叔興奮地在地圖上指點著,一共有三處候選地,曲江畔還有渭水邊上有兩處。

    「小婿此以此地最佳。」我拿手指向了李叔叔提到的第二候選地:渭水邊,離長安不遠也不近,半個時辰不到的快馬既能到達,而且此處人煙甚稀,又有山林坡地可倚,很適合進行各種地形的軍事演練。

    「好,就定於此處,賢婿,那一府之兵先行調拔於你,至於其他的,需要什麼,儘管來找老夫。越快越好,大唐軍事學院若成,無數人材都匯於此,必能流傳千古,悍守我大唐萬里之疆。哈哈哈……」李叔叔自戀得都抓狂了,我甚至看到了他喉嚨深處的小舌頭在很狂野地晃蕩,只得陪著這老貨笑夠先,再談其他。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肥水不落外人田

    「賢婿,此事越早越好,莫讓老夫久等,老夫現下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哈哈哈……」李叔叔很興奮的模樣。

    「小婿遵命。」鼓起胸肌答應得非常有力。「還有一事,小婿以為,既為軍校即是軍士駐紮之所,當以堅固耐用為先,故爾小婿想,此學院之建設,少用林木為妙,此地多有石材,以堅石泥磚磊之,既可免火燭之危,又以此而喻我大唐之軍堅若磐石……」吹,使足了吃奶的勁吹,為啥?為了亮晃晃的錢唄。本公子開的作坊,現在燒製的磚瓦、石灰等物現在對於兩座作坊來說已經飽和了,大唐帝國軍事學院這麼大的項目工程,本公子不撈一筆,也太對不起咱這學正之職了吧?

    李靖等人皆覺得本公子此言甚善,只有李叔叔,這位人精先是一愣,旋及翹起手指頭指著一面溫善純良的我放聲大笑:「好你個臭小子,成,老夫既說了讓你作主,豈有改口之理。罷了,依你所言便是。」當然了,那些作坊可是有您老人家的股份,有錢大家賺還不成嗎?反正咱又不是貪污。

    「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俊請陛下賜字。」我畢恭畢敬朝著李叔叔行禮道:「陛下的手書可為院訓。」

    李叔叔一聽大喜:「好,老夫原本還想讓諸卿來著筆,既小賢婿開言,老夫今日正好手癢。取筆墨來!」

    「大唐帝國的榮譽即吾命,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這兩幅字請為校訓。」我把盤算了半天的兩句話說了出來。聽得三位軍中大佬很是紅光滿面,嘴裡重複著這兩句話,李靖和李績比較內向,頻頻點頭,看向我的目光很是讚賞,這倆句話深合其心,程叔叔一個勁地搓手,擠眉弄眼的感概:「可惜老夫字差了點。不然,也給小後生你留幾筆。」靠……聽得我兩眼發黑,落款總不會是程妖精三個字吧?

    李叔叔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叔叔,繼續碼字大業,對於程叔叔的行徑,實在是,連大唐皇帝陛下都無言以對了。

    雖然這話聽得李靖和李績兩老漢一個勁搖頭,不過從這二位一個勁的在搓著手指瞧得出,這二位的手也很癢。

    我靈機一動,趕緊朝幾位大佬笑言道:「其實小侄確有此意,到時候,還要請我大唐各位百戰之名將皆盡留墨於軍校之中,以此來激勵後人……」

    「好!賢婿這話老程愛聽,到時候想讓老夫寫啥儘管開言,放心,老夫耍筆桿也算得上有路數地。」程叔叔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幾乎想掐我脖子表達他的激動之情了。

    「成了!」李叔叔罷筆而立,長吸了一口氣,很自戀地左看右看。然後抬眼角,趕緊拍馬屁:「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叔叔的書法甚有王右軍之風采。」聽得李叔叔兩排大板牙全露了餡。

    「對了。老夫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兒,既已拜你為師,日後學院一事,操勞之處甚多……」李叔叔拈鬚半晌開言道:「到時候,也交給你,老夫戎馬一生,可不想見自己的孩兒連劍都拿不穩。」

    「小婿遵命,必定會好好調教二位王爺。」雖然面露難色,但本公子還是咬著牙領命,肚子裡都快笑出花來了。好啊,牆頭草李治,你丫的往哪跑?還有那個小慎子,可算得上是一位自然學者,很有前途的學生,培養不成軍人或者政治家,當個偉大的皇家科學研究工作者也是不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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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伯父也認為自己的娃該接受下鄉再教育,向李叔叔申請把李業詡那混蛋丟學院裡,氣得我想把這老漢轟殺至渣。啥意思,李業詡根本就是一妖人,來了還不得翻了天。還沒等我出言抗議,程叔叔也跳跟前:「老程家那六個小崽子全交給你了,替老夫狠狠地操他們……」程叔叔的話差點讓我魂飛天外,一臉哭喪的慘白,賣糕的,半打全來?還讓不讓我活了。

    「瞧你那樣,怕甚子,有段老將軍鎮著場子,你還怕程家那幾個禍害還敢翻了天不成?!」李叔叔這話像是在替我撐腰,其實根本就是在指桑罵槐,程叔叔卻嬉皮笑臉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驕傲模樣看得一眾大佬冷汗淋漓,程叔叔未了還朝我擠眼,比劃著六個手指頭:「記住了,六個,一個都不能少。」

    李績大叔吭哧了老半天,一臉為難樣。李叔叔很體貼地走了過去,拍拍李績溫言道:「卿若有言,但言無妨,不過,老夫亦知你家震兒病重,一會,朕再遣御醫前往診治,還有嘛,不若這樣,讓你那長孫敬業,也入院中學習,那小子朕也見過,靈醒機警得很,日後,也必為我大唐又一名將爾。」聽了李叔叔的話,李績大叔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哽咽:「陛下之隆恩,績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見我愣在那,李靖伯伯在我耳邊低聲開言道:「你李績叔父長子李震向來多病,近日更是……唉。」

    「哦,」我很遺憾地點點頭,李績大叔也是個很不錯的人,沒想到,竟然家裡有這麼檔子事,實在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李敬業,不就是那死忠李氏皇朝的精英骨幹,後被宮女姐姐碾碎在歷史車輪低下的徐敬業嗎?神靈在上,看樣子大唐軍事學院到時候真的要群英薈萃了。

    李叔叔也很感概:「可惜你家震兒矣,年少英偉有為,惜其,唉……卿之言,賢婿可曾聽得。」李叔叔看向了我,既然你皇帝陛下也都發了話,讓他家那長子李震的兒子李敬業也加入到大唐軍事學院當中學習。咱還能說啥?趕緊躬身應是,愛來就來,反正,有段志玄那位大唐周亞夫在這鎮著,哪個小王八蛋敢在跟前瞎跳騷,不被那六親不認的老貨扇的屁股開裂才怪。李敬業咱也想瞧瞧,到底是個啥樣子,敢跟宮女姐姐吊歪的牛人可不多,他就是一個。

    第二天,大朝會上,李叔叔正式宣詔。本公子從原來從五品的游擊將軍一下子晉到從四品宣威將軍的虛銜,可算得上是連升三級,正式冊為大唐軍事學院的院正,在一干軍方首腦的力挺和著李叔叔的強硬姿態下,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文官集團反對無效,只得黯然敗退,褒國公段志玄去右羽林衛大將軍之職,冊為大唐軍事學院的院判,衛國公李靖冊為大唐軍事學院祭酒,而李叔叔,當仁不讓地給自己封了個大唐軍事學院院長之職。聽得朝堂上那些昨天未曾與會的文武大臣皆盡傻眼,不過這一次,已經觸了一次霉頭。被李叔叔斥責了一頓的文官集團總算是老實了點,沒敢再站出來作反對之舉,畢竟,李叔叔給自個封啥都關他們屁事,再說了,軍方官員在幾位首腦的示意下,皆不出言相詢,聰明點的人,自然能從這由李叔叔出任院長的旨意中聽得出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倒是咱們親愛的太子哥殿下竄了出來,說什麼替父分憂。慷慨請命就任院長一職,被李叔叔幾句寬慰話頂了回去,你的腳不好,路不容易走,很辛苦,去軍事學院跑跑跳跳也不是你太子爺幹的事,總之,李叔叔掐斷了太子想介入軍方的願望。歸位之時,面色鐵青的太子哥那眼神。像是要把本公子給活吞了似的,咱很友善地裝作沒看到,有本事你倒是來吞本公子試試?一百來斤肌肉擺你跟前,就算你有那牙口,也還得有副好胃口是不?

    既然沒有任何人來阻攔了,俺這個小年青自然恭敬地領了旨意,又再次步入了軍事集團的圈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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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圓幾十里無一戶人家,寬闊的渭河從眼前流淌而過,右手邊,連綿起伏的山地與丘陵,甚至還有斷崖,很適應開展野外生存訓練或者徒手攀巖。左手邊地勢平坦,河中大小船隻悠然地遊走著。「嗯,就先這了。段兄……」我滿意地收起了手中的千里鏡,這是我厚著臉皮從李叔叔手中借來的,沒辦法,咱沒有做多的,可眼下做正事查看地形啥的,沒這玩意還真不行,只能先借用,不過我向李叔叔拍胸脯承諾,到時候雙倍奉還。

    「學生見過學正大人。」一身輕裝的段雲松縱馬跟前,拱手為禮,看樣子段大將軍的家教不錯,不像那半打,嗯,不想提了,提起來就生氣。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百騎破萬敵的名將?

    「嘿嘿,段兄莫要太見外了,你覺得這地形如何……」拿著手中的馬鞭指了指,很有點指點江山的氣概。段雲松點點頭道:「此地甚好,左邊平川,右為山林,後有渭河以此地為基建學,也方便軍士的操演騎士和穿山越嶺。」

    「好。鍾驊兄,你覺得呢?」朝著身邊還在四下打量的工部郎中鍾驊問道。

    「嗯,甚好。」鍾驊也點了腦袋。

    「既然如此,這片地就訂為院址了。鍾驊兄麻煩你照此圖紙來進行監工,記住了,最多五個月,咱們可是時間緊,任務重啊?」我一面說著一面掏出了圖紙交到了他的手中,那可是我早就想好的設計圖,李叔叔想快,我何嘗不想,早一天建成,大唐就早一天獲得經過嚴格訓練的合格軍事人材。

    「這些……」鍾驊瞪大了眼,圖紙上的東西是磚混結構的二層樓房,讓鍾驊很是好奇,是啊,大唐人見到這種不今不古的房子肯定會奇怪,我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遍,這些建築均採用水泥灰漿和磚石構成,除了房梁和撐瓦之外,極少用到木材。而且不像木頭房子,木料伐下來之後還有大量的工序才能建造,而且還怕火,而現在我採用的材料全是磚石結構,不僅耐久,而且防水防火。

    「若是還有疑問,盡量來找小弟,這些其實都簡單得很,一個普通的匠人不用幾天,就可能熟練了。」這是實話,咱們貴州這邊以前砌房子,特別是農村蓋房子根本不請人,一幫子熟悉的鄉親一齊動手,反正泥漿一塗,磚一壓,敲幾敲,搞定。就是這麼磊起來的,好幾十年也沒見垮過一間房子。

    鍾驊嘴裡應著,可瞧他的模樣還是很心虛,不熟悉的事物總是有些害怕,無奈之下,本公子只好告訴他,開工之日,本公子會帶領一幫熟悉磚瓦房的泥水匠來鍾驊方才放心。沒辦法,到時候只好去作坊抽些人來先應付一番,畢竟他們都經過了我的調教,現在造紙作坊和著印刷作坊的房子全是磚混結構。「可是現下已是春耕時節,下官也不敢因此事而誤農時,大人您催得如此之緊,怕是匠人不夠啊。」鍾驊眨著雙眼半天才想起這個大問題。

    「不用著急,段兄,到時候,讓你們府兵也參與建設。」我扭頭朝著段雲松言道。

    「啥?!」段雲松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很為難的模樣:「院正大人,末將麾下可皆是我大唐右羽林軍精銳,您讓他們來幹這活計?還不得……」說話的口氣帶著一股子兵痞的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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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行啊,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願強求。我再去啟奏陛下,換另一府之兵來也罷。」在本院正大人,宣威將軍跟前耍寶,你還嫩了點,我乾咳一聲,逕直朝著鍾驊道:「鍾大人,記住了,告訴所有參與大唐軍事學院的建設工匠、士卒還有各級官員。日後,本院建成之後,就在大門外立一巨型石碑,記載著那些為了學院的建設作出過貢獻的有功之人的名字,要讓後世的百姓和軍人們都記住,大唐能有今日,他們的功績不可磨滅……到時候,必能留傳於千古。」

    段雲松剛才還嘰嘰歪歪頗有怨言,這會一聽到建功立業。留名青史啥的,立即兩眼睜圓,他那顆天生的禿頭都差點發光了,一把拽住我,剛才一臉的兵痞相即消失,換上了一副真摯的表情,一個勁地拍得胸脯哐哐響:「願,當然願意,末將當然願,末將也想通了,為我大唐後世千秋萬代的大業,明日起,末將便把一府人馬精銳盡數引領來駐紮於此參與建設,哪個敢不參與,末將活劈了他。」

    得,一聽有名有功可建,搶得比誰還快。唔,這倒是個好辦法,一千五百多人的右羽林軍,去除文職,勞力至少也得一千三四百人,這麼大一隻建築工程隊伍,放在後世也可以包個大工程來玩了都。

    「好,段兄果然仗義,既如此,還請段兄從明日起,便讓全府兵丁到此駐紮。也好作前期的準備,鍾驊兄,先煩你讓工部的人員,把設計圖進行分門別類,畫好了界線,一切準備之後再行開工。」

    「諾!」二位齊齊領命。我望著這片曠野,日後,這就是我發揮巨大能量,為大唐和漢民族創造希望的地方了。

    「公子,密報……咱們的密報。」裘丹墨這老頭子跑的比兔子還快,遠遠地才聽見他的聲音,一扭頭,老傢伙已經竄我跟前了,手裡舉著一個紙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咱們的?你是說,我們這次快過軍報了?」半晌我才回味過來,接過了寫得密密麻麻的小紙條有些激動,***,總算是有些成效了,看樣子,這幫大唐間諜已經開始熟識各種的崗位並且極富熱情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攤開一看,傻了眼,全是啥鬼玩意,拿眼睛瞪這老頭。

    「屬下失誤了,心中一高興,都忘了翻譯了,老朽這就去解了拿來給公子。」裘丹墨抹抹臉上的汗陪著笑臉道。

    「沒事,咱們一起過去。」我很想瞧瞧裘丹墨的解密方式,到了裘丹墨的房間,老傢伙依照著紙條上的指示,從書架上取了一本典籍出來仔細對照翻譯,不多時,一篇總算是能讓我看得懂的東西出來了。竟然是一件大事,吐谷渾丞相宣王獨專朝政,並且陰謀襲擊出嫁吐谷渾的我大唐宗室女弘化公主,欲把吐谷渾王諾曷缽劫持到吐蕃。諾曷缽王得知宣王陰謀後,逃往鄯善,也就是今新疆羅布泊西南,因此,四月初,果毅都尉席君買帶領精銳騎兵一百二十人,於半道奇襲了吐谷渾丞相宣王派出欲追殺吐谷渾王諾曷缽的部隊,大敗之,並將他的三個兄弟當場擊殺,土谷渾叛軍軍心大渙,被俘之數數千餘眾,我靠,這丫的也太牛了吧?一百二十人就敢單挑近萬人的大部隊,而且還俘虜了數千人,難道吐谷渾的部隊全是由綿羊組建的動物軍隊不成?

    「裘老,這個,這會不會是你譯錯了?」我不相信,太不相信了,抹抹眼角,沒眼花啊,趕緊朝著裘丹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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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無差錯,老夫可全是照著密碼來解的。」老變態對我的懷疑態度很不滿,看我的目光也變得幽怨起來,我只好乾笑兩聲:「那是不是那個寫情報的人搞錯了?一百二十人,竟然殺散了萬餘之兵,還俘虜了數千之眾,這,這能是真的嗎?」大唐的名將雖然多不勝數,可這個果毅都尉席君買也實在太名不見經傳了,絞盡腦汁搜遍記憶之中的大唐名將,硬是沒這個人,可眼前的這份情報卻實在地寫著:精銳騎兵一百二十,奇襲而潰吐谷渾萬餘兵將,斬殺統兵將領宣王的三位兄弟。

    「公子放心,屬下派往吐谷渾與吐蕃交界的探子皆是精英之中的這個,決不會擅自謊報。」裘舟墨翹起了大拇指,一副很得意的樣。

    「既如此,我就先去稟報陛下。」既然如此確定,咱也只好當真了,雖然看起來有點像謊言,畢竟這東西沒人敢開玩笑。

    匆匆打馬來到了皇城跟前,隨著宮中禁衛大步地朝著甘露殿趕去,既是緊急要事,宮門的禁衛也算通情達禮,也不再行讓我等通報之後再進宮門,而是讓人領我直奔甘露殿。

    「賢婿怎的來了?」李叔叔正在處理公務,聽了我的聲音讓我進了殿內,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沒等我說話,就先開口詢問:「莫非是學院的進展出了問題不成?」

    「岳父大人,學院那些沒有什麼問題,今日進奏院收到了隴右傳來的情報,小婿就立即趕來呈與岳父大人。」逕直從懷中掏出了翻譯好的情報,恭敬地呈遞給李叔叔。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程叔叔上場,不對稱級別的龍爭虎鬥?

    「哦,隴右……」李叔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紙上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此事可是真的?」雙目寒芒一閃,滿臉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抬頭看我。

    「小婿敢保證,此情報,確是我進奏院的探子於隴右傳來的。」我很肯定地道。

    「陛下……陛下,隴右急報。」外面的呼喚聲讓我與李叔叔皆是一愣,一扭頭,兵部尚書侯君集出現在殿門外,剛一進門,見是我站在這,這位老匹夫拿鼻孔哼了一聲,走到李叔叔跟前,雙手呈上了軍中快馬送來的軍報。

    「果然……」李叔叔打開一看,然後又拿起來剛才我遞上來的紙張一比,嘴角浮起了一絲得意地微笑:「好,好好!哈哈哈……」

    「祝賀陛下,我大唐天威所向,大勝而歸。」侯君集還以為李叔叔在大笑獲勝,趕緊拍馬屁。

    「好好好,侯卿且坐,賢婿你也稍坐。唔……想一小小的果毅侯都尉席君買,竟然敢領精騎一百二十騎,奔襲萬敵,我大唐又有新悍將爾,哈哈哈。」李叔叔示意我們都先坐下,自顧自地在那笑了會,把軍報放下,「既如此,那數千土谷渾欲作何處置?」

    「微臣以為,當交於土谷渾王諾曷缽,由其發落,以顯我大唐軍威之盛。」侯君集摸摸頜下短鬚言道。

    這話根本就是放屁。吃到嘴裡的肉還向吐出去。什麼玩意,兵威之盛?兵威之盛都是打出來的,還名將,這會也犯這種糊塗。怪不得咱們漢族的每個朝代都這樣,越打越窮。

    「哦……」李叔叔沒有答話。只是輕應了聲。沉吟片刻:「來人,速召三省及各部當值官員前來議事。」

    不大會功夫,三省的官員來了一票,老爺子也在其中,還有李績等好幾位熟悉地叔伯輩也在。全都端坐好後,我這個小青年出人意表地被李叔淑示意我上前,坐他邊上下首。一干官員一個二個皆盡立起了眼角,我家老爺子剛要出聲訓斥,李叔淑到是先開了腔:「此乃我愛婿,這也非朝堂之上,坐我下首有何不可?」

    李叔淑這句話一開口。讓大伙都打消了多嘴的念頭,畢竟這段時間以來,李叔淑對我這個未來女婿地寵愛簡直用路人皆知才能形容。老爺子只好端坐回席位上,臨了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極具威脅地意味,看樣子是想讓我老實點,敢亂來老爺子一會怕是又要活剮了咱這小青年啥的。

    咱又沒幹啥壞事,老爺子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乖乖地坐著,誰也不理,當泥雕木塑總成了吧?

    李叔叔示意之下,兵部尚書侯君集把土谷渾發生的大事又細說了一遍,很可惜,這位侯大將軍坎養殖文化水平不高,說的沒一點味道,聽起來如同在做流水帳。

    「諸卿以為此事該作何應對?」李叔淑看著端坐在堂上的重臣交頭接耳了半晌,方才清了清嗓子開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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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以為,吐谷渾乃我大唐蔬果,我大唐應興兵聯合吐谷渾王諾曷缽的部隊前往討之,順便出使吐蕃……」朝堂大臣們一個二個第開始進行政治討論,有提議興兵討伐者,有提議合兵一處幫助吐谷渾王復位者,也有人認為出兵耗費軍力財力不值得者,總之,各抒己見,吵得烏七八糟,李叔淑也安之若素,抿茶品香,偶爾還挪挪屁股換姿勢,看樣子早習慣了,不過也好,總比那些昏庸帝王一嚴而決要好得多。

    「老臣以為……」這位大爺怕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了,走路都哆嗦,顫微微地站了起來,哆嗦老半天才開口道:「老臣以為,國雖大,好戰必亡,孟子曾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還是以德服人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者,如七十子……」聽得本公子一臉雲山霧罩,這老傢伙也太能扯了吧,李叔淑問得是政事。老傢伙竟然能扯到孟子曰去了,比本公子還能忽悠,別瞧人家老,可聲音洪亮的可以,怕是早年吵架罵街也甚是個能手。

    李叔淑很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但也無法,總不能一大腳把這老傢伙踹出去吧,那也是在世有損李叔叔開明皇帝的風範。

    一干文臣大多數都在搖頭,只有幾位聽得如癡如醉,跟前搖頭晃腦起來,看樣子,跟著為老傢伙一樣,自喻儒學大家的一路貨。而一幫子血腥老漢一個二個如中魔咒,抱起腦袋裝昏迷者有之,程叔叔更絕,直接雙手撐下巴作傾聽狀,我分明瞧見他拿起胡蘿蔔粗細的手指頭堵在耳邊……

    我也有種混混也睡得念頭,心中暗讚這老傢伙的催眠術著實登峰造極。

    「賢婿。」李叔叔乘這功夫朝我勾勾手指頭,趕緊讓自己顯得精神一點,挪過去點:「岳父有何吩咐?」

    「賢婿可知道此乃何人?」李叔淑看陽之很是有閒情雅致,來跟我吹牛了,我搖頭應聲道:「小婿不知道,只覺得此人所言,很,很深奧。小婿著實難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迷茫而又仰慕的表情。

    李叔叔嘴角歪了歪,趕緊扭臉喝茶,撲哧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放下了茶水深呼吸之後才壓低聲音道:「這位是國子監祭酒孔穎達。」李叔叔笑得很猥瑣:「就是上次朝堂之上,欲跟程老匹夫決鬥之人。」

    「啊?!」太驚訝了,下巴都差點掉地上,瞧瞧,人家小老頭那模樣,跟快枯萎了的狗尾巴花似的,身上加起來最多也不過幾十斤肉,風大點都能吹跑了,別說拿劍,怕是衣服重點就能壓垮了都,程叔叔的卑劣脾性,太下流了……

    李叔叔也不是啥好貨,在我跟前幸災樂禍地偷笑了半天,似乎界的略有些不好意思,乾咳兩聲,一本正經度向我解釋道:「孔大人的意思是:孟子說:『用武力而假借仁義的人可以稱霸,所以稱霸必須是大國。用道德而實行仁義的人可以使天下歸服,使天下歸服的不一定是大國,比如商湯王只有方圓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圓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別人的,別人並不是真心服從他,不過是力量不夠罷了;用道德使人歸服的,是心悅誠服,就像七十個弟子歸服孔子那樣,』《詩經》說:『從西從東,從南從北,無不心悅誠服。』正是說的這種情況。」

    明白了,原本就是投降主義的變種之一。簡直是屁話,別的不說,外族跟咱們大唐大都是血海深仇,況且席君買委國爭了光,竟然還說人家妄動刀兵。這不是放屁是什麼?

    李叔叔搖搖腦袋輕聲道:「這老夫子學問倒是好,可就是……」李叔叔不說我也明白,李叔叔啥人,不管是投降主義還是保守主義,都不是李叔叔所能接受的,作為堅定的大唐疆域開拓者,哪裡真會聽著小老頭這些屁話,以德服人?有本事你跟食人生番講聖人云孔子曰去,怕是你講到人被煮熟了啃成骨頭也沒人聽你放屁。

    「此言差矣!」軍方的老漢們也有聽得懂文言文的,跳了起來,跟孔老漢唇槍舌戰起來,孔穎達一見有人跟他鬥嘴,立即倆眼放光,更加的口若懸河,大道理聖人云、孔子曰信手拈來,跟本活字典似的,比吵架,怕這幫子血濺沙場的老漢們還真不是對手。連續幾位要求出兵真壓的沙場老將都被駁得體無完膚,孔老漢很是得意,一身緋衣,昂首四顧,如此一隻凸了尾巴和雞冠的老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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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夫子……」李叔叔笑了笑,渾不在意的模樣。

    「岳父大人,難道您真的不打算派兵可?」我無聊透頂了,悄聲地問了句。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懂什麼,再看看便知。現在還不是老夫開口的時候。「我一抬眼,正巧瞧見李績大叔伸腳,踹了踹程叔叔,咦?難道軍方的殺招就是派程叔叔這老妖精跟這位儒學大家辯論不成?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打點起精神,瞪大了眼,很渴望看到一場屬於不對稱級別的龍爭虎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惡漢程叔叔舌戰群儒

    被李績干擾了好夢的程叔叔很是暴躁:」幹啥了?打擾老夫瞌睡你啥意思。「大嗓門震的空曠高大的甘露殿都起了回音,眾朝臣一連黑線,李叔叔保持著死板臉,可我瞧得出,李叔叔德嘴角都在抽,分明是偷笑,賣糕的……

    「你!程知節,大殿之下,眾朝臣皆在商議政事,你膽敢如此喧嘩,有辱斯文……「孔老漢氣得兩眼發黑,直接竄到程叔叔跟前跳腳痛斥。

    很奇怪的一幕,大部分文官,我家老爺子竟然像是裝作看不見的樣子,還有些人搖頭也不知道在感慨啥。看樣子怕是這場面出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把程叔叔踹醒的李績表現的很奇怪,像個沒事人似的端坐得筆直,似乎根本與他毫無關係。

    看樣子正愁找不到地方洩火的程叔叔回敬給孔老頭一對白眼:」孔老頭,老程可沒功夫跟你磨嘰,該打就打該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屁話。

    「你……」孔老頭氣的手指在哆嗦:「孔子曰……」

    「曰啥?照你這老夫子的意思,咱們大唐就該軟了吧唧地讓人騎在頭上拉屎不成?」伸著懶腰,活動著肢體,一副早鍛煉的模樣。

    「聖人云……」孔老頭氣快接不上來了,全身上下抖得跟冬天裡的枯葉似的。

    「雲個屁,人家席君買有本事抓幾千個俘虜,你笑老子有本事抓幾千隻兔子來試試……」程叔叔大腦袋湊到孔老頭跟前,大嗓門轟得孔老頭連退數步。我聽得一頭冷汗,幾千隻兔子,讓人家一位路都差點走不到的老頭去抓?程叔叔這話也太經典了吧?

    「簡直是有辱斯文,程知節。你好膽……」孔穎達激動過頭了,雙腳一跳一跳的。

    程叔叔一面活動四腳如同在作廣播體操,以免翻動著惡毒的唇舌進行反擊,一陣亂拳打得孔老頭頭暈眼花,節節敗退。

    「這老夫子的口才不錯,可對上了程老匹夫……」正看戲看的興致盎然地李叔叔很是失望地搖搖頭。看樣子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場辯論賽。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句聽得發膩的俗話一出口,李叔叔撲哧一聲,噴了小半口茶水,趕緊嚴肅面孔,扭腦袋瞪了我一眼嗔道:「小聲點,一會讓朝臣聽到了,老夫不抽你幾十板子可說不過去。」

    孔老頭雖然嗓音洪亮,可程叔叔卻是可以媲美高音喇叭的大嗓門,兩人吵架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孔老頭說的那些屁話被程叔叔一概忽略,或者該說是程叔叔故意裝著聽不懂,而程叔叔遞話總能把孔老頭的怒火挑逗起來。

    最後,孔老夫子一頭臭汗,翹起個指頭哆嗦個半天。一句話也憋不出來了。程叔叔竟然在大廳觀眾之下,當著滿朝重臣,很吊地掏掏耳朵,吹吹手指頭,如同西部牛仔決鬥之後,吹散槍口的硝煙,朝正在喘氣的孔老頭很猥瑣地擠擠眼:「老傢伙,跟我鬥。」瞧見這情景。李叔叔表情有點抽搐跡象了,好半天。李叔叔才運氣別住,一張老帥哥臉變得老紅。大殿之上,水霧蒸騰,撲哧聲不絕於耳。

    「你!」這句話再次讓孔老頭激起了火頭,偏偏自喻為儒學大師斯文人的孔老頭抖個半天也接不上腔:「老夫要,老夫要……」

    「啥?要啥玩意?老夫就這二百來斤站在這,想要啥儘管開口,不要了你就不是帶把的豬,來啊。」程叔叔大巴掌拍著子自個鐵板似的胸膛繼續挑釁,此話一出,殿內能坐得穩當地已經沒了幾個人,全部東倒西歪,我甚至瞧見老爺子笑瞇瞇的把一臉憤慨的魏征拉回了位置上,搖頭示意不要打擾這場精彩的戰鬥。李績大叔表情嚴肅,悄悄從袖子裡伸出了個大拇指朝程叔叔比劃。我靠……這些都是啥人?

    「老匹夫!老夫不跟你逞口舌之利。」看樣子,孔老頭子準備敗退了,可能程叔叔似乎覺得剛才的活動量只屬於熱身,又或者是孔老頭的場面話中那句老匹夫把程叔叔激出了火。

    程叔叔臉色一變,大嘴一張:「咋了,還口舌之利?老小子,就你那兩把骨頭的小身板還能幹啥?有本事脫了朝服,跟老程光著膀子到門口耍把式去。」說完開始挽衣撈衣,一副準備掐架的架勢。

    此挑戰宣言一出,大殿之內如同雞窩竄進了黃鼠狼似的立即炸窩,好幾個早已按耐不住地儒家先鋒竄了出來,引經據典地對程叔叔遞無賴行經進行非常憤慨的痛斥,並保留採取下一步行動地權利。

    程叔叔雙手叉腰,直接把對手當成了街邊賣菜的大嬸,市井俚語渾話滔滔不絕,逮誰咬誰,罵人不待髒字,卻總能把對方的親戚全問候一遍,自喻為斯文人的各位儒學大師氣的如同抽風,偏又不敢上前跟程叔叔單條掐架,或者出門去跟程叔叔光著膀子耍把式。一幫子軍方首腦一個二個眉開眼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連李靖這位戰神級的偶像,似乎正在努力把自個催眠成一尊泥菩薩,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完全傻了眼,這場面太熟悉了,以前小時候,可是經常在菜行肉鋪見到的場面,竟然在大唐的皇宮之內見得。而且雙方還竟然都是國家高級幹部……

    程叔叔果然厲害,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三國時間著名地辯論賽的標題:舌戰群儒,怕是諸葛老師帥哥也沒程叔叔這般囂張。

    「岳父大人,這……」

    「噓,小聲點,吵累了,才好談正事。」李叔叔很少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扯著嘴角朝我說話,這話讓我下巴差點脫臼,好半天也弄不明白李叔叔這話的意思。算了,關我屁事,繼續看熱鬧,戰況實在太激烈了,程叔叔竟然一個人對付五六個人還游刃有餘,趁著閒暇浩執導抄起茶水來潤嗓子。這下更激起了那幫子嘴角冒白沫的儒學大師們的怒火,若不是害怕程叔叔那一塊塊把衣服都要撐破的腱子肉,很有可能這幫子儒學大師都想衝上去廝打,改文攻為武鬥了,或許是場面開始混亂,李叔叔總算了圓場了。

    經過了近一炷香的辯論大賽之後,李叔叔才作出勃然大怒狀,「夠了!!!」大力地拍案幾拔身而起:「都給朕坐回去,瞧瞧你們一個個都像什麼?程卿你也是,人家孔愛卿年歲那麼大,說你幾句怎麼了,孔卿累了,來人,扶孔卿先坐下歇息。」剛才發彪的孔大學者現下兩眼翻白,唇舌乾燥,已經只剩下抖手指頭的份了。

    鼓了鼓胸肌,激得又有幾位斯文人差點跳出來,總算在笑得臉都抽了的李績大叔出面。把一臉洋洋得意的程叔叔拉扯坐回了位置上,才算是平靜下來,好一會,大伙總算都恢復了正人君子的臉孔。

    李叔叔很滿意自己的手下能識大體,做欣慰頜首道:「行了行了,都坐好了,成什麼話嘛……卿等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李叔叔一開腔就上綱上線,說什麼君子之爭,大伙都是為國為民、不搞亂罵人、問候別人地親戚是不對滴,總之,很是大義凜然地做和事佬。李叔叔果然也很厚臉皮,免費看了場熱血沸騰的戲之後開始來裝好人了。

    然後,軍事的超級大佬們再次跳出來,要求出兵真壓屬國叛亂,一個二個說的很精彩,很可惜,孔老頭現下只剩喘氣的份,再也無力跳上來耍一場搏殺了。另外幾位儒學大師跳上來還沒說幾句,就被李叔叔不陰不陽的幾句話給踹回了位置蹲起,這會大傢伙都明白李叔叔的意思了,自然全部統一口風,最終結果,出兵為屬國對叛亂進行真壓,順便向周邊國家展現我大唐的軍事力量,震懾那些心有妄動的跳樑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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