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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與本公子作對?就是跟女皇帝作對!

    抬眼看天,月已西垂,子時都已經過去了,爹娘此刻怕是早已入睡,夜涼如水,蹄聲嘀嗒,敲擊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剛到了街口,我猛勒住韁繩,目光的盡頭處,昏黃色的府門燈火之下,兩個單薄窈窕、熟悉到極點的身影相依而立於台階之上,一盞提燈,在她們的手中忽明忽滅……

    「少爺,快走吧,怕是要起風了……」房成正抬頭仰望天色,天際的濃雲似緩實疾,悄無聲息地向著橫在天際一角的明月掩去。府門的燈籠在夜風之中搖曳。

    「嗚。」低應一聲,放鬆韁繩,直往府門前奔去。「少爺回來了!」綠蝶清脆歡快的聲音穿過長街,直入我耳中,興奮地揚起了手臂指向了我。

    「你們兩個怎麼了,雖然春天了,可夜裡還涼的緊,公子我又不是不回家,幹嘛站在這等,若是凍著了怎麼辦?」跳下了馬,把披在身上的長披解上,寬大的長披覆蓋住二女嬌弱纖柔的兼備,嘴裡對著倆個關心我的女子依舊沒有好話說。

    早已習慣我這種比較獨特的關心語氣的倆女毫不在意地展顏而笑。「還不是擔心公子喝醉了沒人照料。」綠蝶很高興地嘰嘰喳喳,如同歡快的夜鶯一半,邊上的宮女姐姐原本緊鎖的黛眉在我飛身下馬的那一刻方才舒展開來,愁雲漸散,輕抿豐純而笑:「公子近日怕是飲了不少酒吧。洗澡水已經給您燒好了,快回院去跑跑,驅驅酒氣才是真的。」

    「嗯,好!」多說無益,輕輕地握了一把宮女姐姐的手,伸手刮了下綠蝶可愛的鼻頭,她們的關切,我怎麼能不記在心頭,感動。很感動。

    進了浴房,浴水正燙,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把自個丟進了水裡,齜牙咧嘴的感受著這能褪毛的熱度,好半天才適應下來,頭額之間早已是大顆大顆的汗水,***爽。實在是爽死了。吃吃喝喝,順便打擊那個吐蕃陰險奸詐的老頭,又拿詩詞忽悠了一幫漂亮妞,很是爽氣,實在是心情愉快之極。

    「公子今日做的太對了,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今日公子所作。落入他人耳目。日後,必成就一段佳話。」宮女姐姐理我梳洗著頭髮,宛如黃鶯的聲音繚繞在耳邊,很是動聽舒爽。

    牽著宮女姐姐搭在肩頭的玉手,擱到嘴邊親了一口。朝這漂亮妞很是猥瑣地擠擠眼,擺出一幅正義的表情:「當然,本公子啥都缺,就是不缺膽氣,大丈夫寧死不受嗟來之食……」

    廳的宮女姐姐吃吃直笑,就連在那邊替我整理衣物的綠蝶小俏臉了漲的通紅,很崇拜的目光,嗯,很慶幸吐蕃大相今日拿的是一堆破爛來唬人,若是真金白銀的玩藝,雖然咱肯定不會賣國求榮,不過,怕是現下很定正為錢從自個跟前滑過而心痛如絞,沒精神氣來自吹自擂了。

    很洋洋得意,半晌才想起一事,又忘記跟吐蕃大相提太子哥要吐蕃妞地事了,靠,算了,改日咱再去拜訪,想來吐蕃大相至少不會為了這個妞跟咱翻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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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綠蝶很好奇地把那個裝著我今日剛拿到手的水晶鏡片的盒子拿到浴桶前朝我問道。

    「那是水晶片,今日晚了,明兒一早我就讓房成去打造些物件,我早些回來,到時候整出幾樣神奇的東西讓你們瞧瞧,嘿嘿嘿……」都差點忘記了,偉大的發明,這可是每一位厚顏無恥的穿越者都最喜歡幹的事。

    洗完了澡,換好了衣物,靠在床榻之上,一雙大腿在宮女姐姐手兒輕捶下很是酸麻,但又很舒服,綠蝶盤坐在榻上,細細地替我打理著未干的髮際,嘴裡叼著花生米嚼著,細細地給宮女姐姐把今日所發生地事述說了一遍,聽我對舌戰吐蕃大相的驚險場面,二女時不時發出的訝然地呼聲更令我興奮,吐沫橫飛手足舞蹈,正當說道我新盜用的《出塞曲》獲得四鄰皆驚之時,宮女姐姐美目綻射出傾慕的異彩,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惜照兒未能見公子登高迎風而誦之風采……」邊上興奮得粉臉發燙地綠蝶也下意識地撅起了嘴。

    「好了好了,日後有閒暇,咱們就再去一次,本公子糾另給你們新作一首。」很厚臉皮地安慰著倆個美人,順便勾了勾綠蝶可愛圓潤的小下巴,召來一陣綠蝶羞嗔聲還有宮女姐姐的竊笑。

    嗯,繼續,一直說到了回來見到她倆在府門外地過程。宮女姐姐原本舒展的黛眉微凝:「哦?照兒想問公子,此事從何時開始?似乎前兩日也曾聽公子抱怨過此事。」

    「嗯,我想想。」摸摸下巴,好像就是去找吐蕃大相談判開始,就隱隱有這種感覺了,跟宮女姐姐一說。眉鎖更深,晶瑩的貝齒咬在唇上,良久,雙眸一亮,嘴角微彎,自信的笑容已然浮現:「若不出照兒所料,探尋公子行蹤之人,不外二人所遣。」

    「哦?說來聽聽,我也想到兩個可能,一是太子,二為齊王。」很為宮女姐姐的英雄之見與我相同感到高興。

    「齊王李佑?」宮女姐姐略覺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搖頭,揚聲道:「非齊王佑,照兒以為,乃太子與長孫大人此二人也。」

    「這個……」我不太理解了,伸手指頭指指耳朵,示意綠蝶再替我掏掏。「太子與長孫哪,嗯,長孫大人本就與太子一系,為何照兒如此說。」

    「公子隨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太子與長孫大人雖有舅甥之親,然若是二年之前,二人必為一心,然則今年來,太子失德,陛下甚怨,雖然太子與長孫大人看似一體,其實……」

    「嗯,老傢伙倒是賊精的厲害,既然沒了利,自然要為他自己的下一步做些打算。」我點點頭,歷史上,長孫陰人就是這麼干滴。

    宮女姐姐對我品評長孫陰人的話表示讚許,旋即開言道:「太子因疾致殘以來,性情大變,雖其陰梟狠毒之情少有人查,然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加之老爺對太子殿下所作所為也甚為痛心,常與陛下勸誡,必恨於心,對老爺,老爺對陛下之忠心天下可見,就算太子想計算於老爺,憑老爺的手段,亦能自避,太子當無計可施,然對公子……」宮女姐姐的纖指下意識地劃過我的腳面,癢,趕緊動動腳指頭,示意這漂亮妞注意,惹來宮女姐姐一個媚眼,清咳一聲繼道:「公子不僅得罪了太子最寵愛的孌童稱心,更因為您是房相之子,生命大顯於長安,怎能令心胸已狹的太子不除之以後快,若公子與吐蕃大相之間有何不當,太子豈能放過此良機?」

    聽了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怎麼想不到這一碴呢?

    「至於長孫大人,與老爺之間的恩怨,非一朝一夕而結,早已結為死結,公子乃房家後起之材,若不想方設法打壓公子,長孫大人於心何安?……至於齊王佑,呵呵呵」宮女姐姐淡淡地輕笑,語氣如同在說路邊的攤販,很是不屑「橫行跋扈,枉自尊大,眼高手低之人爾,雖是欲恨公子欲置死地,然其身無謀劃,憑他之智,只能甘做他人之餌,此人,無法威脅公子,若敢與公子相爭,到頭來,得利者,依舊不是他。」

    明悟,使得,很明悟,這漂亮妞就像是一盞巨大的由永動機搭建的巨大燈塔,立在本公子的摩托艇上,能讓我輕易的避險免難,很感激歷史總算幹了件好事,把這位智勇雙全,金領上鑲著鑽石的漂亮妞丟我這個干苦力活出身,沒啥子能力領悟陰謀的勞苦藍領的破三輪上,讓我也能在歷史的滾滾車輪前上躥下跳而不擔心被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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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照兒所猜無誤,公子最好早做防範。公子今日得罪了祿東贊,並無大礙,此人就算想找公子的麻煩,也無妨,照兒略施小計,便可讓公子不僅可毫髮無損,既讓陛下對公子之忠更喜,亦能讓窺探公子的背後之人倒栽一個跟頭,給他一些教訓……」雙眸一翻,精芒閃過,娓娓動聽的聲音裡透溢著無邊的自信,燈光之下映照得分外嬌艷的臉頰之上,泛起了那讓隱藏在暗處的對手手足無措的戲虐。

    我閉上眼睛,興奮地歎了口氣,為所有敢惹本公子的敵人吟唱一首哀歌才能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半本論語治天下?

「哦,快快說來,綠蝶,把門掩上,咱們仨合計合計。」太興奮了,我雖然沒有宮女姐姐的心計,可問題是我有善納人言的虛心與勇氣,這一點,是很多人所缺乏的。

  「公子上次不是曾跟照兒提過太子欲讓公子為其……」宮女姐姐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綠蝶,宮女姐姐,三顆腦袋都擠到了一起,一個一石數鳥之計從宮女姐姐豐潤紅潤的櫻唇中吐露出來……

  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的我一邊耍著石鎖鍛煉,一邊吩咐房稱:「記住了,告訴陳鐵匠,必須打製出來合我的要求,大筒要能夠把小筒套進去,活動的,兩頭要能鑲嵌東西的,不合我要求,一文錢都不開,明白嗎?再有,照兒,把那張圖給房成,去找首飾店,讓他照樣兒打,記住了,打得精巧些,兩個耳頭得纏上細綢子……」石鎖在我手中簡直就跟耍雜技似的,怕是以後本公子上戰場,乾脆拿石鎖砸人算了,三四百斤的石鎖一手一個,敵人怕是瞧著都害怕,敢到竄我跟前?不被壓成肉餅才怪。

  「好的少爺,您等著,小的這就給您找去。」房成結果了宮女姐姐遞過去的放大鏡外框和眼睛邊設計圖,鼓起胸肌領命而去。

  另一邊,五片晶瑩透亮的水晶片被一向細緻的綠蝶那丫頭擺在了臨時放在屋外長廊上的案几上,還特地鋪上了綢子,陽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奪目。綠蝶正在宮女姐姐跟前小聲地嘀咕著,對這幾片東西會成為什麼新鮮事物而進行著猜想,倆丫頭笑意吟吟得模樣配上這天氣,只覺得神清氣爽之極,連耍石鎖都比平時感覺輕巧了許多。

  總算是鍛煉完畢,丟掉了石鎖。擦擦汗水,順便調希下這兩個美人,吩咐她倆小心看護好那幾片寶貝,拿玩可以,但不能給我砸了,神清氣爽的我直奔進奏院而去,打打晃頭,掐個時間。嗯。差不多該去找李叔叔的麻煩了。

  「你們倆怎麼來了?」進去通稟的是一位侍衛,出來的卻是三個人,除了那名侍衛,還有倆小王爺。

  「我父皇今日早朝未散,聽說俊哥兒來了,學生自然要來迎接。」李慎很是畢恭畢敬地道。「俊哥兒快走,這倆日有好些問題正要問你呢。」李治倒是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宮里拉跟著這兩個吃飽了沒事幹的王爺到了甘露殿。果然。甘露殿周圍只有寥寥幾名宮中侍衛,他身邊的貼身禁衛都未出現,李叔叔看樣子還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吹牛打屁。

  「那天你說,對待敵人要像冬天一樣寒冷,不能抱有絲毫的仁義之心,這似乎不符合聖人之道。」趴在案頭上,李治對我上次對他的教導提出了疑問。

  「哦……」用眼鏢抽了這小屁孩一下,慢條斯理地接過宦官遞來的茶水。細抿一口,一抬眼角,卻瞧見李治目露厭憎,讓宦官把茶擺在桌上,似乎還不放心地掏出塊手巾在茶杯邊細擦一番,才敢端起來飲用。嗯,看來,這位本來就有些潔癖狂的牆頭草,心底已經對宦官已經有了一種潛意識的抗拒,嗯,很良好的進步,爭取以後多灌輸他這一方面的知識,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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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確實腦袋瓜子很靈活,什麼君之仁德,以仁治國,對於敵國要採取懷柔之策,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玩藝都有,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如果是飽讀詩書的斯文人,很有可能被這小屁孩給說服,可問題,他遇上了我。

  「說完了?」本公子眼皮一挑,斜了這口乾舌燥、略顯自得的小屁孩一眼。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這幾天可是看了好些的書,嘿嘿嘿……」李治很是挑釁的朝我擠擠眼,小王八蛋,為了和我辯論,居然去翻書查資料?還真是……

  「哦,既如此,」我站起來,邁起了四方步:「那我問問你,你懂突厥話嗎?」

  李治被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咽個半死,良久才把眼黑給翻回來:「不懂!」
  「 如果說,一位突厥士兵揮著刀衝到你跟前,你最想幹的是什麼?」走到另一邊,扭腦袋,盯著有些不耐煩的李治道,邊上的李慎很安靜,小腦袋在我與李治之間移來晃去。

  「幹什麼?跑唄,本王……咳咳咳,當然大丈夫當提手中之劍,與敵相搏。」李治反應還算敏捷,很快地從投降主義向反抗主義進行轉變,當然,是在本公子亮出來地兩排門牙威脅之下,很有效的轉變。

  「咦,你怎麼不跟那位突厥武士談仁德之道了呢?」我用非常吃驚的表情,翹起手指頭指著這個見風使舵的本領日益純熟的小屁孩。

  「啥?!」李治呆了,臉上掛著黑線,似乎對我地用語非常不滿:「我命都快沒了,還跟他談仁德?」

  「是啊,我九哥那時候自然不能開口說話,要用心禦敵。」李慎很可愛的小同學,說話也很吹捧人,李治很喜歡地給了李慎一個很兄弟知己的眼神,然後扭頭看我。

  「這不對吧,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對敵國採取懷柔之道,既對敵 動刀動槍,豈不有違你所說的聖人之道了?」詭辯,我承認是詭辯,可總上比了戰場拿嘴巴把嗜血的戰爭瘋子說明的小白要好吧?

  李治吭哧半天,小臉憋得漲紅,小眼睛鼓鼓的,硬是找不到反駁我的話。

  邁著大步走到他倆的對面,很嚴肅地道:「小治啊,聖人之道?那是哄人滴,記住,如果有敵人入侵我大唐,你覺得憑三寸不爛之舌,引經據典吹幾句牛,說什麼孔子曰,聖人云,敵人就會乖溜溜地羞愧而逃,或者是把他們打下的地盤還給你?」

  「不會。」李治李慎倆小孩子齊齊迎聲,這一次,回答得比較堅決。

  「所以,你要記住,外敵入侵,那是什麼?那是想把我大唐子民作為他們的奴隸,讓我們的女人變成他們發洩,為他們生養後代的工具,然後再侵略,再掠奪……,你以為,你能用聖人之道,派幾個大儒就能讓突厥人遠遁千里不成?那都是鬼話,更是屁話!記住,每一個國家,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作後盾,沒有強硬的外交,不光是會被他國瞧不起,更會讓自己那些受到了異族侵犯的百姓對祖國失去希望,到那時,說什麼都晚了……」

  「……不管是在大唐的國土上,還是在敵國的土地上,我們使用任何戰術,只要有效,那就是合理的,不論說什麼言辭,那都不過是weo勝利者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失敗者,沒有資格談什麼聖人之道!他們所要做的,是向勝利者縫線出一切,人口,土地還有財富,你們要記住,戰爭,不過是政治的延續。強權,就是真理!!!」左手支在桌上,右手在倆小王爺跟前指南打北,唾沫橫飛,面目猙獰。倆小孩子差點就抱一塊了,很害怕的表情,擠在一起,我每噴一句,兩顆沾滿口水的小腦袋瓜子就趕緊上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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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洋洋地倚在榻上,抿了口茶時,很幸福地歎了口氣,調教,咱得讓這牆頭草知道,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著千古不變的道理,要是讓他知道,這句話不光用在人身上,用在國家身上,同樣也是這樣道理,聖人教化?教化啥?教化出一幫一天到晚就知道內鬥的破玩藝?教化出一幫只知道別人拿刀來砍,自己伸脖子去迎德軟骨頭?還是教化出一幫為侵略者粉飾勝績、歌功頌德的狗屎?還說什麼半本論語治天下?簡直就是放屁,那玩藝真能治天下?怕是連痔瘡都治不好!……古人的東西,聖人的東西,文化精髓是有滴,但文化糟粕同樣也有。

  李治走過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聯想,「記好了,還請俊哥兒過目。」李治很乖巧的巴剛才那些話都記到了本子上,遞到了我跟前,這是我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告訴過他們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話,我不知道跟多少桃李?嗯,祖國的花朵說過。

  「唔,不錯,不光是要寫下來,要得記住,要記在心裡,懂得活學活用。明白嗎?」換上了慈祥的面孔,朝這位未來的高宗皇帝露了兩排可以上廣告的雪白門牙。打一棒子,就的丟一顆棗,不論是教育下一代,還是對付暫時無法消滅的敵人,都是這個道理。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撒網待魚

    「嗯,這不用俊哥兒你說,我父皇每次有閒暇,都會來檢查的。」李治很驕傲的昂首挺胸答道。

    「你父皇?」乖乖,李叔叔啥時候變得稱職起來了,也知道給自己的娃修改作業了不成?

    「當然,父皇有言。俊哥兒之言,必記於書本之上,暗合治國齊家之理……」李治這是在拍我馬屁。還是李叔叔在借李治的嘴來捧咱?算了,不計較,反正是好事。

    「嗯,你父皇的話你們就該聽,而且要用心牢記了。」本公子心中暗喜,嘿嘿嘿……

    「對了,你大哥也好女色?」我作好奇狀向李治和李慎問道。

    「俊哥兒為何有此一問?」李治眨巴眼睛半天才道。

    「哦,前日裡,太子殿下托沃向吐蕃大相要幾個貌美的吐蕃女子,說是要瞧瞧外域女子容姿與我大唐女兒家有何不同?」聲音故意放大了些許,甘露殿裡的宦官侍女皆盡聽得一清二楚,一個二個很八卦的支起耳朵,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

    李治聽我所言,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很是淫蕩地挑挑眉角:「這個,小弟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大哥已有子嗣,想來對美色,嘿嘿嘿……」小屁孩,笑得那淫賤樣,看得我都想抽他。

    「對了老師,慎有事問,還望老師指點。」李慎舉手發言,「說吧,要問什麼?」嚴肅了嘴臉,擺出了師長的派頭,暫時放李治一馬算了。

    我正孜孜不倦地對倆位小同學進行教育的當口,殿門外傳來了李叔叔爽朗的笑聲,趕緊起身,與二位小王爺一齊向這位皇帝陛下行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呵呵呵,好好好,都坐下。快坐下,賢婿坐吧,不必拘禮。」李叔叔進門到現在一直齜牙咧嘴的笑,老傢伙干了啥了。

    「父皇何事如此高興?」李治小心地問道。

    「呵呵呵……」李叔叔笑著擺擺手,瞇著眼睛很慈祥地目光圍著我轉悠。直到八窩後頸的寒毛都看得直立起來,甫才幹歎一聲:「賢婿一曲《出塞曲》,羨煞多少漢家男兒,我那閨女果然沒看錯人。

    「啊?」賣糕的佛祖,不是吧,昨天晚上的事,現在也就是中午,李叔叔竟然就收到了消息,看樣子,這老傢伙也是個八卦精英。特喜歡瞎打聽。

    「啊什麼啊,哈哈哈,昨日,道宗賢弟正在望江樓與一干友人飲宴,忽聞慷慨激昂之聲,朗朗而誦。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好一個不教胡馬度陰山,敢當著吐蕃大相之面,率性而歌,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兒。」李叔叔笑的眼睛都快瞧不見了。倆小屁孩聽了此詩後,表情很激動,目光很熱血。嗯,這是倆個正太版的熱血憤青。

    李叔叔似乎看出了我臉上的疑惑與尷尬,指著我笑了笑:「江夏王李道宗乃老夫的族弟,與老夫甚為相得,昨日一聞賢婿佳作,對月而歌,便擂鼓同歌,良久方歇。欲前往相交之,奈何晚到一步,卻從望江樓樂師口中打探得知,誦此詞者,竟是我的佳婿爾,然與佳婿同處一樓者,竟為吐蕃之大相祿東贊,你先在樓中辯策論道,後又拒吐蕃大相萬金寶物,最後,還以詩喻己,教那祿東贊老東西吃了個老大的虧,道宗與我概言之:『房相此佳兒,如此胸懷,可為上將矣……想不到,我那道宗賢弟也如此看重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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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細細道來,我總算是明白李叔叔咋會才一夜的功夫就知道本公子的光輝事跡,趕緊謙虛幾句:「小婿雖年幼,但也知道忠義廉恥。」

    「好好,老夫沒看錯你,今日還有件好事,今日早朝,參謀院、軍校籌建之事已成矣。」李叔叔雙掌合擊,很是興奮得道。

    「啊,太好了,恭喜岳父大人,若參謀院、軍校能行之有效,不僅我大唐之軍力能更上一層樓,更可保國之安泰,岳父大人地良苦用心,也終得善果也。」趕緊恭喜李叔叔的意志得到通過,很好,提高國家軍事實力和戰略戰術儲備的第一步已經邁出,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會為大唐輸送出大量的合格軍事人才,如此好些,難怪李叔叔笑成那樣。

    李叔叔很是慈祥地對倆位小王爺說了些勉勵之言之後,清咳一聲:「趙昆,命人上些酒菜來,朕要與愛婿痛飲,治兒,慎兒,爾等回去繼續用心,切不可懈怠了學業。」把這倆小孩趕出了甘露殿趙昆區門外命人抬酒食,宮中的宦官和侍女都退散的乾乾淨淨。酒菜上桌,方覺肚餓,不和這老傢伙客氣了,三兩下,兩碗粥下肚,半碟滷肉倒進了嘴裡,看得斯文挾菜的、細品的李叔叔直笑著搖頭,半晌,見我吃得差不多了,李叔叔才問道:「賢婿找老夫有何要事?」

    探詢的目光望向了我。「賢婿來找老夫,是為何事?」

    「這是一部分關於軍校建設的前期資料,還有一些關於地圖與沙盤製作的建議與設計,前日,小婿以在工部進行了測試,現下呈於岳父大人閱覽……」今天實際上根本沒啥子事,不過為了俺地身家性命,也為了招待宮女姐姐的計策,故此今日特地來跟李叔叔套套近乎,順便隱晦地透露些昨夜的事以博取李叔叔的好感,沒曾想到李叔叔竟然已經知曉,實在是幸運,免得我浪費口水自吹自擂。還能燃李叔叔從他親戚口中瞭解到本公子那高潔如雪山的人品。

    李叔叔接了過去,仔細地查看著,我則不時為他不懂得地方作出解釋,很快,一晃眼,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李叔叔總算是明白了大概,把我寫下來的東西很是鄭重地交給了身畔的趙昆囑其放在案頭。舉杯超我遙敬:「賢婿費心了。」

    「為國為民之事,小婿當仁不讓。」做出姿態,回敬了李叔叔。

    「小侄還有一物正在試制,若成,可將裡許多外的事物看得纖毫畢現,用於軍事上,當為一大臂助!」灌了口酒,很得意地顯擺道。

    「哦?此物如此神妙?」李叔叔很是驚奇。

    我非常嚴肅地吹噓道:「此物乃是小婿從弘文館試制的冰制放大鏡中偶得之靈感,日夜琢磨,常常半夜有了頭緒,披衣而起……總算有些心得,這兩日正在加緊趕製,想必數日之內,此物便成,到時小婿便會呈上予岳父品評。」

    「好!若真有此功效,老夫,呵呵,聽得老夫此刻都心癢癢的了。」李叔叔大笑之中飲盡杯中之酒。又聊了片刻,我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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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有此事?!」李叔叔的臉色有些錯愕,剛才地愉快表情已經散盡,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神色。

    「小婿自然不敢枉言,想來,該是窺探小侄財物之宵小……」我做出了懊惱得表情,似乎很為自己地失言打擾了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而感到自責。

    「唔,賢婿先坐,此事,絕不會如賢婿所料想那麼簡單,你且一五一十予老夫道來……」李叔叔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這一石數鳥之計,成矣,哇哈哈哈,嗯,回家咱得好好親那宮女姐姐幾口,果然妙策爾。

    我從頭到尾地細說了一遍:「自小的接洽與吐蕃大相商討那件事以來,小侄多次都能察覺有人暗中跟蹤小婿,多次查知,小侄的家僕曾多次追趕,卻沒能抓住,實在是……」

    李叔叔神色變幻莫測,憂怒之容交替出現,嗯,看來,大唐帝國的皇帝陛下的智商也不低,從我洩露的言語之間已然瞭解,跟蹤我這個深得帝寵的正人君子,自然不會是什麼竊財的小毛賊。

    「此事,賢婿小心一些便是,你既為進奏院之長,可從中調遣人員相隨,切不可因小失大,哼,老夫倒是瞧瞧,他們想玩什麼把戲!」最後一句,李叔叔的憤怒已然溢現,一股子淡淡的殺氣激盪在甘露殿內……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羔羊這個磨人妖精

    「那位祿東贊也不是什麼輕予之輩,昨夜被賢婿你折辱了一番,還敢邀言,必有所圖……」李叔叔嘴角一彎,露出倆猙獰雪亮的虎牙生輝,眉宇之間陰氣濃郁:「繼續與他交道,老夫想看那老小子能幹出什麼名堂來。」

    「小婿遵命。」趕緊領命,嗯,很好,這下咱可是奉了皇命吃吃喝喝,反正用不著我開錢,更是心安理得,你吐蕃大相能玩出啥子花樣不成?

    告別了李叔叔,朝著李漱的宮殿走去,早已熟門熟路了,到了門外,侯在宮外的宦官也不阻攔,陪著笑臉放咱這個未來的駙馬爺進去。

    跟李淑這個小蘿莉勾勾搭搭,你儂我儂個多時辰。「你可得小心著點,萬一出了甚子事……」兩頰飛紅,衣著凌亂的小蘿莉聽了我所說的事後,不由得緊張起來。

    「放心,誰能拿我咋樣,本公子可是能生裂虎豹的中郎將,還怕那些宵小不成?」朝倚靠在懷裡的李淑很是得意地擠擠眼。嗯,這丫頭發育挺超常的,幾日不見,似乎又漲大了好些,手感越來越爽。

    「你這個人就這樣,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李淑嬌嗔地白了我一眼,嬌喘了幾息,咬著豐唇,纖手打在我的手背上:「登徒子,還不放手,羞死人了,要是讓人瞧見了,我就,我就讓你好看!」漂亮的大眼很是心虛地左右探望著。偏偏身上傳來地感覺讓她定不下心神。看樣子,本公子已經完成了由柳下惠向邪惡大叔的進化過程。

    「不逗你了,我來找你可是有正事。」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魔爪,不能過火了,不然整出一個大肚子的未嫁公主,李叔叔還不把我給千刀萬剮了。

    「能有正事?」李淑嬌媚地橫了我一眼,理了理凌亂的衣裙,淺歎了聲,慵懶地倚在了榻上。抬眸望著我。

    「當然,可曾記得我說過要駕著五彩雲霞來娶你?」朝這春心蕩漾的小蘿莉擠擠眼,很是得意地道。

    「怎麼了?!」李淑一聽,騰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面頰上未褪的紅潮又泛起了激動的紅暈。

    「大致差不多了。」我掐算了下時間,嗯,明天該是可以抽時間去看一看了。「帶我去瞧瞧嘛,好不好俊哥兒?」李淑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神采飛揚起來,摟著我的胳膊竟然使用了小魔女的手段,彈性十足地雙峰摩挲著我地胳膊,差點又把邪火給磨出來。

    「我的小祖宗,等幾天,再等幾天。到時候若是成了,我就帶你去瞧,絕不食言,你要是在這麼整下去,信不信我就。」

    「你就想幹嘛?」李淑絲毫不怕我的威脅,雙手叉腰挺胸。渾圓飽滿地雙乳在綢料之下,顯得那樣的誇張與惹眼,就連頂端的豆蔻,也在衣物下若隱若現,這不是勾人犯罪嗎?該死的小蘿莉,想逆襲本大叔不成?吞了老半天口水,很是艱難地才把目光從李淑的驕傲的雪肌上移開,一抬眼,羞顏若花的李淑雖然粉腮盡紅,卻絲毫不膽怯的與我對視,水波蕩漾的雙眸裡溢散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羔羊……」溫柔地一聲地喚。這位性烈的美人兒瞬間化為了繞指的柔腸,垂下了雲髻,光潔如玉的頸背露出了一大片雪白,依在我懷裡,怯怯地低應了一聲。

    「我真想早點跟你成親。」吞了吞口水,繼續很溫柔地道。

    「我也是……」李淑不假思索地回了這麼一句方覺得不妥,羞得一個勁地往我懷裡鑽,小指頭很想為她的羞意報仇,還好本公子早有防備,困住了她的雙臂,不然,咱的腰眼處可就吃了大虧了。婉兒那如同警告的清咳在邊上響起。

    害得我跟李淑如同做賊一般迅速分開,各坐一頭,正人君子與窈窕淑女都惡狠狠地朝這個漂亮女官瞪去。

    「公主,常山公主殿下來訪。已在偏殿侯了多時了。」婉兒對我倆的表情視若無睹,用平板無波的聲音報告這個無聊的消息,未了,還用警告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氣得我七竅生煙,什麼人啊,已經不是一回兩回打擾本公子的好事了,等著,臭丫頭。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宮這就過去。」李淑臉上的紅潮未退地朝著婉兒吩咐了聲,待婉兒行的遠些,才羞怒的瞪了我一眼:「臭房俊,你故意的!」小嘴高高地撅著。

    「沒有!我哪知道你的宮女會這時候跑出來?」趕緊指天畫地地發誓的當口,半晌,才依依難捨地告別了這位小美人。

    哼著秦腔版的心太軟,很是逍遙地朝著宮門行去,打馬回到了進奏院,換來了幾位進奏院的頭頭腦腦到我的辦公室。

    待大伙都坐定,我舉茶遙敬,細抿了一口言道:「這幾日可有什麼大事?」

    「沒有,兄弟們輪流值班,對火器局方圓十餘里探查的一清二楚,屬下相信,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遺漏!」李孝德這位假道士很雄赳赳地站了起來,嗯,鬥志不錯。

    斜眼角看向裘丹墨,老傢伙緩緩地道:「密碼本老夫正在修正之中,另外飛禽傳書之事,老夫已著得力人手打聽了多日,這種公子喚為鴿子的飛禽,西州、伊州一帶多有人餵養,則須經隴右而往瓜州直去,老朽想來再過些日該有消息了,只是老夫覺得這飛禽傳書,真的能快過驛站軍馬傳書?」

    「放心,公子我辦事,沒有把握,就不會開這個口,記住了,那個買鴿、養鴿之事越早辦成越好,現下離和親之日已近,此事不能再拖,就算趕不上與吐蕃和親,以後也有大用。」不想跟著老封建計較馬快還是鳥快,老傢伙連信鴿長距離飛行的常識都不知道,能給他解釋的清除不成?

    「蔡楠,你的人怎麼樣?」目光落在了蔡侍衛長身上。

    「公子放心,每日輪換偽裝,暗佈於使團周圍,絕不會有人察覺得到。」蔡楠回答的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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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現在已經能夠勝任間諜之責的學員,能有多少?」

    「四十名僧人,十五位道士,十七名從軍中遣來的獸醫和醫官。」裘丹墨張嘴就報出了數量,看來很用心。

    「唔,記住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加強他們的政治思想教育……」吩咐了一些事務之後,「李兄,」大事已了,我喚住了起身將離的李孝德,這件事既然李叔叔都讓我做主了,為什麼不用?

    「從你手上調二個人來,就,就讓那柳氏兄弟來跟著我。」朝著李孝德低聲吩咐道。

    「公子這事……」李孝德臉色有些難看,很不捨得模樣。靠,還不是本公子嘔心瀝血訓練出來的精英,難道跟你要倆人都不成?

    「咋了,還就倆人嗎?怕什麼,怕我還你不成?」朝著傢伙瞪圓了虎目,虎軀狂震那種。李孝德一臉黑線,吭哧半天,見我面沉如水,無奈之下,只得領命。

    李孝德很快就帶著那兩位遊俠兒很快就來到了我跟前報道。「屬下柳嘉明,柳玉飛見過公子。」

    「嗯,都坐下吧,我有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成?」看了眼這倆鼓著胸肌直挺站在我跟前的漢子,不錯,柳玉飛雖然還是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但是經過了長時間嚴酷的訓練和思想教育,已經進化成了為大唐鐵桿密探,很不錯的進步。

    「公子所命,我等定效死力。」柳嘉明率先開口。這位有名的遊俠兒現在已經開始負擔起訓練新人的重任。

    「不用那麼麻煩,多則半月少則十天,這個任務非常簡單,就是要你們倆在暗處跟著我,不論我去哪?都要跟前。」站到倆人身前,很嚴肅地道。

    「暗中跟著公子?」柳玉飛重複著我的話,不太理解這個命令的原因,「是的,你二人暗中跟著我,如果有人跟蹤我的話。你們就去跟蹤他,明白了嗎?」一扭頭,望向了倆身經百戰的遊俠兒。

    「這個!」柳玉飛目光迷茫了下,總算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跟蹤你?」

    「嗯!正是如此……」看樣子,這個小白遊俠的智力發育總算是有了進步。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程家女登門拜訪

    柳玉飛砸吧砸吧嘴,還想問些更深奧的問題,被他大哥柳嘉明拉到邊上瞪了一眼加以威脅,才回過頭來朝我大聲道:「我兄弟二人要如何做?聽憑公子調遣便是。」

    「不管對方幹什麼。就算是衝上來找公子我的麻煩,你們也不需相幫,「我沉吟了下,繼續道:「只要你們確定有人在跟蹤我,那你們就咬住那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進出於何處,一旦探明,到時候再報告與我。」

    「是!」

    「很好,這下大事已定,沒了後顧之憂矣。」我嘴裡不停,手也不停,繼續安裝著這些晶瑩剔透的水晶鏡片,這可是技術活,非是有技工七級以上的高級人才才能幹的細活,倆丫頭蹲在我跟前,很好奇和敬佩地目光望著我笨拙的八水晶鏡片鑲進鋼鐵打造的伸縮鏡筒之中。

    「話雖如此,工資還是小心一二,明兒起,您若外出,還是讓房成伴之左右。」宮女姐姐略顯得不太放心地叮囑道:「嗯,那是自然,本公子雖不懼正面來敵,但是多一個人總是好的,況且有房成在,我也少操心一些。」我回給她們一個很安慰的笑容。說實話,像房成這樣既忠心,又能打能殺的忠僕很能令我滿意,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早把自己當成了房家的一份子,當年戰亂之時,父親在河南之地遇上了被棄在路邊嗷嗷待哺地嬰兒。也沒能想到那個弱不禁風,奄奄一息的小男嬰竟然能長得如此高大威猛,成為了房府家丁護院中最牛叉的一條好漢,當然,論起蠻力來,還是本公子得第一名,嘿嘿嘿,對於這點,我很是自傲。

    「搞定,總算是塞進去了,還好,綠蝶,把那膠水給我,再拿些破布來。」

    綠蝶歡快地應了聲。匆匆地跑去另一頭取來了東西遞到了我手上,堵緊了縫隙,再拿外罩合上,擰死。另一頭如法炮製。

    「公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千里眼?」宮女姐姐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好奇,開口問道。朝這個漂亮妞得意地擠擠眼:「正是此物,再等一會就好,讓你們開開眼界。」惹得宮女姐姐拋回來了個蘊著笑意的媚眼。

    搞定了一頭之後,另一頭自然熟手了很多,綠蝶心疼地抄起快手巾。抹去我額際的汗珠,小聲地道:「少也別累著。」

    「沒事,主要這是精細活,勞心勞力而已。根本累不著人,好了,成了!」總算兩頭都成功了,有些激動地提著地球歷史上第一台望遠鏡竄到了門口,湊到眼前,靠,反了,趕緊掉個頭來。

    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焦距,遠處的景物瞬間拉到了近前,漸漸由模糊變得明晰起來,小院盡頭牆壁上的箭靶紅心上第窟窿眼儘管看的一清二楚,太興奮了,沒理倆漂亮妞要求共賞地要求,繼續保持著姿勢,掃視著小院內的一些物體,爬過地板的螞蟻,停在枝頭地鳥雀甚至連它的眉頭上的細毛都能看到,再一扭方向?一張嬌艷若桃的俏臉突然映入了我眼簾,厚濃的睫毛下,好奇的雙眸半瞇著,似乎正在打量著我。這誰啊?有點眼熟,可太近了瞧不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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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了望遠鏡,總算是瞧清了她的全貌,我不由得訝然地道:「程姑娘?你怎麼來了?」

    「房公子莫非不歡迎小妹?」彎眸一笑,豐盈妖嬈的身段,一襲水紅長裙襲地,款款朝著這邊走來。這妞來幹嗎?是的,我很好奇。

    「小妹見過公子。」行至近前,溫文爾雅地朝我禮了一禮,朝著向她躬身行禮的宮女姐姐和綠蝶淡淡一笑,雙眸落到了我身上,趕緊回禮:「在下見過程小姐。」

    程鸞鸞撲哧一笑,眼中水波蕩漾:「公子這是幹嗎?如此稱呼小妹,公子也太過見外了吧。」妖精,整個一化妝淑女的妖精,害得本公子差點下不來台,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小妞喜歡裝,讓她裝去,反正咱可沒那麼多閒功夫奉陪,想通了,輕鬆了下來,把玩著手中的千里鏡,瞅了眼這位外表淑女,骨子裡透著一股子野味的豐盈美人,笑瞇瞇道:「那不知我該是喚你小妹呢?還是七妹?」

    程鸞鸞略略愣了下,展顏一笑道:「小妹小字鸞鸞,公子若是願意,喚我鸞妹也可,七妹乃是哥哥們叫得。」眸眼輕輕地撩過,撩得本公子小心肝狂跳,這妞可夠直接的,七妹是哥哥叫得,那鸞妹豈不是,嗯,好,咱們就喜歡直接。

    「鸞妹請。」當仁不讓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程鸞兒卻沒有提起腳步,倒把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千里鏡上。」此為何物?」

    「哦?這是我做的一個小玩意,就是能把遠處的東西放大而已。」胡亂比劃了兩下,這妞卻依舊不挪步,亮晶晶的雙眸很感興趣地盯著我手中的千里鏡。似乎遇上了最好玩的事物一般。

    「這個,你若是想看也可,不過小心點,還沒完全製作好呢。」有點擔心,這可是花了本公子大價錢才做出來的。

    程鸞鸞結果千里鏡,在手中略一把玩,找我指點,望著遠處的景物嬌艷欲滴地豐唇瞬間長得老大,驚呼一聲,手中的千里鏡差點就失了手,嚇得我趕緊伸手抄住:「我說大小姐你可得小心著點,「話到半截才想起來這漂亮妞可不是綠蝶或者宮女姐姐,住了嘴,朝著程鸞鸞乾巴巴賠笑兩聲。」我們還是進去坐下聊吧。」

    「也好,此物物,倒是奇巧的恨,近觀遠用,若是在視野開口之地,當有大用。」智商很不錯,聯想很正確的程鸞鸞戀戀不捨從我手中的千里鏡上移開了目光,目光在我身上略停,才緩步走進了屋子。

    「鸞妹請慢用。」綠蝶給程鸞兒沏上了茶,看了我一眼,很是乖巧地與宮女姐姐一起退至了一邊。

    「照兒,你跟綠蝶去那邊,讓她多練些字。」我扭頭囑咐道,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們這副模樣,以後可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是法西斯,更不是封建主義思想的捍衛者,至少在我的眼裡,我所有的女人都有平等相待的權力。

    程鸞鸞很是好奇地探頭朝書房處瞧了一眼,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妥,收回了目光朝我歉然一笑,手撫杯沿:「聽聞公子作業一鳴驚人,曲江上下,皆聞公子大名爾。」

    「不是吧?」我沒幹啥吧,李叔叔知道,這還情有可原,可眼前這位漂亮妞,難道也去那種地方逛,飲酒作詩不成?

    「公子此話何意?」程鸞鸞眨著大眼,疑惑地道:「鸞妹是如何得知?」很想探個究竟。

    「望江樓……」程鸞鸞嘴角微彎:「恰巧是我舅舅的產業。」話音將落未落之時,嘴角處浮起了一絲狡詰的笑意。

    「嘿嘿嘿,這麼瞧。」抽了抽嘴角,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我很慶幸,很為自己昨天的高尚行為,不對女士進行騷擾的高尚情操感到萬分的自豪,太慶幸了,若是昨天本公子酒多了,色迷迷地吃著漂亮妞的豆腐,或者更進一步的話,很有可能,出現在我跟前不是這位漂亮妞,而是跟她的容貌處於另一個位面極端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或者是程叔叔本人來興師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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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掃了眼宮女姐姐和綠蝶,倆丫頭竟然擠坐在凳子上,手撐在額上,笑瞇瞇地用看戲的目光打量著這邊,隔著個屏風,坐在另一邊的程鸞鸞自然看不到這邊的景象,我卻看得一清二楚,惡狠狠地瞪了倆漂亮妞一眼,得到的回答是綠蝶吐出來的半截丁香小舌,還有宮女姐姐一個鼓勵之中帶著戲謔的眼神,靠,還當真翻了天不成?等著,一會再收拾你們倆。趕緊收回了目光,平心靜氣地朝坐在案幾另一側的程鸞兒露了露門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啊,別說是公子,小妹也覺得合巧的緊,吐蕃大相當前,公子一首《出塞曲》,慷慨激昂之態,著實令小妹概歎,很當時未見到此景……」眉兒俏,眉兒媚,一股透著火辣辣氣息的眼波落到了我身上,竟然讓我心頭有種被燙到的感覺。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閒語解偽容

    「那不過是逞一時之勇罷了,其實當時就是覺得不能給咱們漢家男兒丟臉而已,其他的,也沒想那麼多。」有點臉紅,不就是首詩嗎?這個誇來那個誇來的,誇得我都覺得自己太厚顏無恥了。

    「工資,為何不過府來探小妹?」很大膽的問題,咋說,說是怕你那一家子的惡漢?

    「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覺得……」眨巴著眼繞了半天的彎子硬是找不出什麼破理由,這個你讓我怎麼說才好。

    「公子莫不是嫌小妹姿色平庸,無才無德,配不上公子。」程鸞鸞俏麗的鵝蛋臉兒漸漸地暗淡了許多。「不是!絕對不是!」趕緊搖頭分辨:「實在是太忙了。」

    「真的?!」猶如破涕而笑一半,神采又回轉了過來,我怎麼覺得好像是上當似的,咂巴咂巴嘴:「當然,太忙了。」

    「公子公務繁忙,小妹自然無話,可這……」圓潤的手指頭輕輕地搭在了擺放在桌子上的千里鏡上,嘴角還帶著笑。

    找其他的事我可能還不太好回答,你拿著玩意來找我的茬,嘿嘿,別的咱不成,拿新鮮玩意忽悠人可是行家。我乾咳一聲,嚴肅了表情:「你可知曉此物之用?」

    程鸞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緩緩搖頭:「小妹不知。」

    「哦,其實此物於軍中大有用武之地,我軍每位上將,偵敵探馬皆用此物……」望遠鏡剛發明出來沒多久就用到了軍事上,就是因為它能盡量地提早發現敵人。捕捉可能的戰機,又或者是因為早一步發現對方而先做出防禦,這能夠挽救不少士兵的性命……

    我滔滔不絕地向她解釋著千里鏡地好處及用途,以及我在此物上耗費的心血和日夜鑽研,為此付出了大量的精力,腦細胞還有口水。嗯,是汗水。裡面的兩個小丫頭還算知道輕重,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來。小臉憋得老紅,宮女姐姐眼眸兒老往房頂瞄。綠蝶乾脆就擠在宮女階級懷裡溢散地笑意差點就感染了我。

    還好,我保持了嚴肅,望向似乎頗有些愧疚的程鸞鸞。「小妹錯怪公子,實在慚愧。」程鸞鸞目溢欽佩,俏臉微紅,略顯羞澀地道。

    「無妨……」我長身而起,在程鸞鸞的目光上,抖抖長衫,很帥地扭過頭來。朝這位漂亮妞做出了請地姿勢:「鸞妹若不介意,我們何不到外邊走走,春光明媚,和風習習,看看紅花綠葉,聞聞鳥語花香,比之在屋裡要強了許多。」

    程鸞鸞嫣然一笑,美目閃爍:「好啊,小妹聽公子的。」

    「請……」很標準低紳士招牌動作,待程鸞鸞走了幾步,我這才跟上去,留那倆個抱著肚子差點就鑽桌子腳地丫頭在屋裡笑死算了,回頭再收拾她們。想起家法煽在那挺翹的臀部上的手竿,本公子差點就淫笑出聲了。趕緊默念正人君子咒,很斯文地陪著程鸞鸞朝著房府的後花園慢慢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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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府後院的花園並不算大,卻也繁花似錦,隨風搖曳地葉瓣間,彩蝶翩翩,程鸞鸞穿行於其間,雙眸隨著彩蝶在花間翻飛著,看到了她這模樣,我笑了,很自信地笑了,果然,這丫頭現在的行為正掩藏著她真正的性情,我敢打保票,後世我所教過地學生裡,可是有不少跟她一樣的初中生,雖然她的身量極高,容貌也算得絕美,可是她的心靈,至多也不過是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若是真活成這樣,不被憋死才怪,首先我就活不成那樣,我寧肯被老爺子剁成肉沫,也要高唱自由歌,當然,也只敢悄悄歪歪而已,可不敢當老爺子的面明說。

    花間綠叢處,一座簡單的亭子立在水潭邊上,已經在花園裡繞了好多圈卻無話可說的我和她頗有默契地一齊朝亭子走去。

    「坐下吧,這棵沒椅子,請隨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倚著亭邊的矮欄一扭頭,程鸞鸞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想跟我一樣隨意地坐下,卻又擔心失了她淑女風範似的。

    「小妹不累,稍站片刻。」臉頰微紅,細汗在額間閃爍的程鸞鸞緩緩言道。

    我很是悠閒地伸直了腿對程鸞鸞瞪起的雙眸視若無睹,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朝她笑了笑:「你不覺得累嗎?」

    「公子何出此言,小妹不是說不累嗎?」程鸞鸞黛眉微微一跳,倚著亭柱,展顏笑道。

    「我是說這裡。」我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你不覺得,這樣太累了嗎?」

    「小妹不懂公子之言。」程鸞鸞倚著亭柱,略顯的落寞的目光落在了潭水的游魚,還有那在花間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說出來的話,卻顯得那樣的晦澀。

    「非是不懂,怕是不願意聽罷了。」我用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早該跟這妞這麼敞開談了,只不過一直沒機會,今天正好,四下無人,鳥語花香,陽光明媚,正是談,嗯,談正事的好時光。對於心理有陰影或者疾病的年青人就需要尋找一個優雅的環境,輕言細語地對她進行誘導,讓她能釋放內心,恢復真性情很有好處。老師有義務,也有必要學習心理學,這是我最慶幸的,至少我曾經學過,而且學得還不錯。

    「哦?公子為何如此說?」似乎程鸞鸞確定周圍無人之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淡的看不清的冷意:「公子是覺得,小妹一直在敷衍公子?」

    「沒,百分之一百沒這意思。」人再偽裝,總有真情流露的時候,上次在程叔叔家中醉酒的第二天,她完全可以不用親手煮粥給我喝,更不需要她用她最心愛的私用之物來給我裝粥,我不是傻子,這點還能分辨得出來。

    「我是覺得,你不該這樣,太累了,別說你自己,我看著就累,時時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要洩露自己的真實想法跟意圖,每時每刻都要用另一副面孔來待人,」我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自說自語,眼角卻偷偷瞄向倚著亭柱,俏臉上浮起驚容,目光顯得游離的程鸞鸞,略略一頓,伸手出亭,折了片肥嫩的葉兒往水面拋去,看著那游魚在葉底聚攏之後又散了開去,優雅的轉身蕩起的微波與風吹得水波相互激盪在一起。這才繼續開口言道:「怕是除了你睡夢之中,或者是無人之處,又或者是,舞槍弄斧之時,你才能覺得自己的心情略略舒爽暢快吧?」

    喀,一聲脆響,我一扭頭,卻是見面色鐵青的程鸞鸞呆望著手中的一塊薄如蟬翼的玉璧,已經在她失神間,被掰成了兩截。有進步,這丫頭開始失控了,很好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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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惱地把玉珮收入袖中,程鸞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哼一聲「公子之文采,小妹甚之佩服,不想,公子還能揣測人心?」挑釁的眼神,揚起的眉梢,紅潤的唇角溢著譏諷。

    搖搖頭,這小丫頭,偽裝的雞蛋殼都破了口了,還在強撐,看了她一眼,很美麗的女子,若是活的那麼累,美有何勇。「我告訴你一件事,或許你會明白,以前我有個學生,年紀不大,怕是比你還大上一兩歲,是個男的,很酷,整日裡在人前裝的很冷漠無情的模樣,每一次考試,他都是要求自己必須拿第一,每一項活動第一,不管是體育,美術,還是其它的,他都要去參加,都要爭第一,我很好奇,對自己班上有一位如此優秀的學生而感到高興與自豪,可漸漸的,我發現了……」我抬起了頭,朝著不知道何時倚著亭柱側坐下望著我的程鸞鸞笑了笑,笑容一定很澀,因為至今我還記得那少年當時的模樣。

    「他也會哭,也會笑,也懂得傷感,但這些,只能是在沒有人的角落,他才會暴露這一面,我曾經問他,為什麼要這麼?你猜他的答案是什麼?」我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程鸞鸞的臉頰之上,雙目死死鎖在她的臉上。

    程鸞鸞那脂玉般光潔的俏臉從一開始的淡漠,到微微泛紅,直至移開了暈紅滿面的頭顱,低低地說了聲:「不知道。」

    「我要為父母爭光,不能讓所有看著我的人失望……」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果然,程鸞鸞的臉頰上,第一次綻露出了傷感的落寞。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這妞果然是禍水

    這不,我真的猜對了,很為自己的才智而驕傲。程鸞鸞的家世,還有她那位精明而嚴謹的母親,還有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看看程鸞鸞的表現,我敢打包票,這漂亮妞壓根就不是能安心做淑女的人,不然,用的著去耍板斧來發洩嗎?

    「累了,就該卸下面具,歇一歇,才是正理,這樣永遠在人前裝扮下去,你不累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很溫和,注視著這位雙眸溢散著暗淡與疲倦的絕色佳人。濃密的睫毛微微地低垂著,依舊掩蓋不住眼波之中閃爍的迷茫。良久,方才恢復了清明,嘴角微彎,扭頭望向了我,似乎是第一次見到我一般,生生要把我打量有什麼不妥來。。

    有些不自在,還好我臉皮厚,繼續保持很帥的姿勢,斜倚著亭欄,很是興致盎然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不知道那倆丫頭會不會躲藏在某個角落,磕著瓜子看好戲。我很懷疑,按照綠蝶那包打聽,有八卦在跟前不去打聽的話,這小丫頭絕對會寢食難安,至於宮女姐姐,雖然還不太清楚她對於八卦的興趣是否強烈,不過,根據本公子的推演,擅長謀劃,揣摩人心的宮女姐姐肯定也有這一方面的興趣。

    「那你呢?」程鸞鸞突然這麼一句讓我一愣。

    「什麼?」啥意思,我怎麼了?我正忙著歪歪屋裡那倆丫頭的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程鸞鸞是啥子意思。

    程鸞鸞沒有接我的話頭,很是倦怠地伸展了下雙臂。白玉般的酥手,似乎正在採摘著晴空下飛舞的彩蝶,歪過頭來看我,這一次,沒有了那種近乎虛偽的笑顏,反有一種近乎捉弄的笑意:「俊哥兒挺利害的。不過,這些話,怕全是編出來騙小妹的吧?」

    「有那種必要嗎?」很是不滿地挑挑眉頭。咱可是為你這個臭丫頭好,非但不領情,還想來找我地語病不成?

    「俊哥兒著惱了?」撲哧一笑,明媚的陽光之下,烏黑的雲髻被她輕輕打散,順肩滑落,如同絲綢的光澤映蘊著黑亮色的光波,如花地笑顏。明快地雙眸早已脫去了剛才的煩憂,淡淡的花香柔和著她身上的那股子淡香襲入腦鼻,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嫵媚在不經意間佔據了我的視線。

    「我有什麼可惱的,本公子需要生氣嗎?」在程鸞鸞抬眸望我的瞬間,趕緊嚴肅表情,裝著探頭望著潭面地碧波,很是表情和藹地答道,該死的螞蟻,啪!

    「不知道俊哥兒什麼時候成了哪家子弟的西席?」黛眉調皮地一揚,吐出來的字句讓我立即傻了眼。賣糕的,為了泡妞,什麼鬼話都說出來了。真是,紅顏禍水,該死的禍水。

    很是隱蔽地挖了一眼這個紅顏禍水,飽一飽眼神,乾咳一聲,很是沉著地應對:「陛下的兩個皇子,晉王,紀王兩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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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程鸞鸞臉上的笑意更濃,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憋住笑意憋得,小臉緋紅,霞飛雙頰,那雙清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不知道這體育,美術是什麼事物,還有那『班』字,小妹想聽聽俊哥兒的解釋。」程鸞鸞開口言道,見本公子目瞪口呆地坐在那保持思想者的姿勢犯傻,趕緊伸手掩嘴,眉眼間溢出的笑意早已感染了花草碧潭,就連那陽光穿過樹杈,散碎在桃紅色的衣裙之上,笑顏比那鮮花還要嬌艷……

    「這個,嗯,其實嘛也很簡單,只不過是我自己在嘴裡說說的詞,體育,就是指身體發育時需要大量的鍛煉以此來增強體質,美術,就是……」失敗,太失敗了,在她那又明媚的讓陽光都會變得暗淡的雙眸注視下,我忽悠人的水平第一次發揮失常,說得結結巴巴的,著實在缺少可信度。

    「俊哥兒……」慵懶的聲音,如同那春倦的貓鳴,聽得我頭皮發炸,全身酥麻,這妞也是個妖精。等等,似乎這位漂亮妞對我的稱呼已經改變了。

    「什麼事?」長出了幾口氣,總算是保持了名士風範,扭頭朝這位才智也甚高明的程家女笑問道。

    「謝謝你了,我原以為,俊哥兒也跟我娘一樣,身為高貴門閥之家,自當自重其身份而不苟言笑,可是越與你相處,越覺得非我所想。」唇邊蕩起了輕鬆的笑意,抬眸望向了水潭的對面,似乎看到了什麼一般目光微凝,旋即又放軟了身子,圓潤的纖指把玩著從頭上拔下來的簪子:「俊哥兒喜歡小妹嗎?」目光盯在了我身上,亮得讓人發慌。看樣子,她並不在意什麼體育,什麼美術,還有那完全抽像的詞語『班』字,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可最後一問吧我給問愣住了。

    我吭哧半天,這種問題也太直接了吧?好半天才回國神來,乾笑兩聲「你漂亮,聰明,而且武藝高強……是的,我喜歡你,但是以後我與你若是要成為一家人,肯定還要相互更進一步的瞭解,畢竟,人和人相處,遠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頓了頓,組織了下腦中的詞彙:「當然也不是很複雜,我這個人,其實簡單得很……」

    「看得出來。」程鸞鸞突然插嘴笑道。

    「嗯,你能看得出來就好,那你呢?」既然挑明了,反而更好,反正大家都是是在人,攤開了說,總比相互猜來猜去要好得多。

    「我?」程鸞鸞俏臉略略一紅,垂下了濃睫蓋住了深如碧潭的雙眸,低呀一聲:「時辰不早了,小妹該回去了。」把簪子用貝齒咬住,匆忙地把一頭青絲攏在了腦後,雙手靈動地幾番變化,一個簡單而清爽的髮式結成,纖指拿起了玉簪欲往髮際上插時,卻又略一猶豫,沒有鏡子,誰知道插的對不對。程美人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來吧。」這時候不表現,還待何時?

    程鸞鸞俏臉騰起了紅暈,低不可聞地謝了一聲,把玉簪擱在我的掌心處,指尖劃過帶起的滑膩感差點讓我失神,猛眨幾下眼,總算是不被這妞的妖法所惑,把簪子輕輕地別進了髮際。

    程鸞鸞站了起來,朝我淺淺一禮低聲言道:「小妹告辭了,他日若俊哥兒有暇……」

    「一定登門拜訪。」趕緊拍胸脯應承道,看樣子,總算是情況開始往好的方面發展了,很高興也很輕鬆,最重要的是,程鸞鸞總算是不像以前一般虛偽的禮來禮去,看得我都想抽人。

    程鸞鸞欲行頓制回眸一笑:「小妹險些忘了,明日晚間,不知公子可有事務?」

    「沒有!」趕緊搖頭表示自己很清閒。不知道這位漂亮妞想帶本公子去哪?是不是想與我這位大唐名士兼才子找個花前月下之地談情說愛?又或者?嗯,思想不能太邪惡了,緊抿了嘴皮,保持了斯文人的風範,極力不讓自己表示的太開心。

    -----------------------

    「太好了,明日,哥哥們要去望江樓,小妹亦想去,卻無人相伴,俊哥兒既無事,還請不忘此約。」程鸞鸞笑得極是開心,眼中儘是得逞的狡詰。強顏歡笑的應承著,老子差點哭了,***,當著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面泡妞?不是找抽還是啥?

    「半打,哦……我是說六位程兄都去?」希望答應是一個或者倆,程鸞鸞一臉的笑意,就像抓著了魚兒的貓咪一般可愛地點點頭:「對,我六位哥哥都去!莫非俊哥兒不願與我的幾位哥哥交道?」分明是故意找茬,趕緊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麼可能,我這是高興,能與六位程兄再次相聚,乃人生之幸事也……」很想用神情來表達我的神往,可一想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我跟前上竄下跳,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程鸞鸞似乎忍不住笑意了,血量的貝齒咬著豐唇,眼眸兒不敢朝我看來,左瞄右掃的,臉兒粉粉的,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小腳輕輕跺了幾下,身形也軟了下來,鼓鼓的雙峰隨著她的動作上下微顫,害得我怒氣消散的無影無蹤,嗯,禍水,是禍水惹的禍。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父慈子孝

    好半晌,程鸞鸞似乎才恢復了說話的力氣,美目掃向一臉尷尬的本公子。「小妹失禮了……望俊哥兒莫怪,那明日晚間,小妹就在府中等你。」誰波漣漣的美目視下,我下意識地用力點頭。

    「俊哥兒不用送了,還有人在等候著你呢,小妹自個過去便是了。」程鸞鸞的纖指悄悄朝潭水對面一指,掩嘴低笑一聲,輕快地疾步而去,宛如那翩翩的彩蝶,翻飛著彩翅,幾下間,就沒入艷花綠葉叢中不見了影蹤,吞了吞口水,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一扭腦袋,虎目圓睜,虎軀狂震,本公子要施展家法了:「你們倆個丫頭,都給本公子站出來!」阿門

    果然,搖曳的花叢中,站出了位面頰緋紅的俏蘿莉,略略顯得羞怯的面孔,看了我一眼又趕緊垂下了可愛的腦袋,一雙小手在跟前絞來絞去,很心虛的表情。「還有一個,照兒,給我站出來!」本公子繼續狂震虎軀,挽袖撈衣,一副準備要施展家法的架勢,果然,另一處側背著臉的宮女姐姐也顯得不好意思地抬起了頭,靠!這倆丫頭,老虎不發威,要翻天了都。

    一聲暴喝,夾雜著倆女的驚呼叫聲,在後院的花園了左隱右現……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本公子鬥志高昂,一臉淫笑地兩邊肩頭上各扛一個嬌俏可人的美人兒,朝我的小院大步流星的竄過去。如同下山劫掠了一番的山大王,得勝而歸!倆漂亮妞在肩膀上也不老實,還在揉著豐臀地痛處一面小聲地抱怨。偶爾溢出的低笑聲,證明她倆很認同這個被山大王抓去當壓寨夫人的結局。阿門

    晚飯之後,一家人團坐在一塊,大嫂的肚子欲見圓潤,就連臉頰也比起往日也豐滿了許多。與大哥坐在一邊小聲地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大哥就在那樂呵呵地傻笑著,使勁地盯著自個老婆的肚子看。被大嫂掐了好幾把葉不改初衷,快當爹地人了,還沒個正形,很鄙視大哥目前的心理狀態。

    娘親正在跟前,教著老三識字,老三說話現在雖然不再以雙音為主,但還是經常說話牙齒漏風,聽得一家子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很神奇的小屁孩,看樣子中文還未熟練,以及學會了他國之言。

    老爺子盤腿而坐。一身綠袍軟帽,倚著榻欄,輕撫長鬚,接著橙色地燈光,搖頭晃腦地瞧著手中的書籍,把臉膛都映得通紅,很有關雲長夜讀春秋的架勢,若身後在站個房成,拿著一把大片刀威武地虎目四顧就更形象了,很可惜,老爺子不會同意我的建議,把我踹出門去倒是很有可能。阿門

    我很嚴肅地乾咳一聲,吸引一家子的注意力,才朝斜著眼瞧我的老爺子露出個討好地笑容:「父親,孩兒見父親日夜讀書,費眼傷神,孩兒著實心中內疚不已,今日新制了一格老花鏡,還望夫請笑納,此物,可讓父親觀書中小字清晰入目……」嘴裡說著,一面從懷裡掏出了裝著眼鏡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老爺子跟前,一家子人地目光皆盡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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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老爺子挑挑眉頭,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下木盒,抬手啟開盒蓋,一副純銀鏡架的銀絲老花鏡出現在一家人的視線當中,老三很積極地趴在桌上,眼神很亮,敲起手指頭指著盒子:「我要。」

    「啪!」被娘親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坐下,老老實實讀你地書,不許哭,信不信娘讓你爹爹抽你!」娘親對老三實施武力打擊並加以威懾。老三很不情願地扁扁嘴戀戀不捨地趴在桌上,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看著父親輕輕地把眼鏡從盒中取出。

    「這東西,怎麼用?」老爺子拿在手中比劃半天,搞不清楚咋使用。我趕緊起身走到老爺子身邊,替他架在鼻樑上,把眼鏡腿夾到了他的耳上,一面朝老爺子說道:「若是感覺緊了,可以擰一下。」

    「咦?」老爺子腦袋左右搖晃也下,沒掉下來,拿手擺弄了下,戴正了,又抄起了擺放在案几上的書一觀:「咦?此物……」八眼鏡摘下看了眼書,又戴上看了眼書,似乎對此物的功效倍感驚奇。

    一家老少隨著老爺子的動作晃動著腦袋,「怪事,此物一戴上,果然眼前的小東西清晰了不少。」老爺子半晌開心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誇讚之言。

    「能用就好,我還怕父親用不上呢。」很高興,至少父親不用在昏黃的燈火下費盡眼力。

    「老爺給妾身瞧瞧。」娘親迫不及待地要求實驗,結果,剛一戴上趕緊又摘了下來:「怎麼回事,我一戴上就覺得眼花的緊。」

    「娘,您還沒到歲數,眼力正好,自然用不著這東西。」趕緊給娘親解釋道,大哥與大嫂都在老花鏡前敗退,很不適應那種目眩的感受,老爺子倒是喜笑顏開,很是得意地從大哥手裡接回了老花鏡重新戴上了眼睛,搖頭晃腦地瞧起書本來:「唔,果然好東西,老夫瞧這些小字也不甚費力了,呵呵呵……」

    「整日裡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別把公事給擱下了,如今也是大人,莫要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只知玩樂。」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人,誇人永遠只會有一句好話,然後接著就是一通訓斥,沒關係,本公子已經習慣了父親這種表達親情與慈祥的方式。

    「父親敬請寬心,孩兒自然不會因私廢公。」在老爺子跟前,咱必須保持一副拋頭顱灑熱血的為國為民的架勢,果然,老爺子很是欣慰地點點頭:「唔,好。對了,這幾日,你都做了些什麼?」

    「孩兒沒幹啥?」我趕緊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屁股往後挪了挪,我教唆袁大神棍做製作熱氣球方便日後泡妞的事似乎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吧?

    「還沒幹啥?」娘親拿手戳了我腦門一下嗔道:「今日親家母都來過了,誇你呢!這渾小子,好事歹事都不跟家人說,難道還怕你爹抽你不成?!」

    「嘿嘿嘿。沒,就是覺得沒啥好張揚的,不過是去吃吃喝喝蹭了吐蕃大相一頓酒宴罷了。」打心眼鬆了口氣,是好事,咱就放心了,很是忌憚老爺子的瘋魔棍法,不得不防啊。

    「這臭小子,肯定不知道幹了甚子壞事,哼……你瞧他那心虛的樣!」老爺子四目如電,嗯,雙目才對,咱是看花眼了,還好吧娘親溫言軟語勸了開去。「好了好了,難得俊兒好好的孝順你,你還這麼凶他,哪有你這麼當爹的,對了,節兒,還有幾個月才生?我掐算這個日子怎麼越走是越慢。」娘親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大嫂身上。

    「娘,您這是心急了才覺得日子慢,日子得六月間吧。」大哥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娘幾乎每天都要掐算一番,看樣子,盼孫兒的心比誰都要急——

    「俊兒。」老爺子總算是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很滿意地把眼鏡摘下,擺回了木盒之中,雙眼朝我瞄來。

    「孩兒在。」

    「那位祿東贊可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你莫以為佔了一次便宜,就洋洋得意,姜,還是老的辣。」老爺子果然清醒地利害。趕緊溫順地低下了頭應道:「父親放心,孩兒自然不敢懈怠。」

    「數日之間,陛下正與眾臣商議軍校之址,這事,想來已有眉目,若真如你所說,既能培養軍士,又能使其忠耿於國,倒也是件好事,不過……」老爺子慨歎了聲:「你要謹慎些才是,現下文武百官的子侄中,唯你極得帝寵,此事,說好也好,說壞也壞,萬事莫要自作主張,既是有何難處,儘管來尋為父,當可為你解之,你可明白?」阿門「多謝父親教誨,孩兒當謹記在心,這幾日,孩兒自與吐蕃商議賠款之事以來……」我清了清嗓子,把這幾日以來所發生的事向二位複述了一遍,看老爺子一副淡若平常的情理,看樣子老爺子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咱玩得那些破事,怕是他老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升空壯舉

    「嗯,還好,知道找陛下做主,解除了後顧之憂,想來無礙矣。」老爺子眼中精芒乍現,須間露出白齒:「莫要逞能,切記!」

    「孩兒明白。」應得很乾脆,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囂張的人,逞能?至少也得有逞能的本錢,權謀之術,可不是咱的強項,但咱能著眼為國為民之大計,所獻之策和物,哪一樣不得陛下和父親那些同僚之贊,也算得上是有所短,必有所長,況且本公子若是去當武將,怕也像李叔叔說的一半,斬將奪旗,猶如探囊取物,當為上將軍爾。

    「再過幾日便是清明了,到時候宗祠祭祀,老爺,您說今年咱們是不是……」接下來的時間,由娘親來對府中的大事進行方案策劃了。清明?嗯,我的腦海中不由得閃現過那次在浴桶之中摟著的綠蝶,這小丫頭,已經越來越水靈了,清明,嗯,我很渴望那一天的到來,親愛的綠蝶小美人,到時候,嘿嘿……

    「哎呀……娘您這是幹嗎?」被娘親的一個暴栗襲擊,什麼意思嘛。揉著腦門的痛處齜牙咧嘴的叫屈道。

    「笑什麼笑?鬼抽風啊,家裡人都在談正事,就你這渾小子瞧著這茶壺也不知道傻愣愣地笑什麼。記住了,要是在祭祀的時候你要敢這樣,信不信為娘把你丟牲口棚去!」一臉黑線的娘親瞪起了眼,手指尖的上指甲發著寒光在我眼前飆來飆去,垂首作恭順狀服軟,積極地加入了討論,總算是打消了娘親繼續施暴的念頭。

    吐蕃大相祿東贊果然沒有失言,第二天一大早地就來串門,邀請我去另一處長安高檔酒樓去赴宴,可問題暫已經答應了程美人了,自然只好把時間推後。定於後天赴宴。

    剛送別了吐蕃大相,與忠僕房成上馬欲往進奏院而去,剛出了街口。正撞見進來尋我地道士,一問才知道。袁道長有急事喚我,難道是成了?趕緊催馬直奔青羊觀而去。

    已經很是熟門熟路了,不用人領路,我與房成徑直穿過青羊觀,直朝後山而去。越過了小溪順著山路上行,行不多遠,便能見到了熱氣球高高地懸浮著,吊籃被數根巨繩固定在地上。袁,李二位大神棍正繞著熱氣球不停地比劃著什麼。

    「道兄,哈哈,來得可是時候,貧道近日正欲把此物試放空中。」聽到了我的呼喚聲,袁天罡一回頭見是我來,興奮得朝我揮手道。

    「已經檢查好了?」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激動起來,人類第一次借助外力長時間離開地面的歷史就要在我眼前誕生了。

    「放心好了,我已經前前後後檢查了不下十遍,決不會有問題。」流霜小道姑不知道啥時間溜躂到了我跟前。恨是驕傲地來上這麼一句,小臉蛋也興奮得滿面通紅,李淳風的表情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遺憾。總之,還在那一個勁地圍著熱氣球轉悠,嘴裡不知道在嘀咕個啥。

    閒雲依舊是蹲在狹小的吊籃裡當苦力,使勁地把風鼓進爐子,再通過出氣口讓熱口氣噴進氣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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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行無聊人士皆盡站到了一邊,青羊宮地百多名道士從中集體上陣,六根巨繩各由十來位力壯的道士牽握在手中,每個人的手中,都戴上了一對皮手套,不僅防滑,還能防止磨到手上地皮膚,看來此物果有大用,不愧是本公子率先發明的玩藝。

    在袁天罡激動成雞仔聲地指揮下,最在繩索最後的道士解開了綁在地樁上的繩套。

    隨著道士們有序地鬆開了手中的繩索,熱氣球緩緩地飄離了地面,一個二個全驚傻了眼,呆若木雞地瞧著這麼大個物體向著空中升去。流霜小道姑得眼睛差點就瞪成了鬥雞,李淳風,袁天罡嘴張得能吞下一張鍋貼,房成更是四腳打顫,顫抖著嘴唇一個勁地:「哎喲哎喲……飛昇了,飛昇了。」

    那百來位原本拉保險繩的道士現下全撒了手,跪在地上不停地念無量壽佛,嚇得本公子幾個大步竄到了保險繩旁邊,一把拽緊:「快趕緊拉繩子,都發什麼瘋!」大喝一聲,總算有幾個比較清醒地道士趕緊把即將滑出手的繩索拽住,熱氣球就停留在離地高約三四丈的高處,隨著風勢緩緩搖擺。

    「救命啊!」原本一心一意地在鼓風的閒雲總算是注意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嚇得縮在吊籃裡,抓著藍壁一個勁地扯嗓子乾嚎。

    「徒兒莫慌,莫要慌!」袁天罡趕緊扯起嗓子超著閒雲大聲地招呼,一堆道士總算是都回過了神,七手八腳地扯緊了繩索。

    「慢慢的拉,別著急,一起喊著號子退,一二三,退一步,一二三……」我扯起了大嗓門吼著,總算是跌跌撞撞地把熱氣球從半空拉回了大地。貼近了地面,我趕緊竄到了吊籃邊,探頭一看,閒雲小道士小臉跟刷了一層石灰似的,白的發藍,眼睛閉得死死的,還一個勁地哆嗦,嘴裡不知道在嘀咕個啥,喊了幾聲這小正太也沒反應,把這個小傢伙從吊籃裡抓了出來,在尖叫聲中,一把將他丟在了草地上,「弟弟,你怎麼了。你幹什麼扔他!」流霜小道姑一下子躥到了跟前,不停地拉著閒雲叫喚,還不忘記朝我瞪眼叫喚。

    「急什麼,抽你弟弟倆巴掌,保證九清醒了。」我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這小傢伙不過是被嚇懵了而已。恨是不屑,沒想到人類第一位飛行員下地之後竟然成了這傻樣,很慶幸現在沒有相機,也沒有狗仔隊,不然,這位小飛行員的聲譽後果堪憂。

    流霜半信半疑地瞧我一眼,看了眼自己還在那哆嗦的弟弟,一咬牙,啪啪兩聲脆響,閒雲慘白的小臉立即現出了紅色地指印,看樣子流霜這小丫頭力氣不小,閒雲總算是睜開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嘴巴一扁,抱著自家姐姐就嚎啕大哭起來,很好,能哭就說明他沒被嚇煞。

    「徒兒乖莫怕,為師再者,來,把這個吃了。」袁天罡一臉心疼地走到了閒雲跟前,好半天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一枚丹藥,丟進了閒雲的嘴中,拍著這小徒弟地腦袋,低聲勸慰道。

    「黃冠子見過房道兄。」李淳風頂著一張激動的猙獰的老臉湊到我跟前道,目光很是狂熱,如同看到了肥美的兔子的餓狼,那眼神太邪惡了。我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回禮,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不敢,在下可擔當不起。」

    「你若是擔當不起,還有何人能當起呢?」李淳風很是吊地歪歪嘴角,很牛叉很自傲的表情在臉上閃過,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架勢,我默念了好幾遍正人君子咒才忍住了抽他的衝動。

    「可惜這吊籃小了許多,不然,貧道我也想上去試試。」李淳風佔到了吊籃前,很是遺憾地看著那除了擺放一個還在燃燒的煤爐和鼓風機外,僅能擠得進一個半大孩子的吊籃,不停地搖頭感慨。

    「無妨,既已成功,貧道就有辦法做出更大,更能飛昇的熱氣球來。」袁天罡的手很是戀戀不捨地摩挲這吊籃。

    「二位道長,暫借一步說話。」我與二位面帶疑惑的道長走到了僻靜處,遠觀著那巨大的熱氣球道:「二位道長,覺得此物有何大用?」

    「大用?」倆大神棍對視一眼,很是莫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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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於國於民可多有用處,這裡,在下暫不敢枉言,不過,還望袁道長早日按最後一張設計圖製作出來,到時候,必是大唐的一偉大創舉,人可以在半空眺望大好河山,怕是日後,天下盡知道道長之名爾,而此巨物,也將隨道長之名,揚於天下……」豪華一大籮筐,馬屁一個接一個地的甩上去拍得袁道長眼冒綠光,嘴角不停地抽搐,看樣子,這位視名聲如性命的道長已經在歪歪自己如何在史書之上落筆了。邊上的李淳風李道長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一排門牙溢射寒光,若不是本公子在跟前,怕是要衝上去跟袁道長掐架,爭這個熱氣球製造者的名頭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意圖不軌、勾結異族?

    哪裡哪裡……此物、若不是道兄提供的圖樣和指點,還有李兄無私之助。此物豈能今日就可邀游於天際,待日後大成之時,吾三人,必因此物而揚名矣。」袁道長鷹眼一閃。趕緊非常誠懇地朝著我跟李淳風道。老神輥果然是塊老薑。知道功勞不能一人全佔完。一人分點湯喝,皆大歡喜豈不更妙?

    熱氣球的設計者、製造者、投資者等一大堆頭街掛著的三位高級知識份子躲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擠屁弄眼的相互吹捧。一臉猥瑣的淫笑。。

    很欣喜。很愉悅地回到了進奏院,吩咐房成在四下裡逛逛。到了時辰我自然會出來。進了院門就接李孝德匆匆向我走來:「公子。二柳在您的屋裡待候,言說有要事相告。」「哦?好、我這就過去。」難道這麼快就有了什麼好肖息了不成?

    「你說什麼?不是一夥的?!」我站了起來,瞪大了眼低聲喝道「正是如此。今日一早,土潘大相進了房府,屬下與吾弟在街口相候,果不其然。哨兩人行跡極為可疑,可屬下仔細分辨之後。敢確定不屬一夥。因為不欲暴露行蹤,我只能與小弟一起暗中尾隨其中一人,見他進了一個小院,不到一柱香、出來了一個人、匆匆直往皇城而去、經屬下打探,那住所,乃是太子手下一位侍衛的。」柳嘉明很是肯定地道。

    「哦?」太子哥?嘖嘖,這瘸腿的太子哥看樣子真是想找本公子的碴。我塵回了塌上,還真怪了,算了,想多了也沒用。抬頭朝著這家兩兄弟笑了笑:「好,不錯。既然知道不光是一夥人。還探明了來歷。很好。」扭頭向站在一邊的李孝德道:「你再派幾個人。務必查請另一夥人的去賂,至少要在兩三天內查清了。」

    「公子盡請寬心,屬下早已選出一幫精幹的,若是柳兄有何吩咐到時儘管招呼,按到暗號、他們自然會出現。」李孝德朝我言道,然後朝柳彭明拱了拱手。

    「晤。好了。既如此。你們先去忙吧,如果沒有任何意外。最好不起衝突。」這事。怕還真不簡單。會是誰呢?我在屋裡踱起了方步。

    柳家兄弟和李孝德皆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就算是太子哥想對我下手,可也用不著再派不相干地人再跟著他派出的手下,難道是長孫陰人也派人了?可問題是他派人跟蹤太子哥的人幹嗎?若是被發現或者啥的。

    他可沒有任何的益處。以這老傢伙的為人,肯定不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

    「柳兄,還有話就說。莫要吞吞吐吐地。」一抬眼角,就瞧見柳玉飛嘴巴張了張。似乎害怕一會柳嘉明又責備他似的,又閉上了嘴柳玉飛拿眼看自己的大哥。見他沒有作任何的表示。大起膽子道:「我覺得後面那個可疑的人更加可疑。,「什麼意思?」這位小白遊俠兒該不是在繞口今吧「他長得不像中原人士。」柳玉飛對我那平淡的反應很是不滿,緊分辨道。

    「不像中原人士?」這下我倒來了興趣,走到他跟前問道:「像什麼。突厥人還是像什麼?」難道東突份子也來湊熱鬧了不成?

    柳玉飛模模下巴。似乎在苦憶那人的模樣。聽了我的疑問。擺了腦袋肯定地道:「不像,不像突厥人和胡人,跟他們有差別,怎麼說呢?」柳玉飛急得抓耳撫腮的,柳嘉明翻了個白眼。悶哼一聲:「不是中原人士、也跟胡人有所差別。那還能像誰?難道還是個崑崙奴不成,」

    「啪!」柳玉飛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對了,黑,我想起來了就好像那天那幾個被抓到地土潘探子似的「什麼?!」一屋子人齊齊驚叫一聲。我站到柳玉飛跟前,瞪圓虎目:「好好想請楚,是不是土潘人。別總是好像。」、「應該是,那幾個土潘人被咱們審的時候,抹去了臉上的泥之後也就是那樣子,臉紅黑紅黑的。」

    柳玉飛看來對事物的觀察很細緻,吐暮人地面部,就如同他所說的呈健康得過份的紅色。

    「吐暮人?祿東贊」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扭頭朝著李孝德吩咐:「速召裘老和蔡侍衛長都來議事。」

    「屬下遵命。」李孝德匆匆地跑步出門。不大會功夫,黍丹墨與孝德一起匆匆趕到了。「蔡侍衛呢?」竟然沒瞧見那位喜愛血腥的壯漢。我不由得問道。

    「蔡賢弟昨日帶隊在外監視土潘使團,怕是過一會也就回來了我已吩咐了他們,見到蔡賢弟。既命其前來

    「哦。都坐下吧。」示意大伙都坐下之後。我讓柳氏兄弟把這些細說了一遍。

    我坐回塌上。抿著茶水,等柳氏兄弟把事情前前後後說完之後,我清咳了聲:「此事。大伙都有什麼想法。都說說。」

    「想法?」李孝德皺著眉頭苦思。裘丹墨瞇著眼撫鬚,柳玉飛眨著眼看天花扳,柳嘉明歪起腦袋,看樣子,全部都跟我差不多。沒有頭緒。也是。誰知道吐暮大相祿東贊到底想幹嗎?這幫傢伙最多只能稱上是稱職的諜報人員,而不是祿東贊肚裡的蛔蟲。

    就在大伙狡盡腦汁苦思的時候、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看來是蔡楠來了。果然,吱呀一聲門響,一身小老百姓打扮的蔡楠擠進了門來,跟同僚打了聲招呼。就朝著我道:「公子,您喚屬下有何事」

    「先坐下,喝口水,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給這位大內密探頭子倒了杯茶水,一副風塵撲撲地憔悴樣子,看樣子,很忠於職守,比起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本公子要敬業得多。

    「多謝公子」,蔡楠很感動的接過了茶碗,一大口倒進了嘴裡,喘了一大口氣才說道「這幾日也無甚子事,就是小的聽了些沾息……」

    拿眼睛朝我擠了擠,

    這貨哈意思,眼角痙攣還是青光眼發作?

    「快些說了。擠眉弄眼的幹嗎?這裡沒一個外人。」朝他瞪了眼,工作場所,決對要秉公執法,不偏不倚。才能讓手下信服。不結小團體,不然會讓工作難以開展。

    「可這……」蔡楠一臉為難樣地左方看了下。最後,被我大義凜然的目光所折服。不得不拱手言道:「屬下與一干手下在坊間鄰里聽到了一些對公子不利地閒言碎語。」

    「嗯?」我不由得瞪起了眼:「你說的什麼意思?關於我的?」

    太神奇了。本公子幹啥了。竟然也有對不我利的閒言碎語?

    「正是。」蔡楠用力地點點腦袋,盡量把聲音壓低了點細細地說來,竟然是說我與吐暮探子勾結。欲從吐暮與大唐的談判中取利,還有的說房家結黨意圖不軌、勾結異族之類地。總之***沒一句好話。

    「操!」怒了。氣地老子七竅生煙,一巴掌把實木茶几生生拍散了架。桌面碎裂。嚇得那幾位高級間諜趕緊閃到了一邊,很害怕本公子惱羞成怒。拿他們當茶几拍打出氣。

    「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謠傳的?!」我一步一個坑地走著蔡楠跟前。雙手拈關節捏得咯吧直叫喚。陰森森地從牙縫蹦出這幾個宇。

    「早,早些,就是公子剛與吐暮大相商議國書之事那時就有的,我等也沒在意。想來也不過是妒忌公子之人嚼舌根罷了。」冷汗順著臉奔流的蔡楠飛快地解釋道,這一刻,他的腦袋瓜子反應比平時快了不知多少。

    「都看著我幹嗎?難道本公子還吃了你們不成?給我坐下!」***。哪個王八羔子這麼咒本公子。甚至還連帶我的家人,看他是不想活了。猙獰著臉,在屋子中央轉悠。腮幫子肉也咬緊了。哪個有這麼大膽子。傳出這種會今受害者被抄家滅族的話來?寂靜的屋子裡,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著沉重的腳步聲在迴盪。一幫進奏院的頭頭腦肚盡量靠邊坐下。很不願意靠近我身邊,看樣子,被我身上溢散的殺氣所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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