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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皇帝進駐商界?

  「魏王殿下久窺太子之位,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公子若能與魏王成心相交,那麼魏王不就又多了一得力強助嗎?」宮女姐姐瞇著美眸,嘴角一彎,很精明的表情,粉撲撲的臉蛋泛起的淡笑偏又讓人覺得嫵媚之極,不愧是禍國秧民的女皇陛下。

  「嗯,怪不得我老覺得不對勁,不過,我倒覺得,這位魏王殿下,怕是。」站起身來搖搖頭,不好說,誰知道現在的歷史還會不會順著原來的軌跡,不過,這位魏王,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這貨不是當皇帝的料,就像誰?曹植,對了,就是他,與魏王泰差不多,都是文采非凡,出言為論,下筆成章的名士,不過,卻缺乏一種,怎麼說了,反正沒有那種李叔叔身上特有的那種所謂帝王之氣,倒像是個與人為善的長者或者友人。

  「公子所言甚是,魏王此人聰慧過人,好儒而善文,但其心性卻向來急燥,得帝喜,不知韜晦,恃龐逞尊、狂妄傲物,與朝臣常有衝突,就算是日後太子真若……」宮女姐姐很含糊地帶了句:「想來,陛下若想立魏王殿下,也怕是要受朝臣的極力阻攔。」看樣子,宮女姐姐猜到我想說啥,替本公子把話都說出來了,連本公子想不到的都猜出來了,靠,不成,咱也不能太掉價了,揚頭掐指作神算狀,盤算半晌方道:「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表示自個與宮女姐姐英雄所見略同,其實心裡實在是太佩服這漂亮妞了,太強悍了,僅僅憑著耳聞目見就能料定魏王泰的下場,實在是,五體投地了,嗯,當然,咱可是夜深人靜時,在軟軟的床榻上朝著剝成白羊的宮女姐姐五體投體,嘿嘿嘿……

  或許是本公子的表情過於猥瑣,笑聲太過淫蕩,宮女姐姐招架不住,面若丹霞,羞不可抑地提著裙擺朝著屋外逃去。

  「少爺,照兒姐是怎麼了?」綠蝶把扭好的毛巾遞給了我,好奇地望著宮女姐姐倉惶的背影道。「嘿嘿嘿……」本公子得意地笑了倆聲。抹了把臉,正要化身為狼追出去。綠蝶小妹妹的一句話讓我頓住了腳步。

  「少爺,您是要去找照兒姐嗎?」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著,太清純了,雙手在身前絞著,小胸脯擠的,實在是,小蘿莉的誘惑看樣子也很吸引人,吞吞口水很嚴肅地扮正人君子:「誰說的,本公子這是想到窗外觀月色。」

  「太好了!」綠蝶歡叫一聲,端著盆就朝著門外竄去,「照兒姐等等我。一會到我房間裡來睡吧,還有好多的話還沒跟你聊完呢……」

  留下目瞪口呆、一肚子邪火被綠蝶的呼喚澆個透涼的本公子。唉,很喪氣。算了,看樣子,我今天晚上也只能看月亮想像嫦娥妹妹長啥樣過乾癮了都。很想唱一首歌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今夜,無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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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晚了,悄悄地溜躂到了前院,還好,老爺子怕是和大哥早上朝去了,不然撞見了我又是一頓臭罵。大嫂見了正在門口躲躲閃閃的我,不由得笑著招呼道:「二叔子快進來用早飯吧,公公和你大哥都已經上朝去了。婆婆還沒過來呢。」

  「哦。」有點尷尬,活動下四腳,朝房裡逛去:「大嫂早,小弟在院裡鍛煉,沒想都過了時候了,也沒個人來喚一聲,呵呵,這天的早飯不錯,還有豆花呢。快給我碗豆花。」讓侍女給我先來碗稀的開開胃先。

  正吃著早飯,聽到了重疊的腳步聲,一扭頭,被春桃攙著邁步進門娘親蒼白憔悴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娘,您這是怎麼了?」丟下了碗筷上前扶住。攙著娘親坐好了,趕緊問了聲。伸手在娘親那略顯得異樣潮紅的額間摸了一把,被娘親打開了手:「沒事,前日受了寒,今日一早起來就一身沒力,坐著歇會就好了,你快些吃了東西去衙門裡辦事去吧。」娘親強撐著給了我個笑臉,坐在榻邊,順了順氣,面色總算是平復了些。

  「風寒?您都成這樣了還能叫風寒?」瞧著娘親的難受勁,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不成,您這樣我可走不了,一會讓大夫來家裡給您看看,身子骨可得養好了。來人!」

  「這會大事還多著呢,一會,娘還得去東市和宣陽坊收酒糟呢,數量太大了,事兒又繁瑣,這事,我可不放心讓下人去做。若是有個差池,娘不揪心才怪。」娘親實在是,咋說,氣的我,瞪起了眼:「不成!要命要緊,錢啥時候不能掙,您這模樣,要不我去,反正我那沒多少事。」

  「一邊去,小心我抽你這臭小子,現下你可是在衙門裡當差的,又得陛下喜愛,往後還是駙馬,讓你去做這樣的事,羞也把娘給羞死,敢再提,看我不抽死你!」娘親惡狠狠地朝我瞪眼。咋辦?大嫂有孕在身,也不能讓她去。

  「那就讓慎叔,也算得家裡人,慎叔為人老沉……」

  「二叔子,慎叔昨日去洛陽了。」大嫂坐到娘親邊上,替娘親撫著背扭頭向我解釋道。

  「什麼?他去洛陽幹嗎?家裡就我娘一人支應得開嗎?」火有點上頭了,語氣可能也重了點,聞聲起來的家丁嚇得站在門外,不敢吱聲。「胡鬧,是娘讓管家去了,這一趟是運那酒去了,數量又大……」

  「反正您不能去,今個我就守在這,蹲門口乾嗎?還不去請大夫,再傻愣著信不信我踹你!」扭臉,拿門口的家丁洩火,這貨飛似地竄向府門,口中連連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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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不止是受了風寒,外感風邪,夫人必須休息靜養不然致使內蘊痰濁……」大夫總結了一遍,大意是我娘親似乎得了重感冒,比較嚴重的那種,若不及時有向肺炎進化的可能性,很慶幸我的決斷及時。

  「多謝了,還請大夫開個藥方,待會在下便喚下人隨您去抓藥來。」把大夫打發走了,讓家丁隨著去,坐娘親跟前:「娘且寬心休息,待病好了再去便可。」

  「不成,」娘親固執得利害,靠在了榻上一邊哼哼一邊搖腦袋,咋辦,把目光移向了大嫂,朝大嫂擠擠眼,大嫂與我交流了一眼,略略猶豫了下開了口:「既是婆婆有恙在身,那兒媳去一趟便是了。」

  「不行!」娘親恨恨地拿腳踹了我坐在榻邊的屁股一下:「渾小子,怎麼這麼不開眼,你嫂子現在有孕在身,哪也去不得,咱房家本就子嗣艱難,要有個,呸呸呸……」娘親趕緊吐口水。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乾脆讓我房裡的倆丫頭去總成了吧?」揉著屁股,對固執得透頂的娘親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都。

  「對啊!娘今個還真是病糊塗了,怎麼沒想到。」豈料娘親聽到了我的牢騷,巴掌一拍,原本病秧秧的臉上浮起一絲精光:「俊兒,喚你的妾武氏來,娘有話要跟她交待。」

  「真讓她去?」我有點猶豫,倒不是擔心宮女姐姐會攜款潛逃,而是擔心……
  「二叔快去喚吧,說實話,嫂子這身子也不方便動彈。」大嫂很是珍惜地撫著自個已然鼓起的肚子,是啊,嫁進房家都好幾年了才有好消息,若就為了這事讓大嫂去,出了啥子事,沒話說,老爺子和大哥絕對會合力把本公子丟牲口棚剁成肉泥。

  「那成,我這叫去,可娘親,她真能成嗎?」不是擔心武御姐的智商,只是擔心她的商業才能。

  「哼,成不成你咋知道?整天游手好閒的主,這些天,要不是有她替為娘支應著,娘早躺下了。」娘親恨恨地瞪我一眼,似乎為我沒能發現枕邊人的商業頭腦而惱怒。

  「行了,娘您別生氣,孩兒這就去叫。」算了,娘愛咋咋的,反正,只要她能安心地在家裡養病就成。回了我的小院喚出了宮女姐姐,丟我娘親跟前,讓仨精明的女人自個商量,本公子得去上班了,答應下李叔叔的設計國旗國徽的大事咱還沒辦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裸體素描寫生?

    怎麼幹捏?呆呆地瞪著桌上的白紙發愣,是啊,這東西還不大好搞。特別是國旗,算了,先設計國徽,本公子可是經常玩硬幣的,就把國徽當硬幣先設計個形狀出來,就設計成金黃色的盾徽,鑲邊的自然是麥穗,很好理解嘛,畢竟咱大唐是以農業國家,以農為本,然後嘛,還有咱中華民族的象徵,一條凶神惡剎的巨龍在中間纏繞著四個隸書大字:李唐王朝,兩把劍交叉在盾後,象徵著軍隊是保衛國家的基石,也象徵著大唐王朝軍力的強大……

    成了,國旗嘛,就把這玩意繪在旗上,嘿嘿,偷工減料,就咱這樣幹,反正李叔叔自個會設計一套,咱還是放放水,畢竟也得給偉大的李世民陛下一個擺顯的機會。

    太佩服自己了,三五下,一個時辰不到,設計理念和構思一起完成,很喜孜孜地瞧了瞧,揣進了懷裡,繼續在進奏院內進行每天一次的例行視查。不錯,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每一位出身不同,生活理念不同,甚至奮鬥目標不一致的社會各階層人士為了一個共同的大業而相聚在了一起,每天早起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對著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的肖像宣誓,一個個隨時為祖國奮鬥而揮灑青春與生命的熱血青年現如今都進入了狀態,就連辯機大師,這位當初的軟蛋大師現今也已是學員之中的骨幹精英,對大唐帝國的忠誠與信仰簡直是日月可鑒,恨不得天天咬手指頭寫血書來表忠心了都。

    學校的院牆上隨處都能看到大大的標語,其中最顯眼的位置處,掛著進奏院的院訓:「我們的青春與熱血將築就大唐帝國的繁榮昌盛。」嗯,這話在理,雖然是本公子抄襲的後世名言,不過這話放到哪個時代都很能鼓舞人心。還有拋頭顱撒熱血,只為了百姓的安寧幸福生活啥的。總之,只要是能鼓動人心的句子,不論是師生,想到就寫出來,獲得大家的認同之後,就把它繪在牆上並作出署名,還有時間,然後等大伙都評說。如果可以,那麼就刻在石碑上,不知道以後的歷史學家會不會對著話筒唾沫亂飛,描繪這個舉世震驚的創舉。

    匆匆回到了家,朝著娘親的屋子奔去,還好,喝了藥之後,面色紅潤了些許,說話罵人也有了力氣,痛斥本公子遲到早退、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對國家建築事業不負責任的行為。頂著一頭唾沫離開了娘親的房間,很高興。娘親的體質不錯,恢復得相當的快。正在前院裡散步,閻大師又登門拜訪了。瞧見這貨,我真是很心煩,自從上次說了定當登門指教之後,閻大師幾乎每天下午都會到房府來報道,簡直就是風雨無阻,每天都拿一大堆的作業請我這個素描大師點評,還非要我說出個道道來,分明就是為難人,害的我現在見他就害怕。

    「哎呀,原來房賢弟在這裡。害為兄好找,昨日,為兄又去了戶外寫生,畫了一幅灞橋春日圖,採用的就是賢弟所說的寫實素描技法,還請賢弟點評一二。」

    「點評不敢,互相學習,互相學習而已。」陪著笑臉把這位大師請進了我的小院,房成也跟著來瞧熱鬧了。正好,倆丫頭都不在,正缺個端茶送水打掩護的人,就他了。

    待分賓主坐定,拿起了閻大師的畫作,裝模作樣地坐在榻上,心裡搜腸刮肚來地找話點評大師的佳作,橋、柳、山水、行人、遠景,無一樣不生動,難得,實在是難得,很想把我的名字放在落款上,日後,流傳下去,大唐的國畫大師怕是又多了一位房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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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還行,閻兄對素描功力實在是日進千里啊。」實話,很感概,再來些許時日,就將青出於藍了,比如這一幅風景寫生,就很寫實,構圖也甚為嚴謹。

    「哪裡哪裡,若非賢弟指導得當,閻某哪能達到境界。」閻大師很是喜悅,能得到我這位素描鼻祖的誇獎,很激動。

    「不過,人物構造上還是很欠缺。」想想當初,咱們在大學學畫的時候,人物構造的素描可是最難的,首先得理解骨骼的構成,然後是肌肉的分佈,總之很複雜,具體怎麼個複雜法我忘記得差不多了。

    「哦?賢弟此話……」閻大師很不理解,他覺得人物畫得威猛或者飄逸,這才是繪畫的形式。

    「可惜啊,」沒骨頭架子讓我跟閻大師指點構造,也沒模特讓閻大師瞭解肌肉群的分佈,?肌肉群?我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身邊的忠僕房成身上,這位肌肉應該是感應到了本公子的目光,昂首挺胸,很是用力地鼓了鼓自個的胸肌,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房成!」

    「小的在,」房成立正站我跟前,「轉一圈讓我瞧瞧。」

    「?」房成滿臉的問號,閻大師也是一臉的問號,不錯,肌肉發達線條分明,很有健美冠軍的架勢,用來做模特非常的完美。

    「脫衣服。」本公子朝著房成抬抬下巴,很有經驗地開口道。

    「啥?!」房成被我的要求嚇一大跳,雙手趕緊捂在胸口,猙獰的臉孔剎那間變成了哭喪與驚懼,這貨在想啥呢?閻大師也很驚慌的模樣,眼睛不停地往房門處瞄。

    「別害怕,本公子是讓你當閻大師的模特,讓閻大師給你畫全身肖像,」朝著驚魂未定的房成解釋了一番,扭臉朝閻大師擠擠眼:「閻足啊,小弟為了你的畫技能百尺桿頭更盡一步,特地犧牲我的忠僕的色?咳咳,我忠僕的肉體?」好像也不對。「總之,是讓你瞭解人體的構造。」

    「就脫衣服就成了,脫了,坐下,保持這樣的姿勢,對了,就這樣,不許動彈。閻大師你看,多麼標準的思想者姿勢,看看這些線條分明的肌肉的分佈與構造,明與暗的融合……」我圍著跪坐在一顆低矮胡凳之上,單腿跪,一手插腰,一手肘抵膝蓋,握拳抵著額頭裝酷的房成,朝著閻大師介紹著這尊舉世聞名的肌肉群雕塑。

    關上了房門,丟倆大男人在那玩去,你有時間上門來玩本公子,行,這次本公子專門找個肌肉男給你,讓你玩個夠。在院中溜躂著,綠蝶和宮女姐姐一齊為了房府的經濟建設出去努力奮鬥了,一大個院子裡現在除了被鎖在屋內的倆男人,就剩下本公子在這裡瞎轉悠,繼續思考著進奏院的大事。

    間諜的前期愛國教育培訓已經接近了尾聲,但是專業技能的培養還有待提高,對於密碼以及通訊手段的單一和缺乏讓我實在是頭痛,咱得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保障情報的安全性和及時性。

    倆時辰之後,一頭臭汗的閻大師終於畫完了大唐第一張人體寫真,可惜是半裸,閻大師的人體素描還有著相當大的缺憾,結構不協調,肌肉條線不流暢,林林總總指出了一大堆的錯誤,閻立本閻大師很是感慨:「若非賢弟指點,為兄尚不知單是人體就如此難繪。」扭頭看了眼還在擺顯肌肉的房成,臉色有點發白,看得出來,國人對繪畫藝術的嚴謹程度還是達不到後世看裸體如看枯骨的高度,故此,閻大師繪畫技法想要更進一步,路途尚遠,揮手送別了閻大師,回了屋,趕緊把這倆幅傳世佳作收好。以後這就是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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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流水,二天很快過去了,宮女姐姐的才華果然不僅僅是權謀一方面,根本就是一全方位的全才,娘親交待的任務圓滿的完成了,並根據自己的理解作出了一些商業上的意見和建議,娘親很激動,為房府的灰色收入增加了一位干將而由衷的感到高興,並揚言,日後要對宮女姐姐商業才華加以發掘。

    懷揣著大唐帝國的設計圖朝著皇宮打馬而去。才邁進了甘露殿,嗬,人還不少,李叔叔正在那口沫橫飛地翹著手指頭指著案桌上的東西比劃。邊上,幾位朝堂大佬一臉迷茫。

    「哈哈哈。賢婿可來了,快來快來,瞧瞧老夫設計的圖樣。」李叔叔見了我,很高興地朝我抬手示意。

    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朝一干重臣還有我爹見了禮,順著李叔叔的手指頭一瞧。

    太,太惡俗了吧?看著李叔叔設計的國旗和國徽,我目瞪口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

    「瞧瞧,這幅國徽由大唐士、農、工、商組成,這是長安,位於其中央,代表著天下皆為我大唐皇朝之疆域……」李叔叔手指頭在那張一米見方的宣紙上戳來戳去。賣糕的,總算知道為何這幫子大佬傻眼了,看來李叔叔真的是沒有一點兒審美觀念和藝術細胞,這是啥,根本就像是一張幼兒園的小同學畫的地圖,中間的幾個隸書倒是寫得不錯。

    「咋樣?」李叔叔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以為我被他的才華所攝,很得意,很顯擺地朝著幾位一臉黑線的朝堂大佬擠眼。

    艱苦地吞了下口水:「岳父,小婿還想瞧瞧您設計的國旗,不知道岳父大人,放在何處。」我很想從國旗上找回一些對李叔叔才藝的好感。

    「呵呵呵,不要被老夫的設計理念嚇到,哈哈哈……」李叔叔伸手一招,一位內侍捧著一卷攤在案几上。除了中間的那條體態臃腫的肥龍看起來比較正常,沒有眼歪口斜的跡象外。其他的都是什麼鬼玩意?沒有最醜,只有更醜,這是我對李叔叔藝術繪畫技能的中肯評價。

    實在是太抽像了,我沒辦法理解李叔叔筆下的事物,這樣可不行,太丟人了,丟人事小,丟國體事就大了,萬一以後咱大唐去跟其他小國單挑,怕是光把這國旗揚起來,敵方可能直接就倒了一片,不是被大唐軍力嚇著的,是被國旗的醜樣笑翻在地。

    李叔叔還想上來繼繼解說一番,我趕緊抬手阻止:「岳父大人果然好算計,設計理念實在是,待小婿來猜測一二,不知岳父大人以為如何?」得了,咱來當當講解抽像藝術的演說員吧,免得這幫子朝堂大佬真的會掩面羞愧而逃。

    「哦?好,老夫就瞧賢婿解說一二。讓卿等也明白老夫的心血。」李叔叔拈鬚微笑。

    「這四坨,噢,不,這四個事物應該是代表我大唐的士、農、工、商吧,叔叔果然利害,還有這顏色,以紅為底,象徵我大唐的崛起是用了無數能人智士和將士的鮮血換來的……」李叔叔眨眨眼,臉有些發紅,眼睛也紅了,很感動的樣子,一個勁地點頭,若不是人多,怕是都要握起我的手大喊知己大唱朋友了。

    瞎吹了一通,總算是把神奇的圖樣都扯出了個道道。李叔叔很寬慰:「賢婿果然高才,一眼就瞧出了老夫所繪事物之妙處。」我看得出,李叔叔這是想當著臣下的面為自個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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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的國旗和國徽設計之新穎,立意之明確。小婿實在是甘敗下風。」不敢把我的東西拿出來了。很害怕李叔叔羞怒交加,因妒成恨,下黑手把我給剁了。

    「哪裡哪裡。賢婿這話太過矣,呵呵呵……」李叔叔瞇起了眼,扭腦袋掃了一眼站在那裡傻不拉嘰不吭氣的一幫子大臣,一個二個趕緊馬屁狂拍,就連俺爹這位自詡為比干的忠臣也不得不強撐笑臉。

    「行了行了,老夫可是明理之人,功過是非,老夫尚能分得清楚,若有缺憾,眾卿但言,也無不可嘛,咱們今日就來個集思廣益。對了,老夫的畫技雖不入流,故爾諸卿無法明瞭,現下正巧,賢婿可是給閻國手當老師的,來來來替老夫重新整理一下,再做定稿。」

    「行。那小婿自當從命。」朝李叔叔拱拱手道:「那小婿就照著叔叔的理念下筆可好。」

    「唔!」李叔叔不太理解啥叫理念,很美滋滋的點點腦袋。成了,咱也算為大唐做件好事吧,不能讓李叔叔在歷史的畫捲上留下令後人詬病的污點。

    「這是國旗,按岳父之意,小侄作了一些藝術上的加工,還望岳父指點一二,我華夏子民畢乃龍之傳人,而陛下喻為天子,以龍身而化,故此,小侄略略作了些改動,紅底金龍,四顆星圍繞,代表士農工商圍繞在大唐李氏皇朝身邊,以大唐皇帝的意志為中心,紅色代表大唐的崛起是無數熱血將士用鮮血換來,金龍左爪握弦月,右爪持太陽,意思為皇帝用自身的智慧和力量為大唐子民披荊斬棘,保護大唐百姓不為異族欺凌,讓百姓過得更加美好……金龍的身前,唐字用隸書凸顯出歷史腳步的沉重,也提醒著皇帝陛下要擔負著整個天下的責任……旗邊凹凸齒狀,寓意我華夏民族抵禦外族侵略的精神如同長城一般的堅不可摧……」

    李叔叔只知道點腦袋了,沒話說了,我替他藝術加工之後,更加的圓滿了。一干朝庭重臣或眉開眼笑,或暗暗點頭俯首,就連長孫陰人也目露精光,不是知道這貨是嫉妒呢?還是羨慕咱的本事。俺爹則死板著臉,不悲不喜的樣子,可就是那雙眼睛溢出的笑意與驕傲任誰都瞧得出來。

    「這是國徽,交叉的麥穗為底,麥穗周圍有書卷,錘子,銅錢和劍裝飾,正中間是盤龍,喻示大唐以農為根本,以士人為頭腦,以工匠為巧手,以商人為血脈,以士兵為利劍……這裡還有一幅卷軸模樣的,描上幾個小字:『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以此來喻意,凡是生活在大唐的天空和土地上的臣民……」

    「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李叔叔咀嚼著這句話,若有所思,「書卷喻士人、錘子喻工匠、錢幣喻商販、劍喻我大唐將士,妙哉……」李靖伯伯不知道啥時候擠到了跟前,兩眼發光。「華夏民族的鮮血鑄就的鮮紅旗幟,我大唐王朝以黃龍而喻……」幾位朝廷重臣相繼出言相贊,當然,讚揚的對象自然是李叔叔,長孫陰人站到國旗國徽跟前長久不語,想桃咱的錯?省省吧,陰人大叔。

    「大唐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來人,取筆墨來。」李叔叔沒有被眾大臣的馬屁所迷惑,大喝一聲,提筆疾書下這十一個大字,方才歎道:「此言甚合朕意。」廢話,這話就是專門為吹捧李叔叔這樣的帝國主義頭子準備的,帝國的利益,在這年代,帝國的利益跟你李家的利益簡直就是水乳交融,帝國就是你李家,這話也蘊藏著另一個含義,李氏皇朝的利益,高於一切。您要是聽著不高興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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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於懸掛。」我解釋道:「國徽和國旗,這些事物,皆是要遍佈我大唐每一個角落,國旗,是立於旗桿上,所以呈長方形便可,而國徽實際上是一種特殊的徽記,它是國家的標誌和象徵。懸掛於國家機關的正門之上,寓意著國家的機構是國家權力的象徵,是為民眾主持公理的機構……」解釋了老大半天,總算是讓這幫大佬滿意地點下了腦袋。

    「不過這國徽為何是此種形狀?有何寓意?」俺爹點了點圖樣,提出了異義,一干朝臣也抬起了腦袋,想聽我解釋。眨眨眼,對啊,國徽咱不能按老外的三角盾牌來設計,想想,趕緊換了個思路,中華大地,天方地圓,有些難辦。

    「要不,國徽做成鼎形?寓意代表我大唐定鼎天下?」李叔叔一開口,十來個大拇指朝李叔叔翹起,高,實在是高,對啊,大禹不就是有了九鼎而定的天下嗎?李叔叔雖然沒有藝術細胞,但並不缺乏高贍遠矚的戰略層面的遠見,馬屁之聲有如潮湧。李叔叔總算又扳回些顏面,龍心大悅,喜笑顏開,立即開言吩咐:「杜卿,立即著工部日夜描繪趕製,日後,每個朝廷的機構,都必須懸掛國徽國旗,不可懈怠。」李叔叔大手一揮,那邊那位杜楚客趕緊領命,小心翼翼地從案幾上取下了國旗和國徽的圖樣,匆匆領命而去。

    「房俊,跪下!」李叔叔端坐在榻上,揚眉高聲喝道,很威嚴的模樣,不知道李叔叔想幹啥,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老爺子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鑽了出來,一黑腳踹我屁股上,本公子只得借勢而伏,作虔誠的跪聽狀,靠,老爺子這一腳可不輕,怕是咱的屁股都踹出內傷來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朝議大夫:房大夫

    「……卿年少有為,才華橫溢,為國事不落於人後……」李叔叔的文言文令我如同雲山霧罩,太文了吧,大叔,能不能搞點讓咱能聽懂的,實在是甘拜下風,都要五體投地了。

    最恨的就是文言文,李叔叔就喜歡拿這玩意胡弄咱,好不容易李叔叔吭哧了一會,長孫陰人這位國舅就大步踏出來站到了跟前:「陛下,還請三思,此子有材,諸位同僚皆有目共睹,然其少年……」這位國舅爺看樣子是見不得咱拿好處,先捧捧俺這小年青,然後說什麼我年紀還小,不懂事,需要多多錘煉方成大氣,若是獎勵太甚,容易恃寵而驕,讓國失英才啥的。

    沒俺說話的餘地,歪著屁股跪坐著,心中千萬遍的問候這位站我邊上的長孫陰人家族中的女性親朋好友,想與她們發生一些不太正當的行為與活動。

    「呵呵呵,輔機此話差矣,此子為國事獻計進策多矣,每每必能切中要害,性格耿直,從不畏言怯退……」李叔叔笑瞇瞇地一一進行拆擋,長孫陰人獨力難撐,見李叔叔意志很是堅決,只得黯然而退。看得出來,李叔叔對長孫陰人的這一番阻攔略有些不悅,皺頭都有些擰了。

    咱謝恩完畢,才悄悄地扯扯眼睛瞧不見縫的老爺子問問。

    「朝議大夫,孽子,這可是從五品散階,呵呵呵,日後更要常省自身,為國盡忠,切不可為一己之私……」老爺子雖然喜悅,但依舊不忘父親的督促責任,劈頭蓋臉澆我一腦門口水,嘿嘿,大夫?房大夫?有些激動。閉目默誦了百十來遍,把朝議大夫四個大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記憶之中,看來,我又增加一個自稱,當初剛穿越到了大唐,人生地不熟,夾著尾巴做人,整天就自稱,在下、小侄啥的。越往後,語氣和肢體語言都發生了強烈的轉變:本少爺,本公子,本將軍,本官,往後咱又是本大夫?太惡俗了點吧,咱不成了賣假藥的了?算了,還是本將軍有氣概,本公子顯得飄逸。

    「你要是再胡亂哼哼,信不信老夫現下就抽你!」老爺子惡狠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歪歪,趕緊垂頭作溫順狀。陪著老爺子向這一干來賀的叔伯稱謝。

    李叔叔老懷大慰。大白天的就在甘露殿內大宴群臣。喝,高度酒、低度酒,啥玩意都往嘴裡倒;吃,龍肝鳳腦,熊掌猩唇,天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逮著就吃,一個勁往肚子裡塞,難得啊,皇帝賜宴。俺這小年青還是第一次吃上,以往李叔叔也太吝嗇了,儘是拿些小菜來糊弄咱。

    很熱鬧的場面,大傢伙都不分尊卑地上竄下跳四處敬酒,咱小輩子可不能去摻和,安心地坐在最下首,為了肚皮能早日發福而努力奮鬥。

    「房賢侄,老夫敬你一杯。「溫和如微風拂面的聲音,一個身影擋著了燭火投射下來的光影。一抬腦袋,竟然是長孫無忌,趕緊抹抹嘴邊的酒,起身執晚輩之禮:「在下見過長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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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這話太分生了,坐坐坐,不介意老大與你同案而啖吧?」很隨和的一面完全展現出來,體現了一位長輩對後輩青年的關切和愛護,嘴裡不停地誇著我這個小年青為國為民做了許許多多的貢獻,總之,好話一大籮筐下來,砸得本公子莫名其妙,若要說是記仇心很強的長孫大叔一心要與房家重新修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但是我就不太清楚了,這位陰人大叔莫不是有什麼謀劃想拿本公子來開刀不成?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別的咱不行,吹牛拍馬,當應聲蟲子還成,本行嘛,咱可是當慣了教導主任的馬仔兼下屬。

    「賢侄怕是以為老夫對你有偏見吧?」老帥哥瞇著眼兒乾了杯中的綠蟻酒,很是親熱地坐我邊上,低聲道。

    正容望著長孫無忌。「沒,小侄知道長孫叔父是為了小侄好,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嘛。」成見?哼,沒成見才怪,再說了,俺爹是為了公事,而這貨竟然因私而廢公,把私人恩怨都夾雜在公事裡。

    長孫無忌很是親熱地拍拍我的肩膀,撫鬚作老懷大慰狀:「呵呵,賢侄這話極是,看來,賢侄也明白了老夫的一片苦心,呵呵,來。」

    「不敢,該是小侄敬長輩才是,叔叔的教誨,小侄當時刻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必定兢兢業業地為國效力。」咱回敬,敬遺香醉,大杯滿上,先干為盡,長孫無忌,看了眼滿滿一碗高度酒,砸砸嘴,遞到嘴邊,苦笑著一口乾掉,半晌才回過氣來,指著我笑。咱陪您笑成不?

    「對了,昨日老夫言聽,魏王殿下邀賢侄參宴,不知可有此事?」笑容滿面,目善眉慈,眼中的細芒約約綽綽,光是瞧模樣,看政績,任誰也想不到這貨是一肚子壞水的主。或許是為了讓自己的侄兒能平安地登上皇帝的寶座吧。

    「對,魏王殿下確實邀請小侄前去赴宴,魏王殿下一表人材,文采過人,小侄實在佩服……」扯,瞎扯,魏王李泰的文采如何我倒沒瞧出來,倒是魏王的一身肥肉被我瞧了個遍,嘔……想想就噁心。

    長孫大叔開吹了,倆孩子如何如何,魏王泰也是他妹妹的孩兒,太子哥也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嚴人律已,偶爾會得罪人,而魏王秦什麼都好,就是與朝廷重臣關係不睦。一面跟我吹牛,一面朝著路邊的,或者把注意移向了這邊的同僚舉杯,一來二見,咋也瞧出道道來了,很佩服這位陰人大師的伎倆,任誰都會翹手指頭讚揚這位大人的肚量,就連李叔叔也面容愉悅地朝著長孫陰人遙舉了幾杯。直至月色朗朗,方才打著酒嗝隨著父親一齊回家,當然,陛下賞賜的東西,自然有人來抬著回去。

    「朝議大夫?怎麼瞧這傻小子也不像個文官的樣子。」原本還躺在病榻上的娘親聽聞了這消息,精神振奮,好了大半的身體竟然突然間痊癒,又開始拿我的腦袋練鐵沙掌。

    家人們一個二個喜笑顏開,一個勁地把這些打賞之物往院裡抬,金十斤,絹百匹,還有其他一些東西,怕是光這些東西就夠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好幾年的。屋裡的倆丫頭都快笑出花來了。把娘親扶回了屋,聽完老爺子的勉勵之言,老爺子又問了下賜宴的時候長孫陰人都跟我談了啥,一五一十地倒給老爺子聽後,老爺子撫著長鬚,啥後文也沒給我透露,就把我這個新晉爵爺給打發走了。

    跳著太空步回咱的小院,摟著倆漂亮妞親個夠本,把今天的好事全說了一遍,逗得倆美人眉開眼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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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不知道派這幾位過去,您看如何?」李孝德呈上了一份名單,上面有十來個人名。全是一幫身手不凡的遊俠兒。

    「就他們吧,這事可一定得辦好了,這樣吧,你親自帶隊過去,記住了,一切可疑之人皆不可放過。」我朝著李孝德很是鄭重地道。由於火藥被軍事大佬們重視,已經秘密成立了一個火器監,設在城外,多次的試爆,不僅僅長安城外的百姓耳聞,就算是長安城也風傳大唐軍隊能施雷放電,雖然是好事,但是在長安城裡,什麼人都有,怕是吐蕃探子、突厥間諜、小日本忍者啥的都有一大堆,安保工作現在正處於構建階段,單憑軍隊的監管,李叔叔不放心,特地叮囑我,由進奏院遣一批業務技能熟悉的結業人員,對大唐火器監這個絕密部門的安保工作再加上一層保險,所以,干就得幹好,本公子親自下令,讓他們挑選一批精兵強將,在火器監的外圍進行一些測控和巡邏。

    「屬下明白,我們的青春與熱血將築就大唐帝國的繁榮昌盛。」李孝德激動得面色有些發紅,難得啊,訓練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了一次出任務的機會。可你也不能這麼用力地吼吧,大哥,算了,不想打擊這位狂熱分子的積極性,很是鄭重地點點頭,目送著這貨離開了辦公室。

    「公子,咋不讓我去?」蔡楠很不高興,一張臉都挎成長白山了。「又不是殺人放火,你們可是本公子專門準備的戰略武器,好好的用心訓練,到時候,會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

    「是,那屬下這便去了。我們的……」蔡楠也在我耳根子邊吼了一聲,靠!一個二個的狂熱勁頭越來越像伊斯蘭恐怖組織了,相信這麼的洗腦訓練時間再長上一些,讓這幫傢伙綁炸藥去吐蕃王宮自爆都要搶著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太監的味道

    「哦,裘先生來啦?來來,快坐下。」請剛進門就跟蔡楠的口號聲嚇一跳的裘丹墨坐下,給這位演說狂倒上了茶水,低聲問道。裘丹墨與李孝德的才能和發展方向不一樣,猥瑣的小老頭反倒更能說會道,聲音洪亮,語言生動,很具有煽動性,但年紀偏大,現在是專門負責政治思想灌輸的指導員,另外還有一個任務,把他長年工作在細作崗位上的豐富經驗向那些佛、道、獸醫進行傳授,至於李孝德,別瞧他整日裡假道士打扮,實際上這貨是李叔叔手下很吊的一位刺客,為了物盡其用,他負責學員一些保命的法子,另外還與那群遊俠兒中精擅刺殺搏擊之術的柳嘉明一齊負責訓練那一幫已經向政府投誠,轉而為政府部門服務的遊俠兒和著蔡楠那一幫宮中禁衛死士,統稱「大內密探」,這可不是本公子起的名,而是李叔叔親自命名的特殊部隊。與僧道那一幫從事間諜情報的工作人員不同。這幫子所謂大內密探更加擅長的是土匪路子,殺人放火、敲詐勒索啥的,很有後世特種兵的雛形。

    「謝謝公子,屬下有事向公子稟報。」裘丹墨道了聲謝,抿了口茶,跟我擠擠眼,我心領神會:「外邊的人,把房門關了。」吱呀一聲,沉重的房門在難聽的聲音伴奏下合攏了。

    「公子,密碼本屬下已經做出了大概,您請看看這個。」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佈滿了字痕的布片,很神秘地笑了笑,遞到了我手中。

    「整出來了?」拿過來一瞧,果然,本公子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是啥子意思,裘丹墨嘿嘿嘿乾笑幾聲,遞過來一本小本子:「公子,您照著這上面的來重新折對,便可知曉其中的內容了。」

    「唔。不錯不錯。」我心中很是欣喜,但是臉上不能太過顯露,沒想到,這老奸細果然幹這玩意拿手,從進奏院成立起,我便交待給他的任務,才一個來月的工夫,竟然就整出來了。雖然並不完美,還有許多的缺憾,但是至少已經有了間諜使用語言的雛形,很不錯,值得誇獎。

    「不過,尚需要改進,爭取能再進一步,做得更完美一點,希望下次能看到一個完全的作品。陛下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吐蕃使者四月便進京。五月底之前,咱們必須讓學員完成全部學業,時間緊、任務重啊……」

    「請公子放心,屬下一定盡全力。早日把此物完成。」裘丹墨欣喜地告辭離開。

    我再次攤開了桌上的紙,繼續打著草稿,這是參謀院的建設的意見稿,自從李叔叔丟了個散階的朝議大大給我之後,我的工作任務更加的繁重起來,不僅僅兼負著進奏院主持,還成為了李叔叔隨叫隨到的參謀?也算是吧,就參謀院一事,讓我給寫出一個條程來,沒辦法。咱只能按後世的參謀體系,進行加工潤色,以便向李叔叔交差,更重要的是,參謀體系的誕生,或許能杜絕宦官監軍這一中國歷史上的軍事體制敗筆,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那些宦官去當監軍有什麼用,不懂軍事,干坐在那。時不時還瞎指揮,漢末黃巾之亂,北中郎將盧植奉命真壓,拒敵於廣宗一帶,未見勝負,漢靈帝遣宦官左豐詣軍觀勢,左豐是十常侍的人馬,權傾朝野。有人勸盧植花錢賄賂左豐,盧植不肯,結果沒鳥的傢伙左豐因此而恨上了盧植,言盧植畏敵不進,靈帝大怒,用囚車押回盧植,差點處死,後來幸得皇甫嵩表奏盧植有功無罪,最後才復盧植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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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漢了,除了唐初,唐朝後期的十來位皇帝哪一個不是生活在太監的陰影之下,我真搞不懂,到底太監這破玩意到底是哪個缺德貨發明出來的,男人搞得人不人妖不妖,最後弄成個心理變態,一天到晚就只會內鬥,哪一個漢民族朝代末期不是被宦官當權過?漢朝的十常侍,唐朝的宦官高力士受寵,逐步參政。一般政事由高力士處理,大事才送皇帝裁決。同樣是太監的李輔國因擁立有功,權利逐步擴大,可以參與機要,統領禁軍,任免宰相,還殺皇后,又擁立了代宗皇帝。

    至於宋朝,對太監壓制得利害,可一樣有這樣的禍害冒了出來,到了明代,更是數不勝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從父親那裡打聽到,宦官由內侍省、掖廷局、宮闈局、奚官局、內僕局、內府局管理。掌管宮內的簿冊、門衛、病喪、倉庫供應等事項。各局之長官稱令或丞。李叔叔這位開明之君對於太監的的限制極為嚴格,規定內侍省宦官最高官階為三品,數額亦有限制。並且這個時間尚未出現宦官監軍的勢頭,整個皇宮之內,太監的數量一直限制在千人之內,不允增加。

    要是能以立法來註明,限制太監的權責就好了,可惜,皇權,才是李叔叔最為要緊的東西,待參謀院的體系成熟之後,再想辦法提出來,完全擺脫宦官參與軍事這一環節,有利於軍隊建設的健康發展。咱不能明著改變歷史,悄悄然地一點點地挪動著軌道總成了吧?反正本公子還年輕,時間還長著呢。

    「俊哥兒,你很討厭宦官?」李治翻查著我的手稿,半晌才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你喜歡他們?」我反問了句,接過宮女遞來的燕窩粥,兩大口吞個一乾二淨,砸砸嘴,遞回給宮女手中,朝著她很是紳士的微笑道:「麻煩再來一碗。」宮女趕緊收回了訝然的目光,接過粥碗應聲而去。

    「有你這麼吃粥的嗎?」李漱朝著我翻了倆白眼,慢條斯理地翹著蘭花指,拿起小木勺子,一點一點地往嘴裡送。

    「說不上喜歡,不過,至少,」李治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言說宦官的好與壞。連面前的燕窩粥也顧不上喝。很好,悄悄地把碗朝我跟前挪了挪,乾咳一聲:「知道秦朝的趙高嗎?還有漢末的十常侍。」

    「當然知道了。秦末時趙高篡改遺詔,扶立庸主。漢末之時十常侍作亂,橫徵暴斂,賣官鬻爵,郎中張鈞在給皇帝的奏章中明明白白指出,「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人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賓客典據州郡,辜確財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

    「黃巾起義是外戚宦官專權逼出來的,而導致了漢朝的衰敗,而秦朝,胡亥在秦始皇的兒子中是出名的紈褲子弟,卻在宦官趙高的支持之下,成了秦二世,以假詔殺了有為的太子扶蘇。你覺得,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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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亂政!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身體殘缺導致的心理變態,你想想,一個大男人,整天看著女人在跟前走來走去,看得見吃不著,你會有甚子想法?哎呀,幹嘛掐我?我可是在說正經事,打個比方而已。」

    「哪有你這麼比喻的。」李漱聽得臉紅,恨恨地瞪我一眼,扭臉朝著另一邊,繼續喝她的燕窩粥。

    「那他肯定會不舒服,天長日久,身理上的缺陷,長時間的遭人恥笑,慚漸的,心理開始變態,轉而從其他方面來尋找樂趣和發洩內心的不滿……」越聽下去,李治的臉色越白,李漱早躲得遠遠的,跑到殿的另一頭去看風景了。

    「……俊哥兒,那你的意思?不該存在宦官?」

    「反正我覺得那幫子傢伙整個就一變態,你難道不覺得他們身上有一股子很嚴重的臊味嗎?那就是因為把男人的下邊剪了,小便的時候沒辦法正常使用道具?嗯,道具,常常淋濕自個的褲襠。不信,你一會故意走到個宦官跟前,跟他胡吹瞎扯一通,看看你能不能聞到。」能說得多噁心,咱就說多噁心,讓這心智還未健全的小孩子心靈上對太監有陰影。

    果然,李治的面色發白,嘴角在抽,眼角也斜:「俊哥兒你不說我還不在意,現下想來,還真有那種,嘔……」

    看著這個有潔癖的小屁孩子掩著嘴朝著宮外衝去,趕緊抄起桌上的燕窩粥往嘴邊一送,哐,一乾二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為了泡妞作準備

    「你對雉奴說了什麼?瞧那樣,像被鬼追似的竄了出去。」倚在水榭榻上的李漱朝我招了招手揚言問道。「沒什麼,就是教育他要懂得尊重別人,尊老愛幼什麼的。」砸砸嘴,味道不錯,就是太少了。坐到李漱跟前:「對了,聽說太子殿下昨日又跟岳父吵了一架?」

    「吵架?切,挨罵還差不多,前兩天,大哥的一位老師杜正倫在東宮裡見不慣大哥整日荒唐,便當面責備了大哥一頓,大哥倒好,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筋,夜裡酒醉之時竟然說:『我作天子,當肆吾欲;有諫者,我殺之,殺五百人,豈不定?!』這話一出口,便被人漏到了爹爹的耳邊,爹爹當時就發了火,把大哥叫到跟前痛責了一頓。」

    「哦,唉,你大哥也是,安安穩穩的做人做事才是正理嘛。」心裡有點高興,表情不洩分毫。

    「他是那樣的人就好了,以前,我大哥也不是這樣的人,可自從患了足疾,起行不便之後,人也就變了樣。」李漱朝著我分說道。李治不知道啥時候也溜回來了,坐到了邊,聽著我和李漱談話。

    「哦,唉,可能就是因為肉體之上的痛苦,而把痛苦轉移到了思想上,所以,你大哥才會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明裡,咱這話是說給李漱聽的,邊上的李治卻深以為然,暗暗點頭,與太監的身理殘缺引起的心理殘缺同理。

    「也許吧,現下父親惱得利害,昨個,」李漱左右看了眼,宮女們都離得老遠,邊上沒什麼人能聽得到我們的談話,才壓低了聲音道:「昨個,父親和李靖伯父聊天的時候,洩了些口風。」

    「洩了什麼?」李治搶先回道。

    「你們倆可不能說出去。不然,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李漱表情很嚴肅。我跟李治一齊點頭,很想聽聽李叔叔要幹什麼?

    「爹爹已經有了改立太子的心思。似乎意屬四哥。」李漱一字一句地低聲道,我和李治聽完,反應並不強烈,李治反映不強烈主要是關他屁事,反正他想不到皇帝的位置會落到他身上,沒一點兒進取精神。

    至於我麼。本公子可是前知幾千年,後知也是一千多年,魏王泰這小胖子舞文弄墨還算有一套,政治上可是完全不及格,甚至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沒弄清楚。他看事情只看表相,學父親開文學館、招攬賢才收買人心,可除了招來一些搖筆桿子的酸書生,別的還有什麼?還收買人心……看朝中上下一擁而上氣勢洶洶地指責李叔叔偏心李泰的風傳,就知道李泰這笨蛋人心收買得怎麼樣了。你瞧瞧那天晚上的一幫子毒友,想想就覺得這貨沒前途。你有精力去吸毒、玩樂,找這樣根本一無事處的毒友有個屁用啊?朝堂之上能用得著嗎?哪怕你弄幾個武功不錯的殺手什麼的也好啊,狗急跳牆時殺兄殺父,也算沒白費力氣!嗯?咱是不是有點思想太陰暗了,還替這胖乎乎,想拿毒品毒害咱這穿越人士的傢伙操哪門子心?實在是……有點吃飽了沒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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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兒,你這是想帶我們去哪?」李治和著李漱走在我邊上,一票侍衛綴在後邊不遠處,忠僕房成就跟我身後,一群人走出了宮門。

    「一會你就知道了,去個熱鬧地方瞧瞧,順便找些東西。」吃飽了沒事幹,東想西想。還不如幹點實事,咱可是答應了李漱要駕著五彩祥雲去泡她的,可不能失言了,今日,就是想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料子,專門訂購一些,好拿來做熱氣球。

    到了繁華的西市。這裡遠遠比專門賣高檔貨和奢侈品的東市可要熱鬧得多,這裡有來自中亞、南亞、東南亞及高麗、百濟、新羅、日本等各國各地區的商人,其中尤以中亞與波斯、大食的「胡商」最多。他們多僑居於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裡。這些外國的客商以帶來的香料、藥物賣給中國官僚,再從中國買回珠寶、絲織品和瓷器等。

    「哇,姐你瞧,那個人的皮膚黑得跟煤石似的。」李治一路上大驚小怪地,很看不起沒見識過國際友人的小孩子,離他遠點,背起手,很是悠閒的逛著,倆皇親看樣子還真是很少到這種熱鬧的地方來逛,一會跑到香料攤前亂嗅,一會去抄張波斯地毯連連稱奇,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地新鮮,就連房成的嘴也張得老大,不過這貨瞧的不是貨物,而是各種膚色的人種,穿著古怪的衣物還有裝飾,在西市裡操著如同夾生飯一般的漢話在那吆喝。

    西市裡有兩條平行的東西大街和南北大街。四條主幹大街在市的中央交叉成井字形,並且將整個市區劃分成九個長方形。簡直用人潮湧動才能形容裡面的熱鬧場面,只一會的站夫,那幫子侍衛就被人潮不知道捲到哪個角落去了,只剩下我們四人還呆在一起。

    「你到底找什麼?左看右看,就沒見你賣一樣東西。」李漱嚼著麥芽糖,手裡還拿著塊囊餅好奇地打量,李治很辛苦,俺的忠僕也很辛苦,倆人手裡拿滿了購物狂蘿莉採購的物品。

    「我在找一件東西,跟絲綢差不多,也可以做衣服的,不過得結實,比較耐熱的。」不知道現在棉布叫啥子,但是我記得歷史上,唐初就已經有了少量的棉布,但都是由胡商拿來販賣的,咱得瞧瞧,跟現代的棉布有啥子不同,結實不結實。

    「跟絲綢差不多?麻布?」李漱隨口問了我一句,我搖搖頭,繼續打量著周圍:「不是那玩意,麻布比較鬆散,比如像,就像那個棉花織成的布匹,那種布料比較厚實,棉花知道是什麼嗎?」現下應該有棉花了吧。

    「棉花我可沒聽說過,不過木棉倒是聽說過,木棉布也是知道的,不過那可是貢品,你想在西市裡找?」李漱一副很無奈地表情。

    「啥?!那棉布是貢品?」李漱的話嚇我一大跳,就那不值倆錢的東西還是貢品?

    「當然了,前些年,有人呈了棉布獻給爹爹,爹想讓母后做成衣裙,可是母后覺得這東西太貴重的,就沒用,後來,就拿來賞賜給了大臣。」李漱又站到了一個胡商的攤子前盤桓。

    「那棉布哪有賣?」有些激動,找到了棉布,不就是等於找到了織布機?找到了織布機不就等於是本公子成了中國大唐時代的黃道婆?嗯?黃道婆好像是女的吧。一身惡寒……

    「自然是東市了,西市哪會有賣,真是的,一開始還跟我們賣什麼關子,現在可好,還得往回走。」李治很不滿跟自個的姐出來,干苦力的只能是自己。

    「懂什麼?」朝這小傢伙瞪眼,「這叫深入社會,對我大唐市場經濟的高速發展作調研,為了日後的經濟建設作好理論上的研究……」在本公子的口水熏陶之下,李治連戰連敗,只好忍氣吞聲,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哭喪著臉。還好,行不多遠總算遇上了那幫臉色都急得發青,一身臭汗的侍衛,接過了李治和房成手中的東西,忠僕和王爺總算是脫離了苦海。

    東市,不像西市一般的繁華卻別有一番味道,就像是夜間的地攤和白天的超市一樣,區別挺大,這裡沒有那些嘴邊冒著白沫使用吆喝的國際友人,有的只是彬彬有禮迎進送出的夥計的笑臉。每個門臉都掛著不同的牌匾,顯示著各自經營的項目。

    「還得朝前走走,我記得上次我跟我六姐來的時候,似乎在裡面的坊子見到過棉布。」購物狂李漱到了東市後顯得文雅了許多,精挑細選了半天也沒瞧中一樣,但我更相信那是因為她口袋裡的銀錢不足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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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新開了一間鋪子,進去瞧瞧。」李漱一瞧見新鮮招牌,就往裡竄了進去,我跟李治無奈地對視一眼,得,跟著前進唄。

    「……好美的簪子。」李漱拿著一個呈彩雀狀,翅膀和羽毛上均沾上了寶石的簪子,嘴裡一個勁地發著驚歎聲。可是伸手摸了摸掛在腰上的錢袋之後,有些戀戀不捨地又放了回去。果然,這妞的財政狀況看樣子也不算寬裕。我拉了把李治朝他小聲地嘀咕幾句,李治趕緊搖腦袋表達他的意志,惡狠狼地瞪這小守財奴倆眼,算了,摸摸錢袋,掏出了一塊小銀餅子,遞到李治的手中,壓低了聲音:「記得殺價。」

    「放心吧,俊哥兒,要是掌櫃的敢不給本王降價,本王就砸了他的店,不過,尾數得算我的。」李治舔舔嘴角,目光很是貪婪與邪惡,跟條小豺狼似的。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猥瑣的小年青偷偷摸摸地去找掌櫃,有種想拿腳踹他屁股上送他一程的念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一位穿越仁兄?靠!假貨

    「房俊過來瞧瞧。」李漱手裡拿著個亮晃晃的玩意朝我招手喚道。

    「來了來了,什麼東西?」接到手裡,透明的,玻璃?我手有點抖了,趕緊雙手一起捧著這個雕成了古代猛獸形態的玻璃體,嘴巴一個勁地哆嗦:「誰是掌櫃的?」

    「這位公子爺,您有何吩咐。」一位鬍鬚花白的老先生走到了我跟前很是恭敬地陪笑道。

    「大叔,您啥時候穿越來的?玻璃您都整出來了?」有點激動,語無倫次了,一把抓住這位穿越大爺的手。「這位……這位公子爺,您想幹嗎?」老掌櫃很害怕,一個勁地想把手抽回去。

    「玻璃?什麼是玻璃?」李漱還沒回過味來,好奇地從我手裡拿回了玻璃體:「這水晶鎮紙還有別稱不成?」

    「啥?!」正想寬慰這位大爺咱不是時空特警,聽了李漱的話,本少爺差點就一口氣接不上來,又穿越了。先人你個板板的,還以為又遇上了位穿越仁兄,原來是個假貨。

    「水晶?水晶鎮紙?」一把抄過來,摸摸,敲敲,拿牙?嗯,算了。「是啊,公子爺,這可是上好的水晶鎮紙,這麼透亮的大塊水晶可是很難有的。」掌櫃躲到了李漱身後,戰戰兢兢地答著話。

    「這個透明度,好東西。」實在是好東西,跟玻璃的透光度差不多,拿眼前對著李漱晃了晃,一張猙獰扭曲肥胖得無比誇張的醜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面。拿開,水靈靈,俏生生的小蘿莉又出現了。

    隱隱覺得抓住了什麼,再試試,再拿到眼前對著一臉黑線的李漱,果然,又變得扭曲猙獰外加肥胖。「臭房俊,你在幹什麼?!」李漱咬牙切齒地怒道。

    「沒啥。就是覺得好奇,嘿嘿,好奇。對了掌櫃的,這玩意多少錢?」掂了掂份量,一斤多重。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按斤來算價格。

    「公子爺小心著點,這東西賣一貫五。」掌櫃的心驚膽戰地道。

    「一貫五?!搶人啊?大爺。」太黑了吧,這破玩意能值人民幣兩千來塊錢不成?又不是古董。

    「你買這東西幹嗎?想要,我那裡有好幾個。只不過沒有雕成這模樣的。」李漱劈手奪了過去,放回了案頭,拽了把我的衣袖,把我拉出了鋪子。

    「幹嘛急著走啊。」有點遺憾,這東西晶瑩透亮地,比我房裡用的那黑不拉嘰的石頭鎮紙瞧起來漂亮得多,再說了,眼神不好使的時候還可以拿來當放大鏡用。

    「太貴了,你想要,我不是說了送你了嗎?」李漱這邊一開口,我腦袋裡突然亮起了一盞明燈。是的。量度超過了二千瓦的足球場燈光的明燈。「放大鏡……」這水晶的透明度能達到得,那麼,家裡的老爺子就用不著每天夜裡老要湊到燈下瞇著老花眼讀書了。等等,放大鏡、近視眼用的凹透鏡,還有觀星望月,偵探敵情的望遠鏡!我靠……開普勒,我是大唐時代的開普勒,屁,咱是純種華夏子孫,不是現在還在住草屋子的白毛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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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兒你幹嗎?傻呆呆地念叨啥?」李治很好奇地扯了我一把,「你們等我一下,就來。掌櫃的,我又回來了。」一扭屁股,竄進了剛才那家鋪子,嚇得站在門口的掌櫃差點就想抱頭鼠竄了。

    「你剛才去幹嘛了?」李漱根好奇,在門外等了老半天才見我出來。

    「沒事,嘿嘿嘿……」高興,咱又厚著臉皮發明東西了,嘴老往兩邊裂,合都合不攏。快感哪,怪不得那些個穿越人士整日裡發明這樣友明那樣的。我給掌櫃畫出了圖樣。讓他照著樣子磨製出樣品,咱拿回家,自個進行安裝,很可惜這裡沒有其他顏色的水晶,不然,搞一副墨鏡來戴起耍帥也很不錯,遺憾哪……

    「笑得磣人,真是的,走快些,別人瞧見還以為咱們跟這傢伙是一路地。」李漱半天問不出所盡然,很悻悻然地朝著走去。

    「就是這家鋪子,進去罷。」李漱指著鋪面朝我道。

    站到了鋪門口,裡面走出來幾個很漂亮的女子,笑語鶯鶯地從我身前走過,身材不錯,長的也水靈,特別是那笑聲,很清脆,窈窕的身段走起路來扭得歡實。

    「你在看什麼?」李漱陰側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保持著嚴肅,回過頭來:「什麼也沒看,我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是嗎?」提著眼角,咬著牙,陰陰地問了聲,有喘粗氣的跡象。

    「當然,我正在思考能不能把房子再起得高一些,」伸手指了指對面的鋪子,以科學工作者嚴謹的目光來看待事物:「你瞧,上面那麼大的空間,可是鋪面卻只能這麼高,若是能採用水泥澆鑄進行建造,造個十七八層的樓房也是可以滴?嗯,人呢?」

    「吹吧你,我姐早進去了。俊哥兒,唉……」李治很無奈地搖搖頭,背著手小大人似地走了進去。

    「你以為本公子騙你不成?」怒了,一把揪住這傢伙,正要進行一番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思想教育灌輸,就被鋪裡琳琅滿目的各色布料所吸引。掛滿了整個鋪子,綢、絹、麻、綿,綿的,真有,拿手揉了揉,很想撕一塊下來燒燒,看看是純綿還是化纖。

    「俊哥兒你這是幹嗎?!」李治不理解一個買慣了便宜貨的普通人對布料質地的習慣性檢測方法。李治趁著李漱不注意的當口,把一個小木盒子遞給了我,收回袖了,對視一笑。

    「你們倆在幹嗎?揪著布料笑得賊兮兮的,該不是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李漱伸手摸了摸一塊彩布,斜著眼角哼道。

    「哦。沒事,就是看這布結實不結實。」朝著李治乾笑兩聲,習慣了,後世竄商店最恨的就是被那些殘毒商販騙,常常拿化纖製品來糊弄咱。不過,棉布確實要比麻布柔軟,貼身性也較好,不像麻布般硬和粗糙。

    「嗯。還成,確實要比麻布摸起來手舒服一些。不過俊哥兒,你找這布料來幹嗎?做衣服?」李治有樣學樣地也搓了搓,看得邊上的店舖夥計心疼得臉都有些抽了,可在一群剽悍侍衛假扮的護衛威懾下,偏又不敢吱聲。

    「掌櫃地,這東西怎麼賣?」揮了揮手中結實的棉布。一位凹目碧眼的胡商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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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公子爺,這可是上好的棉布啊,您想這線紡得多密實。這樣一匹布,只要您一貫。」胡商笑瞇瞇地翹起了一根手指頭,「嘶……」本公子倒抽了一口涼氣,賣糕的。這貨也太黑了吧?

    「一貫?啥意思?當本公子是二百五啊?」很生氣,很想抽這個黑心的老闆一巴掌。咱雖然是紈褲,可還是知道市場物價,一斗米只賣五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一千文銅錢,又稱一貫錢,就可以買二百斗米,十斗為一石,即是二十石,唐代的一石約為五十九公斤。以後世一般米價一元七角五一斤來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千多元錢的購買力。這貨當本公子是冤大頭不成?

    朝這貨瞪眼,咱可是總理公子,不是敗家子。

    「公子爺,小的絕沒這意思,您聽小的解釋,這,這棉布它就是貴啊。」胡商一個勁地點頭哈腰。

    「俊哥兒,這東西確實是這個價。若是麻布和絹絲,要便宜得多,也就是五六十文的樣子。」李治扯扯我衣袖解釋道。

    「哦,那算了。」太心疼了,做個載人熱氣球怎麼也得幾十匹布上下,照這樣預算下來,本公子還得四處借債來泡妞不成?算了,咱再另想辦法,還真不信了,麻布洞洞眼眼多就多點,外面大不了再裹上層絲綢,增加密封性。

    徒勞無功地逛了一圈,送這二位到了宮門前,李治很自覺地領著一幫侍衛先過去,留下我跟李漱在這裡道別。

    「這個給你。」在袖裡摸了半天,掏出了小巧的長形木盒。

    「給我的?」李漱疑惑地朝我眨眨眼,甫一打開,立即發出了一聲低呼,驚喜浮上了俏臉。

    「嗯,送你的。」笑著看這丫頭驚喜的模樣,很高興她能喜歡。

    「你,」李漱看了下身後,把簪子遞回到我的手中。「嗯?你不要?」不是吧,也太打擊咱了。

    「笨,不幫我戴上?!」李漱臉紅紅嗔道,歪過了頭來,很是警惕地四下打量著,如同在做賊一般,青絲如雲,斜插入髮際。

    「好看嗎?」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的笑意份外地迷人。

    「嗯,好看,這簪子不錯,啊呀。」咱也害羞嘛,不好意思誇你,你也用不著拿手來掐人,靠,臭丫頭!等著,哪天沒人的時刻咱再調教下,讓你知道啥叫夫綱。

    「笑啥?」一扭頭,忠僕趕緊憋住笑意,一張臉憋得老紅。

    惡狠狠地鄙視一眼膽敢嘲笑我的忠僕,上馬,回府逗咱的漂亮妞玩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佳人有約

    走進了府,「咦,怎麼沒人了?」有些好奇,娘親應該在家的吧?前廳沒瞧見,一問才知道,程夫人攜女兒上門來探望病癒的娘親。閻大師也來了,正在我的院裡等候著我這位老師前往指點,靠,沒一天能讓我安生點。

    走向我的小院,在院門外碰上了端著茶水往裡院裡走的綠蝶,「丫頭,怎麼了?給閻先生送茶水啊?」喚住綠蝶笑道。

    綠蝶看到了我,臉上綻出了笑顏,很是興奮地道:「嗯,少爺您可回來了,不光是閻官人在,還有那程小姐也在那,照兒姐在那陪著,我這出來給他們送茶水的,您快進去吧。」

    「嗯!」很好奇,這丫頭膽子還挺大的,竟然不去陪她娘親和我娘聊天,鑽我小院來幹嗎?

    裡面隱隱傳來兩個聲音,不像是宮女姐姐,那麼就是閻大師和程鸞兒的聲音了,清咳一聲邁步進門,就瞧見二人正站在我的書桌前,桌上擺滿了攤開的宣紙畫作。「哎呀,原來是閻兄大駕光臨,小弟因公事回來晚了些時候,著實怠慢了閻兄了。」先朝閻兄打了聲招呼,再朝程家MM程鸞兒拱手笑了笑。宮女姐姐安靜地站在書桌一側,替他們拿著那些需要展開的畫卷,見到我來,臉上浮起了一個嫵媚的笑顏,旋及又淡了去,恢復了淡定從容的模樣。

    「沒有怠慢,沒有,閻某今日來,是想借房賢弟上次跟我說的那張人體結構圖回去臨摹,還望房賢弟能割愛幾日。」閻立本一瞧見我,停下了話頭,拿起那張上次我替房成單獨特寫的一張大衛像,當然,穿著底褲的。

    「沒問題,閻兄想拿的話請自便。小弟我還等著看閻兄畫技大成那一日呢!」很殷切地幫他捲起了畫卷,裝入了竹筒之中,連茶也不喝了,匆匆朝我告別,趕緊就竄了出去,程七妹站在書桌前,一言不發地笑著看向這邊,只好讓房成把閻大師送出門去。希望能追上這位短跑爆發力強悍的國畫大師。

    「見過房公子,小女子今日與娘親一起過來,一來,是探望嬸嬸的病,二來嘛,來瞧瞧,我未來的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小女子雖聽我娘親與父親言道,房公子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故爾心中好奇,今日便趁這機會特來一觀。沒想到。公子曾說自己自己一無所長。不知道這是何物?」雙眉輕輕一揚,美眸低垂,笑語吟吟。雪白的貝齒上閃爍著瑩光。抬起脂白圓潤的皓腕,纖指拈起了一幅仕女春睡圖,上次我替宮女姐姐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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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畫著玩的,對了,還未給你介紹,畫中的女子……」

    「公了不必解釋了,畫得如此栩栩如生,想必便是這位姐姐吧?」目光移動了宮女姐姐的臉上,我分明能看到。一股子電火花從她的眼中冒出,到了淡笑自若的宮女姐姐身前三尺時,如同遇上了能量防護罩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程鸞兒不善的目光注視下,宮女姐姐視若無睹地回給她一個笑容,走到了我跟前行禮:「公子請坐,賤妾給您脫掉鞋子吧,鞋子底都髒了。」

    「哦?」啥意思,搞不太懂,我坐了下來。下意識地與往常一樣抬起了雙腿,任由宮女姐姐細心地脫去了鞋子,把腿盤到了榻上,帶著疑問的目光落到了宮女姐姐的臉頰上,宮女姐姐背對著程鸞兒朝我得意地眨眨眼:「賤妾先行告退了,一會,再替公子端些米粥來,這倆日您的胃受了涼,多吃些軟食……」宮女姐姐輕言曼語地交待著,渾然不在意身後那近乎殺人的目光,程蘿莉似乎有要暴發的跡象,咋回事?越來越搞不懂了。

    「賤妾告退,哎呀,差點就失禮了,不知程小姐是否也用上一些膳食?」宮女姐姐可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事情的,表演,絕對是在表演,演給程府這位豐盈的美少女瞧的。

    程鸞兒冷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臉上的笑容早不知道飛哪個星系去了:「用不著,本小姐現在還不餓。」

    「賤妾失禮告退了……」宮女姐姐臨到了門口,略一扭頭,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很神秘地擠擠眼,至於為什麼有這種反應,我咋知道捏?太神秘了,誰知道這倆妞是誰看誰不順眼。

    出脾氣了,原來那張笑得如同假面的臉孔消失得一乾二淨,雙眸雖然沒有圓睜,可任誰也瞧得出這妞現在是一肚子火,提著那張畫走到了我邊上,毫不客氣,沒有一點禮數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哐,一杯熱茶就這麼倒進了那張性感的紅唇裡,看得本公子目瞪口呆。

    抿了抿嘴,拿眼死死盯著我,直到盯得我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地問了句:「程小姐,幹嘛這麼大火。」這妞耍斧頭的架勢到現在本公子還記憶猶新,不是怕她,而是,出於一種對古代女博士、巾幗英雄的尊敬。

    程鸞兒噗哧一笑,臉上浮起了明媚的春色:「哼!這女子倒挺伶俐,公子,你可算是有好福氣了。」前半截冷冰冰的,後半截的對我而說,聲音陡然軟了下來,恢復了她那一貫的語氣,似乎多了些什麼,嗔意?

    「一般一般,程小姐,那是在下的妾室,呵呵呵。」頭痛,實在是不瞭解這些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一會兒發火,一會又甜滋滋地喚人,很有點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可這不是享受,根本就是折磨。

    「這畫倒是極美。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公子好文采……」輕軟的語調,眸兒間流動的淡淡異彩更添魅色。

    「沒事無聊時瞎寫的而已,呵呵。」今天這程家妹妹是啥意思?剛才還那樣,現下怎的一個勁誇起本公子來了?

    「不知後日公子可有空。」程鸞兒把腿收到了榻上,單手撐額,散漫而慵懶的語氣似乎充滿了無窮的誘惑力,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我,圓潤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瑕疵,幾縷青絲垂了下來,順著房門外拂來的輕風在白膩粉紅的臉頰前擺盪,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揚起,或許是由於仰起了臉的緣故,胸前那比之宮女姐姐更誇張的豐盈被衣物緊勒,似乎隨時有破衣而出的危險,眼裡透著的狡詰與笑意讓人覺得她就是那帶著尖刺的玫瑰,雖然嬌艷無比,但如果你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刺破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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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老半天才從她身上移開,默念了幾遍正人君子咒,總算是收起了豬哥嘴臉,作思慮狀:「白天我得去衙門裡辦差,晚上倒是有閒暇,不知道程小姐……」不太明白,難道想跟我單獨約會?就因為看了本公子的大作,就心存仰慕了不成?

    「既如此,正巧了,明日是我父親生辰,哥哥們原想來邀請公子過去,聽說小妹要來此,便托我捎話給公子,明日也來熱鬧一番,不過是家宴而已,房公子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程叔叔生辰?」***,生辰,還家宴,去了是送死,程叔叔那酒瘋子勁頭一上來,怕是本公子直接就躺地上了都,可現下都說了明天有空,強顏歡笑,朝這位程家七女應聲道:「放心,在下一定到賀。」

    「別忘記了,後日家宴之上,公子可別再喚我爹爹叔父了,不然,他可是要生氣的。」程家妹子走到了門邊,手兒搭在了門檻上,回眸一笑,笑得本公子失神的瞬間,輕言細語,似乎很羞澀地來上這麼一句,眼眸兒輕輕一勾,嘴角一彎,哐,本公子直接當機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共侍一夫的怨念

    「今天咋回事?害得得本公子一頭霧水。」送別了程夫人和程鸞之後,回到咱的小院,坐在榻上,勾著宮女姐姐的手指頭道。宮女姐姐從倚在案几上,任由我撓著她那修長的指掌,抿唇笑道:「公子還瞧不出來?」

    「瞧出啥?我就瞧出你們倆不對眼。」給這漂亮妞一個白眼,竟然想來考本公子的智商?太欺負人了。

    「程小姐怕是對公子的才華頗有傾慕之心呢……」宮女姐姐回給我一個叫媚入骨的笑顏,輕聲細語的道。

    「才華?切。」嘴裡說著,腦海裡浮起程鸞兒今日的表現,似乎有那麼一絲味道,特別是最後臨門時那回眸的一笑,著實勾人魂魄的緊。「公子想來也對程小姐有意吧?」掩嘴低笑聲中,淡淡的落寞,聽得我禁不住皺起了眉,示威的拽緊了宮女姐姐的手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的美貌何曾輸於他人,再說了,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瞪起了眼,甜言蜜語暫不太會說,上次鬧得笑話至今本公子想起來還臉紅。「照兒不是公子的侍妾嗎?」宮女姐姐垂眸低首,嘴角溢出的笑意誰都瞧得出來,這妞又在故意逗我了,怒了!手一抬,右手一拍,榻上的案幾飛到了另一頭外在一邊,沒了依憑的宮女姐姐驚呼一聲柔嫩滑膩的身子尚未有動作,已被我攬到了懷裡。手把那豐碩的臀部頂起來。啪啪啪!!!

    「又耍什麼妖精!」施完家法,沒等宮女姐姐有何舉動,手又輕輕的揉在那生疼的臀部上,額頭互頂,四目相對,雙鼻碰撞在一起,雙唇似乎一撅就能觸在一起,急促的氣息在我們的唇間噴吐。

    「公子,郎君……」膩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低低的喚著,粉色丁香小舌在唇間遊蕩。

    「不唉聲歎氣呢?」本公子保持氣勢,不被美色所迷,吞了老半天口水,才憋出一句話。「照兒錯了,還請公子息怒。:吃吃地笑著,眼眸滴溜溜的亂轉,臉上蕩漾著粉色的紅暈,如同偷吃了雞的狐狸,整個一妖精。

    「哼。再有下次,不愁攔你的屁股。」嘴裡威脅著,手繼續在那彈性超強的臀部摩挲著,實在是,手感太好了。就算是隔著衣物依然能讓手指感覺到那透溢過來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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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兒不敢,公子,照兒觀之,程小姐,怕是還有其他緣由才對公子冷然相對。」宮女姐姐目光瞄向了還敞著的大門,掙了半天,總算似乎從我的懷裡坐了起來,嬌喘吁吁的理了理髮髻和衣裙,這番才正容道。

    「哦?還能有啥?」暫時不騷擾宮女姐姐的思路,聽聽這位智囊的意見和觀點。

    「今日在此,照兒侍候著程小姐和閻大人,見得程小姐語氣之中多有對公子的傾慕,然又偶爾溢出的怨氣,卻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方才被公子這番,」俏臉一紅,含羞的雙眸輕掃了我一眼,「打斷,才略微想明白些那位程小姐的心思。」

    「哦?說來聽聽。」很高興,想不到咱得魔爪對促進宮女姐姐的思路的開闊有好處。「公子別鬧了,待照兒說完吧,一會兒綠蝶妹妹可就過來了。」宮女姐姐面紅耳赤的左推右攔,算了,不逗著漂亮妞了。戀戀不捨的收回了作惡的大手,抄起放在塌邊的茶水一口灌光,才朝著宮女姐姐無邪的笑了笑,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此女好勝之心極強,想來,雖對公子傾慕,然卻對於與他人共待一夫,低下一頭,心有不甘……」宮女姐姐給我剖析了程家小妹妹的心理活動,很想一位心理醫生,而且是高級職稱的,有理有據,連我都覺得似乎就是這麼回事,憶起當初與程家小妹妹相似的場面,再到今天的相遇,兩廂一連接下來,果然有種豁然貫通之感。「果然如照兒所說,我細細想來確實與你所說相差無幾。

    或許是因為心情愉快的緣故,上班新茶各個教室的步伐也比平時輕快了許多,「公子,你聽說了嗎?土番使節團到了咱們長安了。」蔡楠跟在我屁股後邊轉悠。

    「哦?來了?來了就來了,幹啥,你也想加入土番陣營不成?既然不是,幹嘛在我跟前上躥下跳的。」沒一點禁衛死士的麼樣,倒像個八卦人士。

    「屬下,嘿嘿嘿屬下是想請示公子,咱們這夥人都已經訓練的一個兩個兵強馬壯了,是不是也該,也該做一些實際、實際……」撓了半天腦瓜子,就是想不起來那個詞,我歎口氣,頓住腳,免得這位大哥一不小心撞上前邊的柱子。「叫實戰演練,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

    「對!就是實戰演練,還請公子下令把,兄弟們一個二個憋得都快瘋了,空學了一身本事,現下都還沒有用過呢。」蔡楠連聲附和,一面陪著笑臉。我拿眼角朝後一瞄,果然,一大票子「大內密探」在後邊躲躲閃閃的朝著這邊瞧來。得,看樣子,不給這幫傢伙找些事做,怕真是不得安寧了。

    「好吧,不過,那些東西都會熟練運用了沒?」我朝蔡楠問道。「當然,飛天鐵爪,暗弩、吹箭筒,哪一樣屬下都應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您瞧好了!」蔡楠很顯擺的從腰上抽出一直不到一尺的吹筒,雙指從腰間一勾,很麻利的往吹筒一塞,放到唇邊,雙腮一鼓一癟,前方十餘米外的木柱上發出了清脆的入木聲,一枚吹箭入木三分,接著又是兩隻吹箭定在木樁上。嗯,還成,動作熟練得很,一氣呵成,這幫子殺人防火的惡貨總算是有些進步了,不像上次實戰演練時,慌慌張張的,吹箭都放反了,劍尖戳的一個二個唇舌流紅,還好上面沒塗毒,不然,怕是當天這幫百人的死士就得陣亡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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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百人分五隊,每次二十人,輪流化妝去監視,記住,誰被土番使團發現了,本公子就拿誰當吹箭的八字一個月。明白了嗎?」陰惻惻的朝這貨露出了白森森的門牙笑了笑,蔡楠的額汗立即沁出了細汗,一個勁的點頭應是:「公子放心,誰被人瞧破,不用您罰,屬下先把它給多了,都聽清楚了沒有?!」最後一句,是朝著那些圍上來的大內密探喊得。

    「保證完成任務,我們的青春與熱血將鑄就大唐帝國的繁榮昌盛。」湊到近前的幾十個人昂首挺胸,齊聲高呼口號,震得老子頭皮發麻,靠,咋就不知道小點聲捏?

    「俊哥兒,又跑了?嘿嘿嘿……」本公子剛剛溜出進奏院的大門,就被個小屁孩的聲音嚇一大跳,牆頭草李治就站在門外不遠處,笑瞇瞇的盯著本公子,一臉的色。

    「跑啥?哼,本公子是為國事日夜擔憂,才忙完這裡的事,又要敢去找袁道長,為我大唐軍事力量的建設進行探討。」瞪了這貨一眼,氣宇軒昂的邁步走到李治跟前:「怎麼了,今天又來找我啥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對了俊哥兒,我可得告狀,這傢伙竟然次次都擋著我不讓進門,是啥意思,我可是王爺!」李治翹起手指頭指著守在門外的禁衛朝我告狀。

    「真的?!」我故作驚訝狀,看了眼門衛,又瞅著李治。

    「嗯,俊哥兒,你可是這二的負責人,幫我說說,下次讓我也進去參觀參觀。」李治趕緊點腦袋。

    「哦,你等著。」拍拍李治的肩膀,示意他在這等著,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臉疑惑的兩個執劍蹲守的禁衛跟前,壓低聲音,拍拍這二位精英分子的肩膀,很欣慰的目光與語氣:「幹得不錯,記住了,除非是陛下本人,或者是進奏院的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能放進去,不管是蹲在那裡的王爺,或者是只耗子,也不許踏進院門一步。如果完成得好,下次輪訓的時候加把勁,說不定小隊長就是你們的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無毒副作用的生物粘合劑

    「放心吧公子,別說是耗子,就算是王爺,小的們也絕不會讓他們進大門一步。」這貨太激動了,竟然把耗子擺到了王爺前面,語病,咱不計較,畢竟,大家都是同志嘛,偶爾說錯話也是可以原諒的,再說了,這禁衛同志的話實在是說大了俺的心坎裡。

    盡量讓表情嚴肅沉重一點,走到了一邊探頭探腦朝這邊望的李治跟前,很無奈的攤開手,「沒辦法,說什麼也不願意,還說什麼是陛下親旨所下,職責所在,不能有所懈怠。」

    「算了,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本王才沒有那興趣進去磨磯。」李治悻悻然的道。「對了俊哥兒,你這是要去哪?我也去。」

    「自然是去找袁道長,你也想去那就一塊吧,反正你整日裡游手好閒,也不幹點正事。」跨上了馬背提韁催馬。李治打馬趕上來分辯道:「誰說的,我可是在弘文館待到了下學才出來的,再說了我父皇可是讓我跟著你,向你學習的,父皇之命,兒臣豈有不尊之禮。」表情很嚴肅的道。

    很鄙視這丫的,這些堂而皇之的話根本就是放屁,整日裡跟著我四外瞎逛,蹭吃蹭喝怕才是他最大的興趣。

    「房公子好,小王爺好,來找我師父吧,快請。」行至觀中,迎面就撞上了小道士。咱第一眼先看胸部,嗯,不是突起的,看來是弟弟閒雲小道士,不是流霜小道姑。不過似乎有些不對,一身原本青色的道袍上面全是污漬,如同數月未洗一般。

    「嗯,來找你師傅的,你怎麼穿成這樣?」隨著閒雲朝前走,隨口問道。

    「小道這段時間天天都在丹藥裡苦修,今日才得閒暇出來活動一下,沒想到正巧就遇上了二位貴客,」閒雲的表情比上次的嬉皮笑臉要真摯了不少,目光也沉穩了許多,看來,或許是我那番話起到了點作用,心裡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倒是跟閒雲含談得來,兩人在前頭聊著,李治時不時提問,閒雲也很用心的答著。閒雲很得意的揚言,自個正在刻苦修煉丹之術,希望他不要再練出啥子生物武器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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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不多遠,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越過了清溪,踏足在山間草木掩映的圓石小徑上,清新帶著芬芳的空氣比醇酒還醉人前方遠處的鶴鳴更添空明清朗之感受。

    遠遠就瞧見袁道長正在湖邊的空地上耍著太極,氣勢飄逸,長鬚飛揚,流霜小道姑盤坐在亭中,搖扇烹茶。袁道長緩緩收勢,遠遠就朝著這邊拱手朗笑道:「原來是房道兄,晉王爺,快快請坐,呵呵呵,貧道還正琢磨著,哪日再登門向道兄請教呢,這太極拳經還有多處未曾解透的地方。」

    「見過袁道長,多日不見,氣色更佳了。」朝這位大神棍拱手,白臉似乎要比前些日子紅潤些。

    「哈哈哈,承道兄吉言,請,王爺請……」

    分賓主落座在蒲團上,流霜奉上了茶,趕緊抬手接過道謝,得到的回答是一個白眼,靠,記仇心強悍的小道姑,咱懶得理你!

    「今日在下此來,有一要事,想求教於道長,只是不知……」頓了頓,手在袖裡掏出了張圖樣,作猶豫狀想收回,袁道長趕緊開口:「道兄儘管開口便是,貧道力所能及,畢當仁不讓。」

    我心中暗喜,面上不露聲色,猶豫了下方才壓低了聲音,很是神秘的緩緩說道:「在下絞盡腦汁,借用孔明燈的原理,苦思數月,方的此物,若能成之,必可使人騰於天際,俯視群山大河……」嗆啷之聲連響,接著是李治被茶水燙到發出的慘叫聲:「啊!……」很清脆,驚得近處的白鶴舞動著雙翅逃之夭夭。

    「白,白日飛昇?貧道,道兄……」袁大神棍眼紅的比兔子還厲害,喉結上下鼓動著,如不是本公子魁梧的身板,生裂獅虎的能力讓袁道長知曉,怕是現下這貨就衝上來搶了。

    「不是白日飛昇,是無論百天和黑夜,想升就升,想將就將,不過,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蒙道兄不棄,貧道感激涕零,只要道兄點頭,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口水都快噴到我臉上了。「好了好了,道長既如此說,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道長請看,」攤開了圖紙,一個熱氣球的分解圖遞到了這位隋唐第一神棍的眼前:「道長請看……」

    李治顧不得呲牙咧嘴了,一個勁的往跟前擠,似乎也想瞧瞧是啥寶貝。閒雲、流霜也都湊到了近前,眼睛瞪得老大。

    「孔明燈似乎不是這個樣子?」袁道長吐出了疑問,根本就是廢話。孔明燈能坐人的話,諸葛亮早升天了,好像也已經升天了。鄙視這老傢伙一眼,輕咳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到我身上:「此物下部是由輕而薄的竹片進行編製的大籠子,高約五尺便可,長寬皆為八尺,中間置一煤爐,底下墊隔熱的……」一點一滴的向這幾位細細的解釋,聽得袁大神如癡如醉,還不時的提出自己的疑問和理論來交流,沒想到,還真沒想到袁大神棍竟然對科學也是有一定基礎的,更好辦了。

    「這是竹筐的上方,由六根巨竹支撐起來,這一段也要依靠堅硬物做出支撐,把這個熱氣球的頸部撐高,以免下面的火焰太大,會引燃上部的材料……」這是常識,誰都知道火焰大了會燒鍋底,更何況上面的熱氣球的材質全是竹子和各種布料。

    「就是有一處比較麻煩,要先做小的樣品出來,根據他的載重量滿比例放大之後,再做載人的熱氣球,可是在下原想用絲綢和麻布來做上部的氣球材料,可是絲綢易燃,麻布的透氣性太強了……」咱也得把難處說出來,至於把小的做出來,成功之後再放大比例做載人的,這樣不僅安全係數大增,而且更容易成功。哇哈哈,本公子實在太聰明了,不愧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優秀穿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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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兒,你笑甚子?」李治扯扯我的衣角,興奮的臉頰上依舊又迷惑:「那要是跑氣跑的太快了,豈不是飛不起來?」

    「我有辦法!」流霜小道姑一句話讓所有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小丫頭很是得意的揚起了腦袋,一臉得色,我剛張了嘴,這臭丫頭立即把臉給扭開,得,咱不跟你計較,自然有人能讓你乖乖的說出來。

    「徒兒,真有辦法,快快說來,讓房道兄品鑒一二。」袁道長露出了此項的微笑,很是討好的朝著自個兒的徒弟道。

    「我只告訴師傅你一個。」這小妞還拿白眼來瞪我,本公子回敬一個正義的笑容。

    「哦,好!好徒兒,哈哈哈……」袁道長眼睛瞇成了縫。「可用魚膠來保持其密封性。」

    「魚膠?」很神秘的名字,「魚肉能有粘性?」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因為再問出來的瞬間,李治直接翻出白眼做暈厥狀,閒雲扭臉去倒茶還是去幹啥?袁道長一臉黑眼的瞪著我。只有流霜,一副研究工作者的表情:「公子不知道何謂魚膠?」

    「很常用的東西嗎?」我又問了一個難度比較高的問題。

    「很常用,所有需要粘合的物品幾乎都用得上,比如這個。」袁道長揮了揮手中的拂塵,跟我解釋了下,我才明白,這就是中國古代人民的智慧,我國木工祖師魯班運用魚鰾,大豆蛋白這些材料進行熬製成的膠水,完全說沒有任何有毒化學物品的天然生物強力粘合劑。太強悍了,魯班,我喜歡你,沒想到,實在想不到,原本以為古代中國粘合劑只有米湯或者漿糊,沒想到,還有這麼厲害的生物膠水。

    「我說俊哥兒,這麼好的東西你幹嘛讓袁道長去做?你不怕他做好不給你嗎?」李治在我耳邊一直嘀嘀咕咕的埋怨。

    我歎了口氣,勒住馬韁,扭頭問這個沒一點兒經濟頭腦的小白。「你知道做這麼個熱氣球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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