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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少年藥王 作者:逐沒(連載中)

第372章 郭鳴風被人採補了





  「呼——」

  片刻之後,隋戈忽地睜開了眼睛,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太犀利了!

  就算是通過回憶再現當日孔白萱和仙園真人交手的場面,那記憶當中的五色劍氣,都讓隋戈感到難以承受,就連一分鐘時間都支撐不住。

  孔白萱的五色劍氣,實在太驚人了。

  當日孔白萱全力出手的時候,如果不是有仙園真人的神念擋著,換作是隋戈去擋的話,恐怕立即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隋戈實在難以想像,孔白萱的五色劍氣竟然那麼犀利。

  而仙園真人用神念操控的鴻蒙石,卻給人一種浩大、承載和容納萬物的感覺,有時候凝重如山,有時候卻輕若鴻毛,任憑孔白萱的劍氣如何驚人,去都被仙園真人的那一道神念穩穩地壓制住。

  當日的一戰,隋戈現在想起來,都是感動深受。

  但是,當隋戈將自己的精神力刺探到回憶深處,去感受這兩個強者對戰的時候,立即就被回憶之中那犀利無匹的劍氣給絞碎了。

  而這些劍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劍氣,只不過是留在隋戈記憶深處的精神烙印而已。

  可想而知,如果是真正的劍氣,隋戈根本連抵禦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孔白萱的劍氣越強,隋戈用來磨礪的效果自然就更好。

  隋戈稍微調息一下之後,又一次將精神力投入了記憶深處。

  片刻之後,隋戈又一次睜開了眼睛,不過這一次,隋戈堅持的時間比之前稍微長一些了。

  「看來,這個辦法果然有效果。」隋戈心想道。

  看來,孔白萱雖然奪取了隋戈的半個貞操,但是卻也給隋戈留下了不少的好處。

  三四個小時之後,隋戈終於停止了磨礪,因為他整個人已經的精神力已經完全透支,被磨礪得已經是疲憊不堪了。於是,隋戈將溫室棚裡面的東西收入了鴻蒙石之後,就向寢室走去。

  看牛延錚似乎還打算跟上,隋戈只好向牛延錚道:「我準備回去睡覺了。學校裡面有一個小賓館,等會兒我帶你過去看看,然後你就住賓館吧。」

  牛延錚其實也不想將隋戈跟得這麼緊,但是關鍵是五翼血籐在隋戈身上,牛延錚就算是冒著被隋戈討厭的風險,也不能讓隋戈走出他鎖魂境界感應的範圍之外。

  而隋戈,顯然也明白牛延錚的想法,所以也替牛延錚考慮過了。

  學校裡面一般都有賓館、招待所的,發瘋校區的條件雖然不如東大本部校區,但是招待所還是有一個的。牛延錚既然要做一個徹底的跟班,那就只能讓他住招待所了。

  至於宋文軒,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宋家在東江市有不少的產業,找一個舒服的地方睡覺,那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回到了403寢室,隋戈一開門,本以為寢室裡面應該空空蕩蕩,誰知道竟然碰上了柳小童。

  「咦,你也這麼早就到學校了?」隋戈詫異道。

  「沒有,我春節沒回去呢。」柳小童說。

  「為什麼?」

  「省點錢吧。回去只是過一個年而已,呆在這裡,我可以給人做家教,打打小工什麼的,春節期間的工錢都是雙工資,也挺划算的。」柳小童說道。

  隋戈本想說可以直接給柳小童一筆錢的,但是既然柳小童沒有開口,隋戈自然不能說這種傷人自尊的話。於是,隋戈說道:「這樣也好,你自己可以搞點生活費,給家裡減輕點負擔了。」

  「是的。」柳小童點頭說道,「在我們那地方,要賺一百元錢,你得辛苦好幾天。但是在東江市這地方,就算是做小工,也就是一兩天時間就可以輕鬆賺到。我在這裡辛苦一個月,我爸媽他們就可以少辛苦半年呢。另外,呆在學校,還能學點東西。以前你跟我說過的東西,我仔細研究過了,就是關於藥草的藥性逐漸減低的問題。」

  「噢,是麼,你有什麼發現?」隋戈來了興趣。

  「我去查過很多資料,以前古時候的藥材,跟現在得到的途徑不太一樣。以前的藥草,很多都是採藥人從大山之中採來的;而現在的藥草,大部分都是人工種植出來的。人工種植的藥草縮短了種植週期,並且也長得粗壯,但是藥效反而不盡人意。」

  「沒錯,你分析的原因是什麼?」隋戈問道。

  「兩個原因。土壤和空氣。」柳小童說,「土壤的問題,主要是化肥的問題。化肥雖然可以讓一種藥草長得很粗壯,但是對於增強藥性於事無補。反而,還會影響藥草的藥性。中醫有一種說法,『是藥三分毒』,就是說藥草在熬製成藥湯之後,雖然對治病有幫助,但是對病人的身體也有一定毒副作用。但是,如果化肥中的一些有害物質通過土壤進入藥草內部之後,其毒性就會提升,變成『四分毒、五分毒』。毒性一上去了,藥性自然就大打折扣了。再說這空氣吧,誰都知道植物也是需要呼吸的,雖然植物有淨化空氣的作用,但是藥草跟別的植物用途不一樣,藥草從空氣中吸收的有害物質,到最後都會轉嫁給病人的。因此,我認為主要是這兩個原因,影響了藥草的品質。」

  「那麼,你想到解決辦法了沒有?」隋戈心頭喜道,看來柳小童這傢伙在這些方面還真是下了功夫的。或者,以後柳小童可以成為他的一個幫手。

  「找到了原因,解決的辦法也有。但是,就是成本太高了。比如空氣質量的問題,總不能專門買幾台空氣淨化器來種植藥草吧?還有土壤的問題,如果不用化肥的話,藥草的生長速度就會很慢,人力成本也就上去了。唉,還是懷念古時候,山明水秀的,有那麼多山,藥草滿山都是,根本不需要人力種植。」柳小童噓噓感慨道,「所以說,是現在的社會遺棄了中藥,也就遺棄了中醫。過去那種山明水秀的年代,才是中醫的黃金年代;而現在是工業時代,也是西藥和西藥的時代了。」

  隋戈正聽得有趣,本以為柳小童會拿出什麼讓他驚訝的想法,誰知道柳小童語氣一轉,居然全盤否定了中醫和中藥。

  當然,這種否定不是來自柳小童自己,而是他認為中醫和中藥都被現在的大環境遺棄了。

  「你前面的話有道理,但是後面的結論我卻不贊同。」隋戈說,「近代以來,中醫和中藥的沒落是不爭的事實,但是要說被時代遺棄了,卻還沒這麼嚴重。當然,這個問題,我也不跟你爭論。這樣好了,明天吧,明天我帶給你幾樣草藥,你仔細去研究一下,這些草藥有什麼不同。」

  「明天?」柳小童說,「實驗室假期可是不開放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隋戈笑道,「我要用實驗室,就一定能夠用上。好了,暫時不討論了,我要睡了,實在太睏了。」

  精神上的疲憊,總是比身體上的疲憊難以恢復。

  隋戈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點了。

  這時候,柳小童也離開了寢室。

  自從踏入先天境界之後,隋戈還是第一次這麼睏倦過。

  這時候,刺眼的眼光已經照到了寢室裡面。

  隋戈洗漱完畢之後,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而且,這些未接電話,全都是一個人打來的——寧蓓。

  看樣子,寧蓓好像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隋戈剛撥通了寧蓓的電話,就聽見寧蓓說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會電話了。」

  「怎麼了?」隋戈問道。

  「郭鳴風出事了,他躺進醫院了。」寧蓓說道。

  「郭鳴風?」隋戈微微驚訝,他其實不怎麼關心郭鳴風的死活,因為他跟郭鳴風不熟。但是,按照隋戈昨天的推論,郭鳴風就算繼續放縱的話,至少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會犯病的。

  「是啊。他犯病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的身體『虛』了,完全垮了。」寧蓓說道。

  「蓓姐,我知道你們關係還不錯。畢竟,你們是同學嘛。但是,郭鳴風昨天對我什麼態度,你也看到了,你認為我會為他出手?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附庸權貴,喜歡拍官員馬屁的人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蓓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的個性,也知道郭鳴風是自找的。不過,郭鳴風好歹是我的朋友,他央求我請你給他治療。」

  隋戈聽郭鳴風央求,語氣就稍微緩和了,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

  「我跟他說了你的條件。」寧蓓說,「郭鳴風在官員當中,其實也算是不錯的了,要不然你打個折扣,收他三分之一的資產吧。」

  「對於官員,我的條件一般都是比較苛刻的,讓他拿出一半的資產吧。要不然,我都懶得去醫院看他了,反正你也知道,我不缺那點錢。」隋戈說道。要不是看在郭鳴風在官員之中還算是一個口碑不錯的人,隋戈基本上都懶得理會他的死活。

  「行了,他答應了,你趕緊到醫院來吧。」寧蓓說道。

  隋戈就應了下來,然後讓宋文軒開車來送他去醫院。

  郭鳴風的病房外面,站了兩個執勤的武警,不過因為早就有交代,所以也沒有人阻攔隋戈。

  進入病房之後,隋戈望向病床上躺著的郭鳴風,心頭就得出了一個奇怪的診斷結論:

  郭鳴風,居然被人給採補了!
第373章 浩然正氣




  郭鳴風臉色臘黃、雙目無神、四肢無力……

  種種跡象看來,他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了。

  醫院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郭鳴風沒什麼大礙,就是過度操勞,導致身體虛弱,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靜養,才能夠恢復健康,然後才能正常工作。

  如果在以往,得到這樣的診斷結果,郭鳴風心裡面也許不至於太過擔心。

  甚至,郭鳴風也會安慰自己,應該沒有問題的,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昨天隋戈給郭鳴風的警告,此時卻不斷回想在郭鳴風的耳邊,提示著他的身體狀況,正在向隋戈所診斷的結果發展。

  所以,早上摔倒在床邊,被送到醫院之後,郭鳴風立即就給寧蓓打了電話,希望她能幫忙聯繫上隋戈,並且美言幾句。

  於是,寧蓓才接二連三地往隋戈手機上打電話。

  隋戈出現的時間自然有點晚了,但是郭鳴風可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滿,從昨天的情況來看,郭鳴風知道這位少年中醫脾氣很大,就算是他是市長,對方也未必會買他的賬。

  隋戈對於今天郭鳴風的態度還算滿意,於是上前向郭鳴風說道:「郭市長,看來你將我昨天的勸告當成了耳邊風呢。」

  郭鳴風老臉一紅,說道:「隋先生,昨天有怠慢的地方,還請諒解。」

  「沒什麼。」隋戈說道,「不過,我昨天說的條件是不會變的。」

  郭鳴風心裡就是一陣叫苦,說道:「隋先生,你這診金實在太貴了。另外,這一次我收走我一半資產,下一次我得病又收一半,再下一次的話,我不是就只能等死了?」

  「你多慮了。」隋戈說,「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有了解決辦法。對了,郭市長你聽過仙靈草堂基金麼?」

  郭鳴風心頭就是一緊,說道:「你跟仙靈草堂基金是什麼關係?」

  對於仙靈草堂基金,郭鳴風是知道的。這個基金就在東江市,專門吸收權貴做會員,但是卻不是為了迎合權貴,而是為了「剝削」權貴。但是,儘管這個基金的入會條件相當苛刻,但是據郭鳴風所知,東江市已經有些人成為了這個基金的會員,別的地方也有人加入。

  「這個基金的負責人是我朋友。」隋戈說,「我為這個基金提供醫療技術支持。」

  「難怪!」郭鳴風喃喃自語道,難怪隋戈這小子這麼狠,想不到竟然跟仙靈草堂基金有聯繫。

  「所以,你可以成為仙靈草堂基金的成員。從此以後,你的健康問題就算有保障了。不過,隨著你後期的資產大幅提升,相關的會費也會提升的。當然,如果你成了窮光蛋,基金也會用慈善的方式為你提供免費的健康保障,明白了?」隋戈說道。

  「明白了。」郭鳴風點頭道。

  「還有什麼疑問?」隋戈問到。

  郭鳴風搖了搖頭。

  於是,隋戈就從包裡面取出了一份合約,遞給了郭鳴風,「這是入會的合同,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然後我就可以讓你恢復健康。」

  寧蓓不禁傻眼,沒想到隋戈這麼乾脆利落地「敲詐」市長。

  郭鳴風看了看合同,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禁長歎了一聲。

  病來如山倒啊。

  郭鳴風昨天晚上還生龍活虎、如狼似虎,跟小情人鏖戰了一場,誰知道早上起來就昏倒在床邊,然後就成了隋戈所說的那樣,徹底的「虛」了,別說再鏖戰了,就連爬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健康無價啊,簽吧!」

  歎息聲之中,郭鳴風揮動簽字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隋戈將合約收了起來,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郭市長,恭喜你正式成為仙靈草堂基金的會員了。作為會員的福利之一,我首先向你透露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關於你的病因。」

  「病因?我知道,就是你說的『虛』嘛,你不用向我重複了,我知道你的診斷是正確的,醫術是高超的。」郭鳴風鬱悶地說道。

  「不。」隋戈說,「雖然你的身體的確是陰虛,但是按照我的推算,你應該一兩個月之後才會發病。而這一次,讓你發病的真正誘因是你的元氣被人盜取了。」

  「什麼意思?」郭鳴風疑惑道。

  「簡單來說,你被人採補了!」隋戈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了這話,不僅郭鳴風震住了,就連寧蓓也驚得合不攏嘴。

  「這個……蓓姐,你是不是迴避一下呢,我打算跟病人探討一下隱私了。」隋戈向寧蓓說道。

  「我不走!」寧蓓哼了一聲,「你這是過河拆橋麼。況且,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隱私聽不得的。」

  寧蓓跟郭鳴風的關係不錯,所以說話居然也沒什麼顧慮。

  郭鳴風知道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寧蓓多少也知道一些,於是就說道:「隋先生,你說吧,寧夫人跟我是朋友,聽了也沒什麼。」

  隋戈就繼續說:「昨天晚上,郭市長跟人行房了吧?然後,今天早上你就發病了,不是麼?」

  見隋戈猜得沒錯,郭鳴風點了點頭。

  隋戈繼續道:「採補你的人,其實也知道你的身體已經虧空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只是通過她的身體,提前一步將你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也可以說,她就是最後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不過她不是壓垮了你,而是搾乾了你。並且,最妙的是,如果我不提醒你,你大約還不知道根本原因。」

  「不會吧?圓圓她……她應該不會這樣吧。」郭鳴風似乎不敢相信。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她不僅搾乾了你的元氣。而且,因為她已經采走了你元陽中最重要的一點真陰,所以你就算找了一些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也修養將身體調養好。甚至,就算你吃了威哥,都沒什麼用,你連上下床都困難,以後也就徹底廢了。」隋戈淡淡地說道。

  「她……這麼狠毒?」郭鳴風道,「采陽補陰我也聽說過,但是我是男人,哪裡來什麼『真陰』讓她去採補呢?」

  「所以這就是你一知半解了。」隋戈侃侃而談道,「天地之間,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任何東西,都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男人雖為陽,但是陽中也帶著一點真陰,這一點真陰,就相當於你的本源,你若是失去了這一點本源,身體就等於失去了支柱,以後就只能日漸憔悴,最後形容枯槁,虛弱而亡。」

  「這麼嚴重?」郭鳴風聽得頭皮都在發麻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人查一查那個女人的行蹤。」隋戈平靜地說道。

  郭鳴風就拿起了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其結果告知對方已經關機。

  於是,郭鳴風又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軍子,去問問宋圓圓現在的下落,馬上!」

  片刻之後,郭鳴風得到了消息:那位宋圓圓,今天一早就已經離開了東江市,據說已經跟隨旅行團去了香港。

  郭鳴風差點沒將手機給摔了。

  這個宋圓圓,可是郭鳴風費了好大周折才搭上了的尤物,沒想到跟她春宵一度,居然被這狐狸精給採補了,郭鳴風的後半輩子,差點就全毀了。這個女人,實在太狠毒了!

  郭鳴風,可是跟她無冤無仇的。

  「郭市長,你現在弄清楚了狀況?」隋戈說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郭鳴風長歎了一聲。

  「老郭,吸取教訓就好了。」寧蓓說道,「幸好隋戈在這裡,你有辦法治好郭市長吧?」

  「當然。」隋戈肯定地說,「我只是讓郭市長知道,他這錢沒有白花。」

  郭鳴風此時的確明白了,給隋戈的診金還真是不白花。

  誰曾想到,那女人居然要害他的命呢?

  不過,聽見隋戈說可以治好,郭鳴風緊繃的神經也就鬆了下來,說道:「隋先生,你所說的採補,難道這玩意兒還真的像書裡面說的那樣?那些狐狸精,採補男人來提升功力?」

  「採補你的女人,恐怕跟狐狸精差遠了。。」隋戈說,「如果真是狐狸精的話,這類妖物只需要三兩下,就可以將你郭大市長吸成一具乾屍了。狐狸精,修成了人形,那是何等厲害,可不是採補你的元氣,那是直接就吸乾你的精元了。」

  郭鳴風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趣,又道:「不過,我看古書記載,古時候只要有官服加身的,都有鬼神庇護,妖物是不能緊身的,對吧?」

  「是。古代的時候,的確有這樣的說話。」隋戈說道,但隨即語氣一轉,「那那可是古代的事情,古代的官員,多數都是儒門弟子,讀書養性,個個都養了一身浩然正氣,邪魔外道自然不能近身。尤其是那些有德行的大儒,數十年的浩然正氣,大喝一聲,就可以讓邪魔外道灰飛煙滅,當然是諸邪不侵了,因此才被說成是有鬼神庇護,其實,庇護他們的是他們一身的浩然正氣。心正,才能氣正!至於現在嘛,郭市長,你覺得還有幾個人有浩然正氣呢?」

  郭鳴風乾笑了兩聲,他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身上還有幾分所謂的浩然正氣。

  「那隋先生,我這身體,該怎麼治療?什麼時候才能痊癒啊?」郭鳴風說道。

  「我先施展乙木神針,用真氣為你重聚一點真陰。然後,再以靈藥為了補充元氣。最多一天一夜,你就可以生龍活虎了。」隋戈說。

  「真的?」郭鳴風喜出望外。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隋戈說,「不過,我建議你暫時不要痊癒,還是在這裡躺幾天的好。」

  「為什麼?」郭鳴風不解道。

  「郭市長,你可是官場中人,有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你真的認為,這一次你出事只是巧合麼?難道那個什麼宋圓圓,就真是為了千里迢迢盜取你的那點真陰?說實話,單單是東江市,比你精壯的男子就多得海去了,她為什麼找上你?而且,跟你一夜風流之後就立即遠揚千里,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麼?」隋戈耐心地提醒著郭鳴風。畢竟,郭鳴風可是仙靈草堂基金的會員了,隋戈可不想會費還未到手,郭鳴風就已經先掛掉了。

  郭鳴風能坐上這樣的位置,當然不是什麼傻瓜,經過隋戈這麼一點,立即捕捉到了什麼關鍵東西,喃喃自語道:「是他……這隻老狐狸,竟然用這樣的招數!難怪上一任市長,做了兩年就抱恙回家了。」
第374章 指點迷津





  看郭鳴風已經猜到了什麼,隋戈又道:「這件事情,郭市長可有把握對付?」

  「難……難啊!」

  郭鳴風搖頭說道,「這種事情,就算我自己親身經歷過,如果沒有你提醒,我也不會相信的。什麼採補,什麼元氣的,說了誰會相信呢?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跑路了,就算沒有跑路,這種涉及醜聞的事情,能夠拿出來公開麼?所以,那隻老狐狸早就已經安排了退路,知道就算事情敗露,我也奈何不了他。」

  「沒人相信?」隋戈笑了笑,「恐怕未必呢。郭市長,我問你,知道『龍騰』麼?」

  「龍騰?什麼意思?」郭鳴風一臉茫然。

  隋戈淡淡一笑,就道:「原來郭市長的級別還不夠知道龍騰的存在呢。這樣吧,你在省上公安廳裡面有靠得住的朋友吧,你打個電話問問『龍騰』的事情,並且說需要幫助,看看他怎麼說。」

  「這是什麼意思?」郭鳴風一頭霧水。

  「你試試吧。」隋戈道。

  見隋戈如此胸有成竹,郭鳴風只好打給了他在省廳的一位朋友,對方聽到「龍騰」兩個字的時候,明顯猶豫了一陣,然後才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龍騰』的?」

  郭鳴風心頭一驚,頓時對隋戈產生了一種高深莫測、高山仰止的感覺了。隋戈這小子,居然知道作為市長都不知道的機密,很顯然是來頭不小啊。

  心驚之後,郭鳴風就說他遇到了麻煩,需要龍騰的幫助。

  對方就說,讓郭鳴風等一等,他會將事情報告上去。一有消息,就會跟郭鳴風聯繫。

  掛了電話之後,郭鳴風對隋戈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了。

  「隋先生,您真是厲害啊。」郭鳴風恭敬地說道,「那我現在,怎麼辦?」

  「繼續裝病,等待龍騰的人處理問題。」隋戈說道,「只要龍騰的人肯現身,你的處境就會逆轉了。無論你說的那老狐狸是誰,恐怕他都會倒霉了。」

  「是麼?那我就放心了。不好,龍騰的人如果問起原因,那我的私事不就暴露了麼?」郭鳴風擔心自己的作風問題讓龍騰的人知道了。

  「郭市長,你怎麼變得愚蠢了呢。你是離過婚的,找女朋友很正常,不是麼?只是,你沒想到找到的女朋友是人家設計來陷害你的,你是受害者而已,明白了?」隋戈說道,心想郭鳴風這智商,居然也能夠當到市長,真是異術了。

  不過,隋戈大概不知道,郭鳴風已經算是他這個群體裡面智商比較高的人了。

  隋戈出病房的時候,郭鳴風又叫了幾個武警來加強安保力量。

  隨後,寧蓓也出了病房,追上了隋戈,低聲說道:「隋戈,老郭他真沒事了?」

  「你這麼關心他幹嘛?」隋戈不解道。

  「你可別瞎想。」寧蓓說,「我要是看上他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是我姐,我看老郭對我姐有些意思,就想著撮合撮合。畢竟,我姐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工作沒了,又帶一個小孩子,總得嫁一個有事業基礎的人才行吧?」

  「你姐姐的事情,我不摻合。不過,糖糖既然已經是我干閨女,她需要什麼,如果錢什麼不夠的話,你只管找我拿就是了。」隋戈說道。

  「我知道你有錢。」寧蓓說道,「況且,如果只是照顧糖糖的話,我們家業就夠了。只不過,女人總需要一個依靠不是。郭鳴風這人雖然有些問題,但是我瞭解他,一旦他認定了人,就會安定下來了。」

  「得了,你少說他的好話了。反正,我保證他健康就是。」隋戈說。

  「那我就放心了。」寧蓓低聲笑道,「我就是擔心老郭他徹底『虛』了。那樣的話,我姐嫁了他,那不是守活寡麼,那我不是就將我姐往火坑裡面推了?」

  「行了,就你話多。」隋戈說道,「不過,這是你姐的事情,她自己不會拿主意麼。」

  「她啊……她大概是有心理創傷了,所以暫時不想接受感情這些東西。所以,我才要替她張羅,要不然的話,她可就徹底對感情恐懼了。」寧蓓歎道。

  「行了。別的不談了,我得回去忙事情去了。」隋戈說道,「有事情的話,你再呼我。」

  隨後,隋戈回到了發瘋校區,然後給唐雨溪打了一個電話。

  唐雨溪在家中過年,因為這一次春節,對於唐家來說,顯得非比尋常。

  首先,是唐世淵和唐浩天父子掛帥,在南海進行了一次海陸空聯合軍演,世界震驚。隨後,軍演成功之後,唐浩天也順利提升為中將,這代表著唐繫在軍方的影響力進一步鞏固和提升。

  隨後,帝京城中的派系進行了激烈碰撞,軍方和政壇上,都有不小的震動。

  雖然唐雨溪沒有參軍,也沒有從政,但是畢竟也是唐家的一員,自然要跟家人榮辱與共。

  說是榮辱與共,但對於唐家來說,其實是慶功。

  之前因為唐世淵病重的消息傳出來,軍方和政壇一些想要對付唐系的勢力,就開始蠢蠢欲動、迫不及待了。甚至,一些在暗處的政敵,也開始逐漸浮出水面,要給唐系致命一擊。

  誰知道唐世淵居然奇跡般地恢復了健康,並且親自掛帥,成功地指揮了一次規模空前的軍演,揚了華夏軍威,也威懾了亞太敵區的一些宵小國家。

  同樣,唐世淵的強勢回歸,也震懾了華夏的政壇和軍方,鞏固了唐家和唐系的地位。

  因此,整個春節,對於唐家的人來說,雖然忙碌,但卻是值得慶幸和慶祝的。

  「怎麼,想我了……再等兩天吧,我就回東江市了。」唐雨溪的語氣當中,透出了對隋戈的思念和關切,這讓隋戈心頭不禁一熱。

  「嗯。想你了。」隋戈說道,心裡面卻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唐雨溪跟他見面的時候,是否會像沈君菱一樣,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經被孔白萱破了身。

  如果唐雨溪看不出,隋戈不知道自己應該坦白呢,還是應該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如果被她看穿了,隋戈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是裝可憐呢,還是乾脆一口咬定他是被孔白萱強X的,將一切的罪惡都推卸在孔白萱的頭上。

  「你好像有心事麼?」唐雨溪忽地問了一句。

  這句話將隋戈驚得差點魂不附體。

  女人的直覺實在太可怕了,尤其是瞭解和關心你的女人。

  隋戈沒有想到,唐雨溪居然隔著千里之外都猜出了他現在有心事。

  女人的直覺啊,看來真是比先天高手的靈覺還要恐怖。

  「沒事,即使過節了,做了許多事情,還有就是聽想念你的。」隋戈拚命地掩飾著。

  「好吧,那我盡快回東江市跟你匯合就是了。」唐雨溪說道。

  隋戈應了一聲,然後心情複雜地掛了電話。

  再等兩天,唐雨溪可就要回來了,這可怎麼辦呢?

  在焦急之中,隋戈想到了沈君菱。

  沈君菱是一個成「精」的女人,對於女人的心思揣摩得很透徹,隋戈覺得再找她咨詢一下不會錯的,要不然如何過唐雨溪這一關,他實在是沒有底的。

  想了想,隋戈終於撥通了沈君菱的電話。

  「衰衰,怎麼了,回到東江市了?」沈君菱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隋戈詫異道。

  「感覺。」沈君菱道,「如果你在老家的話,這種時候應該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為什麼?」隋戈問道。

  「因為你會在意你家裡面的那個『妹妹童養媳』的想法,你不想傷害她,所以如果你在老家,你會花很多時間去陪她的,而不是背著她給我們打電話,不是麼?」

  「行了,怎麼感覺你是學心理學的呢。」隋戈說道,「先別玩推理了,你在哪裡,我想見見你。」

  「那麼我讓你玩一下推理好了,你覺得我在哪裡呢?」沈君菱嬌笑道。

  「反正你在東江市。」隋戈說。

  「正解。繼續。」

  「不在沈家的山莊。」隋戈繼續猜測,因為他聽見沈君菱附近的環境似乎很安靜。

  「嗯。」

  「在世紀銀座花園?」隋戈只能猜測到這一步了。

  「錯了。唉,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姐姐我這樣,能夠心有靈犀呢?」沈君菱有些失望地輕歎了一聲,「我在你的藥業公司裡面。」

  「華生藥業公司?」隋戈訝道。

  「是的。」沈君菱說道。

  「你怎麼會去那裡?」隋戈好奇道。

  「等你過來了,自然就知道了。」沈君菱道。

  隋戈就不再詢問什麼了,讓宋文軒開車去了華生藥業公司。

  儘管現在還是春節放假階段,但是華生藥業公司的員工們卻是在加班加點。因為公司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軍方的採購商,所以為了保證軍方的採購數量和質量,加班自然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眼鏡經過鍛煉,能力也越來越強了。諸多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比如改進生產線、為幾種膏藥更換適合軍隊士兵的全新包裝等。另外,山熊也沒有閒著,擴張廠房的事情,已經開始動工了。說起來,這一次廠房的用地能夠快速談下來,還是因為華生藥業公司跟清河村的這些村民們的關係變得和諧了,對藥業公司沒什麼敵意,再加上藥業公司給出的補償也挺合理,因此並未有釘子戶出現。倒是一些有關部門的小官員,想在這件事情上撈點油水,不過山熊將他們以前在「人間仙境」的照片抖出來的時候,這些人立即就乖順了,辦事也就利索了。

  看到員工們這麼辛苦,隋戈這個大老闆也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當作部分員工的面表示,出了加班費之外,所有員工都給發一個大紅包。

  隋戈這話一出,自然引起了一片叫好聲。

  隨後,隋戈在華生藥業公司的實驗室裡面見到了沈君菱,還有延雲和尚。
第375章 聆聽沈君菱的教誨






  延雲和尚,其實已經算不上真正的和尚了。

  照延雲自己的說法,他現在已經被少林寺給開除了。

  不過,延雲仍然還是保留著和尚的姿態:穿著僧衣、僧鞋,頭頂上還是锃亮锃亮的。另外,延雲雖然喝酒,但是好像仍然還是吃素。

  「新年大吉,恭喜延雲兄修為精進啊。」隋戈向延雲和尚笑道。

  延雲的真氣修為,的確更加精純了,已經達到了練氣後期的巔峰狀態,無限接近於先天了。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大概他就能夠突破進入先天期了。

  不過,隋戈和延雲自己都很清楚,先天期的契機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精進一點而已,算不得上什麼。」延雲和尚笑道,「況且,我現在天天跟這些靈藥打交道,吸收了不少靈藥的元氣,修為不精進反而才是怪事情了。倒是隋兄先一步踏入先天,讓人羨慕啊。」

  「聞道有先後而已。」隋戈微微笑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延雲兄也會踏入這一步的。」

  延雲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去鼓搗靈藥去了。

  這時候,隋戈看著沈君菱,一臉的笑意。

  「你笑什麼?」沈君菱微嗔道。

  「你這個樣子,挺好笑的。」隋戈說道。

  實驗室裡面有空調,沈君菱穿了一套火紅的冬裙,下面是紫色的長襪,很是誘惑人,但是外面卻罩著一件實驗室用的白褂子,以及無菌拖鞋,感覺就有些怪異了。

  的確,像沈君菱這樣的尤物,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實驗室的科研女人聯繫在一起。像她這樣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應該出現在那些高檔的酒會、社交活動上,成為眾多男女矚目的焦點。

  「有什麼好笑的,搞研究不都是這個樣子麼。」沈君菱道。

  「搞研究?」隋戈納悶道,「這大過年的,你搞什麼研究啊?」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麼?」

  「說過什麼?」隋戈看著沈君菱注視的目光,趕緊想了想,隨後說道,「噢,你以前說過,中醫美產品的問題,對吧?」

  「哼,總算你還記得。」沈君菱哼了一聲,心頭卻因為隋戈記住了她的話而高興。

  「你有這麼偉大的理想,我怎麼敢忘記呢。」隋戈笑了笑,「不過,也用不著大過年地來這裡湊熱鬧吧。」

  「還不是被你給害的。」沈君菱報怨道。

  「跟我有毛關係啊?」隋戈說道,「你不能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呢。」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沈君菱氣呼呼地說道,「好不容易過個年吧,三姑六姨什麼的,都在我耳邊念叨你的事情,問我跟你什麼進展了,讓我早點把握什麼的,能不煩躁麼。」

  「這說明你的那些三姑六姨們都是很有眼光啊。」隋戈同學無恥地笑道。

  「你還得意,有什麼好得意的。」沈君菱道,「就你這種花心蘿蔔,有眼光的人,那就不會看上你了。也只有我們這些眼光不行的,才會覺得你還不錯。」

  「這算是讚美還是貶低?」

  「你覺得呢?」

  「我就當時讚美。」隋戈說道,「不過,上次我聽你說過,你的研究已經到了瓶頸對吧?」

  「是啊。」沈君菱說,「我辛辛苦苦弄到的那些中醫美容配方,其實效果都不行,跟人家那些西方美容產品,真的有不少的差距。不過呢,聽了你上次的提點,我也有些想法了。」

  「你有什麼想法?」隋戈說道。

  「你上一次不是說藥字草當頭麼。所以,我就打算弄點曾色好的藥草來做實驗。」沈君菱道。

  「我明白了,你就是來糟蹋我的藥草的?」隋戈說道。

  「誰讓你這裡的藥草成色比較好呢。」沈君菱笑道。

  「我這裡的藥草成色當然好了。」隋戈無語道,「這個實驗室裡面用來研究的藥草,可都是我親自種植的,這當然成色好了。」

  「怎麼,你心疼了?」沈君菱翹著嘴說道。

  看到她這樣撒嬌的模樣,隋戈哪還能說什麼。

  「你要做實驗,那就好好實驗唄。」隋戈笑道,「不夠的話,我再給你種一些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沈君菱說,「那你呢,急著找我幹嘛?」

  「想你了嘛。」隋戈打趣道。

  「你想的人可多了。老實交代,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沈君菱問道。

  「隋兄,不用顧忌我一個和尚,你們隨便談就是了。」延雲笑道。

  「這是情感咨詢問題,還是到外面去談,免得毒害了你這個和尚。」隋戈笑道。

  隨後,隋戈跟沈君菱到了隋戈的辦公室當中。

  「咋了?你想跟我來一次辦公室的激情?」沈君菱笑道,「沒想到你心思這麼邪惡。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奉陪呢。」

  「你知道我沒這心思。」隋戈說道,「再過兩天,雨溪就回東江市了。」

  「回來很好啊。」沈君菱說道,「她回來就可以給你『解渴』了不是?況且,你跟我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跟你清清白白,我又沒有把你怎樣,她回來跟我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你別想那麼複雜啊。」隋戈說,「我是擔心被她看出來。你知道的,我擔心被她識破。」

  「識破你已經不是處了?」沈君菱格格地笑了起來,「這是好笑呢!你又不是女人,居然還有這方面的擔心。隋戈,你腦子在想什麼啊。」

  「不是,如果是你,大概不會介意這方面的問題。但是雨溪,她的眼睛裡面,怕是揉不得砂子的,如果這件事情讓她知道,我就不知道她會怎麼想了。」

  「她怎麼想?」沈君菱道,「你不讓她知道就行了唄。」

  「不讓她知道?」

  「是啊。難道你還會愚蠢得主動向她坦白?主動坦白這種事情,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你想,如果你的唐姐姐在你面前向你坦白她的戀愛史,你會是什麼感覺?你會欣賞她的坦誠,還是對她的前男友嫉妒得發狂?」

  「這……多半是後者吧。不過,不是嫉妒,而是嫉恨!」隋戈說道。這時候,隋戈想起了楊森,儘管唐雨溪和楊森之間並未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但當時隋戈聽見的時候,也的確有些惱火。

  「所以,坦白從寬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幹的。」沈君菱說,「坦白了,你就死了。就算她原諒了你,但是心裡面也會有一根刺的。說起來,這反面呢,我的心理素質就比你的唐姐姐好多了,還可以這麼冷靜地幫你分析弊端,對吧?」

  「真的不能坦白?」隋戈說,「但是,如果讓她知道,我當時是迫於無奈的,她會原諒我麼?」

  「你被女人強X了?首先,她未必會相信這種事情,對吧?」沈君菱說道,「更何況,萬一她問你,既然你是被強X的,但是男女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如果你當時沒有勃起的話,就算對方想要那啥你,也不會成功的,對吧?」

  「不是……關鍵我又不是木頭人,我當時還是初男,哪裡能夠受得了那種肌膚之親。」隋戈解釋道。

  「那麼,她就會認為你意志不堅定。」沈君菱說道,「而且,她可能會繼續問。既然你這麼沒有定力,那以後她該怎麼相信你呢?萬一什麼時候,你又遇上什麼妖媚女子、衣衫不整地出現在你面前,然後你又禁不住誘惑跟人家發生了關係呢?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不是麼?」

  「這個……不至於吧?」隋戈說,「雨溪應該不會這麼尖酸吧?」

  「那你是覺得我尖酸了?」沈君菱不滿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幫你分析麼,你還覺得我尖酸。總之呢,如果女人不在乎你這方面的事情的話,她就一點不在乎,比如我。如果她在華的話,那就會很在乎的,只要你做了,任憑你怎樣解釋都沒用的。」

  「那唐雨溪她,會在乎麼?」

  「這個我怎麼知道。」沈君菱說道,「總之,這個問題你自己去把握吧。」

  隋戈想了想,說道:「如果要隱瞞的話,我該怎麼隱瞞呢?」

  「裝處唄。」沈君菱笑道,「女人能夠裝,男人一樣也可以裝,對吧?總之,你就裝得你還是小初男一隻,裝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那怎麼裝才像呢?」

  「你以前是怎樣就裝成怎樣啊。」沈君菱道,「其實,小初男的本質也很簡單。基本上,就是有色心無色膽。有色心,就是成天都想著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但是到了兵臨城下的關鍵時刻呢,就顯得很緊張、很慌亂,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難度太高了啊。」隋戈輕歎道。

  「那還有一個簡單的辦法。」沈君菱說,「裝來裝去的,遲早都會露餡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用裝了。」

  「不用裝?」

  「嗯,當她知道你不是初男的時候,你就不用裝了。」沈君菱說,「簡單地說,就是你盡快將你的『半個』初男之身獻給你的唐姐姐。這樣,以後你就不用裝了。」

  「呃……這大概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吧。」隋戈低聲說道。

  「嗯,你那個唐姐姐看來也很聰明,長期裝下去的話,遲早會露餡的。」沈君菱道,「不過,你可要記住,跟她第一次的話,你可不能表現得太勇猛。初男第一次,都是緊張、慌亂,然後短暫的,你懂的。」

  隋戈直接無語。

  隨後,沈君菱又道:「其實呢,要說姐姐我完全不在乎你的貞潔,也是違心之論。其實,當我知道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你的唐姐姐的時候,我反而有些高興,呵呵。」

  「是半次!」

  「無所謂啦,反正我就是挺高興的。以後有問題,歡迎再來找我這位專家咨詢哦。」
第376章 拒絕加入龍騰





  次日清晨,專區醫院高干病房。

  郭鳴風仍然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但是他的心情顯然比較好。

  因為隋戈所說的龍騰部隊已經插手了郭鳴風的事情。

  這一次,暗中對付郭鳴風的人,大概也就會遭殃了。

  雖然郭鳴風仍然不知道龍騰部隊的來歷,但是他從省廳那位朋友的口中,旁敲側擊出了一些東西,大致知道龍騰部隊是非常特殊、非常牛氣的存在,甚至龍騰部隊的人,只要有任務在身,如果需要的話,完全可以調動地方軍警給以配合。

  當然,郭鳴風也有些慶幸沒有徹底得罪隋戈。

  如果不是因為隋戈,郭鳴風恐怕就只能躺在床上了,然後慢慢地虛弱致死。而且,他到死都不會知道究竟是誰在搞他。

  此時,郭鳴風的病房當中,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郭鳴風在省廳的那位朋友。另外一個人,卻是一個滿臉鬍鬚,披著黑大衣,看起來有些邋遢的中年人,但是目光炯炯有神,讓郭鳴風不敢忽視。他的那位朋友說,這邋遢中年人好像是龍騰的一位副組長。

  「郭市長,你的身體狀況我們已經弄清楚了。」中年人沉聲說道,「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你的確是中招、被人算計了。」

  「我真是被人採補了?」郭鳴風有些悲催地說道。

  「嗯。元氣被盜了,也可以說是被採補了。」中年人說道,「不過,你身上的元氣本來就不是很多,所以她來對付你,應該不是為了盜取你那點少得可憐的真陰。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虛弱而死。」

  「嗯,果然如此。」郭鳴風輕歎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一次,這把刀可是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情況你差不多都清楚了。至於別的事情,我們龍騰的人會處理。」中年人說道,「對了,你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是要接受我們的治療呢,還是請別人治療?」

  郭鳴風想了想,問了一句,「你們是免費治療麼?」

  「免費。」中年人道,「兩三個月,可以讓你恢復健康。」

  聽了這話,郭鳴風就想罵娘了。

  人家龍騰的人治療都是免費,但是隋戈這小子,居然弄走了他郭鳴風一半的資產。郭鳴風雖然不算是一個大貪官,但是工資獎金基本不動,再加上福利房等等,郭鳴風的資產也有好幾百萬了。而隋戈這小子,居然一下子就弄走了他一半的資產。

  但很快郭鳴風又想,如果不是隋戈給他指點了龍騰的存在,郭鳴風又如何能跟龍騰的人接觸呢?

  郭鳴風大概還不知道,一般情況下,龍騰的人可只是負責正廳級別以上的幹部安全。

  「我……還是找原來的醫生治療。」郭鳴風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病人不能輕易換醫生嘛。」

  「嗯,我想也是。」中年人說道,「你找的這個醫生不錯,看準了你的病因。既然他能弄准病因,當然也就能夠治癒你了。」

  郭鳴風心頭一聲歎息,他之所以堅持讓隋戈治療,那是因為他已經付出了高額的診金啊!

  在高干病房外面的走廊上,隋戈沒想到會碰上呂正陽。

  呂正陽叼著雪茄,卻並未點燃,笑著向隋戈說道:「隋戈兄弟,又見面了。」

  「呂大哥還是這麼有型呢。」隋戈也笑道。

  「隋兄弟,你可真是會給老大哥找事情啊。」呂正陽道,「換個地方聊聊?」

  「好啊。」隋戈說,「就在下面的花園?」

  「無所謂,走吧。」呂正陽說道。

  醫院裡面的花園,這時候已經沒什麼花了,連樹葉都掉光了。

  不過,陽光不錯,倒是一個曬太陽的好地方。

  許多病人,這時候都出了病房,坐在花壇台階邊上曬著太陽。

  隋戈和呂正陽也加入了這些人的行列當中。

  對此,呂正陽居然毫不在意。

  「隋兄弟,你就不給老哥一個解釋麼,你這一次可是利用了老哥呢。」呂正陽笑道。

  「話不能這麼說吧。這本來就是你們龍騰部隊的責任,不是麼?」隋戈並不接招。

  「說起來,也是這麼回事,畢竟我們龍騰幹的就是這些事情。」呂正陽道,「郭鳴風畢竟也是一市之長,如果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死了,我們也的確有些失職了。」

  「這不對就了嘛。」隋戈說,「我只是一個中醫,負責將郭鳴風的病治好,至於別的事情,當然只能靠你們龍騰的人去偵破,我沒有這個義務,不是麼?」

  「看來我說不過你。」呂正陽道,「不過,郭鳴風這種級別的人出了事情,原本不值得我親自跑一趟的。只不過,我知道隋兄弟你在東江市,所以就過來了。」

  「噢,呂大哥這麼看得起我,倒是讓小弟倍感榮幸啊。」隋戈笑了笑。

  「有兩個先天期強者做跟班的人,我能不重視麼?」呂正陽說道,看樣子他是察覺到了宋文軒和牛延錚兩人的存在。

  「客套話就不說了。」隋戈說,「呂大哥既然來了,當然不是為了跟我嘮嗑吧?」

  「當然不是。」呂正陽道,「兩件事情。第一件,之前龍騰五組的人,據說跟你有點小摩擦,但幸好雙方沒什麼損傷,據說是你手下留情了,所以五組的組長,托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謝謝就不用了。」隋戈說,「陳光華倒台了,五組的人已經不欠我什麼了。」

  不僅陳光華倒了。春暉藥廠也關閉了,至於春暉藥廠的老闆陳兆祥,雖然被延雲和尚放回家去過年了,但是這大概是那傢伙的最後一個春節了。陳兆祥,這段時間,喝的是他的製藥廠流出來的污水,連洗澡都是受過污染的水,但是偏偏延雲又不讓他死,只讓他飽受污染的折磨,直到那些污水中的有害物質已經滲透到他的身體和器官當中,才放陳兆祥離開了。陳兆祥餘下的日子,大概也只能在化療中度過了。

  「好,爽快。那麼,我說第二件事情。」呂正陽說,「我希望你加入我們龍騰第九組。」

  「呂大哥,你說說原因。」

  「你的醫術很高超,制的靈藥更是神奇,我們龍騰的人出生入死,所以需要你這樣的人。」呂正陽道。

  「呂大哥,我說一句實話吧,別可別生氣。上一次我碰上龍騰五組的人,他們對你們九組的人,似乎不大怎麼看得起呢。」隋戈說道。

  「龍騰九個組,每個組分工不同。我們九組,就是專門提供醫療和藥品的部門。在其餘的組看來,我們九組排名最末,又屬於提供後勤保障的,所以難免會覺得我們九組低他們一等。不過,龍騰九組之間的競爭都是良性競爭,一旦遇到難題、外敵,龍騰的人都是擰在一起的。」

  「那麼,我是否可以這麼認為。呂大哥你邀請我加入九組,其實就是希望我提供醫術或者最重要的是我的藥品,對吧?」

  「嗯,你也可以這麼想。」呂正陽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很簡單了。」隋戈說,「呂大哥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是軍方的採購商了吧?以後我生產的藥品,就會向軍方提供,你們龍騰部隊雖然很特殊,但也算是軍方體系吧。所以,你們如果需要什麼藥品,自然可以通過軍方渠道來採購啊。」

  「我們龍騰部隊,需要效果更強的藥品!而且,必須要足夠保密。如果我們通過軍方正常渠道的話,也難保不被敵方間諜獲知。敵方如果知道我們採購的藥物,就可以從中推測出許多信息,比如我們的人力配置、戰鬥力之類的東西……」

  「那麼,這樣好了。」隋戈說,「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以後如果有什麼特效藥,你們龍騰又需要的話,就親自來給我進行交易,行了吧?」

  「交易?這麼說,你不肯加入我們龍騰了?」呂正陽問道。

  隋戈很乾脆地點了點頭,說道:「對於你們龍騰部隊,我是心懷敬意的。不過,我不喜歡受到各種規矩的約束。另外,我的理想也不在那裡。我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我可以優先為你們提供藥品交易,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

  「我聽說,你的那些藥品都很貴的。」呂正陽道。

  「物有所值。而且,如果你們需要更好、更強的藥物,那麼價格就會更高。」隋戈說。

  隋戈同學當然是愛國的,但是他的靈草、靈藥可都是耗費了心血和金錢培育出來的。因此,隋戈自然不會免費提供給別熱,就算是龍騰也不行。

  「隋兄弟,我們龍騰的資金一向都很吃緊啊。」呂正陽歎道。

  「呂大哥,你在我面前哭窮可就不對了。」隋戈笑道,「幾年前,就有一個說法,說是華夏神州的每個公民捐款一百元,就可以造兩艘航母來。後來,有人經過統計發現,咱們官員每年採購官車花的錢,造十艘航母都不成問題。再後來,又有一個說話,說是官員們每年吃喝下去的錢,都購買……」

  「行了,隋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呂正陽說道,「總之,你日後如果配製出什麼好東西了,首先跟我們龍騰交易就行了。唉,你真是一個奸商!」

  「對你而言,我是一個奸商。不過,我自己卻認為我是一個有社會責任心的良商。」隋戈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管你糧商還是米商。」呂正陽道,「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這一次郭鳴風的事情,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這件事情,有什麼問題?」隋戈問道。

  「今天早上,我們調查的人發現要對付郭鳴風的人,也就是東江市的一把手郭秀季,已經死在了家裡,心臟病突發。不過,你我都知道,沒那麼巧合的事情。另外,之前跟郭鳴風有染的那個叫宋圓圓的女人,其代號叫『九媚狐』,是國際上一個殺手組織的厲害人物。我們懷疑,郭秀季很可能早就被宋圓圓或者她背後的組織操控了……」

  「打住。」隋戈忽地起身道,「呂大哥,你們查案的事情,我就不摻合了。我只是一個中醫而已,不參與這些複雜的鬥爭。」

  「但是,你不覺得你已經捲入了麼?」呂正陽道,「如果那些人知道是你治好了郭鳴風怎麼辦?」

  「如果他們敢來找我的麻煩——殺了就是!」隋戈不以為然地說道。
第377章 獲取五翼血籐幼苗





  當天下午,郭鳴風就出院了。

  並且,郭鳴風幾乎是哀求了隋戈,這才得以順利出院的。

  怎麼說呢?

  郭鳴風很快得知,找人害他的那位書記大人郭秀季,已經「心臟病」突發了。

  儘管這個消息暫時被壓制住,但是最遲這一兩天就會公佈。

  郭秀季掛掉了,自然要有人帶來做「代書記」,接替他的位置。但是,這時候郭鳴風卻呆在醫院當中,這種好事情自然就要落別人頭上了。

  於是,郭鳴風才央求隋戈,務必要讓他的身體盡快恢復狀態,然後立即出院。

  隋戈如今的修為已達先天,又有靈藥在手,要讓郭鳴風出院,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隋戈表現得可就不這麼簡單了,向郭鳴風說這樣會耗費他數十年功力什麼的,然後治療的時候,又故意用真氣逼出了一身的汗,像是為了治療他郭鳴風,已經弄得是精疲力竭似的。

  不過,下午的時候,郭鳴風總算是精神抖擻地出院了。

  然後,當天晚上,郭鳴風就接到了上級部門的任命,讓他如願以償地暫代了東江市一把手的位置。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郭鳴風對隋戈心頭僅存的一口怨氣也就完全消失了。

  而隋戈,返回發瘋校區之後,就回到溫室棚裡面,開始用八荒雲雨大陣和萬年玉髓催生五翼血籐。

  此時,到了夜間,五翼血籐受到靈雨、萬年玉髓的滋潤,生長繼續迅速。

  這五翼血籐全部伸展開的時候,全部的籐蘿和龐大的葉片,幾乎充滿了一個溫室棚的空間。

  隋戈一邊催生著五翼血籐,一方面用乙木神針清除這五翼血籐中的雜質、提升其靈性,免得這東西暴躁起來,不好控制。

  這五翼血籐在白流溝的山腹裡面憋了數百年,一直苦於靈氣不足,所以生長非常緩慢,但是如今有了八荒雲雨大陣的靈雨滋養,還有萬年玉髓這種珍稀無比的好東西滋養,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簡直是拼了命地吸收靈氣,拼了命地生長著。

  滋滋~

  五翼血籐的籐蘿裡面,發出細微的聲響,就像是在吮吸甘露似的。

  這五翼血籐,果然很是古怪,有的時候,它真的就不像是「草」。

  蓬!

  這時候,五翼血籐的主幹籐蘿上,忽地炸裂開一到口子,然後裡面彈出了一片薄如羽翼的巨大葉片,那葉片輕輕地顫動著,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翅膀。

  「第四翼,終於出來了!」

  看著這五翼血籐的變化,隋戈喃喃自語道。

  不過兩天時間,隋戈就做到了牛延錚等待兩百年才能等到的事情。

  這五翼血籐,長出前面的兩片葉子,就用了差不多兩百年的時間!

  不過,就像是隋戈跟牛延錚說過的一樣: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樣的。手段不一樣、氣運不一樣、機緣不一樣,所以成就自然也不一樣。

  牛延錚沒有神農仙草訣,沒有萬年玉髓,沒有乙木神針針法……所以,牛延錚只能施展龜息之術,可憐巴巴地在山腹裡面乾等著。

  而隋戈,卻只需要幾天時間,就可以達到目標。

  長出了第四翼之後,這五翼血籐變得更加靈活、靈動了,那些籐蘿開始不安分地扭動著,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紅色的蟒蛇。而這些籐蘿和葉子,開始更加瘋狂地吸收靈氣,為生長出第五翼而做最後的蓄積。一旦這五翼血籐長出第五翼,就會擁有強橫的法力,精妙的變化,那時候天地之大,就可以任憑它自由馳騁了。

  但就在此時,隋戈忽地閃電般將將九根九葉懸針松釘入了五翼血籐上面,其中四根,分別刺入五翼血籐的四片葉子,另外五根,刺入五翼血籐的主幹籐蘿裡面。

  「嗷!」

  那五翼血籐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這好像是再抗議隋戈居然不讓它繼續生出第五翼來。

  甚至,這五翼血籐還想對隋戈發起攻擊!

  不過,因為被九葉懸針松給釘著,這五翼血籐拚命掙扎,卻也無法變化成野獸的形態,自然也沒有辦法逃遁和攻擊。

  隋戈知道這五翼血籐已經有了一些靈智,淡然地說道:「五翼血籐,你應該知道,你能夠這麼快長出四翼,可都是我幫你的結果。所謂『付出才有收穫』,如今你已經收穫了不少,但是卻沒有付出什麼,就想長出第五翼,一走了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聽了隋戈這話,這五翼血籐果然沒有那麼躁動了。

  於是,隋戈繼續說道:「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我要你的種子,你的芽孢。」

  五翼血籐的種子,其實就是芽孢,每一個芽孢,就可以重新長出一株五翼血籐來。

  但是,和其它靈草一樣,五翼血籐也不願意輕易生出種子。

  聽了隋戈這話,這五翼血籐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冥頑不靈!非要老子用強麼!」隋戈喝了一聲,將幾道先天真氣通過九葉懸針松打入了五翼血籐的體內。乙木神針之術,本來就是靈草的催化劑,同樣也是靈草的剋星,這五翼血籐雖然古怪,但是對於乙木神針之術,仍然無法免疫,悲鳴了幾聲之後,終於乖乖地將全身的精華向主幹籐蘿處被九葉懸針松釘住的地方聚集。

  隨後,主幹上五根九葉懸針松所在的地方開始隆起,像是鼓起了一個大包。

  五個大包越來越大,隨後乾枯的表皮開始龜裂、脫落,逐漸變成了嫩紅色的圓球,這嫩紅色的圓球當中,就是五翼血籐的新生的精華所在,每一個圓球當中,都孕育了一個心的芽孢。

  隋戈對於這種催生、催產的事情,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取出了主幹籐蘿上的五根松針,然後在每一個芽孢的四周分別用松針刺了數遍,將這五翼血籐的精華逼入了五個芽孢之中。

  那五翼血籐一開始就在抗拒,但是當五個芽孢誕生之後,它終於明白它是沒有辦法抗拒隋戈和他的乙木神針的。於是,這五翼血籐逐漸放棄了抵擋,開始主動地配合起來。

  「這就對了!」隋戈喝道,「損失一點元氣算什麼,等會兒我自然可以用萬年玉髓給你補起來。作為靈草,你要看得更遠,不要為了蠅頭小利而惹得老子不高興!」

  聽了這話,五翼血籐徹底放棄了放抗,將更多的元氣、精華注入到五個芽孢之中。

  嘣!嘣!蹦!嘣!蹦!

  終於,這五個圓球忽地爆裂開來,然後從裡面各自彈出了一根嫩紅色的幼苗。

  說來也奇怪,這五根幼苗誕生之後,立即就脫離了五翼血籐的主幹籐蘿,然後落入了靈田之中,迅速地扎根其中,吸收著靈田中的靈氣,開始迅速地生長著。

  這時候,隋戈取了九葉懸針松,再次開啟了八荒雲雨大陣,讓這株剛剛「生產」完畢的五翼血籐逐漸恢復元氣。

  待這株五翼血籐恢復了元氣之後,隋戈又一次施展乙木神針,將這株五翼血籐變成了一株三尺多長的赤紅色籐蘿。

  隋戈將這五翼血籐收了起來,準備交給牛延錚。

  關於這件事情,隋戈仔細考慮過了。雖然將牛延錚留在身邊,也算是一大助力,但是強扭的瓜不甜,這個牛延錚顯然還不能完全融入跟班這個角色。所以,隋戈也不打算通過這五翼血籐來牽制牛延錚。如果牛延錚做出了選擇,願意成為隋戈的跟班,那自然更好。如果他不願意,隋戈也不會勉強了。

  反正,隨著隋戈實力的增加,要造就一些先天高手,或者收買一些先天高手,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隋戈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他已經得到了五翼血籐的幼苗。如果繼續用萬年玉髓和八荒雲雨大陣催生的話,很快他就可以得到新的成熟的五翼血籐。並且,這些五翼血籐經過他的提純之後,靈性還會大增,而且也不會那麼暴戾。

  甚至,如果隋戈不吝惜萬年玉髓的話,還可以將五翼血籐催生出擁有五翼的妖草出來!

  主意已經打定,隋戈也就不再猶豫了,打算去跟牛延錚攤牌,免得這老傢伙每天都盯他盯得很緊,就像是防賊似的。

  但隋戈剛出了溫室棚,便遠遠聽見了打鬥聲。

  這可不是一般的打鬥聲,而是先天真氣呼嘯的聲音。

  聲音是植物基地附近的棲霞山上傳來的。

  隋戈辨明方向,整個人忽地騰空而起,向著打鬥的方向而去。

  棲霞山半山腰的一片山林中,微弱的月光下面,四個人影飛速躥來躥去。

  其中兩個人影,是牛延錚和宋文軒。

  另外兩個人影中的一個,隋戈也認識,是上一次搶奪沈君菱丹藥的傢伙。那傢伙的旁邊,還跟著一個人,但卻只是練氣後期的修為,根本無法插手三人的交戰。

  牛延錚和宋文軒以二敵一,自然完全佔據了上風。

  這時候,卻聽見那人說道:「我是來找隋戈隋先生的,你們為何阻難?」

  「你這個時候來找隋先生,又這麼鬼鬼祟祟的,必然是不懷好意!」宋文軒道,「待我們將你擒下再說!哼,我們兩人聯手,必然可以將你擒住!」

  「縱然你們聯手,想要擒住我,也必然付出沉重代價!」那人喝道。

  「就算擒不住你,總可以將你同伴擒下吧!」宋文軒繼續說道,手下的攻擊卻是越來越凌厲。

  「你們敢傷我兒一根汗毛的話,我發誓只要有一口氣,都會向你們報復的!」那人怒吼道。

  「宋文軒,牛延錚,你們都住手吧。」隋戈見那人已經快要拚命了,便出言喝止。

  宋文軒和牛延錚果然退開,那人自然也停手了。
第378章 老么兒




  「上一次,我已經放你離開了。」隋戈向那人說道。

  「上一次,謝謝你手下留情。」那人說道,「本人韓琨。上一次承蒙隋先生您手下留情。所以,這一次前來,是打算投奔隋先生您的。」

  「投奔我?」隋戈微微詫異,心說難道老子最近真的是王霸之氣迸發了,連哄帶騙將牛延錚收為跟班,今天,這會兒又來一個先天後期的強者主動要做跟班?

  「是的。」韓琨道,「隋先生高義,不僅放我離開,還送我兩粒精元丹。更重要的是,經過隋先生提醒,我才能及時將我兒的命救了回來。」

  隋戈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你兒子呢?」

  「這個就是我兒子。」韓琨指了指旁邊的那位老者,「他叫韓程。程兒,你快點謝過隋先生。」

  看到韓琨叫他旁邊的那位老者「程兒」的時候,隋戈簡直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因為韓琨旁邊的這個老者,看起來比韓琨還要蒼老,頭髮鬍鬚全都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是非常的明顯。

  「韓程謝……謝過隋先生。」叫韓程的老者向隋戈說道。

  聽這老人說話,就好像是有些癡癡呆呆的感覺。

  「客氣了。」隋戈心頭暗歎一聲,沒想到韓琨這個傢伙,竟然有一個微微有些癡呆的兒子。

  不過,奇怪的是,韓琨這個癡呆兒子,居然能夠將武功練到練氣後期,也算是一個異類了。

  同時,隋戈對這韓琨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隋戈還記得,上一次跟韓琨交手的時候,韓琨這傢伙被隋戈擊敗,本來有機會借住丹藥恢復元氣,然後成功逃走的,但是韓琨居然沒這麼做。他之所以將丹藥留下,據說就是為了救他兒子。當時,隋戈還以為韓琨這老鬼是老來得子,所以才這麼寶貝自己的兒子。因此,隋戈也網開一面,放這韓琨離開了。

  誰知道,韓琨的兒子,竟然已經這麼老了。

  但不知道為何,看到韓琨這樣的先天後期強者如此在意自己的兒子,隋戈卻笑不出來,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竟然被韓琨這種奇異的父愛所感動了一樣。

  一個將兒子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似乎也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蛋。

  隋戈就道:「韓琨,我相信你的話。宋老,你安排一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宋文軒就應了下來。

  隨後,宋文軒開車,五個人到了宋家開的一家酒店之中。

  宋文軒讓人安排了酒菜飯局。

  隋戈親自給四個人倒了酒,然後起身舉起酒杯說道:「雖然四位已經或者即將為我做事,但是年長為尊,這杯酒就當我敬你們四位。」

  四人連忙起身謙讓。

  在修行者眼中,可沒有「年長為尊」這種說法。

  修行者之中,只有一個鐵律,那就是「實力為尊」。

  甚至,很多門派,基本上都是按照修為境界來論資排輩。境界愈高,輩分和地位就越高。

  年齡,根本沒有人去在乎這種東西。

  宋文軒就說道:「隋先生嚴重了,我宋文軒和宋家,可都靠著你呢。」

  宋文軒這是向隋戈表忠心啊。

  原本,宋文軒做隋戈的僕人,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心裡面還覺得委屈。誰知道這僕人沒干多久,隋戈居然一轉眼就帶了一個先天後期的跟班,讓宋文軒就感覺到了壓力,也逐漸感覺到他在隋戈眼中的利用價值正在逐漸地減低了。誰知道,又一轉眼,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先天後期的傢伙,哭著喊著要讓隋戈收留,而且連兒子都帶上了,這讓宋文軒以後如何混啊?

  隋戈明白宋文軒這話的意思,笑著寬慰他道:「放心吧,你安心為我辦事,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你,也不會虧待了宋家的。」

  宋文軒頓時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隨後,隋戈又向韓琨說道:「韓老,我並不懷疑你向我投靠的誠意。不過,我想知道,上一次你為何要搶奪我的丹藥,出手對付我呢?」

  「唉,說到底,都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韓琨歎道,「隋先生,你不介意我嘮叨幾句?」

  隋戈搖了搖頭,說道:「邊喝邊聊。」

  韓琨就猛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我從小是個孤兒,出生的那個年代,整個華夏神州都處於鬼佬們的淫威之下,雖然那時候的朝廷腐敗,但是國人自強不息,尤其是宣揚『自強不息』,所以習武強身強國的風潮很盛行。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了一家武館打雜,混一個一日三餐之外,還可以偷偷地跟著師父學點功夫。後來,武館的師父見我有習武天賦,於是就正式收我為徒,沒有收我學費,還親自傳我功夫。十年之後,我的功夫已經追上了師父,他不嫌棄我的身份,將女兒許配給了我。但是,那時候神州也更動盪了,武館也被查封了,師父後來去參加了起義,死在了洋人的槍炮下。因為貧窮,生活奔波,沒過幾年,賢芳她也是病逝了……」

  說到這裡,韓琨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賢芳臨死的時候,我發誓會照顧好程兒的。後來,就剩下了我跟程兒相依為命。數十年後,我得了機緣,突破了先天期,然後帶著程兒去了一趟法蘭西,我找到了當年殺死我師父的那個鬼佬,我先殺了他一家人,然後再殺了他。隨後,我們在外漂白了幾年,就回到了華夏。後來,我發現程兒開始老了,我本來想給他找一門婚事,然後安定下來。但是,那個年代,人命如草芥,國之不國地,娶妻生子只怕也不是什麼福氣。而程兒,也是這個意思,他也想追求武道境界,更希望突破先天,增加壽元。」

  「先天秘境,可不是那麼容易成就的呢。」宋文軒忽地感慨了一聲。

  牛延錚也跟著一聲歎息。

  先天之路,一步登天,哪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隋戈也知道先天境界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其實他也想感慨一下的。但是,以他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突破先天,如果還要感慨一下的話,那讓牛延錚、宋文軒等人如何自處?怎麼都感覺有些裝逼呢。

  「是啊,先天秘境,哪是那麼容易突破的。」韓琨歎息道,「程兒始終沒有這個機緣,再加上他的天分也差了點。先天期,對於他而言,就是一道天塹。如今,看著他一天天比我還蒼老,我這個當父親的,看來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話雖如此,但是韓琨和韓程比起來,倒是後者更像是「白髮人」。

  這時候韓程說道:「爹……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繼續……努力的。」

  韓程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不過,隋戈等人都看出來了,韓程不是因為口吃,而是因為人已經太老了,老得有些糊塗,有些癡呆了。韓琨這些年雖然想盡了辦法在給韓程續命,甚至不惜損耗他自己的先天真氣,但是韓程因為沒有踏入先天,終究只能一天一天蒼老下去。

  「沒事,程兒,你一定會踏入先天的。」韓琨說道,語氣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隨後,韓琨又向隋戈等人解釋道:「其實,程兒他的腦子沒問題的……他以前,只是憨直……」

  隋戈等人就點了點頭。

  這一點,其實隋戈和宋文軒、牛延錚都已經看出來了。

  但是,韓琨這麼說,只是不想他兒子被隋戈等人看不起罷了。

  韓琨這老鬼,未必是一個好人,但是至少算是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

  這讓隋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何要如此絕情地拋棄自己呢?

  「隋先生,之前我得罪了你,也是因為程兒的事情。你也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況,所以我找到了一個老朋友,讓他幫我想點辦法。隨後,他代人傳了一個消息給我,如果我能夠擒拿你的話,他們就會替程兒再延壽二十年。我一時糊塗,所以就冒犯了你,實在抱歉。」

  「算了,既然都沒有損傷,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隋戈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你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是啊,我被人利用了。」韓琨想起被朋友出賣,咬牙切齒道,「我韓琨一生獨來獨往,沒有交幾個朋友。想不到,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居然出賣了我,而且險些害了我兒的性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修行之人,也是如此。」隋戈說,「你那朋友之所以出賣你,必然也是得了別人的好處。」

  「必然是這樣。真是可惡!可惜,那畜生修為比我差不多了多少,我未能將其擊殺。要不然的話,我也可以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你。」韓琨憤憤道。

  「算了,想對付我的人可不少。不過,你知道那些人為何不敢親自來對付我麼?因為他們怕我。知道我一點底細的人,都不敢直接來對付我,所以只能讓你做替死鬼。」隋戈淡淡地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有時候,適當地顯擺一下,裝逼一下,也可以威懾一下身邊的人。

  尤其是,像宋文軒、牛延錚這樣的人,他們跟在隋戈身邊,所求的也都是利益。

  「不知隋先生是哪個門派的?」韓琨問道,但話一出口,就覺得這話有些冒失。

  「我的來歷,且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你可以問問宋老,他可以給你說說一二。」隋戈淡然地說道。

  宋文軒心說,我怎麼知道你的來歷,不過宋文軒知道,隋戈必然是有大靠山的。要不然,行會早就將他們宋家剷平了。於是,宋文軒說道:「隋先生就是喜歡謙虛。不過,你們大概不知道,就在前陣子,明府市有一個古老的姓裴的修行世家。那個世家,還有一個築基期的強者坐鎮呢,但因為他們想對隋先生不利,結果隋先生的門內的高人出手,將裴家所有的修行者,斬殺殆盡!」

  斬殺殆盡!築基期!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韓琨、牛延錚都是一臉驚駭之色。

  兩人的內心,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第379章 牛延錚的改變





  酒店的豪華套房客廳中。

  隋戈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品著茶,然後摸出赤紅色的籐蘿,隨手扔給了牛延錚。

  牛延錚接過這赤紅色的籐蘿一看,霍地站了起來,驚駭道:「這五翼血籐,已經長出四翼了?怎麼可能……這真的是之前那一株五翼血籐麼?」

  隋戈卻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說道:「無論是不是之前那一株五翼血籐都不重要了。反正,你需要的就是成熟的五翼血籐而已,這一株四翼的五翼血籐,對你來說,最合適不過,不是麼?」

  牛延錚接過了這一株五翼血籐,心頭當真是百感交集。

  為了這麼一株五翼血籐,牛延錚居然用龜息之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具「活殭屍」,就是為了等待這五翼血籐成熟,然後利用其築基。誰知道,隋戈這小子,短短幾天時間,就將這一株五翼血籐催熟了。當然,在牛延錚看來,也許隋戈這一株五翼血籐並不是之前那一株,但是這有什麼重要的呢。只要隋戈做到了這一點,就足以顯示出他的能量了。

  這時候,牛延錚又想起之前宋文軒說的,隋戈的後台曾經讓一個擁有築基期坐鎮的修真世家全滅,看來此言非虛啊。這個小子,當真是來歷不凡呢。

  「難道,他是故意找了一株五翼血籐給我,然後要招攬我?」牛延錚心想道,將這株五翼血籐好生地收入了懷中。

  「如果他要招攬我的話,倒不妨跟他談談條件。看這小子,好像是財大氣粗呢……」牛延錚又想道。

  「牛老,這一株五翼血籐你收好了,我們也就兩清了,就算是你做了我幾天跟班的報酬。」

  就在牛延錚想入非非地時候,隋戈忽地起身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牛延錚感覺好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現在,你自由了,拿著這株五翼血籐,希望你能成功築基吧。」

  「什麼……」

  牛延錚喃喃道,似乎不敢相信隋戈剛才所說的。

  牛延錚一直認為,隋戈拿了他的五翼血籐是有所圖謀的,所以牛延錚一直都用鎖魂境界關注著隋戈的動靜,防止隋戈脫離他的感應範圍。

  但是,牛延錚怎麼也沒想到,隋戈竟然輕易就將這一株已經有了四翼的五翼血籐交給他。

  一時間,牛延錚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牛延錚在心頭歎息道:「難道我真的錯了?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和價值?沒錯,如果成功築基,的確可以增加壽元。但是,築基之後又怎樣?我沒有靠山,沒有門派做依靠,就跟瞎子一樣,築基之後,凡事都要自己去摸索,就如同突破先天期之後一樣。但是,築基之後的修行之路,必然會更加困難,我還能更進一步麼?還有,也許投靠這小子,反而是一條明路,但是這條路明明就擺在面前,為什麼卻要錯過呢?還是宋文旭和韓琨明智啊,直接就拉下面子去投靠這小子了……」

  就在牛延錚心緒萬千的時候,隋戈又道:「牛老,時間不早了,歇息去啊。」

  牛延錚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心頭卻很是惱火。

  在牛延錚看來,投靠隋戈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是骨子裡的傲氣,卻又讓他不願意拉下臉面。

  這時候,隋戈又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是,用五翼血籐築基,對你而言,恐怕不是最佳的選擇吧。」

  聽了這話,牛延錚最後一根驕傲的神經也斷裂了,連忙說道:「隋先生,你……您能讓我繼續做你的跟班,行嗎?」

  隋戈終於心頭一喜,知道牛延錚這老鬼算是被自己收服了。

  欲擒故縱。

  隋戈這一招,還真是用得巧妙,牛延錚果然中計了。

  「噢,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坐下來再聊聊吧。」隋戈重新坐回了沙發。

  見隋戈坐下之後,牛延錚這才坐下。

  隋戈說道:「以你的修為,應該知道築基的重要性,也知道築基應該遵循五行屬性的原則。你的功法偏於火屬性,卻非要以木屬性的靈草來築基,其效果可想而知了。修行之路,這築基就是基礎,如果連這基礎都沒有打好,你又能夠走得了多遠?」

  「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明白呢。但是,我也是別無選擇啊。築基所用的法寶或者靈草,又或者別的什麼天材地寶,哪是那麼容易得到的。」牛延錚道,「更何況,你也知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的。」

  「對你而言,自然沒有那麼多時間。但是對我而言,卻不然。」隋戈平靜地說道,「就像是你手中的這一株五翼血籐一樣,對你而言,本來還要等至少上百年。但是對我來說,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可以為我提供更合適的築基材料?」牛延錚欣喜若狂地說道。

  「既然你決心為我效勞,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的。」隋戈淡淡一笑,「總不能讓自己人寒了心不是。」

  聽見隋戈已經將他視為「自己人」,牛延錚終於放下了心。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休息了吧。」隋戈說道,「這一株五翼血籐你還是拿著,等我有了更加合適的材料,你再自己做出選擇吧。另外,以後你的生活起居等問題,就找宋老去安排吧。」

  牛延錚點了點頭,滿意地退出了房間。不過,旋即他又想到了宋文軒,牛延錚此時差不多開始明白為何宋文軒對隋戈如此恭敬了,看來這個老滑頭是蓄意在討好隋戈,這樣可以為他自己和家族掙得更多的好處。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牛延錚覺得他以後也要多加留意對隋戈的態度了。

  房間門輕輕的關閉的瞬間,隋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牛延錚,終於也處於他的掌控之下了。

  而在牛延錚之前,韓琨已經立誓要為隋戈效力。

  韓琨之前雖然出手對付過隋戈,但是這人立誓報恩,反而比宋文軒和牛延錚更加可靠。

  躺在床上之後,隋戈卻沒有急著睡覺,而是再一次將精神刺探到記憶深處,去感受孔白萱留在記憶深處的五色劍光,用這恐怖的劍氣來磨礪他的精神力。

  在記憶之中,隋戈的精神力距離那五色劍光越近,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那五色劍光異常地鋒利,讓隋戈感覺連空間都要被撕裂一樣,而他的精神力靠近那五色劍光的時候,便覺得精神力都要被斬斷一樣。

  如此恐怖的劍氣,真不知道孔白萱是如何煉成的。

  不過,更加恐怖啊的卻是仙園真人,單單憑著一道神念,居然就徹底壓制住了孔白萱的五色劍光。但隋戈現在,還沒有用精神力去感知仙園真人的神念,因為隋戈知道,仙園真人的那道神念,應該比這五色劍光更加恐怖。

  嘶!嘶!嘶!嘶!嘶!嘶!

  隋戈的精神力不斷地被五色劍氣割碎。

  這是隋戈試著用精神力去阻截那些五色劍光的後果。

  「果然還是不行麼?」

  隋戈在心頭想到,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他的精神力擋在那些五色劍光前面的時候,立即就潰不成軍了,根本無法對那些五色劍光造成任何的影響。

  太強了!

  儘管隋戈已經不是第一次感歎,但是當他真正用精神力去感知這些鋒利的劍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又一次發出了感慨。

  孔白萱的五色劍光,實在是強得一塌糊塗。

  哪怕是隋戈記憶中的這些劍光,只不過一種精神投影,但也是一樣強得離譜。

  不過,這些五色劍光越強,對隋戈提升精神力就越是有用。

  雖然每一道精神力被斬斷,對於隋戈而言,就像是被那五色劍光斬過一劍一樣,這種精神上的痛苦,比痛徹骨髓還要厲害十倍,但為了磨礪自己的精神力,隋戈渾然不理會這些痛楚,而是全神貫注、凝聚自己的精神力。

  斬斷一縷精神,便凝聚兩道,然後繼續飛蛾撲火一般迎向那些美麗而又恐怖的五色劍光。

  如此反覆。

  直到全身汗流浹背、精疲力竭。

  次日,隋戈很晚在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宋文軒、韓琨還有牛延錚都在門口等候著。

  「你們這是……」隋戈疑惑地看著三人。

  「我們隨時聽從隋先生的安排。」牛延錚說道。

  如果這話是從宋文軒口中說出來,隋戈斷然不會覺得詫異,但是沒想到牛延錚居然也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隋戈感到有些怪怪的。

  看來,人都是會為了某些東西而改變的。

  有的人是為了女人而改變,有的人是為了金錢而改變。

  而牛延錚,卻是為了提升修行境界而改變。

  看到這情況,隋戈同學笑了。

  他笑得很欣慰。

  然後,隋戈很謙遜地說道:「牛老、韓老,你們太客氣了,如果有事情用得著你們的話,我自然會開口的,哪裡用得著你們在這裡等著。宋老,開車送我去機場吧。」

  宋文軒聽了隋戈這話,心頭就暗暗歡喜。

  有句老話叫做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就沒水吃。

  隨著牛延錚、韓琨的相繼出現,宋文軒本以為在他隋戈的眼中已經逐漸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但是現在看來,隋戈似乎還是更相信他,這讓宋文軒心頭安定了不少,歡天喜地去開車去了。
第380章 天虞山




  一座高聳入雲的巍峨、險峻的古山。

  這裡人跡罕至。

  因為能夠到達這座古山的,都不是凡人,而只有修行者。

  凡人,根本到不了這裡,因為凡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這一座古山,存在於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是古時候的修行者大能開闢出來的奇異空間,有無數座大陣防禦,隔絕了跟外界的聯繫,這裡面的靈氣也不會洩露出去。

  這座古山四周天地間的靈氣充沛,比世俗之中的靈氣濃度高上幾十倍。

  古山上面,雲霧繚繞,仙鶴成群,宮殿無數,看起來就像是仙山福地一樣。

  這裡,就是華夏醫藥行會的真正山門所在地——天虞山。

  甚至,很多人甚至連這座山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此時,這座高不見頂的古山的山間,虞計都站立在一處懸崖絕壁上,望著悠悠雲海,臉色陰沉得可怕,「荊元鳳,你是說趙寧飛居然連一個癡呆老頭子都沒有收拾下來?」

  「是的,趙寧飛真是沒用,而且還讓韓琨給打傷了,到現在都還未完全恢復元氣。」荊元鳳罵道,「真是個廢物!」

  「果然是廢物!」虞計都冷哼道,「趙寧飛這種人,真是死不足惜。」

  「那……讓我去將他斬殺了?」荊元鳳問到。

  虞計都搖了搖頭,「現在他還有點用處,暫且留他一條性命吧。」

  「公子,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究竟有什麼了不起,要讓公子你這般小心翼翼。」荊元鳳道,「要不然的話,乾脆我親自出手,去稱一下那小子的斤兩?」

  「不可!」虞計都連忙阻止道。

  「唉,我就是覺得這樣試探來試探去,結果什麼也沒試探出來,簡直是浪費時間。」荊元鳳道,「我親自出手,無論勝敗,至少也可以知道那小子的底細。」

  「那如果不是勝敗,而是生死呢?」虞計都道,「萬一你惹出了他背後的那位,一出手就可以讓你魂飛湮滅,連我也救不了你。」

  「死就死了,至少也讓公子你知道了他的底細不是麼?」荊元鳳道。

  「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虞計都道,「如果你親自出手了,那跟我親自出手有什麼區別。如果那小子背後真的有人撐腰,你一出手,對方自然就可以通過你追查到我的頭上,然後為行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公子,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顧前顧後、畏首畏尾的呢。」荊元鳳有些急道。

  「我之所以如此小心,那是因為那小子的後台太厲害了。」虞計都神情凜然道。

  「多厲害?」荊元鳳道,「難道比我們行會的幾個最高元老,幾個長老還厲害?」

  虞計都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我父親曾經親自前往了裴家山莊。回來之後,他老人家專門叮囑過我,切勿徹底激怒了那人。」

  「既然是長老說的,那應該是錯不了。」荊元鳳似乎對虞計都的父親很是推崇,又道,「既然這樣,那麼乾脆就不要去理會那小子了,量他一個人,也翻騰不起來多大的浪子。」

  「話不能這麼說。」虞計都道,「這是因為你小看了那小子的能量,也小看了他可能給我們照成的影響。對於一盤錯綜複雜的棋局來說,任何一粒看似微不足道的棋子,都有可能影響整盤棋局的勝負。而且,你難道不覺得,儘管我們沒有跟他明面上交手,但是我們向他出招,都被他輕易給化解了麼?」

  「什麼棋子不棋子的,太高深了,這種事情我實在不喜歡。」荊元鳳道,「上一次,陳胤傑那個逆徒,居然不甘心做我們的棋子,還反過來夥同外人來對付我,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火冒三丈。」

  「那是因為你沒有控制好你的棋子,你下了一步臭棋。」虞計都道,「下棋的關鍵在於最初的佈局,如果一開始沒有大局觀的話,只著眼於一兩顆棋子的得失,或者急於去吃掉別人的一兩粒棋子,這都是不明智的做法。陳胤傑,本來是一粒不錯的棋子,可是你沒有利用好啊。」

  「那傢伙,就是一個反骨仔。」荊元鳳恨聲道,「居然敢對我這個師尊不敬。不過,他已經被我用劍氣千刀萬剮了。」

  「你殺了他?」虞計都訝道,「龍騰的人,沒有阻止你?」

  「沒有。我聽說,龍騰的人只負責一定級別以上的官員安全,看來陳胤傑還沒有達到那個級別吧。」荊元鳳道,「況且,陳胤傑的叔叔已經進了大牢,他這顆棋子,可是沒什麼用處了。」

  「龍騰……真是有意思。」虞計都自言自語道,「我本以為龍騰只是當今朝廷的鷹犬、走狗而已,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還有自己的原則,這倒是有些意思了。陳胤傑這種小卒子,死就死了,也不值得可惜。不過,這傢伙倒是給我們指點了一條路,或者是可以假借巫族的那些餘孽來對付那小子。」

  「巫族的那些餘孽,修為極其有限,未必對付得了那小子。」荊元鳳道,「我真是已經厭倦了這種不痛不癢的刺探,要不然就轟轟烈烈干他一場,要不然就殺了他……」

  「住口!」

  虞計都忽地大喝一聲,音波衝擊出去,將他身體前面的雲霧都給衝散了。

  荊元鳳被嚇得一個哆嗦,她不知道為什麼虞計都會忽然發火,甚至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在荊元鳳的心目中,虞計都總是那麼風度翩翩、高高在上的,不知道他為何忽地有些失控。

  片刻之後,虞計都才冷靜下來,然後說道:「荊元鳳,你給我聽著,你給我好好地聽著。本公子也厭煩了這種無聊地刺探,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去做!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和我都是棋子,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現在,行會的大佬們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作為他們的棋子,我們必須要不折不扣地貫徹他們的意志。其實,不光是行會的大佬們,還有哪些龜縮了千年都不出來的古老門派,他們都在下一盤棋。算了,這些東西,說多了你也根本不懂。你只要記住,你就是大佬們手中的一粒棋子,就像是陳胤傑之前是你的棋子一樣,陳胤傑不安分做一粒棋子,結果他是什麼下場,你最清楚了!」

  「死……」荊元鳳感受到虞計都身上的殺氣,不僅害怕起來。她跟隨虞計都多年,自然知道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一旦動了殺機,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虞計都伸出手掌,輕輕抬起荊元鳳的下顎,「所以,你要聽話,千萬別逼這我殺了你。」

  「公子,我知道的,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做,不厭其煩地做。」荊元鳳連忙說道。雖然她在外面橫,但是在虞計都面前,她卻只能俯首帖耳。因為她很清楚,一旦虞計都震怒了,她的下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計都似乎還比較滿意荊元鳳的反應,說道:「你總算明白了。不過,今天本公子的心情真的很不爽,為什麼本公子的這些棋子,都是這麼愚蠢呢!宋圓圓,你給我滾出來吧!」

  說著,虞計都從口中噴出一座白塔,那白搭之中閃過一道白光,裡面頓時滾出一個人來。

  一個女人。

  一個眉眼之中帶著妖媚的女人。

  如果在俗世當中,這種女人也算是一個小尤物了,但是虞計都卻連眼尾都不瞧她,冷冷道:「宋圓圓,為什麼要擅自做主,對付東江市的市長?居然還將龍騰的人招來了,為什麼?」

  「虞公子,我……我是擔心因為郭鳴風大出風頭的緣故,郭秀季的位置很快就要被代替了。所以,我想先一步除掉郭鳴風,然後將東江市的控制權牢牢掌控在我……我們手中。」

  「你是想掌控在你手中吧?」虞計都冷哼道,「難怪你盜了這麼多男人的元氣,也始終無法突破先天,只因為你已經被俗世的名利富貴給羈絆住了。若你只是想在俗世享受富貴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擅自做主,壞了我的大事。我在東江市布下的棋局,都被你給打亂了。」

  「虞公子,您不用擔心……郭秀季已經死了,我也到了這裡,龍騰的人也不可能查探到什麼。」宋圓圓連忙說道。

  「沒錯,郭秀季的確是死了,因為是我讓人去幹掉他的。」虞計都道,「如果他不死,龍騰的人只怕會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更何況,東江市的秘密——總之,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那公子你就不用擔心了,公子真是算無一漏。」宋圓圓連忙說道。

  「但是,我討厭這種給人擦屁股的事情。」虞計都的語氣透著徹骨的冰涼,「而且,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所以,宋圓圓,你的生命到頭了,把你採集的那些元陽之氣,都獻給我吧。」

  宋圓圓一聽,頓時感覺到虞計都是真要打算殺她了,連忙施展身法逃逸。

  只是,宋圓圓連先天期都未達到,又怎麼可能從虞計都手中逃脫。

  虞計都只是凌空一抓,就將已經逃離十幾丈遠的宋圓圓抓了回來,然後手指一點,就將宋圓圓全身的衣服炸成粉碎。

  宋圓圓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哀求道:「虞公子,你放過我吧,求您了……我就是一個破鞋,不值得您臨幸的……我還有性.病,別髒了你的身子……」

  「真是話多!」虞計都冷哼道,真氣鼓動,直接震碎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後蠻橫地刺入了宋圓圓的身體,「你應該還沒嘗過被別人採補的滋味吧!」

  啊!啊!啊!啊!啊!

  宋圓圓哀嚎了起來,這當然不是因為她爽了,而是她辛苦攢積的元氣,都在頃刻間流入了虞計都的身體當中,然後宋圓圓的身體開始縮小,水嫩的皮膚也開始蒼老。

  虞計都的採補之術,何止高出宋圓圓數十倍。

  片刻之後,宋圓圓就變成了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奄奄一息。

  「就這麼點元氣,真是掃興!」虞計都一巴掌將宋圓圓拍成了粉末,然後從儲物戒指中抓住一件袍子披上,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衣裳楚楚、風度翩翩的姿態。

  而荊元鳳,卻已經嚇得匍匐在地了。

  虞計都淡淡地說道:「看到沒有,這既是棄子的下場。」

  「公子放心,我一定完成公子交代給我的任務。」荊元鳳連忙說道。此時,她終於感受到了一個上位者給她帶來的無邊威壓和恐懼。

  「希望如此。」虞計都說道,「不過,就算你做了棄子,想必也會比宋圓圓更容易讓我舒服。」

  這時候,天空中金光萬道,只見山頂的一座宮殿正冒著金光。

  隨後,無數的劍光向著那山頂的宮殿飛遁而去。

  「起來吧,大佬們要召見我們了。」虞計都說道,化為一道電芒飛遁而走。

  荊元鳳歎息了一聲,趕忙御劍跟了上去。
第381章 難懂女人心





  「怎麼,你這是不安好心啊,想跟我同居麼?」

  別墅裡面,唐雨溪笑吟吟地看著隋戈。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讚譽。

  這一棟別墅,是新修的臨江別墅區,叫做「香頌半島」,比許衡山所住的江林別墅區更高檔,當然價格也更加昂貴了。

  不過,價格這方面,隋戈卻並不擔心,因為這棟別墅本來就是宋家的產業之一,聽見隋戈需要一套房子,宋文軒立即就讓宋天旭貢獻出來了。

  當然,隋戈也沒有讓宋文軒吃虧,直接丟出去一粒精元丹,樂得宋文軒合不攏嘴。

  「我們可是正當的男女朋友關係,就算是同居,那也沒什麼不對,是吧?」隋戈厚著臉皮笑道,「現在社會,早就放開了不是。」

  「你是放開了,我可沒那麼開放呢。」唐雨溪笑道。

  「那你這是要逼我用強了?」隋戈故意板著臉說道。

  「你敢!」唐雨溪微嗔道,「我最近可是一直都在練功呢。」

  「是麼?那就讓為夫稱稱你有多少斤兩。」隋戈笑著說道,向著唐雨溪撲了過去。

  唐雨溪尖叫一聲,展開身法,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輕悠悠地避了開去。

  「咦,果然是大有長進呢。不過,老婆再精,也逃不出老公的手掌,還不手到擒來麼!」

  隋戈笑了笑,看出唐雨溪的修為已經進入了練氣初期,倒也有些替她高興。

  不過,在隋戈面前,唐雨溪的這點修為自然不夠看,她躲避了幾下之後,就被隋戈給擒入了手中,然後順勢地壓在了沙發上。

  唐雨溪喘著氣,紅著臉蛋說道:「你……你這壞蛋,想要幹嘛啊?」

  「幹嘛?當然是吃了你。」隋戈「邪邪」地笑道,「剛才就說過了,你可是飛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色鬼!」唐雨溪啐罵道,忽然放棄了掙扎,「好了,反正我現在是你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你宰割了。你要怎樣,看著辦吧。」

  唐雨溪忽然放棄了放看,隋戈卻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為了不讓唐雨溪以後對他起疑心,隋戈只得將心一橫,打算邪惡到底,然後伸手就去解唐雨溪大衣紐扣。

  對於女生而言,衣服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裝飾品,用來裝扮她的美麗。同樣,衣服也是女生的防禦體系,從某種程度上說,代表著她內心對你的防禦。

  一個女生,在你面前所穿的衣服厚度,就代表著她對你的防備心的大小。

  她願意在你面前暴露多少,就代表著她接受了你多少。

  以目前唐雨溪對隋戈的接受程度,第一層的大衣,自然輕易地被剝落了。

  但是,這第一層被剝落之後,隋戈同學就有些傻眼了。

  儘管天氣還很寒冷,但唐雨溪裡面,卻並沒有穿毛衣,大衣紐扣被隋戈解開之後,就出現的薄薄的緊身內衣,雪白的內衣,緊緊地包裹在她的身上,隱約可以看到胸前那兩座山峰的輪廓——

  那樣的挺拔,那樣的秀美。

  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但是卻又不忍褻瀆,甚至讓隋戈的內心生出一種罪孽感。

  是的,隋戈的心頭的確有那麼一點罪孽感。

  因為隋戈同學此時心中有鬼啊,為了逃避唐雨溪的審問,隋戈決定按照沈君菱的主意,裝一次處,然後跟唐雨溪發生點什麼,這樣以後唐雨溪就不會追究他失身的事情了。

  這個主意,隋戈自己其實也覺得可行。

  但是,這一刻當隋戈看著唐雨溪那聖潔的胸膛的時候,他卻因為內心有鬼而自慚形穢了。

  相對於唐雨溪內心的聖潔,隋戈實在覺得自己實在太邪惡了。

  當然,想歸想,隋戈的魔手卻好像不聽他腦子的使喚,脫掉了唐雨溪的大衣之後,立即就向那兩座山峰攀登,當他的魔手觸及那兩座山峰時,隋戈忽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堅挺,卻又帶著一種能夠讓人彌足深陷的柔軟,一種能夠蝕骨銷魂的誘惑。

  「嗯……」

  就在這時候,唐雨溪忽地輕輕哼了一聲。

  隋戈暗叫一聲「不好」,因為唐雨溪的貼身內衣下面,竟然是真空的!

  這就讓隋戈同學先前擬定的計劃完全失算了。

  關於如何水到渠成地完成跟唐雨溪兩人的第一次,隋戈同學可是經過了精密計劃的,並且還專門研究了一些相關資料的,尤其是關於如何突破上身最後一層防禦——文胸的諸多手法。然後,隋戈同學經過分析得出,那就是千萬不能猴急、毛躁,不能急功近利。在突破上身最後一層防禦之前,一定要先給予足夠的語言安撫和輕輕撫摸,直到完全去掉了對方的緊張感和防備心,那就可以試著突破下一道防禦了。

  隋戈同學收集的「知識寶典」上說,那兩座山峰,既是女生的敏感部位,但同時也是雷區。如果處理得好的話,也許距離成功就不遠了;反之,如果急功近利,讓對方生出反感和防備心的話,那也就是等於直接出局了。

  本來,隋戈同學已經做好了準備,各種手法也已經練習得爐火純青了,都快趕上千變捉蟲手了,料想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阻礙了,誰知道什麼安撫、愛撫全都用不上了,隋戈同學直接觸雷了!

  果然,唐雨溪嗯了一下之後,立即身上一震,從意亂神迷之中清醒過來,眼中露出求饒的神色,「隋戈,不要這樣!」

  隋戈也知道自己直接觸雷了,氣氛已經破壞殆盡,如果再強行進行下去的話,那就真的成了強X了,就連隋戈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不過,隋戈這廝反應倒是很快,笑道:「看你,被嚇到了吧?你還真以為我是精蟲上腦的傢伙麼。」

  「我看啊,你還真是有點呢。」唐雨溪將衣服拉上,用手指戳了戳隋戈的額頭,「你就是一個急色鬼。其實,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是你的,遲早都是你的,但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生,你明白嗎?」

  「我明白著呢。」隋戈說道,「可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剛才你的手往哪裡摸呢?」唐雨溪翹著嘴說道。

  「水往低處流,手往高處摸嘛,這就是自然反應呢。況且,你那地方那麼高,這一不小心不就碰上了麼。」這話一出,連隋戈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有才,居然還能順口成章了。

  「咦,你揩油都還一套套的理由呢。」唐雨溪白了隋戈一眼,「你的那點破心思,我哪有不知道的。不過,今天你表現得也太反常了吧?」

  「反常?」隋戈心頭一驚,暗叫一聲不妙,還以為唐雨溪看出了什麼,「我哪有什麼反常的?我往常不都是這樣麼,就像你說的那樣,急色不麼?」

  「不對,你今天就是跟往常不一樣。」唐雨溪盯著隋戈,仔細地打量著他,似乎要將他的心思看穿一眼,「嗯,就是不對勁。往常你雖然也是急色,但是跟今天啊,就是不一樣呢。」

  隋戈同學的心都涼了大半截,越發覺得唐雨溪可能是看出了明白,趕緊避開了唐雨溪的眼睛,「其實呢,我看你就是多想了。這才剛離開幾天,感覺我就不對勁了?」

  「就是不對勁。」唐雨溪點了點頭,「隋戈同學,坦白才能從寬呢。」

  「雨溪,你別這麼嚴肅行不行,這不幾天沒見你了,就是特想你了。」隋戈笑道,「所以這色膽也就大了那麼一點點,所以剛才不小心碰到你那地方了……」

  唐雨溪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反正,你碰了就碰了,我是你女朋友,還會真的跟你生這個氣啊。反正,我就是感覺你不對勁,就好像是……好像是你在裝……」

  「裝?我裝什麼啊?」隋戈背後的冷汗都開始冒出來了。

  果然啊,女人的直覺,真的是非常可怕,尤其是一個瞭解你的女人。

  「反正,你今天的表現就是有些不自然。」唐雨溪想了想說道,「你好像裝得很急色鬼的樣子,嗯,就是這樣的。要說,你本來就是個急色鬼,幹嘛要裝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雨溪……別猜了,我坦白了。」隋戈被唐雨溪看得直發毛,乾脆一發狠,直接向唐雨溪坦白了,「雨溪,我……我被人強X了。」

  說這話的時候,隋戈的表情顯得很沉重、很無辜,免得被唐雨溪認為他是在暗爽。

  「你說什麼?」唐雨溪驚駭地看著隋戈,幾乎不能相信她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我被人給強X了。」隋戈的神情越發沉重、越發沉痛。

  「這可真是有趣啊。」唐雨溪笑道,「真是一句話嚇得我失了魂啊。隋戈同學,拜託一下你,要編故事的話,也請你用心一點好不好。你這樣的故事,真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呢。」

  隋戈彎著腰,用雙手抱著頭,很無辜地說道,「雨溪,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唐雨溪這才收起了笑容,但仍然是有心不相信,「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被人強X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你知道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女魔頭』了吧?就是她……」

  隋戈大致將他被孔白萱強X的事情經過了說了一遍,但是很自然地省略掉了他跟藍蘭發生的事情。然後,隋戈同學很悲痛地說道:「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了。雨溪,我真的不想對不起你,我也很想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留給你,但是那個女魔頭太霸道了,我根本反抗不了她……」

  「那麼,這個跟你剛才的表現有什麼關係?」唐雨溪平靜地問到,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想吧,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也無法挽回了。我被人破掉了半個初男身,已經變成了事實。但是,如果你知道的話,肯定會很生氣的,甚至可能因此而不理我。所以,我就想了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就是盡快跟你做了那事。」隋戈說,「這樣呢,你就不知道我的童子身是被人給強行奪走了。」

  「稀罕!」唐雨溪啐罵道,「隋戈同學,我真是有些鄙視你了。你現在不僅是一個急色鬼,而且也開始精蟲上腦,將這麼沒有水平的故事都編排出來了,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是不是覺得,說了這麼個悲慘的故事之後,我就會將你摟到懷裡,好好安慰一下,然後你就可以趁機大肆揩油,佔我便宜?」唐雨溪繼續道,「你這是做夢!隋戈同學,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行不行?我再次提醒你,愛情要發乎自然,做那事兒,更要發乎自然,而且還要水到渠成。如果你只是為了一時衝動而跟我發生什麼的話,那樣是輕賤了我,也是輕賤了你自己。」

  「我……沒這麼嚴重吧。況且,我說的都是實話呢,你還以為我跟你編故事啊?」隋戈苦悶道,沒想到說實話居然沒人信了。

  女人的心,果然是難以琢磨呢。

  「總之,你就別老是想著這些個事了。」唐雨溪似乎懶得提這個話題了,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另外,你可別以為拿到軍部的採購名單就可以不思進取了。軍部的採購名單,可是每年一審的,指不定到時候就花落別家了。還有,最近這幾日,有不少的知名藥商聯名反映,說你的藥廠資質不行,要求軍部中止向你們採購呢。」

  「媽的,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隋戈破口罵道,直接將剛才的鬱悶都發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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