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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仙俠] 凡人修仙傳 作者:忘語 (連載中)

第三零四章 內應
   
    「大哥,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這位五妹強作笑容的

    「就是大家相信五妹你,才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只要匣子內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主動打開才能讓大家解除困擾!」老者冷冰冰的說道。

    聽了老者這話,這位五妹臉上精彩非常,一陣紅一陣白,輪流交替著。

    她再向其他幾人望去時,瘦高男子等的人的痛惜表情,更是讓她心裡一涼,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於是略思量了片刻,她乾脆把心一橫,突然把手中的小匣子往身上一塞,同時飛快的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圓珠,高舉頭頂的厲聲說道:

    「你們不要逼我,這顆天雷子你們都是認識的,我只要求離開這裡!」

    女子的這番舉動,讓蒙山五友中的其他幾人臉色大變,特別是那一直對其很有好感的青年,面容更是慘然之極。

    「看來不用再看那匣子裡的東西了!五妹,你真的跟那些同流合污了。」老者露出了怒色的喝道,並握緊雙拳的猛然踏上了一步。

    「不要過來了,大哥!否則我真要祭出去了!」五妹露出了慌亂的眼神,並把那藍色的圓珠捧至了身前,做出了祭出的手勢。

    看到這一幕,老者雖然鬚髮皆張,但是倒也真不敢上前了,畢竟這天雷子的威力,他可清楚的很。

    「五妹,你真的打算用這天雷子來對付我們嗎?要知道這件法器,可是我們幾人當年見你修為太低,特意湊齊了靈石才給你買下防身用的。特別是四弟,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如今你竟然拿來對付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中年女子非常失望的說道。

    而一旁的青年聽了此話,百感交集的嘴唇動了幾下,但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言語來。

    五妹聽了中年女子話後,面容上露出了幾絲羞愧之色。但只是一閃的就消逝了下去,口中仍強硬的說道: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和你們不同,我是一定要築基成功的!黑煞教地人說了,只要立下的功勞夠大,教主甚至可以不用築基丹,就可以讓人強行築基成功,而且還沒有任何的風險。」

    瘦高男子聽得不停的皺眉,也忍不住開口了。

    「五妹,如今回頭還來得及!不用築基丹就可以築基的話。你也能信?他們肯定是欺負你年輕,故意糊弄你的!」這位蒙山五友的老二說的真真切切,誠摯之極。

    「哼,不用二哥教訓我,是不是真的我心裡自然有數。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得了!其實早在兩年前地那一次外出,我就加入了黑煞教了。所以。本教教主的神通廣大,你們這些外人根本就想像不到的!」

    年輕女子冷哼了一聲後。說出了一件讓其他人大為震驚的消息。

    「兩年前你就加入了黑煞教,那這次他們幾人的被擒。也是你做的手腳吧?」原本一旁默不作聲的韓立,突然間插口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頓時讓老者等人地心裡波滔再起,神色又變的盯向了年輕女子。他們都不敢相信。這位五妹真地這麼做了。

    五妹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慢慢說道:

    「不錯,我是把大家地行蹤告訴了黑煞教的人。但我的初衷也是好意。只是想讓大家能一齊有築基的機會。否則按照黑煞教地慣例,生擒的人十有八九都被血祭了,哪有這麼容易留下性命的。」

    年輕女子覺得到了這步,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乾脆實話實說了。

    「嘿嘿,照著麼說我們幾位兄長,還應該感謝五妹嘍!」黑臉老者怒極而笑的說道。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反正地確對大家沒有惡意的!你們還是別逼我了。」女子娟秀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的說道,接著又把手中的天雷子舉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韓立忽然沖女子淡淡的一笑,說道:

    「天雷子,的確是個好東西!」

    話音剛落,其身形一模糊,就從原地消失了。

    「你?」五妹倒也機靈的很,一見此幕當即就想要抖動手腕。

    但是一陣輕風迎面吹過,五妹舉著天雷

    腕上突然一緊,韓立如同鬼魅的貼身出現在了其身後住了她的玉腕。

    「這東西太危險了,還是我來保管的好!」韓立毫不客氣的強行將天雷子,從對上手上拿了開來,並隨手扔進了儲物袋中。

    五妹見自己最大的倚仗,如同兒戲的被韓立給破解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鐵青,竟一時忘了了掙扎,眼中首次露出了恐懼之色。

    「她是你們的義妹,人就交給你們了,只要說出她知道的黑煞教的事情,想怎麼處理都隨你們。但我想,你們也不會笨到放她回去通風報信吧!」韓立大有深意的望了蒙山五友的其餘幾人,神色自如的說道。

    隨後其手上白光一閃,快如閃電的在女子的嬌軀上點了幾下,禁錮了其真元,讓其無法再動用法力。

    接著,韓立沒有一點顧忌的從年輕女子的懷內摸出了那個匣子,就把此女輕輕一甩,扔給了那還有些恍惚的青年。

    「多謝,韓前輩!」

    黑臉老者自然知道韓立如此做,可是賣了他們幾人一個好大的人情,故而感激的說道。

    韓立不語的擺了擺手,憑空放出了幾道黃色的法決,將附近偷偷布下的隔音結界隨意的收了起來,就緩緩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哥,我們怎麼辦?」

    老二神情複雜的望了著韓立的身影,悄悄地跟黑臉老者小聲說道。

    「先將五妹帶回屋內控制起來再說,等我們今晚行動結束後,再來處置她吧。」老者沉吟了一下,就說道。

    「這樣也好,最起碼有時間讓大家都冷靜一下子。」老二連連點頭的表示贊同。接著,他就回頭向還抱著年輕女子的青年說道:

    「四弟,先帶著五妹回屋去吧!」青年茫然的點點頭,抱著女子木然的轉身就向清音院走去。

    看到青年淒涼的背影,老二歎息了一聲,面容上浮現了憐憫之色。

    此時中年女子也湊了過來,說:

    「四弟沒事吧,他可一直都對五丫頭癡心一片的,可如今……」中年女子連連的搖頭,露出了不忍之色。

    「咳,我原先也看好他們兩人的,可是現在是不可能了。」老者突然露出了疲憊不堪的表情。

    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驚變,讓這位一向果斷剛決的老人,也大感心神憔悴之極。

    接著這蒙山五友中年紀最大的幾人,又大為感慨了好一會兒。

    「咦!就四弟一人帶五妹回去的嗎?」老者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的說道。

    「是的,大哥!有什麼不對嗎?難得你覺得四弟他……」

    老二先被問的一怔,隨後面色同樣一變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擔憂之色。

    隨後兩人就一句廢話也沒有說,風風火火的向清音院趕去了。

    只留下了還有些不解的中年女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

    清音院內,青年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木然的發著呆!

    在他身前,則站著面面相覷的黑臉老者和瘦高的男子。

    年輕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老二,五妹身上還有前輩下的禁制,走不了多遠,你馬上快去追!我去和韓前輩請罪,順便讓前輩也一同出手,一定不能讓五妹跑回去跟黑煞教的人通風報信。若是,她實在不從或者有什麼人接應的話,就下殺手吧!」老者神色森然的說道。

    「知道了,大哥!」

    老二先是一怔,但馬上就知道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刻,就鄭重的點頭應道,匆匆的走了出去。

    「四弟,你……,咳!」老者見瘦高男子出去了,才回頭望了一眼青年。

    可是見其神不守舍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再說他,只好歎息了一聲後,就去找韓立了。

    ……

    「沒事,跑了就跑了吧!若是貴二弟,沒追上的話,就不用再追了。」

    大出乎老者意外的事,韓立聽說年輕女子逃出了秦宅,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第三百零五章 後手
   
    韓立既然如此說了,老者雖然還是滿腹疑惑,也只好先

    不久後,老二面色鐵青的回來了,果然並沒有追上那位五妹。但好在韓立已經有話在先了,這幾人倒也不用擔心韓前輩的惱怒。

    與此同時,越京城的某條偏僻之極的小巷子內,一個纖細的人影正跌跌撞撞的往南區方向跑去,在淡淡的月色略一細看,正是那神情慌張的年輕女子「五妹」。

    她一邊跑著,還一邊不停的回頭望著身後,生怕有什麼人突然出現似的表情。

    雖然女子的法力,被韓立大部分禁制住了,但好在修仙者的神識尚在,在發現身後一直都沒有出現他人後,心裡總算放心了一些。

    這多虧了青年放他走時,塞給她的一張隱匿符,才可以逃至了這裡。

    剛逃出來後不久,女子就發現了從上空掠過的瘦高男子身影,幸虧她眼疾手快的使用了此符,總算僥倖的應付了過去。

    此時,她這位二哥不是朝其它方向追去了,就是已返回了秦宅。這樣,她才敢如此大膽的在巷子內狂奔著。

    她現在要去的就是黑煞教在南區的一個秘密據點,想必將韓立的落腳地點和詳細情報告知上面的人,應該能立下不小的功勞吧!如此一來,她就離可以築基的美夢就更接近了一步。

    想當年,她和其他幾名表現不錯的黑煞教外圍弟子,在見識了那位神秘教主可以令煉氣期修仙者築基的神人手段後,馬上就死心歸附了黑煞教,為的就是能有那麼一日,立的功勞夠多時,可以獲得教主恩賜幫其進入築基期。

    據她所知,大部分甘心受黑煞教驅使的外圍弟子,都是抱此目的,所以她始終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有什麼錯誤!

    畢竟憑她的資質,修為到了此種地步基本上就算到頭了。若想更進一層甚至築基,別無他選選。

    至於她那幾位結拜兄姐,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既然走上了此路,也就只能斬斷一切情義了。他們若被捉住,是血祭還是再次控制起來,只能看上面的意思。她可不打算再去求情了,以後就一心地只為了自己而活著。

    女子一邊在心裡狠狠的想著,一邊做著可以築基的美夢。腳下似乎也輕快了許多。

    遠遠的她望見了南區的街口,心裡一喜之下剛想再加快幾步,可是忽然覺得鼻下似乎有濕漉漉的感覺,她奇怪的伸手抹了一把,看了一眼,結果身形一震,滿臉都是驚駭恐懼的表情。

    只見五根潔白的手指上。沾滿了黏黏地黑紅色液體。

    「這是?」

    五妹驚慌失措急忙用衣袖去擦鼻下的黑血,可是此時的鼻血如同放開了閘門一樣狂湧而出。並且轉眼間眼睛雙耳也開始流淌出了黑色的鮮血,

    年輕女子只覺得渾身無力。雙腿一軟人就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她全身寒冷無比,心口一點暖意都沒有,想大聲呼救,可是嗓子乾啞無比。根本發不出絲毫聲音。

    隨後,她的神識漸漸地模糊起來。沒多久,就永遠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第二日清早時,路過此地地人會略奇怪的發現。這裡無緣無故地多出了一灘黑色的污血,讓人不得不繞行而過,頗引來了不少的非議。

    在年輕女子斃命的一刻,韓立正在自己屋內,檢查身上地一切法器和符箓,做出發的準備。

    等收拾利索後,韓立望了望了望窗外彎彎的明月,臉上露出些寂寥之色,嘴中忽然低聲的自語道:

    「差不多了吧,應該毒性發作了。」

    說完此話,韓立輕歎了一聲,就出了屋子,向清音院而去。

    韓立對那名五妹地懷疑,其實在給蒙山五友解毒時,就已發現了不妥。其身上雖然也中了同樣的毒,但毒性可比兩外三人輕的多了,就是發作多半也不會致命的。

    與之相反的,倒是其身上的血咒,韓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去除掉。這就說明年輕女子中血咒的時間,應該不短了才對,否則不會在其神識中留下如此深的痕跡。

    抱著警惕之心,韓立在給女子解除血咒時,刻意下了一個小小的禁制,當作後手。

    這禁制的作用

    ,就是將其服下的兩瓶解藥的殘餘藥力,暫時聚集在處,並在韓需要時突發異變為劇毒無比的毒藥。因為這兩瓶丹藥的名稱就叫「無常丹」,既可以用來做解毒的聖藥,也可以通過特定的手法轉化為毒藥,是韓立所保留的戰利品之一。

    而今夜韓立暗中叫來蒙山五友幾人,叫他們親眼目睹了此女做內應的事實後,才出手擒下此女,並順手用靈力在其身上點了幾指。

    這幾指除了可以禁制住她體內的大部分法力外,還順手激發了這潛伏的禁制。只要一時半刻後韓立沒有再次解開,女子就會像上面的一幕一樣,死的無聲無息,不會有什麼痕跡留下。

    韓立的心裡對這女子是否下殺手,礙於蒙山五友的情面,也是模稜兩可之間。但絕不能讓這女子洩露了秦宅和他們的關係,這是韓立的底線。

    當時就激發禁制,只是韓立出於謹慎的防備手段,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所以韓立才在面對黑臉老者的稟告時,如此的鎮定,不慌分毫。

    其實這女子若是好好的留在秦宅做俘虜,韓立還會替其壓制住禁制的發作。

    可是現在她逃走了,不管是不是蒙山五友主動放走的,從這世間消失了的她不會洩露絲毫情報給黑煞教的。而且他還賣了蒙山五友如此大的一個人情,對收服這幾人應該大有益處吧!

    到了清音院時,黑臉老者幾人雖然精神不太好,但還是做好了一切準備,正靜等韓立的到來。

    「出發!」一進屋後,韓立就乾淨利索的說道。

    ……

    馨王府在夜幕之下,如同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獸一樣,威懾著一切想打此處主意的宵小毛賊。

    但今夜,韓立等幾人施展了隱匿法術,悄悄潛藏了進來。

    此時的馨王府,雖然因吳老神仙的莫名消失,而鬧騰了一整天。但如此的深夜,除了一些守衛和崗哨外,其他人都早早的入睡了,如今正是酣睡香甜之時。

    到了府內,韓立立即找了一名值夜的守衛,施展了控神術讓其吐露了王總管和小王爺的住處,就將其一掌打昏了。

    然後,才向其他四人說道:

    「這兩人中,那小王爺的修為最低,我們就先從他下手,最後再收拾那王總管。」

    蒙山四友早已被黑煞教的人竟是馨王府的人而大感驚訝,聽了韓立此言自然沒有異議,就紛紛點頭贊同。對他們這些修仙者說,這位小王爺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其黑煞教核心弟子的身份,才更讓他們忌諱。

    接著,幾人就無聲無息的接近了小王爺的住處,一個三層的小樓。

    附近還有數名王府的守衛,為了怕一會兒爭鬥起來,這些人會過來礙事,蒙山四友沒等韓立出手,就紛紛上前將這幾人放倒了。

    韓立看著他們熟練的身手,暗自的點點頭,覺得有些手下似乎還很不錯嘛!

    因為從侍衛的口中得知,小王爺居住在最高的第三層,韓立沒有讓他們幾人上樓,而是吩咐他們分別埋伏在周圍。

    萬一這小王爺太滑溜了,從韓立手中脫身的話,他們正好可以攔下此人,給韓立爭取時間。

    當然,為了怕驚動居住在府內另一頭的王總管,韓立不惜法力的施展了一個超大的隔音結界,以小樓為中心將方圓數十丈的面積,都籠罩在了其內。

    然後,韓立才輕飄飄的飛上了三樓,一閃進了閣樓。

    當蒙山四友提心調膽的望著小樓的三層,眼都不眨一下的時候,一個人影飛快的從裡面閃出。

    這幾人一驚之下,發現仍是韓立時,頓時心頭一鬆,同時也大感奇怪。

    這位韓前輩這麼快就得手了嗎?可怎麼沒看見那小王爺的人啊?

    韓立陰著臉的從樓上飛落了下來,一見這四人聚集了過來,就皺了一下眉頭的說道;

    「樓上沒人,只有一個用幻術變化的人偶而已。看來,他肯定有事出去了。」

    韓立這話,讓其他幾人大眼瞪小眼起來,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三百零六章 危機
   
    「難得是五妹給對方報信了,所以人提前跑了,或者有套?」中年女子露出了擔心之色的說道。

    「不會,若是對方真設下了陷阱,早就在我們剛進來時就發動了,那時的我們沒有任何防備。」韓立搖了搖頭否定道。

    其他人聽韓立如此一說,不禁鬆了口氣,但還是情不禁的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果然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前輩,下面怎麼辦?要不要先撤退,等改日再行動?」老二遲疑著說道。

    「先去找那王總管下手吧!若是他也不在,今日行動就先取消,立即撤回去。」韓立冷冷的說道。

    聽了韓立此話,蒙山四友互望了一眼後,都默默的點點頭。

    韓立放出幾道法決將結界一收,人就率先向王府的另一側潛去,其他幾人則寸步不離的緊跟其後。

    王總管的住處雖然不是小王爺這樣的閣樓,但也是一人獨佔一處的三合小院。

    當韓立等人到了附近時,其其一間屋內竟然微微亮著,似乎其還沒有入睡的樣子。

    韓立眉梢一挑,看來這次不會落空了。

    想到這裡,韓立沖其他人做了一個隱匿戒備的手勢,就立刻運用起新學會的無名斂氣法決,整個人身上的靈氣,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凡人一樣。

    接著韓立身形晃了幾晃,人就突然出現在了亮燈的那間屋子的牆根處,並緊緊的附耳貼在其上。

    因為那次王總管給韓立的感覺十分詭異,所以韓立沒有托大的放出神識去探聽屋內的消息,生怕被對方察覺。

    可韓立僅僅聽了片刻時間,就臉色一變的倒飛了回來,並馬上隱匿在了一顆巨大的花樹之後。

    這一幕,讓在附近注視著這一切的蒙山四友大感意外,但隨即耳邊都響起了韓立地聲音:

    「小心一些,那個小王爺也在屋內。大家見機行事!」

    這話立即讓幾人心中一凜,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小心的望著屋門,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吱嚀」一聲,門開了。裡面走出了一個身穿淡綠色錦袍的青年,正是那馨王府的小王爺。

    只見他回頭輕聲和屋內之人說了幾句什麼話後,就幾步走到了院子裡,屋門則自動的關閉了。

    隨後,屋子紙窗上的光亮閃了幾下後。就徹底熄滅了。屋內之人要安歇的模樣。

    韓立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對方地一舉一動。讓他納悶的是,對方身上還是看不出有法力存在的樣子。可是其出現後,給自己的淡淡危險感覺確實是存在的,應該是黑煞的弟子。

    也許因為還在自己府中的緣故,這位小王爺並沒有急著往回走,而是像個普通人一樣伸了伸懶腰,望了望天上地明月。突然歎了一口氣。

    隨後,他竟在這小院子中來回踱走了起來。一臉的愁容,似乎有什麼難題在身地樣子。

    看來一時半刻是不會離開了。這讓蒙山四友等的大為無奈!

    現在出手當然不行,因為那位王總管就在旁邊屋中,稍一打鬥自然就會驚醒了他,到時就會麻煩大了。

    最好地方法。當然還是等小王爺返回了住處,各個擊破的好。

    好在幾人都是修仙之人,這點耐性還是有的,因此一個個隱匿的都非常好。始終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大約過了一頓飯地時間後,這位小王爺終於停止了踱步,走出了院子。

    讓埋伏的幾人心裡一喜!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這幾人看的大感意外,但馬上就怒火沖天。

    只見小王爺在剛走出院門地時候,突然耍弄幻術一樣的,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套衣衫,飛快的換了上去,轉眼間就成了一個渾身血紅的蒙面人,正是吩咐他們幾人劫殺韓立的那人模樣。

    老者幾人雖然滿腔怒火,但也知道事關重大,強忍著沒有亂了分寸。現在他們幾人才真正信服了韓立的話,知道並沒有找錯目標。

    換了裝束的小王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淡淡的煞氣和一身不弱的法力波動,有煉氣期十一層的模樣。他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而往空中拋出了一件血紅的長條狀法器,接著人閃了一下,就御器飛天而去。

    看到這一幕,韓立眼中寒光一閃。立刻傳音給其他四人:

    「跟上他,不管他去什麼地方,在半路上

    擒下。」

    聽到韓立吩咐的蒙山四友,迫不及待的紛紛御器跟了上去。

    而獨自留下來監視王總管的韓立,故意在原地多等了一會兒。

    見屋子內還沒有任何異狀,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不放心的拋出神風舟,跟了過去。

    韓立的神風舟速度豈是蒙山四友幾人的法器可比的,片刻之後,韓立就沿著他們遺留的靈氣標記,追到了越京城外的一座荒廟的上空。

    蒙山四友正在半空中,有些灰頭灰臉的急的團團轉圈,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見了韓立後,立即驚喜的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見到這一幕,韓立皺了下眉,緩緩的問道。

    「我們追到這裡,剛想要動手時,這鬼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竟突然鑽進了這座破廟裡。而這座廟被人設下了禁制,竟有陣法護住的模樣,我們硬闖了一下,結果稍吃了下虧,立刻退出不敢再去了,生怕裡面還有其它埋伏。」黑臉老者看出了韓立的不悅,急忙上前解釋道。

    「陣法?」韓立聽了這話,同樣有大感頭痛。

    對陣法一道,韓立同樣不精通。不過在這幾人的面前,他還是淡淡的說道:

    「先讓我看下吧!」說完,他就打開天眼術仔細向下望去。

    果然,在破廟的四周瀰漫著靈氣的異常波動。但是韓立看清楚後,卻大鬆了一口氣。

    這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落石陣而已,是最簡單的土屬性陣法之一。雖然對散修和煉氣期的修士來說有些辣手,但對韓立來說,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解法,但是這等級別的小陣法,只是用蠻力就可以輕易的破掉。

    想到這裡,韓立並不說話的往儲物袋中一摸,然後雙手同時一撒,頓時四頭高大的獸形傀儡出現在了身前。這讓吃過韓立傀儡術苦頭的黑臉老者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韓立沒有理會他們幾人的驚容,操縱著這幾頭傀儡獸同時把嘴一張,數道碗口粗的巨大光柱直直的射向了破廟的所在。

    眼見光柱就要擊到了破廟,在其的上空突然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巨大光罩,呈半圓形,散發著淡淡的黃光,將小廟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光柱正好擊在了光罩上。

    頓時黃色光罩如同微波蕩漾一樣,開始顫抖了起來,死死的頂住了光柱的攻擊。

    可就在這時,韓立毫不遲疑的一揚手,一對「烏龍奪」脫手而出,並馬上漲得足有丈許大,狠狠的向下飛去,也擊在了光罩之上。

    一陣清脆的破裂的聲傳來,光罩終於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強大攻擊,徹底崩潰了。這個「落石陣」,就此煙消雲散了。

    見到此幕的蒙山四友,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單憑蠻力就將這陣法破掉,這代表了什麼,他們也不是完全不懂。

    這說明韓立的攻勢力度,最起碼要是陣法護罩力度的數倍之上才可。否則一般的攻擊,就被陣法借助巧妙的禁制原理,給輕易的消解了開來。而他們幾人,可是剛剛在這陣法中都吃了一點苦頭的,不免將這落石陣高看了幾眼。

    「下去,絕不能讓這個傢伙跑掉了!」韓立面如寒霜的說道。

    但此時的蒙山四友幾人對韓立都心服口服,立馬應聲的衝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在韓立等人的背後傳來了一聲譏笑聲。

    「在找我嗎?這廟裡只是本教的臨時據點,現在可是什麼人都沒有了!」

    這聲音立刻將已沖了半截了的蒙山四友,驚得差點從法器上掉落下來,急忙扭頭一看,瞬時間臉上都變得面無血色。

    只見在韓立等人後面的數十丈上空,那位他們正追蹤的小王子正和另一位同樣打扮的瘦干之人站在那兒。他們身邊還有其他十幾名黑衣蒙面的人,一看就是和蒙山四友以前一樣,受控制的黑煞教外圍弟子。

    但是最惹人矚目的,還是小王子身後的一名光頭無眉的精壯大漢。

    同樣的血紅衣衫,只是沒有掩蓋面容,正目露殺氣的望著他們,透露出一種嗜血的凶煞之像。

    這人竟是和韓立一樣的築基期修士!

    看到這裡,蒙山四友同時有了一種要九死一生的感覺。
第三百零七章 血侍


    立聽到了小王爺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發白。

    但當他緩緩轉過身子時,神情卻恢復了常態,看不出任何的驚慌之色,反而嘴角掛出了一絲冷笑,帶著寒意的望著一干黑煞教之人和那名光頭的築基期修士。

    韓立鎮定的神情,也感染了蒙山四友幾人,他們的心裡略微安定了一些,對視了一眼後,就不約而同的飛向了韓立的身後,和黑煞教的人呈了對峙之勢。

    「是你!你不是秦家那人麼?你是築基期的修?」

    小王爺一看清楚韓立的面容,眼中滿是驚訝之極的神色。而站在他身側的那位瘦干之人,雖然沒有言語,同樣放出了大感意外的目光。

    只有那位光頭大漢死死盯著韓立,臉上浮現出了鄭重的表情,並忽然開口道:

    「小心一些,這人是築基中期的修士,比我的境界還要高上一層。恐怕要擺下黑風陣協助,才能將其擒下。」

    聽了光頭大漢如此一說,小王爺沒有露出擔心之色,反而有些驚喜的問道:

    「血侍大人!照麼說,此人獻給教主血祭練功的話,應該效果更佳了。」

    大漢聽了此話,嘿嘿一笑的答道:

    「這當然了。以前捉到的那幾名築基修士,都是築基初期的而已,這個人的精血肯定比前幾人的更好!」

    從光頭大漢的嘴中得到了確認,小王爺有些貪婪的回頭望了一眼韓立,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好,很好!不管閣下到底有什麼目的和來頭,今日就別想生離開此地了。」

    「擺黑風陣,動手!」

    小王爺笑罷之後,臉色一寒的厲聲喝道。

    頓時那些黑衣人,紛紛從身上抽出了一桿漆黑如墨的大旗,飛快的飛至了韓立的四周,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並且馬上開始揮動手中的旗子。

    「你們只要光防護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處理。」韓立淡淡地對蒙山四友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人就一陣的模糊不清,瞬間從原地消了蹤影。

    「你小心!」

    光頭大漢,見到韓立消失的一幕,勃然變色的大聲喝道,但是已經晚了一點。

    韓立的身形在一名黑衣人的身後一閃即隱,這名正揮動旗子的修仙者立刻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站在原地。隨後頭顱沒有任何徵兆的骨碌碌地滾落了下來,無頭的屍身冒出了數尺高的鮮血,一下載到在了地上。

    而這時,光頭大漢大喝的最後一個字,才剛剛出口。

    這一幕,讓其他持旗的修士心裡一凜,還沒想到該怎麼辦才好呢!韓立的身影就再一次憑空出現在了另一人的身後。同樣地一閃即逝,這人也一樣的頭顱掉地。

    這一下。其他黑衣修士不敢遲疑了,紛紛停下手中地黑棋揮動。而祭出了五顏六色的防護罩和各式地防護法器,。

    可就在這眨眼的瞬間,又有兩名沒有來及開啟防護手段的黑衣人,糟了韓立的辣手。橫屍在了當場。

    「小子,找死!」

    光頭大漢見此,兩眼放出了黑紅色地異芒,低吼了一聲。全身放出血色的光華,憑空向韓立衝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韓立冷眼望了一下,全身包裹在血色光團中的大漢直衝過來的架勢,又望了一眼都放出了防護光罩,眼露驚駭目光注視自己地黑衣人。當即果斷的身形一閃,人就回到了數十幾丈遠的蒙山四友身邊。

    而撲了個空的大漢,發出了野獸一樣怒吼,毫不遲疑的立即轉向,繼續向韓立等人的立足處撲來,竟仍是絲毫法器都沒有祭出的樣子。

    見到此景,蒙山四友中的老二心中一動,看出了便宜,當下一抬手,一枚放著綠芒的三稜刺,無聲無息的直射向大漢的面門。

    光頭大漢眼見到此法器飛來,臉上卻獰笑了一下,不但沒有停頓,反而直直的就硬迎了上來。

    瘦高的老二見此大喜,興奮的說道:

    「這傢伙要倒霉了,我這法器可是上階法器中的極品,肯定能讓他……啊,這怎麼可能?我的綠芒刺!」

    他剛說了

    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失聲的叫了起來。

    原來這三稜刺法器,和光頭大漢身上的血光一碰觸後,那血色光芒就如同活的一樣,突然一卷的將法器硬生生的捲入了其內,任憑其亂竄亂飛,都無法飛離半步。

    「哈哈,米粒之芒也敢拿出來賣弄!」大漢狂笑一聲,伸出一隻血紅的大手,將這三稜刺一把竟硬生生的抓了去,然後雙手一措,那法器立刻綠光四濺的靈氣全失,竟似徹底的報廢掉了。

    這一下,不光蒙山四友面露大懼之色,就是韓立心裡也「咯噔」了一下。這光頭大漢肯定修煉的不是普通的功法,十有八九是和那鬼靈門少主同一類的頂階魔功。

    光頭大漢可不會讓韓立等人細想,轉眼間就到了幾人的面前,並舉起一隻血紅色的碩大拳頭,狠狠的向蒙山四友聯合放出的光罩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四名煉氣期修士聯合放出的光罩,竟然在這一拳之下,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馬上黯淡了許多。

    蒙山四友臉色驀然大變,這麼厲害的拳頭恐怕普通的防禦法器,硬接一下也要被砸成了廢鐵吧。

    「前輩,你看……」

    黑臉老者慌忙轉頭,想看韓立能有什麼方法阻止對方。

    畢竟照對方這樣的攻擊,他們這個聯合護罩,可撐不了幾下的。

    韓立沒有言語,可是一抬手,一面散發著耀眼白光的小盾脫手而出,轉眼間就漲大了數倍,穩穩的檔在了護罩的前面,正好迎向了光頭大漢的另一個血紅的巨拳。

    「咣當」

    一聲刺耳之極的巨大撞擊聲,響徹天地,震得附近沒有提防的修士,都一陣的身形不穩,差點坐在了地上。

    蒙山四友同樣頭暈目眩了好半天,場中唯一神色沒變的,就只有韓立和那光頭大漢而已。

    韓立毫不表情的盯著白磷盾,只見此盾雖然接下了對方這一拳,但原本平滑的表面也略微凹下了一個小坑,不禁暗暗心驚。

    這白磷盾有多結實,韓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對大漢的忌憚不由得更多了幾分。

    想到這裡,韓立不再猶豫的往儲物袋中一拍。

    頓時兩道烏光和六道金光同時飛射而出,毫不客氣的向大漢激射而去,這麼多頂階法器互相呼應發出的驚濤駭天的呼嘯氣勢,讓光頭大漢大驚之下,不禁面露一絲畏懼之色色。

    他狂吼一聲,身上的血色光華突然大盛,竟一下的將其身影完全籠罩在了血芒之中,化為了一個兩三丈高的巨大血光團,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韓立的「金>~刺了過去,結果讓韓立感到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任憑他的法器如何斬刺此光團,可是裡面的就是絲毫動靜沒有,而且法器一刺進半尺左右的距離,就再也無法寸進分毫,防護有護罩一樣的東西硬生生的檔下了所有的攻擊。

    韓立略感焦躁之下,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急忙向周圍望去,結果入目的一切讓韓立殺機大起。

    那些黑衣人在小王爺和那位疑似王總管的蒙面人指揮下,竟然再次組織了起來,繼續將他們隱隱圍住,還拚命的揮動手中的黑旗。這些黑旗都已響起了「嗚嗚」的鬼嘯聲,並湧出了詭異的黑色濃霧,圍繞著黑旗不停的旋轉著。

    這樣的一幕,讓韓立想起了在靈石礦場時,所遭遇的無物不毀的「青陽魔火」,其召喚儀式如此的類似,韓立怎肯讓他們成功完成。

    思量到這兒,韓立立即用手一指,將那白磷盾招了回去,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其往黑臉老者的手中一塞,冷冷說道:

    「暫借你們一用!我先去解決其他人。」

    接著韓立身形一晃,人已出現在了護罩之外,並且那幾把正圍著血色光團亂刺的法器,呼嘯一聲自動飛回到了韓立身邊,一邊在其身邊盤旋不定,一邊嗡嗡作響了起來。
第三百零八章 大展身手


    立望了一望身邊的這幾把法器,突然手往儲物袋中一了三把一模一樣的紅色小叉。

    他輕輕往外一拋,頓時化為了三道紅光,奔向了某個黑衣修士。

    這套「火焰連環飛叉」,是韓立在血蜘蛛一戰時,不知從哪個掛掉的倒霉鬼那裡搜刮到的戰利品,威力相當的不錯。而且因為成套,較好操縱,就被韓立留了下來。

    韓立再用手一指其它法器,兩道烏光和六道金光一聲長鳴後,同樣朝其他方向飛了出去。

    此時才真正露出了韓立大衍決的可怖之處,竟然操縱這麼多法器而絲毫不亂,這讓望見如此多的頂階法器奔自己而來的持旗修士,露出驚駭之色,哪有半分硬接的念頭。

    他急忙將手中的黑旗衝著三道紅光一拋之後,就想御器躲開,可是黑旗在三道紅光一絞之下,立刻爆發出一團黑光,寸寸的斷裂了開來。

    接著三道紅光絲毫停頓都沒有,一下就到了這修仙者的面前,並狠狠的擊在了其護罩上。

    可憐,只不過是一名煉氣期修士的低階護罩,哪能抵擋的了三把頂階法器的合力一擊,這護罩僅僅支撐了片刻的時間,就發出了一聲破裂的清脆聲,煙消雲散了。

    在修士絕望的目光中,三道紅光圍著他輕輕一繞,這黑衣修士就「撲哧」一聲,化為了一團巨大的火球,燒成了飛灰。

    與此同時,後面飛出的兩道烏光和六道金光,也飛向另外兩名修士頭頂,同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擊破了他們的防禦法器和護罩,並將人斬為了兩截。

    這一下,其他修士慌亂了起來,那還顧得上布什麼大陣,當然是保命要緊了。

    大部分人都是立刻反身飛天而逃,一些膽子大和腦子不太靈的修士。則放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器,想拚命阻擋韓立的進攻。

    但可惜的是,韓立沒有和他們打鬥糾纏的意思,完全是毫不客氣地全力壓上。

    十餘道金、黑、紅三色光芒不論碰上什麼法器,都一窩蜂的一齊而上,阻擋的法器根本是以卵擊石,馬上就會被擊成了無數的碎片從這世間消失了。至於法器的主人韓立自然也不會放過的,順手一齊抹殺掉了。

    此時,除了跑出了數百丈之遠的那些黑衣修士外。留在此地未動的,就只剩下了露出不可思議目光的小王爺和其身邊應是王總管地蒙面人。這所謂的「黑風陣」算是一點威力沒有發揮,就被韓立先知先覺的提前廢掉了。

    韓立的目光轉向了小王爺二人,讓他們暗叫了一聲「不好」,同時做出了戒備姿勢,身上還發出了淡淡的黑光,將身形掩蓋了其中。瞬間變得陰氣森森起來。

    「哼,裝神弄鬼!」韓立冷笑了一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用的是什麼功法。但明顯和那光頭大漢的魔功很類似,只是不知道他們身上地為何是黑光而不是大漢的血光。難道因為修煉層次地不同?韓立有些疑惑的想道。

    韓立不知道,此時地小王爺二人正暗暗叫苦不迭呢!

    韓立的修為和法器的犀利,遠超出了這二人預先的謀劃。

    他們不是沒見過築基期修士,可是韓立這位築基期修士地實力。根本就不是教中那些同為築基期的壇主之類的修士可比。別說一對一了,估計就是兩三名壇主一齊上,也不見得能是此人對手。

    那快到幾乎肉眼無法看清的極速身法,一人可以同時操縱十餘柄法器地詭異御器。這一切都是他們聞所未聞的事情。

    如今看來血侍大人,也一不定就是此人的對手!雖然這位血侍大人,似乎使用上了某種秘法。

    而他二人雖自負實力遠勝其他煉氣期修士,但也沒自大到以為兩人聯手上去,就可以和韓立一戰的地步。因此雖然發動了身上的秘法,但身形不但不進,反而小心異常的慢慢後退了開來。

    與他們相反,蒙山四友則被韓立的大展神威驚得目瞪口呆。

    這幾人雖然知道韓立很強大,但是實力到底有多高,因為沒有參照自然無從比較起了。

    可如今親眼目睹了,韓立一人就將十幾名和他們修為近似的修仙者,瞬間

    了五六個之多,其餘之人則被驚駭的遠遠遁去而不敢眼。這種修為!這種功法!讓他們幾人算是心服口服了。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想一鼓作氣將小王爺和王總管一同拿下時,突然一聲充滿了獸性狂吼之聲,從一側的血色光團中傳了出來,聲音中充滿了說不盡的瘋狂之意。

    小王爺二人聞聽此聲,不禁驚喜的對望了一眼。

    而韓立的神情鄭重了起來,也顧不得對面的二人,急忙將從儲物袋中一摸,一件小巧玲瓏的法器就出現在了手中。

    韓立毫不遲疑的將此物向那血色光團扔了過去。

    只見一件黃色的小鍾自韓立脫手後迎風而長,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口五六丈高大的巨大銅鐘。這正是韓立得自掩月宗修士宣樂的戰利品——「遮天鐘」,當時就是這件法器將那可兇惡無比的血蜘蛛困在了其下,可見其厲害了。

    「噹」的一聲巨響後,此鍾準確的將正產生詭異變形的血色光團,一下子就扣在了其中,再也聽不見任何的吼聲了。

    見到韓立這一手,剛露出喜色的小王爺二人,不禁呆滯住了。

    難道這位血侍大人,就這麼輕易的被捉住了不成?

    韓立回過頭來,忽然衝他二人詭異的一笑,接著就雙手同時一揚。

    剎那間,無數的大小火球從其手中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暴風驟雨一樣的密密麻麻打了過去,附近的天空都染被成了火紅之色。

    這一幕,可將小王爺二人嚇了一跳,急忙各放出了一件防禦的圓盤法器,當在了身前。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將小王爺震的好一陣頭暈目眩。

    甚至因為火球的數量實在太多,有幾枚漏網之魚直接打到了小王爺的身上,讓其護體的黑氣被炸的四散了不少。

    渾身狼狽不堪的小王爺又驚又怒,他很清楚,這絕對是大批的符箓一齊發出,才能造成如此大的聲勢。

    好容易等到了這陣火球雨過去了,可身旁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讓其身形一抖之下,急忙側身一看。

    結果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只見原本站在了他身側不遠的瘦干蒙面人,不知何時身上黑氣盡散,渾身無力的被韓立提在手上,而其身體一側鮮血淋淋,竟只剩下一隻手臂。

    這種情形讓小王爺心驚的同時,真正產生了無法抵擋韓立的懼意,不由得暗罵那名血侍的無用。

    韓立冰冷的望了小王爺一眼,就不客氣的將手中蒙面人的面巾撕扯了下來,正是那位馨王府王總管。只是原本乾瘦的面容,因為手臂斷落的疼痛,扭曲的變了形。

    「不可能,你怎麼擒下他的,我們的護身煞氣根本不是這麼容易攻破的!」小王爺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卻猛然間雙手一揚,十幾道墨芒一閃即逝的向韓立激射過來。

    韓立木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譏笑之意。

    單手一揚,一件黑乎乎的、盾牌一樣的東西,憑空出現在了身前。

    結果那些勁射的黑芒直接打到了上面,可除了發出了一陣悶聲外,絲毫效果都沒有出現。

    小王爺一驚之下定睛細看,才發現這件「盾牌」竟是一件十分巨大的龜殼,只是這龜殼通體黑而無光,應是專門祭煉過的。

    見此情景小王爺眼珠一轉,身上黑光一盛之下,整個人突然閃電般的倒飛了出去。然後一轉身,就想和其他逃掉的修士一樣,逃之夭夭。

    但是身為要活捉的必要目標之一,韓立怎會讓其輕易的跑掉。身形一晃之後,韓立就輕易的出現在了小王爺的身前,並一抬手,一道數丈長的青色巨劍憑空出現,毫不客氣的向小王爺迎頭就是一斬。

    小王爺見此,卻心中暗喜。

    他的護體煞氣可是專污各種法器,根本不用理會此巨劍會傷了自己,反而可借此機會掩護,全力逃掉。

    想到此處,激射中的小王爺身形一升,人就想從韓立頭上直接掠過。
第三百零九章 妖化



    不能接,快躲!」

    韓立手上的王總管強忍劇痛的大聲喊道,試圖提醒一下小王爺。

    顯然,他的提醒有些晚了。

    聽到此話,小王爺雖然下意識的身形一側,想躲掉青色巨劍的鋒芒,但巨劍突兀的改劈為削,從其腿部輕輕一擦而過,其護身的黑氣竟被一斬即散,絲毫作用也沒起到。

    結果,隨著兩隻小腿輕飄飄的被削掉之後,小王爺大叫了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此位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即使心計過人,但也沒吃過什麼苦頭,自然無法承受這般斷腿的劇痛。

    不過,這情景倒讓韓立嚇了一跳,還以為青元劍芒長時間不用,失手掛掉了對方呢!

    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後,韓立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把提起此人,向蒙山四友飛去。

    韓立大勝的心情很愉快,但是也感到有些納悶。

    從小王爺和王總管一開始給自己的那種危險感覺,這二人應該比較難纏才對,可這麼輕易的生擒了下來,難道他的神秘靈覺開始出錯了不成!

    韓立搖了搖頭,覺得有點奇怪。

    這時,還在遠處徘徊的殘餘黑衣修士見到此幕,知道再留此地也是無益,互望了一眼後,開始真正的四散遁走,轉眼間都不見了蹤影。

    韓立沒有想要追的意思。這些都只是和蒙山四友一樣的外圍份子,根本不值得費勁追殺。

    他一邊想著,一邊飛回到了蒙山四友那裡,並將手上的兩名俘虜隨意的一甩,口中淡淡的說道:

    「給他二人止下血,還要從他們這裡取得口供!」

    蒙山四友的青年和老二馬上出手將這二人接住,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此時的蒙山四友,對韓立不僅是表面上的敬意,而是發自內心的大為敬畏,剛才韓立的大展神威。給幾人留下了不可磨滅地印象。

    「前輩真是功法通玄,晚輩等人大開眼界了!」黑臉老者滿面敬意的開口說道。

    「沒什麼,只是彫蟲小技!」

    韓立看到蒙山四友敬畏的神色,心裡也有幾分得意,但表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讓這幾人更覺得這位韓前輩高深莫測!

    就在這時,「噹」「噹」的連聲巨響傳來,讓韓立的面色微微一變。

    蒙山四友急忙望去,其中的中年女子看清楚之後。馬上面露慌色的一指,沖韓立說道:

    「前輩,快看!你的法器!」

    韓立已回過身子抬首望去,只見那困住光頭大漢地「遮天鐘」,一邊裡面發出驚天的巨響,一邊外表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形。

    隨著每一下響動,遮天鐘的鍾壁就會無端的凸起一大塊。十幾聲巨響傳來後,此鍾轉眼間變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絲毫的原貌。

    但更糟糕的是,銅鐘上地黃光黯淡了下去。裡面的光頭大漢彷彿隨時都要破鍾而出地樣子。

    韓立心中駭然!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但顯然「遮天鐘」是困不住對方了,看來只有另行設法了。

    想到這裡,韓立將盤旋在頭頂上地十餘件法器一收。扔出了七八頭獸形傀儡,和原先就放出來的四隻傀儡站成了一排,擋在了韓立和蒙山四友的身前。

    剛做完這一切,「轟」的一下爆裂聲傳來。那件「遮天鐘」法器,竟硬生生地四分五裂了開來,從裡面「嗖」得飛出來了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出來。

    「這是什麼?」

    中年女子一見之下,失聲的叫了出來。身邊的其他三人,同樣地臉色發青,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韓立的眼中也露出了難言的驚訝之色。

    躥出來的光頭大漢,無論體態外形,已完全的妖魔化了。

    他如今身高兩丈、嘴露獠牙,頭生兩隻漆黑的彎角,後面還拖著一條長滿了鱗甲的鐵尾,更令人心驚的是,其渾身上下長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將其已赤裸的身體掩蓋了大半去,透漏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

    從面容上,隱隱能看出光頭大漢原先的容顏。可

    的他,眼露碧綠色的凶光,充斥的全是嗜血殺戮的氣半分人性的樣子。他衝著韓立等人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身子突然一伏,就如同箭矢一樣的激射而來。

    蒙山四友見此,一陣的心驚肉跳,正不知如何是好才時,耳邊忽然傳來韓立的聲音。

    「祭法器!」

    隨著韓立的這聲吩咐,其身前的十餘隻傀儡獸同時大嘴一張,十來道光柱就一閃即逝的噴射而出,迅雷不及掩耳的擊到了妖化光大漢的身上,將沒有提放的對方一下就擊翻在地。

    蒙山四友見此景大喜,不加思索的把法器放出,圍著倒地的大漢狂擊了起來,希望能一下就解決這讓人看著心驚的怪物。

    可惜他們的美夢只做了片刻時間,一道沖天的煞氣就從倒地的大漢身上傳來,接著其暴怒的一躍而起,任憑所有的法器打在它身上,竟傷害不了其分毫。這讓蒙山四友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

    妖化大漢仰天狂吼一聲,突然雙只手臂如同風車一樣的狂舞了幾下,那圍著它的幾件法器,瞬間就被其鋒利無比的十指切割的支離破碎,變成了碎屑凡鐵。

    未等蒙山四友臉色剛變,妖化大漢眼中碧光一盛,身子晃了幾晃,就妖異的出現了韓立等人的護罩前,並伸出一隻利爪狠狠的抓下。

    「嗞啦」一聲。

    那黑臉老者眼疾手快的將韓立那塊白磷盾祭了出去,正好擋下了此抓,可是盾面上也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並且老者的面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顯然是法力不濟的緣故。

    見到此景,大漢獰笑了一下,另一隻爪子也閃電般的向盾牌抓去下。

    可馬上他臉色一變。猛一收爪縮身,兩隻胳膊交錯成十字形橫在了身前。

    與此同時,第二次光柱的攻擊到了其跟前,再次結結實實的擊在了其身上。

    不過這一次,有了防備的妖化大漢並沒有被擊倒在地,只是硬生生的被這強大的衝擊,擊退了十幾丈遠去。讓只接下了一抓的黑臉老者,總算緩過了一口氣來,並略擦下額上的冷汗,緊張的對其餘三人說道:

    「對方攻勢太兇猛了,一人的法力接不了幾下的,大家合力驅使這盾牌!」

    聽到自己大哥此言,蒙山四友中的剩下之人毫不遲疑的將一隻手,同時擱置了老者的肩上,然後讓體內的靈力緩緩注入了過去。

    黑臉老者的面容,瞬間恢復了血色。

    大漢所化的妖物一連兩次都沒有建功,顯得更加暴躁了。一等獸傀儡的光柱消失,它馬上就張牙舞爪的再次衝上,但同樣的被白磷盾檔下了一擊,接著被光柱擊回了原處。

    看到這一幕的韓立,緊皺起雙眉。

    這妖物既然連「遮天鐘」都能抓破,身體還能抵擋住獸傀儡的光柱攻擊,可見普通的頂階法器對其絕沒有什麼效用,只有動用符寶了。

    想到這裡,韓立不再猶豫的衝著蒙山四友吩咐道:

    「你們暫時和獸傀儡支撐一下,我需要點時間來施法!」

    說完此話,韓立不等幾人答應與否,就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青濛濛的符箓,雙手捧著鄭重盤膝坐下,閉目運功起來。

    韓立並沒有直說符寶之事,因為他很清楚,憑他們幾人散修的身份,多半還不知符寶是何物,而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機。

    他如此乾淨利索的做法,說明韓立根本不容蒙山四友反對,這點蒙山四友也很清楚,只好互望了一眼後,就由黑臉老者硬著頭皮答應了一聲。

    接下來,妖化大漢一連七八次的縱身撲擊,但每次都灰頭灰臉的無功而返。

    韓立那件白磷盾雖然被對方抓的傷痕纍纍,但總算在蒙山四友的驅使下,擋住了那雙碎玉斷金的利爪,然後那十餘隻獸傀儡的光柱攻擊,會立即將其擊退一定距離,不容妖化大漢連續攻擊,總算讓蒙上四友有了些喘息之機。
第三百一十章 皇室



    立憑借築基中期的修為,催動起符寶可比煉氣期時快倍了。

    片刻之後,其手上的青色符箓就在一聲清鳴中化為了一把青色的玉尺,有數寸大小,小巧玲玲,螢光流動。

    而這時蒙山四友的法力也到了極限,在妖化大漢氣勢洶洶的一抓之下,白磷盾如遭重錘一樣的倒飛了出去,這幾人當即委頓了下來,同時面容變得灰白無比。

    「前輩,快點!」

    黑臉老者已瞅見了韓立這邊的符寶異象,不禁焦急的催促起來。

    韓立沒有時間理會此老,而在看到妖化大漢被光柱擊退之後,就立刻將全身靈力往玉尺內狂注了進去。

    剎那間手上漂浮的小尺發出了耀眼的青芒,瞬間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再由四分八……,眨眼間就幻化出了數百把同樣的小尺出來,每把小尺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圍繞在韓立四周,不停的抖動個不停。

    這驚人的一幕,讓蒙山四友看的張嘴結舌,以為中了幻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立沒有絲毫耽擱,臉色肅然的往那妖化大漢一指,頓時密密麻麻的小尺如同決口的洪水一樣,浩浩蕩蕩的激奔而去。

    光頭大漢妖化之後雖然神智有些不清的樣子,但面對韓立的符寶攻擊,似乎意識到了不妙,臉上浮現了畏懼的神色,竟突然紅光一現,整個人如同流星一樣的向後狂馳而去,其速度之快絕不再神風舟之下。

    見到此幕韓立一怔,微一躊躇,對方就跑出了百餘丈的距離,只能遙遙望見其逃竄的背影了。

    歎了一口氣,韓立沒有去追,而是用手一點,將那玉尺符寶召了回來,重新匯聚成了青色的符箓。飄落到了手中。

    不是他不想免除後患,好竟全功,而是這玉尺符寶所剩的威能實在不多了,若長時間和對方追逐糾纏下去,韓立可不知能否撐得了這麼長久。而活口已經到手,還是穩妥點的比較好吧!

    蒙山四友見那勁敵被韓立嚇退,也心裡一鬆的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韓立看幾人的面色實在不好看,就一想之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拋給了幾人。

    「每人一顆服下,對你們的傷勢很有益處。」韓立微然一笑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幾人在今日的戰鬥中還是幫上了忙,他自然要有所表示了,這樣才可讓幾人知道自己不是刻薄之輩。

    果然蒙山四友面露感激之色,由黑臉老者恭敬的拿過小瓶輕輕一倒,四顆龍眼大小的藥丸就出現在了手中。顏色火紅,藥香撲鼻。只聞了一下,就讓人精神大振。

    老者可是經驗老到之人。立刻驚喜的知道此藥珍貴之極,連聲向韓立稱謝後,才和其他幾人服用了下去。

    藥丸剛一入腹,立刻就化為了一股熱流分散到了身體各處。讓幾人馬上覺得傷勢大輕,心中更是歡喜之極。

    「我們走吧!這裡不是久待之地,黑煞教來了援兵,就麻煩了。」韓立望了一眼。俘獲的小王子和王總管二人,沉聲的說道。

    蒙山四友當然不會有其他意見,於是將這兩名俘虜往神風舟中一扔,韓立就帶著他人御舟疾馳而去。

    破廟的上空再次恢復了平靜,誰也看不出此地發生過一場激烈的修仙者大戰。

    ……

    韓立等人一路無事地回到了秦宅,直接從空中降落到了住處。

    為了怕夜長夢多,韓立略一修正,就連夜開始審問小王爺二人。

    韓立只打算訊問那小王爺一人,而將王總管則交予了蒙山四友等人處理,相信以黑臉老者的老辣,應該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讓修仙者說實話,也許對別人來說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但對粗通迷魂法術和精通藥物之道的韓立來說,根本不成問題。特別對方修為還和他相差極大的情況下。

    雖然這位小王爺一開始就擺出了一副絕不開口地架勢,但韓立僅淡淡的將問題問了一遍後,見對方拒不合作,就毫不客氣地硬灌了對方一瓶藥水。結果讓其暈暈乎乎,神智陷入迷幻之中。

    隨後韓立就用了一種普通的迷魂

    幻色眼」,很順利地將其心神掌控到了手中,後面韓此位如同木偶一樣的乖乖回答了一切。

    聽著了小王爺的講述,韓立面容跟著變幻不定,由一開始的鄭重冰冷,到中間地驚訝愕然,最後則是滿臉的困解和鬱悶之色。

    在確認小王爺心中隱藏的秘密都透露了出來,韓立沉吟了片刻,從懷內掏出了一顆準備好的黑色藥丸,毫無表情地塞進了其嘴中,然後不再看一眼的走出了屋子,向蒙山四友的清音院走去。

    這顆「斷魂丹」可以讓其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雖然毒殺一個毫無反抗的人,韓立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光憑小王爺修煉魔功,就用了十幾名修士血祭的事情,他死的也不算冤枉了。

    到了清音院時,剛好蒙山四友正面色沉重的聚到了一起,在商量所問到的口供之事,見韓立過來了,紛紛起身將其迎進了主座之上。

    韓立沒有推辭的坐下之後,就開口問道:

    「怎麼樣,這位王總管有什麼交代?」

    蒙山四友互望了一眼,還是身為老大的黑臉老者站起來回道:

    「前輩可能也已經知道了,若是我們這邊的這位沒有說謊的話,事情恐怕有些複雜了。」

    說完此話,老者偷望了韓立一眼,可是韓立臉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表示。

    老者只好斟酌了一下,硬著頭皮接著說道:

    「在下從這王總管口中得知了許多和黑煞教有關的信息,但是其他的都無關緊要,只有一件事至關重要和非常的辣手。那位黑煞教的教主,竟然就躲在皇城大內之中,而且當今的越國凡人皇帝,已被其操縱在手上,早就成了其傀儡了。如今皇宮就是黑煞教的老巢了。而皇宮的大內總管,一位叫李破雲的閹人就是黑煞教的教主。據說,正在閉關修煉之中。」

    黑臉老者說著說著,皺起了眉頭,感到實在不太好辦!畢竟即使修仙者再瞧不起凡人,但是對凡人世界的最高統治者,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韓立聽了此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可心裡同樣的歎息不止!

    他倒不是對皇帝有什麼畏懼,只是深知當今的越國皇室,實際上是七派共同扶持起來的。

    但就因為如此,各派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七派門下的弟子嚴禁踏入皇城半步,以防有哪一派仗勢挾持了皇室,而對其餘各派造成了不利。

    所以數百年來,越國的皇城之內連一個七派弟子的影子都沒有。只要越國皇帝不犯什麼對七派不敬的大錯,七派之人對其是完全放任自由的。恐怕就是因此,才給了黑煞教以可乘之機。

    韓立的這番思量,從小王爺口中問出實情後,就早已反覆斟酌了數遍,仍是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做才好!

    這個規定已經延續了這麼久遠,即使自己真揭穿了黑煞教教主的真面目,但闖入皇城之事,誰知道能不能將功贖罪。說不定不但無功,反而要受一番重罰呢!

    這樣是非不分,讓人氣惱之極的事情,在七大派這麼久遠的門派中,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有時候,某些規矩的權威遠在事情對錯之上,根本不能觸犯分毫的,讓韓立大為的忌憚!

    他可不想做一位出力反而不討好之人。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麼輕易的就得知了黑煞之主的真實身份,大出乎韓立意料之外!

    不過這也是機會巧合,要知道他從小王爺口中得知,即使是黑煞教的幾位築基期壇主,也沒見過教主的面容,更不知其來歷分毫。

    而他們二人,是知曉黑煞教之主身份的僅有幾人中的兩個,則完全是因為王總管和小王爺兩人,與黑煞教教主的關係實在非同一般。

    一位是黑煞教之主的堂兄,對其有救命之恩。另一位則是其唯一的記名弟子,深受寵信。如此親密的關係,他們才能得知其真實身份。

    否則這麼大的越京城,怎麼也輪不到他們兩個煉氣期的教眾,主持此地的教務。
第三百一十一章 血祭隱秘

    立正思量之間,黑臉老者仍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們無法得知黑煞教之主的真實修為情況,其身邊還有像今日所遇見的四大血侍這樣的貼很護衛,憑我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對方的敵手,所以我建議前輩還是不要再主動招惹對方,最好等援兵……」

    「放心,這位黑煞教教主頂多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不會是結丹期修士。」

    原本一直聽著對方言語的韓立,突然開口打斷了老者的話語,非常肯定的說道。

    韓立此話一出,讓黑臉老者一愣之下頓時一喜,其他幾人也露出了大鬆一口氣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韓立為何如此肯定,但既然這位韓前輩如此說了,那應該十有八九不會錯了!剛才他們幾人還在討論,敵人萬一是結丹期修士的話,他們可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恐怕就是七派支援的人到了,也不一定能把黑煞教主怎麼樣。

    現在韓立如此一說,蒙山四友自然心中大定了起來。

    「前輩能否告知此事一二,我們審問的王總管,對黑煞教教主的修為可是一無所知的!」已從五妹打擊中恢復了許多的青年,開口想問個明白。

    「四弟,你這是什麼話?韓前輩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黑臉老者卻把臉一板,狠狠訓斥了青年一句。

    韓立聽了兩人所言,臉上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這沒什麼可保密的!這些消息,是從這位教主還需要築基期修士進行血祭判斷而來的。」

    韓立的聲音不急不忙,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雖然我們黃楓谷對魔道功法涉及不多,但對血祭這種拔苗助長的邪法,還是有一定瞭解的。這種吸納其他修士精血修為來提升自己修為的魔功,以前在魔派中算是屢見不鮮的。它可以讓一名修士在極短時間內法力大增,免除大半地打坐苦修時間。所以修仙界有這麼一段時期,不要說魔道。就是正派之人也有許多人偷偷修煉此類功法。」

    韓立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這才繼續說道:

    「可是這種瘋狂的修煉之法,不僅需要心狠手辣殺戮大批其他修士,而且缺陷也是致命的。不但只有築基期以下才有效果,並且一旦血祭就注定終生無法結丹,只能在築基期徘徊了。當年那麼多偷偷修煉血祭魔功的修士,就從沒有一人能夠結丹成功。」

    「更糟糕的是,通過血祭吞噬他人的法力。經常會出現反噬的現象,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而死。當然這種功法銷聲匿跡的主要原因,還是吞噬他人精血的行為,太讓其他修士忌諱了。所有懂此魔功地人,都被正魔兩道逐漸絞殺殆盡。」

    「不過,後來聽說魔道之人捨不得這種急速提升修為的手段,另行又創立出了一種同樣叫做血祭的修煉方法。不過這種方法,不再是直接吞噬他人的精血。而是對修仙之人的魂魄元神下手。聽說修為的提升雖沒有原始血祭這麼迅猛,但同樣也避免了結丹和反噬的危險。又被稱為魂祭。對於魂祭,本門典籍提到地不多,只知道它一經創立,就只掌握在魔道少數高層手裡。沒有讓其廣為流傳,這就避免了遭受修仙界的封殺!而且據說,其他方面限制也有不少地。」

    韓立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有關血祭的隱秘出來,讓身為散修地蒙山四友大開了一番眼界。同時也知道了韓立為何如此肯定,那黑煞教教主只是築基期的水準了。很明顯,黑煞教所用的血祭方法,正是第一種血祭手段。

    「我們已摸清了了黑煞教的大概底細,但那光頭大漢逃了回去,黑煞教地人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情形,會不會立刻拋棄老巢跑掉啊。這樣一來,對方就由明轉暗,對我們很不利了。」幾人中的老二,忽然想起了什麼,擔心的說道。

    「不會地!如今的黑煞教不會馬上逃竄。我從那小王爺口中得知,那黑煞教教主如今正處於閉關修煉的關鍵之期,必須借助於皇宮內的一處陰穴之地才可完功。聽說了為了此次的修煉,這位教主準備了數年的時間,絕不會半途而廢的。多半他們正積蓄力量,正加緊防範我們。」韓的語氣中,多了些對黑煞教的嘲諷之意。

    聽了這話,蒙山四友幾人精神是一振,都微微露出興奮之色。

    「前輩,那我們下面要……」黑臉老者冷靜下來後,有

    的問道。

    「下面什麼也不用做,就靜等援兵吧!對方雖然知道了我們的形貌,但是不知道我們的藏身所在。而且負責越京事物的人,就是我們手裡的兩名俘虜,黑煞教就是現找我們,也派不出什麼得力的人手了。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些,最近不要外出了,就在府內好好修養吧。等到援兵來了,我們再從長計議。」韓立伸出一隻手掌揉了揉鼻子,嘴角微微一翹的說道,兩隻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

    韓立臉上露出的似笑非笑神情,讓屋內內的其他人,看的一頭霧水,大感困惑不解。

    ……

    越國皇城,佔據了整個越京的五分之一大小,但其中三分之一的面積完全被金碧輝煌的大內皇宮佔了去。

    那一層層精雕玉砌的宮樓,無數造型典雅的大小走廊,和一個個奇花異草裝飾的艷麗花園,讓即使在皇宮內住了數年的小太監和宮女們,還經常發生認錯路的可笑事情。可見越國皇宮的廣大了!

    現在是深夜三更,原本應是形形色色的太監、宮女來回穿梭的巨大宮殿,早已變得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戒備森嚴了。

    可就在這樣的情形下,卻有一個從頭到腳全身被寬大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之人,手持一面金牌,大搖大擺的穿過一層層的大內崗哨,走到了皇宮深處的一座冷殿跟前。

    這人身材高大之極!

    望著陰森的殿門,神秘人忽然將身上的披風一脫,露出了一個碩大的光亮腦門,竟是那從韓立手上逃脫的光頭大漢。

    此時的他,不再是妖魔般的形象,恢復了原來的相貌。可是臉色顯得蒼白少血,好似元氣大傷的樣子。

    「誰?」

    光頭大漢剛走上前兩步,一個寒冷無比的聲音,隔著殿門從裡面傳了出來。

    「冰妖,是我。」

    光頭大漢毫不客氣的回答道,腳下卻絲毫不停,幾步就走到了大門前。

    「原來出任務的鐵羅啊!不過怎麼腳步虛浮、中氣不足?難道自稱法器難傷、水火不浸的你,吃了大虧不成?」那冰寒的聲音有些驚訝的說道,但隨後就幸災樂禍起來。

    「哼,你這冷冰冰的傢伙知道什麼!我這次遇見的傢伙可是個硬茬,別說我了,就是我們兩人齊上恐怕都討不到好去!要不是我機靈的提前化身成煞妖,恐怕連命都留在了那裡。」光頭大漢冷笑著說道。

    「動用了煞妖化身?怪不得你元氣損傷成這樣,看來不苦修半個月,是別想恢復正常了!不過,能把你逼成這樣,這對手還真不簡單啊,能不能先講給我聽聽!」這個冰妖的話裡透露出了好奇之色。

    「這事等我先向教主請罪之後,回頭再跟你細說!這次連教主的記名弟子都失陷敵手了,還不知道要受什麼處罰呢!」光頭大漢不耐煩的回答道。

    「老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可和其他人不同的,幾乎和教主是同心異體。教主怎會嚴罰你我。頂多訓斥一頓罷了!」裡面的冰妖不以為然的說道。

    但隨著話落,原本緊閉的殿門「吱嚀」一下自行敞開了,露出了漆黑無比的門戶,猶如正擇人而噬的妖獸大口。

    可光頭大漢見此,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

    「青紋和葉蛇呢?」

    光頭大漢一走進殿門,馬上衝門內一側的白色人影隨意的問道。

    「去血牢練功去了!這裡暫時只有我留守。」這個白色人影在暗處影飄忽不定,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白氣,讓人根本看不清身形容貌。

    「哼,青紋那傢伙已經是築基中期了,還修煉的這麼勤,難得就不怕真元反噬了嗎?倒是那葉蛇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光頭大漢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你聽了不要妒忌啊!人家葉蛇說了,好像感應到了進入築基中期的徵兆了。誰讓人家天生資質好,不用修煉也能趕上你我,這能有什麼辦法!」冰妖雖然口中勸大漢不要妒忌,可是他自己的話裡卻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 平靜與援兵


    冰妖,不會你看人家不順眼,卻想挑撥我找葉蛇打一頭大漢把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哪能啊!你不是要見教主嗎?現在去正好,教主剛剛血祭過還沒開始煉氣呢!」白影被大漢說中了心事,但卻毫不在意的岔開道。

    光頭大漢明知對方言不對心,也只能哼了一聲,大踏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一連轉了好幾個彎,走過六七個庭院後,大漢走到了一座偏僻之極的巨大假山附近,臉上開始掛起了敬畏的神色。

    「屬下鐵羅拜見教主!」大漢躬身大聲說道。

    「鐵羅啊!怎麼受傷了?」

    一個中年人的磁性聲音從假山的根部遙遙傳來,黑煞教之主的閉關之處竟然在假山之下,恐怕是韓立等人萬萬想不到的事。

    「多謝教主關心,屬下只是施展了化妖術,有些損耗元氣罷了!」光頭大漢聽黑煞教教主如此一說,急忙小心的答道。

    大漢此言說罷,這位教主卻一時沒有回應,而是半晌之後才幽幽的說道:

    「照著麼看來,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否則,我那位記名弟子應該跟你一起回來覆命才是。」

    「教主恕罪,屬下保護不力,少主和王護法都已落入了敵手。屬下甘願領取教主嚴罰!」大漢把牙一咬,臉帶羞愧之色的說道。

    「處罰!為什麼要處罰你?既然連化妖術都使用了,這就說明此次的敵人的確太強大了,並非是你不盡力之過。只不過是一名弟子和一個護法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你萬一落入了敵手,我才會真的頭痛了!」

    「多謝教主寬恕,屬下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為教主辦事,來彌補這次的失誤!」

    黑煞教教主非常善於籠絡人心,幾句話就將光頭大漢說的激動萬分,當即大表了一番忠心。

    「嗯,很好!不過你把這次交手的情況說來聽聽。我想知道是哪一派的修士,竟然這麼辣手!」黑煞教教主顯然很滿意大漢的言語,但還是頗感興趣地問到韓立。

    「遵命!」大漢急忙應聲道。

    「這次要抓的築基期修士功法非常奇特,竟然可以操縱像玩偶一樣的機關獸,而且威力還不小,當時……」光頭大漢徐徐的講道,把和韓立交手以及見勢不妙進行妖化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等大漢說完這一切之後,假山下一時寂靜無聲,黑煞教教主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後。才再次傳來其清冷無波的聲音。

    「這個修士操縱的玩偶,按你的描述應該是千竹教地傀儡術,這人有可能是千竹教的修士。前段時間倒是聽人說起過,好像有一批千竹教的人出現在了元武國境內,可能是其中一人吧。不過你化妖之後憑直覺立刻逃走,這倒是很明智的選擇,否則就無法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黑煞教教主淡淡的說道。

    「不會吧!即使當時對方使用的是符寶。我就不信憑化妖之身,還真抵擋不了。要不是化妖之後無法操控自如妖軀。我還真要和對方碰碰呢!就算不是其對手,但總能全身而退吧!」大漢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鐵羅。我知道你曾經硬接過一次符寶而安然無恙,但是符寶地威力可是天差地別的,即使是同一件法寶煉製出地符寶,其威能也是大不相同。而這件符寶僅憑其異象我就可以斷定。以你現在的煞妖化身,還是接不下對方一擊地。若是青紋的木魔化身,倒有點把握。」黑煞教教主似乎溫和的笑了笑,給大漢解釋道。

    「多謝教主指點!」大漢心裡還有些不相信。但嘴上卻諾諾的稱是道謝。

    「教主,我們下面要如何應對這些修士?對方既然也不是七派地弟子,要不要我們四血侍全體出動,將這人活擒來送予教主練功。」光頭大漢躍躍欲試的說道,顯然有找韓立報仇雪恨的打算。

    「不用!說他是千竹教的修士,只是猜測之言,並不能十分肯定,說不定其還有幫手呢。而我正處閉關地關鍵時期,不想招惹大敵。最近約束下京城內的教徒,全部留守皇宮,一切事情都等我功法大成後再說!即使沒有築基期修士進行血祭,也只不過時間稍拖後數月而已。等到那時,

    丹期的修士外,築基期的修仙者就不會放在我眼裡了教主說到這裡時,原本平淡的語氣也充滿了一絲興奮的味道。

    黑煞教教主的想法果然和韓立所料不謀而合。

    「恭祝教主功法即將大成,屬下馬上去安排教中弟子在皇宮內多加戒備,不會讓他人來打擾教主分毫的。」大漢識趣的大聲的說道。

    「好,你下去安排吧!」

    黑煞教教主說完此聲後,似乎有些疲倦,就再沒任何聲音傳來。於是光頭大漢恭敬的倒退了數步,才轉身走開了。

    此地再次成了一處不起眼的冷宮一角。

    ……

    時間過的飛快,韓立將自己新得到的情報送出去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在此期間,黑煞教和韓立不約而同的都龜縮了起來。

    黑煞教的人既沒有勞師動眾的到處搜查韓立的隱身之所,韓立也沒雙方敢冒大不韙去闖皇城大內,都表現的冷靜克制,彷彿兩者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按理說應該早就現身的魔道之人,也不知何故一點相關的消息都沒有,這讓韓立大鬆了一口氣。

    他最害怕的黑煞教和魔道之人互相勾結,一齊出現搗亂的惡劣局面,總算沒有出現。韓立不禁暗自慶幸了一番。

    按照韓立的推算,李化元就算派人來,最快還要十餘天左右,所以他也不急不躁的每日加緊修煉,不再輕易外出。秦言在韓立的暗示之下,最近也一律推脫掉了外出的請帖專心待在府內,倒也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

    可今日早上,韓立正在床上打坐煉氣時,忽然緊閉的兩眼一睜,露出一僂寒光出來。

    「是那位道友來訪,不要鬼鬼樂樂的,現身吧!」

    韓立冷聲說完此話,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頓時飛出了白磷盾漂浮在空中,擋在了其身前,同時手中也扣上了一張火雲符,整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

    讓韓立這麼鄭重的對待,完全是他驚駭的感應到外面一下來了三四位築基期修士,就徘徊在門外的樣子。雖然他們都用了隱匿氣息的法術,但是修煉了無名口訣的韓立,還是隱隱的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

    韓立震驚之下暗自想道,莫非黑煞教的四大血侍同時到了?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韓立叫苦之餘馬上做了逃之夭夭的打算。至於蒙山四友和秦宅的人,韓立是顧不得了,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韓立心中雜念四起時,外面沒有發生韓立想像中的法器、道術狂襲而來的場面,反而一聲清朗的笑語聲傳來。

    「哈哈!怎麼樣,我就說你們幾個瞞不過小師弟的耳目吧!小師弟已經進入了築基中期的境界,你們這點本事就不要在韓師弟跟前賣弄了。」

    這個聲音韓立非常的耳熟,心中一動之下,就長聲答道:

    「莫非是宋師兄到了,師弟給師兄問好了!」

    韓立的話裡滿是驚喜之意!

    「師弟,你倒是一猜就准啊!」那聲音的主人說完此話,就大搖大擺的推門進了韓立的屋子,正是四師兄宋蒙。

    其身後還站著另外兩男一女,除了那面目俊美的年輕男子板著一張臉外,其餘一對男女則笑吟吟的望著韓立。

    其中面目儒雅的男子還含笑說道:

    「八師弟,我可早就在師傅那裡聽說過你的名字了,可惜的是我和七師妹一直與你無緣相見!如今總算見到你這個真人了。不過修為這麼快就到了築基中期,嘖嘖!真是沒話可說了。」

    那和其並肩站立的秀美女子聽了此話,也掩口輕笑了起來,一雙明眸好奇的打量著韓立。

    韓立聽了此話,再看了這男女二人的相貌,那還不明白這兩位是誰了。當即連忙起身下床,神色恭謹的說道:

    「是三師兄和七師姐吧!師弟可也早就聽說了師兄和師姐的大名了,只是一直錯失交臂罷了!至於修為,師兄不是早就到了築基中期了嗎,師弟這點修為算得了什麼?」

    韓立的話語裡,滿是誠懇之意,給這位三師兄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第三百一十三章 決定



    時韓立轉頭來,對那俊美青年一樣客氣的說道:

    「六師兄也來了!為了小弟的事情,真是麻煩師兄了。」

    武炫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韓立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表情,但他很清楚,自從那董萱兒的事情後,這位六師兄看自己可不怎麼順眼。

    不過韓立可沒怎麼在意此人,真小人和比偽君子之類的人好應付多了。

    但他還是從其眼中望到了一絲震驚之色!

    畢竟韓立上次和其見面時,還只是築基初期的水準。如今才短短的時間不見,韓立就進入了中期,這怎能不讓還在築基初期徘徊的武炫,大感驚訝和嫉妒。

    「幾位師兄請進,我先去沏壺好茶來!」韓立將這四人讓進了屋子,就面帶微笑的說道,然後就想轉身而去。

    「喝茶有什麼急的,還是先講講黑煞教到底有什麼高手吧?我早就想和一些築基期修士真正的大戰一場了,可惜留在師傅身邊時,他老人家怎麼也不允許我和八師弟一樣,可以自由擊殺魔道的修士,否則我說不定也能和韓弟相同,在廝殺中境界就提升了。」宋蒙一進屋和幾人一同坐下後,就壓不住心裡的好奇,心癢難耐的急忙說道。

    這位四師兄平常待人冷漠之極,但是一涉及鬥狠廝殺的事情,馬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興奮昂然。

    「胡說!境界的提升,有聽說*和人爭強廝殺就可以的嗎?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修為才行,韓師弟之所以修為大漲也是平常苦修到家,才能水到渠成的。」三師兄劉靖聽了宋蒙之言,不禁把臉一繃,略帶訓斥口氣的說道。

    聽了此言,韓立大感驚訝。

    沒想到這位三師兄說話這麼不留情,以為憑宋蒙的性子,那還不立即跳起來駁斥。

    可讓韓立目瞪口呆的是。宋蒙只是嘿嘿的傻笑幾聲,竟然默不做聲了。

    就在韓立心中驚歎時,這位三師兄忽然回過頭來,對韓立和顏悅色地說道:

    「這次我們從師父那裡大概知道了些事情,但經過這些時日想必信息又有所不同了吧!希望韓師弟能詳細告知一二。」

    「是啊,我也很好奇!這邪教到底是些什麼人,竟然敢綁架這麼多的修士,膽子也太大點了吧!」

    七師姐鍾衛娘看起來並不比韓立大幾歲,長的白淨淨的一張圓臉。一笑起來就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甚為惹人憐愛。

    不過韓立心裡很清楚,這位鐘師姐可是貨真價實的修煉天才,聽說其年僅十六歲就築基成功了,如今離那築基中期也只是一步之遙而已,可深受李化元夫婦的寵愛。

    韓立一邊想著,一邊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鐘師姐有所不知,黑煞教綁架這麼多人。其實大半都是用來血祭練功的,少數則就在其威逼之下成了同流合污之輩。他們原本就是見不得光地一群邪修,膽子當然奇大無比了。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他們教中的築基期高手也有了不少,非常的辣手。」

    「血祭!就是吸取其他修士精血修為。來提高自己修為的那種邪功?」武炫聽了此話也不再板著面孔,動容的說道。

    宋蒙等人同樣露出了驚容。

    「八師弟,沒有搞錯吧!真的是那種血腥功法?」劉靖儒雅地面容罩上了一層煞氣,隱隱透著一股駭人的青光。

    韓立見了。心裡一凜。

    他早就聽說了這位三師兄,修為雖然不是李化元門下最高地,但天生嫉惡如仇,是七派小一輩中有命的血手煞星,死在其手裡地修仙者敗類可是不計其數的。這大概也是宋蒙這樣的武癡,對其也敬畏有加的原因吧。

    「不錯,就是這種傳好些年地功法。」韓立自然不會替黑煞教隱瞞什麼,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韓師弟,把經過講來給大家聽聽。」這位劉師兄鄭重的對韓立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我和秦家之主去馨王府赴宴……」

    韓立將從馨王府那日引起地事

    道來,但涉及到自己隱秘的內容,自然一語帶過了。

    但是韓立沒想到的是,這位三師兄實在是不好哄騙。他幾次打斷了韓立的講述,仔細詢問其中不清的細節,差一點讓韓立無法隱瞞過去,著實被問的汗流夾背了好幾次。

    韓立第一次覺得,編謊話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

    當劉靖就將一切事情都問清楚後,其餘三人在旁邊聽的臉色微變。

    一個小小的黑煞教,竟然光所謂的築基期血侍就有四位,更別說還有幾位同樣修為不差的壇主,和那高深莫測的教主了。憑他們幾人還真解決不了對方!

    而且更麻煩的是,對方的老巢竟然是越京的皇宮大內,這可是七派弟子的禁地啊!

    「劉師兄,是不是向師傅請示一下,然後再向師門叫些人來,光憑我們恐怕很難抓住那黑煞教教主。」武炫躊躇了一下,遲疑的說道。

    顯然他並不想觸犯七派禁令,也不看好自己這方的實力。

    「怎麼,六師弟有些膽怯嗎?」劉靖一聽武炫如此一說,兩條劍眉一豎,不悅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我只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更穩妥一些,反正這些人按照韓師弟的說法是一時半刻不會逃走的,還是問問師傅的看法比較合適。」武炫當然不願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這一點,急忙爭辯道。

    「哦!這就好,那是為兄多心了!不過武師弟不用擔心上面的問題。我來的時候師傅曾經單獨叮囑過,在越京城附近的南烏城,輝明師伯的幾名弟子正在處理一些師門事情,我們若是遇到困難就可以找他們幫忙。憑師傅和輝明師伯的交情,他們肯定會出手相助的。」

    「至於私闖皇宮會觸犯了七派禁令的事,既然已經知道了皇宮成了藏污納垢之所,劉某怎麼能放手不問呢?大家儘管隨我出手就是了,若是上面怪罪下來,由我劉靖一力承擔!」劉靖面帶寒霜的說道。

    直聽的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而那位七師姐鍾衛娘更是露出了神情迷醉的目光,顯然對這位三師兄鍾情已久!

    「好,既然三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師弟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場好戲,就和師兄並肩一戰。」宋蒙似乎被劉師兄的話給刺激到了,豪情大放的說道。

    「我也不會離開師兄的,一定和師兄一齊闖下皇城!」鍾衛娘也醒悟過來的連聲說道。

    劉靖聽到這兩如此一說,臉上和顏一笑,道了聲謝後,就把頭轉過來衝著韓立和武炫問道:

    「不知兩位師弟如何打算。若是覺得師兄此法不妥,不願意參加此役,師兄絕不會勉強的!」

    對方這句話一出口,韓立猶豫的掂量著利弊時,那武炫卻臉上紅白交錯了一陣後,咬牙的說道:

    「除非師傅親口允許,否則我不會明知故犯禁令的。師兄若是真要去私闖皇宮,我是不會參見的,一定要先給師傅請示才行!」

    他拿出來的理由,的確非常充分!

    「你怎麼……」聽了這話,鍾衛娘氣憤填膺的一下站起身來,就要說些什麼,但被劉靖一把拉住了。

    「六師弟說的也有道理,跟我一齊闖皇城的確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其退出我們也不應該加以責怪的!」這位三師兄冷靜異常的說道。

    「那韓師弟怎麼想的,難得也要學這傢伙嗎?你可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不會這麼膽小吧!」鍾衛娘為了給自己心上人拉上韓立這一大助力,不惜使用上了如此粗淺的激將法,讓韓立聽了心裡直翻白眼!

    韓立沒有馬上回應此問,低頭沉吟了起來。

    那位劉師兄非常體貼的沒有催促韓立一句,而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韓立的決定。

    「好,我去!此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不去怎麼也說不過去的。而且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神秘的黑煞教之主!」半晌之後,韓立抬起頭來,忽然展顏一笑的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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