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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仙俠] 凡人修仙傳 作者:忘語 (連載中)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零五章 拘靈土龍

此風之猛烈,大有天地色變之勢,瞬間將五名修士的法寶吹的東倒西歪。至於他們本人更是被狂風禁制其中,身不由己的無法掙脫而出。

「哈哈!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讓本上師大費手腳才罷休,真是不知死活。」光頭法士鏗鏘怪笑起來,滿臉的得意之色。

隨後他單手虛空向風中一抓,頓時颶風中憑空浮現了一隻黃色大手,狠狠的向其中的絕色女子抓去。

這位打算的很好,先將看中的這名女修活捉了過來。然後施展霹靂手段,將剩餘四人一舉滅殺掉,不用再投鼠忌器。

那名膚若凝脂,容光艷麗的女修,驅使的是件火紅的飛劍法寶。此刻見大手直壓下來,而法寶卻在狂風中滴溜溜亂轉,失去了控制,無法自救,玉容一下蒼白起來。

其他四名修士雖然想救此女,但是同樣被狂風刮的暈頭轉向,處於失控之中。只有那胖老者修為最深,情形稍好一些。他焦慮之下,勉強單手一揚,放出一道數尺長的電弧來,擊到了大手一側上。

但是此攻擊如同泥牛入海,絲毫效果不見。

眼見黃色巨手不客氣的要一把將那女子撈起時,突然在離女子螓首丈許高的地方,一下潰散消失,同時一側的黃袍法士那裡傳來驚怒的大喝聲,接著困住眾修士的颶風也急速變小,轉眼間消失不見,化為了無有。

彷彿剛才的狂風、巨手,都只不過是幻影一般。

眾人面面相覷之下,自然的瞅向那名光頭法士。卻見其身形轉向一側,兩眼盯著遠處空無一人的某處地方,滿面地怒容。

他們不禁愕然起來。

「既然敢破了本上師地法術。又何必偷偷摸摸地不敢見人。」這黃袍法士猙獰之色一閃後。強壓怒氣地大聲道。根本不再理會原先地女修幾人。

「不是在下偷偷摸摸。而是閣下修為不夠。看不破韓某地存在罷了。看樣子。閣下才進階元嬰不久吧。比起我原先見過地法士。可差地遠了。」那空蕩蕩之處。傳出一名男子地悠然聲音。

接著青光一閃。現出了一名面目普通地青年修士出來。正是韓立本人。

他剛才見五人被困後。形勢危急。也就沒客氣地遠遠放出了一道青元劍氣。一下就將那把羽扇法寶。擊飛了出去。

颶風自然輕易地解除掉了。

一見韓立出現在那裡。胖老者等人先是一驚。接著感應到了韓立地元嬰期修為後。又大喜起來。知道他們地小命保住了。

那女修更是連忙遠遠一禮,恭敬說道:「晚輩聶盈,多謝前輩出手救命之恩。」

「聶盈!」

韓立一聽這話,不由地斜瞅了此女一眼,隱隱的記起此女起來。

但是現在他可顧不的說什麼,而是一擺手讓此女起身。

看樣子此女和那老者一時沒有認出自己來。

這也難怪,原本他和這二人只是一面之緣,如今又相隔了近二百年,沒認出他來倒也不是奇怪之事。

這樣思量完畢。他就轉首對那黃袍法士淡淡說道:

「閣下還不走,難得要我出手趕你嗎?」

光頭法士聽聞此言,怒極而笑的打個哈哈道:

「哈哈!閣下也只是名元嬰初期修士而已,竟然口氣如此之大。覃某倒非要領教一二閣下地神通了。」

一說完此話,這光頭法士一掐訣,猛然手指向下方一彈。頓時兩顆黃燦燦的彈丸狀東西,一閃即逝的向下方地面激射而去。

這個舉動讓韓立微微一怔,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雙睛微瞇了一下,射出一絲感興趣之色。

大漢見到韓立如此托大的舉動,心裡大喜起來。

當下也不遲疑的口中咒語聲傳出,週身的黃雲開始翻滾了起來,瞬間將覃姓法士包裹了進去。

「起」一聲低吼聲從黃霧森然的傳出。

韓立聽到這此語,心中一動。四下盼顧了一下。可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正有些奇怪之際。

正下方地面上突然轟隆隆的悶響傳來。並隨之傳出天棚地裂般的聲響。

韓立將神識向下一掃,隨後面露幾分訝然神情。

他不及多想地大袖一拋,兩道數丈長的巨大青虹從袖中激射而出,下方隨之又傳來兩聲巨響。

但韓立眉頭一皺,似乎劍氣並未有建功。

接著「嗖嗖」之聲傳來,兩隻長十幾丈,一人腰粗的黃色虯龍從地面破土飛出,直接飛射到了半空中,圍著光頭修士黃霧周圍張牙舞爪,盤旋不定,做護法狀。

「這是?」韓立驚異的發現,兩隻嚇人的黃龍完全由土石形成,栩栩如生,給他幾分真正活物的感覺。而這活物氣息卻完全來自土龍虯首上地黃色彈丸。這彈丸正好鑲嵌在土龍眉宇之間,閃閃發光,正放出妖異的黃芒。

「嘿嘿!閣下先試試在下拘靈獸的厲害再說。去!」黃霧中的光頭法士分猖狂的大笑道,接著兩道黃色法決打在了土龍身上,頓時兩隻土龍氣勢洶洶的向韓立直接撲來。

韓立眉頭一皺,但隨即展開的輕歎一口氣。

一張口,一縷乾藍冰焰直接從口中噴射而出,並在半途中一分為二的化為更加纖細的火苗,準確無誤地擊到了土龍地虯首上。

「茲啦」一聲,土龍轉瞬間披上了一層藍盈盈的冰甲,化為了兩隻冰雕停在了韓立身前數丈遠處,漂浮不動起來。

閃電般地青光一閃,「砰砰」兩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兩隻土龍冰雕,被韓立甩出的兩道劍氣,輕易的擊的粉碎,然後單手一招。

兩顆黃色彈丸被他從容的吸到了手中,然後一瞥之下,就拋進了儲物袋中。

「還有什麼神通,儘管使出來,韓某正想見識一下你們法士靈術的真正威力!」韓立神色不變,口中悠然的說道。

對面的黃霧中沉寂了起來,似乎韓立如此輕鬆的摧毀這兩條土龍,讓光頭法士驚駭不小。

「閣下是哪一派長老,高姓大名?較出名的元嬰修士,似乎沒有和閣下相貌相符的。難道也是近百年才進階的元嬰修士?」半晌之後,黃霧中傳出了光頭法士低沉的聲音,聲音再也聽不到任何的猖狂之意。

「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說了閣下也不會知道的。既然道友不打算攻過來。在下就不客氣了。」韓立臉色一沉,語氣一下森然了起來

單手往腰間靈獸袋一拍,無數金光燦燦的飛蟲從袋口中蜂擁而出,正是韓立精心培育出來的金色噬金蟲。韓立這還是頭一次,真正驅使它們對敵。

正想試試此靈蟲對付元嬰期修士,是否真的好用。

「噬金蟲!你竟然有噬金蟲?還有如此多?」大出韓立意料的是,他尚未驅使這些飛蟲攻敵,對面黃袍修士竟一口叫出了噬金蟲的真名,聲音中滿是驚懼之色。

隨後黃霧二話不說一掉頭,轉眼間化為一道黃虹,破空飛遁離去。其速度之快,讓韓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施展風雷翅追趕的念頭。

一名元嬰期修士在如此空曠之地,全心逃命的話,他也沒有多少把握讓對方形神俱滅的。畢竟一旦元嬰出竅,雷遁術也要稍遜一籌的。

不過,則光頭法士修為不算很高,但竟能認出噬金蟲來,真是大出乎他的意料啊!

心裡雖然有點疑慮,但韓立還是將剛放出來,尚未建功絲毫的噬金蟲再次收回了靈獸袋中。然後神色平靜的向胖老者等幾名修士緩緩飛去。

「多謝前輩的援手大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黃楓谷雷萬鶴感激不盡!」胖老者未等韓立飛近,就急忙搶先飛出幾步去,深施一禮。

除了已報過姓名的叫聶盈的女修外,其他幾人見此,也紛紛上前大禮參拜!

「巨劍門石齊雲、掩月宗唐明驊、天闕堡錢環,拜見前輩。」這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拜謝道,看起來均是一臉恭謹和感激之色。
第七百零六章 雷萬鶴的震驚

“前輩!”韓立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胖老者正是曾經用丹方和他交換過靈藥的那位“雷師伯”,如今竟然稱呼他為前輩。
    雖然按照修仙界的規矩來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韓立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一些怪異之情。
    至於那位叫聶盈的絕色女子,則是當年有過一面之緣,維護過雷靈根慕容兄弟的那位“聶師姐”。
    雖然韓立沒有和此女有過什麼交集,但耳聞目睹之下,也知道此女資質過人,秀慧內外,當年愛慕此女的男弟子可謂數不勝數。
    沒想到這些年沒見,此女也結成了金丹。
    就在韓立一語不發、神色複雜的打量著雷萬鶴和聶盈的時候,雷萬鶴心中也暗暗疑惑。
    眼前的這位“前輩”不但年輕的實在過分、駐顏有術,而且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對方這張看似普通的面孔,似乎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裡見過一樣。這讓他心裡愕然之餘,也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聶盈一雙美目望著韓立,明眸深處同樣閃過驚疑之色。此女也發現了什麼似的。
    韓立自然不會就這麼一直幹耗著,展顏笑了笑後,他終於開口了:
    “看來當年一別,雷師伯是真的不記得在下了。不過,當年師伯所贈的丹方,可真幫了韓某不小的忙。”
    “師伯?丹方!你……你是……”雷萬鶴一聽韓立稱呼他師伯時。震驚地嘴巴張得老大。一時無法合攏。但後面聽到丹方之事。又想起了什麼似地。一下驚駭地結巴起來。
    其餘幾人聽到這話。則同樣驚得目瞪口呆。在這位元嬰期地前輩竟然突然稱呼雷萬鶴“師伯”。這實在讓他們腦筋一下無法轉過彎來了。
    只有那位聶盈聞言後。吃驚地重新打量了韓立幾眼後。花容大變地地說道:
    “你是李師叔地弟子。韓立……韓師弟?”此女地嬌呼聲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沒想到聶道友還認得韓某。”韓立真有點意外地說道。
    韓立不知道。在煉氣期時因為低調和修為低下地緣故。真地沒有幾人知道和認識他。但從血色試煉中活著出來。並築基成功被李化元收為弟子後。就有不少地有心人注意到了他。
    這位“聶師姐”就是其中的一位。
    等到魔道六宗入侵越國,他擊殺眾多同階魔道修士後,名聲更是在低階弟子中大振。雖然沒有在見過面。但他給這位聶師姐留下的印象更是加深了三分
    如今韓立容顏和當時見此女時一模一樣,他只提個開頭,自然被此女想起昔日那個名聲不小的韓師弟,不禁驚疑的脫口說出。
    “你真是當年地韓師侄。”雷萬鶴乾咽了下口水,目光有些發直的怔怔道。
    雖然說修仙界中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資質過人的修士,從弟子身份一下提升到和長輩平輩的事情,並不少見。但一名原本築基期的師侄晚輩,一下變成了元嬰期的前輩級存在,即使雷萬鶴這般也算見多識廣之人。也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雷師伯,不必驚訝。不過,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還是在路上再詳細淡淡吧。”韓立向四周看了看,神色平靜的說道。
    “師伯這稱呼,雷某萬萬不敢當了。韓前輩既然已經進階元嬰期,那就是晚輩的前輩了。一切都由前輩吩咐即是。”雷萬鶴臉上紅白神色變了數遍後,終於苦笑一聲後的說道。話語裡仍保持著剛開始地恭敬,並不敢有怠慢之意。
    無論韓立以前的身份如何。但現在既然修為神通都遠超於他,他自然不敢再托大的接受韓立如此稱呼了。
    其他三名修士,這時也終於聽明白了幾分,韓立和雷萬鶴二人地關係,面面相覷之後,自然滿臉的怪異之色。
    韓立聞言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稍微默然了一下後,也就點點頭的接受了。
    “既然雷道友如此一說,韓某也不客氣了。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你們遁速恐怕有些慢。還是讓我捎帶一程吧!”
    一說完此話,韓立單手往儲物袋中一拍。手掌一翻轉,一件小巧玲瓏的東西出現在了手中。
    往一側輕輕一拋後,白光一閃,一輛精緻的四方東西出現在了眼前,正是韓立新得到的那輛禦風車。
    此刻這輛飛車,在法決催動下,迅速漲大,變得足有十餘丈大小。
    “都到車中去吧!”韓立沒有客氣地吩咐道。
    雷萬鶴等人自然沒有其他意見,,身形一閃的全進入了車中。
    韓立抬足進入禦風車後,腳下靈力馬上往此車中微一灌輸。
    飛車一陣輕顫後,頓時化為一道白虹,破空飛去,其速度之快遠超乎普通的法寶飛遁速度。瞬間就此處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著禦風車如此神速,其他人大喜。
    心知有此車的話,法士自然無法追上了。原本還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幾位道友,豐原國應該全落入了法士的掌七七八八了。你們幾人為何會出現此處,還被一名高階法士堵住了。要知道,若不是這裡地處偏僻之地。即使我出手,恐怕也不是如此輕易能脫身的。”韓立一邊驅車飛行,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
    五人聽了這話,神色各異地互望了一眼,雷萬鶴顯然是他們幾人中地為首之人,躊躇了一下後,才說道:
    “前輩有所不知,我們幾人也是身不由己的。我等原本奉了盟裡地命令,來此執行一件重要任務。結果在某一地方耽誤了幾天,一從那裡出來後,才發現豐原國竟已經被慕蘭人侵入了。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挑選偏僻的小路,往回飛遁。但在路上還是遭遇了一些低階法士,不得不出手滅口。誰成想附近恰好就有那麼一位元嬰期的法士存在。剛滅殺掉最後一名低階法士後,就被那老怪物發現,並追殺了過來。雖然知道不是其對手,但若是分頭逃竄,我們被滅的只能更快,也只有拼命了。若非僥倖遇到了韓前輩,我們恐怕真的難逃一死。”
    雷萬鶴一面說著感激的話語,一面又打量這位以前的“韓師侄”幾眼。
    說實話,即使事到如今,這一切還讓他有些仿佛白日做夢的感覺。
    韓立聽了這話,卻失去了追問的興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兒後,又另問道:
    “雷道友,家師李化元還好嗎?”
    “韓前輩,李師弟早在百餘年前就在和慕蘭法士的爭鬥中,隕落掉了。而其夫人因為未能結成金丹,也在不久大限來臨時坐化掉了。”這些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雷萬鶴老實的回道。
    “我那些師兄弟,沒有人結成金丹嗎?”韓立聞言身子微顫,面上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又問道。
    “沒有,李師弟門下弟子,雖然有兩三個資質不錯、進階到假丹境界的,但最終還是機緣不夠,未能結成金丹。”雷萬鶴有些歎息說道。、
    韓立聽完這話徹底默然了下來。“于坤”“宋蒙”“鐘衛娘”等人的模樣,在其腦中一閃即過。一些交集的往事,也點點滴滴的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半晌之後,他長吐了一口氣。
    既然這些師兄弟未能結成金丹,那無須多問,此時他們多半也坐化掉了。
    想想當年在黃楓穀發生的事情,竟仿佛只是一場舊昔日舊夢。黃楓穀現在的低階弟子,更是不知早換了幾批了。
    “韓前輩,不知你是否有意還回黃楓穀。”聶盈突然在這時,開口問道。
    “回黃楓穀?沒有這個興趣了。我現在是天道盟落雲宗的長老,在哪裡待得還不錯。不打算回去了。”韓立眉梢輕輕一跳,但隨即淡淡的說道一聽韓立此言,聶盈臉上閃過失望之色,而雷萬鶴臉上陰晴不定,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其餘三人則和韓立根本不熟,自然不敢隨意的插口。
    “不知前輩是否認識蕭翠兒!”聶盈猶豫了一下後,又開口問道。
    “蕭翠兒!自然認得,你認識那小丫頭?”韓立一怔,有點古怪的回道。腦中同時浮現一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形象。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零七章 南宮之訊

     對這個當年自己一手引進黃楓谷的小丫頭,韓立印象極深。但緊接而來的,自然就是小老頭馬師兄的樣子,在心中一閃即過,蒼涼之意頓生。

    以小老頭的年紀決沒可能結成金丹了,這位黃楓谷中和他最淡的來之人,恐怕已化為一杯黃土了。

    「小丫頭!現在的蕭師妹可不再是什麼小丫頭了。而早已嫁人為婦了,並且在數十年前進入了結丹期。」聶盈宜喜宜嗔的說道,唇角邊泛起若隱若現的笑意。

    「哦,她也進入了結丹期。這還真出乎我的意料。」韓立呆了呆後,輕笑了一聲。

    「我以前曾聽蕭師妹數次說起前輩當年引她進入門的經過。蕭師妹,對韓前輩可一直深感大恩,掛念的很。」聶盈溫婉的說道。

「我當年引她入馬師兄門下,也只是看其資質不錯,一時興起而已。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又有什麼可見的。」韓立臉上笑容一收,平和的說道。

    見如此相勸,韓立還一副根本不願再回黃楓谷的樣子,聶盈和雷萬鶴對望了一眼後,也只能無言的苦笑了。

    對於韓立為何不願回去的原因,這二人也不笨,自然猜得七七八八。

    當年被遁入九國盟的核心弟子中,韓立既然沒有在其中,這位昔日還只是小小築基修士的「韓前輩」自然是被當成了誘餌那一路人,被放棄掉了。

    難怪對方對黃楓谷冷漠之極,沒有一絲回去的意思。

    正在二人有些無奈之際。韓立沉寂了一會兒後,忽然沖掩月宗的中年修士緩緩問道:

    「你們掩月宗是不是有一名叫南宮婉地女修!她如今怎樣了。」韓立地一下顯得有些低沉。

    「啊!前輩認識南宮師叔?南宮師叔如今正在宗內坐鎮。一切都很安好。」這叫唐明驊地中年修士先是一怔。但隨後恭敬地回道。

    「師叔?她也進階元嬰了?」韓立一驚之後。話語中掩不住一絲欣喜。

「南宮師叔在百餘年前。就凝結元嬰成功了。如今是本門地長老之一。前輩是南宮師叔地舊識?」中年修士詳細地。慇勤非常地樣子。

    對他來說。如果能藉機交好一名元嬰修士。自然以後有數不盡地好處地。

    「舊識!也算吧。我當年曾經受過貴師叔大恩。一直想再見見她地。可惜這般多年有事在身。一直沒有機會。」韓立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之色地喃喃說道。

    「呵呵!南宮師叔雖然一向很少見客,但前輩真想見南宮師叔的話也容易。三個月後,南師叔就要和化意門魏長老,舉行雙修大典。正式和魏長老結成雙修伴侶。這慶典原本只邀請盟內的高階修士參加的。但韓前輩既然是南宮師叔的舊識,到時來敝門參加地話,畢宗一定……」

    「雙修大典?」韓立腦子嗡的一下。根本聽不進去下面的任何話語,猛然一轉身,聲音徒寒的問道。

    「不錯,化意門這位魏離辰長老,堪堪三百年就結成了元嬰,一身神通深不可測,算是天南不出世的修仙奇才了。本宗和化意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促成此樁美事的。」韓立的陰寒表情,反將中年修士嚇了一跳,心中各種奇怪的念頭轉了數遍。但在韓立冷冽的目光注視下,還是不由自主地一一吐出道。

    雷萬鶴等人見到此景,都面帶古怪之色起來。

    這時就是笨蛋也看的出來。韓立似乎和掩月宗的南宮婉關係,似乎大不簡單地!

    否則,韓立怎會一聽到此事,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

    但接下來大出眾人意料的是,韓立臉上寒色,再盯著中年修士一會兒後。就瞬間消失不見了,反而聲音一緩的溫和說道:

    「唐道友不用驚慌,韓某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聽到往日愛慕之人突然要變成他婦,心裡有些激動罷了。既然知道此事,在下自然要去參加好友的大喜之典了。」

    聽到韓立說地如此坦然,中年修士反而大松兒了一口氣,口中連連說出歡迎的言語。

    但韓立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雷萬鶴等人也面上神色一鬆,畢竟現在越國六派幾乎是一體的存在。自然不想另招惹什麼事端出來。

    接下來。韓立又隨意的問了一些越國六派的相關事情。都不是什麼要緊之事。這五人自然一一告之了。

    當聽到,黃楓谷那位令狐老祖大限不久的言語後。韓立眉頭一皺,但隨後就若無其事的舒展開了,猶若未聞一樣。

    「對了。你們南宮師叔是否有一名叫南宮屏的堂妹,也應該是掩月宗的修士。」韓立似乎想起來什麼,又隨口地問道。

    「南宮屏!晚輩沒聽說過啊!南宮師叔一直是孤身一人修煉地,沒聽誰說過還有什麼堂妹。前輩是不是搞錯了。」中年修士一愣之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韓立聽了此言,驀然呆住了。但深吸了一口氣後,馬上追問道:

    「這南宮屏地女修,應該是貴宗的結丹修士才對!你會不會記漏掉了此女。」韓立的聲音急促起來。

    「本宗若真有此人,晚輩怎會不知道的。在下可以向前輩保證,本宗的確沒有此女。」唐明驊苦笑了一聲,差點要發誓的講道。

    「唐道友所說沒錯,掩月宗若真有這位結丹的女修,我等也灰知道的。的確沒有此人。不知前輩從何處得知此人的。」雷萬鶴忍不住的插嘴相幫道,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沒什麼!也許是韓某弄錯了。」韓立口中如此說道,但面上滿是怪異的神情,其中還摻有一絲茫然之色。

    以韓立心機,此時自然知道當日的南宮屏哪是什麼南宮婉的堂妹,分明就是易容該換了容貌的南宮婉本人。怪不得當日並沒有對他下狠手,並且臨分手的神情、所說的話語如此的古怪。

    下面的時間,韓立似乎徹底失去了再說話的興趣,只是陰沉臉的默默駕馭著御風車向前飛遁。

    其他人也看出了這位「韓前輩」心情不大好,自然也沒誰敢肆意的在車中大聲交談。

    一時間,御風車中寂靜無聲。

    過了小半日後,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山頭後,韓立將御風車停了下來。

「在下就和幾位道友在此分手了。這裡離豐原國邊界只有一日的路程了。已算是安全之地了。韓某另有要事,就不繼續相送了。」韓立站在車上,平靜的開始趕人了。

    雷萬鶴等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重新向韓立拜謝了救命之恩後,紛紛飛遁出了御風車。

    韓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當即方向一變,馭車破空而去,瞬間消失的蹤影全無了。

    「雷道友,這位韓前輩真的當年是你們黃楓谷的弟子,還曾經是道友的師侄?」另一位年紀較大的天闕堡修士,一見御風車消失不見後,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向雷萬鶴再次確認道。

    「怎麼,雷某像是虛言相欺之人嗎?」雷萬鶴眉頭一皺,沒有好氣的說道。

    今日雖然被韓立所救,但當年的晚輩修為都超過了自己,並突然成了貨真價實的前輩,還要小心陪著不是,任誰心情也不會有多好的。

    「呵呵!雷兄不必動怒。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若道友所講不假,這位韓前輩應該和聶道友年紀差不多大的才是。聶道友,不知你修煉了多少歲月,才有今天的境界。」這位天闕堡錢姓修士沒有動怒,反而一轉首向聶盈認真的問道。

    「我修煉了二百多年,才有今天的結丹初期修為。」聶盈似乎明白對方想說些什麼,臉色微變的回道。

    「如此說來,這位韓前輩同樣只有二百多歲就凝結成了元嬰。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錢姓修士摸了摸下巴處的那幾根寥寥無幾的鬍鬚,一臉正色的說道。

    「難道錢兄的意思是……」巨劍門的石姓壯漢,不禁失聲的說道。

「不錯,此人很可能有機會衝擊化神期的。上一次,我們天南出現化神期修士,還是數萬年的事情,雖然其一進入了化神期,不久就從修仙界消失,但僅那短短存在的時間內,他就橫掃天南全無敵手。整個天南無論正魔兩道,還是中立宗門幾乎都被其整合到了一起。根本沒人能力抗化神期修士。即使對方只是化神初期的修為。」錢姓修士凝重的說道。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零八章 韓立的決心

    「錢兄此言有些誇大了。這位韓前輩雖然短短時間就修煉至了元嬰期,但能衝擊化神期卻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哪有這般容易做到的。其實就是修煉至元嬰後期境界,也足以讓所在宗門稱霸一方了。這倒是真有一絲可能的。」聶盈想了想後,嫣然一笑道。

    「呵呵!是錢某想的太多了。但若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位韓前輩在近千年內,足以成為影響整個天南形勢的大人物。而他和貴谷有如此深淵源。若是能拉入六派中來,說不定不用多久,我們六派就可以重返越國了。」錢姓修士目中精光一閃,緩緩說道。

    「淵源?道友剛才也看到了,韓前輩雖然昔日出身我們黃楓谷,但如今已是天道盟落雲宗的長老,無論身份還是宗門勢力,本谷又有什麼好拉攏人家的。況且你們也看到了,對方絲毫回來的打算都沒有。」雷萬鶴默然了一會兒,嘆息的說道。

    一聽此話,其他幾人同樣有些啞口無言。

    「這位韓前輩為何如此對待貴谷?他畢竟出身貴谷,難道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巨劍門大漢,有些不信的說道。

    「具體情形,我不太好透漏。但是估計希望不會大的。倒是我看他和掩月宗的南宮前輩,似乎交情不淺,這倒可以讓南宮前輩嘗試勸說一下的。即使不能讓其重新加入我們六派,但交好總還是能做到的吧。」雷萬鶴先是搖搖頭,但接著話鋒一轉,沖掩月宗的中年修士說道。

    「這個……可能吧。這位韓前輩和南宮師叔具體交情怎樣。我還要回宗內問上一二的。」唐明驊有些不自信的講道。

    「算了,這等拉攏元嬰期修士的事情,也不是我等能做主的。一切還是交給諸位長老來處理吧!這位韓前輩,應該會在三個月後的大典上出現的。我等還是趕緊回盟裡去吧。這裡也不算是什麼安全之處。」雷萬鶴忽然旁顧幾眼,眉頭一皺的說道。

    其他人聞言一驚,也沒有心思再詳談此事,五人當即化為五道遁光飛遁而走。

    只是雷萬鶴口中雖說地輕鬆。但在途中裡卻在暗自發愁起來。

    他如何才能和門內的那位令狐老祖說清楚此事?

    難道直接講當年被他放棄地一名弟子。如今竟然成了不弱於他地存在。並且還因為當年之事。對黃楓谷大為不滿地樣子。我*看

    這豈不是直接指責自己這位師伯地不是?

    心裡無奈地又嘆息幾聲。雷萬鶴只能一言不發地悶頭趕路。

    因為御風車實在太顯眼了!

    韓立馭車飛行了一段距離。將雷萬鶴等人甩地沒有蹤影后。就不慌不忙將此車一收。只用普通遁光前進。

    如今驟然得到南宮婉地息。並且還是最糟糕地一種。他要冷靜地好好思量一番。

    當年他和南宮婉只是春風一度。和此女僅有的兩次見面,也因為修為身份的巨大差異,如同路人般的沒有絲毫柔情可言。

    但不知從何時起,韓立早已在潛移默化中,心中將南宮婉視作自己的女人。

    特別在他金丹結成和元嬰先後結成,自認為足以匹配南宮婉後,心中對此更是絲毫疑惑沒有的。

    所以剛一聽到南宮婉竟要成為別人的雙修伴侶時,他才差點心神失守的大失形態。

    故作不知地眼睜睜看著南宮婉嫁給他人為婦,韓立想也不想的根本不會容忍此事情的出現。

    這輩子能可以娶此女為妻地男子,也只能是韓立一人而已。

    況且。他也相信作為取了南宮婉真陰的男人,此女對他也不會一點感覺沒有的。

    三個月後的慶典,韓立決不能讓它順利召開的。

    現在他思量的就是。是就什麼都不顧地直接前去掩月宗,偷偷將南宮婉帶走。還是靜等三個月後的慶典式召開之日,再找上門去。

    這兩個方法,明顯各有利弊。

    第一種雖然較容易實現,但他實在很難保證南宮婉會二話不說的立刻跟他而走。畢竟此女在掩月宗待了如此多年,如今更身為掩月宗長老。不可能毫無顧慮就悄然離去。

    而第二種直接慶典之日出現,同樣向南宮婉正式的求婚,就要面臨掩月宗、六派甚至九國盟諸方面的巨大壓力,可謂困難重重。但只要他能將事情一一解決,就可以正大光明和南宮婉在一起,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則就是直接將那位打算娶南宮婉的魏離辰,神不知鬼不覺而從這世間滅殺掉。

    如此一來,自然一切煙消雲散。什麼阻礙都沒有了。

    不過。這種方法也是最危險的。

    因那化意門可不是普通的小宗派。而是九國盟最大地兩大宗派之一。門中光元嬰期長老就有四五位之多,實力之強遠超落雲宗之流地。

    那位魏離辰若是呆在門內。始終不外出。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擊殺對方。

    而就算擊殺對方成功,一旦暴露了自己身份,即使自己身為落雲宗長老,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的。

    韓立一邊徐徐前進著,一邊心中反覆思量著對策。

    最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這幾種方法都折中一下。

    他先趕到掩月宗一定要見南宮婉一面,問清楚對方的心意。若是此女顧慮重重,或者另有什麼苦衷不願跟他而走。

    那他就在慶典之日前再去一下化意門,看有沒有機會偷偷滅殺掉那位魏離辰,好永絕後患。

    若是沒有出手的合適機會,那他就只有在慶典當日,同樣向南宮婉正大光明的求婚。

    不管結果如何,南宮婉是否會願意答應,他都要強行將此女帶走的。

    他這一生,很少真正動情。也一向理智大於情感。但這一次,內心深處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南宮婉讓於給別人的。

    而以他如今的神通。只要不是碰到元嬰後期修士出手阻攔,應該沒有誰能奈何了他。

    心中計定完畢,韓立精神一振。辨認清楚方向後,他遁光猛一提速,瞬間破空而去。

    越國六派當年敗退,被迫撤入了九國盟之後,就在九國中修士宗門最少的北涼國重新紮下宗門。

    北涼國修士宗門如此稀少。是因為此國修煉資源在九國盟是倒數一二的。

    六派身為新加入的宗門,也沒有什麼可選擇地餘地並且即使如此,六派修士還是和當地一些宗門,明爭暗鬥百餘年之久,才用憑藉自身實力勉強紮下根來。

    當然所得的靈脈靈山,原料靈礦以及六派在北涼國地聲勢,都遠不能和在越國一家獨大時相比。

    但如今六派經過這些年的兢兢戰戰,總算恢復了稍許元氣,在九國盟的話語力也大了不少。

    掩月宗身為六派中最強大的宗門,自然佔據了一處靈氣不錯的靈脈之地。

    在北涼國最西邊的玲瓏山。掩月宗眾修士圍著此處靈山,施法修建起了無數的樓閣殿堂,布下了一個個地禁制大陣。

    這裡就是掩月宗的新山門所在。

    玲瓏山大致被分為了三層。

    最下邊的山腳處。是那些低階弟子的居住修煉之所。從山腳到山腰處,則是築基期以上修士才有資格進入其中。

    到了山腰之上的最上層,自然只有結丹以上修士,才有資格居住其中。

    築基期修士雖然在結丹以上修士眼中,不足一提。但是在那些新入門不久,修為還在煉氣期徘徊的低階弟子目中。卻是宗內的支柱,是需要仰視的存在。

    而掩月宗內的各個大小管事,自然也都是由精明過人,築基成功的修士來擔任地。但袁坤這個專門負責採購一些世俗物品的掩月宗管事,卻是其中一個個例外。

    因為此人是掩月宗內唯一一名以煉氣期修為的宗內管事。

    追究其原因,是因為袁家這個北涼國地土生土長的中等家族,是頭一個對六派駐入北涼國表示歡迎的家族,給六派特別是掩月宗在北涼國的立足,出力不少。

    因此作為對袁家的獎賞和補償。掩月宗就將宗內這個不太重要的管事職位。就承諾世代交予袁家弟子來擔任了。

    而不巧地是,袁坤恰好是本代袁家家主的一位親侄。並且在修煉上。實在沒有什麼前途可言。所以在袁家之主親自出面求情下,掩月宗的高層也就勉強讓其擔任了宗內的管事。

    好在這位袁坤雖然修為不行,但是在世俗事物上卻如魚得水,處理的井井有條,並沒有出過紕漏,倒也逐漸坐穩了這個位子。

    不過,在修仙界中一切都是以自身修為高低來說話的,所以掩月宗的低階弟子自然也談不上對他有多恭敬了。

    其他築基期的管事,更是對其多有蔑視之語。

    不過,袁大管事對此卻是毫不在意,該狐假虎威的就狐假虎威,該低頭陪笑地就低頭陪笑,倒也在掩月宗內混地逍遙自在。

    這一日,袁坤出現在離玲瓏山最近的一處世俗小城中,帶著兩名修為比其更低一籌地掩月宗弟子,像往常一樣來到幾家商舖,採辦一些日常用品。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只在走了兩三家商舖後,一縷若有若無的強大神識從附近一家酒樓宗傳出,在其身上的掩月宗管事服飾上轉了幾圈後,就悄然纏在其身上,盯上了他這麼一名區區的煉氣期修士。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零九章 化形入山

沒有多久,袁坤順利的采購齊了所有東西,帶著兩名手下離開了小城,就往玲瓏山御器飛去。

    可三人才離開小城二三十里地,忽然前面空中銀光一閃,一名艷麗嬌媚的少婦出現在了那里,笑吟吟的望著三人,顯得妖嬈異常。

    “我等是掩月宗弟子,前輩是……”袁坤雖然修為低下,但一見對方出現的詭異情景,立刻知道少婦非同小可,馬上先將身後宗門搬出來,以防對方忽然對其不利起來。

    但是少婦根本未听他說完此話,就“咯咯”的輕笑一聲,接著一啟朱唇,一團粉紅色香霧從口中噴了出來。此霧看似徐緩,卻瞬間到了三人面前,迎頭將三人罩在了其中。

    可憐以袁坤的粗淺修為,絲毫抵抗之力都沒有,口鼻間質聞道一絲幽香之息後,就腦中一沉的人事不知過去。

    三人當即翻身栽倒,直往地面墜落下去。

    少婦卻絲毫沒有遲疑,長袖一甩,一片白霞從袖口飛射而出,將三人席卷在內並立刻拉到了身邊。

    明眸微轉的低首看了三人一眼後,少婦笑嘻嘻的周身銀光一起,帶著三人飛射而走,片刻間消失了蹤影。

    白光飛遁了十余里後,就在一處荒野無人的樹林中落了下來。

    林中正有一名青袍青年,雙膝盤坐一顆大樹下,神色無驚無喜的閉目養神。

    白光驀然出現在了其眼前,接著光華一斂,袁坤三人悄然無聲的躺在了青年面前。少婦則輕盈的從天而降,往青年身側肅然站站,並恭敬的說道︰

    “主人。人已經帶到了。們也說自己是掩月宗地修士。應該沒有找錯人才是。”

    “沒有驚動其他人吧。”青年雙楮一睜。淡然地問道。

    他自然就是經過日夜不休地大半月趕路。終于到了北涼國地韓立。

    既然他打算偷偷去找南宮婉。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前去拜山。省地另起一些不必要地波折。

    所以他必須了解一些玲瓏山掩月宗內地具體情況。就在那小城中耽擱了一日。好尋找掩月宗地修士。

    因為從低階修士一步步走過來地韓立。很清楚。那些修仙門派婦人低階弟子。尚無法做到和高階修士一樣地徹底脫離俗世。離宗門最近地城鎮。自然就是這些低階弟子最愛出沒之處了。

    讓他以韓立的神識強大。城中無論有多少修士,全都無法逃脫他的尋覓。

    原本韓立盯上地是另一名出來的掩月宗煉氣期弟子。

    但是等到身穿管事服飾的袁坤一出現時,韓立自然改變了目標。地位高些的掩月宗弟子,自然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一些了。

    將一縷神識纏在其身上,並命銀月等三人一出城,就劫持而來後,他就先來到這樹林中靜等起來。

    “主人放心,以這三人的修為,奴婢幾乎手到擒來。絕沒有其他修士注意到的。”銀月似乎知道韓立現在心情不好,也識趣的不敢和韓立隨意的說笑。老實的回道。

    “嗯!這次做地不錯。你的妖狐之身精通幻術的。就用此神通配合我地夢引術,讓此人不知不覺的將一切都吐出來吧。”韓立在袁坤身上面無表情的瞅了一眼,冷冷的說道。

    “遵命主人。”銀月馬上應聲答道。

    然後她一回身。檀口中再次噴出粉紅色霧氣,足足有數丈之廣,將地上三人身影罩在了其中。

    韓立站起身來,緩緩步入了霧氣之中。

    不久後霧氣中有青光隱隱閃動起來!

    玲瓏山雖然有“玲瓏”之名,但第一次見到此山的人,都無法將此山和“玲瓏”二字能聯想到分毫。

    此山非但沒有小巧玲瓏之感。反而看那起來臃腫、怪異。

    這玲瓏山此雖然沒有諸多的附屬山峰,但就是這一座主山峰,佔地就有數十里之廣,並且下半截看上去平緩之極,幾乎沒有任何地陡峭之處,如同一個龐大的高坡之地一般。

    但從山腰起,此山卻突然險峻起來,不但山勢筆直凶惡,和下半部分相比顯得不協調之極。而且靈氣也徒然大增起來。結丹以上修士。這才會在上面才安置洞府的。

    不過,為了防止有外敵從空中入侵。在玲瓏山的上半截,自然布置了不少的厲害的法陣禁制。低階弟子要向上山頂,除非老老實實的從幾條固定的路徑外,別無他法的。

    韓立現在就站在玲瓏山山腳處地一條古樸青石街上,雙手倒背地眺望著玲瓏山的山頂處,目中閃過一絲柔和之色。

    現在地他容顏大變,運用“換形決”秘術,已經將身形容顏變得和那袁坤一模一樣。自身的修為也同樣收斂到了煉氣期的水準。

    他從袁坤三人身上得到想知道的情報後,當即將三人禁制住,扔進了一顆枯樹洞中,就大搖大擺的往玲瓏山而來。

    通過袁坤身上的管事令牌,和用夢引術得知的掩月宗情報,他輕而易舉的就混進了掩月宗的山門之中……

    現在他站立的地方,就是掩月宗自己在玲瓏山邊角處修建起的一處坊市,好讓宗內數千弟子自行交易、交換所需東西的場所。其中幾處專門出手世俗界物品的商店,就是由這位袁大管事負責的。

    韓立並沒有急著直接奔山頂處而去,而是不慌不忙的帶著袁坤采購來的貨物,到了這幾家商鋪內將東西送了過去。

    然後才在那幾名店主恭送的目光中,出了店鋪,站在坊市中的街道上遠遠瞅了一眼山頂。

    按照這位那三名弟子的記憶,南宮婉雖然因為即將嫁人的緣故,沒有閉關苦修,但輕易不見客的。

    就是宗內高階弟子,想見這位南宮師祖一面,都是困難之事。

    至于南宮婉如何答應做化意門魏離辰的雙修伴侶之事,這三人地位不高,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這讓韓立微微有些失望的。

    不過從這三人的記憶中可以看出,南宮婉作為掩月宗最年輕的元嬰女修,再加上天姿國色,貌美之極,非常受低階弟子的崇拜,甚至不少男弟子還暗自對這位女師祖偷偷愛慕不已。

    而袁坤竟也是其中的一位。

    雖然他在宗內數十年間只見過南宮婉兩三次,但就從此就痴迷之極。

    當听到南宮婉要嫁給他人為婦的時候,這位袁大管事還暗暗傷情了許久。

    韓立得到對方這些記憶的時候,有些無語起來。

    現在韓立送完東西後,又按照袁坤的記憶,若無其事的處理幾件小事。

    好在這位袁管事在宗內人緣並不怎麼好,未和他人有什麼深交,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出來。

    過了小半日後,韓立看看天色有些昏暗下來,暗覺得時間有些差不多了。

    就按照袁坤往常的習性,不慌不忙的上山而去。

    袁坤的修為雖然只有煉氣期,但好在有個宗內管事身份,倒也在玲瓏山二層處,有個不起眼的小閣樓居住。

    當然洞府之事,想是也別想了。

    韓立所扮的袁坤,絲毫麻煩沒有的就進入了玲瓏山二層。

    但一路上偶爾遇見的一些築基期修士,對一見到韓立化形的袁大管事,個個臉帶不屑之色,甚至有些修士根本面無表情的瞅都不瞅韓立一眼。

    這讓韓立在無人之處時,摸了摸下巴,苦笑了幾聲。

    看來這位袁管事除了寥寥幾名手下外,混得真不怎麼樣啊。

    當然進入二層後,韓立沒去袁坤居住的小閣樓,而是直接低空御器,沿著山路向山頂飛去。

    至于其他地方的空中雖然看起來同樣空蕩蕩的,但韓立心知這些地方都設下有利害禁制。他自然不會故意觸動它們的。

    結果,韓立在二層和三層的交界的路口處,被輪值的兩名築基期修士,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

    “袁坤!你到這里干什麼。你應該知道,這里不應該是你來的地方。”其中一名白皙面容的修士,眉頭一皺的大喝道。

    “啟稟兩位師叔,師佷想……想見一下南宮師祖,不知師叔能否通稟一二。”韓立滿臉躊躇之色,遲疑了半天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說什麼?袁坤,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竟然要見南宮師祖!沒有白日做夢吧。”一听韓立此言,這兩名修士倒嚇了一跳,想都不想的厲聲呵斥起來。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一十章 南宮

    「可是師侄這次出山採購東西時,無意中遇見了一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前輩。他硬要我將一件東西轉交給南宮師祖,並還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說只有南宮師祖才能解除的。」韓立瞬間作出愁眉苦臉之色的說道。

    「前輩!是結丹修士?」那白皙修士聞言一怔,有點驚疑的問道。

    「這個,師侄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自稱是南宮師祖的昔日舊識。聽聞師祖大喜之日將近。這才送上一件賀禮的。並還有幾句話,讓我親口轉訴師祖。」韓立沮喪著臉,彷彿被逼無奈的樣子。

    「師祖舊識?難道也是哪位元嬰期的前輩!」這一次,另一位粗手粗腳模樣的修士,也有些訝然了。

    「這倒有可能的。不過這位前輩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為何不親自上山送禮?」白皙修士震驚之後,有些不解起來。

    「這誰知道!也許這位前輩另有什麼要事,或者有不便之處吧。袁師侄,把手伸出來。先讓我看看你體內的禁制再說!」粗手粗腳修士猜想了兩句後,就不客氣的對韓立說道。

    韓立對此早有預料,絲毫不慌的將一隻手臂老實的伸了出去。同時體內靈力一陣激盪後,模擬出一種古怪的法力禁製出來。

    那修士握著韓立手腕,感應了片刻,臉上就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白皙修士見此,也好奇的將兩根手指搭在韓立手臂之上,結果沒多久臉色同樣大變起來。

    「不錯,你體內的確被下了厲害禁制。而看這禁制的複雜程度,十有八九真是元嬰期修士所下。但是僅憑此,我二人還不能就輕易讓你上山。你先把那位前輩的賀禮拿出來,我中一人幫你轉交一下。看看是否真實南宮師祖的舊識再說。若是師祖認識並願意見你。才可以上山,袁師侄,你可明白?」白皙修士神色一凝,但口氣卻一緩的說道。

    韓立聽了這話。一臉苦色,但想了想後。就點點頭的表示同意。

    「這樣也好。不過。師叔一定要向師祖講清楚。師侄身上被下了禁制之事!」韓立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長長地木匣。交給了對方。並擔心地補充道。

    在木匣蓋子上貼了一張淡銀色地禁制符。從靈氣波動看起來。似乎非同小可地樣子。

    顯然是為了防止轉交之人。在半路上偷看才如此做得。

    「知道了。你在這裡好好候著就行了。馬師弟。我去去就來!」白皙修士先是不耐煩地衝韓立說道。然後又叮囑了另一位修士一句。就手托木匣地向身後御器而去。

    韓立則只能站在原地。靜等起來。

    他雖然有自信。那南宮婉見了盒中之物一定會見他地。但事到跟前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口中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留守築基修士的其他詢問。但當對方問起了那位托送賀禮「前輩」的相貌起來,被韓立一句,對方帶著斗篷,連男女都無法看清楚的言語給應付了過去。

    等了足足一頓飯地工夫後。那白皙修士終於雙手空空的回來了。

    「南宮師祖說了,那人的確是他的舊友。你可以跟我去見師祖了,並會順便解開你禁制的。」白皙修士倒也乾淨利落。短短幾句話後,就招呼韓立跟隨器上山而去。

    韓立心中大喜,面上則作出激動之色的緊跟白皙修士身後,向山頂御器而去。

    「小心些。千萬不要偏離了山路兩側,這裡禁制可比中層厲害的多了。就是我失陷進去,也絕無生路的。」白皙修士一邊在前邊帶路。一邊冷淡警告道。

    韓立自然口中連連稱是。

    可就在這時,迎頭飛射來一道藍光,那白皙修士似乎認得遁光主人,面帶恭敬之色的御器停在了一旁,恭敬的束手而立。

    瞬間遁光就到了二人面前,略微一頓之後,露出了一位面目陰森地錦衣中年修士。

    「孫師侄,你怎麼帶一位煉氣期弟子上山峰。難道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錦衣修士掃視韓立一眼,面無表情的冷冷地道。

    「藍師伯。師侄是奉了南宮師祖之命。才帶這名弟子上山的。否則師侄就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如此做的。」白皙修士似乎對錦衣修士敬畏非常。連忙開口解釋道。

    這時,韓立已用神識仔細掃過對方,這錦衣中年只是結丹初期修士罷了,倒也不用放在心上的。心裡雖然如此想到,表面上韓立卻只能作出恭謹的樣子,不敢輕易的說話。

    「南宮師叔要見這人!怎麼一回事,說給我聽聽。」錦衣修士聞言,愕然了一下,隨後詫異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位袁師侄……」白皙修士不知不敢隱瞞,還是覺得此事無所謂的,就將韓立之事重新說了一遍。

    「南宮師叔舊友,身上被下了禁制?」錦袍修士眉頭微微一皺,目光間如利刃般的突然落在了韓立面上。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禁制!」錦袍修士不客氣的吩咐道。

    韓立心中大罵此人沒事找事,但也只能無奈的聽命上前。

    「咦!的確有些古怪。不過,這禁制雖然複雜,但並不凶惡。看來那人的確沒有惡意地。你們去見南宮師叔吧!」錦衣修士同樣抓住韓立一隻手腕,探測了一會後後,點點頭地說道。

    然後他不在理會二人,身上光芒一起,化為一道淡藍色遁光直接向山下飛射而去,在片刻後,其遁光黯淡模糊起來,忽然間化為了五形,消失的無影無蹤。

    「藍師叔地無形遁法,可以說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雖然只是結丹初期,但想必就是結丹後期修士也很難奈何他了!」白皙修士一等那錦袍結丹修士離開,深吐了一口氣,望著遁光消失方向,喃喃的自語幾句。

    韓立聽到這裡心中一動。

    「無形遁法」

    此人難道和當日血色試煉前出現過的「穹老怪」有些關係,是「穹老怪」的徒弟或後人不成?

    韓立略感意外!

    這時白皙修士神色一鬆,重新帶韓立御器向前。

    韓立隨之將錦衣修士之事,拋置了腦後。

    因為玲瓏山最頂層,居住的高階修士原本就沒有多少人。

    除了一開始的那位錦袍修士外,二人並未再遇到他人,直接到了接近山峰最高處的一處洞府前。

    「這裡就是南宮師祖的靜修之所了!一會兒你小心回覆師祖的話,說不定除了給你接觸禁制外,南宮師祖還會另有什麼好處給你呢!」白皙修士有些羨慕的說道。

    接著他就一轉首,在大門外就恭敬的傳聲:

    「啟稟師祖,弟子已經人帶來了。」

    「嗯!我知道了。讓那名弟子自己進來吧。你先下去吧!」一句韓立聽起來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女子聲音,從石門後淡淡傳來,接著洞府大門上黃光閃動,石門自行敞開了。

    韓立沒有猶豫,幾步走了進去。

    結果讓韓立有些意外的是,在石門後正俏生生的站立一名黃衫短袖的俏麗女修,看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但竟然已經築基成功,有初期的修為了。

    「跟我來。師祖正在大廳等你呢!」這女修打量了韓立所扮的袁坤兩眼,見沒有什麼出眾之處,就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扭身往洞府深處而去。

    韓立輕吸了一口氣,默默的緊跟而去。

    南宮婉的這處洞府不算很大,那俏麗女子只帶著韓立走了一小段走廊,再穿過幾間不大的房間,就來到了所謂的大廳。

    廳堂中佈置的典雅,精緻,角落中點燃著不知名的某種檀香,門口處則放著兩個古色古香的矮小花架,上面各有兩盤珍貴罕見的奇草,翠綠欲滴。

    而在廳堂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四方的小巧木桌,在兩側各有一把淡綠色的籐椅。

    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名烏髮白衣的少女,正低首看著手中的一件東西,一柄銀光閃閃的巨劍。

    在一旁木桌上放著蓋子已掀開一半的木匣,裡面已空空如也了。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一十一章 昔日之心


白衣女子一見韓立進來,將手中撫摸的銀劍放回了木匣,然後螓輕輕一抬,嫻靜的望向了韓立。

一張魂牽夢縈無數次的嬌容,出現在了韓立面前。

略尖的下巴,秀氣的鼻子,清澈醉人的明眸,這一切韓立如此熟悉,如此動心,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彷彿早已此女共度過上百上千年一般!

什麼心境,什麼口訣,在這時韓立徹底放置了腦後,任由這種以前從給體驗過的激情,瞬間充斥了整個胸腔。

南宮婉見韓立如此放肆的盯著他,先是一怔,接著大大美目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之色,秀眉不經意的皺了皺。

「玉兒,你先下去。我要單獨和此人談談。」南宮婉微揚下巴,沖那名引韓立進來的黃衫女修,平靜的說道。

「是,師祖!」那黃衫少女先是一呆,但馬上垂的答應道。

她悄然退出了大廳,不見了蹤影。

韓立靜等此女從門口徹底消失,才左右看了看,用神識一掃視四周,大廳附近確沒有在有他修士的樣子。

然後他這才盯著南宮婉,二話不說的兩手一掐訣,體內忽然一陣「嘎嘣」的爆裂聲驀然傳出,接著身形一下突兀的長了數寸,同時面上青光一陣晃動韓立顯出了真容出來。

「真地是你!韓立!」南宮婉玉容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但並沒有過於吃驚地樣子。只幽幽地歎息一聲。

「你……你知道我會來!」回復了本來面容地韓立。也不知如何稱呼此女才好。吞吐之下。經有些笨拙地說出這麼一句無趣地話來。

此話一出口。韓立自己也有些後悔不及。不禁懊惱地撓撓後勺。

「你呀!叫我婉兒就行了。」南宮婉見到韓立這般呆頭呆腦地樣子。卻艷容一展。嫣然輕笑起來。

此女明眸流動。容光懾人。

」婉兒!」韓立心中大喜。情不自禁地輕呼一聲。

原本還有些忐忑不安的他,終於定下心來了。

此女地確對他並非沒感覺的,否則就不會對他顯露如此神情了。、

一時間,韓立緊盯著此女的絕色容顏,有些癡迷起來。

「我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你那位新收的侍妾還耐看嗎?」南宮婉臉上一紅後,微一偏頭淡淡說道。

「侍妾?這你也知道。」一聽對方似乎不快的言語。韓立終於清醒了一些,驚訝的說道。

「哼!落雲宗地新進長老,二百多年就進階的元嬰修士,我怎會不知道的。」南宮婉螓微低,看著光潔的青石地面,微哼了一聲,略露一絲刁蠻之意。

「是前些日子遇見的姓唐的修士?」韓立想了一想,有點恍然的說道。

「你倒也不笨!的確是那位唐師侄,利用特殊渠道給我的傳音符。我接到傳音符時,實在不敢相信。消失多年不見的你。竟然也成了元嬰修士,立刻叫人找來了落雲宗近期地資料。以前我對這方面消息一向不太注意的。雖然遲了些,我總算知道了你的大概情況。從你忽然現身。成為落雲宗長老,並到交易會途中離開為止。我都略知道一些地。而你的那位侍妾,還在闐天城至今未走呢!」南宮婉一拂額前青絲,斜瞥了韓立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神情忽然嫵媚無比,盡顯萬般風情。

「我當時明明叫她起跟另一位長老同回宗內的。看樣子。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不過這位侍妾是……」韓立摸了摸鼻子,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的想解釋一二的。

「好了,不用多說什麼了。我並不是對你收侍妾有什麼埋怨之意。我自己不也要嫁人了嗎?」南宮婉一下打斷了韓立地話語,神色同時黯然下來,驀然柔弱無比起來。

「這倒底怎麼回事?難道你真打算嫁給那人的!」韓立臉色微變,聲音一沉後,緩緩問道。

「在回答此問前,婉兒想仔細問一下。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是要阻止我嫁給那人,還是只想看看我就走。」南宮婉微咬了下紅唇後。星眸閃爍的說道。

「當然是帶你走。我要你做我韓立的妻子!不管誰要橫刀奪愛,都先問過同不同意。」韓立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話語裡充滿了數不盡的毅然之色。

「你想的倒美!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南宮婉聞言,臉上紅暈頓生,有些羞澀的輕啐了一口,神態撩人非常。

韓立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

他在情事上再是個菜鳥,也知道這時候最好少分辨些什麼的好。

片刻後,南宮婉臉上羞意漸去後,神情一正地說道:

「你知道嗎,當年在禁地血色試煉中,我給你後,原本心中升起地第一個念頭,就是將你這名小小煉氣期修士斬成了無數截,然後再用朱雀環將你挫骨揚灰,以報之仇!畢竟我苦守了百餘年的清白身子,毀在了你手中。怎能不讓我痛恨至極。」

「這麼說來,我當年還真差點一命嗚呼了!」韓立揉了揉鼻子,露出幾分哭笑不得之色。

「當然。當時要不是我鬼使神差地忽然心腸一軟,放過了你。你以為我一位結丹修士的便宜,是這麼好占的。」說到這裡時,南宮婉雖然面上還殘留著一絲嫣紅,口中卻沒有好氣的嗔怪道。

韓立咧咧嘴,沒有再說什麼。而

南宮婉心中一絲幽怨稍解後,杏唇輕啟的繼續道:

「後來你我分手,我回道宗內後。不知為何,無論修煉功法,還是閉關打坐,總也無法擺脫掉你的影子。並且出現的次數還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頻繁起來。這時,我才知道你已經成了我命中的魔障,若不設法擺脫,恐怕修為終生都無法再精進的。」

「而消除這魔障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我嫁給你為妻,你我夫妻一體,魔障自然就不復存在了。第二種方法則是你從這世間從此消失,你這個人都不存在了。魔障也會漸漸消褪的。嫁給你,因為修為身份懸殊太大,對當時的你來說,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被苦苦折磨了許久之後,我還是一咬牙的決定除去你。但我還未來及行動,那時魔道六宗就正好來犯了。我在七派營地中恰好又遇見了你。而你那時已是一名築基期修士了。這讓我剛下的決心,又動搖了起來。畢竟若是你能繼續精進的話,你我結成夫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原來你那時又對我動了殺心。我當時見到蒙面的你時,可是興奮異常的。但被你冷漠的樣子,給澆了一盆冷水,還沮喪了好些日子。」韓立面上一愣,但馬上喃喃的苦笑道。

南宮婉聞言,抿嘴一笑,沒有接口的又說道:

「再往後,因靈獸山背叛,七派大敗。各派都準備了帶離核心弟子撤離越國。作為最年輕的結丹修士,我原本也在先撤離人員之中的。但是當時我也有一個交好的黃楓谷好友,在給我傳信交談中,隱隱知道了令狐老祖的撤離計劃。知道了你可能會要身處險境。」

「當時,我也許鬼上身了。竟不知為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突然返回救下你,當等我過去的時候,卻已經遲了一步。戰鬥已經結束,你們作為誘餌的弟子已經大半被殺,只有一小部分修士,突圍出去。我不知道你的生死。無奈下,只好先回到了宗門內,協助留守弟子和魔道之人大戰了一場。結果被一名結丹修士重傷,突圍離去時又被幾個小輩追殺。後面的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了吧。這世上並沒有南宮屏此人的。根本是我易容改扮而已。這倒不是我不想以真面目和你相見,只是我一名結丹修士總不能親口告訴你,我特意來救你,想要嫁給你吧!而且當時我又吸取了你的大半修為,更加不好意思以真容相見。但我不是提出了要你跟我回掩月宗的話語嗎。原本你只要跟我回去。我就會顯出真容,盡量協助你結成金丹,然後嫁給你的。誰成想,不知道你是真的貪財,還是大男人主義太重,竟然硬是只要點靈石就算了了。這讓我一時也無法了。」南宮婉說到這裡時,明眸中閃過一絲好笑之色,狠狠的瞪了韓立兩眼。但韓立卻怎麼覺得,此女這兩記媚眼中,經由一絲欣慰之色。

韓立自然不知道,他當日若是真答應了跟此女返回了掩月宗,南宮婉固然可能依言嫁給他,但更可能因為他隨意答應和別的女子雙修,對其大失所望下就此解除心魔。

到時對韓立冷淡下來的此女,十有,會隨意找一名女弟子應付他的。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七百一十二章 困心術

    「後來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回到了掩月宗內,並等本宗一在北涼國站住腳後,又潛入越國找過你一次。但得到的消息很糟糕,只知道你似乎被鬼靈門又追殺過一次,具體的情形卻無法得知。不久,我被魔道的人發現,不得不返回了九國盟。之後,就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以為你十有八九隕落掉了。有關你的心魔也漸漸消褪了。再往後僥倖凝結元嬰成功,我順利成了掩月宗的長老,一直到現在。」南宮婉平靜的說道。

    韓立聽著南宮婉悠悠的講述,神色隨之變了數次,當年此女為他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他可毫不知,望著南宮的眼神更多一絲絲的溫情。

    「那魏離辰是怎麼回事?」半晌之後,韓立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了。

    「魏離辰!他是數年前一次外出遊歷時,我無意中遇見了化意門長老。這個人我並不喜歡。因為此人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偽君子,表面上風度翩翩,但背地裡一肚子男盜女娼。聽說光所謂的女弟子,就有七八名之多。而且我還聽聞,此人似乎偷偷修煉過采陰補陽之術。會想我求婚,估計十有八九也對我沒起什麼好心思。因此第一次向我求婚時,我一口就回絕了。」南宮婉臉帶冷笑的說道。「回絕了?那現在怎會變成這樣?」韓立聽到這裡,面露奇怪的問道。

    南宮婉沒有直接回答此問,而是忽然問道:

    「你知不知道,天南三大元嬰修士?」

    「這個自然知道。正魔和九國盟各有一個修為到了元嬰後期,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入了化神期的修士?否則,幾大勢力也不能一直保持平衡至今。至於我們九國盟,則有一對精通聯手術的元嬰中期夫婦。兩人聯手之下,倒也能勉強抵住一名元嬰後期修士。怎麼,魏離辰難道和其中之一有關?」韓立臉色陰沉的問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不錯,這位魏離辰的親叔祖就是三大修士中魏無涯。這位魏無涯,身為九國盟的太上長老。修煉地是罕有人知道的毒道功法,舉手之間就可以取他人性命於無形間。神通之大,遠超普通修士想像。」南宮婉低聲的說道,十根玉指交織糾纏到了一起,臉現苦笑之色。

    「難道是那魏無涯親自為難於你!」韓立嘴角抽蓄了以下,目中煞意一閃地冷聲道。

    「這倒不是。但是魏無涯的確插手過此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掩月宗的大長老並不是以前的那位大長老了。而是換上了昔日的一位師姐。這位師姐修為雖然不低。但功利心很強,和我平常多有些不合。雖然有另一位長老進行調和,但我二人關係極糟!」南宮婉面帶慍怒的說道。

    韓立面色一沉,心知南宮婉說到了關鍵之處。

    果然南宮婉玉牙一咬後。接著道:

    「在我一連數次拒絕了魏離辰地求婚後。不知道魏離辰用什麼方法親自請動了魏無涯找上了我這位師姐。雖然不知兩人商談了什麼。但僅僅半年後在我素女輪迴功法地輪迴期內。她突然出手制住了我。然後逼我嫁給魏離辰。」

    「你們這位師姐。腦子沒有壞掉吧。竟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同門地元嬰修士?」韓立愣了一下後。有點難以相信起來。

    「你說地不錯!我也沒想到她瘋狂到如此地步。不過那位魏無涯提地條件。倒也地確很難讓她拒絕。後來我才知道。只要掩月宗答應了這門親事。不但允許掩月宗甚至六派跳出北涼國發展。甚至說魏離辰還願意娶了我之後。就此脫離化意門。加入掩月宗來。有這種一箭雙鵰地美事。難怪她不惜一切手段了。甚至她不管我答不答應。就先放出去我同意和魏離辰雙修地消息。還準備舉辦慶典。想將此事生米做成熟飯。到時我就是想反悔。都無法辦到了。」南宮婉嘴角一翹。露出譏諷地說道。

    「原來你從來沒有答應過婚事。一開始還故意說什麼要嫁人地話語。讓我心裡咯噔一下子!」韓立聞言。大喜地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既然數年前就已經結成了元嬰。那為何不及早來找我。你若早來一年。說不定就不會惹出這許多事端出來了。」南宮婉白了韓立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並不是我不想找你。而是我……」韓立一愣,張口想解釋些什麼的。但仔細一想卻的確有些奇怪。

    他雖然隱隱約約覺得,南宮婉應該就是自己真正喜歡之人,但不知為何始終沒有想過直接碰觸這份感情,若不是突然得知南宮要嫁人地消息,恐怕他心中還有一絲徬徨,不敢直接面對此情感的。

    韓立就自己臉色不定時,南宮婉卻嫣然的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韓立身前,直視著他雙目的說道:

    「其實我和你的情況差不多。雖然我等閱歷神通都遠超凡人,但是在情感一事上,都是第一次,都有些陌生和畏懼的。即使你我都在對方心中留下了很深地痕跡。但我二人畢竟不是普通的世俗男女,不可能像他們那樣為了短短一瞬間的耀目,就迅速燃燒了所有的情感,再盡請釋放出來。為了最佳的修煉心境,我們修士是不得不將大部分情感都淡化和深埋心底的。激情過後,留下更多的恐怕還是相敬如賓的那份平淡和持久。所以當我得知你還活著的消息時,高興之餘,還是仔細考慮了兩天兩夜,才最終決定按照本心來接納你地。」

    溫柔地說完這話後,南宮婉伸出纖纖素手,握住了韓立的一隻手掌。

    韓立默然了一會兒,隨後一言不發地另一手也搭了上去,感受著女兒家手掌的嬌嫩和滑膩,心中竟升起了溫馨的感覺。

    南宮婉臉上一紅,飛快的將雙手抽了回去,並嗔怪了韓立一眼。

    韓立不以為意,卻微然一笑的忽然說道:

    「婉兒,你雖然被困此地。但看你如此鎮定的樣子,應該早有了脫身良策才是。否則不會見面至今,還一絲焦慮之色沒有。」

    南宮婉聞聽此言,抿嘴笑了笑,星眸中隱隱流露出狡黠之色的說道:

    「你反應很快嘛!的確,我雖然被軟禁在了洞府內。但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幾個高層而已,普通弟子是不知道此事的。否則,我也不會直接收到那位唐師侄的傳音符了。但是為了怕我逃跑,他們在我身上施加了好幾種禁制。其它禁制沒什麼。他們不知道我的輪迴素女功一進入了元嬰期後,多出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神通,這些普通禁制根本困不住我的。我隨時花些時間,都可恢復原來的法力。但是唯有被那位師姐親手下的困心術,實在不太好破解。這種法術,是她準備在大典中使用的。我萬一一直不肯答應婚事,她就用此術暫時操縱我,特意用她自己的精血種下的此禁制。而這禁制的關鍵,就在於一塊禁制令牌上。不將此法器摧毀。我只要在百里之內,就不得不受其控制的。好在我和她的修為相差不是太大,這種控制,只能控制一些簡單的動作,我身上的任何法力,她是無法驅動的。」

    「那你原來的打算是……」韓立好奇的問道。

    「嘻嘻!我原先是想在臨近大典幾天前,瞅個他們最鬆懈的時機出其不意的回覆法力,然後立刻遠遠的逃之夭夭。只要不在那禁制令牌控制範圍內。她也拿我沒辦法的。但現在既然你來了,這個問題自然就交予你了。畢竟你可是要娶我的男人。而且我可聽說,你很輕鬆就擊敗了一名同階的元嬰期法士的。應該有些手段吧。」南宮婉輕聲一笑,輕鬆的說道。

    「困心術?這個禁制的確很麻煩的,除了毀掉那令牌外,是沒有其他簡單的方法可解。」韓立眉頭一皺,面帶沉吟的喃喃道。

    「實在沒有辦法就算了。我二人遠遠離開掩月宗就是了。」南宮婉明眸流轉,不在意的說道。

    「沒關係!不就是一塊禁制令牌嗎?它應該在你師姐手中吧。我去將它取來就是了。順便替你出口惡氣!」韓立雙目微眯,一縷寒光閃過後,豪氣大發的說道。

    「我只是說說,試試你的心意而已!並沒有真要你去盜令牌的意思。我那位師姐已修煉到了元嬰中期,一身功法神通不是我等初期修士可比的。我二人還是偷偷溜走就是了。大不了,我多花費十餘年的時間,將這禁制一點點煉化就是了。」南宮婉搖搖頭,抿嘴笑笑的說道,嬌容上隱現一絲淘氣之色。

    韓立無語之下,一下聯想到了當日初見此女時,那個古怪精靈的少女!
第七百一十三章 設伏

“沒關係,試試看再說。若真不能成功,再走也不遲的。有我護著你,即使身受禁制,我也能帶你沖出去的。”韓立笑了笑,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這……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神通有多大,但你如此自信應該有些手段才是。不過,你也不用主動去找她,師姐居住的落雲殿禁制重重,還是我將她引到這裡,然後我二人借助禁制之力,出其不意將她擒下。”南宮婉凝望了韓立雙目一會兒,似乎知道無法勸住韓立,輕咬紅唇的說道。

  “這個方法當然更穩妥一些了。不過你這洞府禁制還能用嗎?我進來就發現,好像禁制有些殘缺不全的樣子。”韓立一怔之後,笑著說道。

  “放心,雖然表面上的幾處禁制已經被師姐毀掉。但我還有一種非常厲害的隱秘禁制沒被其發現,還可以使用的。”南宮婉不加思索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就如此辦吧。我身上帶有幾套佈陣器具,雖然不是多厲害的,但設下後,也能起到一定牽制作用。”韓立摸了摸下巴,說道。

  “還有陣旗,這就更好了。事不宜遲,先留小半日時間給我,讓我破除身上其它禁制,好好恢復法力助你一臂之力。你先佈置下法陣吧。”南宮婉聽到韓立如此椅說,心中更添了幾分信心。

  “不過,若是我們能制住你師姐的話,難道不能順勢控制掩月宗嗎,如此一來,我們也不用狼狽而逃。”韓立想了想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恐怕不行!我們掩月宗除了師姐外,還有另一位師兄也是元嬰期修士。他雖然為人還算不錯,但肯定不會讓我名不正言不順的上位大長老之位的。而我也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只要能有一處幽靜之地。讓我安心修煉即可了。”南宮婉一呆之後,搖搖頭的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就算了!若是一切順利地話,你跟我回落雲宗就是了。九國盟勢力就算再大,魏無涯就算再偏愛魏離辰,在這法士入侵的關頭。也絕不敢輕易得罪天道盟和我們兩名元嬰修士的。”韓立點點頭,冷笑的講道。

  隨後他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手掌以翻轉,手中多出了一疊陣旗陣盤出來。

  南宮婉見此,嘴角微翹的笑了笑,在原來的椅子上重新坐下,閉上明眸,雙手掐出古怪地法訣。

  片刻後。雪白衣衫上始冒出赤紅色光焰。足有數尺之高,將南宮婉包裹在了其中。

  這時,韓立也沒有閑著。

  他身形一晃之下,在大廳四周來回游走,同時手中的陣旗陣盤不停飛射而出。

  五顏六色的光芒後,它們全都鑽入了廳堂各處。不見了蹤影。

  陣旗佈置自然非常快,但為了儘量發揮陣法的威力,韓立只將法陣威力只控制在了大廳內,而且還全是那種隱蔽異常的陣法,不經刻意用神識仔細搜索,一般很難發現的。

  這些陣旗陣盤都是韓立以前在結丹期時煉製的一批,就是對付結丹修士,都有些不足。更別說元嬰期修士了。

  韓立肯本沒有寄希望在此上,而是又在佈置玩這些法陣後,又沉吟了一下,忽然袖袍一甩,一道白光從袖中飛射而出,一個盤旋後落在了韓立身前,正是銀月所化的白狐。
  “主人,你喚我出來。就不怕南宮女主人吃醋!”銀月現形出來後。笑眯眯地口吐人言道。

  “哼!你一個器靈有什麼吃醋地。這一次要對付元嬰中期修士,而且不能讓其跑掉。雖然有禁制輔助了。但還是需要你從旁協助一二的。元嬰中期的修士不比初期的修士,不全力以赴很難成功的。”韓立雙眉一挑,盯著小狐,神色凝起來。

  “主人,打算讓奴婢如何協助?”銀月聞言,倒也利索的問道。

  “很簡單,你在恰當地時機使用這件寶物,一定不能讓其脫困而出。”韓立又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物出來,遞給了銀月。

  “這個東西,給我用?”銀月一對爪子捧著手中之物,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嗯!你驅使此物,應該比我更能發揮它的威力。由我消耗法力來使用此物,不如交給你用了。當然,只是暫時借你用的。畢竟你這器靈之身,沒有辦法長時間驅使其它寶物的。”韓立冷靜的說道。

  “銀月知道了。”白狐小腦袋一搭,有些沮喪的回道,但同時又摸了手中之物幾下,似乎非常喜愛的樣子。

  韓立看進眼中,心中一動。

  隨後銀月手持那物,周身銀光閃動地一下鑽入了地中,消失不見了。

  下面,韓立圍著大廳又轉了幾圈,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的抬首望瞭望上面後。

  他沉吟了一下後,忽然將身上一隻靈獸袋然祭了出去。

  大片的三色噬金蟲從袋中蜂擁而出,化為丈許大蟲雲在空中飛舞盤旋。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一張口,一團青霞從口中噴出,直接打在了蟲雲之上。兩手掐訣,口中低沉咒語聲傳出。

  空中蟲雲“嗡”的一下,瞬間化為漫天星光,沖天而去。

  竟在青光閃動中,一下沒入了屋頂不見了蹤影,並且飛蟲就此氣息全無。

  韓立眼睛眯了眯,站在原地細望了屋頂一會兒,覺得毫無破綻,的確沒有明顯異樣後,才滿意的點點頭。

  佈置完一切的韓立,瞅了瞅座位上閉目施法的南宮婉。

  這時,此女身上光焰流轉不停,形成一個圓形大紅光碟,就並開始詭異地忽明忽暗起來。

  整間大廳地靈氣隨著光焰的變化,也開始隨之晃動,並漸漸開始躁動起來。

  韓立眉頭皺了皺,隨後略一思量,一道法決打在了一側地一根石柱上,頓時一層青色光幕驀然浮現,將南宮婉附近都罩在了其中。

  大廳內外的靈氣一下回復了正常。

  韓立見此,笑了笑。

  伸手一招,一把籐椅飛射而來,被他接住放置身下,在南宮婉對面隨意坐下,望著此女一語不發。

  有如此良機,他自然要將眼前女子誘人嬌容,一次看個夠,好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沒多久,正當韓立看著有些怔怔之時,忽然目中迷醉之色一褪,神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馬上,韓立的身形毫不徵兆的一陣模糊,接著整個人突然從椅子上憑空消失了。

  正躲在大廳外正向廳堂內偷窺的某個人,一見此景心裡一驚,暗叫不好的就想抽身離開。

  但這時已經遲了,在她身後傳來了韓立淡淡的聲音。

  “為何在此偷窺,難道不怕你師祖怪罪於你!”

  “我沒有偷窺,只是見師祖和你這麼長時間在裡面不出來,有些擔心而已。”這人不敢回頭,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但聲音清脆嬌嫩,竟是那名引韓立進來的黃衫少女。

  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身後的龐大靈壓,這才心驚膽顫的解釋道。

  “哦!是嗎?不過既然只是想來看看,為何要隱匿身形,鬼鬼祟祟的。而且你身上貼著的這張“靈隱符”,是罕見的高級符,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從哪里弄到的。”韓立雙手倒背,盯著少女的苗條背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

  “不用再解釋什麼了。你先乖乖的跟我回去,等你師祖收功後,再決定如何處理你。”

  少女一驚,還想再分辨幾句。韓立根本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冷冷的說道。

  黃衫少女一聽此話,終於害怕起來。

  她猛然將手中緊握的另一張符捏碎,身上黃光一閃,瞬間化為一道驚虹,就激射而出,沿著長長走廊就想要逃離此地。

  韓立冷冷的觀望著,並沒有動身去追的任何意思。但黃色遁光剛射出十餘丈遠,在一個拐角口處時,附近的一處牆壁上突然憑空噴出一團粉紅色香霧,一下將遁光罩在了其中。

  少女遁光一散,身形在霧中晃了幾晃,翻身栽倒。

  黃光閃動,銀月從噴出香霧的牆壁上一跳而出,優雅的擺動幾下狐尾,笑嘻嘻的走到了少女身旁。
第七百一十四章 識破與伏擊


落日殿,歷代掩月宗擔任大長老之位修士才可居住的地方。不但必定修建在靈眼之處,而且殿中禁制重重,除了寥寥幾位長老外,任何人沒有大長老允許,都不能隨意接近此殿。
    這時,遠處一道尺許長紅光從飛射而來,在落日殿禁制外面盤旋了幾圈後,竟“滋溜”一聲,毫無阻攔的遁入了大殿之中。
    紅光連穿過數層若有若無的禁制後,幾個拐彎,飛進了一間側廳之中。
    那裡正有一名面目秀美的女子,閉目盤坐在蒲團上,膚色雪白冰冷,年約二十餘歲,身上隱隱散發著陰寒之氣。
    紅光瞬間飛至了此女面前,這女子似乎知道的緩緩睜開雙目,眉頭一皺之下,沖紅光招了招手。
    頓時紅光化為拳頭大小的火團,徑直落在了此女的手上。
    冰冷女子盯著火焰,面無表情的不發一言,忽然一翻手,火團瞬間熄滅了。
    “這丫頭搞什麼鬼,竟然主動要見我?不過既然口風軟了下來,過去看看也好!”此女喃喃的自語道。
    這女子顯然也是雷厲風行之人,隨後化身一道白虹,飛遁而出,片刻後就出了落日殿,直奔某個方向而去。
    沒多久,此女飛遁到了南宮婉的洞府前,光華一斂,落下了遁光。
    她稍微打量了下四周,看起來一切正常,洞府外的禁制法陣仍然殘缺不全,沒有異常之處。
    她這才放心下來。直接走到洞府大門外一抬手。一道白色法決打在了石門上。大門竟然自行打開了。
    蒼白女子沒有客氣。不慌不忙地走了進去。
    “參見師祖?”石門後早有一人在那裡候多時。一見此女進來立刻大禮參拜。看身形容顏正是那名黃衫少女。
    “你地修為似乎比上次見面時精進了一些。看來給你地丹藥。已經服用了。”冰冷女子隨意掃了黃衫少女兩眼。淡淡說道。隨後往洞府深處緩緩走去。
    “這多謝師祖賜藥!否則。弟子哪能精進如此之快。”黃衫少女秀首微低。緊隨後地回道
    “你知道就好!南宮師妹在府內還安穩。沒有什麼古怪舉動吧?”此女又問道。
    “沒有。南宮師祖除了今日見了一位弟子外,並沒有其他舉動。”少女一絲不苟的說道。
    “這事我已經聽你藍師叔的傳音符說過了。那弟子似乎轉交什麼禮物。人應該走了吧?”
    “那弟子只是宗內一名低級管事,已經在小半日前離去了。但南宮師阻收了禮物後,似乎反有些不高興起來。”少女繼續恭敬地回道。“哦!什麼禮物,能讓你師叔也會不高興?”此女一聽此言,神色一動的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一把銀劍法器而已。只是南宮師祖見了此劍,頗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黃衫少女將秀首更低了三分,但口齒清楚地一一道來。
    “大概是南宮師妹以前遊歷時結交的散修吧。這倒很正常。”冰冷女子先是一怔,但想了想後,露出一絲詫異的說道。
    “師祖所言極是!南宮師祖就是收到銀劍,獨自思量了一段時間後。才忽然發出傳音符要見師祖的。”
    “能讓我這位南宮師妹改變了主意,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南宮婉的師姐似乎有些好奇起來了。
    “以後繼續盯南宮師妹的一舉一動,我給你的高階靈符。以師妹被禁大半法力地修為,應該不會發現你的監視。只要辦好了此事。我自會給你許多好處的。”這位掩月宗的大長老不經意的吩咐道。
    但在說話間,兩人已經快走到了大廳之外。
    “遵命,師祖!南宮師祖就在廳堂內等你呢!”黃衫少女以極低的聲音細聲答道,接著就將此女引到了廳堂入口處。
    冰冷女子本想按照往日的謹慎習慣的,仔細掃視一下四周再走進廳堂的。但是她剛一在廳堂外露面。裡面就傳來了南宮婉的聲音。
    “師姐!你進來吧。你讓我思量地事情,為了本宗我可以勉強答應下來。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先承諾我才行。”
    南宮婉的聲音隨意,冷靜異常。
    但其師姐一聽此言,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她頓時不及多想的大步走了過去,口中同時欣慰說道:
    “南宮師妹!你終於想通了。真是太好了!無論是什麼條件,只要你肯嫁給化意門地魏長老,我都會答應的。若能借助魏無涯之力。我們掩月宗的興盛。是指日可待的。”
    說完這話,她往裡面定睛一看。廳堂中的一切都落入了其目中。
    南宮婉正坐在籐椅上。手中拿著一柄煉製粗陋的銀色巨劍,橫在身前,一雙美目眼也不眨地仔細鑒賞著。仿佛剛才的話語,根本不是從她口中而出一樣。
    一見這種情景,冰冷女子自然一愣,腳下也放慢了三分。但還是走入了大廳中。
    目中一絲驚疑之色閃過,南宮婉師姐正想開口問些什時,卻神色一變,一隻手臂毫無徵兆狂向後閃電一抓。
    尖尖五指出射出數寸長的劍芒,犀利無比。
    而那裡正是那黃衫少女所站之處。
    少女面對此攻擊後,驀然抬首的詭異一笑,隨後身形一矮,黃光閃動,整個人一下沒入了青石地中,而地上只留下一件被劃破的黃色衣衫。
    少女卻已經蹤跡全無。
    一見此種非同一般的土遁術,冰冷女子毫不遲疑的光華一閃,整個人急忙向後飛射出去,要一下遁出大廳。
    但就在其身形才剛起時,一柄數丈長的青色巨劍從門外呼嘯飛來,迎頭就是狠狠一斬。大有將此女一劈兩半之勢。
    此女臉色打變,十指猛然一彈,十道尺許長寒芒脫手射出,正好擊在了巨劍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青光,白芒交織到了一起,巨劍和此女同時倒射了出去。
    冰冷女子只是退出了數丈遠去,就停了下來。
    而青色巨劍光華一散,突然化為數十口飛劍,上下盤旋不定,而在劍陣中間則現出了一名相貌普通地青年出來。
    此男子面帶微笑,不慌不忙地望著女子。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師妹,這人和剛才假冒玉兒的女子是誰?”此女一看清楚韓立地修為,目光一縮,冰寒的說道。
    隨後單手往腰間一模,一塊紅色權杖出現在了此女手中。
    “禁制權杖!”韓立目光一轉,盯住了權杖,沉聲的說道。
    “哼!南宮師妹果然都將一切都向你說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這是我們掩月宗門內之事。這位道友還是及早收手的好。否則,閣下就要同時面對我們六派的追殺。”女子冷哼一聲,出言威脅道。
    “師姐何必危言聳聽。師妹在六派中又不是沒有幾個知心好友。若是知道師姐如此對付同門,恐怕反對師姐不利吧?至於你手中權杖雖然可以引發我身上的禁制。但是你以為我會給你發動權杖,施法引發困心術的時間嗎?”南宮婉已經將手中銀劍收起,婀娜的站在那裡冷靜說道。
    隨後南宮婉檀口一開,一隻火紅圓環從口中噴射而出,正是她的本命法寶“朱雀環”。
    聽了此話,冰冷女子目光陰森起來,見到對面韓立也沒有一絲退卻之意,當即臉上怪倔之色一閃,一隻長袖猛然抖出。
    一白一黑,兩口飛劍從袖中先後飛出,隨後一個盤旋後,體形暴漲,化為兩口丈許長的巨劍。
    白色飛劍潔白如雪,散發著冰徹刺骨的陰寒之氣,黑色飛劍炙熱難耐,絲絲黑色火焰閃爍不定,竟是一對難得的陰陽冰火劍。
    隨後此女冷笑一聲後,握著紅色權杖的玉手輕輕一抖,低眉垂首的念念有詞起來頓時權杖上靈光閃動,一層妖異的紅光漸漸浮現在了權杖上。
    但早已盯著其舉動的韓立,哪能讓她如此順利發動禁制。當即想也不想的單手一拋,一個銀色小鐘被直接祭出,化為一道銀光在頭頂盤旋不定。
    接著韓立法決一催,鐘口一橫,對著冰冷女子響起了嗡鳴的鐘聲。
    淡銀色音波出現,直接罩向了對面之人。
    幾乎與此同時,韓立又兩手一搓,再左右一揚。一紅一青兩道法決,分別打在了附近的兩跟廳柱上。
    大廳中佈置下的法陣禁制,在顫抖中也發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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