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武俠] 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全書完)

第二百七十章 強者對話

         
    在眾將還沒來得及因為商場主的大軍無法准時前來救援而擔憂前景的時候,就有士兵飛奔來報,說西城門失守,江淮軍攻了進來,還說竟陵內部有叛徒勾結外人,里應外合地打開了西城門.

    這一個消息簡直有如晴天霹靂.

    直震得所有的人也驚呆住了.他們想不到自己正在浴血奮戰之際,竟然還有人在背後捅刀子,開城通敵納降,勾結外人來謀取自家的城池.老將軍馮歌氣得面色發白,渾身亂顫.他極度生氣,不過更是擔心,他擔心徐子陵會一怒而去.

    不過這一個擔心在徐子陵第一個時間率眾沖下去抵抗敵人而化于無形.

    西城門的守軍,還有獨霸山莊的守衛,似乎與攻進來的江淮軍發生了極其激烈的戰斗,一路上都是人頭殘肢,一路上血流成溪.等徐子陵和馮漢馮青他們趕來時,受創嚴重的江淮軍正在向城外退卻,撤軍回師,並沒有進一步強攻.

    不過作為報複,江淮軍將所有竟陵守衛的人頭砍了下來,堆在西城門口,來表示他們進攻受挫的憤怒.

    事後草草清點了一下,馮歌發現因為不知何人的通敵,打開了城門,致使整一支西城門的上千守軍全部陣亡,甚至江淮軍直攻入比較靠近西城門的獨霸山莊,並與獨霸山莊發生極大強度的戰斗.整一個獨霸山莊上上下下三千多府衛全部戰死,莊主方澤滔也讓高手圍毆致死.

    不知是作為對這一個莊主的憤怒,還是因為當時這一個獨霸莊主正在做某種事情沒有來得及穿衣服,結果,他死得格外的難看.

    他赤身祼體地被人殺死在花園之內,渾身上下讓人砍了數十刀.連腦袋也讓人割下掛在邊上的小亭子里.

    二莊主失蹤,不過他的那個三年來形影不離的親衛卻讓人殺死在屋子時,還被人剝了臉皮.

    幸好在黑暗中江淮軍因為不知道是否陷入圈套而撤出竟陵,否則單單是從他們還有足夠地余力帶走他們戰死兄弟的尸首這一點,馮歌就覺得自己的後心發涼.如此強大攻擊力和隱蔽的對方,這樣的江淮軍,必是杜伏威江淮軍中是最為精銳的紅帶執法團無疑.

    只要他們,才能無聲無息地在內鬼的帶領下攻擊獨霸山莊,才有可能殺掉獨霸山莊的大莊主方澤滔.才有可能殺死獨霸山莊的三千多府衛和西城門地上千守衛.方澤滔的死對不少竟陵守衛來說是一個打擊,他們的後援和希望竟然讓人殺死在家中.

    可是這個消息對于老將軍馮歌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少了方澤滔在後面拖後腿,竟陵會更加團結一心地抵抗敵人.馮歌再也無須擔心自己手中的那一點兵權被奪,再也不用擔心日後方澤滔會以任何借口驅動衛晶公子.向江淮軍納降或獨吞勝利,與飛馬牧場反目成仇.

    這,是馮歌最不願看見地.

    他一直就很擔心,衛晶公子會一戰成名,聲名大噪而引起方澤滔的嫉妒.畢竟,無論如何,方澤滔都是竟陵之主,萬一真有那麼一天,他馮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件事情發生,而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方澤滔死了.這真是讓馮歌松了一大口氣.

    有了衛晶公子,竟陵有沒有方澤滔根本就無關重要,反正他也不思抵抗,整天沉迷酒色,甚至還派人去江淮軍中談條件.老實說,馮歌相當懷疑是不是方澤滔自己引禍上身.讓江淮軍借機干掉了.不過當著眾將之面,又有衛晶公子這個外人在場,他只要先把這一個疑團壓下.

    這個疑團也沒有多久就得到解答.

    天還沒有大亮,江淮軍就押了上百個竟陵戰俘出列,說獨霸山莊的二莊主方澤流納隆,借江淮軍之力格殺親兄方澤滔.又想用獨霸的三千守衛設計來伏殺江淮軍精銳紅帶執法團,不過幸好最後讓江淮軍洞穿這個膚淺的愚計,並且捕獲罪魁禍首.

    竟陵中人一聽二莊主方澤流投敵謀兄,又密謀反客為主.為敵所擒,個個都羞愧不已.

    杜伏威命人大聲嘲諷一番,再將那上百名竟陵戰俘斬首示眾,又將那個錢云和獨霸山莊的'二莊主’凌遲處死.江淮軍這一番舉動,極大地鼓舞了自己方面的士兵,也嚴重打壓了竟陵方面的士氣,不過卻讓馮歌歡喜得差一點沒有拍起手來.

    因為杜伏威不聲不響,不計前嫌,把那個二莊主方澤流給放回來,那竟陵才真叫頭疼呢!

    現在江淮軍要將他凌遲,雖然嚇人,可是卻一了百了,此時的竟陵,再也不是什麼獨霸山莊了,它屬于所有抵抗地竟陵中人,竟陵主已經死,其弟謀逆為敵所斬,正好借此激鼓大家,為大莊主方澤滔和死去的府衛們報仇雪恥.

    老將軍馮歌看向正沐浴在金色晨光之下的徐子陵,發現他從容不迫,神情淡輕,完全無視江淮軍在下面的各種威嚇舉動.他在金色的陽光下,有如一個金色的神明,高大威武,讓人不由自主地心中折服.馮歌頭一次覺得,守城地希望又漸漸回來了.

    在徐子陵的身後,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跟他站著.相比起昨日那種孬種的樣子,僅僅過了一天,竟陵的守衛們就成長起來了,他們的目光,頭一回像了個男子漢地樣子.

    而遠處城牆下的老百姓,則正在忙著幫忙做炊,他們出米出柴,無怨無悔地支持著守城.

    他們現在明白,竟陵才是大家,如果這個大家被陷,則自己的小家無存.

    所以一些被家人禁足的年輕人,也全部出來了.他們雖然還是一臉地稚氣.但也拿著刀槍,也跟著站到城牆之下,准備給守衛們做後援.

    這一切,就是竟陵守城的希望.

    而這些所有的希望,來源于一個年輕人,一個勇冠三軍卻無欲無求的年輕人.

    馮歌曾小聲懇求徐子陵暫接任竟陵城主一職,率眾抗敵,不過讓徐子陵以'外人來助,不參內事’為由拒絕了.除子陵只說自己會一直堅持守城.不會以任何的理由離去,直至竟陵之圍解開為止.

    城下的杜伏威似乎已經知道徐子陵在城頭之上,他率眾拍馬上前,揚聲高呼道:"徐子陵那個小混混給我聽著,限你于十刻鍾之內離城,否則別怪老杜我翻臉不認為."

    "你翻吧!"徐子陵一聽,哈哈大笑道:"杜大混混你也聽著,你不仁之師強攻竟陵,天下人不敢管你閑事,我偏偏看不過眼,你敢來攻,我就敢守.飛馬牧場的商場主與竟陵互為盟友,你們江淮軍不想腹背受敵就來攻吧!小心別敗得就褲子也掉了,光著屁股溜回你的曆陽!?"

    "徐小混混!"杜伏威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哼了一聲.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別怪老杜我不講兄弟之情.昨日一戰,我江淮軍折損近八千以上,這全是你干的好事!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之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馬上離城.我前事不計."

    "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兄弟."徐子陵大吼道:"那麼馬上撤兵!天下爭霸心須以仁義為先,絕不能像你一樣持強凌弱,竟陵城小無比,根本不堪重兵!老杜,你已有大城曆陽,你不好好治理,反倒四處征戰,只為掠人財物,如此蠻橫之舉,我豈能袖手旁觀?"

    " 我還不用你怎麼教我做人!"杜伏威沉聲道:"竟陵之主方澤滔再三拒絕加入我江淮軍,我已經給予他最好的條件.可是他不識趣.難道我高枕之前,容許有他人瞌睡?我豈能養虎為患?竟陵上下你們聽著,路在兩條,一是降,二是死.你們好好想清楚!你們不要以為來了一個徐子陵就可以幫你們守,他只不過是一個人,他再有能耐也沒有三頭六臂,他難道能夠獨力敵住我江淮十萬大軍嗎?"

    "我敵不住."徐子陵不等竟陵這力地人開口答話,馬上大吼道:"可是還有數萬竟陵百姓支持我!我徐子陵敢當放膽說一句,有我城在!老杜你有本事就盡管來攻!"

    徐子陵此話一出,本來讓杜伏威打擊得帶點垂頭喪氣的竟陵中人,情不自禁歡喜雀躍起來,他們齊聲高呼,大吼連連,一開始極為混亂,不過很快就彙成一波波的聲浪,'有我城在’'有我城在’'有我城在’!聲浪陣陣不絕,最後連城下的百姓也激動地加了進來,變成震天憾地的怒吼!

    "江淮!","無敵!"杜伏威手一舉,數萬江淮軍馬上齊聲大吼,聲勢更加嚇驚人,登時把竟陵方面地聲浪壓了下去.

    "無敵!","無敵!","無敵!"……

    在杜伏威的命令下,戰斗又開始了.

    巨鼓擂起,江淮步軍的方陣又再踏步出發,鐵牌車和投石車在工事兵的推動下緩緩碾壓著路面前進,樓車和擂木也緩緩迫近,城上城下,戰事一觸即發.

    直到現在,老將馮歌他們才知道,這一個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的衛晶公子,來自飛馬牧場的勇將,竟然是當日在八百親兵護衛之下強行格殺鐵騎會青蛟任少名的除子陵.聽江淮軍杜伏威的口氣,他不但與那個江淮大總管杜伏威是舊識,而且還是好友.

    可是衛晶公子,不,是徐公子,現在卻義無反顧地站在素不相識的竟陵這一邊,替他們守城.

    如果不是昨天他殺神一般的表現,如果不是他三辭竟陵城主而不接,大家都真有點擔心.可是現在,他們看見徐子陵那一身血衣地時候,只會為自己心底的懷疑感到羞恥.
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戰九日

         
    現在已經是江淮軍進攻的第九天,誰也沒有想到,在十萬大軍日夜不停的瘋狂進攻之下,小小的竟陵還能夠苟活下來.

    老將軍馮歌回想起這九天來,恍若隔世.

    幾乎所有原來的竟陵守衛都不在了,除了個別的大將之外,原來的竟陵守衛和新招來的新兵義勇三四萬人,全部倒在城頭之上.現在還站在竟陵城頭的,除了那一個九天來一直奮戰不息永遠不敗永不言棄的徐子陵公子,就是為他所感動決意追隨他而戰的竟陵百姓們.

    在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有滿臉稚氣的少年,也有一臉皺紋一臉苦相的老人.

    現在的竟陵城,只要他是人,他就會參與到守城之中去.

    現在竟陵城那些箭剁早就讓對方的投石車投平,整個城牆,也崩陷處處,江淮大軍不但把整條護城河填平,而且將整一片東城牆都用投石車投成沒有任何遮攔的禿牆,那個唯一的藏身之處,那個城樓,也早在江淮軍無數燃燒巨木的投擲下化作了一片火海而崩潰.

    竟陵方面為了阻擋攻城而來的江淮軍滾下的木石,已經把整面東城牆下填成一個斜坡.這一片斜坡,使整個竟陵民居木石的總和.這一片斜坡,埋葬了江淮足足三萬以上的大軍.整一個竟陵,再也沒有一間比人還高的民居了,竟陵的百姓為了支持守城,甚至連他們的牆下基石都挖了出來.

    獨霸山莊也化為烏有,它的所有金銀珠寶綢緞之類,都讓徐子陵分發到竟陵百姓的手里,可是這個時候,那些東西還比不上一張薄薄的大餅.最少,再薄的餅都能讓人果腹,而金銀珠寶,只有光瞪眼.都是自五天前江淮軍想出圍三缺一的戰策,竟陵的富戶就不住地偷偷逃亡,最後在這些人的蠱惑之下,也有少量的百姓出逃.

    可是更多的人相信,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竟陵.

    因為在竟陵的城頭,站著一個血紅殺神般的徐公子.

    自第三天起,嘗到強力抵抗的江淮軍就打出各種各樣的條件誘惑徐子陵離城,比如只要徐子陵離城,江淮軍將在攻下竟陵之後,將里面的所有財物分出一半給與他作為贈禮,前事不計.可是徐子陵將所有的金銀珠寶全部分發給每一個竟陵百姓,徹底粉碎了江淮軍的誘惑.

    第四天,江淮大軍又許下重金,于周圍請來江湖中的高手,包括在前段時間活躍在襄陽的"擁江聯",杜伏威又與襄陽城主將錢獨關訂定相互不攻之約,請來了襄陽漢水派的高手助陣,一同而來的還有其他幾個小門派的幫手,總共兩百人,喬裝成普通士兵,殺上城頭.

    這一戰,血戰經日.

    強大的敵人連吊橋和城門都打開了,就在竟陵所有人絕望之際,徐子陵渾身爆發了比天上陽光還要熾烈的金色,他手里拿著一把金色的怪刃,威武有若神明,他獨力守在吊橋上.城門之前,有他在那,沒有人得以寸進.

    他與兩百高手血戰一日一夜,在強橫地斬殺了上百高手之後,終于迫退了江淮軍.

    等到他重新回到城頭去的時候,他身上的傷痕累累,幾近百道.不過他斬下的人頭足有千人,不少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在位他洗滌身上的鮮血和包紮傷口之時,整個竟陵之人淚如雨下.

    第五天,也是最艱苦的一天.因這天江淮軍大總管杜伏威親自出手,在十數高手的相助下,輪番血戰,幾乎將徐子陵一個人強行打壓住,而竟陵方面也差點讓江淮軍強攻得手.不過此時徐子陵終于等來他的第一個援軍,一個叫刀劍狂的外族武士,他代替徐子陵守在城頭,抵禦了江淮軍五天來最是瘋狂的進攻.

    徐子陵與江淮軍大總管血戰經日,以徐子陵重創而杜伏威吐血而返而告終.

    在那一天,整個竟陵的百姓都在祈求太陽早些下山,*夜色*(禁書請刪除)早些降臨.因為江淮軍不擅夜戰,他們祈求天色早些黑下來,杜伏威好早些撤兵.看著徐子陵讓江淮軍十數個真正的高手夾攻,而整個竟陵無一人能為他分擔一分氣力,所有的人心里都痛苦異常.

    所以,他們只有希望上天憐憫,讓*夜色*(禁書請刪除)早些降臨.

    上天沒有聽到所有竟陵百姓的祈求,不過,有一個人聽到了.在落日遲遲不肯墮下江面時,徐子陵又等來了第二個幫手,一個白衣文士,他使著一把閃動金光的寶劍,劍聲隱隱有禪音吟哦,劍聲隱隱有佛光正氣的他三劍迫退了同樣受創不輕的杜伏威,救下了幾近虛脫的徐子陵.

    不過這一個援手之人並沒有像那個刀劍狂人一般,他甚至不肯接受全體竟陵人的挽留,飄飄而去.

    第六天,飛馬牧場的援軍終于到了竟陵的城外,不過他們沒有能突破江淮軍的阻攔,沒有能突進來.他們的到來對竟陵絲毫無助,只是每一個竟陵人,都得到了極大的精神鼓舞.原來徐公子說的沒錯,飛馬牧場的商場主並沒有像江淮軍所說的那樣,並沒有舍棄他們.

    他們來了,終于來了.

    與飛馬牧場同樣強大的江淮騎軍分兵作戰,持著人數和訓練,將心急來救的飛馬戰士遠遠的驅出竟陵百姓的視線.在那一天,江淮軍每隔一個時辰就在城下宣揚一次,說他們已經將飛馬牧場所有援軍殺掉或者俘虜的消息,甚至找了不少人假冒飛馬牧場的商場主向徐子陵喊話.

    可是,徐子陵立于城頭,始終不為所動.

    第七天,江淮軍將所有逃出城外的富戶和百姓綁到城前,命令竟陵投降,否則就將他們的親人族人斬殺當場.這一次,竟陵百姓頭一回代替徐子陵作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誓死不降.

    上千竟陵富戶和他們的下人全部斬殺于陣前,那人頭堆起來簡直就像小山一樣,可是,這並沒有嚇倒竟陵中人,相反,更迫起他們的抵抗之心.

    第八天,那個白衣文士又出現在兩軍陣前,他約見杜伏威,希望化解雙方戾氣,不過遭到江淮軍大總管杜伏威的斷然拒絕.那個白衣文士駐足于陣前,看了一眼城頭之上的徐子陵,再次飄然而去,他還是沒有留下助徐子陵守城.

    不過這個人的不仗義更加激發了竟陵百姓的怒氣,他們蜂擁而上,搶過了垂垂欲倒的守衛們的刀槍.婦人們把那些死也不肯下城頭的士兵拖下了城牆,讓她們的丈夫兒子,代替守在城頭,站在那個一直佇立城頭的徐公子他的身後,讓他知道,他絕對不孤單.

    就算天下人都不肯幫助他,那麼還有竟陵的百姓,他們願意做他的後盾.

    竟陵的百姓,絕對不會讓那個刀劍狂人,那個外族之人用那種嘲諷的眼光看著他們的.他們要讓那個刀劍狂人知道,想必起這一個外族人的朋友,竟陵城人比他更有資格和更有誠意站在徐公子的身後.

    與竟陵守衛相同的是,經過八天瘋狂進攻的江淮軍,也疲倦到無經複加的地步.

    他們之中甚至出現了少量的逃兵.

    這一切當然不是來自竟陵方面的壓力,而是來自大江之上.在第八天上午,大江之上來了一支古怪的船隊,他們將攔阻的江淮水軍的船通通都砸翻,弄沉,或者放出大火,將它們通通燒毀.江淮軍的水軍雖然不及陸上步兵有名,可是在群雄之中也是有數的.可是卻讓那支古怪的船隊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江上那熊熊大火,江淮軍第一收攏了兵力,他們退回了岸上,但仍然圍城不去.

    與此同時,江岸的另一沿,飛馬牧場的商場主業帶著數千騎兵與江淮軍對沖,她並沒有像江淮軍謠言那樣被擊敗或者俘虜,她沖出了江淮軍的包圍和阻擊.

    商場主甚至還派出了最得力的部下,殺出血路,前往竟陵,說只要竟陵方面固守,永不放棄,飛馬牧場已經全力支援,竟陵之圍終有解圍之日.

    第九天,江淮軍瘋狂了.

    他們一邊分兵抵住飛馬牧場的戰士,一邊立起來木寨設拒鹿馬下尖樁防禦著那支船隊登陸,一邊瘋狂的進攻,想借最後之力,強攻下竟陵.竟陵方面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防禦的東西,所有的油都潑在城牆之上用來燃起大火,以阻止江淮軍的進攻,所有能燒得的柴薪都用來燒開水,潑灑在江淮軍的頭上.

    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後的固守,這也是敵人最後的進攻.如果守住了,那麼竟陵得保,如果守不住,那麼前功盡棄,徐公子一番心意,商場主和那個還不知道的艦隊之主,他們的心血度付之東流.所以幾乎能動的竟陵人都爬起來了.

    他們密密麻麻的站在城頭,用身體組成城牆,用身體來抵抗著江淮軍的最後進攻.

    血戰一日,雙方死傷累累,不計其數.

    聽到江淮軍的金鍾敲響,看著江淮軍緩緩後撤,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動而泣,各個流淚不絕,無論男女.

    這一仗太苦太苦,但是,他們終于還是咬牙關撐過去了.

    現在回頭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這偏偏是,事實.

    十萬江淮軍,真的讓竟陵人用雙手,將之拒之門外.十萬江淮軍,他們曾經攻無不克,就連堅如曆陽這種大城,也讓他們一攻而下,可是,他們止步于小小的竟陵.

    這一切,因為有一個人.

    那個九天來一直站在大家最前面的人,那個血戰最奮勇當先的人,那個與竟陵沒有一點關系的人,那個與江淮軍大總管據說還是朋友的人,那個斷然拒絕任何條件拒絕任何謠言死守孤城的人,那個獨力守在吊橋和城門之前對抗著上百江湖高手的人,那個在江淮軍確定退卻之後悄悄離開的人,那個甚至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竟陵謝意就悄悄離開的人.

    在江淮軍整軍撤離的時候,徐子陵也離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三女相伴

         
    沒有任何一個竟陵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家只知道,他走了.

    在沒有守城的日子,他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只是想借機吞並竟陵這一個軍事重地;他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只是想做這個富裕的竟陵城主;更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他來這里守城,只是為了揚名天下而不是真心義助.

    他沒有像別人所言,他甚至沒有多留一刻.

    他沒有接受任何一個竟陵人的感激,如同來時那樣無痕無跡一般,他不聲不響地走了.

    與此同時,那個外族人也拒絕了竟陵人的謝意,淡然上路.飛馬牧場的商場主倒是派了些人來慰問,又送了好些食物衣物之類,可是大軍卻沒有像別有用心的人猜疑的那樣進城掠奪竟陵,相反,那些飛馬戰士走得無影無蹤.連竟陵城是什麼樣子也沒有看到一眼,他們就在商場主的帶領下離去.

    江上那一支船隊,則尾隨江淮軍的腳步,監視著他們一路撤離.

    挫敗後的江淮軍,雖然人數僅余一半,可是他們沒有任何潰敗的樣子,甚至在撤軍之時還保持著整齊而又井井有條的隊列,雖然他們每個人的面上,沒有勝利的喜悅, 不過也沒有垂頭喪氣的樣子.如果不是飛馬牧場和江中那支無敵船隊的出現,江淮軍絕對能攻下竟陵,任憑那個徐子陵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他沒有那麼強大的援兵, 那麼他絕對不可能守住那個小小的竟陵十天.

    只差一點點,他們就可以攻下竟陵.

    只差一點點!

    如果沒有那支始終什麼的船隊,江淮軍也可以在飛馬牧場的阻擊下強攻.可是那支船隊太可怕了,幾十近百艘江船,不過半天就讓那支船隊統統轟沉入江中,這種可怕又不明的對手,還是少惹為妙.那一支神秘的船隊,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到底是誰的朋友,來援是為何事?

    只知道,他們在李子通攻擊揚州時出現,把李子通這一個自稱水上霸王的家伙打得慘敗.他們上一次大勝之後,沒有駐紮揚州,而這一次,也同樣沒有駐紮竟陵.這一支船隊到底在為何目的,是何人指使,目前還是一個神秘之謎.

    等徐子陵走後不久,正在眾人放聲痛哭悲傷不已之際,那個白衣文士又出現了.他靜靜地站在城外看了一會兒,在眾人莫名其妙的眼光之中,飄飄而去,飄逸得猶如一個上天謫降的仙人.

    "小公主這一回干得不錯."回到江船之上與單琬晶和傅氏兩女回合的徐子陵一邊向享受著三女為他細細包紮傷口,一邊大贊道:"開始我還以為情況有虛,不過親眼一看小公主指揮得那麼好.打得老杜的水軍落花流水滿地找牙,真是大快我心,來,讓我親一個獎勵獎勵!"

    "哼."單琬晶因為有羅刹女和冰美人兩人在場,她有點不好意思,帶點嗔怪地向徐子陵伸出白生生的小手,道:"誰稀罕你那個……快把我的禮物拿來,不然,不然本公主就把你扔到江中喂王八!"

    "夫人好嗎?"徐子陵拉起那只小手,閃電般在上面印了一口,等單琬晶反應過來,抽手回去.早羞得小臉緋紅如絳.徐子陵一看小公主要惱,連忙轉移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好久不見夫人了,不知她現在還好嗎?"

    "你光顧那個養馬的小姑娘!"單琬晶一聽,那氣馬上來了,用小玉指輕點徐子陵的額頭,大嗔道:"你哪里還記得我們?你早把我們給忘了,你這個負心人……"

    "那個小姑娘雖然黑了一點,不過長得挺精神的."傅君琸倒是在自那星點點小漆地唇角勾起一絲彎狐,她眼中微帶溫柔地道:"她的性子頗是好勝,倒有點像以前的我呢,我很喜歡."

    "哪里像!"冰美人傅君瑜微哼一聲否定道:"她除了會跟小公主斗氣,還會什麼?武功更是差勁!"

    " 當初她提出這一個計策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意外呢!"單琬晶卻不同意,微笑道:"只要我與她兩家表面上一直為得寵或者家族什麼利益爭鋒,相互仇視和攀比,敵人才會對這個家伙安心.要是我們姐妹盡是一家親近和和氣氣的樣子,那別人還不眼紅得要死?所以說,她那條計策很好,雖然她只會養馬,不過偶爾想點小計策還合用."

    "那麼簡單."冰美人傅君瑜還是有點不平,哼道:"誰會相信?"

    "會的."傅君琸倒是比較支持道:"世間太多緝毒女子,這樣也是難怪.日後只要小公主多在公眾場合跟那個商場主沖突,兩個人裝得再仇視和爭寵一點,那麼天下沒有人不會在你們兩個的關系上做穩中的.這一點對夫君而言最是重要,如果敵人有機可乘,多少就會安心些,也會對我們的勢力輕視些."

    "現在這些士兵怎麼樣?"徐子陵點點頭,專問小公主道:"適應了些在江船生活了嗎?"

    "江上沒問題."單琬晶搖了搖頭,道:"可是要到海上去,就他們那副熊樣,相信他們不掉層皮才怪!"

    "那就讓黯魔隊和力士隊培你們回去好了."徐子陵伸手拉過小公主和傅君琸左右坐下,又抓住冰美人的小手,在她微微地掙紮之下,輕輕的把她摟坐在中間,伸手輕撫了一下她微顫的螓首,溫和地道:"其實我也很想培你們去的…"

    "不去也罷."冰美人傅君瑜此時連聲音都有點顫抖,她低著芹首坐著一動不動,一聽徐子陵那麼說,她忽然接口道:"你那麼忙,誰要你培!"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竟然莫名地多了一絲的人氣微溫.

    "夫君,我們這一次回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你不必太多擔心."傅君琸雙手圈著徐子陵的右臂,靜靜地的道:"黯魔和力士兩隊有如你的左臂右膀,你平時總有用著他們的時候,特別在日後大戰,你如何少得…我們會小心的,你放心罷."

    " 聽我的."徐子陵轉過頭去沖著傅君琸微微一笑道:"那些倭人絕對不是可以輕敵的,他們根本沒有人性.什麼事都能做的出,我如何放心讓你們兩個小女子回去? 不但黯魔和力士兩隊,遲些連斥候隊還有其他人我也會派過去去幫你們.對了,我會向老杜借他的紅帶執法團給你們用一陣子,不然你們以為那些倭人真的那麼簡單."

    "只有幾千倭人入侵."冰美人傅君瑜一聽,寒臉不變,語氣卻帶點歡喜地哼哼到:"用得著那麼興師動眾嗎?"

    " 既然他們敢來,你們就要好好收拾他們,這些東西你們不必把它當作人看待,能殲滅就殲滅,絕對不要對他們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徐子陵拍拍冰美人的小腦袋:" 雖然現在你師父那封書信寫得並不明確,不過我相信幾千倭人根本就不可能入侵吞並你們高句麗,所以,我猜那只會是它們的先頭部隊.還有,我猜新羅和百濟這兩國跟他們有一定的勾結.說不定他們到時還會臨陣倒戈一擊,總之,你們小心些."

    "有虛軍師他們隨行,又有黯魔和力士兩隊,你就放心吧!"單琬晶一看徐子陵臉色有些沉重,她連忙搖曳著他的手臂安慰道:"最多等我的水軍訓練好了.我也過去幫姐姐她們一把.要不,實在不行,我和那個養馬的黑美人一起隨你去掃平那些什麼倭人還不行嗎?"

    "可惜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徐子陵微帶恨意道:"否則我現在親自去殲滅這些垃圾."

    "與複雜的中原之地相比,你還是留下來做這個更有難度的吧!"傅君琸香唇微弧,她輕撫一下徐子陵那光潔的額頭,輕道:"現在各大勢力正盯著你.你的一舉一動盡在他們的注視之中,你不能跟我們去,否則,他們就要起疑了."

    "現在黯魔和力士跟我們走也好."冰美人傅君瑜小鼻子哼哼道:"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了."

    "記住."徐子陵輕輕摟住懷中害羞的微微掙紮的冰美人,帶點嚴肅的道:"如果不敵或者僵持不下,一定不准急于報仇,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無論形勢惡劣到什麼情形,都不准沖動做傻事!"

    "你好煩."冰美人微微激動的哼道:"你就不能說別的嗎?"

    "沒事的."傅君琸輕聲道:"我們會小心,而且相信在師尊的帶領下,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會將那些倭人擊敗地!"

    "我勸你們還是別太迷信那個傅老頭."徐子陵卻不同意地哼哼道:"他除了武功高點之外,還有什麼本事?做人跟打仗完全是兩回事,他做人還行,可是說道打仗…哼哼,你們這樣看著我干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看你們這樣子莫非想裝小狗咬人?"

    "誰要裝小狗咬…反正不准你對師尊無禮."冰美人嗔道:"快道歉!"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想對著你的小嘴巴說,一直說到你的心里去…"他話還沒有完,已經讓羞不處勝的冰美人一把推開,她那揚起的小拳頭在空中微微晃了一下,最後看在徐子陵一身是傷的情形下,才悻悻的收了回去.

    "怕什麼."臉上紅得像朝霞似的單琬晶強裝豪氣,她按耐不住心中思念,星眸漸漸迷離,她小手捧著徐子陵的臉頰,緩緩地湊近,吐氣如蘭道:"我想聽…"
第二百七十三章 情到濃時

         
    三女平時雖然可以同吃同睡,一同默契無比的練功,對敵,可是要她們在另兩女面前袒露出自己的全部和嬌媚之態,由心中的愛人向自己無禮的索取,由他任意的輕薄,那她們現在還是做不來的.

    特別是冰美人,她還沒有真正和徐子陵一起獨自相處過.剛才徐子陵還是第一次摟抱她的身子.她面嫩無比,一看小公主春意盈然,又看徐子陵一邊口舌纏綿,那壞手還一邊在小公主身上亂動.羞急得馬上就奪門而出.就連傅君卓,也輕輕掙開徐子陵的手,小手微顫的回自己的小房間去了.

    單琬晶一看她們倆走了,不由更是大膽.因為許久不見,她極是想他,心中著急的思念著他.

    思念他的一切.

    在徐子陵溫柔寬解著她身上衣物的時候,她也忍住羞澀為他寬衣解帶.當徐子陵的火吻印上她香唇的時候,她那小紅鯉早就著急不及待的鑽入他的白玉房子里,帶去她蘊含著濃濃情意的靈液仙泉.

    她向他奉獻著自己的美麗.讓他迷醉在自己高聳的豐雪和綻放的花朵之中.流連忘返.當他踏足于她那十里桃花之源,她表現了一個女主人最大的熱情.她熱情的把他挽留,讓他迷倒在她那片桃源仙境之中,她主動的帶著他.一起嬉戲于靈溪,一起嬉戲于桃林仙谷……

    她將自己最豐碩最香甜的大蟠桃奉上,請他細細品嘗,讓他感受到她的母性和溫柔,讓她這個'小媽媽’帶給他一種特殊的快樂.用愛情代替親情來慰藉他缺少愛惜的心胸.

    她甚至大膽的親吻他的火熱,在他暗示和歡喜之下,她無師自通的把他包容里來,用她甜蜜的柔唇.那小紅鯉調皮異常,輕輕一動.就會把他的氣息激得越發粗重起來.為了回報小公主如此的熱情,徐子陵自然拿出最大的誠意,來回應她的大膽.讓她在他的愛撫親吻之下禁不住意亂情迷的哼哼起來.最後越來越是大聲,直聽得隔壁的兩女藏在被子里不敢露頭,身子顫抖不已.

    一個時辰之後,無數次死去活來的小公主終于倦極而眠,她咕噥一聲,就像魚兒吐出一個泡泡.再也不管還大不滿足的徐子陵那壞手亂動.只顧收回她們那輕飄飄飛到天空沒回來的心智,擁著被子沉沉睡去.

    她轉眼入夢.酣夢中既甜又香,那小臉上帶著滿足又舒緩的微笑,連那雙大眼睛也彎成一絲絲月芽兒了.

    徐子陵輕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可是她也只是用那柔若無骨的腰肢微微扭動一下便不理會了.看到此番情形.徐子陵只好爬起來.給她蓋好被子,溜去找羅刹女.

    羅刹女也很是想念徐子陵,只是剛才在兩女面前不好意思.

    當徐子陵掀開被子,早有一具溫玉之軀無聲的撲入懷中,那火熱的香唇帶著灼熱的火星在尋找著愛人的嘴唇,那急急又灼熱的情火刹那點燃了兩個人之間的心胸……

    一番春風細雨過後.

    " 我累了."傅君卓帶點慵懶的抱著徐子陵.一邊躲閃著他在自己臉上的火吻,探出螓首,湊在他耳邊輕輕道:"還有一個呢,你難道不知道她的心嗎?都過了那麼久,你不去,一會兒她胡思亂想,要氣哭了我可不幫你哄……君瑜她面嫩,你可不准太過份,噢……你停一下,噢,小壞蛋……你可要先好好哄哄她……"

    "我先抱著你睡會吧."徐子陵一邊輕吻著傅君卓的那溫玉圓潤的小耳朵,一邊呵出一股熱氣道.

    那熱氣差點沒有把懷中玉人融化掉,可是她作為一個大姐,想的也多些.她在與他唇舌纏綿了一陣之後又記起了自己的妹子,那小手連連著急的拍打他的後背,一邊又急急想收回正讓他俘虜掉的小香舌.

    " 唔……噢……等等."傅君卓用小手托起徐子陵前俯的臉,帶著無限嬌羞的道:"把我帶到琬晶妹妹那里去吧,一會兒如果君瑜要是願意,也把君瑜她帶過來……我想過了,反正大家是姐妹,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要是三個分開來,只有我一個人擁著你,讓她們兩個空等,我這個做大姐的太霸道了……我們三個反正也是好姐妹,就一起伺候你這個小壞蛋吧!省得大家想抱你睡個好覺,也……噢……"

    徐子陵輕手輕腳的把這一個最懂徐子陵心思的傅君卓抱起來,一邊歡喜的親吻著她的香唇,一邊輕輕的把她抱回到單琬晶的小房間里,把她放進去和小公主呆在一起.

    小公主睡得正甜,就連徐子陵在她那傲人雪丘之上輕輕流連駐足也不知道.最後也許因為自睡夢中感覺到那傲雪紅梅正有人用力吮取,打擾了她的甜夢,帶點慵懶帶點嬌嗔的用小手在那個人的頭上輕打了一下,隨後又美滋滋的睡去.

    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徐子陵讓正替妹妹著急的傅君卓驅驅出出境,帶著無限的歡喜,溜下冰美人傅君瑜的房間,她的房門果然也沒有反鎖.

    等徐子陵悄悄的走近,他聽到她正在無聲的抽泣.

    自黑暗中,他的手順著淚痕,找到了她的臉和唇.

    他用自己的唇輕輕的印在上面,而她那個顫抖的唇則笨拙的一動不動,它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不過臉上又有一陣熱淚滾滾而下,這一回所含的卻不是自傷和愁容.而是驚喜和激動.

    徐子陵擁著她,將她半個嬌軀抱起來,抱坐在自己的腿膝上,手捧著她的小臉,輕輕叩開她那不知所措的香唇.輕輕吮吸著她那檀口中的靈液,讓她在他的不速到訪之下顫抖不已,傅君瑜僵木著身子,她覺得自己真是笨拙,一輩子也沒有像現在一樣笨拙.

    她太激動,意識到自己將要面臨什麼.她心中也盼望這一天早些到來,可是,當他來了,她卻不知所措的傻傻呆著,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不過她能感覺到,她身體里有了一股燃燒的烈火,由他的唇舌點燃,再由他那壞手到處傳播,在自己的身體各處熊熊燃燒起來.忽然之間.她發覺自己有點熱得不行. 恨不得扒光衣物涼快一下.可是她不敢.她心中雖然想那麼做,可是她怕他會笑話她.正在心中苦忍難耐的時候,他的手輕輕的替她解脫著.

    在她不知不覺之間,她發現自己的香肩正暴露在他火熱的唇下.

    他在親吻她那潔白如玉小肩膀.當她意亂情迷之時.那衣服漸漸褪去,就連那抹胸.也有一只火熱的手在悄悄的滲透.

    " 噢……"傅君瑜發覺自己不知怎的.竟然會在喉嚨發出那種古怪的聲音,可是她很清楚,這一種完全無法想像的聲音是發自她內心深處的.在他那只火熱的大手一路延伸到那個重要的位置時,當他攀上那高高的雪峰,帶點霸道的宣布主權時,她的內心一下子屈服掉,並且歡愉的叫喊出來……

    傅君瑜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做攀.一個平時很少用正眼看著自己的壞家伙,他此刻竟然正在溫柔的愛撫著自己.他是那般的溫柔.他是那般的深情,這,這簡直就像一個夢.

    可是這又不是一個夢.

    因為夢中沒有那麼甜美,因為夢中沒有那麼快樂.

    當他盡情的吮吸著她那傲雪紅梅之時,她竟然快樂得連魂也飛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那雙手就繞上了他的頭頸.當他要轉移過去另一邊親吻那一朵小紅梅時,她竟然怕他離開,而緊緊將他擁抱,將他按在她那豐盈的雪丘之上,讓他感受她滿懷的心意.

    她想他.

    她不要他走.

    傅君瑜覺得自己的心魂差點沒有融化在他的火吻之下,那妖柔無力的身軀也差點讓他的壞手揉碎.

    她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如此快樂過,從來也沒有如此舒心過.有心愛的人疼愛自己的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幸福.傅君瑜美眸之中又有淚水滾滾而下.並非是悲傷,而是快樂.她在自己情不自禁的歡愉聲中,用力的抱緊自己心中的那個壞家伙,她將自己的小檀口輕輕的印上去,印在他的唇上.

    因為她想學他那樣,想對著他的口,一直說到他的心里去,說出自己的心意來.

    徐子陵一點一點的教授著她各種愛的技巧,首先是吻,通過唇舌之間的無聲交流,一點一點的讓她那條笨拙的小紅鯉變成鮮活起來.

    她很聰明,學得很快.

    她很好學,進步極大.

    她很大膽,主動反擊.

    徐子陵有心教導,誨人不倦,而她好學向上,不知厭足,她恨不得把他的東西一下子全學到手.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這是一門很大的學問,並不是一個初學者能在短期學會而且精深的,特別在意亂情迷的愛火干擾之下,她覺得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煉.

    不過現在,她沒有這樣的時間,因為她正讓徐子陵暴風驟雨的親吻所打敗,整個人融化掉在他的懷抱之中.她覺得自己的心魂不知飛上了幾重天,足不著地,怎麼也下不來.徐子陵輕輕的解除她最後的褻衣,她雖然迷醉,可是身體卻自然的懂得配合,她把小香臀微微抬起,讓他更加順利的解放自己……

    她讓自己更加毫無保留的展示于他的面前,讓她最美麗的秘境里中最美麗的花朵向他驕傲的綻放……

    "我美嗎?"她輕咬著他的耳朵,問.

    "……"他沒有回答,不過卻用手代替著他的心聲.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無須回答這個肯定無比的答案.

    他把她抱起來,微俯下去,將她最美麗最驕傲的花朵輕輕親吻,讓她明白他的心意,讓她感受到他的激動和歡喜,讓她燃燒在他的情火之中,讓她從此快樂起來……

    她感應到他的親吻和吮取,感應到他的歡喜和情動.那心中既是害羞,又是激動,更是歡喜.

    她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明白他的心意.

    除了自心底高聲呐喊出來之外,除了將他緊緊擁抱,她,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表示自己的心聲,她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表達自己的歡喜.

    我,現在也成他心愛的小妻子了.……

    傅君瑜心中忽然閃現這樣的一絲甜蜜,于心田滋潤著,久久不散.
第二百七十四章 誤認是賊

         
    因為倭人入侵高句麗,傅君卓傅君瑜兩女因為掛念家鄉,掛念自己的師尊和師妹,決意返回.

    徐子陵此時在中原事多無比,之前的計劃也展開,如果中間離開,必會讓世人起疑,他雖然極想親自去斬殺倭人,可是時不合宜,只得無奈留下.不過因為那個傳人現在已經對他警覺.時時窺探在側,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使用黯魔力士他們了,因為現在就把他們這些精銳暴露出來不是最明智的行為.

    黯魔和力士兩隊就交給羅刹女冰美人她們帶回去,一來可以保護她們的安全,二來也可以代自己多斬殺幾個倭人.

    徐子陵對此次行動極是重視.不但虛行之親自帶隊,精英盡出,而且還向杜伏威借他的紅帶執法團.徐子陵為了討好老杜,決定把自己用飛鷹曲傲的功力和那種'血河車’絕學組建訓練的三百'血河’武士,其中一百個名額挑選自杜伏威的紅帶執法團,甚至同意把飛鷹曲傲的'鷹變十三式’還有'浪旋七轉’兩六紫色技亦傳授給其它的紅帶執法團成員,以提高他們的戰力.

    老杜一看自己這邊大占便宜,馬上飛鴿傳書回來,同意了派出紅帶執法團.

    商秀珣對徐子陵直接前往洛陽,而不再折返她的飛馬牧場大為光火.不過她也知道徐子陵與傅氏二女分別在即,需要多一點時間相處,倒也不願爭這一時之寵.回信只提了個要在她飛馬牧場中抽出一百個最精銳的武士新加入那個血河戰隊之中去的要求.

    她對徐子陵的黯魔和力士兩隊那可是羨慕得快流了口水.不說老杜的紅帶執法團,甚至李秀甯都有玄甲虎賁.這讓她覺得像自己那樣的商大場主.沒有一百幾十個精銳武士跟著簡直太失禮了,所以一聽說徐子陵有心組建血河武士,馬上提出這個要求.

    卜天志也提了點小意見.之前高占道他們占盡了便宜,高占首牛奉義帶領的力士隊和查傑帶領的黯魔隊出盡了風頭,讓卜天志極是羨慕.

    他雖然掛名是個黯魔統領,不過因為身份不能暴露出來,一直真正管事的只是查傑那個副統領.

    而且卜天志除了只有十幾個黯魔隊員是他自己的人,別的都是希望村的人,或者海盜,除了鷹眼小六子之外,其他人甚至連個小隊長也處不上.所以這次徐子陵建血河戰隊.他也想分上一杯羹.

    徐子陵聽了有些失笑.才三百人的血河戰隊.可是除了單琬晶放棄了之外,就連冰美人都說是不是在她們的族人找些人加入,以示公平,他怎麼可能均勻得過來.結果,血河戰隊最後把名額劃給了老杜的紅帶執法團,商秀珣的飛馬戰士,希望生命自由三個村子的水軍最精銳者.

    因為目前斥候隊人數最多.平時又分散,工作更危險,所以徐子陵決定用獲取陰癸魔心魔血兩上長老的功力來灌輸,以提高他們的戰力和增加他們的生命安全.

    額外得到好處的陳老謀大為歡喜,除了斥候隊這個名字不改不太威風之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贏家.

    事實上最大的贏家是,東溟小公主.

    因為她不聲不響.把整一個東溟女子親衛隊都劃入徐子陵的精銳戰隊之中去了.雖然她們的訓練實力這些都離黯魔力士這些真正的精英相差遙遠,不過只要徐子陵點頭同意了,那提高還不是日後的事?東溟小公主極是聰明.心中打的小算盤不會比任何人差.

    表面上商大場主占優,因為她那邊多了一百個血河武士,小公主現在什麼也沒得.

    可是東溟小公主卻不聲不響的多了一支屬于自己的精銳,名額盡可在她的東溟女子中挑選,雖然現在不成事,可是日後……所以,她又贏了那個商大場主足足九條大街還要多.對于單琬晶的提議,徐子陵本來有些猶豫,不過一聽她說那個女子戰隊就叫做'美人魚’,用兩人初時見面那陣對話中他戲弄她的詞語來作紀念,想想不由頗是感動,于是也就同意了.

    他心中更大的理由是,因為傅氏二女的離去,小公主一個人沒有些自己的親衛護著,難免讓他掛心.

    徐子陵與三女相處一天,依依不舍的上路,現在船隊要折返揚州,而他要去洛陽.

    那里正風云變幻,還有一個'和氏璧’等著他,他不去不行,萬一那東西落到了李世民的手上,那就大大不妙了.

    竟陵過襄陽的路上,徐子陵猛然記得了一件事,那就是豪門大族中沙家小少爺將要發生的中毒事件.

    他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蝴蝶效應會讓那件事發生了變化,因為那是一個長久的陰謀,而不是臨時起意.

    陳老謀留在襄陽城的斥候接到徐子陵這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要他馬上監視沙家的小少爺什麼時候會中毒.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只有按命令一邊守看著沙家大船,一邊等候著徐子陵的到來.

    結果事情遠遠比徐子陵想像中還要快,他還沒有趕到,那個小少爺就毒發了.

    最後那個監視的小斥候急得團團轉,他看著那個老仆沙福四處找人醫治,可是一天過去了,不但找來的人沒能解毒,還得加重了傷勢.那個小少爺越來越是氣若游絲, 隨時身死.聽著那個年輕少夫人那摧心肝的痛哭和悲傷欲絕的表情,年輕又無父無母的小斥候心智動搖了.他自作主張的把那個垂死的小少爺偷了出來.又留書說三日後讓沙家派來人接.

    結果這一件事讓徐子陵哭笑不得.

    不過他倒沒有責怪那個年輕的小斥候,在他的眼中, 一條活人的命比起什麼狗屁規矩要重要多了,所以雖然那個小斥候違反了守則,可是徐子陵不怒反喜.他不需要太過無情無義的手下,他需要他們熱血,需要他們頭腦靈活變通一點.為了獎勵那個小斥候.徐子陵甚至還幫他打通了全身的經脈,悄悄的傳授了一種他偷學自別人的絕技給那個小斥候.

    雖然陳老謀將那個犯了規矩卻'因禍得福’的小斥候禁足反省.不過卻對徐子陵私下傳授自己得意弟子一些武技那種事卻視而不見.

    自私之心誰都有點,反正是徐子陵自己願意教的.他也來個只眼開只眼閉.

    徐子陵的神醫是裝不成了.

    甚至當他抱著那個可愛的小家伙到約定的地方准備還給沙家的時候,他還讓對方當成了綁票的大盜.

    "大王"那個哭得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年輕少夫人向徐子陵伸出小手,哀求道:"進兒是我們沙家的唯一骨血.求求大王把他還給我,大王要金要銀盡管開口……"

    "是啊是啊!"那個老仆沙福也急得老淚盈眶,他一看見徐子陵那個人皮面具相貌粗獷左頰還有一條醒目的傷疤,就嚇得不輕.

    他覺得像徐子陵這種絕對是江湖的獨行大盜.他們喜歡獨來獨往,我行我素,誰要惹了他們,絕對是白馬子進紅馬子出的野蠻人.他上前作揖懇求道:"只要大王肯把小少爺還回給我們,那我們沙家願意以重金作酬!或者大王喜歡什麼,盡管開口,就是別傷小少爺."

    "……"徐子陵帶點頭暈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他真懷疑這些人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那個沙家小少爺在自己的懷中正歡快的吃著雞腿,哪里有一點被劫持的樣子?

    "少夫人你別怕."那個馬許然恨不得徐子陵馬上撕票,一看徐子陵武功似乎不怎麼樣,那膽氣更壯更足了.一聲大吼道:"有許然在此,這賊子斷是跑不了的!你最好趕快放下小少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最後一句,自然是沖著徐子陵大吼的.

    他就差一點沒有開口叫徐子陵動手撕票.

    "朋友."另一個大胖子管家陳來滿卻比較穩重,拱手道:"所謂出門不過求財.朋友想怎麼樣就開一個價好了,我們絕對沒有強動手的意思,朋友得了金銀可自去,我們絕不追究!"

    "我很像賊嗎?"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是一個賊,我何必請這個小家伙吃什麼雞腿?我何必抱著他?我為什麼不割下他的一只耳朵來威嚇你們呢?你們為什麼不問問這個小家伙,問問他我是不是賊?你們不相信我,難道連一個你們小少爺的話也不相信嗎?"

    "進兒……"那個華服的少夫人一聽,又走近兩步,看見徐子陵他沒有反對,大著膽子向他伸出手,道:"把進兒還給我……"

    "少夫人小心."那個小珠和另一個女婢小鳳兩人連忙讓前攔住她,那個小珠哼道:"這個人用的是誘騙少夫人的詭計,少夫人不可相信他,他是個壞人……"

    "你才是壞人!"在徐子陵懷中一直大口咬著一只大雞腿的沙家小少爺忽然奶聲奶氣的道:"你只會用拏針刺我,疼得我身上又熱又麻,哭都哭不出來,好難受,可是哥哥不但幫進兒涼快下來,還會請我吃雞腿,他是好人,唔,真好吃!"

    那個小少爺如此一開口.眾人登時把目光轉向那個小珠的身上,大家此時記得之前小家伙中毒的事.

    現在他的毒真的好了,剛才大家只著急他是否被脅持.可是現在猛聽這麼說,似乎另有隱情……那個小珠急得直掉哭,淚如雨下,她急急的分辨道:"小少爺吃了那人的東西,小孩子懂得什麼,什麼人給他東西吃,他自然就幫誰說話.這是那個人害小婢的,少夫人明查!"

    "馬老師怎麼看呢?"徐子陵笑問道:"想必你也跟這位毒害少主的小婢同一個意見吧.想必你也要說不用聽信小孩子之言吧?"

    "小珠姐是否毒害一事,我們沙家自會查明."那個馬許然哼道:"不過目前當下之急,就是拿下你這個賊子,保護小少爺的安全!陳管事,你們一起出手,先拿下賊子再細細審問,如何?"

    "這個提議深合我意."徐子陵倒是很贊同,他大笑道:"我就站在這里等馬老師你來拿人好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洛陽之鑰

         
    沙家那個少夫人一看徐子陵輕輕的把小家伙放下.可是小家伙卻扭著身子不肯回來.

    他非常驚恐的躲到徐子陵的身後去,探出小腦袋偷偷看了那個女婢小珠一眼,馬上縮了回去,好半天才伸出半張小臉,向他的母親招手,奶聲奶氣的道:"娘,你快來……"

    少夫人心急自己的寶貝兒子,也顧不得那麼多,掙開兩婢沖過來,一把搶過粉嫩可愛的小家伙摟在懷里不放,臉上流露出感人之極的母子真情來.那個管家陳來滿一直暗暗戒備,可是一看徐子陵任少夫人抱起小少爺就走.沒有一絲攔阻的意思,甚是驚訝.

    "好心當賊辦!"徐子陵掉頭就走.道:"懶得跟你們廢話."

    "走得那麼容易?"馬許然一看徐子陵那個樣子,還以為是怕了自己,又心急拿住他來洗脫嫌疑,大吼一聲撲了過來.鐵掌破空,風聲呼呼,掌未到,勁力已迫得周圍也為之一窘.

    在馬許然大吼如雷掌風震撼之中.

    那個女婢小珠五指在衣袖一翻,將一支細如牛毛通體漆黑的小針射了過來.無聲無息,無形無跡.

    徐子陵本來想等遲些眾人拿下兩個狗男女的,省得跟沙家眾人對他的印象大壞,不過一看馬許然和那個小珠竟然配合出手來攻自己,不由哈哈大笑.笑聲中,身形一閃,閃至那個馬許然的背後,單臂重揮.打得那個向前撲來的馬許然變成一個螺旋般團團轉.

    再隨手接過那支毒針,突刺在一個指甲底下,深深刺入馬許然的右手拇指的指肚里.

    那個馬許然遭此一記針刺,捧著手慘叫連連,亂蹦亂跳.痛不欲生.

    可是徐子陵的打擊還沒有完,他橫腿一掃,將馬許然掃跌,然後在馬許然那窄長尖臉的下巴著地之前來一記沖天炮,強勁的上勾拳打得他牙齒紛飛,牙血四濺,整個人打得沖天而起.

    天空有人.

    徐子陵.

    徐子陵雙手重轟,重重在砸在那個馬許然的後脊之上.在一陣令人牙根發軟的骨骼碎裂折斷聲中,在拳頭狠揍在身體的發出的悶響之後,馬許然整個人又像箭矢一般俯沖向大地.

    以頭搶地.

    他努力想伸出雙手支撐地面.可是他發現下面有人.

    徐子陵.他正張開雙臂,就像歡迎一個老朋友般向馬許然他張開雙臂.先是拉上他的雙手,運動把他拖下,然後再輕輕躲過,抓住他腰身,重重的舉著他倒插入地.

    這種打法太嚇人.

    陳來滿,沙福等人簡直不敢看.那個少夫人更是摟寶貝兒子直發抖.

    "轟……"馬許然整個人就像一棵樹般倒插入地,真至胸腹,除了雙腿似乎還有一點點顫抖之外,他整個人都死蛇般軟癱了下來.

    徐子陵抓住他的腿,連泥帶土給拔出來,隨手像拋一件垃圾般扔在眾人面前.

    "真希望下次馬老師抓賊的本事能更高明一些."徐子陵大笑起來,道:"不過也許他先學會帶眼識人會更加好一點.還有你.放毒針的功夫不錯,我很喜歡你的毒針,不過在這里想跟你提一個小意見.如果這刺在馬老師身上的毒針那毒性再強那麼一點點也許會更好點!"

    最後一句.徐子陵自然是對那個小珠說的.

    馬許然此時一臉烏黑.口鼻間流出的血盡是黑血.他那只中了毒針的拇指腫脹了數倍以上,深紫黑的手指腫得發亮,手臂和手腕處也漸漸變黑,漸漸腫脹,不一會兒,那只手簡直比起一個人的小腿還要腫大.陳來滿此時也瞪向那個婢女小珠,他護在少夫人母子的身前,深深戒備.

    沙福和另一女婢小鳳嚇得亂抖,也躲到陳來滿的背後去.

    現在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如果身手那麼厲害的徐子陵是敵人,自己這一邊的人早就讓他收拾了.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把小少爺放回來,他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來要脅沙家,可是他沒有.

    這證明就是真的如他所說,馬許然和那個小珠才是內鬼,才是要害自己小少爺的壞人.所以當大家一看到馬許然手上的毒針,個個都嚇呆了.雖然大家的眼神很不好,可是那個小婢卻絲毫不懼,要不是徐子陵,相信她是不會把在場的人看在眼里的.

    她面色一寒,盯了徐子陵一眼,轉身就逃.

    她的輕功出奇的好,不等陳來滿撲到阻止,她已經蜻蜓點水般掠過平地,飄向大江,又在江面上急促的連點幾下,躍至近江心處,再沒入水中,化作一條美女蛇游走了.

    徐子陵微想了一下,放棄了追擊.

    他不願再生枝節,因為襄陽不家不少事等著他去做.所以只是跟那個小家伙揮揮手,自顧轉身就走.

    "等等……"那個少夫人一看徐子陵要走,抱著小家伙沖了過來.一路小跑跟著,氣喘籲籲的道:"請等一等,先生救回小兒,又指明凶手,碧素甚是感激……等等,請留步……"

    "啊,你不當我是凶手就好."徐子陵哈哈大笑,回身拋給那少夫人一個小物件,道:"我與你的寶貝兒子有點緣份,送你這個小東西,下次如果家里有什麼難辦的事,就把這個東西掛出門口,自然有人來問你們有什麼事要幫忙的."

    "先生等等,先生您的高姓大名."那個少夫人接過,帶點驚訝又帶點不解,不過她來不及解開心中種種疑團.徐子陵已經隨風而起,飄然而去,她看了他的身影,又看了看掌心那一個小銀牌,目光充滿了驚奇.老仆沙福和婢女小鳳此時才懂得恭賀她.

    "真是一個高人……"陳來滿看著徐子陵快消失的身影,老成持重的點點頭道:"原來小少爺為高人所救,不過.我們這回真是誤會大了!"

    "先生他生氣了嗎?"少夫人急得眼淚也下來了,哀憐的道:"都怪我這個婦道人家誤事,把恩人反當賊人.先生此走,碧素真是心中內疚非常……先生他對進兒有恩,又幫我們指出內奸,卻不肯把姓名留下,定是惱了剛才我等的無禮……"

    "所謂高人行事,都是這樣."陳來滿看了一眼少夫人手中那個小小的銀牌,恭賀道:"夫人手中的這個信物,也許是日後與那位高人相見相認之物.他不是說我們日後有難,他還會來幫忙嗎?夫人何必過于擔心傷懷……"

    "可是我們一家即將搬去洛陽."少夫人輕柔的把那個小銀牌掛在寶貝兒子的粉頸上.幽幽發歎了一口氣,道:"怕是與先生再也相見無日了……此等大恩,不知何時才能報還……"

    徐子陵處理完沙家的事,心情倒是挺好的,雖然擱誤了一點行程,可是他最少趕得及救回了那個小家伙一命.單單是這一點.就讓他心情大好.

    和氏璧不會那麼容易就交給李世民的.就算是做假,師妃喧也會問問宋師道和自己什麼為君之道.然後再跟李世民對答一番,讓李世民折服自己和宋師道兩人,再將那個和氏璧送給他,那看起來才叫公平.既然可以順手造勢,又可以顯出慈航靜齋為天下挑選明君的慈悲和用心良苦來.

    徐子陵很惡意的猜想,這個師妃喧會不會把那個和氏璧送給自己.然後讓自己親手把這個代表天下權勢的和氏璧轉送給李世民.這一來可以防止自己爭奪,二來又可以為李世民造勢,三來還可以拉近李世民跟自己的關系,讓天下人都以為自己是站在李世民那一邊的.

    萬一真讓她用這一條毒計,在千百人面前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拋給徐子陵,相信徐子陵他只有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

    徐子陵為了防止師妃喧弄這一手,決定真小偷假小偷也要做一次.他不盜了和氏璧,絕對會讓師妃喧壓著打,他可不想在表面跟師妃喧這一個慈航靜齋的傳人翻臉,他可不想跟近有白道中人對抗,他更不願意光明正大的站在代表天下百姓的慈航靜齋的對立面.他還沒有那麼傻.

    要跟慈航靜齋玩對抗,只能在心中,絕不能在表面上.

    洛陽方面他已有一定的計策,不過現在襄陽的李密和錢獨關他不想就此空入寶山,他不將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搞得一團糟,他根本就不安心去洛陽.

    再說,他去洛陽,最好是找到一把去光明正大的打開洛陽大門的鑰匙.

    而這一把鑰匙,就在李密手里.

    准確來說,這一把鑰匙,即將到李密的手里.如果不是徐子陵中間截掉他的連環妙計的話,相信李密會得意好一陣子的.

    徐子陵佩服李密他想出的那個妙計,不過他佩服歸佩服,卻一點兒也不會心軟,更不會理會李密是否因此哭死.他只想,李密倒大黴的時候快到了,自己不踩他一腳, 別人也不會客氣.所以,徐子陵對李密辛辛苦苦用了上千精銳好手扮成馬賊搶了那一個人回來做籌碼的這種做法非常欣賞,覺得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麼,都簡直太對不起他這條妙計.

    既然李密扮馬賊劫人,那麼徐子陵他就裝英雄救人吧!

    有了這個人,去洛陽的理由就有了.

    有了這個人.打開洛陽大門的鑰匙也有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絕色美人

         
    之前宇文化及在揚州大敗,只好整軍北歸,可是北方有不少狼族之人見機支持宇文家,入土中原,後來漸漸在宇文化及的主持之下,宇文化及又有點風聲水起了.宇文家的壯大讓周邊的勢力感到威脅,于是洛陽的越王楊侗乃與李密結成聯盟,共抗宇文閥.當然,他們兩者也是各取所需,狼狽為奸.李密有兵無名,楊侗有名無兵,正好各取所需.

    于是李密接受越王楊侗封賜,成為洛陽越王系的魏國公.

    瓦崗軍表面與洛陽和解,全力攻擊宇文閥.

    宇文化及雖然是個人才,但相比起李密這一個老狐狸,他還差得遠.兩軍大戰數場,最後李密慘勝宇文化及.此時洛陽的王世充見有機可乘,遂率精兵到偃師,想趁機攻打李密.豈知越王那陣營的人畏懼王世充遠多于畏懼李密,楊侗更是覺得自己與其做王世充的傀儡,還不如借刀殺人,借瓦崗軍的力量把王世充干掉,自己也可以做兩天安樂皇帝.

    故越王系的將領暗中勾結李密,陰謀對付王世充.

    王世充命不該絕.

    李密和越王的手下雖然處事機密,誰不知卻是讓董淑妮知道了,還讓這一個只有輕功還不錯的絕色美人給逃了出來.一頓好追之後,終于讓裝成馬賊的李密大隊窮追數百里之後,抓到這一個絕色美女.可是誰不想李密他太得意.和手下眾人談起這件事時.讓躲在屋頂准備搞亂的徐子陵聽到了.

    徐子陵知道李密為了奪得洛陽,把這一個絕色美女許給了與王世充是死對頭的孤獨峰,不過不知道還有那麼多後續的陰謀.原來李密想趁入洛陽之機,將掌握皇宮禁軍親衛的孤獨家還有越王李侗都一鍋端掉.

    而他李密,則可以打出為越王複仇的旗號,掃平障礙,最後自己登上大寶.

    如此一來,李密不但可以得洛陽,又可以扳倒死對頭之一的王世充,順利的會像李淵收拾楊侑那樣干掉楊侗,最少也可以迫他讓位給自己.至于孤獨家,謀主反賊,相信只要二十多萬瓦崗軍一進城,孤獨家他們手上那區區幾千皇宮禁衛又做得了什麼?

    這主意一石多鳥,那是相當不錯.

    再加上李密在洛陽還有內應,又新請來了天下各處的高手助陣.李密對奪取洛陽這個天下大城,簡直自覺是三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了.

    如今宇文家被壓制,江淮軍新敗,李子通和江南軍更是一頹不起,嶺南宋家無力北上.河北竇建德四面環敵,大唐軍正和突厥人大談和約,正為金狼王頡利可汗的獅子大開口而頭疼.所以,天下群雄誰也顧不了洛陽,甚至不知道洛陽大半已是他李密的囊中之物.

    李密自然沒有不得意的理由.

    可惜在他最得意的時候,他沒有忍住口,他本來想借此來威壓錢獨關的,可是他的口風稍稍一露,馬上讓徐子陵警覺了.跟了兩晚,終于探得事情的真相.

    這讓徐子陵大喜過望.

    李密不是喜歡裝馬賊嗎?他就去裝英雄,來一個英雄救美.

    到時不但去洛陽的借口有了,還可以小小算計李密一把.就是不知道等到李密知道自己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時臉上有些什麼表情,徐子陵一邊惡意的猜想,一邊出發救人.他放棄了刺殺李密手下眾將的機會,他知道了這些真相,自然不會滿足于小打小鬧,他覺得如果有足夠的辦法,也許李密會摔得很慘.

    徐子陵想了好久,終于想出了一個簡直連他自己也覺得很陰險的計策,然後興沖沖的出城救人去了.

    扮成馬賊的瓦崗軍白天可不能光明正大的進襄陽城,他們四處驅趕村鎮鄉人,就是想隱去身份.他們找了一個相對比較隱晦的小村子,由李密的得力大將之一王伯當親自看管.

    因為王伯當是個色鬼,所以元文都的手下'雙刀’杜干木也幫忙看著點,他看的對象自然是王伯當.就是李密,他也不想把那個洛陽雙花之一的董淑妮就讓王伯當給壞事了,如果沒有這一個大美人,李密要引孤獨峰上鉤還不太容易.

    李密與符氏兄弟,還有徐世績等眾將留在襄陽等南海仙翁晁公錯,他料想一個武功平平的董淑妮,有王伯當及元文都的頭號大將杜干木帶幾百人看著,簡直插翼也飛不了.瓦崗軍除了襄陽這邊側重之外,還派出了沈落雁和祖君彥前往洛陽聯系內應之事,總之,對于李密而言,奪取洛陽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王伯當正在杜干木在喝著悶酒,有小美人不能看不能摸,王伯當憋得那是相當難受.

    不過他可不敢壞李密的好事,他雖然好色,可是這點輕重他還是分得出來的.王伯當一邊大口悶酒,一邊暗中發誓,如果奪下洛陽,鏟平各大勢力,他第一個就**這個董淑妮,讓她這個小賤人試試他王伯當的厲害.

    村子外三層里三層的守著幾百人,別說人就是只夜梟也飛不進來.

    杜干木很小心,他覺得自己日後的所有前途就在這一個女子身上,如果內賊防不了,他難逃其咎,如果外賊防不了,他更是罪加一等,他日後是否可以攀上李密這棵大樹,還有他背後主事的元文都日後是否可以在多重複雜的關系中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就看他手中的'雙刀’利不利了.

    可惜他防得了外賊防得了內賊,防不了像徐子陵那樣的'飛賊’.

    他沒有想過這世上有人會飛.

    他更沒有想過這個世上有人會厲害到可以完成隱蔽起心跳.呼吸,體溫,氣息等等.變成一個透明人般輕輕松松的溜進他布防了十數道關卡的小村.

    找了數間小木屋,微微查控一下屋里人的生命氣息,徐子陵便可感應到里面哪是守衛,哪是真正的目標.

    以徐子陵的功力,感應一些精銳高手和一個陰柔的女子那是再輕松不過了.杜干木不知道長生訣的特殊功效.他只以為讓守衛們隱去殺氣屏住氣息就可以讓人上當,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所有的布置和埋伏,在徐子陵的感應之下,簡直是破綻百出的笑話.

    無聲的打開一扇木門,徐子陵輕輕滑入.

    只見一個黑色勁裝的健美女郎,此時正氣鼓鼓的躺在紗帳低垂的榻子上,她的雙目緊閉,小香腮微微鼓起.仿佛在跟誰人斗氣一般,那嬌柔的身子卻慵懶得動也不動的躺著.

    透過紗帳,徐子陵發現這個董淑妮長得還真不差.

    她肌膚如雪似玉,白得異乎尋常.黑衣雪肌之下.對比格外鮮明,格外奪目.

    董淑妮她有如玄絲般的雙眉,飛揚入鬢,頗帶幾分嬌媚之氣.那烏黑的秀發在頂上結了個美人髻,一撮劉海輕柔的覆在額上,整個人如海棠春睡,誘人想入非非之余,又賞心悅目.

    那眼角朝上傾斜高挑.似帶點傲氣.匹配起她那挺直的鼻梁,更是無可挑剔.一個傲氣十足但又不失風姿清雅的睡美人此時正淺淺布眠,那小香腮微鼓,似乎還在睡夢中嗔怪著某人一般.

    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帶著一種嬌蠻的動人神氣,似乎正在夢境里碰上什麼讓她大為嬌嗔的遭遇般.

    徐子陵一看,覺得這個董淑妮雖然不及婠婠,甚至不及白清兒,特別在武功修為的那種氣質反映上更是相關甚遠.可是她天生于明豔中自有一種迥然有異的開朗氣質,絕不同陰癸女子有種令人心寒的詭豔.

    徐子陵看見她那長長的眼簾微微一顫,似乎已經感應到自己的接近,不由心中有些古怪,難道女孩子的直覺就真的這麼神秘嗎?難道女孩子的第六感就真的那麼准確嗎?徐子陵敢肯定,這個董淑妮絕對不會是以武功或者別的什麼方法感應到自己的,因為不說是她這種水平,就是一流高手,如果不親眼目睹的看著自己的身形,也就能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董淑妮能感應到自己的接近,肯定是因為女子神秘的第六感之類.

    她多半也是一個女孩子直覺相對比較敏感的人,所以才會在淺睡中感應到自己的進來.徐子陵看過不少女孩子對自己完全沒有心跳氣息和體溫等物之下有感應,她們甚至不敢看見他,就可以清晰的知道他來了,或者走了.

    換作是一般男子,根本就不可能具備這一種神秘的能力.

    徐子陵本來是想一指將董淑妮點倒,然後扛了她就走.不過此時改變了主意.

    因為那個董淑妮輕輕的翻了個身,展示出一個更誘人的睡姿態,來誘引他.她明知有人進來.不但沒有呼喚,反倒做出種種誘惑,如此妖態媚行的紅粉嬌娃,徐子陵不好好的戲弄她一番簡直都對不起自己.

    于是他輕移到榻前,伸手撥開紗帳.

    只見董淑妮的火辣嬌柔軀的她那勁服的繃緊下顯得更是觸目驚心,那苗條而玲瓏浮凸的美好身段展露無遺,惹人遐想.沒有了紗帳的輕輕阻隔,有外面微光的輝映之下,董淑妮那五官的線條更清晰得令人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那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兩片洋溢著貴族氣派的香唇緊閉著,呼吸輕柔得像春日朝陽初升下,于山崗悄悄吹拂而過的和風.

    縱使她在沉睡中,她帶給徐子陵的感沉仍然極是強烈.

    這一個董淑妮的身上,有著一種強烈的誘惑,特別在近距離,當她那若有若無的媚人體香悄悄沁人肺腑之後,更有一種讓人恨不得馬上將她按下,強烈的占有她的感覺.

    美人.

    見慣大小美人的徐子陵看見了董淑妮,馬上點頭同意,她,是一個美人.

    而且,還是一個極其誘人的絕色美人.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想你欺負

         
    似乎感應到徐子陵的注視一般.

    那個絕色美人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接著張開眸子,朝他瞧來,還甜甜地淺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美麗牙齒.

    "先拉人家起來好嗎?"董淑妮不問徐子陵是誰,既不驚訝,也不疑問,只是懶洋洋地打了個極其可愛的小呵欠,嬌軀微撐了一個小懶腰,慵懶半睡的嬌顏表示她剛才似乎睡著很是滿足.她向徐子陵伸出潔白纖柔的玉手,微笑道:"人家的睡相是不是很難看?"

    徐子陵抓住她那纖巧尖長的玉掌,輕輕把她的嬌軀拉直,觸手之間,只覺那小手上一陣暖膩柔軟的感覺直透心坎,不由心中微波.

    雖然他明知這個董淑妮只是在誘惑自己,可是心中那種感覺更是強烈.

    "你怎麼不說話?"董淑妮帶點嗔怪地看了徐子陵一眼,道:"你這人真的,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難道人家的臉上長花兒了?"她的眸子宛若蕩漾在一泓秋水里的兩顆明星,極為引人.

    尤其是說話時眼神隨著表情不住變化,似若泛起一個接一個的漣漪,誰能不為之心搖神動.

    "現在似乎不是說話的時候."徐子陵微笑地回答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董淑妮站直身子,只比高挺的徐子陵要矮幾寸,身形極是優雅高挑.她仰起小臉,微踮起小腳尖.扶著徐子陵的手臂,把香唇湊到他的耳根底下吐氣如蘭,輕問:"那你說現在是做什麼的時候?"

    "現在是夜晚."徐子陵用手輕輕托起那一個小下巴,輕輕湊近那紅豔豔的小香唇,道:"夜晚通常是睡大覺的好時候."

    "睡覺嗎?"董淑妮一聽,美眸之中柔光一動,更有漣漣的波光層層閃現,輕笑道:"可是人家才剛剛起來呢!現在人家已經睡足了眼.怎麼也睡不著了呢!"

    "有一種覺."徐子陵朝她那小臉吹了口熱氣,激得她整個人都打了個顫,道:"睡足了眼也是能睡的."

    "可是人家現在一看見床就厭煩!"董淑妮眼中的波光閃動,起來越是迷離,口中輕輕道.

    "那種覺不在床上也能睡."徐子陵怪笑道.

    "你壞死了!"董淑妮臉上忽然閃現一抹緋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帶點羞不自勝的樣子微微遠離了湊近的徐子陵一點點,問:"你這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有閑情跑來調訕人家呢?"

    "你又是誰?"徐子陵明知故問道:"你為什麼要跑到我的家里來?這也算了,你為什麼還跑到我的床上來?難道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小媳婦兒?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感激老天爺了!"

    "你說什麼?"董淑妮一聽奇了,問道:"這,這是你的家?"

    "這里不是我的家."徐子陵更奇怪地反問道:"這里難道是你的家?"

    "可是這里明明就是沒人住的破棄村子."董淑妮美眸一閃.指著屋內的破舊的擺設問道:"這里除了那些大惡人給我打掃乾淨的床鋪和椅子之後,別的人最少有三個月沒有動了.你既然說這里是你的家,可是你怎麼不在這里住啊?"

    "家里正缺個打掃的下人."徐子陵微笑道:"所以髒亂了一點,不過日後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以後你會天天打掃?"董淑妮懷疑道:"人家看你可不像一個會很勤奮打掃的男子呢!"

    "我不會."徐子陵輕笑道:"可是你這個上天賜給我的小媳婦還不會嗎?"

    "人家可是讓大壞人抓來的."董淑妮美眸中又有亮光一閃,道:"誰說人家是上天賜給你的……那個小媳婦兒?你盡占人家的便宜!"

    "我想占."徐子陵更正道:"可是還沒有開始占."

    "你把人家救出去."董淑妮搖晃著徐子陵的手臂,似帶一絲羞澀難忍的表情道:"人家讓你……噢,人家就親你一口好了.好不好?好嘛!"

    "你覺得我能救你出去嗎?"徐子陵問:"你知道外面守著多少人嗎?好幾百人!你認為我可以打得過好幾百人嗎?再說,只是親一口.我就冒這麼大險,那似乎太不值嗎?如果我萬一打不過,讓人殺了,那不連親一口都沒了?不行,我虧到姥姥家里去了!"

    "那你想怎麼樣?"董淑妮一聽,那小臉更紅了,映得連修長如天鵝般的小脖子也粉了起來.

    "要親,也現在親."徐子陵壞笑道.

    "你除了親……親人家之外,你不會……再欺負人家了吧?"董淑妮眼波迷離,小檀口帶著無限誘惑,她簡直就在提醒徐子陵除了親之外還要做點別的.

    "那有點難說."徐子陵越湊越近,道:"男人通常都是很得寸進尺的."

    "如果人家不給呢!"董淑妮的鼻息濃了起來,輕喘著香氣,道:"你會強行欺負人家嗎?"

    "當然."徐子陵伸出手指,輕輕點動在董淑妮的唇角,輕輕地滑過她的香唇邊,極輕,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她敏感的柔唇.雖然那種感覺若有若無,可是已經激得她臉如潮,氣息越發濃重起來,那美眸幾乎可以滴得下蜜水來.她似乎有香汗微起,渾身散發出一種極誘人的體香來.

    "現在似乎沒有這種必要了."徐子陵微笑下斷語道:"現在有人看來倒像要強行欺負我的樣子."

    "可是……"董淑妮鼻息噴著熱氣.她雙臂不知何時纏上徐子陵的頭頸.仰著小臉,眼波迷離地道:"人家還沒有說要給你呢!"

    "現在說也不遲!"徐子陵滿不在乎的道.

    "人家絕不說."董淑妮眼中有一種光芒閃動,似乎正渴望其後嚴重的後果一般.

    "不說."徐子陵哼哼道:"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人家就不說."董淑妮簡直就沒有說她喜歡別人強行欺負她,嬌喘著道:"死也不說."

    王伯當灌了幾口老酒,看了周圍的親兵一眼,眼睛里盡帶著紅筋,他站了起來.邊上的親兵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讓王伯當用公牛一般的眼睛瞪了回去.

    放著那樣的一個大美人吃不了.難道看兩眼摸兩把也不行嗎?

    只要自己不弄破她的處子之身,干點別的應該沒有問題吧?王伯當谷精上腦地想,那一個女人如此地媚人,不在她身上發泄一把就送給孤獨峰那個老鬼太便宜他了,那太對不起自己了!處子之身不能破,難道別的地方就不可以發泄嗎?

    密公當初只說不能亂動她的處子之身,又沒說不能動其它的東西.

    王伯當一看那個整天跟屁蟲一般跟在自己身邊的杜干木出去巡視了,只覺得機不可失,帶著熊熊的欲焰向董淑妮住的地方大步而來.

    一路上有不少的親兵想開口.可是讓王伯當一句'老子省得輕重’罵得縮回去了.

    反正出事了有他自己背著,眾人雖然不願失職,可是也沒有誰願意管他的閑事.等王伯當走遠,眾人才商量.覺得大家最好先等等,讓王伯當先嘗點小甜點,然後才叫杜干木阻止,這樣一來,等王伯當要動真格時,杜干木剛好出現.

    一來王伯當可以過過手足和口舌之欲,二來又可以保住那個豔世美女的處子之身.

    他們的職責不失,而王伯當也不會太惱怒.

    這個想法不但眾位親兵有.就連故意裝著出去巡視的杜干木也有.他實在受不了王伯當整天就像發情公牛一樣哧哧地喘氣,受不了他那血紅的牛眼死死地瞪著自己.不過一個女人,需要看得那麼重嗎?杜干木覺得女人其實都一樣,臉上美點看了也不會多一塊肉,相反,臉蛋越美的,往往就越是害人精.

    董淑妮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是她長得誘人心魂,自己一方的人又怎麼可能把那麼大的秘密為了討好而泄露給她?杜干木一想起自己帶人窮追了幾百里追得氣咳才抓住這一個董淑妮,就恨不得在她那漂亮的臉上劃上幾刀,看她還用什麼狐媚,看她還用什麼來勾引男人!

    杜干木看著王伯當色迷迷地走向董淑妮的小木屋,他沒有阻止.

    最少現在沒有.他想讓王伯當先發泄發泄,直到他要動真格時才去阻止他.這樣一來,王伯當必然對自己心存感激,他日同殿為臣,也有個相互呼應的人.

    "小美人."王伯當驅去院子的守衛,一身酒氣地推開那虛掩的木門,淫笑著問:"晚上一個人睡會不會很害怕?你不要怕,本將軍來陪你了……"

    "怕倒不怎麼怕."董淑妮坐在被窩里,帶點慵懶地道:"就是有點熱,怎麼也睡不著."

    "啊?"王伯當簡直沒有以為自己聽錯耳朵,定神一看,發現董淑妮錦被輕掩嬌軀,那潔白如玉的香肩裸露在空氣之中,還露出一大片雪玉粉背,那冰雪嬌軀,簡直能把人的心魂融化掉.

    最迷死人的是,她身上還有一種極其誘人的體香在小小的屋子里悄悄彌漫,如麝,似馥.

    王伯當一見,馬上狂吞著口水,可是這也止不住他喉嚨間的發干.他的鼻息也粗重起來,如牛,心中那一團欲火千百倍地燃燒起來了.他雖然有點微醉,可是眼睛卻還很清醒,他一眼就可以看見董淑妮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她似乎正在床上等候自己的大駕光臨一般.

    原來這個小騷貨早就春心動了.

    媽的,之前看見她一臉不容侵犯的高貴聖潔,還以為她是個什麼大家閨秀,誰不想她是下賤騷貨!王伯當一發現董淑妮這個秘密,心中那種興奮簡直就比什麼都要驚喜.
第二百七十八章 請搜我身

         
    王伯當雖然好色,可是卻不是傻瓜.

    他覺得這個董淑妮就算再騷再蕩,也絕不會一點詭計都沒有,她如果不是想借引誘自己的時候出手,就是跟什麼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憑著一份沙場浴血回來對生死之間那種超強的直覺,王伯當覺得這屋子其中盡然有詐.

    當然,他認為這一個董淑妮多半會在趁自己迷醉在她的美色之下時再動手,比如在床上藏把刀什麼的.

    像這樣的女人,王伯當看得多了.

    一年之中,王伯當不知自多少女孩子的被窩里搜出匕首剪刀之類的東西.他喜歡這一個調調,女人越是反抗得厲害,他就越是興奮.不過,作為一個武者的直覺,作為一個沙場戰將的謹慎,他不會傻到連周圍的環境都不察看一下就撲上去,特別在上一次遭到那個'影子刺客’的偷襲之後.

    他不否認自己好色,但是他覺得自己更是聰明.

    勇冠三軍的神箭三郎王伯當,豈會著一個婦人的道兒?王伯當心中直想大笑,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容易讓一個婦人算倒,那麼現在他還算什麼瓦崗四傑?還能殺得女人們丟盔棄甲?怕是早就進宮伺候皇帝去了!一年下來,他自女人被窩中搜出的刀子簡直可以裝備一支部曲的軍隊,他王伯當又何曾掉半根汗毛?

    他手中的短匕一射.飛射在那床前的地面上.'呼’一聲把董淑妮嚇了一大跳.

    "你想干什麼?"董淑妮一驚非小,小肩微聳,帶點楚楚可憐,弱弱地問道:"你這是干什麼啊?"

    "地上有一只老鼠."王伯當先是試了一下,那床底沒有反應,又借伸手拔起匕首的時候,用他用那雙能在黑暗中看清繡花針的眼睛掃視了一下,發現床底連一只真老鼠都沒有.更不要說人.于是他放心地大笑,笑道:"你可能沒注意看,那是一只很大的老鼠!"

    "是很大."董淑妮此時恢複了常態,哼哼地道:"不過我看它再大也沒有用,它還是個沒膽的老鼠!"

    "你說什麼?"王伯當聽出了董淑妮一點弦外之音,怒道.

    "我說那個老鼠有色無膽."董淑妮扭過小臉,簡直不看王伯當一眼,哼道:"我還以為它長得那麼大是個大老虎,可誰不知它還是個老鼠!老鼠就是老鼠,頂多也只是敢在床底下鑽,它要敢上人家的床,那才叫奇怪呢!"

    " 原來董小姐不怕老鼠啊!"王伯當一聽,只覺得氣血翻湧,想馬上撲上去,重重將她壓住,給他一點厲害看看,讓她明白自己神箭三郎過人的本事.不過他還是小心地看了一下董淑妮的錦被,那錦被很大,鼓起來一大團,藏個人那是綽綽有余,王伯當可不想里面蹦出個拿著刀子的刺客來.

    "老鼠我不怕."董淑妮仿佛知道王伯當心里想什麼似的.她拉了一下被子,躺下.隨著她那嬌軀輕柔地躺下來,錦被里輕輕蓋在她的身上,顯現出她那美好的體形來,山巒起伏,美不勝收,雖然帶一點不夠盡現美好,可是卻更有一種惹人遐想的誘引.董淑妮躺好,雙手拉著被子,包裹著自己的身子,故作淡然地道:"可是討厭."

    王伯當此時安下心來.

    那雙如玉的小手沒有匕首,那被窩里也沒有藏個刺客,床底下沒有人,整間屋子都安全得可以,除了自己和那個妖媚的洛陽之花董淑妮,再沒有第三個人的心跳,呼吸,還有氣息.

    如果說呼吸和心跳可以在短時間壓抑,可是他進來那麼久了,應該不可能再屏得住,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沙場老將,王伯當沒有感到有任何人的氣息,不但沒有殺氣,甚至連活物的氣息都沒有.除了那個裸著身子睡大覺的董淑妮和自己之外,在這間屋子里,再沒有他人.

    王伯當是這樣判斷的.

    他很放心地邁步,向董淑妮走去,春宵苦短,他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謹慎沒有不對,可是過人謹慎那可會耽擱戰機的.作為一個沙場勇將,王伯當自然知道什麼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戰法.

    花翎子看著面前這一個沖著自己微笑的女人,她心里忽然有點兒自卑.

    面前這個女人並不是花翎子看過最美的女人,可是她絕對是花翎子看過最溫柔的女人.這個女人她光潔的小臉有如皓空明月,這個女人會心地笑容有如林間清泉,她正沖著自己微微地笑.一種理解和寬容,于她的月牙兒似的眼中湧現,讓花翎子那心中的堅冰也顫抖了一下,似乎要碎裂掉似的.

    這個女人的手很髒,盡是黑黑的泥土.

    那些黑土與那潔玉般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那個女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她放下手中的花草,先用小手北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微微散亂在額頭的黑發,把那些柔順的黑發輕輕撥到一邊兒,在那光潔的小額頭上輕輕抹上一絲若有若無的黑痕,似顯得她那張明月似的的臉更是溫潤,更有人間的氣息.

    她又輕輕地用小手背擦拭一下腮邊的香汗,轉向過來,微笑地沖著花翎子點頭,道:"一路上走得很辛苦吧?好了,終于到家了……"

    她的聲音很是清澈,讓人感覺就像在大熱天吃上一口清涼的井水,讓人打心里舒暢出來.

    花翎子咬緊牙關,才讓自己心中快融化的心堅強起來,才讓自己不流出熱熱的淚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過家這一個稱呼了.她還有家嗎?鐵勒的女人有家嗎?鐵勒的女人的家在哪里?在強壯男人的帳篷里.在那些貴族的帳篷里,可是那個是自己的家呢?

    花翎子多少年了,她早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曾有過一個家.

    直到今天,有一個中原女人沖她微笑,沖她說回到家了.她也把她看成是自己人嗎?看成是自己的姐妹嗎?她也願意把她的家分一點點出來,讓自己成進去成為她家中的一員嗎?她,要把自己看成她的家人嗎?

    花翎子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是一把刀還是一支掃帚,她不知道那個他的妻子會怎麼對待自己這一個外族的女子.

    直到現在,她忽然完全消去了所有的顧慮.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女人正朝她露出發出心底的笑容,在那如同春風般的笑容中,她感到了包容,對自己的包容,還有理解.這個溫柔如水般的中原女人不但沖著她露出微笑,還像對自己的妹妹那般對著她說終于到家了……

    這個中原女人在歡迎著她,用那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不是拿出刀子或者掃帚驅逐她.

    "你叫什麼?"花翎子極力忍住淚意.掙紮出一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大家日後盡早也是好姐妹,大家還是和和氣氣地相處會讓夫君更加舒心一點,他總是有太多的事忙個不停,沒什麼時間管我們,如果我們大家都不齊心一點,那旁人不看我們家鬧大笑話?"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聽了,微微一笑,道:"也許我比你大點吧,你可以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貞貞."

    屋子里有一股極誘地體香,如麝,似馥.

    那種甜膩香味能讓一個謙謙君子變成一個發情的公牛,也能把黑黑的屋子變成一個醉人的溫柔鄉.

    "本將軍幫你看看."王伯當淫笑著走上前.伸手去撩那紗帳,壓著身體那股就在洶湧澎湃就要馬上爆發而出的血氣,一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那股香氣,道:"幫董小姐看看你的床上有沒有那令人討厭的老鼠."

    他此時已經色迷心竅,眼中只有火辣誘人的妖軀,再沒別的.

    可是他沒有看見,在他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立了一個人.

    徐子陵.

    徐子陵站在他的身後,就像王伯當的影子一般跟著他.徐子陵的目光很平淡,他平淡如水地看著面前的王伯當,仿佛正在看一只大老鼠一般.

    "我的床上有沒有?"董淑妮嬌嗔地道:"不知王將軍看清楚了沒有?"

    "似乎沒有."王伯當覺得自己快讓面前這一個絕世妖姬引誘死了,可是這種感覺這種調調他很喜歡,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他一邊貪婪地在董淑妮的身上探視,目露那咱奇光,仿佛要把那厚厚的錦被也給洞穿過去多的,一邊道:"不過本將軍要搜一搜才能放心."

    "那將軍要搜清楚一點."董淑妮嬌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王伯當神魂牽引魂飛天外,好一會兒才稍止,小舌頭輕輕地舔著那豐潤的香唇,帶著一種誘引到極致的喉音,緩緩道:"王將軍最好把床上每一寸地方都搜查清楚……"

    王伯當一聽,心魂差點沒有爆炸掉.

    他馬上出手,搜查.

    就在他出手之際,他身後的徐子陵也出手了.

    與王伯當那只直向董淑妮高聳的胸口而去的大手不同的是,徐子陵出的是雙手.他的手在一刹那化作了並蒂蓮花,綻放;又于綻放盡的一刹化作比翼之鳥,雙飛;在高飛的一刹那,再化作沖天烈焰,熊熊;最後在烈火之中,化作降妖伏魔的金剛之杵,以五丁開山雷神降世般的威能,重重地轟在王伯當的後腦之上.

    無聲無息.
第二百七十九章 極盡誘惑

         
    "真厲害."董淑妮一看王伯當雙眼翻白緩緩而倒身體,不禁欣喜地吐了吐香蘭小舌,道:"人家果然沒有看錯人呢!你身上有沒有刀子?"

    "刀子倒是有."徐子陵奇問道:"你不是用來對付我的吧?你莫非想打完齋就不要和尚?"

    "瞧你說的."董淑妮此時一點兒也不介意徐子陵說什麼,她在被窩里一下子翻身而起.董淑妮剛才為了引誘王伯當,勁裝盡解,身上只穿著一個小小的粉色肚兜,乍一起來,她那白生生的雪玉嬌小玲瓏軀和大膽的作風差點沒有把徐子陵的下巴驚掉地上去了.

    "人家還以為你是個瞎子呢!"董淑妮一看徐子陵的樣子,馬上欣喜地笑道:"還好你這個呆子總算還有點反應.怎麼樣?人家好看不?"

    董淑妮並不著急穿回衣服,只是帶點誇耀地在徐子陵的面前轉了一圈.

    高聳入去的雪峰撐得那小小的肚兜欲裂,而纖柔小巧的雙肩則給人一種惹人憐愛的感覺,那粉嫩後背一大片都是裸露著,只是有要長小小的紅線繩橫過來綁著,在粉紅和雪白的相映成趣之下,更是讓人眼前一亮之余,神魂也為之一蕩.

    小脖子處本來也有根小小的紅線繩,不過董淑妮為了掩飾自己前面沒有穿衣服而把它解了下來,此刻還沒有系上.整個肚兜只靠高聳的雙峰和背後那條小紅線繩系著.她一動,那小小的肚兜幾乎就要掉了來,惹得徐子陵也情不自禁覺得喉嚨直發干.

    董淑妮把纖柔不足一握的蜂腰轉過來,再把她那兩片毫無遮掩的豐碩圓月暴露在徐子陵的面前時,徐子陵讓她激得心頭之火大盛.

    他想把目光移開,可是那圓月是如此的完美,是如此的豐姿,是如此的誘人.

    豐碩完美的圓月與高聳驕傲地雪峰相映交輝,它們前後呼應出一個人間完美的曲線.弧度之大,誇張得讓人情難自禁,遐想非非.

    " 人家真高興."董淑妮一看徐子陵移了眼睛不敢再看,帶點自豪帶點得意地貼上來,用玉臂纏上徐子陵的頭頸,用溫玉嬌軀緊緊地貼上去.修長豐潤的小腿微抬,輕輕地擦著徐子陵的腿側,小檀口湊上來,離徐子陵的嘴唇里只一寸不足.吹氣如蘭地道:"原來人家在你的眼中並不是什麼都不算,你,你這個呆子果然還有反應呢……噢……這個反應好大……嘻嘻,人家要的刀子呢?"

    "我是個正常的男子.有反應那才叫正常."徐子陵忽然笑了起來,道:"你要刀子干什麼?"

    "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來."董淑妮的口氣仿佛是一個小孩子在撒嬌,道:"他剛才看了人家的身體."

    "我也看了."徐子陵大汗道:"而且看得比他更仔細."

    "你還摸了."董淑妮忽然抓起徐子陵的大手,一把將它按在自己高聳而又驕傲的屹立的雪峰之上,讓自己那溫玉醉人的軟綿滑膩一下子把徐子陵嚇得差點沒有張大下巴收不回來.這都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膽這麼誘人的?"

    " 摸了之後你會怎麼樣?"徐子陵一聽董淑妮那麼說,干脆在那酥軟滑膩到了極點的豐丘之上一抓,讓董淑妮整個人一聲**軟倒在了他的懷中.徐子陵一手抱起臉紅如緋情動不已的美人.准備向床上走去,反正是自動送上門的尤物,不吃白不吃.徐子陵輕咬著董淑妮的小耳朵,問道:"你會不會把我的手砍下來?"

    "噢……等等……"董淑妮喘著小鼻息,她輕輕地躲著徐子陵自她臉頰上的火吻,雙玉臂卻緊緊地纏住徐子陵頭頸不放,帶點妖羞無力地道:"外面的壞人也許馬上就會進來……我們……我們先出去,人家……人愛到時再任你……噢……"

    "好吧."徐子陵放下懷中的美人,他眼中情動的火光盡去,變成一片星空般的沉靜,輕笑道:"給你一點兒時間,先穿好衣服,否則你要把一路上好幾百人的眼睛統統挖出來呢!"

    " 先把你的心挖出來."董淑妮卻不放手,她把香唇擦著火星湊到徐子陵的唇邊,嬌嗔地道:"不准你隨便放手,更不准你對人家那麼冷淡,否則……"她不等徐子陵反應,已經把那香唇微開,印了上來,一條小紅魚歡快地游了過來,它大膽地鑽進鄰居家的白玉房子去,在別人家里的房子亂蹦亂跳,完全沒有一點兒客人的自覺.

    徐子陵此時此境,除了教訓她'客人要有客人的規矩’這一個道理之外,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他灼熱的大手按住她那粉嫩滑膩的後背,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把她的骨頭圈擁擠得快呻吟出聲來,再輕易地把那條靈活的小紅魚俘虜住,將它狠狠地教訓一番……

    "這感覺好醉人!"

    不知多久,始遲遲地唇分,董淑妮喘了一口大氣,帶點滿足又帶點迷醉道:"人家還以為剛才差一點就要讓你弄得氣絕了呢!你好厲害……"

    " 我還有更厲害的."徐子陵呵呵笑道,他隨手拋給董淑妮那把'月照’短刃,道:"你想動手,最好快一點,因為有人要往這邊來了."徐子陵一說,董淑妮馬上自迷醉中清醒過來了,她接過月照,帶點心慌慌地推徐子陵出門,道:"啊,那你不要看……人家可不想讓你看見人家拿刀子的傷人的樣子……"

    徐子陵剛一出門,董淑妮又呼地一下合上木門.讓徐子陵莫名其妙.

    小半晌,還是半裸的董淑妮沖了出來,撲在徐子陵的背上,急急道:"快走,那個王伯當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人家好怕……"

    徐子陵一看她那小手中的'月照’上還帶有一絲的腥血,奇道:"你在他的眼睛上畫一刀不就得了,你不是真的'挖’他的眼睛吧?你都干了些什麼啊?這血的味道似乎有點古怪?"

    "……"董淑妮小檀口湊在徐子陵耳邊羞急地說了句,又用小拳頭輕擂著徐子陵的肩膀.

    "什麼?"徐子陵惡寒道:"你把他那個咔嚓掉了?"

    "誰叫他對著人家起那個反應!"徐子陵一聽,更是大汗道:"你不是想……"

    "呆子."董淑妮伸出玉手.用力在徐子陵的肋下找一點軟肉輕,口中卻帶著嬌羞道:"你怎同……你還不快帶人家離開,那麼壞人就要來了!"

    "我還是先把這刀子沒收掉會安全一些."徐子陵帶點微汗地收起董淑妮手中的'月照’,又還點疑惑地問道:"你不穿回衣服了?你這樣跑出去會讓所有人男人都吐血而亡的!"

    " 你來背著人家不就好了."董淑妮賴在徐子陵的背上不下來了,她像一條八爪魚般緊緊地纏住他,讓自己那驕傲又豐碩的酥胸極大程度地擠壓著他的後背,再用修長的玉腿盤纏在他的腰間.一雙小手在扶穩徐子陵的肩膀後,還偷偷地撫上他的臉頰,似乎在感應著徐子陵鼻息的那種溫熱.

    最後螓首探下來.湊到徐子陵的耳邊,但出小香舌偷偷地舔了一下,激得徐子陵身體一震,再帶點歡喜和羞澀地道:"盡讓你這個壞蛋占大便宜了……還不快走!"

    徐子陵讓她誘引得簡直連井中月的心神也微微悸亂,這一個董淑妮天生就是尤物,她的完美的身體和大膽的性格簡直能讓天下的男人也情難自禁.徐子陵除了不用身體接觸,甚至不用舉手投足,單單用聲音就能讓他人心神顫動的婠婠之外,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這樣誘人的女子.

    他心神一動,鏡湖心境一起,化作輕笑隨風,雙手托上了董淑妮那細嫩滑膩的雪股.沖天而起.借勢在房頂上一點,再升空十數丈,雙足連踏互踢,帶著董淑妮再升數丈,一手托緊董淑妮的溫玉嬌軀,單臂展開魯妙子給做的更另精巧的小型飛翼,飄飄而去.

    地下的人對于二十丈高空的徐子陵和董淑妮無聲的滑翔而去一無所知.

    有誰會想到,天空中竟然有人?

    有誰會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會像鳥兒一般飛翔,還飛得那麼高?

    地下的守衛,包括杜干木在內,都在計算,王伯當這一個家伙是不是差不多了,那口舌和手中之欲是不是過癮得差不多了,他是不是准備到真格了,自己是不是該去阻止他了……

    天空中的董淑妮興奮得小臉通紅,如果不是驚動下面的守衛,她簡直就想大聲地喊出來,自心底間.

    她想不到自己寄望的這一個神秘男子竟然如此的神奇,他不但武功絕世,還非常好玩,性格是她看過所有人中從沒有的有趣,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完全不像平時別的男子看著自己的那咱感覺,可是他那眼神越是平靜,自己就越是喜歡逗弄他,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受得住自己的誘惑.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可以看了自己的半裸之身,又揉捏了自己的酥胸之後,還能隨時說放天就放天的,這個人實在太有趣了.

    不過她還遠遠想不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的厲害,帶著一個還能升到十數丈的高空,這對于自問輕功不錯的她是不可想像的.可是最令她不能想象的還是另一樣東西,他會飛!他可以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在天空之中,甚至還可以帶著自己.

    董淑妮一輩子都渴望自己像鳥兒一樣飛上天空,自由地翱翔.

    可是她的輕功雖好,卻不可能實現這一種夢想,直到今天,她來不及驚喜,夢想就實現了.

    啊,他真是一個完美的男子!

    董淑妮借著極其迷糊的星光,自後側偷偷地打量著徐子陵.

    他有著俊美得就像神明一般的顏容,幐璞玉般特異的雙手,有著高大挺拔的身軀,有著強勁有力的臂膀,有著溫暖寬闊的後背……這一切,都讓她打內心里感到滿意.人長得英偉,性格那般有趣,武功簡直不可想象,這樣的男子,她以後還真沒有遇到過呢!

    如果和他有那樣的一天,那該多好……

    董淑妮越想,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一個人幾乎就在融化在他那虎背之上了.她鼻息忽然重了,她那雙小手帶點失控地亂摸,雙腿也把他的腰越夾越緊,而心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而燃,正在燙燒著她的心胸,燒得她渾身都發燙起來……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