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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全書完)

第五百三十章 咬即是吻

  徐子陵永遠也不會忘記,一刀之後,那匹傷疲老馬在自己的揮斬之下轟然倒地的轟動。

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震動,只有無聲的消失,還有那黯然神傷的眼神,還有,還有那垂死而嘶的哀鳴······久久于徐子陵的心中,顫抖。

“岳霸刀,你敗了。”宋缺淡淡然,道:“徐子陵你沒有敗。只要你能向這一重刀意揮斬,你就在這一招上勝利了,或者說,你已經在這個心境上成長。”

徐子陵懷抱著霸刀,久久不肯放開,仿佛那是一個親密的戰友,舍不得與他分開般,緊擁不放。

“准許你日後再次使用岳霸刀的身份,准許你再向天刀挑戰。”宋缺的聲音如古今不波,平靜自如,平緩如凝的道:“岳霸刀敗北,可是徐子陵你還有一刀,你尚欠一刀。”

“我能接下。”徐子陵小心翼翼的輕撫了一下刀身微有一絲裂痕的霸刀,道。那是宋缺的刀勁所傷,在最後的一刹那,這把霸刀替自己擋下了最重的一擊,反斬成功,破去那‘夕陽西風瘦馬,哀鳴無助黃沙,戰場倒臥血泊,回首淒然淚下’的一刀。

刀傷,有如徐子陵的心。

徐子陵把霸刀輕輕收起,又脫下岳山的面具,他重新變成徐子陵,而不再是霸刀岳山。

“我還有很多武技,而且,我有我的絕招。”徐子陵閉上雙目,緩緩伸出雙手,十指輕舒,先結‘九大輪印’,再于十指間旋出‘小不死印’,長生力場升起,把徐子陵整個人浮現三尺之空,‘小不死印’飛灑整個長生力場之內。旋轉成天魔力場的詭異螺旋。

雙手食指,各微微探出一絲劍罡。

天陽地陰之劍齊出,然後十指變動,先化並蒂蓮。綻放;未盡,又成比翼鳥,雙飛;化成畢方奇鳥,離火熊熊不絕;火中朱厭暴動,戰亂,揮杵凶殺;天地之間,閃現審判罪惡的雷公電母,雷錘電鏡高懸于頂。電光四射。徐子陵微微開口,欲將那于肺腑之間無盡的威嚴咆哮而出。

第一次,天刀宋缺微微動容,他手一招。飛來一柄靈動飄逸的長刀。

此刀體薄如綢,像羽般輕柔靈巧,如天女之飄飄于身的絲帶。刀身微帶藍晶晶的瑩芒,不知其鋒。但割空裂風,不想可知。乃世間不求之瑰寶。

它于天刀宋缺的手中嫋嫋而舞,似仙子凌波,又似是飛天初降。

宋缺隨手輕動,即如仙子乘云,妙曼而來,那環佩鏗鏘的仙樂清音,于祥云之間飛來,不絕。再轉,只見霞光閃現,云霧繚繞,隱見水光云影,仙子于天湖飛掠,水流衣飄,兩者相映而新,自有流轉不盡,妙態無窮。

“雷。”徐子陵閉目,飛身向天刀宋缺而去,他的‘十指化生’第五式‘天罰’已成,口中的雷哮與手中的電光刹那搖撼了整個磨刀堂。長生力場與天魔力場還有‘小不死印’護佑全身,十指重印而下,而雙手的食指之中,天陽地陰之劍齊射,直刺天刀宋缺。

不動根本印空間停滯,大金剛輪印的鎮妖頓喝,寶瓶氣勁如蓮花相伴。

徐子陵雖然閉著雙目,卻仍極其清晰的‘看’到一個水云仙子踏波而來,挾著仙樂清音,衣帶飄飄,腳踏祥云,向自己飛迎而來。天罰一穿而過,絲毫無效,能審判一切罪惡的天罰對那個水云仙子絲毫無效,不動根本印的空間停滯,也無法止住仙子飛動的身形。

鎮妖伏魔的大喝,雷霆的咆哮,也在仙音之下化成祥瑞。

電蛇狂舞,只為仙子的絕世容顏增添一絲輝光,一絲神秘,意思聖潔。寶瓶氣勁如花瓣散落,化成仙女的飛花,長生力場與天魔力場讓水云仙子一指而穿,那些飛舞的小不死印也四散無蹤。

在那個水云仙子玉指刺入徐子陵心髒的時候,徐子陵的天陽地陰之劍終于射出,直穿仙子之軀。徐子陵發狂的擎出井中月與星變匕,拼盡最後的勁力,五行相生,五行相克的真氣盡出,斬射出去。但一擊之後即用盡了全身的真氣,只覺身體一輕,眼前忽然化作一片黑暗,仿佛掉進了十八層地獄,而且靈魂一直在往下掉,足不踏地。

他最後一個意識就是,幸好,我的天陽地陰之劍還管用······

等到徐子陵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磨刀堂外的草地之上。半闕明月早從院牆處悄悄升到頭頂上,在月兒淡朦的光暈外,閃亮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嵌滿深黑的夜空,動人之極。徐子陵從來沒有試過拼過這麼盡,雖然他明知道天刀宋缺不會殺他,可是卻不敢擔保在那種情況下天刀宋缺是否能夠收手。

如果天刀宋缺沒有收住相拼的刀招,那麼自己相信就會少好些零件。

徐子陵疲累之極,身體麻木,但是還是用盡氣力把手腳舉起來看看。

還好,手足俱全,應該是天刀最後收住了大招,饒了自己的一命,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後有沒有打傷這一個天刀呢?邪王雖然也在自己的天陽地陰之劍下受傷滴血,不過他不但沒有用全力,而且沒有回過頭來跟自己打斗,跟現在這個出招就使盡殺手的天刀宋缺不同。

事後想想,邪王應該沒有殺意,倒是想教訓自己一下。

可是天刀,天知道他沒有殺意,還是也想揍自己一頓。

不過自己這一次拼過天刀之後,徐子陵的信心更足。如果再給些時間,自己一定會進步到接近他們,甚至跟他們平起平坐的一天,雖然他們現在看上去高不可攀,可是自己進步極快,假以時日,接近他們成為一個宗師也不是沒可能。

更重要的是,拼過天刀宋缺之後,徐子陵心中對日後可能需要面對的甯道奇不再恐懼了。

甚至四大聖僧,在與天刀一戰之後,也覺得自己有把握逃脫生天,即使他們是全力出手。

徐子陵心中,第一次升起不再懼怕慈航靜齋那強大壓力的心態,第一次,覺得自己開始能夠與慈航靜齋周旋到底了。

“你怎麼了?”徐子陵聽到耳邊有人輕泣聲,接著有涼涼的淚滴灑落自己的面門之上,等他再睜開疲憊的眼睛,發現宋玉致哭得梨花帶淚,好不悲戚。宋玉致似乎很壓抑,非常小聲的哭,一邊輕拍著徐子陵的臉一邊輕泣而問道:“你趕快起來,你不躺著。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快起來···”

“讓我躺一會···做下好心···宋二小姐···我太累了···”徐子陵心中所有的激動如泉。但是到口中,卻變成一絲的笑意,他想笑,也想讓宋玉致露出笑容。

盡管他連笑,也覺得費力。

“你沒死?”宋玉致一聽徐子陵開口,禁不住狠狠給他一個親吻,等醒覺過來,再給他一巴掌。怒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沒事,為什麼要閉氣嚇唬人家?”

“我剛才活過來,不好意思。”徐子陵艱難的微笑道:“你怎麼來了?這里不是不准你們女子進來的嗎?”

“我是偷偷溜進來的。”宋玉致天不怕地不怕的哼道:“剛才看著你還好好的,正想給你找點蓋的東西,我就奇怪了,怎麼一下子就沒氣了呢?原來你是在裝死!你如果還敢嚇唬人家,我就咬你!”宋二小姐的脾氣那可不得了,可是她的口與行動有一定的分別。

她說咬,其實是吻。

如說吻,肯定是咬。

自然,在吻過之後,她還是會記得咬回一口的,只是那力道,簡直比不上小螞蟻。徐子陵太累,沒有及時配合哼兩聲呼疼,結果讓她的小手狠擰一下手臂,徐子陵現在才發現自己讓人包紮得像一只粽子,幾乎全身上下都包紮過了。

“我好像沒有受很重的傷吧?”徐子陵奇道:“受傷也是內傷,外傷似乎不重啊?”

“本小姐大發慈悲,幫你包紮一回。”宋玉致哼道:“如果不滿意不要緊,本小姐馬上把這些都拆下來!”

“別!”徐子陵讓她嚇得半死,連忙接受這一份過分的關心,大笑道:“現在死的差不多,再一拆,那肯定連骨頭也要拆出來的,宋二小姐還是手下留情吧!”

“你笑那麼大聲干什麼?”宋玉致把徐子陵的嘴巴堵上,惱怒的道:“你生怕別人不知我來這里陪你是不是?喂,你沒把本小姐托你的事忘掉吧?我姐姐呢?她在哪?你不要裝聾作啞,你再不說話,本小姐就動用私刑了·······啊,我忘了捂住你的嘴巴了。”

“還捂住了鼻子。”徐子陵長長的透了一口氣,道:“幸好你記得把那只小手放開,否則······我差點讓你給悶死了,好險!天刀沒有把我干掉,差點沒有讓他的女兒給干掉······”

“真悶死了那是你倒黴!嘻嘻!”宋玉致自己也帶點不好意思,不過她表示歉意的方式很獨特,是咬。

啊不,是吻。

在宋二小姐的行動中,咬即是吻。

徐子陵好半天才恢複的一點氣力,不過全讓這個宋二小姐用香唇吸吮干了。不過那種滋味簡直天下間難以找得出言語形容,徐子陵疲累的心甘情願,只要有可能,他還想伸手去摸宋二小姐的小屁屁,可惜最後在熱吻一輪之後,不夠氣力了。

雖然有點遺憾,客戶四在一個晚上,又得到宋二小姐的雷,又得到她的吻,甚至還得到了她雨過天晴的笑容。徐子陵也有種‘為卿一笑,可奔忙半生’的感覺。

想想兩人一直以來的種種波折,到了今天,才有一種柳暗花明的轉折,真是覺得人生大起大跌,精彩難語,有言難盡,而歸結一句話,上天待自己不薄。雖然現在不知天刀宋缺的意願如何,但一看宋玉致更敢偷偷的來磨刀堂與自己相處,可見他那一關,多半已經通過。

日後,自然就會名正言順,繼沈落雁,商秀珣,單婉晶之後,自己又會多了一個未婚妻,嶺南宋家的宋二小姐,宋玉致。

相信日後大婚,這一個喜歡把咬變吻的宋二小姐,會與小公主她們三個,一起變成自己的妻子吧。
第五百三十一章 榮辱與共

  看看天上的月亮,又看看徐子陵,宋玉致忽然把它整個抱了起來。

徐子陵本來覺得這樣讓她抱著實在不怎麼好看,但一問她干什麼,回答是回房。徐子陵不覺一陣想入非非,覺得一會兒有美人的溫柔纏綿,而且現在是夜深人靜,讓她抱著走也無所謂了。美人的香居,宋二小姐的閨房到底是怎麼的呢?

徐子陵很是期待,簡直比與天刀一戰還要期待。

不過宋玉致抱著他飛高縱低,如一個盜得了重寶的小偷似的,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回房。她自身掩飾的很好,只是徐子陵的手腳和頭,往往讓她忽略,經常地撞在別的什麼之上。雖然有美人抱著,徐子陵簡直覺得去美人的閨房簡直難得像紅軍的長征,不,比這個還難,簡直跟去西天取經差不多。

終于,在曆經九九八十一難之後,旅程結束了。

目的地到了。

徐子陵在頭撞在門邊上的炫昏過後,發現這不是宋玉致的閨房。原因,很簡單,因為里面有宋師道。

這是宋師道的房間。

難怪表明很大膽其實很保守的宋二小姐要帶他回房,原來是帶他來宋師道的房間。徐子陵雖然不拒絕宋師道的房間,但是不覺得這里比剛才那個帶有露水的磨刀堂大院更加舒服。最少,那里只有一個人,就是宋二小姐,而這里,則多了一個,宋師道。

宋師道一看徐子陵,非常高興,那興奮的勁頭簡直更中了狀元似的。

他自己樂還不行,非要連夜跑過去喊宋魯和宋爽他們。徐子陵心中更是‘悲傷’,這下好了,一個電燈泡還不夠,還要拉幾個長輩陪著,這下偷偷伸手摸宋二小姐小屁屁的可能就泡湯了。

仿佛知道一會兒自己不能再與心上人親熱了似的,宋二小姐花了多大的氣力咬了徐子陵一通,啊。是吻。

不如自外面一響起腳步聲,宋二小姐就彈離徐子陵三尺開外,一副‘我跟他不是很熟’的樣子。如果不是她那香唇還帶點微腫,還真讓她一本正經地樣子給騙過去了。不過宋魯他們推門進去,誰也沒有去看這個裝著一本正經的宋玉致二小姐,個個只看徐子陵。

宋魯、宋爽、宋智,還有兩個徐子陵也不認識的中年人一起進來。個個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

“好小子。”宋魯哈哈大笑,忍不住上來跟徐子陵一拳,讓徐子陵差點沒有散架,而他卻絲毫不覺,只是大笑不止道:“你還跟大兄玩刀?夠狂的。不過讓我歡喜!年輕人就是好對了,大兄他跟你說什麼了?跟你說過關了沒有?”

“我暈了。”徐子陵一聽,簡直要暈死過去,原來這班人跟自己一樣,還不知道天刀宋缺的態度如何。徐子陵搖頭道:“當時發完最後一擊,我就暈迷過去了,沒聽見他說些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嗎?”

“阿爹他沒說話。”宋玉致忍不住要給他一巴掌,不過一看眾人看著,小手極快又收了回來,道:“不過你真的笨,他不說話,自然就是默認了,否則你還有小命。”

“照此看來。”宋智也撚須微笑道:“大兄這一關是過了。”

“這兩位是宋亮、宋權,也是我們的族弟。”宋爽為徐子陵介紹另外兩位族中元老級的高手,道:“二兄和我們地意思是,他們也隨師道出發,多個高手,也多一分照應。反正我們幾個老骨頭閑著也是閑著!二兄得管大小事務和各地軍事策略;三兄他得負責訓練子弟,也跑不開;而我則要管幾個城的治安,還是等他們兩個一起陪師道去那個什麼東羅馬吧!”

“幸好終于過關了。”宋師道大喜道:“否則我真是沒臉目見那些等我出發的希望村水軍。子陵,這一次我們族中子弟出兵三千,加上護衛隊,與六千希望村的水軍湊足一萬人。”

“陳長林那邊怎麼樣?”徐子陵問了一下正在征戰南洋的‘鐵錨船長’陳長林。

“野蠻人。”宋玉致帶著點惱怒道:“這個家伙不但把那里的男子統統殺掉,還把女子統統賣給波斯的無良商人做奴隸。他在陰奉陽違你的命令,你該馬上制止他!那樣算什麼正義之師?我都快讓他氣死了,記得當初對他還挺期待的,現在真的是看錯他了。”

房中眾人聽了暗笑,如果不是徐子陵本人下令,陳長林豈敢這麼做?

“宋二小姐說的對。”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下次我看到他時,一定狠狠批評他!”

宋玉致抱怨歸抱怨,但只是口頭所說,一聽徐子陵應付了自己地說話,倒也不較真,去管徐子陵的事。

宋二小姐可愛就可愛在這一點,男人的事,不論對錯,不論是否合心意,她統統不管,雖然口中抱怨。

“你是怎麼做到的?”宋魯湊近,小聲道:“大兄的一個袖子讓你毒成了飛灰,另外一個卻如碎裂得像冰塊一般,你是怎麼弄地?”

“他沒有受傷嗎?”徐子陵奇道:“我記得最後兩劍刺中了他才對”

“你敢傷害阿爹,你反天了你!”宋二小姐舉手欲打,不過一看眾人在旁,只好嗔來一眼作罷。

“聽說大兄腰間的玉帶碎了。”宋爽也贊許道:“能夠讓天刀雙袖飛散,玉帶碎裂的人,數十年間,也只有你這個徐公子了!雖然大兄不曾受傷,但是你也足以自傲。”

“我拼盡了。”徐子陵一聽,長舒一口氣,道:“我還出來沒有試過拼到這一個程度,現在想想,如果當時有一分的保留,相信就小命不保了。最後那三記攻擊,已經是我最後拼個兩敗俱傷的招數了。誰不想還只是弄爛衣袖和打碎玉帶”

“難怪大兄心情如此暢快,還與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宋智點頭微笑道:“原來子陵你如此了得,讓他心情大塊。我們以前看見他如此的樣子,一般都是將強敵殺死的表現,當時心直發涼,正在苦等,幸好師道跑來告知。否則都不知道原來子陵你早也過關。”

“這得虧人家去把這個家伙偷出來。”宋玉致一不小心爆了自己一個大秘密,她得意忘形之下,完全忘記了她現在還處于禁足閨房之中。

“天刀閥主他把我的名字也刻在磨刀堂上了?”徐子陵一聽,覺得頭皮發麻。

“你沒看見?”宋魯驚疑道:“在磨刀石上,刻在最高處就是你的名字啊!”

“當時太緊張,沒敢亂看。”徐子陵帶點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眾兒一聽,皆哈哈大笑起來。

玉兔西沉,金鳥東升。又一個大好的清早到來,因為與眾人相談,直到東方發白,才倦極而眠。徐子陵也不記得眾人最後在討論什麼,只是在宋玉致地小手輕撫之下,沉沉睡去。

等再醒過來,已經旭日東升,陽光鋪地。

宋魯他們極大元老不見蹤影,宋師道也不知道那里去了,倒是宋玉致趴在自己身上,鼻息輕輕。

雖然身體真氣耗盡,而且受創不小,但是因為心境不同,心情大爽,全身生機勃勃,真氣雖然只是恢複一點點。仍然手足乏力,但是傷勢卻好轉大半。徐子陵調息運氣,用五行相生的真氣,盡量滋潤身體,更覺得自己有一種劫後余生地感覺。

雖然一時悟不出太多的東西,但天刀一戰之後,徐子陵也覺得自己在某一種境界,有了突飛猛進地感覺。

在日後,徐子陵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整理與天刀宋缺拼戰的經驗,轉化成提升的戰力,假以時日,一定大有長進。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時間。不但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宋二小姐捏他的鼻子,催他起來,而且外面也有小婢來敲門,說天刀宋缺有請。

宋玉致本來想趁天色不錯,四下無人,偷偷與心上人親熱一番,誰不料老爹派人來請。

最後施展速戰速決的‘咬功’,與徐子陵小小纏綿一陣,甚至但徐子陵的壞手偷偷摸她小屁屁的時候,也只是輕打一下,卻沒有拉開讓徐子陵差點就要拒絕天刀宋缺地邀請了。

在另一個大堂,議事廳。

天刀宋缺一身漢服,大袖,端坐其上。地劍宋智,銀龍拐宋魯,分列左右。還有宋爽,宋亮,宋權等元老級別的人物分坐兩邊,宋師道也在下首相陪,他的邊上,有一個空位,顯然就是為徐子陵而備的。

徐子陵與宋玉致進來,給眾人一一施禮。

“坐。”天刀宋缺淡淡地示意徐子陵不要拘禮,坐下。

眾人一聽,這個態度,那自然就不必說了。

個個都相視,大寬心懷,其中以宋師道最為激動,徐子陵還沒有坐下,他都幾乎要拉徐子陵到自己的身邊干一杯了。宋玉致沒有位置,不過她大著膽子于徐子陵地身邊坐下,看見天刀宋缺這個超級嚴格的老爹沒有反對,不由芳心暗喜。

“宋家于今天起,正式與華夏軍成為一家,日後宋家族中子弟,皆可人華夏軍之下。”天刀宋缺舉起酒杯向眾人道:“日後華夏軍之宋家子弟,以華夏軍為先,兩家一體,榮辱與共。有此大慶,同飲此杯。”

眾人一聽,歡呼,連忙舉杯痛飲。

宋魯更是連飲三杯,方稍覺解得心中微許喜意。

一直以來,天刀宋缺都沒有開口,兩家的關系一直沒有提升到最親密,雖然比起杜伏威江淮軍要好,但比起傾力支持的飛馬牧場和東溟派,那肯定是遠遠不如,現在天刀宋缺終于正式承認兩方的關系,簡直讓眾人喜出望外。

徐子陵有些奇怪天刀宋缺為什麼不提出要自己以後立宋玉致為皇後之類的話,但旋又明白,天刀宋缺不看好自己的女兒,覺得宋玉致本身就非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人選,所以並不提出。

這樣一來,反倒讓徐子陵會覺得欠下宋家一個很大的人情,反倒對宋家更有利,而不是得一個虛名,日後還與東溟派和飛馬牧場的關系交惡。

飛馬牧場的商美人與東溟派的小公主與徐子陵的關系最好,而且兩家最是支持徐子陵,幾乎整個一個華夏軍的建立,都是靠兩家打下來地江山,宋家在其中所出的氣力並不算很多,但是如果一結盟,就把皇後的人選強搶到手,勢必與兩家關系轉惡。

商美人與小公主兩個,也不是最合適做皇後的人選,科室她們不爭,不代表她們不會反對比他們更不合適的人來做。

天刀不提,最開心的是宋玉致。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做什麼皇後,她自己根本就不是,也不想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那樣的事事皆為世人榜樣的天下之母,國家之後,不是她能做好的。

她只要做好宋二小姐最好了,他最喜歡的,是宋二小姐。
第五百三十二章 議征歐洲

  酒過三巡,天刀淡淡問起華夏軍的近況,以及日後的打算,尤其是宋師道遠征歐洲的事宜。

“閥主,魯叔及各位。”徐子陵站起來,拿出一張之前重新細畫的世界地圖,在宋師道的幫助下,把它固定在搬進來的一扇小屏風之上,面對眾人,開始講解華夏軍近日的攻略細項。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指棒,徐子陵接過宋玉致遞過她的長筷子,在上面指點。

“中原之地。”徐子陵在中原之地畫了一個圈,道:“于整個世間大陸而言,非常非常的小。而人口則多是漢人,文化相當發達,領先于現在任何的種族。在這一邊大片遼闊的草原,是東突厥和西突厥,這些游牧民族一般逐草而遷,因為境地寒苦,所以民風彪悍,非常好戰。”

“在東突厥再去這一邊,是一個強大的帝國波斯。”徐子陵又指著中東地區,道:“波斯幾經起落,曾經非常的強盛,地盤曾占亞歐非三個大陸一大片,但是現在因為與宿敵羅馬對抗,百年間戰爭不斷,雖然勝多輸少,但已經外強中干,如大廈將傾。”

“波斯有盟國屬國無數,其中最強大的是大食。”徐子陵又指著伊朗下部道:“這原是波斯的一部,後來割分出去,他們正在與這一個恒河流域的天竺諸國交戰。”

“這個天竺。”宋魯點點頭,問:“可是佛教起源地?就是傳教來漢地的天竺?”

“佛教起源地?那個國家早已經消失。”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現在歸入了天竺的一個屬國領土。現在的天竺沒有人信佛,那里的人,現在只信奉婆羅門。在佛教之前就存在的邪教,信奉大梵天和濕婆,信奉的神都是幾個頭幾條手臂的邪魔。總之,天竺的佛教,早兩三百年前,就完全消失了。”

“佛教在天竺消失了?這怎麼可能?”宋玉致失聲道,猛發現這里不是她說話的地方,連忙住口。

“的確是消失了。”徐子陵沖她一笑,道:“現在傳過來漢地的,正是當年婆羅門驅逐的佛門中人。他們不得已離開起源地,離開那個不再信奉佛教的地方,重新找過別的人來傳教和尚領悟的東西。所以,真正的佛法早在流傳過程中傳偏了,漢地流行的幾大教派,天台,淨土,華嚴,密宗,禪宗等等,都是改良過的,與原來的教義已經面目全非了。”

一聽徐子陵如此的說,眾人倍感驚訝。

誰也想不到,佛教竟然在起源地消失了,反倒在漢地滋生得如此繁榮昌盛,天刀宋缺聽了,卻只是淡淡點頭,如古井不波,平靜自如。

他明白,徐子陵這些話是對他而言的,這是徐子陵日後借此攻擊佛教的論證,重振漢人之風,如果不打壓現在最昌盛的佛教是不行的,漢人,最終必須還得擁有自己的東西,所以,但徐子陵一說這些與戰事無關的東西,他馬上就意會了。

“再說一說現在陳長林現在正在攻打地地方。”徐子陵介紹道:“這些島嶼叫南洋,當地有土著,奇懶如蟲,終日坐吃等死,視外人如虎,嫉妒任何勤奮勞作之人。他們所在的地方,堪稱寶地,有無數的果子一年不斷的開戶結果,但他們不思勞動,終日于樹下納涼淫欲。漢人海民流落到此,常常靠雙手致富,但卻讓他們仇視,男殺女奸,掠奪財產,極無人性。所以,我命令陳長林將他們蕩平,免得讓這些垃圾禍害于世。”

“殺的好。”宋魯生平最看不起此等垃圾,擊掌大笑,道:“早知如此,我們宋家水軍就出兵殲滅他們。”

“打通了南洋之後。”徐子陵指著海圖,緩緩畫著一道線條,道:“師道兄將沿著這一帶,沿著海邊,或者波斯船只通過的安全海域,繞過這個天竺之國的底部,直向這個地方。中間有無數個大島,你們久行船,可在其中歇息,一般無人,但如果有人,應該是掠劫海岸的海盜,直接殲滅就是。”

“這個地方叫做紅海。”徐子陵微笑道:“這里的海水因為赤紅如血聞名,顧名紅海。”

“赤紅之海?世上還真無奇不有!”宋爽歎息道。

“因為海底盡是有紅色的海草,久染而變色。”徐子陵解釋道:“這紅海地兩邊,一邊就是全身黑膚,身上如漆似炭的黑人,他們是一些小部落或者埃及王朝,以前這個埃及王朝也曾雄極一時,但久戰而衰。一邊就是這個波斯帝國的屬國,因為國力衰退,這些屬國已經鞭長莫及,陳長林已經正在聯系商人,在這些地方給師兄的船隊補給,或者登陸。”

“這里似乎並不能通過,是嗎?”宋師道朝著非洲與亞洲相接地地方,奇問道:“船隊似乎不能在這里通過,這個陸地在圖上雖小,但實際應該很寬廣吧?能不能打到河流,渡過小船,于此地進入地中海,再進入黑海,那該會快捷得多。”

宋師道自然在此之前研究過一百遍,他的解釋和疑問只是為眾人而發。

“最窄之處,尚有四百里左右。”徐子陵一說,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繞過這一個巨大的地方,那該比由南洋前去更加長距吧?”宋智也忍不住插口,道:“能不能派人在此,尋河而走,就像大運河那般,或雇用當地之人,將此地打通。只要能過運兵船,那麼一切都好辦。”

宋智不愧為宋家中的智囊,有著先知先覺,他對軍事的卻有特殊敏銳的觸感。

“這是必須的。”徐子陵點頭道:“日後西方所有的戰俘,都在押解至此,挖掘一條河道,讓我們的船只通過,否則通過海運徹底征服西方外族之說,只會是空談。”

“師道兄,你要在此登陸。沿這邊而上,乘馬也好,乘船也罷,總之波斯商人能提供什麼,我們就利用什麼。以最快地速度到達黑海之邊。在此,等候秦叔寶的大軍和吐谷渾的聯軍到此。你們如果沒有意外,到達黑海的時候,回是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徐子陵向宋師道指示著路線圖,道:“而他們的騎軍,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甚至半年。”

“師道他們兩個月就可以到達了?”宋智大喜。問道:“原來乘船竟然比騎馬快如此之多,看來,征服天下,還是以水軍為首。”

“兩個月足夠了。”徐子陵很肯定地點頭道:“師道兄如果夠快,一路順風順水。波斯人那邊如果有船有馬在地中海接應,那麼一個半月也可以了。現在我們造出來的東溟大船不但巨大,而且快捷。船上又有鐵甲來鎮風浪,不但在現在海戰無敵,而且可以往返遠洋而不損。”

“我們在此登陸,以多少人為佳?”宋師道問道:“那麼剩下的人,是否要駕船繞過這一個巨大的非洲大陸來助佑我們呢?”

“你們沒有無敵的海船,就像沒有根的浮萍。”徐子陵重重地點頭道:“這些東溟大船是必須繞過這個非洲大陸的,但是他們需要很多的時間,甚至會需要兩三個月左右。才能慢慢摸索到你們的地方。有了這些船以後。你們就可以只有襲擊整一個羅馬所有的沿海,整個地中海都是你們攻擊的地方。至于登陸人數,必定要過半人數,否則半途遇襲而無法全殲敵人,為敵探知我們的秘密!”

“他們地水軍是否強大?”宋智又問。

“這個羅馬的水軍曾經很強大。”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科室那是曾經,而且,就算在他們最強盛的時候,也不可能與我們的戰船相提並論。我們的船只上有鐵甲鋼板鑲嵌,不怕弓矢火石,不怕畏風浪,而且船速為他們的雙倍之數以上,絕對能耍的他們的船只團團轉。”

“至于武器的床駑和巨駑,火駑,噴火器這些,相信你們也曾看過或者聽過。”徐子陵講解道:“現在他們的船只上多半沒有遠攻武器,主要靠接近敵人,然後沖擊到地方的船上,肉搏厮殺,奪船或者燒船,借此而勝。這種靠人多的戰法,對他們的小船有效,但對于我們遠比他們大上十倍不止,一撞就可以讓他們散架,讓他們沉入海底,相比起我們的巨艦而言,他們現在船只的戰力不值一笑。”

“我們要永遠奪得大海的主動權。”徐子陵劃了個半圓道:“整個地圖表面看不出來,但實際上,這世上地海遠比陸地更大。天下為三,則海占其二不止。更重要地是,海上無阻,有船即達。所以,我們切不可讓對手在大海上揚威。師道兄,你看到任何外族大船,只要覺有威脅,盡殲他們于海底。日後除卻漢人的大船,不可有外族的大船揚波,否則讓他們遠航到我們的國土,豈不是養虎為患。”

“是。”宋師道拱手肅容而答道:“師道雖然有婦人之仁,卻也不敢做成為禍害漢人禍害子孫的罪人!”

“現在我們的鋼鐵不夠,只要足夠,就會真正的鋼鐵之艦歸于你的指揮之下。”徐子陵凝重地道:“遠征外族,你身為主帥,心只需記得,異日,若外族強大,即有人會把刀劍刺入漢人之軀,不必過度顧及。你如果看不得戰亂之苦,讓你的手下去做。戰場之上,沒有男女老少,只有敵人和戰友,切記。”

“是。”宋師道對于外族的征服心態與漢人交戰不同,當時在偃師城下,屠殺突厥人的,也有這個溫文爾雅的宋二公子,他的憤怒,遠遠比一般人更加暴烈。宋師道重重點頭,嚴肅整容道:“宋師道銘記于心。”

“在這個地方,有著極其豐富的黃金儲備。”徐子陵指著非洲一個地方,道:“你們宋家獨有一成的開發權,相信日後起一座黃金做的宋家山城也無有不可。你們派人至此,不管何種方法,盡快開發,所得黃金,盡換波斯商人的物資,供應師道的船隊。黃金可以開掘,可以掠奪,但是不要留在身上積蓄,我們得把這些東西盡數地換成物資,化成戰力。”

“此舉最妙。”宋智撚須大笑,擊掌道:“若以金子換得波斯商人的物資,師道他們將省下許多船程,秒。”

“現東羅馬,那歐洲之國,是否有如危廈將崩,是否已經日落西山?”天刀宋缺淡淡地問。
第五百三十三章 宗教侵略

  “昔日歐洲有強國,名羅馬,雄極一時,但後來教皇與皇帝奪權,分裂成東西兩國。”徐子陵點點頭,解答道:“西羅馬本來最強,但皇帝荒淫,數代又是喜歡龍陽之好的變態,最後滅絕了。後來分裂成數個國家,這些國家任王之時,得由該地的宗教教皇授冠而封,結果使教皇權利極臣,隨時干涉屬國內政,又受到供奉,數國經常在他的平衡之下相互征戰,國力更是衰微,而教皇之權更大。”

“西羅馬名存實亡。”徐子陵淡淡道:“但里面那一個讓他們人為地改良過的宗教極其可怕,極富有侵略性,視天下一切宗教都為邪教,視天下人都是異教徒,都要征服。之前此地有一個古希臘文明很是強盛,文化風俗俱佳,但盡讓他們全滅。師道兄,此行之後,西羅馬必須騷擾得他們衰微不堪,挑撥他們互相內戰,直至死斗不息。但是這一切,不必與吐谷渾的聯軍說起,反正他們不可能知道這些。”

“是。”宋師道點頭,應道。

“東羅馬,因為西羅馬的分裂而雄起,有霸主連任,也曾強盛過,但有宿敵波斯,兩國交戰長達百年之久,國力只剩下一個空殼。”徐子陵指著東歐一個大部分,道:“我們為什麼要那麼遠跑去騷擾他們?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讓他們有喘息之機。這些人如果讓他們渡過日後的恢複期,又勃發生機,又會再次重新強盛起來,我們必須趁他們衰微,將他們徹底推倒,打垮。”

“聽小公主說過,這個羅馬的種族盡是金發碧眼的妖人,是否?”宋魯帶有一絲好奇,問。

“呵呵,不但金發碧眼,也有紅毛藍眼,棕毛藍眼,黑發灰眼。這些人生性野蠻,少有學者。”徐子陵呵呵笑道:“我不介意把他們之中的一些學者留用,但是野蠻的,一旦俘虜,則可以盡情勞役他們。這些人切不可以君子之禮相待,相反,你對他們越不好,越是戚烈、他們才會越心悅誠服。”

“敢情還有這種下賤之人,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啊!”宋爽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他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個宗教,與漢地佛教相比,如何?”宋缺淡淡地問。

徐子陵一聽他這樣問,就知道他會支持自己打壓漢地的佛教,這一下,真是讓他喜出望外。

有了天刀宋缺,相信打壓慈航靜齋為首的天下佛教,相信就會容易很多。

徐子陵不可以當著世人之面,強禁佛教的流行,畢竟那是窮人們地心靈寄托。但是,暗地的打壓卻不會中止。慈航靜齋有甯道奇,有四大聖僧,有了空和尚又有她們本身的高手,徐子陵一個人強撼,太過吃力。如果,聯合魔門陰葵派,又會讓慈航靜齋找到反擊的藉口。

但是,如果天刀一站出支持徐子陵,慈航靜齋相信也會對徐子陵顧忌幾分。

徐子陵能調用的高手雖然不多,若是細數,雖然有差距,但也不會比慈航靜齋差上太遠。其中以哮喘病盡愈功力大進的尤楚紅為首,東溟夫人,獨孤鳳,歐陽希夷,刀劍狂人跛鋒寒,三聖使,金環真,周老歎,暗氣周老方,還有可能讓東溟夫人說服向自己這一邊的善母莎芳,日後再次提升的天魔女綰綰,小公主,商美人和傅氏姐妹,江淮軍的大總管杜伏威。

綰綰手下,有銀發旦梅,再下一級有豔尼常真與惡僧法難,而且還有兩個俘虜水火姹女。

如果算上陰葵派的陰後,白清兒,聞姓女長老,云霞兩長老,三魅,還有可能讓他們馴服地毒水辛婭娜。

現在天刀一站出來,那麼地劍宋智,銀龍拐宋魯,努風手宋爽等也可以算上,宋師道,宋亮宋權他們因為要遠征歐洲就不算了,但也足夠與慈航靜齋爭一日之長短。

而且徐子陵相信,如果自己攻擊慈航靜齋,邪王石之軒肯定會在暗處給慈航靜齋落井下石。

但是最重要的是,在打壓慈航靜齋的同時,還得保存一定的實力,因為,在李世民的背後,還有一個不知有多麼恐怖地神秘人。

徐子陵不認為這一個人不知道自己,但他明顯在放縱自己。

所以,暫時,這個神秘人還不會理會自己的行動,徐子陵只需要全心全意打壓慈航靜齋就行。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到一個打壓慈航靜齋的借口,讓甯道奇,四大聖僧,了空和尚這些超級高手理虧,不能發揮百分之百地力量與自己這方交戰。而自己一方,則必須建立在團結和協作的情況下,不能讓敵人對自己進行分化和各個突破。

這個天刀宋缺,如果他能堅定站出來支持自己,那麼相信慈航靜齋會頭痛不止的。

“相近,但更這個宗教更加野蠻。”徐子陵稍稍走了一下神,又笑答道:“開始這個宗教的開創,約在六百年前,教義非常的好,與佛教的初創相近。但是,在創始人死後的二百年後,開始宗教改良,把一切改成與國王的利益貼近,約到一百年前,他們已經成為當權者用來愚民的工具了。”

“如果說佛教是因為在傳遞的過程中變形,與原來教義面目全非地話。那麼,這個宗教就是強行人為地扭曲,改行修改,讓它合乎當權者利益的。”徐子陵在話言中作了一個暗示,向天刀宋缺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如果打壓佛教,不能像打壓外族這個宗教一樣。因為,漢地相信地人實在太多,已經根深蒂固了。

天刀宋缺聽了,淡淡點點頭,不發一語。

“有沒有可能,我們也來給它改一改?”宋魯呵呵大笑,提出他的想法。

“這個可能是有的,但不是現在。”徐子陵也大笑不止,向宋魯伸了個大拇指,道:“現在不行,但是日後我們一定要找機會,不但修改這個宗教的內容回原樣,而且還要把佛教地人派到他們那里去,讓多種宗教在他們那里競爭,打破他們宗教獨裁的可能。”

“波斯人地拜火教不能滲透進那一片地嗎?”宋智帶有一絲疑問,奇道:“他們連遠在萬里的漢地都來搞亂,怎麼會不派人去歐洲搞亂他們?”

“漢地之人,有君子之風,胸襟廣闊。能容天下各種宗教並存。”徐子陵點頭道:“但是歐洲人與波斯人是世仇,相信異教,一旦發現,會縛在木柱上用柴火活活燒死,平民誰敢相信?再說拜火教源于沙漠之地。不起宗廟和祭壇,只需點火祭祀,于喜好奢華鋪張地歐洲人性格不合。”

“歐洲王者喜好興建最大最華麗的宗廟,自己身兼神職,來愚弄民眾。”徐子陵微笑道:“所以,拜火教很難在歐洲興起,這個對面海岸的埃及王朝,也有千年的曆史,宗教極是完善,又曾是羅馬的屬地,但也無法宗教滲透,主因也是他們崇拜的是墳墓,或者用黃金所建的神廟。前者讓歐洲人不喜,後者讓歐洲人掠奪。所以,最有可能滲透的,就是佛教,而且,還是我們漢地改良過的佛教。”

“他們想要高大的神廟那有什麼!”宋智一聽,即微笑道:“我們漢人有著最好的匠工,能建出世上最大最華麗的寺院,就怕他們無求。若是他們喜歡,那不不容易!”

“如果日後時機成熟,我們就派遣僧眾出發,建華廟,立高塔。”徐子陵點頭道:“向窮苦的民眾施發米麥之類,那麼就可輕易得到貧苦之民的信仰。這些國家久戰,不但民眾窮苦,而且無地無家無衣無食的奴隸極多,我們只需要幫助一些奴隸起義,讓他們建立王權,讓佛教成為他們地國教,那麼就會進一步影響到他們的局勢。”

“此法甚妙。”宋智擊掌大喜,連連點頭道:“此等下民,一旦有翻身之機,以彼之矛功彼之盾,這實在是高招。”

“為何子陵不提道教?”宋爽疑問道。

“道教本來就無教,乃是一些人為了抵抗與佛教,才組成宗教。”徐子陵搖頭道:“道教因為修行和領悟的問題,不能成為宗教,他們子女單傳或者小范圍而傳,傳的都必須是最好地精華,所以不能像佛教一樣成為宗教。日後,當漢地佛教恢複初創原樣之時,道教也必須恢複老莊之時那種無為,不得設有大道觀和宗教。”

“道教的無為于軍事攻擊不利,兩晉就是清淡而亡。”宋智目中神光一閃,道:“此舉最好,所以,道教不興也罷。”

“那麼儒教又如何?”宋魯問起了現在漢人最重視的儒家,宋家上下,也是依儒而立的。

“漢朝董仲舒為迎合皇權,而篡改孔孟之道,讓它更合乎王權,更加愚民。”徐子陵大笑道:“若是長期如此下去,漢人必須越來越變成牛羊般的人,任何欺凌無不敢言。我們要恢複原來的孔孟之道,讓前人的真正言論理念准備地宣示世人。漢人可變君子,但不可變成任何欺凌之君子!漢人對自己人可以是君子,但對于外族之人,必須是熱血豪勇的戰士。”

“儒風可有,儒教不可有。”徐子陵微帶激動地說道:“漢人可有飽讀詩書,可有明理,可有自強。但是不可自弱于外族,不可與外族論什麼君子之風,不可與外族行君子之事。君子與君子相論,那是極好,但與野獸論禮儀,豈不對牛彈琴?”

“日後華夏軍之屬,漢人的小孩必須在幼年參加學習,勞動,苦行,游曆,參軍等等。他們不但在學習知識,體會價值,磨練心志之外,還要感受戰斗,游曆天地。既飽讀詩書,又身體強健;既意志堅定,又深詣人世;既不畏強敵,又謙虛有禮;有自己的風骨,也知道尊重世人,不自傲,也不自卑,能自強用雙手以行益于世,又懂禮孝大義,這才是真正地漢之君子。”

“此舉合宜。”宋缺淡淡道。

眾人馬上就知道,他是公開支持徐子陵恢複孔孟之道的,是絕對支持進行這一個真正地漢之君子之風。

如果連以儒立家的宋家也參照徐子陵的方法所做,相信在別處,所遇的阻力就會大大減少。若是宋家例外,世間大儒無不會以此攻擊,可是宋家支持,則可掩住他們紛紜之口。

“向海外派遣僧眾,傳播佛教之期,可有定期?”宋智見天刀宋缺點頭,自然不會多言,又問起戰事。

“戰事騷擾分前後兩期,各有三年。”徐子陵一聽宋缺支持自己,心中不禁大喜,于是又介紹以宗教侵略外族地事,道:“前期一年不考慮,但一年後可以考慮覓地或者尋找奴隸信徒,三年內建廟,等到後期,派出大量僧眾,于歐洲之內,傳布佛教。”
第五百三十四章 水軍西征

  一連三天,天刀宋缺皆出席都參與徐子陵關于歐洲騷擾的戰略論,雖然極少說話,但本身也代表著他對此行的關注。

宋師道因為將要帶著大軍出發,每日都在與徐子陵細細討論,幾乎占盡徐子陵的時間。

宋玉致她除了早晚偷偷找些機會與徐子陵他親近之外,平時總是在一邊乖乖地陪坐著。

關于軍事的東西,她從不關心。

她不像小公主與商美人,她對軍事戰斗這些不感興趣,她倒是對徐子陵各種古怪的小技能或者小玩意兒有興趣。不過這樣也好,徐子陵與宋師道宋魯他們在說,她只是陪著,一邊用小刀在笨笨此削著小雕塑安靜得讓徐子陵放心。

徐朵陵本來還以為她會用她的和平主義思想管一下自己的軍事方面,誰不想她壓根不理會。

雖然這些東西不符合她的理念,但是出身于宋家女子的她,卻不管男人們的事,雖然隅爾也會于口中抱怨。但這樣的機會很少,因為她與徐子陵獨處的機會不多,她更是珍惜,幾乎都不說話,小嘴巴總是‘咬’住心上人不放……

細細討論一番之後,宋師道的出發終于決定下日期,不過不是什麼黃道吉日,而是一個大睛天。

比起出海,什麼黃道吉日也比不上大晴天。

天刀宋缺沒有去送行,不過卻找徐子陵。半天不說話,看得徐子陵心里發毛。先哼胡鬧,但最後卻淡淡一句,照顧好所救之人。

徐子陵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宋玉華,雖然大為尷尬,但更是大喜。知道天刀宋缺松口了。

為什麼天刀宋缺明知自己女兒派去解家受苦,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呢?

天刀宋缺與解暉到底又是什麼關系呢?

徐子陵想不通,但是知道。那肯定是有原因地,宋玉華遠嫁巴蜀嫁給解文龍,婚後不幸,就連宋玉致也知道,天刀宋缺如何不知?他為什麼不向解暉發出警告?解文虎為什麼又會如此對待天刀之女呢?這一些事徐子陵再聰明,也想不通何解,只有暫時按下。

反正宋玉華已經救出,而天刀宋缺又不追究,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徐子陵。宋玉致,宋智,宋魯,宋爽一眾人,沿江親送宋師道出海,會合希望村的水軍。天刀宋缺在前一天晚上,找宋師道談了一個時辰。宋師道出來後容光煥發,似乎大有收獲,更讓眾人驚喜。

沿江航一天之後。之前得到飛訊地希望村水軍早已經在海邊等候。東溟小公主因為要去接正在歸來的傅氏姐妹,再析返揚州打擊騷動的江南軍水師。她已輕帶著她的美人魚戰隊和東溟水軍先走,只給徐子陵留下一封書信。徐子陵著完信後,大喜,因為她說在揚州東溟巨舶的東溟夫人,已經順利勸服善母莎芳歸降。

雖然善母薩芳是拜火教地聖母娘娘,但也是個女人。只要她是個女人,那麼有青春永駐,容顏不老等條件下,降伏自然也是意料之事。她雖然不及大尊許開山,但是武功也是超級高手,逍遙拆氣,論天下同輩的女強人,相信僅在陰後之下。

她的降伏,會讓徐子陵手下地實力大增

那個讓南洋土著罵稱為‘鐵錨惡魔’而讓手下笑稱‘鐵的船長’的陳長林,也于幾天前就趕回到希望村的水軍處,徐子陵還在宋家山城他就動身了。他的軍隊還在喊殺著那些躲在叢林之中的土著,但是自己卻帶著幾個彼斯商人來見徐子陵。

那些波斯商人雖然要蒙面出入船艙感到有些不滿,但是一睜眼就可以著見徐子陵擺滿一地的金子,他們再也不顧得剛才的無禮之舉了。

航海圖,季風海流,中途的補給島,波斯小地盤的租用,馬匹和船只的購買。

因為每個人分開不同地購買,波斯商人完全不明白這一個年輕人要這些東西干什麼?難道他要在大海旅行?還是要在波斯和埃及經商?或者向波斯帝國開戰?他們想不明白,但是他們不必去想這些東西,他們只需耍知道,自己的東西,能夠換得多少金子。

再富裕的波斯商人,在那一地的金子面前,都會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窮光蛋。

當他們聽到陳長林的一個手下翻譯,徐子陵擁有的金子,可以用來當成磚泥興建一座空中花園時,幾個波斯商人驚呆了,既為對方的金子數量,又為對方知道自己地底細心驚。那一個微笑的年輕人,簡直對他們的國家無所不知,甚至還說與自己地國師云帥是好朋友。

幾個波斯商人更是瘋狂,既然與自己的國師是好朋友,那麼一切都有了解釋。

所以大家都願意提拱更多地東西,只要徐子陵願意購買,他們什麼郡可以賣。

先後會見了幾個彼斯商人之後,徐子陵讓陳長林把他們重新蒙頭帶走。東溟制出的大船,萬不能讓這些波斯商人看見,最少,現在不能。

波斯商人有揣著徐子陵用作訂金的夜明珠,簡直歡喜若狂。

這一個叫做‘公子’的年輕人,簡直什麼都買,連隨便一句問話都會獎勵。波斯商人筒直沒有辦法不喜歡這樣的大財神,可惜他對于安全過于重視,甚至不讓人知道的住所,出入皆要蒙眼。不過再一想,身為如此尊貴之人,如果不如此重視安全,那才是怪事呢!

徐子陵考慮再三,放弄了原來找一個波斯人帶著船隊渡過印度洋的想法。水軍如果連一點風浪也禁受不起,那麼對于大自然就是一種屈服。既然有了最好地東溟大船。受一點磨練,戰勝大自然,那才是真正進步的開始。

現在地東溟大船參照近代和現代艦船制造方法,不再像以前的中國大樓船那般。

鋼鐵為虎骨,包裹住整一個大船。船面也鑲有鐵板,既鎮風浪,又增加防禦力。

船長三十五丈。船甲板高五丈五,入三兩丈,不起高大船樓,內置船艙。五桅,一桅三帆,主帆為四方帆,順風時航行最利,中帆上帆雖同為四方帆,但主要用于助力,或者緩慢改變航向。每船每邊皆有三角斜帆十二帆。逆風航行最利。

小帆與船首帆船尾帆隨時可拉加上,順風時加上,平時不用。

船上兩側有伸縮搖槳各一百五十長槳,由人力統一劃水前進,于無風或者逆風時便用。

有巨大水輪于兩側及船後,兩側內鑲水輪旋起的水力將帶動後輪轉動,由徐子陵參考後世經驗設計。由天下第一巧手魯妙子與徒弟陳老謀制造,雖然兩側水輪在人力運行之下更快,但無人可逆水自轉。後輪則在水力的推動下。極速旋轉,推動整艦前進。

如果海上順風。而又以人力轉動兩側水輪,整船航速最高可達十五節。

平時,也會在十節在右。

相比起大隋的無敵戰艦‘五牙大船’,新制造出來地東溟大船更長更大,更堅更快。東溟大船上擁有龍頭噴火器,可以在近戰時燙燒一切靠近船只的船帆,擁有床駑,巨駑和火駑作為遠程攻擊的利器,比起還需用弓箭手拋射攻擊敵人地五牙大船,東溟大船與他們就像蛟龍與海蛇之別。

命名‘蚊龍’一號到十號的一艘東溟大船,身邊還有船名為‘小龍’的快船作為護衛。

這種快船更快,但防禦和船體遠不及東溟大船,一般只作偷襲或者騷擾之用,也用于運兵或者護衛,斥候探察之類,由東溟派制造,移交給宋家最精熟的水軍子弟兵們使用。

當然,宋家還有一種巨大的樓船,也可以遠洋,但航速很慢。因為第一批的航行時間大趕,無法慢慢等候這種巨大樓船的慢航,于是只能改成第二批運送宋家子弟兵和補給,甚至用作派遣向非洲大陸淘金之用。東溟派不會再制造樓船,只管制造戰船。

但是宋家的船只卻可以越造越大,來回往返運送更多的物資。

因為洛陽的血河隊已經先行,宋師道帶領地水軍越快越早趕到黑海之沿等候越好,他的出發已經不容許翻查什麼黃道吉日,只需要天色大好,睛朗有風,那麼,就可以出發。

徐子陵也不搞拜祭天地那一套,但是宋智等人還是偷偷搞了祭祀求租先護佑。徐子陵卻是在出發當日搞了一個誓師出行,他親自駕著飛翼,于大海的船只上飛巡,一艘船一艘船地激勵大家的士氣。萬名水軍端起酒碗,喝下了徐子陵為大家誰備的‘送行酒’。

沒有長篇大論的訓話,也沒有虛情假情,一碗白酒代表了男子漢們的心聲,一干而盡。

“身死魂在,再為漢人。”

這是水軍們唯一地想法,沒有人敢保證自己還能活著返回中原,但是,他們沒有後悔,他們義無反顧自告奮勇地踏上了這一條道路。漢族需要一些人的奉獻,才能成長,才能強大,而他們,則無怨無悔地踏上了這一條奉獻之路。

徐子陵長嘯,飛巡在眾艦之間。

他一艦一艦地喝過去,一碗一碗地喝過去,雖然不能記得每一個人,但是他願意讓自己記住更多人的面孔。他想記住他們,把他們地壯舉傳頌于後世。他們之中,肯定會有不少人,永這也不會回來了。可是他們所的做,會給漢族整一個後世,都有意義重大地影響。

人人,懷中都有一小包泥土,這里他們死後骨灰相混同葬的泥土他們就是死,也願意死在故土之內。

身體就算化灰,他們也願意化作漢魂。

宋師道第一次會身披甲,站于船首之上,率全軍三叩首拜別故土。又揮臂,與岸上的宋智宋魯宋爽他們告別,然後拔出長劍,劍指西方喝令出發。

所有的希望村水軍,與宋家子弟,揮臂敬禮,又軍人身份告別故土,不少男兒灑淚,但更添情義。

宋玉致哭得淚人兒似的,但是縱使心中不舍,也只有揮手讓宋師道安心出發。徐子陵飛回,帶上她,一直駕著飛翼相送,直到十數海里之外,才費力地慢慢逆風而返。

徐子陵的水軍,第一次,正式向世界的征服的漫長之途,踏出了第一步。

華夏軍征服世界之舉,于此一刻,終于宣告開始。

華夏漢族鼎立于世界之林,也于此刻,宣告開始。
第五百三十五章 天刀發威

  要不是血戰竟陵和全殲李密的瓦崗軍,世間還真沒有很多人知道徐子陵和華夏軍的存在。

既然天刀發威,那麼徐子陵之前與宋智宋魯他們的定計,就可以推翻再謀。

“九江各城,我們宋家派兵入駐。”宋智點頭微笑道:“長江水道我們會收回,楚王林士宏和梁王蕭銑隨你的意思而定,我個人認為,還是不要動他們的好,最好地目標是”

“迦樓羅軍的吃人魔王。朱桀。”徐子陵會意地點頭道:“如果拿下迦樓羅軍,那麼整一條長江地中段將盡入我們勢力之中,船攔大江,兵攔棧道,可以封死巴蜀。讓他們變成一個有殼偏安地烏龜。至于江南軍地沈法興父子,只要他們一答允歸降李唐,那麼就減滅他們。”

“還有什麼吳王李子通。”宋魯大笑道:“如果子陵不嫌棄,你魯叔給你做先鋒,宋家水軍所剩不多,但是也夠掃平東海的李子通,至于我們地山林步兵,更是正好展示給世人看看南方漢子的厲害。”

“現在我們最好能搶先一步,把山東王薄招降。”宋智微一思索。又道:“雖然他的勢力在山東僅占長白一境,但總是天下義軍之首。招降于華夏軍。于名有利。至于孟海公或者徐圓朗,可盡快合力與大夏軍竇建德攻下,這個夏王竇建德。只要無後顧之憂,必與李唐交惡,到時我們可坐山觀虎斗。”

“子陵,你不是要稱什麼王地吧?”宋玉致帶點古怪地意味。微顰著秀眉道:“這年頭,什麼吳王楚王梁王夏王的滿天飛。我不想你跟他們一樣。”

“誰說我要稱王?”徐子陵大笑道:“別人名不正言不順,想借個名來壓人,我何必搞這些東西?”

“華夏軍甚至可以不用在動作,我們宋家和江淮軍等等這些大力支持就行了。”宋魯也哈哈大笑道:“這樣更有效果,放心,不會讓你未婚夫婿跟那些吳王楚王梁王一個樣地,就讓他一直做你的揚州小混混好了。哈哈哈原來,還是小混混討人喜歡!哈哈”

“突利王子此事如何應對?”宋智話題一轉,問道。

“突利不能讓他有事,否則日後東突厥窩里反就難了。”徐子陵點點頭道:“我准備在背後支持這個突利王子,讓他重新奪取王權,讓他們族中自相殘殺,大傷元氣。再到時機成熟,驅逐他們一路向西,侵向歐洲和波斯,天竺等地,我們再在後面追擊,作正義之師,連歐洲波斯天竺那些一並征服。”

“驅虎吞狼,此計甚妙。”宋智擊掌大贊,但旋又道:“只怕此突利王子一旦重獲大權”

“他無論如何,也斗不過現在的頡利,頡利的金狼軍超強,突利不會是他的對手。一旦他大敗,我們就放縱他們西去,再趁機驅逐小部落後行。一旦他們嘗到西行的甜頭,開了先例,那麼日後我們進軍,頡利地金狼一旦敗退,則會也向西而去。”

“中間不還隔個西突厥的統葉護嗎?”宋魯看了半天地圖,又問。

“統葉護鞭長莫及,而且後面地草原雪原空虛,他如何能禁?”徐子陵輕笑道:“再說,我們又豈能放過他,連他也是驅逐之列。只是此事得一步一步而行,現在還不必過細控討。”

“草原有武尊畢玄,需向草原進軍,必須先挫武尊。”宋智一針見血地道。

“武尊畢玄,還有魔帥趙德言。”徐子陵點點頭,道:“這些都是我們在草原地阻力,但是只要我們的勢力大漲,多管之下,武尊魔帥僅是單人之力,又能如何?我們高手齊出,單打獨斗殺他不得,將他圍毆,昔日大明尊教何等強橫,還不是讓我們殲滅。”

“魔帥據說與邪王不合,相信如果他一落難,邪王難保不全趁機收拾他。”宋魯呵呵笑道:“上次陰癸的女子還能請動不?有陰後和陰癸派地諸女配合動手,相信魔帥趙德言和武尊畢玄有天大的神通,也會飲恨于我們的圍殺之下。”

“陰癸諸女不難請動,但有條件。”徐子陵搖頭道:“如果不必要,最好還是少惹這些女子,她們超難纏。”

“慈航靜齋,她們會有興趣的。”宋智小小地點了一下,雖不明言,但內有深意。

“這麼說”宋玉致聽他們越說,便越覺得不對勁,她拉了一下徐子陵的衣袖,問道:“那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你不在這里陪我了嗎?你剛來你就要走了嗎?”

“誰說?”徐子陵大笑,搖頭道:“我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現在只搞女兒私情,不搞國家大事。”

“廢話什麼,人家只想問,你到底留下幾天?”宋玉致還不知道徐子陵是什麼,他定是在哄自己。小拳頭一揚,問道:“如果你敢說明天走,我就揍你一拳!”

宋智宋魯一見公事談得差不多了,大笑起身,留下徐子陵與宋玉致談兒女私情。

“那如果我說後天走呢?”徐子陵笑問。

“揍你兩拳。”宋玉致大喜,高興得用小粉拳對著心上人胸口狠狠一捶,不過馬上討好地送上香吻,代替第二拳,讓徐子陵痛並快樂著
第五百三十六章 十指化生

  宋家山城,徐子陵陪著宋二小姐瘋玩了兩天,包括用飛翼載著她在半空中飛了大半天,飛遍附近的山山水水,又陪她在閨房中畫了半天的畫,雕刻了近十個各式各樣的小宋玉致,甚至教會她剪十幾種彩紙圖案,宋二小姐才肯放過徐子陵。

本來徐子陵想早點走,但是一想這個宋二小姐挺可憐的,哥哥出發遠洋,自己又要走,肯定哭得死去活來,于是就留下來,陪她兩天。

到了徐子陵要走那天,宋二小姐怕舍不得,不來相送。

不過前一夜,卻偷偷地溜進徐子陵的房間。雖然小手仍然輕打,但徐子陵在親吻得她暈乎乎時,那壞手伸去摸她的小屁屁也不拉開了。甚至偷偷地伸向那高聳的雪峰,也只是拿起徐子陵的手輕咬了一口,最後掙紮不過,讓他鑽進衣內去了……

宋二小姐表面很大膽,但其實遠遠比諸女都要守矜持,都要守禮。

徐子陵能有現在的進展,還得感激未來岳父大人,天刀宋缺明言婚期,否則他的壞手想亂動,肯定讓宋二小姐拒絕,吃閉門羹。

呼呼北風,若想用飛翼折返北方,那麼費勁又緩慢,盤旋半天也前進不了太遠。

徐子陵先按宋魯指點的路線出發,等到無人處,再放出未名,讓它撅蹄狂奔。本來徐子陵想過乘船,但一想突利此時正躲在襄陽,等自己趕到,恐怕早讓趙德言他們給害死了。于是與坐船緩緩北上宋智分道,自己騎乘未名,繼續來時的山道,直路而回。

再一次翻過南嶺,折返中原。

徐子陵這一回不想再張開長生力場背負著赤足精靈翻山越嶺了,雖然她身子輕得像雪花,但是張開長生力場卻費真氣。雖然此時身體幾乎完全恢複,但是徐子陵不介意自己先好好整理了一下與天到交戰之後的意會。

邪王沒有全力出手。不知道他武功的“神”,“意”如何,但是天刀宋缺,卻是徐子陵久遍所有高手之中最具“神”,“意”地。比起曲傲飛魔的金鷹和血池地獄,魔瞳尊者的天魔手臂和天魔頭像,南海仙翁公錯的碧波和鯨鯊飛魚,天君席應的紫血之網和幻化身形,甚至比起師妃喧的金色蓮台和真言和尚的大日如來金身像。天刀宋缺都遠遠超越,達到超凡入聖之境。

他可以把刀化成暴戾黑龍,南國美人,傷疲老馬,水云仙子。能轉換成完全與戰斗無關的東西,一種意境,一種神韻。于他手中地刀,不能稱之為刀。

他不但刀神化物,而且刀意讓聲,色,光,幻,實等俱全,接近真實之境。信手之間。既能以意感人于懷以神傷人于無形之中,如此刀“意”和刀“神”,簡直為徐子陵聞所未聞。

難怪霸刀岳山會慘敗,難怪天君席應會嚇得遠逃塞外,潛回後又遁世不出。

難怪強如邪王石之軒。也不敢相易前去相戰。

難怪天下第一的散真人甯道奇,也有可能讓他重傷拼死。

這,就是天刀。

徐子陵現在回想起來,深覺這一種意境的提升,說不定就是日後壓制佛門武功的一種要訣。佛教門的武功以氣勢壓人,但是在這一種意境之下,相信再強的氣勢,也有所不及,因為它完全超越了表面的氣勢,而達到了某一種更加超凡地境界。

手在面前輕旋,徐子陵極力模擬起來,以前只是手勢的變化,氣息的變化,讓自己一的雙手有並蒂蓮搬綻開,有如比翼鳥般雙飛,有如畢方鳥般燃燒,有如朱厭般殺戮……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用氣息營造出一個意境一個神識去讓敵人產生幻看幻聽。

難道只使用長生真氣來旋轉手式是不夠的?難道可以變幻出像天刀那樣的刀意?

如果自己的“十指化生”能夠像天刀那樣地意境,那麼,相信威力就會大得多,相信敵人就不會再輕視這一種由自己創造的中國仙學之武了。

邪王在上次自己向他出手之際,幾乎無視,而天刀亦然,顯然,自己的“十指化生”還沒有達到大成之境,還沒有真正脫胎換骨,雖然有密宗的就大輪印的豐富,但是,自己的意境,還遠遠不夠。十指化生,一定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

徐子陵一路任未名飛奔,一邊冥思不斷。

他的雙手,在不斷地變幻這手勢,在不斷地嘗試,在不斷地融合著各種方法。

盡管似有所悟,但是,卻沒有真正能達到心中所想的那一種境界,心中的東西完全表達不出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看到蒂蓮花開,而不是看見自己手指像並蒂蓮綻放呢?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對方看到比翼鳥雙飛,而不是一看見自己的雙手在動呢?

在無數地常識和聯系之中,南嶺竟然不知不覺就翻過去了。

徐子陵回過頭看看,一陣子的錯愕,猛感覺自己回想天刀的東西,而創造自己的十指化生,和自己要翻越南嶺,回頭去看是有某種關系的。

到底……徐子陵呆在雪峰之上,半晌,才隨著未名緩緩下山。

他把婠婠放了出來,但卻沒有跟她說話。

“你怎麼啦?”婠婠很是奇怪,她發現徐子陵身上有氣息有如彩虹般變幻不定,整個人卻精神不振,仿佛有什麼心事似的。看著他這個樣子,婠婠本來想責怪他的心緒一下子飛化,禁不住自後面抱住他,輕輕地接他于懷,問。

“我遇到大關,整個人糊塗了。”徐子陵一說,嚇了婠婠一跳。

“你一定能行,一定能行的。”婠婠只能把以前他安慰自己的話重複給他聽,她無法幫他,就像以前他無法幫她一樣,她除了緊摟他,給他精神上的支持,再也無法幫到更多……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徐子陵由婠婠一抱。忽然覺得很舒服,很想睡去,就一陣疲倦襲來,整個人都輕軟起來,鼻息輕輕。婠婠認得這里就是他與她翻過地那座高大的山脈,連北風也可以隔擋的高山,山的那邊就是春天。而這邊,則是冬天。

他很忙,總是來去匆匆,忙個不停。

而自己,則可以躲在他的懷里,舒舒服服地睡在他的長生力場里,從來也不必擔心一切。

他別的未婚妻。或者喜歡他的女孩子們,都是一個比一個能干,一個比一個能幫到他,那個旗子衛貞貞和素素,是軍中救死扶傷地白衣娘娘。雖然她們長得不可能不及自己和師妃喧,但是,相信在華夏軍的心中,她們簡直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那個東溟小公主。聽說以前是一個只會撒嬌的小女孩。但是現在,她是華夏軍水師的第一號人物,曾經打得周圍數個勢力聞風喪膽,曾殲滅江中海上十數個海盜幫派,更重要的是。她身後的東溟派,對這個揚州小混混地支持,簡直傾盡全力,沒有她和那個東溟夫人,這個冤家相信就不會有今天。

如果說東溟派是支持徐子陵2軍器,那麼飛牧場支持的就是戰馬。

那個養馬的商場主,甚至比自己還要晚認識這個冤家,可是她也對他傾力支持,不但拿出了兩萬多匹最好的戰馬,而且還出一萬多子弟兵,設置幫他殲滅了李密的重甲步兵。

這次遠征什麼歐洲的東羅馬,就全是她飛馬牧場地子弟兵。

那個沈軍師更是不得了,李密整一個勢力和底盤,都是讓她計謀吞下的。徐子陵與大鄭軍千心萬苦才打下偃師,打敗祖君彥,但是她不費一兵一卒就得了榮陽,還讓徐世績歸降。王世充,李密,這一些聞名天下之梟雄霸主,但讓她玩在掌股之內,整一個華夏軍在她的指揮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有了她,徐子陵可以放心地四處奔忙自己的事,華夏軍也不會群龍無首,戰力絲毫不減。

而自己,唯一能作到的,也許,只有輕摟著他。

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婠婠想這里,禁不住彎下玉腰,輕輕地親吻著徐子陵的額頭,模仿著東溟夫人親吻著他的額頭那般。

徐子陵于意識淡消之際,忽然發現自己的靈識一下子到了光玉簡地意識空間里面,似乎自己變得特別地小,而哪個光玉簡的小光點和和氏璧的不明生命體卻變地很大似的,發出的光芒能把整個小小地自己照亮,照透。

正驚疑之間,忽然,徐子陵感覺到有一種東西現在眼前。

蓮花,並蒂的蓮花。

傳說中並蒂的蓮花竟然出現于他的眼前,而且正在慢慢地綻放,還帶有一種莫名的清香,徐子陵整個心神一下子讓那種美妙的綻放吸引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兩朵並蒂練花才慢慢綻放完畢,而那些散出的清香,則沁人肺腑,讓徐子令幾乎醉倒。

天池,靈水,仙鯉,並蒂蓮花,綻放……

徐子陵忽然覺得自己悟到了些什麼,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那些景物又變,並蒂蓮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比翼鳥,非常奇妙,各一翼半身,兩者緊貼著,雙飛,一個配合著另一個,默契,親熱,和諧,自然,于祥云間雙雙而飛。

它們一會兒高飛,一會兒低掠,一會兒盤旋,一會兒抖翼滑翔,一會兒急扇而疾……

徐子陵從來也沒有看過身字各一般的奇怪鳥兒,但是當他看見這一個比翼鳥的樣子,心中卻又有一種感覺,覺得仿佛比翼鳥很合理,天生應該就是這樣的才對。沒有任何的懷疑,也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徐子陵一下子又悟到了……

接著出現的是一條腿的怪鳥,似鶴,但是潔白的羽毛末斷,帶有火紋。

它無論站,走,跳,飛,皆與鶴無疑。但出奇的是,它只有一條腿,但沒有任何的別扭,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它每走過一處,就會留下燃燒的爪印,張開雙翼一扇,就會有著火的羽毛紛飛。這些羽毛仿佛永遠也不會燃燒盡,那上面火光跳動。

徐子陵細看,發現那些羽毛,就是火焰,再看,還是羽毛。

到底是羽毛好事火焰,或者火既是羽,羽既是火?徐子陵忽然發現那個奇怪的鳥向自己看過來,叫了一聲,那種聲音沒有言語能夠形容,但讓徐子陵的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那只怪鳥在回答著徐子陵心中的疑問,也許,是徐子陵的錯覺,是他自己的心讓叫聲震的明悟了,自己在回答……

那只怪鳥不等徐子陵自己明白,又化成了一個巨猿般的怪物,手持巨杆,長齒森森,正向徐子陵憤怒地咆哮,它向徐子陵撲了過來,不過徐子陵來不及躲閃,它早穿體而過……

天上一陣雷霆霹靂,電光四閃,火蛇亂舞,徐子陵在婠婠搖醒他的最後刹那,看了云端面目猙獰的雷公和面目慈善的電母……

“你快醒醒,你怎麼啦?”婠婠在搖著他的身體,著急地問。

“我過關了。我知道什麼是十指化生了……”徐子陵睜開眼睛,適應一下光線,又喘了口氣,說。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並蒂之蓮

  “你嚇人呢!”婠婠嗔怒地打了徐子陵一下,還給了他一個大嗔的白眼,不過小手卻飽著不放。

“怎麼拉?”徐子陵奇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啦?怎麼現在正午啊?我睡去之前明明是傍晚才對,我睡一天一夜了?”

“你睡三天三夜了。”婠婠一看他惘然的樣子,又禁不住一陣好笑,不過小鼻子卻哼哼道:“敢情你還大夢不知曉,早知道,人家就把你沉到藩陽湖底算了。你笑什麼?人家都累死了……三天都看著你呼呼大睡,到底是你保護我,還是人家保護你啊?”

“婠大姐辛苦了,我親一口獎賞一下吧!”徐子陵的話還沒有完,就讓婠婠的粉拳揍在額頭上,摟倒了。

“現在生龍活虎的,剛才卻又裝死嚇人,真是……”婠婠上新大量了一番,最後竟然是帶點歡喜地撫了一下徐子陵的臉頰,那星眸之中,竟然多了幾分溫柔,也多了幾分人氣,讓徐子陵看得眼前一亮。婠婠輕輕地撫著徐子陵額前的黑發,輕輕地道:“剛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你大叫一聲,最後不但沒氣,連心跳也停了,你做噩夢了?”

“不是。”徐子陵很難結實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神識讓那個朱厭大怪穿體而過,而把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暫時地停滯了,也許是因為雷工的鎮妖大喝,把自己給震住了……自己感覺就就像是做一場夢,誰知卻有三天三夜那麼久了……

“剛才在夢中,我領悟到了天刀的刀意,可能開心過頭。”徐子陵呵呵笑道:“我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

“誰會擔心你?”婠婠嗔他一眼,雖然口氣如此,但神色卻似乎明顯松了一口氣。

徐子陵忽然發現,婠婠的面容和神色有些疲憊,很顯然,在這三天三夜里,她一直就是這樣不眠不休地抱著自己趕路的。看著婠婠微倦的面容,看著她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色。徐子陵的心中不由一陣陣感動,雖然這個赤足精靈是人們口中的陰癸派魔女,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但是對于自己,卻是如此的溫柔。

伸出手,徐子陵運起長生五行相生的真氣,貼著婠婠的小臉之上。輕輕滋潤著她地身體。

婠婠微羞,玉顏掠過一絲紅暈,不過感到陣陣清涼舒適,知道是這個小冤家費真氣為自己滋潤身體,心中更是甜蜜。星眸輕閉,那長睫交織如夢,輕輕的顫抖。顯示內心激動難禁。她帶點倦意,微伏下來,順著徐子陵大手的牽引,伏到徐子陵的身上。

徐子陵將她圈擁于懷,微拍著她的背心,吻著她的秀發,輕道:“睡吧,輪到我抱著你了……”

未名似乎知道背上兩人正在溫情似的。放慢了腳步。

等婠婠醒來。已經是滿天星斗,彎月如眉,雖然地面一片白皚,但是天空清淨如洗,讓人有一種渙然一新地感覺。也許,是因為身邊的這小冤家給她的錯覺吧!

看上去,徐子陵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似乎又提升到某種境界了,整個人的氣息,幾乎融合了天地萬物,比起以前,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氣息,淡淡,再我一絲痕跡。自他睡醒之後,似乎就已經改變,但也仿佛在自己睡醒之後,才發現他的改變。

但無論如何,他的確是改變了。

變得,更加飄逸出塵,更加自然如意,淡淡然,仿佛他已經是她生命中地一部分似的,讓她于心神交融中有一種意會,也有一種喜悅,更有一種感應,極其美妙。

“你在我的身上做了什麼?”婠婠帶有一絲喜意,問。

“你聽過並蒂蓮嗎?”徐子陵笑問。

“自然聽過,但是沒有看過。”婠婠把如玉的小手伸向徐子陵,喜道:“是不是在路上哪里采到了?快拿出來。”

“在你身上呢!”徐子陵手一伸,先把長生力場升起來,接著,把手拉婠婠的小手,然後運起五行相生的長生真氣,于她的小手之上,一點一點,一瓣一瓣,凝成花瓣,再凝出莖葉,花開兩朵,並蒂,等婠婠禁不住歡呼起來的時候,那兩朵並蒂蓮還在慢慢綻放。

兩朵蓮花緊挨,于婠婠地手心緩緩升長,最後綻放完畢,還有一縷若隱若現地清香,沁人肺腑。

“這怎麼可能,這是可以觸撞的……”婠婠禁不住伸出玉指,點了一下輕顫綻放的並蒂蓮,卻發現這幾乎接近實體,驚訝道:“你用了多少真氣,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地,聚而不散,化物凝形,還接近實體。這,這就是天刀教你的?”

“雖然大家的意境相近,但是內里地實質卻不同。”徐子陵淡笑著解釋道:“如果他有一座山般高,我看見了這一個高度的時候,很想攀上去,可是我沒有能力攀登。但是我想了一方法,用了飛翼,也飛近到那座山一般的高度,接近了他那個高度,但用的方法不一樣。這麼說你明白嗎?”

“不明白。”婠婠微微搖頭,道:“不管那些,你只要告訴婠婠,你是怎麼做到的就行了。”

“很簡單,你也可以的。”徐子陵輕輕撫了一下婠婠的驚世玉顏,微笑道:“掌握了方法之後,所用的真氣並不用很多,但是,真氣越多,威風卻是越大,你知道夫人為什麼能凝聚出十八個天魔之球嗎?”

“她的真氣精純,控制自如。”婠婠自過了情關之後,整個人重修,明白精純的天魔真氣才是最珍貴的。

“跟那個有如實質一般的天魔之球一般。”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不過也有一點不同,你得更加精妙如意地控制你地天魔真氣,讓它一點一點地凝聚。化形,變化出你想象的東西。但是這一些是不夠,你還得用天魔力場營造一個環境,比如並蒂蓮會開在什麼地方呢?”

“天池,天池里得有水。”不等婠婠回答,徐子陵隨便自己回答了,一邊伸手一指,把長生力場內的真氣化成一片清澈的池水。婠婠隨手一撥,幾乎與普通的水一般,不過,卻沒有聲音和水的潮濕,它們不是水,而是真氣沒有錯,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

“天池里得有仙鯉快活地游動,才有生氣。”徐子陵雙手一點,又化出一對金色的鯉魚,在整個力場里游動,雖然開始游得很緩慢,很木訥,笨笨的,但後來,竟然有如活轉一般,輕快地游動起來,還能相互追逐起來。

經它們一游,原來那平靜地天池之水,也似有些微動,隱隱有波,整個長生力場之內的天池之水都鮮貨起來了。婠婠星眸追逐著那兩條小小的金色仙鯉,再三以手去觸摸,但終是發現,這一對小小的精靈,只不過是徐子陵的真氣所化,並不是真的。

“這就是你悟到的能力?”婠婠驚喜地道:“太漂亮了,太神奇了,婠婠想學。”

“可惜這些只是影子,不是真實地。”徐子陵輕輕搖頭。略帶惋惜地道:“甚至,這麼漂亮的東西,是很致命的攻擊利器,如果這些幾乎實體化的真氣擊中敵人,相信會讓他們好受的。”

“影子我也要學。”婠婠一看那兩條金色的小鯉魚簡直太精靈了,它們甚至會偷偷地跑到自己手心的並蒂蓮花底下親親熱熱地相互環游,喜道:“婠婠喜歡這個真氣地控制,快教人家。你是怎麼控制它們的?怎麼會變得如此鮮活,真是神奇。”

“首先你要想象,閉上你的眼睛。”徐子陵讓婠婠閉上眼睛,一邊引導道:“隨著我的真氣引導,你還記得剛才並蒂蓮的樣子嗎?想象一下,你另一只小手中,也有對一模一樣並蒂蓮,也同樣有上半粉紅下半雪白花瓣,有金色的蓮心和綠色的蓮葉,有淡青色的蓮莖,花開兩朵,而且還是花骨朵,正在慢慢綻放……”

“怎麼我地天魔氣只能制出花瓣啊?”婠婠禁不住偷看一眼,發祥自己另一只手心,果然有一些小小地花瓣,不過卻沒有什麼蓮心蓮葉蓮莖,而且連那些蓮花還是墨黑色的,

“婠大姐,你已經很厲害了。”徐子陵向她伸出了個大拇指,道:“我失敗了一百次,才制出花瓣的。”

“你自行摸索的嘛!”婠婠一看自己幾片小小的花瓣,跟徐子陵成形地並蒂蓮和長生力場幻化的天池仙鯉簡直不能比,不禁有些失望,道:“你的太漂亮了……婠婠制造出來的花瓣還是黑色的,真氣人。”

“我的也不算好,還沒有聲音,應該是聲,色,味等都真實顯現,讓人有如墮入自己制造的環境里,為自己的幻影所迷,所感,那才是真正的高明。”徐子陵手捧起一把水,倒下,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在最後那一滴滑落之時,不但整個平靜的睡眠起了一絲的漣漪,而且還發出咚一聲輕響。

有如真正的一滴水,滴落水平,不但有漣漪,還有彈躍起的微波,還有聲響。

那一聲響,簡直滴入心間,響徹心魂。

婠婠一聽,又驚訝得玉容大動,問道:“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還是那句話,想象。”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想象一滴水滴灑在靜靜的水面,會有什麼效果,會有什麼聲音,用上真氣在空氣震動,發出這樣的聲音。”

“那麼剛才並蒂蓮開時的香味呢?”婠婠急問道:“剛才我明明聞到一絲隱隱約約的香味,極淡,但那絕對不是幻覺。”

“那是長生真氣五行相生而造出來的香氣。”徐子陵點點頭,道:“非常費力。聲,色,味三樣之中,以這個味最難……如果有了這個味,就會有一種讓人置身其中的感覺,效果甚至會比聲和色更佳。只要你能用真氣制造出這種感覺,保證對手會因你的幻景而迷。”

“問題是,人家現在的魔氣不象你那個長生真氣好用。”婠婠微嗔了徐子陵一眼,道:“婠婠還是先把這個丑丑的花瓣先弄好再說吧!對了,剛才人家問你,你在人家的身上做了些什麼?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我試著在你的身上做一只七彩的翅膀。”徐子陵帶點不好意思地道:“不過失敗了,不然,你就會擁有一只比翼鳥的翅膀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婦人之政

  “誰要和你一起做比翼鳥?”婠婠聲音大嗔,不過神情卻暗喜。

“那跟夫人,或者別人,可以嗎?”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你不喜歡跟我配成比翼那我正好也不想擁有鳥翅膀,不過給你弄一個七彩的精靈之翼我卻不介意。我保證,所有人中,你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任何人的彩翼跟你一樣。”

“你自己不弄,卻在人家身上亂來。”婠婠一聽不是跟徐子陵配一對,不由內心深處有些失望。

“那又不是真的翅膀,只有在我的長生力場,由我的長生真氣凝聚才能展現。我只不過是嘗試如何把它和你的身體如何配合一起,並沒有很實際的助佑,只是一個迷幻外人的影像。說到底,它只是一個樣子,幻影,而不是真的翅膀,或者說,它是一種新的武器,用來出奇不意地攻擊敵人。有了它,我希望日後你和夫人在我的長生力場里可以配合著自由飛翔,迷惑敵人……”

“不用什麼翅膀,我們不是也能自由飛翔!”婠婠小鼻子極好聽地哼哼,道:“除了我和夫人,是不是還有別人?第三個可以在你長生力場自由飛翔的人是誰?是不是石青璿?”

“是。”徐子陵覺得自己如果不老實作答,會受到婠婠嚴刑迫供的,所以為免受皮肉之苦,硬著頭皮說了。

“就知道是她,這個石青璿果然厲害,哼哼……”婠婠一聽,馬上又哼哼道:“長生翼也罷,精靈之翼也罷,影子之翼也罷……婠婠都要最好的,最漂亮的,否則,你讓那個石青璿天天陪著你好了。”

婠婠于心中那自然不會希望與徐子陵分開,但不礙她用此來做一點小威脅。

特別是打擊情敵的情況下。她不介意把自己武裝起來,讓心上人著急著急。

“這個先等我研究出來再說吧!”徐子陵呵呵一笑道:”現在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個東東有比原來想象中還要難,婠大姐先花點耐心等一下才行。”

“反正人家是不會跟她配一對的……”婠婠越想心中越有點不到底,現在能在這個小冤家長生力場里飛行的人已經有了三個。那麼就是說,跟他心意相通或者意會的人,最少已經有了三個,說不定日後還來一個什麼女子……

要說可能,那個跟自己宿敵的師妃喧最有可能,而其他的女孩子也說不定。

輕功高絕地就有那個長腿美人獨孤鳳,還有養馬的小場生商秀珣和打鐵的小公生單琬晶也不錯,甚至聽說沒見過的傅氏姐妹是一等一的輕功高手,也很有可能。

這個小冤家能力越來越強。他地長生力場范圍也越來越大,到時就是真的有四個人一起在里間飛行。相信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那樣。那麼自己萬萬是不能跟別人配一對來作比翼鳥的,所以,這個精靈之翼雖然吸引。但無更勝有。

如果沒有,那豈不是可以讓他欠下一個大人情,豈不是可以如此借口而天天陪著他……

“婠婠可以不要那個精靈之翼,但是你別想拋下人家不管。你答應過保護人家的。”婠婠身形一滑,笑嘻嘻地摟上他的後腰。自他的耳邊吹氣如蘭,道:“徐公子,婠婠要練功了,你自己慢慢趕路吧!”

“我還以為現在天色不錯,可以跟你談點女兒私情的。”徐子陵散去長生力場之內的幻影,大笑逍。

“現在地天色跟你談女兒私情有何關系?莫忘了你是一軍之主,萬事以大業為重。”婠婠輕輕拍著徐子陵的肩膀,強忍住笑,道:“應該是讓宋家二小姐惹得心頭火起地徐公子,請原諒婠婠此刻愛莫能助了,你還是趕緊去找你地鄭淑明姐姐來下下火氣吧…嘻…”

“這倒是個好辦法。”徐子陵一聽,自言自語地道。

“哎你還當真的?”婠婠一看這個人簡直就是小猴手,順著竿子就爬,給根竹子就敢上天摘月亮了。

“不當真也行,婠大姐得給我親一口。”徐子陵回頭,笑嘻嘻地沖著婠婠道。當然,婠婠給了他……一記小粉拳。

婠婠又開始沒天沒夜的練功,而徐子陵則沒天沒夜地趕路。他盡量用五行相生的真氣滋潤和恢複著未名的疲勞,徑過一連幾天不停歇的趕路,徐子陵終于又從千里之外地嶺南,翻山越嶺地回到中原腹地來了。徐子陵沿江而上,與未名同游江而過,不停奔涉,終于,可以遙遙地看到襄陽的城頭了。

雖然徐子陵心急,想馬上見到鄭淑明。但是,他卻不能太露跡。相信此次鄭淑明地住所已徑讓很多人監視,自己一頭闖進去,相信對日後會有一定的影響,最少,敵人可以拿住自己營救突利王子這一點大做文章。

突利可以救,但是秘密進行,不可讓人諂言。

徐子陵見天色漸明,于是在外面找個隱秘的地方,抱著婠婠小睡一會兒,再收起她,化妝成八怪之首鄭板橋的樣子,邁上官道。跟上其它進入城門的人流,大搖大擺而去。這也可以測試到鄭淑明的禦下能力如果她的能力出眾,相信襄陽就會有所不同,而反之,襄陽則會與昔無疑。

襄陽城本來也是大城,很是高大,因為之前的戰事,沈落雁和秦叔寶的帶兵攻擊守城的錢獨關,至使襄陽城牆也傷損不少,徐子陵看到之前有不少的箭樓,也讓攻城的武器轟平。但城牆又有新的修補痕跡,顯然是鄭淑明這一任新城主所為。

錢獨關是漢水派的首領,本來也有些根底。不過徐子陵的華夏大軍壓境,秦叔寶花了不少的時間,磨掉了這個錢獨關所有能消耗的根基最後才施施然收拾他的。

雖然清早,但出入城門的商旅和平民明顯比以前增多。

江邊遠處的碼頭,那些貨物如山,搬運者來住不絕,大寒天氣。也搬得大汗淋漓,顯出一派熱火朝火的忙碌,也顯示出襄陽近來地改變。徐子陵一看,微喜,再看械門的士兵雖有請早。但也毫不松懈頗有精神地檢查著來往之人,又是一喜。

不少士兵讓進出者排成兩隊,分別稍為檢查,多數為抽檢,認識的則記下快速通過。

像徐子陵這一類陌生面孔的,則會盤問來曆,又記名和登記藉貫甚至稍特記一下徐子陵這個陌生人的年齡和外貌。負責記事地除了士兵。還有兩個中年儒士,但是對于徐子陵遞來的銀兩。士兵們把絕了。但是那兩個中年儒士收下了。

不過他們記下,揚州鄭公子慷慨解囊,捐贈興建穎川書院和武侯掌院紋跟十兩。日後奠基記名頌之。

這個鄭淑明,竟然把入城人的錢聚起來興建書院,倒讓徐子陵大是意外。雖然洛陽也在起東都書院和華夏學院,讓小孩子和儒士掌子們日後可以進讀。或者習武學兵法,不過那是徐子陵自掏腰包的。這個鄭淑明卻很大膽。倒敢收天下人的錢來興建書院掌院,很有新意。

雖然遠遠比不上洛陽華夏軍那種很嚴格的做法,但是已徑很讓徐子陵滿意,這是他在曆經中原十數大城中唯一還覺得有點像城門兵的地方,比起以前襄陽那種城門兵,簡直是相差天與地。

熟悉的商旅一般都會給一點小錢,而那些平民則分文也無,但同樣無礙地通過,沒有差別。

守城的士兵沒有洛陽城地嚴格,相信是本地人,不少人會與熟悉的人打招呼,甚至開玩笑。

入城也有一個小小地牌子,不過是木頭做地,有點像令簽,上面刻寫著字,一邊是襄陽引路憑證,一邊是襄陽水運旅費人免貨半。徐子陵一看大樂,敢情這個鄭淑明還在這路引憑證上打廣告,她簡是一個具有超前頭腦的精明女子,請她做城主,很是不錯。

因為之前的戰亂,不過牌坊樓閣都拆除了,也有不少地屋舍消失。但比起上一次徐子陵來襄陽,這里更多了人氣。

南北大褂上人頭踴踴,不過沒有房舍的地面上,擺著無數的小攤叫賣之聲不錯。這種大膽的恢複民生地辦法,讓徐子陵頗是驚喜。有匠人正在揮汗如雨地建著新的牌坊,還有統一地屋舍,徐子陵不止一次看見有婦人也在幫助開工,雖然還是很少,但已經讓徐子陵大為歡喜。

看來,這個鄭淑明的婦人之政,不亞于男,讓她來管理襄陽,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做法。

有士兵巡褂而過,隊列雖然不太整齊,但也不松懈。他們一路跟街坊的熟人打著招呼。一般拒絕著遞來的包乎之類的食物,但也有人大笑接過,與友分吃。

徐子陵跟著走了半條街,沒有發生他們收取任何一個人的金錢,也暗暗點頭。

看來鄭淑明的禦下之術,頗有一手。

徐子陵不強求天下所有的地方都像洛陽的華夏軍一樣,就像他覺得不可能天下人都像希望村他們三個流民村一般。既然是親熟之人,那麼條件可以放松些,只要嚴格把好金錢這一關,相信就已徑讓民眾心中有一種很不錯的印象了。

雖然明知路途,但是徐子陵還是隨口問路。

襄陽人明顯比以前熱情,大半指明正確的路向,少數則帶點戒備搖頭而過。徐子陵隨口問了一個附近的地方,那些巡街士兵看了徐子陵的路引之後,甚至派了一個士兵親自帶徐子陵到目的地。徐子陵相出銀子,但是那個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士兵櫃絕了,紅著臉,說了一句什麼方言,走了。

小偷幾乎絕跡,徐子陵發現不少熟悉面孔的小偷,都正式穿起了士兵衣服在巡街,或者在大商鋪前看門。

徐子陵在襄陽大街轉悠了半天,覺得頗是滿意,最後才施施然向鄭淑明所在的襄陽官府而去。

官府門前貼了不少通告,下面圍了不少儒生,有議論紛紛的,也有沉默不語的。有一個人似乎是專門給周圍的人頌讀這些通告的解榜人只聽他幾個通告都大聲頌讀一遍,讀完了又大聲問,誰不明白?結果惹得周圍的儒生一陣哄笑。

徐子陵沒有去細聽,因為他這人鄭板橋的樣子讓門口守衛發現,其中竟然有人認得,早飛奔入內通極去了。鄭淑明手里還拿著毛筆就跑了出來,一看徐子陵,簡直高興得沒有辦法形容,幾欲投入他的懷抱之中。不過最終還是拉著他的手,歡喜地進去。

“怎麼?”鄭淑明把手上的事務暫時放下,拉徐子陵進去內堂,一邊素手沏茶一邊喜問道:“這麼快就趕來了,是日夜不停兼程的吧?我還以為你再得半個月才來呢!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先跟你說……”
第五百三十九章 密室纏綿

  “是突利發生了什麼事嗎?徐子陵接過鄭淑明遞來的香茶,微呷一口。倍覺齒頰生香,問。

“突利王子之前雖然受創,但現在沒事了。”鄭淑明微微一笑,又在徐子陵身後輕輕為他揉動肩膀,一邊輕笑道:“前兩天,那個慈航靜齋的師妃喧來過,我跟她談了很久呢”

“都說了些什麼?”徐子陵奇問道。

“很多,有關于你的事,也有關于我為襄陽城生的事。”鄭淑明輕笑而答道。

“女人有何不能為城主?”徐子陵輕哼一聲,道:“我喜歡讓誰做就讓誰做,她們管得著嗎?那個師妃喧說什麼你不用管她,反正我們與她們翻臉的時侯快到了,她有本事就找我,拿你一個女子不能為官大做文章算什麼?她們還可以為天下人選擇明主,賜封皇帝呢!”

“不是師妃喧,她沒有說我不能為襄陽城主,只是她的一個什麼師姐說女人應該居家相夫教子,應該守婦德,持貞烈等等……”鄭淑明嘻嘻一笑,道:“人家倒讓她說得有些臉紅,你知道,人家……人家可是婦德有虧的。”

“有虧個屁。”徐子陵大笑道:“不說我們關系還沒有走到哪一步,就是到了,那又有何虧?夫死,改嫁他人有何不能?她有什麼權利管我們的家事?簡直放屁!你怎麼不把她打出去,像這樣的人,根本就懶得跟她廢話了。其他地方如何?比如說老杜那里?”

“大總管那里也有一個女子去勸她,也說是師妃喧的一個師姐。”鄭淑明掩口笑道:“不過她倒是讓大總管請吃了閉門羹。沈法興有點意思,不過可能討要的條件太高,還沒有談成。李子通也是一樣,總之現在除了巴蜀之外,還沒有那個南方的勢力正式歸附李唐。”

“那個歸降李唐,我們拿那個開刀。”徐子陵淡淡一笑道:“只要李唐跟我們一翻臉。我們就開始掃蕩整個南方的勢力。現在嶺南宋家正式與我們合二為一,他們遲些會宣告天下,與華夏軍榮辱與共,同共進退。李唐的李淵想關起門來稱皇帝,還先得問過天刀同不同意呢!”

“真的?”鄭淑明一聽。美眸一亮,彎下腰,喜孜孜地湊在徐子陵的耳邊輕道:“恭喜徐公子了!”

“換個稱呼!”徐子陵一看美人帶點情動,不禁伸手把她的嬌軀輕摟過來,擁她于懷。

“恭喜夫君。”鄭淑明帶點羞不自勝,有若蚊蚋之聲,輕輕說了一句。不過聲音雖小.但行動卻是大膽異常,小手早就鞋輕繞上了徐子陵地頭頸。美眸半閉,長睫輕顫。似乎正在等待承恩之露。

徐子陵一看那紅唇欲滴。不禁心神大動,一下子印吻上去。

那櫻唇早開,香舌相迎,情動似火,與徐子陵的唇舌纏綿。

鼻息中帶著舒暢又急速的呻吟,鄭淑明緊緊地擁著徐子陵不放,整個人無力地後仰。但香唇卻與他相連不斷,把自己一陣陣的檀口甜液。更多地給他傳渡過去,讓他盡情地吮取和享用自己的溫柔。

他是那般地溫弄,又是那般的火熱,是那般的霸道,又是那般的貼心……

他是那般的讓人歡喜……

比起以前那個人那種粗暴的撲上來剝衣除褲,匆匆壓倒,最後草草了事,轉眼呼呼大睡,這一個小丈夫不知勝出多少千百萬倍。他懂得親吻自己的香唇,與自己小舌糾纏,讓愛意纏綿,也知道盡情的吮吸自己的津液,讓她地魂魄俱讓他一並吮吸過去。

他知道輕撫她的後背,讓她舒緩緊張地身軀,讓她變得輕軟,如綿。

他知道輕輕拭去她甜蜜地淚水,親吻她的淚眸,讓溫柔撫平她心中的你疼。他知道拉起她地小手,親吻手背與掌心,又把它放在他心胸讓它感受到心髒的震動,讓她感受到他的情意愛火。他知道摟住她的身軀于懷,讓她像一最乖巧地小妻子般,于他的膝上坐著,一邊輕吻著她地玉唇。

他是那般的溫柔,是那般的貼心。

他是那樣的火熱,是那樣的霸道。

他的手,不容擾禦地伸進她的衣內,輕覆在她的高聳之上,他在揉動著她的堅挺,她的柔軟,霸道之極又讓人酥醉,仿佛在揉捏著她的魂魄般,她一下子讓他揉化了。

那個高聳,卻變化莫名的堅挺起來,雪峰之上的紅梅異常驕傲地挺立。在他的觸動之下,堅硬挺立得讓她感到一種微痛,簡直想讓他更加大力地揉動一下才能夠勉強止住,甚至,也許要他那火熱的唇,去大力地吮取,才能讓那種自魂魄散出來的微痛稍緩。

鄭淑明帶一點胡思亂想,她的小手按住他伸在她衣服內的大手,並非拒絕和阻止,而是想他更加用力一點,更加霸道地占領自己的更多。

這一個小冤家簡直比自己還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的力道早已徑加大,在她的小手還沒有按上。

他的大手甚至移過去邊間,卻揉動另一邊等候已久的雪峰,和那一顆傲立得生疼的紅梅朱果。

在不知什麼時侯,她覺得自己身體開始濕潤了。

而且遠遠比平時夢見他那種羞人的濕潤更加暴虐,更加泛濫成災他的每一下揉動,都會讓她整個人魂魄顫動,身體失腔。一種特殊的感覺于身體各位漸生,特別于羞人的秘地,更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渴望仿佛在期盼他的光顧似的。

以前她總是很害怕做這一種事,因為疼痛異常,得干澀而且有一種撕裂的痛苦。

以前那一個人雖然帶給她不多的次數,但是卻讓她心生恐懼。

她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准備好,他就撲了上來,帶著濃烈的酒氣或者別的青摟紅姑的脂粉味,強行撕開衣服,一邊強行進人。再就是譏罵自己的干澀,然後大吼無趣。最後草草了事,自顧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管她是否疼得滿臉冷汗渾身顫抖。

雖然以前的印象是那樣地惡劣,雖然以前的記憶是那樣的恐怖,可是現在。她似乎找不到當初那種不安和恐懼了。

她除了身體在極愉快的酥軟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渴求,似乎想他地進入,想他的霸道。

因為這個小冤家是那樣的讓她歡喜,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懼和擾拒。

相反,她隱隱覺得,內心竟然很渴望他的光臨,他的觸碰,他的進入。

她願意成為他的妻子。讓他品嘗她的一切甜蜜,讓自己包容著他地一切一切。她早就于內心之深處。就渴望這一天,于每個春夢之中于每歡看見他之後。她覺得自己以前對那種事的恐懼早就不翼而飛。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妻子,她希望身已能好好伺侯自己地男人,自己地丈夫。

就像。她的母親,伺侯她的父親那般。

“抱人家…進去……這里…噢……”鄭淑明保持著最後一絲神智。她一邊強忍受融魂消魄地快感,一邊輕聲歎息。

內堂雖然沒有人會進來打擾,但是聲音卻會傳到外面去。

鄭淑明所指的里面,還有一個小間,小間後面有一扇暗門,那是上一任或者前幾任建立這個官府時留下的密室。里面讓鄭淑明布置得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家,里面什麼也有,還有如豆地燈,雖然不太明亮,但是更添一分情調。

徐子陵把軟綿綿的鄭淑明輕輕放在那一張大床上,猛發現她地身體有一陣陣不自然的顫抖。

很顯然,她內心深處,還些許地殘存著過去的恐懼,雖然身體已徑准備好,但是還有障礙。

“有茶嗎?”徐子陵沒有去解鄭淑明的衣物,輕吻著她的小耳垂一手輕輕的撫著她的小臉道,:“沏一杯茶來……像你的母親給你的文親沏茶那樣。”

當鄭淑明把茶杯遞過來,徐子陵微呷了一口,然後把口中的香茶給她渡了回去,鄭淑明嚇了一跳,但又激動得身體微顫,帶一點手足無措,美眸潮潤地看著徐子陵,把手中的茶給她遞過去,徐子陵溫和地沖著她微笑道:“現在,學著我剛才的方法,試試……”

鄭淑明大羞,不過還是照做。

徐子陵盡管地吮吸著她的香舌,讓她有一種整個心魂都讓他吸走了的極暢之感。

你的母親是如何給你的文親解衣的?”徐子陵把茶拿開,抱她于懷,輕問道:“小時侯看過是嗎?還記得嗎?”

鄭淑明閉上眼睛,小手帶點顫抖,輕輕地撫著徐子陵的臉頰,然後順著描索下去,給徐子陵頗是激動又微帶苯拙地解著衣衫。在同時,她感到徐子陵的手揉進她的衣底,輕輕地撫著她胸前激動的雪峰,一邊輕輕探手過去,把她的抹胸解開……

她羞得臉如火燒,不過倒沒有出現以前那種痙攣,讓她自已心中的不安大喊。

她一直怕自己萬一在他要進入的時侯,就那個人一般困難,到時引起他的不快,那麼就丟人了,可是現在似乎一切良好,手腳不會有痙攣,那個羞人的地方也不會有異樣的抽搐和痙攣。

是他,把自己的心結解開了。

鄭淑明極是喜歡,又是感動。她急然覺得他沒有急急把她的衣服解開,而是掀起,讓她的身子自衣下露出來,與他的肌膚相貼。他的身體微涼,但讓她尖端之上小小的堅挺和火熱得到極大的舒緩,那激動的雪峰在他的胸膛相貼之下,感覺有說不出的舒服,有著說不出的滿足。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玉背,又緩緩滑下,卻撫她的圓月。

她感覺到自己豐盈的圓月也在他火熱的大手下緩緩變形,甚至,還牽引了一絲私秘之地微動。讓她感覺到一種感覺于那個羞人的地方開始彌漫,似酸似麻,又似是空虛無助。

總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忽然,她好想解放自己,好像把自己整個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任他品嘗,任他吮吸,任他……

她大著膽子,強忍羞恥,把自已的上衣解開,拿著他的大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前的雪峰之上,又把垂跌下的抹胸拉開,把腰身彎起來,緩緩地,把下衣褪下……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褲褲之上,用他的手指,輕輕地利拉下那個小東西……

一下子,她,整個人都全部展于他的面前了。

她羞得不敢睜開眼晴,她不知道他喜歡是否,她只知道,緊緊閉上眼晴,緊緊地吻住他,不放。

等待,她在等待他下一步……

她已經完全准備好,等著他,成為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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