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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980章 《唐韻》

    的話,在大唐的政府機構裡是大有市場的,畢竟如今們不怕吸收外國的東西,有好的東西就歡迎。只要態度和方法正確,學習外國的好東西,對自己是大有好處的。就像大唐的樂器琵琶,這原本就是胡人的樂器,還有胡凳等物,大唐的政府和百姓,普遍都採取一種平和而博大的胸懷去包容萬物,有用的,拿來便用,不需要的,則也不會一棒子打死,而是用一種理智的目光去審視和觀察。

    再說了,本公子只是提出了一個理念,大唐從來不缺人材,更不缺傑出人材,我只不過把我的方法一說,《切韻》是隋代陸法言所著的中國第一部韻書。裡邊就提出了聲調的概念,而我這裡,就進行了簡化,直接採用四個聲調符號來表示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個調類,先把基調給定下,然後,由這些大唐精英們集思廣義,歸納和簡化出一種簡便,而又能易學易懂的聲母和韻母來進行組合,得到完整的漢字讀音。

    說起來很簡單,嗯,本來就是,若是漢語拼音要搞的太複雜了,那還不如直接教他們漢字讀音。不過,即使我只提供了基本的概念,至於那些聲韻母,自然是由大唐的那些語言學家去負責,咱可管不完那麼多的小事。

    不過,得到了我的提點,光是這四個聲調符號,就極大的解決了很多古代語言學家最頭痛的校音問題,而我提出地聲母和韻母組合起來拼讀漢字的理念。更是讓他們看到了一條關於整合大唐各地口音的問題。

    因為《切韻》此書採用的是以漢字計音,又稱為韻目,如平聲的「東、冬、鍾、江」,上聲的「送、宋、用、絳」等。共五卷,收一萬五千餘字萬字。共分一百九十三韻:平聲五十四韻,上聲五十一韻,去聲五十六韻,入聲三十二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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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武德初年便被定為官韻。增訂本甚多。至貞觀二十三年。已計收字二萬一千餘個。注文共十三萬餘字。而且,這個韻目是越計越多,至少本公子當初在弘文館裡邊瞅見這本朝庭作為官方教習書的時候,腦袋昏作一團,到了目前,業已增為了二百零六韻,如此之多的韻目。別說是旁人,就算是本公子這樣精通世界各種學說,精通幾門語言……

    嗯,自誇得有些過了,可好歹咱認得英語,聽過德語,見過法語,瞅過俄語。還在倭國特產片裡見識過倭語。雖然不精通,好歹也比現代地語言學大師們要牛上一點。可就是本公子這樣地大學者也瞅得頭皮發麻。想想普通人,誰能學得會。太過複雜地東西,自然就難以讓人學會,所以,需要革新。

    而我的提議,以簡便的符號「」「ˊ」「」「ˋ」來替代了標注聲調的漢字,另外,同樣提出了分割韻音,提出了聲母、韻母的概念,在韻母裡,我還將其折分為單韻母、復韻母、前鼻韻母、後鼻韻母。這樣一來,那二百來個韻目,可以簡化到極至。另外,我提出了兩套方案,一套呢,就是按照拉丁文字母來進行聲母和韻母的分割,對於這玩意我自然是輕車熟路,畢竟咱小學六年,混的全是這玩意兒。

    提筆就在這群朝庭重臣地跟前把二十三個聲母和二十四個韻母全都寫了出來,當然,這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套方案,因為,雖然大唐奉行拿來主義,但是,我卻不希望讓別人抓住本公子的把柄說事。

    所以,我還有另一套方案,而且這套方案的成功性更大,因為,這是一套以漢字形式的區分聲韻母的定韻方法,嗯,這還是看歷史書的時候才知道台灣島上的那票人所使用地竟然是中國第一套法定地漢字形式的拼音字母,至於內容我記不住了,不過,倒還記得幾個聲母和韻母。

    例如聲母中的、、、,韻母中地、、、、,我自然也做了一些解說,大家可別小瞧這些字怪模怪樣的,告訴諸位,這些,皆是中國古代漢語中的精華,例如而成。讀如「峨」之韻,.」之古字,說文解字:「,裹也,像人曲行,有所包裹。」,讀「」

    在我濤濤不絕的解說聲中,我順便就開始使用拉丁字母和著用作聲韻母的漢字來進行折解幾個漢字的讀音,嗯,不光是我,最後連

    和李叔叔都下意識地跟我一塊兒拼寫了起來。就連保鏢頭子,也忍不住一個勁地在那兒活動著唇舌,彷彿他也能拼讀出來一般。

    畢竟大唐一直在推廣隋朝編寫的《切韻》,希望借此確實和統一國家的漢字語音,耐何其太過複雜,推廣著實是難之又難,就算是宏文館裡邊的老夫子,十個教授裡邊,能有兩三人精通,完全掌握那二百來個韻目,就已經算是極致了,至於學生,嗯,至少跟本公子相熟,斬雞頭燒黃紙,插兄弟兩脅雙刀的狐朋狗友裡邊,沒一個人能學全過。

    這說明了什麼?複雜的東西,其推廣必然很困難,而現在,我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一個化繁為簡的機會,這樣一來,不論是採用外來字母,又或者是使用咱們民族的古字來定韻。通過聲母與韻母的結合,再加上聲調符號的標注,總算是能保證讀音的準確性,另外,不過三四十餘個字母或者是漢字,就能正確的標記出所有漢字的讀音來,如此簡便的法子,他們要是不願意用,或者不敢用,那真是傻到家了。

    「諸位覺得如何?」李叔叔很是欣慰,嗯,揪著我的肩膀就沒有撒手的意思,彷彿我就是他手臂的延伸,要不是本公子身強體壯,怕是李叔叔都想提溜我起來賞我一個擁抱以表達他的興奮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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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傢伙都爭先恐後的發言,不過,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對使用拉丁字母作為大唐的聲韻母這一方法表達了一定層度的鄙視。「呵呵,賢侄莫惱才是,老夫等人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嗯雖然你這個用拉什麼丁字母的法子不妥當,不過,以我之古字,以為聲母和韻母,再配以聲調之法,倒不失為一妙策。」高士廉高老大人還那手指頭點了點那些外國字母,很不屑的表情,嗯,這位老爺子怕也是一位大唐帝國死忠份子,民族至上主義者。

    當然,在場的大都也擁有這兩重身份。特別是李叔叔和李治這二位更是不用說,我懷疑這會子我敢吱一聲造反有理,打倒李家皇朝,嗯,沒二話,這爺倆絕對抄刀子直接把俺這一不小心說錯話的年輕俊材亂刀剁成肉餡。

    所以,使用古漢字作為聲韻母成為了定案,也就是說,這才是專研和發展大唐聲韻學的方向。接下來,幾位老臣都表達了各自的意見和建議,包括老爺都認為此事確實應該抓緊實施,嗯,老爺子不著急才怪,畢竟這主意又是他家娃兒出的,生出這樣的兒子,看著他的成就如此突出,受到這樣的重禮,當爹的能不高興嗎?

    馬周表情很是凝重地沉思了良久,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我大唐之官韻就可以從根本上得到了簡化,便得學者易,教者也能輕鬆,只要國家能規範每一個字的聲韻拼寫,那麼,只要學會了那數十個聲、韻母,便能準確地讀出每一個漢字的讀音,到了那時候,大唐由南至北,由東至西,皆為一家人矣。」

    「好!馬愛卿之言,甚合朕心,我大唐推廣《切韻》三十餘載,事倍功半,天下讀書人響應者寥寥,究其根本,其一,太過繁雜,嗯,跟賢婿所提之建議想比起來,確實天差地別之遠亦,另外,以往皆以常用字來校音,可是這樣一來,卻又難以……」李叔叔站在矮榻上,激動地揮動著雙手在胸前交叉,變幻著,似乎十指成為了十八般武器,指掌劍戢狂舞一通。最終,李叔叔作出了總結:「朕意已決,重新修定大唐韻書,嗯,既是我大唐所作之功績,那再喚作《切韻》實有些不妥……」

    李叔叔背手踱步,連續地繞榻三圈,最後,停步站到了榻邊,激動地揮起了有力的手臂:「稱為《唐韻》,諸卿以為如何?」
第981章 誰讓程叔叔姓程呢?

    《唐韻》?妙哉!陛下之言甚善,臣以為《唐韻》之《切韻》作出區別劃分,又朗朗上口,實為佳名爾。」長孫陰人第一個跳出來拍馬屁,接著諸位朝庭重臣也都對李叔叔的命名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自然只有一個字才能形容:好!

    好,誰敢說不好?我不敢,在場的也沒人敢說不好,接下來,江夏王李道宗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建議,準備要成立一個大唐語言學權威小組來幹這事,自然,那位致仕退休,尚未入了李叔叔的視線裡邊,可憐的老傢伙,身上怕是就是剩骨頭裡邊的二兩骨油了,可皇帝就是不放過這位老人家。

    不過,怕也只有他適合幹這事,畢竟大唐學術界目前而言,仍舊以他的威望最著,況且老傢伙在當國子監祭酒很多年,可謂是門生遍天下,雖然如今身體不太好,那也不過是由於科舉制度改革,造成了他的心理壓力大,而干統一全國語音的工作,這自然不需要再有什麼人去干擾他,況且他原本也就參於修撰《切韻》的工作,所以由他擔個負責人的名頭,憑他的號召力,幹起這種事情來自然也是輕車熟路得緊。

    「好,這事,咱們就這麼定了,來人,去宣孔穎達孔老愛卿前來議事,就說朕有要事相請……」李叔叔說完這話,目光落到了我跟李治的身上。「嗯,傳朕之詔令。賞房俊金十斤,綢緞百匹……」

    「微臣多謝陛下厚賜。」我趕緊向李叔叔謝恩,看樣子這位岳父大人吃水不挖井人,沒忘記咱地功勞。李叔叔轉臉望向李治,冷哼了一聲:「稚奴,好好地跟著你的師尊,多學學,多看看。莫要總晃蕩你那半瓶子醋。明白嗎?」

    李治灰頭土臉地連聲應是。隨後,李叔叔以公務為由,把我跟李治踢出了棲鳳閣,他自己卻跟一幫智商達到二百五以上的老妖人們一塊兒合計聲母韻母,另外還要等待孔老頭,那老傢伙,咱也不想見。正好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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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俊哥兒您來得及時,不然,吾命休矣了擦額角的汗水道,我白了這傢伙一眼,冷哼了一聲:「自作自受,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剛才才懶得有閒功夫替你說話。」這傢伙分明就是立功心切,沒事找事。拿了本公子的專利產品就跑李叔叔跟前擺顯。昨天我只不過向李治說了一些膚淺的理念而已,可這傢伙就如獲致寶地自已去找抽,怪得了誰?

    「莫說了。怪小弟總成了吧?還是俊哥兒您口才厲害,幾句話,就把我父皇給擺平了去,嗯,我也離家好些天了,難得回一趟長安,走,上我府裡邊去,咱們好好地吃上一頓,也算是小弟對您的謝禮。」李治乾笑了兩聲,拖著我就往他地府邸而去。

    貞觀二十三年初秋,經過了進奏院情報人員地多方努力,吐蕃地國內政治局面亂成了一鍋粥,而祿東贊為了轉移內部矛盾,不得不重新跟芒布松贊交上了火,另外,祿東贊為了彌補欽陵冒犯大唐的罪過,送了無數珍寶給程叔叔這個老奸巨滑的大唐軍事統師,一個勁地聲稱是誤會,並且默認大唐對於東吐蕃的實際控制權,以此來換得大唐不向他們興問罪之師,使得他們能全力地與芒布松贊作戰。

    至於芒布松贊經過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觀察,似乎認為大唐目前確實沒有一舉消滅吐蕃的野心,又削減了一部份留守東北面的駐軍,意欲一統吐蕃。而東吐蕃這邊,拔布弄贊成為了程叔叔地御用圖章,程叔叔高舉拔布弄讚這位東吐蕃王的大旗,領著大軍在吐蕃高原東部東征西討。

    老流氓的手段果然不是蓋的,軟硬兼施、又拉又打之下,東吐蕃大大小小近百部落皆臣服於程叔叔的淫威之下,在進奏院傳回來的情報裡,程叔叔的形象已經成為了吐蕃人最為恐懼的煞神,口吐蛇信,眼能噴火,有三頭六臂之威能,專噬人心,嘿嘿嘿,總而言之一句話,程叔叔這老流氓地惡名聲在吐蕃高原之上甚至可止小兒夜啼。

    就連李靖伯父都笑言:「就算是老夫親自出馬,怕是也做不得比這程老匹夫更好,呵呵呵……」

    「這老匹夫,放

    裡邊是個禍害,扔到外邊,照樣是個禍害,不過這總咱們來操這份閒心就成。」邊上地劉宏基也在那兒興災樂禍地笑,這位前輩也是一老痞子,前隋有名的黑社會頭子,跟程叔叔很是臭味相投的人,不過,一般這種人都喜歡沒事插兄弟兩脅雙刀玩玩,這時候不說點風涼話,還真不適合他地品性。

    程老匹夫,這是一個特定的稱呼,大唐程姓名將也有好幾人,可誰都知道,只要說出這四個字,必然是說程叔叔那老妖人,其他程姓將領心裡邊雖然膩歪得緊,可也只能裝傻允愣,沒辦法,誰讓程叔叔姓程呢?難不成還有人能說明程叔叔換個姓不成?問題是誰有那個膽?就算是程叔叔真的願意換,哪個又敢接招,萬一程叔叔心血來潮,把自個改姓李。嗯,怕是李叔叔打死也不敢把李老匹夫四個字給罵出口,

    李靖伯父這兩年精神狀況相當的好,確實也是,最主要就是這位大唐軍神一直處於一種有理想有目標的狀況下,參謀院、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兩邊都有事兒可幹,家裡邊的兩個孫子都漸漸地有成器的跡象,讓這位老爺子也覺得活著有個奔頭。

    而邊上正敞著外裳輕搖折扇笑意吟吟的李叔叔的身體狀況似乎猶勝我貞觀十五年時見到的模樣,嗯,貞觀十五年時瞅見李叔叔,一副典型的肥胖中年大叔,挺著個懷了五月身孕的肚子說話,記得第一次看李叔叔進行大運動量活動就是耍馬刀,才耍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身的衣物都儘是汗水,氣喘如牛,可以想見他當時的體質狀況有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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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如今,李叔叔竟然又重新練出了腹肌,嗯,咱絕對不是吹牛,昨天李叔叔去渭南泡溫泉的時候,還特意在我跟前光著屁股,就整條三角褲擺顯自個重新練出來的一身健子肉。看得我跟李治頭皮發麻。可自戀的李叔叔還一個勁地抖胳膊腿,說當年他的肌子比我還結實,三五百斤的東西隨便提溜個十來里面不紅氣不喘。

    雖然能看得出李叔叔是吹牛,不過這幾年來,李叔叔的身子骨日益強健倒是不爭的事實,想來,有幾方面的原因,其一,幾個調皮造反的娃兒一個二個都活得好好的,而最疼愛的公主也同樣還活得滋潤,首先在心情上,就有了一個優勢。雖然有時候晉陽公主喜歡作出一些讓李叔叔生氣的事兒,讓這位大唐皇帝恨得牙癢癢的,不過不出半晌,只要晉陽公主在李叔叔跟前哼嘰兩聲,李叔叔的脾氣絕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有一個,李叔叔得他不像歷史上一般懊悔自己一時魯莽衝動,造成了大唐百姓的傷亡,還無謂的耗費國家財政。

    另外就是李叔叔早就不再服用那些個所謂的藥石,那些東西不僅僅毒性大,而且會摧毀身體的健康狀況,而李叔叔停服藥石之後,受損的體質漸漸地得到了部份的恢復。

    而心理上和身理上的雙重愉快,使得李叔叔一直保持著樂觀向上的精神,加上一直長期地保持著耍太極拳等鍛煉活動,加上飲食上注意調理,身體雖然不敢說恢復他全盛時的舊觀,卻得強壯了起來,走上數里路也不會喘。

    李叔叔手中的折扇點在了沙盤上:「這一片,東吐蕃之地已經在我大唐的指掌之中了,而北吐蕃,咱們既要讓芒布松贊跟祿東贊繼續掐架,那就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給他們一個安寧的環境,讓他們放心地交戰,呵呵,去年至今年,怕是這雙方都差不多了吧?打得那麼辛苦,民生調零,朕瞅著都覺得心疼啊。」這一刻,李叔叔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善良和悲傷。
正文 第982章 戰略家的眼光
叔叔在邊上假仁假義地說著風涼話,不過,虛偽這種要的,為了能長期地,佔據吐蕃高原,掌控住這一地域,身為大唐帝國的君王,就必須懂得使用一切非常規手段。「陛下仁德,想來若是吐蕃臣民聽到陛下之言,必會感受陛下拳拳愛民之心。」李靖伯父呵呵一笑,沖李叔叔吹捧道。

    眼見到大家都沒有繼續發言的意思,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讀起了進奏院匯總出來的情報資料:「現如今,雙方均死傷慘重,今年作戰的慘烈程度比之去年之時更劇,祿東贊業已下令,吐蕃各部落男子,五十以下,十五以上,高過馬背者,皆需徵調入伍,加入討逆大軍,維護吐蕃的國運。」

    「嗯?吐蕃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李叔叔很是有些驚訝,或者應該說是驚喜才對,這說明吐蕃的局勢已然到了爛不堪的地步了。

    我點了點頭:「正是,因為尼泊爾國主提供給祿東讚的五萬大軍遭程大將軍重創,逃回邏些城的殘兵不足萬餘,這讓尼泊爾國主很是惱怒,以前,吐蕃強而尼泊爾弱,尼泊爾人自然是不敢吱聲,可是如今,吐蕃三分,內亂四起,而尼泊爾早已蠢蠢欲動,當初祿東讚許下與尼泊爾無數好處,這才換得尼泊爾出兵東吐蕃,誰料他們的敵人非是吐蕃人,而是我大唐鐵騎,五萬尼泊爾軍灰飛煙滅,而祿東贊又擔心我大唐因此事而遷怒……」

    祿東贊和那些邏些城裡邊蹲著的吐蕃高官這個時候也已經不是當初一般一條心了。當初,松贊干布身死,立芒松芒贊為主,大伙都希望能成為擁立功臣,權勢能更上一層,可誰料想,現如今東吐蕃落入了大唐之手,而北吐蕃地芒布松贊身為吐蕃名將。又是松贊干布之弟。本身也有巨大的能量。北吐蕃幾成了他的勢力範圍。

    雙方激戰近一年未有勝負,加上祿東贊欲攻東吐蕃,倒頭來讓程叔叔打個狗血淋頭,使得他原本的威望大降,邏些城的貴族官吏們哪個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加上別有用心的大唐細作和間諜們的努力,使得原本看似鐵板一塊地邏些城內地官吏和貴族集團已經出現了裂痕。有些大臣已經離開了邏些城,回到自己地部族裡邊等待機會,若是勢頭不對,他們就會倒向強勢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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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已經有邏些城的吐蕃貴族派出了信使往東吐蕃與程叔叔聯繫,聲明他們不過是受人蠱惑,對抗天朝,只要大唐軍威一至,他們必定倒戈相向。為大唐之前驅。這些吐蕃貴族官吏說得很漂亮,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可這也證明了邏些城內部的不穩。

    正是由於一些吐蕃貴族頭人開始保持實力。準備侍奉新主子,另外,尼泊爾因為祿東贊把自個的五萬大軍給打殘了,害的自己啥好處也沒撈著,反而損兵折將,如何不惱,加上吐蕃三分,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是原本的獵食者變成了可口地美餐,尼泊爾能不心動嗎?尼泊爾嘴裡邊叫囂著讓祿東贊支付代價補償自己的勞務費和損失費,一面悄然地糾集大軍,準備在適時的時候,咬上一口。

    使得原本運籌神算的祿東贊可謂是腹背受敵,狗急尚且會去跳牆,更何況於像祿東讚這種殺伐果決,心硬如鐵的梟雄之輩?這位吐蕃大相根本就是個賭徒性格,不成功,便成仁,成了,說不定吐蕃就是他薛氏的天下,如果不成,沒啥,反正腦袋掉了也就是個碗大的疤。

    「好嘛,呵呵,亂得好!」李靖伯父眼中精芒盡射,笑得跟成精千年的貓頭鷹似地,邊上李叔叔繼續搖著折扇,朝這位大唐軍神,如今地參謀院知事大人溫言詢道:「李老愛卿為何說邏些城亂得好?」

    別說李叔叔,我也覺得奇怪,現如今,東吐蕃除了掛個拔布弄讚這位吐蕃王爺的名義,實際上已經落入了大唐之手,而剩下的芒布松贊與祿東贊之間,若是不能勢均力敵,那豈不是偏宜了另一方?

    除了我,好幾位大唐名將也皆是一臉疑惑之色,不過,大家望向李靖伯父地目光都顯得相當的期待,畢竟都知道,李靖伯父大唐軍神的稱號可不是他自個取的,而是大唐軍方重臣和著大唐將士所公認的,這一點,沒有一個人有過怨言,因為李靖伯父一生縱橫沙場數十載,未逢一敗,

    是運氣,靠的是冷靜的頭腦,敏銳的思維能力,還有的判斷力。

    「邏些城,乃是吐蕃之國都,不管怎麼說,芒松芒贊是吐蕃絕大多數的官吏和臣民所擁立的,他在,祿東贊便存有大義的名份,所以……」李靖伯父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來。

    漸漸地,聽出了味兒來了,李靖伯父還不是一般的陰毒,或者應該說是廟算無雙才對,李靖伯父的意思其實也簡單得很,最好是以祿東贊為首的邏些城派在尼泊爾和芒布松讚的夾擊下敗亡,就算是芒布松贊戰勝了祿東贊,卻也背負上了糾集外敵的賣國罪名,這罪名可不會小,至少大唐可以站在道義的一方進行嚴厲的遣責,甚至可以出兵進行干涉,因為咱們的手裡邊有位王爺,這位王爺請求咱們大唐出兵,大唐身為宗主國,自然不會落旁人以口實。

    我聽得如醉如癡,總算是知道自己跟真正的名將的差距了,人家謀算的不僅僅是吐蕃一地,甚至連那個想占偏宜的尼泊爾也落入了李靖伯父的算計裡,就好像是李靖伯父安排了祿東贊去結好尼泊爾然後整出一系列的事端來一般,怪不得孫子曾經說過:「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李靖伯父不愧為這一時代的最頂尖軍事家、戰略家。像程叔叔這類的名將,頂多被人稱之為軍事家罷了,跟戰略家怕是連鍋邊都沾不上。

    有了大概的方略,把大伙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大傢伙紛紛地獻計獻策,希望能進一步地完善李靖伯父的策略,最後大家都一致認為,挑起尼泊爾與吐蕃祿東贊集團之間的戰爭是必須和必要的,另外,必須在最大程度上讓芒布松贊削弱祿東讚的力量,最好就是希望芒布松贊能把祿東贊給滅了,要不然打成殘廢也可以,到了那時候,祿東贊必須會狗急跳牆,他有兩個選擇,其一,壯烈捐軀,不過這種結果難度太大,首先就是祿東贊願不願死?第二,祿東贊向大唐求援,以保全身家性命,這條路是我們更願意看到的結果。而且這條道路的可行性是相當的高,首先,文成公主是我大唐的公主,至少也算是吐蕃幻主芒松芒贊名義上的奶奶,吐蕃的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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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祿東贊懷著利用大唐來幫助他抵禦外敵的心思,而我大唐,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嗎?送到嘴邊的肉,一口不吃,這也不是大唐的風格,而只要祿東贊借吐蕃幼主的名義向我大唐求援,那麼,我大唐出兵北吐蕃自然是名正言順,而程叔叔也同樣能名正言順地以尼泊爾敢出兵對抗大唐天威的名義討伐。

    到了那時候,吐蕃幼主能控制的,怕也就只人邏些城了,如果吐蕃幼主在發生點什麼意外什麼的,到了那時候……嗯,咱也只是作出一個合理的猜測而已,並沒有想去幹這事,到了那時候,怕是不用大唐帝國方面出手,只要有人能漏個信息,怕是吐蕃的貴族頭人們會第一個撲上去把這位幼主給剁了。

    「吐蕃,原本是我大唐心腹之患,可誰曾想,藉以細作之手,再以情報等手段加以操縱,一個強大的吐蕃,竟然就不過數年之功灰飛煙滅,松贊干布,也算得是一代雄主,少年之時,便能從一個部落頭人統一了整個吐蕃,可誰曾想,卻落得個傳國不過三代的下場,奈何啊……」老爺子抄起匹毛巾抹了抹臉上被溫泉的熱氣薰出來的汗水,很是感觸良多。

    我抿了一口小酒,吐了口氣:「父親,這又能怪得了誰?其實吐蕃之亂,原本就已經有了跡象的,主幼而臣壯,原本就不是好事,再加上我大唐從旁邊斡旋,別說是吐蕃,就算是西突厥、大食,甚至是拜占庭,我大唐都可用這種法子來操作,只要有充分的準備,照樣能使其崩離瓦解。」
第983章 老三的命運……

   其實這有什麼呢?這一類的手段,在後世的民族千時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只不過,大多都是用來內鬥,我只不過是拿來用在了外敵的身上罷了。就說說遠的,後世的西方野猴子是最喜歡這麼幹的,幸虧中華民族強大的凝聚力,才使得我們這個擁有著數千年輝煌文明的古國得以延續至二十一世紀。而不會像那些沒有多少文化底蘊的國家一般任由那些白毛猴子瓜分割裂。

    想想二十一世紀初中亞地區的顏色革命,還不也就是通過細作和間諜,收買、暗殺、蠱惑、煽動,各種手段無所不包,原本的東西兩大世界格局由此崩分瓦解,這不能不讓人警惕,同時,也讓我能使用這些策略來影響身邊的人們,告訴他們,很多時候,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僅僅是抄刀子狂剁一氣,也不光光是經濟和文化戰爭。

    只有當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意志都統一起來,把目光向外看,手中的刀劍不再傷害自己人,這樣的民族,才能有抵禦外敵,征服世界的雄心。現在的大唐,正朝著我希望的發向而發展,我很渴望能看到大唐帝國和民族成為銀河系的霸主,這當然是不可能滴,但是,只要大唐能夠以一種開發性的思維地思考著整個世界,而不是把眼光僅僅局限於眼前,那麼,憑著中華民族的智慧,將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老爺子很是喜孜孜地又聊起了大哥,月前。江南道所有州縣地第一季稻米業已到了豐收的季節,除了十餘個州縣因為災害欠收之外,餘者皆盡豐收,另外,第二季的稻種業已種下,已經在期待著今年的第二次豐收的來臨了。

    百姓豐收,我大哥的政績也同樣獲得了豐收,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江南道的三十餘萬頃水田。也就是三千萬畝水畝,共計產稻米七千多萬石,這只是江南道半年的收成,再加上下半年地收成,那江南道一年地糧食收入就會在一億四千多萬石以上,唐代地一石相當於後世的五十九公斤,一畝水田的兩季產出最少也能達到五石。換算下來也就是畝產在二百九十五公斤,一億四千多萬石也就是……嗯,不用算,也能知道這是個不小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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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是生生地把滿朝文武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江南道,在大唐這些以北人為主的政治要人的眼裡,不過是比起南方的蠻子好上一點,確也好不了多少。從來就沒有太在意過。只不過從武德年間以來,海貿漸開,才讓大唐對這些地方稍加注意。另外,如果不是因為呂宋島和雙季稻地問題,怕是我大哥也不可能到那裡去,通過這三年多的努力,在各方面的政策的傾斜下,使得江南道的發展得到了突飛猛進,而大量農業人員的派駐和指導,連續數年來的試種,使得當地的百姓漸漸地認同了這種新式作物,才有了這樣地成績。

    老爺子還告訴我,大哥再歷練上幾年,到時候,李叔叔肯定要把他召回長安。「到了那時候,你大哥就算不是尚書級別,也至少是個侍郎銜。以後重用他地日子,怕是不遠了。」老爺子得意地搖晃起了腦袋,彷彿他已經看到了大哥從他的手裡邊鄭重地接著了大唐宰相的相印,繼續順著他地步伐向著前方走去,父子皆相的佳話,將會永垂青史。

    老三在那邊突然得意地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小屁孩子又在擺顯什麼玩意,嗯,老爺子聽到了老三的笑聲,表情跟苦瓜有得一比,這混小子,確實有本公子當年的幾分紈褲風範。

    「父親怎麼了?莫非老三又做了什麼事把您惹氣了不成?」我小心地將擺在邊上的酒盞遞到了老爺子的手裡。老爺子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放下了酒盞歎氣道:「鬧,可把為父我氣的不輕,你娘親又整天護著,唉,家門不幸啊……」

    我忍不住朝天翻了對白眼,雖然咱以為愛胡鬧,可問題是咱能鬧出成績,鬧出一個美好的未來和前途,那是老三能比的嗎?「父親,老三了大了,都快要成年了,有些事,怕是他也該知道個好歹了,您操不完那麼多的心,還是擔心您自個的身子骨要緊,有啥事,讓孩子去拾綴那小子。」我賠著笑臉朝父親道。

    老爺子抬手揉了揉眉心:「話是這麼說,可

    不放心三郎,再這麼不聽管教的走下去,怕是跟柴家沒什麼區別了,子不教,父之過,為父能不操心嗎?再者說了,你長年在渭南,也難有時間去管教你這個弟弟。」

    「三郎是聰明,不論是書經文章,還是那些異國典籍,他幾乎都能朗朗上口,過目而不望,其見解就算是在書院裡邊,才名也算得在外了,可就是乾的那些事,著實讓人哭笑不得。」看得出來,老爺子是愛之深,責之切,生怕咱房家的又一根好苗子變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無用之徒。

    嗯,這事上,我也有些頭疼,照老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確實有些難以控制,首先,他是大唐宰相之子,加上與陛下的晉陽公主甚為親厚之事早已在長安傳得滿城風雨,嗯,不是我幹的,我想幹也不敢,主要是害怕這位皇帝老兒一怒之下來找我的碴。

    另外,本公子在長安紈褲圈更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咱的弟弟,自然是橫著走沒人敢惹,雖說現下老三還沒有成為一個小痞子,可並不代表他以為不會成為那種社會敗類,畢竟,當初如果本公子不是穿越人士,說不準也就是那樣。

    我考慮了一番之後,小心翼翼地向父親問道:「父親,您希望老三以後從文呢,還是……」我可不會主動把我的想法拋出來,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老爺子這邊,在了孩子的前途上,老爺子佔據著絕對的發言權,這一點,娘親是沒有辦法來進行干涉的。所以,老爺子的想法是最主要的,知道了老爺子希望老三成為文官還是武將,這我也才好安排老三日後的學習生活,提前作好準備,要不就把他留在我身邊,努力學習治理一方的經驗,要不然就丟軍事學院裡邊,憑老三那肖似我的體格和身板,當不成一代名將,至少也能成為一員虎將。

    老爺子輕咦了一聲,抬起了眉頭瞅了我一眼,緩緩地道:「你有甚子想法,說來讓為父先詳參一二也是無妨的,反正三郎是你弟弟,你大哥不在,你也該人拿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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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父親您這麼說,孩兒也就說了,其實孩兒覺得,憑老三的性子,當文官,怕是不成的。」我這話完全出自於真心,我跟老三太想像了,我甚至覺得我超過娘親和老爺子對老三的內心世界的瞭解。因為老三跟我是一類人,而且這小屁孩子長久以來一直把我當成他學習的目標和偶像。

    而大哥又是另一類人,他的謙虛還有為和與善,還有謹言慎行都代表著他有著成為一代名臣的潛力。而我,不過是趕鴨子上架,串到渭南地面來搞七搞八,真正能耐的,還是我招來的這些人材,本公子在渭南任縣令,手下的這八位官員,論起才幹來,且不說他人,光是狄仁傑,就曾任大唐宰相十數年,而至於其他幾位,都絕對是一時之俊傑。

    本公子寧可率領千軍萬馬,斬將奪旗,也絕不願意去做什麼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做那玩意最是沒前途,至少對於我這個熱愛教育事業,以我自橫刀向天笑的性格來說,很沒前途的。

    老爺子垂眉閉眼,很是深思了一番,良久方自歎了一聲:「再等等吧,現在三郎也還小,再過上一些時日,看這孽子能不能定下心性來,若是不成,就把他丟我大唐軍事學院裡邊去,那樣的環境,怕是才能收拾住這小子。二郎以為如何?」

    「父親之言甚善,既然父親想再等等,孩兒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父親但請寬心便是,有孩兒在,定不教老三變成那些混吃等死的勳貴子弟。」我已經聽到了結果,自然要做出表態。

    老爺子的考慮與我不謀而合,正在另一個溫泉池裡擺顯泳技的老三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生的命運,也就是在自己的二哥和父親的這次交談之後便給定了下來。
正文 第984章 又一個必征之國
今天聽了老爺子的答案,我知道,老爺子怕是有些心動了,或者應該說,老爺子也覺得常規性的教育方式怕是對老三這混球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對付非常人,就得採取非常手段。

    武研院抽調了近百名精悍的匠師,帶上大量的燧發裝置和工具,前往劍南道,對劍南道的五萬大唐精銳的手雷、火炮和迫擊炮進行擊發裝備的改裝工作,沒辦法,二百門火炮,千多門迫擊炮,無數竹木柄手雷早在數月前便已運至了劍南道的軍隊手中,總不能再讓他們再累死累活地運回長安來改裝之後再運回去。不僅僅是浪費人力和物力,還會造成原本確定的發動攻擊時間的延誤。

    而派出匠師,送出燧發裝置,還能更好地將燧裝裝置的使用教授給大唐的將士們,節省了時間的同時,也節省了開支。

    另外,大唐帝都長安經由漢中地區直抵益州的水泥直道終於在耗費了數萬人命之後,強行地接通了,自此,原本的蜀道難,已經成為了過去,至少大唐的四輪馬車可以平緩地通過。而不會像以往一般,人馬都得小心翼翼地在棧道上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

    道路的拓展,交通的便利,使得蜀錦、絲綢、茶葉更能容易地從蜀地運往長安及全國的各種州縣,增加了物資的流通和商貿的往來,將會使用蜀地的經濟實力向上拔高。

    大唐帝國已經越來越重視道路交通的建設和維護,至少他們已經清醒地認為到。要想成為一個強權地帝國。對於帝國疆域地有效掌控是相當必要地手段。想想,如果劍南或者是江南發生叛亂,而大唐帝都忠於朝庭的十餘萬大軍能在短短的十數天內,就突然出現在叛軍的眼前,將叛亂鎮壓下去,這種效率,可謂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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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業已在大朝會上。向著大唐的近百屬國使節和滿朝文武宣佈,由於天竺諸國對我大唐不敬不尊,以為天竺離我大唐相隔萬里,無法威脅於其國運。擅殺我大唐使節,掠我大唐商人財物,損我大唐威名,我大唐本著求同存異,相互理解。共同發展的意願。再出派出了使節團,希望兩國能和平共處,可沒有想到。仍舊遭到了侮辱和戲弄,似乎把我大唐的善意當成了驢肝肺。

    所以,在李叔叔地憤怒中,大唐軍神站了出來,建議出兵討伐,隨後在諸多朝臣的共同附議之下,李叔叔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天竺諸國為我大唐必征之國,當年,李叔叔就曾經把高句麗列為必征之國,高句麗化為了飛灰,緊接著、百濟、倭國亦成了必征之國,果然,這兩國亦同時消散在了歷史的煙塵之中。

    可以想見,李叔叔的宣告,也就等於是宣判了天竺諸國的死刑,他們也都將會步上那些敢於跟大唐帝國作對的宵小之國的後塵。而且,大唐宣戰的理由也很充分,沒有任何一個屬國地使節表示反對,或許應該說他們沒辦法反對,跟大唐比起來,他們地實力差距太大了,有些小國甚至連一萬人的軍隊都沒有,大唐只需派出一隻千人的精銳,攜帶足夠地火器,說不定就能毀其城,滅其國。

    實力,才是說狠話的資本。就像大唐,這幾年來,大唐對待屬國的態度依舊很謙和,但是絕對不會向過往一般,屬國進獻點小東西,大唐就要回贈價值百倍甚至千倍的禮物,這不叫大方,這叫傻,也叫敗家。這幾年與大唐周邊國家打交道,已經讓大唐朝野上下逐漸明白了外交工作的原則是絕對不能胡來的。

    此刻的我,正靠在矮榻上,思考著這一類事關國家和民族的長遠發展的重要事務,順便考慮下,午飯應該該吃點啥,要不然,就找個理由,打李治一塊兒出去,.烤,也是挺愜意的事兒。

    婉兒和宮女姐姐這時候已經端著食盤進門來了,我抬起了頭:「咦,流霜那丫頭呢?」宮女姐姐聽了我的問話,一臉苦笑:「流霜

    在她的工作間裡邊忙著呢,說還差一些就要完成她的什麼也不願意過來。」

    「這丫頭,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聽到了宮女姐姐的回答,我也只能無言以對了,讓婉兒去喚了兩三回才過來的,匆匆地扒了飯,轉眼又溜去側院繼續忙碌去了,我想親自去問個清楚,可才到了院門,就讓她給堵了出去,說是等她的研究成果完成之後再給我一個驚喜。

    「俊郎您也別著急了,流霜妹子就是這性子,誰也拿捏不住,就喜歡鼓搗這些小玩意,隨她便是,妾身已經吩咐過了,讓廚娘再給她再兩雞蛋,不管怎麼說,身子總還是要緊。」宮女姐姐把食盤擺到了案桌上,由著婉兒置下碗筷,坐到了我的邊上,低聲地撫慰我道。

    「還是你細心,對了,那位太子爺今天又不過來吃飯了?」我抬手輕握了下宮女姐姐的纖手,盤腿坐了起來,都是我愛吃的菜,東坡肘子,紅燒獅子頭,黃燜羊肉,滷牛肉,還有幾碟素菜。

    宮女姐姐拾起了一個饅頭放我手裡邊,旋及笑道:「早上妾身遇上了太子殿下,說是要去早鍛煉,這會子都午時了,怕也該回來了,說來也怪,太子殿下自從跟了俊郎在渭南這兒,似乎勤奮得很,每天除了處置公務之外,不是去鍛煉身體,就是去泡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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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哼,他除了泡溫泉、騎馬遊獵還能幹啥?這傢伙都快把我分派給他的公務當成是家庭作業,只要辦完,撒起腿就往外溜,誰都攔不住,跟我那插人兩脅雙刀的結拜兄長沒多大差別,不上進!」我憤然地咬了一口饅頭怒道。是的,李治越來越像李恪了,至少在吃喝玩樂這一方面,雖然這位太子爺在女人的性趣方面沒有李恪那麼強烈,不過,吃喝玩樂可不遜色於他的偶像三哥。

    見此情形,婉兒與宮女姐姐不由得掩唇低笑起來。我瞪了這兩個漂亮妞一眼:「幹嘛,莫非我說的不對嗎?」

    「對!吧。從昨個夜裡都睡到了現在,您可是連塊糕餅都還沒落肚呢……」宮女姐姐眨著幾近無辜的大眼,笑瞇瞇地道。

    哼,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那意思就是說咱跟李治那紈褲太子爺沒多大差別,一樣好吃懶做。

    我丟了一塊滷牛肉進了嘴裡邊,一副不屑與人爭的表情:「你自然不知曉,昨兒夜裡,為夫考慮了一宿的國家大事,不累才怪。」

    婉兒臉紅了,趕緊垂頭扭臉往一邊,宮女姐姐無奈地搖著腦袋,似乎好氣又好笑:「好了,是妾身誤會了成不?怪不得昨個夜裡,妾身怎麼覺得老聽著磨牙的聲兒,呵呵……」

    我惱羞成怒,意欲發彪,結果讓宮女姐姐挾過來的一大塊肘子肉把嘴給堵上,嗯,暫且放她一馬,今天晚上,咱也讓她磨一夜的牙。

    兩天之後,我從縣衙公幹完,剛剛走入家門,就聽到了側院那個緊閉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了一張漂亮的還裹著一塊油漬的俏臉。是流霜,身上依舊披著那身灰撲撲的工作服,很是興奮地衝我招手不說話,這丫頭幹嘛了?

    我好奇地湊上了前:「妹子,又幹嘛了?」流霜沒有答我的話,而是相當興奮地一把將我拖進了側院,然後激動地抱緊了我,髒兮兮的臉蛋在我的官袍上裹得潔白無暇之後,這丫頭才抬起了頭來。一臉的興奮暈紅,眼睛裡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嗯,從來沒有想到過流霜會這麼的主動,這讓我確實有點不太適應,不過,我很喜歡現在的感覺,抬手捧著她那張吹彈得破的俏臉兒,正要有下一步動作時,流霜卻突然開口了……
第985章 霍氏擺鐘
「俊郎,妾身成功了!」流霜很是興奮地突然喊了這麼原本已經撅起的嘴差點兒就啄在她的眼皮上。嗯,看來本公子表錯了情了,沒有反應過來流霜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尷尬地擠出了一個笑臉︰「什麼成功了,嗯?你是說那個擺鐘?」我心裡邊亦是一驚。

    流霜用力了點了點頭,仰起的臉頰上,全然是歡喜和快活。看她現在的樣子,確實是她的研究工作已經獲得了進展,而不是見到了本公子而感到高興,不知道為啥子,我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破玩意給砸得稀巴爛,旋及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去跟木頭和鋼鐵製品置氣,幹啥呢?

    「俊郎快走,擺鐘已經做好了。妾身都校了整整一天一夜,時辰都沒有出錯,走得很準。」流霜匆匆地說了這麼一句,便拉著我往外走。我這才注意到小院裡擺著一個日冕,進了屋,裡邊擺著滴漏、沙漏,還有一大堆的零件,很多都是我叫不出名字來的,隨後,我被那個掛在屋子正中的吊鐘給吸引住了,嗯,擺錘被密閉在一個三面為木,一面為玻璃的長方型木套裡邊,正有節奏的擺動著。

    流霜還特地給我解釋了為什麼要將擺錘擺放在封閉的環境裡邊,因為在這裡,可以減少外部環境因素對於擺錘的干擾,使得其的擺動不受影響。清脆的滴達聲,猶如我的身體裡邊跳動的脈博,還有分針和時針。是由很細也很江薄地鋼片製作而成的。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或者說我不太相信流霜說的是真是假,趕緊先竄出門去看了看日冕上的時間,然後裝了一個時辰的沙漏,又觀察了滴漏上邊的刻度,這才靜下心來,坐到了流霜的身邊,摟著這個辛苦了半年多時間地漂亮妞。一塊兒既激動。又興奮地瞅著那擺鐘在那繼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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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答嘀答地聲音。就像是一個永遠也沒有終結地圓點一般,一直在那兒晃晃悠悠地擺動著,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地推動著它,讓它能這麼持續下去。一個時辰,既顯得漫長而又枯燥,而婉兒,這位被宮女姐姐委派過來喚我們過去用餐的侍妾也給我和流霜呆滯的眼神和木然的坐姿給嚇了一跳。悄悄地退了出去,等到了宮女姐姐趕過來的時候,時間,恰好過了整整一個時辰。

    惡狠狠地在流霜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興奮地跳了起來,是地,一個時辰,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有秒數上的差別。可至少。流霜成功了,世界上第一座擺鐘,呈現在了眼前。偉大的女發明家霍流霜成功了,她將擺鐘的發明時間提前了整整一千多年。

    我抱起了流霜,在屋子裡打著轉,差點就跳成了華爾茲。嚇宮女姐姐連退了幾步,生怕被撞上。我把讓我甩得頭昏目眩的流霜擺到了矮榻上,伸手把宮女姐姐摟進了懷裡,也來上十來圈,在她們的驚叫聲中,共同分享著喜悅。

    好不容易,總算是興奮的勁頭過去了,宮女姐姐和流霜都臉紅彤彤的,一臉嗔意地瞅著我,而我,則繼續觀察著這個後蓋打開了地擺鐘,很簡單,並不算複雜,不過,令我欣喜地是,這裡邊所採用的動力系統是彈簧發條,而不是那種依靠砝碼的下墜來作為動力。

    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擰緊彈簧,這個擺鐘就能一直擺動下去。而不需要像那些我曾經在老家裡邊瞅見地那種最老式的擺鐘,其動力來源是一個垂在下方的砝碼,吊著砝碼的鏈子通過位於主軸的圓柱體而移動著,依靠砝碼的自由下落產生的動力來驅動擺鐘。嗯,至少在理念上要超前了無數倍。

    在我的要求下,流霜被我勒令回屋裡躺著休息,另外,我派了幾員家將鎮守側院,要求他們每隔一個時辰校準一次擺鐘,看看其誤差有多大。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流霜根本就睡不踏實,總會乘著我不注意的功夫溜過去瞅一瞅,不過還好,三天的時間,時差沒有超過一分半鐘,也就是說,每天相當不會超過三十秒,我尾隨流霜到了工作間,看到了流霜總結出來的報告之後,激動地摟著流霜惡狠狠地啃了一頓,直到惱羞成怒的流霜急了眼,在我腰眼中掐了好幾把,我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登徒子,有人呢……」流霜羞得把腦袋埋在我的懷裡,我這才想起來這裡邊還有幾員家將,惡狠狠地抬頭,目光如電地四下掃射,嗯,幾個家將的抬眼瞅房梁,似乎都沒有瞅見任何一絲的動靜。還好,都挺識趣的。我扳起了臉,揮退了這些家將,喜孜孜地做起了發財夢。

    「這東西能賣錢?」流霜很可愛,應該說很天真才對,不明白生活的艱辛,更不清楚事世的困難,不過,我知道就成了。「那當然,我希望我的流霜的作品能流傳至大唐的百姓家中,能讓大唐的百姓和朝庭,甚至史書都要記住,我的美人兒霍流霜,是第一個發明和製作出機械鐘表的偉大發明家。」我樂滋滋地抬起了手臂有力地揮動著。

    流霜很執著,雖然臉蛋讓我誇的老紅,不過她依舊重複問道︰「這跟賣錢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而且關係很大,你想啊,這些木頭、彈簧、鋼鐵,哪一樣不需要成本,哪一樣不需要花錢來購買,而且還要經過這麼多道的工序才能制得。再說了,為夫自然是希望你做作出的成績有個衡量的標準,用金錢來衡量,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嘛。再說了,不賣錢,難道夫君我還貼錢去送旁人不成?這東西若是不花錢,別人還說不定以為這玩意……」我擺清楚事實,讓流霜明白,任何一個時代,只買貴的,不選對的,這都是人類的通病。

    流霜很容易就被我說服了,嗯,這位女科技工作者對我的信賴不是一般的強,況且,我告訴了流霜,這台她親自動手所做的座鐘,將會成為我們房家的傳家之寶,世世代代流傳下去,聽到了我的這個決定的時候,流霜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喻得緊。與我交握的手兒,緊得像是粘在了一起一般。

    「霜兒,別總整天就一門心思的撲在這上邊,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該為了夫君我,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你累出了什麼,為夫可真會心疼死的。」我輕輕地把流霜擁在了懷裡邊,把頭也靠在流霜的髮髻上緩緩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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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子間,少不了爭吵,要不了摩擦,同樣也不能少掉甜言蜜語,甜言蜜語的用處很大,當然,說這些話兒的時候一定要發自內心的,很真誠,讓對方感受到你對她的滿腔愛意,比如此刻,我跟流霜都跟陶醉,夫妻倆就這麼靠著,看著那盞算不上漂亮,卻透著一股子古雅韻味的擺鐘。

    「這東西,為夫已經決定了,就叫它『霍氏鍾』以此來紀念我的霜妹的智慧和心血,好嗎?」我的手輕輕地撫著那張嫩若浮膜的俏臉。

    流霜已經完全地陶醉了,臉上掛滿了甜滋滋的笑,依在我的頸項處,低低地呢喃道︰「妾身聽俊郎的,您說叫什麼名,就叫什麼名。」「那……要不乾脆叫霜兒妹妹鍾?要不就叫老婆鍾……哎呀,別掐,再掐為夫可真要振振夫綱了……還來?看我百發百中……」

    嗯,就在側院裡流霜工作室裡耍了一趟周公之禮的本公子神清氣爽,身後邊,流霜臉上紅霞未褪,額角面頰上儘是細密的汗水,身上的衣襟也略顯得凌亂。我只要一回頭,流霜也扭開臉,沒法子,就小妞臉蛋還懶得緊,不太習慣大白天的幹那事,不過沒關係,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嘿嘿嘿……

    「你衝我笑什麼?」流霜十分警惕的伸手攔在胸前,似乎生怕我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我自然不會告訴她我剛才的齷齪思想,十分紳士地站在院門口處,向流霜伸出了攙扶的手︰「來,霜兒乖,你也累了好些天了,為夫扶你回屋休息。」

    流霜紅著臉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騰騰騰地逃了開去,瞅我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羞是惱,很可愛,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而不應該說是對那些器械含情脈脈才對。我十分感慨地望著流霜窈窕的背影感歎道。
第986章 大肚婆竄渭南來了

    聽到了笑聲,嗯,很熟悉,我頭也不回地冷哼了聲:「笑,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去貯糞室裡蹲上倆月?」

    身後立即傳來了討好的聲音:「信,小的自然信公子您說到做到。」房成一臉古怪,半晌才整理好表情:「公子,三夫人喚您過去呢。」

    「知道了,走吧。」行。宮女姐姐跟婉兒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俊郎怎麼樣了?」宮女姐姐和婉兒自然也見過那擺鐘了的,我一進了屋,就連聲地追問了起來。

    「嗯,不錯,已經接近成功了,不過,還有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那個房成!」我先沖宮女姐姐解釋了一番之後,回頭朝外邊吼了一聲,房成趕緊探頭進來:「公子有啥吩咐?」

    「你現在就回長安,告訴公主殿下,讓她從碧環軒抽調十個,嗯,不,抽調五個最為可靠的老匠師過來,她要是問理由的話,你就告訴她,就說擺鐘做成功了。」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俊哥兒,什麼擺鐘成功了?」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當你蹲在溫泉裡邊都給蒸熟了。」我沖李治這個露在裳外的肌膚都泛著健康的水紅色的太子爺冷嘲道。「瞧您說的,小弟不過是一不小心在溫泉裡邊睡著了而已,不過方才小弟業已趕去了官衙處置完了事務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李治賠笑了兩聲。趕緊指了指他身後的侍衛。

    「算了,還算你機靈,知道把自個地公務處置完,我可告訴你,別以為為師我不在官衙裡邊,你就可以偷奸耍滑。到時候出了甚子事。你爹面前,休想讓我替你說上一句好話。」李治也順勢走了進來。跟宮女姐姐打了聲招呼。坐在我邊上:「是是是。小弟哪敢啊。再說了,還不是俊哥兒您教導小弟,勞娛結合,這樣下來。不論是工作和生活,才能面面俱到,也不會因此而對工作產生厭倦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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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姐姐和婉兒自然是很識趣地替我們倒上了茶水之後就辭了出去。我沖李治伸出了大拇指:「行,你能耐了,我的話都能現學現用。看樣子,已經到了出師的時候了,嗯,明天我就給陛下寫本奏本,就說殿下之才,已經是通天徹地。咱可是教不動嘍……」

    李治聽了這話。趕緊投降:「俊哥兒您行行好。小弟可是好不容易才).裡邊,那也太不仗義了吧?」

    「那你就給我用點心思。別整天想著怎麼遊玩戲耍,你跟別人可不一樣,你是太子,我大唐王朝的接班人,以後大唐帝國的君王,當然為師並不是要你把自己的興趣都給扼殺了,而是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地慾望,該幹正事的時候就得去幹正事,大唐帝國可不是一個沒有絲毫責任感的人可以治理得了地,你明白嗎?」

    苦心,累,當老師當到我這份上,比起保姆來都不如,還不是大唐皇帝陛下干地壞事,生生想把我這位優秀穿越青年給整成一神經衰弱患者才甘心似地。

    李治很沉痛地承認了自己地錯誤,並且向我表達了悔過的意願,同時向我表示,他將會努力成長,用心辦公,努力當好大唐帝國主義頭子的接班人。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婉兒端來了酒菜,我與李治對飲起來。

    李治沒有放過我,繼續騷擾,非要我說出啥是擺鐘方才甘心一般,得,扶著酒壺詳細地向李治解說了一遍啥叫擺鐘。「這玩意,可比日冕、沙漏和銅壺滴漏強上千百倍。」

    「真的假地,就憑俊哥兒您說的幾個破鐵皮搭上幾塊木頭,就能這麼一直走下去?」李治很是哧之以鼻。

    怒了,咱婆娘的成就也就是我的成就,這位太子爺地輕蔑目光簡直就是侮辱我們夫妻二人組的智慧。我大嘴一張,鐘擺理論、單擺規律,等時性、慣性和彈性、簡諧運動、空氣阻力和其它摩擦力的干擾等等,一大串拉李治熟悉或者不熟悉地物理名詞把這位太子爺給忽悠得兩眼一愣一愣的。

    「乖乖……聽俊哥兒您這麼一說,這個擺鐘好像很是了不得的玩意。」李治抿抿嘴巴子,兩眼閃閃發.

    在聯手的情況下會花上大半年地功夫才把製作出來?」

    「那小弟能不能去瞧瞧,總得眼見為實吧,若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小弟我願意買下來收藏。」李治很激動,嗯,最主要是本公子把擺鐘吹噓得太神奇了,別說是李治,就算是李叔叔在我跟前,讓我忽悠這麼一圈下來,不動心才怪。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為啥不成?我說俊哥兒,小弟不過是去瞅瞅,保證不動手動腳的總成了吧?」李治心裡邊癢癢的,就像是放了二三十隻蜘蛛在他的心窩子裡爬著,嗯,八卦青年一般都他這樣。「小治啊,不是為師不讓你去瞅,而是眼下還不到那時候,為師我還要對那東西加以改良,使之能夠更加的精準之後,再讓你看不遲。」我沖李治笑言道。

    「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李治一臉的憤然將跟前的一杯酒飲個乾淨,是的,這話原本就是我想說的,太子爺整天在我家偷雞摸狗的,這些破事我沒好意思說出去,可並不代表我沒有放在心上,所以,「防火、防盜、防太子!」這句警世名言業已成為了我的座右銘。

    李治哼哼嘰嘰的,我自巍然不動,最後,李治總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等我整出了完美的樣品之後,再讓他欣賞,並且,可以讓他以成本價購置一台擺鐘,至於成本嘛,嗯,還不是本公子自個說了算。

    很快,就在下午時分,忽然勃那爾斤竄進了後廳向我稟報:「公子,大夫人和二夫人還有四夫人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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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處置公務的我頓時站起了身來:「你說什麼?!」勃那爾斤看到我神色不善,趕緊又把才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婆娘李漱和程鸞鸞和綠蝶全都坐著馬車趕來了。「大夫人還說先回家裡邊去看那東西,讓您好好的公幹完了再回去。」

    「胡鬧!那幾個丫頭是不是瘋了?!」我氣得眉頭直跳,聽到了這個消息可真把我給嚇了一跳,李漱現如今身子日益沉重,都到了不良於行再有個月把的時間便要臨盆了,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敢坐馬車竄渭南來?這要是讓娘親和老爺子知道,還不知道把二老嚇成啥樣,她可是公主,李叔叔的愛女,大著肚子亂跑,要是出了啥事,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匆匆地向那些同僚們告個罪就拔腿朝家裡飛跑,等勃那爾斤跨上馬背牽著我的寶馬追上我的時候,我已然所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門前。正巧見到程鸞鸞扶著李漱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下來。「俊郎!您怎麼這樣,滿頭大汗的,想見咱們姐妹也不是這般急法。」李漱還有精神衝我笑瞇瞇地打招呼,這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咱絕對不能喪失原則性,必須給她們點教訓,我悶哼了一聲,板起了一張黑臉走上了前:「我說漱妹,你能不能安生點,眼下你都什麼身子了,還敢往外走,有個萬一,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急死!就是胡鬧,還有你們兩個,怎麼也不勸勸她?」

    程鸞鸞和綠蝶相望了一眼,皆是一臉的委屈。「妾身也勸了姐姐,可是大姐硬要過來,妾身怎麼能攔得住嘛。」程鸞鸞頗有些怨意地道。

    倒是從門裡迎出來的宮女姐姐插話打圓場:「好了俊郎,您也莫要怪姐妹們,大姐都有兩個多月沒見著您了,來看看又有甚子,再說了眼下從長安到渭南的路平坦得很,坐這馬車又不顛簸,來一趟也是無妨的。」

    「妾身在家裡邊悶得慌,這才過來的,再說了,出來走走散散心,也能讓人心情愉快一些,才好生養,這些話兒還是俊郎您自個跟妾身說的呢。」李漱挺著一個大肚子,撅著嘴兒委屈地道。
第987章 狗都不聞

    看著李漱那張因為懷孕而顯得珠圓玉潤的臉蛋兒,我的去,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婆娘呢,況且這時候這位羔羊公主身懷六甲,咱就是想施家法也不敢照她屁股蛋子上抽,抽出個萬一來,老爺子和娘親還有李叔叔不活剮了我的皮才怪。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來都來了,我還能說啥,來,我扶你上台階,房成呢?那小子死哪去了?怎麼不陪著你們一塊過來?」我回頭沖程鸞鸞和綠蝶擠出一個欠意的笑臉,方才確實是我有些過份了,還好我的婆娘們能體諒我此刻的心情,沒跟我計較。

    李漱回眸一笑,乖巧地任著我攙扶著走入了院門,輕聲言道:「妾身因為想早些看到俊郎您說的擺鐘,所以就和妹妹們先趕過來了,房成大哥去碧環軒請老匠人去了,怕是還得有一會才到。」

    「都交待好了?」我不放心地又問了句。李漱笑著點了點頭:「俊郎放心便是,妾身讓房成大哥去喚的人都是老人兒了,都是我府上的家奴,定然漏不得消息。」

    「那就好,流霜妹子現下怕是還在裡邊呆著,那丫頭,唉,拿她沒辦法。」朝著側院走著,我一面有些無奈地歎息道,倒把李漱若得嬌笑了起來:「俊郎您就莫惱了,霜兒妹子還不也是為了咱們家嘛,您放心,有時間的話,我們也會好好勸勸她的,總不能一門心思都撲在這些東西上邊。畢竟是有了夫君地人了。」

    果然,流霜是呆在側院子裡,正在忙碌著,聽到了腳步聲,這才出來見了禮。「行了行了,妹子快些起來,自家人,用不著這麼生份。姐姐我可是聽了俊郎說你有了大成就。一時興起。也就趕了過來,瞅瞅咱們的霜兒做出來的寶貝。」

    流霜顯得有些靦腆地道:「小妹不過是照著夫君所的思路做出來了,要不是夫君的提點,小妹就算是有千般的心思,定然也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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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五人在那相互吹捧,嗯,咱也懶得插嘴。徑直走了進去,打量著這台依舊掛在那兒搖晃著擺錘的大擺鐘,心裡邊的高興勁就甭提了,想想二十世紀地時候,大擺鐘,那可是大富之家才有地玩意,電視劇裡邊,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豪士紳。平常百姓家,別說沒這玩意,有個小鬧鐘滴滴達達地那也算得是小康之家了。

    就在我思量間。這姐妹幾人也全都擠了進來,嘰嘰喳喳圍著這個大擺鐘打轉,一面詢問著流霜這鍾地各種結構,嗯,雖然她們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物理名詞,不過,好歹也算是比普通人要更明白一些。

    隨後,五個婆娘全蹲我邊上,大腹便便的李漱依在我的身邊,兩眼精?嗯,金光四射,精神抖擻。「霜兒妹妹,這東西的功序很繁瑣嗎?」

    流霜搖了搖頭:「算不得,只不過一開始製作的時候,只有一個大概的圖樣,所以十分艱難,第一台擺鐘小妹做了兩個來月才做出個模樣,不過現在就簡單多了,只要熟手的話,一個人怕也就需要一個多月地時間便能製成一台。」

    邊上的宮女姐姐也插言道:「若是不算這些外殼,只做裡邊的機關構件呢?」流霜扳了扳手指頭估算了一番:「大概也就十來天的功夫。當然,若是能像武研院那邊一般,以流水線之法生產的話,只要這些構件能及時供應,而且外殼充足,怕是一天一個匠人便能組裝出一台來。」

    啪!李漱很激動地在案桌上拍了一巴掌,嗯,跟我學的,見大伙都瞅著她,李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可就太好了,妾身覺得這東西只需要扭上發條,就能夠準確的顯示時間。既不需要人去加水,更不需要人來倒沙漏,也不用擔心天氣陰晴,這樣的寶貝,誰會不喜歡,若是妾身買地話,百多貫也值。」

    「百多貫?!」流霜地聲音突然間高了三倍不止,嗯,是讓李漱的話給嚇的,沒辦法,流霜還不太明白我們房家地賺錢模式,我們追求的是精品和高端路錢,很多東西都這樣,越貴,別人就越覺得這東西好,若是這擺鐘丟在地攤上,賣價一百錢,怕是連狗都不來聞一下。可若是擺在大唐目前最高檔的店舖裡邊,標上成百上千貫的牌子,說不定更能購起那些荷包裡邊的錢

    富豪們的興趣。

    邊上的綠蝶立即開始給流霜灌輸起房氏金融集團的經營理念和操作模式,瞅著綠蝶這丫頭眉飛色舞地在那兒連比帶劃,而邊上用心聽講的流霜兩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溜圓,瞳孔有散大的跡像,可憐的美人兒,看來還不太適應,不過沒關係,相信過不了一兩年,在我的思維模式的影響之下,霜流霜,也將會成為房氏金融集團的又一名中心骨幹份和主要科技產品總設計工程師。

    「百多貫?」我冷笑了聲,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接著道:「百多貫,那不過是普通型號的,你們想想,若是能把這外殼給整得漂亮一點,出彩一點,描金鑲銀的,這玻璃再整成那種磨砂碎冰玻璃,若是可以的話,上邊再加上一時能報時的小銅人,按照一個時辰出來敲一下,既有娛樂性,又有實用性和觀賞性,放在碧環軒裡邊,別說幾百貫,就算是三五千貫咱們還得考慮下賣還是不賣。」

    程鸞鸞笑吟吟的推了我一把:「還是俊郎心裡多,若是真照這麼來的話,不敢說三五千貫,一兩千貫,那是絕對值得那些長安的達官勳貴出手的,嗯,咱們就該這樣,先賣高檔貨,等打出了名聲,咱們再多招募一些匠師熟悉了製作之法後,咱們再推出一些中檔和低檔的,那些單件上雖然賺得少,但勝在量多,一來二去的,也同樣不是一筆小錢呢。」

    「鸞妹說的好,這東西,咱們就按照賣玻璃製品的法子來做,高檔的先賺上一大筆先,然後再來想其他的。」李漱挺著個大肚子,指揮若定,猶如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大將軍一般,只不過,咱們說的是財富和經商,而不是國家大事,嗯,家事國事天下事,先有家,爾後有國,最後才是天下,咱就是懷揣著這樣一個理想,努力地營造福足的小家。

    宮女姐姐以一種專業鑒定家的角度欣賞了許久之後,略帶遺憾地歎了聲:「若是能做得小些,帶在身上可就方便了。」宮女姐姐的發言頓時又激起了流霜妹子的智慧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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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也不是不成,原本俊郎交給小妹的圖紙裡邊便有那種掛在身上或者是戴在腕上的鐘錶,可惜這鐘擺必須是下垂在外邊才能起作用,而且不能移動。」流霜說了一大串拉的,然後把救助的目光衝我望了過來,似乎我就是開啟她智慧的起子。我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皮子,這我倒還真不知道咋整。

    擰著眉頭思量了好一會,在後世,我的那塊上海表可是修了不少回的,就只見到裡邊是一大串拉的彈簧,而且當初教授學生們擺鐘原理時,似乎也提到過發條式彈簧也能產生與鐘擺相同的作用,具體叫啥物理名詞我忘記了,不過想來應該是這樣。

    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五個婆娘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我,看得出來,她們都對我這位大唐知名的格物致知大家充滿了盲目的崇拜和信心。

    我端起了茶水輕抿了一口:「這個嘛,為夫到是覺得,你可以試一試,能不能用細小的迴旋發條來替代鐘擺的作用,為夫記得,發條式彈簧也能作伸縮運動,而且它的週期也是一定的,說不定從這方面入手,能大有突破。」

    流霜聽了我的發言,一臉喜不自禁地在那絞著手,很是坐立不安六神無主的那種,似乎恨不得現在就立即開始搞科研活動了般,我趕緊告訴流霜,這研究工作可以先暫時地放一放,一來養養身子,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二來嘛,還需要她來指點那些匠師,讓他們分工製作,為日後的房氏鐘錶集團的流水生產線培養出先期的工程人員。
正文 第988章 成龍上天,成蛇鑽草
霜兒你可得記住了,你最好把主要構件分開,讓他們中的一部份,最後,再由一個人來進行安裝,這樣的話,既能省時,又能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各自的業務,你也才好騰開手來。」我不放心地又交待了流霜。流霜點點頭:「這些妾身自然是曉得的,俊郎放心,妾身不會把整體結構透露予外人的,對了,妾身還險些忘了件大事,大姐,這便是擺鐘的設計原理圖,還請大姐收好,放在小妹這兒,終是不太放心。」

    「什麼話嘛,都是一家子人,放你那兒不也一樣嘛,呵呵,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我這個當姐姐的若是再推辭,也顯得太那個了,俊郎您看?」李漱這一刻顯得相當的虛偽,手已經把流霜遞過來的圖紙緊緊地拽在了手心裡,還特意拿會說話的雙眸衝我不停地拋菠菜。

    「你收下便是了,你是大婦,該你管的,為夫不會插手。」咱也擺明態度,對於這種小事情,本公子一般都不會去理會的,因為我相信她們能處置好彼此之間的關係。其實流霜將不將圖紙交給李漱,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種心態問題。或者應該說這是流霜借用圖紙來向李漱這位大婦表達著尊敬。

    房成沒有讓我們等多久,就帶著幾位碧環軒相當有實力的能工巧匠趕到了咱家,至於流霜,就立即走上了工作崗位,開始培訓起這些老匠師來。至於其餘幾位婆娘。自然是回到了主院,安坐在廳中,聊著家中的一些趣事。老大房斌地學業是我的孩子們中最拔尖的,這一點,跟他母親地細心培養是分不開的,至於另外幾個孩子,也同樣各有所長,可以說都相當的優秀。這一點。最是令我欣慰。

    我喜歡家裡人都能和平相處。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特別是我家的那群小傢伙們。從小我就教育他們要團結友愛,不允許作出傷害相互之間感情的事,每一次我不論是習禮物還是給他們做衣服,一律都是公平合理,甚至連衣服上的紐扣還有衣服地顏色都一模一樣。這就極大地杜絕了孩子們產生相互紛爭地借口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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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養育到成年。成年之後。他們的路子。由他們自己走,我不會管,我也不會讓我的婆娘們去管。有本事,自個竄上天去,沒本事的,自個往草裡邊鑽。又或者打個洞老老實實的呆著。

    每一個孩子,我都是這麼告訴他們。嗯,除了閨女。畢竟這個時代地閨女不比男娃。我相信宮女姐姐等這些心機深沉。智計百出的漂亮婆娘會告訴她們。幸福,靠的是自己地本事和能力去爭取和守護。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

    在我教育孩子們地這一點上。無論是娘親和我地婆娘們再報怨。我都我行我素,必竟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認為自己的父親過於偏愛某人,而產生陰暗心理,這一點相當地重要。老爺子乾脆就歪頭看天,除非我揍孩子,否則,老爺子絕對不會干涉我管娃兒們的事情,老爺子或許也覺得我的教育模式是正確的。

    身為優秀穿越青年地傑出代表,我的內心深處,一直蘊藏著巨大地為民族犧牲的意識和英雄主義情結。同樣,業已經成為了父親地我總希望能給孩子們留下豐厚地物質遺產,但是,我更想留給他們地是一種有尊嚴地生活方式,還有能夠伴隨他們終身的、能給他們帶來巨大聲望地精神財富。

    一個大家庭,如果不和睦,那成什麼?我不希望用強力手段去讓他們屈從於我的意志,而是引導他們明白,他們是血脈相聯地兄弟姐妹,打斷了骨頭都還連著筋,不論他們遠隔成裡重洋還是千山萬水,他們都是親密地一家人。只有捏成一個拳頭,才能發揮出更大的能量。

    看著這些巧笑嫣然的美人兒,一個二個花枝招展的,李漱挺著個大肚子,時不時還讓我去聽聽,感受一下我家娃兒的二踢腳踹在肚皮上的動感。心裡邊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老婆平安的到了渭南,擔憂的是老爺子和娘親,要是知道了這個不聽話的媳婦兒挺著外大肚子坐了百來里的馬車去渭南,不知道該急成什麼樣。

    有心勸她回去,可眼瞅她現下興致勃勃的樣兒,又不忍

    的好心情。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她先休息一夜,這個國寶級的婆娘送回長安,不過眼下,我也得派了一員家將趕回長安的府邸,跟娘親和老爺子知會一聲,李漱業已平安的到達渭南了,明天我會親自送她回去,省得娘親和老爺子擔憂。

    陪著夫人們聊了一會兒天之後,我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官衙,畢竟我是在工作時間跑回家裡的,那邊還有著許多的公務等著我處置,等我回到了官衙,同僚們正在努力地批改著公文,翻閱著負責各項工作的公務員呈報上來的公文。

    而李治也恰好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卷紙張,還得意地衝我搖晃了下:「師尊怎麼走得這麼匆忙,我趕在您後邊喚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大傢伙都趕緊站了起來,向李治長施一禮,李治也很禮貌地回了禮:「諸位大人不需客氣,師尊,弟子這裡有一份關於劉村和趙家莊聯合實施開發果林的可行性報告,您看看行不行?」

    我接了過來,翻了幾頁,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不過,你可親自去看過了沒有?他們那裡是荒山還是山林這一點必須要搞清楚,如果是山林的話,這份報告,為師可不敢批,也不能批。另外,如果是在為師發佈了封山令之後,他們才砍伐的山林,那麼,為師甚至要他們作出賠償。」這話我說得相當的嚴厲,畢竟這是公務,不是在逗人玩,關中地區的水土保持政策必須現在就要抓緊,我可不希望肥沃的關中之地在百十來年之後,就變成了一眼赤黃的土地,再沒有一絲生機。

    李治也是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弟子今日已經和兩位司農公務員一塊親自去了一趟,那兒確實是荒山,都是前些年劉村和趙家莊的百姓伐木建房和燒柴之用,業已荒了快有一年了,自從師尊你今年下令停止伐木建房和燒火制炭,他們就沒再動過荒山上的一草一木,這裡的荒山坡度並不太陡,另外荒坡上的土壤,還有咱們渭南的氣候也確實適宜棗樹和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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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說得很是條條有理的,不錯,至少像個干實事的樣子,我點了點頭,寫下了自己的處置意見之後把公文交還給了他。讓他拿去交給縣丞大人崔仁師先過目,簽署意見通過之後,再交由司農主事王方翼,由司農主事來操作這件他職責範圍之內的政務。

    嗯,李治的活計並不多,有時候是來幫忙處置一些公務,查查文案,而有的時候,我就會這樣讓他去跑跑外勤,順便讓他也能瞭解一下民生的疾苦,畢竟常年在宮中生活,養尊處優慣了的太子爺,能接自接觸到底層的百姓生活,瞭解民生,這可是極難得的機會。

    處理完了所有的公事之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嗯,可以回家了,畢竟家裡邊一群老婆全呆在這兒,讓我總覺得在官衙裡邊坐不安生。「走,今天去我那兒。」出了官衙上了馬,我沖隨在我身後邊的李治招呼道。「莫非俊哥兒您今個又整了甚子好菜不成?」李治也輕輕鬆鬆地躍上了馬背產衝我笑道。

    「有沒有好菜這我可說不準,不過,你十七姐已經在家裡邊坐了老半天了,你十七姐若是來了渭南,知道你曉得她來了你也不去見面的話……」我嘿嘿一笑,打馬朝前而行。李治給嚇了一跳,縱馬趕上了我。「俊哥兒你不是逗人玩吧?我姐都快生了,還竄這兒來幹嗎?」

    「來幹嗎?還不是你姐姐在家裡邊呆著無聊了,來這兒溜溜。」我白了李治了眼,繼續在馬背上晃晃悠悠。李治很是吃驚:「乖乖,這也太能耐了點吧,百十來里的路,她也敢來?」
第989章 大炮一響……

    搖了搖腦袋:「怕是這天底下,還真沒你那十七姐不兒,挺著那麼個大肚子竄渭南來,到時候我還不知道怎麼跟我娘親和老爺子解釋呢,頭疼啊……」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大問題,娘親肯定不好把氣撒在李漱的身上,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這兒,另外,李漱來渭南,究其原因也是因為我讓房成回去說了事情才把這個身懷六甲的大肚子公主給勾到渭南來的,娘親這會子說不定已經殺氣騰騰地正往渭南而來了。

    方自到了家門口,多了兩部馬車,不用說,自然是我家府邸的馬車,另外,院子裡儘是孩子們的嬉鬧聲,不用說了,肯定是娘親拖家帶口的殺了過來了。

    這些孩子們一見到我的人影兒,全一呼啦地撲了上來,爹爹爹爹地喚個不停,親著這個抱著那個,到最後,這群小王八蛋全掛我脖子上,害的本公子跟個大馬猴似的駝著背,生怕坐在背上嘰啦鬼叫的房寬會掉下來,李治這個不良太子爺跟在屁股後邊笑得東歪西倒的。

    在屋子裡邊不知道在聊啥正歡聲笑語婆娘們和娘親也聽到了外邊的聲響走了出來,瞅見我這模樣,李漱笑的差點兒肚子抽筋,還好讓邊上的綠蝶給扶住了,娘親原本是板著張臉出來的,瞅見自己的二郎這模樣,想擺架子也拿捏不住了。「你們這幫小混球,還不下來,也不怕把你們爹爹給壓壞了。」娘親笑罵著走上前來,把騎在我頸項上的房德給抱了過去。

    我地幾個婆娘一塊兒努力。總算是把這幫子小屁孩子全給驅散了,我瞅見娘親那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忍辱負重,總算是換得了娘親的同情。後邊的李治也上前來給娘親見了禮。這下,娘親更是不好意思把氣當著外人的面撒我腦門上了。

    不過並不代表娘親的氣能全消掉,等李治扶著李漱進了屋,一述姐弟之情。其他幾個婆娘很是興災樂禍地把孩子們牽開之後。娘親一陽指跟雷暴雨似的。惡狠狠地臭罵了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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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您怪孩兒,孩兒也沒話可說,不過您老還是消消氣,生氣多了,對您的身子可不好。」我只能自認倒霉地賠著笑臉道。

    娘親歎了口氣,摸了摸我地腦門:「以前打你小地時候。就讓為娘操碎了心,現如今大了,也懂事了,娘還想好好歇歇呢,誰曾想一扭臉地功夫,就來這麼一檔子事,漱兒這媳婦也是,身子沉重了。也還敢坐馬車趕上百來里路。」

    李漱方才也向娘親賠禮道歉。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表示羞愧和悔悟,所以娘親也就只在我跟前念叨一番而已,一般情況下。娘親不會去訓斥自家的媳婦的對錯問題,大多都是通過我或者大哥去告訴自己的婆娘,很是深明大義,也知道如何維持一個大家庭的內部和諧,如果哪個太過份了,娘親自然是饒她不得,不過,大嫂是啥人我清楚,而我的婆娘們同樣也明白我為個夫君對待家人地態度,這種情況肯定不會發生。

    「娘,您放心,孩子一定會好好的說說漱妹,讓她不要再犯此類錯誤了,嗯,孩兒也一定深刻的反省,對了,父親不知道這事兒吧?」我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娘親這會子發洩了怨氣,也變得心平氣和起來,恢復了房家的女主人的嫻靜氣質。

    「那是自然,你爹今天公務煩忙,怕是又回不了家了,也幸好如此,不然,你爹那脾氣……對了,為娘給你帶來了兩小罈子豆腐乳,還有家裡邊窯藏的老酒娘也給你帶來了幾壇,記住了,可莫要多飲誤了正事,平日裡來了朋友,陪著飲些也要注意一下量,知道嗎?」娘親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飲食和生活上,聽得我心裡邊滾燙滾燙的。這頓一陽指,咱也挨得值得。

    第二天一早,李漱不得不在娘親地嚴密看守之下,撅著嘴兒擠出一副可憐像乘坐著馬車跟本公子依依惜別之後離開了渭南,臨走地時候,這丫頭還一個勁地叮囑我一定要抓緊擺鐘的生產,這可是事關咱們房家財富大計的重大事務。另外,希望能製作一尊最精美、最豪華地擺在碧環軒裡,跟上次地那套七彩龍鳳琉璃瓶一塊,成為碧環軒的另一個鎮店之寶,增強廣告效應云云,瞧瞧,不愧是俺的羔羊,都到了這份上了還想著賺錢,其執著的精神和勁頭簡直讓我仰視。

    好不容易告別了這位執著的拜金公主

    自然,回長安地人群裡還少不了那群孩子和程鸞鸞她

    開打了,終於收到了消息,大唐劍南道五萬精銳在李績大叔的統領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渡麗水、彌諾水,大軍只花了七天的時間就走出了崇山峻嶺,進入了恆河平原,第一個犧牲品自然是天竺諸國之中地處在恆河平原最東端地迦摩縷波,李績伯父先派出了使節,要求迦摩僂波國主普拉提婆陀投降,三天之內投降,要麼,三天之後他們將面臨大唐五萬精銳大軍的雷霆之怒。

    嗯,說來跟個笑話似的,有不打仗就滅亡的國家嗎?這種國家似乎少得可憐,而且大多都相當的弱小。不過,這位迦摩縷波國主普拉提婆陀自然也把大唐的使節傳來的話當成了笑話,因為迦摩縷波在天竺諸國裡邊,也算得上是一個強盛的國家,擁兵十餘萬,更有八百頭戰象,這在天竺諸國裡邊,算是排名前三的實力。

    李績大叔的威協對於這些從來不清楚大唐軍隊戰力的天竺蠻子而言,確實像是一個笑話,三天之後,這位迦摩縷波國主普拉提婆陀親自率領舉國之兵十萬,戰象五百頭,就在迦摩縷波國都百里之外,迎戰大唐的五萬大軍,結果,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誰贏了,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勝利。

    原本那位迦摩縷波國主賴以為戰爭重要手段和力量的五百頭戰像甚至還沒來得及發起攻擊,就在大唐炮兵的轟擊之下變成了一堆爛肉,這些天竺蠻子的十萬大軍讓這種會冒出煙和火光的武器給嚇傻了,認為是古代神話裡的神人的憤怒降臨到了他們的腦門上,於是,十萬大軍連跟大唐軍隊肉搏的機會也沒有,就喪失了所有的勇氣,散開腳丫子回頭就逃。

    李績大叔就這麼不折一兵一卒地,以數百枚炮彈的代價,打敗了天竺諸國中的第三軍事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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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迦摩縷波國主普拉提婆陀領著他的子孫和嬪妃和財寶,如喪家之犬一般匆匆地逃離了國都,投奔天竺諸國的共主,帝那伏帝國的國主阿羅那順去也,輕鬆,輕鬆得甚至讓李績大叔感到懷疑,直到得到了消息之後的兩個時辰之後才進入迦摩縷波的國都普拉格焦迪希普爾。

    那位國主普拉提婆陀看樣子真的讓大唐的「神雷軍隊」給嚇焉了,跑的比兔子還快,甚至王宮中的財寶大都來不及帶走,這樣的勝利讓李績大叔覺得這簡直就是兒戲,自然只能把頭功記在大唐炮兵部隊的頭上,然後摩羅、三摩旦吒這兩個天竺城邦國也跟迦摩縷波一般,大炮一響,世界就變了模樣。

    摩羅同樣徵調了五萬大軍,嗯,可就當他們的軍隊在大唐五里之外集結完畢之後,那神奇到了極點的天雷又砸到了他們的腦門子上,於是,摩羅國主也撒腳丫子步上了迦摩縷波國主的後塵。

    三摩旦吒這是個小國,窮國,戰象只有百來頭,沒有派上戰場,三摩旦吒的國主可能也算得上知兵之人,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前兩個國家的教訓,還特地不讓士兵集中在一塊兒,而是以一個扇面向大唐戰陣發起了衝鋒,遺憾的是,只衝鋒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種火光雷鳴聲中,天竺的蠻子兵紛紛回歸極樂,肢體崩裂,軍隊的勇氣只比前兩個國家多撐了一小會兒,這一次,這位國主也乾脆懶得逃跑了,直接投降了事。

    這下,三次頭功全記到了大唐炮兵的腦袋上,這些炮兵樂歪了嘴,可其他將士可就有意見了,步兵將領、騎兵將領,甚至連迫擊炮兵也都跳出來湊熱鬧,認為炮兵也太過份了,三下五除二就攻打下了三個國家,還俘虜了一位國王,嗯,說錯了,這位國王是逃回了國都之後,主動打開了國都城門,向我大唐投降的,這份戰功只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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