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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第八十四章 為皇上準備賀禮!
李泰使勁一拍桌子喊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燕兒端茶上前:「少爺,您消消氣!」說完,側目瞧了瞧芝盟,低頭淺笑。

    芝盟低頭上前,拿起燕兒的茶說道:「對不起,以後不喝那麼多了。昨天也是高興嘛!」

    「高興?高興你就逮誰扎誰?還說練什麼祖傳槍法,咱們屋才多大,夠你施展嗎?你瞧瞧我著臉上,這是茶杯打碎飛傷的,這好好的衣服被你扎出個洞,這椅子,這桌子,你說說,咱們這屋還有什麼好的?」

    燕兒柔聲道:「少爺,您別生氣了,少夫人也是昨天喝多了。一時高興嘛,少夫人以前很少喝酒的,昨天真是高興了。」

    李泰歎了口氣:「你自己說,怎麼辦?周兄也是的,說什麼習武是秘密。喝完就他媽全露餡了,還說什麼家傳的武藝,非要跟你比試,這下好了。起不來了吧!鄧兄與月娘幸好先跑出去了。滿屋的衙役,你說誰不是鼻青臉腫的。一個好端端的女子喝完酒竟然如此魯莽,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耍酒瘋吧。」說完,喝了口茶起身言道:「我走了,你們呆著吧。」

    芝盟忙道:「哥哥哪裡去!」

    「去看看衙役,多少也的安撫一下!」李泰說完轉身離去,嘴裡小聲嘀咕道:「媽的,本來昨晚打算幹點什麼。這到好,火龍槍一耍。滿屋子的人都鼻青臉腫地。按都按不住。哼,這女人一定要好好的管管才是!」

    芝盟與燕兒看著李泰走出房間。不禁撲哧一樂。燕兒言道:「少夫人,昨天晚上您可真是威風了,那周少爺還想跟您過過招,好懸沒讓您給扎死。當時可嚇死我了。」

    芝盟笑道:「周兄功夫也是不錯,要是不用槍還真打不過呢,反正也是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呵~對了,去也不好。」

    「算了,您還是在屋子裡歇息吧,你要是出去了,怕是少爺又生氣了。你知道嗎?本來少爺昨夜想把你抱上床來著,誰知道你竟然那麼厲害,當時急得少爺抓耳撓腮的。可樂死個人了。少夫人啊,燕兒多句嘴。以後可別再喝酒了,怪嚇人的。」

    芝盟點了點頭:「是呢,燕兒說的對。以後不喝便是。來,座著。咱們嘮會兒,前天深夜聽到你這房中有聲音傳出,像是舒服得很呢。說說吧。」

    燕兒低頭不語。臉色羞紅:「不說!」

    芝盟撲上前去笑道:「小妮子。說不說,說不說!」

    「呀……別癢……別……呵呵……呵呵。別癢啊,少夫人,您就饒了燕兒吧,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芝盟笑道:「快說,你們做什麼好事了?」

    燕兒低頭想了想,單手扶耳,閨房之事緩緩道出……

    此時李泰鬱悶無比,安慰完衙役走到周顯房中看了看,只見周顯躺在床上捂著臉不語,見到李泰進來,騰下座起,瞧了瞧身後,驚恐得說道:「你媳婦沒來?」

    李泰尷尬一笑:「沒……沒來。大哥,沒事吧。」

    捂著臉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就是皮外傷罷了。不打緊的。不過兄弟,你媳婦太厲害了。那槍使的,太刁了。你以後要注意啊。」

    李泰低頭言道:「唉,家門不幸,讓大哥受累了!」

    周顯嘿嘿一笑,拿起床邊的扇子言道:「行啊,得到此物也知足了,哈哈,兄弟,不是愚兄誇口,要是到了京城,怕是招風的很呢。」說完,把扇子一打,對著上面地美女嘿嘿一笑,滿臉的淫蕩。情到深處,不覺上前親了一下笑道:「唉,就是露的少點,要是都露出來……嗯,那樣便落了俗套了。嗯,不錯,不錯,這樣剛剛好!」

    李泰上前推了他一下:「往裡點,我也躺一會。」說完,用力的劑了劑周顯,自己留出一塊躺了下去,往著天棚,李泰感慨言道:「唉,大哥,真有點對不住了,來河州沒怎麼招待你,現在還弄了一身傷。」

    周顯拿著扇子邊看邊說:「算了,打就打了吧,也不是外人,再說,是咱功夫不濟,輸了願誰?你是不知道啊,咱們那個陛下和元帥,都那樣,喝酒喝到興處,當真是舉刀就砍啊,唉,陛下是龍體,關係到國體,平時大臣看地也緊,但是元帥不一樣啊,那說打就打啊,芝盟是受遺傳了。沒辦法,你要是聰明,以後見她喝酒就離的遠些吧。別的女子醉後容易失態,你媳婦醉後容易失手啊,兄弟,好自為之吧。」

    李泰哈哈大笑:「我倒希望她失態,可是沒辦法啊,我……」

    梆~梆~梆~

    「誰?」李泰言道。

    守門的衙役回道:「大人,是周公子地隨從!」

    「哦,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外面走進一精壯之人,見到周顯一愣,隨即言道:「少爺,一切就緒,咱們改啟程了。」

    李泰一愣:「大哥,你都這樣了還要走?」

    周顯點了點頭:「是啊,家裡事多,馬上河州薈萃樓就要開張了,我得回去。」說完,摸摸臉,揉揉肩膀:「這點傷沒事,回京還要走十多天的路呢,到地方早就好了。」

    李泰點了點頭:「那我送你。你覺著河州什麼好。帶些回去吧。」

    抱著李泰肩膀,周顯笑道:「不用,河州除了你。沒什麼好的,走吧,送我到城門。」說完,對隨從言道:「整理一下,我在城門處等你們。」

    兩人一路來到城門,周顯抬頭看了看城牆言道:「兄弟,你這城門打算修多高啊

    |遠處瞧了瞧言道:「這地界不小啊,兄弟,你真要大干了,這城要是建好了,怕是不必京城小了。愚兄勸你還是算了吧,就這麼點人,這麼點兵。要是吐蕃真打過來,好好的城也就白搭了。別弄地那麼大了。」

    李泰笑道:「一切再說吧。看看再說。」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馬蹄響,兩人回頭。見到芝盟身穿紅衣趕來,周顯嗖的一下藏在李泰身後:「兄弟,你媳婦要幹啥?」

    李泰連忙把周顯擋在身後,看著前面的芝盟。心裡也沒底:「大哥別怕,她醒酒了,兄弟一定不讓他傷你,要打就打我。」

    「好兄弟啊……」周顯拍了拍李泰肩膀。很是感激。

    「吁~~~~~」一聲馬嘶,前蹄揚起,芝麼要走了?也不告訴妹妹一聲!」

    周顯嘿嘿一笑:「弟妹。你看。還勞您送我。實在是、嘿嘿。實在是受寵若驚啊。愚兄回京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在此耽擱了。一時走地匆忙。未向弟妹辭行,還望弟妹恕罪!」

    芝盟言道:「周大哥,昨夜小妹不知深淺,酒後失手,誤傷了周大哥,還請念在小妹年幼,莫要生氣才好。」

    「嘿嘿,弟妹說地哪裡話,你是拿大哥不當外人才如此,你看那些衙役,都只是挨到皮毛,唯獨大哥自不量力要與你比試。這不怪你,不怪你。對了,弟妹有沒有什麼跟元帥說地,愚兄替你傳話還成!」

    芝盟低頭搖了搖。眼眶欲紅:「沒甚說的,告訴爺爺,芝盟想他,他老人家要是不喜京城,就到河州來吧,芝盟給他養老。」

    「唉,元帥性烈,卻也知進退,弟妹放心吧,愚兄回去定然傳與元帥。」周顯說完,一改往常嬉笑,對芝盟和李泰說道:「兄弟,弟妹,愚兄有些事情不便跟你們說,但愚兄敢說對你們沒有片刻惡意,在此一斷時日,看著兄弟為民操勞,卻是盡心盡力,河州如此堪破,能在短時之內將著縣城治理成這般莫樣,說是天人也不足為奇,愚兄心裡有數。兄弟,大哥知道你委屈,但為了李家,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地犧牲,陛下龍誕降至,雖說你是知縣,卻也是滿朝文武找閒話之人,陛下不讓你進京,但你不可不送些禮物啊,畢竟這都是官場上的事情,你要是不送,人家會說你閒話,說你心恨陛下,不管有沒有,都對你李家不利,你要是送得太貴重,人家會說你收刮民脂民膏,愚兄以為,送是一定要送,卻要送得恰到好處,愚兄知道河州窮,不如這樣,回京城之後,愚兄與李相商議一下,為你籌備一份賀禮吧。弟妹,你說是吧?」

    芝盟點頭言道:「嗯,周大哥所言甚是,咱們都是當臣子地。也不好跟陛下太生分,而且,咱們還指望回京呢。畢竟家人都在京城。哥哥,咱們就準備一份吧。」

    李泰嘿嘿一笑,拍著周顯的肩膀言道:「放心吧,一切兄弟自有辦法,無需大哥與家人操心,禮物兄弟已經想好了。你就別麻煩了。」

    周顯一愣,隨即笑道:「好,既然兄弟想好了。那麼大哥就不多說了。唉,來了一次,還真不想走了。對了,來的時候估摸著長公主駕崩了,怎麼到現在都沒個信兒呢?」

    李泰言道:「那是朝廷的事,說變就變。誰知道呢。管那麼多幹嘛!」

    幾人正在話到興處,遠處原來陣陣馬蹄之聲,周顯地隨從來到城門與李泰見禮,隨後言道:「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上路吧。」

    周顯看了看李泰,拍了拍肩膀:「兄弟,好好幹,愚兄看好你,有什麼難事,只管來信,就算賣了薈萃樓,咱們也無所謂!」

    「大哥有心了。兄弟明白!」

    周顯轉身上馬,深沉的看了李泰一眼,對著芝盟笑了笑,抱拳言道:「弟妹,兄弟,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咱們後會有期!」

    李泰抱拳:「大哥慢走!」

    「嗯,兄弟保重!「說完,一揚馬鞭:「駕!」

    一行眾人揚起一陣塵煙衝出城去。片刻之後,消失了蹤跡。

    看著人已走遠,芝盟言道:「哥哥,別看了。咱們回去吧!」

    李泰歎道:「唉,嘻嘻鬧鬧的,這麼多天就過去了,他這麼一走,還讓人怪想地。」

    芝盟點了點頭:「是啊,周少爺對你真好。凡事處處為你著想,哥哥切莫辜負了才是。」

    李泰笑道:「你說地是給陛下賀禮?」

    看到芝盟點了點頭,李泰負手一笑:「行了,本官心裡早就有了計較。定然會讓陛下滿意的。」

    芝盟一愣:「那哥哥為何不早說?」

    「早說?呵呵,也是昨天上山的時候才想起來的。本來不打算送地。忽然一想,要是陛下高興了,這河州不是又出名了嗎?這對河州是好事啊。呵呵。我告訴……嗯?別打岔,說,你還喝不喝酒了?」

    芝盟低頭言道:「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成嗎?」

    李泰點了點頭:「嗯,知道錯就好。記住。不許再喝了。看在你還要回去帶兵的份上,本官就饒了你這次。要是再犯,定然家法伺候!」

    芝盟施禮言道:「謝謝大人,呵呵,哥哥,咱們幹什麼去?」

    「給陛下準備賀禮!」

    「啊?不用這麼快吧?還有三個月呢。」

    李泰嘿嘿一笑:「是啊,還有三個月呢,夠了,走,你駝我先回縣衙,找

    咱們上山!」

    回到縣衙,李泰讓燕兒準備好紙和剪子,一打聽,原來芝盟也會剪紙,這可把李泰樂夠嗆,畢竟多個人多把手,幹什麼都快點。

    三人三騎來出了城外,李泰心裡琢磨半天,不行,昨天看到的那棵樹萬一有人路過就麻煩了,還是找一些安全地地方吧。想了半天問道:「芝盟,溫泉那邊可有果樹?」

    芝盟搖頭言道:「不知,那邊有兵卒把守。外人進不去,咱們也沒注意!」

    李泰騎在馬上歎了口氣:「唉,挺長時間沒去看糧食了。行,咱們今天去看看,駕!」

    帶著兩人,來到溫泉處,與把守地兵將聊了一會,進去瞧了瞧水稻,嗯,別說,這溫泉上長地水稻就是好,給人的感覺比一般地都綠些,隨即幾人在山上開始尋找果樹,找了一個時辰,終於鎖定了兩顆長勢比較不錯地。而且。果實還不小。現在已經長的有半個拳頭大了。

    下馬後,李泰抬頭瞧了瞧言道:「嗯,這裡光線不錯。是個好地方,來,你們不是會剪紙嗎?現在就剪吧!」

    芝盟與燕兒對視一眼言道:「為何在此地剪紙?」

    「別管了,剪吧,嗯,你們會剪字嗎?就是中間空的那種。嗯,每張紙就一尺長吧。」

    燕兒點了點頭:「少爺說的是不是在紙上扣出一些字?容易、少爺要撿什麼字?」

    李泰想了想:「嗯,就剪『河、州、水、果、天、下、無、雙祝、願、陛、下、萬、壽、無、疆!願、陛、下、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行,就剪這些吧。多了也費事。每樣剪十個!」

    芝盟與燕兒也沒多說,知道李泰此舉必有深意,兩人低頭開始剪紙,兩人手法都算不錯,幾紙張疊起,每樣十個剪地倒也快,隨後,李泰辛辛苦苦的爬上果樹,找到一個受光充足的蘋果,把紅紙包在外面。拍了拍手,行了。

    芝盟抬頭看著李泰一舉一動言道:「哥哥,你要作甚?為何要把紙包在果實之上?」

    李泰嘿嘿一笑:「不知道了吧,這麼做是為了讓蘋果長字!」

    啊?長字?蘋果上能長字?燕兒言道:「少爺。莫非你會仙術?能讓這果實長出字來?」

    李泰邊包邊笑:「哪有什麼仙術,這果實只有受光才能變熟變紅,咱們把這果包起來,等過幾個月的時候,這果就長出字了,你們想,只有陽光照到地方才會變紅,你用紙包上後,陽光直能照到扣出字地地方,等果熟了,把紙拿開,這紅字不就印在蘋果上了嗎?這樣不就長出字了嗎?來,你們也別看著,芝盟,你會功夫,上那棵樹,找些對陽光的果實拿紙包上,記住,要多留出點空隙,這樣不耽誤果實長個。嘿嘿,明天咱們拿兩袋子化肥過來,都撒在周圍,讓他好好長著。長得又大又圓才好。嘿嘿,每樣十個,就算有蟲子,也好有餘富不是!燕兒,把那個壽字給我!」

    燕兒把紙遞上去言道:「少爺,燕兒還是沒懂!」

    李泰言道:「你這樣,你把扣完字的紙對著太陽,你看地下是不是有字?」

    燕兒試驗了一下笑道:「少爺,少爺,真有字呢,你看,這地下真長出字了。」

    李泰笑道:「咱們現在就把這蘋果當成地面,等蘋果長大了,用紙包裹地地方就變成黃色了,而扣出字地地方就變成紅色。你想想,黃色乃皇家最愛,上面還能長出字。這要是送到陛下那裡,那老頭子會樂成什麼樣?哈哈,怕是又以為天降祥瑞了呢,到時候滿朝又驚又奇,肯定會大頌功德,咱們還不用花銀子。多好!咱們不求回京,只要陛下說句河州地果好。哈哈,這就是銀子啊,到時候把這滿山的樹都給他包上,那銀子不得像雪片似得飛來啊,到那時……哎……哎……哎!」

    「少爺小心」

    李泰一把抓住樹枝,拍了拍胸口:「媽地,嚇死小爺了,這要是掉下去不得鬧個殘廢,為了給那老頭子準備賀禮,再把小爺摔壞了,不值得啊。」

    燕兒在下面嚇的不輕,不住的輕拍胸口:「少爺,您小心點嘛。」回頭瞧了瞧遠處的芝萌,跑過去送了些紙,站在原地又想了想笑道:「少爺,要是照您這麼說,咱們是不是把紙貼在蘋果上,那長出的字就是紅底黃字了?」

    「嗯!燕兒聰明,是這麼回事,不過那樣的字有些單薄,你要是會剪別的也行。這樣,你剪幾個吧。到時候咱們看看效果,那個好送那個。」

    燕兒笑著點了點頭:「嗯,那就多剪幾個,少爺,咱們剪點窗花,剪個仙女,剪完了咱們不送陛下,自己吃!」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行,燕兒喜歡什麼就剪什麼吧。對了。你這樣,有時間多剪一些如來、觀音,彌勒佛。這次不用扣字,剪完去貼上去便可,這樣蘋果是紅色的,佛卻是黃色的,好看的很啊,哈哈,你說這一個果要是放到寺廟裡賣,怕是又是一筆銀子呢,哈哈,到時候你們說咱們賣給寺廟多少錢才合適?」

    芝盟忙完走過來言道:「你就會欺瞞佛祖,你為何不找道士?你就不怕佛祖怪罪?」

    李泰包完,跳下樹來拍了拍手:「要是有了銀子,我給佛祖樹個金身,你們誰有我虔誠?切。」說完,轉頭看了看樹上,李泰嘿嘿一笑,打個響指:「搞定,收工!」
第八十五章 河州的教育問題
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李泰外面嘩嘩的大雨喊著。

    燕兒走上前,遞過一杯茶笑道:「大伙都去忙了,縣衙就剩少爺與燕兒了,哪還有人聽!」

    李泰負手對著窗外,搖頭晃腦的言道:「少爺我詩性大發不成嗎?看著,我給你吟兩句,嗯,春天啊~~什麼都還很小,深夜啊~~飛來一隻大鳥,大雨啊,似香汗一般落下,這一夜~~一朵鮮花開了~~哈哈,好詩啊,好詩~~」

    「少爺,您吟的是什麼啊,怎麼聽不懂??」

    「此詩乃詩中最高之境界,少爺也是有感而發,雖說看著四句有點不和,確是描繪了一個人生軌跡,不明白?少爺給你講講,此詩表面上說的是春雨,其實說的是一位女子。」

    燕兒一愣:「女子?燕兒怎麼沒聽出來?」

    李泰接過香茶喝了一口笑道:「你想一想,春天,什麼都還很小,說的是一個青澀的女子,深夜啊,飛來一隻大鳥,此鳥可不是一般的鳥啊,那是專生跨下的一種鳥,有此鳥者,被喻為男子,大雨啊,似香汗一般落下,說的是兩人在一……哎!……哎!……哎!你別跑啊。」看到燕兒低頭羞紅離去,李泰哈哈大笑,嗯,她終於明白此詩的真諦了。哈哈。

    燕兒座在桌邊,翻著縣衙的人員管理冊,看了片刻言道:「少爺,咱們河州現在已經突破了五萬人口了。要是加上外來的工匠和那些犯人。河州已經到八萬了。少爺,您真行,咱們來了不到一年,這裡的人口就翻了八倍呢。少爺,咱們招到多少人才好?」

    李泰想了想:「再說吧,越多越好,五十萬才好呢。」

    「五十萬?那豈不是比京城還大?」

    「京城?咱們可比不了。要是比京城還大,咱們陛下又該找毛病了。不過少爺卻是可以讓這裡比京城富裕。這才是關鍵地。」

    「其實江南也比京城富裕,但也有不少窮苦之人。少爺能讓河州沒有一個窮苦之人嗎?」

    李泰歎了口氣。望向窗外言道:「其實窮苦之人本身也有些弱點,很大一部分人都沒有毅力,這是不爭地事實。但富人也有缺點,就是為富不仁,呵呵,少爺沒本事讓河州的每個人都有大把的銀子,但是咱們可以把老弱病殘放在一起贍養。讓健康之人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或者是讓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生意。這就足矣了。要想成為富裕之人,還要靠他們自己努力才行。嗯?天晴了?」

    兩人走出屋外,看著蔚藍的天空,聞著泥土的芬芳,看著新綠地樹葉,感覺鳥兒的鳴叫都異常清脆,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從裡到外清洗了一番,睜開眼睛,就聽到燕兒喊道:「少爺,少爺快看,螮蝀!螮蝀!(ddng)」

    螮蝀?什麼東西,隨著燕兒地手向天望去,不覺笑了笑:「哦,原來是彩虹啊。呵呵,怎麼還叫螮蝀?」

    「就叫螮蝀呀,少爺為什麼叫彩虹?」

    「那為什麼叫螮蝀?」

    燕兒笑道:「螮蝀是橋地意思,老人們說,這是天上的龍在吃水呢,龍飛過後就有了這彩橋,就叫螮蝀!還有人說螮蝀是才華橫溢的意思。少爺為什麼叫彩虹呢?聽著怪怪地,卻是好聽,虹?怕也是橋的意思吧?有彩色的橋?嗯,也很好聽。」

    李泰笑了笑,牽著燕兒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有人說要是能找到彩虹升起的地方,只要穿過去,老天就能滿足你地願望,可是,幾千年來,也沒有人能穿越過。」

    燕兒望著彩虹言道:「少爺說的真好。但這彩虹乃是天上地神龍,哪能說找就能找的到呢。呵呵,少爺都從哪裡聽到的,古靈精怪,卻有意思!對了,少爺,咱們去河邊看看吧。河水是不是漲起來了?」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去看看吧。最近這雨下得有點頻,別澇了才好。」

    燕兒回到房中拿出一張告示,上面寫著化肥的用法和功效,她要把這個貼在城門上,雖然現在城牆修的不高,但是很多人都習慣去那裡等消息,看著燕兒這麼敬業,李泰很是欣慰,燕兒卻笑道:「少爺正好在此,縣官大老爺說的話,百姓信服啊。一會咱們再去河邊。」

    李泰苦笑心道:「哦,原來是讓我當解說員啊!」

    兩人走出衙門,看著大家已經開始幹活了,剛才的雨讓大伙都涼快不少,幹起活來也很賣力,畢竟衙門還是給錢的,家裡的婆娘在做祈願燈,爺們也要出來幹點活,賺點銀子,要不也是沒事可做。

    大伙看著李泰與燕兒來到城門,知道又有什麼消息要發佈了,看著告示貼上,不少人都跟著嘀咕,有識字的人念了一遍,大家也是似懂非懂,看到李泰站在邊上問道:「大人,這化肥是什麼啊?」

    李泰笑道:「這化肥就是餵養莊稼的一種肥料,有了此物,地裡的糧食能長的更好,收成也就能更多,大體上能多出一層的收成吧。化肥用著也簡單,抓起後扔到地裡就成。土地會慢慢的吸收,然後把養分傳給莊稼。這樣糧食打的就好了。咱們在前面有個化肥鋪,專門買此物,大家去那裡買吧。呵呵,大家知道這化肥是誰做的嗎?」

    聽著化肥有如此功效,百姓都很高興,李泰給他們帶來的奇跡太多了,大人說能多打糧食,那就一定能多打糧食,但聽到是誰做的,不少人都好奇,誰還能做出這麼稀奇的東西呢?有人言道:「大人,是您做的吧?」

    李泰笑了笑:「可不是本官所做,其實大伙都知道。就是你們平時嫌棄.

    「啊,夜香郎?他們不是掏糞地嗎?怎麼能做出此物?」

    「是啊,是啊,他們怎麼做出來地?」

    李泰言道:「不錯,正是他們,他們把糞便掏出來後,集中在一起。加上草料攪拌,其後又經過幾道程序,就變成了現在的化肥。是他們。不嫌棄腥臭,不怕被人嫌棄,忍受著大家的白眼。還要辛辛苦苦做出化肥來幫助大家增加收成啊。」

    「啊?是他們?……」聽著李泰的話,大伙不時的彼此交換想法,這夜香郎本是誰都嫌棄之人。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功德。不少人都被他們的事跡打動,有人對著李泰言道:「大人,那、那真是辛苦他們了。他們跟大人一樣。處處想著咱們百姓,咱們不會說什麼。這樣。我們大伙去看看吧。要不以後在街上見面,怕是不好意思了。」

    李泰點了點頭:「行,想看就去看吧。不過可別耽誤了人家幹活,這化肥只有咱們河州地百姓才有,衙門的地到現在還沒有施肥呢,總要先讓百姓用了才好。咱們人太多了。還是派出幾個德高望重之人代表一下吧。也好謝謝人家,別以為咱們百姓不懂感謝。呵呵,怕是人家見到你們還會不好意思呢。咱們河州現在需要人才,更需要為百姓做事的人才。本官不過是一發起人罷了,一切還要看你們地。就像修城牆,要是沒有大伙幫忙,就本官一人呢,一輩子也修不起來啊。」

    「哈哈,大人說地是啊,但是大人,您是為了咱們好啊。咱們明白……」

    「是啊,對面就是土番,要是打過來了,咱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人您是為咱們好,修城牆還給咱們銀子,這是好事啊……」

    李泰笑了笑,對著周圍人抱拳:「好了,大伙都忙。本官就不打擾了,都去幹活吧。本官還有些事情,先去忙了。等咱們城牆建成之時,咱們好好熱鬧熱鬧!好不好?對了,河州藍圖明天還要掛在城牆處,大伙喜歡就過來看吧。本官先告辭了。」

    「好……」

    「好啊,大人慢走……」

    「大人再見……」

    走出人群,燕兒笑道:「怎麼樣?只要少爺說話,百姓都信吧!」

    「那是,你也不看少爺是誰?走,去河邊。」說完,拉著燕兒的手唱到:「小呀嘛小和尚,頭光光,袈裟嘛披身上……」

    兩人來到河邊,看著慢慢漲起的河床,燕兒驚呼道:「少爺,您看,這河水漲地多快!」

    李泰嘴角含笑言道:「反正河道咱們已經清理完畢了。只要是河州境內,斷然不會有什麼水災,就算是發水,也是上游,到了咱們這都沒了。怕什麼?」

    「是呢,可是下游的的州縣卻是享福了,要是咱們不清理,怕是不禁淹了河州,下游州縣也不會好過吧。但一想到那裡的縣令白撿便宜,心裡就不舒服!」

    兩人正說著,遠遠見到鄧建與月娘帶著一些七八歲的孩子來到河邊,走到不遠處坐下,李泰笑道:「你快看,那不是鄧兄嗎?他帶著一群孩子幹什麼?走。咱們過去瞧瞧!」

    兩人走近,聽到鄧建對孩子們說道:「你們跟著我念『劍號巨闕,珠稱夜光,果珍李,菜重芥姜,海鹹河淡,鱗淺羽翔……」

    下面地孩童跟著念完後,鄧建言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最有名地寶劍叫做巨闕,最美麗的珍珠叫做夜光,水果裡最珍貴的是李子和子、菜中味道最重的是芥末和姜,海水是鹹的,河水是淡的,帶鱗的沉在河底,帶羽毛都飛在了天上……」說完,對著孩子們問道:「你們明白嗎?再跟著我背一遍!」說完,眼神一掃月娘,滿眼的溫馨。

    李泰牽著燕兒邊走邊笑:「別說,這翻話聽好玩的,這是誰發明的?」

    燕兒言道:「少爺,這是千字文呀,您小時候還學過呢!」

    鄧建轉頭見到李泰到來。想走也不是,不走還不是。頓時愣在那裡,李泰哈哈大笑,上前言道:「呦。我當是誰在此授課。原來是咱們的鄧大才子啊。」

    鄧建低頭言道:「會長,我、我看近來人手充足,也沒什麼大事,就、就過來給孩子們授課。要是會長不許,我、我這就走。」

    李泰笑道:「往哪走,剛才聽你說的甚好。兄弟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你這江南才子給這些孩子們授課。那是他們地福分呢,唉,最近太忙了。也沒顧得上找先生。倒是讓鄧兄受累了。不過你放心,等過段時日,咱們必然找些先生為鄧兄分憂!」

    鄧建忙道:「會長言重了。鄧建不過是看閒來無事,談不上什麼分憂。」說完,低頭瞄了瞄月娘,抬頭言道:「會長,鄧建想跟你說點事!」

    李泰瞧了瞧他。又看了看月娘笑道:「哦?鄧兄請講!」

    「嗯,會長請坐。我是這麼想地,咱們河州百廢待興,每人都在幹活,可這麼一來,河州十二三歲以下的孩子就沒人管了,河州本身窮苦,自然沒什麼先生過來授課,這些孩子天天在鄉間遊玩,確是荒廢了時光,咱們現在只有幼兒園,是不是也該開設學堂了。」

    李泰歎了口氣:「老大啊,不是兄弟我不想開啊,整個河州,就您鄧大才子精通文史,除了你,還有誰?咱們這裡認字的人都有限,有幾個都在縣衙忙活呢,哪還有人給他們授課?我前些日子也問過關魁,你猜他怎麼說?這方圓幾千里,除了岷州有幾個先生外,連兆州沒有啊。人家說咱們這是窮鄉惡水之地,沒有什麼人才,又是邊境,土匪橫行,誰都不願意來啊。我就不明

    傳授知識還管什麼地界嗎?媽的,那些郎中也是。不來。說是等河州建好了再來。反正咱們現在城內也有十多個藥鋪了,多少還夠用。可這咱們河州每天都在增人,誰知道什麼時候出事!」李泰說完,撿起河邊的小石頭扔到水中,長歎一聲,這些難事他也不想說出來。也怕別人跟著操心,可是今天鄧建這麼一問,嘴像剎不住閘的車,一股腦的全冒出來了。

    鄧建言道:「會長莫急,莫急,我也曾想過,所以今天與會長商議一下,在下在江南之時,有不少同窗好友,名落孫山之後,有地進了官府做了幕僚,但大多都在家中溫習以圖再取,有的家境堪破,怕是難以度日,不如讓我修書一封,叫他們前來,衙門許以度日之資,讓他們溫習之餘,也好有個餬口的營生,一來他們不用那麼拘謹度日,二來也可以給河州地孩子們傳授一些知識!不知道這樣可好?」

    李泰一愣:「那鄧兄能找多少人來?」

    鄧建想了想:「最低十二人吧。都是才學不錯地,就算是差些,傳授十一二歲的學生不成問題!」

    李泰此時恨不得抱著鄧建好好親兩口。媽的,江南大才子就是牛逼,人家還有同學呢:「行,行,那就有勞鄧兄了。他們到河州要多少光景?」

    「怕是最少要一個月有餘,要是有人帶路,二十日也可!」

    李泰大喜:「好,明日我就讓王平派十名兵卒帶上你地書信去江南。哈哈。鄧兄啊,你可真是為我解決了好大的難題啊。對了,燕兒,你知道咱們河州有多少十一二歲的孩子嗎?」

    燕兒言道:「怕是不下三百人吧。」

    「啊?怎麼這麼點?」

    燕兒言道「是啊?就是這麼些啊。剩下的都是女孩子!」

    李泰一愣,隨即也明白,女子無才便是德嘛。但是那是外面,在河州堅決不行,李泰對燕兒言道:「燕兒,你辛苦一下,帶著人把河州十五歲往下的男子女子統計出來。讓他們全部進入學堂!他們都是孩子。不學習怎麼能行?」

    燕兒笑道:「少爺也沒到十六歲吧。」

    「我怎麼能一樣?我是縣令,河州老大。哼。聽我地。如果有成婚的就算了。但切忌,不願意學地,咱們不逼人家,要是有願意學的,不管多大歲數,咱們都收,河州的人不能被人家笑話,鄧兄,他們來了都能傳授什麼?」

    「琴棋書畫自然不在話下!」

    李泰點了點頭:「好,咱們就多開設幾門學科,除了琴、棋、書、畫、以外。咱們還要開設自然、思想品德、手工、武術、天文、地理、算術。咱們都學。對了,還有史記!」

    鄧建想了想言道:「會長,琴棋書畫和武術、史記我還明白,那自然、手工、思想品德、都是什麼?傳授天文、地理的人不好找啊,算術又是什麼?是不是算學?」

    李泰言道:「嗯,算術就是算學,自然。就是傳授萬物的變化、思想品德,就是讓一個人有著良好地道德修養,手工就是一些奇巧之技。類似於工匠。也或是機關,這些都是學問,雖說萬般皆下品。但我認為,知識是沒有貴賤之分地。任何人都有接受學識的權利!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是多方面的,咱們不止要他們在學堂中學習,還要向萬物學習。咱們要讓河州的百姓都有學識,你們的任務就是給國家提供具有崇高信仰、道德高尚、誠實守法、技藝精湛、博學多才、多專多能的人才。為國、為家、為社會創造知識和物質財富,推動經濟增長,推動民族興旺,推動世界和平和人類發展。嗯、這、這話有點大是吧!「

    鄧建點了點頭:「是,聽著有些迷糊,但會長說的一定是正理!會長,什麼叫教育是多方面地?」

    李泰琢磨了一會言道:「教育這個詞明白吧?」看見鄧建點頭,李泰言道:「這教育啊,他分為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和自我教育,反正,人!不管活多大,都在教育與被教育之中成長。這話明白吧!」

    看見鄧建點頭,李泰暗鬆了口氣,媽的,順嘴了,最後說的自己都迷糊了。

    鄧建想了良久言道:「會長說地甚是,那自然,思想品德,手工,都找什麼人來傳授呢?」

    李泰琢磨一會言道:「自然,就找道士吧。」

    「啊?道士?會長、這、這道士除了煉丹,他還會什麼啊。」

    李泰笑了笑:「你別小瞧道士,這些人天天講究以萬物為規律,所以,他們觀察自然,要比咱們仔細地多。咱們這麼做,不是讓孩子門悟道,而是讓他們更加的明白自然的事物,不僅僅是海水是鹹地,河水是淡得,有鱗的潛伏在水底,有羽毛的翱翔與天上那麼簡單啊。」

    鄧建想了半天,也不僅點了點頭:「會長說的甚是!」

    燕兒忙道:「那少爺,思想品德呢?找什麼人教?」

    「呵呵,找和尚吧!」

    啊?燕兒與鄧建兩人一愣:「為什麼找和尚?」

    李泰笑道:「思想品德有兩個境界,其一,加強素質修養,提高道德水平其二,追求高尚人格,不斷完善自身,想來,普天之下,也就和尚算是精湛了吧。咱們不用找高僧大德,找些小沙彌就成,那些高僧大德太會講了,萬一河州的學子沒培養出來,都讓他們拐出家了,那就太不合算了。」

    燕兒笑道:「少爺想地事情甚是新奇,咱們為何都沒想到呢。不過少爺卻把高僧大德說的太猥瑣些!哪有你說地那麼不堪!歷代名士都有不少佛門好友來自以省心,再說,佛家

    閣內,藏書浩如煙海,天文地理無所不有、諸子百家多少落地的秀才因為家境堪破,都到那裡去借書呢。」

    李泰拿起石子扔到小河中笑道:「可不是少爺說他們。也不是說出家人不好,那些大德專研佛學,想來琴棋書畫不在話下。就算是才子也難以比肩,少爺說的是他們的信仰,那些大德專研佛學太深了,看事物自然與常人不同,他們做人做事都有準則,這些都是好的。但卻不是孩子們所能接受的。因為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事物也不同,那些孩子沒有學識,懂的甚少。只有讓他們找到自我,才能決定自己將來要走的路,如果當真是與佛有緣,只要稍加點化就能皈依佛門,如果與佛無緣,也可加深道德修養嘛。所以,孩子太小,找些沙彌即可。」

    鄧建言道:「會長果然大才,一眼就看出端倪,會長的意思是,沒有學到那個層次,便聽不明白傳授之人的含義。凡事還要循序漸進才好!」

    「嗯,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嘿嘿。兄弟我說話就是沒你好聽!」

    鄧建忙道:「會長言重了,會長才是聰慧之人呢,要不怎能年紀輕輕就列大炎高僧之位呢!」

    李泰一愣,隨即笑道:「別說,讓你這麼一提醒,我剛想起來。兄弟我也是和尚呢。哈哈。嗯,以後讓他們來的時候一定要先講好。道士只能講自然,絕對不能講煉丹之類的。房中術更不可以講。和尚嘛,只要講講做人地道理。平時講講一些感悟便可。什麼佛家地神通也堅決不能講。媽的,小爺現在才發現,取其精華。去其糟;.善.上一年,不是江洋大盜,就都他媽出家了。」

    燕兒笑道:「少爺說的甚是。但也沒有您說的那麼不堪,呵呵。不過少爺說的確是笑人,好像人家都不壞好心似得。就你知道疼惜百姓不成?少爺,那就剩下手工了,咱們找什麼人?如果找工匠,又能傳授什麼呢?難不成每天都是做些傢俱?」

    「做傢俱不能養活自己嗎?難道這不是手藝嗎?難道天下只有當官才是正途嗎?當年的魯班為何受世代敬仰?因為他為民謀福。這就是聖人。所以。不要小看了工匠。他們才是智慧的結晶啊。世間任何事物都在發展,工匠不止會做傢俱那麼簡單,小到桌椅,大到機關。也是包羅萬象啊。這工匠咱們可要找些厲害地高手。學點真本事才好!少爺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任何事物存在都是有道理的。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只要你學好了,學精了,都能受人敬仰,再說了,咱們大炎那麼多人,不也就一個皇上,一個宰相?河州現在快八萬人了,也就我一個縣令,所以,不是讀書才能進取,那樣太不現實了,難到天下所有地人都去當官?普天之下沒有工匠?沒有農夫,那還要戶部吏部幹什麼?以前咱們河州窮。沒有願意來。百姓沒有辦法才種地,可是以後不一樣了,咱們不僅要種地,咱們還要有學問,以後河州地百姓走出去,琴棋書畫什麼都會點,做人做事都有準則,也不怕人瞧不起!自己活的也自在。對了,咱們還要開設商賈科,就讓凝兒給他們上課吧。嘿嘿,這個想法很不錯嘛!」

    鄧建對於李泰的抉擇由衷地佩服:「會長果然大才,在下剛一提起,會長馬上就加以完善。如果會長不嫌棄,所有的事情交給在下去辦。在下一定找些有本事的人來授課,至於那些和尚、道士,還請會長多多操心。」

    李泰起身拍了拍屁股,點頭言道:「成,和尚道士交給我。小爺先給他們上上課。嘿嘿,時候不早了,鄧兄先忙吧。我與燕兒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對月娘喊道:「月娘姐姐,咱們晚上吃啥啊?要不你和鄧兄先吃點?我們回去自己做?」

    月娘低頭言道:「公子稍後,等月娘把孩子們送回去就到縣衙做飯。」

    李泰哈哈大笑:「姐姐莫要著急,兄弟本就不餓,今天不吃都成啊。你放心,衙門中也有不少人都回家。沒有幾個吃飯的,現在也給他們發銀子了,餓了都到外面吃了。咱們河州現在有六七家酒樓呢。姐姐可以多待一會。跟鄧兄多學學,你聽他剛才講的多好,什麼魚呀,鳥地。一聽就懂!想來月娘姐姐沒有鄧兄的學問高吧。平時要多學學才是。鄧兄,你也要多幫忙才是啊。月娘姐姐好心幫著河州百姓帶孩子。辛苦地很啊。」

    鄧健連忙起身言道:「會、會長放心,在下、在下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盡力吧。兄弟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牽著燕兒離去,看著離鄧建漸漸遠了,李泰言道:「唉,我對不起師傅啊。」

    燕兒言道:「怎麼了?少爺?」

    「師傅傳授我的絕技我還沒練呢。我也要盡力啊!」

    燕兒點頭:「是呢,少爺要盡力,別辜負了南山前輩的好心啊。」

    李泰從懷裡掏出一本小書笑道:「來,你看看。難不?」

    「什麼啊?這都是武林秘……呀!」燕兒翻開見到上面赤裸男女,嚇的驚叫一聲,捂著臉向前跑去,李泰連忙撿起秘芨,小心呵護一番放心懷裡言道:「真是的,畫得那麼下流,難怪人家要跑。嘿嘿,不過,我喜歡~~~」
州縣衙

    後堂

    李泰看著地上畫好的腳印頭疼不已,這是平遠帶著四個沙彌畫了半天才弄成的一幅圖,看著平遠言道:「師兄,你確定照這麼練下去沒錯?」

    平遠言道:「師弟,師兄如何會騙你?南山把著百步飛雲譯過來,正與老衲的相同,你今天叫老衲來,不也是想知道練法對不對嗎?」

    「可…可這也太難了…唉!」李泰蹲在底下看著畫好的腳印,腳印之間的距離都是近兩米,還要在一炷香內走上十遍,這得多塊的速度啊,據說這還是基本功,要是等練習招式,更是難上加難了、李泰抬頭瞧了瞧平遠:「師兄,還有別的功夫嗎?」

    平遠搖了搖頭:「師弟,百步飛雲乃我佛門無上絕技,豈能是誰都可以練成的?要想練成此法,必然要下比常人多十倍的功力啊。師弟乃聰慧之人,不用老衲多說,想來師弟的毅力當是不差吧!」

    李泰歎了口氣:「唉,要是不練,還真對不起師兄這一番苦心,算了,師弟練習便是。每天一百遍成不?」

    平遠:「至少要五百遍吧。多用功,多收益啊。師弟,眼是懶蛋,足為好漢。別看這多,你要是專心,兩個時辰遍可走完。來,師兄讓他們把鐵砂給你。」說完對著四個沙彌言道:「脫下鐵砂!」

    「是!」四個沙彌施禮後,開始把身上的行頭往下卸,平遠笑道:「他們四人練的功法不同,所以背鐵砂的位置也不同,呵呵,如今正好給師弟湊上一幅,你看,這個是繫在雙腿之上的,這個是繫在雙臂之上的,這個是前胸,這個是後背。正合適!哎……哎……師弟。你怎麼了?」

    此時的李泰突然感覺頭暈眼花,看著裝滿鐵砂的袋子,自殺的心都有了,媽的,幹點什麼不好,偏要練什麼功呢。聽到平遠問自己,李泰忙道:「沒事,沒事。就是心有點哆嗦!師兄。此物一天要帶多長時間啊。」

    平遠言道:「像師弟平時為民忙碌,沒有什麼時間練功,怕是要全天都帶著吧。帶一年吧。這一年之內,要是能練成百步飛雲地前十步。師弟便算有了保命的本事了。南山真是有本事啊。師弟經過他的改造之後,雖談不上骨骼奇佳,但經脈卻是粗礦了許多,雖然此時沒有真氣,但只要師弟按照老衲傳授於你的吐納之法練習此圖,定然會收益匪淺。如在江湖之上,雖為三流高手之列,但保命的本事卻是無可比擬的,如師弟將此法練成,就是南山與老衲聯手。怕是也抓不住你啊。」

    李泰大喜:「什麼?要是練成,你們倆聯手都抓不住我?哈哈,行,行,那我就練,不過師兄,你也練成了百步飛雲。為何抓不住我呢?」

    平遠笑道:「老衲可不敢當這練成之名,老衲對此法潛心練習十年,略有小成,怕是能達到三十步吧。呵呵,普天之下。只有恩師練成過此功啊。」

    本來聽著挺高興的,現在一想,完了,自己發明的功夫自己練成了,別人誰還能行?算了吧。這些都是變態人物,咱不練行了吧。想到這裡,李泰嘿嘿一笑:「師兄啊,您看,您也挺忙地。師弟我還官在其位,出佛寺已經開始動工,萬名工匠還要師兄帶領,為了師弟這麼點小事操勞,呵呵,師弟實在是過意不去啊。這樣,為了不給師兄填麻煩,師弟我就不練了。成不?」

    平遠呵呵一笑:「前些時日南山到寺中尋我。說是要與你改造經脈,老衲聽著新奇,便把寺中唯一的一粒轉穴丹給了他。想來,他給你服下了吧。」

    李泰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當時兄弟我都疼暈了。」

    「無妨,老衲看看便知。」說完,上前搭著李泰的脈門點了點頭:「嗯,卻是服下了。呵呵,有了此丹,身上的穴位都有所移動,便不怕被人點穴了。」

    李泰心裡大喜,媽地,小爺穴位都移動了,看你們還怎麼治我,回頭對平遠言道:「師兄,那師弟還練習百步飛雲幹什麼?平時多點人保護,到了關鍵也死不了。還怕什麼?」

    平遠搖了搖頭:「唉,凡事有利便有弊啊。」

    「有何弊端?」

    「南山雖說給你改造了經脈,但正是因為移動了穴位才好改造,但短時間之後,經脈穩定下來後,穴位還會在身子裡不斷的遊走,因為沒有真氣把他固定下來。時間久了,怕是不妙啊。」

    李泰一愣:「如何不妙?」

    「唉,輕則縮陰,重則斃命啊。」

    「啥?啥是縮陰?」

    平遠言道:「便是你胯下之物縮……」

    「啥?啊~~~~南山,你個牛鼻子,你個老棺材,小爺

    你,你要絕我後,南山,小爺跟……」

    「師弟莫要吵鬧,莫要吵鬧,完事都有解決之道。莫要移恨他人啊。」

    「師兄教我,有何解決之道?」

    「便是練習百步飛雲,待前十步練成後,身上的穴位都定了下來,所慮之患便不藥而癒了。」

    李泰低頭想了良久,抬頭笑道:「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繞著彎的讓我練啊。你與南山聯手坑我啊。師兄啊師兄,你本出家之人。焉能說此謊話騙人?枉費你列為大炎高僧之列啊。」

    平遠低頭施禮:「阿彌陀佛,師弟,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些話都是南山與老衲交談之語,老衲定然不會欺瞞師弟,師弟並非武林中人,老也想讓你有個保命的本事罷了。如師弟不練,老衲也不勉強,平時出門多加小心便是。如當真有縮陰那天,老衲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護師弟,最起碼。讓師弟還能活下去!」

    李泰苦笑:「師兄啊,你們真是好心啊。兄弟我就這點嗜好,你說你們怎麼總和我過不去呢?我哪錯了?我改不行嗎?要是按著你的話,真有一日師弟我縮陰了,你也治不了是吧。最多給我留條命。是不?」

    平遠點了點頭:「師弟莫怕,如真到那時,便是師弟塵緣以了之時。出佛寺現在以招收千名武僧,老衲也在日夜加緊練習。想來。明年便可湊齊萬名,到那時,師弟到出佛寺出家,老衲會讓出主持之位,讓萬名武僧保護師弟!」

    李泰此時真想大哭一場。媽的,小爺居然讓一個道士一個和尚耍得團團轉。算了,等到縮陰那天。小爺自己就摸脖子了,還當個屁主持,對平遠擺了擺言道:「行了,行了。師兄別再說什麼了,兄弟我練還不成嗎?我練!把鐵砂給我穿上!」

    四個沙彌服侍李泰穿好,按照平遠傳授的步驟先記在一張紙上,省得以後忘記,然後在地上按照步驟標出一二三四,隨後,穿著一百多斤的鐵砂開始練習,李泰雖說改造完身體,但畢竟沒有什麼力氣,背著一百多斤的鐵砂腿都直打哆嗦。更別說一下跨出兩米。打發走南山之後,李泰一個人開始在院中苦練,不能一下跨兩米,小爺走總行吧。

    不知道練了多久,估計也沒多長時間,李泰已經累地身被鐵砂躺在院子當中,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此時已經正午。太陽已經快掛到正中,李泰閉著眼睛,感覺著四周,說良心話,自從改造完身體之後。這耳目確實比原先靈敏了不少,不光是床上功夫見長,四肢也比原先有勁了,可是再有勁,也架不住背上一百多斤的鐵砂啊。

    此時燕兒剛剛把河州藍圖貼完,正擦拭香汗走進後衙。見到李泰躺在院中緊閉雙眼,燕兒心中好似有一股氣沒上來,立刻感覺頭暈目眩,緩了好久,跑到李泰身邊慌忙抱起哭喊道:「少爺,少爺,您怎麼了?少爺……您別嚇燕兒……少……」

    李泰睜開眼睛,看了看燕兒,緩緩說道:「燕兒,別忘了替我報……報仇……」說完,繼續閉上雙眼裝死。

    燕兒本也是聰慧之人,對李泰脾氣也算瞭解,看著他渾身沒傷,身上背著沙袋,底下畫的腳印,一摸脈門,心跳都正常,一顆芳心才算落下,看著李泰緊閉雙眼,一股擔驚受怕的思緒頓時消失無影無蹤,可能是喜怒反差太大,心裡有點接受不了,不覺抱著李泰哭了起來:「少爺,以後別再那麼鬧了。嚇死我了。」

    聽到燕兒哭泣,李泰連忙閉著眼睛笑道:「好燕兒,少爺錯了,錯了,以後不鬧了,別哭。少爺剛才是練功太累了,在地下躺一會,來,你也躺一會,閉著眼睛看太陽,很有意思!」

    燕兒扶起李泰言道:「哪有閉著眼睛看太陽地。少爺胡說!」

    「呵呵,睜著眼睛也看不清楚,還不如閉著眼睛看呢。」

    燕兒看著李泰這身打扮言道:「少爺,你穿得都是什麼呀?」

    此時,李泰可算找到傾訴之人了,睜開眼睛,座在原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個清楚,反正南山和平遠從李泰的嘴裡說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自己絕對是沒有佔有一絲便宜,反而是被殘害地對象。

    燕兒聽完言道:「少爺,燕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少爺累成這樣也確實心疼,但燕兒覺著,還是有些武藝尚好,人都有落單的時候,萬一出什麼事,怕是後悔都來不及呢,您可是河州的主心骨啊,再說了,少夫人那麼好的武藝,您就不羨慕?少夫人是處處讓著少爺,但少爺心裡舒服嗎是?」

    李泰點了點

    是啊,我算是明白了,上了南山這條賊船,你是練也也得練。媽的,萬一老天有眼讓小爺我練成此功,你看我怎麼收拾他倆,燕兒,扶我一把,咱們進屋歇息一會,從明天開始。咱們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每天早上練一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全天帶著鐵砂,你看可好?」

    燕兒點頭:「都聽少爺地,少爺背上的鐵砂怕是走不遠吧,明日給少爺做頂轎子吧。大炎的官員都有轎子,少爺也該有個才是。」

    兩人正在閒聊,何大叔來到院中,看到李泰這般莫樣,也沒細問,走到李泰身邊言道「會長。咱們進屋說話!」

    李泰一愣,很少看見何大叔這麼激動,心中琢磨,老人家莫非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了?嗯,此事是要進屋才是。三人進屋,李泰拿起涼茶喝個乾淨,其後言道:「何大叔,什麼事啊?」

    何大叔努力平息自己地語氣:「公子。在押人犯已經把所有的河沙掏完了。剛剛算出賬目!」

    李泰一愣:「多少?」

    何大叔小聲言道:「公子,咱們已經找人把河沙鑄成金錠了,總共是四十萬兩!」

    李泰點了點頭:「哦,還行。不少,換成銀子怕是一百六十萬兩吧?哈哈,豐收嘍,你們說,當初咱們誰想到能淘出這麼多金子,那沙堆放在城外,怕是比城牆都高吧?呵呵,畢竟是好幾萬人干地活。能淘出這麼多也不奇怪,何大叔啊,不是我說您。您是商會的元老,多少銀子沒見過。至於……」李泰光顧著自己說話,說著說著發現燕兒與何大叔的眼神不對,李泰言道:「我、我哪裡說錯了嗎?」

    燕兒看著他言道:「少爺、咱們大炎一金兌十銀啊。」

    「哦,一金兌十……什麼?」李泰騰地站起身來,看著何大叔不語,何大叔點了點頭:「是。是一金兌十銀!咱們共淘出了四百萬兩銀子!」

    李泰看著他倆,良久哈哈大笑:「我靠,四百萬兩白銀啊,四百萬兩啊,哈哈。哈哈,我……咳……咳…咳……四……」

    燕兒連忙倒杯茶給李泰送下笑道:「瞧吧少爺樂的。少爺,淘出這麼多也不算奇怪,畢竟咱們沙子多啊,那是按照縣薄上的地界挖的,那麼寬的河挖出百里。怕是不少呢。不過一聽到這麼多金子,燕兒也高興地緊呢!」

    何大叔起身言道:「公子?金錠剛剛鑄完,放到哪裡啊?」

    李泰笑道:「沒事,咱們有得是地方,燕兒,去柴房瞧瞧。王將軍挖了多少了。把他叫過來!」

    「嗯!」

    不久,王將軍到此,見到李泰抱拳:「大人有何吩咐!」

    李泰笑道:「王哥,老大,咱們挖到哪裡了?」

    王平很不習慣這麼稱呼,不過李泰問話,王平言道:「回大人,已經挖完一半了。」

    李泰言道:「你這樣,把所有的人都叫上來,今天務必在下柴房的地道背面給我挖出一個像這個房子一般大小地洞。可能辦到?我的意思是,咱們下地道後,不是往前走嗎。你在後背給我挖出這個大一個屋子。」

    王平言道:「這不在話下,咱們人手足夠,晚間便可挖好。」李泰點了點頭又說:「然後你讓他們找些水泥過來。把這洞從上倒下,從裡到外,都給我抹上水泥,把磚準備好,我有大用!」

    「好,屬下這就去辦!」

    看到王平離去,李泰嘿嘿一笑:「何大叔。麻煩你把金子抬到我屋裡吧。咱們也好開開眼,對了燕兒,當初剿匪之時,不是還有不少財寶沒有換成銀子嗎?什麼珍珠瑪瑙,金葉子、翡翠!好像有兩箱子吧。」

    「嗯,原本有三箱,咱們換了不少糧食了。現在就剩兩箱子了。賣得都是一些名人字畫。」

    李泰點了點頭:「好啊,那就把那些都抬進來。把他們和金子放在一起。咱們現在要是不算這些物件,手上還有多少銀子?怕是過幾天又要買糧了吧?」

    「夠了,夠了,少爺,光河州盛世一下就賺了一百多萬兩,雖說給平遠禪師拿走一些,但咱們原先也有,買糧食夠了。都算上,咱們現在還有進八十萬兩呢,還有三十萬兩是修城門的工錢。沒算在內!」

    「嗯,好,那就搬進來。快點!」李泰此時心裡直癢癢。媽的。咱們也是有錢人了。哈哈~~~
第八十七章 再入火軍
金子的力量是偉大的,李泰一邊吩咐人往屋子裡搬,一開始清理屋子,燕兒上前幫忙笑道:「少爺,您可別忙活了,這屋子能放下。」

    李泰言道:「怎麼可能?那叫四十萬兩金子,那可是金子啊。四十萬兩不得放下大半屋子?來,把這個桌子拿走。哎呦,這破桌子怎麼這麼沉,這不耽誤事嗎?來,找個斧子,我劈了它。」

    燕兒笑道:「少爺,可別忙活了!燕兒雖說沒見過四十萬兩黃金,但是估摸著也就二十箱吧。」

    李泰一愣:「為啥?」

    燕兒笑道:「您說咱們這一兩銀子有多重?那不跟一兩金子一樣嗎?再說,這金子還沒有銀子大呢。肯定佔不了多大的地方!」

    李泰剛要說什麼。就見何大叔帶著人來到屋內,三個人很是輕鬆的把箱子往屋裡一放,待人走後,何大叔笑道:「公子,一箱是兩萬兩,一共二十箱!」

    李泰沒想那麼多,抄刀就把封條挑開,隨即打開箱子。接著啊的一聲大叫,往後退開好幾步,揉了揉眼睛:「媽的,太亮了。」隨後,看著箱子中的金子臉上漸漸露出微笑,慢慢上前,摸著滿箱子的黃金,感受著從金子上傳來的陣陣涼意,把頭往下低了低,燦燦金光照在臉上,讓李泰感覺這才是最好的美容辦法,最起碼,他能保證微笑。

    拿起兩錠金子揣到壞裡,嘿嘿一笑,再拿兩個再笑,再拿再笑,不知不覺。手上已經捧著十多個了。「老子有錢了,有錢了,哈哈,我有錢了有錢咯,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我左手拿個諾基亞,右手拿個摩托羅拉,我移動聯通小靈……」

    「少爺,少爺……莫要迷了心竅~~少爺~少爺回來,回來~」

    「嗯?」李泰一愣。隨即看了一下燕兒笑道:「放心,少爺還算正常,還算正常」

    燕兒言道:「少爺,快、快蓋上吧。」

    「為什麼?」

    燕兒低頭言道:「太多了,讓人看著心亂,總是不安生!」

    李泰掂量掂量下手上的元寶言道:「別說,這東西太好了,哈哈。何大叔這就是二十兩?」

    何大叔連忙點頭:「公子要是不信,我這就給您取稱來。」

    李泰一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說說,嘿嘿。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多金子。有點發蒙,何大叔,讓人都抬進來吧。」隨後,李泰座在桌子邊,拿出一張紙開始算,對於這個問題他很早就研究過。再加上到了大炎,更是明白一些,舊市斤是十六兩,大炎的一兩相當於十四克。那麼這四十萬兩就是五百六十萬克,要是折合成公斤的話就是兩千八百公斤。分成二十個箱子,每個箱子才一百四十公斤嘛,靠,我說怎麼三人就抬進來了。是沒多少!

    看著他們把紅漆銅釘的箱子放在自己眼前。雖說有二十個,但也沒佔多大地地方,李泰心中暗爽。待人走後,屋裡就剩下燕兒,李泰拿出兩錠金子遞給燕兒:「拿著,少爺有錢了。哈哈,喜歡什麼就去買吧。」

    燕兒笑著搖了搖頭:「這可是金子啊,在河州能花出去嗎?想來河州只有幾個商家才敢收吧。」

    「誰能收就去那裡買。」

    燕兒笑道:「謝謝少爺了,這金子燕兒可用不上,燕兒本是孤兒,也不知道爹娘是誰,也不知道該拿金子孝敬誰,再說了,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夫人賞賜了好多的首飾,那可都是宮裡的飾物,商舖之中根本沒那手藝,燕兒跟著少爺不缺吃,不缺穿,要金子何用?少爺還是留著做大事吧。」說完,輕輕的把金子放在箱子裡。蓋上箱子,貼好封條笑道:「少爺,別看了,這東西看常了傷人

    李泰笑道:「沒想到我們燕兒還這麼懂事,看到金子你都不動心?」

    「呵呵,這分在哪裡,燕兒覺著,少爺的就是燕兒的,這金子放在少爺那裡,跟放在燕兒身邊一樣。沒甚動心的,要是扔到大街上,燕兒第一個過去撿。呵呵

    李泰嘿嘿一笑:「唉,一個丫鬟都比我有見識啊,少爺跟你比,有點丟人了。那行,咱就先放著。」

    燕兒言道:「少爺,燕兒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不如咱們把衙門好好的修建一番吧,這樣一來,放些什麼都不會讓外人知道,咱們河州城要是建好了城牆,怕是不比京城小多少。雖然現在還沒看出樣子,但丈量之數在那裡擺著呢。從咱們來開始,這河州縣衙就破舊不堪,要我說,咱們把縣衙修得比原先大三倍左右,外人看起來也威風,等縣衙的地方夠大了,咱們放置什麼別人都不知道,最好是修完後再把地道連到各處,想送貴重物品過來就直接走地道,要不像這些箱子似得,滿大街地轉,誰都覺著不是個事!」

    李泰點頭:「嗯,別說,燕兒的說法是好,但各處都在幹活,咱們還是先讓他們干吧。想來過段時間凝兒回來了,到時候把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商議商議,這個地道真是個大事,以後要是城牆建成了,外來的人必然多,做什麼事情都不像現在這麼放開手腳了。如果對面吐蕃的探子過來就更麻煩了。呵呵,燕兒真給少爺出個好注意!聰慧之人啊,就是不一樣。」

    燕兒遞上一杯茶:「燕兒可不想當個聰慧的丫頭,有少爺在,燕兒就想做個傻丫頭才好呢。可是少爺太忙了,凝兒姐姐還未回來,少夫人忙著帶兵,要是燕兒在不替少爺想點事,當真是說不過去了。來,少爺喝茶,看一會就成了。人家說看金子看多了,會得失心瘋呢!」

    李泰點了點頭:「嗯,少爺聽你的,不看就不看。」說完,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鐵砂笑道:「燕兒。你說我怎麼感覺這麼輕鬆呢?要不以後你把所有的腳印上都放上金子吧。嘿嘿,少爺撿起來不累!」

    燕兒撲哧一笑:「要是等少爺練成了,那得多少金子呀。不行換銅板吧。」

    李泰笑道:「少爺可不是丐幫的,要不然還真能練成!」

    沒過多久,王平就來報告地洞已經挖好,李泰點了點頭,畢竟是一百人,幹活就是快啊。隨後帶人把二十二口箱子(外加珠寶兩箱)放入地道之中,此時剛挖完地洞卻沒有摸水泥,李泰索性也不想把自己地藏寶室弄的那麼講究。直接用水泥和石頭封門,忙活了大半夜,才算一切搞定

    從地道中出來,看見滿天星斗,李泰狠狠伸個懶腰:「哎~~燕兒啊~~餓了::的去。哎,這大半夜,月娘姐姐已經睡下了。咱們還是自己動手吧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巨響,李泰一皺眉頭言道:「王將軍。怎麼又炸上了?」

    「回大人,石頭已經都用光了。還剩下不多,為了不影響進度便又炸了一批。」

    「這麼快?」

    「是啊,現在修城牆之人怕是不下五萬人了。反正都有工錢賺,干的自然快些!這些人晚上都不睡覺,現在還在干呢。」

    燕兒言道:「少爺,最近進度是快了不少。但燕兒覺著,這裡還是有魚目混珠之人,沒幹什麼活卻白領工錢!」

    -

    王平忙道:「不會的,不會的。關魁帶人守錢,潘魁帶人檢查發籤,多少人干一段都是有數的,斷然不會出現混吃之人的。」

    李泰心裡笑道。這樣的人哪都有,算了。畢竟他們都不容易。混就混吧。想到這裡一愣,笑道:「走啊。咱們去城牆看看,其一是瞧瞧進度怎麼樣。其二看看他們吃什麼。咱們也跟著混些,哈哈,這個辦法很好。走。現在就去!」

    李泰帶著幾人深夜走出縣衙,遠遠望去,前面地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點燃著一隻火把,黑夜中一眼望不到頭,宛如一條火龍般橫臥大地之上,此時,在火把的照耀下,每段地工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他們分工明確,有人負責搬運石頭,有的負責運送水泥,有的負責找平,反正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李泰點了點頭,幾萬人地場面就是不一般啊。

    此時城牆的高度已經達到了近七丈,寬度十丈,目前在上面跑馬或者運送一些物資不成問題,要是再這麼幹下去,用不上一個月城牆就可以竣工。李泰仰望著城牆,心裡不覺美滋滋的。他娘地,全是石頭和水泥,這跟鋼筋混凝土差不多吧。嗯,上去瞧瞧!

    走了近一炷香,李泰才算找到上城牆地台階,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前面綠油油的稻田,火把之下更顯翠綠,側目望去,腳下十丈寬地道路被火把照映的一眼往不到頭,此時城牆之上來往人不斷,但並未覺著擁擠,燕兒看了良久,感慨道:「少爺,這城牆比京城的大多了,太壯觀了,怕是不亞於長城吧。」

    「嗯?燕兒去過長城?」

    「哪有,就是聽說這長城連綿萬里,甚是宏偉,卻是無緣一見,但燕兒想來,肯定沒有咱們城牆寬,也沒咱們城牆高。少爺,您向下看,這人不過三尺,要是修到十五張高,再看人怕是就三掌之數吧、」

    李泰笑了笑:「是吧,少爺也不知道啊。嘿嘿,走。何大叔,王將軍,咱們往前走走。瞧瞧!」

    走到人多的地方,大伙見到李泰到來,都放下手上的活問好,李泰也對大家抱拳不止,此時夜間涼風陣陣,大伙不時喊著號子,看著石頭一個個的傳到城牆之上,李泰第一次體會到人多力量大的真理。

    「大人來了……是大人來了……哎~~老少爺們!大人來看咱們啦!」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嗓子,頓時問好之聲此起彼伏,李泰也知道,此時說話後面的人根本聽不見,不由的走到城牆之上對這大家揮手致意,看著下面的百姓對自己招手,李泰很有偉人地感覺,難怪人越多越願意揮手。這感覺太好了。哈哈,再揮一會!

    王平在身後言道:「大人,咱們這是城西,您要是去了城東。那邊地進度要比這邊快上一些,畢竟都是一些人犯幹活,有虎烈營看著,干的也甚賣力氣。」

    李泰言道:「王將軍,那晚上給他們吃什麼?」

    「回大人,吃糠面的大餅,喝得是粟米粥!大多數都能吃飽。」

    「有菜嗎?」

    王平笑道:「菜不曾有!白天有菜。晚上有飯吃就不錯了。咱們這邊都是家人晚間給送飯。那邊都是虎烈營地火頭軍做飯。」

    李泰一愣。隨即笑道:「走。咱們去瞧瞧,呵呵,這火頭軍本官是有時間沒去了。走。」

    眾人來到城東,看著城牆是比城西的高了一些,此時的犯人也在有條不紊地搬運沙石,李泰也沒怎麼看,直接走到火軍處,離著遠遠就見到火軍的旗幟飄揚,一時間,李泰感覺又回到了軍營一般。不覺加快腳步,邊走邊喊道:「丙組的兄弟們。我回來啦,哈哈。」

    幾步跑進院內,看著幹活的戰友都在端著勺子瞧著自己,李泰嘿嘿一笑,抱拳道:「諸位,自從來到河州,兄弟就不曾與大家見面,實在是太忙了,對不住大家了。給大家賠不是了。」說完。對著大伙抱拳施禮。

    有反應過來地,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跑過來單膝跪地言道:「參見大人!」

    一人帶頭。大伙都要過來,李泰忙道:「諸位兄弟,快快請起!程大哥,你……」

    此時。程元單膝跪地,雙眼含淚道:「虎烈營丙組火長程元拜見大人!」

    李泰上前抱著程元站起,哽咽言道:「你不是火頭軍長。本官才是。你是丙組的火記

    「不!不!屬下不敢,不敢!」

    「我看你就是。咱們當初在京城八營會戰,火頭軍雖說未立大功,卻是小功不斷,當初陛下也賞賜咱們了,我李泰明白,當你們知道我是平食郡王的時候,就已經覺著我不在是你們的兄弟了。現在我李泰已經不是什麼郡王了,只是一個縣令,難道你們還不認我嗎?」

    李泰幾句話說的大伙熱淚滾滾,就連王平都不住低頭,程元哽咽道:「大、火長,咱們認,認!只要火長認得咱們弟兄,咱們永遠記著你才是咱們丙火的火長,您看,火軍戰旗依然飄揚,經過八營會戰,咱們這二十人的火軍給天下所有的火軍都立下了榜樣,這都是您的功勞啊,想起當初虎烈營選拔入京之組時,是您帶著咱們衝進了戰場,為咱們丙組地兄弟出了一口氣,當時大將軍要打你,您喊著本為一灶之兄弟,焉能與難不救?您可知道,就是您這聲一灶之兄弟,咱們丙組和火軍算是融到了一起。您忙,沒時間來。但是咱們大伙吃飯的時候都談論您,今天咱們炸石頭,明天咱們修城牆,今天咱們開佛事,明天咱們拿祈願箱,您地一舉一動,您每天的事情,大伙吃飯的時候都在談論著,您留下的歌曲,現在虎烈營所有的兄弟都會唱,王將軍帶著咱們每天吃飯,早操,睡覺都唱。咱們大伙想你啊,有空你要多回來看看啊……嗚嗚嗚……」

    幾句話說得李泰嗓子堵著難受,鼻子發酸,眼淚不住在眼眶打轉。抱著程元對大伙言道:「是我李泰對不住諸位兄弟了。是我對不住大伙了。兄弟我剛到河州

    ,這裡窮得不像樣子,兄弟當時真是心力交瘁。無著讓這裡的百姓能吃上包飯。當時兄弟弄來的第一批糧食就好懸讓土匪給搶了,就連我的命都是河州的鄉親們在亂刀之下救下地。我當時真想你們啊。可是你們來了。我卻沒有過來瞧瞧。是我不對啊……你們剛到河州的時候土匪鬧的凶,本官還要帶著人派糧食,打水井,始終沒有見到諸位,不是我李泰忘記你們。實在是太忙了……太忙了……」

    燕兒在旁邊哭泣不止,她雖不明白戰友之間的情誼,但看到李泰與他們相談,卻是句句真心,燕兒上前言道:「少爺,別難受。你們兄弟見面應該高興才是。你忙大伙都是看到地。沒人怨恨您,您也是為了百姓啊。反正咱們以後還在河州駐紮,今天見面了,還有以後呢。以後您就常來看看吧!」

    程元言道:「是啊……火長……您就別難受了。」

    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大伙笑了笑:「好,咱們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我只要大伙聽著一句話,只要我李泰不死,永遠是丙組的火頭軍長,永遠是諸位地兄弟。永遠是大炎火軍的一員!」

    程元笑道:「信!信!火長說話咱們都信,火長啊,前些日子您讓虎烈營踢正步,練隊形,打軍體拳,咱們可都一天不拉的跟著學呢,王將軍還特意指點過咱們呢,火長您看著。」說完,轉身喊道:「集合!」

    二十人迅速戰成一排,程元喊道:「向前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報數……」

    「一……二……三……四………七……十一……十六……二十……」

    程元筆直一個轉身。對著李泰喊道:「火長,丙組火軍正在做飯。應到二十人,實到二十人,請您指示!」

    李泰欣喜若狂,怎麼也想不到這二十人居然也是有模有樣,走到人前李泰喊道:「兄弟好!」

    「火長好!」

    「兄弟們辛苦了!」

    「為大炎的鼎盛--戰鬥!」

    李泰哈哈大笑:「來。本火長今天教你們做點鹹菜。以後你們要看仔細了,這鹹菜好做的很,任何蔬菜都可以,以後晚上再怎麼忙也要做點鹹菜,人不吃鹹的身子沒有力氣。不管打仗還是幹活都不成。大伙明白沒有!」

    「明白!」

    「好!全體都有,聽我口令。稍息,立正!解散

    看著大家都去做飯,李泰笑道:「程大哥,咱們還有什麼菜?」

    「火長。咱們現在有和胡瓜、王將軍派人到外地買菜去了。過一陣子就有了,但是想來不多,路途雖然不遠。但到了河州也就沒什麼好菜了,都爛了」

    李泰笑道:「無妨,無妨,大家先忍忍,今年咱們冬天就能強些,到了明年冬天,哼!怕是全大炎的人都沒有咱們這的菜多。來,我先教大伙做點鹹菜,以後你們就按照這個做便可。來人,準備點花椒大料,蔥姜蒜!」

    隨後,找來一口大鍋,倒上油燒熱,把花椒大料,蔥姜蒜全倒進去,待涼後,笑道:「這叫料油,專做鹹菜之用,這油你們就留著吧,做鹹菜的時候放上一些,很是提味,但是咱們這個鹽不行,太粗了,要是沒有時間磨,就先拌著,等鹽化透了再吃。」隨後,李泰教他們做了幾個簡單的鹹菜,無非就是切成小塊用鹽拌一下即可。其後告訴他們,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可以生吃地,都可以拌成鹹菜。這樣吃起來方便許多。但有條件的最好還是放點蒜,這樣更加好吃。

    看著做好的鹹菜,足足有幾大鍋,李泰對著燕兒笑道:「看見了吧,一萬多人吃飯,就是壯觀,不管吃什麼都香啊。」

    燕兒點頭道:「是呢,燕兒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菜,還以為相府的就是最多得呢。今日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呵呵,難怪少爺當兵的時候胖了一些。原來這麼好啊。說的我都餓了。」

    李泰笑道:「來,今天讓你嘗嘗大鍋飯!哎~~兄弟們。忙完沒啊。咱們吃飯了、」

    二十多人圍在一起,每人捧著一個大碗,手上拿著一個大餅,圈中放著一個大盆,裡面是白菜和黃瓜拌的鹹菜,大伙邊吃邊談,甚是開心,光李泰自己就喝了兩碗粥,兩個大餅!

    吃著吃著,突然好像聽到前面人群喊著什麼,李泰走出去一看,只見城牆之上,火把之下,不管是犯人還是兵卒,都是手上端著一個大碗,拿著大餅對李泰這邊喊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李泰哈哈一笑,咬了口大餅跟他們揮了揮手,找個高點的地方站上去,一舉大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瞬間,一萬多人跟著李泰一樣,一大碗粥仰脖全干,李泰站在高處上哈哈大笑。拿著大碗不住地晃動,身上已經撒了不少的米粒都沒在意,下來之後打個飽嗝:「靠,吃撐著了。」

    燕兒捂著肚子:「是呢,是呢,剛才一激動,我也跟著乾了一碗,現在肚子都漲了。少爺,人多吃飯就是熱鬧,飯量也大,呵呵,這犯人跟兵卒能這麼和氣,怕是千古少有啊。少爺更是有趣,硬是乾了一碗粥。您都喝三碗了。」

    李泰笑道:「你沒看見嗎?少爺現在背著鐵砂都不覺著累,為什麼?因為軍隊就是有種氣勢,即使身上千斤重擔也是壓不跨、搗不爛。何況這區區百斤。哼,你還沒看見潘哥呢,那傢伙,在縣衙還好點,要是在軍營,一頓一盆啊。也別說,人家那朝天狼牙槍使地。真是霸道。對了,王將軍,你那兵器想必送來了吧,用著合手不?」

    王平一提到兵器,當真是變了一個樣子,那臉上笑的是異常燦爛:「大人,送來了。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知道,這軍中還有不少人不服氣的,跟我一個照面兵器就被打飛。好傢伙,厲害著呢,等潘將軍回來定要和他比試一番!」

    李泰笑道:「雖說潘哥的兵器比你大些,但你的兵器乃是精鋼打造,這便扯平了,呵呵,等他回來試試!對了,程大哥,我上次在軍中做的酸菜可還有?」

    程元笑道:「火長做的早就吃沒了。不過咱們一直都在做,將士也都喜歡吃。現在還有不少呢!最近天熱,不怎麼做了。」

    李泰拍了拍吃飽的肚子一笑:「嗯,好,一會給我拿兩棵!帶走!」說完,自己心裡琢磨,媽的,明天弄點大骨頭燉酸菜!
第八十八章 海帶居然能入藥?
走到哪裡,都有人很像你。只是可惜,越看就越有懷疑,少了什麼東西,是你的靈魂,還是我太想你,夢……」

    燕兒從屋外進來,看見李泰手上拿把扇子放在嘴邊正在閉目陶醉,燕兒笑道:「少爺,您幹嘛呢?又做了一把扇子?」

    李泰很是深沉的點了點頭:「唉,少爺我天生的多愁善感,多才多藝,一時有感而發,覺著唱首歌才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但是,唉,就算在牛逼的肖邦,也彈不出我此刻的憂傷啊。心情複雜啊複雜!」

    「肖邦是誰?少爺此刻又是什麼心情?」

    「你沒聽出來嗎?我憋著難受啊……」

    燕兒撲哧一笑:「是呢,少夫人帶兵,凝兒姐姐又在外面未回,燕兒在城門處忙活了大半天,衙門前堂後堂都有人在幹活,唯獨少爺是清閒之人呢,不過少爺,您最近真的挺累的。幹嘛不借此機會休息一番?」

    李泰伸個懶腰言道:「最近可把我閒毀了,除了伺候地以外,就是練功,唉,真沒勁!對了,瞧,我這把扇子不錯吧。」說完,很是瀟灑的把扇子打開,當著燕兒的面搖了搖。燕兒上前拿來瞧了瞧:「嗯,這桃花畫的真好,是少爺的手筆嗎?」

    「嘿嘿,當然不是,找鄧大才子給畫的!少爺我哪有那本事。旁邊的那首詩是我寫的,親筆啊。」

    燕兒看著詩慢慢的吟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讀完,燕兒點了點頭:「少爺這此詩甚好,要是在京城,怕是一首流傳開來的佳作呢,此詩甚有輕狂才子的韻味!好詩呢!少爺。過了今年,少爺該有個字了,以後署名不能叫李泰,應該叫字才好。多少您現在也是縣官大老爺了。」

    「哦?是該起個字了,那叫什麼呢?」

    「呵呵,這字一般都是長輩給起,少爺自己起不得。」

    李泰言道:「誰說起不得,我現在就起一個!」說完負手在屋中來回踱步:「嗯,字就叫……寶玉如何?唉……你別搖頭啊,那換一個。嗯……叫嘉誠吧!李嘉誠,嘿嘿。這個名字不錯,很有前途,啥?還搖頭?那我再想想,嗯……叫李嘉欣?不行,李世民?不行不行,這個弄不好會掉腦袋的,嗯……叫李、李、哈哈,燕兒,我想好叫什麼了。我想好了。」

    燕兒笑道:「少爺想叫什麼?」

    李泰嘿嘿一笑,上前挑起她地下顎新月笑道:「少爺我叫尋歡?怎麼樣?哈哈。李尋歡,李尋歡,哈哈,老子太牛逼了。」

    「不好。不好,哪有好端端的一個縣令叫尋歡的,像什麼樣子。縣令不為民。還要尋歡作樂。成何體統,要是讓老太爺知道了,還不打折你的腿呀!」

    「切,怕什麼,如果少爺當真有李尋歡的本事,天下哪裡去不得?」

    燕兒一愣:「少爺,那李尋歡是什麼人?」

    李泰言道:「李尋歡,江湖人送外號小李飛刀,他的小李飛刀,列不虛發,曾殺死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在百曉生的兵器譜上排名第三。此人被稱作六如公子,他貪酒如命.疾惡如仇.愛友如.揮金如土.出刀如飛.>=出口成章、滿腹經綸,文可安邦、是御筆欽點的探花;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武可定國、更是江湖的中流砥柱,他看似風流不羈,是情場上無情無義的浪子,實則為情所困、嘔心瀝血,是難得一見地癡心愛人!多少個薄霧中的黃昏,他默默地立於冷香小築的梅林,遙望那近在咫尺卻恍若隔世的愛戀,多少個寒風中的子夜,靜靜地坐在一燈如豆的窗前,獨酌穿腸燒喉的苦酒來消耗自己的韶華……少爺我!哎……你別笑啊。別笑,再笑我就用小刀飛你啊!」

    燕兒笑道不知說什麼才好,良久點了點頭:「少爺,可這樂死個人了。瞧你前面把李尋歡說的那般好,卻是跟少爺沒有半點相符,他的探花之才少爺怕是能與其比肩,但人家那飛刀卻是真功夫,從這列不虛發地詞中就可聽.

    人,要不是少夫人看著,怕是少爺已經妻妾成群了!您剛才一搖扇子,也不知道怎麼著,燕兒懷裡就像揣個兔子,不住的癢我,真是、真是把持不住了。」

    李泰也沒說什麼,把扇子一合:「反正,少爺以後就叫李泰,字尋歡!哼,飛刀不會,我還不會練嗎?再說了,要是百步飛雲練好了,他就是飛刀也殺不了我。」

    燕兒一愣:「少爺,您這麼一說,燕兒忽然覺著您該練習一下飛刀,要是百步飛雲練成了,您在會手飛刀地功夫,那必是一代高手啊。真要是練習到您說的地步,怕是江湖之上也會有少爺的名頭,說不準那個時候,人家真會說您,小李飛刀,列不虛發呢。」

    嗯?這個有點意思,有點像段譽,上面六脈神劍,下面凌波微步,不錯,不錯嘛。哈哈。想到這裡一步穿到燕兒身邊親了一下:「好燕兒,有你這句話。少爺我肯定要練習飛刀。哈哈,到時候你就等著瞧好吧。走,咱現在就去找我師兄去!」

    兩人一路來到城中,看著周圍的百姓忙著幹活,李泰不斷和他們打招呼,一會問問這,一會問問那,遠遠看見潘魁扶著他娘走進藥鋪,李泰一愣:「燕兒,那不是潘魁嗎?他娘怎麼了?走。咱們去瞧瞧!」

    燕兒忙道:「少爺。您先想想今天是不是潘魁當值啊,要是的話,切莫進去,好像咱們找人家麻煩一樣!」

    李泰掛了她鼻樑一下笑道:「就你鬼主意多,我與潘魁雖為上下,卻與好友差不多,再說,潘魁他娘那真是好樣的,老人家有病,咱們看見了怎麼著也要進去瞧瞧!別想那麼多了。走!」

    拉著凝兒。兩人走進藥鋪,看見潘魁身穿青衣站在母親身旁不語。坐堂的郎中正在閉目把脈,見到李泰進來剛要說話,就被李泰擋住,指了指郎中,示意不要出聲。」

    -

    那郎中五十歲上下,滿面紅光,此時正在閉目把脈,良久睜開眼睛笑道:「夫人是不是時常無力,卻是心慌、盜汗、有時候容易飢餓,還有些輕微腹瀉!」

    夫人忙道:「正是。正是,要老身說也不妨事,可孩子不放心,偏要領到此處讓您瞧瞧!大夫。可有何疾?」說完,轉身對著潘魁笑道:「如何.

    李泰連忙按住她笑道:「老夫人。莫要多禮,咱們也不是外人,呵呵,近來身子有何不適?郎中,這位老夫人所患何疾?」

    郎中起身施禮言道:「不知是大人駕到,有失遠迎啊,回大人,夫人不過是身子虛弱一些罷了,不礙事地。」

    李泰起身看著潘魁言道:「說,你的俸祿是不是留著娶媳婦的?不捨得給你娘花?」

    「我……」潘魁一激動,好像嘴被賭住了一般,郎中忙道:「大人,不是地,不是的,草民年輕之上曾奔走四方,多見此病,這病乃與地理有關,但卻不知道病因,靠海邊之人就無此病,此病輕則如夫人這般,重則脖子發粗,再重則是全身浮腫,但很少有出人命的。」

    李泰心道。脖子發粗?仔細看了看潘魁,看了看夫人,看了看郎中,又看了看燕兒,良久心中一驚,我靠,這不是缺碘嗎?想到這裡忙道:「那有何辦法?」

    郎中笑了笑,轉身從藥櫃裡拿出幾張似紙一般薄的藥材言道:「不妨事,不妨事,用昆布即可!」

    昆布?這明明是海帶嘛,李泰接過,撕下一塊點了點頭,嗯,不錯,是海帶,還是陽光海苔呢。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瞧了半天言道:「大夫,此物如何用法?」

    郎中閉著眼睛,粘著呼吸言道:「據《吳普本草》《本草再新》《要藥分劑》記載,此物酸鹹,寒,無毒。入肝、胃、腎三經。與裙帶菜等配伍,有消痰及軟堅散結之功。如噎,飲食不下。可用砂仁共研末,牛奶送服,如氣,可與海藻、小香配伍。如水腫、腳氣。可與其他利尿藥物配伍。」說完。睜開眼睛笑了笑:「如大人想聽,草民再與大人說說!」

    李泰連忙點頭:「好,好,你再說說,此物還有何功效?」

    郎中言道:「據《本草經疏》記載,昆布,鹹能軟堅,具性潤下,寒能除熱散結,故主十二種水腫、瘤聚結氣、瘡。東垣云:堅如石者,非此不除,正鹹能軟堅之功也。詳其氣味性能治療,與海藻大略相同。據《本草匯》記載,昆布之性,雄於海藻,噎症恆用之,蓋取其祛老痰也。據《本草拾遺》

    此物主頹卵腫。據《食經》記載。治九風熱,熱痺,以生啖之益人。記載:裙帶萊,主女人赤白帶下,男子精洩夢遺。據《玉藥解》:洩水去濕,破積軟堅。清熱利水,治氣水脹,瘤,惡瘡,與海藻、海帶同功。所知有限,讓大人見笑了。」

    李泰嚥了下口水,心道,沒想到此時海帶就這麼出名了?這年頭鹽中缺。遠離海邊之人怕是都有這毛病吧。難怪剛才老夫人就這毛病,要是小爺不知道還罷了,如今知道了,哪能放過此物。想到這裡忙道:「這位大夫,你這海、昆布從何而來?」

    「呵呵,當然是從藥販處得來?大人要是需要此物,草民這裡還有些。直管拿走,分文不取!」

    「你給我點!」李泰壓根就沒客氣,此時滿心的想拿些海帶回去研究。還是燕兒聰明,看出李泰此時心急。連忙遞給郎中半錢銀子言道:「還請多拿些才好!」

    郎中連忙點頭,回身給李泰拿了能有一斤,李泰道謝後,拿著海帶對潘魁言道:「本官還有些事情,就不停留了。」說完,拿出五兩銀子言道:「這錢拿著,回去給你娘補補身子,別推!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走了!」說完,轉身而去。

    看見李泰離去,郎中言道:「早就聽說這李泰李大人為民盡心。真……」

    「喂……」李泰突然又重新出現:「以後,請叫我尋歡!」說完。被燕兒拽著衣服扯走!

    藥鋪中。留下了石化的三人……

    被燕兒拽走,李泰沒有一刻停留,轉身來到街上,四處購買食材,要是自己拿不下地,都交給燕兒,弄地燕兒不知所措言道:「少爺,您買這麼多食材幹嘛呀!少爺!」

    李泰光顧著買,聽到燕兒叫自己一愣,回頭笑道:「少爺有大用。你先拿著,掌櫃的,給我拿兩塊排骨,什麼?沒有。那你案子後面的是什麼?不是賣的?行了,你都給我吧。我全要了。」

    兩人一路忙活走回縣衙,燕兒放下食材揉著胳膊言道:「少爺。這昆布是藥材,還能做菜嗎?」

    李泰一笑:「這本就是做菜的。咱們先研究研究,要是成了,百姓就沒毛病了。」

    燕兒言道:「少爺莫非也精通岐黃之術?」

    李泰言道:「岐黃之術談不上,但說起這吃海,嗯!吃昆布,嘿嘿,要說起這吃昆布,天底下怕是沒有人是我對手。來,少爺給你先給你做幾道嘗嘗!嘿嘿,有外來做生意的就是好啊,沒想到這河州城還有兩間肉鋪了呢!」

    燕兒笑道:「是啊,他們賺了不少銀子呢,少爺,咱們城外養的豬怕是也要出藍了呢。以後河州慢慢就好了。對了,為什麼少爺不買肉,專要這骨頭幹嘛?咱也不是吃不起。」

    李泰拿起排骨笑道:「你懂什麼,這排骨才是好東西呢。嘿嘿,燕兒,你洗一下,我去架鍋!」話音剛落,就見到月娘走進後堂,看見李泰忙活言道:「公子要作甚,我來吧。」

    「姐姐歇息一會吧,您拿好紙筆,把我做的菜式記下來。回頭咱們好帖在城門之上,這菜不僅好吃,還治病呢。唉。以前怎就沒想到呢。」

    月娘知道李泰的本事,連忙拿出紙準備好:「公子做吧,月娘會把公子所做地詳細記載下來。說不準,又是一本菜譜呢,咱們河州地百姓真是有口福,前番有平空素食帖,後番還有縣令蝗蟲美食譜,如今要是再做出一些美食。當真不知道叫什麼才好了!對了,公子,您手上拿地是什麼?好似藥材吧。」

    燕兒連忙將剛才的所見給月娘講,月娘聽後言道:「公子啊,那老夫人的毛病咱們都有,莫不是真有什麼病?」

    李泰笑道:「不會的,本公子以後不會再讓這裡的人再犯這樣的病。」說完,一舉手上的海帶笑道:「一切,都要靠它,等咱們研究好了,讓王平派人出外地,有多少買多少,回頭送給鄉親們,哈哈,這毛病不就解決了嗎!小事!」

    月娘大喜:「那可太好了,公子,您可是積了大德呢。要是您將這菜譜做出來,不僅能把河州的百姓治好了,以後流傳開來,就是全天下的百姓都要領你這份恩情呢!」

    李泰笑道:「領什麼情,治病才是關鍵地,嗯,咱們現在開始吧!」~今天少了點,明天多寫些吧。~~
第八十九章 尋歡昆布帖(上)
著風乾的海帶,李泰問燕兒:「買這些花了多少錢?

    「半錢銀子!」

    李泰一愣:「太多了吧,我半扇排骨才要我半錢銀子啊、」

    燕兒笑道:「想必是那郎中已經沒貨了,時才見他把藥匣子都掏光了。是還有,郎中必然會給咱們的。畢竟您是縣官大老爺嘛!」

    李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是。咱們開始吧,這是近一斤海帶,要是發出來,怕是不少啊,這樣,咱們用三個方法,分出一部分用水泡上,看看明天早上能出多少,再拿出一部分放籠屜長蒸,再拿點直接煮。嗯,再剩點就留著吧。看看還有什麼用!」

    說完,李泰與燕兒開始忙活,經過半天的試驗,李泰心中有了計較,此時的海帶就是單純的晾乾,並沒有經過什麼特殊工序,要是這樣的話,買干海帶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經過比較,三種方法沒有一種好的,用水發的太慢,這都一個時辰了剛變了顏色,用籠屜蒸的已經爛了,直接用水煮的,湯都不是願色,李泰掀起鍋蓋放在一邊,瞧了瞧被水煮的干海帶,樣子確實不怎麼樣,嘗了一下,別說,這東西甚是抗煮啊,淺嘗了一口湯,還行,應該說很不錯,畢竟好久沒有吃過這麼鮮的味道了,至少有一輩子了。

    把火滅掉,把煮好的湯留在一個盆裡,李泰言道:「月娘姐姐,我現在要開始做了,咱們做的第一道菜叫做『昆布黃豆排骨湯』,首先要將昆布和黃豆洗淨,按理說應該泡半個時辰。但是由於時間有限,咱們就不泡了,但用涼水下鍋,小火燒開的道理是一樣的,咱們先將排骨……」

    「公子,那叫扇骨,這樣記下來百姓能明白。」

    李泰點了點頭:「成,扇骨就扇骨吧。那這道菜就叫『昆布黃豆扇骨湯』,我叫這東西黃豆沒毛病吧?」看見月娘點頭,李泰接著說道:「咱們把黃豆。昆布切成小快,扇骨也切成小快,其後把這三樣都放在涼水鍋裡,記住,做湯最大的要素就是不能中途加水,要加一次加夠。加完水後,在下面升起小火開始煮,如果黃豆和昆布事先已經泡完,就要大火燒開,然後轉成小火慢慢煮。這個時辰嘛。最少要煮一個時辰。這樣裡面地能……算了,說了也不懂。你就記功效吧。嗯,此菜的功效有幾種,其一,可以預防咱們這的老毛病,大伙吃了後會覺著渾身都有力氣。尤其是粗脖子,很有療效。時才我看了一下,女子還行,男子都多少有些粗。其二,此菜可以健胃,消腫。補腦。其三,最好是給孕婦吃,這樣對大人孩子都好。尤其是餵奶時候的女子。那是相當的不錯。對了,最後別往了加鹽和姜。別的都不用再加。有鹽、姜足矣!」

    月娘邊聽邊記。甚是認真,良久記完笑了笑:「公子真是大才,一道菜都有如此功效。」

    李泰嘿嘿一笑:「對了。忘說了,這菜對女子甚好,經常吃可以養顏,可讓皮膚嬌嫩,精力充沛!」

    聽到養顏,兩個女子臉上立即發光,李泰看了看眼前的大鍋,媽的,一扇排骨都弄進去了,好像還不多,這鍋怎麼這麼大?回頭一想,反正一會叫的人也多,多做些是對的,別到時候再打起來。

    燕兒言道:「少爺,聞這氣味卻是鮮地緊呢,燕兒從來沒嘗過。但此時能吃上扇骨的人少,這昆布還可以做什麼?」

    李泰笑道:「其實這昆布做什麼都成,咱們再做一個百姓都能吃的起,而且味道甚讚的一道湯食,叫昆布豆腐湯!我做你們看著。」隨後,將豆腐切成小塊,鍋內放油,放入蔥花>;.把海帶切成絲放入,待水開後,加入鹽,淋點香油便可。李泰把做好的湯倒在一個碗裡,上面撒了一點菜葉,一碗鮮香的昆布豆腐湯就算做成了。拿起勺子舀了點,輕輕吹了吹,淺嘗一下。李泰搖頭笑道:「太好喝了,哈哈!來來,都嘗嘗。」

    月娘與燕兒上前學著李泰的樣子嘗了一下,頓時僵在那裡,做為一輩子沒吃過海物的她們來說,這麼鮮的味道,足矣讓她們回味三日,燕兒又連嘗了好幾口言道:「少爺,這昆布為何如此之鮮美?燕兒不敢說吃遍天下美味,但是相府的丫鬟卻是不差,但、但也沒喝過這麼鮮地湯啊。」

    李泰心道:那是,這昆布乃是海中鮮物,不覺為奇,聽說有人從這海帶中提取味精,嗯,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才好,有了味精,以後不管做什麼,只要往裡放一些,保管每盤菜都有鮮味!」

    月娘言道:「公子,你說這菜有何功效?」

    李泰笑道:「在遙遠的國度曾有人說過,這是長生不老地

    雖為長生,不過是比一般年老之人健壯一些罷了,這吃的時間久了,老時必然不聾不花。不過這昆布也不能常吃,什麼食材吃多了都不好啊。」

    月娘低頭仔細記著,良久抬頭問道:「那這昆布只能煮食嗎?」

    -

    李泰一笑:「不然,此物除了煮以外,還可以拌,炒,都很不錯,來,咱們做一個拌的吧。嗯,就做糖醋昆布吧。」說完,將昆布切成細絲,用糖和醋拌了一下,隨即倒些花椒油,撒上一點蒜。往盤子裡一倒,單手托盤笑道:「兩位,誰嘗嘗?算了,還是咱三個一起來吧。」

    月娘嘗了一口言道:「此物甚是好吃,又甜又酸的,百姓也都能吃的起。想必女子都喜歡吃吧。不過這醋可不好找,畢竟咱們縣衙也不多。」

    燕兒笑道:「無妨,少爺說了,只要糧食下來了,做什麼都方便了。不過要我說啊,女子還是喜吃肉的。畢竟還是肉香!」

    李泰心道。這個時候誰不喜歡吃肉?哪有什麼減肥的觀念,好吃就使勁的吃吧。想那麼多幹嘛。見到旁邊還有肉,李泰一擼袖子言道:「來,我再給你們做一個紅悶昆布!」

    一提起這個。李泰可真懷念良久,想當初在前世,李泰為了自己能吃上這道菜,特意請教過酒店的師傅,學了兩天才算學會,如今正好自己可以賣弄了,幹嘛不顯擺顯擺。想到這裡,李泰言道:「來,你們誰地刀法好,把五花肉給我切成大片,要薄一些!」

    月娘自告奮勇,操刀刷刷幾下一盤肉便切好,李泰把海帶切成大小一致地大方塊,一層肉一層海帶的擺好,鍋底放油,其後放入蔥花暴鍋。放入一些清水,加入醬油。鹽、少許糖、兩片姜,其後放入擺好的海帶,隨即把鍋一蓋,李泰笑道:「瞧見沒?就這麼做,一會待湯汁收緊之後,淋上麻油即可出鍋!哎呀,這菜可是好東西,好東西啊!「吧嗒吧嗒嘴,瞧了瞧昆布黃豆扇骨湯,媽的。怎麼還不好!等著吃呢。

    把鍋掀起瞧了瞧,湯汁已經收地差不多了,本想找點東西勾,可現在連澱粉都沒有。算了,這樣也不錯。好吃就行唄!把菜到入盤中,李泰剛要說話。就見潘魁走進後堂,見到這幾口大鍋一愣:「大人,您在做甚?」

    李泰看到潘魁也是一愣:「怎麼了,你娘有事?」

    「哦,勞大人廢心了,郎中說用昆布煮水喝也好。俺手頭的昆布不多,看到大人買了不少,想找大人討一些!」說完,低頭不語。但鼻子一個勁的動。

    李泰一笑:「不必了,別聽郎中地,來,這裡有一鍋昆布黃豆扇骨湯,看著樣子也差不多了,你在此等一會吧。待湯好了,給你娘多拿一些。」

    潘魁連忙擺手言道:「不用,不用,謝謝大人了,不……」

    「廢什麼話!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去!打桶水過來。這火也不多了,找幾個幫手,去城外鐵匠那裡推車煤回來。」此時,潘魁好像想起什麼事情,想了半天問道:「大人啊,前些日子,一些百姓看見鐵匠用煤,都問從哪裡得到的,有人知道,但沒敢動,他們讓俺問問您,老百姓能不能燒煤!這煤可比柴好多了。」

    「這個……」李泰低頭想了想,不行,要是讓百姓都去那裡取煤,時間長了,兆州地人也過來了,到時候山上的那些道觀和寺廟也會參與進來,那些江湖之人沒好事,時間長了就亂套了。不行,這煤礦還是放在自己手上安全些,想到這裡,李泰言道:「你告訴百姓,這煤過一陣子才能用,官府會把煤送到城裡賣給大家,而且,肯定要比柴禾便宜。但現在還不行,要等幾天。」

    「哎,那還,要是有人再問俺,俺就這麼說,大人,俺帶兩人去取煤了。」

    看見潘魁離去,燕兒問道:「少爺,為何不讓百姓自行取煤?」

    待李泰講解之後,燕兒點了點頭:「嗯,還是少爺想的遠啊,有時候,百姓的錢要是不賺,就都讓江湖那些人賺走了,到頭虧的還是百姓。」

    李泰歎道:「是啊,到頭虧的還是百姓。好了,咱們不提那些了。我……」說完,跑出縣衙喊道:「潘魁!潘魁

    「大人,您叫我?」

    「嗯,你去藥鋪一趟,問一問有沒有草明決,嗯,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問問,有就帶回來些。沒有就算了。」說完,走回後衙門言道:「燕兒,聽你說咱們好像有銀耳?是嗎?」

    燕兒點頭:「是呢,都發好了,想今晚給少爺做呢。少爺有何用處?」

    「來,給我點,咱們給潘魁他娘做點菜吃,老人家,吃這個東西好啊。」

    燕兒轉身取來,李

    切成碎丁,鍋中倒入清水,把銀耳倒入,隨即把海帶肉切末放入,用勺子一攪,綠白相見的碎物在鍋中來回攪動,甚是好看。燕兒驚奇的問道:「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呀!」

    李泰笑道:「這叫昆布銀耳羹,用木耳做也行,這道……」

    「少爺,什麼是木耳?」

    「木……你不知道?你知道銀耳,就不知道木耳?黑木耳?不知道?」

    燕兒搖了搖頭:「燕兒不知。都沒聽過。少爺,黑木耳是什麼呀!」

    李泰苦笑道:「有空咱們上山瞧瞧去,要是有,少爺給你帶回來點,跟銀耳差不多,就是黑色的而已,燕兒,猴頭你知道是什麼嗎?」

    燕兒搖頭……

    「蘑菇呢?」

    燕兒搖頭,李泰回頭看了看月娘,見他同樣搖頭。李泰也搖了搖頭:「我太英明了,特意留出兩個巖洞啊。我還以為這的人不懂人工栽培呢,原來是不知道有菌類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泰邊攪嘗,不時地放點鹽調口,看見已經煮熟,可惜就是沒有澱粉勾,作為一個自以為是廚師的人,哪能等到主料都好了,而配料沒好呢!這是對廚師莫大地諷刺。嗯。諷刺!李泰不知道哪裡抽出一股邪火,把勺子一扔「媽的。連點澱粉都沒有,做什麼都費事。來人,來人!」邊說邊往大堂走去。

    此時有人當值,聽到李泰叫喊來到身邊,李泰讓他們到後院架起磨盤,燕兒問道:「少爺,您要幹嘛呀!」

    李泰言道:「我就不信,今天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磨了,就不信除了土豆就沒有澱粉?媽的,反正都是湯。也不怕燉,今天小爺弄不出澱粉就他媽不做了!燕兒,去,把大米。小米,粟米,黃豆。綠豆。大麥,小麥每樣拿一碗,我到要看看能不能磨出澱粉來。***,氣死我了。我就不信,除了白面沒有代替的東西!」

    燕兒也沒言語,按照李泰說的每樣一碗放好,隨即找來衙役開磨,按照李泰的吩咐,把磨完的漿都單獨的放在大碗裡沉澱,本來東西就少,磨地也快,李泰燒開水,拿沉澱的漿挨個試驗,不行就倒,再燒點水,再勾,不行還倒。反正,不弄出澱粉來,誓不罷休!

    燕兒看著李泰忙活,小聲言道:「少爺,咱們還是用白面吧。」

    李泰邊忙邊說:「不行,用白面那是糨糊,少了還可以,多了的話,吃到嘴裡全沾上了。不行。」說完,低頭接著燒水,勾,不行接著倒,再燒水。

    忙活了好半天,李泰心情還算平靜了許多,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沒有澱粉也把他氣夠嗆,端著最後一碗綠豆漿,李泰笑道:「還行啊,沒白忙活,要是實在沒有替代的,也只能用大麥漿了,雖說看起來混了一些,但也比麵粉強啊。」說完,把綠豆漿倒進開水之中。

    有時候老天就是這麼折磨人,當你明明已經失去信心地時候,突然希望就出現了,不,應該說是成果出現了,這綠豆漿倒入鍋中,李泰順勢一攪,開水瞬間凝固,而且,晶瑩透亮!這讓李泰不禁一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這綠豆漿居然比土豆還好?這東西裡面有澱粉嗎?怎麼這麼亮?」把勺子拿出放在嘴邊嘗了一下,大叫一聲:「我靠,燙死我了。」

    忍著燙,吹了半天,很是小心的嘗了一口,嗯,沒什麼味,而且這綠豆無毒,反而還解毒,應該沒問題吧。回頭看了看昆布銀耳羹,李泰把綠豆漿倒入一些,用勺子一攪,看著昆布銀耳羹慢慢便稠,漸漸發亮,舀起嘗了一口,李泰哈哈大笑:「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哈哈,誰說只有土豆才能出澱粉,綠豆比土豆還要好啊。哈哈。老子終於發明了超級澱粉了。哈哈!」李泰此時望著天空,滿眼地得意,別說小爺在古代,就是到了現代也誰都不怕,哼,憑藉著綠豆澱粉,我要辦工廠,然後銷售全國,然後上市,然後搞房地產,然後……

    有時候,人的無知也是一種動力,殊不知,在人類烹飪的歷史長河中,早就發現了綠豆澱粉比土豆澱粉強上許多,不過成本實在太高。沒人願意用罷了。也怪李泰見識太少,他在酒店裡幹過,光知道土豆澱粉,要是去人民大會堂,那裡面全是精緻綠豆澱粉,畢竟做地都是國宴,誰還在乎點綠豆。不過這個道理李泰不知道,此時正在為發明了專利而沾沾自喜!
第九十章 尋歡昆布帖(中)
人才啊,就是在不斷的發明中被肯定的。就像我一粉,我們要發明,有困難要發明,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發明,弱者等待機會,強者創造機會,凡事……」

    「少爺,少爺,您說什麼呢?」

    此時李泰抬頭望天,滿身的豪情,一臉的得意,彷彿擁有了綠豆他就擁有了世界,看著天空,檢討自己的人生,回想自己的經歷,滿心的滄桑,一肚子感慨,聽到燕兒叫自己,不由的一愣:「哦?這位小姐,叫在下何事?」

    燕兒上前摸著李泰的腦門言道:「少爺是不是發燒了,要不便是最近累糊塗了?怎麼一會的功夫連燕兒都不認識了?」

    李泰嘿嘿一笑:「少爺我此刻已然重生,看到萬物都在手掌之間,彷彿天下都……嗯……都那什麼了。嘿嘿,不說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嗯?什麼聞?好像……我靠!我的昆布銀耳羹啊!!!!」

    此時,由於李泰的意淫,一鍋海帶銀耳羹已經稠得不像樣子,周圍已經泛起了黑色,看見燕兒剛要攪,連忙上前攔住:「別動,一動就混在一起了,拿個盆來。盛中間的。」說完,連忙和燕兒開始搶救……

    忙活了半天,李泰擦了下汗:「媽的,可算抱住了,做菜啊,不能分心啊,月娘姐姐,把這條記下來。燕兒,這回嘗嘗把,小心燙

    燕兒嘗了一口,眼睛頓時變成彎月:「少爺。少爺,好吃,好吃的緊呢,這才叫入口即化呢,這海帶地鮮味全都衝進嘴裡,伴著銀耳的清香讓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哎呀,險些忘記了。」說完,連忙跑回屋內。

    李泰正納悶她要做什麼。只見潘魁走進後堂言道:「大人。煤拉回來了,剛打來一桶水放在這了,您看,這是不是草明決?」

    李泰拿到跟前瞧了瞧,說心裡話,還真不認識。但是在酒店幹活的時候見過,大致上差不多,但就是沒有這個黑,想了許久,鼓起勇氣咬了一口,隨後點了點頭,嗯,是這個味。說臭不臭,說香不香,看來這是天然的。不像前世都是人工栽培。顏色黑點正常。正在琢磨。見到燕兒拿個食盒走出來,見到潘魁言道:「你來的正好,等我一下。」說完,盛了一大碗昆布銀耳羹,蓋好後遞給潘魁:「馬上送去城西娘子軍處。親手交給方姑娘,告訴他這是大人親手做的,記住。

    教她趁熱喝,其後晚上回來吃飯!」

    李泰看著燕兒心中一暖,唉,有這麼一個丫鬟,真是自己的福氣啊,潘魁連忙接過點頭言道:「哎,俺現在騎馬去。」說完,接過食盒就跑,李泰在後面喊道:「靠,你慢點,別灑了。」說完,李泰轉身背對著鍋、摸著燕兒的玉手笑道:「好燕兒,謝謝你,有心了。」

    燕兒笑道:「少爺說哪裡話,這麼好地吃食怎能不送少夫人?少爺不知道,以前少爺打燕兒,少夫人看著心疼,正巧陛下要考皇家子弟功課,少夫人的表現讓陛下龍顏大悅,問其賞賜的時候,少夫人便要了最好的金瘡藥回頭送給燕兒。這份恩情,燕兒就是死也報答不了呢!」說著說著,不覺底下頭去,眼淚不由的落下。李泰哪裡知道這裡的插曲,伸手輕拭香腮言道:「燕兒,苦了你了。你能與少夫人相處地這麼好。少爺真高興。少爺也沒想到,芝盟這麼善良!」

    燕兒點頭言道:「少爺,您不知道,以前少夫人在京城真是厲害,多少王公子弟都甚怕她,她也很少給他們好臉色,唯獨對燕兒好,其實少夫人也明白,她對燕兒好,也是想讓燕兒好好的照顧少爺!」

    李泰笑了笑:「不管是為什麼。少爺都感激你們,你們是少……嗯?又什麼味?」

    「呀!您後面冒煙了。!」

    「啥?」李泰連忙躍起,後面帶起一陣黑煙,「媽呀……著了……著火了……救命啊……救命啊……小爺就他媽一件白衣服啊。救命啊……」說完,邊跑邊脫下身上的鐵砂,燕兒想上前扑打,可是李泰的速度隨著鐵砂的脫下越跑越快。燕兒慌忙喊道:「少爺,打滾,打滾啊。」

    撲通!水花四濺……

    李泰座在潘魁剛打來一桶水裡,欲哭無淚的言道:「多危險啊,剛跟你們說完,做飯不能分心啊……燕兒!過來抱抱!」

    燕兒與月娘慌忙把李泰從水中撈起,燕兒嚇的上下觀瞧:「少爺,少爺,傷到哪了?讓燕兒看看。」瞧了半天,見到除了白衫的後擺燒黑了以外,別地都沒事,燕兒隨意的拍了一下笑道:「少……」

    「啊!!!」李泰一下穿起好高:

    啊……屁股疼!」

    燕兒連忙言道:「月娘姐姐,您照看一下,我進屋瞧瞧少爺!」說完上前攙扶李泰言道:「少爺,慢點,咱們進屋瞧瞧!」

    此時已經是盛夏,李泰只穿了一件白衫,裡面便是內褲,此時白衫雖說燒黑,但是溫度不減,李泰的屁股上被涼水一擊,已經泛起了拇指大地水泡,燕兒慢慢脫下李泰的內褲,看著這麼大的水泡不覺眼淚順著香腮落下:「少爺,都是燕兒不好,不該跟您說話,害得您分心了。」

    李泰爬在床上嘿嘿一笑:「無妨,無妨。不摸就不疼了,燕兒,你就知足吧,你這是在我身後,我轉身了,要是你在我身前,怕就不是屁股起泡了,萬一前面燒傷了,就不是水泡那麼簡單,切吧切吧就能吃了!」

    燕兒撲哧一笑:「都燒成這樣了,少爺還有心笑!少爺忍一下,燕兒取藥來。」

    良久!李泰爬在床上,感受著陣陣涼意。舒服的閉上眼睛:「唉!舒服啊,舒服,燕兒,這是什麼藥?」

    「這是咱們從京城帶來地。宮裡地。金貴著呢。怎麼樣,舒服吧。」

    「嗯,舒服,真舒服,尤其是被美人摸著。唉,絲絲涼意,直衝心底,彷彿春風撫柳,又似雨潤芭蕉……」

    燕兒低頭淺笑,邊上藥邊說:「少爺可別鬧了。這都燙成這樣了。怕是得日子才好,最近幾天別下床了,歇著吧。」

    「那怎麼行,這昆布還沒做明白呢。不行,不行,再說了,少爺我剛剛發明了澱粉,怎麼能不用。一會還要研究研究這澱粉呢

    「可是少爺……」

    「無妨,無妨,燕兒放心。少爺前面還能用,嘿嘿,這藥真好。燕兒你不知道,水泡並不是很疼,只要不挑破那層皮慢慢養幾天就好了。現在已經不知道疼了。唉。燒一下也好。著身子都輕快許多!」

    燕兒笑道:「能不輕快嗎?這鐵砂都脫下去了。呵呵。少爺剛才當真是快得……哎?哎?少爺,您怎麼起來了?」

    李泰穿好衣服:「不起來怎麼辦?還讓月娘姐姐等著不成?正好今天無事,還是趁此機會多做幾道菜吧!沒事。只要沒人碰,不疼的,走。出去!」

    李泰來到外面,月娘連忙上前:「公子怎麼樣?可傷到哪裡了?」

    「沒有。沒有,月娘姐姐,您那邊座,記著,再記上一條,用重筆記上,做菜的時候不要把屁股對準火!」說完,像沒事人一般,走到鍋前言道:「前面地菜式都記下來了吧!」

    月娘點頭:「嗯,咱們現在一共做了昆布黃豆扇骨湯,糖醋昆布、紅燜昆布、昆布豆腐湯、昆布銀耳羹共計五道菜式!」

    李泰點了點頭:「嗯,咱們現在做一道簡單的。此菜名為昆布名目湯,專門適合老邁之人,藉著這個機會,咱們多做一些的,衙門裡不少的人都有高堂,一會讓他們拿回去孝敬爹媽也好!」

    燕兒言道:「少爺真是孝順,想地真周到!要是夫人在此,定然高興的緊呢!」

    李泰嘿嘿一笑:「我娘在這非笑死不可!他寶貝兒子做菜都能把屁……算了,不說了。咱們做菜!月娘姐姐,你記下來,此菜甚是容易,只需瘦肉三兩,昆布三錢,草明決三錢,洗淨,清水四碗煲一個時辰便可。對了,別忘放鹽,少放一點即可。

    此菜可治療清肝、明目、化痰、肝火頭痛,視線模糊。嗯,也就這些,但是吃一次不行,至少要半個月一次才好。嗯,反正咱們食材很多。不差那點,多做些吧,燕兒,取一個罈子來。再起一堆火。咱們多做些,嘗嘗什麼味!下次做也好有個經驗!」

    燕兒隨後準備完畢,李泰一撅一拐的走到罈子邊上,將切好的肉和昆布,草明決按照十人的量放在罈子裡。一切做好,把罈子蓋上後對月娘言道:「記下來,此菜要涼水下,小火慢煮,最好用罈子,不跑水!要不做出的不好吃。嗯,這樣就行了。咱們做下一個吧。」說完,轉頭看了看食材,這次沒少買,幾乎樣樣不缺,做點什麼呢?

    蹲下身子瞧了瞧食材,別說,肚子裡會地太多了,一下竟然難住了。

    「大人……大人……俺回來……」

    「別過來!」李泰轉身看著潘魁言道:「站住,別過來,你他媽來了準沒好事?手上拎雞幹嘛?」

    潘魁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看著手上的雞言道:「大人,俺給方姑娘送湯後路過家裡。俺跟俺娘說了,大人給做了昆布……嗯……昆布什麼湯,俺娘不知道怎麼感謝大人,您發的雞雛兒都長成了

    說要孝敬您一隻。您可不能不要!」

    李泰看著潘魁手上的雞嘿嘿一笑:「別說,您娘送的真是時候,嘿嘿,本官收下了,你,上外面把雞殺了。收拾利索再拿進來。記住,要切成小塊!」

    看著潘魁離去,燕兒言道:「少爺,您這就收下了?太直接了吧,當初您可是一家才發五隻雞雛呢。」

    李泰笑了笑:「這叫做試驗,要是成功了,明年開始。咱們都能吃上小雞了。哈哈,月娘姐姐,記下來,咱們這次做昆布燜雞塊!哈哈,這道菜可是好吃的緊呢。」

    話音剛落,潘魁把雞收拾完了,剁完了拿過來,李泰言道:「嗯。我做姐姐記,先把這雞去毛,去內臟,切成小塊,其後把海帶切成斜方形(菱形),鍋內放入清水。將雞塊下入鍋內,上火燒沸後撇去浮沫,加入花生油、蔥花、薑片、花椒、料酒、昆布塊!」李泰邊說邊做,忙活了半天說道:「對了,記下來,這菜要等燉至雞肉熟爛時,才能加入鹽、燒至雞肉入味,即可出鍋。嗯。料酒咱們沒有,先用米酒代替吧。其實都差不多。就是為了除腥。此菜有補虛、益氣地功效。對了,還可以烏髮。知道烏髮的意思嗎?就是常吃可以讓頭髮更加地烏黑油亮,嘿嘿,其實這裡還缺點胡椒粉,等著以後有空研究一個粉碎機,要不弄點胡椒粉都費事。行了。暫時就這些。記下來了嗎?」

    月娘點了點頭:「嗯。記下來了。公子,還有嗎?」

    李泰回頭望著食材琢磨良久:「嗯,應該還有。我再想想!其實啊,這昆布可以做不下百道菜式,我就是想不起來啊!」說完,看了看邊上的綠豆澱粉笑道:「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呵呵,今天收穫甚大,本少爺自己發明了綠豆澱粉,嘿嘿,足矣,足矣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辦法了。月娘姐姐,記下來。咱們做道粥,此粥甚是好喝,正好當早餐!嗯,此粥名曰:昆布綠豆粥!燕兒,取些綠豆過來!嗯,再取些白米。」

    燕兒取來笑道:「少爺,此粥燕兒會做。

    放到一起煮便是了。對不?」

    李泰笑了笑:「嗯,甚是,甚是,但有一點要切忌,要是記不住這點,永遠做不出來!」

    燕兒一愣:「記住什麼?」

    「記住要用火!哈哈!~」

    燕兒撲哧一笑:「是!那您看著燕兒做吧。」

    李泰回頭見到月娘正在整理問道:「月娘姐姐,咱們做了多少道菜了?」

    月娘言道:「時才咱們做了昆布名目湯、昆布燜雞塊、昆布綠豆粥!加在一起共八道菜式了。」

    李泰琢磨半天言道:「嗯,咱們再做兩道,湊出十個菜式,月娘姐姐,你覺得缺什麼?」

    月娘想了想言道:「公子,這幾道菜都甚好,但卻沒有主食,雖說有粥,卻難抵餓,有沒有別的吃食?呵呵,月娘也是多嘴,公子不必在意!」

    李泰點了點頭:「嗯,月娘姐姐說地對,咱們凡事不能只想到做菜。畢竟現在百姓都忙著幹活。沒什麼時間做菜。嗯,我想想……有了。咱們可以做昆布大餅,嘿嘿,正好與粥搭配。哈哈。來,取點麵粉來!」

    取來麵粉,李泰邊揉面邊言道:「其實這大餅好做,無非就是烙出來的而已,先將面揉好,然後擀成一張大餅,嘿嘿,這下昆布不用水發的,從藥店買來後洗一下就可以用,嗯,我這個餅擀得不圓啊,再擀!然後咱們把昆布切成小塊,記住,越小越好。哪怕像小米一般大才好呢。切好後,在餅上唰層油,然後把切碎地昆布均勻的撒上去。行了行了,燕兒,夠了,別切了。撒完昆布後,要撒些蔥花,記住。再撒點鹽,嘿嘿,然後捲起來。這是一個長條了吧,從左往右再捲,看見沒,這又是一個圓盤,然後咱們再擀,然後……媽地,早知道要擀幾次,我幹嘛弄的那麼圓!」

    忙活了半天,看著擀好的大餅,李泰嘿嘿一笑:「瞧,這才叫餅呢,多漂亮,面白,油黃,昆布綠。人才啊,人才。來。架鍋烙餅!」隨後,在鍋裡放點油,將餅放入後,來回不住地翻動,最後撒上一點水把蓋子一扣,回頭對月娘言道:「記住,這是最關鍵地一步,用少許的水燜一下,要不餅太硬,沒有面香,不好吃!不過也不要燜太久,喘息之間便可。」說完,接開蓋子,一股子餅香味撲鼻而來,李泰拿起往案子上一扔,燙的直摸耳朵:「嗯,成功!」
第九十一章 尋歡昆布貼(下)
著面案上的大餅,李泰邊撕邊喊燙,好不容易打開了眼睛聞了聞,起身言道:「來,過來嘗嘗,味道甚贊。哈哈!」說完,撕下一塊吹了吹:「燕兒,嘗嘗!」

    燕兒接過,吃了一口,良久點頭笑道:「少爺,我能吃掉這一大張!月娘姐姐,塊嘗嘗!」

    李泰撕下半張扔給潘魁:「兄弟,接著。嘿嘿,還有不少呢,不夠一會再烙,吃完餅告訴大伙回來吃飯。今天晚上可要放開了吃。」

    潘魁接過大餅,塞進嘴裡,點頭跑出縣衙,李泰後面喊道:「你慢點。呵呵,這小子。燕兒,小雞好了吧,給潘魁他娘盛些,畢竟是人家的雞,還有那個扇骨湯,那個名目湯也盛點,唉,算了,挨樣都拿點。」

    燕兒笑道:「少爺真是好官,不止對百姓如此,對屬下也是照顧有加!」

    「都是一起共事的,彼此多照應是對的,為人之女,少吃一口沒人在乎,但是爹媽少吃一口怕是要內疚一陣子,這樣,回來後咱們看看,誰家還有高堂。多少都給拿些,別光拿潘魁一人,讓人看見不好。都盛完了,剩下咱們再吃。」

    燕兒點頭稱是,連忙去查工作薄,這是李泰特意吩咐的,自己從上次給芝盟過完生日以後,李泰就多個心眼,把衙門中人所有的生日都記下來,另外還記了一些家中瑣事,包括家中的子女、高堂。平時要是有什麼困難,只要說一聲。在能力之內地,能幫都幫,李泰這一舉措甚得大家的愛戴。他們對於李泰惦記家中瑣事很是感激,按照李泰的說法就,我幫把你們家裡擺平,你幫我把外面擺平。而且,到了縣衙大家才發現,李泰當真是說話算話,以前河州窮。沒有俸祿,自從剿匪過後,每月按時發放銀兩,鄰縣的衙役俸祿才每月五兩。李泰給他們每人每月十兩銀子。當時第一個月發俸祿的時候大伙都不相信,李泰卻笑著說,給你們發這麼多銀兩,是為了避免你們拿百姓的銀兩,平時在衙門,咱們都是哥們,家裡有事說句話,咱們大伙都忙著你。要是大家幹的好,等河州有錢了,咱們接著往上漲。而且,每到過年的時候,還會多發一個月的俸祿,美其名曰獎金。但是誰要是敢拿百姓地錢,就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錢是好東西,但不該拿的不要拿,拿了就讓你終身長個教訓!

    所以。自從李泰那次講話以後,果然沒有一個敢勒索百姓的,說起來也是巧合,最近河州百姓都在忙活,吃的已經不愁了,還鬧什麼事?上次佛界盛世,由於衙役賣力,李泰當時就給多發了一個月地工錢,這可讓大伙樂了整整一個月。別看河州衙門破,但最起碼融洽。

    燕兒回來後,按照記錄的順序開始為各家高堂準備吃食,一切都準備完後,還是剩下不少,燕兒言道:「少爺,剩下的也足夠咱們吃了。不過就是七個菜,有點不太吉利!」

    「沒關係!沒關係,咱們可以再做嘛!燕兒喜歡吃什麼。告訴少爺,少爺給你做,月娘姐姐,說,喜歡吃什麼?」

    兩人都搖頭,月娘笑道:「自從在海州跟了公子,月娘吃過最好的飯食都是公子所賜,公子做什麼都是好的。月娘不挑!」

    燕兒也點頭稱是,李泰回頭看了看買來的食材笑道:「我都忘了,咱們還有一個大蘿蔔呢,來。今天咱們再做一個蘿蔔燜昆布。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啊!」隨後李泰將蘿蔔洗淨切成絲,當然了,刀法不怎麼樣,切的很是粗,跟筷子差不多,還美其名曰這樣好吃。然後將油燒熱,加海帶絲炒幾下,放入丁香、桂皮、花椒、醬油及清水燒開,改中火燒至海帶將爛,再放入蘿蔔絲一燜.蓋上鍋蓋,李泰擦了擦手:「嗯,這麼做就對了,媽的,就是沒有大香和核桃仁,這要是放進去才好吃地。

    這道菜利水,消氣,嘿嘿,還好吃。」

    「呀~~做什麼呢,好香呢~~」一到嬌音從前堂傳來,芝盟身穿紅衣,左手拿著紅槍,右手用繩子捆綁一個不知名的果實來到後堂,此時,芝盟嘴角含笑。眉間帶春,看著李泰一臉的溫柔,可能是想到為自己送吃食,心中柔情難掩,貝齒含笑,將果實放到地上,擼起袖子言道:「來,我幫哥哥做!」

    李泰此時已經被那果實吸引,搖了搖頭言道:「你不用做,把這瓜給我拿來

    芝盟一愣:「哥哥認識此物?太好了,我就說有人能識得!」

    李泰上前瞧了瞧,嗯,是冬瓜沒錯,不過怎麼感覺有點小呢,抱起瓜走到面案上一刀切下,看了看裡面地籽,很是確定,抬頭問道:「從哪裡得來?」

    芝盟笑道:「今日清晨帶兵跑千丈越野,有個女兵在無人處出恭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大家都覺著新奇,有人說這是瓜。但不知道是什麼瓜,芝盟瞧著也新奇,便想拿回來讓大伙瞧瞧。沒想到哥哥居然認得此物?」

    李泰嘿嘿一笑:「當然,這東西給周顯周老大吃正合適啊。」

    「為何?」

    「減肥,很是減肥,要是連吃一個月冬瓜,最少掉二十斤。」

    芝盟一愣:「哦,原來此物叫冬瓜,這明明是夏季,為何叫冬瓜?」

    李泰笑道:「你瞧,此時雖是盛夏,但此瓜上面好似結了一層霜,所以,便叫它冬瓜,呵呵,要是到了藥鋪,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了。但卻知道它的傳說。」

    古代沒什麼玩的,聽到李泰有故事,幾個女子馬上發揚了鴨子精神,一千五百隻鴨子圍著李泰一頓叫。李泰笑道:「好,我就給你講講.

    瓜。並命令它們各奔所封地地方安家落戶,造福於民。結果,南、西、北瓜各自都到受封地地方去了,唯有東瓜不服從分配,說東方海風大,生活不習慣。神農只好讓它換個地方。西方它嫌沙多,北方它怕冷,南方它懼熱,最後還是去了東方。神農氏看到冬瓜回心轉意了。便高興地說:「東瓜,東瓜,東方為家」。東瓜立即答道:「是冬瓜不是東瓜,處處都是我的家。」神農氏說:「冬天無瓜,你喜歡叫冬瓜。願意四海為家,就叫冬瓜吧。」至此,冬瓜之名才流傳下來,後來有人專讚譽這冬瓜。說它是『剪剪黃花秋後春,霜皮露葉護長身。生來籠統君休笑,腹內能容數百人。』」

    聽到李泰講完。芝盟點了點頭:「哦,原來此物還有這個傳說。哥哥真是大才。所吟之詩也有寫意之境,被你這麼一說,卻看它甚是喜人了。」

    李泰笑道:「那是,這冬瓜本就喜人。你別看它籽小,卻是找個地方就能生長,有雨就無須澆水。有陽光就無須施肥,別看還沒指甲大地籽,出土就如蛇頭一樣昂起,坦然地拖秧,無所顧忌。此瓜不甜不鹹不香不面,近似無味。如果要是明白了冬瓜的妙用,當真是了不起的瓜呢。此瓜輕身,耐老,利便,止渴,除心火,瀉牌火,利濕袪風,消腫止渴,解暑化熱。反正,此瓜就是好啊。而且冬瓜易存,沒切開的冬瓜,可以儲存一年半載,但只要切開,隔夜,白皙的肉質便變了顏色。呵呵,這種子咱們可要留好,將來可是寶貝呢。」

    幾人被李泰說的滿心歡喜,燕兒言道:「少爺,這冬瓜這麼好,能與昆布同食嗎?」

    「當然能,等著,瞧少爺給做一道冬瓜昆布輕身湯。家裡有陳皮嗎?」

    「有!」

    「來一塊,月娘姐姐你記,芝盟,切肉片,嘿嘿,這個處女瓜,還是小爺我來吧。嗯,說一下需要的食材,冬瓜一斤,昆布二兩,陳皮一塊,瘦豬肉四兩。當然了,咱們人多,就別按照那個做了。」說完,將冬瓜切成菱形,昆布切成菱形,架鍋燒水,把冬瓜,昆布,瘦肉,陳皮全部放入,帶開鍋後小火悶一會,開鍋放鹽、勾點,看著黑白相間地湯在鍋中遊走,李泰舔了舔嘴唇,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其實從頭到尾,李泰就沒展示過刀功,當然了,他也不敢展示,太丟人了。

    此時已經到了吃飯的時辰,由於潘魁的傳話,河州所有地辦事人員都聚集在一起,此時後堂放開四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九道菜,有炒有燉,有蒸有拌,大家此時心裡高興,古往今來,哪有大人給手下做飯的,一干人等忙活過後,座在位置上等著李泰說話,李泰站在那裡,看著四桌的人笑道:「今天偶然見到昆布,為了百姓,本官做了點試驗,所以,做了這些飯菜,在座之中家有高堂的都到燕兒那裡領菜,趁熱乎送回去再過來吃飯,快去吧,回來還有事呢!」

    嗯?大家一聽李泰還給自己的父母準備了吃食,不少人當時眼淚就下來了。看著他們站在桌子邊上低頭不語,李泰歎了口氣:「諸位,別不好意思,本官還是那句話,我幫你擺平家裡,你們幫我擺平外面,本官的父親帶兵在外,母親祖父久居京城,本官想孝敬都沒有機會啊,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大伙都珍惜眼前吧,快回去,別等菜涼了不好吃了。本官等著你們回來!」

    河州縣衙二十六個衙役有二十人家有高堂,此時潘魁最是激動,走上前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看到李泰面色不善言道:「大人,您別罵俺,這頭不是俺給您磕的,是俺替俺娘謝謝您。」說完,一摸眼淚,到燕兒那裡領到吃食後,轉身離去。其他人知道李泰的脾氣,沒敢磕頭,都是走上前三鞠躬,看著他們領到吃食離去,李泰苦笑:「靠,小爺怎麼感覺有點遺體告別地味道!」

    待大家都陸續回來,李泰言道:「諸位,這菜中之物叫做昆布。是專門治療咱們地方上的一種怪病。」隨後。

    便將事情地來龍去脈一一說清,聽到要將此法傳給河州百姓地時候,大家都跟著開心不已。鄧建激動的言道:「會長,你起初在海州救助三萬災民,如今將此物研發成菜式,您不止救助了河州的百姓,更是救助了天下啊。會長此舉功德無量啊。」

    李泰嘿嘿一笑:「哎呀,本官就愛聽好話,哈哈。瞧你說的,感覺我屁股都不疼了。」看見大家不明所以,李泰也沒解釋,舉起碗言道:「諸位。來,你們坐,你們坐。本官有話要說,最近河州比較忙,大家辛苦了。咱們吃過此菜之後,便要將這菜譜整理一番傳於百姓了,王將軍,這次還要有勞你啊。誰叫你手下有兵將呢!」

    王平起身言道:「大人儘管吩咐,王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不用你赴湯蹈火。才已經蹈火了,本官打算給你白銀萬兩,派二十名兵卒前往蘇杭之處,專收干昆布,有多少要多少。但是切忌,一定要把價格壓下去。唉,讓你們談生意真是難為你們了。可是誰讓咱們人少呢。你們就辛苦些了,還有一件事本官要告訴你們,當地的人會知道,這海水中有蝦,怕是都是孩童所食,你們可以在那裡多待一段時日,買夠昆布後先回來一批,剩下等著買完蝦再回來,記住,不管大小全要,讓他們把蝦曬乾了再買,價格也是越便宜越好,嗯,就定在一文錢一斤干蝦吧。其後再買些海參,算了,海

    買。沒有就算了。這些事情,你們可能辦到?」

    王平言道:「請大人放心,屬下定然不辱使命,明日便命兵卒啟程!」

    李泰點了點頭:「嗯,那好,那就有勞王將軍了。來,諸位,咱們同飲此酒,願我河州繁榮富強!干!」

    「干~~」眾人一聲大喝,一碗酒仰脖而下,但是大家喝完後,發現李泰還是不坐,看見李泰不坐,大家也不好意思座,李泰忙道:「你們坐,你們坐,本官就是想站一會!」

    燕兒知道緣由,眼睛一轉笑道:「是呢,少爺不舒服,站著舒服些,大伙都坐吧。」說完,燕兒拉著芝盟坐下,芝盟小聲問道:「他怎麼了?」

    燕兒低頭在芝盟耳邊將事情學給芝盟,芝盟看著李泰心疼卻也好笑,此時月娘言道:「公子啊,你前番有平空素食貼,後番還有縣令蝗蟲美食譜,如今又有這昆布了。公子打算怎麼起名?」

    提起此事,李泰嘿嘿一笑:「諸位,諸位,借此機會,告訴你們一聲,以後本官有字了,本官姓李名泰字尋歡,以後大家要是聽到李尋歡便是本官。知道不?」

    「知道!」

    李泰點頭笑道:「嗯,知道就好,那麼這個菜譜咱們就叫《尋歡昆布貼》如何?」

    「好~!」一時間,掌聲四起。

    燕兒笑道:「那麼咱們就按照老規矩,讓少爺給此菜譜題詞吧?還請少爺親筆做詩一首,以正視聽!」

    「是啊,大人吟詩吧!」

    「來啊,大人,吟一首咱們聽聽。」

    李泰也不僥倖,一拍桌子:「好,既然諸位想聽,那麼本官就吟上一首!」說完,負手在院中行走,開始回憶有沒有描寫海帶是詩句!想了許久,搜腸刮肚也沒找出一句,心中不免一歎,難道還要自己做不成,罷了,自己做就做吧,也不是沒做過,隨後,李泰整理下思路言道:「扶波逐浪生海底,不懼暗礁與潮汐,憑生沉浮終不定,一身柔腸做民醫。」

    李泰吟完,不覺苦笑,這海帶與我倒是相似啊~~

    鄧建聽完後,扶掌而起:「會長此詩吟得精彩,讓我等瞬時便領略到這昆布地好處,生在海底,不懼萬物變換,用它沉浮的蒲葉,化做為民的柔腸,此詩與會長有些相仿,果然是氣魄不同,好一個憑生沉浮終不定,一身柔腸做民醫啊~~會長,我敬你,你是我鄧建憑生最敬佩之人。」

    李泰笑了笑:「能讓鄧大才子誇獎,哈哈,很是高興,很是高興,兄弟我這個人不會謙虛,就是喜歡被人誇,來,別管誰敬佩誰,大伙干了。喝!」

    芝盟看著李泰,滿眼地柔情,心中暗道,要是不追來河州,如何能看到這麼多事情,他取水開荒,抗蝗建城,河州佛事更是造就了一塊佛家聖地,如此的縣令,怕是千古少有啊,哥哥從平食郡王做到縣令,卻是瀟灑自如,用其一顆慧心翱翔於天地之間,區區一個縣令,更是佛道兩家的至寶,將來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起他屁股上燒起的水泡,芝盟是又心疼又好笑,這哪是個縣令,這分明就是個孩子。嬉鬧之間了卻難事,自己卻弄得一身傷痕,此時竟然還有閒心於他們鬥酒。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此時李泰喝著高興,腳踩在椅子上喊道:「你們誰會划拳?就是最古老地那種!來,跟本官比劃比劃!」

    聽到划拳,大家一愣,這是什麼玩法?

    李泰看出他們不會。笑道:「來,本官教你們。這是一種酒令,不似那些文人才子的酒令,說來也簡單,就是誰說的數目跟雙方所伸手指的總數相符,誰就算贏,輸的人喝酒。來,本官教你們,從一到十要這麼喊,一錠金,哥倆好,三星照,四喜財,五魁首,六六順、七個巧啊,八匹馬,快陞官啊,閤家歡!這是十個數,會不?來,你們彼此之間玩玩,學會了再跟本官玩,要聲音大點,喊出來才熱鬧。」話音剛落,看見芝盟與燕兒剛要伸出手,李泰一指芝盟:「你,不許玩!」

    芝盟言道:「為何?」

    「你喝多扎人,不行!」

    看見芝盟哀怨的眼神,李泰心裡一軟:「那、那你少喝點!」

    芝盟連忙點頭,轉身與燕兒開始划拳,此時眾人的聲音不大,漸漸的酒勁一上來,喊聲一浪高過一浪,芝盟不敢多喝,但玩著卻是有趣,看著如此熱鬧地場面,心中笑道,這哪是什麼縣衙,這分明是個土匪窩嘛~!

    過了片刻,有人覺著已經熟練,來到李泰面前要與他單挑,李泰更是來者不拒,敢來單挑之人全部拿下,看著那些想上還不敢上的人,李泰哈哈大笑,端起碗自己幹了言道:「如何:寂寞啊,高手的寂寞!你們先練幾年再找本官吧。本官此時普天之下難逢敵手啊。唉。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了。」

    王平笑道:「好,既然大人這麼說了,待俺熟悉這拳法之後,十把之後,定要會一會大人!」

    李泰一拍桌子:「好,有膽識,本官在此等著你。」說完,往椅子上一靠。媽呀一聲跳起,這一叫,當真是氣吞山河,所有人都伸著拳頭鴉雀無聲地看著李泰,燕兒連忙問道:「少爺,您怎麼了。」

    李泰此時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聲說道:「快回屋吧,屁股上的泡讓我坐碎了!」
第九十二章 論馬
春天裡來百花香,郎裡格朗裡格朗裡格朗~,和暖的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衣服瞧了瞧,用力的捲成一團扔到屋子外面:「再也不穿你了!」說完,低頭瞧了瞧新做的白衫,對著燕兒嘿嘿一笑:「謝謝燕兒了。這白衫寬大一些,可以把鐵砂穿在裡面。看上去也舒服。」說完,拿起扇子一聲折開,對著燕兒施禮:「小姐,在下有喜、有禮了。」

    燕兒撲哧一笑,收拾好針線,走到屋外拾起李泰扔的衣衫言道:「少爺,這錦山綢緞乃是京城都稀罕的物件,切莫扔掉了,不過是下面燒壞了一些罷了,其餘改改還能穿呢。這綢緞不沾身子,給少爺做幾個內褲也好。穿著甚是舒服呢。咱們從京城帶來的綢緞不多,要仔細些才好。」說完,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細心疊好,走進屋中放入了箱底。

    李泰笑道:「唉,要不說有摟錢的耙子,還要有裝錢的匣子,燕兒真是會過。有你是少爺的福氣啊。」

    燕兒把幾件衣服疊好笑道:「這都是丫鬟該做的本分,不值得少爺誇獎!」

    李泰嘿嘿一笑,上前抱著她的細腰,一雙魔手順勢抓住玉峰,引來燕兒一陣驚呼,羞澀言道:「少爺……」。

    李泰在她耳邊呼吸,微弱的氣流順著耳垂佈滿全身,燕兒此時身子發軟。腳下似踩了雲彩一般,抓住李泰地手用力往出拿,李泰輕聲的笑道:「這是做丫鬟的本分嗎?」

    燕兒此時身嬌無力,努力的轉身想要推開李泰,可剛一轉身,李泰順勢一壓,一個美人被壓在懷裡,看著燕兒側目羞澀,李泰小腹下升起一股熱浪,不對啊。昨晚幹活了,怎麼還來?

    感覺到下面有硬物,燕兒忙道:「少爺,不可,這是白……」

    李泰此時正在猶豫要不要再來一次,突然聽到敲門之聲,慌忙站好,負手而立,仰望天棚:「何人啊?進來!」

    燕兒也連忙收拾了一下,聽到李泰說話卻沒見到人。燕兒言道:「少爺,怕是時才嚇跑了吧,都怪你。大白天的。」

    「唉,這沒有自己的房子就是不行啊。李泰搖了搖頭,走到門口喊道:「來人!」

    唰!人影一閃,潘魁站到門口:「大人,何事?」

    李泰一笑:「剛才是你吧。別告訴我你正巧路過。」

    潘魁本是年少之人,見到李泰如此問話,不覺底下頭去:「大、大人。蒲松派人捎信,說是他的好友已經舉家遷徙過來了。此時正在城門馬場外!」

    李泰一愣:「嗯,對、是有這個事,上次蒲松與本官說過,好,你備馬,燕兒!走。咱們去城外馬場!」

    兩人走出縣衙,燕兒笑道:「少爺真是好笑,除去虎烈營從京城帶來的戰馬。咱們河州還不到三千匹呢!人家馬場都是幾萬,咱們這三千也叫馬場?」

    「呵呵。有馬有場便叫馬場。管他多大幹什麼?駕!」

    兩人來到馬場,遠遠就看見蒲松帶著一百多個鐵匠正在為馬釘馬掌。這些馬性子都烈,怎麼能讓人隨便的把蹄子綁住?一時間,不大的馬場內嘶鳴不斷,有時候鐵匠釘完這個,跑了那個,時間一長,所有地馬匹都跑到一起,再想找可是費了牛勁。

    蒲松遠遠的看著李泰到來,連忙上前迎住言道:「大人,我說的那位相馬的好友已經來了。」說完,走到遠處,拉著一個精瘦之人走到李泰身邊言道:「大人,他就是屬下的好友,顏卓!」

    李泰仔細打量此人,他身材五尺,年紀四十上下,精瘦的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雙三角眼睛對著李泰亂瞄,這眼神怎麼看都不像在瞧人,他身穿黑色布衣,上面繡著幾朵白色的雲彩,看上去不倫不類的,頭髮污穢,梳成一個高辮,上面還有幾根青草,貌似剛穿進草堆之中,腳下穿著一雙黃皮靴子,手工粗糙,一雙大手滿是繭子,可能是幹活留下的。見到李泰後施禮:「草民見過大人!」

    「嗯!」李泰瞧了半天:「看你這裝束怕不是中原人氏吧?」

    「回大人,草民是黑水靺鞨!」

    「哦!原來是白山黑水中的靺鞨族啊。失敬失敬!」

    那人一愣:「大人您知道靺鞨族?」

    李泰心道,這還難嗎?不就是女真族嗎?以前在黑龍江遊牧,後來才到了長白山一帶,說起來,咱們還算是老鄉呢。

    看著顏卓笑道:「靺鞨逍遙在白山黑水之間,遊牧清水綠草之畔,這黑水說地是黑龍江,白山便是長白山了吧。呵呵!本官也是嚮往已久啊。」

    顏卓此時激動難表:「大人,大人不覺草民乃異族嗎?中原有句話,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啊!」

    李泰哈哈大笑:「你想的太多了,靺鞨乃是勤勞的民族,我大炎兒女也是勤奮之人,靺鞨驍勇善戰,但我大炎也是英雄輩出,在這兩點上,咱們是相同地,你們靺鞨是遊牧民族,我們大炎靠地而耕,這是地界的差別,靺鞨有自己的語言,我大炎有自己的文字,這些,都是咱們的不同之處,但這些不同,乃是文化地界的不同,我們大炎願意傳授你們耕地的知識,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們來經管牧場,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中原有句話,萬物相生而不相害,千道並行而不相悖。便是這個道理。我河州能有靺鞨族地朋友,也是榮幸啊。」

    顏卓聽到李泰的一番話,心裡激動難以言表,良久言道:「大人。顏卓在族中得罪權貴。無奈之下舉家遷徙

    管走到哪裡,都是受盡白眼,這天下芸芸之中,只有如友,我靺鞨族雖是異族,卻也知道士為知己者死,聽到蒲松需要人手,顏卓便帶著家人來投,如今見到大人看我一身異裝。卻依然平易近人。顏卓不會說什麼,還請大人將這馬場交於顏卓,顏卓定然為大人好好看管!」

    李泰點了點頭:「顏卓,當初蒲松提你之時,本官就說過,河州要發展,將來地馬場也會越來越大,如果你幹的好,本官肯定放心將馬場交付於你。看你雖然身居中原,卻時時不顧別人白眼。依然穿著靺服人,蒲松一封信就能讓你到此,看出來你也是一個值得托付性命的朋友,本官對你也是敬重,但!馬場之事咱們還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蒲松與本官說,你不止會相馬,更懂得如何管理他們。不如你在此跟本官說說,要是你來管理馬場,應該做些什麼呢?」

    顏卓看著遠處的馬場言道:「大人,這馬場之中良莠不齊,有戰馬,有駝馬、有步馬、有車馬,屬下想問,這馬場大人是作何之用?」

    「這……」李泰讓他一問,還真愣住了。良久才言道:「呵呵,本官有點寡聞了。實在不知道馬還有這麼多用處。本官以為都是用來打仗的呢,實不想瞞。這裡還有不少是在剿匪之中所得,本官想把他們放在一起養。前些日子還借給百姓開荒了呢。咱們河州地處邊境,對面就是吐蕃,你也看見了,此時河州正在建城,自本官上任之後,也是大力發展農業,可萬一吐蕃來犯,咱們除了城牆,一點力量都沒有啊。所以本官想把這些馬養在一起。萬一吐蕃來犯,也好能抵擋一陣。」

    顏卓歎了口氣:「大人啊,這戰馬可不同於一般地馬匹,它們的血統很是重要,如果大人把它們放在一起養,那麼不出一年,所有地馬都廢了。

    這好馬地氣勢一眼就能看出來,就算霹靂頭頂,也會紋絲不動。只要一聲令下,就是粉身碎骨也會勇往直前。它們耐力好,衝力大,有些好馬都能在主人征戰的時候,與其它地馬匹互相撕咬。如果大人把這些良不齊的馬放在一起,日子一久,便沒了原先的衝力,這一群馬便可惜了。」

    李泰聽他說完,心裡很是贊同,當時看抗美援朝電影的時候,見到炸彈在身邊炸響,那些馬都不動,本來以為這是假的,後來請教了老人才知道是確有真事,如今被他一說,李泰言道:「那應該如何?」

    顏卓道:「要是草民管理,便要將所有的戰馬放在一起。給他們一個偌大的地界,最好是離軍營不遠的地方,能讓他們天天聞聽廝殺之聲,以養血氣,如果這些戰馬與其它地馬交配,自身的體力也會下降許多、「

    顏卓話音剛落,就見到遠處有一匹馬撲到另一匹馬得身上要與其交配,李泰氣的罵道:「這個敗家玩意,看說完不能交配,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幹活了,你不會找個沒人地地方!那誰,把它給我拉過來。栓那邊去。」說完,對著顏卓嘿嘿一笑:「你看,讓你見笑了。唉,本官管不了他們。還是你來吧。」說完,拍了拍自己的馬笑道:「你看看本官這馬如何?」

    顏卓笑了笑言道:「大人,你這馬乃是馱馬,專馱物重,不是戰馬。」

    李泰一愣:「是嗎?我看著挺好的嗎?跑起來很穩啊。」

    顏卓言道:「草民給大人演示一下。」說完,讓人把遠處馬群之中一匹棗紅馬牽過來,其後把這兩匹馬同時栓在兩根柱子上,顏卓拿起一根棍子,對著李泰的馬就是一棍,那馬吃疼,繞著柱子不斷的跑,越跑繩子越短,最後竟然沒有了一點餘地,急得那馬不斷嘶鳴。眼中流露出恐懼。顏卓又拿著棍子走到戰馬身邊,剛把棍子舉起來,那馬一陣嘶鳴,兩個後蹄對著顏卓便踢了過來。顏卓退身笑道:「大人,您看見了,這戰馬性烈,要不是自己的主人,旁人是很難馴服,那馱馬卻是不同。他身上沒有霸氣。長得再大也不行啊。草民剛才看了一下。這馬場之中戰馬都很不錯,看來以前養地不錯,現在上戰場便可。但剩下地那些便不行了。」

    李泰言道:「那天下可有什麼好馬?」

    「當然,最好的戰馬便是吐蕃的『蹄硬』,那馬耐力奇高,性烈如火,只要受令,便是俯頭猛衝。跑到最快的時候四蹄騰空。穿插縫隙靈活,乃是戰馬中的精英。」

    李泰言道:「那我大炎的名馬還不如吐蕃的戰馬嗎?」

    「大人,這名馬是名馬。是幾代交配。形成了一套純正的血統,旁人無可比擬,這戰馬雖說也講血統,卻是差上一些,名馬一躍八丈以上,百里的山路,半個時辰便過。對主忠心,心高氣傲。乃是不可多得地寶駒,但戰馬不同,他們沒有主人。因為征戰之時,兵卒死傷頻繁,要是他們認了主。到了疆場之上可就是滅頂之災。而且,戰馬與名馬相比,處處都底了一頭啊。」

    「那如何才算名馬?」

    顏卓言道:「相馬有三十二相,但大多的名馬多有相同,馬生,足墮地、無毛,行千里。尿舉一腳。行千里。闌筋豎者,千里。馬膝如團曲,千里。龍顱、突目,平脊大腹,膍。重有肉,此三事具備者,千里馬也。上唇急而方,口中紅而有光,此千里馬也。牙去齒一寸者。四百里。牙劍鋒者,千里。目中僂貫瞳子者。

    五百里;上下徹或雙瞳人者.

    三寸者,三百里;二寸者,千里;如削筒者,七百里;耳本生角長一二寸,千里。羊須中生距如雞者,五百里。腹下陰前兩邊生逆毛入腹帶者,千里;一尺者,五百里。雙腳脛亭者,六百里。麻生墮地無毛者,千里。溺過前足者,五百里;溺舉一足如犬者,千里。膺下欲廣,一尺以上,名曰挾尺,能久走。脅肋從後數,得十者、良,十一者、二百里,十二者、千里,十三者、天馬。腹下平滿,直肉方,股薄而博,肘腋開,皆善走。馬一歲、上下齒二十,四歲、齒黃,三十三歲、齒白。馬頭為王,欲得方。目為丞相,欲得明。脊為將軍,欲得強。腹為城廓,欲得張。四下為令。頭欲長。眶,眼睛欲得如懸鈴、紫艷光,眼下懸蠶、懸鑿欲得成。鼻孔欲得大,鼻頭欲得有王、火字。口中欲得赤。膝骨欲得圓而張。耳欲得相近而豎,小而厚。伏龍骨欲得成。頸欲得長。雙趹得大而突。欲得平,有八字。尾欲得高而垂。」

    此時李泰當真是目瞪口呆,他要是不親眼見到絕不相信一匹馬還有這麼多說法,剛要誇獎顏卓幾句,蒲松言道:「大人,方姑娘來了。」

    李泰回頭,看見芝盟身穿紅衣踏馬而來,來到身前躍下笑道:「哥哥,聽說咱們河州來個相馬地高人,是那位呀?」

    李泰言道:「就是這位,他叫顏卓,靺鞨族人!」

    芝盟眉毛一鎖:「靺鞨?你是靺鞨之人?」

    顏卓上前施禮:「正是草民!」

    芝盟想說什麼,看了李泰一眼歎了口氣:「罷了,你來說說,我這匹『血鳳』如何?要是真有本事,便留下來吧。」

    李泰藉著顏卓看馬之際,也跟著瞧上兩眼,別地沒看出什麼。倒是看出尾欲得高而垂,回頭瞧了瞧自己騎的馬,歎了口氣:「芝盟啊,你地馬比我的好啊。」

    芝盟笑而不答,見到顏卓轉了半天言道:「可看出什麼來了?」

    顏卓歎了口氣:「唉!這馬當真是好馬啊。就是活不多久了!」

    芝盟一舉馬鞭:「你胡說!」

    顏卓言道:「這位姑娘,要是我說的不錯,此馬名為『踏血馬』乃取其將軍踏血之意,此馬九歲,鼻大舌劍,蹄大膝圓,腹毛偌蓮、龍顱、突目,算得上一匹千里寶駒,但此馬的缺有個致命的缺點,便是不食雜糧,外剛而內弱,雖有耐力,卻筋骨不韌,雖有火氣,卻只知猛衝,不知道顏卓說地可對?」

    「這……」芝盟良久點了點頭:「果然是高人!」說完,不由走到這馬的跟前,輕摸馬鼻子,那馬兒好似與她心靈相同,不時的打著噴嚏,芝盟言道:「此馬乃是小時爺爺送我地,相伴卻有九年了。你說的都對。但為何說我這馬兒活不了多久?」

    顏卓言道:「這位姑娘,馬目中五彩具及,壽九十。鼻上紋如王、公,壽五十。如火,四十。如天,三十。如山,如水,二十。如個,十八……如宅,七。在眼箱上,四十。

    在值箱骨中,三十。在值箱中下,十八。口中見紅白光如穴中著火,老壽。若黑,不鮮明,盤不通明,不壽。此馬雖有五十之命,但此時眼中混沌,無彩,噴嚏中似有回音,你仔細看,它後蹄輕抖,腹部微顫,這是不祥之照啊。」

    按照顏卓說的,李泰與芝盟重新檢查了一遍,果然如此,芝盟慌道:「那先生可有辦法?」

    顏卓言道:「辦法也不是沒有,這馬想來是伺候的太好了。換了地方便血脈不暢順,如果在它腿下開一傷口,怕是能放出不少淤血,待淤血過後,姑娘能讓吃些雜糧,飲用河水便可。以後要每日找些河水。切莫用井水了。如此一月,便可痊癒!但要這馬吃雜糧,怕是難上加難啊。」

    芝盟摸著馬兒,眼淚順著香腮落下:「此馬從來沒有進過雜糧,在府上有人專門飼養。在京城還好好的。怎麼一到河州便要不行了呢!嗚……鳳兒~鳳兒~~啊!」

    李泰歎了口氣,走到芝盟身邊言道:「人死、馬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看到芝盟眼神不善,李泰忙道:「還沒死,沒死,你先哭吧。你忙……」說完,轉身對顏卓笑道:「兄弟啊,這是我家內子,你幫幫忙,治療一下吧。」

    「大人,要是治療現在便可,可是要它吃雜糧如何是好啊?」

    「那得吃多少雜糧啊?」

    「至少每天要一斗吧,連吃十天。」李泰琢磨一會:「行,你給它先放血吧。本官自有辦法。」說完,轉身對芝盟笑道:「萌啊,別哭,他說現在就治療。你離遠點,讓他放血。」

    芝盟搖頭:「哥哥,此馬甚烈,要是發起性子,常人靠不上去,顏卓要是放血,馬兒吃疼,必然使性子,就是這韁繩都能扯斷,到時候越跑越遠,止不住血便完了。更別提吃雜糧了。」

    李泰看了看此馬言道:「媽的,這東西毛病不少呢。顏卓,你看怎麼辦?」

    顏卓道:「大人,您不必擔心,草民有辦法給它放血醫治!」

    「好。那你來吧。本官離遠些!」說完,拉著芝萌站得遠遠的:「咱們離遠點。別崩一身血,就算踢也踢他。哎~~你們都離遠點。離遠點。」
第九十三章 人馬情未了
伙此時都離著遠遠的,給顏卓空出來方圓五六丈的地上拿著一卷繩子搭在肩膀之上,腰間插著一把小刀,走到馬兒身邊,輕輕撫摸著鼻子,可能是氣味不對,馬兒看著顏卓的態度不算友善,不住的打噴嚏警告,顏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左手猛的抓住馬兒右耳,一拳對著耳根砸下,踏血一聲嘶鳴,前蹄奮起,顏卓往後一退,拿起肩膀的繩子順勢一套前蹄,接著在地下一滾,手腕一抖,繩子又套在它後蹄之上,隨即跳起,單手一拉繩子,馬兒四蹄不穩,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陣嘶鳴後,升起一片灰塵!

    「鳳兒,鳳兒!」芝盟見到愛駒被人輕鬆按倒,悲痛之心難以言表,李泰連忙拉住:「別過去,顏卓給它治病呢。

    顏卓身手利索,一個照面就把這踏血放倒,周圍的人跟著叫好不斷,李泰也想叫好,剛要伸手鼓掌喊道:「好……」看到芝盟怨恨的瞧著自己忙道:「好你個顏卓,你不會跟它商量商量。你看你把它弄的。」說完,對著芝盟笑了笑。李泰心裡明白,芝盟天性愛武,這馬兒對她甚是重要,這跟戰友之情是一樣的。這馬兒生病,芝盟肯定難受,作為她的丈夫,李泰當然要好好的安慰,最起碼,她喜歡馬總比喜歡男人強。

    塵埃落下,顏卓在馬兒的身上座著,抽出小刀便給開個口子。那馬吃疼,不住地悲鳴,聽著李泰都跟著揪心,芝盟見到自己的愛騎被放血,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留,抓著李泰的胳膊猛掐,而李泰也是不住的呲牙咧嘴硬抗。

    隨著顏卓割開傷口,一股子腥臭的黑血順著馬兒的大腿流下,顏卓覺著不夠,又在另外一條腿上開了一個小口。見到血流的差不多,慢慢已經變紅,顏卓點了點頭,撒上一些藥,用布包好對李泰言道:「大人,行了。此時還請大人喂些雜糧吧。」

    李泰對著芝盟耳邊說了句話,芝盟點頭應許,李泰喊道:「來人,找來個大槽子,裡面放入雜糧。把方姑娘綁起來。扔進去,用糧食蓋住!」

    嗯?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想,還是照著大人意思辦吧。找來大槽子放到地下,把芝盟綁好抬進去,上面撒上厚厚的糧食,芝盟躺在槽子裡喊血鳳的名字,馬兒聽到芝盟地求救之聲更是躺在地上悲鳴,顏卓放開繩子。血鳳幾度掙扎站起,可能是血流太多,後蹄無力,聽到芝萌呼喚,不住的鳴叫回應,最後竟然前蹄刨地,用身子一點點的往前挪,這一路雖然有短短的五丈距離,血鳳卻是挪了一炷香。可能是身居太大,與地面摩擦後已經磨裂了皮膚。看著馬兒一步悲鳴一步往前攀爬的情景。李泰忍不住鼻子發酸。媽的。好馬就是通人性啊。

    來到槽子旁邊,看到芝盟被埋得僅剩一個頭。愛騎不住的用嘴在槽子裡來回的攪合,想用嘴把芝盟叼出來,可是槽子太深,用嘴剛把糧食推開,糧食便又滑了下來,幾次之後,血鳳竟然低頭大口大口的開始進食。

    顏卓看到此景,不禁心生敬佩,對著李泰言道:「大人真乃神人也,這踏血心高氣傲。旁人自是不理。沒想到大人利用它忠主逼它進食,這、這真是高招!」

    李泰嘿嘿一笑:「高什麼。不過是利用感情罷了。顏大哥,跟你商量個事!」

    「草民不敢於大人論兄排弟,大人隨意吩咐!」

    李泰笑道:「既然你來到河州了。就要明白這裡的規矩,本官在大堂之上是大人,平時咱們都是朋友,你年長於我,更是救下了內子地愛騎,叫你聲顏大哥是應該的。呵呵,你就別推辭了。兄弟想,你能不能給咱也弄匹好馬?」

    顏卓道:「大人,好馬是可遇不可求啊。就像尊夫人的愛騎,那可是萬里挑一。大人要是想要一匹名馬,怕是要十萬、百萬里挑一啊。說句大話,怕是陛下那裡都沒有幾匹純種地名馬。」

    「哦,為何?」

    「名馬心高,很少在密林之中,大多都生活在深山沒有人煙之處,有的名馬帶一群,有的名馬帶一個,而有的名馬卻是單獨生活。這樣的名馬在山中虎豹不欺,野獸避走,想要得到。怕是難上加難啊。」

    李泰一聳肩:「算了,那就別麻煩了。唉。這普天之下,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多了。

    也不差這一個。若有機會再說吧。對了,你看那馬吃的夠不夠多?」

    顏卓道:「大人,

    吃些吧,吃地越多對它越好。」

    此時,看著血鳳已經將嘴邊的糧食吃的差不多了,後蹄也有了漸漸站起的跡象,可能是已經咬住芝盟的衣服,一聲嘶鳴,叼住芝盟從槽子中拽了出來,用臉貼著芝盟的手臂不來回磨蹭,此時它嘴唇輕抖,好像要把繩子咬斷一般。李泰看在眼裡對顏卓笑道:「你說這馬能把繩子咬斷嗎?」

    「呵呵,此馬齒如劍,咬斷繩子並非難事!」

    「哦?那它剛才為何不咬你的繩子?」

    「草民套住它的蹄腕處,它咬不到。」

    「鳳兒!」李泰抬頭望去,只見血鳳已經把芝盟身上的繩子咬斷,芝盟鬆開後撲到血鳳身上痛苦流涕,血鳳也是嘶鳴不斷,一派人馬情未了地景象。

    李泰走上前去,扶起芝盟笑道:「行了,行了,它死不了,別哭了。」

    芝盟抹著眼淚,上前查看了一下傷口,血鳳好像明白什麼,被芝盟一拽韁繩,順勢便站了起來。芝盟見到愛駒無事,才算放下心,走到顏卓身邊:「多謝先生出手相救。芝盟感激不盡!」

    「呵呵,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夫人言重了。」

    芝盟抱拳言道:「對于先生卻是如此,對於芝盟卻是重要,如以後有所難事,還望相告。芝盟定當鼎力相助!」

    李泰站在身後笑了笑,心道,別說,做獸醫這行甚有前途啊。走到他們身邊笑道:「顏大哥,謝謝你了。你一出手,便讓這踏血留下性命,當真是…嗯…當真是厲害!如今這馬場便托付於你了。不知道要將這馬養好,需要本官做些什麼?」

    顏卓言道:「大人,明日草民便將戰馬歸結一處,找軍營邊上駐紮,這樣對戰馬有益,還請大人給畫個地界。其餘事情,草民自己便可辦理!」

    李泰點了點頭:「你現住哪裡?」

    「回大人,住在蒲兄弟家裡!」

    李泰笑道:「蒲松的家本官去過,人多了,住著不方便。明日本官會讓師爺給你們安排個大房子,可好?」

    「大人,草民來此是蒲兄弟相邀,草民能認識大人也是蒲松之功,還請將新房子送與蒲松,顏卓住在舊處便可!」

    李泰上前拍了拍他地肩膀:「唉!好人啊。好人啊,本官應該向你學習,不貪功,不忘友,這樣,給你們一個大房子,院子大些,足夠你們兩家住在一起地了。你們先住著,等過陣子衙門翻修完畢,所有的重要人士都要入住衙門中,嘿嘿,你們一個管兵器,一個管戰馬,你們可是咱們河州地兵馬大元帥啊!這樣吧。回頭本官下個文書,你與蒲松官職一樣,他統領鐵匠,你統領所有的馬匹。俸祿也一樣,如何?」

    蒲松與顏卓大喜,連忙拜謝,李泰突然想到個事情問道:「對了,顏大哥,除了戰馬外,你可會醫治別的?」

    「草民對牛、馬、羊還可。別的不通!」

    「行,那已然很不錯了。你比本官會的多。

    呵呵。本官知足了。對了,蒲大哥,兵器打造的怎麼樣了?」

    蒲松言道:「回大人,四個城門已經接近尾聲,虎烈營所用的兵器已經打造完畢,娘子軍的已經打造了三千把,怕是下個月就能全部結束,但盔甲要等段時日了。」說完,蒲松把李泰拉到無人之處,擼起手腕言道:「大人,您說的腕弩是不是這個?」

    李泰看著他手上精緻的腕弩不住點頭:「嗯,就是此物,怎麼樣?試驗了嗎?」

    「還沒,大人送來的圖紙太急了些,剛做出樣子,還沒試驗呢。光是連續發射就想了好久,今日上午剛剛做好。」

    李泰哈哈一笑:「蒲大哥,兄弟我小李飛刀的英明就要在你的手上實現了,哈哈,切忌,定要快些,試驗好了便做上兩幅。」

    兩人正在商議,突聽馬蹄聲急,回頭見到潘魁騎馬而來,李泰言道:「何事如此著急?」

    潘魁言道:「大人,唐姑娘與潘將軍回來了。此時已快進城門了」

    「啊?」李泰大喜,對著芝盟燕兒言道:「你們聽見了嗎?凝兒回來了,走。咱們回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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