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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第六十四章 人乾淨、手乾淨、心乾淨
五月的河州

    細草蒙綠,萬物朝陽,街上行人走得不急,衣擺卻有些飄蕩,昨夜剛下了一場小雨,看著什麼都很清新。

    「啊欠……啊…啊……啊欠」李泰躺在床上揉了揉鼻子:「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燕兒爬在桌子,面前放著近兩尺高的冊子,上面記載了最近到河州定居的人數,自從上次衙門招收寫字先生開始,燕兒的工作強度支線下降,李泰一高興,給他派了三個手下,這讓燕兒高興了半天,最起碼,想要什麼,只要吩咐一聲,下面的人就可以給拿過來,不用自己翻找半天了。聽到李泰嘀咕,燕兒抬頭笑道:「誰還能說少爺壞話?不是燕兒誇您,河州的百姓誰不知道少爺的好,要是有人說您壞話,想來只有那些在押人犯吧,最近虎烈營看著他們淘金,卻是累壞了。對了,少爺,咱們這麼多牲口怎麼養啊?要不分給各家如何?」

    李泰言道:「前幾天不是把雞鴨鵝都分下去了嗎?別的就不分了,現在糧食也不多。人都不夠吃呢,還喂什麼牲口,不行就到城外建個房子,都放到那裡養活吧。豬是好東西,一定多養一些,至於黃牛嘛,都集中養起來,先養著,以後再說!」

    燕兒點了點頭:「少爺說的是。燕兒也是這麼覺著,要是把豬分下去養活,怕是到了年底都肥不了。」

    砰砰~~砰砰~~

    「誰呀?」燕兒起身開門:「少爺,關魁找您!」

    李泰起身言道:「何事?」

    關魁言道:「大人,咱們招收的三十名衙役都到了,現在大堂,請大人過去訓示!」

    李泰言道:「走,咱們去看看!」

    換好官服來到大堂之上,剛一進來,就聽見他們喊道:「見過大人!」

    「嗯!」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三十名身高體壯之人,李泰點了點頭,走到主位上坐好言道:「諸位既然來了。就說明你們都是有些本事之人,本官也不想多說什麼,給你們立下三關,要是能過,留下,過不去,就幹點別的吧。河州需要人手的地方多。也不差著一個!諸位可敢一試?」

    「我等願意!」

    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好,咱們閒話少說。關魁啊!」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

    李泰言道:「去,燃上一根香,讓他們在河州城內跑上一圈,記住。是城外,嗯,就從城西開始跑吧。一圈之後,回到這裡。在香燃盡之前到達此處,便算過關,諸位可別偷懶,一切本官心裡有數!關魁。燃香!你們開始吧!」

    三十人見到關魁燃香,二話不說,撒腿就跑。三十個人五秒鐘都沒到全部跑出大堂。關魁點完香後頭嚇了一跳。轉身看了看李泰言道:「大人,跑步能考驗出什麼啊?就是再快。除了抓賊還有何用?再說,河州哪來的這麼多賊啊。」

    李泰笑道:「過一會你便知道了。對了,鄧兄哪裡去了?」

    「月娘的幼兒園開張了,招收了近百個孩子呢。月娘說院子大,牆上不好看,讓鄧大才子給畫上二十四孝的故事,也好讓孩子們平時看看!不過也不知道是鄧大才子不會畫怎麼著。都二天了,好像還沒畫完!」

    李泰笑道:「二十四孝?嗯,一天畫五個吧,他五天能畫完。告訴鄧兄。慢慢畫,不急,他的事情現在有人做呢。畫十天也無妨,對了,二十四孝裡面有個『臥冰求鯉』吧,告訴他,別畫,我煩那個故事!」

    「哎!屬下回頭告訴他。昨天看了下,才子就是才子,畫得可好了。那故事小時候娘在世時講過,屬下現在都忘了差不多了。就記得扼虎救父、恣蚊飽血、嘗糞憂心、乳姑不怠、滌親溺器、棄官尋母、俺娘說了,有兩個故事一定要記好,一個就是大人說的臥冰求鯉,一個就是埋兒奉母!娘說,這兩個故事不能學,文人太酸腐了。」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這兩個故事沒他媽一樣好地。告訴鄧兄,畫個十個八個就行,別畫太多了。」

    沒聊幾句,就見到三人衝進大堂,李泰一愣,這人也太快了吧,轉頭看了看香,最多燃盡四分之三,也就是說他跑了十五分鐘?嗯,真不錯!

    「給三位倒茶!辛苦了。你們跑了四個城門?」

    三人點了點頭:「回大人,小人跑了四個城門!」

    「好,歇息一下!看看誰還能到!」

    沒過多久,陸續的又跑進二十多人,這可出乎李泰的預料,不錯啊,新兵五公里負重越野才十九分鐘,這些人沒到二十分鐘圍城一圈。一查數,三十人?都夠能跑的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李泰問道:「你們跑了四個城門,有何為證啊?」

    「嗯?」有些人一愣,跑就跑了唄,還要什麼證據?不過聽到李泰問話,不少人都低頭開始琢磨。

    人群中走出三人言道:「大人,我三人在四個城門都做了記號,如不相信,可派人去查驗!」

    「嗯,好,本官一會便要查驗,那別人呢?還有證據嗎?」

    此後,又有幾人走出言道:「大人,我們都看見了,城南新貼了一張告示,說是要鼓勵百姓拆除城牆!城北有些人在幹活,但是有兵將把手,不讓咱們靠近,城東有些人在鋤草,城西也是!」

    「大人,我們也看見了,不過只有城南有兵,別的地方都沒有!」

    看著他們七嘴八舌,李泰點了點頭,見到人群中有一人低頭不語,李泰問道:「那你看到什麼了?」

    那人抬頭看著李泰搖了搖頭:「回大人,俺沒看見什麼。光記著跑來著!別地不曾看見。」

    李泰言道:「本官讓你們跑,其一是要看看你們的體力,其二,是要看看你們的心算不算上細,衙役這個活看是好做,其實不然,抓賊是分內之事,但取證、找線索才是最難地啊!既然大家都回來了,本官也不想多說。關魁。撫耳上前!」

    關魁領命而去,李泰笑道:「諸位去城北給本官拿回一帶沙子。要快些。去吧!」

    沒過多久,關魁回來,看到李泰一笑:「大人,剛才屬下去找了幾個老人,讓他們走路錢袋露了,銅錢掉了一地。由衙門走到城北,便回來了。」

    「那你看到多少人撿錢?」

    關魁言道:「這些人裡有十二個!不過有兩個撿完還給了老者,那十個人沒還!其餘的人也見到了,但是沒撿。急忙向城北而去!」

    李泰點了點頭。等了一會,見到這些人都回來了。李泰笑道:「剛才都誰撿錢了,自己站出來吧。」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低頭走了出來。李泰一查,果然十二個看著他們,李泰言道:「錢啊,真是好東西。其實,撿了也沒什麼。誰看到錢也會撿,但是你們知道嗎?你們是衙役。這些錢是百姓的。你們不能動啊。好了。除了兩位還給人家的。其餘等人,都回去吧。本官不需要你們這樣地。那些銅板就送給你們了。」

    那些人一愣,隨即羞愧而去,看著剩下的二十二人,李泰又說:「咱們河州有幾個殘疾之人,平時挑水有些吃力,這樣吧,你們幫著他挑滿一缸再回來。嗯,人你們自己找便可!記住,給你們一個時辰」

    看見他們走後,關魁言道:「大人,你著是為何?挑水有什麼難地。」

    李泰笑了笑:「這些人都不錯啊,本官都想留下,讓他們挑水,是想問問他們被人感謝滋味如何?」

    關魁嘿嘿一笑:「大人,您真逗,挑都挑了,誰還管什麼感受啊。屬下都挑了好幾年了,也沒甚感受,就是累!不過這事大人還是問潘魁比較好,他可是天天挑。」

    李泰笑道:「那如果殘疾之人對你又是感謝又是作揖的呢?」

    「那屬下可高興了,給他們再挑一缸也不在話下!」

    「是啊,這就是感受,做了好事地感受,咱們河州的衙役賺的銀子肯定要比一般的縣城高,但是,他們所做地事情也要相對的多一些。要是沒有一個好地心態,怎麼去幹衙役,人非聖賢,誰都有犯錯地可能,本官讓他們過這前兩官,第一,便是要考他們地耐心何細心,第二,便是要看他們地人品,這第三,則是要看他們地良心,如果覺著這是應付本官,這樣地人便要了。衙役這個位置,寧缺毋濫,以後大多數都接觸一些狡詐之人,能不學壞,就算燒了高香了。」

    關魁笑了笑:「大人,家父在世之時也與大人說的一樣,那時河州便只有我等三個衙役。呵呵。沒想那麼多啊。讓大人這麼一說,屬下覺著真對,天天對這奸詐之人,真學不到什麼好的。他壞,你只有比他們更壞才行。要不鎮不住。」

    李泰笑了笑沒說什麼。他自己也知道,沒考大學地時候,本想去做一名警察,考個警校什麼的。但是孤兒院的院長不讓,李泰問了原因才明白,原來院長是怕他把握不住自己,走了下坡路。做警察的,天天見得都是缺德事,時間長了,剛出警校地人也變味了。

    「大人,小人回來了。」

    李泰一抬頭,果然回來三四個:「嗯,不錯,再等等,看看剩下的那些人什麼時候回來?」

    沒過多久,二十多人陸陸續續的進來,看著臉色就能明白有高興地,有鬱悶地,李泰笑道:「諸位辛苦了,你們幫助殘疾之人挑水。他們必然對你們千恩萬謝吧!」

    聽到李泰問話,大家答道:「是啊……」

    「大人,還有人留俺吃飯呢?俺沒幹!」

    看著他們,李泰笑道:「那讓你們天天干如何?」

    嗯?這些人一聽,頓時有一大半都低下了頭,有人言道:「大人,咱們想當衙役是為了抓賊,不是管百姓那些瑣事地。」

    李泰站起來慢慢的負手踱步:「是啊,咱們是抓賊地。風光啊,要是抓到江洋大盜,那就更牛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的俸祿都從哪裡來?本官告訴你們,衙役不是吃皇糧的。那是本官在百姓的稅收之中拿給你們的。所以,你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百姓給你們的銀子,你們想想,是這道理吧,人家花錢讓你挑點水又有何難呢?諸位可知道,這位關魁關兄弟,便是上任知縣的長子,為了河州,他們父子在此扎根近十年啊,上任知縣更是為了百姓饑勞而死,這位關大哥,為了秉承家父遺願,帶著兩人在這沒有知縣的河州守了近三年,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河州的百姓把他們裝進心裡了,你問問關魁,這三年當中,可有人給過他們一兩俸祿?沒有,但如果說關魁此時命在旦夕,需要有一千兩的銀子看病,河州的百姓馬上會傾囊相助。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銀子也不再話下,銀子與這份感情相比,又算得上什麼呢?本官只要河州的衙役人乾淨,手乾淨,心乾淨,可以為了百姓不顧性命的,這就是好樣的。話已到此,多說無益,想留下來為百姓做事的。本官歡迎,不想留下的,請便吧。本官也就不送了。」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個要走的,李泰心裡也清楚,沒有風險,光拿銀子誰都願意做。見到他們不走,李泰笑了笑:「既然諸位不走,也好。給你們十天的時間。把河州所有百姓大致情況牢牢記住。本官會定時抽查的,以後,你們都跟著關大哥。」說完,李泰看著關魁言道:「關大哥,這些人交給你了。你要盡心啊。」

    關魁言道:「請大人放心,屬下一定管好他們。」

    李泰點了點頭小聲言道:「狠狠的收拾,不過千萬別說是本官讓的,本官是好人,先回去了!再見」

    關魁……
第六十五章 蒲元後人
勞動的季節總是那麼讓人興奮,看著衙門後的菜苗一點點長高,李泰打心眼裡舒服,手上拿著一個鋤頭,左一下,右一下。鋤的很是仔細,往往一鋤頭要尋思良久。這麼小的苗,是草呢?還是菜呢?要是草還好辦,萬一是菜呢?豈不是浪費?算了,再長一段時間吧。

    把鋤頭往地下一放,看著太陽照耀在身上,摸了一下腦門,管他有汗沒汗,吟詩一首再說:「啊~~鋤禾日當午、啊~~汗滴禾下土、啊~~誰知盤裡的餐啊~~啊~誰知道我的苦~~好詩靈感崩發啊。」

    一聲嬌笑在身後響起,李泰拿著鋤頭沒有轉身:「女施主,小僧正在鋤禾日當午,施主莫要色誘於小僧。」

    芝萌在身後笑道:「平空禪師,小女子幾日不見,怪想禪師的,今日……」

    馬上扔到鋤頭,奔著芝萌飛去,將她抱近屋裡,往床上一扔,隨後要脫衣服:「來吧,快點,待小僧解決完施主後,還要鋤禾呢。嗯,你最近胖了,有點抱不動了。」

    芝盟撲哧一笑:「這才兩日不見,便如色中惡鬼一般。可嚇死個人了。哥哥莫要……啊!」

    一聲嬌呼,李泰把芝萌壓在身下:「貧僧練習千斤墜已有幾年了,施主莫要掙扎,待平僧施法後再說。」

    芝萌連忙摀住衣服言道:「莫鬧,與你說些事情,王將軍派出徵兵的人回來了!」

    李泰一愣:「這麼快?征到了嗎?算了,少就少點把,有一千人就成了,以後再給你們配上藏獒,肯定能看守住犯人!」

    「什麼呀,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告訴你,已經征滿五千人了。哎~你幹什麼去啊?」

    李泰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老子剁了他。這年頭上哪弄五千個女子去?他肯定是強搶民女了。媽的,這種人豈能留下?也不說給我搶一個!在哪裡呢,我去驗驗貨!有漂亮的嗎?」

    芝萌言道:「人剛到,我也沒仔細看呢,今天是想找你要些銀兩,等過段時間訓出樣子來了,就給她們都配上盔甲。」

    「要多少?」

    「嗯,最少十萬兩吧?你要是嫌多。就先借我,待回頭帶她們出去,到岷州那邊看看還有沒有土匪了,繳獲回來還你便是。」

    李泰苦笑一下:「姑奶奶。你可別鬧了,就你們?還上山剿匪?可聽過人與熊的故事乎?」

    見到芝萌搖頭,李泰言道:「山有母熊.獵人欲捕之.初戰.獵人敗.被熊奸。羞憤交加.+.+.來打獵還是賣淫乎

    芝萌捂著肚子狂笑,良久反應過來。上前打了李泰一下:「你說我們是那獵人?」

    「你想當母熊?難如上青天啊!銀子許你便是。莫要再生事端了。家裡有我一個就夠鬧心的了。你以為那些女子都能像你一樣練習一身武藝?就憑你一人訓練,能成什麼氣候?」

    芝盟點了點頭:「哥哥說的對,待哪日幻冰來了,便讓她與我一起訓練吧。嗯?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李泰坐再床邊言道:「不說還好。一說我才想起來,這都多少天了,不是說把冰兒送來嗎?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媽的。了塵要是敢騙我。小爺就帶人殺上落霞山。哼!到時候把所有女子都搶過來享……給你用!對了。你想過怎麼訓練她們嗎?」

    芝萌點了點頭:「嗯,想了。前幾天巡查的時候,在兆州與河州界發現一塊黑地,當地人說此處寸草不生,乃是惡鬼聚集之所,那裡都是黑石,遍體通亮,到了晚上更是鬼光閃閃,甚是詭異,芝萌想把她們帶到那裡訓練些時日,想來會有益處!」

    李泰點了點頭:「嗯,你說地也對,這人要是當了兵,第一就是膽識,女子也一樣,找個詭異點的地界……嗯?你說那裡的石頭什麼樣?」

    「都是黑石,遍體通亮,怎麼了?」

    「在哪裡?騎馬多久?」

    芝萌想了想:「不到兩個時辰便可?」

    李泰一把抓住芝盟:「走,帶我去看看,快!」

    「幹嘛呀,一塊破地有什麼好看的。先給銀子!」

    李泰言道:「我告訴你,如果那塊黑地有用,別說十萬兩,就是給你一百萬兩我都不心疼,快帶我去!」

    見到李泰說的嚴重,芝萌也沒多說,出門備上兩匹快馬,一路西行而去,順著惠山下面的小路走了近兩個時辰,待正午便來到此地,芝盟用手一指前面荒蕪之地「諾,這就是了。」

    看著前面的荒蕪的地界,黃土與黑石混在了一起,陽光照射下來,遠處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李泰趕緊下馬,沒走幾步就感覺到腳下發燙,隨後,掏出匕首蹲下身子開挖,一層薄土過後,露出黑油油地石頭,李泰拿起一塊好像不相信一般,審視良久,越看越高興,不僅往地下一躺哈哈大笑:「老子發現煤……我靠,燙死我了。」說完,連忙起身拍了拍身後,拿著煤塊左看右看,一臉的興奮!

    芝盟言道:「哥哥,這是什麼啊?」

    「此物叫煤,這可是絕好的東西,有了此物,咱們可以燒磚,咱們可以練鋼,咱們可以做菜,咱們可以……這麼說吧,只要是用到火的地方,它就是最好地東西!」

    芝萌一愣:「好?難不成比炭還好?」

    「炭是什麼東西?哪能跟煤比,來。咱們多拿點回去,找個鐵匠試試!」

    一陣子忙活,兩人來到河州城內,隨意找了一個鐵匠舖走了進去喊道:「掌櫃的可在?」

    邊上一個大漢、上身穿著青色長袖大衣,露出胸口一巴掌黑毛,額寬眼大,皮膚黝黑,見到李泰進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走了過來:「草民蒲松見過大人!」說完就要跪下磕頭。

    李泰連忙扶起言道:「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咱們河州不幸下跪,以後見面說句話就成。」說完,看了看他身後言道:「這位大哥在打造什麼物件?」

    那人言道:「回大人,草民打造一些家用刀具。已備百姓不時之需。」

    李泰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拿起一把柴刀。忽覺眼睛一亮,這刀怎麼有鋼口?用手摸了摸,我靠,真是啊。轉身看了看蒲松問道:「你這刀上加了鋼?」

    「回大人,正是!」

    「你這鋼從何而來?」

    「小人得一塊巴掌大小地鋼需要一個月的光景,這是小人自己打的。」

    「你用什麼燒鐵?」

    「回大人。小人用炭!」

    李泰點了點頭,他以前只聽說過古人百煉成鋼,但是這個時候的鋼卻不是什麼好鋼,李泰看著手上地柴刀點了點頭:「如本官想的不錯。這煉鋼之法乃是你祖傳地手藝吧!」

    「回大人,正是。但祖上留下祖訓,其後輩之人不可打造兵器,只可以此餬口!」

    李泰負手在屋裡轉了轉:「不知祖上可有高人?」

    那人言道:「不曾有。都是打鐵地。」

    李泰點了點頭,拿出一袋子煤放到他跟前:「你認識此物?」

    「小人不認識!」

    「來,把它放在你地鐵爐之上,你看看如何?」

    那人拿起瞧了瞧。多了也沒問,直接扔了進入,但慢慢地。蒲松臉上顯示出了驚訝。看著火苗慢慢變藍。也沒顧上說話,那起一個半成品就插了進去。沒一會,把鐵條拿出來隨意的彎曲後,拿起錘子便開始反覆敲打,芝萌本想說話,李泰攔住不讓,他雖不明白當一個鐵匠發現煤地時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心裡,但手癢是肯定的了。聽著有節奏地敲打之聲,李泰腦子裡慢慢回憶煉鋼的流程,嗯,短時間內還是別拿礦石煉鋼了,收點廢鐵什麼的比較快,等把虎烈營的兵器盔甲都換上一批再說吧。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李泰與芝萌等著都快睡著了,突然聽到大笑之聲,好像房子上地灰都要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哈哈。」

    芝萌看著蒲松拿著一個小刀在笑,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驚呼道:「這、這是虎刀?」

    那人一回身,連忙跪下言道:「草民一時興起,忘記了大人在此,還望大人恕罪!」

    李泰笑著擺了擺手,拿過蒲鬆手上的刀仔細瞧了瞧,這刀也就一尺多長,看樣子是個模型,此刀刀背筆直,沒有一點弧度,到了前面一個三十度角,回頭刀刃之上又是筆直,跟後世黑幫砍人的刀差不多,拿上手上,不沉不重,很是合手,李泰點了點頭:「嗯,這刀真不錯!芝萌,你說這是什麼刀?虎刀?」

    芝盟點了點頭:「不錯,正是虎刀。」說完,看了看蒲松言道:「若我想的不錯,這蒲元可是你地先祖?」

    那人看了看芝盟:「沒想到此地還有人能認出,唉,小人正是蒲元的後人

    芝盟笑了笑:「蒲松啊,當初陛下可是下旨找過你們的。為何不去京城?你可知道抗命之罪?」

    李泰此時拿著小刀把玩,聽到芝盟這麼一說愣道:「蒲元是誰?」

    芝萌言道:「蒲元乃三國時期蜀漢著名的兵器大宗,曾經為諸葛丞相在斜谷口(今陝西周至縣西南),鑄虎刀三千口,待鑄成之日,為了驗成色,蒲元讓士兵用竹筒灌滿鐵珠,舉刀猛砍,如截芻草,竹筒斷而鐵珠裂,人們交口稱讚蒲元鑄造地鋼刀是能夠「斬金斷玉,削鐵如泥」的「神刀」。後來陛下開國,得到虎刀七十二口,想在鑄造,便下旨讓蒲元後人進京,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蒲松,你可知罪?」

    蒲松跪在地上言道:「草民知罪,雖聖主有令,但家祖遺訓不可忘之,小人願意一死!」

    李泰連忙上前扶起:「死什麼死,不鑄就不鑄,多大個事,人家祖上肯定有難言之隱,你就別問了。嘿嘿,這位大哥,跟你商量個事如何?」

    「大人請說!」

    李泰笑道:「既然祖上不讓你打造兵器,本縣也不強求。這樣吧,本縣命人做個鐵爐,回頭廢鐵成鋼水,你就帶著鐵匠打造兵器如何?放心,你一把都不用打,看著便可,祖上沒規定不許看吧。」

    「這……大人,這與草民打造有何分別?」

    「分別可大了。你是看管他們,不用自己打,你是從鐵匠轉身為小官了,你已經不是鐵匠了。本官的意思你明白?」

    「小人不知!」

    李泰一笑:「這人,怎麼死腦筋呢,現在本官讓你統領河州所有地鐵匠,不用你打鐵。你地銀子也是本官給地,不是你靠打鐵所得,本官問你,你是鐵匠還是官?」

    那人想了想:「草民是官!」

    「哎。這就對了,是官,不是鐵匠。明白了嗎?明天開始。本官就做一個大熔爐。以後你就看著這些鐵匠幹活就成。要是誰偷懶或者做的不好。你可要說一說他們。別拿著銀子不辦事啊。這沒問題吧,你是官。應該管地。」

    蒲松琢磨半天:「那小人不當這個官呢?」

    「哦,也行,找人把你送到京城去。到時候,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老婆孩子的性命可就沒了,自己想想吧,在本縣著小官,還不用打鐵,守著老婆孩子多好,到了京城,呵呵,讓你違背祖訓你還不幹,想來。滿門抄斬是等著你了吧。孰輕孰重,你自己看著辦吧。有了此物,想打出鋼來確實易如反掌啊。哈哈。對了,你與本官到縣衙走一趟,本官找你有事!」

    蒲松也沒言語,跟著李泰身後,芝萌小聲問道:「哥哥你要做甚!」

    李泰搖了搖頭,也沒說話,到了縣衙,轉身對蒲松說道:「你在那個房子裡等我,到時候本官要與你商議一些大事。嗯,去吧,一會吃飯的時候,會有人給你送飯的。」說完,帶著芝萌回到小屋,正巧碰上燕兒也在,李泰連忙言道:「燕兒,出去把王平,關魁叫進來。今天晚上地任務就是務必把那人給我喝倒,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再找。反正記住,一定要喝倒!」

    燕兒也沒問為什麼。轉身出去找人,芝萌言道:「你要作甚?」

    「當然是讓他為咱們打造兵器了,有了煤這東西。還有如此高人,哈哈,幹什麼都事半功倍了。」

    「可是人家不干怎麼辦?」

    李泰嘴角揚起一絲詭笑:「不幹?呵呵,辦法有很多。」

    沒過一會,王平、關魁兩人前來,李泰笑了笑言道:「兩位,聽說你們酒量不錯,今天給你們找個對手,看見了嗎?那屋,有個青衣大漢,本官明日便要升他當官,你們要去好好的走動走動,一會我讓燕兒給你們送去酒菜,務必要把人家陪好,一定要陪倒,明白嗎?那人號稱千杯不醉,你們可要小心啊。」

    王平笑道:「大人放心,屬下定然叫他趴倒桌子下。不過,今晚的酒可要管夠啊。」

    李泰一揮手:「沒問題,想喝多少都成,不過告訴你們,要是把人給我喝跑了,那你們可就壞了大事了,這人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倒的。有了他,你們以後的好日子就來了。千萬記住,別讓他看出端倪。去吧。」

    看著兩人點頭離去,李泰讓燕兒送上一桌子酒菜,待燕兒回來後問道:「怎麼樣?喝了嗎?」

    燕兒笑道:「真搞不懂,這三人怎麼一會便稱兄道弟了呢。都用大腕喝呢!」

    李泰哈哈一笑:「好啊,喝吧,」說完,坐在桌子開始寫契約,芝盟言道:「哥哥要做什麼?」

    李泰吹了吹紙笑道:「待他喝醉之時,讓他按上手押,我看他還怎麼抵賴,當了官,要是鐵匠不會打怎麼辦?要是鐵匠打錯了怎麼辦?要是鐵匠偷懶了怎麼辦?他不管嗎?」

    芝盟言道:「這招卻是不錯,想來用此法定能把他捆住,不過萬一他說不會打怎麼辦?」

    李泰隨身掏出那把虎刀笑道:「這是誰打的?哈哈,敢欺騙本官,罰他做一輩子!嗯,為了保險,多寫幾張!」

    時間慢慢的過去,當皎月已經爬上了最高處,王平敲了敲門,見到李泰開門,打個酒嗝,臉色通紅的笑了笑:「呃~~大、大人,鑽、鑽桌子低下去了。屬、屬下這、這便回、回去呃……了……」撲通一聲,王平躺在了門外。

    李泰慌忙把他抬到床上,隨後躡手躡腳地走到屋子裡,見到蒲松爬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推了推,見到沒甚反應,連忙那出寫好的契約讓他按上手押,隨後兩人把他放到床上,回頭看了看潘魁,不禁苦笑,算了,他倆放一起吧。看著兩個醉鬼互相擁抱,李泰連忙捂上芝萌的眼睛:「別看,別看,這算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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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李泰頂著黑眼圈走到院子裡,手上拿著熔爐地圖紙心道,研究了一夜,就他媽畫個這破東西出來。知道的是熔爐,不知道還以為窯洞呢。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這土不適合種地,可適合燒磚啊。嘿嘿,有了磚,是不是應該有水泥呢?有了水泥,是不是可以順便有了石灰呢?有了鋼是不是可以做點鋼筋呢,有了鋼筋,加上水泥是不是就是鋼筋混凝土呢?要是拿鋼筋混凝土做個城牆,那會是什麼概念呢?此時李泰越想越興奮,彷彿高大的城門已經聳立眼前,四個城門處分別放在四道從上而下地鐵閘。嗯,很不錯啊。

    「草民拜見大人!」

    李泰一回頭,見到蒲松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連忙親自扶住言道:「你看你,剛剛上任,這活還沒干呢就喝成這樣,以後可不許了。趕緊回去把這好事告訴家裡吧,去吧。」

    蒲松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言道:「大人,這、草民還不知道當什麼官呢?要是讓草民打兵器,草民就是死也不能答應!」

    李泰點了點頭:「知道,知道,你瞧,這是你畫押的契約,上面說了,你只是看管鐵匠打造,你不用打的。但是本官跟你說清楚,他們要是打地不好,那可不行,咱們契約上寫的清楚著呢,所有的鐵匠都叫蒲家匠,要是打得不好。也就無關緊要了。反正先祖以逝,威名遠遠不在了。是吧。嗯,來,給你一張,看好了,中午過來上班吧。本官先回去了。再見。」

    蒲松接過契約,看了看李泰地背影,撓了撓頭,心道,我怎麼感覺掉溝裡了呢?
【卷三】 第六十六章 夜香郎轉行
回到小屋子裡,李泰往床上一躺!「芝萌!過來,捶捶腿。」

    燕兒剛要上前,李泰言道︰「不用燕兒,芝萌過來。嗯?」

    芝萌放下手上的契約,走到李泰身邊,眉間含笑,深施一禮︰「奴婢服侍大人!」說完,座在床邊給李泰捶腿︰「大人,舒服嗎?」

    李泰閉著眼楮點了點頭︰「嗯,舒服。很是舒服,芝萌啊芝萌,你也有今天,這條腿!」

    芝萌溫順的輕輕的點頭,又給李泰捶了捶︰「大人,您覺著奴婢伺候的好嗎?」

    「嗯,好!」

    「那十萬兩軍資……」

    「嗯,沒問題,什麼時候需要?儘管拿便是。有了蒲松這個人,十萬兩,太值了,哈哈。唉,這是怎麼了?好事一個接著一個,弄的本官都有點不習慣了,嗯,這條腿!哈哈,周顯要是在此會有什麼感想呢?怕是要羨慕壞了,哎呀

    芝盟邊捶邊說︰「周大哥不是要開個酒樓嗎?也不知道開張沒?」

    「放心吧,他開張定然會告訴我的。咦?你怎麼也叫他周大哥了呢?他可是很怕你的哦?據說當初我被發配海州之時,你還上人家府上去鬧了呢!」

    芝萌笑道︰「那時候見到你走了,便恨你身邊的狐朋狗友,自然一個都不肯放過,如今你平安無事,周顯也不與你廝混,走的時候還送你銀兩,叫聲周大哥也是應該地。」

    李泰心裡笑了笑。唉,這就是女人啊,說偉大真偉大,說小氣也這小氣。或許這就是可愛吧。

    「大人……大人……大人」

    李泰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潘魁啊,不是跟你說了嘛,進屋要敲門!你看,這麼曖昧的場景都被你看到了,不好吧。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別急!」

    潘魁擦了下汗︰「大人。有幾人在街上私鬥。被俺們抓來了。關魁大哥在大堂上等著大人呢。」

    嗯?李泰一愣。看了看芝盟笑道︰「哈哈,今天本官終於能審案了,媽的,來著快半年了也沒動靜。哈哈,那誰,趕緊的,上大堂之上等著。告訴那些衙役,都給我精神點。本官今天要審案了。我、我官服呢?」

    芝盟笑道︰「瞧你樂的,莫要昏了頭,切忌要公正廉明。」

    李泰站在地上讓燕兒穿衣服笑道︰「本官到是不想廉明。可誰送銀子啊。河州最富裕的肯定是我了。嗯,好懸忘了,燕兒。你是師爺。也該記錄吧。」

    燕兒笑了笑︰「嗯。燕兒去記錄,少爺。穿好了。」

    自己打量一下,嘿嘿一笑︰「芝萌,到後堂聽著,看看本官怎麼審案,來人,前面帶路!」

    與燕兒急走幾步,來到大堂之上,看著新招收的衙役整齊的站在兩邊,拿著沙威棒雙眼平直,李泰點了點頭,嗯,很有架勢嘛,左右看了看,就是大堂破點,有機會再說。

    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官步走到主位之上,清了清嗓子,找了半天,嗯?驚堂木呢?哦,在桌子下面呢,彎腰撿起,使勁往桌子上一拍︰「帶人犯!」

    嗯?沒人動?所有衙役都在看著自己,怎麼回事?

    關魁走到身邊,貼著李泰耳朵言道︰「大人,您得喊升堂!」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注意!」說完,一拍驚堂木︰「升堂!」

    左面衙役男高音︰「升~~~~~~~堂~~~~~」

    右面衙役男低音︰「威~~~~~~~武~~~~~」

    李泰左右看了看,嗯!很好,感覺不錯!一拍驚堂木︰「再來一次!」

    衙役側頭看了看李泰,沒想到大人還有這愛好,隨後,兩幫衙役高唱︰「升~~~堂~~~」「威~~~武~~~」

    嘿嘿,不錯,不錯。看著燕兒已經蘸好了筆墨,李泰琢磨一下,再拍驚堂木︰「來人,把滋事之人待上堂來!」

    李泰喊完,一個衙役走到外面喊道︰「帶人犯!」

    隨後,四個衙役押著四個青衣之人走到前來,拉開左右,分成兩伙︰「跪下!」

    那四人見到李泰,慌忙跪倒︰「草民見過大人!」

    「嗯情。」啪!「講!」

    底下四人一愣,左面指著右邊的兩人言道︰「大人,小人是新來地。大人說河州招夜香郎小人就來了,城南那片都是我與自家弟弟干的。誰知道今天他們兩人來後,說要跟我平分,小人不願意,說著說著,就動手了。」

    李泰一愣,看著另外兩人言道︰「你們為什麼去佔別人的地方?」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低頭不語,李泰笑了笑,心道,怕是收抱保護費的吧。媽地,河州還沒錢呢,你就開始了,我叫你收,想到這裡,一拍驚堂木︰「不說是吧,來人,重打三十大板!」

    「屬下遵命。」說完,衙役上前將他們兩人分開,按在地上開打。見到衙役舉起棒子,其中一人喊道︰「大人啊,小人說了,說了。」

    李泰笑了笑︰「說吧,怎麼回事?」

    那兩人低頭言道︰「大人,草民也是大人招來的。本來在城東干的挺好,誰知道城東的廁所已經建完了,咱們是在是沒有地方去了。要是不幹。咱們是一點銀子都賺不來了。大人,草民家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逼不得已啊。」

    聽著他們一說,李泰心裡言道,這就是與時俱進啊,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也會帶走一定地事物,嗯,看了看下面的人,李泰輕聲問道︰「咱們在有半個月怕是全城的廁所都建完了。到時候你們怎麼辦?」

    下面地人聽完搖了搖頭︰「小人也不知道。當初看到河州如何好。頭腦一熱便來了,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就從哪來,回哪去了。」

    李泰點了點頭,看了看另外一夥︰「他可曾打傷於你?」

    那人瞧了瞧李泰,又瞧瞧另外一夥,低頭言道︰「回大人,不曾打傷。便是氣性大了一些罷了。」

    「嗯,你們都是同行。彼此之間應當照顧一下。唉。說起來。這也是本官地不是,咱們河州百廢待興,有很多的事物都要改一改,而這建廁所便是其中一項。你們天天清早便端著夜壺,這些本官都知道,也知道你們不容易。當初是本官沒想到這步,對不住了。來。都站起來吧。」

    「草民謝大人!」

    李泰看了看他們︰「但是本官還要說說你們。大家都是外地來的,能到河州相識那就是緣分,別為了一點事情就動手,萬一傷到了誰都不划算。」

    「草民記下了。」

    「嗯。本官問你們。像你們這樣地人還有多少?也就是說,咱們河州有多少夜香郎?」

    幾人彼此瞧了瞧︰「不超過十人,最多九人吧。」

    李泰心中思量。九個人。雖說不多。可多少也是份力量啊。應該加以利用才是。想了半天,抬頭瞧了瞧他們。嘿嘿一笑︰「諸位,莫要生氣。本官自有辦法讓你們有所依靠、」

    啊?四人抬頭看著李泰。臉上露出驚喜︰「大人,您說真地?咱們就會倒糞,還能幹什麼?」

    「倒糞怎麼了?一不偷,二不搶,靠自己勞動吃飯,有什麼不好?再說了,河州要是沒有你們。他們難道光吃不拉,這樣,本官再此等著,你們去把河州所有地夜香郎都叫來。本官有話要說!」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跑出大堂,還為出門口,其中一人就喊道︰「河州的夜香郎都來啊,大人給咱們找出路了。」

    李泰看著他們一笑,心裡突然有種暖暖地感覺,突然聽到老鼠聲響。媽地,這老鼠趕上大堂,拿起驚堂木彎腰鑽進桌子下,仔細尋找,別讓小爺發現了,要是發現了,哼,一下拍死你。本官現在還沒過癮呢。媽的,這案子審的,回頭還要給人家找工作。

    「大人……大人……您找什麼呢?」

    李泰鑽出桌子︰「剛才聽到有老鼠,本官看看,你們也別閒著,都幫著找找。糧食本來就不多,不能……」

    關魁清咳一聲,李泰抬頭,看到他的眼神指望後堂瞄,隨眼望去,原來是芝盟發出地聲音,還不時用小手召喚。不過現在看到李泰的舉動,臉色有些微紅,怕是生氣了。

    李泰笑道︰「芝盟有話便過來說,幹嘛出著聲音。」

    關魁言道︰「大人,咱們大炎律法,縣官升堂,家屬一律不得邁入,以防徇私。」

    「切,真沒人性,徇私還差這麼一會。行,本官下去便是。」說完,走到後堂。「芝盟,啥事!」

    芝盟言道︰「你是否要將這些人放到一起掏糞?如果是這樣,你就要收取百姓的銀子了,他們都是百姓僱傭的。與官府沒有關係!要是你管了這事,怕是偶更多地人來找你呢。河州現在的事情夠忙的了。莫要再添些事非了。」

    李泰笑道︰「知道你是為我好,別擔心,一會看看本官怎麼處理。到後面學著點!哼!」說完,趾高氣揚離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其餘五人全部到場,這些人就是河州所有掏糞的人員,他們聽說知縣大老爺要給找出路,連忙帶跑趕到這裡,站在大堂之上,累地氣喘不已︰「草民見過大老爺!」

    李泰點了點頭︰「都起來吧。本官問你們。現在有多少人沒有活幹?」

    幾人瞧瞧,走出一人言道︰「回大人,此時這裡只有四人有活了。」

    「你們一個月賺多少銀子?」

    「回大人,都是早上的活,算下來一個月能拿三兩吧。」

    「嗯,這樣吧,有活的先幹著。沒活地。讓燕兒師爺給你們在城外找個地方。你們以後去哪裡幹活吧。從現在開始。沒有活地人。每天去外面找一些雜草,越多越好,嗯,每天兩大車便可,其後用鍘刀鍘城小段,曬乾。待豐收之後,所有地稻穀殼與禾桿都要收回來。同樣鍘城小段,想來過些日子,你們這裡的人就都沒活了,就都去割草吧。其後待廁所地糞池滿了,你們要負責掏乾淨,把所有的糞便與枯草摻在一起。再加些石灰粉便可。切忌,糞便佔七層、石灰粉占一層,枯草佔兩層。把他們和在一起後放在一個大池子裡。等過了五天之後拿出。其後烘乾,待變成粒狀便可。本官有用。要是你們幹的好,以後就是衙門中人,本官每月給你們九兩銀子。如此可好?」

    幾人聽完李泰講話,樂的連忙點頭︰「雖然咱們不知道大人要做甚,但大人要做的,肯定不會錯。大人,俺們干。干!什麼時候開始!」

    李泰笑了笑︰「嗯,你們先割草吧。本官會讓人挖出大池,隨後掏糞便可。但切忌,這些事情不得讓外人知道。要不本官也不可能給你們這麼高的銀子。明白嗎?」

    「明白。明白。那大人,咱們明天就開始成嗎?」

    「嗯,行!去吧,都忙去吧。」

    幾人互相看了看,跪在地上給李泰磕頭︰「謝謝大老爺給咱們找活幹。謝謝大老爺!」

    李泰嘿嘿一笑︰「行了。都別謝了。那誰?以後不許動手打人。聽見沒?念你初犯,本官把板子給你記下了,回頭到家裡,做幾個好菜在一起高興高興,都是爺們,心眼別那麼小。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嘛,以後還要在一起做事呢。好好相處,還有你們。也別白吃。雖說咱們河州沒什麼酒樓,但酒還是有些吧,人家出菜,你們出點酒吧。」

    聽到李泰這麼說,幾人連忙點頭,彼此之間也沒了隔閡,能重新幹活對他們來說真是最大的喜訊了。其後,對著李泰又是一頓拜,興高采烈而去!

    看著他們背影,李泰嘿嘿一笑,這麼一來,化肥是事情便解決了。嗯,審案都能審出新奇事物,本官真是人才啊。嗯,人才!看著站在兩邊的衙役,李泰言道︰「諸位,以後對百姓們客氣些,莫要橫眉冷對。誰都不容易啊。怎麼樣?本官這次解決得不錯吧?」

    關魁點頭言道︰「俺不知道大人要作甚,但想來必是好事,這些夜香郎沒了去住,大人還給找了活,真是好啊。真是好!」

    李泰哈哈大笑︰「好就行,今天工作完畢,大伙都散了吧!本官也走了。」說完,離座而去,來到芝盟跟前笑道︰「怎麼樣?本官厲害吧?人才吧?牛……」沒等說完,連忙跑回官位,見到衙役三三兩兩的往外走,一拍驚堂木。啪!

    所有衙役都回頭,見到大堂之上的老爺臉色嚴肅,也不知道怎麼了,潘魁上前言道︰「大人,。何事?」

    「退堂!」說完,轉身離去。

    衙役彼此哈哈大笑,這大人太有意思了。咱們也得幫襯些,見到李泰離去,所有的衙役變成男低音︰「退~~~堂~~~~!」

    見到李泰走到自己身邊,芝盟笑得肚子都疼了︰「哪有你這樣的大人,下堂之後喊退堂!」

    「嘿嘿,這是程序,荒廢不得。官威嘛,幹嘛不耍耍,跟著百姓不能耍,自己耍唄,過癮就成。燕兒,都記下來了嗎?」

    燕兒點頭笑道︰「都記下來了,就是大老爺喊的退堂忘記了。呵呵!」

    芝盟笑道︰「你讓這些人做的是什麼呀!」

    李泰言道︰「此物名叫化肥,放到地裡,可以讓莊家長的更好,如果一畝地能打十斗的話,上了化肥怕是能打出十一斗來。嘿嘿,這就叫產量,懂不?切,學著吧。學會了都是自己的。跟著本官,是不會讓你們倆吃虧的。哈哈,走,美女,咱們進屋,繼續捶腿!本官給你們講一個《西門大官人的愛情故事》」
【卷三】 第六十七章 軍歌嘹亮
城外!

    李泰看著幾百人忙活搭建熔爐,心裡當真是苦笑不已,眼前的熔爐像個大蛋,上、左、右各有一個口,上面的是倒煤的,左面的是放鐵的,右邊的是出水的。而出水口分成上下兩層,這麼做就是為了能讓鐵與氧充分融合,整個熔爐以燒硬的泥土做成,也不知道這玩意行不行,原理咱是明白,可沒煉過啊。看見一旁的蒲鬆手上拿著圖紙不斷的忙活,李泰嘿嘿一笑,反正咱是找人了。能不能出鋼就看他的了。

    「蒲大官人?」

    蒲松側頭見到李泰笑迷迷的看著自己,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發毛,都到身前抱拳︰「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李泰嘿嘿一笑︰「蒲大官人,你說咱們這麼弄,能煉出鋼嗎?我怎麼總覺著心裡沒底呢?」

    蒲松看了看熔爐言道︰「大人,屬下看差不多。但也不敢保證。有了煤,想來八層是沒問題吧。對了,大人,您在遠處建立的是什麼?好似比他大多了。」

    李泰向遠處瞧了瞧︰「哦,那是磚窯,專門燒磚用的。咱們河州人以後越來越多,爭取多蓋點房子。也好把街道清理清理,這麼下去有點亂,你看那邊,那個是燒水泥的。嗯,也可以燒石灰。水泥是用來建城牆的。不瞞你說,咱們的城牆要是建成,在整個大炎都沒人敢叫第二,你信不?除了長安、你見過二百丈的城牆嗎?」

    蒲松吸口涼氣︰「什麼?大人要建兩百丈地城牆?這、這也太大了,萬一哪日鐵騎進來。咱們不好守啊。再說了。得用多少人啊?」

    李泰笑了笑︰「守什麼?城牆高就十五丈,寬十丈。咱們不僅要在上面站人,更要在上面跑馬?我就不信,就對面那些遊牧民族,還能做出十五丈的梯子?切,真難為他了。至於人手嘛,你不用擔心,咱們不還有一萬多在押人犯嘛?要是不夠,出佛寺馬上要動工了。二萬五千人修城牆,夠不?材料咱們有得是。隨便用。」

    蒲松聽完搖了搖頭︰「大人,還沒聽說哪個城牆上面能跑馬呢?」

    「蒲大官人啊,沒聽說過不等於沒有。咱們不僅要建那麼高的城牆,咱們還要有兩層,上面一層,中間一層。上面一層用來禦敵。下面也放人看守,不過是看守一些物資。省得總一批批的往上運。真打起仗來麻煩,河州的百姓雖說苦了點,但最起碼有命在。要是對面的吐蕃過來。咱們連命都沒了。只要本官在任,必然把城牆修的高高的,我看他們誰敢來。本官研究過。為什麼土番不好打。那是因為他們的馬快。等咱們出城,他們就跑。邊跑邊射,咱們馬追不上人家,能不吃虧嗎。到時候本官要在城牆之上立起五百個大弩,嗯,半丈就一個。整個河州城四周放他兩千個。每個弩配三個人,再配上一百隻箭,來吧,來多少殺多少。咱們不出去總行了吧。雖說人少,但有了你,咱們武器精良啊。這樣河州地百姓也就安全了。蒲大官人啊,說實話,本官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感覺掉溝裡似的,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想。咱們都是爺們,保衛家鄉那是職責所在,要不老婆孩子怎麼活?你們蒲家乃冶煉大宗,自然很多勢力對你們窮追不捨。當初春秋戰國時期,不少君主為一把劍都能發動戰爭,可見你們多不容易啊。你放心,在本官這裡,你的任務就是看好鐵匠,打出好鐵。別讓咱們的將士在戰場上送命,你自己說,萬一敵軍來了。咱們地將士為了保衛你們衝出去拚命,可手上的傢伙不爭氣,你有這本事,卻看著將士一批批倒下,你虧心不虧心。不好財,不喜祿,這是清高,但要是不把人命當回事,這就是不人了。當年你們蒲家的先祖,是為了不讓你們捲入這紛爭的勢力最後落下個家破人亡地慘劇,不是讓你們有這手藝留進棺材裡的。你教會了那些鐵匠,你知道這是救了多少人命啊,這是多大的功德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武貴止伐,到時候你不僅光宗耀祖,而且能贏得百世流芳,這才是匠人的根本。你說,本官說地對嗎?」

    蒲松聽完,低頭不語,良久言道︰「大人,我……」說完,就要下跪。

    李泰連忙扶住︰「別整這套,虛心使人進步,遇事不怒、勤換內褲,基本吃素就知足。看你這麼精壯的體格,當真是一塊好料,本官都想讓你當民兵團長,不過你還是先打鐵吧。

    如你要是能把咱們河州的虎烈營、娘子軍地兵器,盔甲全換一遍,我李泰給你自己立個功德碑,就在城門處抗匪紀念碑旁邊,咱們樣?哎呀,不太好,有點晦氣,這樣,立在右面行不?咱們河州窮,窮地就剩人了,但最富有地也是人,過段時間,待農忙差不多了,本官要建立二萬人的民兵團。如果你們要是能把這些人地武器換上,我這個縣令都讓給你。怎麼樣!」

    蒲松低頭不語,良久一抱拳︰「大人,實不想瞞,蒲松前天還覺著你是一個奸詐之人,但今日一席話,卻是讓蒲松汗顏,大人為了百姓能費盡如此心機,放眼大炎也找不出第二個。大人對我蒲松有知遇之恩,蒲松無以為報,只有盡心盡力的把鐵打好。大人,如果此次真能出鋼,您給我半年的時間,蒲松送您盔甲武器各兩萬五千件!」

    這回輪到李泰傻了,兩萬五千件?半年?就這不足八百個鐵匠?可能嗎?看著蒲松,李泰弱弱的問了一句︰「能行嗎?」

    蒲松答道:「我蒲家在大炎還有些名望,如果河州的人手不夠,只要放出話去,就說蒲家後人在此授徒。怕是再來千人都不難,不過手上的這些鐵匠已經足足夠用了。以後大人想做什麼只要有圖紙,蒲松一定給您做出來!」

    李泰一愣,都能做出來?︰「蒲松,我給你畫個物件,你看看能不能做!」說完,蹲在地上想了想,軍隊有號才行,但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吧?算了。先畫個簡單地再說。拿個石頭在地上筆畫半天︰「蒲松,這個物件能做嗎?」

    蒲松瞧了瞧︰「這是什麼?」

    「此物名曰長號,聲音異常洪亮,可以做指揮軍隊和鼓舞士氣之用。能行嗎?此物當用銅或者銀做!最關鍵是密封的問題。」

    蒲松仔細的敲了敲︰「大人,要是想做這個東西,怕是沒有幾十年的手藝不行啊。這物件怎麼像喇叭呢?這也太長了吧。嗯,待我瞧瞧。哎呀,還是用銀做吧。喇叭好做,可就是這管不好弄,如果成型了。怕是要用銀水再澆一遍,這樣就不透風了。但這管裡還套著管,難啊。大人。這物件長短能成嗎?」

    李泰也歎了口氣︰「唉。這東西長短不同還真不行。這樣。你研究研究,要是能行就做。待我試驗完了咱們再研究研究!此物要是能研究成了,指揮軍隊事半功倍,真要是到了戰場之上,明有軍旗,暗有軍號,定然會少傷些弟兄了。」

    蒲松激動的抬頭言道︰「大人時時刻刻都在為河州,我、我蒲松打心眼裡佩服,蒲松今天說句大話,給我五百兩銀子,蒲松五天之內做出一把,要真行,也是為兵卒盡份力了。」

    李泰激動的一把抓住蒲松的手,使勁的晃了晃︰「好!好。本官待百姓謝謝你了。」說完,很是殷切的拍了拍手︰「努力啊,河州百姓地生命就在你手上了,如有需要,本官隨時恭候。你看看你這大手,不打鐵多可惜,這才是男人的手,哪像我。重點的物件都拿不了。」

    蒲松低頭不語,臉色通紅,在李泰眼裡可能是激動的,但發現他一個勁地把手往回抽,李泰鬆手,明顯感覺他長出了一口起。竟然還放在身後蹭了蹭。見到李泰看著自己,蒲松抱拳︰「大人、大人先行回去。蒲、蒲松要去看看熔、熔爐了。蒲松說過的話定然辦到。還請大人放心!蒲松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向熔爐跑去。

    李泰看著他的背影,總覺著哪裡不對勁,突然反應過來,指著他身後喊道︰「姓蒲地,小爺不是斷袖!真不是!」

    看見蒲松摔倒又爬起的樣子,李泰欲哭無淚,大哥,我他媽真不是啊~~

    懷著鬱悶的心情又檢查了一下磚窯和水泥窯,這兩樣讓李泰很是放心,剛進河州的時候就發現惠山上面地石灰石多的離譜,城南滿地的粘土,這不用來燒磚煉水泥對得起誰?嘿嘿,既然本官在這裡,就一定要好好地保護這裡地百姓,以後,咱們有糧食,有軍隊,還怕什麼?嗯,軍隊最近怎麼樣了,芝盟那裡怎麼樣了?不行,最近這陣子光忙活了,這些兵得好好地訓練訓練了。四處望了望,一招手,關魁走上前言道︰「大人有何吩咐!」

    「走,咱們去看看王將軍的兵卒怎麼樣了。最近芝盟也帶兵了,雖說是女兵,可也要有個兵地樣子才好!咱們把他們放在一起試試!」

    「啊?」關魁下巴好懸沒掉下來︰「大人,這男女一起,這還練什麼兵了?這不亂套了?」

    「靠,又不在一起睡,怕什麼。走!去虎烈營!」

    兩人打馬來到城西,離著老遠就能見到前面黃煙滾滾,殺聲震天,李泰笑了笑︰「這王將軍真是下功夫啊。」

    關魁點了點頭︰「大人,屬下不知道別的軍隊怎麼樣?但這虎烈營卻是好樣的。屬下有時候巡街的時候也過來看看,看他們在馬上殺敵,各個驍勇,當真是羨慕!」

    李泰點了點頭︰「那是,陛下的軍隊,能不好嗎?走,咱們過去。」

    此時的王平正在訓練隊形,練習馬上刺殺,見到李泰到來。一揮手上的小旗︰「停,與本將一起迎接大人!」說完,走下將台,衝著李泰走去︰「屬下見過大人!」

    李泰點了點頭︰「王將軍請起!」看著滿場之上的兵卒,一個個灰頭垢面。但眼楮卻是精神地緊,李泰喊道︰「諸位將士好啊。」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不知道怎麼答了?其後,一順水的單膝跪地︰「見過大人!」

    李泰言道︰「諸位將士,請起,以後,本官要是說將士們好,你們就說『大人好』。本官要是說將士們辛苦了。你們就要喊『為大炎的鼎盛-戰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嗯,好,咱們試驗一下!將士們好啊!」

    「大人好!」

    李泰掏了掏耳朵︰「是不是爺們?這麼點動靜,再來。喊齊點!將士們好!」

    「大人好!」

    點了點頭,嗯,不錯。隨後,又訓練了幾次。大伙掌握的也快,李泰看著他們一個個激情飽滿,心道,芝盟既然建了軍隊。那麼就一定要訓練出樣子才好。嗯,一會過去氣氣她們,也好讓她們能憋住氣。李泰看著將士喊道︰「諸位將士。看你們精神頭不錯。咱們唱只歌吧!你們會唱什麼?」

    王平言道︰「大人。您在丙組火軍留下的歌咱們都學會了。但卻沒怎麼唱。畢竟這是軍營!唱歌不好!」

    李泰一擺手︰「王將軍,你錯了。一支有靈魂的軍隊。必須要唱歌。這是培養軍人的集體榮譽感、自豪感,這也是思想教育的一種形式。以後不管咱們虎烈營走到哪裡,咱們就要唱到哪裡,通過歌聲,百姓就知道這是一支熱愛國家和民族,熱愛百姓、敢於戰鬥的軍隊,軍隊要地是什麼?軍隊要的是一股子士氣,而唱歌卻是提升士氣最好的辦法,別看咱們才兩千人,真要是放開嗓子,那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百姓有百姓的歌聲,軍人就要唱軍人地歌!」看著眼前的兵卒,李泰喊道︰「所有將士,你們敢唱嗎?」

    「敢!」

    「好!放開你們的喉嚨,跟著本官唱,向前……向前……向前……預備唱!」

    聽到李泰起頭,所有的將士都跟著開唱,一時之間,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聽著李泰熱血沸騰,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先不說會地歌曲太少,就是氣勢也不行,待他們唱完後。李泰又強調了好幾遍,告訴他們,在軍隊,飯前唱歌吃的多,睡前唱歌睡的香,走路唱歌不知道累,反正,就是放開嗓子給我嚎~~

    練習了半個時辰,結果讓李泰很滿意,想起自己軍訓的時候還感覺這很老土,現在一想,是自己太土了。

    看著面前地兵卒士氣高漲,李泰笑道︰「嗯,不錯,一會就這麼給我唱,諸位都知道咱們河州成立一個娘子軍吧。想看不想看?」

    「想!」

    「靠,這麼大動靜,剛才唱歌怎麼沒有?既然想,那麼就跟本官去瞧瞧。告訴你們。到那別給虎烈營丟臉,都聽我的。要不以後不戴你們去了。走!」

    來到城東,聽到裡面一聲聲的嬌喝,李泰搖了搖頭苦笑,聽這動靜真不怎麼樣,嗯?怎麼停了?

    此時,芝盟正在對著下面地女子講解槍法,遠遠望去一隻軍隊向這邊走來,帶頭地居然是李泰,一時不明所以,告訴大家原地站好,等著李泰到來。

    看見他們走近,芝盟迎上前去︰「哥哥怎麼來了?」

    李泰跳下馬笑道︰「想過來看看你訓練得怎麼樣了。」

    芝盟笑道︰「本姑娘親自練兵,還能不好,你看看她們練地多賣力。」

    李泰不以為然的一笑︰「是嗎?本官倒要看看。虎烈營到那邊站好。咱們向女兵學習學習!」

    看著虎烈營稀稀拉拉地走路,李泰心裡這個鬱悶,唉,隊形都沒練好,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自己走到台上,看著下面五千女兵,李泰笑了笑︰「諸位鐵娘子,你們好啊

    嗯?女兵也不會啊,都站在原地看著芝盟,而芝盟也愣了,哪有這麼說話的,以為在對百姓呢。

    李泰看她們不說話,笑了笑,側頭對著虎烈營喊道︰「將士們好!」

    虎烈營整齊的喊道︰「大人好!」

    李泰掏了掏耳朵,搖了搖頭,大聲的喊道︰「將士們辛苦了。」

    看著李泰的姿勢,大伙明白是動靜小了。所有人鼓起一股勁答道︰「為大炎的鼎盛-戰鬥!」

    很是得意看了芝盟一眼︰「如何呀!再看看你們,捂著耳朵幹什麼。」

    芝盟看了一眼自己的軍隊,喝道︰「把手都給我放下,本將早就跟你們說過,你們是軍人,不是女子。」說完,使勁瞪了李泰一眼,李泰嘿嘿一笑,不以為然,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氣氣她們,要不然怎麼練兵。看到不少女子放下手,李泰笑了笑︰「唉!女子就是女子啊,就不是當兵的料,這樣吧,給咱們唱首歌聽吧。」

    芝盟言道︰「這是軍中,不是青樓,你們爺們想唱歌找青樓去。」

    李泰笑道︰「行,既然不唱,咱們虎烈營唱一個。嗯,來。本官給你們起個頭,讓她們也聽聽爺們是怎麼唱歌的。向前……向前……向前……預備!唱!」

    男人啊,最大的愛好就是裝逼,尤其是在異性面前,聽到李泰起頭,所有兵卒扯脖子就喊︰「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君王……腳踏這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亮的軍歌響起,頓時震倒了一片,近四千人都捂上了耳朵,在場的女子誰也不曾想到,男子居然能唱出這麼高昂的歌曲,聽著他們的歌聲。好像一批衝上沙場的將士,此時,面對敵人,面不改色,手上的兵器一擁而出。殺盡頭,染盡血,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向前,向前,向前!

    芝盟從小便生活在軍旅環境下,初聽此歌就被一股子血腥之氣吸引,這時,她全然忘記了李泰是來砸場子的,看著虎烈營的將士,眼神裡有種激動和羨慕。

    一曲終了,李泰點了點頭︰「嗯,還行,就是動靜小了點。怕是女兵沒過癮啊。芝盟,要不咱們再唱一遍!」

    幻想歸幻想,芝盟瞪了李泰一眼,大有回家等著瞧的架勢,聽到李泰說再唱一遍,不由的搖頭︰「不必了。還有什麼顯擺的嗎?」

    「嘿嘿,暫時沒有了,如果你想看,虎烈營隨時奉陪,那誰?王將軍,把人都帶回去吧,看也看了,唱也唱了,回去好好訓練,對了。棉花籽不是給你們發下去了嗎?明天種上,要是表現的好,本官再帶你們來。」
【卷三】 第六十八章 全民扒城牆
首先!立正!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兩腳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併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於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於褲中,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別動!大家前幾天堅持的很好。一定要堅持住。」

    此時,正是正午,李泰再衙門後院裡傳授王平與芝盟站軍姿,他們身後,男子二十名,女子四十名,這些人都是從軍隊裡選出,自從那天刺激完以後,女兵們當真是憋了一股氣,加上李泰的一陣子忽悠,當真是處處要和男兵叫陣,芝盟頭陣子還不和李泰說話,現在天天纏著李泰要軍歌,沒辦法,搜腸掛肚全部奉獻,什麼紅色娘子軍,什麼瀟灑女兵、十五的月亮、為了誰,李泰本身就不太知道,最後算來算去才弄了五六首,不過,所有的女子最喜歡的就是紅色娘子軍,很有氣勢,很符合她們的心裡。

    其後,李泰告訴大家,一個兵的好壞,要從幾個方面,第一,思想的確立,第二,軍姿的站立,第三,內務的要求,第四,就是士氣的高昂,用了一天的時間,李泰讓男兵女兵站在一起,上了一堂軍事理論課,這一天的時間,李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來。說的天花亂墜,說起女子當兵更是引經據典,絲毫不亞於男兵。為了讓軍隊做到物盡其用。所有的人上午訓練,下午都到地裡幹活,此時地棉花在頭幾天已經播種完畢,按照李泰的想法,這一次配備所有的百姓都不成問題,別看當初拿的少,架不住它籽多,李泰足足種了十畝地,這裡冬天有了棉花。有了煤,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太陽依舊照在頭上,芝萌一眨眼楮汗水便掉了下來,看得李泰直心疼。可芝萌的眼神是那麼堅定,讓人不得不去由著她,算了。畢竟她現在還帶著兵呢。

    「大人,大人。您看這是不是水泥?」

    李泰側目,見到關魁拎著一袋子東西走進後堂,李泰瞧了瞧,嘿嘿一笑︰「是。就是這個東西,來,咱們試試。」說完。找了一個盆把水泥倒進去。摻進點沙子。加上水和了一會,看著水泥在陽光下變硬。李泰點了點頭,雖說咱不知道是幾號的。但是畢竟還是水泥嘛。

    拍了拍手︰「對,就是這個,告訴幹活的,使勁燒,越多越好,這個東西咱們要有大用。」

    關魁言道︰「好,那屬下就告訴他們多燒,但大人,這扒城牆咱們人手不夠啊,那些人犯都在弄沙子,虎烈營每天輪流的看守。實在是沒什麼人了。」

    李泰琢磨了一會︰「不行就讓百姓上,讓百姓扒,咱們找百十來人,去把正對著城門的惠山炸開。以後咱們要在那裡修國門。用炸完地石頭修城牆,現在百姓不算忙,過幾天看押人犯也幹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近三萬人修個城牆,我就不信兩個月內修不起來。不行,出佛寺還有一萬多名匠人。都叫來。人多力量大!」

    關魁激動的點了點頭︰「大人,要是有三萬人修城牆,二個月足矣,唉,還是大人有號召力啊,換成任何一個官員都不可能。」

    李泰笑道︰「別誇我了,沒看站軍姿呢嗎。都快累死了。行了,去忙吧。告訴百姓,跟運沙子一樣,價錢也一樣,把所有的土都運到磚窯去。咱們都能用上,不陪錢。對了,讓他們把地基挖深點,去吧。」

    打發走關魁,李泰回頭看了一眼︰「你,直腰,下巴再往上點。嗯,不錯,都不錯,以芝萌為排頭,向前看齊!向前看!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四十!」

    李泰點了點頭,心道,這幾天真是沒白練啊,這些人要是放下去,怕是整個軍隊都會變個樣子。嗯,不錯。「稍息!立正!左轉彎,齊步走!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正步走!一、一腳尖繃直了,大腿帶動小腿,立~~定!唉,你們的基本功太差了,踢了正步分不清左右,分清左右還踢不了正步,聽我口令,一、對,站好了,上體保持正直,微向前傾,手指輕輕握攏,拇指伸直貼於食指第二節,唉!第二節……」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可算把今天地課程教完,李泰拿出一邊長幾個木棍,遞給芝盟與王平︰「以後,腳離裡面的高度就是這麼高,拳裡胸一拳遠。記住了。」

    「是!」

    芝萌很是服從,回答的異常響亮,最近幾天的訓練,他發現李泰知道地事物要比自己懂得多,就連站隊形都能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包括一些細節,簡直比自己帶兵想的都周到,而且,說話特別有氣勢,很叫人喜歡,她哪裡知道李泰度過軍訓的那一段艱苦歲月。如今李泰訓練她們說話特別橫,其一,是讓她們多長點記性,其二,便是自己也尋求點心裡平衡吧。

    後退兩步,李泰站得筆直,看著眼前幾十人,心裡還是很開心地,說實話,這些人要比大學生強多出很,練習也是特別的刻苦,看到她們的眼神,李泰心裡也是一歎,唉,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再沒有喝來喊去地機會了。咱畢竟不是帶兵地人啊。

    「聽我口令!稍息,立正,王平出列!我來問你。你回去以後怎麼訓練兵卒?」

    「報告,每天三首歌!上午站軍姿,踢正步,下午鋤地一個時辰,其後練習軍體拳,槍術,箭術。投術。每隔三天開次會議,由十人一組,講軍隊與百姓地關係!回答完畢!」

    「嗯,很好。歸隊!」

    看了看大伙。李泰言道︰「說實話,這幾天的訓練你們讓我很不滿意。一個軍隊,沒有鐵地紀律那就是一盤撒沙,平時怎麼鬧不管你,但是訓練,就必須認真,這幾天已經燒出來不少磚了,過段時間就讓你們全搬進去。到時候一定要記住幾個重要的問題,其一。軍隊永遠脫離不了百姓,軍隊永遠要聽從君王的召喚,軍隊永遠要面對各種考驗,其二。紀律!其三,內務。其四!就是實戰練習,一定要做到本能反應才行,知道嗎?」

    「明白!」

    「嗯。將士們好。」

    「大人好!」

    「將士們辛苦了。」

    「為大炎的鼎盛-戰鬥!」

    李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稍息,立正,解散!」

    芝盟放鬆了身體。抬手摸了一下香汗,還沒等緩過神,就見一杯茶送到面前。看著李泰心疼的眼神。不覺心裡一暖。接過後一笑︰「哥哥當真是厲害,前些日子看你踢正步。卻是好笑的緊,待咱們學了些時日,一起踢的時候,真是硬氣。打從心眼裡喜歡。」

    李泰心道,你還沒見過五十年大閱兵呢,那才叫個牛逼呢,哪是你們這幾個人能比的。想到這裡,李泰笑道︰「王將軍,芝盟,你們一定把隊伍帶好了,等咱們城門建好的時候,把所有地百姓都叫來,咱們給他們舉行一次匯演,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河州的軍隊。那才叫威風呢。前幾天找布莊買了些紅色的布,燕兒已經讓一些百姓幫著做了。到時候你們穿上披風,怕是更漂亮了。」

    芝盟笑道︰「哥哥胸中自有百萬神兵,裝扮我們怕是小菜一碟。再說,那幾千兩銀子也是從我手上拿走的不是?」

    李泰嘿嘿一笑︰「算了,也不跟你算那些了。走,咱們到城外去看看,大伙忙成什麼樣子了,不是我說啊,就咱們那個破城牆,怕是用不上兩天就能扒乾淨,三天就能把地基挖出來!對了,王將軍,那些炮仗做地怎麼樣了?咱們還要炸山呢!」

    王平笑了笑︰「大人,您放心,咱們這次真沒少做。怕是現在能有二十車了。」

    此時李泰心在流血,二十車,這得多少銀子啊,本來想最近幾天研究點炸藥來著。但實在是不敢啊。火藥還成,最起碼死不了人,這要是炸藥一響,小爺就是從哪來的回哪去了。

    來到城外,看著不少人推車忙活,見到李泰過來,都停住打個招呼,這個大人好,那個好大人,反正他們知道什麼事情都是百姓得實惠,如今修築城牆,還給百姓錢,你即使走遍大炎朝你都找不到第二個。所以,來這裡的人對李泰那是相當的尊敬。

    此時地出佛寺動工在即,不少工匠都在河州駐紮,聽說有賺錢的事情,李泰蜂擁而至,看著他們在城牆之上輪著大錘,心裡不覺苦笑,照這麼下去,二萬多人怕是明天就把這裡清理掉了。怕是連夜就能挖出地基,看來今晚虎烈營是該動手炸石頭了。河州要有幾個不眠夜了。

    芝盟看著四處流動的人群言道︰「哥哥,芝萌想問你,如吐蕃真的攻來,城牆一破,你真地不走嗎?」

    李泰笑了笑︰「不走,我算不上是忠臣,也沒有必要與城池共存亡,但我放不下這裡的百姓,好日子還沒過上呢,就又要面臨戰火,這是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的如果真到了那天,百姓要走,我就帶著他們走,不想走,那就戰吧。芝萌,我想組建民兵團!」

    「民兵團?什麼是民兵團?」

    「就是一些老百姓組成地軍隊,如果吐蕃真敢來。先是虎烈營,其後就是娘子軍,再往後就是民兵團了。剩下地老弱婦孺,實在是沒有可戰地條件了。」

    芝萌笑了笑︰「哥哥,你為何最近這麼擔心吐蕃會打過來?」

    李泰歎了口氣︰「河州三年大旱,今天才好了一些,雖說下了雨,可是對面的大河卻是乾枯,想來對面地吐蕃也差不多吧,如果河州今年豐收,相比周圍幾縣便有鶴立雞群之感,如我是吐蕃,到了沒糧吃的時候,趁著河水乾枯,你說我會不會動手?」

    「可是大伯就在不遠出駐兵。真要是來了,也可以救助啊。」

    看著往來的人群,李泰一笑︰「求人不如求己啊!」

    「大人,大人,您在這呢,真是讓我好找。縣衙來客人了。說是您京城地兄弟,叫周顯?」

    李泰一愣,看了一眼芝萌︰「他老人家來幹什麼?帶了多少隨從?咱們可沒吃的供給他們。走。咱們回縣衙!」

    聽說周顯從京城趕來,李泰心裡是又激動又害怕。這哥們好久不見,當著是想他,可是他從京城來。不會給自己帶什麼不好的消息吧。三人騎馬而回,剛到縣衙門口李泰就喊道︰「周兄!周兄!」

    「賢弟!想煞愚兄也!哈哈。」破鑼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周顯身穿一身白衫從內院走出,加到李泰就是一個熊抱。可能是份量有點重,李泰被抱了一下連忙用手推開︰「咳……咳……你他媽要咳…… 死我啊。我這體、體格受不住!」

    周顯哈哈一笑︰「這不是高興嘛,抱一下怕什麼。切。離京城這麼久了,還是一幅弱不經風的樣子。」說完,對這芝萌抱拳笑了笑︰「弟妹,打擾了。」

    芝萌還禮言道︰「周大哥不必客氣。到了河州便是到了自己家,咱們河州窮,擺不起接待二等子爵的陣勢。還望周大哥海涵了。」

    周顯一愣。嗯。這合陽郡主什麼時候跟自己這麼客氣過?轉身一看李泰。心道,怕是被這廝征服了吧。不行。一會我得問問。想到這裡抱拳笑道︰「弟妹說笑了,你可是正宗的金枝玉葉,到了河州還不是一樣?莫談什麼二等子爵了。怪傷和氣的。兄弟,你說是吧。」

    李泰哈哈一笑︰「是啊,還是周兄說的對,來,咱們進屋說話!請!」

    趁著周顯轉身之際,李泰在芝萌身邊小聲言道︰「今天給我點面子。以後還你!」

    芝萌輕聲一笑,回給他一個白眼,李泰裝作無事繼續前行。

    幾人進屋,周顯也不客氣,直接往椅子上一座,前後看了看笑道︰「我說兄弟,你這地也太破了吧,我剛從城南進來好懸沒嚇著,怕是有幾千人在拆城牆呢?等進來後才知道,幾萬人都在拆,你要幹什麼啊?就這麼個破地方還不夠你折騰地了?你回不去京城也不用這麼糟蹋東西吧,多少這河州是你的窩啊!」

    李泰哈哈一笑,直接躺在床上笑道︰「怎麼樣,這地界好吧,要不你也來?到時候這河州有我一個被廢的郡王,有一個郡主,還有一個二等子爵,哈哈,怕是要熱鬧死了。芝萌?燕兒呢,也不說給倒點茶水。這還用我說嗎?」

    芝萌點頭稱是,連忙給周顯倒了一杯茶︰「周大哥請喝茶,遠道而來,芝萌不會看臉色,失禮了,還請周……哎?別座地下啊。」

    周顯摸著地言道︰「弟妹。別嚇唬我,座地下我踏實,比從椅子上打下來強!」說完,又看了看李泰︰「兄弟,你倆不是要玩我吧!」

    李泰哈哈大笑,連忙扶起︰「看,大哥這是嚇壞了,芝萌在河州這段日子,正碰上我脾氣不好,一句話說的不對,那就是拳腳相加啊。我這暴脾氣,說打就打,也不會講理,唉,家法不嚴,讓你見笑話了。」

    周顯看了看他倆,小心接過芝盟地茶杯,小聲言道︰「弟妹!能麻煩你出去給準備點飯嗎?愚兄甚是飢餓!」

    芝萌點頭應道︰「芝萌這就去準備。周大哥稍等。哥哥,你好好陪陪周大哥,我下去做飯了。」

    看著芝盟離去,周顯好懸沒給李泰跪下,抓著他的手言道︰「兄弟,兄弟,你真是給咱們爺們長臉了,你媳婦太猛了。以前那是說打就打啊。你這是怎麼管教的。教教愚兄吧!」

    此時,李泰的虛榮心已經得到極大地滿足,拍著周顯的肩膀笑道︰「哎,你我兄弟,客氣什麼。小樹要砍,媳婦要管,這棒頭出孝子,拳腳出賢妻,這不打怎麼能行。」

    周顯弱弱的問了一句︰「如此,賢弟練成絕世武功?」

    「嗯!武功嘛。還差點,差點!咱們不說這個了,大哥,你來有事吧!」
【卷三】 第六十九章 老皇帝瘋了
周顯點了點頭︰「你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吧,剛才可把我摔特不輕!」

    李泰笑了笑,讓他躺在床上︰「說吧。啥事?」

    周顯揉了揉屁股言道︰「咱們那個酒樓快開張了,今天來呢,其一,是想跟兄弟商量一下怎麼個開張法,弄的熱鬧些才好。按理說讓下人來便可,實在是在家惹了點禍,老爺子要殺要刮,躲幾天再說,一想也沒什麼地方,就帶幾個人跑你著來了。其二,諾,這是開肥皂店賺的銀子,咱們一人一半,給你一萬兩,我們在河州的伙食你全管了吧。」

    李泰接過銀票嘿嘿一笑︰「你看,這不太好吧。一來就給本官銀子,你這讓本官很為難啊。按理說這一萬兩銀子本官不該要,實在是河州太窮了,百姓需要這些錢啊。那本官就待百姓謝謝你了。」

    「滾,上我對面座著去。離我遠點!這麼看不上你呢。」

    李泰也不計較,把銀子往袖子裡一揣︰「大哥,你惹啥事了,讓老爺子追殺你。」

    「不說也罷,媽的,你走之後,平氏兄弟懷恨在心,有一天再街上碰到我了,二話沒說把我一頓毒打,我當時一躲,可能是腿抬的高點,踢到了襠部,嚇得我當時就跑了。事後他們哥倆說我打他們。老爺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我,我就跑出來了。」

    李泰笑道︰「你他媽真會裝好人啊,我要是不知道你會武功。還真能被你蒙過去。切,如今你說這話?誰信啊!」

    周顯愣了一下,很從容的問道︰「你知道我會武功?哦,想起來了,肯定是燕兒那丫頭告訴你地吧,記得有一次喝多了,在你家睡覺時候露了一手,唉,嚇到她了吧。對了,燕兒呢?有段時間不見,怪想……嗯?幹嘛那麼想我?兄妹之情不行嗎?」

    李泰起身︰「我呸!說你有斷袖之癬老子都信,說你和燕兒是兄妹。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說完,四處找一找,有沒有合手的傢伙。

    周顯摸了下臉︰「大俠息怒,息怒!別噴了。本爵錯了。莫要撿東西了。把你媳婦叫來就成了。」

    李泰哈哈一笑,座在床邊笑道︰「知道就好。來。說說,最近京城有什麼大事?」

    周顯歎了口氣,「跟你比起來。京城天天大事。最大的事就是長公主、你那個在宗人府給你撐腰的皇姑姑,怕是過幾天該駕崩了」

    啊?李泰一愣,雖說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也多少有過一面之緣。不由的問道︰「什麼病?」

    「私奔!」

    「啥?」李泰一愣︰「她不是沒成婚嗎?用得找私奔嗎?跟誰?」

    周顯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但家父就說一句,我也沒敢多問。想來陛下過幾天就要對天下宣佈長公主駕崩了吧。畢竟這是皇家之事啊。咱估摸與公主私奔的肯定是一個草民,陛下氣的都快瘋了。也沒抓到人!不對,應該說是大炎的長公主跟一個草民私奔了吧。」

    兩人沒聊多久,芝盟走進言道︰「吃飯了。請周大哥入座吧。」

    周顯站起身,拍了拍李泰肩膀︰「兄弟,羨慕啊。羨慕!」走到芝盟身邊抱拳︰「多謝了。」周顯自己還沒糊塗,李泰可以裝逼,他可不能!

    席間,屋子中只有燕兒,芝盟,周顯與李泰四人,畢竟都是京城來的,自然親近一些,別人都沒讓進來。李泰周顯兩人不時地推杯換盞,嬉笑怒罵。喝得多了,說些黃段子,芝盟雖說與李泰未成真正夫妻,但技術也算不錯。自然明白他們說什麼。不過念在他們喝多的份上也不言語罷了。為了轉移話題,芝盟問道︰「周大哥,我爺爺身體可好?」

    周顯笑了笑︰「當然好了,就是運氣不好啊。」

    「怎麼了?」李泰問?順便做了一個抓的手勢,被拿下了?

    周顯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仰頭乾掉一杯︰「是啊,最近這陛下算是瘋了,兩個結拜兄弟一個沒放過,李丞相自從你那事情以後,雖說陛下也讓他上朝,但卻是根本不讓他說話,閒時也不叫他陪在身邊了。咱們護國元帥因為李相的事情,也讓陛下給罵了,據說兩人在深宮都打起來了。反正出來地時候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當時咱是沒看到。聽家父回來說,當時元帥拎著大錘,陛下拿著櫻槍,那可真是拼了命的打啊。周圍的宮女太監早嚇地沒影了,誰敢攔啊,太子來了都被打跑了。最後還是皇后找了李相,李相帶著天合公主跑進紫宸殿,可算是把他們拉開了。後來一打聽,原來他們是在後宮打起來的。怕是都打了一個時辰了。最後陛下仗著皇帝把兩人一頓臭罵。元帥一生氣,什麼事也不管,說什麼芝萌嫁給李家,他沒了送終的人,讓李泰養老,據說都在相府待了一個多月了。天天與相爺把盞聊天回憶當年,天合公主也勸不住。本來呢,除了金殿動武的事情我知道以外,其餘地根本不知道。想到河州來,便問問相府有沒有什麼話帶到。這才算看見了元帥與相爺兩個醉鬼,估摸著相爺想讓我捎點什麼。看樣子,李相是想說。最後也沒說。所以。本爵爺就知道一些罷了。」說完,夾起一塊肉,皺了下眉頭︰「這什麼肉?怪好吃的。」

    李泰笑道︰「此乃鹿舌頭。呵呵,好吃吧!我前天打的。放在冰窖裡。」

    周顯一笑︰「行啊,幾日不見刮目相看啊,兄弟什麼時候練成地功夫,都能獵鹿了?」

    李泰夾起一塊說道︰「四獒獵地,我等著!」

    周顯一愣︰「狗嘴裡搶來地?嗯,味道不錯|呢?眼楮還紅了。莫要擔心。元帥沒事!」

    李泰看著芝盟這樣,也是打心眼裡心疼,摸了一下手言道︰「別擔心了。最多就是告老,有什麼了不起地?等明年他們在京城待夠了,讓他們到河州療養來。嗯,療養地意思就是享福!放心吧。」

    燕兒言道︰「是啊,少夫人,別擔心了。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陛下不能怎麼樣的。」

    周顯︰「切。把兄弟都能下手。親兄弟也不遠了。咱們那個皇上天天跟大臣發火,弄得誰都膽戰心驚的。現在的陛下,誰都不理了。這陣子長公主又私奔了。更是弄的一身火氣。唉。現在看來,還是你小子好啊。跑到河州這麼鬼地方來。享福嘍!說吧。這河州有什麼好去處?帶著大哥玩幾天。」

    李泰笑道︰「哪有?河州城內,所有四條腿的東西都是前些日子從外面來的。本地啥也沒有。」

    「騙我!騙我!」周顯指著李泰言道︰「你河州盛事鬧地那麼大動靜,連陛下都知道了,你還說沒玩的?你真當京城的密探是擺設呢?切!」

    李泰苦笑︰「唉。愛怎麼著都行啊。陛下知道了能怎麼樣?李家都這樣了,他也出氣了。不會那我這個縣令開刀吧!」

    「哼,要不看你是相府二子,說不準真的咔嚓了你。知道嗎?你人合商會都跑到京城去了。做地都是小吃,在慧德坊擺了一條街。你大哥我還照顧你不少生意呢。尤其那醬牛肉。甚贊!對了,元帥說了。讓你小子好好的幹。把河州弄好點。說不上他什麼時候就來呢。」

    李泰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轉頭看了看芝萌笑道︰「芝萌。你要實在擔心,就回京一趟吧。不行就把爺爺接來。雖說河州不是什麼好地界,但咱們也養活得起。今年豐收了。咱們還能釀酒呢。到時候咱……」

    砰~~

    砰~~

    燕兒起身開門,只見關魁帶進一個小和尚,對著李泰言道︰「校長,您說的醬油和米醋是不是這個?」

    李泰一愣,連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兩個瓶子,打開聞了聞「嗯!嗯!嗯!對,就是這個,嗯!味很好。等一下我試試!」說完,往小碗裡倒點,蘸塊肉嘗了嘗,不住的點頭,多少年了,終於吃到醬油了。

    周顯看了看,夾起一塊肉蘸了一下,良久一聲破鑼︰「好!好吃!」說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端起碗裡地醬油,咕咚,他給喝了。把碗往桌子一摔︰「再來點!此物沒喝過。」

    李泰直直的看著他︰「大哥,這醬油是用來蘸著吃的。不是喝的。」

    「都一樣,不都是進肚裡嗎?來吧,你給我」說完,從李泰手上搶下來就要對嘴,看到芝萌,嘿嘿一笑︰「你也來點?我給你倒!嗯,剩下地是我的了。」說完,抬頭仰脖,看著他的喉嚨不住地動,李泰吐地心都有了。以前也見過喝醬油地,但人家那是小口的品,這他媽地是灌啊。

    放下瓶子,周顯擦下嘴︰「嗯,好東西,走的時候拿幾罈子。兄弟,你那個手上是什麼?」

    「你等等,我先倒點。」李泰學精了,先在碗裡倒點米醋,其後把瓶子遞給周顯,周顯嘗了一下,皺著眉頭言道︰「此物不是很酸,嗯,適合女子飲用,算了。反正沒喝過。瓶也不大,我先來了。請!」咕咚,他又干了。

    新來的小和尚已經傻眼了,看著周顯問李泰︰「院長,此物能喝嗎?」

    李泰看著周顯回答︰「他能,你不能。他傻!」

    周顯喝完後,長長的踹了口氣,夾起一片肉扔進嘴裡︰「嗯,這東西不能總喝,偶爾還可,那黑色的真好喝,我……我……嗯?這肉怎麼沒味了。」

    李泰心道,該,叫你喝,你他媽喝了兩瓶調料。還有個屁味!

    也沒理他,拿起瓶子聞了聞點頭言道︰「嗯,同學們做的很不錯。明天你們把製作過程寫下來。就當是一次考試吧。你們現在研究什麼呢?」

    小和尚言道︰「回院長,我們現在正在研究怎麼做芥末油,院長說先炒後搾,我們都在研究,怕過幾天便可以成功了。對了,院長,咱們同學有的上山拾些地豆,說是能吃,院長,能吃嗎?」

    地豆?什麼東西,李泰想了想︰「你有嗎?」

    「有,這次拿來一些,給院長看看,時才問了何老師(何大叔)他也說不知道,讓我來請教院長!給!」

    李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不禁笑了笑,靠,老子還以為啥叫地豆呢,這不花生嗎?不過是沒有剝殼的花生罷了。李泰接過來,點了點頭︰「嗯,能吃。還很好吃呢。這樣,去山上多採一些拿回來。記住,千萬別把秧苗弄壞了,有多少要多少。咱們要種在地裡。去吧,多帶點人!」

    一聽能吃。這小和尚樂壞了︰「嗯,院長想吃,我這就去拿,我採了不少呢,不出一炷香就拿來,一會便帶幾個同學多採一些,院長,那秧苗咱們種在學院後身行嗎?」

    李泰笑道︰「行,你要記住,萬物都有規律,掌握了他們,就能創造出許多奇跡來,河州太忙,本院不能常在你們身邊提點。你們要多用心啊,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本院不在,凡事要多動腦子,比如,這黃豆不止能做豆腐,還可以做大醬,先把他們蒸熟,經過發酵會變成一種有醬香的東西,嗯,很黏糊,發黃,很好吃的。還有,黃豆也可以搾油,豆餅還可以食用。這些你們都知道嗎?一種事物,不光有一種用途,比如我!不僅是河州的縣令,也是你們的院長,更是你們的前輩。對吧?行了,本院這裡還有客人,就不留你了。回去把花、嗯,地豆送些過來!」

    看著小和尚高興而去,周顯笑道︰「你什麼時候成他們前輩了?你也出家了不成?」

    李泰笑了笑︰「燕兒,別說少爺吹牛,你講給他聽。」

    燕兒點了點頭,把李泰到河州的經歷挑些精彩的給周顯講了些,當聽到佛道兩家都把他當成重點保護對象的時候,周顯眼楮都快綠了。這是幾千年來都沒有的殊榮啊。起身抓住李泰︰「你是我哥,你是我哥,以後兄弟我跟你混了。就河州這破地方都能讓你混出花來。高!高!你小子有潛力,讓道士去和尚那偷鐘,虧你想的出來。最後偷著人家的鐘,還混個師叔祖,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我周顯有你這兄弟,臉上太有光了。來。干!」說完,舉杯一口乾掉,吧嗒吧嗒嘴︰「這酒怎麼沒味?」

    此時,小和尚已經把花生送來,來的時候把皮都剝掉了,李泰親自下廚,拿油一過,又香又脆的花生放在大家面前︰「請吧,此物多吃可以美容,嗯,美容的意思就是可以越吃越漂亮。此物也可下酒,很是有嚼頭,反正這麼說吧,男女老少皆宜!」

    芝盟夾起嘗了一粒,眼楮立刻變成彎月︰「嗯,好吃,又香又脆,好吃的緊呢,燕兒,你也吃。周大哥,你也吃!」

    燕兒吃了幾粒,也是稱讚不斷,周顯瞧了瞧。拿起一粒嘗了嘗︰「沒什麼味兒啊?好吃嗎?」

    李泰笑道︰「大哥,你這身材就別吃了。你光喝就行了。想必未來兩天之內,你吃啥都沒味了。芝盟,燕兒,來。咱們吃。」

    正當幾人吃的興致高昂的時候,王平衝進來說道︰「大人,大喜啊。大喜啊。」

    李泰一愣,我還沒結婚呢?弱弱的問了一句︰「喜從何來?」

    王平言道︰「大人,城外那條大河出水了。出水了。」

    啊?王平一說完,滿屋子都是驚喜的聲音,周顯哈哈大笑︰「兄弟,還是感謝我吧,大哥我一來,這河就有水了。哈哈,貴人啊,貴人!說,怎麼謝我?」

    李泰笑道︰「如真是你帶來的水,你要什麼兄弟送什麼。哈哈,來水了。來水了。走,咱們去看看!」
【卷三】 第七十章 同步進行
眾人一路來到河邊,此時已經圍上了不少的百姓,大家看著地下慢慢滲出的水高興不已,有些年輕之人還跳了下去,雖說這水不多剛到腳踝,但這畢竟是水啊。

    看到李泰帶著一群人到來,大伙主動的讓出一條路︰「大人好!」

    「大人好啊!」

    「大人,您快看,出水了。哈哈。」

    李泰對著周圍抱拳,親自走到岸邊看了看︰「嗯,好啊。出水了。咱們河州越來越好了。」

    「是啊,大人,出水了,這水要是多了,就跟上面連上了,沒幾天就有魚了。哎呀,想想,咱們河州怕是有幾年沒吃到魚了吧。」

    李泰笑道︰「沒關係,只要有水就好了。等大家把城牆扒完,找出一些人炸幾個大魚池,以後咱們自己養魚。嗯,燕兒,回去在縣薄找一找附近有沒有大點的地界,咱們修個水庫。既然有水了。就千萬別再旱了。」

    燕兒懵懂道︰「少爺,當真要修那個水庫?太大了吧。」

    李泰心中笑道︰「你看著大,但這可是哪個縣城都不可缺少的,有了他,不僅可以保證旱澇。還可以養魚,更可以開設牧場,這樣,周圍的水草茂盛,對什麼都好。而且,雖說咱們累一些,但這可是造福子孫的大事。再說了,有了水庫,咱們可以裝飾的漂亮一些,以後大家也可以遊玩嘛。反正,累是累一些。但百利無一害。」

    周圍的人聽李泰這麼說,不僅問道︰「大人,咱們在城門地圖紙上看到水庫了,那就是一個小湖啊,那水庫裡都是水,怎麼保證旱澇啊。要是碰上澇年,怕是要發水吧。」

    李泰笑了笑︰「咱們要是有了水庫,就不怕什麼旱澇了,要是旱年。咱們就把水庫的水放出來。加上咱們的地下水,做什麼都夠用,要是澇年,咱們可以讓多餘的水流到水庫裡。也不會淹了附近的農田。有了水庫,這河州百年內斷無旱澇了。」其後,又給大家講了水庫的大小。能創造出多少價值,周圍的百姓聽到要建一個那麼大的湖泊。心裡不禁打鼓︰「大人,這麼大的湖泊能幹出來嗎?那可是老天爺地手筆啊。」

    李泰笑道︰「有什麼?大伙可聽說過愚公移山的故事?王屋太行都能移走。何況咱們這麼點的湖泊?只要咱們河州的百姓齊心,天下沒有什麼難事。起初沒水,咱們現在有了。沒有地,咱們也有了。現在咱們要把前面地山頭給炸平了。在那裡開出一條大路。把所有的石頭都用來建設城牆。大家想一想,咱們已經要做愚公了。難道還怕開個湖嗎?愚公移山。是咱們河州百姓的精神之所在。以後。大家不要問行不行,不要問能不能。記住,干了就有可能,不干永遠沒可能,咱們要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建設河州

    「建設河州!建設河州!建設河州!!!」

    百姓將李泰圍在中間,跟隨著李泰舉手吶喊,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每個人都被李泰地魄力所感染,只要大人要干的,就一定能幹成!

    周顯第一次見到這個陣勢,心裡不免激動不已。感受著來自周圍的興奮,心道,媽的。老子要是出來當官,能有他混得好嗎?

    李泰看著大伙笑道︰「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咱們快點建城,也好有個屏障,記住。城門地河州藍圖就是咱們的目標!大家努力!」

    百姓圍著李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個老人說道︰「大人,您這來這麼長時間,就幹了這麼多大事,剛來的時候滿城不到三家店舖,看看現在,布莊、藥鋪、飯館、當鋪,什麼沒有?從上次佛事會後,咱們河州可真是人氣旺得不得了啊。這每天都有不少人過來,加上這附近地道觀、寺廟要動工,河州現在地人可海了去了,咱們做點什麼都能賣出去。這些都是大人給咱們帶來地啊。以後,只要大人在城門貼上告示。咱們百姓不說二話,就是上戰場。咱們都不含糊。」

    被他一提醒,李泰笑道︰「老伯說的好啊,本官現在正要組建民兵團,這民兵不是大炎地軍隊,而是咱們河州百姓自己的軍隊,以後萬一土番過來,虎烈營第一個上,其後娘子軍,最後,便是河州的民兵團。咱們把家裡所有的壯年之人集中起來。農忙的時候幹活。不忙的時候訓練。如吐蕃真來,咱們也別像一盤撒沙似的,為了老婆孩子不受欺負,怎麼著也得上!本官今天下令,想進民兵團的,就到衙門處報名。等城牆和水庫建完,咱們也訓練一下。」

    「好,大人,俺去!」

    「俺也去……」

    「咱們這麼辛苦建設起來的河州。一定要保護住。絕對不能給外人糟蹋了。大伙忙完都去當民兵吧。」

    李泰看著百姓的熱情,心裡真是激動不已,有了百姓,有了糧食,還有軍隊,老子怕什麼。逼急了。老子先上吐蕃搶去。

    離開人群,李泰帶著大伙邊走邊瞧,看著來來往往運土的人,感受著他們幹活的熱情,大家不時的交換意見,彷彿渾身都有一股子勁,李泰側目見到周顯不語,笑道︰「怎麼了大哥?不習慣這裡?」

    周顯搖了搖頭,第一次很深沉的看了看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好好幹吧。大哥我相信你是我大炎朝第一縣令!大哥身在京城,雖然也去過外地,但從來沒與百姓離得這麼近,感覺怪怪的。」

    李泰笑著打了他一下︰「你老大是二等子爵,到了地方上,哪個大員不看你臉色。怎麼可能跟百姓在一起?呵呵,你眼裡的百姓不過是京城地百姓罷了。但老實說,在京城,你我都是百姓,只有陛下是縣令。哈哈。對了,我幫你想好名字了,你那個酒樓就叫『河州薈萃樓』,如何?以後我河州發明的新奇事物,都在你薈萃樓,別人給多少錢都不去。京城唯一一家。也好讓河州揚揚啟飛!」

    周顯笑了笑︰「別說,當了縣令就是不一樣,什麼時候想得都是河州,你就不能為你自己想想?」

    「想什麼?還指望回京呢?小爺把河州建設的好好的。哪都不去了。就打算在此處養老了。哼,對面是吐蕃又能如何?等我城牆建設好。國門建成,說不準還要去他們那邊搶呢。切。你看著吧。」剛說完,突然覺著有件大事沒辦。帶著幾人連忙回到縣衙將王平叫來,遞給他一張實現研究再三的地道圖,此圖上的地道入口便在縣衙,下去後。到了城外自然分開兩條路,這兩條路都通向兩個不同的巖洞,這是李泰考慮多時的一個問題。糧庫要建設。但絕對不能太多。這糧食還是分開放比較安全,兩個巖洞加在一起有五個足球場那麼大。絕對夠放河州未來三年之內的糧食。將巖洞地另一頭封死,任誰也找不到。

    王平拿著圖紙言道︰「大人,那些挖巖洞的人怎麼處理?這可是機密之事啊。」

    李泰笑道︰「有什麼可機密的。不過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找些人,從明日就開始動工,待完畢後,本官把他們全放了。也好讓他們有個前程,嗯,多找一些河州境內地在押人犯吧,他們將來也好扎根,而且,以後有了糧食,他們還要負責往裡運呢。總不能一刀 嚓了吧。」

    「那是,那是。那屬下現在就去辦!」

    看著王平離去,周顯搖了搖頭︰「唉,都是大手筆啊,我來此一天不到,你就干了三件大事,先是讓百姓扒城牆,其後建水庫,現在又是挖地道。呵呵,真有你的。」

    李泰笑道︰「什麼大手筆。說的怪好聽的。也沒見幹出什麼活來。」

    周顯笑道︰「你別說,我剛進城來地時候,就見到城門處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人都圍在一張大圖紙面前,當地人說這河州未來兩年之內的樣子,如果真的是那樣,小爺連京城都不回了,跟你混得了。對了。兄弟,跟你說件事,咱們『河州薈萃樓』的三樓能不能擺上小吃?要是那樣,去地人可多了。想來不少賺!」

    李泰哈哈一笑︰「行。沒問題,剛才咱們說了,以後河州的新奇事物都到你薈萃樓去。一會我寫封信,讓京城的小吃都進樓裡經營,不過我可跟你說,那些人都是窮苦出身,你得對他們好點。多少是我地手下,你是我大哥,別為了銀子傷了兄弟之情!」說完,拿起鋼筆親手寫了一封信交給周顯,周顯瞧了瞧點頭道︰「別說,你這字體還真模仿不出來,這下面是你地簽名吧。嗯!很是特別啊。行,等愚兄回去地時候就給他們安排地方,哈哈,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澡堂子蓋的。別提了,想必連皇上都沒那福分,你大哥我沒事就涮一涮,太好了。領三五個朋友,往大池子裡一泡,出來往床上一躺還有人給搓,哎呀,舒服,你不知道啊,尤其是洗完後,找個師傅按摩,其後再吃上一頓,再耍上兩把,這日子過地。別提了。根本就不想回家。當時愚兄就想啊。這要是開了張,不知道得來多少人呢。對了,我還跟惜花說了。你猜怎麼著,他一看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指使的。他說全天下,除了你。沒有人有這本事。當時聽這話,心裡不太舒服。以後你當著我面前低調點,別惹毛了我再抽你。」

    周顯說完,芝盟與燕兒都低頭淺笑,李泰抱著周顯的肩膀言道︰「放心,以後兄弟我肯定本分做人!當著惜花的面,凡事你說了算,如何?對了,贖身的事情怎麼樣了?要我說,不行就私奔。沒啥大不了的。」

    「憑啥啊,本少爺多少也是京城的二等子爵,再說了,我還有個薈萃樓呢,要是開張了,四十萬兩不過是幾天事。切,我犯得著嗎。到時候有錢了,小爺我再開個酒樓,逼急了,大炎縣城一家一個。到時候咱可就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哈哈!嗯?想什麼呢?」

    李泰看了看周顯言道︰「大哥,兄弟求你一件事!」

    「講!」

    「回去把你那些狐朋狗友、嗯,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給他們講講河州的好處,讓他們每人都拿點銀子出來到河州做生意吧,要是嫌路途太遠,咱們可以給他派賬房先生。要是多貪他一個銅板,陪他一千兩銀子,如何?你想想,要是在京城,這些人的錢都是明面上的。但放在這可不一樣,此地以後流動的人口不比長安少,銀子必然好賺。不比在京城做生意划算?你回去幫著說說。嗯,這樣,多了不要,二十家就成!」

    「啥?二十家,你腦袋進水了吧,大哥我總共才有幾個朋友啊?」

    「不是還有惜花呢嗎?你們兩口子幫幫忙,到時候兄弟肯定忘不了她便是。」

    周顯哈哈大笑︰「嗯,這話我愛聽,俺們兩口子肯定幫你。哈哈!我……」

    磅!

    磅!

    磅!

    幾聲炸響,嚇的周顯一愣︰「怎麼了這是?什麼動靜?怎麼了?」

    芝盟笑道︰「周大哥勿慌,想是虎烈營開始炸石頭了吧。以後的日子裡,河州怕是天天有呢。不必驚慌!」

    周顯一愣︰「炸石頭?拿什麼炸?這麼大的山說炸就炸上了?兄弟,就是你那沖天雷嗎?」

    看見李泰點頭,周顯心道,這大炎朝有你這麼一個縣令,真是福氣了。可兄弟,你也害苦我了。如今所見所聞,你讓我怎麼跟陛下說呢?要是替你瞞著,陛下的密探難道是擺設不成?唉,小爺我剛當官,怎麼就碰上這事了!
【卷三】 第七十一章 南山出關
磅~~~~~

    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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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抱著棉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蒙在頭上,一會座起身,這一夜都在唉聲歎氣裡度過,本想讓他們停下來,可是現在是河州百姓最清閒的時候,等過幾天開始忙活了,這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運完了。為了趕進度,炸就炸吧。

    「少爺,您沒睡呀!」

    李泰苦笑道︰「這怎麼睡啊。白天還成,到了晚上真睡不著。唉,不知道百姓怎麼過呢!」

    燕兒起身,點燃了蠟燭,披件衣服座在李泰的床上,從耳朵裡拿出兩個紙團︰「這麼睡就好了。不過塞著耳朵有些難受。」

    看著紙團,李泰苦笑不得,唉,多少咱也是穿越的人士,媽的,這智商怎麼越活越倒退呢。連她都能想到這招,我怎麼了?看著燕兒笑瞇瞇的瞧著自己,李泰狠狠的伸個懶腰,既然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呀……少爺……」燕兒一聲驚呼,被李泰抱在懷裡,看著李泰壞壞的樣子,燕兒低頭說道︰「少爺,不行的。」

    「啥不行,我告訴你,別賴賬,上次你答應我了,都是南山那個老東西非要去蘭若寺,打擾了我的好事,今天反正也睡不著,咱們得好好算算賬了,告訴你,別抵賴,少爺我可是河州的老大,就算強搶民女也沒人告發我,知道嗎?嘿嘿。好燕兒,你就從了我吧。哈哈。別怕。我來了!」

    「呀,少爺,真不行,燕兒……燕兒來天葵了。」

    「讓他走,別煩……嗯?什麼?天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想了想,靠,原來是大姨媽呀。李泰苦笑搖了搖頭。抱著燕兒道︰「行了,大老遠的,來就來吧,待兩天再走吧。睡覺!來。少爺抱著你。」

    燕兒羞澀一笑,任憑李泰地魔手在自己身上肆虐,替他蓋了蓋被子,躺在他的懷裡笑了笑︰「少爺也睡吧!要是實在難受。就找夫人去!」

    李泰一愣,隨即抓了玉峰一下︰「說什麼呢?小心少爺家法伺候,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半夜的,你不早說!唉!就是睡不著啊。抱著你怕是強不少。你聽,外面還炸呢,也不知道消停一會。唉!」

    邦邦!邦邦!「開門。開門!」

    李泰喊道︰「誰啊。要死啊。大半夜你不睡覺,你……嗯?好像是周大哥的聲音!燕兒。你別動,躺著,這小子見你開門。沒準都能給你抓跑了。」說完,起身下地,將門打開,見到周顯抱著被子站在門外。「你幹嘛?夢遊呢?」

    周顯張開大嘴大個哈欠︰「不行了,不行了,實在睡不著,外面跟炸雷似得!跟你說說話,困得不行便能睡了。」

    李泰笑了笑︰「進來吧,現在是虎烈營在炸,等明天百姓運的時候就方便了。進……看啥?我知道你要進來,才跟燕兒睡在一起的。這不給你留地方呢嗎!」

    周顯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燕兒,點頭言道︰「嗯,也是,睡不著幹點什麼都行,唉,我還是多餘啊,為啥不是你與愚兄一張床榻?」

    「我沒有斷袖之癬!」

    周顯喊道︰「老子也沒有!」

    李泰一聳肩︰「我哪知道!」

    周顯言道︰「為何不是我與她一張……哎~~別打,別打,我走……」話沒說完,早已經跑出屋子,李泰抓著茶杯站在門口喊道︰「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找抽呢吧!」說完,關上門對這燕兒一笑︰「怎麼樣,威風吧平,打他未必不行,敢跟我換床,想都不能想,這是他跑的快,要是慢了,小爺就閹了他,直接送宮裡去!」

    燕兒笑道︰「少爺莫要鬧了,周少爺是看不方便才走的。夜裡風大,別凍著。」

    李泰上床抱著燕兒聊了幾句,突然發現外面竟然不響了?難不成是火藥用沒了?不能這麼快吧。行啊,用沒了再做些吧,李泰抱著燕兒笑道︰「嘿嘿,燕兒,你聽,他們不炸了。應該是差不多了。咱們也睡覺吧。」

    「嗯,燕兒陪著少爺睡!」說完,向李泰懷裡藏了藏,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慢慢閉上瑩簾!

    邦邦!邦邦!

    大人!大人!

    「又他媽誰?」李泰掀起被子喊道︰「讓不讓人活了。誰?」

    「大人,我是虎烈營楚雲!」

    「啥事!」

    「咱們被打了!」

    「啥?」李泰連忙起身,開門一看,見到楚雲身後帶著幾十號兵卒,各個鼻青臉腫。楚雲這小子李泰很有印象,當初在八營會戰的時候出過不少力氣,身手也是相當地不錯,如今見到這副慘樣,李泰一愣︰「誰打的?」

    「不認識,一個老道。怕是附近道觀的吧!」

    李泰大怒,回身穿上衣服,拿起雙節棍,帶上石灰粉,牽上四獒,把弩往身上一揣罵道︰「我靠。敢打老子的人,不想活了是吧。不知道河州誰是老大?走。帶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只見後院地門房大開,芝盟,周顯,鄧健,何大叔,月娘都走了出來,李泰一愣︰「呦?大伙都沒睡啊。」

    芝萌言道︰「哥哥不必多說,走,咱們這就找他去。告訴虎烈營集合。我看看誰都這麼大的膽子。哼!」

    李泰笑道︰「莫要動怒,咱們不能派兵,那些人肯定是江湖之人,要是派兵反而滅了咱們威名,小爺今天就要會一會他,告訴他,河州我才是老大。走。帶路,讓本官瞧瞧!今天不閹了他,就算小爺白混!」

    「你要閹誰啊?」一道洪音傳來,李泰往門口一看,只見南山身穿道衣站在門口,一派仙風道骨。李泰見到後連忙上前︰「師傅,你出來了?」

    南山呵呵一笑,點頭言道︰「嗯,為師前天便以出關,見到這山上突然多了不少和尚道士,一打聽原來要在這裡開宗立派,為師本想採些草藥給你調理身子,誰知道睡到半夜便被吵醒!哼!」說完,看了楚雲一眼。又問李泰︰「你這是要幹嘛去?」

    李泰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鍛煉身體,保衛自己!」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楚雲,示意一個眼神,大意是,這人很厲害,我擺平不了。你先跑路!

    楚雲點了點頭,意思收到,一招手,幾十人繞著南山離去。

    李泰上前嘿嘿一笑︰「師傅,您出來就好,兄弟我、徒兒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不是,還以為你過陣子才能出來呢!沒想到這快!當真是老當益壯,寶刀不老!雄風猶存啊!佩服、佩服!」

    南山言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麼多人都要幹嘛去?」

    李泰嘿嘿一笑︰「來,師傅,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京城的兄弟,周顯周大哥,他呢,睡不著,我們打算閒聊一會,既然師傅您來了,屋裡請,燕兒,上茶,芝盟,進來,大伙都回去吧!嘿嘿,沒事了。都回去吧!」

    進來屋中,南山座下喝了口茶言道︰「乖徒兒,最近可有人找你麻煩?」

    「沒、沒有。勞您掛念了。師傅,你這次出關,都悟了些什麼樣?挑點有用地說說!」

    「你這孩子,什麼有用沒用的。看你到是弄了不少有用的人才啊。呵呵,好小子,為師進關前這河州還沒什麼氣色呢,這短短兩月,當真是變化巨大啊。來時在街上還看見不少店舖呢。不錯,不錯。」

    「嘿嘿,還成,還成!只要有了人氣,幹什麼都成。對了師傅,您給我的手札徒兒都看了,很不錯。不知道您還會些什麼?」說完,回頭看了看燕兒與芝盟︰「燕兒,你去少夫人房中睡覺吧。少爺要與師傅談些事情!」

    「是,燕兒告退!」

    芝萌看了看南山,又看了看李泰,也沒多說,帶著燕兒離去,李泰親自關好門,回頭言道︰「師傅啊,您再想想,除了手札之外,就不會點別地了?」

    「你想要什麼?」

    李泰笑道︰「什麼都行啊,只要是跟種地有關係的,都成!」

    南山一笑︰「還種地呢,怕是過幾天就要都沒了。」

    「為什麼?」

    南山言道︰「為師早就與你說過,春天露河床,秋天上房梁,三年大旱,蝗災氾濫!怕是快了吧
第七十二章 月黑風高吃蝗蟲
李泰低頭想了想言道:「師傅,不瞞您說,兄弟我、徒而我是真沒見過蝗災,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在徒兒的印象裡,這蝗災就是蝗蟲多了一些罷了,打死、或者是熏死就成了。而且,徒兒已經收了不少家禽,一萬四千多隻呢,想來,應該是夠滅了吧,就算平均每隻家禽吃掉五十隻,那也有五六十萬隻吧。應該差不多了。不行的話,咱們就用煙熏吧。就算來了百十萬隻也不打緊。

    南山看著李泰言道:「徒兒,為師這一生對田農頗有研究,但對蝗災卻是不得其法,為師年輕之時,見過幾次蝗災,當真是鋪天蓋地而來,烈日都被擋住,這蝗災就好似天上的一片烏雲一般,離著甚遠就聽到嗡嗡之聲,只要地上有綠色,頓時一起撲下,幾千畝地瞬間便吃個乾淨,有時候連房簷窗紙都被吃光,為師年幼之時,家裡也曾遭災,滿家七口人最後只剩下了我與娘親,唉,都餓死了。所以,為師對蝗蟲當真是深惡痛絕。潛心研究幾十年也不得要領啊。徒兒家中顯赫,沒見過蝗災也很正常,但卻萬萬不似你想的一般輕鬆,一百萬隻?呵呵,怕是沒有幾億不止啊。哪如你想的那麼輕鬆啊。所謂蝗蟲來時連四鄰,盤在空中似海雲,落地吃光青物,啃平房簷咬活人啊」

    說實話,李泰也聽說過不少蝗災,但畢竟沒發生在眼前,聽到南山講完,回頭再想想自己馬上就要面臨,心裡確實有點不托底。如果按照南山的話,自己養的這點家禽當真是不好做什麼。幾億只蝗蟲?那會是什麼樣子呢?如今也沒有農藥,就算是有,待毒死蝗蟲的時候,莊稼也都被糟蹋乾淨了。這不是什麼好辦法。

    南山看見李泰低頭不語,也知道他在為蝗災的事情頭疼,回想幾千年來,蝗災無疑是田中滅頂大害。不管是多好的地,不管是種什麼。一片蝗災過後,便是一片狼藉之地。南山自信在農田上還有些造詣,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徒兒又怎麼會解決呢。雖說李泰頑劣,但確是誠心為民辦事,這也讓南山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絲欣慰。如今見到李泰低頭,心裡也不是滋味。不禁出言勸道:「徒兒啊,莫要煩惱,這種地就是看天吃飯,不是年年都能風調雨順的。如今你把河州變成如此莫樣,已經是難得了。就算蝗災過後,怕是還會有些餘糧,過了今年,也就好了。只要有地便不用犯愁了。為師腹中有些飢餓,去備些飯菜吧。」

    此時,李泰低頭好似在嘀咕什麼。聽到南山說話,點頭言道:「師傅稍後,徒兒去給您安排飯食!」說完起身而去,嘴中不時的嘀咕:「三億蝗蟲是多少呢?這東西怎麼抓才快呢?要是短時間之內抓不到怎麼辦。這地不都完了?不行,堅決不行。」

    走到門外,李泰望著天上不語,南山見良久沒有動靜,走出一看,不禁笑道:「徒兒在作甚?」

    李泰回頭問道:「師傅,您知道這蝗蟲怎麼抓才快嗎?現在徒兒想的是怎麼抓。如果抓慢了。怕是地裡地作物要被滅頂了。」

    南山言道:「蝗蟲可飛可跳,確是不好抓,再說,太多了。抓不過來啊。」

    李泰搖了搖頭:「師傅,徒兒覺著。萬物肯定都有弱點,只要抓住這個弱點便可,呵呵,如果能在瞬間消滅便好。嗯,師傅,徒兒沒見過這個陣勢。您說,幾萬人要是同時抓呢,能不能快些?每人都上再拿一個三尺圓的網兜,下面按個桿子,如果蝗蟲在天上飛,怕是好抓一些,可在地上的怎麼辦呢?除了用煙熏,還有別的好辦法沒?」

    南山對李泰的話有些不解:「為何要幾萬人抓?那蝗蟲一過一片,轉眼之間便已經飛走。根本就抓不住,就算抓住了。也是杯水車薪啊。你以為像三隻五隻嗎?徒兒,別想那麼多了。你要是真有心,就讓百姓站在田間,趁著蝗蟲撲下的時候,用竹竿不斷的掃蕩,把撲在莊稼上的蟲子打到地下就行了。這麼一來,便多少能保留下來一些莊稼,想來你們附近地州縣也做好準備了吧。」

    李泰搖了搖頭:「不對,肯定有辦法。師傅,這山上現在有蝗蟲嗎?半夜它們睡覺不?」

    南山笑道:「那蝗蟲就是一年的禍害,還分什麼睡覺?這山中此時怕是不少吧。」

    李泰笑了笑:「師傅,是,您不餓了嗎?徒兒待您吃點去。對了。等一下。咱們拿點酒。」

    「吃什麼?在何處吃?」

    「吃蝗蟲啊!」

    「什麼?」南山驚訝的看著李泰:「徒兒莫不是瘋了?那蝗蟲怎麼能吃呢?」

    李泰心中笑道,怎麼就不能吃,放在後世,那還是相當好的玩意呢,這蝗蟲也就是敢在田野間活動,你讓他進城試試,保準一天就消滅乾淨他。切、想到這裡笑道:「師傅莫要驚訝。凡事咱們都要嘗試一些才好嘛!等下帶些酒,看看徒兒給您做點菜,走!」

    說完,兩人騎馬直奔惠山!

    「師傅,這有!這還有呢!」

    ……

    「師傅,你看這,好肥啊。哈哈!」

    ……

    「師傅,哈哈,快看,不少呢。唉!這東西怎麼抓才快呢?我靠。這麼肥?」

    此時半夜之中,惠山之上,有兩人遊蕩於山間,李泰舉著火把不住地尋找蝗蟲,南山在一旁也不言語,看著李泰的一舉一動,心中打定主意,一會不管他說什麼。這東西是一口都不能吃。想到活蹦亂跳的蝗蟲進了嘴裡。南山不絕的一陣噁心,不行,還是回去吧。

    李泰見到南山有異動,連忙問道:「師傅,您要做什麼?」

    南山言道:「徒兒,為師不吃行嗎?」

    「不騙您,真好吃。一會您就知道了。」

    南山一臉的淒苦:「徒兒,為師不餓,別找了。剛才為師是逗你玩呢。」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師傅啊,您天天的悟道有什麼意思,就不想想這世間還有如此美味?」

    「美呃……」南山本能的一反胃,一股酸水湧上,一臉淒苦的言道:「為師錯了。真錯了。」

    「別吵。馬上就抓完了,這才二三十個,不夠吃的。哈哈,這個肥,這個肥。來師傅,肥的給您。」

    忙了好一陣子,李泰對著南山一晃手上地紙包笑道:「怎麼樣?你聽?還亂跳呢。哈哈,此時山中月黑風高,當真是享受美味之時啊。哈哈,師傅稍等,看看徒兒怎麼給你做!」

    說完,李泰在南山驚奇的目光中,擼起袖子,彎下腰抓了一把土往天上一扔,點了點頭:「嗯,開始!」

    「徒兒在做甚?為何往空中撒土!」

    「嘿嘿,看看風向,咱們做個土窯吧。哎呀,幾年不做,手都生了。師傅稍等啊!哈哈,咱們這就開始!」說完,蹲下身子原地挖了一個土窯,在下面升上火,在窯上面留出了五個小孔,其一是便於通風,其二嘛,也是用來烤制的。

    一切弄完,李泰拿出剛抓來的蝗蟲用細樹杈串好,邊串邊說道:「師傅,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要明白,萬物都有規律,只要是活的,都能吃,。就看是怎麼個做法。沒有經過體驗,你是永遠不知道裡面的奧秘,凡事都有第一次,您的第一次已經不多了,就給我一個吧。哈哈。看這串,多好,個頂個地大肚子,嘿嘿,這肚子裡可全是籽啊。香著呢,看看這串,大腿多粗,烤出來一定很香。嗯,我先烤,不夠咱們再抓。」說完,將串好的蝗蟲放進窯上的通風口處,邊烤還邊說:「這火啊,不要太旺,要不然沒烤好就焦了,要等著上面沒有火苗了,都剩下炭火了才行,烤的時候呢,要不住的翻轉,這樣受熱均勻,嗯,以後你沒事了,就在山上抓點蝗蟲吃吧。像我這樣烤就成!」說完,從窯口拿出一串,看著紅紅地蝗蟲,李泰上前聞了聞,滿臉欣喜的點了點頭,用手一抓還燙,連忙摸了摸耳朵,回頭言道:「師傅,烤……嗯?人呢?」

    見到南山遁逃,李泰笑了笑,慢慢的把蝗蟲全部烤完,聞著久違的香氣,李泰舔了舔舌頭,唉,好東西啊,開吃吧!

    拿起一個往進嘴裡,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嗯,非常好啊,非常好。這東西,又香又脆,怎麼就沒人識貨呢?唉,看來想讓百姓接受吃蝗蟲怕是有點難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才是。藉著這次機會,一定要創造出幾套菜餚來。媽的,災難也是機遇。
第七十三章 先下手為強
吃著久違的蝗蟲,李泰真是滿嘴留香,看著紅紅的炭火,腦海裡不斷分析對策!

    「咳……咳……咳……」幾聲輕咳,把李泰拉回現實,回頭一看南山站在自己身後,看著李泰手上的蝗蟲,眉毛深皺,卻還有些躍躍欲試,良久言道:「嗯,剛才聞著此物甚香,想來應該是、應該是能吃吧!」

    李泰嘿嘿一笑,拿起最肥的一串笑道:「師傅,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看徒兒我吃的多香,您老也嘗嘗,哎呀,多少也是一代宗師,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天天快意恩仇,刀口舔血的過日子,怎麼能怕這蝗蟲呢,來來來!給徒弟我起點表率。嘗一個,就一個,不好吃就還我!我就不信我李泰的師傅那麼熊!」說完,強行的塞給南山一串。

    看著手上通紅的蝗蟲,南山有點意外,這東西按理說是金黃色的吧,怎麼還能紅呢,看著李泰低頭光顧著吃,樣子甚是貪婪,聞著也是香,再加上腹種飢餓,一狠心,拿下一個放在嘴裡,閉上眼睛剛要吞下,就聽李泰笑道:「哎哎哎!別吞啊,要嚼才好,吞十個也沒味!你能不能混了,一個蝗蟲至於嗎!」

    南山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聽聞李泰的話,多少也得嚼兩下子,不然太沒面子,然而,就是嚼了這麼幾下,蝗蟲的奇異香味徹底征服了這位道士。這個味道有些葷氣,但確是又香又脆,南山邊嚼邊點頭!「嗯……嗯……嗯……嗯……」

    李泰看在眼裡笑道:「別嗯了。這還有呢,來。師傅、座、怎麼樣?好吃吧。切,剛才你還跑呢。」

    南山狡辯道:「哪有?為師時才夜觀天象,怕是不出十日蝗災便起,一時……」

    「哈哈,這時候想起觀天象了?還十日便起?行了,咱們也不是外人,您是我師傅,就別裝了。要說騙人。你徒弟我才是一絕呢。我……哎~~你慢點吃,這玩意不好抓。」

    南山喝道:「你個兔崽子,為師吃點心疼什麼、一個破蝗蟲跟寶貝似得!」

    李泰嘿嘿一笑:「師傅,您別生氣,徒兒一時糊塗,哈哈,一時糊塗,其實這東西吃不飽。就是抓來一百個咱們倆也不夠吃。再說了,這大半夜的,上哪裡去抓?師傅要想吃,徒兒明天多給您做一些便是。別生氣!」

    南山吃完最後一串,吧嗒吧嗒嘴,很是意猶未盡,抬頭看了眼李泰說道:「把火弄好了。為師去去就來

    看著南山轉身而去,李泰一愣,幹嘛,吃上癮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這大半夜的,不好抓啊。要不是有火把。我一個都看不見,你老頭還能抓到?切,糊弄誰呢!

    然而,高手就是高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讓李泰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南山手上拿著一個大布袋。走到李泰面前一扔喝道:「兔崽子,不是告訴你架火嗎?這麼長時間幹什麼了?」

    李泰看了看南山,又看了看地下的袋子,上前連忙打開,在火把的照應下。眼珠子好懸沒掉下來,只見這個布袋子裡面裝的滿滿都是蝗蟲,但體型都不怎麼大,裡面還有不少淡黃色的顆粒,看上去如大米般大小,估計不錯。這是蝗蟲卵,李泰心道,這老東西幹嘛去了?抄人家去了?看著這麼多的蝗蟲,抬頭問道:「師傅,您從哪裡弄來地?」

    南山不以為然一笑:「哼,這有何難?找塊地脈隆起之處翻開便可,裡面都是,你看這蝗蟲已然不小了,怕是再有十天怎麼也出土了。到時候真是蝗災氾濫了。唉。當初年輕之時便與陛下說過。奈何……唉,舊事不提也罷了,今日有吃的也不錯。呵呵!徒兒,手藝不錯,再烤些!」

    李泰一笑:「好,那就再烤些,今天看樣子能吃飽了。哈哈。這可是好東西啊,一下這麼多。怕是有二三十斤吧。哈哈,過癮啊,過癮!對了,師傅,您剛才說的地脈隆起之地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所有的蝗蟲都能找出來?」

    南山言道:「不敢說盡數找出,但確有五層把握。但此地並不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就算為師研究幾十年。也不能盡數找出啊。」

    不經意的一句話,在李泰腦中突然炸響,五層的把握?只要找到地脈隆起之地就有五層把握抓到蝗蟲?可能嗎?要是這樣,老子可就要先下手為強了,哈哈。李泰邊串邊問道:」師傅,能不能將此法傳於百姓,咱們幾萬人同時抓,不就不怕在鬧蝗災了。」

    南山言道:「唉,談何容易啊,要是這樣,為師也就不用為此事犯愁了,有時候地脈不清,找了也是白找,俗話說起蝗千里,就是說附近的州縣都有蝗蟲地脈之地。如等到地脈被蝗蟲突破,便是鬧蝗之時了!」

    聽著南山地話,李泰哈哈大笑,將穿好的串放入火口裡言道:「師傅莫要多慮,只要你能找到蝗蟲之地,剩下的事情徒弟一人便可。嘿嘿,不管他是有幾億還是幾十億,只要落在咱們手上,肯定全部吃光!如何?哎呀,燙死我了。」

    南山笑道:「怕是不妥吧,就算你烤著吃,一人才能吃多少?就算撲滅一些蝗蟲,又有什麼用呢?這蝗蟲就算剩下一層,也不是你能應付得了,不過徒兒當真是能做出幾樣蝗蟲的菜式,並被百姓所喜愛,怕也是能有些作用,最起碼。消滅了一些蝗蟲,還能剩些餘糧了。怕就怕周圍幾個州縣不知打蝗,到頭來,還是鬧起一片狼藉啊。為師這幾十年來,走遍大炎南北,才算瞭解到,幽以南,長淮以北,青兗以西,梁宋以東,都郡之地,湖巢社衍,旱溢無常,謂之涸澤,蝗則生之地道理,可是陛下,唉,待明日寫到手札裡傳授於你吧。」

    李泰知道他口中的陛下說的是前朝皇帝,看來他還真是烈女不嫁二夫的主,不過傳授於我也是很不錯嘛「那就謝謝您老人家了。您可是河州百姓的活神仙啊,哈哈,有了您的手札,怕是要多打些糧食了。來,師傅,您吃。這是剛烤好的。咱們快點吃。吃完您就寫出來,徒兒我也琢磨琢磨,讓您見識見識,什麼叫蝗蟲美食!我就不相信,此時河州缺糧,這麼多人都沒吃上肉了,這麼好的東西他會不吃?切。打死我都不信,來,快點吃。吃完好回去!」

    清晨,李泰一夜無睡的座在桌子邊上,手上南山給自己寫的手札興奮不已,有了抓蝗蟲地辦法,我還用怕嗎?看著桌子上自己整理出來的菜譜,李泰嘿嘿一笑,唉,在飯店打工就是有好處啊,什麼都會。這上哪說理去?

    「徒兒,可整理出來了?」

    將自己整理出來的菜譜遞給南山:「諾,這就是你徒弟我一夜未睡的結晶,唉!人才就是人才啊。將來就是聖人級別,說不準也能如禮儀春秋一般流芳百世呢,此書於滅蝗於吃蝗蟲為一體,當真是不可多的秘笈啊!師傅,您看看,還請多多指教!」

    南山笑了笑,接過李泰的菜譜,越看越驚奇,越看越高興,看畢問道:「徒兒,這陸地飛蝦、飛蝗騰達、黃袍加身、香辣蝗、荷花豆腐悶蝗蟲,這些都是你想出的菜式?」

    李泰得意地點了點頭:「然也,子雖說不是入廚之庖丁、但確實煞費苦心啊,假以時日,子必當成為一帶廚神啊。哈哈!趕緊的,誇我兩句!」

    「呸,就憑你?還敢稱自己為子?你算個什麼子?」看見李泰沒有一絲悔改之意,南山也不想多說,看著手上的菜譜問道:「這些菜你都會做?」

    「然也,都出自本子之手。師傅想吃。徒兒一會到城門,唉,算了,今天怕是沒城門了。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做幾道菜式,順便孝敬您老人家。」

    「宣傳?」

    李泰點頭:「然也,子……別打,別打,不子了,徒兒的意思是想開一個酒樓。專門用蝗蟲做菜,如何?反正蝗蟲多地是,徒兒先將菜式傳授給他們,讓百姓自己回家做,當然了,不可能看一遍就學會,到時候他們還要去酒樓吃。嘿嘿。這不就來銀子了嘛,聽燕兒說,咱們河州現在流動人口近五千,知道啥叫流動人口吧?這五千人,多少蝗蟲夠吃?單靠咱們抓是不夠的。一會徒兒還要告訴他們怎麼才能抓到更多的蝗蟲,然後咱們在出錢收購,回頭做成菜式賣給外地人吃。當地的不夠吃,咱們就到外面收。哈哈,如此一來。百姓多了一樣吃食,多了一點收入,酒樓也能打出招牌.一舉數得,趁著蝗蟲沒起來。咱們就先下手為強,能吃多少是多少。哈哈,我太聰明啊,師傅,您還是讓我稱呼自己為子吧,我發現這麼說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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