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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三國厚黑傳 作者:小鳥02(已完成)

第一百九十三節 軌跡

  兩部人馬在野外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穿過陳倉,沒做停留直接走渭水乘船開向了馬騰的老巢天水城。當然,一路上馬超和許褚罵罵咧咧相互鄙視就沒停過,如果不是船上PK容易把大家一起拖下水,很可能兩人又會大戰三百合。于是乎兩人就只能玩嘴皮仗,一路吵吵鬧鬧的到達了天水。

  天水又稱秦州,曾經是秦國的發源地,相傳在漢武元鼎三年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旱災,當地的百姓只得大肆祈求神靈降雨,結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靈顯靈,沒過多久就發生了一次大地震,結果震出了一個大湖,當地人當然認為是神靈庇佑,將這次顯靈稱為“天河注水”,漢武帝得知此事後下旨在此建了座城,名為天水郡,天水之名由此而來。

  賈詡此次是掛著小皇帝天使的名義而來,因此馬騰親自出城三十裏迎接,還算受到不錯的禮遇。以前賈詡在李傕麾下時就曾和馬騰的使者打過不少交道,兩人也算得上是老交情。

  不過交情歸交情、事情歸事情,走過一番煩瑣的客套過場後,賈詡就繞著彎子奔向主題,“壽成兄乃朝廷之重臣、社稷之棟梁,如今天下稍平,聖上有意中興大漢,欲請將軍回京輔佐國政!”

  馬騰聽了眉毛一挑,進京容易出京難,在這裏土皇帝當得好好的,何必跑去京城看人臉色?當下打著哈哈推拒賈詡這個不怎麼誘人的建議,“文和一路走來當知西北之現狀,大亂雖平、小亂不斷,羌寇又時時窺探秦州,愚兄是實在走不開啊!”

  賈詡本來打的就是漫天要價的主意,被拒絕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看怎麼落地還錢而已,“壽成兄的難處我也知道,只是如今朝廷缺少棟梁之才,老弟我來此途中見世侄馬超有萬夫不擋之勇,不如壽成兄遣世侄入朝輔佐聖上如何?”

  馬騰對這一點更不想答應,難得有個這麼出色的兒子,還指望他將來繼承家業的,豈能將他送進牢籠,只是前面已拒絕了賈詡的提議,現在又該找個什麼借口好?“老弟有所不知,犬子在此確有少許威名,羌蠻全賴犬子震懾,愚兄只怕超兒一走,這羌亂又起啊!”

  馬騰這種死皮賴臉的做法實在讓賈詡惱火,不得不裝出一點臉色來,“壽成兄,你這樣屢屢推搪聖意,實在讓愚弟很難辦啊,如果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裏,還以為將軍有不臣之心!”

  賈詡故意做出的樣子的確把馬騰嚇了一跳,畢竟陳平勢大,馬騰還不想落個反賊叛逆的名聲和陳平起沖突,“文和賢弟,你這是說哪裏話,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賢弟當知馬某忠心耿耿,絕非不臣之臣,只是有些事情非馬某能力所及,萬望文和賢弟多多體諒愚兄的難處!”

  “那老兄是否也該體諒體諒聖上,體諒體諒我?”

  “這……”

  “這樣吧!壽成兄既然認為留在西北能震懾羌夷維護地方,那是不是也該拿出點成績出來?西北供奉斷絕已久,以前李逆當道也怪不得老兄,如今天子重掌朝政,老兄是不是也該重新供奉朝廷?”

  “可自秦州東去,賊亂四起,道路不靖,供奉恐有不便!”

  賈詡等得就是馬騰一步步走進自己設的陷阱,如今聽了馬騰的理由連忙拿出一早准備好的詔書,“壽成兄,聖上對你可是青眼有加,特封你為鎮西將軍、槐裏侯,掌西北之事,老兄剛才也說了留在此地能維護地方,如果小小蟊賊都對付不了就太令聖上失望了!”

  馬騰看著這份詔書頓時傻了眼,從陳倉至潼關一線的百姓早就逃的逃、散的散,聖旨雖說拜鎮西將軍、掌西北之事,表面上看是給自己擴大了地盤,可沒有這麼多人口要了這麼大的地盤反而是給自己增加了不少的負擔,而且此令詔令一下,原本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結義兄弟韓遂就在名義上成了自己的下屬,韓遂心裏不會有想法才怪,偏偏自己到時還無法解釋,否則只會越描越黑。而之前為了拒絕入京自己又一直以維護地方為借口,現在這封詔令就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當然,除非公然謀反,但這種事就是實力強大的袁紹都不敢做,又何況他馬騰?最終,馬騰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下這暗藏禍根的詔令。

  賈詡看著馬騰泛黑的臉色,心中得意不已,最後再補了一句丞相一直交代的事,“西方大食、大秦之商人、使臣斷絕來往已久,聖上欲重現大漢昔日榮光,再建西北繁華商路,望將軍能維護商旅安全,不可令聖上失望!”

  ……………………

  我發現我和趙雲好象真的沒什麼緣分,自從聽說公孫瓚快完蛋了,我就派了不少人跑去幽州打聽趙帥哥的下落,一開始找到了他的人,可這傻小子居然說不肯背叛公孫瓚,沒關系,夠忠心,我喜歡,可以等。結果等啊等啊等啊,等到公孫瓚的南界兵營被袁紹所破,趙雲居然趁著混亂跑路了,到處都找不到人,我說你跑路就跑路,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你為什麼不跑到我這邊來呢?唉~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我難過,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從來沒有感動過……

  暫時拋開趙帥帥不提,我還必須為其他的事傷腦筋,那就是人才不夠用了。以前地方小、人口少,經濟也不怎麼發達,學著那些YY書裏到處找曆史名人也能湊合著用。可現在地方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經濟和商業也越來越發達,新生的事物層出不窮,偏偏那些曆史上有名的人畢竟有限,這麼多的事靠這些有限的名人哪裏管得過來?這漢朝用人的制度也實在是有意思,要不就是世襲制,要不就是推薦保舉制,也就是舉孝廉,更或者就是買官賣官。

  這世襲制就不必說了,絕對的弊多利少。而這推薦保舉制,如果世上的人普遍道德夠高尚,倒也算是一種原始的民主式選舉,可經濟越發展道德越墮落不說是絕對規律,起碼是兩千年以內的規律,這種推薦保舉制已經難以適應時代的發展,而且推薦保舉制極易產生朋黨,這對政權的維護是極其不利的,而荊州的豪族勢力已經太大了,我不希望他們無限制增長下去,這會對我將來的統治產生威脅,因此我不希望再用他們推薦的人!曆史上三國後期的司馬氏亂魏和諸葛氏亂吳基本就少不了這兩種用人方法埋下的禍根,只有西蜀的諸葛亮可能發現了這兩種用人制度的弊端,所以以道德操守為用人標准才沒出現以下克上的欺主行為,但卻又限制了人才的發展,看樣子我有必要讓曆史前進那麼一小步,把隋唐才發展起來的科舉制搬過來。

  科舉可是個好東西啊,這是一種相對公平的人才錄取制度,雖說1903年的時候被滿清廢除了科舉制標志著科舉的結束,但那只是自欺欺人換湯不換藥。科舉說白了就是考試錄取人才制,只不過是考試的內容變動了而已,這種制度不但沒被廢除還被發揚光大,成了全世界公認的人才錄取模式,完全可以稱得上中國的第五大發明。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源頭把科舉的內容充實一點,把物理、數學、化學、地理這些東西加進去。數、理、化的重要性就不必說了,中國的數、理、化之所以落後就是因為沒有系統的分類和歸類,如果把這三項當做必修的考試內容,中國的廣大學子自然會仔細研究、越學越精,何必要我費盡腦筋去回憶灌輸這些東西?我要做的僅僅只是為它的發展鋪設一條順暢且方向正確的軌道。而地理的重要性卻被很多人忽視,為什麼古代人一直沒有國家和領土的概念?就是沒有地理學!如果把地理當做考試內容,再時刻灌輸後備人才和廣大民眾領土神聖不可侵犯的概念,那後代的帝王、臣工絕對沒多少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搞什麼割地求和的舉動,如此一來,我大漢的版圖將會不斷擴大!當然,儒學也絕對要加到裏面,就當作是語文好了,起碼儒學對維護統一、維護封建統治和同化異族有著巨大的作用,這是防止領土分裂必不可少的,我可不希望中國象羅馬一樣千年以後四分五裂成為一個曆史名詞,存在、發展並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個消失的文明再強大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個泡沫罷了!

  恩,五項考試內容,好象和高考差不多了,還要再加一項,再來個神學好了,就當是政治思想品德教育,把我自己進行神化順便給所有人洗腦,要讓我及子孫的地位神聖不可動搖。
第一百九十四節 東瀛女奴

  推行科舉是件跨時代的大事,所以我叫來了心腹蒯越和郭嘉探討一番科舉制度的完善和可能產生的影響。

  當兩人聽完了我的大致想法後,一直將我敬若神明的蒯越立馬跳起來歌功頌德,畢竟科舉取士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只不過郭嘉要想得多很多,“主公,此科舉一出,漢朝官體弊病確可盡除,然大人可曾想過,那些裙帶關系複雜的世家豪族一直是世襲及推薦保舉制的受益者,如若推行科舉制,這些世家豪族會有什麼反應?遠的如四世三公的袁紹,近的如……”說到這裏郭嘉望了蒯越一眼。

  沒等我安慰出口,蒯越立即跳了起來,“主公,越並非見識短淺之人,此法一出,不出十年,江南必定興盛繁榮,主公興盛則我蒯家興盛,于公于私我蒯家絕對鼎力支持主公新法!其他黃、文、曹、陸等諸家只要向他們解釋清楚,相信他們斷不會拖主公後腿。”

  我點了點頭,再次望向郭嘉。

  郭嘉沉吟片刻後接著說到,“主公剛才所說物理、化學等諸事例其實在《墨經》、《考工記》、《論衡》等墨家、道家的雜學中多有論述,如若將這些東西與儒學並舉……”

  “等等!”聽了郭嘉的話我嚇了一跳,中國古代化學始于道家煉丹和工匠冶煉這些東西我還知道,怎麼物理也被古人找出了原理和概念嗎?我趕緊讓蒯越去我的私人皇家書庫把剛才郭嘉說的那幾本書找來。

  等拿來之後大概翻上一遍,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搞了半天物理、化學在漢代遠不象我想象中那麼落後,遠在春秋戰國百家爭鳴時期就有很多學派提出了原始的物理化學概念,其中見解最深的就是道教的丹學和墨家的《墨經》。丹學還算了,等我把《墨經》看上一遍後簡直氣得想吐血,牛頓算他媽個球啊,《墨經》裏居然早就有了光學、力學的基本原理和概念,而《考工記》、《論衡》之類的書更是詳細記載了基礎的熱學、電磁和聲學現象和產生原因,怪不得後世這麼多人罵儒教,如果不是儒教的強勢生命力將這些古代科學壓制在搖籃之中,中國的科技發展簡直不可想象,CTMD,老子現在也有了焚書坑儒的沖動。看樣子的確有必要打壓一下儒術,給其他立足于實幹的學說一點生存的空間。

  “主公!主公?”

  蒯越和郭嘉把我從發呆中拉回神來,“哦~奉孝,接著剛才的話題,你繼續~”

  郭嘉確定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後接著前面的話題繼續說到,“主公新法欲打破儒術獨尊的地位,無異于公開反對漢武皇帝的祖宗之法,恐怕遭到那些守舊的官吏和儒生的強烈抵制,而這群人的勢力不可小覷。”

  稍微平複一下心情,重新考慮了郭嘉的擔憂後我心中有了計較。廢除獨尊儒術、重新百家爭鳴的思想絕對不能象以前一樣讓小皇帝去背黑鍋,中國是注重實例的民族,秦始皇焚書坑儒、重用法家結果二世而亡;漢武帝獨尊儒術,結果遠逐匈奴、萬邦來朝;這些事例使得後世對儒學推崇倍致,如果讓小皇帝這個注定的亡國之君背著黑鍋推行新科舉,必然會遭到後世的詬病,所以即使預料到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依然需要我親自去倡導和實行。不過我也不想直接得罪現在的官僚體系和龐大的儒學群體,所以我決定曲線一下,“你們看這樣如何,以我個人招集幕僚的名義在整個南方先推行簡化的科舉,將來再把這些招來的所謂幕僚以推薦保舉的名義逐步的推上仕途,而其他人推薦保舉的人除非真有大才,否則一概不用,等所有人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培養出了大批科舉的既得利益者,那時推薦保舉制和獨尊儒術的法令就名存實亡了,科舉制將水到渠成!”

  郭嘉微微的點了點頭,“主公高見!”

  既然意見達成一致,我就做最後總結陳辭,“招募幕僚的事就由你們兩個去宣傳造勢。切記,絕不可透露招募幕僚的真正意圖,特別是異度,你可千萬別暗示你的族人,以至新法胎死于腹中!”

  兩人趕緊表態,“主公放心,屬下絕不會透露半句!”

  兩人離開沒多久,正當我准備再找鄒氏來場淫亂聚會時,蒯越居然又偷偷摸摸跑了回來,“主公,東瀛那邊傳回消息,下個月將運回女奴三千、男奴一千,且最西邊大島上的一個最大的原始部落在我們的幫助下准備建立邪馬台國,他們的女王卑彌呼將派人前來朝貢,同時希望得到主公的赦封!”

  “女奴?嘿嘿嘿嘿~”我和蒯越立即相視淫笑,“貨色怎麼樣啊?”

  “這第一批運回來的除了比中原人矮小很多,其他方面絕對都是一等一的貨色!不過,主公,三千個你對不對付得了?身體要緊啊!”

  靠!一腳踢在蒯越的屁股墩上,居然敢輕視我,我可是以解救天下美女為己任,矮小一點有什麼關系,就當做幼齒和小籮莉好了,不過我當然還是要做出一副柳下惠的模樣,“我在你眼裏就這麼淫蕩嗎?”

  “沒有沒有!主公是‘英雄本色’!”蒯越閃到一邊後偷偷嘀咕,“比我想象的更淫蕩……”

  “你說什麼?”

  蒯越立即稍息立正,“我什麼都沒說”

  “這三千女奴挑一千出來由我買下賞給有功的將士和官吏,剩下的你們就搞個拍賣會好了,相信那些妓院和富戶會很有興趣!”

  “主公千萬別說買,我們在東瀛的礦產已經開工了,金子銀子正源源不斷的從地下挖出來,主公指點我們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我們豈能和主公要錢?這些奴隸本來就是孝敬主公的!”

  “嘿嘿,你倒是會知恩圖報!好吧,這一次我就收了,以後你們運來的女奴都自由買賣就好!”

  “謝主公!不過,那些男奴呢?”
第一百九十五節 靖國神社的由來

  “男奴?把他們送去夷州,閹了之後讓他們在夷州島的南北兩端去建設港口!”

  蒯越一開始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盯了我老半天見我是說真的,趕緊開口勸說,“主公,何必要閹了他們?讓他們的子孫世代為奴不是更好?而且閹了之後手腳無力,恐怕做不得什麼事,以後就是想轉賣可能都沒人要啊!”

  “異度,你什麼都好,就是眼光不夠長遠!”我當然知道蒯越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做奴隸貿易罷了,男奴是勞動力,從整體上來說比女奴值錢得多,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男奴隸貿易在中原發生的,並不是我講人權,就算講也不會對倭奴講,而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政權穩定,“異度,你們賣女奴我不會管,但是在中原地區絕對不能自由買賣男奴,那不僅會動搖國本更會動搖族本!自由買賣女奴,對富人來說只是買些玩物,對討不起老婆的窮人來說買個老婆,但自由買賣男奴呢?男奴只會被用來做勞力,而且是極其廉價的勞力,這會讓那些擁有大片土地的豪族富紳降低種植的成本,農作物的價格會一降再降,最終逼得無地的佃農和少地的農民破產,從此富戶越富,窮人越窮,流民再次四起、亂賊不斷,國將不存!而且這些佃農和農民都是什麼人?是漢人!養活那些不會感恩只會仇恨的外族奴隸卻逼得自己的同胞無立錐之地,從此中原的漢人會越來越少,百年千年之後呢?你聽說過在哪片土地上少數民族能長期統治主體民族的?當這些中原的外族奴隸越來越多、對漢族的仇視越來越大,一旦出現陳勝、吳廣之徒,我漢人將永無翻身之日!”

  蒯越是越聽越驚,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頭上更是冷汗直冒,到最後直接跪到了地上猛磕起頭來,“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屬下為了點蠅頭小利差點致我大漢于萬劫不複之地!”

  羅馬之所以滅亡,就是它的主體民族已經改變了,所以最終導致支離破碎、四分五裂;而我漢族如鳳凰般一次次從異族鐵蹄之下浴火重生,其根本原因就是漢族的人口占著絕對優勢,說到底儒教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的確為漢族的發展奠定了不世功業。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從地上扶起蒯越。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在這個時代又有多少人懂這個道理呢?即使諸葛亮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政才恐怕也看不透這裏面的東西吧,也只有我們這種了解曆史鑽研政治的文科生才會去研究這些玩意!不過還是要給奴隸貿易找個利益支撐點,不然沒人會願意捕捉販賣奴隸,也就達不到我當初滅亡中國周遍危險民族的目的了,“異度,我也只是說男奴不得自由買賣,沒說不能買賣!讓你閹割他們是為了控制他們的數量,而且閹割了的男奴還是比女奴有力氣,依然能做勞力,不怕沒人買,只是價格要低一點而已,這些閹割的男奴不會有後代,等他們死了之後,奴隸主還要買新的奴隸,你們的買賣才能長久不斷!”

  “呃?”蒯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我,眼睛裏盡是詫異。

  “治水、修路、築長城,這些都是我漢人百世興旺的基礎,然曆朝曆代的經驗告訴我們,這些大事雖于我民族有利,但在真正實行起來卻沒幾個帝王敢做,為什麼?因為征集民夫則勞民,募集民夫則傷財,可如果我們使用外族奴隸呢?”

  蒯越終于轉過彎來,收起了眼淚,重新開始轉動他的腦瓜子,“主公,可我們江南有很多流民都是靠修路治水養家,如果用奴隸,豈不是會造成你前面說的那些後果?”

  “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我們漢人是農耕民族,九成以上的百姓是農夫,而我的意思是男奴不得向民間自由買賣,怕的就是農作物價格降低傷農,這會動搖我漢族的根和本!”現在這個年代畢竟不是工業時代,我也從來沒想過把這個時代的中國帶入工業社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現實的,我所能做的最多只是給工業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讓它自由成長。而現在,不如塌實一點先做好農業大國,“如果將奴隸以官府招標的形式購買用來治水、修路、築長城,則不會動搖國本和族本,畢竟現在參與這些建設的漢人不是很多,而且這些人裏面的工匠依然會留下來,他們不會丟掉飯碗,至于其他那些沒有技術的純民夫,我打算把他們送去交州開荒,以低價賣給他們每人二十畝荒地,五年之內不用繳稅!交州那裏土地肥沃,炎熱的氣候更是能讓農作物一年三熟,絕對是我大漢將來的膏腴之地,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那裏過于荒蕪,且瘴氣襲人,所以我打算先向你們幾個大戶招買十萬東瀛奴隸去那邊修路、治水、築城,而目前在江東、荊州的漢人民夫暫時不動,等交州那些基礎的東西搞好了,那邊生出瘴氣的樹木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就是讓我漢民去開荒墾地、坐收漁利,這麼便宜的事,我相信沒多少百姓會不願意去!如此一來,等到我們整治好內亂之後,我們的軍隊就向外擴張,打到哪裏我們大漢的版圖就擴張到哪裏,官府就在那裏購買奴隸修路、治水、築城,而我們的百姓要做的就是盡量的生孩子,將來沒地少地的百姓和那些已經徹底融入我漢族的少數民族只管跟隨著軍隊的步伐去接收土地就好了!”

  蒯越已經被我的想法所震驚,嘴巴張得足夠吞下一支梨,好半天才從我構築的宏偉藍圖中跳出來,“主公,可那些買不起地的貧民怎麼辦?那些因受傷而喪失勞動能力的士卒或陣亡士卒的那些無勞動能力的家屬怎麼辦?按主公的想法,將來很可能沒有了佃農,更別說種田的奴隸,這些受傷的將士和他們的家屬即使有了我們分給他們的土地也沒辦法生存!我們南方的將士之所以比北方士卒更英勇就是因為主公給他們的待遇好,如果將來他們過得還不如普通農民,那還有多少人願意打仗?更別說去攻掠四方了!”

  “你想得很周到!那些買不起地的貧民可以去參軍,我們軍隊現在的薪俸足夠養活一個五口之家有余!至于傷殘的將士,我打算安排他們回去後做村長、裏正、保長或者縣衙裏的一些不可缺少的閑差,朝廷依舊每月給他們薪俸!至于陣亡將士留下的孤寡嘛,這倒的確是個問題,這些人如果過得很淒慘,的確會讓很多人對當兵這個職業寒心,陣亡士卒的撫恤費和賞給這些將士的田地如果在父母老婆健康的情況下養家應該沒問題,但如果這些人的家屬體弱多病或有殘疾的確就是個麻煩事了!不如這樣吧,如陣亡將士的家中如果沒有成年男丁,那這家就一直免稅直到家中有男丁成年或加入!而對于那些陣亡將士家屬是老弱病殘無生產能力的,象這樣特別的戶數一定不會很多,我們可以找些輕閑的差使給他們做!”

  蒯越皺著眉頭只搖,“剛才主公已經說了,把那些清閑的事都給傷殘的士卒去做,我們哪還有這麼多清閑的事?這不整個朝廷都成養閑人的了?”

  哪些清閑的事?這倒的確有些傷腦筋,用朝廷的稅收把這些人全部養起來是不現實的,必須要找些民養的辦法,“有了,異度,呵呵~我發現整個襄陽好象都不怎麼幹淨啊?那些住在城裏的人如果住在城東卻在去城西的時候內急怎麼辦?還有那些城外農戶來趕集的人呢?而平常生活中沒用的廢物又怎麼解決?”

  蒯越一臉怪異的看著我,“這個……在外內急可以去那些酒店、茶樓解決!沒用的廢物當然是扔在偏僻無人的地方。”

  “那是你這種體面的人才能去酒店茶樓解決!那些老實巴交的農夫怎麼辦?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會讓這些人進?”

  “那個……要不也在偏僻無人的地方解決!”

  我發現蒯越的臉有些發臊,估計這家夥肯定也幹過這種無恥的事,“你那一千男奴是第一批,我看還是別送去夷州,直接送來襄陽好了,讓他們先在襄陽各個熱鬧繁華人多的地方蓋十幾個公用茅坑,等建好後挑幾戶無勞動能力的陣亡將士家屬,給他們每戶一個茅坑經營,來人用一次一個銅子,收費低廉,相信這個銅子沒人會不願意交,經營這個茅坑的一戶中完全無勞動能力的就坐在門口收錢好了,能走動的就在附近抓人,敢隨地解決的就罰五十個銅板,那些傷殘的將士也可以在城裏維護清潔抓人,就給他們一個統一編制叫城管好了!至于茅坑裏的打掃就交給俯衙,把那些小偷小摸的輕犯送去打掃茅坑,而且茅坑裏的糞尿還可以賣給城外的農戶做肥料,這筆收入可不小啊!當然,這些茅坑每月要交點錢給衙門,這樣衙門才會更賣力,不會只流于形式!如此一來,起碼縣城小鎮的集市最少要一個,大城則需要更多,可以解決不少陣亡將士中那些特別困難的家屬生活問題,恐怕他們還會過得很好,畢竟這種特殊情況只是少數人!”

  蒯越已徹底沒話說了,再次滿臉敬佩的望著我,“高!高啊!主公果真是管仲在世!”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那些公用茅坑叫茅坑太俗氣了,以後統一叫靖國神社!全名靖國難之神聖茅社!”
第一百九十六節 松下褲帶子

  孔子東游,偶遇一婦,拖入密林深處,掏出龐然大物,插入不毛之處。

  子曰:“爽矣!”

  婦曰:“痛矣!”

  ……………………

  自從准備建立靖國神社起,我對儒學教義又有了深刻體會。古時要求女子沒嫁人之前不能出門的確是有道理,只要想想到處都找不到靖國神社的情況下,男子可以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可女子怎麼辦?萬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只是讓別人眼睛揩點油還無所謂,如果挑起了某些人的獸欲,比如象我這種生理健康的成年男性,那後果就……嘿嘿~要知道,在三國時期的女人可都是掛空擋的,僅僅只是外面套著裙子而已,如果想要做什麼愛做的事,實在方便得很,所以沒做過裁縫的孔孟兩個老人家只能從思想上來解決這個問題,禁止女性出門,禁止女性接觸陌生男子,畢竟中國幾千曆史上就出了一個柳下惠而已,能被千古傳唱的人一般都是讓絕大多數人高山仰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模範人物(雖然我很懷疑柳下惠在生理上有先天缺陷或者曾經對葵花寶典做過先期研究),所以為了保護女性、特別是未成年女性的身體不受侵犯只好讓她們犧牲一點點自由,孔孟完完全全可以稱得上早期的女權維護者,只可惜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千百年後穿上了褲子的女性站著說話不腰疼,把這兩個曾經的女權主義者推上了批判台,而了解曆史真相的部分男性精英們更是借故發泄他們心中對孔孟改變了中國女性思想、使他們難以一呈獸欲的不滿,跟著大肆批孔鬥儒!哎~孔聖人真是可悲可歎啊!

  當然,我是不會去為孔孟搖旗吶喊的,現在我身邊沒穿褲子的女人多的是,又溫柔又聽話,要什麼造型有什麼造型,還管什麼以後的男人去受河東獅吼,不能維護夫權的男人活該!吼吼~說到溫柔聽話,真正三從四德的日本幼齒形女奴就要來咯~

  十月,東瀛邪馬台國遣使來朝。

  蒯越送來的三千東瀛女奴和一千男奴隨著邪馬台使團一起進入了襄陽,引起了襄陽城內萬人空巷,畢竟襄陽不是長安或洛陽,這還是第一次有外國使團來朝貢,沒見過的百姓當然都來一睹新鮮,看看藩邦的人長什麼樣,而且這個邪馬台使團不知是不是以為我漢人喜歡奴隸,居然帶來了五百童男童女進貢,還真是有覺悟啊!

  我可是等著操日本人這一天很久了,今天他們終于自己送上門來,我當然是卻之不恭,以後的日子裏保證讓他們充分領教什麼叫SM,這叫師夷長技以制夷,正好也可以驗證一下我對日本AV的研究成果!不過激動歸激動,有些過場還是有必要走走,畢竟我現在只是丞相不是皇帝。所以明明知道倭人是來找我冊封,我卻故意讓他們搞了個熱鬧的入城式引起轟動後正式到丞相俯叩見,而我則有意避而不見,還非常“善意”的“指示”倭人應該向小皇帝要求冊封,倭人卻在蒯越等人的指示下不依不撓的一定要找我冊封,徹底讓所有人明白倭人是向我臣服而不是向小皇帝臣服,然後我才恭恭敬敬的入宮“請罪”和請求小皇帝的“指示”,把一套“謙卑忠直”的國家棟梁形象表演個十足才從小皇帝那裏“領旨”主持對倭人宣揚大漢天威。

  足足讓倭人在襄陽等了十天,當然,這十天是不會讓這些倭人到處亂躥的,令人帶他們參觀的地方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我可不希望被他們知道蒯越賣給他們的都是大漢沒人要的破爛貨,盡管這些破爛對倭奴來說技術高明做工精美,但最好的東西,特別是武器和生產工具,那是絕對不能給倭奴的。

  直到一切准備妥當後終于等到了黃道吉日讓倭使叩見,當然,並不是正式的外交拜見,正式的外交拜見是要留給小皇帝的,那時只要他做做樣子蓋個章就行了,真正的外交內容是先私下接觸協商達成的,絕不是什麼肥皂劇或新聞裏演的那樣什麼國家領導人接見某國大使,達成了什麼協議,那些協議內容其實早就由外交人員搞定了。

  不過當我真正看到倭奴的使者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居然是一個臉上塗滿花紋的野人,而且還是穿著短褲露出白晃晃大腿的女人,“寫嗎太大舞女松下褲帶子謹代表卑彌呼摳件漢丞相大人!”

  聽著她說的那別扭漢語更是把我嚇了一跳,雖然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清脆,但這卑彌呼也太不上道了吧?居然派舞女來當使者,還要當眾松下褲帶,這不是跳脫衣舞嗎?難道小日本出使的禮儀是跳脫衣舞不成?雖然我很喜歡看脫衣舞現場表演,但也不要當眾說出來好不好?想要對我性賄賂也悄悄的跟我說啊,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只不過性賄賂能不能找個漂亮的來?居然派個這麼嚇人的女人!

  還好蒯越派來了一個他家常年在東瀛的管事來當翻譯,我才弄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邪馬台居然還是母系社會,說是邪馬台國,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原始部落,掌權的基本都是女性,這次派來的使者是僅次于女王卑彌呼的大巫女,名叫松下庫代子,她那臉上畫的是族中出席重大場合才畫的圖案,表示對我的極大尊敬。而且管事的還悄悄告訴我,這巫女其實是女王卑彌呼的女兒,邪馬台第一美女,將來要繼承卑彌呼王位的,

  邪馬台第一美女?倭奴的審美觀點應該和漢人差不多吧?不知道把這小妞臉上的圖紋去掉會是什麼樣子,如果真的美女,嘿嘿嘿嘿~~那我就不管是她巫女還是舞女,今天非要讓她松下褲帶子了!
第一百九十七節 平倭策

  (說明一點,上節邪馬台國是母系社會和漢朝時期女人不穿褲子的事不是我在亂搞,屬曆史記載。至于女人不穿褲子是不是儒家思想中要求的女性操德的來由,純屬個人推斷,反正現在一些亂七八糟的曆史推斷都是人推論出來的,只不過別人掛著曆史學家的名頭,而我只是個打字員,去掉這些虛名,說不定我的推斷更正確)

  只見這松下庫代子整個人趴在地上,五體投地,聲音極盡謙卑而恭敬的說到,“丞相大人,鄙國仰慕大漢文化已久,望大人不以化外小國粗鄙,賜鄙國女王以傳襲金印,小國必世代感念大人恩德,永為大漢戎守遠疆!”

  不錯,松下褲帶子現在的姿態的確有誠意,能夠滿足我持強淩弱的快感,我的宗旨是越弱小就越要欺負,這就好比城管把賣紅薯的老大爺唯一謀生的烤爐砸掉一樣,一定很爽很過癮,要不他們怎麼會幹了又幹?所以,為了實現這個日本妹妹取名松下褲帶子的寓意,我很配合的板起面容,故做生氣的教訓到,“既然貴國仰慕我大漢文化,那我就先教教貴使我大漢的禮儀!我大漢乃天朝上國、禮儀之邦,講究入鄉隨俗、客隨主便、坦誠相見,貴使卻以蠻夷之禮覲見,又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貴國誠意何在?”

  松下庫代子聽了這話嚇得趕緊趴在地上不斷磕頭,“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使化外蠻夷,不通天朝上國禮儀,望大人萬萬息怒!”

  旁邊負責介紹和翻譯的蒯家管事還以為我有什麼誤會,也急得滿頭大汗的在一旁解釋告饒。

  俗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想要色,就要頂得住一把刀!用中國的禮儀大義來實現我心中的齷齪想法,雖然好象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心虛,不過怕死不當嫖,這種送到嘴邊的肉沒道理不吞下去的,對,先看看貨色怎麼樣,“起來吧!來人啊,端盆清水來,為使者洗把臉!”

  倭奴在弱小時裝孫子的本事確實一流,松下庫代子一邊痛心疾首的道歉,一邊不等下人動手就親自把臉抹得幹幹淨淨。

  看著這個日本小妞抹幹淨的臉,我的喉結開始不自覺的蠕動。清水出芙蓉,粉嫩粉嫩的臉已經讓我有忍不住咬上一口的沖動,“咳咳~這個……貴使此次前來,不僅僅只是要求冊封吧?”根據我對倭奴的一貫了解,這個劣等民族從來不幹虧本的事,希望她能提出點要求來,那我一定好好和她“親密交談”一番。

  松下庫代子立即再次趴在了地上,“嗨伊!鄙國女王陛下確有些許瑣碎之事勞煩大人幫助!”

  等的就是這句話,我馬上裝腔作勢的向底下的日本小妞問到,“貴使還有什麼要求?”

  “大人,鄙國十分仰慕天朝文化和工藝,不知大人可否賜予鄙國一千天朝的工匠?”

  早知道這些倭人齷齪,居然送我五百童男童女就想換我一千工匠,我自己都還嫌少呢,絕不能答應,倭人是有名的猴子,模仿能力超強,一千工匠足以讓這個邪馬台的技術產生質的飛躍,如果答應了簡直就是幫助他們完成統一,到時還怎麼讓我實現滅亡東瀛的目標?哼,即使這個小妞送給我SM,我也絕不能做這種賠本買賣,“我國的情況與你們不同,我大漢的工匠不是奴隸,所以我不能決定把這些工匠送給你們!而且,你來此途中也應該聽說了,我大漢目前有小許叛亂發生,無論是制造軍事物資還是重建被叛亂損毀的城市都需要大量的工匠,所以,這個事情恐怕幫不了你們!”

  “小使非分之請為大人造成了困擾,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既然大人為難,不知可否由鄙國派人在天朝學習文化和工藝?”

  終于等到實現我“偉大”目標的切入口了,魚就要上鉤了,穩住~穩住!“這個嘛,我大漢的文化、技術曆來是不傳外族的……”看著日本小妞水汪汪的就快哭出來的眼睛,我立即話鋒一轉,“不過嘛,也不是沒有辦法!”

  松下庫代子聽到有辦法,眼淚立刻激動得掉了下來,把整個腦袋都埋到了地上,“不知是何辦法?請大人示下!”

  倭人的確是最會裝孫子的民族,看著她這副就快被人賣了還激動得落淚的可憐樣子,我還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卑鄙?曾聽人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然濕了鞋我就洗個腳,既然洗了腳我就洗個澡!這話的前半部分和我現在的事雖然扯不上邊,不過後半句我倒很贊同,所以,我決定卑鄙到底,“辦法就是——”拖上個長音,釣足日本小妞的胃口,引得她脖子伸得老長,粉嫩的脖頸也勾得我再次吞了吞口水,“和親!”

  “和親?”

  “不錯,和親!”我煞有介事的走到日本小妞面前解釋到,“我大漢的文化、技術不傳外族,如果‘我們’和親,你們的王族也就不算外族了!”

  松下庫代子本已抬高的頭又一次低低的趴在我腳下,“小使明白了!小使立即請求女王陛下遣族女與大人和親!”

  我靠!一點都不上道,老子要H的是你,“貴使不夠誠意啊!區區一族女能代表邪馬台國嗎?”

  “這……大人的意思是?”

  “貴使不正是女王的親生女兒嗎?”

  松下庫代子頓時呆住了,“大人……這個……多謝大人不嫌小使粗鄙貌陋……只是……將來……那個……”

  我擺擺手止住日本小妞結結巴巴的話語,“我知道你將來要繼承邪馬台王位的,我們和親只是為了一個名分而已,你的行動不會受限制,也正好可以留在我大漢學習我天朝文化!如有必要,你也可以隨時回去,我不會限定你的自由!”見她還有猶豫,我立即加重語氣,“怎麼?貴使是看不起我這個大漢丞相,覺得配不上你這個邪馬台大巫女?要學習我天朝文化和工藝可是貴使提出來的,我不會強人所難,貴使可以自行斟酌!”

  松下庫代子稍頓片刻後不再猶豫,“大人見諒,是小女子蒲柳之姿配不上大人,既然大人對小女子青眼有加,小女子焉能推拒,只是此事需女王陛下應允,所以……”

  “無妨,父母之命乃應盡之禮儀,我們可等貴國女王答應後再談此事!”

  ……………………

  應酬完日本小妞後我立即召來了蒯越,“異度,立即命令你們幾個家族在東瀛扶持的其他勢力聯合消滅邪馬台!”

  蒯越嚇得往後一蹦三尺高,“大人,不是吧?為了個女人這麼歹毒?別人只是說要等她母親答應,又沒說一定會拒絕,大人居然就這樣滅了他們?”

  “噗……咳咳……”一口茶還沒吞下去就差點被蒯越的話嗆死,“你個豬頭,我在你眼裏是為了女色大動幹戈的人嗎?”

  蒯越立即條件反射的小聲答到,“是……呃……不是,不是!”

  看來是我平常和他們這些人隨便慣了,居然越來越不講規矩,“我要消滅邪馬台是有用意的。讓你們扶持的其他勢力聯合用兵,但還是要守老規矩,不得提供武器和技術,所以短期內你們難以成功,但邪馬台也難以長久支撐,必定會需要我的幫助,這次和親即使不成,下次他們也要乖乖的把這個邪馬台王位繼承人送來和親。等你們消滅邪馬台以後,我就能以邪馬台親王的身份名正言順出兵東瀛幫他們複國,當然,複國以後那裏就會成為我大漢的一個州郡!”

  “出兵東瀛?”蒯越也不再跟我嬉皮笑臉,仔細探討起正事,“大人當初不是決定以民間力量逐步蠶食東瀛嗎?為何現在又要直接出兵?況且大漢諸侯未平,我們哪有余力遠征東瀛?”

  “我仔細考慮過了,以民間力量蠶食的速度太慢,恐怕等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完成,而且時間拖久了,東瀛的各個部落肯定會合並成數個較大的勢力,和漢人長久接觸後他們的技術文化也會飛速發展,如此反而會有所不利!至于兵力,我也沒說馬上就出兵東瀛,只要我有了邪馬台親王的名分,等平定國內後我可以想什麼時候出兵就什麼時候出兵!”

  “大人果然高見!”

  “別拍馬屁!你要注意兩件事,第一,消滅邪馬台後,卑彌乎的王族要全部斬盡殺絕,我不希望將來還有其他的王位繼承人!第二,你去青樓弄幾副絕育的藥,摻進那個松下庫代子的飲食中,等占領東瀛的時候,就是她壽終正寢的時候,到時我就是唯一的王位繼承人,我不希望她懷孕令我將來難辦,畢竟我不可能讓她的孩子繼承我的大業!”

  蒯越面色一懍,“大人放心,屬下絕不留後患!”

  蒯越辦事,我還是很放心,談妥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我將話題轉移到國內下一步的戰略上,“西川那邊沈彌、婁發、張松(見116節)這些對劉璋不滿的人最近怎麼樣了?”

  “因大人交代他們不要妄動,暫與劉蟑虛與委蛇,但他們畢竟不受劉璋信任,沈彌駐守江洲,婁發駐守臨江,俱非緊要關隘之處!大人莫非欲對西川用兵?”
第一百九十八節 天下如棋

  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蒯越的猜測。

  蒯越得到確定後卻眉頭微皺、眼珠急轉,思慮了半天最終搖頭歎息,“主公,我軍剛損失七萬精銳,新兵尚未訓練完成,金庫、糧草都已空虛,而東北有呂布、正北有孫策、西北有馬騰,一旦我軍出兵西川,呂布、孫策或馬騰出兵來攻則如何是好?如果帶入西川兵力太少則建功不易,帶走兵力太多則荊州、江東無力防守,且劉璋乃漢室宗親,若無故討伐恐惹天下非議!”



  呵呵,蒯越還滿聰明的嘛,居然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異度,你所說的難處我都考慮過了!我只是有出兵西川的打算,但並沒打算近期出兵,現在,只是先做好准備,謀定而後動。我已經得到消息,公孫瓚就快完了,袁紹即將統一河北,呂布、袁紹之間新仇舊恨的清算之期就快不遠了,如此一來,呂布這個對我們來說最大的威脅將自顧不暇,他們兩邊打起來之時就是我們出兵西川的時機。至于孫策,他已經被我們打得元氣大傷,又是新得河內之地,袁紹對他肯定也會防著一手,憑孫策現在這點實力,對我們不會產生什麼威脅。而馬騰嗎?呵呵,異度,二桃殺三士的典故應該知道吧?”


  “二桃殺三士?”蒯越微一沉吟後驚異的望著我,不太確定的詢問到,“主公的意思是離間馬騰和韓遂?”


  我嘴角微微翹了翹,“不錯,賈詡已傳回消息,馬騰接受了朝廷詔封,這算一個好的開始!今後,我還會不斷的以朝廷名義封賞馬騰及其子女一些虛名、官職和金銀財寶,以示恩寵和拉攏;而對于韓遂,我卻故意不聞不問。哼,名利最是害人,我就不信韓遂的心中會沒點什麼想法,除非他是聖人還差不多!長此以往,這一對原本平起平坐卻又各有勢力的把兄弟,隨著其中一個的身份官爵節節攀升,再加上散播那麼一點點流言蜚語,只怕他們想不鬧起來都難哦!”


  “主公,會不會設想得太美好了一點?如果主公出兵西川之時受阻,而袁紹與呂布的決戰卻過早的結束,萬一我們回兵不及,只怕無論他們誰勝誰負,荊州和江東都會危險!且我們如何能保證韓遂會在袁紹、呂布交戰之時與馬騰鬧翻?”


  蒯越還真是個悲觀主義者,看來還是和他說明白點好,“這就需要用一點手段來控制袁紹與呂布之間的平衡了,總的來說,袁紹的兵力和糧草供應都比呂布要強一點,所以一旦他們打起來,我們可以在糧草和武器上支援一下呂布,不過不是白送,可以讓呂布拿人口和礦產來換,如果呂布還頂不住,我們甚至可以在關鍵時刻派支水軍走海路去幽州附近或大河(黃河)裏逛一逛,牽扯一下袁紹的兵力;如果是呂布占了上風,我們可以在供應糧草和武器時緩上一緩,還可以讓江東的樂進和淮北的于禁調動一下兵力,在呂布的後院搞搞軍演、拉練之類的訓練,保證驚得呂布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他們兩個想在短期內解決對方恐怕不太可能!而韓遂和馬騰嘛,並不一定要他們兩個在袁紹、呂布決戰時鬧翻,只要他們兩人相互產生隔閡、猜忌就行,無法抱成團的西涼兵有什麼好怕的?哼哼~異度,你也不看看這個決定是誰做出來的,憑你家大人這種管仲再世、孫武複生的超級戰略思想怎麼會不把每一步算計好,而自陷危局?”


  “大人果然厲害!”蒯越一邊拍著馬屁一邊偷偷嘀咕,“也不知是誰上次孤身陷入了千軍萬馬之中?”



  “你自言自語說著什麼呢?不是罵我吧?我耳朵可是很靈的!”


  蒯越立即抬頭挺胸收腹翹臀站得比天安門國旗衛隊還筆挺,目光清澈而毫無雜質的望著正前方做出一副聖人姿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看著蒯越的這副樣子,雖然在我眼裏很象嶽不群,不過我大人有大量,暫時不跟他計較,“至于討伐劉璋的借口,西川已經有很多年沒向朝廷交納供奉了吧?以前天子在洛陽,劉焉借口米賊擋路,無法輸送供奉。現在天子在襄陽,荊州與巴蜀之間道路暢通,西川卻依然不納供奉,你說他這不是謀反嗎?”


  “大人,可是劉璋如果現在願意交納怎麼辦?”


  “當然,我相信他會願意把今年的交上來,不過他這謀反的罪名一定會坐實,因為我賺了他今年這一筆後還要他把以前好幾年的一起補齊!這麼多錢糧,你說他交得出嗎?就算交得出,我看他也不願意交,他這謀反之罪是絕對跑不了的!”


  蒯越現在覺得背脊有些發涼,勃頸更是微微冒出冷汗,大人三言兩語間竟將天下諸侯猶如扯線木偶般掌控于股掌之中,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懷疑如今天下的局勢是不是大人早就預料到了或者是有意促成今日局勢的形成?劉璋,他的覆滅基本已經在倒計時了!


  如今的局勢就好比是一盤棋,大人在操縱著整個棋局,這局棋中最關鍵的一顆棋子就呂布莫名其妙的短時間內崛起並將實力強大的袁紹擋在了北方。而大人剛才所說的一番話令蒯越回想起了當初大人力排眾意,主動與兩面三刀、毫無信義可言且根基淺薄的呂布結盟的決定。有勇無謀、剛愎自用的呂布能在短時間內牢牢控制整個中原,在外人看來只能用運氣太好來形容,可身為大人親信以及江南最大豪族掌門人的自己卻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斷出其中內情,比如每每呂布缺糧或缺武器時總能遇上急需資金周轉或瀕臨倒閉的商隊低價脫手大量的糧食和武器,不然以呂布那種只會破壞不會生產的莽夫哪有能力頻繁用兵作戰?只怕想維持住他那龐大的軍隊都很困難!而最湊巧的是江南的糧庫和武庫卻經常出現成批的糧草、武器報損,起初自己還以為是有官員貪墨,本著水至清則無魚的原則,只要不弄得太過分,自己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現在回想起這些東西以及大人剛才說的話,自己有九成九把握是大人在暗中支持呂布,並用軍需物資控制呂布的發展方向。而且l鵏{一定早就知道這件事,當初大人提出與呂布結盟時只有l鵏{在鼎力支持,而且還說了句很奇怪的話(見116節),並且糧庫、武庫頻繁報損,主理政務又剛正不阿的l鵏{沒道理會不聞不問,由此可見很可能就是l鵏{在幫大人操作此事。


  主公還真是遠見卓視啊!解開了心中疑惑的蒯越不但沒有豁然開朗,反而生出了一種郁悶的感覺。當初l鵏{新來咋到就能得到主公重用,蒯越對此事一直心中不滿,如今看來,l鵏{能在當時就把握住主公心中的想法,起碼在眼光上就比自己高明甚多,唉~還真是讓人有點心灰意冷!


  “異度?異度?你沒事吧?”我見剛才還挺拔如山的蒯越突然間如鬥敗的公雞般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莫非他和劉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要不怎麼聽了我要對付劉璋就一直在反對,等我明白著告訴他劉璋就快死翹翹了,蒯越立即就象死了老婆一樣沮喪?


  “哦,沒事!”蒯越回過神來,重新振作起精神,心中不禁有些自嘲,自己有什麼好嫉妒的,不管l鵏{再怎麼精明強幹,主公對l鵏{始終不是完全信任,一些私下見不得光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給自己處理,自己才是主公的真正心腹,“主公的意思屬下已經明白了,現在已是十月,年底即將到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派遣天使向劉璋催繳供奉,只是不明說要交納多少,劉璋一定會按慣例只是交納今年的數額,等我們賺了他這一筆後再向他催繳曆年所欠供奉,逼他坐實割地不臣之罪!如此一來二去,已拖到明年春暖花開,那時各地歲敷上繳,庫廩充實,新兵也已訓練完成,只要呂布袁紹開戰就是劉璋覆滅之機!屬下願出使西川,為主公掌控用兵之機!”


  “不,你還是主理東瀛聯合攻打邪馬台之事!東瀛將是我們勞力和金銀的一個重要來源地,是我們強大的根本,我不放心別人來做!西川還是讓郭嘉去吧!”本來我的確打算讓蒯越去趟西川,現在看來還是換人算了,免得他和劉璋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恩,還要派人盯住他!“好了,今天的話別透露出去了!你先下去吧,順便幫我把郭嘉叫來!對了,發個公文把太史慈召回,他的傷也該好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去做!”
第一百九十九節 敵後武工隊

  極東之海有四島,曰東瀛,其上百余國。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十一月,有邪馬台國遣使來朝,丞相陳平賜其“親漢倭奴”金印,詔其女王卑彌呼封號“萬仁齊”。

  ……………………

  我抓著寫詔書的文官K了又K、踩了又踩,還是不解氣。媽的,老子看松下褲帶子年輕漂亮,想她老媽子卑彌呼應該也是風韻猶存的熟女,俗話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可我對得不到的曆來都是最恨的,自己騎不了就惡念一生,給卑彌乎賜了個封號萬人騎,沒想到記錄的文官卻給寫成了萬仁齊,這小子簡直讀書都從屁眼裏讀進去的,還真他媽沒文化,要你讀書你就去喂豬。

  再抓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文書狠K了一頓,如果不是太史慈正好趕回,非把他打成粉碎性骨折不可。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先和太史慈談公事,下次無聊的時候再抓這王八蛋來打。

  拉著子義的手,仔細打量一番。恩,看上去還不錯,經曆了上次的生死考驗,這小子整個精神面貌上成熟穩重了不少,用一個字說,就是“酷”!不過,雖然看上去子義已經完全康複了,但怎麼著我也得學劉備一樣哭一哭,提高一點將領的忠誠度,所以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太史慈這裏捏捏那裏摸摸,“55555~~子義,看見你沒事就好,傷全好了嗎?要不要叫華佗來仔細看看?”

  太史慈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主公,心裏那個痛啊,身上穿的這身紫金猛虎袍可是花了三個月的俸祿昨天剛做好的,現在被主公抹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簡直是就是揪心的痛!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主公推開,“主公,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那再讓我摸摸!”

  “……”

  太史慈趕緊向後三步跳,“那個……主公還是說說緊急召我回來何事吧!”

  哭得上癮差點忘記說正事了,“子義啊,現在虎豹騎已經被打殘了,雖然人員可以從後備營中補充,但一來戰鬥力會下降不少,二來短期內根本無法補充上足夠的戰馬,所以說作為我荊州王牌騎兵的虎豹騎基本已名存實亡了,不知你對次事心中有什麼想法?”

  說到死傷慘重的虎豹騎,本已為新衣服萬分沮喪的太史慈,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才神情悲痛的回答到,“主公,我一定會重建虎豹騎的,絕對比原來只強不弱!”

  “恩!”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也相信子義能重新訓練一只比以前更強的虎豹騎!不過,子義啊,你想過沒有,因為虎豹騎損失慘重,後備營又擴招,我們現在連訓練用的戰馬都不足,想要重建虎豹騎需要多少時間?五年?就算最短恐怕也要三年吧?那也就表示三年之內虎豹騎和後備營的戰士恐怕都得閑置,而這些戰士都是江南最精銳的力量,就這麼閑置著是不是太浪費了點?”

  太史慈聽了大驚,不顧禮儀的一個箭步沖上來抓著我的肩膀眼睛睜得老大瞪著我,“主公,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解散虎豹騎吧?虎豹騎可是我荊州軍的驕傲和實力的象征,絕對不能解散啊!如果沒了虎豹騎,我們還如何與馬騰、袁紹爭鋒?主公,你可千萬要三思啊!”

  看著太史慈想吃人的樣子,我趕緊好言安慰,把話解釋清楚,“別激動~別激動!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要解散虎豹騎,而是在現在缺馬的情況下暫時將虎豹騎改編為虎豹營,由騎兵變為步兵,同時將虎豹騎原來長途奔襲和正面沖刺為主的訓練項目變為滲透、潛伏、巷戰、狙擊和偷襲!”

  “那虎豹騎豈不是變成細作了?不行,虎豹騎裏都是堂堂正正的熱血男兒,讓他們去當細作,弟兄們肯定不幹!何況二夫人、三夫人手下的細作不少,主公何必再多此一舉?”

  就知道這些古人武將都是愚木腦袋,不跟他說明白就思想轉不過彎,“子義,你當年是如何奪下古城和吳郡的?”

  “潛伏加長途奔襲!”

  “那不就是了!現在虎豹騎沒馬了,長途奔襲已不可能,如果還想象以前一樣深入敵人後方給對手致命一擊,就必須精通滲透!以前你們只擅長野外潛伏,以後則必須象細作一樣學會如何在市井之中潛伏!以前你們是從城外偷襲,以後你們則要學會成功滲透到敵方城市並在沒了馬的沖擊力的情況下如何巷戰如何盡快控制敵方城池!控制了敵方城池後,你們沒了馬的情況下已不能象從前一樣一擊就走,想活著回來就必須學會如何狙擊和堅守,撐到我方主力趕到!”

  太史慈聽了一愣,呆了好半晌後不答反問到,“主公想在不久後對付劉璋?”

  這回輪到我呆住了,太史慈有這麼聰明嗎?居然憑我想改編虎豹騎就能猜出我的意圖?定了定神,我不動聲色的問到,“為什麼你認為我准備對付劉璋?”
第一百九十九節 敵後武工隊


  極東之海有四島,曰東瀛,其上百余國。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十一月,有邪馬台國遣使來朝,丞相陳平賜其“親漢倭奴”金印,詔其女王卑彌呼封號“萬仁齊”。

  ……………………

  我抓著寫詔書的文官K了又K、踩了又踩,還是不解氣。媽的,老子看松下褲帶子年輕漂亮,想她老媽子卑彌呼應該也是風韻猶存的熟女,俗話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可我對得不到的曆來都是最恨的,自己騎不了就惡念一生,給卑彌乎賜了個封號萬人騎,沒想到記錄的文官卻給寫成了萬仁齊,這小子簡直讀書都從屁眼裏讀進去的,還真他媽沒文化,要你讀書你就去喂豬。

  再抓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文書狠K了一頓,如果不是太史慈正好趕回,非把他打成粉碎性骨折不可。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先和太史慈談公事,下次無聊的時候再抓這王八蛋來打。

  拉著子義的手,仔細打量一番。恩,看上去還不錯,經曆了上次的生死考驗,這小子整個精神面貌上成熟穩重了不少,用一個字說,就是“酷”!不過,雖然看上去子義已經完全康複了,但怎麼著我也得學劉備一樣哭一哭,提高一點將領的忠誠度,所以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太史慈這裏捏捏那裏摸摸,“55555~~子義,看見你沒事就好,傷全好了嗎?要不要叫華佗來仔細看看?”

  太史慈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主公,心裏那個痛啊,身上穿的這身紫金猛虎袍可是花了三個月的俸祿昨天剛做好的,現在被主公抹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簡直是就是揪心的痛!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主公推開,“主公,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那再讓我摸摸!”

  “……”

  太史慈趕緊向後三步跳,“那個……主公還是說說緊急召我回來何事吧!”

  哭得上癮差點忘記說正事了,“子義啊,現在虎豹騎已經被打殘了,雖然人員可以從後備營中補充,但一來戰鬥力會下降不少,二來短期內根本無法補充上足夠的戰馬,所以說作為我荊州王牌騎兵的虎豹騎基本已名存實亡了,不知你對次事心中有什麼想法?”

  說到死傷慘重的虎豹騎,本已為新衣服萬分沮喪的太史慈,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才神情悲痛的回答到,“主公,我一定會重建虎豹騎的,絕對比原來只強不弱!”

  “恩!”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也相信子義能重新訓練一只比以前更強的虎豹騎!不過,子義啊,你想過沒有,因為虎豹騎損失慘重,後備營又擴招,我們現在連訓練用的戰馬都不足,想要重建虎豹騎需要多少時間?五年?就算最短恐怕也要三年吧?那也就表示三年之內虎豹騎和後備營的戰士恐怕都得閑置,而這些戰士都是江南最精銳的力量,就這麼閑置著是不是太浪費了點?”

  太史慈聽了大驚,不顧禮儀的一個箭步沖上來抓著我的肩膀眼睛睜得老大瞪著我,“主公,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解散虎豹騎吧?虎豹騎可是我荊州軍的驕傲和實力的象征,絕對不能解散啊!如果沒了虎豹騎,我們還如何與馬騰、袁紹爭鋒?主公,你可千萬要三思啊!”

  看著太史慈想吃人的樣子,我趕緊好言安慰,把話解釋清楚,“別激動~別激動!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要解散虎豹騎,而是在現在缺馬的情況下暫時將虎豹騎改編為虎豹營,由騎兵變為步兵,同時將虎豹騎原來長途奔襲和正面沖刺為主的訓練項目變為滲透、潛伏、巷戰、狙擊和偷襲!”

  “那虎豹騎豈不是變成細作了?不行,虎豹騎裏都是堂堂正正的熱血男兒,讓他們去當細作,弟兄們肯定不幹!何況二夫人、三夫人手下的細作不少,主公何必再多此一舉?”

  就知道這些古人武將都是愚木腦袋,不跟他說明白就思想轉不過彎,“子義,你當年是如何奪下古城和吳郡的?”

  “潛伏加長途奔襲!”

  “那不就是了!現在虎豹騎沒馬了,長途奔襲已不可能,如果還想象以前一樣深入敵人後方給對手致命一擊,就必須精通滲透!以前你們只擅長野外潛伏,以後則必須象細作一樣學會如何在市井之中潛伏!以前你們是從城外偷襲,以後你們則要學會成功滲透到敵方城市並在沒了馬的沖擊力的情況下如何巷戰如何盡快控制敵方城池!控制了敵方城池後,你們沒了馬的情況下已不能象從前一樣一擊就走,想活著回來就必須學會如何狙擊和堅守,撐到我方主力趕到!”

  太史慈聽了一愣,呆了好半晌後不答反問到,“主公想在不久後對付劉璋?”

  這回輪到我呆住了,太史慈有這麼聰明嗎?居然憑我想改編虎豹騎就能猜出我的意圖?定了定神,我不動聲色的問到,“為什麼你認為我准備對付劉璋?”

  “我軍周圍只有馬騰、張魯、劉璋、呂布和孫策!現在我們沒騎兵,對付馬騰是事倍功半;打張魯則不是和馬騰對上就是和劉璋對上,形勢不利于用兵;而打孫策就會直接對上同樣騎兵眾多的袁紹,呂布和我們關系一向交好,那只剩下劉璋了!”

  我頓時陷入了沉默,太史慈都能看出來我軍受形勢所逼下一個用兵的對象一定是劉璋,劉璋身邊的法正等人肯定也能看得出,看來不能讓郭嘉去西川,免得象魯肅一樣被扣住,還是隨便派個人去好了,就是不知劉璋會不會真如曆史所說是個昏庸無能之輩?不管了,永遠不要把勝利寄托在敵人的無能之上,人一定要靠自己!“子義,別管我下一個准備對誰用兵,現在要你做的就是給我訓練出一只全能的步兵,雖然虎豹騎的底子好,但時間非常有限!你有五個月時間整合集訓,五個月以後我會在我軍勢力範圍內戒嚴,到時我會指定一座我方城市,看你能不能在一個月內不動聲色的奪下來!”

  “主公放心,屬下絕不讓主公失望!”

  “很好!你立即去做准備吧!哦,等等……”我一把拉過太史慈的袖子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擦幹淨。

  太史慈一蹦三尺高,“我這可是新衣服!”

  “我知道啊!”

  “那你還……”

  “我故意的!”

  “@@&^%$#…”
兩百節 天俯路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

  二月,瓚勢微,袁紹攻日急,黑山帥張燕與公孫續率兵十萬,三道救之。未至,瓚密使行人 書告續,使引五千鐵騎于北隰之中,起火為應,瓚欲自內出戰。紹候得其書,如期舉火。瓚以為救至,遂出戰。紹設伏擊之,瓚大敗,複還自守。紹為地道,穿其樓下,施木柱之,度足達半,便燒之,樓輒傾倒,稍至京中。瓚自計必無全,乃悉縊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紹驅兵登台,田楷戰死。

  烏桓王丘力居死,子樓班年少,從子蹋頓有武略,代立,總攝上谷大人難樓、遼東大人蘇仆延、右北平大人烏延等。

  匈奴南單于于扶羅死,弟呼廚泉立,居于平陽。

  西蜀劉璋遣使入襄納歲賦。

  ……………………

  終于熬過這一年了,隨著江南各地的歲賦上繳,金庫再次充實起來。

  去年那一場慘敗,七萬陣亡將士的撫恤費差點把我逼得破產倒閉,搞得後來新招募的士兵連武器都裝備不齊。以前錢多的時候無所謂,花錢大手大腳,什麼修路、治水、建學校、建驛站、建“靖國神社”之類的眼都不眨一下,沒想到一場慘敗搞得我焦頭爛額。怪不得現在的諸侯招兵只管飯不給安家費,我這種招兵的高待遇如果打上一次敗仗,那代價也太大了點。看來以後還是要學諸葛亮的,每次打仗都謹慎一點。

  聽說劉璋押送歲賦的車隊已經進城了,到時攻打西川正好用這個冤大頭的錢做軍費。西川天俯之地,錢糧豐足、礦產豐富,把這塊地方收到手裏可就發了,更重要的是四川還是產美女的地方,嘿嘿~真是想想都流口水啊!

  “大人,俯外有人求見,說是西川的使者!”

  侍衛的傳話把我從意淫中拉回神來,“西川的使者?”應該是西川押送歲賦進貢的使者吧?他們應該直接進宮覲見小皇帝啊,不知道跑來找我幹嗎?難道是劉璋想和我保持友好關系所以派人來送禮物?管他的,劉璋喜歡當冤大頭就讓他當好了,反正我是來者不拒,最好是送美女來,正好滿足我剛升起的淫欲,“帶他進來!”

  不一會,侍衛就帶進來一個傳說中的半獸人。這個所謂的西川使者長得矮也就算了,還獐頭鼠目、尖嘴猴腮,配上一個朝天鼻和兩顆暴門牙,簡直和《魔戒》裏的咕嚕有得一比,如果晚上出門肯定能把人嚇死。

  來人腰不彎、頭不低,隨意作了個揖,“蜀郡張松拜見丞相大人!”

  “咳咳……你就是張松?”我差點被胸中的一口氣憋死。怪不得曹操會不喜歡張松,這鳥人長得猥褻也就算了,偏偏還傲慢無禮,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作用,非抓他暴打一頓不可。不過現在我倒必須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來,“張別駕,陳某對先生可是神交久已啊!來,我們去書房好好暢談一番!”我邊說邊興沖沖的離坐起身,拉著張松的臂膀就向俯內書房走,“來人,給我做幾個精致的小菜,再把我珍藏的特制君山貢拿出來,今天我要和張別駕把酒言歡!”

  張松反倒被我的熱情弄得怔住,呆了一會後反拉著我的手把我拖住,“盛名之下無虛士,大人果然是溫厚賢德之人,望大人原諒在下先前的無禮之處!”

  一股口臭撲鼻而來,熏得我差點暈倒,我有點後悔站得靠張松這麼近。強忍著胃部的翻動,我不動聲色的憋著一口氣非常大度的把手一擺,“什麼禮不禮的,這裏沒有外人,我們不必講那些東西!”

  張松的態度此時已比先前恭敬了許多,“大人,在下還有兩位朋友在外面,不知是否有幸一起品嘗大人的珍藏佳釀?”

  不行了,一口氣就快憋不住了,“先生早說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先生的朋友必是高雅之士!走,我們去迎他們進來,麻煩先生引見了!”邊說邊把張松往門口推,趁他轉身的時候猛吸一口。

  “噗!”

  細微的響聲從張松臀部傳出,一股惡臭立即充刺著我的鼻腔,緊接著就是一陣頭暈目眩、滿眼發黑、星星飛舞,完了,我中生化武器了,難道沒被孫堅在戰場上幹掉的我今天就這樣被張松幹掉了?天啦,六月飛霜啊!

  張松走到門口突然發現我還停在原地搖搖晃晃,不禁關心的問到,“大人,你怎麼了?”

  “哦,沒事!”總算我身體硬朗且經曆過21世紀工業汙染的荼毒,總算讓我給挺了過來,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劉備那小子起碼在忍受能力上確實比我強,對著這麼一個人居然還能喜笑顏開。為了不被張松誤殺,我看我還是走在張松前面背對著他好。

  再次憋上一口氣加快腳步越過張松,做出急不可耐的樣子急沖沖向門口走去,和張松拉大距離後趕緊多吸上幾口新鮮空氣。

  到達門口後,只見俯外站著一個文士和一個武將正在低聲交談。沒等我詢問,身後的張松已趕了上來,分別指著兩人介紹到,“大人,這位乃郿縣法正,有暫思經算、睹事知機之能;這位乃扶風孟達,弓馬兵法皆嫻熟!”

  法正?孟達?孟達這個拒不救關羽的二五仔還算了,法正可是和l鵏{一個級別謀士,原本我還怕征討西川時法正會給我帶來麻煩,沒想到竟然被張松給拉到我這裏來了,恐怕這次劉璋是想不死都難了!“陳某久仰兩位先生大名,未曾遠迎請勿見怪!”

  說是未曾遠迎,不過以我的身份地位跑出門來親自迎接也夠兩人感動一陣了。當下相互客套一番後,我拉著三人進書房聯絡感情。

  進了書房後我也不問張松的來意,反正他特意跑來找我肯定是好事,直接問他反倒顯得我是有目的的對他們高規格接待,所以我只是招呼三人喝酒吃菜聊些趣聞瑣事。當然,書房不能象客廳那樣一人一個桌幾,把我和張松之間的距離拉遠是我的失誤,不過為了不被張松誤殺或者我萬一忍不住把張松幹掉,我還是特意叫人搬了個超級大圓桌進來,時時刻刻緊記和張松保持安全距離。

  酒酣耳熱之際,張松終于忍不住道明了來意,“大人,請看此為何物!”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取出一卷絹帛。

  這東西不用看也知道九成九是西蜀地形圖,不過我還是故做驚訝的接過觀看,“西蜀布防圖?”其實這幾年和劉璋通商,我已經有了西蜀的地圖,不過比較粗糙,只描繪了各條大道連接著的城鎮、關隘以及駐守的將領和大概兵力,遠沒有張松這張詳細。“先生這是何意?”

  張松立即起身拱手解釋,“大人這次不惜破壞與劉璋之間長期的友好關系催其進貢納賦,恐怕不久之後就會領兵西進吧?在下不才,願為大人掃平四海獻上一點綿薄之力!”

  我發現我的戰略意圖是不是過于簡單明顯了,怎麼什麼人都能看得出來?太史慈、蒯越都是自己人,通過我的布置能看出我的意圖還不奇怪,這張松怎麼也能一眼看出來?當下我對張松的話不置可否,轉著彎試探一下張松,看看問題出在哪裏,“劉璋牧守西蜀,繳納歲賦是其本分。陳某既為漢室丞相,催討各地諸侯納賦亦是分內之事,何以見得陳某就是要舉兵西進?”

  “呵呵,大人是在考究在下了!如今漢室衰微、天下動亂,猶如周之諸侯爭霸。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室如今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空皮囊,最終必然是看哪個諸侯實力最強,能夠一統六合、取代漢室!如今大人龍行虎步,平江東、滅袁術、破孫堅,脅天子以令諸侯,豈會坐守荊楚之地?催討各地賦歲卻是丞相分內之事,只是在下進得襄陽後卻不曾聽聞呂布、袁紹、馬騰、韓遂前來納賦?大人獨催西蜀,目的豈不昭然若揭耳?”

  原來問題出在歲賦上!還好可以補救,韓遂在朝廷裏名義上是馬騰的手下,只要和馬騰、呂布打聲招呼,說是讓他們在名義上尊敬漢室加上給我面子,我暗地裏送批錢給他們,他們再明著送回來就好。至于袁紹那裏,派個倒黴鬼去討要好了,袁紹肯給就最好,不給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沒必要和他搞好關系。“呵呵,先生果然高明!他日陳某奪取西川之日,就是先生封侯拜相之時!來,喝酒!”

  張松聽了我的承諾興奮得滿臉通紅,“多謝大人!在下這兩位朋友就留在荊州,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在下回蜀後將為大人穿針引線,恭候大人光臨!望大人能速速西進!”

  我也想速速西進啊,可惜機會不由我控制啊!
第兩百零一節 曲線平蜀

  為了讓長于野外潛行奔襲的虎豹騎提高在城市中的潛伏和巷戰能力,我特意從貂禪手下和丹揚流氓裏調集了精銳細作和金牌古惑仔混編進虎豹騎裏。而且為了讓他們在巷戰和偷襲中發揮更強的戰鬥力,我再次大出血給他們全部換裝,原來使用的長槍全部換成了我設計的軍用匕首;馬刀換成更適合近戰的短刀;而原來的弓弩除了個別神射手外全部換成了小巧的手弩和袖箭;可惜的是我不知道桃花島的軟 甲怎麼做,只能把他們原來穿的鱗甲換成了適合貼身穿的細鎖甲,以便于外面套上一件衣服而不顯得臃腫滯礙。另外,由于現在我的身份不同了,上次又發生過刺殺事件,不知道變態妹妹存在的百官們強烈要求許褚必須時刻留在我身邊,再加上曹純的陣亡,虎豹騎裏的將領只剩下了太史慈,所以我又把長于偷襲的夏侯淵調進了虎豹騎。唉~要是趙雲歸順我就好了,那肯定比太史慈做虎豹騎統領更強,整個一太史慈的加強版。

  混編後的虎豹騎在經過太史慈的半年整合訓練後,現在已經從原來的荊州王牌戰鬥部隊轉變成了有點現代化特色的特種部隊。唯一的遺憾就是訓練時間短了點,表現得有點差強人意,先讓他們偷襲夏侯惇駐守的汝南時還算不錯,分批混進了城裏後短時間內就攻破了城首府,活捉了夏侯惇;不過再讓他們偷襲于禁駐守的壽春時就遇到了大麻煩,于禁把他手下的重裝步兵駐守在城內,沒有重武器的虎豹騎拿重裝步兵根本毫無辦法,最後被于禁圍殲。不過話說回來,整個大漢也就只有我養得起重裝步兵,劉璋可能連重裝步兵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虎豹騎現在的戰鬥力對付劉璋應該還是夠用了。

  四月。

  呂布和馬騰將我暗中送過去的錢又以交納歲賦的名義送了回來,同時出使河北的使者給我帶回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袁紹居然派人隨我的使者同返襄陽進貢歲賦,而且還是好大一筆歲賦,讓我不得不懷疑袁紹是不是比我還有錢,不過接待了使者之後才知道袁紹想和我親善友好加結盟。由此看來,袁紹是准備對呂布動手了。在滿口答應了使者結盟的要求後,我立即招來了郭嘉、賈詡和法正商量伐蜀之策。

  等三人到齊後我直接問到,“知道我今天找你們來商量什麼事嗎?”

  郭嘉望了望法正後沖我笑笑,“袁紹的使者剛走,大人又招法孝直同來議事,今天討論的必是伐蜀之事!”

  “不錯!袁紹派人來跟我結盟,還暗示我共同出兵討伐呂布平分中原,我也已經答應了他。哼,兵我是會出,不過不是往北而是往西,以前袁紹就用這一招耍了公孫瓚和劉虞後搶了翼州,沒想到他這次又玩這招!”

  法正見我終于決定出兵西蜀了,心情也跟著變的激動起來,“袁紹嘗過一次甜頭了,當然還想再來一次!不過,如果大人不出兵,萬一袁紹也拖著不動手怎麼辦?”

  賈詡老神在在的接口到,“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可以慢慢等,先在襄陽集結兵力和物資給袁紹做做樣子,同時做好伐蜀的准備,估計袁紹會在九月糧草收割以後動手。不過在集結兵力的同時我們要很不小心的把我們和袁紹結盟對付呂布的事透露給劉璋那邊,以免劉璋以為我們要對付他。接著再暗地裏告訴呂布那邊袁紹的企圖,明擺著告訴他我們對他沒惡意,同時增加呂布和袁紹之間的緊張關系。如果袁紹還不出兵,那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水運發達,派水軍走水路到呂布袁紹交界的地方,偽裝成呂布的士兵騷擾一下袁紹,再偽裝成袁紹的將士騷擾一下呂布,我就不信他們還打不起來。”

  法正聽了望著賈詡有點發愣。

  呵呵,賈詡的確夠無恥,跟我有得一比,我對這種辦法絕對支持,“好了,不說袁紹、呂布他們了,各位還是想想如何用最短的時間又不損失多少兵力解決掉劉璋!”我邊說邊指著張松送來的西蜀布防圖,“各位看,入蜀有三條路,最北面的是出長安走陳倉,當年高祖(劉邦)曾用韓信之計從這裏出蜀;第二條是沿漢水出上庸經漢中入蜀;第三條是在江陵乘船朔大江(長江)而上,過江州後可沿沱江或岷江直達成都。”曆史上劉備入蜀是在劉璋和張魯鬧翻以後,劉璋接劉備進去的,沿路還贈送糧草物資,就這樣的情況下劉備還賠上龐統一條命外加被卡在西蜀動彈不得,最後還要諸葛亮和張飛帶著大軍來救,碰巧馬超又投靠了劉備才拿下巴蜀,由此可見入蜀之難!而我不但要自己想辦法補給還要沿路打通關,簡直就是天生勞苦命,“孝直,你對西蜀最了解,先說說你的看法!”

  法正沒有看圖而是直接說到,“第一條路要從馬騰身邊經過,我想他肯定不會願意,如果萬一他劫了我們的後路就麻煩了;第二條路也不好走,沿路關隘繁多不說,米賊張魯還占據著漢中,這張魯其實是當年劉焉想割據西蜀而特意培植,雖說現在張魯對劉璋也諸多不滿,但畢竟不會看著我們討伐劉璋;所以我建議大人選第三條路,兵出江陵朔江而上。荊州水軍天下聞名,有他們出戰會少很多麻煩,而且走水路方便快捷,補給也有保證。”

  當下我和郭嘉、嘉詡又仔細看了看第三條路。

  一會後,郭嘉有些擔心的望著我,“主公,這條路上的城池關隘也不少,永安、白帝、夔關、臨水、江州,這些都是必經之地,過了江州後如選沱江到成都就必先攻克江陽;走岷江更麻煩,不但江陽不能放著不管,還必須經過朱提和嘉陵。這樣一路打下去,必定費時日久,糧草兵力損失眾多不說,成都那邊恐怕也早已做好了准備,如果我們再在成都城下消耗太多時間和兵力,萬一張魯沿墊江南下,那我們的後路就危險了!”

  “不必擔心!”法正指著地圖對我解釋到,“劉璋的精兵和悍將大多集結在北方防備西羌和馬騰,因為荊州和西蜀曆來關系良好,所以在靠近荊州這邊駐守的多是老弱病殘,只有永安和夔關各駐紮了三萬和一萬精兵,如果能迅速拿下這兩個地方並趁劉璋沒反應過來之前火速西進,那大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到達成都城下!而且我想永安並不難拿下,只要大人調一只水軍為先鋒,于天黑時從夷陵朔江而上,在第二天天亮之前應該能到達永安附近,同時讓幾百士卒假扮成幾支商隊提前一天走陸路到永安,然後在天亮的時候拿下城門並守住一柱香的時間,這段時間應該夠水軍從船上趕到了。只要時間把握得好,迅速拿下永安應該沒什麼問題!唯一麻煩點的就是夔關,夔關和永安之間隔著白帝城,我們偷襲了永安後白帝城肯定會得到消息,雖然白帝只是小縣城,但只要拖上我軍一點點時間夔關就能做好充分准備。夔關的守將是嚴顏,這個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在無法偷襲的情況下想短時間拿下夔關恐怕有點難!”

  “夔關!孝直兄說不偷襲就難拿下夔關是吧?如果能偷襲呢?”郭嘉突然望著我笑得很曖昧,“主公,聽說最近虎豹騎蹦達得很歡是吧?”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嘉,就你小子聰明!我本來打算讓虎豹騎潛入成都,為最後的成都攻伐戰做准備,如果讓他們去奪夔關,那成都那邊又會有麻煩,“先跳過夔關不說,如果能迅速拿下葵關並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進兵,最起碼也要十五天時間才能到達成都!張松送來的這章圖上標明成都有守軍三萬,只要劉璋能再守住成都十五天,那他在北方駐守的兵力就能迅速調回,到時我們將和劉璋在成都城下打消耗戰,時間拖久了等我們筋疲力盡之時如果張魯南下斷我們後路怎麼辦?”其實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我既不願意親口說出來也不太想用。

  場面頓時陷入了沉默,四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想到了和我一樣的辦法而且也不願意說。

  最後還是賈詡開了口,“大人,有兩個辦法,也可以說是一個辦法。就是派幾個懂川話的虎豹騎將士去西羌殺人,有意留下活口栽贓給劉璋,挑起西羌和劉璋之間的仇恨,等著西羌對劉璋出兵後,我們再火速出兵攻打成都,那時劉璋在北方的兵力很難調回來,不過這個辦法對西羌的發兵時間很難掌握,說不定西羌耐性好等上十年也不報仇!另外一個辦法也是讓西羌出兵拖劉璋的後腿,不過是我們派人去給西羌送錢送糧,好處是時間我們可以掌握,壞處是容易走露風聲!”

  凸(*-*#)凸,極度鄙視!

  勾結外族對付漢人,我就是不想用這個辦法,哪還用你來教,還要鄙視你一次——凸(*-*#)凸!雖然以前玩三國志九時專門出錢讓蠻族對付對手,可游戲是一回事,真勾結外族來打內戰又是另外一回事,漢奸這兩個字我可還真有點擔待不起!“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第二零二節 百鬼夜行

  七月。

  夏侯淵躺在隱秘的山洞裏閉目養神,等待著再一次出手的機會。

  兩個月前,夏侯淵帶著百多個虎豹騎化裝成商隊分批經西蜀出武威摸到了西羌和西蜀交界的地方,然後專挑人不太多西羌族群下手。由于西羌是半耕半游牧民族,對于那些以耕種為生又居住密集的族群,夏侯淵當然是避而遠之;不過對于那些居無定所又四處游牧分散的部族,夏侯淵則專挑邊緣地帶下手。起初的時候會偶爾“很不小心”的留下一兩個活口,順便讓通曉川話的戰士相互招呼交談,後來則專用同一手法將被選中的倒黴蛋斬盡殺絕,對于帶不走的東西全部燒掉,走得慢的牛羊牲畜也全部殺死,只搶走值錢的金銀和跑得快的馬,讓已經轉職為步兵的虎豹騎戰士重新找回了昔日騎兵的風光感覺。做完案後再故意向著西蜀方向逃竄,並沿路留下馬糞和野灶引羌人來追。由羌入蜀要經過祁山和鐵龍山,每次到達這個地方後,夏侯淵就鑽進山裏面繞圈圈把羌人甩掉,再躲上十天半個月看看羌人的反應,如果羌人沒有大舉出兵西蜀意思,那夏侯淵就再挑上個好日子重新去西羌玩上一次。

  今天就是個好日子,七月又十四,中元節,鬼門開,百鬼夜行。等到天一黑,夏侯淵領著手下的百多個小鬼穿上夜行衣騎上搶來的馬走出了祁山。

  主公交代的任務是在羌族境內不斷的殺人,直到羌族對西蜀出兵夏侯淵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本以為這是個簡單的差使,只要到西羌打個轉就能回來,沒想到那些羌人居然沒點火氣,都被挑逗這麼多次了居然還能忍得住,搞得手下百多個弟兄在這山溝溝裏呆了兩個多月,人都快被淡出鳥來。這次過去一定要殺個痛快,怎麼著也得讓手下弟兄發泄發泄,反正主公對這次行動的過程概不過問,搶到的金銀都歸自己,至于女人嘛~嘿嘿,只要不暴露身份,可以便宜行事。

  出了祁山向西奔行了五十多裏突然發現有點聲音不對勁,夏侯淵立即命令手下停止前進,自己這邊馬蹄聲一停馬上就清晰的聽見前面有如急雨般的密集馬蹄聲傳來,只怕對面有成千上萬的騎兵朝這邊奔馳而來。

  “莫非是中埋伏了?”此時不可猶豫,夏侯淵帶著手下轉身就跑,碰到來路上的一個小山林就趕緊往裏鑽,一邊布置簡易陷阱一邊朝樹林另一邊跑,准備甩開追兵。哪裏知道自己一夥人還沒從樹林另一頭鑽出去就發現追來的騎兵沒進樹林,而是沿著樹林朝祁山方向跑去。

  “難道不是沖自己來的?” 夏侯淵緊張恐懼的心情稍稍緩解。如果這批人馬只是自己碰巧遇上,那對方很可能根本沒發現自己,對方人多馬多,馬蹄聲比自己這邊嘈雜,自己能聽到馬蹄聲的異狀,對方卻未必聽得到。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一大幫子人馬夜間疾馳到底是想幹嘛呢?懷著強烈的好奇心,夏侯淵命令手下原地待命,自己則帶著幾個弟兄悄悄鑽了回去,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心翼翼的摸回林邊時,那批騎兵已跑過了大半,夏侯淵幾人只看到了殿後的尾隊,只見這些人都是身穿麻布、批頭散發,“羌人!”

  靜靜的趴在地上等著最後的羌騎兵走遠,夏侯淵興奮的跑回手下等待的地方,“弟兄們,任務完成了,不過我們得走陳倉經長安回家了!”羌族終于發飆了,如此夜間疾行不是偷襲陰平就是偷襲汶山!

  劉璋,只怕會有大麻煩了!

  ……………………

  八月。

  “……海風你放肆個吹,海浪你做死的搖,年輕的水兵睡不著覺,半夜起來學雞叫!”剛從夷州調回來的甘甯正屹立在船頭一邊哼著主公教的長沙方言改編版《軍港之夜》一邊眺望著遠方模糊的海岸線,已經好幾年沒正式打過仗了,此時心情難免有些興奮又有那麼一點點緊張。

  按照細作的情報,在渾水河(黃河)出海口的碣石有一個袁紹的軍營,駐紮著兩千多人,今夜的目標就是它了,不過不是占領而是騷擾一番就裝做偷襲不成撤退。

  現在是子時,前面馬上就快到達預定的換船點,在那裏將換成艨艟逆水航行到碣石,這次偷襲是假裝成呂布的軍隊,當然不可能坐著江南特有的樓船跑去偷襲,那樣傻子都會知道是荊州水軍做的好事。換船後還要航行一個時辰才能到達碣石軍營,而預定要在卯時之前要趕回停在海上的樓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袁紹不發飆,那過幾天再去偷襲呂布一把。

  甘甯心中預想了一下作戰計劃後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士兵,“都准備好了嗎?”

  “准備好了!”

  船上的士卒已全部換上了黑外套,本來是想穿呂布軍的軍服,不過估計呂布不會傻到穿自己的軍服去偷襲還沒撕破臉皮的袁紹,所以全部換成了夜行衣,反正以常理計也只有呂布才有動機去襲擊袁紹的軍營。

  “那些人呢?”

  “也准備好了!”

  甘甯所說的那些人是荊州的死囚,為了少留破綻,甘甯特意帶了三十個死囚一起出戰,畢竟不死點人就撤退實在說不過去,而荊州水軍在夜行衣裏面都穿了藤甲,估計很難掛掉,即使掛了,甘甯也不會把穿著藤甲的屍體留下,所以只能騙這些死囚只要英勇作戰就會赦免。當然,甘甯所說的赦免是他在心靈上對這些人的赦免,這些人今晚必須死,即使沒死在袁紹兵馬的手上也會在撤退時被甘甯幹掉,而這些人中間有一個人身上帶著一封特意制作的家書,家書上無非是些掛念的家常話和一句在“陳留”說了門親事的內容,那是怕萬一袁紹太蠢而故意留給他的線索。

  見已准備妥當,甘甯立即下令從樓船上解開綁著的艨艟,向著碣石劃去。

  ……………………

  九月。

  婁圭帶著整整一個車隊的金銀珠寶、糧草和各式精美禮物來到了成都,等待著劉璋的召見。

  一個月前,丞相大人命新來的蔣琬以天使身份入蜀向劉璋催討曆年所欠歲賦,結果被劉璋找出各種借口搪塞,還被很不客氣的送出了西蜀,緊接著就是增加江南商隊入蜀的關稅,弄得現在兩邊的關系變得有點冷淡。

  如今丞相大人發兵的借口已經找到了,婁圭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把歲賦的事都推到天子頭上,並和劉璋重修舊好,讓劉璋放松對丞相的防備。同時在西蜀以各種理由磨蹭到九月十號左右以後再玩和馬騰、呂布那邊同樣的把戲,除了禮物以外把那些帶來的金銀珠寶和糧草再運回襄陽充做劉璋交納虧欠的歲賦。只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而實際上婁圭帶來運送這個車隊的民夫全部是虎豹騎,真正的任務是趁回程時在約定的九月十五辰時奪取夔關的城門,如果可能的話,順便刺殺守關大將嚴顏,為此這次運送的民夫中有好幾個是神箭手,其中一個就是默默無聞的沙悟靜,而他們帶的也是荊州工匠精心制作的可以臨時拼裝、百步內能射穿鐵甲的手弩。

  只是事情的發展顯然有些出乎婁圭的意料,還在城門口時劉璋居然就派出了百官來迎,場面之宏大殷勤讓婁圭感到有些錯愕,自己剛入蜀時那些護衛的西蜀將士還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怎麼才這一會就變得如此熱情了?就算劉璋想和丞相大人主動修好也用不著這麼隆重吧?這樣一來劉璋不是把他自己擺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實在不符外交之道啊!

  接下來的發展更讓婁圭有些吃驚,迎接的百官居然不讓自己休息和沐浴更衣就拖著自己直接覲見劉璋,說是劉璋將親自設宴招待自己,這樣一來婁圭的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明白,雖然不知丞相大人對西蜀的整體計劃,但肯定是丞相對西蜀做了什麼手腳,令這裏發生了什麼緊急的大事。

  婁圭立即一邊應付著眾人的招呼一邊暗暗思量待會和劉璋見面時該如何應對。不知不覺間就隨著眾人走進了州牧府,進到偌大的客廳後就見到一憨態可拘的胖子正坐在上首焦急的朝自己張望,如果不是他身邊一個文官在悄悄拉扯,只怕這個胖子就要迎上來了,莫非這個胖子就是劉璋?

  果然沒有猜錯,身邊陪同的官員已一起向那胖子躬身施禮,高喊參見主公。婁圭見到這樣子,等到西蜀官員見禮完畢也立即上前施禮,“‘丞相大人屬下’參軍婁圭拜見大人!”為了避免劉璋又以為自己是天使,婁圭不得不加重自己是丞相屬下幾個字。

  哪裏知道劉璋根本就沒在意婁圭的話,不等婁圭說完就焦急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望先生念在貴我兩方多年交好的情份上請丞相大人速速發兵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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