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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第七十九章 最後一戰

    大慶嘀咕道:「千人一組一百二,四組四百八,嗯?莫非他們找到彼此了嗎?公子。

  李泰:「潘哥,現在唯一沒傷到筋骨的便是鐵血營和地泰營。只有他們兩營糧草豐足。其餘幾營都已傷了身子。莫非是他們?四組合併一處?」

  「公子和俺想的差不多。如今只有鐵血營和地泰營沒動了。可是他們為何要在一起。陛下不是選三甲嗎?他們本身就多了一組。這該如何是好?」

  李泰想了想:「兄弟我也沒想明白。咱們將他們拿了怎麼樣?」

  大慶搖了搖頭:「不可,他們帳篷紮在一起。怕是不好動手啊。人家可是四員小將,四千人呢。就把咱們和王將軍加上也不成啊。」

  李泰看著場上,鬱悶道:「咱們也不能拿下這些人吧。咱們現在才一組人馬。人家可是六組呢。咱們進去後,萬一知道是咱們下套。合在一起將咱們拿了怎麼辦?嗯,再好好想想!」

  李泰看著星空良久,突然問斥候:「你可曾見到帳篷中走出人?」

  斥候點頭:「見到過。但不是每個帳篷都見過。」

  李泰哈哈大笑:「這就對了。你速去告之王將軍,讓他不必再燒帳篷,去咱們駐紮之地回合。哈哈,潘哥,走。今天咱們就去會會他們。」

  大慶一愣:「公子何意?」

  「呵呵,如兄弟我想的不錯的話,這地泰營必然是被鐵血營給吃了、陛下之選三甲。如是地泰營斷然不肯有一組白忙。除非他是和以傷之組。但卻不會出現那麼多的帳篷。既然是有四組的帳篷。那麼只能說是鐵血營吃了兩組。呵呵,這幾天咱們翻遍了附近。並未發現別組之人,看來。咱們沒發現地地泰營。便是讓鐵血營給吃了。他這是在故作迷魂陣。讓別人以為他們兩營聯合。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大慶想了想。連忙點頭:「是勒,是勒。公子說的甚是。那誰。快去請王平王將軍到紮營之處回合。」

  待幾人聚齊後,商議一下。由丙組隱藏,丁組帶兵去燒帳篷。如有異動,兩面夾擊。看著天色慢慢轉暗,李泰決定。深夜動手。當保不失!

  虎烈營兩營分道而行,丁組手持火把在明,大慶帶人隱藏在暗,在斥候的帶領下,用了盡一個半時辰便來到了鐵血營地山前。

  此時,月黑風高,寒風吹著李泰有些發涼。看著遠處紮在路中的營地,木牆攔路。燈籠高懸。讓人遠遠望去,好像在睡覺一般。幾人拿著櫻槍在不斷地巡邏。風一吹。燈籠晃了晃。照在地上的影子將巡邏的人影拉長。讓人感覺甚是單薄。甚是寒冷。

  突然,一聲大喊,只見在路的轉彎處衝過來一組兵卒。王平手持大刀在前面領兵前進。黑夜中。千人的一喊,頓時將門口巡邏之人嚇地一哆嗦。看見王平殺來。馬上敲響木牆上面的鐵片。當當之聲不覺於耳。昭示著有人闖營。

  鐵皮一響。瞬間從帳篷之中穿出千人,李泰躲在暗中與大慶言道:「潘哥。你看,那邊的帳篷沒有人?」

  大慶仔細瞧了瞧:「當真如公子所說。嘿嘿,那俺現在就去嗎?:」

  李泰搖了搖頭:「等一下。等王平與他們多殺一陣子。

  大慶想了想:「公子當真是好計,先來一招調虎離山,燒他糧草,其後再半路劫殺。斷其後路。待王平殺回,便是裡應外合。嗯。當真是計扣連環,當真是……」

  李泰苦笑道:「潘哥,您老知道,俺現在連字都認識不全了。您還誇我幹嘛呀。切。你覺著如何?」

  大慶道:「行,就按公子說的辦。干了。公子快看。鐵血營殺出來了。」

  隨著大慶望去,只見鐵血營在極短時間之內。所有兵卒全副武裝的殺出營地,兩千人的數量頓時比王平多了一半。黑壓壓的一片,在搖晃地燈籠下面與王平等人戰在了一起。

  王平當真是聰明的緊,看見對方人多。邊打邊退。生怕被人包圍。然而就在退後之際。幾根火箭從王平的隊伍中射出,直奔鐵血營地帳篷。由於離著遠,看不見鐵血營小將的面容。只能聽到好似在嘲諷王平一般。王平邊戰邊退。苦苦支撐。急著李泰著實為他捏了把汗。

  大慶道:「你們到是快跑啊。」

  李泰苦笑道:「王將軍此人剛烈。怕咱們瞧不起他。所以想盡自己之力,先殺殘他們一半人馬。唉!」

  大慶言道:「怎能,咱們也不是不帶他。嘿嘿,也別說,換是俺。俺也不想空拿別人地東西。總是換些才好。」

  李泰苦笑,也沒言語,見到王平將鐵血營引出營地,忙道:「潘哥,此時他們營中空虛。你帶百人便可。切忌。先找被俘將軍。其後放走所有俘虜。隨後燒營帳。嗯,就算咱們不贏。他們也沒俘虜了。」

  大慶點了點頭:「行,公子。那俺去了。」說完,帶著百人跳出草叢。悄悄地摸進了鐵血營。

  李泰在外面等著,吩咐眾人,備好箭支。劫殺半路殺回之人,待一炷香後。見到鐵血營突然跑出盡兩千人。李泰躲在暗中笑了笑。本想讓他們幫自己滅掉鐵血營,但一想卻是不能。畢竟人家將軍被你抓來。憑什麼給你賣命,何況。好像俘虜已算陣亡之人了吧。一想,不對啊,自己抓的百多人怎麼被人救走後還能參戰?嗯,人家將軍會說。誰參戰了。俺們是把兄弟地屍體搶回來。沒別的意思。

  看著遠處地火苗漸漸升起。李泰笑了笑。一炷香後,大慶帶著人跑回草叢之中。笑著對李泰說道:「公子。俺找到了。當真是地泰營的兩位小將啊。哈哈。咱們現在有旌旗營和地泰營的四位小將,雷澤營一位,天澤營一位。哈哈,公子。京中八營十六組。咱們現在抓了六個了。除了我和王將軍。還有八個。哈哈,一會鐵血營殺回。咱們再抓兩個,嗯,外面還有六個小將。咱們手裡就有八個了。和王平一分。,每組俘虜四位將軍,已經是超了大半。當進三甲了。公子。咱們進三甲了。」

  李泰趴在地上看著大慶笑道:「潘哥。瞧你樂地。切。人家鐵血營還沒回來了。好像你贏定了人家一般。切。告訴你。凡事不到成功之時。千萬不要笑的太早。呵呵。看。人家已經殺回來了。哈哈王平轉過身又追上來了。」

  大慶望去笑道:「可不是。公子。您瞧好吧。俺定給你抓個小將回來。」

  「好。潘哥小心便是。兄弟等著你地大功。」

  看著鐵血營往回後撤,明顯是見到後院起火才不去追趕王平。可是他們不追,不代表王平不追。看到鐵血營後面泛起火光。王平大喜。知道大慶得手。待鐵血營後撤之時,突然轉身帶兵殺來。此時鐵血營戰也不是。跑也不是。僵持在路上堵住王平。後來只聽有人大喊:「咱們都別回去了。今天擒下此人再說。燒了糧草也值得了。殺啊。」

  我靠。這都行。糧草也帳篷也不要了?李泰笑了笑心道,愛要不要。反正小爺是燒完了。嘿嘿。不僅燒完了,而且把你的戰利品也拿回來了。

  「潘哥!看樣子他們是不打算回來了。嘿嘿,他們不回來。咱們就去吧。王平在前,咱們在後。兩邊夾住。如何?」

  「好勒。哈哈。」大慶拿起狼牙沖天槍,往地上一杵。高聲喊道:「丙組的兄弟們。要是拿下鐵血營。咱們便能殺進三甲。將軍和陛下賞銀子不說。還讓回家看老娘呢。想回家的。跟我殺啊。:」說完,拿起狼牙朝天槍率領眾人從草推中殺出。

  李泰站起身,掏出雙截棍:「火軍聽令。專打手無兵器之人。殺啊!」

  大慶好險一個啷嗆,心中說道,公子啊。此時當時激勵士氣之時。安能說出如此猥褻之語?回頭一想。說了也就說了。殺吧。

  看見後面喊起殺聲,鐵血營回頭一看。頓時將不少人的腿都嚇哆嗦了。此時月黑風高。身後突然穿出盡千個身披枯枝之人,他們拿著武器。背著月光對著自己殺來。莫非。這是山精不成?

  待眾人看明白之時,大慶早已帶人殺入陣中。趁著大家對丙組地打扮正在慢慢適應的過程中,丙組之人在大慶的鼓舞下和李泰的教唆下。以激揚的鬥志。嚇住了以敵方將領為首的一大批人。

  李泰苦笑,靠,沒想到這身行頭還有這效果呢?哈哈,也是。當初放火的時候都能把人家嚇暈過去。何況現在。媽的。既然嚇就嚇到底。打吧。隨後,雙截棍上下翻飛。專打手無兵器之人,本就是軍中演武。大家都沒下什麼死手,主要就是將領之中的對決。李泰明白這個道理。邊打給他們做政治攻勢:「鐵血營地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限你們立刻放下武器。立刻放下武……操。你他媽敢打我?殺啊……別跑,抓到割掉你的小JJ。」

  大慶此時當真是氣冠三軍,武器狼牙朝天槍當真是罕逢敵手,兵卒也知道這兵器的凶險,尤其是背著月光,披著一身枯葉地大慶。見到大慶過來。早已遠遠閃開。將這個立功的機會。留給了自己地將軍。

  鐵血營地兩位小將兩槍交錯。已經將王平逼的步步後退。大慶在身後一喝,趁著兩人一回頭之際。迎過對面之人一槍。隨間便與小將戰在一起。王平本已退後,奈何少了一人地幫襯。頓時感覺寬鬆不少。手上一柄大刀虎虎生風。耍地甚是威武。

  此時的李泰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了。專門抓住一個暗算自己地人猛追。那人手無兵器。本沒在意李泰的身板。奈何那人手上怪異的兵器。當真是棍棍打的直疼。既然。打不過就跑吧。誰知道那人竟然不放過自己。已經追了自己進一炷香了。

  李泰緊追兩步,看見暗算之人座在地上喘著粗氣。李泰掐腰喘氣道:「你、你道是跑啊。媽的。敢暗算我。」說完,就要上前。

  那人被李泰折磨地夠嗆。連忙搖手:「這位兄弟。咱們都是演武之人,並無冤仇。您、您還是找別人吧。」

  「呸,你打我,還敢狡辯。你別動。坐那別動。我、我,我他媽打死你。」說完,走上前一把將那人按到。身子實在是沒了力氣。索性就這麼壓著吧。

  那人本比李泰壯實許多,奈何前面已經打了半天了。實在是沒了體力。反正也不是殺人。見到李泰沒有再打自己的意思。索性讓他爬在自己身上。兩人都歇息一會吧。

  此時大慶與王平當真是越戰越勇,在大慶狼牙棒的威力下,兩員小將節節敗退。見到對方士氣已盡,大慶大喝一聲,縱身躍起,一記橫掃千軍。掄起一陣風聲,奔著面前的小將一棒就砸了下去。

  那小將此時已然沒有了力氣,看見大慶的棒子輪向自己。本能的舉槍一挺。想藉著大慶的力道將自己推出圈外。沒想到狼牙棒砸在槍身之際。竟然沒了絲毫力氣。只見大慶哈哈一笑:「鐵血營的小將,認輸不?」

  李泰看在眼裡笑道。潘哥當真是粗中有細。問他認輸不。卻不問他降不降。李泰相信,不管什麼時候的軍人。只要他是軍人,就絕對不可能接受投降這兩個字眼、大慶也明白。這次只是演武,並無拚命之仇。所以問道認輸。而不是投降。

  在大慶地一輪猛攻下,鐵血營的兩員小將已經被大慶和王平逼到了死角。看著他們滿眼的興奮,其中一人說道:「這位將軍好大地力氣。今日俺認輸了。以後若有機遇,定然要討教一番。」

  聽到將領認輸。大慶與王平哈哈大笑。虎烈營見到鐵血營的將領低頭認輸。頓時歡呼連天。一陣一陣地高呼,發洩了虎烈營多少年來地委屈。此時,已經有不少兵卒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終於可以回家了。此時的月亮越發地明亮,或許是剛剛打完。身子發熱。眾人依然不覺得寒冷。不時的彼此嬉笑著,慶祝著自己的勝利。

  大慶四周看了看。扯開嗓子喊道:「公子。公子……」

  「這呢。在這呢。」

  大慶看見李泰趴在一人身上,走過去笑道:「公子。咱們贏了。咱們贏了。哈哈。」

  隨後王平也跑了過來。滿臉的興奮:「火長。咱們贏了。咱們贏了。」

  李泰笑了笑:「看見了,看見了。哈哈。經此一戰。咱們定然穿進三甲。哈哈。收工!」

  「收工?」王平和大慶彼此對視了一眼:「何為收

  「呵呵,這收工的意思便是可以安下心吃飯。可以安心睡覺。哈哈。告訴兵卒。帶著幾位將領返回紮營之所。嗯。算了。將所有兵卒都帶著。鐵血營的。還有地泰營的。嗯,地泰營的依然跑的差不多了。有多少算多少吧。咱們今天優待俘虜。所有人跟著咱們回去。帶齊大鍋。咱們丙組請他們吃飯。大伙吃完後。明早出山。」

  大慶一愣:「公子。為何要明早出山。陛下不是讓七天嗎?」

  李泰一笑:「七天又能如何。八營十六組。除去咱們還有十四組。如今有八員大將在咱們手上。誰還能超得過。讓他們打去吧。反正糧草也讓咱們禍害沒了。呵呵。讓他們打去吧。咱們要回家嘍!」
第八十章 走出藏龍山

清晨。

  清冷的空氣放佛要將人的肺從新洗滌了一般。一呼氣便是一口霧氣噴出。幾千人一起呼氣。當真是壯觀。

  看著前看的景象,李泰不禁苦笑,唉。實在沒玩的了。只能觀察別人喘氣了。呵呵。

  大慶走過來笑道:「公子。咱們何時下山?」

  李泰笑道:「大哥,這事你就不用問我了吧,您老才是將軍呢,以前在當火頭軍是歸我領導,現在您老升級了。別問我了。成嗎?你想啊。要是連個軍隊你都管理不好。回去怎麼管理你的蓉兒。嘿嘿。是吧。潘哥,我告訴你。這小樹要砍,媳婦要管。嗯,當然了。我是不在這個行列之中的。畢竟咱的武力不行嘛。但是。啊。但是。即使打不過他,也要讓她明白。咱們這家誰是老大。你說是吧。」

  大慶撓了撓頭:「公子。俺問的是何時動身下山。你怎麼扯到管蓉兒身上了呢。」

  「我靠,你個豬腦子。懂不懂什麼叫舉一反三。哼。不跟你說了。帶齊糧草。將帳篷收拾好。一個時辰後。全體下山。」

  藏龍山,連綿幾十里。雖是已盡枯黃之際。但卻掩飾不住其挺拔的身姿和傲然的氣勢。

  此時,從山上走下一大票人、各個面帶喜氣。身後帶著不少於自己人數的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山下趕來。

  見到人群下山,守山之人攔其去路:「何人下山?」

  大慶走上前去,拿出令牌:「虎烈營丙組丁組下山。」

  守山之人看了看李泰等人,有看了看後面的,小聲問大慶:「這位兄弟。後面可是俘?」

  大慶得意道:「是啊,後面的兵卒乃是鐵騎營的兩組人馬。其中還有八員各營的小將。」

  「啊?」守山之人一驚,不是吧。這哥們也太牛了。往年要是能擒到一組之人都是被高看一眼。如今此人竟然擒下兩千人。還帶著八位小將?

  其實。他們想地沒錯。但是因為李泰的到來。

  守山之人恭敬地將令牌還給大慶:「還請這位將軍再次稍後。咱們立刻告之陛下。由於這次未到七日,便以有下山之人,陛下甚是怪異。特意命我等再次等候,如有再次下山之人。速速回報。還請諸位稍等。」說完。牽來一批快馬。對著眾人抱拳後。衝著京城的方向馳去。

  半個時辰後。守山之人打馬而回:「陛下有旨,諸位到西內苑見駕!」

  眾人聽聞陛下召見。頓時喜不能以,回京的路上,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來到皇城外,遞交了令牌,在門將的帶領下來到西內苑站好。半個時辰後,隨著一聲妖孽般的嘶鳴,大炎地軍閥頭子終於粉墨登場。

  「陛下駕到……」(妖孽般的嘶鳴)

  眾人一撩前襟跪倒:「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泰悄悄抬頭,見到國主身後跟著幾位將軍和大臣。看見自己的爺爺也在其中。李泰滿心歡喜,離家半月有餘,爺爺身體依然健朗。不知道他看到我會什麼樣子。嘿嘿。一會俺就知道了。哇哈哈。終於可以回家了。燕兒。芝萌,少爺我要回家了。你們等著我呀。

  國主來到台上對著底下抬手道:「免禮」

  「謝陛下!」

  國主看著下面的一大票人。問道:「爾等為何走出藏龍山。」

  大慶上前跪倒:「回陛下。末將已將近半之人。嗯。末將與王平將軍已經將近半之人全部擒獲。便走出了藏龍山。向陛下覆命。」

  國主一愣?嗯。近半之人?看著大慶問道:「為何敢說有近半之人。」

  大慶言道:「回陛下。末將與王平將軍擒獲各組小將八名。兵卒兩千餘人。前番沒有糧草,特意將兵卒放下藏龍山。所以。末將這裡只有幾員小將。這些兵卒乃是昨日所擒獲。便一起下了山。向陛下覆命!」

  國主眉頭一皺。心道。沒有糧草?難怪和下山兵卒說的一致。這糧草乃是重中之重。幾乎所有帶兵之人不可不明白。怎麼能讓人家就這麼給燒了呢?從兵卒口中,聽說有人身披黃葉。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裡,問道:「你是哪個營的。叫什麼名字。」

  大慶高聲道:「末將是虎烈營丙組將領。潘大慶。」

  天子欣慰的點了點頭,對於大慶甚是欣賞,然而,這裡還有更欣賞之人,護國將軍安圖看著大慶哪都順眼,。這畢竟是自己的女婿嘛。虎烈營的護國將軍年順天,看著大慶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就連李景都為大慶高興。眼神不時的向李泰這邊描來。見到李泰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滿眼欣慰。

  天子問道:「聽下山地兵卒說,你發明了一種偽裝之法?黑夜中專燒人家糧草。可有此事?」

  大慶道:「回陛下。末將不曾發明此法。發明此法的乃是公……那是我虎烈營丙組地火長。」

  「哦?火長何在?」

  李泰仰首走出人群,前面跪倒:「臣、末將……叩見陛下!」

  李泰一出場,頓時眾人驚奇,天子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李景笑道:「三弟,你當真捨得啊。哈哈。」

  李景低頭苦笑。未曾言語,天子看著李泰笑了笑:「哈哈,泰兒,幾日不見。沒想到堂堂地平食郡王做了虎烈營的火長。哈哈。」

  天子一說,下面眾人大驚,什麼?他就是鬥敗大食國王子地平食郡王?不傷一人的將大食國王子打的體無完膚的平食郡王?眾人竊竊私語。不時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最高興的當屬丙組火頭軍了。原來新來的火長是堂堂的平食郡王啊。程元站在人群之中。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道,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炫耀一番,。我跟平食郡王是兄弟。

  年順天一愣,回想李泰剛來的樣子。原來他就是平食郡王?呵呵,老夫當真是沒在意啊。

  天子笑道:「泰兒,起來吧。跟朕說說,你是如何發明這藏匿之法的。」

  李泰言道:「回陛下。臣先在布衣之上唰上一層漿糊,其後將黃葉枯枝等物粘在布衣之上,因為就地取材,和周圍景致一樣,白天藏在草從之中。晚間則遊走於林木之間。如此法運用得當,屏住呼吸後,可離人三尺而不被發現其行蹤。」

  天子一愣:「何為漿糊?」

  李泰好懸沒起來罵他。低頭按照做漿糊的步驟說了一邊,天子一笑:「朕當是何物?原來便是明膠之類的物件。呵呵,也是有趣。嗯,不錯,不錯。」

  年順天走上前來:「陛下,這平食郡王還發明了一種吃食,此物不用火炊,卻味道不差。可久放不腐!隨後,將所有吃食化整為零,每位兵卒身待十斤肉乾。幾斤麵食。這樣,不止運動奇快。就連糧草被燒的隱患都沒有了。所以。便可在山中不用炊火,眾人便找不到其藏身之地,又有如此隱蔽之術。黑夜下手。專燒糧草。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此言一出。所有的兵部大將一驚?什麼。這小子居然發明了這個東西。兵馬未動,。糧草現行,行軍打仗要是不攜帶糧草。那軍隊的行程立刻提高了一倍有餘啊。

  天子心裡驚詫不已,但卻是面不改色的輕笑道:「哦?沒想到泰兒還有如此之法?呵呵,一會給朕說說。你切站於一旁。」

  有了李泰的發明,天子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那些兵卒。看著下面的人言道:「虎烈營做戰勇猛,奇計盡出。朕心甚為。自從朕演武以來,還從未有此驕人戰績。賞賜虎烈營丁丙兩組每人紋銀四十兩。次日回家省親。年後二月十五前回京。

  兵卒心中大喜。沒想到今天陛下每人賞賜了四十兩銀子。還讓回家這麼長時間。當真是皇恩浩蕩。大伙齊齊跪倒在地,喊道:「謝陛下。」

  天子一甩手:「都下去吧。泰兒,隨朕回宮」

  李泰心道。你個老頭子。少爺的好事又沒了。燕兒。芝萌。等著我啊,我忽悠完他就回去忽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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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相聚的感覺太好了。

一行人跟著國主返回含元殿,看著滿朝的文武。

  來到祥鸞閣,李泰邊走邊看。這個地方以前沒來過。不錯嘛。呵呵。當真不錯。

  「泰兒,看什麼呢?」

  聽見李景問話,李泰笑道:「爺爺,想沒想我?我可想你了。」

  李景一愣,對李泰這種直白的表白很是不習慣。但卻是感覺心裡暖暖的。摸著李泰的頭一笑:「一會陛下問話,定要據實相告。」說完,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啊。真是的。跟著李景走進房間,四處打量了一下。嗯。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這些老頭子秘密商議之所。給人的感覺很隱蔽。很不錯,這桌子都是紅木的。

  天子看著李泰笑道:「泰兒,你立下如此軍功。想讓朕怎麼賞你啊。」

  李泰嘿嘿一笑:「陛下,臣……嗯,孫兒不想要什麼賞賜。嘿嘿,孫兒連營中的兵卒都打不過,就會做些吃食。陛下時才已經賞賜完了。孫兒也拿到四十兩呢。還能回家過年,多好了。」

  天子笑了笑:「你說的是真話。」

  要賞你就快點。這人怎麼這麼墨跡呢。看到天子問話,李泰笑道:「不用了,不用了。謝謝皇爺爺了。」

  天子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便將做肉乾,還有什麼面的配方交出來吧。」

  「行。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請給孫兒一張紙和筆。」

  「自己去寫,筆墨紙硯都在那裡,沒看見這房中沒有下人嗎?你想讓誰伺候你?」

  李泰看了一圈,也是。房中一個天子,一個元帥,一個宰相。誰都不合適,還是自己來吧,都在桌子旁邊。李泰羨慕的摸了摸桌子。唉。太好了。太漂亮了,你看這手工,你看這紋理,天呢。這紋理是天然的啊,這得禍害多少木頭啊。唉,就是沒有抽屜,失敗,。太失敗了。

  看見李泰貪婪的眼神,李景喝道:「快寫!」

  「哎。哎,這就寫,這就寫。」自己研磨,自己寫。拿著蘸飽墨的毛筆,微微顫顫的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方字。挺長時間不拿筆了。生疏了。以前一個手就能拿住地,如今棄筆從戎,廉頗老矣啊!隨後。兩隻手死死握著毛筆,歪歪扭扭的開始在紙上奮筆馳書。一炷香過去了。李泰頭上已經涔出了汗水。李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身後見到李泰寫字如此難看,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讓你練字,你何曾練過?」

  看著自己寫的幾個字,李泰哈哈大笑:「唉,爺爺,孫兒我投身軍旅。已然不是舞文弄墨的輕狂之時了。想當初我……別……別打……」看見李景又要動手,李泰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桌子後面:「爺爺,孫兒我當真是不會寫字了。從軍之時將筆留在家中了。這樣,麻煩您老找幾人給孫兒拿幾根鵝毛來吧。嗯,這不是咱家。你說的也不算。爺爺。您跟陛下商量商量吧。「

  天子哈哈大笑:「三弟啊。有此孫兒,當真福氣啊。哈哈。泰兒率真。不必過於管教。字也是慢慢練的嘛。來人。去拿些鵝毛來。」

  皇上就是好啊。讓誰出去誰就得出去。看見太監給自己送上潔白地鵝毛。李泰稍微加工了一下。

  拿起紙吹了吹,交給李景:「爺爺,給您。就算是您寫的吧。」

  李景拿起看了看,送到陛下手上。天子端詳了一陣子:「泰兒,可還有這種吃食李泰連忙點頭,各自拿出一些放在桌子上。天子走進拿起看了看,聞了聞,看著灰黑色的肉乾問道:「此物能食?」

  李泰也沒言語,直接拿起一塊放到嘴裡。笑道:「皇爺爺。好吃的緊呢。來。您嘗嘗,爺爺,方爺爺,您們都嘗嘗。」看著李泰吃的樣子。李景先是拿起聞了聞,元帥沒猶豫,直接扔到嘴裡。片刻後,點頭言道:「嗯,嗯,此物甚好。甚好。下酒佳餚啊。哈哈。甚好。泰兒,明日在給老夫做些。哈哈,以後行軍就吃它了。」

  天子和李景對視一眼。皺眉將肉乾放到嘴裡。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天子點了點頭:「嗯。卻是下酒佳餚。不錯。不錯。明日再做些吧。吃著有點軟。再硬些便好。」

  這幫老傢伙,真會吃。李泰笑了笑:「皇爺爺,此物當用牛肉做最好。」

  「嗯,明日送去相府一頭便是。這麵食如何吃法?」

  李泰拿起言道:「此物名曰速食麵。分干吃、泡食、和煮食。」其後,叫人上來熱水,泡了三碗,三人嘗過後,不由地點了點頭,元帥言道:「此面味道一般,但卻是在一個快字。此物輕便,不管何種場合架鍋便可煮食。嗯,不錯。陛下,咱們以後就做這兩樣可好?」

  李泰嚇了一跳:「爺爺。此物不可久食,超過一月,身體便會感覺無力。這肉乾倒是可以。但成本太高。嗯,孫兒的意思是比較費銀子的意思。」

  天子一愣:「人吃五穀雜糧,為何會無力?」

  李泰心道,怎麼著我也不能告訴你需要維生素吧。隨後,給三位從油炸食品的壞處一一講解,聽的三人云山霧罩。最後連李泰自己都講迷糊了。反正就是不能常吃。

  天子思量一番言道:「泰兒,此法甚是便捷。但卻不是長久之計。唉。枉費朕白白高興了一場啊。呵呵,不過朕還是要賞你地。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這是朕的掌兵之道。但朕也欣慰,有了此物。糧草的調動卻是大大提高,如在戰時,必然會有奇效。呵呵,泰兒。咱們大炎不富足啊。將士地吃食朕也頭疼,如今你做了火頭軍,會有什麼計策嗎?」

  李泰搖了搖頭:「皇爺爺。此時青黃不接,縱然有了好的計策也是無用啊。如今將士天天吃著白菜。嗯就是菘。時間久了。當真是乏味之際啊。孫兒已在營中做下酸菜。怕是年後便可食用了。」「哦。何謂酸菜?」

  李泰笑了笑,便從自己入軍開始。一點一點的講給他們聽,當然了。全是為國的好話。至於跟別人掐架什麼地。一字不提。

  天子聽完後一歎:「唉。軍隊的吃食,朕本頭疼的緊啊。泰兒,你先回去吧。讓朕想想。」

  李泰心中一喜,連忙告退,走出房中不免伸個懶腰。哈哈。要回家了。

  就聽裡面帥元喊道:「泰兒。別忘了給老夫做肉乾啊,老夫明天也給你送頭牛。」

  李泰邊走邊氣。媽的。說給賞賜,一點沒有。還要吃牛肉。哼。撐死你們這幫老頭子。

  在太監地帶領下,李泰穿著火軍的盔甲走出皇宮,看著皇宮的四周。李泰嘿嘿一笑,別說,一段時間不回來。還有些想了。快回家。快回家。媽地。這年頭連個出租都沒有。等少爺自己有地盤的。一定弄一批。

  走到大街上,看著四處地吆喝,李泰不時的觀瞧,同時,眾人也在打量這他。李泰此時雖然穿著盔甲。但裡面卻是穿著與眾不同地火頭軍服,兩樣穿在一起。讓京城市民立刻有了一種錯覺。咱們大炎又添兵種了吧。

  走了許久,轉身看到相府,看見管家正在門前等候。李泰站在街頭仰天大笑三聲,大步流星地向相府走去。

  管家見到李泰到來。連忙喊道:「二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回來了。」

  「二哥!」一道嬌小的身影撲在李泰的懷裡。李泰抱起嵐兒使勁的轉了幾個圈,兩人都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親了一下嵐兒的臉蛋:「想二哥沒?」

  嵐兒使勁點頭:「想,可想了呢?」

  「哈哈。二哥也可想你了呢。哈哈。好嵐兒。給。肉乾。吃吧。」

  嵐兒拿起肉乾放到嘴裡。嚷嚷著好吃。李泰看著自己地妹妹。就是不明白。咋這麼喜歡她呢。抱著嵐兒來到門口,發現沒人迎接。李泰一愣:「福伯。娘親呢?「

  福伯道:「二少爺,咱們相府規矩。參軍回家,必然要請安呢。夫人和二夫人在等著你呢。」

  李泰笑了笑:「謝謝福伯。我這便去給娘親請安。」

  走進府內,離著好遠,李泰便喊道:「娘,二娘,我回來了。」走進屋內,看見蔻英與二娘坐在那裡,李泰連忙跪下磕頭:「娘,二娘,泰兒回來了。」

  二娘上前連忙扶起,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結實了。結實了。呵呵,好好。近一月不見,泰兒結實了。」

  蔻英走上前摸著李泰的頭,笑了笑,李泰望著蔻英,看著他慈祥地目光,突然一種依賴的感覺湧上心頭。不覺趴在蔻英的懷裡哽咽道:「娘,我好想你。」

  一句話說的蔻英雙眼含淚。這是自己最嬌慣的兒子。如今去做個火頭軍,回來沒有一絲怨言,還竟然如此懂事。摸著李泰的後背。蔻英點了點頭:「嗯。娘也想你。快。讓娘看看,呦,泰兒當真是結實不少呢。」

  眾人見面喜笑顏開。嵐兒走到身邊伸出小手:「二哥,還要」

  李泰笑了笑。又掏出一把給嵐兒:「還有呢,給。娘,二娘,您們也嘗嘗。嗯。這些給燕兒。陛下說了。明天給咱們家送頭牛。讓泰兒給做牛肉乾呢。嗯,元帥也說送頭牛呢。」

  蔻英一愣:「哦。這是我兒發明的吃食。」

  「是呢,娘,看。好吃不?」

  兩人嘗了一口。頓時連連點頭,二娘道:「泰兒,快去梳洗一下。老太爺回來咱們便用膳!」

  告別二老,李泰還沒來到自己的院子,就見到四條身影向自己跑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哈哈。可想死你們了。」

  一個照面。四獒便將李泰撲到在地。說不上來地親熱,燕兒走上來拉起李泰。施禮道:「燕兒恭賀少爺回府!

  李泰挑起燕兒的下巴笑道:「燕兒,想少爺沒?」

  燕兒臉色羞紅、良久點了點頭,李泰哈哈大笑:「不說我也知道你想了。哈哈。少爺也想你啊。走,快進屋!」

  坐在溫熱的水中。燕兒輕輕的搓著後背,李泰長歎一口氣,太美好了,一切當真是太美好了。回家真好啊。

  「少爺。想什麼呢?」

  「呵呵,少爺想回家真好。對了。怎麼沒看到我爹和大哥。」

  「哦,燕兒不知,只聽說突厥偷窺我大炎邊界,皇上讓老爺和大少爺帶兵去了豐洲。走了才幾日。少爺不必擔心,老爺乃是軍中翹楚,少爺更是軍中虎將,都說打仗父子兵,此去沒有戰事則罷。如有戰事,必定拿得軍功而回。您就別擔心了。」

  李泰歎了口氣:「唉。能不擔心嗎?刀劍無眼啊。呵呵,不說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汪……汪……」

  聽到外面犬吠。李泰一愣:「誰?」

  燕兒笑道:「是少夫人來了。呵呵,說來也怪。自從少爺放狗咬少夫人之後,青龍好似於她接下仇怨一般,見一次咬一次。有時給少夫人氣的想殺了他。回來怕你生氣。便忍了下來。少爺,您不在這幾日,少夫人閒來無事邊與燕兒聊起你。燕兒便從海州盛宴開始講起。現在少夫人當真是想你想地緊呢。呵呵。快,快更衣吧。」

  李泰連忙更衣,對著燕兒笑道:「唉。燕兒啊。少爺我也想他。真的。呵呵。不和你說了。我先……」

  一聲牛鳴。李泰一愣,心道,老死頭子。有完沒完啊。這就牽來了?

  推開門。見到福伯正在牽著一頭黃牛,見到李泰出來忙道:「二少爺,元帥府送來一頭黃牛。說是給您地。」

  李泰一揮手:「福伯,麻煩你找個僻靜的地。殺了。皮要整張的留好了。所有的下水都留著。真是的。不把芝萌送來。偏偏送頭牛。切。」說完,轉身回屋。

  「哥哥!」一個嬌美地聲音傳來。

  李泰原地站住。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之人柳眉舒展,卻是杏眼含淚,貝齒輕咬著唇邊。似悲似喜,身穿紫色緊身緞子,雙手十指輕扣。給人一中急切的思念。李泰愣在原地,難道這就是相思的感覺嗎?當見到她時,突然有種要抱住他的衝動。李泰緊走兩步,一把將芝萌抱緊懷裡:「芝萌。我想你了。」

  芝萌趴在懷裡點了點頭:「芝萌也想你。」

  摸著秀髮,聞著體香,李泰用力地抱住她,良久才推開看了看。芝萌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就是忍著不掉淚,死死的抓住李泰的衣角。沒有絲毫的放鬆。李泰看在眼裡。心道。當真是倔強的丫頭啊。

  轉身看著福伯正在看著自己。李泰問道:「福伯,。還有什麼事嗎?」

  福伯看著天上。放佛沒聽見李泰地問話:「唉。上哪裡殺牛呢。是用刀呢?還是用斧子比較好呢?」

  看著福伯漸漸遠去,李泰拉著芝萌的手笑道:「怎麼瘦了?」

  芝萌低頭看著地面:「沒、沒什麼。近日沒了胃口。吃的少些罷了。哥哥卻是壯了一些呢。呀!」話音剛落,只見李泰抱起芝萌,原地轉了好幾圈,李泰看著她哈哈大笑,大喊道:「芝萌,我好想你啊。我想你。哈哈。」激動地聲音覆蓋了方圓N米。燕兒捂著嘴笑。芝萌被李泰抱著,心裡說不上來的甜蜜,看著李泰如此灑脫的抱著自己,想起燕兒跟自己說的種種。當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開心。

  惜花看了一遍以前寫的。又看了看現在寫的。發現了幾點問題。嗯。不說了。從明天開始碼字。努力碼字。努力更新吧。大家推薦票支持一下哦。
第八十二章 相府美食的開發

「那誰!把皮留好了。

  「那誰!把牛頭給放那邊。」

  「那誰!牛鞭留下。牛鞭留下。我爹回來好用。」

  「我靠,大哥,這可別扔啊,這裡還有牛蹄筋呢。」

  看著滿地被解剖的牛肉。李泰當真是一塊都不捨得往出給啊。唉。這年頭,吃牛要是交稅的。一般人家吃的次數當真很少。這麼好的肉。這麼好的骨頭。這麼好的牛油。我靠,我真不想做牛肉乾了。太浪費了

  芝萌問道:「哥哥,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哪都挺好,就是有點心疼。一會便好……我靠。回來。牛心不能扔啊。」說完,連忙上前將牛心從家丁手上搶下來。最後逼著沒辦法,家丁殺完牛後沒人敢動了。不知道扔什麼好了。

  李泰將所有的下水分門別類的放好,一時之間,干煸牛肉絲、煮牛肉、紅燒牛肉、蔥爆牛肉、土豆燉牛肉、鐵板牛柳、山楂燉牛肉、洋炒牛肉、粉蒸牛肉、煎牛扒、香辣牛肉、蒜片牛肉、紅燜牛腩、芝麻茴香煲牛、豉汁蒸牛柳、一系列菜式衝進李泰的腦海之中,此時李泰都快哭了。這是誰出這麼個主意啊,多好的肉啊。做什麼牛肉乾啊。

  想了良久。媽的。算了。要吃自己再買吧。於是。思考過後,將所有有的下水和最好最嫩的部位全部留下。其餘的讓家丁開始將牛肉切成小塊。用開水除去血筋備用,看在大家都在忙活這。自己則琢磨著剩下的東西怎麼吃。

  芝萌與燕兒站在李泰的身邊看著,燕兒道:「少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

  李泰一笑,從兜子拿出所剩不多的牛肉乾分給她兩,燕兒不敢要。李泰硬塞進手裡:「你們倆嘗嘗。好吃不?」

  兩人嘗後一致大讚,李泰看著切完牛肉少說也得大半天。算了。還是琢磨琢磨剩下的怎麼吃吧。老太爺馬上就回來了。先讓廚房做好再說。

  燕兒見到李泰要進廚房。連忙上前攔住:「少爺,君子遠離庖廚。少爺還是別去地好。讓夫人見到了怕是不高興了。咱們府上有大師傅的。手藝不差呢。」

  李泰笑了笑:「燕兒,不是是你們吹,今天要是少爺不告訴他們怎麼做。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嘿嘿。燕兒,芝萌。這樣吧。咱們一塊進去。看少爺給你們大展淫威,嗯,淫威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再說。」

  廚房的師傅看見李泰進來連忙施禮。李泰笑道:「幾位師傅。今天的飯菜還是我來做吧。你們出去歇著吧。」

  「那如何使得。二少爺雖說給咱們做過吃食。但福伯都說了。下不為例。不讓再做了。」

  李泰心道,也是。自己雖然會吃。但是未必會做啊,刀功什麼的根本就比不上人家。

  芝萌與燕兒站在身邊看著李泰有條不紊地指揮做飯,突然發現李泰竟然如此可愛。想他剛來的時候擺弄吃食。自己看在眼裡當真是窩囊的緊,為何如今卻是異常開心呢?哥哥當了火頭軍。聽爺爺說還發明了些吃食,今天送來牛便是為了讓他再做些。自己剛才也吃了一些。當真是好吃的緊呢。

  燕兒倒是知道李泰的性格,他是想給大家做些沒吃過地。他明白少爺的心思。站在邊上看著李泰靜靜不語。

  然而,李泰此時並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腦海裡只有那些美味的吃食。看著大師傅將牛蹄筋放如砂鍋之中。自己親自上前調了下口味。唉。這年頭沒有雞精。有了雞精更完美了。嗯?可是有雞湯啊。哈哈,一樣的,一樣的,雞精還沒有雞湯好呢。放點。嗯,再放點。

  「那誰?把牛頭收拾好後。一片一片地切下來,。記住啊,眼皮留大點。」

  「那誰?水開了沒有啊。料都下完了,等著醬牛肉呢,快點。對。牛尾巴,牛心都放進去。」

  此時。李泰已經忙活的找不到北了,良久才回身,看見芝萌與燕兒站在自己的身後笑道:「你們看著我幹嘛,芝萌啊。最近都瘦了。哥哥給你好好補補。燕兒,你也要跟著忙活,這次做出來。府上下人也要一起吃呢。嘿嘿,。芝萌,你知道怎麼吃飯才香嗎?」

  芝萌笑著搖了搖頭。

  李泰言道:「只有自己做地才好吃。真的。芝萌啊。我告訴你,我留了一塊特好的肉。真的。相當好了。有時間做給你吃。對了,等一下,我去給你取塊肉。嗯。給你做牛肉羹吃。哇哈哈。好的很呢。」說完,轉身離開廚房。而芝萌也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待李泰拿完肉才發現自己身後竟然有人,看著芝萌,李泰笑了笑。牽著手回到廚房,拿出塊十公分正方型的牛肉,對大師傅說道:「師傅,想問一下。您的刀功如何?」

  「呵呵,還成。還成,豆腐能切成細絲。」

  李泰一笑,將肉遞給他:「麻煩你橫切一百刀。豎切一百刀。可否能做出來?」

  大師傅一愣,拿著肉看了看言道:「少爺稍後,我試一下。」

  把肉放在面案上,讓李泰驚訝地事情發生了,只見這大師傅拿著一把薄薄的刀,手腕一抖,一片刀光一閃,橫著將牛肉片了下去。更絕的是。竟然沒有片下來。上面留下了薄薄的一片連接,隨後,刀光漸閃,橫著片完後。改刀豎著切。一炷香的功夫,一塊如菊花般地牛肉出現在李泰的面前。「少爺,您覺著這樣可行。」

  李泰都傻了。只在電影裡見過地東西活了。聽見人家問話,李泰連忙點了點頭。崇拜地眼神看著人家師傅臉都快紅了。拿到手上,不免覺著他不是一塊牛肉。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親自拿起一個大碗,放如牛肉後加滿雞湯,唉。可惜了。沒松子啊。要是有松子。當真……哈哈,誰說沒有。相府還有花園呢。蒼松更是不在話下。轉身跑到相府門口。看著門前的兩顆大松樹,李泰樂的跟什麼似的,看見上面結出的松塔正在向自己招手。看了看左右,找來一個大桿子。光光光!三下。其後便開始了幸福的哼著小曲開始撿松塔:「采松塔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為了老婆身子好,踩來松子去做湯……」

  聽著李泰不倫不類地曲子,芝萌邊撿邊笑,她突然發現。李泰是那麼快樂。滿身好像沒有愁事一般。在他身邊,當真是舒服的緊。

  「哥哥,你要這些塔子幹什麼呀!」

  「哦?要裡面的松子啊!你不知道啊?」看著芝萌搖頭。李泰笑道:「我告訴你啊,這個東西藏在松塔的裡面。你看,掰開,就是這個。」

  芝萌拿到手看了看,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海松子啊,在藥鋪見過。還不曾知道是在塔子裡面呢。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切,像我這樣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中通人事。能掐會算,前知五百載,後知五百年。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地絕世奇才。我安能不知道裡面藏了松子乎!」

  撲芝萌莞爾一笑:「哥哥當真是奇才,呵呵,說的怪嚇人的。不如這樣可好。明日惜花讓我等去西霜亭賞梅,哥哥便一道去了吧。你不在的時日,惜花找我兩次呢。她還問你呢。哥哥。去不?」

  李泰笑道:「行啊,唉。咱還沒賞過梅呢。明天咱們也去賞賞。嗯。差不多了。走。」

  來到廚房。將松子砸開,用火輕輕炒了一下,碾碎後放進牛肉中,慢慢的放在籠屜裡,蓋上蓋子,沖芝萌擺了一個自我感覺良好地姿勢。伸出兩個手指,成功!

  「公子。公子。」

  李泰連忙跑出,沖大慶揮手:「這呢。」

  「嘿嘿,公子,你這是幹嘛呀。要做什麼吃食?」

  李泰一笑:「唉。潘哥,我還以為去你老丈人家不回來了呢。呵呵,今天有口福啊。咱們來個全牛宴。哈哈,對了。潘哥,去買些酒,多賣些。老太爺喜歡喝烈酒。咱們再蒸一些。」

  「好勒。俺現在就去。」

  看著大慶離去,李泰笑了笑,見到所有工作已經準備好,李泰大喝一聲:「全牛宴正式開始!嗯,做菜」爺爺,您吃這個,這個是扒牛臉,嫩著呢……」

  「娘,您吃這個,這個是干煸牛肉。很有嚼頭……」

  「二娘,您吃這個,這個是牛蹄筋。哇。美容啊,娘。您也吃點,芝萌。來。給。」

  「嵐兒,乖,多吃些。呵呵…」

  一家人座在一起,看著李泰忙活,蔻英笑道:「泰兒,你也吃啊,這孩子。幾日不見。當真是孝順的緊,怕是在軍營有惹什麼禍了吧。」

  李泰笑道:「哪有,你兒子我到了軍營。那當真是隱姓埋名,淒苦度日啊。唉。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想家人,嘿嘿,如今回來了。正好趕上有都牛。便親自下廚,孝敬孝敬您們。我好吧。哎呀。爺爺。您少喝點吧。芝萌,吃。這個牛肉羹就是給你做地。牛蹄筋,美容。哦。美容的意思就是越吃皮膚越嬌嫩的意思。」

  看見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桌子菜,李泰心裡當真是美屁了。唉。跟著家人吃飯。當真是一大享受啊。忙活了好久。牛肉乾已經基本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除去水分便可。

  李景拿起小盅喝了一口,不由的點了點頭笑道:「泰兒,這就當真是好啊。呵呵。依老夫看。比它邦進貢的葡萄酒強上百倍。」

  李泰一愣,這個時候就有葡萄酒了?不由問道:「爺爺,您喝過葡萄酒?」

  「呵呵,今日番邦進貢後,與陛下把盞時嘗過。青澀的緊,唉。今年吐蕃不穩,陛下憂心啊。河洲匪寇橫行,兩年大旱。陛下時常便要接機糧草。吐蕃在蘭州欲偷窺我邊界。唉。想起都頭疼啊。呵呵,你看。說著說著就是政事了。不談,不談……」

  李泰看著李景,良久言道:「爺爺,雖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您都多大歲數了。該享福了。咱們大炎上有君王,下有能臣。根本不差您一個。你就別管了。再說了。我爹和大哥都去蘭州了。咱們相府當真是表率了。您還操那心幹嘛。來。孫兒給您滿上。呵呵。吃菜。干煸牛肉絲,當真是下酒佳餚啊。」

  李景看著自己地孫兒如此孝順,心裡不免欣慰。拿起酒盅一仰而進,看著李泰言道:「泰兒。你跟老夫說實話,你想做火頭軍嗎?雖說看你表面灑脫,但你不覺著有失志氣嗎?」

  李泰嘿嘿一笑:「爺爺,說真話,孫兒不願意做火頭軍。但不做有能如何?難不成真的要紈褲京城嗎?唉,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長。誰受的了呢。其實當火頭軍也挺好的。管著一千人的吃食。不錯呀。爺爺,您是不知道啊,剛要那裡。孫兒還在想,這京城八營都得是陛下地精銳吧。哪成想吃的竟然如此之差。所以。孫兒便想要給他們改善改善。自古多征戰,由來尚甲兵。只知糧草重,誰認火夫兵?八營會戰。孫兒當夜便帶著火軍二十人燒了旌旗營一組地糧草。嘿嘿,這也算是軍功吧。既然是孫兒做了火頭軍,也要做個讓人瞧得起的火頭軍,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把他腿剁了,你連塊銅都找不到。所以。做人,還是先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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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姨子項霜

「少爺,起床了。

  「嗯再睡一會,再睡一會,好燕兒,別吵!昨天弄了一天的牛肉。累的緊呢。再睡一會吧。你叫管家把牛肉乾再曬一曬。便可給元帥送去了。」

  燕兒座在炕邊看著李泰,心裡說不上來的一種喜悅。少爺回來了。呵呵。真好。

  忽聽外面犬吠,連忙走出,將芝萌迎進屋中,此時。只見芝萌脖間白狐纏繞,身穿白色緞裙,左胸下繡著一隻含苞待放的粉色梅花,身披白色披風,手拿白色皮鞭。對著燕兒一笑:「少爺起來了嗎?」

  燕兒看著芝萌笑道:「少夫人。您真美。」

  「呵呵,燕兒也不差呢。呀。怎麼還不起床啊。」說完,走到李泰身邊坐下,學著燕兒的聲音說道:「少爺,起床了。」

  突然,李泰猛的坐起,對著芝萌的臉蛋就親了一下。隨後躺下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說道:「哼,想騙我。燕兒看我不起床,第二句准叫我好少爺。切、你沒叫。」

  突然的一親,芝萌一下愣在當場。看見李泰閉著眼睛,嘴角含笑,原來是在戲弄自己。羞的芝萌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打他,卻是下不去手。只有坐在炕邊良久不曾說話。李泰實在憋不住了。睜開眼睛哈哈大笑:「清晨起床。面向太陽。一親芳澤,情深意長。嗯。好詩。好詩。哈哈。芝萌,你今天好漂亮啊。」

  芝萌微微一笑:「哥哥喜歡便好。」

  李泰看著芝萌嘿嘿一笑:「芝萌,你知道嗎?你笑的樣子真好看。」

  「快別說了。燕兒還在呢。哥哥快起來吧。惜花約了咱們去西霜亭呢。」

  「唉,可不,都忘了,惜花供飯嗎?算了。還是自己準備一些吧。燕兒,去準備兩個食盒,一會咱們準備一下。出發。嗯,閒來無事,你也去吧。」

  「少爺,燕兒還是不去了吧。那可都是貴人。那有燕兒的份。」

  「幹嘛。少爺讓你去你就去。看誰敢說咱們。走。對了。給少爺我穿的好點。嗯,咱也來件緞子白衫。我與芝萌一對白,白頭偕老嘛。是吧。嘿嘿。對了,人家有鞭子。嗯。把我雙截棍帶上。」

  芝萌打了一下:「貧嘴,快些起來吧。燕兒。去端些水給少爺洗漱。咱們用過早飯便走。」

  一切收拾妥當。三人三騎直奔西南,讓李泰鬱悶的是,燕竟然也會騎馬。更鬱悶的是。芝萌居然騎匹白馬,唉。誰讓咱沒白馬呢。算了。

  西霜亭位於芙蓉園北側。遠遠便望見遍山的梅花,急奔近處,將馬栓好,帶著燕兒和芝萌信步遊玩,李泰不禁感慨。此處以梅飾山,倚山植梅,花徑蜿蜒。粉白相間。呼吸之間,近吐梅子芳香。當真是不可多得之景色。古雅的西霜亭,上仰四角點綴在梅海裡,窈窕多姿。山坡上地群梅,沖寒怒放,山翠梅艷,風光旖旎。見到亭中有人向下揮手,李泰一笑。不僅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平食郡王駕到,惜花有禮了!」

  看著惜花,李泰打心眼裡高興,今天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下擺微微上揚。好似要仙飄一般。嬌嫩的臉蛋上一絲紅暈。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熱的。見到惜花如此給自己見禮。李泰一笑:「好妹妹。為何如此拘禮?難不成不認識哥哥了嗎?」

  「哼,民女不敢,自從上次匆匆一別,能見到郡王爺當真是惜花的福氣了。」

  哦,這是生氣了。怪我許久不成找她,李泰笑了笑:「好妹妹。哥哥錯了行嗎?你看,今天知道要來見你。哥哥連食盒都帶來了,一會親手給你做菜賠禮還不成嗎?別生氣了。呵呵,你不知道啊,哥哥我最近去當兵了。火頭軍長呢。管理一千人吃食呢。怎麼樣,威風吧。」

  還未等惜花答話,見到亭邊西南角三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見到李泰看著自己,不由地抱拳:「讓郡王爺見笑了。哈哈。火頭軍長?哈哈。」

  李泰看著此人。身材修長。面如滿玉,濃眉下一雙賊眼。雖好看。卻是透露著一種邪光。穿著跟自己一樣,白色長衫,對著自己抱拳說話,卻眼睛總往自己的身邊瞄。李泰笑了笑。沒有言語。

  芝萌看在眼裡。突然發現李泰竟然沒有絲毫火氣。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種無視。芝萌心道,此人雖是高傲,卻是胸有有才,畢竟翰林大學士吳林之子,不是浪得虛名。聯中小聖吳楚白誰不知道。京中小聖,江南對仙,乃是聞名的才子呢。怎麼哥哥卻不用正眼瞧他?嗯,想來是失憶過後。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吧。又或是哥哥贏了大食國王子。當真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此時李泰正於惜花攀談,渾然不知道那人的來歷,要是知道這個吳楚白是江南對仙白長山地師弟,當真不知該哭該笑。

  惜花見到李泰,心情好的不得了。上次寺廟一別。正趕上他在訓示芝萌。沒一會便走了。如今見到他。怎麼也要問問他近日情形才好。惜花拉著芝萌的手言道:「妹妹。休於他們見識,你與哥哥隨我座那,咱們好好聊聊。一會人便來齊了,一會霜兒來了。咱們上山去玩。」

  芝萌看見惜花看李泰的眼神,頓時心裡有股子莫名的愁傷。惜花乃是京城花魁。為何對她常常追問。難道惜花去了海州跟他發生了什麼嗎?聽燕兒說,哥哥在海州挫敗江南四大才子與對仙。難道這都是真地?這、這怎麼可能?

  李泰拉著芝萌的手笑道:「芝萌,來。

  惜花忙道:「哥哥請慢。小妹自有好酒呢。前日銅雀樓來了幾個外邦之人,據說有什麼好酒。小妹就買了幾壇,雖說不是上好之物。但卻是個新鮮,人家說了,上好的酒是給皇上進貢地呢。小妹能有此酒。當真美得緊呢。哼。等著。」

  看見惜花轉身離去,李泰心道。葡萄酒用罈子裝。呵呵。真長見識了。與芝萌聊了一會,惜花拿來一罈子酒。畢竟人多。不好單獨送於李泰,只好對著那三人笑道:「三位才子。如不嫌棄。過來同飲如何?」

  三人對視一眼,笑了笑,起身向這便走來,惜花對著李泰說道:「哥哥,小妹給你介紹。這三位可不是一般人。這位是翰林大學士吳林之子。京城才子稱他為聯中小聖。這位是京城南苑書院的掌教(教導主任)夏秋涼,這位是京城南苑書院的掌教柳人。他們三人可是聞名的才子呢。呵呵,三位才子。這便是惜花地摯友,陛下封的平食郡王李泰李公子。哥哥,今日乃是遊玩。不可用你郡王爺的身份壓人哦。」

  李泰哈哈一笑。站起對著幾位才子抱拳,其後對著惜花笑道:「哥哥這個郡王連個封地都沒有,只好去火頭軍裡混了。還欺負什麼人。呵呵。幾位,有禮了。」

  三人對著李泰還禮。吳楚白言道:「平食郡王當真是讓我等如雷貫耳啊。前些時日,金殿翻案。鬥贏大食國王子。風頭在京中一時無兩。今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泰忙道:「吳才子過獎了,李泰愧不敢當啊。金殿翻案。不過是保命之舉,與大食國王子比試也不過就是家事。小打小鬧。讓幾位見笑了。」

  惜花撲哧一聲笑道:「哥哥好會謙虛,那你在海州鬥敗江南四大才子,鬥贏江南對仙怎麼說?」

  吳楚白一愣:「難不成真有此事?我到是在南苑書院聽說過此時。今日惜花再次提起。看來定是所言不虛了。如有閒暇,還請郡王也多多指教。」

  「哎!諸位,就別郡王郡王的叫啊。在下聽著難受。如不嫌棄,就叫一聲李公子便可。呵呵。指教不敢當。李泰本就沒什麼本事。呵呵,到軍中做個火頭軍還成。好妹妹。你著光拿著就也不打開。莫非是不想給哥哥喝?」

  惜花笑道:「哼。就不給你喝,芝萌姐姐,咱們倆喝!」

  話音剛落,就聽亭邊一聲嬌笑:「哼,說等我。自己先喝了起來。走了。」說完,轉身要走。

  芝萌笑罵道:「你個丫頭。還是這麼頑皮。過來。」

  李泰一回頭,見到亭門外站著以為年紀與芝萌相仿地女子。身穿白色大褂,腰上纏著一條白玉帶,面如桃花,黛如遠山,圓圓的臉上一笑兩個酒窩,劉海與腦門一起。毛茸茸的大眼睛對著芝萌一笑,頓時變成彎月「哼,不來。你們喝酒不帶我。哼,惜花壞姐姐。明天把你畫成醜八怪。」說完,一嚼小嘴。面視眾人。

  惜花笑道:「好妹妹。好妹妹。姐姐不是了。來。這第一杯先給你。」

  那女子學者男人地樣子信步進來。單手接過後,舉杯道:「各位才子佳人,本公子先乾為敬。」說完,一口幹掉,瞬間吐了出來,白玉的小手不斷在嘴邊揮打:「呀,你給我喝地是什麼呀。青澀的緊呢。一點都不好喝。」

  芝萌笑道「霜兒,切莫調皮。惜花姐姐給你拿地可是外邦葡萄酒。」說完,對李泰言道:「哥哥,這是我大炎朝地小才女。項霜是也。呵呵,她天天假扮男子,卻是天天不像。呵呵,當真是笑死個人了。哦,他父親便是咱們大炎第一工筆國手,項陽!」

  李泰抱拳道:「見過項小才女!」

  項霜一步跳到李泰身前:「姐夫,你不認識我了?我曾經在你衣服上畫過大烏龜。你還要打我呢。哼。忘了?」

  李泰苦笑:「忘了,忘了。呵呵,不過你這姐夫二字叫的甚好。哈哈。甚好。」

  項霜一愣,背著手圍著李泰繞了一圈,抬頭對芝萌說道:「姐姐,姐夫當真失憶了嗎?嗯,依我看,失意也好。免得一天軟弱無能。喂,現在的姐夫。你功夫如何?咱們過幾招!李泰心道,小丫頭。什麼叫現在的姐夫。嗯。你叫的也沒錯,聽到項霜要與李泰過招,吳楚白笑道:「李公子乃是咱們大炎火頭軍長,雖不算將士,卻也應該是有功夫之人吧。呵呵。你可要小心啊。」

  項霜一愣「呀。姐夫什麼時候去做火頭軍了。呵呵。真是好玩,聽我爹爹說,行軍之時,吃飯用地鍋好大好大呢。當真如此?如有機會帶霜兒見識一番可好。呀,差點忘了。我還要與你比試武藝呢。來吧。」說完,退後兩步,從腰間拿出一桿白玉做的毛筆。往頭上一舉,左手一支:「請!」

  李泰哈哈大笑:「我雖不會武藝,卻也不想與你爭鬥。再說。姐夫看你怎麼都不像會武之人,好好的玉筆被你拿地像棒子一樣。哈哈。」

  「哼,你懂什麼。這是我自己獨創的一門武藝。名為玉筆點睛藏九龍。看好了,這是第一招,潛龍勿用!啊!」

  項霜跺著小步,對著李泰殺來,看見她調皮的摸樣,李泰突然覺著像自己的妹妹一般,見到衝到身邊。李泰一捂肚子,一彎腰。哈哈大笑。太滑稽了。太可愛了。哈哈。

  項霜見到李泰如此。愣在原地喝道:「為何不與我動手?」

  芝萌笑道:「李家哥哥不會武藝。切莫為難與他。你勝便是了。」

  李泰笑的言道:「我說小姨子。姐夫認、認輸了,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就見你武藝最好。哈哈。真的,真的。當著是巾幗不讓鬚眉,姐夫我甘拜下風。」

  項霜一跺腳:「哼。我才不信呢,要比試過才知道。你腰後那個棍子是什麼東西。可是你用地兵器?」

  李泰笑道:「你看錯了。那個是我引火用地。斷然不是你的對手。認輸。姐夫認輸。」

  燕兒在邊上看著他們嬉鬧,心道,少爺當真是灑脫,對著才子才女都是如此謙遜。性子真是變了呢。隨後,走到外面,撿起一些枯枝,用石頭架好。燒上一壺開水。待水開,沏了七杯清茶,用托盤送到李泰面前:「少爺請用茶,少夫人請用茶,諸位才子才女請用茶。」

  燕兒的清音,頓時把吳楚白吸引過來,看著燕兒兩眼泛光,上前拿了一杯笑道:「如此可人。呵呵,好個丫鬟。見到霜兒喝酒如此難忍,便給我等沏茶。呵呵。聰慧的緊呢。李公子好福氣啊。」

  李泰接過茶杯:「謝謝燕兒」會有看了吳楚白一眼,笑了笑。沒有言語。

  項霜打開茶杯,見到裡面地茶葉驚訝道:「呀,姐夫,這、這茶你也有?」

  李泰一愣問道:「誰還有?」

  「惜花姐姐也有,前些日子家父帶我去兵部尚書府玩,見到史家姐姐也有呢。她還給我沏茶了呢。當真是清香地緊。嗯,我嘗嘗你的。」

  惜花笑道:「霜兒,我地茶也是李公子給的。」

  「是嘛。姐夫?嘻!姐夫。姐夫。我叫地好聽吧。姐夫。姐夫。」

  李泰哈哈大笑:「好聽,好聽,明日便讓下人送你一些可好、」

  項霜高興道:「看看,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嗯,累了。去喝茶嘍!」

  李泰看著他小步輕跺,搖頭晃腦的想亭邊走去。李泰笑道:「看她樣子。當真怕他摔倒。」喝了一口清茶,吐出清新的茶香,看著遍山地梅花。李泰心境慢慢的沉澱了下來。走到亭外一株梅花旁,信手摘下兩瓣梅花。放在鼻前深深一吸,隨手放入茶杯,淺淺的嘗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一絲芬芳。

  「寒梅傲心蘊冰骨。輕拈雪心入茶香。哥哥,好性質啊。」芝萌拿著清茶走到李泰身邊,摘下一瓣梅花放入茶中,學著李泰的樣子輕輕的嘗了一下。不由笑道:「哥哥好會享受。捏來之物甚是芬芳。」

  李泰回頭一笑:「芝萌當真是才女啊。隨口便是好聯!」

  芝萌一笑:「哥哥過獎了。芝萌可不是什麼才女,只會幾下花拳繡腿而已,人家吳公子出的才是名聯呢?」

  話音剛落,就見惜花跑到身邊:「哥哥,快幫我,剛才吳公子出聯,小妹對不上。」

  李泰一笑:「對不上便不對。費那腦子幹嘛!」

  「不要,吳公子說。要是對不上來。讓我去給他做丫鬟。」

  李泰哈哈一笑:「你是京城花魁啊。哈哈,要是有你當丫鬟當真是福氣。呵呵。」

  惜花嬌聲道:「好哥哥,好哥哥,許久不見,見面也不幫人家一次。哼,還說人家不生氣。」

  李泰笑道:「好,好。說吧。什麼聯!」

  「吳公子的上聯是荷花莖藕蓬蓮苔!」惜花說完,調皮的笑了笑。

  李泰看了一下周圍接到:「那就對芙蓉芍葯蕊芬芳吧」

  惜花道:「哥哥,不是那麼簡單。人家出地字上面都有草字頭。」

  李泰一笑:「我對的難道沒有嗎?」

  惜花想了想,轉身跑回亭子。一會,便傳來了嬉笑的聲音。李泰回頭看了芝萌一眼,發現芝萌張著嘴看著自己。「芝萌。你怎麼了?」

  芝萌良久才道:「哥哥,當真是大才。片刻之間便能對好?」

  李泰一笑:「人家也是片刻之間才出地嘛。」

  話音剛落,惜花跑到跟前:「湛江港清波滾滾!」

  李泰喝了口茶:「渤海灣濁浪滔滔!」

  沒一會,惜花又跑回來:「寵宰宿寒家窮窗寂寞」

  「客官寓宮宦富室寬容!」

  惜花跑去。又跑回來:「最後一個逢迎遠近逍遙過」

  李泰一笑:「進退連還運道通!」

  看著惜花跑去,李泰對著芝萌一笑:「如何?」

  芝萌高興的眼淚含著眼圈,不住地點頭:「哥哥當真是大才。真好。真好。以後便無人敢說哥哥是無用之人了。」說到情深處。不禁哭了起來。

  李泰明白芝萌的心思,能感受到屈辱給她帶來地傷害,走到身前,輕輕的將她抱進懷中:「芝萌,這麼些年。委屈你了。」

  芝萌趴在李泰懷裡搖了搖頭:「哥哥以後若能如此,小妹死都甘心了。」

  「呵,瞧你說的。死什麼。以後還要跟著哥哥我過好日子呢。對了,跟你說件事。」

  「哥哥。說!」

  「能不能把你地茶杯拿走。倒了我一身」

  芝萌噗嗤一笑,連忙脫出李泰的懷抱,幫著擦拭衣服,突然問道:「哥哥,我有一聯。你務必要對上。」

  「好啊,你說。」

  芝萌道:「豈必躍龍門。萬里河山容縱目!」

  李泰一愣,這聯我聽說過啊,隨口說道:「何須傳尺素,無邊風月任談心!」

  芝萌想了一會,開心道:「哥哥,果是大才。恭喜哥哥,以後不用去做火頭軍了。」

  「不做火頭軍?那我幹嘛?我的職業很有前途地!」

  芝萌忙道:「什麼呀,哥哥,我告訴你,剛才說的一聯是陛下與李家爺爺在垂釣之時突然想到的。李家爺爺苦思不出,又不想輸,便退出皇宮找幾位摯友商議,誰知道三天過後竟然沒有得意之作,無奈散朝之時與同僚談起。陛下聽聞大笑道:「如誰能在一炷香之內對上此聯,朕便賜與伴駕之幸,以後朕垂釣之時便叫愛卿陪在身邊。如有民間才子對出此聯,朕便賜於縣令之職,卿等散去,如有此人便告與朕之。哥哥,憑借此聯,你便可以做一方縣令了。」

  李泰一愣,啥,這比送禮還好用。唉。天才啊,不過仔細看了想:「芝萌,我覺著火頭軍還是很有發展地。前途很光明。哈哈。以後再說吧。瞧把你樂的。走。去亭子裡吧。」

  兩人走進亭子,見到燕兒在邊上笑。李泰問道:「燕兒,幹嘛這麼高興。」

  吳楚百見到李泰到來。連忙施禮道:「李公子,你可害死我了。」

  李泰一愣:「怎麼了?」

  看見吳楚白不好說話,惜花道:「哥哥,時才我與吳公子打賭。吳公子出四個聯,要是小妹能對上,吳公子便給小妹做書僮。一聯一個月。要是小妹對不上。便去給他做丫鬟。哈!他還說讓找幫手呢。所以,小妹便假借哥哥之手,贏了這麼一個書僮。四個月呢。呵呵!」

  看見大家打趣,李泰笑了笑,輕聲的對芝萌道:「如何?我對的好嗎?」

  芝萌點了點頭。

  「那你親我一下。」

  芝萌低下頭,臉色通紅,一跺腳。跑道亭外,李泰哈哈大笑:「別跑。別跑。我親你一下總成吧。別跑啊。」

  剛要追出亭子,見到項霜兩眼通紅的坐在那裡,李泰往她身邊一座,拍了下肩膀:「怎麼了。小姨子。誰欺負你了。告訴姐夫。」

  項霜搖了搖頭:「沒、沒什麼,看你和姐姐真好。「呵呵,好什麼呀,你沒看前一陣子。他都要殺了我呢。呵呵。小姨子,你怎麼了?」

  惜花走到項霜地身邊。座下來言道:「好妹妹。別哭了。父母之命。不是咱們說的算呢。」

  李泰一愣「怎麼回事?」

  惜花牽著她的手,愁容言道「哥哥有所不知,霜兒畫藝非凡。京城少有比肩者。二年前她認識了江南奇畫孫良文,從此鴻信往來。情愫綿長。可他爹爹偏要將他嫁給軍中小將平元吉。霜兒不願意。他爹爹不許。據說要臘月二十定親呢。我看霜兒妹妹心情不好。便想帶出來遊玩一番。誰知道。她見到你與芝萌歡喜,便又想起孫良文了。哥哥可還記得,就是在海州與你比試畫藝之人?」

  李泰笑道:「如何不記得。呵呵,沒想到我小姨子當真是慧眼,認識這麼一個才子。呵呵,小姨子。姐夫支持你,大不了就私奔。」

  惜花道:「瞎說什麼呀。真是地。好端端地女子被你教唆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兒戲?霜兒,別聽他的,要是被人抓回來。你這一被子都毀了。」

  項霜看著李泰,眼淚唰的掉了下來,牽著李泰的手哭道:「好姐夫。您是郡王,能不能幫幫霜兒啊。霜兒不想嫁給軍中小將。霜兒想良文哥哥。嗚嗚……好姐夫。求你了。幫幫霜兒吧。」

  看著霜兒如此難受,惜花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好妹妹。姐姐本是風塵女子。歡喜慣了,不曾有過愛慕之人。想是姐姐還不明白霜兒的苦楚。但父母之命不可違啊。你真想做不孝之女嗎?」

  一句話說的項霜愣在那裡,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惜花。站起身,摸了下眼淚:「今天霜兒就是死。也斷然不會嫁於他人。良文哥哥不日便到京城。霜兒怕是無緣見他了。姐夫,既然你與良文哥哥相識。就勞煩你告訴他一聲,霜兒生是他地人,死是他的鬼。今生無緣,只有來世再……」

  李泰一揮手:「行了。你是不是想說,來世再見,然後找個結實點的東西一頭撞死?」

  項霜一愣,看了看前面的柱子沒有言語,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泰道:「唉。傻子都能猜出來啊。沒看到芝萌站在哪裡嗎?就是防著你這手呢。唉。小姨子。你當真是死也不嫁?」

  項霜堅決的點了點頭:「死也不嫁!」

  李泰一笑:「行。那姐夫就幫幫你芝萌道:「哥哥,不可!這可是犯了大忌啊。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哪有幾人是自己尋地夫家。要是將此事傳出去。怕是要玷污了霜兒的名聲啊。」

  惜花接到:「哥哥,芝萌姐姐說地對,。你這是陷霜兒於不孝啊。我知道哥哥大才。千萬別做與天下為敵的傻事啊。」

  李泰看著滿亭子的才子才女,笑道:「諸位都不想讓我幫霜兒嗎?」

  吳楚白歎道:「李公子啊,不是我們不想幫霜兒,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和孫良文私奔啊。那是父母之命。不是我等所能抗衡地,霜兒若是不願意。那便是不孝。咱們不能把霜兒往火坑裡推啊。」

  項霜喝道:「都別說了。諸位哥哥姐姐。大家都不是外人,霜兒跟你們說句實話,霜兒本想昨日便瞭解了性命。奈何與姐姐有約,便想見上一面。諸位哥哥姐姐何苦逼我呢……嗚嗚……」

  李泰歎了口氣,拉著項霜坐下:「諸位。在下給你們將一個梁山泊和祝英台的故事吧。」接過燕兒遞過的茶杯飲了一口說道:「東晉時期,浙江上虞縣祝家莊,玉水河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台,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文,慕班昭、蔡文姬地才學,恨家無良師,一心想往杭州訪師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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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 豎立大炎的自由戀愛觀

  隨著李泰慢慢的展開。

  待李泰講完後。飲乾了茗茶,看著眾人通紅的眼眶,問道:「幾位覺著祝英台可是不孝之女」

  看見大家良久才緩緩的點頭。李泰又問道:「諸位覺著祝英台可是不知廉恥的女子?「

  大家搖頭,李泰又問道:「諸位可想有那麼一段轟轟烈烈的事跡?」

  惜花擦拭著眼淚說道:「英台眼見馬家迎親將至,苦思山伯,情深意切,遂捨身取義,悲傷而死,我等都贊其令節,如有一人如此待我,便是死在他的墳前,也是無怨無悔了。」

  吳楚白言道:「梁山伯當真是用情至深啊,能如此相戀一女子。真不知道是對是錯。在下也嚮往有那麼一段轟轟烈烈的事跡。但自信不能守一人而獨終啊。唉!」

  看著芝萌擦拭著眼淚。燕兒哽咽無聲,李泰歎了口氣問項霜:「你覺著如何?」

  項霜哽咽道:「霜兒相信良文哥哥會如此待我,良文哥哥說了。他定要在臘月二十五前趕到京城。霜兒也想好了。既然生不能同榻,死後必然同穴。」

  李泰看著大家:「諸位,人的一生都是緣分。能與其相知,相識,相容到相愛。是一段美好的旅程。同時,也是人生中最美的一道風景。有的人,鮮衣怒馬,權掌一方,自認高高在上。美貌女子垂手可得。卻不知道他正在丟失一份情感。而貧賤的夫妻,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度日。相公夾給娘子一塊肉,娘子給相公多夾一口飯,這些,在咱們之間是不能感受得到。萬物有情,人本靈長。權勢與財帛蒙住了人的雙眼。長輩地強制扼殺了一段美好的姻緣。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便是青春老去,音容不在,回想當初,可否有一段甜到心裡的情感。是否當真是要過著錦衣玉食,同床異夢的生活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在下當初被陛下發配海州。正趕上幾萬人往海州遷徙的災民。在他們身上。在下看到了貧賤夫妻之間的相守,唯一的一碗魚湯。相公忍著肚子將它留給了自己地娘子與孩子。而唯一的一條小魚,也被娘子送到了相公的口中。在下也見到逃難之時,小妾偷著老爺的財寶而去。難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嗎?依在下看。貧賤的夫妻。他們相守地是一份在磨礪共同患難的情感,而富足之家,卻是享受著紙醉金迷的歲月。呵呵。情感與歲月相比較。孰輕孰重啊。」

  李泰的話說的眾人沉思不已。突然發現。原來世間竟然有著如此美妙地感情。為何卻沒有想到呢。

  芝萌沉思良久,看著李泰說道:「哥哥,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向來父母是不會將自己的子女往火坑裡推的。」

  李泰笑道:「芝萌說地對,天下父母哪有不疼惜自己的孩子的。但是也有不少是為了以後的顯赫而出此下策。換句話說,強扭的瓜不甜,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去嫁給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呢?霜兒的才藝以工筆著稱,必然喜歡有共同語言之人。嗯,所謂共同語言便是可以在一起探討人生。探討理想。試想一下。霜兒嫁給了那個小將,會得到什麼?孫良文一代才子。

  看著大家不語,李泰心道,如今的社會。這樣的問題太多了。今天既然讓我碰上。少爺就要打破你的框架。哼。從此後。號召自由戀愛也是咱一個奮鬥地目標。

  項霜抓著李泰的衣襟:「姐夫,好姐夫。求你幫幫霜兒吧。霜兒真地不想嫁給軍中小將呢。嗚嗚嗚……」

  「小姨子。別哭。你當真能為了良文哥哥不要父母嗎?」

  項霜搖了搖頭:「霜兒不是不孝之人。但要是硬逼著霜兒。霜兒不會跟良文哥哥一起。更不會為了與平元吉在一起。如若讓霜兒選。那麼也只有讓霜兒離開人世,別無它途了。

  李泰笑了笑:「小姨子。姐夫告訴你。人這輩子,死是最無能的表現。將士的死是一種挑戰,而你的是卻是逃避了。呵呵,死有輕如鴻毛,有重於泰山,你想學鴻毛嗎?」

  看見項霜欲言又止,李泰一笑:「小姨子。放心吧,姐夫幫你,你一定不會嫁給平元吉,你現在該玩便玩。臘月二十五,姐夫親自帶著你良文哥哥去府上提親。」

  「真的?」項霜問道。

  「騙你幹嘛。拉。拉鉤!」

  項霜疑問道:「什麼叫拉鉤啊!」

  李泰一笑:「拉鉤就是姐夫和小姨子之間的承諾啊。這樣,我教你,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項霜看著好玩,跟李泰連拉了幾次,李泰心中笑道,這小妞,手好滑啊。哈哈!

  吳楚白看著李泰,想起他剛進亭子的灑脫。自己嘲笑於他卻是不聞。想到這裡,不覺一歎。此人灑脫,我不及也。於是,抱拳問道:「李公子。在下覺著你甚是別緻。你可知道,你要是幫了霜兒,便是與咱們大炎的倫理較勁。何況。大多成婚之人也是相敬如賓。雖淡不上舉案齊眉。卻也是相守攜老。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李泰將茶杯遞給燕兒笑道:「吳公子說的好。其實。萬物皆有情誼。男子與女子在一起時間久了。都會產生感情,老子曾說過道生之,德蓄之,為什麼孩童之時不懂男女之事。而漸漸情竇初開之時卻有面紅心跳呢?這便是老子所說的道人道之中,必然有此時刻。而父輩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將自己的女兒找個好人家嫁掉。雖說當時不滿意。但是時間久了。女兒經守婦道。必然會得到夫婿的疼惜。此後,才會慢慢的挖掘出各自優點。彼此愛慕。白首偕老。但是這樣的畢竟是少數。咱們父輩也都是這麼過來的。即使女子在不喜歡,也不能抗命,如若抗命。便是不孝。呵呵。在下想問問。難道孝順便是如此嗎?依在下看。子女地幸福才是對長輩最大的孝順。試想一下。到了洞房花燭之時。霜兒便要面對一個完全陌生之人。將他的衣服慢慢拖下。然後、嘿嘿,有點過了。在下的意思是想說。吳公子說的畢竟是少數。因為他們還沒有認識到自我。沒有認識到愛!」

  「愛?」幾人懵懂的看著李泰。惜花臉紅道:「哥哥,切莫再次談。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好不羞人。」

  李泰哈哈大笑:「妹妹。你錯了。愛乃是人地一中情感。對祖國的愛。對百姓的愛,對父母的愛。對情人的愛。對萬物地愛。呵呵。這都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來。妹妹。你幫個忙,寫兩個字!愛情!」

  惜花沾了下茶水。輕輕在石桌上寫下愛情兩個字。李泰笑道:「諸位請看,這字,裡面有一個心。情字,左面也有心字。情兩字便是心與心之間的情感,心與心的溝通,心與心的融合。老子所說地德蓄之便是用心來蓄養,又要用德來蓄養兩顆心。」說完。李泰在兩字中間畫了一條橫線笑道:「如今,霜兒與孫良文可是心心相映,為什麼偏要她嫁給平元吉那種無心之人呢?換言之,如那平元吉,不喜歡霜兒。其後納妾。冷落了霜兒。那麼霜兒是不是同樣掉進了火坑呢。到那時。便是霜兒孝順了嗎?」

  眾人低頭不語,良久芝萌說道:「哥哥,如是它事。咱們必然會鼎力相助,但這婚姻大事。怕是不行呢。霜兒,你切寬心,在座幾位哥哥姐姐都會幫你。但不可是明面。也只能在暗中了。」

  霜兒聽了大喜,擦著眼淚點頭道:「謝謝諸位哥哥姐姐了。如真有那麼一天,霜兒一定跪謝各位!」

  惜花笑道:「好妹妹。別哭了。什麼跪不跪的,如真逼到那時,姐姐便是拋了臉面也找人將他雙腿打斷。段不會委屈了霜兒。」

  李泰言道:「幹嘛啊,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了。動不動就打人,這是女兒家所為嗎?真是的,小姨子,聽姐夫地。不行你就先成婚,新婚之夜拿把剪刀剪了他。然後姐夫帶著孫良文在牆外等著你。私奔!」說完,拉著芝萌轉身走出亭外。

  三位才子身子一激靈,看著李泰的背影心道,這人!忒歹毒了。

  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笑著對芝萌說:「我說萌啊。此處沒人。你看著滿山的桃、梅花、是不是咱們該做點什麼?」

  「做什麼?」

  看著芝萌懵懂的眼神,李泰望著她的櫻唇笑了笑。慢慢的靠了上去。感覺到芝萌的心跳,看著芝萌望著李泰地嘴唇慢慢的向後退。李泰一笑:「你餓了。」

  芝萌一愣,急忙往後坐了坐:「不餓,芝萌不餓?哥哥,咱們回家吧。」

  「哈哈,剛剛出來。幹嘛回去。咦,芝萌,下面幾個人是誰啊?呦,後面還有呢。少說十幾個呢?」

  芝萌向下望去,冷哼道:「不過是江南別院的人罷了。怕是一會要搶亭子呢?」

  李泰一笑:「唉,又是文人相鬥。真沒勁!燕兒、燕兒、少爺的小燕兒……「

  燕兒急忙跑過來問道:「少爺,什麼事?」

  「嘿嘿。餓了。把食盒拿來,咱們烤肉吃。對了。把人叫過來吧。」

  不一會,燕兒帶著食盒與眾人來到此地,李泰從食盒中拿出一塊鐵盤,在下面引火,上面唰上一層牛油,然後把上好的兩片牛肉放在鐵盤上烘烤。惜花看在眼裡問道:「哥哥,你這是什麼呀。」

  「呵呵,幾時不見妹妹了。哥哥給你做點好吃地。哦。對了。把你的葡萄酒貢獻出來吧。」話音剛落,見到山下之人在亭邊喝道:「何人在此?擾了梅海地清香。」

  李泰一抬頭,見到亭上幾人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突然感覺很像環保人員。李泰起身拍了拍屁股:「怎麼著。願意。管得著嗎你。切!」

  那人一愣:「爾等乃文人,為何在這梅海之中做此俗事?君子遠離庖廚。還在此處升起炊煙。當真是……」

  惜花玉指一伸喝道:「我等此處歡娛,管你們何事?亭子已經讓給你們了。別欺人太甚!」

  李泰笑了笑,看見烤好的肉也沒言語,用布墊好。拿起鐵盤想亭中走去:「借過借過,油著,油著。大伙快來吃啊。惜花妹妹,酒呢?」

  惜花跟進亭子將酒遞給李泰,輕輕倒了幾滴。頓覺異香撲鼻,李泰嘿嘿一笑,在食盒中拿出小刀,切成小塊笑道:「諸位,沒家什了。咱們也別講究,下手抓吧。」說完,想都不想的用手抓起兩塊。一塊遞給芝萌,一塊遞給燕兒,笑了笑:「惜花妹妹。是你自己吃呢。還是哥哥餵你,嘿嘿,還是哥哥餵你吧。張嘴。啊!」

  惜花雖是風塵中人,卻也經不起李泰的挑逗,自己只好抓起一塊。放到嘴裡。漸漸地,眾人看著三名女子眼神發亮。芝萌讚道:「哥哥,此味芝萌從來沒有吃過。甚是好吃呢。肉中帶著酒香。嗯。好吃。霜兒,你也嘗嘗。」

  李泰嘿嘿一笑:「諸位才子。怎麼著?不想吃?霜兒,來。姐夫給你拿塊好的。我跟你說,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美食絕對是一種解脫,來。姐夫餵你。張嘴,啊

  霜兒輕輕接過李泰的小刀,將肉放進嘴裡。良久笑道:「謝謝姐夫。當真是好吃的緊呢。」

  幾位才子見到女子都拿起來吃。也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其後,對李泰的手藝大加讚賞。

  此時,山下不少人已經陸續到了亭中,看見京城的幾位才子才女在那嬉笑,而自己別院地人卻在那裡怒目而視,不由的對李泰等人沒有任何好感。

  惜花望著山下說道:「咱們喝也喝完了。吃也吃完了。不如上山去玩吧。」

  李泰笑道:「哈哈。好啊,好啊,惜花妹妹,許久不見,來。哥哥抱你上山。」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背後涼意,李泰一回頭,見到芝萌笑瞇瞇的盯著自己,但本能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好意,李泰嘿嘿一笑:「芝萌,要不我先背你?」

  惜花眼睛一轉,笑道:「誰讓你背,芝萌姐姐。咱們走。」

  「站住」身後傳來一聲輕喝,李泰回頭,見到剛才的奚落之人站在那裡,負手說道:「難道幾位就這麼走了嗎?滿亭的狼藉。燻肉烹酒之味。讓我等如何賞梅!」

  李泰一笑:「幾位,忍著吧,此地清風陣陣,一會便沒了。」

  惜花撲哧一笑:「幾位。咱們將亭子讓給你們。好好打掃便是。哥哥,走吧。」

  看著亭中地幾個氣憤之人,李泰一歎,唉。文人啊,怎麼就這麼酸呢。回頭一想,對著芝萌笑道:「我現在很羨慕你。」

  芝萌一愣:「哥哥為何如此?」

  李泰嘿嘿一笑:「你又會武藝,有會詩詞,以後,要是見到文人,你就用武力說話,要是見到將士,便用詩詞與他們對抗,反正你是女子。他們斷然不會說你什麼。嘿嘿,自己不吃虧就行了。嗯,聽哥哥的,以後誰要是再敢在背後說我壞話,是文人你就揍他。是武將你就罵他。要是能文能武之人,你就先打他。然後再罵他。」

  惜花笑道:「哥哥當真是鬼精,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多了眼線?」

  李泰嘿嘿一笑:「都一樣,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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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雪花愛上梅花

眾人一路行來。

  芝萌兩眼發亮,看著哪裡都新奇,李泰笑道:「芝萌,為何如此高興啊。」

  芝萌站在梅花旁邊,轉身看著李泰,輕啟朱唇:「哥哥,小妹心裡當真是高興的緊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與哥哥鬧彆扭,這麼些年來,小妹心裡總像壓著一塊石頭,見到什麼事情,都高興不起來。那天與哥哥釣魚之時,哥哥對芝萌的一番話語,讓芝萌感覺到呼吸都有了清爽。李家爺爺罰你去做火頭軍,而你欣然前往,倒是讓小妹有些擔心,雖說哥哥去軍營不足一月,但是小妹卻是想的緊。小妹說句實話,從小到大,也只有近月,才感覺到哥哥的真誠。剛才惜花與哥哥的幾個對子,讓小妹見識到了哥哥的大才。現在看起來。哥哥雖說不會武藝,但卻是能進了軍營。做出成績。而且。卻有縣令之才。也可造福一方。小妹看著哥哥如此長進,以後斷然不會有人在奚落小妹了。呵呵。」

  看著芝萌在梅花中遊走歡笑,李泰能感覺到他的輕鬆與喜悅。這就是她脫下包袱之後的面目嗎?芝萌,我會對你好的。想到這裡,笑道:「芝萌。你會玩什麼?」

  「玩?」芝萌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女子技藝芝萌還可。自信不輸於別人,玩嘛?看玩什麼吧?」

  李泰一笑:「這樣吧,咱們比試一下。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認為可以贏得過我的便好?但是要有些綵頭哦?」

  芝萌笑道:「什麼綵頭?」

  「呵呵,你要是輸了。以後就不要叫哥哥了,就叫。嗯,就叫我老公吧?我要是贏了,也沒什麼要求,隨你了。如何?哈哈。可敢比試?」

  「老公?老公是何意?」芝萌問道。

  李泰一笑:「老公便是一種尊稱。形容這個人的學問很高。或者是很讓你敬佩。」

  芝萌點了點頭:「哦。那便是跟咱們的先生差不多。」

  「嗯,對,對,也可以叫先生,但是我比較喜歡叫老公?」

  芝萌點了點頭:「行,那咱們比試什麼?還是哥哥挑吧。」

  李泰心道,小妞。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藉著這次機會,便要好好的管教與你。呵呵,既然想比試。那麼就比試你的強項。想到這裡,李泰一笑:「這樣吧。芝萌。哥哥也不欺負你。咱們三局兩勝如何?這第一場,便是比試武藝可好?呵呵。沒欺負你吧!「

  芝萌一愣,隨即笑道:」哥哥當真是糊塗了,小妹的武藝雖談不上高超,但軍中小將中都少有敵手。哥哥這不必比試。」

  李泰一笑。拿出雙截棍:「聽聞妹妹精通十八般兵器。如今哥哥這裡有一個。此物命為雙截棍。怎麼樣?你來試試。要是你能耍的出來。便是哥哥我輸了。如何?」

  芝萌看著李泰手上地武器,拿到手裡想了很久不曾參透,搖了搖頭:「此物小妹不會。看樣子和三結棍相似。但卻少了一截。如物用如此細小。呵呵。小妹不會。哥哥可會?」

  李泰拿到手裡。也沒廢話,唰唰唰一套棍法,外加踢腿,散打。一套行雲流水而過。笑著對芝萌說道「如何?」

  芝萌看著李泰良久,搖了搖頭:「哥哥,可惜這身功夫了。如有內力相伴。必然成為一代宗師。要是內力可以傳輸,小妹就是廢了這身內力也要全給哥哥。憑借這套功夫。大炎顯有敵手啊。」

  聽見芝萌的話語,李泰滿心感動。是啊,來了大炎這麼久,天天想著練內功,可是堅持不住啊。唉,要是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可以傳輸內力。那該多好啊。自己感慨了一會,芝萌拿著雙截棍把玩著。抬頭問道:「哥哥,可否將此棍法和腿法傳於小妹。看哥哥的踢法,不似我中原武藝。

  李泰一笑:「好啊,既然妹妹想學。那哥哥回去就給你寫本拳譜,將此棍法也做成棍譜,如何?」

  「好呀。好呀,小妹謝謝哥哥了。」

  「叫老公?」

  芝萌眼睛一轉:「不,咱們才比試完一場。哥哥取巧贏了我。我定要搬回一局才是。」

  「好,你說吧,比試什麼?」

  芝萌想了想言道:「比試女紅。哥哥。必然不是小妹的對手。比試烹飪。小妹不如哥哥。琴棋書畫哥哥會什麼?小妹自信還可以與哥哥一較高下!」

  李泰哈哈大笑:「芝萌,瘋了吧,江南四大才子都掉哥哥手裡了,你還要比試?呵呵。罷了。選個別地吧。」

  芝萌道:「哥哥,聽燕兒說是在江南勝了四大才子,你可知道那四大才子在京城也算是響亮呢。幾乎與京城四大才子比肩了。哥哥能憑借一人之力將他們降住。怕是以訛傳訛了吧。李泰一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贏了。呵呵。如你實在是不服,那麼便比試一場如何?」

  芝萌言道:「哥哥既然如此,咱們便比試棋藝可好?」

  李泰一愣,尷尬的笑道:「這棋藝嘛?還是別比試了。你、你會得太少了?」

  芝萌言道:「哥哥好不知羞,難不成怕我?世人皆知,棋藝之道乃進取之道,豈有它途」

  「呵呵,如何沒有,遠的不說,單說這棋,便不下十餘種,除了你說的圍棋。還有象棋,我想像棋現在已經開始流行了吧。出此之外,還有軍旗,五子棋,跳棋,黑白棋,暗棋。四國棋,飛行棋,六子棋,雙陸棋等等,呵呵。你說,你會哪個?」

  芝萌驚訝的看著李泰:「哥哥怎會知道如此多地棋種?」

  李泰笑了笑:「哥哥的棋藝一般,但是會的卻多。怎麼樣,還比試嗎?要不哪日有閒暇,哥哥把其餘的幾種做出來。咱們在比試?」

  芝萌搖了搖頭:「還是不比試了。小妹心都涼了。叫哥哥這麼一說。小妹當真沒什麼可以贏哥哥地了。嗯?不如這樣,你出對子,我來對如何?」

  李泰看著滿山地梅花點了點頭:「好啊。那哥哥便出幾個與這梅花有關係的對子吧,聽好嘍,上聯是梅花七八朵。呵呵,接來!」

  芝萌一笑「哥哥,上聯是梅花七八朵,小妹對茅屋兩三家!」

  李泰笑道:「不錯,不錯。呵呵,再來一聯。處處顯詩境,隨時有物華!近看七八朵,遠眺一嶺花!」

  「你……這是詩呀。不算。」

  「呵呵。按照格律我這應該也可算是聯哦?怎麼樣。接來?」

  芝萌一翻白眼:「耍賴。」

  「呵呵,認輸不?」

  看著李泰壞壞的,芝萌點了點頭。心道。讓他又有何方。隨即點了點頭:「認輸便是。」

  「哈哈,叫老公?」

  「老……公。」

  李泰哈哈大笑:「再叫一聲。老公我最願意聽了。再叫一聲?」

  芝萌看著李泰高興地樣子,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

  「好。好,哈哈,好。哈哈」李泰越想越開心,靠在梅花下仰望著天空。良久對芝萌笑道:「芝萌,過來。坐這!」

  「嗯!」芝萌貼著李泰坐下。看著李泰仰望天空笑道:「老公。莫不是想凝兒了?」

  「啊!」李泰一愣:「芝萌,你怎麼知道」

  「呵呵,芝萌也不知道。像哥哥說的。感覺吧。」唉,是啊。女人地感覺都是很準的。芝萌。你知道凝兒是誰嗎?」

  芝萌點了點頭:「聽燕兒說過。」

  「你會不會不高興?」

  芝萌搖了搖頭:「哥哥……」

  「叫老公!」

  「老公,芝萌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你放心,只要他是真心愛著哥哥,芝萌一定好好的待他。女子都不容易。尤其聽完梁山伯的故事。能與相愛地人一起白首。當真是美好!」

  李泰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芝萌,謝謝你。」忽覺手上一涼,一看,原來是雪花落在了手上,芝萌驚訝道:「下雪了。下雪了。呵呵。哥哥,快看啊,下雪了。這裡很少下雪呢。一年都沒有一次。」說完,站起身,伸出兩手,接著雪花。感受接觸皮膚瞬間的涼意。

  李泰看著芝萌。一身白衣。站在梅花從中,伸手接雪花,不由的一笑,此時雪花稀落地飄舞。遠遠沒有北方鵝毛大雪的豪邁。李泰看著芝萌笑道:「芝萌。你可知道,為什麼要下雪?」

  「為什麼下雪?」芝萌回身看著李泰,想了想,搖頭。「哥哥告訴我吧。」

  「叫老公!」

  芝萌一笑:「那老公告訴我吧。」

  李泰笑道:「因為雪花愛上梅花!」

  「嗯?雪花愛上梅花?呵呵,老公好會胡扯。」

  「呵呵,來。坐這。哥哥給你將個故事。話說。在天上,有梅子神,他乃百花中地一位仙子。因為性格傲氣。不願與其他花為伍。便經常一人獨自居住。後來。他地高傲。引起了一位雪神的注意,時間久了。雪神對梅子的愛慕之情予以言表。而梅子也在心中深處喜歡著他。由於梅子暗生情愫。便被王母娘娘貶下凡間,而梅子不似其他仙子一樣屈服。每每在寒冬之時迎風綻放。因為只有到了臘月,才是雪神行政之時,梅子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心中最愛的人。而雪神也在此時。撒下雪花。輕撫她。」

  芝萌座在地上,看著李泰:「哥哥,你說的好美。芝萌好生羨慕他們!」

  李泰看著芝萌:「是啊,雪為了梅,離開遙遠蒼茫的天空為她飄下,而梅也在頂著寒風為她開花。雪本晶瑩無暇,梅乃紅塵奇葩。梅花風中搖擺的嬌艷,便是雪花追尋地夢啊。雪為梅飄灑。梅為雪開花,迎著蕭蕭北風,吻著紅紅臉龐,一縷幽香暖天涯,此生至此一刻。與其相擁相偎,何懼陽光融化……」

  芝萌看著李泰仰頭望天,心裡說不上來的一種滋味。或許是想地太多,芝萌對著李泰只說了一句:「哥哥,芝萌一定會全心的待哥哥!」

  李泰回頭笑了笑:「芝萌。我知道。哥哥以前讓你傷心了。是哥哥的不是。以後。一定好好地待你。斷然不會委屈了你。如果哥哥以後有什麼不對。你儘管懲罰便是。哥哥,不會生氣的。來。讓哥哥、嗯,讓老公抱抱。哎呀,別怕,別怕。過來呀。嘿嘿!「說完。也不待芝萌同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看著芝萌白皙地臉龐,不由的低頭親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口感不錯!」

  芝萌輕打了李泰一下,不再言語。兩人看著飄灑地雪花,與梅瓣相擁。不覺的坐在哪裡,感受這那份寧靜。

  「呵呵!」一聲嬌笑,燕兒端著茶杯過來:「少爺,少夫人,冷了吧。地下冷的緊,別凍壞了身子。」

  芝萌連忙起身。匆匆喝了幾口:「哥哥。我去看看惜花。」

  李泰笑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說完,帶著燕兒一起向遠處的嬉鬧聲中走去。來到近處,見到吳楚百正在蒙眼捉人,李泰大是有趣。嗯。這才是王公子弟該享受的嘛。要是此處是個浴池。其後一大票美女嬉鬧。嗯,要是本少爺蒙著眼睛瞎捉一氣。哇哈哈。感覺很是不錯嘛。

  看見大家玩地開心。芝萌趕上來言道:「諸位,咱們玩擊鼓傳花如何?接到花的人吟詩一首。誰要是接的最多。誰就是咱們今天的老公!」

  李泰一把摀住芝萌的嘴:「不許說?」

  看見芝萌懵懂地眼神,李泰本想告訴她,可是回想自己剛剛騙完,不由的心中一歎:「亂套了!」

  惜花一愣:「老公是何意?」

  芝萌笑道:「時才哥哥告訴我。老公便是先生的尊稱!是不?哥哥。嗯,老公?」

  惜花看著李泰笑道:「哥哥為何一頭汗呢?」

  「嗯。沒什麼。沒……」

  正在李泰要自圓其說地時候,突聽山下亭中傳來一陣妖孽般的大喝:「平食郡王可在此?」

  眾人一愣,不明所以之時,芝萌小聲說道:「此人高深厚的內勁。哥哥,小心了。」說完,對著遠處喝道:「何方高人。敢在此處喧嘩!」說完,牽著李泰下山。

  眾人來到亭中。看見此景被嚇了一跳。只見剛才與李泰斗嘴的幾人紛紛跪在地上。中間站著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白髮白眉。唇皓齒白,修長的身材頗有幾分仙氣。一雙鷹目看著周圍。身穿褐色官府。上繡昂首金雞,負手而立。身後站著五員殿前將軍。手握大柄。目視周圍。幾位才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芝萌小聲道:「咦?為何吳公公來此?哥哥,向來是陛下找你。」

  李泰一愣:「找我幹嘛,靠。這麼精神的太監。可惜了。」

  吳公公見到李泰等人前來,抱拳道:「見過平食郡王!」

  「嗯。免禮,我……」忽覺腰下衣襟一緊,看到芝萌抱拳道:「晚輩見過吳公公!」

  李泰也學著樣子:「見過吳公公!」

  老者呵呵一笑:「平食郡王。老朽給您道喜了。」

  「哦,喜從何來?」

  「呵呵,時才陛下與吐蕃之人論酒。吐蕃之人說是自己的酒好。陛下說咱們地酒好。可是陛下不知道如何釀製。便讓郡王到金殿之上與吐蕃之人比試一下酒技。呵呵。要是贏了,陛下說不上還有賞賜呢。難道這不是喜嗎?」

  李泰心道,媽的。這皇上太厲害了。我跑到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能找到。嗯。有兩把刷子。

  閒話說完,只見吳公公掏出聖旨:「平食郡王接旨!」

  唰!跪下一片,李泰揚聲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宣相府二子平食郡王李泰,速進宮與吐蕃酒師較技!欽賜!」

  「平食遵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李泰起身,雙手接過聖旨,回頭與眾人道:「諸位,皇命在身。在下不能與諸位遊玩,深感抱歉,如有閒暇,在下當親當拜訪諸位。還請留步!燕兒,回府告訴夫人一聲。少爺這便進宮!」

  芝萌道:「哥哥,我陪你去!」

  「呵呵,傻丫頭,那是皇宮。不是別的地方。沒有陛下的旨意。誰也不敢。」

  芝萌一笑,從腰上拿出一塊金牌笑道:「難道芝萌便不是皇家中人嗎?呵呵,憑此金牌。皇宮大院自可出入。要是不讓我去金殿之上,我便說去拜訪皇后。哼,看他們能如何?吳公公,您說是吧。」

  吳公公一笑:「合陽郡主說地是!」

  李泰看著芝萌。下巴好玄沒掉下來:「你是公主?還合陽?什麼時候封的?」

  吳公公一笑:「護國元帥乃當今陛下地兄弟。他的孫女當然是金枝玉葉的郡主了。呵呵,不用封的。想合陽郡主剛降生之時,陛下便賞賜了封地。因為賞賜的地界中帶個陽字,所以便叫合陽了。」

  李泰無比鬱悶,心道,我說大食國王子怎麼找他當老婆呢,人家身份在那擺著呢。媽的。人比人得死啊。老子拚死拚活才弄個郡王,連個封地都沒有。她到好。生下來什麼都齊,不行,太鬱悶了。一會定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芝萌看著李泰笑道:「哥哥怎麼了?」

  李泰看著芝萌喝道:「叫老公,哼。告訴你。別看你是郡主。要是敢欺負我、我……我找我娘去。」

  芝萌撲哧一笑。拉著李泰的手笑道:「自然不會!哥哥多心了。」

  李泰想了想問道:「那要是咱倆成婚後誰大?」

  芝萌笑道:「自然是夫家大了,想人合公主何等身份,不也是一樣相夫教子嗎?」

  一提到自己的娘親,李泰心裡頓時有底了,就是,我娘厲害還不得聽我爹的。哼。心裡平衡點了,隨即拉著芝萌的手:「走吧。帶你喝酒鬧事去。」

  惜花目送他倆離去,心中一種莫名。哥哥如此直白。卻是異常可愛。真像個大孩子。想了想不覺一笑。唉。我本風塵中人。哪能有那等福氣。平時相聚多說些調情的話兒便是好了。
第八十六章 大炎第一位調酒師

  眾人一路急行,很快便來到皇宮,驗過腰牌,在吳公公的帶領下來到紫宸殿。

  「平食郡王再此等候!待雜家去稟告陛下。」

  看見吳公公離去,李泰小聲的問芝萌:「芝萌,為何他現在又稱自己為雜家了?剛才不是老朽嗎?」

  芝萌笑道:「那是公公在宮外。在宮內可不敢這麼說。哥哥別瞧那人是太監。一身的功夫,宮中少有敵手啊。」

  李泰點了點頭,突然心道:「不對啊,他們是吐蕃,青藏高原那片啊。跟葡萄酒怎麼會有關係?」仔細想了一下,吐蕃不是西藏第一個政權嗎?沒錯啊。這西藏人應該是青稞酒啊,或是馬奶酒。怎麼還出葡萄酒了?一想也就釋然。媽的。老子都穿越到大炎了。什麼事不能發生。萬一哪天青藏高原發大水了。小爺都不覺著奇怪。

  「宣平食郡王覲見!」

  李泰整了整衣服。走到大廳門口,回頭對芝萌說道:「芝萌,你等……」

  啪!

  李泰再次趴在了地上,看著快到膝蓋的門檻。李泰拆了他的心思充滿了腦子。媽的。害我丟人。

  芝萌連忙跑進將他攙扶了起來。打掃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言道:「哥哥可曾摔到哪裡了?」李泰搖了搖頭,向裡望去。只見左右四排大臣。身穿官府站在原地。李景看著李泰狼狽的摸樣恨的臉都綠了。雙手握著直響,天子看在眼裡咳嗽了一聲,李泰連忙走上前去跪倒:「參見陛下!」

  「嗯!起來吧。」

  芝萌本來想退出,見到已被看到,只好跪下:「芝萌見過陛下!」

  「呵呵,合陽來了。嗯。起來吧。在旁看著吧。」

  說完,看了看李泰:「泰兒,朕叫你來。你可知道何事?」

  李泰抱拳道:「回陛下。臣知道。來時路上吳公公已經跟臣說了。」

  天子點了點頭:「嗯,泰兒,這位是吐蕃國進貢之人,在信中,他們的「朗日淪贊」(意為政治如同天那樣高明,盔甲如同天山那樣堅強的君王)。說是此酒咱們大炎沒有。那是吐蕃特產、說是給朕嘗嘗。呵呵。朕嘗過後覺著不過如此。斷然沒有泰兒所做之酒爽口。時才這、嗯,這叫芒松、嗯。你就叫他芒松吧。這人說咱們大炎的酒性子烈,不精湛。哼。朕都不屑找哪些釀酒的師傅。便找我京城一紈褲便叫你無語。泰兒,給他講講!」

  老死頭子,你才紈褲呢,本少爺現在是有組織的人了。大小咱也是火頭軍長。切、聽見天子讓自己與那人說一說。李泰才算正眼瞧了瞧他。那人負手而立。身後跟著五名身穿藏服之人。每人都腰圓體胖,臉方脖粗之人。頭髮向後一甩,用布條紮好。露出黝黑地脖子,都不知道幾天沒洗了。看了看腰間,怎麼能沒刀呢?西藏的刀應該不錯吧。隨後一想。靠,進皇宮你敢帶刀。腦瓜子給你打放屁了。再打量先頭這人。穿著一身漢服,負手而立。明目垂膽。頭額寬厚,嘴唇分明。負手一站,與李泰在一起。頓時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看見李泰瞧向自己。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隨後扭頭不語。

  李泰近來心理有點疾病,就見不了比他帥氣的。要是誰比他帥氣。腦子中馬上就會把它變成豬頭一般。靜了靜心,算了。此時大殿之上。不於他較勁,於是抱拳道:「豬……公、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回頭抱拳:「稱在下芒松便可!」

  李泰點了點頭,對天子道:「陛下。可否把那葡萄酒給臣嘗嘗!」

  「嗯!嘗嘗吧。嘗嘗吧。來人。給平食多拿幾瓶,喝完就拿回相府吧。這玩意朕不稀罕。不過瓶身甚好。」看見有人端上一個金盤,上面防著一巴掌大的水晶瓶子。裡面紅褐色的葡萄酒隨著走路之人慢慢搖晃。瓶子邊上放著一個杯子,一看就是做工精細的銀色小酒盅。下人給李泰倒了一杯:「郡王請!」

  「有勞了。」李泰接過酒盅,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看著裡面地酒皺了下眉頭一仰而進,閉上嘴緩了口氣。唉。看來此時的水平當真是不行啊。飲食之道還是中原佔著主導地位。

  隨後,自己又倒了點,遞給芝萌:「你嘗嘗!」

  芝萌連忙搖頭:「不可。這是陛下賞賜給你的。」

  「讓你嘗嘗是有用處的。快!」

  芝萌看了看天子。小口地嘗了一口。皺眉道:「此物青澀的緊。但喝後也是滿嘴留香!」

  李泰笑了笑。對著芒松笑道:「這位公子。既然是進貢之物。可否說過喝法?」

  那人一愣,:「這酒拿來喝便是。有何方法?」

  李泰大聲喝道:「連如何飲酒都不知,還敢說是你吐蕃之物?哼。荒唐!你將他國之物冒充你們吐蕃之物來蒙騙我大炎郡王。你意欲何謂?」那人一愣:「這……在下不曾蒙騙!我們朗日淪贊便是如此飲法啊!」

  李泰也沒理他,把玩酒盅笑道:「陛下,可有夜光杯?」

  「夜光杯?什麼東西?」

  李泰一笑:「臣也沒見過。但卻聽說過,夜光杯用上等的祁連山玉與武山鴛鴦玉精雕細琢而成,紋飾天然,杯薄如紙,光亮似鏡,內外平滑,玉色透明鮮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變,尤為月光下對飲,杯內明若水,似有奇異光彩。此杯盛燙酒不炸,斟冷酒不裂。碰擊不碎。如在夜晚,對著皎潔月光,把酒倒入杯中,杯體頓時生輝,光彩熠熠,令人心曠神怡,豪興大發!正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呵呵,據說此杯還有鎮宅辟邪之功效!」

  天子一愣「朕乃馬上得天下。奇珍異寶也不曾見過許多。嗯,來人。傳大內總管!」

  李泰一愣,進來得竟然是吳公公。嗯。官不小嘛。吳公公施禮道:「參見陛下!」

  天子道:「聽泰兒說有個夜光杯。咱們庫中可有?」

  「自是有些。其中以周穆王的白玉之精最為名貴。如陛下想看。這便去拿來!」

  李泰一愣,嗯。還竟然敢用「些」字。看來不少啊。一會也弄一個再說。

  不時,見到吳公公端上一對潔白無暇的杯子,李泰眼睛好懸沒掉下來。天啊。傳說中地夜光杯!

  天子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不斷的點頭:「不錯,此物不錯!泰兒。你要用此杯子盛酒?」

  李泰點了點頭,接過杯子,往裡面倒上一點酒。在手上輕輕的晃動,隨著李泰手溫地不斷升高。葡萄酒慢慢散發出芳香。放在鼻下聞了聞。嗯,明顯比先前強上不少。但是卻未到最高境界。隨後拿到芝萌嘴邊:「嘗嘗!」

  芝萌剛要搖頭,李泰一瞪眼睛:「這是與陛下試酒。男女不同其味。快。」

  芝萌嘗了一口,臉上慢慢的發出笑意:「嗯。果然是果香濃郁。滿齒留香!但卻是還有青澀之味。」

  李泰點了點頭:「看來酒該醒了。」

  此話一出,滿朝驚訝。什麼?這就還分睡著和醒著不成?天子問道:「泰兒,為何如此說法?」

  李泰一笑:「陛下。其實這葡萄酒也稱紅酒,拿著此酒。便給人高貴、浪漫地感覺。葡萄從青澀的果實。經過磨礪的歲月,變成一杯香醇的陳釀。看著杯中那紅寶石一樣的酒輕輕蕩漾。這是便是紅酒,帶著微微的果香,有點迷人。從舌尖輕輕抿一口,讓它緩緩地流過兩側。感覺那濃郁地醇香和豐富地層次,一瓶好的紅酒。在一個懂酒的人面前,除了可以品出是什麼葡萄釀的,哪一年儲藏地,還可以品出釀酒師地愛好與性格。品飲紅酒應當從欣賞開始,陛下請看,這酒瓶地木塞有許多極小的細孔,適量的清氣滲進去,會促進酒的成熟。紅酒是有生命地,從酒瓶裡的高度,可以看出一瓶酒的生命狀態。讀酒、檢視瓶塞、握酒都是一門學問!唯有將紅酒看作是有生命地,紅酒才會為你展示瞬間的完美。比酒是瀟灑,玩人是痛苦。品酒講品位,親情講深度,友情講廣度,愛情講純度。喝一小口,含在嘴裡,是涼涼的、甜甜的、酸酸的味道,會變成暖暖的、醇醇的、厚厚的、甘香。」

  李泰地一番話讓眾人驚訝,芝萌看著李泰邊說邊搖,說不出的灑脫。心裡頓時明白了,原來他是想將此酒給自己喝,並不是什麼試酒。想到這裡。不覺的異常甜美。可能是心情的問題,頓覺果香撲鼻。還想再喝一口。

  天子點了點頭,對著芒松笑道:「如何,我京中紈褲都比你們國君會嘗酒。哈哈。泰兒。此酒能喝了嗎?」李泰點了點頭:「能喝了,。可是陛下再等一下。待臣從新給陛下倒上一杯!」

  「不必了。拿來與朕嘗嘗便是。」說完,接過李泰的杯子抬頭道:「怎麼就這麼點?你們也不說給朕留點?」

  李泰一頭虛汗:「陛下,此酒不能大口飲,只可用舌尖輕輕一抿。」

  天子按照李泰地說法品嚐了一下點頭道:「別說,泰兒這麼一說。朕卻是覺著芳香一些。此酒與女子相仿。不善男子痛飲,不痛快。泰兒,還有何法能讓朕喝上大口的。:」

  李泰心中一歎,對牛彈琴不是最難受地。最難受的是牛對著你彈琴啊。唉。這牛還是頭牛逼的牛。算了。那就讓你喝個夠。:「陛下,臣有一法可讓陛下喝的盡興!」

  「快說!」

  「只需將此酒中放入冰塊,其後放些口鹼便可!」

  「哦,來人,立刻給朕拿來。快!」

  拿來冰塊和口鹼,李泰心道,讓你喝個痛快。媽的,蘇打酒提前問世!說完。對著陛下說道::「陛下,此酒需在無人面前調製。」

  「來人,帶泰兒去內房。泰兒,速去速回!」

  李泰拉著芝萌來到無人之處笑道:「哥哥給你做點好東西!」說完,將口鹼放入瓶中,加入冰塊,拿起晃了晃。走到殿上,「陛下,已經做完了。」

  此時一聲大喝:「膽敢給陛下喝毒酒?」

  李泰一抬頭:見到一老者,身穿褐色官府。看樣子是個不小的官:方臉寬額,正對著李泰怒目而視。李泰道:「您是那位?」

  「本官乃是大內御醫。陛下。平食郡王所配之酒,上泛層層氣泡。乃是毒性的徵兆啊。」

  啊!滿朝大驚,李景臉色慘白,看著李泰,心道。如有異動,老夫只有將你親斃掌下了。李泰看著大伙笑了笑,自己倒出一杯喝了一口。良久才喘上氣,心道。媽的。口鹼放多了。氣太大了。回頭遞給芝萌:「來,有人說是毒酒。芝萌啊,咱們倆來個雙宿雙飛吧。」

  芝萌一笑:「哥哥斷然不是那種狼子野心之人。」說完,仰脖一口全干,李泰嚇地:「你少喝點,嗆壞了。」

  芝萌良久才喘上氣,咳嗽幾聲。緩了一會:「此酒甚烈!」

  李景走上前道:「陛下。容臣先試。」說完,自己走到跟前倒了一大杯酒,一仰而進,隨後看著李泰臉色慢慢的變紅,呃

  「哈哈。好酒。好酒。」李景也不言語,直接拿起瓶子走到陛下身邊。倒了一杯:「陛下。請!」

  「陛下,不可?此酒……」

  天子笑道:「愛卿不必多言,泰兒乃是朕的干外孫,芝萌更是不會騙朕。朕的兄弟更是不會。哈哈,來。朕嘗嘗!」

  李泰心裡無比鄙視,靠。老死頭子。剛才你怎麼不說,等都他媽喝了你才說話。看見天子一仰而進,閉上眼睛良久不語,打了一個長呃笑道:「哈哈,此酒甚好。甚呃……甚好。來人。給他一杯!叫他嘗嘗。什麼叫酒!」

  太監倒了一杯給芒松,芒松喝了一口,良久才緩過勁來說道:「沒想到此酒還有如此喝法。當真是受教了。但如此喝法,卻是失去了本意。這紅酒如公子所說的。當真是要綿長才好。」

  李泰一笑:「呵呵,想喝綿長的不難,原來是客,在下便給你釀製一杯。還請陛下給臣幾樣調酒所用之物,」

  天子欣然點頭:「好。好。來人。帶泰兒去御膳房!」

  拉著芝萌來到御膳房,李泰頓時被這裡的景象給鎮住了。滿屋子地山珍業味。飛禽走獸。當真是讓李泰驚訝不已。隨後定了定心情,擺開五個大碗,找來些糖,用水化開。其後把牛奶燒開。找來一些乾果,搗成泥,唉。沒水果啊。怎麼辦呢。「那誰?咱們這山上可有山裡紅?」

  一位師傅走過來問道:「郡王爺說的可是冬季還紅彤彤的小果子。味酸甜?」

  「正是。正是!」

  「有,有,新鮮著呢。平常都是給陛下泡著喝。給。」

  抓來一把,李泰連忙搗成泥,隨後用水調開。後又蒸餾出一些烈酒,看著準備完畢。找來五個晶瑩剔透的杯子,按照不同比重沿著筷子輕輕倒入。奇跡發生了。

  只見這杯酒,下層是黃色的乾果泥,上面一紅色地山裡紅,中間是一層透明的糖水,上面是一層牛奶。再上面是剛剛蒸餾出來的烈酒。李泰滿意的點了點頭。唉。沒吸管啊。算了。拿起一杯子遞給芝萌:「嘗嘗!」

  芝萌驚訝的張著嘴,看著李泰:「哥哥,這、這還是酒嗎?如此漂亮!」

  李泰笑了笑:「當然是。不過應該是涼地。呵呵。既然熱了。就熱喝吧。」隨後,自己拿起喝了幾口。感覺太好了。哈哈。嗯。這是保留項目。看著芝萌不知道如何喝法,李泰用筷子攪了一下:「喝吧!」

  「嗯!」芝萌點了點頭,輕輕喝了一口。良久點頭:「好喝。好喝的緊呢。哥哥。比那葡萄酒好喝多了。好喝。好喝!」

  「呵呵,好喝便可。」隨後,將酒杯點綴了一下。用金盤拖出。

  來到金殿之上,李泰端著盤子進去,頓時引起一片驚呼,看著五顏六色的酒,眾人心道。這還是酒嗎?如此多彩。如此繽紛。

  天子驚訝不已:「泰兒,這是什麼酒?」

  李泰一笑:「此酒名為雞尾酒。便似雄雞錦尾之意。」說完。對著芒松笑道:「遠來是客。嘗一杯吧!」

  此時,芒松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慢慢接過雞尾酒,良久道:「如何喝法?」

  李泰一笑,用筷子一攪:「這麼喝便可!」

  芒松輕嘗了一口,隨即又是一口,感慨的點了點頭::「此就有奶之香氣,乾果之香氣、還有酸甜之味,還有烈酒之氣,唉!此生,能喝到此酒已然無憾。天朝果然人才濟濟,我邦不如啊」

  看見皇帝的兩眼綠光,李泰連忙拿起一杯子:「請陛下品嚐!」

  陛下心道。嗯。不錯,會來事,知道朕心急了。哈哈。接過雞尾酒,仔細的看了看,不時的稱讚手法特異,還不忘看了芒松兩眼,意思說,怎麼樣,不錯吧。切。弄點破酒還敢到我天朝耀武揚威。這酒不比你們的強多了。嗯,朕還沒喝過。也嘗嘗。隨即,淺嘗一口,看了看李泰,又嘗了一口。回頭一口氣幹掉。哈哈大笑。不曾多言。良久才說道:「芒松,你還有何話可說?」

  芒松施禮道:「還請陛下賜酒,帶芒松回到吐蕃。將給我們國主品嚐!」

  天子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便將此酒拿回去吧。呵呵,芒松,回去告訴你們國主。小小的葡萄酒還敢如此猖狂。哼,不自量力。泰兒用你們的葡萄酒便將爾等擊退。更何況是、嗯,是雞尾酒了。回去告訴你們國主,將百姓治理好才是正理,切莫一天尋些是非,哼。你們沒那人才!別看泰兒乃是京中紈褲。朕隨便挑出一個紈褲都比你們厲害。回去吧。」

  李泰聽著不覺臉紅。為什麼人家能當國主。媽地。撒謊臉都不紅啊。太沒素質了。

  芒松也沒廢話,悻悻退出紫宸殿,看著芒松退出,眾人無不拍手稱快,李景看著李泰怎麼看怎麼喜歡。天子笑道:「泰兒啊。你前番發明吃食,朕給你記著呢。呵呵,今天又為國爭光。呵呵。你讓朕如何賞賜於你?」

  李景連忙走出道:「陛下。平食不堪頑劣。此時賞賜必然輕浮。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待他日再立功,一起賞賜便可。」

  李泰本來想要說道說道自己封地的事情。見芝萌拽了自己一下。知道李景此去必有深意。但卻是按不下心中怨氣。天子看著李泰笑道:「泰兒。可不是朕不賞賜於你啊。呵呵。切莫怪朕。嗯。如此。先回去吧。」

  李泰告退,與芝萌走出大殿。誰知道,腳下一絆。又被門檻絆倒,李泰起來喝道:「陛下。臣啥也不要。把這門檻給我砍了。給我砍了。芝萌別拽我。陛下……切忌。把門檻給我砍……唔唔……砍……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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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打岔

「少爺,您別生氣了!」

  「不行,少爺一定要把紫宸殿的門檻給砍了。

  「我的好少爺,那是皇宮啊,您就別稚氣了。快起床吧。」

  「不行,從此後。少爺我就把砍門檻當成我今生奮鬥的目標!嗯,先把咱這屋的給砍了!」

  「少爺,這門檻千萬砍不得。別說氣話了。」

  「為什麼?」

  燕兒座在炕上看著李泰。嘴角不時揚起微笑。這個少爺太可愛了。聽少夫人回來說,少爺在紫宸殿被門檻絆倒兩次,臨走之時大喊要將門檻砍掉。樂的夫人好半天才直起腰。聽到李泰問話,燕兒答道:「少爺,這門檻高呢是有幾個用處,其一,是防治門下進來的風。那可是邪風呢。想那廟堂之上。安能容此邪風。其二,它可以保護門的底部長久不壞,其三,據說咱們這門檻的高度正好比殭屍高出一拳,如此一來。殭屍便不會跳到門裡呢。其實最最重要的,便是門檻是象徵主人的脊樑或是脖子。很忌諱別人去踩踏呢。更別說您要砍了門檻了。少爺。燕兒說句不當講的話。您這麼一喊。陛下當時不會說什麼。過後怕是不高興了呢。老太爺昨夜一夜未回。怕是給陛下賠禮呢。少爺還是想想補救之法吧。昨夜少夫人一夜沒睡。起來便進宮了。怕是給您說情去了。」

  聽完燕兒的講述,李泰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要是讓他們在廟堂一傳,則變成要砍了皇上的脖子了。我靠,如此下去。怕是要小命不保啊。這可不是小事。這是犯了皇帝的忌諱啊。唉。這可怎麼辦呢?要想法彌補啊。

  看見李泰沉思,燕兒笑道:「少爺。起床吧。想來不會有什麼大事罷了,以後多加留心便是。」

  李泰歎了口氣:「唉。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看見李泰起床,燕兒連忙給打來水,伺候著穿上衣服問道:「少爺想了好怎麼說嗎?」

  「說什麼?」

  燕兒驚呼道:「少爺。老太爺昨夜一夜未回。少夫人一早便進宮了。您就不去給陛下請罪?」

  「我靠,有那麼誇張嗎?再說了,我昨天喝酒了。喝多了!」

  燕兒搖頭道:「少爺。這麼說怕是不行!」話音剛落,聽到外面管家喊道:「二少爺,夫人叫你馬上過去。夫人要帶你進宮。」

  李泰心道,媽的。看來這事當真是惹大了。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啊。看著燕兒。不由的將她抱緊懷裡:「燕兒啊。讓少爺抱抱。說不上一會便被皇上卡嚓了呢。先佔點便宜在說吧。來。親一下。」

  燕兒忙道:「少爺洪福,切莫灰心。一切都有家人擔待。少爺必會逢凶化吉。少爺。您記住。咱們陛下最關心的便是百姓,您到了那裡便要學會打岔。萬一陛下一高興,少爺便算是過了此關了。」

  李泰看著燕兒良久地不說話,弄的燕兒尷尬不已。低頭問道:「少爺。您為什麼這麼看著燕兒?」

  「燕兒,你怎麼這麼聰明呢?好像凡事都能想到一般!」

  燕兒低頭道:「是不是燕兒說多了。少爺不喜歡聽了。燕兒不說便是。少爺息怒!」

  「別打岔,少爺沒生氣。就是想問問。為何燕兒可以想到這些!」

  燕兒搖了搖頭:「燕兒也不清楚。總是覺著少爺雖是風光,卻是腳下不穩。」

  李泰點了點頭,將燕兒抱緊懷中:「謝謝你。燕兒。少爺這便去了。」皇宮

  碧霜亭

  此時天子正在與李景閒聊。芝萌站在一邊。此時以近臘月。北風陣陣。雖然池塘中的魚兒還能看見身影,但大多都已經沉了底。滿塘的殘荷調令。一派蕭疏的景致。

  天子歎了口氣:「三弟啊。你說朕空有萬里河山,卻怎麼感覺到總是心焦呢?」

  李景給天子倒了杯酒:「陛下。想來是國事憂心。集慮成癡了。」

  天子看了看站在邊上的芝萌言道:「芝萌。回去吧。泰兒此事朕自有判斷。那是你的夫婿。你要好好管教才是。回去吧。」

  「陛下,我……」

  突有一太監回報:「啟奏陛下,天合公主帶平食郡王在亭外等候見駕!」

  天子嘴角微微揚起:「告訴他們。朕沒空。讓他回去吧。」

  「是!」

  目送太監遠去,芝萌急忙要上前說話,突然聽到亭外一聲嬌喝:「大膽,敢當本宮。小心摘了你們腦袋!」話音剛落,只見蔻英穿著一身紅袍,身披金龍披風。帶著李泰一路闖進來。「天合攜犬子拜見父皇!」

  天子微微搖了搖頭:「天合,你都是當娘地人了。怎麼還是火爆的脾氣。這是什麼日子。怎麼還把朕賜給你的披風穿出來了。」

  蔻英跪地言道:「回父皇。昨日犬兒回府。與天合說了朝中鬥酒之事,當時泰兒有些迷糊。待說完此事便沉沉睡去。醒來後,天合又問了一遍。發現所說無誤,今天將泰兒帶到父皇這裡。便是想給父皇看看。我家泰兒不是謾蠱之人。因為當時飲酒過多。被御檻絆倒。所以說了些氣話。天合今日帶犬兒給父皇賠禮。如父皇不閱,只要一聲令下。天合這便將犬子一掌打死。已全我李家世代為主之心。」

  天子看了看芝萌,又看了看蔻英,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李泰,歎了口氣:「唉。你們李家不錯啊。為了這麼一個孽障。朕的兄弟。朕的女兒。朕地孫女都出來說情。呵呵。泰兒。本事不小啊?」

  看見李泰穿著昨日的白衫跪在那裡。看著地面不言語,蔻英連忙打了他一下:「陛下問你話呢。」

  李泰猛的一抬頭,懵懂道:「啊?什麼?什麼不少了?啊。是。陛下賞賜的東西已經不少了。孫兒什麼都不要了。」說完,又低頭看著地面。

  芝萌咬著嘴唇看著李泰。又看了看皇上,怕天子生氣,連忙走出喝道:「陛下說你本事不小。誰說給你賞賜不少了。你還敢,還敢討賞?」

  「嗯?」李泰一抬頭看了看芝萌。又點了點頭:「還當火長?行啊。孫兒願意當火長?」

  天子冷喝道:「休要在此裝醉漢。以……」

  「啊?哪乾旱了?哪乾旱了?皇爺爺。乾旱建水庫啊,有了水庫,就不會幹旱了。」

  天子看著李泰,心中不免一讚,好小子。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在朕面前還能如此。當真是好膽識啊。哼。待朕再試一試你。想到這裡。天子言道:「泰兒,還想執迷不悟?」

  「嗯?」李泰再次抬頭,此時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冷汗,但是依然面不改色道:「要建水庫?好啊,皇爺爺。這水庫真是好東西。待泰兒給您說說?」

  天子將酒盅一摔在地。起身喝道:「夠了。還跟騙朕?來人。拉出去砍了。」

  嘩啦。皇帝一聲令下,進來數十人。各個衣甲鮮明,手握刀柄。怒視李泰。

  眾人大驚,連忙要替李泰求情,而李泰卻是抬起頭看著天子:「砍誰?」

  天子冷言道:「砍你!」

  「哦!」李泰點了點頭,又問:「為何?」芝萌剛要上前跪倒。卻讓蔻英一把拉住:「別吵!」

  天子冷冷的看著李泰無辜地眼神:「泰兒。你知道在朕面前裝糊塗是什麼下場嗎?」

  李泰笑了笑:「知道。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行,待孫兒寫了罪己詔再下手不遲!」

  天子言道:「哦,你還要寫罪己詔?如何寫法?」

  李泰歎了口氣:「孫兒大罪有三啊,其一,孫兒不該喊砍了門檻。犯了陛下的忌諱。其二。那門檻乃是百年紅木所作,經貴得緊啊。是孫兒不識時務。其三。孫兒不該調酒。唉,為了喝酒而誤殺了自己。還給陛下按個杯酒斬良材的罪名。是臣最大最大地罪過啊!如此三種。起因皆是因為喝酒侮辱了百年紅木做所的門檻。唉。是臣罪過。是臣罪過。待臣回府將罪過寫下。再行孫兒自行了斷吧。」

  霍!天子心中一愣,小子,行啊。跟我玩這套。回頭看了看李景。只見李景看著李泰滿眼欣慰。天子心中笑道,昨天立了功。今天便砍了你。你這是陷朕與不義啊。小子,有你的。

  天子慢慢座了下來。揮手退去武士,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泰,良久不語。大約過了一炷香,天子低聲道:「滾!」

  李泰施禮,站起剛要邁步,忽然腳下一軟有跪了下去。芝萌連忙上前扶起,李泰擺了擺手。轉身便走。

  「站住」

  李泰回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剛才說地水庫是什麼?」

  李泰言道:「回陛下,水庫便是在山溝或河流的狹口處建造攔河壩形成的人工湖泊。水庫建成後。可以讓水停留在庫中。旱季之時。可以將水放出。來灌溉農田。澇時可以將多餘的水引到庫中儲存起來。不使流到下游。淹沒良田。這是對付乾旱最好地計策!」

  天子低頭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那水庫要多大才好?」

  李泰言道:「這要看附近地州縣的大小。如果州縣大。便要多修幾座又大又深的水庫,要是小,有一二個便可。而且。主要是在河道或者是山窪之處。大約一個水庫長寬各兩千丈,深約二十丈便可。」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天子道:「那豈不是湖泊了嗎?湖泊乃上天所授。安能是人力所能為之?」

  「陛下說的不錯。是湖泊,但是並不是不能為之,只要找到了相對地地形,還是很容易地。比如當地要是有湖水,那麼便開出幾個閘門。多修幾道水渠,以待平時蓄水。放水只用,如當地沒有湖泊河流。便在山上找到泉眼集中之處。挖深數尺,周圍用石成堤。日積月累。常年地泉水與雨水便可形成水庫!」

  天子想了想。點了點頭,心道。卻是一個好辦法。但卻是人工浩大。朕去到哪裡找那些修水庫之人呢。想到這裡,不覺一歎,看著李泰說道:「泰兒。你性子頑劣。確有奇謀,當真是難堪大任啊。昨日廟堂之上,諸位卿家對你多是稱讚。誰知道你最後給竟然……唉。去吧。好自為之吧。你們都回去吧。三弟,你留下。」

  「天合告退!」

  「合陽告退!」

  「孫、平食告退!」

  看見三人離去,天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皇家中人。活著便是心驚膽顫啊。三弟。朕很昏庸嗎?」

  李景招了招手,下人送上來一對杯子,將酒滿好,遞給天子:「陛下。如今大炎雖算不上鼎盛。卻比前朝好上許

  多。陛下怎麼能是昏庸之人呢。呵呵。不過是所慮太多了吧。」

  天子端起酒杯,一仰而進。長長的歎了口氣。眼望殘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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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為李青天正名

  蔻英帶著李泰與芝萌走出皇宮,一路上心情倒也愉快。

  李泰點了點頭:「娘。知道了。泰兒以後再不犯混了。」說完,回頭看了看芝萌:「芝萌,謝謝你替我求情。」

  芝萌一笑:「哥哥不必謝我,是哥哥自己福大命大。」

  李泰笑了笑。不予言表。

  轉身來到相府,管家迎上笑道:「恭喜二少爺!」

  李泰一愣。隨後一笑。抱拳道:「謝謝福伯。呵呵。」話音剛落,聽到身後馬蹄之聲,轉身瞧去,原來是周顯來訪。到了下馬石處,連忙跳下,走到蔻英身邊施禮:「小侄見過姑姑!」

  蔻英一笑:「顯兒許久不曾來相府了。呵呵,進來吧!」

  周顯嘿嘿一笑,又看了看芝萌。甚是尷尬,抱拳道:「見過合陽郡主!」

  芝萌剛要說話,就聽李泰一聲咳嗽,只見李泰擺出一副家長摸樣,橫眉看著芝萌:「嗯?」

  芝萌心中一笑。依你便是。回頭對周顯施禮:「見過周大哥!」

  芝萌的轉變明顯讓周顯很不適應。連忙還禮,連稱罪過。李泰一笑:「不知周兄來此何事?」

  周顯笑道:「許久不曾找賢弟了。聽說賢弟從軍回來。我這做兄長的還未曾給你接風。這不。想跟你出去走動,走動。」

  見到芝萌與蔻英回府,周顯連忙上前:「兄弟。快跟我去瞧瞧。看看還需要準備什麼?」

  李泰忙道:「周兄等我一下。我去去便回。」

  幾步跑回相府。將芝萌拉到無人之處,上前便親了一口:「謝謝你給我面子?」

  芝萌一愣。面子。隨即一想釋然。笑了笑。:「哥哥出去少喝些。前番芝萌去周府上鬧。再次見到有些尷尬。小妹便不去了。」

  李泰點了點頭,告別芝萌,與周顯來到曲池坊。

  此時,雖是寒冬,卻見眾人幹的起勁。還有幾人光著膀子與大伙在一起抗木頭。在這片空地上,此時已經築起一座高樓。只見這樓高五層,層層四角上揚,如龐然大物一般立在地面之上,本來周圍便沒什麼建築,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大樓框架。卻是讓人側目。

  周顯拿出圖紙言道:「兄弟,你看。一樓是洗浴按摩,二樓是賭場,三樓是火鍋。四樓五樓都是青樓。愚兄本以為容易。誰知道建起此樓如此費時。雖說銀兩夠用。卻是工期緩慢。唉。你走這一個月,整個樓身還未建成。真是急人。」

  李泰笑了笑:「大哥不必急躁。呵呵,有道是好菜不怕晚嘛。耐心一點。對了。周兄覺著還能多長時間竣工?哦。便是將此樓裡外全部建完。」

  「周顯算了算。怕是最少要半年了。」

  李泰笑了笑:「半年甚好。如此一來。周兄便不用為人手不夠犯愁了。周兄。兄弟我現在已然從軍。實在是無能為力了。但是周兄放心,兄弟一定將所有的事情都給你辦妥。賭坊和青樓的事情教給你了。其餘的兄弟找人。呵呵。你可別小瞧這些人手。像什麼搓澡的了。燒火的了。做菜的了。都是要人啊。對了,咱們要還做衣服呢?」

  「嗯?做什麼衣服?」

  「呵呵,所有人員都要有統一地服裝。那樣才好看嘛。再說了。來人洗澡後。不還得給人家準備衣服嗎?呵呵。唉。還得準備拖鞋。媽的。以前怎麼都沒想到呢。走。長興坊!」

  周顯一愣:「你怎麼還去哪裡啊。還想當你的李青天?」

  「靠。別跟我提這個名字。小心我抽你。走。」

  帶著幾個賬房先生來到長興坊,離著遠處。便聽到有人喊道:「李青天來啦。」

  一聽這名聲,當真是讓李泰從心眼裡發狠。長長的歎了口氣,算了。老子是來做好事的。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而隨後讓李泰意外的是。竟然沒有幾人跑走,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李泰,雖說沒跑,卻眼中帶著恐懼。

  李泰也沒廢話,四周尋些商舖,見到一個雜貨店人脈冷清,便走了進去。掌櫃的見到李泰進來。慌忙跪倒:「小人見過平食郡王。」

  「嗯,起來吧。」李泰隨後看了看周圍。這店面不大。也就三十多平方。但是米面不多,也不齊全,看著上面貨架上地一層灰,李泰笑了笑:「掌櫃的。這店生意不好吧。」

  掌櫃的一愣。見到李泰問話忙道:「托郡王的福氣。還算可以餬口。就是這稅錢有些高了。」

  周顯問道:「兄弟,你要做甚?」

  「大哥。你說把這店買下來需要多少銀子?」

  周顯四處瞧了瞧言道:「此處不是鬧市,點面又不大。雖說後面有個小院子。卻是不值銀子的。也就五百兩吧。」

  李泰點了點頭:「掌櫃地。給你七百兩,買你的店舖。和後面的院子。如何?」

  掌櫃的一愣。連忙跪地:「郡王爺啊,小子實在不能買啊。嗚嗚,小子就指望這店吃飯呢。您就行行好吧。」

  李泰親自攙扶起他言道:「掌櫃的,如你實在不買本王也不強求。這樣,我給你八百兩,現錢,你看可好?」

  那人疑問道:「現錢?」

  李泰點了點頭。那出一千兩銀票。「你要是想賣。便找回我兩百兩紋銀便是。不買也不強求。」

  掌櫃地連忙點頭,接過銀票看個仔細:「賣,賣。小人願意賣!」

  李泰笑道:「那便立個字據吧,周兄,麻煩你給做個證人。」

  順利交接完畢。李泰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找去處。隨後帶著周顯買了些糕點,又賣了些豬肥膘,鹽,酒、火鹼整整兩大包。一人抗一個來到一個民婦家中。

  離著遠處。便看見琳兒在院子裡玩,身邊有一婦人在縫補著衣服,見到李泰進來。琳兒喊道:「娘,大哥哥來了。大哥哥來了。」說完,向著李泰跑來。李泰蹲下身子抱起琳兒笑道:「怎麼樣,想哥哥了嗎?給。給你買的。呵呵,吃吧。」

  琳兒拿著糕點不住地點頭。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婦人跪在地上輕喝道:「琳兒。快下來。哦。郡王爺大駕光臨,。貧婦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李泰連忙放下琳兒,走上前去將她扶起,隨後一愣,大喜道:「大嫂。你的腿能站起來了?」

  婦人點了點頭:「還是郡王爺妙手回春啊。那日郡王走後。少夫人便帶著郎中給民婦瞧病。郎中聽說郡王爺用金針驅除寒氣。連連稱奇,隨後給民婦把脈,用在腿上紮了好些針,開了些湯藥。少夫人還給留下了二百兩銀子。呵呵,有貴人的幫忙。民婦現在已然能站起來了。不過就是時辰久了還是微微有些疼!」

  李泰樂得直點頭:「好。好。能站起來就好。大嫂。今天來是給你找個好活幹干。」

  民婦一愣,點了點頭:「郡王爺吩咐!」

  「大嫂,我剛才給你買下了一個店面。此店雖說不大。卻夠你們娘倆生活之用,今天我教你做肥皂。這肥皂乃是專門洗衣、沐浴之用,如果你學會了。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做完了便到店中去賣吧。但切忌。我待這位公子來,你先認識一下。以後所有地肥皂要先給他。剩餘的你可以拿出去賣。當然了,價格是要便宜一些的。但肯定能讓您賺到銀子。呵呵,如若賣的好,你可以多找些人一起做。如何?」

  民婦愣在那裡,良久才哭出聲音:「謝謝郡王爺大恩大德啊!」

  「你看。怎麼又跪下了呢。快起來。大嫂。咱們閒話少說。來,我教你做肥皂!」

  隨後。拿來一個大鍋,倒入清水,下面生火,在鍋中加入兩勺火鹼。待水開後,將豬肥油扔進其中。待一炷香後。油泥已經慢慢化開。水面上飄著一層黃色地液體,隨後李泰拿起一個小鐵棍粘了一些說道:「大嫂,您記住了。這個黃油要是粘在鐵棒上便是沒好。要再加些火鹼,然後再攪。」李泰便說便做。慢慢的。用鐵棒連續試驗了幾次,終於不再粘連。李泰將裡面放入鹽後,又開始攪拌,隨後蓋上鍋。悶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李泰不斷的傳授肥皂地做法。待她學會後。時辰也差不多了。打開鍋,看見裡面焦黃切凝固的物體,李泰笑了笑。用盤子一點點掏出,放在一個盆中擠壓:「大嫂,先用盆試驗一下。明天我讓鐵匠給你打個大點地鐵盤。嗯。差不多了。然後你最好拿鐵線將它一塊塊的分開。嗯。這便行了。霍。別說。還真燙。您小心點。試一下」說完。拿出一塊肥皂遞了過去。

  那民婦看著手上之物,連忙找出衣服清洗,看著泡沫慢慢地越來越多。幾下便將衣服搓洗趕緊。樂地民婦都合不上嘴。周顯在邊上搖了搖頭,心道,有了此物,想賺多少銀子都不難了。這兄弟也太大方了吧。

  傳授完畢後,李泰又拿出一百兩銀子交於民婦。,讓她好又些本錢。民婦推脫道:「郡王爺,您剛傳授給民婦的手藝。民婦已經學會了。哪能要郡王爺的錢呢。前些日子。少夫人許了二百兩銀子呢。夠了,夠了。」

  李泰硬將銀子塞到手上說道:「大嫂。那是他們給的。這是我給的。呵呵,這樣,就當是借你地。等賺了錢還我便是。呵呵。周兄。以後咱們的酒樓所有的衣服就拿來給他們清洗吧。你看如何?當然,價錢肯定便宜。大嫂。這是周公子。以後我要是不在,有什麼困難便找他罷。以後多找些貧寒地姐妹。幫人縫補一下衣服。清洗點衣裳。賺些銀子也是好的。呵呵。」

  隨後靈光一閃:「大嫂,會做鞋子嗎?」

  「會,會,民婦自會做些。」

  「來。我給你畫個樣式,您看看,能做出來嗎?」隨後,找來一個樹杈在地上畫了一個拖鞋的樣式。

  那夫人瞧上一眼笑道:「甚是好做。郡王要多少?」

  「先來兩百個吧,以後還要多些。嗯。就照著周兄的腳做便可。」

  民婦嘀咕了一會,點頭道:「成,找十餘個姐妹。怕是一月便可做出。」

  李泰大喜。隨後,又囑咐了一些事宜,便走出院中去看自己的老丈母娘。

  從丈母娘家出來,已經玉兔東昇,華燈初上之時。李泰拖著疲憊的身子趴在周顯的背上笑道:「大哥,累不?」

  周顯低頭嘿咻嘿咻的走著,搖了搖頭:「娘地,你現在可是少爺我的搖錢樹,大哥我一生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了。不累。你就趴著吧。對了,剛才你不是說要十個夥計嗎?我打算給你二十個。讓你好好的傳授他們一番。如何?嗯。明天再給你找師傅。傳授他們做火鍋吧。「

  李泰搖了搖頭:「不必了,二十個夥計倒是可以。做火鍋的師傅便不用了。等過些時日我給你派幾個過來。嗯,我琢磨琢磨。首先要教會他們怎麼搓澡。怎麼按摩。然後是怎麼……嗯?大哥,到時候找他五十個女子做跑堂可好?大哥。商量一下。我看曲池坊那裡地人不富裕。咱們能不能盡多的用那裡人幹活。」

  周顯低頭走著,點了點頭:「愚兄只管蓋房子。其餘地事情別問我。嗯。到了。你進府吧。」

  李泰跳下來伸個懶腰:「哎呀。真是舒服啊。大哥,明天接著背吧。嘿嘿,感覺太好了。哎打,別打。不用你背了。哈哈。大哥。明兒見吧。我先回去了。「

  看著李泰回府,周顯嘿嘿一笑,心道。這兄弟。當真是好的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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