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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靈魂工程師的絕技

    「我的老天爺,照俊哥兒你這麼算下來,沒個一兩千貫,根本就做不出這東西。」李治不由得驚呼起來。

    廢話,要是便宜,所有的細節我都一清二楚,所有的材料都是拿來就能做好,你以為我不願意自己做啊?這話咱可不能說。更重要的一點,咱沒錢,本公子會掙錢是不錯,可那些錢全在我娘手裡拽得緊緊的,別說是我,就算是我爹想兜裡放倆零花錢,也得給俺娘申請打報告,若是本公子真的要告訴家裡人說是要花個一兩千貫做巨型孔明燈來泡妞,怕是俺那肯定要暴跳如雷的老爺子會先把咱手腳捆起來,拿竹竿把咱這敗家子掛在樹丫叉上當一晚的野猴子醒醒腦。再被娘親在腦門上戳出百十來個大包,當上十天半個月的如來佛。

    假公濟私地借用進奏院的人力物力來做這件事倒也不難,可問題咱的目的太那啥了,太明顯了,要拿在全長安城人的腦袋上擺顯的玩意,要讓李叔叔知道我讓進奏院花上大價錢來做我準備用來泡他家閨女的玩意,還不給氣炸了,就算他心疼閨女,不好拿咱掛皇城門樓子上風乾等過年,怕是也少不得一頓皮開肉綻的板子。

    至於找袁道長,嘿嘿,袁道長什麼人,道長,做什麼的?賣假藥?嗯,反正差不多,一天到晚賣他那些神奇小藥丸,一枚就得好幾貫,這貨可以說是富得流油,至少也數萬貫的身家,根本不缺錢,青羊觀那後山可是他的是私產,偏生他又喜歡那些新奇,又能擺顯名聲的玩意,咱不忽悠他來做這東西,還能去忽悠誰?更何況,愛國人士兼狂熱的漢民族主義者袁大師自然會去找李叔叔報告。然後,已經從我這裡聽過了熱氣球設計理念的李叔叔自然想到身為熱氣球載人實驗的設計者的房府之二男,然後,本公子自然會從幕後又跳到台前,接受眾人的誇獎與仰慕,嘿嘿嘿,實在是太佩服自個的智商了。

    「俊哥兒。」李治搖搖頭,很是感慨地喚我。

    「幹嗎?」扭頭瞧這小傢伙。難道又有啥子新問題不成?

    「您也太黑了。」搖頭,歎息,失望的目光,這貨瞧出本公子是為了省錢才想辦法去借袁道長的金雞來生熱氣球這個蛋了?

    我嚴肅表情和目光,注視著這個看穿了我心思的少年,直到看得他心神不寧,不知所措,我才長歎了一聲,我用失望與不被人理解的表情掛在了臉上,一臉的悲涼:「李治啊李治,你知道什麼叫無私奉獻嗎?知道什麼叫捨卻名利嗎?看來你實在不瞭解。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的高尚品格。」我那哀傷而睿智的目光,越過了長安的城牆,越過了大地,到達了遼闊的太平洋……

    「俊,俊哥兒,對不起,可能我確實誤會你了。」李治戰戰兢兢地朝著我道,但是,依舊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但我是誰?老師,專門替人扭轉觀念,轉移目標和方向的,簡單來說,就倆字「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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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每一位修道之人最最嚮往的目標是什麼?是成仙,是白日飛昇,可是,從古至今,怕也就除了你們的李氏之祖,還有莊子,再沒人能體驗過,也沒人能再次踏步雲端,袁道長是什麼人。他可是經歷兩朝的真人,名聲之盛,不亞於已經化羽成仙的道家先烈,但是成就之上,確還是有所欠缺,知道我為何把太極拳經交予袁道長嗎?為何我又把熱氣球的圖紙交給袁道長嗎?哼,我這是在替……真做出來了,不說天下震動,怕是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目中,道教的聲望至少上躍上一個台階,道教文化的發揚光大至少也會更上一層樓,對於外來文化的入侵,不亞於一個沉重的打擊,對於我們……」

    扯遠了,不過思路卻很正確,還真沒想到,真讓我把這原本是想省錢省力的事給上綱上線了,太佩服自己了,看到李治由一開始顯得鄙夷的目光漸漸變得若有所思,到為自己不相信俊哥兒那勇於為人類科技事業發展不計名利的行為而感到羞愧,我很沾沾自喜,嗯,很好,這樣一來,就算是袁道長醒水過來覺得有啥子不對勁,咱也可以大義凜然地加以鼓勵和勸慰。

    很有意思,意猶未盡地繼續朝這貨進行嚴肅教育:「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態度問題,態度決定一切,知道不知道每一件新事物的成功都需要千百次的跌倒作為墊腳石?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左丘雙目失明著《國語》,屈原遭放逐賦《離騷》,司馬遷宮刑撰《史記》,蓋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正所謂:『磨難是成功的良伴,逆境是人生的搖籃,挫折是英才的乳汁,悲痛是奏凱的琴鍵。』風光無限好,愛拼才會贏……玉經琢磨多成器,劍拔沉埋便倚天。面對磨難只要懷攬一彎希望的彩虹,勇於穿越人生的峽谷,就會走進另一片天空。因為磨難孕育著成功,而成功永遠屬於自強不息的勇者!!!」

    老師就是這樣,不管是教育人還是拍馬屁,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讓對方一上場就遭受疾風暴雨一般的打擊,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即便咱話裡有些語病,可畢竟大方向上是對的,讓你只能疲於招架,然後繼續痛打落水拘,落井下石啥的,不能給對方任何思考和反撲的機會,直到對方心甘情願地俯首應是,或者欣然受拍方才罷休。

    李治的目光用發光發熱已經不足以形容,堪比那大海上能刺破黑暗,給行船帶來光明的燈搭,很刺眼的目光,面頰通紅,雙眼發直,咬牙鼓腮的樣子瞪著我,不太自在地撓撓胳膊肘,這小傢伙幹啥了?被我一番警世之言震憾得進入了靈魂的昇華和淨化的狀態了?

    「喂,老瞪我幹嗎?再瞪信不信我踹你了!」生怕李治被我一番話所折服,對本公子的崇拜變成了傾慕,從而對他的性取向造成偏移不成?我可不是沒有必要的擔心,主要是現在李治的目光太那啥了,我趕緊抹抹嘴邊的白沫,用力鼓鼓胸肌,用很威儀和嚴肅的語氣來打斷這小傢伙的邪惡臆想,以防他出現性取向上的偏差,成為大唐第一位沒後代遺留的皇帝。

    「哦,沒瞪你,只是對俊哥兒的話,實在是……」閉目作回憶狀?算了,懶得理這心理脆弱的小神經病。

    「對了,明日程叔叔生辰,你跟你姐去嗎?」李治自從被我灌輸了一氣做人的大道理之後就一直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小屁孩子到底在想啥。

    李治被我的問話提起了興趣,兩眼一亮:「哦,去,肯定得去,程叔叔今日早朝未散,就大發請柬,在場的百十來位重臣誰沒被逮著,我爹去不了,也就我們這些小輩代替我父皇前去了。你也去?」

    「廢話,我不去幹嗎問你。」瞪了他一眼,程叔叔果然臉皮厚得厲害,上朝的時候發放請柬,在場的大臣能跑得掉嗎?程叔叔豈不是又能撈上一筆,實在是……無語了。

    「成啊,一會回去我就跟我姐說,明兒,咱們就程府見了。」李治的興致總算是高了點,畢竟還是小孩子嗎?蹭吃蹭喝又是他的愛好,怎麼能不興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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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告別之時,李治凝目張望著我背影的嚴肅樣子很讓我迷感,這小孩子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氣所攝?很不理解,算了,不管了,咱回家吃飯去也,睡個好覺先,明天,就得去可怕的程叔叔家赴宴,咱可得打點起全部精神來應付明天的家宴,靠,想想就覺得害怕,可惜李恪,俺的好兄弟,過完了年,被李叔叔一腳尖踢回封地去了,沒了個朋友在邊上幫襯著,李治那酒量跟螞蟻似的,至於李漱,小蘿莉能喝啥子酒,實在是擔心明天本公子的下場,難料啊。

    第二天,匆匆下了班就往家趕,被娘親逮著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件新袍子,頭頂個黑色的軟黑帕頭,人五人六地跟在父母、大哥的身後,打馬朝著程妖精的府邸行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倆漂亮妞,明爭暗鬥

    人多,多的利害,可是程叔叔那大嗓門依舊嘹亮,很慶幸今天人多,程叔叔沒得機會特意來跟咱這個小後生打招呼,不過,還沒等我慶幸超過一分鐘,一隻似曾相識的毛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妹婿可算到了,快走,你可是來得晚了,一會去了,先自罰三杯。」程處亮啥話也不說,就把我往邊上拽去,大哥一臉同情與慶幸之色,朝我揮手道別。

    「現下天色尚明,小弟怎麼算來得晚了?」這位二舅兄是啥意思,難不成他們程府的家宴是從早上就開始?

    程處亮不答我的話,胡亂揮揮手,我只能跟著前往,過不多時,到了後廳,一瞧,果然……除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正在飲酒作樂,還真沒瞧見其他人。

    「妹婿來了,來來來,今日家宴,莫要拘束,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可惜上次你娘送來的遺香醉沒了,這些酒喝起來實在是沒勁。也將就一二了。干……」哐,一大杯三勒漿幹盡,那滋味,舌根都覺得發麻。

    強顏歡笑,陪著六位舅兄飲酒作樂,還好,沒多久,陸陸續續有聞風而來的紈褲子弟殺到,我總算能晃著暈呼呼的腦袋,猥瑣地躲閃在人群中,盡量避開那六位舅兄的視線,免得又被逮到。

    就在本公子躲在巨柱後喘氣的功夫,「房公子,小妹有禮了。」程鸞兒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扭頭,這丫頭今日竟然也是一身男子裝扮,一襲青衫及地,腰懸佩飾,青絲全然紮起,也戴上了一方軟黑帕頭,身上潛藏的英氣盡顯,偏生又不失嫵媚。恍若煙水那方迷濛般的雙眸裡閃過一絲得色。

    「原來是程小姐,在下有禮了,呵呵,酒有些喝多了,幾位舅兄著實太過熱情,在下在這歇息一會再喝。」趕緊朝這位大姐拱手,生怕她高聲呼喚,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公子若是不棄。不若就坐在小妹的身邊。」女扮男裝的程七妹一撩衣襟坐下,指了指邊上無人的案幾,嗯,正合我意,這地方比較僻靜,人來瘋的紈褲們全擠前頭去了,一般也不會有人往角落上擠。「好,恭敬不如從命。」一屁股坐在墊子上,抄起桌上的酒先嗅嗅,嗯,葡萄釀,咱就是喜歡這玩意,朝著鄰坐的程鸞兒遙敬一杯,干了。爽,酸酸甜甜,實在是美哉。

    程鸞兒喝酒的架勢比較斯文,端杯,長袖一擋,仰頭,酒到杯乾,好一個女中豪傑,忍不住朝這漂亮妞翹起了大拇指:「好酒量!」「公子這話,小妹可不敢當。不知道公子閒暇之時都會做什麼?」程鸞兒俏臉上漸漸浮起了熏然的酒紅,笑意吟吟地道。

    「做什麼?」這話倒把我給問住了,我可是沒日沒夜的忙,一會忙著工作上的事務,又時不時被李叔叔那老貨揪去皇宮裡問東問西,不然就是不知道厚臉皮為何物的閻國手登門拜訪,又或許是為了泡妞而開拓思路,建造泡妞用的道具,到了晚夜回家。還得左親右抱地跟家中的倆個美女聊天,閒暇?還真沒有。「唉,在下整日公務繁忙,莫說閒暇,就算是上個茅房都來得掐著時間來算。」

    噗哧一聲,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嗆咳,程鸞兒通紅著臉頰抬手抵唇低咳著,翹個蘭花指指我半天,又不知道該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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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程伯父生辰,孤與諸弟等特來道賀,聽聞賢弟等皆在後廳,厚顏前來討杯水酒喝,還望六位程賢弟莫怪。」太子哥來了?坐得太裡面了,只好站起身子來朝前探去,喲,來的還真不少,李承乾、李佑、李治,還有俺的羔羊也來了,還有個小屁孩子,似乎也是個小王爺,有些眼熟,具體是李叔叔家的老幾忘記了。

    或許是本公子長的太帥,氣質太吸引人的目光,我站起身來只一瞬間,李氏兄妹的目光全落到我身上,趕緊拱手遙拜,露倆門牙表示友善。太子哥很領導地朝我點點頭,繼續朝前走去,李治一個勁地朝我擠眼,跟邊上那個小他一些的李家兄弟小聲地嘀咕著啥,那小孩子果然抬起了眼,目光很崇拜的樣子,齊王李佑冷眼瞧我,然後腦袋往天上擰,似乎有脊柱強直,破傷風的前兆。

    李漱飛給我一個很嬌媚的眼神,目光一移,突然臉上的喜色瞬間僵住,然後似怨似嗔地瞪了我一眼。

    大伙趕緊給太子殿下見禮,這位太子哥很是得意洋洋地溜躂到主位上端坐,雙手朝兩邊擺了擺:「諸位兄弟都免禮,這是程伯父的府上,不必拘禮,都快快請坐。」

    李佑就坐在後廳太子下首,而李漱,則氣勢洶洶地領著一票?倆個弟弟朝著我這直殺而來,一身緊袖翻領的胡裝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一步一擺盪的風情勾得一幫子紈褲兩眼發直。

    「你倒好興致,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後頭幹嗎?」李漱用鼻子在說話,啥意思,剛想撈袖子反駁,這小蘿莉突然展顏一笑:「哎呀,原來竟然是程姐姐也在呀,一身男裝,倒顯得英姿挺拔得很,可惜漱兒……」李漱故作黯然地看了自己一身錦緞金線的胡裝一眼:「太嬌弱了些,面容也不若姐姐般英偉,若是扮成男兒,必然不像。」

    「漱妹這話實在是……」程鸞兒臉色有些難看,發白。沒想到,這倆漂亮妞原來是對頭冤家,太好玩了,本公子正興災樂禍地瞧著這倆漂亮妞打嘴巴仗,李治一屁股坐到我邊上:「俊哥兒,來,咱們坐下聊,別理她們。我姐跟程姐姐哪一次見面不這樣,早習慣了。」

    「啊?!」莫非二人是天生冤家不成?

    「李慎見過俊哥兒。」很懂禮貌的孩子,十一二歲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褪,很可愛的天真表情,望向我的雙眼裡滿是崇拜。」我們好像見過的吧?」有印象,很是有些印象。

    「當然見過,我九弟也在弘文館跟我們一起唸書的。不過是在另一邊的班裡。上次俊哥兒你拿來點火的那塊冰就是砸在他腦門上,你不記得了?」李治笑得很淫賤,把事情一說,我這才想起來,當時好像就是這位李慎抱著我的腿哭著喊著要拜師,然後陳老夫子一陣咆哮,害得本公子手中的冰制放大鏡失手,把這小傢伙砸暈了過去。有點臉紅,生怕這位王爺是上門來找碴的,可瞧他那樣又不像。

    「俊哥兒。上次一別。慎依舊戀戀不忘那冰中生火,曾試制多次,然都不能成功。今日聽聞俊哥兒也來赴宴,特厚顏前來請俊哥兒指點一二。」很文質彬彬的小正太,說起話來都文縐縐的。搞得我都有些慚愧,替李叔叔慚傀,小小的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樣了,沒一點天真玩樂的勁頭。正在思量間,李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房俊可是好興致,佳人相伴,好興致得緊啊?」說話都不陰不陽的,眼神很那啥。

    「我幹嗎了我?這可不是我家,我是客人,當然客隨主便,主人讓我坐哪我就坐哪,難不成我還敢跳上前去讓你大哥跟我換位置不成?」很正義的目光和語氣回敬這一身醋勁的漂亮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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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見色忘義的登徒子……」李漱氣呼呼地撅著嘴一屁股把我擠到了邊去,竟然佔了我的位置,我靠,這妞。一扭頭:「咦。程小姐去哪了?」

    「哼!」李漱很是得意地揚起了尖翹的下巴,如同一隻驕傲的小母雞:「被本宮給氣跑了,呵呵呵,跟我鬥?!」

    「你們倆斗啥了?」很好奇,擠這丫頭跟前問問,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大紅臉外加倆漂亮的白眼:「幹嗎跟你說,女人家的事,你少管。」

    「得,你們愛咋斗就咋鬥,咱可不攙和,你們倆也過來,咱們繼續聊。」算了,咱不跟你計較,跟倆小屁孩繼續吹噓本公子的光輝業績先。李慎這小同學不錯,不像李治那般的奸詐,對待科學知識的態度十分嚴謹,並且對自然科學方面有很大興趣,最喜歡問一些在古人看來很古怪的問題,比如天為什麼是藍的,山上的冰為什麼比山下的冰融得慢之類讓會讓弘文館的老夫子認為不務正業、歪門邪道的問題,不過,落到我這位優秀教師的手裡,真是如獲至寶,唾沫橫飛地朝倆小孩忽悠?嗯,教育,傳授自然科學方面的知識。

    「比如這酒杯,常溫狀態下裡面的氣是固定的,與杯外的空氣質量相等,等……」程鸞兒出現了,她出現在門口的剎那,整個後廳靜了靜,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位一身水流彩紗,雲髻高挽,面若桃紅,一面淡定而自信笑容的豐盈佳人身上,好一個豐盈的美人。

    「她比我漂亮是不是?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你平時都沒有這樣子瞧我。」李漱眼紅了,惡狠狠地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眼睛裡充滿了對程鸞兒的敵意,吃哪門子乾醋嘛,真是,可瞧她那副樣子,還真怕這小母老虎當場發飆,萬一在這吵起來咋辦?趕緊低聲道:大姐,冷靜一點,她漂亮不漂亮關我屁事,你才是我老婆,再說了,你要打扮起來,哪個地方沒有她漂亮了,肯定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睛下意識地瞄到李漱挺翹的胸部,似乎這裡真沒有程家妹子強大。

    似乎我的話真起到了作用,李漱臉上的怨意少了許多,看到了本公子那邪惡的視線落的不是地方,羞怒地嗔道:「看什麼看!」「這衣服上的金繡不錯,嘿嘿……」乾巴巴朝這妞笑了笑,竟然被抓了現形。失敗,下次必須隨時警惕。

    李漱嘴裡還在那怨念地嘀咕:「哼,不就是個子高一點,那裡大一點……」聲音越來越小,害得我支耳朵也沒能聽清楚後面的話。

    程鸞兒朝著太子和一干紈褲狼友行禮致意之後,便含著春波蕩漾一般的笑意,朝著這邊走來。

    「房公子,小妹可以坐這裡嗎?這些地方似乎都滿了。」清脆如若黃鶯夜歌的聲音著實誘人。本公子極力保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趕緊讓了讓:「不敢當,小姐請坐。」我把屁股挪開,坐到了另一個案几上。

    「俊哥兒,我呢?」李漱很是賢良淑德地朝著我淡笑,語氣溫柔得如同春花秋月一般富有詩意,可是我看到了她豐潤的紅唇間,虎牙上溢射出來的寒光。李漱站了起來,她的位置被李治那根牆頭草和李慎那乖娃娃給霸佔了去,分明就是故意的。李治一個勁地朝我擠眼。很猥瑣的笑容,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不止是他,整個後廳的目光全聚到了我身上,一個二個興災樂禍,李業詡那王八蛋更讓我生氣,竟然高聲道:「俊哥兒,坐中間得了,給倆位小姐讓座,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哈哈哈,淫笑聲此起彼伏,我靠,這貨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禽獸!人渣!

    「有何不可。若是李兄想來坐,小弟讓你如何?」本公子長身而起,虎軀一震,朗聲笑道,李漱立即霸掉了我的位置,很體貼地道:「莫跟李家哥哥一般見識,分明就是眼紅。」李漱這句話果然姜辣,強大的哄笑聲中,李業詡臉色發烏。強顏歡笑吭哧倆聲,敗走麥城,借尿遁去茅房面壁羞愧去也。

    我只能坐在了倆個位置之間,左邊,是剛打贏了一仗,一臉得意,巧笑嫣然的李漱,右邊,則是同樣保持著笑顏,暗中卻咬碎銀牙的程鸞兒,坐在中央的本公子實在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倆漂亮妞對咱都還不錯,自個粘了上來,憂的是,萬一倆個丫頭吵起來,第一個倒霉的便是本公子。

    還好,紈褲們又被節目吸引了過去,正在行酒令作詩,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或者是嘲弄聲,「公子請酒。」程鸞兒端杯遞我手中,干了。立即聽得左邊一聲悶哼,然後就是李漱嬌媚入骨地低喚:「俊哥兒,來嘗嘗這個菜,可好吃得緊,別光顧著飲酒,當心傷了身子。」

    一左一右,明爭暗鬥,說話如同子彈出膛,還偏偏不見硝煙瀰漫,***,簡直就是把本公子放火爐子上烤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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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賢弟何在?!」太子哥發啥子神經,想救我脫離苦海?趕緊起身應是:「小弟在此,不知殿下喚我何事。」

    「你可也算得上是程府的半個人了,今日我等行酒令,程家幾兄弟可是把賢弟拉出來做擋箭的,哈哈哈……」太子哥很得意地翹起手指頭指著一干正朝我擠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我靠,不是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悲喜交集還是哭笑不得?

    「妹婿,行酒令這玩意,咱們兄弟幾個可是每戰必敗,今日你我既為一家人,不找你這文采一流的長安名士來替我等擋刀,還待何人?哇哈哈哈……」程處亮很無恥,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還很厚臉皮地直朝我擠眼睛,另外幾位舅兄也很無恥,一個二個朝我直露大板牙。

    「不是吧?我說幾位舅兄,就小弟一人替你們六位?」賣糕的,天上咋不掉塊大板磚把這半打惡貨拍翻掉。

    「是啊是啊,我兄弟六人都輸了,若不指望你來應對,還能指望誰?」程處亮還很理所當然地道。一干紈褲之友在邊上笑得呲牙裂嘴。

    「哈哈哈,諸位,我等皆是久聞房府二公子才華過人,三步成詩,今日,既然主人家六位弟兄相請,若是房賢弟再作推辭,豈不是掃了我等之興?」太子哥怕是唯恐天下不亂吧?此話一出,鬼哭狼嚎齊聲應和叫好,就連倆剛才還爭得劈里啪啦的漂亮妞也一個勁地在那起哄,李漱更是小臉興奮地漲紅,小巴掌怕是都要拍紅了,她很相信我的實力和才華,至於程鸞兒,是以一種評委的眼光在看待,嗯,一瞧就知道,這丫頭還不知道本公子的利害,得,既然如此,咱今天夜裡,就再厚上一回臉皮,玩一回鬼上身。

    「好!既如此,恭敬不若從命,今日,在下就獻醜了,不若,」不成,咱是教師,也就記得詩詞,萬一這幫酒瘋跟我來對對聯,本公子豈不丟臉丟到姥姥家。」這樣罷,不論何題,在下皆以詩詞對之。若何?」很吊的背起了雙手,昂首揚眉,很有詩仙小白的架勢。

    「……」寂靜,嗯嗯,怕是用寂靜才能形容現下的場面,一個二個的紈褲之友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瞪我。咋了?難道我說錯了不成?扭頭朝程處亮望去,這貨朝我翹起了大拇指:「妹婿果然真豪傑爾,哇哈哈哈……」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笑得很是整齊。

    「難道小弟說錯了什麼嗎?」不太理解這幫子惡貨為何笑成這樣。

    「看來房賢弟未曾瞭解何為酒令。罷了罷了,既然賢弟概然而言,我等若是再,呵呵,豈不是弱了人家房賢弟的名頭?」太子哥笑得也很淫賤,還很興災樂禍。

    「來,舉杯,我等皆等著瞧房二公子的詩詞矣。」

    「這才是好樣的,來,我兄弟都敬妹婿。」程處亮興奮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勁。給得替我們哥幾個長長臉。」

    「不敢不敢。」嘴裡謙虛著,心裡不停地對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臉皮加以鄙視。

    「好,六位程賢弟。加房賢弟自個,七人,一人一首,賢弟可否當得,若是能成詩五首,便算房賢弟及六位程賢弟贏了,我等一干人等,皆飲五杯,若成七首,皆飲七杯。諸位,可願隨孤一賭之?」太子哥很會挑起氣氛,一干眼紅我的紈褲高聲應和。

    「既如此,在下便獻醜了。」有啥,鬥酒詩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幹得出來,何況才七首,那咱就應應這個景,走到一桌空案邊,端起了一隻琉璃盞。倒滿了葡萄酒,抬手舉杯,作登高仰望狀,高聲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以一個高音結束了第一首七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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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業詡不知道啥時候從茅坑裡鑽出來了,一臉興奮地鼓掌大聲喚好。很快,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興奮地上竄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勢。

    「第一首,好一個葡萄美酒夜光杯,賢弟果然才思敏銳。」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舉杯賀道。嘿嘿,有啥,臉皮厚點就成,一口乾掉葡萄釀,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臉迷醉,眼現桃花,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程鸞兒也是粉面含春,不過,這位豐盈美人還是比較鎮定,似乎認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話!

    本公子幾大步走到了門邊,翹起手指頭指著天際的一輪明月,朗聲道:「庭前明月光,」低頭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抬腦袋:「「舉頭望明月,」再低腦袋作感懷狀:「低頭思故鄉……」

    「好!好詩啊好詩!」程處亮巴掌拍得劈里啪啦直響,這貨也能知道啥叫好詩?瞎起哄還差不多,不過,在他的引領之下,掌聲再次響起。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頭有點暈了,主要是前頭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氣三勒漿,現下咱又耍帥,一杯酒來一首詩,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氣球似的開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腸胃的擴張。

    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聲,在坐的紈褲已經從一開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現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頂禮膜拜一位偉大的詩人在大唐貞觀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後廳誕生了。

    很得意洋詳,打著酒嗝,瞇著眼朝著倆?李漱裂嘴直笑,耍著醉拳,準備再來上最後一首佳句作為本次厚臉皮盜詩大賽的結束句,就在此時,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這小王八蛋跳了出來:「慢著。」

    「哦?不知道齊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瞇瞇地盯著這曾經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爺。剛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兩人一臉詭異地在那小聲地嘀咕著啥子,看來,現在這貨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房俊之才,諸位已是有目共睹爾,本王也甚是欽佩爾之詩才,不過嘛……」齊王李佑面帶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口一癢,一個酒嗝打出,熏得這貨連滾帶爬得閃得老遠,面色紅得發紫,咬牙切齒,很想撲上來咬我一口的樣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還望王爺海涵。」咱趕緊斯文地賠禮道歉。

    「哼!本王曾聽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詩,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實乃人生之四大喜爾,今日,既然有暇,房俊還有最後一首未出,不若讓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個房俊連名帶姓的叫喚,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還沒等我開口。「六哥,你醉了罷?」李漱越眾而出,婷婷而立於我身側,臉帶淡笑,可傻子也聽得出李漱話中有話。「不若讓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此言罷若何?」李漱一句話把齊王李佑堵在了那,看來,這貨對李漱很是忌憚,乾笑倆聲,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看你佬爺啊?

    一干紈褲很很默契地沒有開口,看樣子也是瞧出了些啥子,李業詡原本張口欲言,被邊上的人拉住。

    「漱妹,呵呵呵,莫急嘛,今日酒宴,房賢弟不若這樣,你曾言人生四喜,不若,今日孤便以人生四大悲為題。四大悲與四大喜皆出,必成佳話爾,呵呵呵……」太子哥這話既出了口,還能說啥。

    「望公子再接再厲,小妹為公子斟酒。」程鸞兒笑吟吟地捧著酒壺走到了我近前。看一眼面色不豫,但對我依舊充滿了信心的李漱,還有面帶鼓勵之色的程鸞兒,也好,今日讓你們這些傢伙開開眼。「多謝。」端杯一飲而盡,咱再耍一回三步,第一步走出:「人生四悲四喜,不過是盡在一念之間爾,在下不才,就把這四大喜化為四大悲,不知可否?」朝著太子哥拱手為禮。

    「哦?」太子哥面露訝色,與悻悻然退到了身邊的齊王李佑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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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等靜待房賢弟的四大悲!」太子哥這一拍板,不由得讓我鬆了口氣,太輕鬆了,想當年,咱們讀書那會,就PS過無數個版本的四大悲,這玩意簡直就是三個手指拈田螺,手到擒來。

    第二步,朝著身邊的倆漂亮妞擠擠眼,扭屁股,留給她們一個完美的背影,昂首:「聽好了。久旱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提名時,同名。」一氣呵成,一干紈褲皆盡傻眼。太子哥哭笑不得嘴歪眼斜地端坐在那,手中的酒杯傾出了酒漬亦未察覺,嘴裡似乎在重複著本公子的名句。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慈父版程叔叔

    半晌一干紈褲才回過味來,哄笑出聲,笑得東歪西倒的,呲牙咧嘴。「果然四大悲矣,當得四大悲,哈哈哈……」李業詡兄台笑得最是顯眼,捂著肚子狂拍案幾,尉遲雙胞胎反映略顯遲鈍,半天才回過味來,嘴裂到耳根了都。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是得意,一個勁地舉杯慶賀:「妹婿高,實在是高!」

    李漱笑得花枝招展,掩著肚子在原地跺著小巧的金蓮:「臭房俊,笑死我了。」

    程鸞兒笑得拿捏不住酒壺,斜在手上,淡紅的酒漿溢散在地面上,豐盈的雙峰急顫,看得就站在跟前的本公子狂吞口水。

    接下來,太子哥、齊王佑一干人等只能強顏歡笑,連灌七杯,喝得臉色發青,倆眼發直。

    「來來來,妹婿,今日我等不醉不歸。」賣糕的,這六位酒瘋子全竄我跟前來了。叭噠,當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變成一打的時候,本公子兩眼發呆,發展到雙腿發軟,終於……能安祥地閉上了雙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全劇終……

    那是不可能滴,嘿嘿嘿……

    一睜眼,坐起身來,天色已經敞亮了,咦?不對勁,賣糕的佛祖,俺又在程府裡睡了一夜?聽得裡頭的響動,一聲吱呀:「姑爺醒了?呵呵呵。您稍等,小的就給您端水倒茶去。」

    「不用不用,我這就回去了,今天還得上班,要趕工呢。」不敢在程叔叔家久呆,打心眼裡害怕這個程禍害的老巢。

    「公子,您現在也出不去呀。」程府家丁指了指我,一低頭,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單衣。「這是?」

    「公子昨夜醉了,吐得一塌糊塗。衣物都髒了,現在正在晾著,您再等會,若是干了,小的就給您拿來。」

    「哦,好的,多謝了,最好快點。等等,那個,你家老爺呢?」有點擔憂,不知道程叔叔現下的動向。

    「哦,老爺還在府中,今日沒上朝,小的先告辭了。」家丁朝我拱手匆匆而去。一屁股坐回榻上,抄起邊上的茶壺就灌,一切都太熟悉了,記得咱可是在這裡躺了好幾個夜晚了。

    「看來。我們挺有緣分哪。」拍拍這張軟榻,很是感慨。

    「公子倒是好興致,跟我家的床榻說起緣份來了?」程鸞兒不知道何時站到了門邊,輕倚著門檻。一身粉色長裙,曲起的酷腕上佩著個血的鐲子,霧輕鎖、雲淡掩的迷離雙眸隱含羞喜,嘴角微彎,更添麗色。另一隻手上端著個小巧的食盤,盤中一個碧色的小碗兒,擱著一把同一色彩的小勺,冉冉地冒著白氣,淡淡的米香溢出,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嗯,咱是正人君子,是為食物吞口水,不是為美人,得端正自己的態度。不過程鸞兒似乎思想不正經,以為本公子那啥了,臉上紅霞頓生,嬌嗔地低哼一聲,白了本公子一眼。端著盤子進了屋:「聽聞公子起了,特做了些米粥,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胃口。」

    「多謝了,有吃的就成,在下昨天夜裡粒米未沾,早餓慌了。」樂呵呵地接了過來,勺子也沒用,直接就想往嘴裡倒,被程鸞兒喚住:「公子!這是麥仁蓮子羹,慢慢地品才可嘗其中滋味。」程鸞兒掩嘴很風情地低笑,算了,為了讓漂亮妞高興一點,咱聽聽話學斯文人也無所謂。嗯,確實不錯,麥香盈口,腸溫肚暖,好東西,一面小口地抿著一面讚口不絕:「你家可比在下富多了,吃飯都用這樣的玉碗。實在是……」?程鸞兒怎麼了,俏臉蛋紅粉粉的,眼眸兒低垂下來,似乎很害羞,瞄了眼手中的玉碗?莫不是程鸞兒自己私用的小碗嗎?不由得停下了進食,朝著這位體態豐盈的美人兒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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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哈……小後生,你岳父來也!」哐哐哐,重如鐵錘的腳步聲讓我肝膽俱裂,手中的玉碗差點兒抖落在地上。

    果然,程叔叔頂著毛鬍子出現在門外:「小後生,聽我家那幾個小畜生說你昨夜可是顯擺得緊,咦?閨女,啥時候來的?」程叔叔話說了半天,才注意到坐到角落的自己家閨女,原本呲牙裂嘴的猙獰表情顯得慈祥了許多。

    「剛來,聽聞房公子起身了,女兒做了些粥給公子暖暖腸胃。」程鸞兒似乎有些侷促,小手一個勁地揪衣角。

    「哈哈哈,你這小女娃子也害羞了?怕啥,這小崽子以後可是你的郎君,都是要住一個屋的,有啥羞的。」程叔叔的話著實讓我汗顏得很,太汗顏了。

    「父親!」程鸞兒自然也受不了程叔叔這老貨的渾話,粉臉飛霞,羞得一頓足,就往外走去,臨到了門邊,又在一臉嘿笑的程叔叔和笑得難看的本公子注視下走到我跟前,伸出玉手接過了我已經吃光了米粥的玉碗,抬眸瞧了我一眼:「公子若是還餓,小妹再給你端上一碗。」

    「不敢不敢。」程叔叔這老妖精就在跟前,害得俺在漂亮妞跟前發揮失常,說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了。「有啥不敢的,閨女,去多端些來,老夫也餓得緊。」程叔叔熊掌落我肩膀上,唾沫橫飛,小姑娘瞪了自家的父親一眼,才施施然地端著盤子走出了房門。

    「咋樣,這閨女水靈吧?」

    「嗯?水靈得利害。」吞著口水下意識地應完了才驚覺過來,一扭腦袋,程叔叔一臉淫笑地坐我邊上。「昨夜裡你可是大出了風頭啊,就連我們這些個在前廳的老傢伙都知曉了,一杯酒一詩,大悲大喜,哇哈哈哈,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好女婿。」

    「不敢不敢。」強顏歡笑,任這老妖精拍著我的肩膀一個勁地狂笑。

    「對了,賢婿小後生,老夫告訴你,再過幾個月,可就是你跟我閨女還有李漱那丫頭的好日子了,對我這閨女可得好點,不許偏了,不然,老夫不把你撕了!」剛才還一臉慈祥模樣的程叔叔剎那間就變了,猙獰著老臉,分明就是在進行武力威脅,能咋辦,就算本公子力敵千軍,打翻了這老貨,後邊還有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虎視耽耽,本公子只能屈服在程叔叔的淫威之下。

    「岳父放心,小婿自然知道叔叔厲害,況且小婿也不是那樣的人,自然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呵呵,很好,就該這樣,李漱那丫頭也還算明事理,就算她,」程叔叔倆眼一瞇朝我很是猥瑣的一笑:「就算想來找我閨女的碴,打得過嗎?是吧?哇哈哈哈……她爹也一樣不是老夫的對手。想當年老夫與皇上在沙場之上相較技,嘿嘿,幾下子就被老夫……」程叔叔很是得意,放低了聲音告訴我李叔叔的武力值差他不止一個檔次,我一臉黑線,額頭全是冷汗,這老貨……實在是,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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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般苦求之下,程叔叔才放了本公子一馬,決定不安排家宴為我餞行。本公子帽斜衣歪,在程鸞兒的含羞帶俏的雙眸目送,還有程叔叔有力臂膀的揮舞道別下,倉皇地逃出了程府,逕直往進奏院報道去也。

    沒到進奏院,就被李治李慎倆小屁孩子攔住,說是親愛的軍國主義頭子喚我去宮中應對。「那你們倆跑出來幹啥?」整理好衣冠,在孩子面前必須保持本公子名士的尊嚴,很嚴肅的目光瞪著倆小王爺。

    「來喚你進宮唄,對了,昨個夜裡,俊哥兒是在程府歇息的吧?」李治目光之中閃爍著八卦的精芒。

    「是啊,怎麼了?」看了這小傢伙一眼,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在程小姐的閨房?」牆頭草的目光有點淫蕩,「哎呀,俊哥兒你揍我幹嗎?」小傢伙趕緊捂著腦袋趕馬驅離我身邊。

    「廢話,本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會是你想像中的那種見色忘義的登徒子嗎?」昨天晚上李漱拿來攻擊我的話正好現在用來作正義的叱責。

    李治乾笑倆聲:「還不是我姐讓我問的,要不我才沒功夫管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靠!」小蘿莉,醋勁可夠大的,咱在馬上都能聞到皇宮裡李漱身上透出來的酸味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帝師?

    到了甘露殿,李叔叔還沒來,李慎不知道從哪拿了本書出來,吭吭哧哧地在那搖頭晃腦的讀,看得本公子直搖腦袋,啥玩意,整個一未長鬍鬚,胎毛未褪的小老頭。

    「俊哥兒搖什麼頭?難道是覺得不對?」李治很無聊地吞了枚小果子,酸得這傢伙擠眉弄眼,半晌才回過氣來,瞧見我目光不屑,搖頭歎息的模樣,禁不住朝我問道。

    「當然不對了,紀王殿下,我想問問,你這樣讀法,可解書中之意?」朝著小老頭李慎問道。

    李慎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書,又看了眼邊上的李治。「告訴俊哥兒啊,瞧我幹嗎?一會拜,咳咳……」這小屁孩子啥時候患肺結核了,瞪了這貨一眼,很和藹地朝著李慎射出鼓勵的目光。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其意是言,言……」李慎眨巴著眼,半天也言不出個屁,害得本公子和牆頭草李治一齊歎氣。

    「父皇就曾言過,民貴而君輕,其意乃是說,民乃天下之本,君主是……」李治搖頭晃腦地解釋著,很得意的模樣,看得我想抽他,解釋的實在片面,而且空洞,瞧瞧李慎那呆愣愣的近乎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聽得我直搖頭,實在是,都不知道是這倆個小傢伙的智商發育問題還是教書的老夫子的問題,要不然就是李叔叔的血統有問題。

    「俊哥兒你搖什麼頭?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李治很不甘地朝我發難。

    「哧……爾等,皆只解其皮,未就根底也。」咱很儒學大師地耍耍袖子,很吊地翹起了下巴作高人狀,果然,倆小王爺目光變得敬畏起來。

    李治肅容拱手:「哦?那還請俊哥兒指點。」

    「好吧,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本公子習慣性地拍拍講桌?嗯,案幾。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倆小傢伙,增加說話的氣勢:「『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是孟子提出的一個重要思想,意思是說,人民放在第一位,國家其次,君在最後。這是因為,有了人民,才需要建立國家;有了國家,才需要有個『君』。國家是為民眾建立的,『君』的位置是為國家而設立的。這裡,輕重主次的關係是很清楚的,國家政治,一切以民為本……」倆小孩子一個眼晴眨都不眨,似乎想把所有聽到的都記下來,「等等。俊哥兒你說慢些。快拿紙筆來。」李慎是個好學的小年青,趕緊拿起了宦官呈來的紙筆,把剛才的話記了下來。又抬起小腦瓜子,崇拜的眼神望著我,等我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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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的學生,誰不喜歡,至於李治,整一個不思進取,偷奸耍滑的小流氓。若是在後世,我絕對拿教鞭抽這丫的鬼哭狼嚎。乾咳兩聲,李治趕緊倒茶,很是殷切地遞了給我。嗯,還行,少抽倆鞭,幹掉了茶水,繼續:「天地視聽,是借助民的視聽來實現的。民眾的意願,天總是順從的。至於所謂『君』者,則是民眾抬舉出來的,陛下就曾言:『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則載舟,亦則覆舟。』民眾有力量抬舉出一個君,也有力量把君推翻。君位本是為天下民眾設的,誰來做君完全應當由天下民眾決定。『民為貴』,是說人民的地位與權力,是至高無上,不可動搖的。一切政治權力與政治制度,從根本來說,都是來自人民、治於人民、為了人民;『社稷次之』,社稷在古代指土地神和谷神,山川大地,五穀物產,乃是養育人民,建立國家的物質基礎,當然十分重要。後來社稷就成了國家的代名詞。所以也可以說『社稷』就是國家。作為一個國家,當然要有制度,要有憲法。但制度也好、律法也好,終究還是來自人民、為了人民地,所以社稷的地位決於人民。『君為輕』,是說相對於人民與社稷來說,君的地位並不那麼重要。君的地位與權力是民賦予的,沒有民就沒有君,君怎麼可以與民相提並論呢?社稷是一個國家存在的基礎,很難設想一個國家可以既沒有山川大地,又沒有五穀物產,也沒有憲法制度。一個國家死掉個把國君,仍然不失為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了社稷,國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正唾沫橫飛,倆小孩子淋了一頭一臉,咋回事,臉色有些變了,目光也不專注,李慎的筆也停了,瞧我屁股後面幹啥,一點也不專心。

    怒咳一聲,嚇得倆小孩子趕緊又把目光移我身上,這才施施然地進行總結:「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堅持這個原則,可以防止少數政客假借『國家』的名義,侵害民眾的權力和利益。為『君』的如果真能認識到上述道理,就應當認真聽取民眾的意見,坦誠接受民眾的監督,關心民生疾苦,與民同樂。那麼,這個君,就能一直地做下去,同理,如果某種思想、某種主義、某種理論、某種制度,用來治理國家,認真實行之後並不見效,那也要對它進行修正,改造乃至撤換,這樣不僅僅符合民眾的利益,也符合國家的利益,這才是,才是……嘿嘿嘿,您來了。」李叔叔一臉壞笑地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站我邊上,嚇得我趕緊一屁股坐回榻上陪著笑臉,還有腳步聲,扭頭,魏征也在,啊?竟然撞上了這位真正的大儒,失敗,剛才本公子班門弄斧的樣子想來這二位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瞧你那樣,怕啥,老夫還會揍你不成?!」李叔叔瞪我一眼,趕緊跟倆王爺一齊朝這位極度危險的帝國主義頭子還有魏叔叔行禮問好。

    李叔叔抄起了李慎的讀書筆記,很慈祥地一面看一面點頭:「我來瞧瞧,不錯。慎兒這些時日書寫的手法見漲,你也要多跟你弟弟學著點。」李叔叔擺手讓我們都坐下,一屁股坐我邊上,搖頭晃腦地讀著李慎的讀書筆記,我有點擔心,生怕李叔叔發彪,雖然以君喻舟是李叔叔自個提出來的概念,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好面子、愛擺顯。才故意這麼說讓天人稱頌他的。

    魏叔叔一直盯著我瞧,死板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嘴角含笑,朝我微微點點頭,嗯,看來很是認同我剛才的觀念,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天下儒者,皆不及賢婿這一席概然之言。來人,著人把這些妙句抄寫下來,掛在朕的寢宮。嗯,還有太子的東宮,記住了?」把那本本子丟給了跟屁蟲趙昆,扭過腦袋來朝著我上下打量。

    「岳父大人,嘿嘿……」乾笑倆聲表示友善,不太清楚李叔叔這麼瞧咱是啥意思。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賢侄為國為民之心,著實令老夫汗顏哪。」魏叔叔死著臉皮突然來上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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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難道本公子前天拿來忽悠李治這臭小孩子的胡言亂語,竟然都傳到了魏叔叔的耳朵裡了?看來是李治告訴了他爹,然後他爹這帝國主義頭子跟魏征說的,看這倆老漢一臉嚴肅,竟然當了真了。還真是……我都有點羞愧了。

    「慎兒,治兒,你二人可曾思慮好了?」李叔叔端坐著。表情很是嚴肅。李治和李慎也正容,很鄭重地點點腦袋。我也趕緊收起了笑臉,李叔叔看樣子又要教訓兒子了。

    「孩兒已經決定了,還望父皇成全。」倆小孩子異口同聲地道。

    「唔!既如此,也好,房俊!」李叔叔很是霸氣地低喝一聲,我趕緊走到李叔叔跟前跪下。一般來說,李叔叔這麼喚我,都是有正事要說,不知道今天李叔叔想幹啥,難道又想升我的官了?

    「你跪我跟前幹嗎?你瞧這孩子……「李叔叔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地指著我朝著魏叔叔笑道。魏叔叔也很笑得直拽鬍鬚。

    「哦,不知道岳父喚我何事?」灰頭灰腦地陪著笑,***,老人渣,玩我!

    「坐這。」李叔叔拍拍榻上,成,咱聽你指揮,坐得端直,如同香案上供起的原始天尊。

    倆位小王爺走到我跟前,趴噠一聲響,跪了下來,嚇得本公子就想跳起來避了開去,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叔叔按住,露出雪亮的門牙:「坐好了,莫要亂動,難道我的兒子當你的學生都不夠格嗎?」牙齒縫裡飆出來的話和帶著嗔意的語氣讓我完全傻眼,翹起手指頭指著跟前這倆跪得端直的小屁孩子,戰戰兢兢地朝著李叔叔問道:「他,他們是拜我為師?」賣糕的佛祖、三清道尊在上,李叔叔該不是神經錯亂了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先進教育工作者的理念

    李治、李慎雙手合於胸前,拇指向上深深一禮至膝,然後曲膝而跪,作俯叩拜禮:「李治、李慎見過老師。」倆位小王爺行足了禮,說罷了話,李叔叔才鬆開了壓著我的手,趕緊扶起這倆小屁孩子,一回頭,魏征跟李叔叔倆正相視而笑。

    「你們倆是幹嗎?」有點生氣,想拜我為師,至少也得提前打個招呼,像在這莫名其妙的就拜了,還真是……不知道該咋說了都。

    李治今天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嬉皮笑臉,反而再次施禮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前日終於明白,老師竟然如此不計名利,一心為我大唐繁榮富強而默默奉獻,又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治謝老師教誨,今日起,您便是李治的師長。」難道這位未來的皇帝高宗陛下有受虐傾向不成?經常被我忽悠戲弄,竟然為此而感動得想拜我為師了?太神奇了。

    「嗯,這話說得老……孔夫子曾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房俊雖然年少耿直,然其高才,怕是我大唐也難找出幾人,今日,為父隨了你們二人之意,可要好生學習,莫要負了朕之心意,還有俊哥兒的教誨。」李叔叔說話的語氣怎麼不陰不陽的?聽得我渾身不帶勁,咋了,本公子好歹也是後世填鴨式教育的精英份子,畢業於二流學院,但也算是厚著臉皮為人師表,當了不少年人類靈魂工程師,難道還教不了你這倆靈智未開的小屁孩不成?

    怒了,眼晴朝倆小孩一瞪:「別叫我老師,還是像以往一般喚我便可。」別人想求我來當他的老師咱還得考慮下對方出的錢多錢少,瞧你那樣,還以為本公子佔了你兒子多大便宜不成?

    「噢?這話何意?」李叔叔瞇起眼晴,砸巴砸巴嘴,瞧著我,魏叔叔的雙眼也射著精光。一副很那啥的模樣倆神經錯亂的老漢!

    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最主要的是李叔叔帶來的壓力太強大,咱不敢違了這老傢伙的好意:「其實小婿,非是小婿自認作不得他們的師長,而是怕辜負了此重責爾。」好話丟你李叔叔跟前先。

    「可是……」李治眨著眼,不知道如何應對,李叔叔跟魏叔叔坐到榻邊飲茶。倒像是在看戲一般。

    心靜下來了,思路敏捷了許多,也不管李叔叔在不在跟前了,咱把話先挑明了再說,順便也指桑罵槐一番:「我問你,你可知道何為師長。」乾咳一聲,拿出以前收拾不聽話的小同學的氣勢來,死盯著李治的雙眼。

    「《史記·孟子苟卿列傳》所言,師者,是為傳道授業解惑之長者也。」李治的回答在現階段的社會形態之下,很標準。聽得李叔叔與魏叔叔倆老頭拈鬚淡笑。

    「這是你的理解,還是眾所周知之事?」起身負手,腦海裡頭有個隱隱的東西在閃爍著,就像是蒙童在拿起書本的那一剎那的明悟,靈智未開將開的那種感覺,我似乎抓住了我自己的某種生存目標,卻又一下子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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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眾所周知之事也。」李慎在一旁很恭敬地答道。

    「呵呵呵……」我笑著搖了搖頭,是啊,老師,這個令我極其懷念的職業,沒想到我回到了千多年前的大唐,竟然又要重操舊業,重執起那根育出桃李千萬株的教鞭。不像是諷刺,倒像是我在人世間不過是走了一個輪迴,或者說,我夢中真的走出了大唐,去到了另一株歷史分叉處,又悄然夢醒一般。很有思意的聯想……

    「老師,學生說的不對嗎?」或許是我高深莫測的笑容讓他們更加的敬畏,倆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異口同聲地問道。

    「也可以說是對,但不是全對。」習慣性地溜躂起來。繞著倆小屁孩溜躂,腦海裡正在組織著詞彙:「你們印象之中的老師,怕該是那種不苟言笑、教授知識、解答問題的先生,老師說的,都是正確的,對吧?」

    四個腦袋都在上下搖動,包括李叔叔和魏叔叔。

    「這個……」比較難以解釋,難道我告訴他們這千百年來的教育體系落後?也不能算是落後,至少現在的學生對於老師的尊敬和對知識嚴謹的態度要遠遠超過後人。

    「那我再問你們,老師說的,就是對的嗎?」站在倆學生屁股後邊,目光落在倆小腦袋上,若手裡有教鞭,決定是落在李治的屁股上,至於李慎,我會給他一張獎狀。

    「賢婿此話是何意?」李叔叔跟魏征大叔對望一起,倆人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對我的問話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岳父請稍待片刻。」不想讓李叔叔來問我,主要是咱不好意思唾沫橫飛地噴李叔叔臉上,要訓,也得訓跟前這倆不敢反抗的小孩,這樣才有成就感。

    「老,俊哥兒這話何意。」李治反應比較快,很快就察覺了我的意圖,並按我的要求,換了個稱呼,比較滿意他的機靈,但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訓斥這個牆頭草的機會。

    「孔子曾師從於老子,李治,我可曾說錯?」本公子很和藹地朝這小傢伙露出了獠牙?嗯,門牙,整齊的門牙,比較雪亮。「孟子乃孔夫子的門下徒弟,荀子亦繼儒家……我可曾言錯?」一連竄的問題如同一陣激烈的組合拳砸在李治的眼角、鼻尖、下巴和臉頰上,這小傢伙一陣頭昏眼花,晃了半天腦袋才一個勁地點頭。

    李叔叔則和魏叔叔沒了剛才的悠閒,愣愣地瞧著我,似乎想看本公子能耍出啥子戲法來。

    「孔子『罕言利』,認為『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荀子認為『先義而後利者榮,先利而後義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卻以為其惡……還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卻是儒家宗師……老子比較偏重於對形而上的問題和人與自然的關係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體論和宇宙論;孔子則偏重於對人與人的關係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倫理學。老子言天道而亦能於小處著眼,所開創的道家有著豐富的關於社會與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於道家對社會人生問題的關注,並提出了與儒家迥異的看法和解決方式……孔子從不談論『天道』而重倫理,有子貢所說『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你覺得,若是孔子,盡信於師長,循規蹈矩,就如盡信書之言,今日,還還會有孔夫子嗎?!」我最後幾乎是高喝出聲。

    嗆啷!魏大叔的茶杯跌到了地上,碎成了殘片,可倆眼還呆愣愣的盯著我,手哆嗦,斑白的長鬚下,嘴唇也在哆嗦,幹啥了,這老貨難道也是個除魔衛道之人?想把俺這瞎忽悠的小年青給剁了不成?

    「說!」李叔叔的表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凶殘,很可怕,很猙獰的樣子。

    「這個?」倆小孩子的目光,透著的全然是一種狂熱,嗯,對本公子才華的狂熱。

    「你們要記住,老師只是你們靈魂的導師,只是替你們指引一條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卻不是你們的標準,而你們,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標,取過去之精華,去其糟粕……努力進取與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師從老子而證儒,韓非師從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講完了,一頭的汗水,倆位小王爺似乎很有成就感地垂著腦袋在思考。

    「孔子師從老子而證儒,韓非師從荀子而言法,果然恰似此理,老夫枉讀數十年書矣……」馬屁話,純脆是馬屁話,不過,這話是從魏叔叔嘴裡說出來的,味道自然不一樣了,害得我都有點臉紅了,只好虛心地接受這位長者的誇獎。

    「就你了!」李叔叔直接在我肩膀上蓋上大手,很欣慰的目光與語氣:「老夫果然沒有錯看此東床佳婿。哈哈哈……」哈個屁,這老貨,看樣子,剛才雖然讓這倆傻小子拜我為師,卻還是心有餘慮,肯定覺得本公子就是一混吃等死、偶爾發發彪的渾貨而已。

    「陛下聖明,果然一激,賢侄就抖了這麼一大個包袱出來,哈哈哈……」魏叔叔指著我朗聲笑道。

    「啥?!」***,又上這奸詐的帝國主義頭子李叔叔的當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軍校!進入了建設日程

    「賢婿,看看這東西。」李叔叔從袖子裡抽出一份書札遞我跟前,一打開,我不由得一愣,匆匆看了遍之後,抬眼望向李叔叔,這老貨很得意地奸笑好幾聲:「突厥侯利苾可汗已然在指掌間爾,哈哈哈……賢侄以為如何?」很擺顯的老漢。

    「良馬兩萬匹,精壯將士八千人,金銀絹綢等……」明白了,突厥侯利苾可汗這位少數民族部落首領果然逃出不李叔叔的五指山,前後左右都是敵人,而且那些傢伙都是吃骨頭不吐渣的獸人,哪像咱們大唐這般還要在面子上講點斯文,抽你的筋,動你的骨也好,好歹還能讓你半死不活,苟且偷生。可憐的小傢伙,打是打不贏,跑又怕被屁股後邊那群狼狗把他給連皮帶渣給吞了,咋辦?服軟唄,至少咱大唐比較禮貌,允許你投降輸一半啥的,只要你把吞下去的吐出來,再作出一定的補償,咱大唐就給你塊落腳的地,讓你在門口蹲著,若是有人來大唐家門口轉悠,你就使勁吠倆聲叫喚,嗯,說不定大唐把對方撕成碎片之後你還能分點兒湯喝喝養養胃,當當素和尚啥的。

    「陛下英明神武,此策既成,為我大唐以後處理邊患問題增加了一個典型的範例。」馬屁趕緊拍上去,李叔叔果然眉開眼笑,樂呵呵地直抿茶水,魏征大叔也點頭應聲道:「確實如此,日後,再有部落投我大唐,亦可按此處理,此策不僅可使我大唐邊疆之安,更可憑添百戰之兵,不過……」魏征大叔灰眉一皺,似乎遇上了啥子煩惱之事一般。

    「卿之所言極是,然朕既允了,豈可出爾反爾。」李叔叔眉頭微皺,旋及開言笑道,看得我一臉莫名其妙,倆老漢是在猜迷還是幹啥子?

    李治李慎在李叔叔目光示意下悄悄地退出了殿外,李治還悄悄給我打手勢,回給他一個眼神,一會我會過去李漱的宮殿。

    「臣終覺得,此定會造成不失定之因素。」魏征大叔果然耿直,想啥就說啥。

    「賢婿。你以為呢?」李叔叔把問題拋了給我?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子東西。

    「呵呵,這倒怪老夫了,朕與魏卿正商議這八千精騎作何用處。任其成團,實為隱患,若打散而充入軍中作戰,又有,唉……恐日後其他胡人不敢降我大唐。」李叔叔摸摸長鬚,很頭疼。魏征大叔的表情也不咋樣。

    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小婿有一言相詢之。」不知道李叔叔以前打仗的時候抓了俘虜咋辦,得問清楚先。

    「哦?你問。」李叔叔,拈鬚朝我露出個鼓勵的笑容。「恕小婿無禮了。敢問岳父,以往我大唐抓住對方的俘虜作何處置?」

    「這個嘛……」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魏征大叔,魏征大叔開言道:「願入我軍者充入軍中,殺敵立功;不願者,或放歸鄉里,或……」不說我也知道了,死硬份子,肯定是掉腦袋的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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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歸我軍者,亦有叛亂之危,先帝在世時,就曾有好幾次。就算老夫以仁待之,亦然……」李叔叔這麼一講。明白了,政治教育、同化教育跟不上,不知道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雙手都要抓的重要性,看來是觀念問題。

    「叔叔莫不是忘了一事?」那就簡單了,本公子乾笑倆聲,胸有成竹爾。

    「何事?」

    「軍校。」

    「軍校與這何干?」李叔叔很納悶。

    「軍校就是培養軍事精英人材,還要緊抓軍官和士兵政治教育的地方啊?」李叔叔莫非忘記了?

    李叔叔作瞳孔散大狀:「賢、賢婿你的意思是說,把這八千人全丟軍校裡頭?」切,瞧他那樣,看樣子,李叔叔是想把軍校建設成為幼兒園大小,然後把八千人連人帶馬全塞進去,什麼人嘛,真是。

    知道不知道後世的清華北大有多少學生?知道不知道啥叫大學城,才八千人,你把八萬人丟進去都閒冷清,當然,軍校現在還屬於一個概念問題,用概念來裝實際的東西肯定會有差別。當然,也與李叔叔思想落後、不思進取有著相當的關係。

    「岳父大人,其實軍校,不光是培養高級將領過硬的素質和軍事本領的地方,更是培養軍隊中下級軍官的地方,小侄自信,只要條件允許、措施得力,二年之內,我大唐可得萬餘一心為我大唐帝國的繁榮昌盛拋頭顱,撒熱血的死忠,咳咳,英勇奮鬥、堅頁不屈、直到壯烈犧牲的中下級軍官,當他們畢業以後,分散到我朝各地,不僅僅充實了當地的軍事力量,更能把所有的將士擰成一股堅實的繩索……繼承和發揚他們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堅定不移地站在陛下和朝廷一邊,都對我大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於朝廷,敢問岳父,何人敢反?」倆老漢若有所思,我抄起桌上的茶水灌下,靜待二位高級幹部細細咀嚼這些至理名言。

    李叔叔其實早就聽過這些話的,只不過,當時咱是為了蹭吃蹭喝,也不知道這位大叔是就是皇帝,還以為是位吃飽了沒事幹找咱這紈褲精英來胡吹瞎扯的無聊王爺,為了保證吹得響,叫得凶,我自然是啥話都往虛的高地去忽悠,而這一次軍校素質建設培養模式的發言,卻是實實在在,落地有聲。這絕對不是空話,哪個國家現在不知道政治思想教育在軍隊教育中排在第一要務?總不能光培養其戰術技能而不培養其愛國精神,那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培養一幫軍事技能過硬的造反份子來自個找抽?

    李叔叔又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讓我回去把軍校的構成和建立地各種依據還有素材全寫在紙上,再呈給他,然後把我攆出了甘露殿,一大票的侍衛竄了出去,看樣子,李叔叔也有點急眼了,軍校建設的問題對於這位軍國主義狂熱份子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倆小孩子沒在門口等我,我只好一個人,朝著李漱的宮殿走去……

    「看啥?沒見過本公子這麼帥的人?」擺好姿勢,鼓起胸肌,讓這李漱這丫頭瞧個夠。「什麼話,自己也不知道臉紅,還老師……」李漱嗔道,拍了我一巴掌,坐回榻上,擺出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似乎在歎息明珠暗投。

    「切!老師就該整天個死板著臉,拿著大棒棒追著你倆弟弟成天在皇宮裡上竄下跳不成?」對李漱不明白娛教一體的素質教育方式感到痛心,這丫頭等娶進了門,得好好調教。

    「上竄下跳……那豈不成了猴了?」李治一臉黑線,對我的話表示有條件的抗議,李慎則若有所思:「老師責罵,自然是為咱們好。」瞧瞧,這才是好學生。

    「唔,小治啊,多跟你弟弟學學,瞧瞧人家,人小,可明白事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沒幹一件好事。」名正言順地對牆頭草進行斥責。李治只能哭喪著臉點頭接受老師的教誨,嗯,愛死這個職業了,還是當老師的感覺好,怪不得,我在進奏院裡感覺有點怪,進奏院不像是間諜總部,倒像是一個訓練間諜人才的大本營,看樣子,咱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為人師表,為國為民,無私地奉獻著青春,培養著大唐的下一代紈褲?嗯,反正現在大唐精英跟紈褲都很相近,李業詡、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是典型,差不多是這個理。

    「行了行了,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整天板著個臉,成了什麼樣了。」李漱很不滿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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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教學時間到了,放過你們倆,一邊玩去。」把倆小屁孩子扯一邊,本公子很是正義凜然地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邊。

    「那你呢?」李治眨巴眨巴眼,很奸詐的小正太,配著奸詐的笑容,很想抽他。「我跟你姐探討三綱五常、倫理大事,要不要我也給灌輸一點?!」眉頭很邪惡地挑了挑,雪亮的門牙發著寒光,倆小孩子倉惶而逃。

    「能地,盡朝小孩子撒氣。」嬌嗔的小模樣水靈靈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吐蕃新概念:米田共美容法

    「嘿嘿嘿……」

    「還笑,再笑我可踹你了。」說話聲音都軟粘得跟糯米似的,沒一兒說服力,眉目如畫,俏臉儘是深淺相宜的紅暈,好一個可愛的小美人,粉紅的小舌頭就在嘴裡轉悠。唉,可惜,這兒燈泡太多了,不然……

    「要不咱倆去外邊逛逛,瞧一瞧春色美境啥的?」

    「臭房俊,整日裡不想好事!」李漱臉紅得更利害,倍添魅色,白晰的指頭在我的掌心畫著圈。「對了,昨日夜裡的可是大出了風頭,就連你爹他們那幫叔伯都在前廳抄錄了你的好幾首詩作。」

    「你咋知道?」這丫頭不是跟我一起在後廳灌酒的嗎?

    「哼,還好意思問,你醉了沒多久,就被你那六位舅兄給抬了出去,程鸞兒也想跟著去,我拉著她在後廳聊了一會話,就回宮了,怎麼了?是不是沒有美人相伴,覺得遺憾?」挑起了眉頭,似笑非笑的瞅著我。

    「有甚子遺憾的?」我大方地一展前襟,高聲笑道:「反正你們倆也就只能各在各家蹦噠幾個月而已,到時候,本郎君瞧你們倆誰敢不聽話?到時候,嘿嘿嘿……」

    「下流!」得到的回答是一對很可愛的白眼,還加一個羞成粉紅色的拳頭。

    「俊哥兒……俊哥兒!」淒厲的呼喚讓李漱瞬間扭開了頭,抽回了手,扭開了腰。靠!怒了,「等著!」撈袖挽衣,大步朝外走去。李治這小傢伙想幹嗎?是不是屁股癢了?敢打擾我跟你姐好不容易才有空的卿卿我我,想來挨我抽幾下才過的歡實是不?

    「進奏院的人來找你,說是有急報,我把人給攔在外邊了。」李治瞧見我凶種惡煞的模樣從殿裡竄出來,趕緊翹起手指頭指著前面說得又快又疾。「嗯?是你?!」蔡楠這傢伙咋來了。

    「公子,快走。好消息。」蔡楠還能信守進奏院出門十不准的鐵律,不說是啥事,就是一個勁地擠眼弄眼,一臉的喜氣像是他馬上洞房似的,啥人……得了,今天的調戲大業看來是完不成了,扭頭,朝著李治道:「晉王殿下,還請您跟你姐說一聲。我公務繁忙,改日再來求見公主殿下。」在屬下面前,咱得保持對王爺的尊敬。

    「不敢,俊哥兒慢走。」李治裝個小大人模樣趕緊抬手止我行禮。

    「啥事?竄皇宮裡頭來了?」一邊匆匆地趕著路一邊朝著縱馬在我身側飛奔的蔡楠道。咱的馬術可比剛到大唐時簡直就是一個質的飛躍,也可是說是從爬到了學會跑,現在也敢單手牽韁,另一支手叉腰或者玩馬鞭耍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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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蕃探子!在火器局,李組長他們抓到了仨吐蕃探子。」蔡楠的聲音雖然也很低,但是落到了我的耳裡卻如一聲炸雷,「吐蕃!」聲音一下子陡然高了起來。

    蔡楠還想說啥,趕緊阻止了他。這裡可是長安大街上,誰知道有沒有偽裝的其他國際友人在偷聽。打馬狂奔,朝著進奏院飛奔而去。太好奇了,第一次能抓到探子這玩意,嗯,先去瞧個新鮮,看下古代吐蕃人跟現在的有啥不同。

    「你叫啥?」圍著這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傢伙轉了不下十圈,我終於得出了結論,吐蕃人身上的污垢絕對是他們的身體兵器兼護甲。

    「……」瞪著倆眼珠子,抖著一大把的鬍子,臉上還有此黃不啦嘰的噁心玩意,身上那股子強大的騷味?還是臭味讓人頭皮發麻。害得我都不敢近前,只敢遠遠地問了句。「你是何人,膽敢亂抓人,我們是吐蕃的平民。」說話的聲音和語調都很怪異,看來對漢語的理解能力較低。

    我有點不太高興了,指了指這捆的跟倒地豬似的吐蕃探子頭目,朝著一干很是得意,造型打扮各異的大內密探怒道:「你們幹嗎?對方也是人。」

    「?公子您這話是何意,我們也沒說他不是人啊?」李孝德這假道士今天一身的農夫打扮,身上的污漬還不少。眼角上青了一塊,可以想像得到當時這三位英勇的吐蕃探子在人數處於劣勢時是作過英勇的抗爭的。當然,這種抗爭不值得提倡,見了咱們大唐的精銳,還反抗,不是自個找不自在嗎?

    「……」故意,故意誤導領導的話,看樣子,不收拾這幫傢伙,不知道啥玩意叫人間大炮了是不?本公子憑啥能讓這些傢伙俯首貼耳,就因為,曾經讓李孝德跟蔡楠這倆所謂的大內高手比劃過,結果是,本公子黑了一對眼圈,不過這兩位大內高手直接上了樹丫,咋上的?被我生裂獅虎的大力一手一個直接丟上去的。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你能打到我一拳,我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給折疊了當板凳坐。從那以後,沒人敢跟號稱神力房二的本公子吊歪了。

    見到我目射凶光,有要發彪的架勢,李孝德臉上的汗瞬間就出來了,看樣子,他已經回憶了起幾個月前被夾在樹丫上呆了一早上的痛楚。

    「公子,您是想讓我們給他們鬆綁嗎?」李孝德趕緊補救。

    「……本公子問的是,他們臉上哪來的大便!那玩意是誰抹上去的?!」我翹起了手指頭,指著那仨位倒地豬臉上紅不紅、黃不黃的噁心玩意。

    「……」一干大內密探全傻眼了,臉色紅黑都皆有之,口歪眼斜者有之,竟然還有呲牙裂嘴想笑的,柳,叫柳啥玩意的小白遊俠兒,還沒等我翹起手指頭,他大哥一巴掌扇過去:「笑啥!找死啊。」

    剛下了課,走到門邊想往裡進來瞧瞧吐蕃探子的裘指導員聽到了本公子的怒吼,呆愣愣地看了倆眼地上的三位一臉悲憤欲言的吐蕃探子,然後,才很艱難地朝道本公子說了句話:「這是他們的風俗,自個抹上去的。」

    「啥?!」嚇得本公子連退幾大步,賣糕的,小日本有喝自個的小便來健身的,今天倒好,瞧了個新鮮,吐蕃古人已經開始用米田共來為自己美容了都。

    李孝德終於反應了過來,趕緊湊我邊上又快又低地道:「他們臉上抹的是褚泥,是吐蕃的風俗,古已有之。」

    「……為啥不先行向我報告!」氣得我七竅生煙,靠,害老子當著這麼多國際友人的面出這麼個大醜,現在滅口的心都有了,想把這幫不是玩意的大內密探全丟牆外頭去。」既然是探子,還往我這丟幹嗎?都給我拉下去,一人先抽二十鞭子再問話。都給我觀鞭去!」面如重棗,眉如臥蠶,很威嚴,很殺氣的下令。惡狠狠的眼神掃過這一群大內密探,猙獰著臉,牙縫縫裡憋出一句陰森森的死命令:「敢言進奏院抓到吐蕃間諜者,腰斬!」

    「諾!!!」十八位大內密探,兼指導員、李組長、蔡衛隊長一齊趕緊大聲應諾,很害怕的樣子。包括地上的三個吐蕃探子已經臉嘴發白了都,很像即將上火刑架的受難者。

    「不能打我們,我們是吐蕃的良民啊!……」為首的那位吐蕃探子竟然還敢朝我喊話?

    「行,不打也成,蔡楠,帶他們去逛一圈刑房,然後……」小聲地在蔡楠耳邊嘀咕著,這貨時不時發出一倆聲獰笑聲,嗯,配合得很好,蔡楠那張原本就難看的臉上,陰森殘忍氣氛更加的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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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吐蕃人剛一開嘴發出了叫聲,立即被這幫子惡貨拿布給塞堵得倆眼翻白。然後倆人一根棍子,喜孜孜地抬了出去,如同上前線慰問戰鬥在前線戰友的老百姓。

    總算沒人了,趕緊倒些茶水在手上拍拍臉,燙得利害,唉,咱的臉皮還是達不到完全穿越的標準,最多是偶爾能達到覆蓋太陽的溫度而已,還是有很大的缺憾,以後還得再接再勵。

    坐在榻上,拿起筆在對著案几上的紙上,半天啥也寫不出來,狀態有點差,都是被剛才那該死的米田共美容法給氣的。算了,明天再替李叔叔想軍校建設的那些玩意,倒在榻上,頭依在榻欄上,作思考問題狀,偷得浮生半日眠先……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悄然議定

    「你敢確定?!」我從榻上跳了起來衝到了一臉興奮意味的蔡楠跟前,很快,被他身上的怪味熏退,這傢伙,審訊犯人也用不著身體接觸吧?

    「是的,屬下敢百分之百確定,中間那個是達扎那日松的貼身侍衛,邊上那倆傢伙是達扎那日松的家兵,達扎那日松是吐蕃和親團的副使,前些日子到了長安,聽說了咱們火器局這邊的動靜,就派了他們三個來這邊瞧瞧,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蔡楠一臉興奮。我真不知道他在興奮啥上,抬手阻止了他想向我靠近報告詳抽內容的動作,清了清嗓門,嚴肅地問道:「我問你,怎麼?才多大的功夫,這樣就招了?」抬眼睛看看天色,似乎我連一個時辰都還沒睡足,吐蕃人啥意思,既然有能力反抗,這會咋又這麼快服軟了呢?

    「嘿嘿嘿,小的照您的吩咐,讓他們先去瞧瞧那些個刑具,演說了一遍用法,然後,三個人分開,一個關一個房間,裘老親自動手了……」蔡楠很興奮的模樣,似乎有想向我傾訴那個變態大爺的噁心手段,趕緊讓他打住:「別說那麼具體,就說說,三人的口供是否完全一致。」

    裘老爺子看起來很不起眼,當起政治思想指導員變得狂熱,當他去審訊犯人的時候,那股子勁頭直接用變態才能形容,以前在李叔叔手下就是經常幹這活,這還是他上次跟我飲酒之後洩露的,屬於法醫加變態那一個級別的狠角色。常常指導這幫大內密探如何從目標的嘴裡挖出情報,自從從我這裡得到了大量的後世刑訊手段和技法之後,更加地熱愛起這一行業的工作,當然,本公子是用嘴吹出來的,而這個老變態是直接去親自動手進行活體試驗。到了後面,我根本不敢把那些電型啥子的告訴這老頭,萬一他太狂熱了,提前一千多年發明出電椅咋辦?沒有發電機,老傢伙萬一發妖瘋整出來台插起避雷針,借用大自然威力的電椅來。那樣,要上電椅受刑的死囚怕是寧可腰斬還來得痛快一點,坐電椅上,想死都還得等打雷下雨天。太折磨人了……很慶幸這位心裡不正常的老變態是我的下屬,李叔叔手下的死忠精英,而不是我和大唐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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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小異……」裘老爺子如同剛吸完大煙一般,神清氣爽到跳到了我跟前,身後,一臉敬畏的李孝德捧著三張簽字畫押的供狀遞到了我的手上,仔細一看,除了字句不同,意思卻全然是一樣。不過,上面的供詞著實令我訝然。這個達扎那日松似乎不僅僅是個副使那麼簡單:「這位達扎。達扎那日松竟然是位吐蕃大將,還是攻打我大唐松州的將領之一。」

    「正是,其中二人不過是小卒子而已。除了上面這些,再沒多的,倒是那名那位侍衛的一句使老夫起了興趣,這位達扎那日松曾在松贊干布第一次向我大唐提出和親失敗之後進言:『若不許嫁公主,當提五萬兵,奪唐國,殺其人,奪取公主』。」

    聽了這話,氣得本公子差點笑起來,什麼個東西。還想來搶公主,來搶頭母豬也不能讓你得手,***,啥破玩意?達扎那日松,名字都覺得怪異,整個一樹妖的名字。彈彈手中的供狀,扭腦袋,朝著裘舟墨道:「好,好一個達扎那日松。什麼破玩意。裘老,再多審審,看還能問出什麼,對了,別讓他們有什麼損傷。」不能讓吐蕃使團抓住任何的話柄反擊,畢竟,現在還沒撕破臉,那滿嘴噴糞的吐蕃小白還是吐蕃副使。

    「公子儘管放心,老朽明白,這就先行告退。」得了令,老變態臉色一喜,匆匆地告辭之後又趕了過去。捏著狀紙,有點頭疼,咱只是中情局,又不是公安廳,再說了,這事關乎兩國邦交,雖然李叔叔早就想跟鄉下幹部掐架打生打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得先把北方的邊患先做個了結,不然,想娶公主?送你們一頭公豬就算對得起你了。

    「公子,此事,該做如何處置?」李孝德起聲問道。

    我看著手中的供狀,還真是,本公子還跟李叔叔商量著建起進奏院這個間諜機構才沒幾個月,就能有此成績。

    「蔡侍衛在此間,向各處要緊機構加派人手,嚴密探查,特別是將作監等工部軍械要害之處,另外,火器局的人已經回來了,你讓你的人去,記住了,寧可抓錯,也決不放過一人,若是有事發生,可到宮中找我,李道長,隨我去交予陛下,事關我大唐與吐蕃,不可不慎。」

    「諾!」

    打馬飛奔,出了宮門才一個多時辰就溜躂了回來,宮門禁衛雖然目光有些好奇,還是讓我跟李孝德這偽道士一起進了皇宮,在禁衛的引領下,匆匆地趕往李叔叔休息審批奏折的甘露殿。

    「陛下正有要緊之事,任何人不得進甘露殿半步,還望房公子海涵。」李叔叔的帶刀侍衛老遠就堵住了我,一抬眼,四下裡全布下了侍衛,看樣子,怕是正在協商啥子國家大事吧。

    「可我這事也要緊得很,要不這樣,你拿著這個……交予陛下。」掏出了裝有供狀的木匣子,打開來讓這位忠心耿耿的侍衛先瞧好,裡面可沒啥子害人的東東,才很鄭重地交到侍衛手中:「記住,除了陛下,任何人皆不充覽閱。」

    「那,請公子稍後。」這位侍衛還算知道輕重,見我臉色凝重,不再廢話,合上了木匣,匆匆往著甘露殿。進去沒多大會功夫,就出現在甘露殿門口,匆匆朝著這邊跑來,立我跟前抱拳行禮:「公子請隨我來,到這偏殿稍後,陛下言,議事了後,就過來見公子。」

    「多謝了。」隨著他朝著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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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李孝德在偏殿坐了約半個時辰之後,李叔叔總算是露了面,一臉冷色,看樣子,情緒不太好,揮揮手讓我與李孝德免禮,把手中的東西擲在案几上。一抬眼,果然是那三份供詞。

    「好啊,好一個吐蕃國主,好一個吐蕃使節團,哼!朕看爾等著實是欺人太甚爾!松贊干布小兒,膽敢往使節團裡安插奸細,還膽敢窺探我朝火器局,老夫XXXXX」李叔叔不好意思當著小輩的面問候鄉下幹部家的女性親戚,罵得比較斯文,只是發表對了松贊干布的品德作出了極其惡劣的評價。

    「陛下,還請息怒……」勸勸這位大叔,免得氣出病來,對身體可不好。

    「唔,還好,賢婿啊,若非是你提議,讓老夫早作打算,今日,我大唐豈不是要栽在一幫吐蕃跳樑小丑的手裡,笑我大唐無人矣……」李叔叔的誇獎讓我跟李孝德都很高興,畢竟,咱們進奏院也算是做出了一絲成績,為國為民做了一件好事。

    「此事,賢婿看……爾等都退下!」李孝德趕緊和著宮女侍衛們退出了偏殿。李叔叔才把腦袋湊了過來,聲音壓得極低:「賢婿以為此事,該做何決斷?」李叔叔目射邪光。李叔叔這麼一問,配著著他的表情,我心中一緊,有些不對勁,趕緊拱手為禮婉拒:「這個,還請岳父大人拿個主意,畢竟小婿人輕言微,再說了,執掌進奏院者,只允許有提供審訊之責,小婿不敢違。」

    「呵呵呵,賢婿也太過小心了些。」李叔叔笑著道:「今日,你我乃是翁婿,但講無妨。」

    偷瞧一眼,李叔叔一臉的堅決。「那小婿就獻醜了,小侄以為,此事,應由進奏院悄然將此三人交予十二衛或是京兆尹,由其出面,奏於岳父,咱們才可……」

    李叔叔聽著我的悄悄話,臉上浮起了陰笑:「好,朕倒要瞧瞧,吐蕃大相祿東贊小兒做何處置,哈哈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智力值全滿、美貌值亦滿的武御姐

    吃罷了飯,一家子人齊聚榻上圍坐著,抿茶玩彈子棋消遣的當口,老爺子慢條斯理地說著朝堂上發生的一件大事。

    羽林衛於城外抓到幾個吐蕃探子,沒想,竟然是使團副使達扎那日松所遣,陛下震怒,召吐蕃和親團使節,吐蕃大相祿東贊上殿,嚴加訓斥……呵呵呵。」老爺子瞇瞇眼,灌了口茶水後繼續道:「祿東贊連連稱罪,並著人,將達扎那日松捆綁上殿,此無知小兒,竟敢在朝堂之上,辱我大唐,朝野震怒!達扎那日松被陛下打入死牢,將吐蕃和親團逐出長安,陛下言:『爾等既有和親之……』」老爺子晃悠著腦袋,一字一句地說道。

    娘親正拿手指戳老三,讓這小傢伙在榻上坐得端直一些。

    哈哈哈,李叔叔果然藉機發彪了,那位大相祿東贊不知道現下感想如何?

    「難道這事就這麼完了?」大哥等老爺子停下了話頭,方才問道。

    「哼!豈有那麼輕鬆之理,陛下準備著將使節趕往柏海,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欲要迎娶公主的駐地。此事若是輕輕巧巧就讓吐蕃人就此混了過去,豈不是欺我大唐無人爾?」老爺子很是驕傲地揚起了腦袋,看樣子,俺爹在這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力氣。

    「那就不用和親了?」這話是我問的。很希望能不用拿女人去與那些往臉上抹褚泥的生番去換取和平,這根本就是對人權的踐踏,還有對大唐這個強盛帝國的污辱。當然,也許有人不會這麼想,但我就是這麼想的,我更希望所有大唐人都會這麼想,若如此,天下間,誰還敢輕侮我中華民族?

    「這事,非是小事,豈能出爾反爾之,再者,若吐蕃國主真有與我大唐言和之意,畢會應承陛下的條件……」老爺子輕歎一聲,目光也有些黯然,看得出來。咱爹也是位大男人,很不願意瞧著武力如此強盛之大唐竟然也要與異族和親。

    「達扎那日松也非是尋常人等,此人乃吐蕃貴族世家之子,另又是苯教的高級成員,是吐蕃苯教對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政權干預的代言人之一,其父更是松贊干布父王時的六臣黨羽,因事被松贊干布新臣與舊臣之間的爭鬥而波及,後來,其父在攻打我大唐的戰事中身死,故對我大唐恨意甚深之。對松贊想與我大唐和親之事一力阻撓。吐蕃國主松贊干布竟然會用此人做副使,借其手來探探大唐虛實,著實令人費解爾。」老爺子眉頭微皺。確實太奇怪了,想借咱們李叔叔的手把達扎那日松剁了,這個想法不錯,可是松贊干布也不想想,李叔叔是那種心慈眉善的人嗎?僅僅把這貨剎了就能消心頭之恨的話,當年就不會僅因被突厥可汗定了個白馬之盟就去滅掉整個東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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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何想?必是松贊王位並不穩當,受其臣下制肘,故此,寧可傷己一臂,也要割肉挖瘡。」宮女姐姐像是只可愛聽話的貓兒一般。懶洋洋地偎在我的懷裡,巧笑嫣然的一句話,就把困擾了我一夜的迷題給破解了。靠!想不到,真想不到松贊干布還真算得上是個梟雄,想來,這位鄉下幹部派這位具有強烈反大唐帝國主義的吐蕃國搗蛋份子為和親團副使,打的是兩種打算,第一嘛,就是如果達扎那日松打探大唐軍力部署什麼的成功。那麼吐蕃可以在下次攻打大唐時加大勝利的幾率,如果失敗,祿東贊和松贊干布就可以借這個機會瓦解打壓苯教的勢力和舊臣勢力,付出的只是給大唐的賠禮……

    「……這個鄉下幹部倒是好算計得很,靠,要不是我的美人姐姐一語解感,怕是本公子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貨到底藏的是什麼心思。」手很是愜意地把玩著宮女姐姐那碩大的兩團白膩頂端的桃紅,一臉淫笑地香了這才智高絕的漂亮御姐一口。

    宮女姐姐立即軟了過去,剛剛才凋去的瑰色又浮了起來,嬌細的纖腰似乎不堪刺激地扭動著,雙腿絞在了一起,緊緊貼在我的身側,好半天才算喘勻了氣,任由我把玩著,嬌聲細氣地迎了過來:「不愧是照兒的郎君,您更利害,照兒一點,公子就能舉一反三……」宮女姐姐細涼涼的胳膊攬在了我的頸項上,豐盈的雪肌玉膚溢著春意,胸臀浮凸起伏,那聲音軟得跟貓兒夜吟一般,心癢得厲害,剛剛在那啥的巨柱又昂揚起來,抵在宮女姐姐小腹的凹陷處,宮女姐姐漸又滾燙起來,眼兒媚波蕩漾地勾了我一眼,嬌羞欲言的豐潤紅唇發著低吟順著頸項和胸腹一點點地細緻地吻了下去……

    我腦袋裡全是炸裂的電火花亂竄,冷戰連連,賣糕的,做啥佛祖,修啥子鬼道,還不若跟咱的宮女姐姐夜夜雙修來得痛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女姐姐又攀了起來,胸前一團充滿了彈性的軟肉在我的胸腹間擠壓,伴著那如同天籟般的呻吟,粉紅的舌頭,舔掉了嘴角的津汁……早被慾火沖昏了頭腦的我直接提槍上馬,揉捏著她那豐盈滑膩卻又十足彈性的肥臀,努力地衝刺著,一直到一襲冷意從頭澆下,才滿足地擠壓在宮女姐姐那結實而綿軟的嬌軀之上。燈光下,映照著倆具滿是汗水交融、依舊交疊在一起纏綿的……

    「得此佳人,夫復何求?」看著已然依在懷裡累得早已昏醉了過去的宮女姐姐,我很滿意地在心中感概,總算明白了,這樣一位女子,確實有著手握皇權、指縱天下的能力,可現在,她是我的軍師,更是俺的女人,一顆芳心全所繫的小女人而已,我的利益,早已和她的命運融為了一體,她把當初對我的承諾,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她那強悍而又柔弱的靈魂上,成為了她心底的牽盼,輕輕地啜了一口她那依舊艷紅的臉頰,溫潤的感覺讓熟睡的她在夢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笑顏。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經典的情話,凝望著她那如同脂玉雕琢的絕色佳容,輕輕地低吟著那句古老而經典的詩句:「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望著她,我的睡意逐漸襲上了雙眸,夜涼如水,美人溫顏如玉,朦朦朧朧間,似乎有個聲音如同天籟的女子,在我的耳畔,用那蒼涼而又不失纏綿的古調,低吟淺唱起這悠遠卻依舊溢著淡香的古詞: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

    身邊的嬌軀似乎越來越暖,我酣然入夢,睡得很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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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子好膽!」李叔叔剛才還溫文爾雅,瞬間立即變了臉,猙獰得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氣喘如牛,虎目凶光連閃,一嘴的大板牙有向尖銳發展的跡象,如同一頭隨時要擇人而噬的猛獸,本公子雖有能力生裂虎豹啥子,可也不敢當著一大票的侍衛,把皇帝陛下幻化的野獸給撕了,不然,咱就等著誅九族或者千刀萬剮啥的。只敢呆愣愣地跪坐在榻上,盡量與唾沫星子都噴了一桌的李叔叔保持距離。

    「若不是北邊禍患未定,朕當要親提十萬甲士,滅了吐蕃小兒,方可消我心頭之恨……」李叔叔很憤怒,這我理解,竟然被一個比他小了不少年紀的國際友人給當面耍了套大花槍,不惱羞成怒才怪。

    「傳房喬、李靖、長孫無忌、李績……讓這幾位愛卿速來見聯。」李叔叔很不甘心就這麼被那鄉下幹部擺了自己一道,肯定是想要找回場子。沒咱小年青的事了,溜吧,再呆下去,誰知道李叔叔會不會拿咱來當出氣筒,反正我只是提供了情報和分析結果而已,這是咱的責任,可現在,一票大佬都來了,國家大事,用不著咱來傷這腦筋,有空還不如去瞧瞧咱泡姐的工具整成啥樣子了。

    「小婿先告退了。」朝李叔叔拱手為禮,就想拔腳閃人。

    「慢,此事因你進奏院而起,你乃主事之人,豈可事情做了一半就此不理……」李叔叔裂開大嘴,露出兩排森森的白牙,一臉淫笑,靠,早知道咱就不為了顯擺,嗯,是為國為民,大清早的跑來報告這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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