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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第394章 大唐離退休幹部的樂園  

  教育面前人人平等,這話在大唐時代等於是放屁,空話一句,我若要敢跳我家老爺子跟前要求平等,等待我的,一定是亂幫,要不然就把俺這小年青掛城門樓子上,跟李叔叔要求平等?得,怕是李叔叔會很愉快的把俺直接剁了,莫說是這個年代,放後世,照樣是放屁。

  平等,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願望,就像理想和現實總會有差距一樣,不平等到處存在,總會有人生活在底層,比如後世的教育師資力量總會有傾斜,一個小縣城都會有重點中學和小學,甚至幼兒園都能分優良了,就像我呆的那個三流學校都把每個年級分成幾等,火箭班,實驗班,重點班,普通班,分得多細緻,多等級森嚴,同樣的,大唐時代,封建社會帝國主義最繁榮昌盛的大時代,師資力量對於向文人士子的傾斜更加的厲害,軍校想從這兒分出一杯羹?休想,能讓你學倆字就不錯了,想學咱們士人子弟所學習的文化?沒門!

  但是,正因為這樣的偏見,讓我有了一片施展自己才華的舞台,我的學生們不需要去讀四書五經,不需要去接受儒家文化、中庸之道之類的文化熏陶,我的教案與教材裡只以幾個字為準繩: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我要讓學生們明白,這個世界,不止有儒家文化,法家、兵家更適合於這個危機四伏的年代,李叔叔同樣是披著儒家的外衣,國策上和對外戰略上採用的卻是兵家和法家的理念,就像漢朝的漢武帝,同樣是內王外儒一般。

  李靖伯父的行為,可以說是起了一個極大的帶頭作用,至少,有好些個退役在家,整日裡閒得都快生銹的老將軍門聽了自己的子弟所言之後,一個二個都竄將了出來,說是要為國為民多做貢獻啥的,總之,不讓他們來教,就是瞧不起他們這些生死搏殺好幾十年的沙場老將,得,愛來不來,反正沒工資開你們。

  反正這些個老傢伙來這兒也不是貪圖那幾個錢,像尉遲敬德這樣陛下賞賜幾輩子都花不光的人來學院幹啥,還不就是圖個熱鬧,又還能在這一幫小年青跟前顯擺自個的本事,廢話,所謂的授業,說不好聽就是顯擺,向那些虛心求教的人顯擺自個的本事,這是一干老將軍們目前最大的愛好,至少學院裡頭的學員們激動的都差點集體抽風了,想想也是,多少位名聲如雷貫耳的名將站到了講台前,給自己循循善誘的傳授兵法和知識,太難得了,這樣的機會,連我也都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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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為學院院正,也是李靖伯父的追星一族,他的課程我也很想聽聽,可是咱有工作要做啊,正猶豫怎麼想個由頭去聽聽的時候,學院的門衛來報,蘇定芳蘇將軍前來求見。

  我斜了眼進來通報的房成,繼續在房間裡邁著方步:「他來幹嗎?不見,嗯,等等,我親自去見見,好歹也是個有交情的人。」不能因為內心的煩惱而胡亂得罪人,何況蘇定芳竄到軍事學院來,指不定是找我有啥子大事。

  果然,蘇定芳和著一位同僚就站在學院大門外,老老實實的在那呆著,邊上,是一票精悍的學員門衛和糾察隊,畢竟學院是大唐軍事重地,不能任人隨意進出的,不然跟公廁有啥區別?

  「哎呀,原來竟然是定芳兄台,請恕小弟有失遠迎。」遠遠的就揮手朝著他打起了招呼。

  「見過賢弟,其實今日,定芳乃是有事求賢弟來了。」蘇定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疾步迎了上來,到了我跟前頓住了腳步深施一禮道。

  「這是怎麼了,唉呀兄台,二位兄台快快請起,有什麼事儘管說來便是,小弟若能幫定,絕無二話。」趕緊伸手攙這二人。

  「其實這事,說來也不是甚子大事,就是想讓賢弟你通融一二,嘿嘿……」蘇定芳把嘴巴湊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門衛和糾察隊的一看是我所認識的,自然識趣的退到了一邊,不過沒有走的意思,一個二個在邊上支著耳朵聽,被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幽怨的又離開了幾步。

  蘇名將仔細一說下來我方才明白,原來這二位是想冒充學員來聽李靖等人教授的兵法等課程,「哦?你們是想來學員裡邊考察?!」沒法子,咱也不好攆人,比如蘇名將之類的,好歹也是熟人,可畢竟這是國家機關,咱也不好意思明說,只能用一個比較專業的詞彙給忽悠邊上守門的士兵,畢竟,因公徇私不太好,不過嘛他們的到來倒是給了我一個去聽李靖伯父講課的理由。

  蘇名將不愧是名將,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很是一本正經的道:「嘿嘿,遺愛賢弟,哥哥我就是來您這考察考察,取取經的,以便回去好照學院的這些個方法來練兵,咋樣,好歹咱倆也算得上是有兄弟之誼的對吧?!放心,哥哥我可是記情的人,若賢弟能讓哥哥我那啥了,到時候,嘿嘿嘿……」蘇名將很是猥瑣的朝我擠擠眼,還故意朝我顯擺了下一直掛在腰間的破傷風神劍,好讓我記得上次擺了他一道的事,邊上,有上有位同而來的蘇定芳好友,也呲牙咧嘴的向我表達友誼,很順眼的人,主要是長的比我差上那麼一點,個頭比我矮上那麼一點。

  「這位是?」很好奇的問了句。

  「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裴行儉,字守約,其父乃前朝名將裴仁基,其兄裴行儼武勇過人,極為善戰,惜當年謀刺王世充時……」

  「裴?裴仁基?」我有些激動,那可是《說唐》裡頭有名的大將裴元慶的爹呢。

  倆人互望了眼,似乎對於我的驚訝很好奇,蘇定芳當先開口問道:「遺愛賢弟莫非認得我守約賢弟的父親?!」

  「不熟,不過聽說過,很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的那種,哎呀,兄台,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愧是裴家人,將後之後啊,對了,跟你打聽了事,你家有沒有個叫裴元慶的?」

  裴行儉很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很奇怪的眼神,咋了?真有這人不成?回頭掃了蘇定芳一眼,蘇定芳很好奇的湊了過來:「賢弟你咋知道守約兄長的小名的?」

  「啊?!還真是?」我不由得嚇一跳,看來這次,演義還真沒說假話。

  「那是我大哥乳名,成年之後便棄之不用了,不想遺愛賢弟竟然也知曉。」裴行儉很是回憶的目光與表情。

  「哦,我也是偶爾聽見那些個叔伯們說起過的,嘿嘿,聽說的,既然你們都來了,小弟若是不放你們進去也……唉,誰讓二位兄台與我一見如故,這樣吧,我帶你們一同前往。」

  既給自己去聽課找了理由,又賣了個人情,嘿嘿嘿,一箭雙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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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引領下,一路通暢無阻,很快就到大了李靖伯父講課的教室,咱也正好名正言順的蹲在那裝模作樣的旁聽。

  令我較為開心的是,李靖伯父的課程,沒有一個學員敢吱出不和諧的聲音,都默默的抄寫著筆記,很好,當初為了節省成本,學院內的學員一般都採用貞觀筆、炭筆等這一項物美價廉的文具來學習知識,抄寫筆記,這些筆具抄寫的速度遠遠超地毛筆,對於這些保留老一輩軍事知識與經驗的課程很有幫助。

  我很是受到了極大的啟發與教育,不愧是當朝數一的名將,對於各項戰役戰例都有他自己獨特而精闢的見解,而且李靖伯父的教育方式也很為生動風趣,讓一干學子聽得如癡如醉,獲益匪淺。

  兩天之後,蘇定芳我裴行儉再次上門,而這一次,蘇定芳很鄭重的向我呈遞了書面申請報告,原來,大量離退休幹部在大唐軍事學院內重新上崗的消息已經在軍隊內引起了震動,心情激動與沸騰的不光是學院裡熱心聽講的師生,就連有些聽聞了風聲的在職將軍也跑來湊熱鬧,蘇定芳,就是其中的代表,作為在職軍人,因為與我有舊,被那些在職將軍推為了代表,跟我來商談入院進修的事。

  「這事……」我這下我可真犯了難了,這可是件大事,大唐軍方的在職將領百分之五十以上都集中在長安,若是全湧了來,李叔叔的安危咋辦?若我把這些人全放進軍事學院裡頭,那軍隊的日常管理又咋辦?萬一朝堂之上那些個不明事理或者別有用心之人拿這事來攻擊我咋辦?我不由得望著這份報告沉吟起來。
第395章 軍官進修生

  「咋樣,我說遺愛賢弟啊,您好歹給哥哥我句回話啊。」邊上的蘇定芳看著我愁眉不展的模樣,也很是著急。

  「等,這事。」我砸砸嘴,蘇名將兄給我的這份申請報告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是的,很巨大,而且很適用的主意。

  「蘇兄莫急,不過這事嘛,等小弟先於祭酒李靖伯父還有我們的陛下商議之後,小弟才能……嗯,二位兄長莫要這副表情,小弟所說的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當然,這事定芳兄儘管放心,小弟一定想辦法讓你們能幹如願的進入學院進行學習深造。」朝著蘇兄台寬慰的笑道。

  「賢弟真有把握?」蘇定芳一開始聽我所言要去找李靖和李叔叔這位帝國主義頭子商議之後,臉立刻跨了下來,和裴行儉無奈的對視了眼,似乎很絕望的表情,可聽到了我拍胸脯保證的語言之後,禁不住喜上眉梢。

  「兄台放心,若是旁人與小弟提這事,自是不能給他們方便,既然是兄台還有守約兄來找小弟嘛,小弟若有二話,以後怕也無顏見二位兄長了。」我表情很是激昂的道,聽得蘇名將兄與裴行儉一臉的感動,蘇定芳乾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很有點泣不成聲的架勢:「賢弟,賢弟此恩,為兄等記下了,他日,若有用得到兄長的地方儘管說便是。」

  「兄台這話是甚子意思,房某是貪圖回報之人嗎?」很是正義的對蘇名將的回報加以拒絕,這二位很是羞愧的點了點頭,裴行儉拍拍我的肩部:「好,不愧是房相之子,我大唐年輕一輩之俊傑,此事不管成與不成,裴某交了你這個朋友。」

  看看,大家都在這說面子話,嗯,這又咋了,反正吹得天花亂墜也沒啥,最多浪費點口水,喝喝又補回來了,不過,這種情形比較容易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和感情,嗯,很是能增進友誼,至少這二位告別的時候揚言,改日一定帶我去個好去處,咱哥仨好好聚聚,述述兄弟之情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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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別了這倆大唐軍事的新一代名將,咱投入到了一項新的任務當中,那就是給李叔叔進言的折子,嗯關於加強大唐軍事學院與軍隊之間的聯繫,相互交流,增加軍方政治思想素質和戰術技能教育的方案,簡稱:進修。

  「進修?」李叔叔看著我的書面報告,一臉的疑惑,然後遞給了邊上的李績大叔朝我問道,「正是,岳父大人,小婿以為,這正是一個契機,一個讓我大唐全軍上下都加強精神面貌,統一思想的契機,您想,現下大唐軍事學院之內的學員大多為我朝中下級軍官,他們是軍隊的基礎,那麼那些在職的將軍們,就是軍隊的脊樑,如果我們能同時內外兼修,如此一來,我大唐的軍隊就能緊密的團結在朝庭的周圍,全心全意,齊心協力的為打造一個強盛的大唐貢獻自己的生命與熱血。」

  進修,也就是指那些個不符合入學資格,但卻又希望接受再教育的人士,比如蘇名將等人,對他們的培養,最主要的一個方面就是培養他們對帝國的忠誠,灌輸忠於李叔叔、忠於大唐、忠於華夏民族的堅定信念,只有這樣,完全控制軍隊的思想,就等於控制住了國家最強大的力量。

  對於國家內部安定和外部危險的消除有著極大的幫助和提升,國家安定了,民生建設自然更加的輕鬆,也同樣減少不必要費用的開支,總之,這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事。

  「好!哈哈哈,好主意,賢婿鬼點子果然不少。」李叔叔笑的那樣,跟發妖瘋似的,看樣子,咱說的李叔叔全聽進去了,這原本就是很顯而易見的道理,李叔叔這麼睿智的人不可能看不明白,想不清楚。

  「不過,我朝軍中豈不是無人了?若是邊關有事……」邊上,李績大叔皺著眉頭提出了這個問題,李叔叔摸了摸下巴:「嗯,是這個理,賢婿,我大唐軍事精英骨幹若是全抽調一空,若是有事,如何應對。」

  這個問題,簡單,我把早已經考慮到了的主意向李叔叔言道:「分批,分次進行進修,不需要所有的軍隊高級指揮官都來,每一輪進修學員只需要佔到軍隊中高級指揮人員的五分之一,每隔三個月或者半年輪修一次,這樣一來……」這樣一來,軍中依舊能保持隨時應變的能力,同時,又能使其軍隊的指揮員得到了學習的機會。

  嚴肅的話題,這可不是街邊買菜,買貴了你還可以退,這樣的國策必須慎之又慎,具體分析,具體討論,直至深夜,終於得到了這二位大佬的首肯,臉上略帶疲憊的李叔叔拍了拍擺在桌上的折子,扭頭朝著身為兵部尚書的李績大叔問道:「好,這件事,交由兵部處置,李愛卿以為如何?」

  「微臣遵命,不過,微臣有個建議。」李績大叔笑瞇瞇的朝著李叔叔湊了過去,倆老漢很是猥瑣的擠一堆不知道小聲的嘀咕啥子,半晌,李叔叔的目光越來越亮:「哈哈哈,好你個慰功,竟然想出這麼個陰損的招。」

  「哪裡,微臣不過是為了我大唐江山社稷千秋萬載著想,微臣也自會把自己的用兵心得全部抄錄下來,以供學事學院教學之用,這樣,總不會有人有二話了吧?」李績大叔笑的陰陰的道。

  聽到了這話,明白了,李績大叔果然有遠見,大唐的名將海了去了,一個一個的來傳授,嗯,這種速度雖然便捷,可問題是很難得教授完,名將都老了,萬一哪天去見了先帝,其損失之大,不亞於大唐損失一枚戰略核彈頭,還不如各位名將把各自的帶兵心得和用兵理念讓人抄寫下來,這些名將可都是生死搏殺了好幾十年的人物,哪個沒一兩下絕招,如此一來,學院裡也增加了教育素材,對學院的軍事素質教育得到強力的提升。

  很美妙,這李績大叔陰出了水平,陰出了風格,不過我更覺得這是他也手癢了,可他身為兵部尚書,公務繁重,沒辦法跑軍事學院裡顯擺自個的本事,方才想出這麼一招來,好歹他也是大唐僅次於李靖的名將,這麼一來,他也相當於間接向告訴了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們,他的本事同樣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李叔叔越想越帶勁,最後,李叔叔也決定參與到這一項活動之中,不管怎麼說,李叔叔自己也是個帶兵的行家,他一出手,誰還敢藏私?誰還想留壓箱底的功夫?

  「不過賢婿可得記住了,你所言的政治思想教育,切切不可放鬆一星半點,還要加強,必須要加強。」李叔叔很是猙獰的朝我下了死命令,想想也是,李叔叔可不希望培養出一幫造他李家王朝反的名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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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李叔叔胸有成竹的拱手為禮道:「叔叔儘管放心,小侄還有很多手段沒拿出來呢,到時候,保管給您培養出一支永遠死忠我大唐,死忠我華夏百姓的百勝之師來。」

  「好,還望賢婿莫要讓老夫失望,若有需要,儘管來找我老夫便是,要人要物,賢婿儘管吱聲,老夫定不吝嗇,至於有人想為難學院之事,呵呵,想來,還沒有誰有那樣的膽兒。」李叔叔也很是爽快的表達了他對軍事學院的愛護之心。

  第二天,就有一批由兵部挑選出來的數十名將官,也就是從在長安駐紮的十六衛的將軍集團中抽調出來的第一批進修將官進駐了軍事學院的教堂,他們統一編製成了一個集體,有一個別緻的名字:「軍官進修生」嗯,我取的。

  另外一個現象就是,那些個來學院裡顯擺的每位老將軍身邊隨時都會跟前幾位機靈勤快的記錄員,他們的任務是用盡一切辦法,想盡一切可能,多從這些人老將軍的嘴裡多掏出一些作戰的經驗之談,和著他們對於各項戰役的判斷和意見,他們不需要憋上幾個時辰才上講台上發一回彪了,這會子,只要您愛講,就人能幫您端茶倒水,有人給您記錄,您就算跳桌子上顯擺也沒問題,這種情況下,收集這一方面資料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學院會根據這些資料進行綜合、統一、分析之後,印製出來,讓所有學院學員隨時隨地都能汲取他們所需要的知識和經驗,這對於加速培養人材起到了極大的助推作用。
第396章 學員團新副職:教導員

  「不能外流?大人您是甚子意思?」席君買很是好奇的問道,他正在翻看著那些個記錄員抄錄的各位名將的戰鬥經驗及對於各種戰鬥戰役的看法及論點。

  「因為,我們所希望的是為我大唐帝國培養名將,而不是希望為帝國或者是對我大唐存在潛在威脅的敵人培養人材,所以,這些東西,絕對不能流落出軍事學院,當然,光任我們嘴巴上說說是沒有一點兒效果的,因為學院的學員成千上萬,不想讓這些軍事理論流傳出去很難,所以,學員們的政治思想教育一定要加強,一定要提高,我們要多方面多層次的對所有學員以及教職工進行疲勞轟炸,我們要讓他們隨時隨地都牢記,他們是大唐的軍人,他們效忠的對象只有一個國家,和在這和國家之內生存的民族,其他的,都將是我們的敵人!」

  軍事理論不可能完全保密,不過,其他的東西卻必須嚴格的保密,比如武研院,武研院內的一切都是禁止他人進入參觀取經的,武研院外布下了重兵把手,邊上,是大唐的軍事學院為其護衛側翼,把整個武研院包圍在了一個巨大的山谷之中,由於使用了流水線作業之後,每個工匠只需要負責其中的某一個點或者這,這樣,對於軍事裝備的保密性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不過,大唐的敵人不會因此而罷休,武研院成立了一年多來,在武研院周邊抓住的各國各方的探子竟然不下數十人之眾,甚至還包括大唐的多個表現的很是俯首貼耳的屬國,特別是當火藥和望遠鏡等一系列新式軍備的出現,更提醒了李叔叔,軍事裝備製造的保密性,李叔叔親自下了嚴旨,敢有洩密武研院內研究成果者,那他就是我大唐的敵人,等同叛國之大罪,以凌遲處死,盡誅九族,嗯,很有威懾力的旨音,很讓人不寒而瑟的殺氣,至少一年多來,沒有任何一個工匠和人員膽敢洩露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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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人,這個概念很模糊,不過,這也方便了我作出解釋,說下流一點就是忽悠,「一切破壞大唐社會安定團結的人或者團體,一切敢於對我大唐百姓和國土作出冒犯舉動的國家和團體,包括個人,都將是我們的敵人。」

  「敵人:就是一切破壞……」莘莘學子們一面在嘴裡重複著我的話,一面在課桌上的筆記本上一筆一劃的抄寫著這個名詞解釋,我很滿意,大唐軍事學院裡邊,可算得上是大唐著名學者的怕也就我一個,至於李靖大叔等人,一率只能被稱為軍事家,最多在安個政治家的頭銜,而我,在大唐文化界的威名之盛,幾乎一時無二,這也造成了我對於學員們的教育能取得很好的偏聽偏信的效果,至少,我說的,他們相信,他們理解,他們更認為這是真理,這就行了。

  為了加強政治思想教育,為了更好更快更嚴格的實現這一目標,經過了與一干學院頭頭腦腦進行了嚴肅的探討與論證之後,學院內又各個學員團隊又多了一個新的副職:教導員,這是一個偉大的創舉,他代表著大唐軍隊現代化?嗯,應該說是超現代的一個跨時代創舉,教導員的出現,對於軍事集團的責任重新進行劃分,教導員專門管理學員們的思想政治教育,嚴格的要求自己,做為榜樣代表,並且,也對那些個思想落後,行為乘張的學員們進行一對一的幫教,提高他們的思想覺悟,對於軍事的軍事素質和政治素質的同時提高起到了良好的促進和助推作用。

  而這些個教導員,都是經過了我與學院各級部門的領導集團研究考察之後方允許上崗的,他們不僅僅要具有較好的口才藝術,而且要具有相當的親和力和威望,更要具有對大唐封建制度、帝國主義擴張理念的無比熱愛,更要有隨時為祖國獻身的精神,通過了層層的考驗之後,然後,由我親自對他們進行嚴格的灌輸,最後,得到了我與學院領導的認可之後,方能上崗,那一些紈褲子弟中,獲得通過的人數佔了相當大的比例,不過,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連初試都沒通過,廢話,憑那六位舅兄的口才,能把人活活氣死倒是真的。

  李業詡沒有參與報名,這位大唐動物保護組織的死敵更渴望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認為憑嘴巴子說事沒勁,也不適合他這個日後要超越他家老爺子李靖的優秀戰爭青年。

  而李敬業,這位當初的無間道主角,以極高的政治素養和親和力,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從我的麾下畢業,成為了第一批光榮的大唐軍事學院學員團教導員中的一員。

  至少,李叔叔與學院的一干官僚極力稱善,認為這一項副職的出現,不僅僅是學院的進步,也同樣是大唐軍事制度的一個完美範本,以後,會在軍隊之中進行相同的機構改革。

  為此,李叔叔對我大加褒獎了一番,又賞了我一批金錢財寶,很高興,錢我從來不會認為這東西多了會有壞處,反而越多我越開心,雖然現下我已經快把人民幣和大唐貨幣的折算方式都要忘光了,可這並不代表我不喜歡我家賬本上的那些數字的增加。

  而我,也同樣懷著共同進步,一起學習的精神,與學員們一同刻苦鑽研,自己汲取知識是好事,但咱也不能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更是不能忘記家事,正所謂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都要關心,比如,我現在就在關心我的新院子,該如何推倒,畢竟,手裡頭的建築設計圖已經獲得了通過,而建築工程隊也已經準備就緒,接下來要幹的就是推掉舊的,建立新的。

  「推了,還有這裡,也推了,這兒,俊郎,咱們也都推掉好嗎?把您畫的那些東西全建上,太美了,長長的拱廊上掛滿了碧色的青籐,我們就住在潔白的高塔上,一定能讓我看見爹爹驚喜的表情。」李漱這漂亮妞快瘋了,簡直就像是破壞女神一般,逮啥不順眼都推了去,嚇得我好幾次阻止了她這種沒有公德,沒有一點兒金錢概念的女人。

  我揉著腦門星子,很是幽怨的瞧著這個在我跟前上躥下跳的高陽,「我說大姐,咱們是來搞建築的,不是干破壞的,你瞧,這多好的假山,推去了上哪找去,還有這,這麼大棵的鴨掌樹,怕是沒個一兩百年長不出這個樣來。」

  「不許叫我大姐,我可是你的妻子,嘻嘻……」就像是一個在夢幻中出沒的精靈一般,忽嗔忽喜的容顏讓我的眼前閃現著,長長的裙蔓在和風中翩翩起舞,這會子她倒是不怕髒了,只是惹得靈兒和婉兒手忙腳亂的跟著她的身邊。

  「房柱,過來。」咱這院落的建築項目負責人是曾經承建造紙坊、印刷坊、釀酒坊的新一代包工頭,對於磚石結構建築物有了相當的瞭解,就連大唐軍事學院當中的多個項目也是由他來率領一票房府戶丁承包建設的,廢話,這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而且也把他們鍛煉成了一段擅長於攻堅、建築高難度工作體系的團隊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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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少爺有何吩咐?」房柱抹了抹臉頰上的大汗,今個一早,隨在李漱身後,搞破壞,除了房成和勃那爾斤這倆忠僕跟那些個上過戰場打家劫舍的親兵外,反倒數這傢伙最興奮,很奇怪,明明搞建築的,咋就這麼喜歡推倒呢?

  「這些人設計圖紙你可得瞧好了,主體建築我不懂,不過,像這個塔樓,特別要注意,別給我修成碉堡似的。」我繼續給房柱解釋著我設計的用心。

  「呵呵,放心吧二少爺,咱可是跟前您鞍前馬後辛苦了整整一年多,學院裡的新式建築都被小的拿下來了,若是這些個能把小的給難為住,二少爺,您直接把小的給剁了,小的也絕沒二話。」房柱很喜歡吹牛,不過,實力擺在這,怕是長安城裡頭還真找不出比他們更熟練的建築工程隊。

  「行,那我可交給你了,記住了,這上邊標注著符號的建築物都必須先打地基,別像平時砌木頭房子似的,風吹就倒,到時候,本少爺不會剁你,我娘肯定會抽你倒是真的。」

  聽了我的話,房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俺娘親房府第一人的名頭可不是蓋的,房柱趕緊鼓起胸肌保證:「二少爺您儘管放心,小的一定往死裡頭下力氣。」

  整整用了三天的功夫,才把前院和中院的房屋全給推了,還好在我的親兵多,不然,就憑房主手下的幾十號人,怕是時間還得再長一些,後院現在是宮女姐姐訓練特殊部隊的地方,暫且不動了,反正,修房子也不是三兩下就能搞定的事。
第397章 「公廁」神社?

  還好地盤夠大,多項世界著名建築都會出現在我的新家裡頭,當然,都要進行縮小化,或者是小型化,至於咱家的房子,我已經考慮到了一個極其迫切的問題,所有我決定在我所住的房間不僅僅保持了大唐的風貌又添加了一項現代化的元素,比如:沖水茅廁。

  是的,房子頂上專門有一個水箱接雨水或者加水,下邊是一個不大的純銅水箱,按照壓力原理,裡邊有人空心的金屬圓球,總之跟後世的馬桶構造很接近,大小解之後,一拉拴,唰,水自動衝下來,消滅一切污漬,乾淨了,煩惱消除了?錯,煩惱更多了。

  該死的,設計出了沖水馬桶之後我才發現又出現了一個問題,水會把這些個排泄物衝向哪?總不能讓它任意的流淌吧,這麼沒公德心的事我做不出來,如此不管,相信我那幾位妻妾鐵定會另搬住處。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建造城市要先建造地下建築和下水管道,還好,我的馬桶還在設計當中,可是房府之二男的新府邸的建設還處於平整場地的初級階段,給了我改正和補救的機會,我決定了,除了沖水馬桶之外,還有兩樣東西需要我來指揮建造,那就是化糞池和公共茅廁,我可不希望我的新院落裡某幢建築裡會出現那些個白色的小東西,更不希望,算了,不說了,說來怕是能把全世界人都給噁心死。

  化糞池太簡單了,水泥,咱有,石頭更是不缺,一個巨大的池子,後邊連接了倆個小一些的池子,先夯實,然後水泥和石頭進行嚴密的堆砌,反正是我家,人工不花錢,想咋整就咋整,說不定自己家以後的菜都不用上街買了,自產自銷?嘔……噁心,那玩意到時候還是記莊戶來拉去當肥料得了,好歹眼不見心不煩。

  ……………………………………………………

  「公子,您讓我們砌的這是啥玩意?三個池子,砌這麼厚的磚石水泥,花池不能這麼整吧?再說了,中院那兒就有老大一池塘了。」房柱並不理解,可他不理解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拒絕執行。

  「讓你們修就給我修,老來那麼多廢話幹嗎?這東西公子我有大用。」不能告訴他們實情,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他們,不然,我懷疑這些個戶丁十個有九個會消極怠工。

  化糞池僅僅三五天的時間就解決了,然後大量的下水管道也全部鋪設完畢,這些都花不了多少時間,畢竟房柱幹這是可是熟手了,再加上我那近兩萬的親兵也投入到了這一項建設工作當中,所以進展極其快捷。

  地下建築群修建完畢之後,地面建築最優先修建的就是,一幢給大傢伙用來解決大小解的建築,我最痛恨的就是未完工的建築物裡發現地雷,小時個曾經跟同伴去這種未建成的建築工地躲貓貓,結果,其中一位可愛的小姑娘竟然中了大獎,哭著回家。

  我不希望我的院子建成之後會出現這樣的人類排泄物化石,所以茅廁被列為了第一批建築項目。

  「嗯,這個必須最先建成,其他的慢些都成,你首要的任務就是先把它建好。」抬起了頭望著熱火朝天的工地,對較了下手中的設計圖紙,雖然現下還看不出來,不過,我相信房柱一定不敢違背我的設計理念,否則,我會讓他在這兒當一輩子的公廁收費員。

  不需要多長的時間,這裡就會拔地而起一幢極富藝術特色的建築物,按照我後世在照片和電視上瞧見的倭寇的某幢著名祭祀神社來進行設計建造的,並且,被我命名了一個完美的名字:公廁,原本想在後邊加「神社」倆字,思來想去還是算了,不然,大唐的封建迷信份子們會因為不瞭解這一段歷史來找我拚命。

  「公子果然厲害,連茅房都能設計出花樣來,實在,小的都快無地自容了。」房柱瞪大了眼看著我手中的設計圖紙,又看了看那已經開挖地基,搭架子施工的地盤,是啊,誰又能想到,這幢新府邸裡頭幾乎沒有一幢建築是相同的,既符合了李漱的審美觀念,也讓我滿足了極大的虛榮心,除了少數無法得到家中妻妾認同的建築之外,幾乎我所有的設計都有了用武之地,而且對於我採用比較華麗的風格來修建公廁的理念,獲得了一干以後也會入駐這裡的親兵忠僕們的一致好評,至少讓他們不再蹲在黑暗的角落,跟扮賊似的。

  我的聽覺很敏銳,雖然達不到楊將家裡那位余太君能聽出蚊子是公是母那般誇張,可也算得上是好使的,可就是沒辦法聽到我的孩兒在宮女姐姐的肚子裡發出的聲響,這很是令我沮喪。

  「俊郎怎麼樣了?」宮女姐姐的手在撫著我的臉頰,輕聲問道。

  「沒有啊,怪事,我再聽聽,嗯,還是聽不太清楚,咦,好像動了,有人踢了我一腳?還是拿手給了一拳了,沒辦法分辨。」我的耳朵貼在宮女姐姐的肚子上,費了老大的勁才聽到了一絲絲不屬於肚子叫的響動聲。

  「是嗎?俊郎快坐下來歇息一會罷,您都蹲了快一炷香了。」

  「哦,都蹲了這麼久了?」我訝然的站起了身來,腳都有些麻了,再抬眼看看慵懶的斜依在榻案上撫摸著那渾圓的肚子的宮女姐姐。

  「嗯。」宮女姐姐還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兒,朝我揚起了笑臉:「俊郎聽這麼仔細,聽到了些什麼,來給妾身說說。」

  「沒啥,我就想聽聽咱們這小傢伙的胎心音正常不。」咧嘴朝著宮女姐姐笑了笑道。

  「胎心音?」宮女姐姐很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旋及又把目光落到自己渾圓的肚子上,胎心音,對了,賣糕的,啪!我給了自己一耳刮子,太笨了,連醫生最重要診斷工具都忘記了不成?

  嚇得宮女姐姐又以為我發了癔症,趕緊壓住我的手臂:「俊郎,俊郎您這又是怎的了?」

  「沒事,美人兒,胎心音,哇哈哈哈,為夫想著了一個妙著,哇哈哈哈,胎心音太帥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沒錯,大唐時代的醫療水平會因為我提高到另一個層次。

  ………………………………………………

  一回頭,瞧見宮女姐姐驚駭欲絕的俏模樣,捏了一把這美人兒的臉蛋:「乖,你的俊郎沒瘋,不過是想到了一樣好東西,有了這玩意,莫說是你想聽胎心音,就算是你想聽為夫的心跳都成,來人!備下紙筆,本公子要做一件新玩意。」

  做東西得有材料,可眼下沒有橡膠,有啥,有紙,有皮管,同樣也可以,說幹就幹,用皮管來代替橡膠,同樣也具有彈性和柔韌性,以線縫成細管之後再補以骨膠,第二天,就做出了樣物,一個略顯得簡陋的聽診器就出現在了我跟一眾妻妾眼前,皮製的耳塞連接著一截皮管,下面連接著倆棵竹管,然後竹管下邊是兩根皮管,下行一段之後在中間粘合,採用的自然是骨膠,通過這根單管,連接到了一個圓型的木盒上,比酒瓶蓋大一些,這是李漱的脂粉盒,被本公子直接倒掉了脂粉徵用了,為此,李漱還在我耳根子邊牢騷了好一會,說我是不務正業。

  「不務正業?你知道啥叫正業不?告訴你,為夫做這些個就是為了正業。」很在大義凜然的口氣對李漱加以斥責。

  「整日裡頭就知道跟我們姐妹瞎吹。」李漱不滿的予以回擊,「瞎吹,切,本公子會吹,可問題是吹得出東西,好了,終於完成了,嘿嘿嘿,聽診器搞定。」

  「俊郎這東西真能讓人聽得清楚平時聽不到的聲音?」程鸞鸞靠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我削制著那個脂粉盒道。

  我回給這個漂亮妞一個微笑:「那是,不過,它必須得造這個小木盒來貼在近處才能放大聲音,等等,一會為夫示範給你看。」

  木盒蓋緊,中間夾著一層薄紙,大功告成,拿在手中顯擺了下,唯一遺憾的是竹管是直的,不能掛在脖子上,化妝下羔羊醫生?嘿嘿,這稱號還真是很貼切,咱的老婆就叫羔羊,娃哈哈,我果然很是邪惡,很有當流氓醫生的潛質,我的眼神,不由得下意識的描上了依偎在我身邊身材凹凸有致,渾身溢芳的漂亮妞程鸞鸞身上……
第398章 新型醫療聽診工具

  「小妹妹,乖,讓為夫來給你體檢體檢?!」很淫蕩的朝依偎在我肩膀上的程鸞鸞擠擠眼,程鸞鸞雖然不知道啥叫體檢,可瞧我那模樣,自然有些明白自家郎君沒想啥好事,紅著臉兒啐了我一口,拿手掐了我一把,我閃,嗯嗯,我站起了身來,裝模作樣的戴上了聽診器,拿起來,聽了聽自己的心跳,轟隆隆的聲音如同天籟,爽很,回過頭來,朝著程鸞鸞擠擠眼:「美人兒,讓為夫聽聽……不要跑嘛,綠蝶小親親,哎呀,這都甚子人,連為自個的郎君做個試驗都不願意。」一幫妞全左躲右閃的,硬是沒個人願意來充當自願者,就連依在榻上不動彈的宮女姐姐也趕緊拿雙手護在胸前,一副看流氓的眼神,都啥人嘛。

  「你那一臉的壞笑,怎麼瞧都像個想佔便宜的登徒子,還好意思說妾身。」程鸞鸞擠到了宮女姐姐的身邊向我反擊道,臉兒羞,眼兒媚的俏模樣,飽滿的雙峰雖然被綢綠水衫半遮,卻更顯得白膩如脂玉,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看得我真想拿聽診器聽聽這位豐盈的美人兒現下是不是心動過速了。

  「臭俊郎,故意逗我們的是不是,這東西老底是拿來幹嘛的,快點老實交待!」李漱憋不住了,鼓起了勇氣衝到我跟前,把一邊的耳塞拔了下來,衝著我的耳朵喊道。

  「哎呀,你想謀殺親夫啊,咋能這樣,我這耳朵都快給你喊聾了。」很是憤憤的瞪了一眼這漂亮妞,拿手趕緊掏掏耳朵,「好啦,我的好俊郎,妾身錯了,不過這東西先拿妾身試試看,還真不信了,這東西能聽出什麼鬼名堂不成?」李漱瞇著眼在我跟前膩聲道,修長的蘭花指一勾,把聽診器給抄了過去。

  …………………………………………

  我鼓鼓胸肌,拍拍厚實的胸膛,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這兒,你先聽試試,聽聽為夫的心跳聲大不大。」

  李漱先拿臉貼我胸口上聽了一點,點點腦袋:「撲嗵撲嗵的,聲音很清楚。」

  「那你在戴上這個,把這個聽筒塞我衣服裡邊再聽聽。」示意她戴上了聽診器再試試,李漱眼珠一轉,半信半疑的把耳塞進了耳朵,示意我上前一點,她拿來放在了我的胸口處聽我的心跳,果然,李漱一開始被嚇了一跳,然後開始好奇了,一會聽聽我的,一會聽聽自己的,一會還想拿去聽房間裡頭的樑柱,趕緊抄了過來,這妞好奇心也太強了吧,柱子會有心跳聲才怪。

  「好奇怪哦,這東西真能聽得到裡邊的聲音,而且好像還大了好些呢……」李漱的形容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不過,下一個試用人員是宮女姐姐,給她體貼的戴上之後,貼在了我的胸膛上,宮女姐姐在第一時間張圓了檀口,好半天才合攏了下來。

  然後,宮女姐姐聽到了自己肚子裡的聲音,「我聽到了,俊郎,妾身聽到了,他都是活的,活的……」宮女姐姐很是激動,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要與我共同分享著她的喜悅。

  「是的,當然是活的。」我很肯定的點點腦袋,看樣子,宮女姐姐激動的都有些糊塗了,很難得,當然,全家都很激動,老爺子聽到了娘親肚裡胎兒的心跳聲後,嘴皮子同樣哆嗦得厲害:「這是,這是我的孩兒?!」

  娘親聽得直翻白眼:「老爺您這話是甚子意思?」語氣很是不善的那種,還好老爺子趕緊作出了寬慰,加上娘親也被這新鮮玩意給吸引了心神,親自上陣試聽了一番,總算把這事給揭了過去,一家子都很好奇,幾乎每人都拿著這個新鮮玩意顯擺了一道。

  「這東西是用來看病的?」老爺子很是遲疑,他瞧不出這種破玩意,對於病情的診斷能起上多大作用。

  「是的父親,我中醫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疾病的判斷手法,不外乎望、聞、問、切這四個手段,而這個聽診器能夠幫助大夫們在聞這一手段上得到加強,特別是對於異性患者使用,能讓大夫們更能明確病情,因為人的每個器官都會有動靜,生病的和沒有生病的器官不會發出同樣的聲響,孩兒經過了大量的實事論證與時間相結合……」我侃侃而談,描述我發現到發明這一新式醫療診斷工具的過程,早已習慣了我自吹自擂的一家子人全一臉黑線。

  最後還是老爺子忍不住了,惡狠狠的瞪著我,直到我羞愧的放低了聲音,停下了彈動的舌頭方才罷休,「老夫不懂醫術,不過俊兒負有編纂《新神農本草經》的重責,你有想法,自去做便是了,此物或許真能有大用也說不一定。」

  老爺子很開明,沒法不開明,我做出來的東西還真沒有不實用的,比如那些分左右腳的靴子,老爺子和大哥拿來耍帥的折扇,總之,到目前為止,我不斷的發明創造的新鮮事物得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認同,也得到了大唐朝野上下的一致認同,都知道,房府之二男不僅僅是我朝當代有名的文壇泰斗式的人物,更是當代的格物大家,總之,沒有人能超越我。

  「是,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很是恭順的向著老爺子道。

  老爺子都沒了二話,其他人更加的不用說了,而且,畢竟在後世我曾經被使用過,所以,我認為它相當的有效,可是每一件新事物的出現,都會引起人們的懷疑,所以當這東西落到了正在編纂《新神農本草經》的孫思邈孫大神醫手中時,這位神醫也同樣很是驚詫莫名,包括身邊一幫正在忙於工作的太醫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很是訝然的目光望向這邊。

  《新神農本草經》的編纂地點就在宮內的太醫署裡,這裡,收藏著最全的醫學典籍和藥材,同樣,也聚集了相當數量的大唐名醫,而且地方寬敞,適合大批人員集體工作討論,而我的到來和著獻出的醫具,很是讓這些人倍感好奇。

  太醫令也過來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沒用過,也不好意思發表評論,不過,也不好對我的作品表達反對意見,咱可是李叔叔的女婿,更是大唐有名的格物大家、醫學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看這倆位老漢拿眼神擠來擠去的,就是不開言,實在是沒辦法,只好用事實來證明給這二位看看。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試驗,道長若是不信,可從門外的侍衛中挑選一位身強體壯無疾者,再去找一位患了肺疾的患者來,一聽即能辨出真偽。」我從太醫令的手中接過了我的新發明,作出了誠懇的建議。

  ………………………………………………

  孫神醫與這位全國最構醫療機構的負責人交流了一番之後,覺得試一試也不會掉塊肉,於是,他們很愉快的接受了我的建議。

  「房大人既然有此把握,若不試之一試,想來也說不過去,來人,立即去尋一位患肺疾的太監或者宮中禁衛過來,康健之人不需他人,這兒這麼多的太醫,任選一人便是。」太醫令跳了出來發了話,立即,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圍攏了過來,想看看新式的診斷工具對於醫學診斷上有何妙用。

  太醫令讓屬下選拔,很快,一位三十來歲的小年青被推到了前台,很壯實的一位小伙,不太像醫生,倒像是位屠夫,不多時,一位太醫署的工作人員帶來了一位患了肺疾的太監,走兩步咳一聲的那種,而且還流清鼻涕,據說是風寒引起的,很有可能是肺炎,當然,是我猜的。

  「脫了,把你們的衣服脫了。」我拿著聽診器,在諸位名醫的圍觀下,指揮若定。

  青年太醫被我這話嚇了一跳,還以為聽錯了,邊上的太監也覺得納悶,看病還要脫衣服?

  「我說公子,您這是……」孫思邈湊上前來問道:「其實不脫也行,不過,聽起來的效果就會差上一些,咱們既然是做試驗,那麼就該嚴肅一些,徹底一些,這樣,也方便諸位試驗此物之用處。」我回過了頭來,朝著孫神醫和太醫令微笑道。

  「既如此,就如房大人所言便是,你二人都把衣服解了,袒露出上身來,這樣可好?」太醫令回頭向我問道,我點了點頭,本來就是讓他們脫衣服而已,總不能看肺病,拿聽診器去聽別人的屁股或者大腿吧?
第399章 中醫傷口急救

  我先試試手先,嗯,我雖然不太明白該怎麼聽肺部呼吸聲,可咱們指揮人,好歹後世學校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全校大體檢,看多了,自然也知道怎麼操作,比如聽了前胸聽後背,聽了肺尖聽肺底,這些我都還記得,雖然肺尖在哪,肺底在哪,大致還是明白人肥的輪廓的。讓他們深呼呼,聽著肺部發出的聲音,嗯,不錯,聽得很是清晰,而太監的肺音果然與那位年青太醫不太一致,很像是有人在裡邊吹泡泡似的,激動,太激動了,咱也成名醫了,嘿嘿嘿。  
     
  趕緊示意早蹲我身邊不耐煩了的孫神醫也來試聽了一番,果然,孫神醫也聽出了兩人的肺部聲響的不同,特別是深呼吸的時候更為明顯。太醫署裡的數十位太醫一個一個的進行了測試,得出了統一的結論,這聽診器果然有些用處。  
     
  特別是太醫令很是激動:「有了此物,我等替陛下的嬪妃診斷病情之時,豈不又多了一方利器?!」他這麼一說,大傢伙都眼睛一亮,對啊,畢竟現在是封建社會,就算是後世。人家姑娘家患了肺炎啥的,哪個醫人敢拿臉貼人家姑娘胸脯上去聽,非被家屬打成七色彩虹不可,境遇差點的有可以會背上調戲婦女的名聲去局子裡蹲著。  
     
  而這種新式的診斷工具對於異性病情的診斷相當於是增加了一項保險,提高了診斷的正確性。  
     
  太醫們和孫神醫的目光都很熱切地望著我,希望我能多提供一些類似用具,當然,這大伙都知道,這東西不能白拿,經過了一番交涉,嗯,太醫署決定訂購一批這樣的診斷工具。很好。錢雖然不多,好歹咱也為中醫學事業作出了一番貢獻。畢競這東西肯定會對醫學事業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名聲有了,咱又還有錢收,一舉兩得的事,哇哈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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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物,中醫學藥物一共有多少種我不請楚,可是我知道。咱們大唐地大物博,藥物的種類更是其極繁多,後世我曾經看過一篇報告,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統計的結果顯示有中醫藥物數量超過一萬餘種,賣糕的,一萬?想想是啥子概念,怪不得學中醫學院地在讀時間都要比西醫的長上不長,至少我曾輕有位學姐是學醫的,整整花了八年才畢業,八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八年?至少我來大唐這麼久了也才蹲了一年多點。  
     
  而現在,孫神醫他們光是目前整理出來的中草藥就不下一千餘種,終於發現,我的這個重新修訂。編篆《新神農本草經》的想法是多麼的及時了。  
     
  至少孫神醫對於我地提議很為感歎,孫神醫可以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一項為全人類服務的浩大工程當中,比起李淳風和袁天罡這兩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神棍來說,孫神醫的敬業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嗯,我可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主要是我的工作太忙,而且家裡的事也多。  
     
  孫神醫又沒有老婆需要哄,爹娘早去見先帝去了,無事一身輕。工作起來自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哪像我,身負國家教育重責,不光要在進奏院忙,在軍事學院也忙,在皇宮裡還得收拾那七個不太聽話的小王八蛋王爺。不過,咱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來參與到這一項造福全人類的事業當中,也作出了自己應有地貢獻地嘛,比如那個聽診器,好歹也是我這位兢兢業業的參與者整治出來的新式診斷工具。  
     
  但是。孫種醫在修訂新本草經地過程當中同樣也沒有忘記對我的承諾,而今天,在皇宮裡的太醫署裡頭,就是孫神醫向我展示他的成果,並且向諸位太醫擺顯的時間。  
     
  可這新藥我怎麼瞧著都有點心慌,一大砣的石灰,嗯,就是上次孫神醫給我提過的那種治療刀劍等銳器創傷的藥物的主要成份。這是孫神醫自個告訴我的。  
     
  「這玩意真能治療傷口?!」我打心眼裡發虛,一大砣的生石灰擺在了我跟前,邊上還有碾成的粉末狀的生石灰粉,另外還有大黃等一系列的藥材也能執著的孫神醫全給整成了粉末狀物質。  
     
  「公子,您可就瞧好了,貧道可是實在人,這玩意能不能治五金之創,貧道可是己徑多次試驗過了,貧道家中的雞、鴨、羊、犬全都拿來試驗了一遭,終於讓貧道整出了這麼一個配方。」孫神醫很擺顯地朝我擠擠眼,表情很得意,也很興奮,畢竟,每一項新的藥物都需要歷經大量的實踐和反覆試驗,我可以想像得到,孫神醫家的各種飛禽走獸一定已徑傷痕纍纍身心皆疲了,很可惜這些動物沒有人類一般的自殺想法,如果有,肯定會留下一封封血淚控訴孫神醫虐待動物讓它們受盡身心折磨以至心存死志地遺書啥的,然後壯烈地投河自盡。  
     
  邊上的太醫今也點點頭,很是肯定地道:「本官也亦曾前往觀之,受五金之創,敷以此藥者,傷口無潰爛之憂,數日之後小創皆能全愈,只餘疤痕爾。」  
     
  「不知道這藥喚何名?」我摸摸下巴,既然這二位都作出了證明,說明這玩意肯定有療效,畢競生石灰的殺茵消毒本領很是一流,莫說是撒人身上,就算是撒狗身上,也能讓狗身上生命力強悍的跳蚤集體自殺。咱當年可是親自試過的。  
     
  很快,就有禁衛牽來了一頭羊,孫神醫一邊向我解釋著此藥的用法一面親自動手,把羊皮股的毛給剃了一半,露出了半邊發紅的羊屁股,然後,禁衛在太醫令的示意下,嗆啷一聲,橫刀出鞘,另外幾位太醫各扯住這只可憐的羊的一隻腿,然後,禁衛大哥獰笑刀一刀戳在羊屁股上,剎時間,就聽到了一聲很是淒厲的哞叫。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場景,邊上的太醫令還在那嘰嘰歪歪:「大人,我太醫署現下聽從了孫道長之建議,以動物來試驗新藥,這樣,也解了諸位同僚整日戰戰兢兢試嘗百毒之憂矣。  
     
  「嗯嗯,是啊,這樣一來,諸位大人也好放心的試驗新藥,也可以根據動物的體重大小來增減藥物的份量來觀察效果,比之用於人身上,要多了一份安全……」拿眼晴看著孔神醫在那兒麻利的動作著,一面跟太醫令在邊上吹噓著動物試驗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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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以生石灰為主料的藥粉很快就把那血如泉誦的傷口給封堵住了,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這頭可憐的羊終於被幾為太醫鬆開了四腳。戰戰兢兢地站立在當中,剛才噴湧出來的血液還在順著後腿往下流淌。  
     
  孫神醫沒一點兒治病救人的醫生模樣,在我眼前晃悠著他那雙血淋淋的雙手,很是興奮地為自己又一次虐持了一頭四蹄動物而感到心情愉悅:「怎麼樣?公子可曾瞧見,此藥遇上傷口,既能止血,又有去疾熱之效,當可阻傷口潰爛之憂矣。」  
     
  「想,道長果然了得,三五下功夫就處理了一個傷口,只是,不知此物於人身上,其效用幾何?」看到了效果,不得不承認孫神醫果然有一手,連新藥的發明也甚為快捷,很強大的神醫,不傀被後世尊稱為神醫的醫學大師。  
     
  「可惜宮中無人受刀兵之創,不然,或可演示給公子一睹。」太醫令在邊上也很是遺憾地道。「要不,貧道親自一試如何?」孫神醫還沒洗手,兩手還沾著血,看架勢想伸手讓人剁一刀似的,嚇得我趕緊攔住:「道長莫急,試藥之事還是暫緩,道長若是有個意外,我等如何向陛下交持。」  
     
  邊上的太醫令也趕緊阻止了孫神醫為了擺顯自己藥物療效而淮備自殘的念頭。可問題來了。找誰自告奮勇來試呢?  
     
  不見到治人,始終不太放心,倒是太醫令機靈一動出了個主意。我們三個擠到了角落處一合計,嗯,就這麼幹。  
     
     太醫令立即抄起了紙筆,寫下了一封札子,遞給了那位還牽著受傷的羊站在原地的禁衛。「你領幾個人速去京兆尹,向大人言明,本官等人為了試制新藥,需受傷之人試藥。」  
     
  「對了,莫忘記了還要有舊創的,傷口潰爛的。」孫神醫趕緊補充。  
     
  禁衛大哥立即領命而去,李叔叔可是交待過了的,太醫署現下只要不殺人放火,想幹啥都成,畢竟李叔叔也想看到大唐醫療水平的進步,這對於他和普天下的百姓來說,都是一個福音。
第400章 金創藥和現代清創術的起源(上)

  四個人犯被帶到了太醫署裡,很難得,偷雞摸狗街頭鬥毆的小痞子也有機會踏足皇宮,難得的榮耀,大唐名醫和著太醫來為他們親自診治傷口,更讓他們感激涕淋,為自己的罪孽而痛哭流涕,嗯,反正這四個傢伙嚎哭成一團,情緒太激動了,根本沒辦法治療。

  「別瞎叫喚了,再嚎信不信本官現下就把你們押回大牢,先抽上五十大板。」我大步踏出,怒喝了聲,剎那間,四個小痞子嚇得立即停下了哭嚎,呆愣愣的看著我。

  我看了下他們四人,看樣子,挨得不輕,看樣子,幹這些下流勾當的危險性不亞於上戰場搏命,有些的傷口還在流血,那是新創,還有些人的傷口已經出現了紅腫潰爛的跡象,雖然傷口不大,但是用來試藥已經足夠了,幾個時間段的傷口創面都有了,回頭看了孫神醫一眼,孫神醫很吊的吸吸鼻子,滿意的點點頭。

  我回過了頭來,清了清嗓子,背起了手踱步走到了他們跟前,朝著這四個還未恢復正常神智的小痞子苦口婆心的道:「嗯,你等幾人,莫要哭鬧,雖然你們犯了王法,不過,罪不至死,故爾今日,帶你數人來診治一番,好好將傷口養好了,日後出去,再重新做人亦是不遲,偷雞摸狗、街頭鬥毆,能有什麼出息,明白嗎?」

  四人互望了眼,終於有位小痞子站了出來:「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小民若日後再犯,定是豬狗不如,大人之高義,讓小民痛悔往日……」這位小痞子很是聲淚俱下的向我表達了他和同伴的認罪態度,不錯,很有當演員的潛質,至少明白啥時間該咋表現,很聰明的個小痞子。

  後邊那三位也有樣學樣,都對自己違反社會道德和法律準繩做事表達了無限的痛悔,並且都下決心一定改正,嗯,不錯,既然這樣,患者配合,治療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

  好了,開始,幾位年輕的太醫先拿清水來,在院子裡讓這四個小痞子先把自個清洗一番,這些清水可都是經過了煮沸的,連帶傷口也都沖洗了一遍,傷處多在手臂和腿上,然後,醫官們開始使用鹽水來進行第一遍消毒,很仔細的把每一個傷口都進行了清理,最後,四個一身洗得白嫩嫩的人犯終於被抬入了太醫署的工作間裡,孫神醫開始動手,特別是傷口化膿的,直接拿生石灰加沸過的水以沖洗,嗯,消毒,是能消毒了,不過那名病患嘰啦鬼叫的模樣讓人發寒,但孫神醫不過所動,最後傷口創面已經可見流血紅肉之後方才罷手,然後又拿烈酒在這幾位前來試藥的小痞子的傷處進行了沖洗之後,回頭朝著邊上候著的太醫示意,邊上的太醫立即遞上了這種白生生的石灰面加入了其他藥物混制而成的新藥。

  而這一切處理傷口的過程,邊上都有太醫在執筆飛快的進行著記錄,很不錯,我很激動,孫神醫對於傷口處理的方法遠遠比當時在軍營之中我作的處理要先進和全面得多,不愧是大唐有名號的神醫,連鹽水都用上了,生石灰水能消除化膿創面的使用方法我簡直就是聞所未聞,雖然患者的叫聲淒慘,表情幽怨,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有用,能保住人的性命就好,傷口最怕的就是感染化膿。

  相信大唐那些個剽悍的兵痞對於這點兒疼痛的耐受性是相當的出色的,至少戰場上我就見過不少挨了刀箭,照樣朝敵人腦袋上開瓢的勇敢軍人,當今這點疼痛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個啥,當然,我決定不在自己身上進行親自試驗,咱可沒瘋。

  孫神醫非常仔細的取了一小點藥粉,均勻的散到了那個正在往外不停湧出鮮血的傷口之上,而這個可憐的小痞子被四位武孔有力的禁衛壓得動彈不得,可憐巴巴的任由孫神醫施展神技。

  果然,流血的創口在接觸到了藥物之後,很快就止住了流血,然後,用麻布蓋在藥上,開始包紮,處理完這一切之後,這個渾身冒著酒香的試藥者被禁衛們給抬了下去。

  另外三人自然知道逃不脫孫神醫的毒手,咬著牙,一閉眼,很悲壯的表情,不過他們的傷口都還算良好沒有化膿的跡象,但是孫神醫似乎為了擺顯,還是從一到二的全部消毒處理都做了一遍,終於忙乎了近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傷口全部處理完,過一兩日便可去除包紮,到時候,公子一定要來觀之。」孫神醫彷彿是吸了鴉片一般精神飽滿,沒一點累的意思。我趕緊點頭應承,我也很希望能看到中醫急救藥物的成功和問世,對於大唐軍事醫療體系增加了又一項保障。

  果然,四個人犯,沒一個傷口再出現感染的跡象,傷口處那肉眼可以的枷痕證明傷口癒合得非常良好,很滿意,太好了,很激動,我握著孫神醫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誇人的話:「您開創了這個世界新的創口急救處理方法,更為我大唐的百姓和軍人免受傷亡之憂,作出了偉大的貢獻,孫道長不負我大唐第一名醫之名啊,俊對道長醫德醫風的仰慕實在是難以用我匱乏的語言來做出表達……」

  孫神醫倍有面子的接受了我的誇讚,當著一干太醫的面表達了自己的謙虛,同時,也對我的提議,還有一眾太醫署各級官員的極力配合表示了衷心的感激。

  「此物貧道尚未想出個藥名,不知公子……」孫神醫想把命名權交給我?太受寵若驚了,邊上的太醫令一聽到了孫神醫這話,雖然依舊面帶微笑站在跟前,可我分明瞧見太醫令都有些像強作歡顏了。

  讓我命名?能有啥好處?至少我認為這種榮譽沒甚子占的,而且還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比如眼前這位表情已經有些不妥的太醫令,不過,順水推舟的事我還是做得相當熟溜的,我大義凜然的拒絕了孫神醫的提議:「道長,此藥物於國於軍皆有大用,我等不若將藥及太醫署所抄摘的新式清創法一同呈與陛下,由陛下來,想來陛下一定會,嗯?……」

  我沒說完,很意猶未盡的語氣,眼神跟這倆老漢一對撞,一陣會意的笑聲在太醫署裡迴盪,太醫令大人乾脆就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妙!房大人之言深合吾心。」

  於是,孫神醫捧著這些神奇的藥面,還有那些個醫療筆記,在我與太醫令的陪同下,前往李叔叔的所在地棲鳳閣而去。

  正在處理政物的李叔叔見到我等三人聯袂到訪問,放下了手中的筆,示意我們走進前,「都免禮了,諸位愛卿,不知你們今日來此是為何事?」

  …………………………………………………………

  「陛下,貧道數月前,曾聽房大人之言,我大唐軍事,受傷之軍人因傷致死的軍人甚重,房大人便與我商議,可否從新治一些藥物來減少我大唐將士的死傷,今日些藥已經在太醫署的一干太醫的密切配合之下,試治而成。」孫神醫一面向李叔叔言述,一面把包裝好的藥物和那本醫療筆記也呈遞了上去。

  「哦?!」李叔叔有些訝然的掃了我們一眼,小心翼翼的攤開了案桌之上的藥包,裡面,是一堆白生生的藥粉,李叔叔想拿鼻子去嗅,嚇得我趕緊伸手過去攔住:「岳父大人,這東西可不能湊這麼近,若是落入眼中,會傷到人的。」

  「哦,老夫不過是想瞧仔細一些,賢婿不同驚慌。」李叔叔假般一二的瞧了倆眼,乾咳了一聲,拿起了那本醫療筆記仔細的打量了起來,越看下去,表情越顯得甚重,到了最後,李叔叔長出了一口氣,鷹目射出激動的光暈:「此物和著道長所言的新式清洗創面之法,竟無一人一物致死?!」

  孫神醫理了理長鬚,很有把握的點點頭:「小道在家中有家禽數十隻,犬羊十餘,五金之創都曾試過數次,這數月以來,皆無致死者,在宮中亦多次試用,前日更是由太醫令大人從牢中親提了人犯前來試藥,其中一人創口化膿,然經過這番處理之後,四人身上之創口皆盡癒合,無膿腫之跡象。」

  李叔叔立即來了興趣,細緻的問起了孫神醫的治療過程,以及藥物的研製過程,並且,又招來了那幾位尚未宮闈的人犯,仔細的觀察了傷口的癒合度之後,李叔叔終於得出與我們同樣的結論,李叔叔非常的激動,握著孫神醫的手老半天也沒憋出啥,好不容易,激動過去了,方才重重的歎息了聲,凝眉望向殿門外那碧藍的天空,此時,殿內只剩下了我們這三位醫護工作者還有保鏢頭子趙昆,李叔叔可以自由的發洩和傾訴內心的情感了。
第401章 喝酒鬧事

  很深沉的男中音,語氣顯得那樣的蒼桑,又略帶幾許的悲涼:「老夫戎馬一生,目睹過我大唐多少將士因為得不到醫官的治療而死,更見過不少忠臣良將因刀箭之惡瘡而死……」李叔叔很懷舊,可眼下不是您老人家懷舊的時候啊,咱們還眼巴巴的等著您為新藥籤發通行證呢。

  李叔叔或者是故意瞧不見我幽怨的目光,從榻上步了下來,又開始繞圈圈,習慣性的,我知道,李叔叔一般繞起來最少一炷香,長的甚至半個時辰都有可能,得,安心的聽李叔叔擺顯往事吧。

  不過,李叔叔卻實說明了一個事實,古代戰爭中當場死亡者約占實際死亡人數的三分之一強,然後,就是約有近三分之一的將士因為傷重得到不及時治療而死亡,餘下的近三分之一是治療之後,由於治療理念的落後和著傷口的再度感染,最後引起了死亡,李叔叔終於痛定思痛,在被先帝封其為位在王公之上的天策上將之後,於武德四年,在他的天策上將府的官署中,置主持醫藥事物的官員為功曹參軍,為中央最高軍事機構中的一個單位,當然,在各地方政府中也設有這類官員,如在京兆,就軒有功曹、司曹等監管醫藥行政。

  大唐的太醫團和各級地方醫學官員也同時擔任部隊的醫療工作,可是這些人員總數加起來不過千餘,而且大唐的軍隊數量之龐大,全國折衝府向有六百四十三府,而在各地的折衝府中,僅有太醫藥童、針灸、禁咒諸生等醫護人員共計二百一十一人,也就是說平均三府才有一個軍醫,而且還都不是專業人士,很長時間還要借助於和地政府醫學之中的博士、教授和醫生來為部隊擔任日常和戰勤快醫療工作。

  ……………………………………………………

  就像這一次對鐵勒薛延陀部落的做戰,全軍的軍醫數量由於時間太緊,總共也方才抽調來五位,後邊又陸續抽調來了一部分,總人也不過二十餘人,想想,近十萬人的軍隊,才這二十餘人,軍隊的傷亡能不高嗎?不過,這一切都將會過去了,是的,由於我的到來,大唐軍事學院醫護部隊的成立,以及新藥和新式清創法的問世,可以極大的緩減部隊的日常和戰時醫療水平,當然,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這樣分開來之後,如果此藥真的能達到我們所講述的治療效果,至少能減少一半以上的死亡人數,也就是說,大唐軍隊的戰鬥力的恢復速度得到了加強,而且,也免於了將軍士死亡時的國家賠償,好歹人死了,您總得給點安慰獎,落到家屬手中雖然不多,可是對於國家來說,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畢竟這是個戰火紛飛的大時代,幾乎每天,大唐的邊境或者是國內都有衝突,不過,這些衝突對於大唐強大的軍事力量來說,輕而易舉就能攆滅,但是,總會有傷亡發生,而且大規模的戰爭李叔叔已經在醞釀之中了,至少從我家老爺子的嘴裡得知,陛下已經有了對高句麗作戰的打算,雖然暫時沒有把這一決策擺在明處,但是從李叔叔要求我們情報部門把著重點放在大唐東北部邊陲,以及參謀院的戰略推演情況來看,很有可能在一兩年之內,李叔叔就會發彪,完成他東征高句麗的畢生之願,這種情況下,新式清創法和著這種中醫救急傷藥的出現,不僅僅可以大量的減少士兵的傷亡,更能提高部隊的士氣,提高部隊的持續戰鬥力很有幫助。

  最後,李叔叔砸巴砸巴嘴解都冒了白沫的嘴,很是珍惜的拾起了擺在案几上的治療筆記,很是肯定的道:「此二物,於國實有大用,諸位愛卿拳拳為國之心,朕,甚慰之。」

  「陛下,小道等些許微功,豈擔陛下如此誇讚。」趕緊向李叔叔表達了我們的謙虛之意以及感動。

  「這藥物可有名字?」李叔叔小心的拈起了一絲絲藥面在手指間搓了搓,斜了眼睛過來,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太醫令和孫神醫悄悄向我投來佩服的目光,然後,我們三人很有默契的齊齊搖頭,然後恭敬的向李叔叔致意,異口同聲的道:「還望陛下賜名。」

  「哦?」李叔叔很感興趣的揚了揚眉毛,掃了我們這三位畢恭畢敬候著他起名的屬下一眼,「既如此,那朕就不客氣嘍?」李叔叔語氣顯得很漫不經心,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我能不明白這老貨是啥人?既自戀又擺顯,而且還,嗯,算了,不跟這位老爺子計較,好歹是我的岳父。

  「老夫觀之,此藥形式粉塵,風吹既散,比之鹽粒更細……嗯,卻又顯得如此白晰,這卻實讓老夫難為了。」李叔叔很用心的蹲在一堆石灰粉前嘰嘰歪歪的發神經,我跟二位名醫呆愣愣的坐著觀賞李叔叔的表演。

  李叔叔埋頭苦思了半晌,終於得出了結論:「金創藥,五金之創,皆能以此藥而愈之,諸位愛卿,賢婿以為如何?」

  「好!岳父大人好才情!」趕緊拍巴掌,表達了我化妝出來的激動:「這名起的真太好了,五金之創,以此藥愈之,太帥了,起的既合乎事實,又朗朗上口,岳父大人,請您寫下藥名,日後,此便名為金創藥……」

  名稱問題解決了,李叔叔作出了最高指示,大量的生產,先行在大唐軍事學院當中進行試用,好嘛,啥新鮮玩意都拿來我們那兒試著玩,這樣也好,畢竟軍事學院就像是大唐軍隊的縮影,一個樣板。

  清創術和金創藥的出現,在學院內的好評如潮,雖然屁大點小傷也要醫護兵嚴格的按照操作規程來辦,不過,學院內沒有發生過一例因為傷口感染而死亡的案例。

  生活還在繼續,一切事物有條不紊的開展著,進奏院的翻譯工作才剛剛起步,但是關於情報工作的開展已經進入到了一個高潮期,至少,進奏院已經分派出去了不少的學員,安插在大唐的周邊各個地區,收集著一切他們認為有用的情報與資料,而且由於李叔叔的批示,新一批外派探子的分配方向和目標已經作出了限制,那就是高句麗及其周邊地區。

  李叔叔對高句麗動武的決心非常之堅決,但是歷史上李叔叔就在高句麗的身上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到詳細到那一片區域內的每一個據點和城鎮,每一條河流與山川,就連當地的物產、生活水平、人心向背也必須一一呈報至進奏院,我可不希望大唐因為我作出的這麼多軍事上的貢獻之後依舊沒辦法擺平小小的高句麗。

  妙聞閣頂樓的雅間,一群軍事學院的紈褲學員和著幾位軍官進修生一塊喝著酒,吃著菜,蹲在一起吹牛打屁。

  「高句麗,不過說真的,這窮山惡水的地,咱們陛下為啥老念叨這兒?」蘇名將打了個酒呃,小聲的提起了這個話頭。

  邊上李業詡很跟程處亮碰了個杯,一飲而盡,張口言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的陛下可是想著超越前朝。」

  …………………………………………………………

  「超越前朝?業詡兄台這話從何說起?」好幾個紈褲學員好奇的張口問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李業詡的身上,李業詡笑了兩聲,站起了身來,舉起了手中的酒盞:「諸位兄弟,應該知道,前朝之時,隋煬帝楊廣曾舉國之力,三征遼東而不得,至使國事荒廢,天下疲憊,如今,我大唐武功之盛,遠勝前朝,如今,陛下正當壯年,心懷此志,正是欲……」

  外邊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把李業詡的話頭給生生打斷,李業詡恨恨的瞪了一眼牆,扭過頭來正欲繼續,緊接著,又是女人的低叫聲,竟然還有幾個男子的喝罵聲,吵吵嚷嚷的聲音讓我們這邊也沒辦法再繼續談話了。

  「娘的,找死,哪個欠抽的主在牆壁鬧騰?!」程處亮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對這僅僅是一層薄木屏所隔開的隔壁吼了一大句,頓時隔壁的女人的哭泣和著男人的喝罵聲似乎別程處亮給嚇得縮了回去,程處亮回過了頭來,很是得意的擠了擠眼,開心的朝自個的嘴裡灌酒,李業詡正準備聲情並茂的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就在這時候,隔壁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哪來的小毛子子,在爺爺隔壁大吼大叫的,惹得國公爺我不高興,到時候讓你們全大牢你蹲著去。」可把我們這十來個長安橫行的紈褲給得氣的,七竅生煙了都。
正文 第402章 熱鬧的群架

    懶神無氣、慢條斯理的一句話讓我愣住了,這聲音太耳熟了,這不是那位小白舅兄武元爽的聲音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喝問,本就已經酒勁上湧了的程處亮可被這話給激得邪火直竄腦門子,本就脾性暴躁的程處亮兩眼頓時血紅了起來,哪裡還顧這兒是哪兒,直接暴吼一聲:「你娘的,老子倒要瞅瞅,哪個潑皮敢在老程跟前稱爺。」身上的褂子一扯,露出了一身剽乎乎的健子肉,一個大腳就直接踹在了那扇輕薄的屏風上……

    嘩啦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風雲頓止之後,我們這邊的十來個人呆愣愣的望向了那被程處亮踢倒了屏風之後顯露出來的對面雅間,我站起身來一瞧,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瞧還真嚇了一跳,竟然是二位小白舅兄和著一夥人在這間雅間裡頭,不過這會子,被我抽過兩耳刮子的大舅兄武元慶此刻想來已是喝高了,一臉淫笑的正在撕扯著一位妙齡女子的衣物,而剛才那位開言的武元爽正巧被壓在了倒塌的屏風之下,一個勁的在屏風下邊掙扎:「大哥救我。」

    「好膽,敢傷我二弟,知不知道爺爺是誰?!知道我等是何人嗎?」武元慶悻悻的鬆開了那個不停掙扎的女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話可把程處亮給樂的:「知道,我的乖孫子,爺爺我找的就是你!」程處亮抖著一身橫肉竄前兩步,碗口大的拳頭一擺,正撞在武元慶的腰腹間,武元慶直接翻著白眼順著程處亮的拳頭飛了出去。

    「大膽,好你個程處亮,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揍本公子的執友,來人,快來人啊。」坐在榻位上跟個小姑娘在那卿卿我我的一個小白臉坐不住了,直接就叫喚了起來,雅間門外立刻湧進來了一群武孔有力的家丁護院。

    ………………………………………………

    熱鬧,這下子可真熱鬧了,咱們這邊十來號人可沒一個孽種,對方看樣子也是身經百戰的狠貨,掐,死掐,整個頂樓的雅間都快被揍成通間了都。

    本公子喝酒有些少,不好意思幹這種打群架的破事,只好蹲在倒伏的屏風上,好言好語的相勸:「諸位兄台,不要打了,打人也不要打臉嘛,您這麼幹,別人明天怎麼出門,喂,業詡兄台,小心點,你屁股後邊還有倆,定芳兄果然名將,好一招猴子偷桃,哎呀,我說大哥,您打架就打架,瞧我幹嗎?這不就挨揍了?小心……」太好看了,更令我開心的是武元爽就被我壓在屏風之下,這會子莫說出聲喊救命了,連喘氣都費力,瞪著倆白眼珠子喘氣瞧我,很可愛的表情。

    「啊!」那位被武元慶撕了半邊衣襟的妙齡女子似乎找不到地方躲了似的,不知道啥時候鑽到了我的身後,俏臉上還印著一個巴掌印,看樣子是武元慶那個王八蛋干的,這姑娘家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光景,緊緊的咬著唇,臉上的淚痕都尚未干去,手遮擋在胸前,可那被撕破了的衣裳能遮得住多少,順手就把身上的外披脫了覆蓋在她的身上,沒想到我這個動作倒把她嚇得向後移了幾步。

    「小妹妹,別害怕,這衣物你拿著蓋吧。」我朝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把衣物往前遞了遞,這一次她沒再拒絕,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接過了衣裳之後,低低的說了聲謝謝,旋及背轉過身去,披上了外披把自己緊緊裹住。

    「您不過幫您的朋友?」這位小妹妹又擠我身後,主要是前後左右都有人在幹架,看來還是我的身邊比較安全,再說了,我這麼大塊頭蹲這,目標很明顯,可就是沒一個敢跳我跟前來呲牙,已經說明了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靠氣勢就能讓大傢伙敬而遠之的地步了。

    「不用幫忙,他們足夠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幾下拳頭。」我回朝著這小妹妹笑道,很可愛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武元慶這貨懷的是啥子心思,對女人怎麼能這樣呢?那豈不跟強姦有啥子區別。

    這小姑娘也算得是個漂亮的美人,可就是那個巴掌印太顯眼了,五個紅紅的指印,媽的,武元慶可真夠該死的,用這麼大的力道打女人,特別還是打漂亮女人,簡直禽獸不如。

    小姑娘似乎覺得我的眼神不正經還是啥的,目光不由得警惕了起來,手也下意識的揪緊了披在身上的外披的衣領子,我還沒來得及向她抒發我內心於對打她的那個淫賊的看法,就聽到了一聲牙齒漏風的喝罵,一扭頭,原來是武元慶。

    「放開我二弟,又是你,房俊,老子跟你拼了!」武元慶終於從被程處亮的大力金剛掌震昏過去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見我蹲在他二弟的身上,還在那跟剛才他想嘿咻的小妹妹在愉快的聊天,氣的怕是肺都炸開了,抄起了案几上的割肉小刀,直接朝我竄了過來。

    別人衝來,或者我直接把他丟開就完事了,畢竟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跟後世的足球友誼賽啥的比較類似大伙下手都比較有分寸,至少不動刀兵,全靠手腳上的技術活吃飯,可這位就不一樣了,不僅僅罵過我媳婦,讓我媳婦曾經吃過苦,現下還竟然敢拿小片刀衝我比劃,這不是找死是啥?

    站了起來衝前踏了一步,武元慶本就喝得有些多了,走起路都跌跌撞撞的,我迎了上去,手像是鐵鉗一般直接把住了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折,武元慶發出了一聲非人類的吼叫聲,手臂很是詭異的向後彎了過去,手中的小片刀自然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小子,記住,以後見了本公子要叫我大爺。」抄起另一隻手如法炮製,這會子,武元慶很像是跳霹靂舞的高手,雙手的動作太帥了,不過這會子我可沒功夫欣賞他的舞姿,一腳讓一個衝過來的護院倒飛了回去,然後舉起了這貨,直接就往人群裡丟了過去,砸了誰算誰倒霉,這二下就夠他好受一段時間的,至於老二武元爽,伸手一拉一提,把他像拔地蘿蔔似的從屏風下抽了出來,武元爽終於能正常的呼吸新鮮空氣了,眼睛總算是能看清了眼前的事物,見到我露著兩排雪亮門牙的猙獰樣,嚇得張嘴就想叫喚,一手抄起,將他提在了半空,啪,一耳刮子扇過去,把聲音全打回了肚子裡頭,武元爽害怕了,拽著我提他的大手,嘴裡一個勁的哀求:「妹夫饒我,妹夫……」

    「好,我饒你,」朝武元爽很是慈祥的笑了一下,瞅準了機會,把他直接往正拳打腳踢得熱火朝天的程處亮丟了過去,武元爽踉蹌著一頭撞在程處亮的腰間,果然,青春版程叔叔一號感覺腰背遭襲,惡膽從邊生,虎吼一聲,一扭身,一把拽起這位小白舅兄,像是拿當人棍似的耍將了起來,可憐的,我一定會為他祈禱,落青春版程叔叔的手裡頭,早死早超生。

    ………………………………………………………………

    正壞笑間,才想起咱好歹也是個斯文人,正人君子,很具有紳士風度的優秀青年,回轉身來,那小妹妹似乎在屏風上摔了一跤,方掙扎著穩住了身形,膽怯的眼神左右觀望著,似乎想離開這兒,可很快又被從跟前晃過的戰鬥身影給嚇了回來。

    我挪步到了她的跟前,湊在她耳邊喝道:「小妹妹,你還在這蹲啥,不走等官府的人來抓你不成?」聽我這麼一說,小姑娘嚇得打了個冷戰,拔腿就往想往前竄,趕緊伸手拽住:「朝哪沖,你這不找死嗎?來,朝這過去。」

    小姑娘像受驚的小鹿似的,不停的掙扎著,難不成我還在這個時候非禮你?什麼人嘛,好壞都不分了?朝著這小姑娘瞪了一眼:「你幹啥?信不信一會我把你丟這?讓你逃命還不願意了不是?」

    「……」小姑娘趕緊點頭,然後似乎覺得錯了,趕緊搖頭,搞的我一頭霧水,算了,不管了,好歹送佛送到西,英雄再救一回美女,嗯,這丫頭雖然小點,好歹也是個漂亮妞,不救,落了那倆小白舅兄的虎口實在可惜。

    小姑娘家的小手滿滑嫩的,嗯,手感還不錯,拉著她,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偶爾抬手或者拿腳踹開擋在我跟前的人或者物,就連李業詡屁股上都挨了我一腳,還好,這個身上全是腳印的酒瘋子紈褲忙著啊噠去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是誰踹的,很是讓我暗爽了一把。

    邊上的小姑娘在這種危急關頭還不忘記提醒我一聲:「公子爺您踢錯人了……」我靠!這不是擺明想讓我露餡嗎?
第403章 蓁蓁

  李業詡似乎有所覺察,一個橫肘把對手撞飛之後回過了頭來,酒紅的雙眼朝這邊望來,半邊英俊的臉蛋上還有個可愛的黑腳印,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兒滑稽,邊上的小姑娘還在那小聲的嘰嘰歪歪,怒了,伸手,叭,拿手緊緊摀住她的嘴巴子,制止了她破我與李業詡深厚友誼的舉動,朝著李業詡大喝一聲:「踹你的那傢伙往那邊去了。」順著我的眼神,李業詡瞧見一個武孔有力的漢子正在跟李敬業對掐,很是感激的朝我點點頭,仇恨讓他習慣性的怪叫一聲,張牙舞爪竄了上前去跟李敬業搶對手去了,搞得剛比劃出架勢要出必殺的李敬業莫名其妙,這酒瘋子。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目光很鄙夷,「我鬆手了,不許亂說話,不然我把你丟這兒。」先威脅一番,小姑娘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嗯,看來她理解了。

  鬆開了手,還沒來得及邁步,小姑娘小聲的嘀咕了句,沒聽清,不過肯定不是啥子好話。

  「說什麼呢?!小丫頭,你知道個啥,剛才那不過是誤傷,本公子這叫善意的謊言,就是為了避免內部矛盾的產生,消除內部不安寧因素,讓大傢伙同仇敵愾,一致抵禦外敵懂不?嗯,瞪我幹啥?還不快走,信不信我真仍你在這兒?!」

  小姑娘被我的話給震得一愣一愣的,就連肩膀上的衣物向下滑落也沒覺察,卻讓我瞧見了,她那光潔如玉的肩頭上,有一個月牙似的胎記,很可愛的紅色,邊上一個抖著小舌頭嚎叫著撲上來的王八蛋打斷了我的視線,怒了,一大腳把這貨給踹回了人群,順勢替她把衣物拉上來些,小姑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態,驚呼一聲紅著臉兒趕緊揪緊了我披在她身上的外披,任由我牽著她的小手在人群中移動。

  終於到了沒人的走廊上,鬆開了手朝著這小姑娘揮了揮,示意這小姑娘快閃人,不會我們也得閃了,不然被京兆尹給逮住的話,指不定回家又挨老爺子一頓臭罵或者暴打。

  ……………………………………………………

  小姑娘剛轉了身,突然又回過了頭來,又快又疾的道:「蓁蓁謝過公子爺救命之恩。」這小姑娘朝我匆匆一禮之後,小心翼翼的朝著樓梯那邊挪去,沒走倆步,差點被一個橫飛而來的酒壺給砸中,還好,只是擊散了她的髮髻,小姑娘驚叫一聲,像一隻中槍的兔子一般飛快的朝著樓梯口竄去,寬大的外披讓她的嬌小的身形、散亂的青絲倍顯可愛,很可愛的小姑娘,希望她下次別遇上像武元慶這樣的色狼。

  回身,看著大伙越打越熱鬧,邊上一群夥計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哭喪這臉不敢上前相勸,手腳都開始發癢了,斯文不能當飯吃,好歹咱也活動下手腳,不然還不來?嗯,思路有問題,應該這樣想:好歹我是師長,怎麼能讓學生這麼干呢?我必須要阻止打群架這一不道德的行為,當然,在此之前,必須以武力手段進行真壓,不然誰會鳥我?

  於是作為生力軍皆勸架高手的我撲入了戰場,我一加入,就如同狂風掃落葉撂倒了三位好漢,然後,揪起一了比我帥的傢伙就是一頓好打,這個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了,對方還剩下七八個人在苦苦支撐,我準備收拾完這貨再讓大家停手來談判啥的,就在這令我熱血沸騰的時刻,樓底下已經有人在喊京兆尹的捕快已經到了街口了。

  大伙的酒勁也因為一頓拳腳散了不少,都清醒的差不多了,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管真假,也該是閃人的時候了,萬一真被逮住,著實太丟人了。

  身為在場人士中,學院最高領導人的我一聲唿哨,在我的引領之下,我們這一群大獲全勝的紈褲飛快的竄下了樓,身為此次宴客東主的蘇定芳抹了把嘴角的血漬,一把拽住縮在樓梯邊向上觀望的掌櫃,另一隻手把不少的錢幣全塞進了臉色發白的掌櫃手中,獰笑露出了冒血的牙齦,很噁心並且很有殺傷力的表情:「掌櫃的,認識我們兄弟不?!」威脅,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

  掌櫃哆嗦著嘴皮子:「認識,哦不,大官人,小的不敢,真不認識諸位大爺。」金錢的重量和著蘇名將的威脅讓這位掌櫃聰明的選擇了服軟。

  一幫學院精英紈褲連帶幾位學院的軍官進修生全部嬉笑著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會子大傢伙還意猶未盡,決定再去蘇定芳的府邸再行喝過,最主要就是蘇定芳的府邸裡沒有長輩,十來個人一面抿著美酒,還吹噓著剛才的戰績。

  「長孫沖那鳥人,老程差點就拽住他了。」兩眼圈發青的程處亮還意猶未盡的狠狠比劃了個手勢,「程賢弟,咱們這麼幹,會不會……」裴行儉有些擔憂的問了一聲,「怕啥?!」嘴角開裂的大舅兄程處默灌了口酒,呲牙咧嘴老半天才挑挑眼角,很得意的表情:「長孫沖那鳥人敢告?那倒更好了,咱們不過是去吃酒鬧事,他們呢?調戲良家女子,誰告誰還不一定。」

  李業詡伸手揉著自個的屁股,笑的很是陰森:「可憐的長樂公主,不知道聽了這事,會有甚子想法?」

  李業詡一提醒,一屋子紈褲暴出了一陣邪惡的笑聲,「就是,長孫沖那丫的也知道咱們是啥人,他要敢漏了半句口風,嘿嘿,整下來,莫說公主那一關,就算他爹那一關也過不去。」段雲松舉杯,哐,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長孫沖是誰啊?」我悄聲朝著身邊的段雲松問了句,「長孫沖就是長孫無忌大人的長子,當今陛下的駙馬,長樂公主的夫婿。」

  「哦,怪不得聽這個姓就覺得耳熟。」我點了點頭,嗯,武元慶和武元爽還真會找靠山,扭屁股竟然貼到了長孫沖的大腿上,看樣子,這倆小白還真打算在長安長期呆了,說不定,心裡又開始在冒甚子壞水了。

  「不過那倆自稱國公爺的是誰?哪個窟窿眼鑽出來的孫子?!」李敬業也開口了,這位小年青現下也被這幫傢伙給帶壞了都,整個一流氓青年,可如同單獨與我相處的時候,他又能很好的維持聽話乖順學生的模樣,看樣子,他也跟李治是同一類型,典型的兩面派、牆頭草之類的角色,嗯,很適合當暗奸啥的。

  「武元慶、武元爽兄弟倆。」我開口了,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腳,唯一令我開心的是這一回臉上沒有中招,用不著頂著一張青紅紫綠的臉蛋回家了,「武元慶,武元爽?咦,這好像是應國公武士彟的兒子吧?」這邊裴行儉很是疑惑:「這倆兄弟不好好的在老家呆著,咋溜躂到長安來了?以前裴某曾跟這二位見過幾面,這倆小子可不是啥好人。」

  「誰知道,長孫沖也不是啥好鳥,正好都窩一堆了,嘿嘿。」李業詡說話時的表情好像他是自己才是好人似的,「別管了,反正這梁子結上了,改日那仨小子要落我老程手中,非把他們捏出鳥蛋來不可,諸位兄弟來,為我等今日大捷,共飲一盞……」

  「俊郎怎麼又跟人打架了,天天鬧事就不覺得累嗎?」綠蝶替我上著傷藥,撅起了小嘴。

  ………………………………………………

  「噓,小點聲,別讓外人給聽到了,什麼叫天天鬧事,公子我可是好久都沒親自動手了,誰讓那幫子傢伙自個撞咱們槍頭上,嘿嘿,還有你那倆個哥哥也在,哎呀輕點我的小祖宗。」正在朝著依在一邊給我扇著涼扇的宮女姐姐吹噓道,綠蝶突然擦到了痛處。

  宮女姐姐笑瞇瞇的拿扇子輕輕的替我扇著風:「俊郎今日怕是出了口惡氣了吧?」

  「那是,誰那倆小白當初害你們母女那麼慘,再說了,今個可是他們自找的,惹誰不行,偏惹上了我那可愛的程二舅兄,你那大哥也不是啥好人,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在調戲良家女子,還想朝為夫我動小片刀,為夫只給了這倆兄弟一點兒小小的教訓,放心,為夫有分寸得很,絕對沒傷他們的性命,留著慢慢那啥才是正理,對吧照兒?」樂,很高興,腦海裡頭還在回憶當時掐架的情景,嗯,那小漂亮妞長的也忒水靈了,特別是最後說話的聲音,甜滋滋的。

  「俊郎,您救了幾個姑娘?」宮女姐姐輕輕的在我耳朵悄聲道。

  「一個,嗯?」一抬眼,宮女姐姐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邊上,綠蝶悶哼了聲,就覺得腰眼像被針紮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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