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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第374章 智多幾近妖的宮女姐姐
    “呵呵,好好,你忙你忙,對於,遺愛妹婿,莫要自稱為臣,你我如今也是一家人了,喚孤一聲兄長便是,他日若是有暇,可是要到孤的府上一聚,久聞妹婿儒學之上的造詣過人,到時候,孤王定要與妹婿好好指教!”正說話間,魏王泰很藥鬼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鼻涕眼淚齊流,趕緊伸手掏出了一塊軟呼呼的舊手巾抹了抹臉,伸手往衣袋裏摸了半天,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傾出了一小粒不知道什麼顏色的丹藥,還拿眼角朝我擠了擠,趕緊起義正言辭的作搖頭狀,魏王泰這位王爺拈起了丹藥往嘴裏頭一丟,閉著眼,很享受的吞咽了幾下,方才睜開了快只剩下縫隙的眼睛朝我笑道:“妹婿莫怪,孤這身子就這樣,若是沒有此靈丹,怕是難以,呵呵呵……”

    朝著魏王泰露齒作會心微笑狀,嗯,吃吧,早吃早嗝屁。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嗯嗯,小弟若是有空,自然一定造訪兄長,到時候,再聽兄長教誨便是。”我很是誠懇地拍著胸脯作慷慨應允狀,心裏無數次地朝這位藥鬼王爺比劃著中指,先人你個板板的,能讓你誘惑我這樣以獻身求國為已任的熱血青年?我要是去了,那我就是二百五,自己沒事想找抽的二傻子。

    目送著這位藥癮突發的魏王泰離開了屋子,回過頭來,瞧見的是七雙對著魏王泰背影鄙視的目光,看來,這位魏王泰莫說是不得朝臣歡心,就連自家的兄弟也都很是鄙夷,也不知道當初李叔叔為啥會起心思想讓這貨來當太子,難道是因為當時青光眼發作?又或者是喝多

    多了,至少。我就不會選這種走路都還需人攙扶,說幾句話就要吃倆藥丸來提神的癮君子,體重超標的人來做太子。

    “丫的,剛才不是去父皇那兒邀功,就是去說誰誰誰的壞話去了。”李愔恨聲道,還拿手朝著魏王泰的背影比劃了個下流手勢。

    “還好意思教訓我們。也不拿鏡子照照,能有孤王一半兒帥,孤就向他低頭認罪。”李惲直接是拿鼻孔在那兒使勁地吹,眼晴看天,領口處露出的排骨有如非洲難民來到了大唐討生話。

    李貞更是。不知道又從哪摸出來一把摺扇,很是不羈地甩了甩頭髮,唰地一聲打開了摺扇。慢條斯理地道:“子曾徑曰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咱們這四哥怕是越來越像小人了。哼,若是有暇,我定要……嘿嘿嘿,俊哥兒,您笑啥?”見到我一臉黑線地突然湊到他跟前,嚇得手裏的摺扇差點兒就掉到桌上的硯臺裏,乾巴巴地朝我陪笑道,另外倆位見機得快,趕緊坐得端直。其餘幾個小王爺倒在邊上很興災樂禍的表情在那看戲。

    “你說我笑啥子?你們幾個倒是很有閒情雅志得很哪!”我笑得比較邪惡,至少一個二個全貓起了腦袋,作用心專研學業狀。只有李貞在我威儀的目光逼視之下,笑都快成哭喪了:“俊哥兒。我這不過是發發感慨,您大人大量,饒了學生這次如何,他日,貞自當為師尊效犬馬之勞……”

    好的沒學會,倒把我說胡話的本領學得不三不四的,還王爺,還孔老頭教育過地,看樣子,根本就是在浪費我的口水。

    一把將李貞手裏的摺扇沒收到,惡狠狠地瞪了這個一天就知道吊書袋子地小白。“先給我把這道題目做出來,再跟我說這些個廢話,你們倆也別笑,別以為為師平日裏跟你們和顏悅色的,你們幾個就全想蹬鼻子上臉了!告訴你們,一個月有一次考試,超過兩個月不及格者,成績單我直接交你們父皇那兒,還有期中考試,期末考試,告訴你們,落到為師地手上,別以為你們能像往常那樣在老夫子跟前上竄下跳的,有本事,跟為師出去甩上一膀子。不想去的舉手!”

    唰,七雙,是的,全都把倆隻手給舉了起來了,很好,效果不錯,至少這一群李叔叔誕下的禍害沒人敢跟我吊歪。前幾天,有個禁衛就門外大聲地跟邊上的人吹牛,說什麼拳打泰山猛虎,腳踢北海鮫龍,害的我簡直都沒法講課,一生氣,出去當即就單挑了一般,這可憐的禁衛還在我跟前比劃了半天的架勢,咱地回答很直接,單手一捉,雙手一揚,直按把這貨給掛樹丫上,老半天才被笑的差點抽筋的同撩從上邊給救下來。從那次以後,這敗類三人組再也不敢朝我有任何私下裏的報怨,乖的跟啥似的。

    “既然不想去,那還瞪著我幹嘛,今個不把你們的學業給做完,一個都不許回家,晚上做不完,就去我家蹲牲口棚那,嗯,那燈亮。”我站了起來,很師長地道,這話是前段時間老爺子跟我討論典藉時最常用的口頭禪,咱就改了幾個宇,給這幾個小傢伙用上。

    聽到要與牲口共處一室,渡過那漫漫的

    長夜,雖然只是威脅,但誰又能說得清楚我會不會當真。當下,七個小王爺齊齊變了臉色,很用心地對本子上的題目用心了起來。

    自從知道了宮女姐姐有孕的消息,娘親原想自己多擔一些家事,可畢竟娘親的身子是日益的沉重,加上是位高齡產婦,一個不小心出了啥子咋辦?所以老爺子下了死命令,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務皆不許娘親操勞,大嫂又不是那種拿得了主意的人,老程手打況且像宮女姐姐這樣一個精明的、賞罰有度,得到家裏人尊重的持家之人很是難得,所以家中的事務依舊由她管理著。

    不過,李漱不知道咋個跟宮女姐姐勾通的,竟然也往家裏的產業這裏邊插上了一腳,李漱本來就喜歡錢,加上本來也就是有一些產業的,所以加入到這一行業可謂是輕車熟路。對於經商,她還是很有頭腦。很敏銳,對於我平時顯擺的那些個新鮮玩意,總是能捕捉到商機,比如摺扇,而且李漱還特地物盡其用,配上了房二御用畫師綠蝶地山水畫,風語老程手打宮女姐姐的手書名家詩詞,嗯。偶爾也有本大才子地詩作,再蓋上個大唐新文豪房二的私章,倒也在東市的鋪子裏賣得很是紅火。

    當然。不能全蓋,咱還不想把自個的簽名給弄濫了。偶爾也會邀請咱的師兄弟閻立本大畫手來描上幾筆,留個落款啥的,總之現下在長安城裏頭橫行霸道的紈絝,手裏沒把摺扇耍帥,都不好意思出門露臉了,那天老三也哭著鬧著要一把跟門外的街坊小孩子擺顯,直接被娘親甩了個五毛,幽怨了一個早上,還是下午地時候心腸軟的我可憐這性格與我較為相近的弟弟。悄悄送了一把給這小傢伙,這才破涕為笑。

    “魏王殿下怕是正在陛下地耳邊吹著風呢,他自然是以為自己有望能晉那太子之位了。”宮女姐姐斜倚在躺椅上。懶洋洋地道,纖指輕蔓地抹著自已的眉角。

    “嗯!倒也是。不過,我就不知道了,他既然想當這太子,幹嘛不收斂一些?”我就躺在宮女姐姐地身側另一張躺椅上,中間擱了個胡凳上邊擺放著個食盤,擺了一些新鮮的零食,不過,對於這些甜甜膩膩的玩意兒我可沒胃口,這些都是為宮女姐姐準備的。

    “呵呵,魏王泰若能知收斂,他還會等到今日?對上自己的舅舅長孫大人,也喜歡擺著一副王爺的派頭,這樣的皇子,若真是登上了那個位子……”宮女姐姐意猶未盡地一笑,慵懶地抬起了白藕似的手臂,在食盤上挑了一枚青幽幽的果子,遞到了唇邊,伸出粉紅色地舌尖輕輕地勾進了嘴裏,一口晶瑩的貝齒咬下去,就像是咬在了我的心尖子上,很是享受著觀賞著這個場景,唯一地遺憾就是自己的唾液分泌有點而過盛了。

    見我瞧著她那優雅誘人地吃像,還拿眼神媚媚地勾了我一眼,妖精!

    “你不覺得酸?!”我忍不住就覺得清口水直冒,肚裏也寡寡的,這玩意剛才我進院之後可是嘗了一枚,那股子酸澀勁,差點沒把我的牙給倒光,可宮女姐姐那副有滋有味的品抿狀,讓我理解了人類舌頭味蕾的分佈差並有多麼的明顯。

    正閉上眼兒享受的宮女姐姐聽了我的話,忍不住輕揚起了唇角,蕩過了一個秋波:“酸啊,莫非郎君想再嘗嘗不成?”

    我腦袋搖得飛快,口水繼續流著,咽了下:“可我瞅你吃那東西的模樣,實在是享受得緊。”

    宮女姐姐很是嬌媚的提起了纖指掩在了紅潤潤的唇邊上低笑道:“妾身有了身子,不知道怎的,就是喜歡這股子味兒。”

    “行,你吃你吃,看你吃著,為夫也不會覺得渴。”我很是幽怨地歎息了聲,是啊,男人可沒有這種生理期,更沒有這種勇氣再嘗試第二次。

    “俊郎不是在說魏王殿下的事嗎?怎麼扯到妾身的口味上來了?”

    我橫了一眼這妖精,恨恨地道:“誰讓你吃的那麼香!”惹得宮女姐姐嬌笑起來,笑得花枝都招展了,胸前那雙傲人的突起也急促的微顫起來。

    趕緊站起了身來,長吸氣,大白天的,咱可是書香門第世家培養出來的大唐優秀知識份子,老程手打想那啥怎麼也得等到夜深人靜,沒人在旁邊瞅著時才幹那事。

    拿眼一橫,果然,靈兒一臉很八卦的表情,見我瞅了過來,趕緊做低眉順眼狀,依舊站在邊上,作恭敬侍候狀。這傢伙就是李漱那醋罎子留守在院裏的明哨,似乎生怕她不在家,身為正人君子的我又會幹啥子偷香竊玉之事似的,什麼人嘛,沒點兒肚量,再說了,咱吃宮女姐姐可是明正言順得緊。根本就是人倫大道,周公常理。當然,現下宮女姐姐的身子實在不太適合這樣的激烈運動,少那啥一些,咱的娃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嗯,一胡思亂想起來就沒個完。宮女姐姐在那咳了老半天才把我給驚醒了過來,才發現站我跟前被我盯著發呆地靈兒已經臉上都浮起了紅暈,羞怯的垂下了玉頸。

    一斜眼,宮女姐姐雖然表情像是很不經意。不過,我可是瞧見了她手指在那瞎使勁。

    趕緊伸手胡亂比劃了兩下,拿剛才地話題來掩飾道:“嗯嗯。我考慮到了一個問題,照兒。你說說,難道咱們的太子殿下難道就這麼……”不知道怎麼說這位斷背山上的來客,現下似乎還沒有這種說法。

    眉微微一揚,笑得媚媚的,帶著三分妖冶,七分精明與冷靜:“太子殿下,若說太子殿下當時為了祭祀稱心得罪了陛下是一敗筆,可魏王殿下三天兩頭往陛下那裏跑去吹風,太子殿下那樣也是自恃聰明的人豈能沒有一絲猜度?說不定。這會子太子殿下已經動了手,只不過嘛,氣極洩憤之事。終不會有甚乎好謀算,說不定。以陛下之精明,或能瞧透,如此一來,怕是……”宮女姐姐又咬上一了枚酸果子,細細地抿了起來,唇角彎起的自信,俏臉上的飛揚,看得我很想竄上去狠狠親上一嘴,或者讓那枚果子跟我調換身份。

    諸葛亮,是男的。宮女姐姐是女的,嗯,性別不同,但是智力程度很相近,至少在我的眼裏他們都是那種智多而幾近妖的人物,只不過諸葛是妖男,宮女姐姐是妖女而已,如同把宮女姐姐的智商複製到任何一位三國名人地頭腦裏,老程手打相信啥子三國歸晉都會是浮雲。至少,宮女姐姐是當女皇帝的材料。而諸葛亮,不過是宰相之才爾。

    至少,諸葛亮的三分天下的言論和宮女姐姐的宮庭戰爭猜想都得到了驗證,我在聽到了有人偽稱李泰府中府屬,向李叔叔呈遞親啟密奏,指控魏王李泰的各各罪惡,啥子調戲良家婦女,侵佔百姓田地等等,總之李泰被人往腦門上澆了一大瓢的污水的消息之後,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一定是太子哥幹地,當然,咱沒證據,只能在心裏頭瞎想,就像我跟前的李叔叔,同樣也是一肚子火只能在這僻靜的含冰殿裏瞎胡亂的發彪。

    李叔叔正在我跟前憤怒地咆哮:“這些都是誰幹的?!膽敢戲弄到朕地頭上,是誰?!”李叔叔在這兒上竄下跳的,我很向想李叔叔表白不是我幹的,不過這會子我不敢接正暴跳如雷的李叔叔的話頭,只能頂著他的唾沫星子乖乖地端坐在榻上。

    邊上,魏王泰很悲痛欲絕狀的伏地嚎哭:“父皇,兒臣之心可鑒日月,絕沒有犯下這些錯,一定是有些人瞧不慣父皇您如此寵愛兒臣,想離間我們父子……”

    “泰兒莫作那些兒女之態,此事,朕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李叔叔恨恨地拿眼看屋頂半晌,才朝著李泰溫言道。

    “多謝父皇。”魏王泰很是感激淋涕狀地抬起了腦袋,拿衣袖抹著沒有一絲淚痕的眼角,看的我差點把門牙都亮了出來,這位癮君子王爺的表演也太業餘了吧?演戲就該演得專業一點,幸好李叔叔不是影評家,也不是後世網路上那些個整日裏沒事幹專門找碴的毒眼狼,不然,說不定明天大唐日報魏王殿下哭戲表演不專業的消息絕對會被暴光。

    “愛婿,你在這笑甚子?!”李叔叔不知道哈子時候湊到了我眼前,陰森森地吊著眼角,很獸血沸騰的眼神,嚇得我趕緊辯白道:“不是我幹的。”

    “你……”李叔叔表情僵在原處,拿手指頭指著我,張著嘴半天才吭哧出倆字:“屁話!”

    魏王泰得到了李叔叔的溫言勸慰之後總算是離開了,現下,整個含冰殿裏頭就剩下我跟李叔叔端坐在塌前大眼瞪小眼。

    “賢婿,此事,老夫就交給你了,給老夫查個水落石出,太可恨了,竟然敢戲弄到老夫的頭上。”李叔叔抿了口茶水,還在這瞪眼憤憤地道。如此眼神威逼之下,我敢不答應嗎?

    “賢婿定不辱命!”先痛快地應承了下來,進奏院是幹啥的?就是專門幹偵察工作的,跟小報娛記,商業間諜什麼的都屬於同行,總之這一類地事件,也只能由我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處理比較妥當。
正文 第375章 房二的智囊團

    「好,不愧是朕的愛婿!若是能為老夫解此一憂,當為大功,到時候,老夫倒要瞧瞧,誰有這麼個能耐來戲耍老夫。」李叔叔總算是展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臉,舉起茶盞邀我共飲。

    「不過岳父大人,您能不能給一點線索。」答應是答應了,可咱要是什麼線索也沒有,您讓我咋查?總不能把上百萬人口的長安城掀個底朝天,然後讓您這位日理萬機的帝國皇帝陛下去一個一個地認人吧?

    「線索?」李叔叔吧嘰吧嘰眨了好幾下眼睛,摸摸鬍鬚:「你是說密奏之人?」

    「是啊。」我點頭道,很渴望李叔叔能給我一個比較完善的答案

    「那個人,老夫想想,大概也就是三十來歲,人長的模樣不錯,可就是太欺負人了,膽敢拿如此大事來戲弄於老夫,可恨老夫醒悟得稍遲了些,不然,一定把斬此惡徒,膽敢離間老夫與自家孩兒的親情,豈有此理……」原本已經平靜了許多的李叔叔又開始在我跟前耍狠了,唾沫又開始橫飛,很張牙舞爪的架勢。

    我無語地看著這位火氣極旺的中年大叔,難道是因為便泌?因為我聽說過,便泌或者是前列腺炎的中年男人一般都很狂暴,不過,李叔叔去茅房的速度很是爽利,該沒有這一方面的病因。又或者是更年期的原因?嗯,改天有空咱是該去找找孫思邈,跟他商議一下,能不能搞出點太太口服液或者是先生口服液啥的,專門治療這種中年人更年期症狀嚴重的患者,因為我懷疑古代相當一部份君王中年之後性情大變,或者就是由於上述原因導致的民不聊生或者是朝綱紊亂。因為帝皇可以算是整個帝國的頭腦,頭腦都患病了,身子會沒事?

    不過不知道現下有這些名詞了沒有?很好奇。回到了進奏院之後立即招來了一批高級幹部召開進奏院緊急協商會議。

    人高馬大的蔡楠第一個到達,咱就隨口問了一句:「蔡楠,你可聽說過『便泌』一詞?」「便泌?難道大人您?」蔡柄很小心地左右看了一眼,悄聲低氣地反問我道,那詭異的表情,氣的我都想把手中地茶盞直接照他腦門上砸下去。

    「你這是什麼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直到蔡楠臉露懺悔之色我這才收回目光,努力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了些,才和顏悅色地道:「那你知道啥叫,前列腺炎,嗎?」

    「前列腺炎……」蔡楠很是結巴地重複了一遍這個新生的醫學名詞,一臉地迷茫。

    「不懂吧!」甩了蔡楠一眼膘。正誰備教訓一番這個敢用毒患者目光看我的大內密探頭子,遺憾的是,李孝德等人也已然趕進了門來。只得悻悻然地放棄了念頭,開始把李叔叔鄭重交待給我的任務鄭重地向他們宣佈!

    「三十來歲。人長的模樣不錯,短鬚,眉毛有些濃,懸膽鼻,大概也就是這些,據宮門禁衛的線報,此人出了宮門之後,就直往東市而去。所以,我要求你們。打點起精神來,派出各頭各路的精英人士不管你們是化妝還是暗中刺探,總之。必須給我找出這個自稱是劉正的人來,時間不多。陛下只給了咱們五日地時間。」

    「五天?大人,是不是太急了一點,光是調配人手佈置安排怕是都要耽擱一天。」李孝德有些報怨。

    「是嗎?」我一口白牙全亮了出來:「要不,本官就委你一個任務,你去跟陛下言明,五日不夠?」

    李孝德立即苦起了嘴臉,嘿嘿乾笑兩聲縮了回去。一場以李叔叔的怒氣為先導的大唐內部間諜戰就此犀開。不過算不上是轟轟烈烈,只是悄悄然地進行著,對於老變態裘丹墨,我給了他一個較為簡單的任務,帶著那幾名見過那位自稱劉正的禁衛去找咱們進奏院內那些個素描非常出色的畫師,詳細地把人物的人像勾勒出來。以便到時候查找辯認,至於柳氏兄弟那些個飛簷走壁地暗探,他們則專門監控太子駐所的四周,爭取能從這兒找出一個突破口。

    僅僅用了四天,就找到了那位劉正,還真叫劉正,不過,遺憾的是,他已經開不了口了,誰也沒見過屍體能開口說括,而他的屍首,是第三天夜晚被人擺到了太子的駐所門前,被前往探巡的柳氏兄弟第一個發現,第二日一早,我還沒趕到,屍體已經被太子的屬下送到了京兆尹。

    「線索就這麼斷了?」李叔叔皺起了眉頭,雖然還生氣,但是可以看到今天地李叔叔已經控制住了脾氣。

    「正是,小婿今日早間曾往京兆尹一行,得知這位劉正原本就不是長安人士,具體戶籍,還得仔細盤查方知,小婿也拘問了仵作,這位劉正早在數日之前便已身死,所以,小婿就趕緊來稟報岳父大人。」我也很灰心,沒想到太子哥的手段如此狠毒,嗯,打心眼裡我已經認定這是太子哥的絕戶計,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伸出頭來地小癟三來密奏李叔叔,下魏王泰的爛藥,一扭臉,又把人給剁了,然後又自己嫁禍給自己,料想誰也想不到太子哥地心黑到這種程度,如此一來,怕就是李叔叔原本認定這事是太子哥干的,現下怕是也猶豫起來,倒也是一般人做了壞事,豈還會把這麼大個尾巴給揚出來,只能說明太子哥這是大智若愚,扮豬吃虎,反倒在眾人的眼中,他也成了一位受害者了。

    李叔叔輕歎了口氣,苦苦地笑了個:「罷了罷了,此事即已如此,便此作罷便是,那劉正,嗯,便讓京兆尹去查尋便是,賢婿還是多多在意我那幾個孽子的學業才是正理。」

    「那小婿就先行告退了。」我朝著悶悶不樂的李叔叔行禮告退了出去,看來,這件事只能這般的不了了之了。這樣也好,省得我還整日整夜的勞心勞力。

    「陛下怕也是有苦難言,畢競出了這麼檔子事,總不能一揪到底,再說了,天知道那個劉正是從哪蹦出來地,若是再查下去,怕是越查,牽扯的人就越多。」說著這話的宮女姐姐正坐在塌上,似乎已經幹完了話計,拿牙咬斷了線頭,她這正在給自己肚裡的孩子縫製小衣小褲呢。

    「是啊,,就算是明眼人知道此事分明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干的,人死無對證,眼下誰能拿得出一絲一毫地證據來,對吧,鸞妹?」李漱半倚在榻上,正在跟程鸞鸞下著跳棋,懶神無氣的開言道。

    「到也是,不過,想來你爹還對你大哥還留有一些薄面。」我躺上屋裡頭的躺椅上,事受著綠蝶給我按摩著肩背。

    「呵呵,怕是陛下已經心冷了,查與不查,能有甚子分別,雖然太子殿下這一著棋下得妙,可是眼下,誰還有心思去辯這個真偽呢?」程鸞鸞也接了嘴,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這樁子大事,在她們幾個的眼中,這事情被她們幾個三言兩語完全剖析了出來,很強悍的智囊團,如果哪一天本公子竄朝堂裡,怕是少不得隨時與她們展開這樣的討論聚會,對於提高我跟那些個每天只知道明爭暗鬥的文官們的對抗水平很有幫助。

    「不過,這事雖然出了人命,可這麼個不明不白人命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雖然太子殿下失德,可是男寵之事古已有之,雖損太子之名,卻無損其積年之威,加之長孫大人一身力挺,怕是太子殿下還倒能繼續盤恆,加上有顧局之親信重臣相勸,想來陛下還是沒辦法廢掉殿下。」宮女姐姐朝我揚了揚手中那細娃所穿的小衣,表情很得意的模樣,咱很是讚揚地伸出了個大拇指,對於宮女姐姐的女紅,我很放心,咱的衣物大部份也就是宮女姐姐和綠蝶所修補的。

    談興正濃的當口,婉兒從門外走了進來:「公子,房大人來傳話,說是孫神醫孫道長來訪了。說是見您有要事相商。」

    「他能有甚子要事,真是,沒過過一天的安寧日子。」很是無奈地站起了身來,伸了個懶腰告別了這幾位妻妾,離開了咱的小院朝著前廳走去。

    進了前廳,孫神醫正在慢條斯理地抿著香茶,一個人很是悠哉地在榻上端坐著。「哎呀,孫道長,您怎麼個日有空登門,還望恕在下有失遠迎。」趕前兩步,朝著這位名震天下的神醫致以熱烈的問候,雖然,心裡有怨言,可畢竟不敢得罪他,誰讓這傢伙是大唐第一神醫。萬一哪天求到他頭上,給咱耍派頭咋辦?
正文 第376章 孫神醫的家傳寶書

    孫神醫自從去了疫地耍了一圈之後,解救疫地數萬百姓,阻止了天花蔓延的功勳讓李叔叔大加褒揚,房氏種痘法更是在大唐的疆域內人盡皆知?至少關中等幾個道幾乎人盡皆知,加上上層社會都很自願自覺地加入到了種痘的行業,嗯,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怕疾病,自然是家家戶戶人人自覺,不過一年的時間,整個長安城幾乎沒一個人不種痘,包括那些個剛渡過了嬰幼兒時期的孩子也加入到了被種的行業。

    加上新式消毒法和新式包紮法求治了大量的士卒之事從軍營裡洩出之後。於是乎,咱的名聲幾可與孫神醫並肩,雖然也有妒忌我的人說我是欺名盜世之徒,不過,在這位老傢伙眼裡,似乎也覺得咱是一位神醫類型的人物,有事沒事總算來竄竄門子,研討古代醫學問題。

    咱好歹也受過後代國家衛生制度教育,愛國衛生委員會的宣傳,對於一般的醫學常識也能摸上點譜,再加上常年累月地跟袁神棍等人探討長壽之道啥的,總是能在嘴皮子上佔得一些理論上的優勢。

    鶴髮童顏的孫神醫的臉皮怕是也跟閻立德有得一比,反正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也不知道送點啥子禮物,反倒是一個勁地想從我這兒掏走些東西。「石灰?我說孫道長,您今個不會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暗示這位神醫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

    「小道可沒那些癮疾,今日此來,確實是想向公子研究石灰藥用之效。」孫神醫很是一本正經地道。

    「石灰能治病?!」我瞪大了眼睛,啥人。我只知道從古到個的三下濫武器排行榜上,石灰排名靠前,打架之前朝著敵人撒上一把,又或者敵人過於強大,撤退之時撒上一把,總之,很是好用的一種流氓手段。咱當年在後世頂多算個二流子。沒辦法涉足黑社會團伙當社會敗類,為此還很遺憾了一段時間,嗯。後來痛定思痛,改邪歸正,成為了育人子弟的社會精英。不過在此之前,對於街頭混戰,幫派鬥毆地套路還是很有研究的,誰讓整天大屏幕上每天都播那些個警匪片,瞧多了自然就是熟悉了起來。

    這些套路不僅包合了常規的拳頭。棍子,長凳。椅子。其中折疊椅更是被常年在街邊收保護費的小流氓街推崇倍至,至於精英級別地混混比較偏愛西瓜刀,峨媚刺等非常規武器,而體形較弱的我比較長於研究各類偏門武器地用途,其中包合了比如辣椒水,生石灰,沖天炮等。在我的記憶裡,以上這些最後成為街頭混混打架鬥狠,砍人槍地盤,耍帥收保護費的必修和進修科目,比如蠱惑仔裡頭,很是長篇大論地介紹了各種武器的優劣之處?也許是我記錯了。總之咱這一方面的學識都是從電視裡獲得的,很感激那個年代的科學進步,信息發達。讓我瞭解了各種形態的社會陰暗面。

    「自然,自從老夫聽公子所言生石灰之後。就覺得似乎曾在那兒查知過這一詞,回去之後便細細翻閱典籍,終於找到了。」孫神醫很是興奮地在我跟前比劃了半天,才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冊遞了過來:「便是此書:《神農本草經》!」孫神醫地表情很是鄭重。書皮呈枯黃色,雖

    然看得出書主人的精心保養,但是那邊角處依舊皆盡被磨起了毛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太牛了,上邊的東西好些兒根本就用錯了地,比如水銀,稱其主疥瘺痂瘍白禿,殺皮膚中虱,墮胎,除熱,殺金銀銅錫毒。熔化還復為丹,久服神仙不死。生平土。賣糕地,吃這破玩意還能成仙了?還有這太乙餘糧,石類的上品,也稱服不饑,輕身延年,可以當神仙,這些都是啥子神奇地言論?

    「這東西您老從哪個地方挖來的?」我嘴皮子有些哆嗦,額角還始流汗水了,這本看起來孫神醫視若珍寶的書冊根本就是本有毒礦物百科全書,若真的大唐老天姓天天吃石頭,喝水銀,不知道會不會華夏土地上只剩下一堆堆的白骨,這書上的好些個內容根本就是在誤導大唐百姓的醫療保健水平,怪不得,怪不得那個癮君子王爺魏王泰整日裡一個勁地往自己嘴巴裡灌這些個神奇的鬼玩意。

    「挖來的?!」孫神醫可不愛聽我這話,當下就變了臉色:「房公子這話是何意?!此物乃小道祖上相傳而來,乃是我孫家世代相傳之物,小道就曾從其中多有獲益。

    「道長,您別著急,可這東西,您真信嗎?比如這個叫太乙餘糧、禹餘糧,還有這個雄黃,水銀,您真覺得這些破玩意能讓人成仙不成?」我趕緊陪笑道,但是,出於對學識研究者地角度和本著為廣大大唐疾病患者服務的精神,至少,掛了半個神醫名頭,卻自認醫德醫風遠遠超過後世那些人見面先收紅包的名醫好上百倍地我必須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孫道長眨巴眨巴眼,瞅了一眼書上地那些個解注,表情還是很執著地維護這本書的權威性:「公子此言差矣,此書乃集我華夏先人之智,想神農嘗百草……」很是濤濤不絕地為本書的內容作出了辯解,可就是不敢咬著牙回答我吃那些個破玩意能成仙。

    看來孫道長也不敢輕易斷言這些藥石真能讓人成仙得道,只不過是在我跟前死鴨子嘴硬,以免自己的家傳寶書被我貶低而已。

    聽著孫道長的反駁,我不由得苦笑著搖起了頭來,什麼嘛,看看,中國從古到個以來,不知道從少仁人智士栽在這玩意兒上頭,這就是盡信書的後果,道聽途說不求論證的原因,看來不止秦皇漢武信吃這些東西能長生不老,還有那位毒不死的羅道長和癮君子魏王泰,以及跟前的孫神醫同樣也是被這種思想毒害的高智商人材之一。

    樸消「煉何服之,輕身神仙」,太一餘糧「久服輕身飛行千里神仙」,澤瀉「久服能行水上」,水銀「久服神仙不死」等等,全是屁話,有本事,你吞下一斤水銀或者這些神奇的礦物質試試,我看你是成仙還是成魔?說不定用不了一年直接化成一堆有機物了。看來古代中國的醫學發展史與道家的長生不老術之是掛上了勾的,怪不得道家的這些個神棍誰都能摸脈擺顯一兩下。

    「道長,快快坐下,在下非是說您的這本書是全錯,只不過,其中些許之礦石物,實在是令人……」不太好說,這裡頭不光光是牽扯到醫學知識,更涉及了迷信等封建社會的殘渣。

    「哦?莫非公子以為這些個藥石之功效皆是無稽之談不成?」孫道長的脾氣看來也不小,雖然極力地保持自己超然物外的風度,可那不停扇動的鼻翼,能讓我感覺得到他的怨怒。

    「道長莫要著腦,你我皆為同道中人,本著治病助人,救死扶傷之責,這些本就是關子人命之大事,豈能因在下一言而決之?道長既是來讓在下共同探討古往個來之醫著,難道在下一句話就能改天換地不成?呵呵呵,道長請稍歇一二,且聽我細細道來。」穩住,把這個老傢伙穩住,至少得讓他心平氣和下來,咱們這才有得談,談判的技巧就是,只要對方願意跟你談,你就總有扭轉對方思想的機會,總比把對方氣跑了,拿刀子去追著別人要求他聽你的來得實在,也更富有挑戰性。

    孫道長似乎也覺得自己是上門來討教的,不是上門來催帳的,自己的表情也有些過份了,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藉著喝茶的當口掩飾自己的尷尬,好半天才恢復了道貌岸然的嘴臉。

    既然是研討,自然就是以研究為輔,討掄為主,畢竟咱家不是販藥的,哪有那麼多的實物來例證,只好跟孫道長拿嘴巴來比劃。可很快我又犯了愁,沒

    法子,雖然咱的物理化水平不錯,可眼下沒有實物作例證,咱能幹啥,光憑嘴巴子我能把月亮給吹到太陽上去,可問題是你總得讓別人相信這是事實。

    得了,當下就率著倆保鏢,跟著這位一心要跟我辯個真偽的神醫出了門,直接就往他的駐所竄了去,因為孫神醫跟我明言,這本《神農本草經》上的玩意兒,他可是收集的幾乎齊全全了的,既然要拿實物來做例證,自然是上他家去驗證一二為好,總比自個掏錢賣藥材來跟前比劃要划得來得多。
正文 第377章 一票禽獸

    我與孫道長,雖然各自抱著各自的信念,但是咱倆的心思實際上也還是往一個方向上走,大家都算得上是醫德無雙之人,嗯,至少我認為我很有醫德,不然,我個天會吃飽了沒事幹,拿掛著神農名頭的《神農本草經》來開涮?雖然想出名的心思也有,可畢競是少數,最主要還為了廣大大唐疾病患者的身體健康作想。

    孫神醫這房子也不咋的,也就是一兩進的院子,雖然乾淨,卻讓人感覺得到那股子的清貧味,我很感動,也感慨。看來常年累月的看病治病也沒積下多少余財,想來也是醫德醫風高尚的品格起著相當大的作用,很佩服,至少我就做不到,如果說治窮人,分文不取甚至倒貼我也會救治,若是富豪人家來求醫,嗯,別說其他的,進門先給個十幾貫當茶錢孝敬咱家的看門老頭先,不然,怕連咱家的看門狗也不會讓你進門。

    正所謂仇富心理,後世經歷的清貧生話至個還讓我對富豪之家有一種敵意,比如程府的園子,每一次去,我總想在他家的園牆或者假山上留下幾個腳印,或者找根釘子在上邊刻畫下一些可愛的動物表情。

    想來,那一場浩劫也就是出於這種心理,導致了咱們國家大量的文化古跡從此消彌於歷史的塵埃之中,當然,那種行為太過激了,至少我不贊成。

    扯遠了,隨著孫神醫的手勢,跟前他老人家朝著裡院走去。後邊也是很齊整,還有一個小小的草圃或者藥圃哈的,沒功夫去細看了,跟前神醫先去瞧瞧那些個令我嚮往的神奇上品藥石先。

    剛邁步進了他專門擺放藥物的房間,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味兒就撲鼻而來,很享受。若是在醫院裡頭,我最恨的也就是西方那種消毒劑地味道,還是中醫中藥的味道純正,聞起來養人,就說藥枕啥的。也就是抄起一大票的草藥往裡灌裝。還能治治失眠耳鳴什麼的。

    孫神醫很顯擺地任由我在他的藥屋子裡溜躂了好幾圈兒,才拉我到了一堆擺放得很齊整的礦物跟前,一一地朝我比劃:「這就是太乙餘糧,這就是禹餘糧。這就是雄黃、這是水銀一名汞,生符陵,出於丹砂……」

    打眼一瞧。太乙餘糧給我的第一眼模樣就是礦物質,絕對是礦物。而禹餘糧也是,拿起來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沒味,搓了搓,軟質的,嗯,很像是灰面,可是又很膩手的感覺,這根本就是礦物質,若要是誰吃這玩意真能成仙地括。本公子願意大白天地在長安城裡耍裸奔了。

    「礦物?!」孫神醫不太理解他收藏的極品藥物跟礦物牽扯得這麼廣,至少我數出了十餘種都是礦物,還有好些都是晶體礦物。比如玉石,白石英,紫石英啥的。

    「若是道長不信,在下願與道長一賭之。您瞧此書之上所言,水銀,主疥瘺痂瘍白禿,殺皮膚中虱,墮胎,除熱,殺金銀銅錫毒。熔化還復為丹,久服神仙不死。在下雖然略通一些醫理,卻也能瞧出一些不妥,久服神仙不死,這句根本就是胡扯,天下間,真有人成仙了嗎?長生之術千百年來,無數人追求長生,可若是長服這些個物件,怕是短命才是真地。」

    孫神醫聽我此言,眉頭擰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按回了書冊,翻者看了兩眼:「公子這話,實是讓小道半信半疑啊。」

    「不用半信半疑,不若咱們就做個試驗,若是人能服此藥石能成仙家,那若是雞狗吃了若何?!」我把話題牽扯到了動物實驗這一層面。

    「雞狗?這是甚子話,雞狗豈有靈智?」孫神醫拿了個白眼對我進行反擊。

    「那在下敢問神醫,您覺得天下除了人之外,何物能有靈智?」既然提出了動物實驗這一用來印證我所說的是正確的,咱就是堅決貫徹執行,無論如何,也得把這本《神農本草經》上那些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摻雜了荒誕不稽之的唯心之說給全盤驅除掉,對於,我就應該本著去蕪取精的精神,與孔神醫一同批判性地繼承其正確的內容,也好為中醫學事業的發展作出穿越人士必要的貢獻。

    孫神醫認為有靈神的生物與道家也有很大的關係,比如松柏,鶴,猴這些動植物,松柏,鶴倒好辦,袁神輥那兒有地是,至於猴子,嗯,這東西好像就李叔叔的園子裡好像有些,沒辦法,說幹就幹,咱們都是為了治病救人,早一天把《神農本草經》之中的那些個有害之物進行分門別類,也早一天杜絕那些大唐仁人智士發妖瘋地吞食這些個鬼玩意枉想強身健體地歪念頭。

    悄悄地,嗯,通過了李治等一票學生王爺的關係,從李叔叔地動物園,嗯,也就是都花園裡抓捕了倆猴子,看到了梅花鹿,嗯,勃那爾斤很是英勇的撲了上去,可憐的傢伙,沒有指梅花鹿,我指的是勃那爾斤這可憐的傢伙,很久沒有生擒野生動物了,競然在都花園裡發起了彪,還搏得一票同來參觀的紈褲王爺的喝彩叫好聲。還好大唐暫沒有動物保護組積,不然,很有可能在勃那爾斤的頭像的腦門上打個紅叉,作為大唐動植物保護組織的標誌。

    家裡的雞鴨也一樣拽了一雙來,羊也牽來了一隻,鵝也拽上,總之,我要用大量的事實來證明,古代人的醫學知識很偉大,但其中也同樣存在著糟粕。若不是本公子是後世穿越而來的,怕是這會很有可能會從死牢裡頭提出一干人犯來作活體試驗了。

    這正說明了中華民族千百年來優良傳統鑄就了我仁厚的胸懷,只拿動植物,不拿大話人做這種必死試驗的活體,所以,我一向認為位於華夏大陸東方一個小島國上的倭寇只配做畜生?或者,畜生比他們更能高很多層次才對,蛆蟲都能脫殼化為比他們優雅十倍的蒼蠅。

    提著雞鴨鵝羊還有梅花鹿等多個品種的動物,七個王爺懷揣著筆記本,今個,咱就在青羊觀給他們上上一堂生化課程,告訴他們遠離毒品,才能擁有健康。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雞鴨齊鳴地朝著青羊觀殺去,剛到了觀門口,那位正在掃台階的小道士見了這陣仗嚇得一哆索,趕緊往觀裡嚎:「來人啊,房公子帶著一群家禽走獸朝咱們觀裡來了。」

    這一聲尖吼,可把孫神醫和一干王爺給氣的,臉上都綠了,表情頓時陰雲密佈起來,惡狠狠地拿眼瞪著這個不會說話的笨蛋道士。咋回事,自個在這小道士的嘴裡都變飛禽走獸了不成?

    「豈有此理,敢把孤王與禽獸比肩?!」正提著只不停扇翅的公雞的李貞可被氣的,拿捏著雞腳的手背都冒起了青筋,李愔更是丟下了牽羊的繩子想挽起袖子直接用拳頭說括,被我用目光給逼了回去,悻悻地比了個下流手勢退回了人群當中。人家小道士又不是故意的,難不成求人家的時候還先在別人家門口鬧將一場不成?

    李惲這貨嘴巴子就沒停過,很小聲地詛咒著這該死的小道士,被我瞪了眼之後,幽怨地住了嘴,至於李治和一干年紀小的王爺反倒是沒啥表示,似乎對於與禽獸比肩沒有多大的羞愧感。

    我樂的差點就裂開了嘴,乖乖,這小道士實在太有材了,一句話就能把這票禽獸王爺憋個半死,咱都沒這個能耐。

    這位還不知道自個說錯話的小道士差點被他們的眼神給嚇哭了,按住笑意的我趕緊走肅,很是和藹地拍拍這位小道士的肩膀,溫言道:「別怕,袁觀主可在裡邊。」

    小道士戰戰兢兢地拿眼瞧著我身後那一票殺氣騰騰的人馬,嘴皮子都開始哆嗦了:「在,都在,觀主剛才還在。」話說的都有些語無倫次。算了,不跟這可憐的小孩子計較,剛想招呼著大傢伙直接殺奔觀中的後山而去,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顯現在了我的跟肅,青灰色的道袍沒法兒遮蓋住她那竊寬的身形,紅潤潤的嘴唇兒微微根起,青黛的眉兒微微擰起,清亮的眸子罩在我的臉上,白晰的額頭上還抹有些許的污漬,不知道這丫頭剛才又在鼓搗啥子鬼玩意。

    「原來是流霜小妹妹,你好啊,你師傅可在,今日,我來這兒有要事要找你師父商議。」笑得很溫和,這個脾性子剛烈,很有內才的漂亮妞也是有好幾天不見了。很怪,或者是因為我深受紳士風度的感染,又或者是因為這小姑娘能讓人產生一種很平和的親切感,至少從七色彩蛋事件之後,這漂亮的小道姑再沒給我難堪過,只是有時候說話還帶著刺,不過沒事,咱是正人君子,斯文人的模範代表,很大人大量一般不跟女人計較,特別是漂亮的美人兒,嘿嘿嘿……
正文 第378章流芳千古

    流霜拿眼掃了一下我們這只牽羊抓雞的隊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房公子您在這兒干甚子?這青羊觀可是道家清淨之地,您若是想要熏烤野物,流霜以為您還是另擇他處為好。」

    「……」我無語,這漂亮小道姑是啥眼神,再說了,本公子可不是二百五,更不是刻意來破壞道門風氣的二愣子,流霜小道姑說話的聲音或許是大了一些,惹得這幫子禽獸王爺嘰裡咕嚕直笑,怒了,猛一回頭,惡狠狠地拿眼鏢抽了這幫子皇家敗類一眼,總算是鎮住了場面,很慶幸我是斯文人,一向脾氣較為溫和,不然,現下怕是真想抄起這小妹妹往屁股蛋子上抽了都。

    深呼吸,讓自己顯得平靜了些才回過了頭來:「流霜小妹妹,我是來找你師傅探討用藥之道,這些個事物,乃是用來試驗之用的,非是你所想的那樣。「

    這時候,孫道長也步出了人群朝著流霜溫言道:「呵呵呵,老道此來,亦是為了與房公子一同前來找你師傅做個見證。」

    「試驗藥物?」流霜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抬眼看了我下,再看了下孫道長,然後展顏笑道:「孫道長既如此說,流霜豈有不信之理,道長快請。房公子也請。」

    「擺明了不相信我這個正人君子,什麼人嘛,不就是當年本公子一時失手?李貞,你站我邊上幹嗎?」一扭腦袋,李貞就站我屁股邊上,耳朵支得老高,聽我所言,趕緊作探究狀打量自己手中的家禽:「學生正在看這雞腳綁好了沒有。」一面研究一面快速的消失在我視線之外,靠!

    袁神神棍眼下正在李淳風坐在後山的亭子裡頭抿茶論道,見著我們這一票人馬牽猴拉羊的走了上來。不由得瞪大了眼。一定在奇怪,懷疑他們地想法與流霜小道姑當初見到了我們時是一個模樣。

    還好這一次孫道長一馬當先竄上了前去,跟二位神棍咬了一陣子耳朵,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反正孫道長帶來了大量的藥石,而袁神棍與李淳風同樣也是丹藥練制高手,自然也對於我的懷疑很是好奇,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植物藥性實驗誰備工作開始展開。閒雲很是勤快,立即帶著一幫子道士臨時搭起了架子,廢話。餵藥這事簡單,可問題誰能說服這些個飛禽走獸自願加入?只能硬性地進行餵食。不準備架子,萬一被咬上一口或者是琢上一嘴咋辦?動物地本能可是不一般的強烈。

    可憐很,身為道家人士,就應該與大自然共同和諧,不過,為了人類的生存,袁道長以大無畏的氣勢作出了一定的犧牲,提供了大量用來禁固這些個飛禽走獸的木板繩索等物,流霜一個勁地在那念叨啥。嗯,咱就不去打探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與這幾位大唐有名的神棍和神醫討論。

    「道家始祖老子騎青牛而飛昇之說。或許是真地,後來者。還有何人得道成仙?《神農本草經》其中的大部份藥材的作用及價值,在下以為確角其理,此乃是千百年來,我華夏民族智慧地結晶,不過,這些個藥石有延年飛昇之功效,呵呵,這個嘛,在下不敢苟同,想來是有些人藉著神農之名爾……」

    討論,大家都獻言,至於對於我的表態作出了有條件地贊同,至少李淳風,袁天罡和孫思邈也沒有進行過些項藥物試驗,但是他們也同樣知道這些個礦物質吃多了對人也是有害的,而我今天,就是讓他們瞧個清楚明白。

    並且,也對古代的醫學典籍的缺失之處很是遺憾,天下底的藥物可不止《神農本草經》上邊所言的這三百六十五種。

    那邊,勃那爾斤很是麻利地把各種禽獸進前肢體捆綁。畢竟身為突厥地勇士,是經常幹這事的,沒人有他利索,幾個小王爺在邊上湊熱鬧瞧著,倒是李貞和李治李慎蹲我邊上,很是認真地傾聽我與幾位神醫、神棍探討醫學知識。

    聽了我的論點之後,剛才一直少有發言的李淳風突然間開了口道:「若此番試驗真如道兄所言,那我等不若,嗯,我等不若一同為此書註解,也算是為天下之百姓做一件功德之大事?!」

    「重新註解?!」袁道長與孫神醫眼神當下對撞一番,我甚至看到了有火花在其中交纏。貧道亦皆略通醫理,而孫道友更是我朝第一名醫,藥理藥用功效,想來亦為我朝名醫之首,若是我等集思廣意,以我等綿薄之力,殫心竭力重修此《神農本草經》,拾遺補漏,若能成之,與民於國,咳,想來,如此之善事,我等不做,還待何人?!」袁神棍越說,眼珠子瞪得越亮,邊上的二位道友也同樣目射精光,是啊,重修《神農本草經》,這對於他們來說,困難是有滴,但是若真能重修此名典,那麼,對於他們自己,能賺取多大的名聲?這可是能流偉千古地好事,想想我都覺得興奮,更何況於李淳風等大隱隱於朝的道家名利之士。

    很快,大傢伙議定了這事,暫且瞧瞧今天房府之二男能整出啥子花樣先。今日之後,他們會想辦法聚集大量地有著一定醫學基礎的能人智士,共同編著最新版本的《神農本草經解注》,並且加入更客觀和正確的註解,為後世醫學發展做出他們該做的貢獻。

    鼓掌,我首先鼓掌,太激動了,中醫學事業即將會在我的引導下和催化下激發出第一次騰飛。三小王爺見我一臉漲紅的鼓掌,也趕緊陪著我鼓起了掌聲。「三位道長,俊替天下受疾患困擾之百姓謝謝你們的努力,若是成之,俊一定會刊印以發天下,讓我大唐百姓大夫皆知諸位之功勳。」我可沒忘記我手裡的工具,活字印刷廠正在等米下鍋呢,這套《神農本草經解注》若成,刊行天下之後,將會把中醫學的發展又推向另一個顛峰。|老妖手打|

    「豈敢,貧道等人,還需公子相助,公子對於醫理之理解,不壓於貧道啊,他日我等若能盡全功,畢有公子一份心虹。」孫神醫很鄭重地向我稽首行禮道。

    瞧瞧人家,多會說話,哭著喊著要讓我加入這個能流芳千古的事業之中,以後,房府之二男很有可能也能成為後世醫學界的又一豐碑式人物。嘿嘿嘿……

    在這三位道長的親切邀請之下,我,身為一位優秀的,願意為人民幸福事業作出自己應有貢獻的大唐名士,很是半推半就地加入到了這一行業之中。

    那邊,所有的飛禽走獸已經全部被安頓好了,可憐的袁道長很揪心地貢獻了自己的一隻仙鶴,於是,開始進行藥石的劑量調配等一系列的醫學實驗都期準備工作。

    蹲在了雞跟前,看著這只從我家裡提溜來的可憐傢伙,心裡在為它念了一回往生咒,反正一會咱不會親自動手,這事,還是讓勃那爾斤那以虐待動物為樂的突厥蠻子來幹,以免有損我的斯文人形象。「壞蛋!你怎麼能這麼做?!」脆生生的嗓聲,在我耳邊恨聲道,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

    「小妹妹,做醫學研究,肯定要有人做出犧牲,不過,你是覺得我用這些動植物來做試驗好呢?還是拿大話人來幹這一項肯定會造成死亡的危險活動?」邊說邊扭臉,就覺得臉頰之上微微一涼,似乎擦了什麼東西一般,一聲低不可聞的驚呼,我的視線抬起之時,流霜向後退了兩步,臉頰上騰起了粉色的雲霞,她幹啥了,拿手摸了摸臉,咦,啥玩意也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做出犧牲,憑什麼讓這些小動物受這種罪?!」流霜似乎很氣極敗壞地責問道,什麼人嘛,這些禽獸又不是你家親戚。

    對付這種小丫頭,我的手段多的是,想當年咱就是這麼在學校裡混了好些年的。「那你吃飯嗎?吃蔬菜嗎?魚和肉吃不吃?,

    「當然要吃,莫非房公子還能喝風飽肚不成?」流霜嘴皮子上沾東西了?一邊朝我問問題,一面老在那使勁地擦啥子。難道剛才是這漂亮妞偷親了我一嘴不成?

    應該不會,這姐還沒那膽子,若是李漱,倒是很有可能,那丫頭是個很主動的漂亮人兒,至於眼前這位,嗯,應該不是,不過出於對女士的關心,我來是很禮貌地問了問:「你幹嗎了?火重?!」
正文 第379章仙家靈丹?耗子藥!

    流霜漂亮的眼眸兒立即瞪得溜圓:「你!……」喘氣變得急促起來,目光很是凶殘,像是要找我拚命的架勢,又咋了,專心於動物活體實驗的我今天可沒招你惹你。

    可瞧她那就像是快要被氣哭的表情,算了,趕緊轉移話題或許能讓這丫頭解除敵視。「我自然也要吃飯吃菜,不過,天底下萬物皆有靈,這可是你們的道家老祖宗說的話。可是,我們能為了顧這些的靈智,而活生生地把自個給餓死嗎?天下的百姓何止千萬,我等做這些試驗,正是為了天下之蒼生,若是有人說我欺世盜名也罷,殘虐動物也罷,為了我大唐千萬百姓與孩童的健康,做一番惡人又有何妨?!義之所在,雖然萬千人吾往矣!」我背起了手,踏前幾步,與瞪目結舌的漂亮小道姑擦肩而過,目光顯得那樣的蒼涼與孤單,背影顯得那樣的蕭瑟,然後,我的表情又顯得那樣的堅毅與悲壯,彷彿此刻我不是在溜躂,而是要步上火刑架上任人燒烤宰割的真理先驅!

    「師尊之心,學生等只可仰望矣……」李治很配合地朝著我的背影一禮,幾位小王爺也木頭木腦的有樣學樣,馬屁話如泉湧,倒是讓那三位神醫神棍感動了一把。「遺愛道兄之心,天裡,今日方知,義之所在,雖然萬千人,吾往矣!」

    斜起眼角,偷瞧身後,閒雲很崇拜的目光看著我,很激動,或許還有一些遺憾,不能成為大唐最有有悲心的仁人智士的弟子。這讓他覺得有些心情灰暗。

    流霜呆愣愣地瞧著我地背影,沒有再說話,半晌方垂下了濃密的睫毛,款款移步走入了亭中,可目光。還在我的背影處游離。

    先從那個神奇的礦物:太乙餘糧開始。按著配方的劑量,水銀,雄黃等等一系列所謂的能讓人成仙地有毒礦物進行混合準備煉製,不過由於耗時長,只能明日一早再來取丹藥進行下一步行動。沒辦法,只能任由那些個飛禽走獸保持詭異的姿勢吊起渡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中午,匆匆去軍事學院處理完事務的我方才趕至青羊觀門外,就撞見了李叔叔領著一票的學生王爺,還有那個綠衣癮君子王爺魏王泰也在其中,悠哉地往青羊觀裡走去。

    這老傢伙來幹嗎了?我很是好奇,趕緊跳下了馬。把疆繩丟房成手中,緊趕了幾步到了青羊觀門口高聲呼道:「岳父大人!」

    「咦?呵呵。賢婿來得可是正巧了,走走走,隨老夫一同上去。」李叔叔很是和藹地跟我打起了招呼,邊上的六位學生向我恭敬地行禮,魏王泰一臉微笑地道:「父皇昨夜聽聞妹婿今日要在青羊觀內試各種仙丹藥石之功,故爾今日一早特地來瞧個新鮮。」

    李叔叔沒開口,只是笑瞇瞇地朝我點了點頭,在趙昆和一干侍衛的拱衛之下,直往青羊觀後山而去。果然。三位神醫已經準備妥當,就連少有露面的羅道長也竟然湊到了一塊。湖畔邊上草亭裡地案盤上擺起了一溜的藥瓶子,大伙都給李叔叔見了禮後。李叔叔笑了笑揮揮手:「別管老夫等一干人,爾等自去幹事便是。老夫今日此來,一嘛,是為了督促這幫逆子的學業,二來嘛,就是想瞧個新鮮,呵呵……」然後轉身坐到了道人們端來地胡凳之上,很是興致盎然地四下瞧著,打量著這些個掛了一夜,有些犯瘟的各種飛禽走獸。

    既然李叔叔都說了這話了,很好,讓您老人家也瞧瞧這些個毒品地危害性。說幹就幹,二十來種丹藥,皆是按人的劑量煉製的,另外有一些藥石,則被單獨擺放在一邊,比如水銀。

    「這麼多?!」我不由得訝然出聲問道。「自然是多,昨日貧道聽說此事之後,身為青羊觀的一份子,豈能不做參與之事,故爾獻了一些藥石之精,貧道常年煉製丹藥,眼下不過拿來了不到一成罷了,若還有需要,房公子儘管開言。」羅道長還倍有面子的擺顯道。

    摸摸下巴,瞧著那些個瓶子,估計全丟人嘴巴子裡的話,站在後山的人沒一個能活著下山,至少我沒啥子重金屬,硫化物的免疫力。

    然後,根據份量,開始進行餵服,勃那爾斤和房成倆人很是凶神惡煞地朝著動物們的嘴裡灌著各種神奇地丹藥,好些個,連李叔叔都叫得上名來。

    「賢婿不用好奇,老夫偶爾也會服一些來強身健體。」李叔叔撫著長鬚朝我笑道。

    「啊?!強身健體……」我倆眼有些發黑了都,這玩意能強身健體?!算了,總之要讓他們都明白這些東西的害處。

    很快,第一輪藥石餵服完畢,開始進入了觀察藥物反應階段,李治等人已經掏出了筆記本,拿起了碳筆,很是用心地湊到跟前去觀察這些個禽獸的反應。

    雞很活潑,鴨也很活潑,然後,所有地飛禽走獸某體活潑了起來,特別是那只鵝,叫聲之淒厲,就像是,總之很讓人想起悲劇。流霜早不知道竄哪兒躲起了,倒是閒雲很有興致,左看看右瞧瞧的。

    李叔叔與魏王泰很是不明所以,很好奇這些個動物地反應。

    整整過了半個時辰,耐心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死了!公子,這雞死了!」突厥第一勇士勃那爾斤操起半生不熟的關中勝調朝著這邊吼道。

    「死了?!」我趕緊就竄了過去,所有圍觀人群也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勃那爾斤身前那只脖子己經完全墜起,沒有一絲生氣的半大雞仔身上。「這藥會鬧死家禽?不可能,這明明就是貧道所煉製的最好的太乙汞丸,上好的仙家靈丹,這,這是不是弄錯了?!」羅道長很是不可置信地吼了起來,很是抓狂地提起了死雞脖子在那抖著,很不相信自己的靈丹妙藥的功效竟然與耗子藥等同。

    魏王泰和李叔叔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李叔叔一副張嘴欲嘔卻又嘔不出啥玩意的噁心表情,看樣子,這種稱之為太乙汞丸的東西他們倆也嘗過鮮。

    繼續,二十來種藥石餵了不到一半,水銀倒是專門留給了那只可憐的羊羔痛飲而下,於是乎,所有地動物都已經升入了天堂,唯一還活著的那只梅花鹿正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有馬上嗝屁地跡象。

    這下子,羅道長已經面無血色,沒有了一開始顯擺的神情,癱坐在蒲團之上,手中的拂塵絲紛亂的披散在他的跟前,很失魂落魄的模樣,李淳風,袁神棍和孫神醫的表情也不咋樣,反正是很心有餘悸的那種。

    幾位小王爺小臉兒煞白,已經完全喪失了記錄科學研究的興趣,一向有潔癖傾向的李治更是跑到一邊兒吐去了,廢話,好些個動物都是屎尿齊流,七竅溢血而死,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閒雲倒是很努力,檢起了李治丟下的本子與筆,很是用心地替李治記錄起這些個動物死亡之後的慘態。

    「這些個,不可能,這些可都是強身健體之用的丹藥啊,怎麼可能會這樣?!」癮君子魏王泰一臉駭色,嘴皮子哆嗦個不停。

    「魏王殿下若是不信,可將你身上之丹藥取來,再喚人去取只家禽來,一試便知。」我趁熱打鐵道。

    「好,老夫今日就是想瞧瞧,方士的長生不老之術倒底有甚子效用!」李叔叔已經臉色鐵青得可怕,鼓著腮幫子,很是虎虎生風的扯著粗氣,鼻孔裡頭都快冒煙了。

    李叔叔既已開了口,大唐帝國皇帝陛下憤怒之下的命今誰敢不遵從?趕緊去抓雞去。不多時,就有道士滿頭大汗地提來了一隻雄赳赳的大公雞。

    魏王泰隨身攜帶的一瓶奇丹被勃那爾斤倒入了掌中數粒,鮮紅而泛著金屬光澤的藥丸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似乎就是魏王泰經常服用的那種,上次去那的那個聚會上,吃的也是這種鬼玩意。而現下勃那爾斤這位鬼都不害怕的突厥第一勇士也對這些個不太起眼卻能至於死命的小藥丸起了戒心,很是小心翼翼地翹起個蘭花拈拈起了藥丸,抄手把道士買來的雞拽住了雞頭,拈尖一用力,雞嘴立即給他掰了開來,在我的示意下,一下子就丟了三粒進去。

    時間飛逝,現下已經沒有人有談笑的心情了,大傢伙都陰沉著臉,看著這只被勃那爾斤餵藥之後,任由它在草亭邊的湖畔草地上撒歡的雞漸漸的動作變得笨拙,然後開始犯瘟,最後,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正文 第380章中醫學歷史上的里程碑

    嗆啷一聲,魏王泰原本緊握在手中的玉瓶跌落在了地面上,碎散了開來,那些個被西下的斜陽映照出金紅的藥丸顯得那樣的詭異……

    事實永遠都是勝於雄辯的,再這麼多的死亡跟前,李叔叔與一干神醫終於領悟到了一個道理,不死之術全是放屁,吃這些東西說能治病或者有道理,但說這些東西能服之強身健體,白日飛昇,那肯定是大腦塌方的人才會信了,至少,在場的人沒一個敢相信了。

    魏王泰一臉的怨毒,惡狠狠地瞪著那些已經略顯得僵硬的動物,一個勁地在那念叨:「九陽子,好你個九陽子,孤王一定要熾XXXXX」很下流的不文明用語,不過這可以理解,畢竟這裡的人也就魏王泰一個人受其毒害最深,至於羅道長,也是一臉死灰,很心喪若死的表情。

    李叔叔再沒有心情看下去了,當即陰著臉站起了身來,厲聲喝道:「傳聯之詔令,將宮中一干方士鎖拿住,仗斃示眾長安百姓,其親眷干人等,全部發配隴右屯田,從即日起,天下敢再有言丹藥長生不老者,以丹藥製疾者,畢腰斬於市,誅其九族!……」

    「陛下聖明!」現下也只能認同李叔叔的處置之法了,畢竟這事已經不是單純的醫學試驗了,更牽扯到讓李叔叔原本很是有些興趣的方士之術,想來,李叔叔也是嘗了好些這種神奇的小藥丸了的。立即有人把詔旨寫就,李叔叔身邊的禁衛立即拿著蓋上了李叔叔私印地旨意,匆匆地趕去宮中。到了那裡,這封詔旨方能得到真正的實施。

    「遺愛吾婿,起來起來!爾等都起來罷。」李叔叔生了半天氣之後,看到跪伏了一地的人群。不由得苦笑了數聲。方親自上前,攙起了我道。

    幾位學生在經歷了這一場很是慘烈的醫學性藥物試驗之後,已經都顯得很是心力憔悴,被李叔叔命令先行回宮,並且又派了禁衛,攙著已經有些心魂失守地魏王泰回武德殿歇息,那裡是李叔叔賜給他常駐地宮殿。

    打鐵需趁熱,更要避免讓李叔叔對於道家治病救人的醫藥理念起了惡感。畢竟,現下全國的醫療體系之中,近三成都是道法高深之士。雖然他們的目標錯誤。但是總的來說,治病救人的原則卻一直沒有忘記過。

    「重新修定《神農本草經》?」李叔叔方抿了口茶水。就被我們提出來的宏偉目標給嚇了一跳,睜圓了眼睛瞪著我們這幾位大唐有名的醫道大家。

    我們地目光都很是誠懇,表情也很嚴肅,絕對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李叔叔這才收攝了心神正容道:「諸位道長,為何有此念頭?」

    「陛下,《神農本草經》雖為我大唐醫藥之聖典,然其亦多有遺漏,況且,此中的解釋也多有牽強附會,就比如陛下之所聞方士之言多為以此著為據。所以,貧道有意集我大唐一眾名醫大家之思。重修此典籍,以免再誤人命!」袁天罡很是肯定地點頭言道。

    見李叔叔做沉思狀,袁神棍繼續蠱惑道:「秦漢以來,方士與道家、醫藥與修仙煉丹之術一直難割難分,所以,這不僅僅會誤導那些治病救人地醫者,也會對我大唐百姓之安康沒有助益,所以,貧道以為,我大唐國泰民安之時,也正是時機來修注此等藥石典籍,以待後人之用。

    說話說得很有水準,至少我都覺得這事兒是勢在必行,晚一天進行,就是在拿人命開玩笑,拿大唐百姓的生命不當回事。

    邊上,我跟李淳風還有孫神醫也用點頭來表明了各自地立場。李叔叔擰起了眉頭,砸了砸嘴,仰臉者著西下的夕陽,良久方自概歎了聲:「秦始皇駕巡天下,為求長生之術,遺方士徐福以求不死之藥,然其去得壽不過五十,漢武一帝,同樣晚年……老夫若非是今日得見,怕是要步諸帝之後塵矣……」

    「陛下,長生之術,本就屬鏡中之花,水中之月,天下萬物,生生滅滅,自有其道理,還望陛下莫要執於此念。」李淳風趕緊朝著李叔叔寬慰道。

    好半天,在我們一干人等的勸慰之下,李叔叔總算是揚起了眉頭,恢復了一代人傑本色:「老夫戎馬一生,幾度死裡逃生,這條性命,本就是撿來的一般,能為天下黎民百姓多做一些事,能讓我大唐基業千秋萬載,老夫亦有何憾?既是鏡花水月。還不如放手一搏,打造一個萬世不墜,天下來朝的盛世大唐。」

    「陛下聖明!為陛下之宏志,臣等願肝腦塗地,身前馬後以效死力,就算是捨卻了性命,也是心甘……」現下正是李叔叔天人交戰的緊要關頭,趕緊,這時候不拍,還待何時?

    果然,李叔叔聞言大悅,扶起了我,拍著我的肩頭,朗聲笑道:「老夫得佳婿如此,還有何事不能做成?日後,我大唐萬千之將士盡由學院所出,一心一力全聚於我朝,揮馬揚鞭之際,何人能撼?」

    「正是!憾山易,憾我大唐國威難比登天!」揚手,喊口號,這兒沒人比我更在行,趙昆這一票已經跟我相處很長一段時光的禁衛很是知機,見我打過來眼色,也趕緊舉手齊聲壯喝,倆神棍一位神醫也乾巴巴地跟著嚎了幾句口號,熱血沸騰的口號聲中,李叔叔已然早已沒那剛才地失意之感了,眼眸之間儘是自得的喜意:「呵呵呵,好,罷了罷了,近夜的,青羊觀乃道家清淨之地,莫要擾了道長地清修才是。」

    對於修編《神農本草經》的大事得到了李叔叔地贊同和大力支持,甚至向孫神醫等人保證,由李淳風這個當官的為聯繫人,只要有需要,宮內太醫署一應典藉與人員皆可調配,

    正事談完,大傢伙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閒聊了起來。我總算是有精神向孫神醫打聽起石灰的事來了,孫神醫有些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家傳寶書,翻到了其中一頁,拿給我自己瞧。

    「石灰,味辛溫,主疽瘍疥搔,熱氣,惡創,癩疾,死肌,墮眉,殺痔蟲,去黑子息肉。一名惡疢生山谷……」我小聲地讀了一遍,去惡瘡,腐肌,燥濕,殺蟲,止血,定痛,蝕惡肉,這石灰的功效倒是還蠻多地嘛。真沒想到,中醫學上,石灰竟然有著這麼多的用途,我只知道石灰也算是後世地一種物美價廉的消毒劑,最多就是刷刷牆壁,撒地上,蔬菜,水果上消毒而已。可就是從來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還直能用在人身上治疾。

    邊上的孫神醫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上次公子您不是曾向貧道研說要研發一種能及時止血以防傷口化膿之藥物嗎?貧道多日以來,遍閱典籍,終得一方,就是以石灰為主,不過,正在研製若是日後得盡全功,自當告之公子。」孫神醫的話讓我感到欣慰,這人確實實在,上次咱也只不過略略一提,瞧瞧人家,多上心。|老妖手打|

    我也為他提供了一些意見,比如先行在動物的身上進行試驗,如果可行,再進行人體試驗,這樣一來,相對的風險也小了許多,並且建議這位種醫,最好把動物醫藥實驗體系也引入了學院的規範當中,至少,免得大唐帝國境內的名醫全去嘗百草試百毒了,萬一哪天出個意外,連個治病的都沒。

    大家也很是氣氛熱烈地對那一場戰鬥傷亡者幾乎全都奇跡般的生還而嘖嘖稱奇,我很是痛快地在孫神醫跟前承認,這雖然烈酒也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也與治療及時,還有氣溫有關係,並且解釋了氣溫的高低與各種疾病的產生有一定的關係的言論,這倒是得到了在場的諸位精通醫理醫術的道家名人的深切贊同,李叔叔也明白了那一場奇跡還與天氣有著一定的關係,不過,依李叔叔的脾性,對於我的坦白依舊作出了褒揚。

    越加的討論,越發現重修神農本草輕很有必要,現階段的很多種治療方法及藥物在《神農本草經》中根本就沒有提及。

    一直聊到深夜,李叔叔方才戀戀不捨地起身告別,由此開始,中醫學事業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這是中醫學歷史上的一座里程碑,長安城裡的數十名醫,道家名人,大唐太醫署的諸位太醫一齊共同參與到了這一項事業當中,而我,房府之二男有幸的成為了其中一員,當然,只是掛個名頭而已,畢竟現下還沒顯微鏡,更沒有各種化學試劑讓這些中醫學專家瞭解細菌與病毒的世界。
正文 第381章和親,又聞和親

    嗯嗯,顯微鏡,咱得好好去找武研院的匠人們好好的試驗試驗,若是能成功,必須成為中醫學這一龐大戰艦之上的又一助燃劑,並且把病毒學,細菌學的概念提前了千多年,對於加速人類的生存繁衍和生存條件得到更進一步的保證。

    不過,用水晶磨製的鏡片來製作顯微鏡倒也具有可行性,記得以前看過的動畫片,有部叫《海爾兄弟》的,上面好像就是說拿幾個老花鏡的鏡片就能組成一個顯微鏡,不過,還是得有鏡桶才行,畢竟微小的東西光線是很弱的,如果有其他光源的存在,那肯定看不清楚,當然,光是老花鏡片還不夠,顯微鏡的結構好歹咱還是知道一些,鏡桶,反光鏡等等,還要能調焦,想當年咱在學校的時候,可是經常用那玩意來照東西瞧的,頭髮,頭皮,腿毛,總之是逮哈照啥,跟都我的學生也有樣學樣,害的咱還挨過教導主任的批鬥。

    至於那部動畫片上的說法,倒也是有一些道理,至少在理論上顯微鏡就是由放大鏡疊加而成比如四個放大鏡,按《海爾兄弟》上邊參考出來的做法就是,拿三片放大鏡做成一個組合透鏡,作為物鏡,而另一個放大鏡片做作為目鏡,物體放在物鏡焦點外側,它經過物鏡倒成一倒立放大的實像在目鏡的焦點內,再經目鏡成為一個正立的放大的虛像。嗯,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要經過你們慢慢的進行試驗。我只能告訴你們原理,還有這張圖便是我設計地顯微鏡的模樣,你就是照樣進行實物製作,到時候有什麼困難或者發現,可以第一時間來告訴我。」我濤濤不絕地說著,跟前站著數位武研院的磨鏡專家還有匠人。鍾驊拿起了圖樣,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抬眼朝我問道:「此物真能把毫毛都放大到手臂粗細?」

    「……嗯,這個,難度不小,不過,咱們把目標訂高一些,總是好事,有了前進的目標,我們也才能堅定自己的信念,向著這個才向努力前進。對吧?」我朝著鍾驊笑了一個,又說了一番激勵人心的話,並且向這些個工匠們允諾,若是真能成功,本官,定會啟奏陛下,給予大傢伙賞賜,總之金銀財寶,要啥有啥。

    鍾驊略略皺了皺眉頭:「大人,您製作此物,拿來看,嗯,用以觀察細微之物,不知道能有何功用?」表情很是不以為然,看樣子。文化層次不夠導致他缺乏進取和專研精神。

    我扭過頭來,朝著鍾驊很是語重心長地道:「現下望遠鏡的出品率是比以往高多了,不過。咱們不該僅僅局限於這一單純的產品,為什麼不研究一些更加出色地產品來造福國家和民族呢?比如這望遠鏡。你有沒有想過,製造出更加精良的望遠鏡來觀察我們的這個世界,就像這天到底能有多高,天上的日月星辰到底是什麼樣子,雲彩被放大之後又會呈現出怎樣的景色,難道這一切,你都沒有一點兒興趣?」

    聽了我的描繪,鍾驊的目光變得神往起來,在這個迷信的時代,相信這貨更希望地是瞧一瞧月宮裡頭那位千嬌百媚的嫦娥姐姐到底長啥樣,天空之上是否真有神仙。

    「人類,正是出於對未知的好奇,才促使他們走向發展之路,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默守成規,不思進取,我大唐怎麼能屹立於這片大地之上,怎麼能讓四夷臣服?我們為什麼富有,就是因為我們華夏民族善於發現,善於創造……」我地一席話,不僅僅讓鍾驊面現傀色,也同樣讓這些個匠人們受到了強烈的心靈震憾,相信這些名人名言,給他們開創一個全新地世界觀,為他們指明了一條勇於開拓方能有光明的前進道路。

    任何科學研究都決不會是一蹦而就的,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不過我相信,集合了這個年代最強大,最具高度文明帝國的人力和物力,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一項巨大的工程。

    「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已向我朝派出了使臣,意欲向我大唐臣服,並且請求與我朝結為姻親之邦。」老爺子在吃飯的時候提起了這事。

    「姻親之邦?難道是想與我朝和親不成?」大哥問了一句,然後夾了筷菜塞進嘴裡細細的咀嚼起來。

    「是啊,想向陛下求娶一位公主,真珠可汗有言,若能得允,鐵勒人數十萬騎,願替我大唐永牧北疆。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拿筷子給娘親挾了一塊菜

    「老爺,妾身可是吃不下了,您自己吃了便是。」娘親把菜瓜挾回了老爺子地碗裡頭。

    「這怎麼成,你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一人吃兩人的飯食呢。」老爺子很是執著,又把菜挾給了娘親。一家子人全瞧著這倆長輩在跟前你儂我儂地推來讓去。

    李漱的手不知道啥意思就放在了我地掌心上,拽緊了,得到了這漂亮妞一個媚媚的鼓勵菠菜。

    「瞧這身子,都胖了好些了。」娘親不得不屈服在了老爺子的筷子功下,挾起了菜,似乎在濃情與體重之間排徊。

    「有啥,夫人,您富態一些,反倒是更潤人了,不信,你且問這些個孩兒。」老爺子笑瞇瞇地瞅著娘親溫言道。

    娘親略顯得胖了起來,沒辦法,整天呆在家裡養著,想吃啥就吃啥能不胖嗎?還好,咱大唐都瞧不起干筋疲猴似的人物,像俺娘這模樣,豐滿一點,反倒更顯得年輕漂亮起來,反正這話是老爺子親口所言,我跟大哥舉手贊同。

    娘親雖然嗔怪父親在兒女跟前瞎說,可眉眼間羞達達的喜意,還是看得出娘親很是在意老爺子的評價。

    「父親,岳父他老人家答應了?」我拍了拍肚子,嗯,飽了。

    老爺子挑挑眉笑道道:「薛延陀部的使臣還是路上顛簸,約有半月餘方成到得長安,故爾,陛下答應不答應現下還沒個譜呢,不過此事照老夫看,怕是朝堂之上……若能成,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朝北疆至少可以安泰個數十年。

    老爺子今天該不是抽風了吧?往日裡頭,咱們父子三人可是討論過這個問題的,老爺子還對李叔叔和親之策多有怨憤,可今天是咋了,瞧他那模樣,分明就與那天夜裡叛若兩人,老爺子是今日酒多了?不像啊。

    懷著疑問,聽到這事就覺得心裡憋的慌,和親,先人你個板板的,又是和親,和親真的能帶來和平?

    屁話,在後世的國與國之間,就是因為大家都已經明白了功利主義才是最實際的,所以你比我強,咱就服軟,你沒咱實力雄厚,你那兒有我需要的資源,嗯,很好,那你就等著挨抽挨打,挨剝削。別說是和親了,就是把全國年齡六歲到六十歲的女人都送給人家也不會有和平。

    「怎麼了,俊兒你皺著個眉頭是甚子意思?莫不是以為此事不妥?瞧你那眉頭皺的。」老爺子淡淡地掃了我與身邊的李漱一眼,開口道。

    「父親,您這話是何意,明明那日,孩兒曾就與您研討過這事……」我話還沒說完,老爺子就匆匆忙忙地打斷了栽的回答:「唉,此一時,彼一時嘛,眼下,朝堂之上,許多重臣皆以為我大唐已經把鐵勒給打服了,眼下該就是給他們點甜頭嘗嘗的時候,免得他們再復犯邊。」

    「不是吧?!」先人你個板板的,這些個重臣的腦袋都給石頭砸傻了不成?輸了要和親,贏了還要和親,這些都是什麼人?讀書把自個腦子給讀壞了不成?

    老爺子斜了我一眼,有些嗔怒地道:「怎麼了,難道你覺得不該和親?」

    老爺子難道是那天被我駁得敗退之後,又想再來一場論戰不成?誰怕誰,原則問題,咱可不會退縮:「父親,不是孩兒不願意做答,而是這事,呵呵,孩兒以為根本就只該有一個答案。眼下,咱們打了一個天大的勝仗,鐵勒人受創甚劇,他們不過是想借我大唐之威勢,以敵四方之險而已,為了一個隨時隨時地都有狼子野心的民族,犧牲自己國家的女人,除非咱們大唐的熱血男兒都死得盡絕了。」很男人的話一出口,一家子都呆愣地瞧著我,至少,老爺子的表情就像是從來沒聽說過一般,很震驚的那種。而李漱與程鸞鸞等一干女士,都用一種「我很看好你」的眼神盯著我瞧,很是感動的目光。
正文 第382章 老子拿兒子當槍

    我很不滿意,雖然老爺子是我爹,可是我依舊決定實話實說表明我的立場,至少,我恨和親,當初與吐藩和親,那時候的房府之二男還沒有半丁點的話語權,而現在的我,己經是大唐新一代才俊的拔尖人物,一言一行也關係到我自己的原則,這個時間,身為憤青兼熱血青年的我還裝著事不關已,高高桂起的態度,那麼,我與那些個儒家書獃有何區別,與那些卑躬曲膝向侵略者彎腰的國賊有何分別。

    「你!哼,此乃國事,非是兒戲,事關我大唐北疆之安寧,雖然老夫也不贊成以弱女子以換取安寧,可這事又豈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嗎?」老爺子很是憤憤然地朝我喝道。

    瞧老爺子的表情,嗯,認真的,想來,他雖然也不屑贊同和親之策,可是通古博個的老爺子很是瞭解漢武帝和過親,還有不知道多少位地處這片中央之國的帝王們曾經拿自己的女兒去索取和平。而李叔叔也這麼幹過,父親只是一位宰相,不能反對的事,他只能想辦法如何把這件事做得圓滿一些。

    而我就不一樣了,從歷史和電視電影裡,還有真實的事件裡頭瞭解了華夏民族千百年苦難的我只能固執的堅持自己的觀點,這不是為了譁眾取寵,也不是為了討家中女人的歡心,我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而說話:「孩兒身為大唐男兒,自然是為國為民而慮。孩兒始終覺得,國

    與國家之間,不是靠送一兩個女人來換取和平,靠的,是自己地實力,若是當初我大唐邊關一戰失利,不知道鐵勒人會擄我多少百姓妻兒?多少人會妻離子散,又有多少大唐百姓……」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但是詞語之銳,依舊讓老爺子當既翻了臉。

    「夠了!給老夫住嘴!國家大事,豈你一個小小的散吏所能胡亂評斥?!和親不和親,那是陛下的心思,朝堂之上文武重臣之許,由不得你這小子在這瞎攪和!」老爺子白鬚飄飄,縱身從榻上站了起來,並指如劍地指著我斥責道。

    「老爺,俊兒,你們這是幹嗎?這可是家中,又不是朝堂,你們父子倆就不能好好的說會話嗎?俊兒,還不向你爹賠罪!」娘親一頭霧水地站了起來,攙著老爺子,一個勁地朝我打眼色。很是想不明白老爺子今天怎去會為了朝堂之事跟自個的兒子發這去大的火。

    別說是娘親納悶,我也納悶啊,啥意思,雖然平時裡老爺子也愛顯擺父親的派頭,可從來沒有無禮取鬧過,今天這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孩兒言語之間或有冒犯父親,還望父親責罰,不過,孩兒不是瞎攪和,孩兒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而已。」平日裡隨便父親咋罵咋訓,他是對的,我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可眼都這事,就像是扯到了我靈魂深處的記憶瘡疤一般,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話給說出來。

    「你,你想氣死老夫是不是?!滾!給老夫滾去宗祠裡跪起,好好思量思量,你是錯在哪呢?!莫說陛下是嫁宗室女子,就算是陛下拿自個的親女兒去和親,我等為臣子者,就算是心痛如較,諒之不住,又能如何?!就算是勸得了陛下,他日,我大唐再有帝王行此道,你又能耐何誰?!真是氣死老夫了……」老爺子很是氣喘如牛,指著我鼻子尖尖那在直跳腳。

    大哥,李漱等也趕緊勸慰老爺子莫要作惱。越聽老爺子的話越覺得不對味,咋回事?這是在罵我還是在罵李叔叔,偷偷抬起眼角,老爺子鬚髮怒張的模樣很是駭人,可我明明瞧見老爺子的雙眸裡除了怒意之外,還有一絲絲溢散的詭異眼色。

    明白,全明白了,老爺子太壞了,明裡頭肯定是勸過了李叔叔不要和親,可是勸慰不過,壞水一轉,扭腦袋就朝咱這小年青的身上下手了。誰讓咱是李叔叔最喜愛的女婿,身邊還有位皇帝陛下的親閨女當媳婦。老爺子是想拿自個的兒子當槍使不成?嗯,或者是想通過我的媳婦,又或者通過我的學生,從家庭內部向李叔叔作出旁敲側擊。

    難得老爺子讓我配合一次,這場戲咱就乾脆演全,也讓咱的媳婦知道,她們的郎君是位頂天立地,為國為民的好男兒。作悲憤狀,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地往著宗祠而去,見到自個心愛的郎君都成了這般模樣,四個漂亮妞哪裡還有精種吃得下飯,告退之後追隨了上來。

    「俊郎莫要生氣,公公這話雖然有些不妥,可也是為了你好。」程鸞鸞攙著狀似無力的我,很是心疼的勸慰道。

    李漱也伸過了手來:「俊郎,公公怎麼回事,既是談論公事,怎麼把脾氣衝著你撒。」語氣很是有些不滿。我回過頭來作苦笑狀:「我爹這不是在訓我,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作為兒子,能讓父親撒撒氣也是好了,嗯,別說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去宗祠裡跪著,哼,反正,為夫就是覺得,和親,就是***向外敵卑躬曲膝!」粗口都暴了出來了,沒事,咱這是氣話,可這更是正義之言。

    李漱恨恨地皺起了眉頭:「都是什麼人,我爹也是莫不是還真想拿自個地閨女嫁到那荒無人煙的漠北去不成?」

    步入了宗祠,宮女姐姐趕緊給我拿來了蒲團墊在身下。幾個漂亮妞也團坐在我身邊,看我跪坐在中間。

    宮女姐姐的眼神很怪,一會瞅瞅我,一會瞅瞅在那一個勁發牢騷地李漱,看樣子,這個智多幾近妖的漂亮妞似乎有些通竅了。

    李漱很是幽怨,原本直脾氣的她對於和親就很為反感,皆年還在我跟前發過彪,眼下又聽說了這事,她不鬱悶才怪,程鸞鸞的表情也不咋樣,對於和親,這位武力強悍的美少女肯定也不感冒,而且鄙夷。至於宮女姐姐,嗯,她就別說了,她的心思咱沒辦法猜透,但是只要我想幹啥,她就一定會統一思想,與我向著同一個目標進發。

    「漱妹,你也別難過,朝堂之上的那些個大臣,同意和親的全沒一隻好鳥,有本事,咋不拿自個的閨女去送人情?」我憤憤然的話得到了她們的一致贊同,至少,都對於和親表達了自個強烈的憤慨。李漱很是氣鼓地撅起了嘴,畢竟大唐朝作主不是別人,正是她爹。

    宮女姐姐臉上的神色是越加的明朗了起來,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襟:「俊郎,妾身覺得,公公此意怕是……」宮女姐姐的目光恰巧朝著這邊撞了過來,見我凶狠的眼神,立即明瞭了我的心思,既然咱願意替父親去出這個頭,身為兒媳的也,自然也不好在說啥,眼前這事還是不說清好一點,本來老爺子既然想瞞大伙,那咱就裝裝二百五有何不可?

    宮女姐姐見了我的眼神自然轉移了口風,輕聲道:「不過,這事裡頭,朝臣們怎麼說也是臣下,真個拿起主意的還得看陛下,俊郎為國為民而憂,甚至不惜父子反目,可這些誰又能明白咱們俊郎的苦心呢?」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專拿捏人的軟處,聽得李漱眼圈兒都紅了起來,程鸞鸞亦然握住了我的手,很是憐憫瞧著自個受苦更難的郎君。

    我很伸朝這漂亮妞伸大拇指,想想還是算了,牽起了李漱那滑膩溫潤的手兒,溫言道:「快都去歇息吧,父親不過是一時氣急而已,應無大礙,明日,我就去找陛下,無許怎樣,為夫也定要阻止此事,不光是為了你的姐妹,更為了日後咱們的國家不會再用這樣的手段去獲取和平。」

    聽了咱的豪言壯語,一幫漂亮妞全都目溢崇拜,看著自己那瞬間顯得高大挺拔之極的郎君。

    「不,我隨你一同去,爹爹最是聽我的話了,我也不想再讓我那些個姐妹再去受那種苦頭。」李漱趕緊開口道,就像是生怕我不同意一般。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成,這能有多大的事,我自己去跟你父親言說便是了,想來,你爹也會明白我的苦心。」

    沒多大會功夫,娘親也來了,說是勸過父親了,讓我回去歇息,剛和著一干妻妾走了沒幾步,娘親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我攤住了腳步,示意她們幾個先回屋後,我轉回了身來,到得娘親近前,果然,娘親看樣子也是知曉了事由。「俊兒,別怪你父親,其實今日你爹他,」娘親話說了半截,可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咋可不是二傻子,智力好歹也角個百幾十的高度,這事老爺子表情上的破綻分明就是露給咱這笨兒子瞧的,再不懂事,怕是以後老爺子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失望。
正文 第383章 想和親失敗,給個理由先

    「娘親莫憂,孩兒知道父親的心思,這事,讓孩兒去發發牢騷反而更有效果。」我的話已經全然洩露了我明白了父親技倆的意思,娘親聽了我的解釋,又氣又惱地戳了我一指頭:「你呀,跟你爹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倒把娘親瞞個結實,若不是為娘剛才惱了,你爹怕是還不肯說實話呢,哼,拿自己的孩兒當槍來使,虧得他做得出來。」

    老爺子的做法略欠考慮,這是真的,不過,既然老爺子第一次考較我的心智,咱好歹也得配合好耍上一圈,也讓老爺子瞧瞧,自個的二子不光是只會耍嘴皮子,啥事也不會幹的人。

    第二天,辦完了所有的公事,我就直往宮裡而去,見了李叔叔,方一見面,我就把我的看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了出來。

    李叔叔沉吟半晌,方自緩緩地歎了口氣:「賢婿真以為老夫會聽從那些個書獃子之言嗎?只不過是老夫正在思慮如何能平高句麗,首先,就得讓西南,北疆無憂,不然,如何能調親重兵以戮其國?」

    原來李叔叔是想拿高句麗來開刀了,這會子,吐藩暫時沒興趣跟大唐交手,而西突厥正在內鬥,而薛延陀雖然實力大折,不過依舊能隨時威脅我朝的北方疆域,如果一日不能讓薛延陀穩定,去其虎狼之心,李叔叔如何能放心的抽調大軍東征?

    「賢婿怎麼對此事如此上心?」李叔叔反倒問起了我來。

    「岳父大人,小婿曾有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管是薛延陀也好,吐藩也好,還是突厥,小婿以為,用女子以換和平實在是不甚妥當……」今個就來跟李叔叔深談的,先是從國與國之間地關係出發,然後又從弱國無外交來著手。總之,只有一點,如此強威的大唐,就不該存著近乎是自我心理安慰的做法。

    李叔叔也漸漸的被我說服了,可他還是有些猶豫,按李叔叔的說法,漢朝的和親是中國的屈辱,而在唐朝和親卻被他當作是作為一種對周圍屬國的賞賜和榮耀,唐朝政府常常用拒絕和親來對屬國表示不滿和懲罰。打個不太恰當的比輸,唐朝的和親有點類似今天向外國贈送大熊貓。

    瞧誰順眼,看你很老實。也聽話,嗯。得,送你一隻,如此你敢跟咱呲牙,那肯定不會把咱的國寶送你,反正李叔叔也就是這個心思,很神奇的現象,這種現象很是今我哭笑不得,不過,我依舊堅持我的觀點。古代的政治和平,不該依靠女人的大腿來做為支撐點,只有國家保持強大。才能真正的實現和平。

    「昔日,李大將軍以三千人破東突厥。蘇將軍以萬騎而狩數十萬之鐵勒,如此,我大唐良將皆在,鐵勒人若敢有異動,小婿願親提一萬精騎,將真珠可汗地頭顱,獻於岳父大人案前。」很是忠心的表白,當然,這話屬於是瞎扯,讓咱真帶一萬騎兵累死累話的在沙漠裡轉悠,豈不是白己沒事找抽?只不過現下為了表達自己地忠誠,做做戲而已。

    果然,李叔叔很明白我的心思,朗笑著扶起了我。「罷了罷了,若真讓你去親提孤軍一戰,我那親家還有閨女,還不在心裡頭把我這個岳父給怨死啊,呵呵,這話就莫要再提了,不過,愛婿拳拳報國之心,不為私益,只秉公心地態度,著實讓老夫甚慰,若是不允你之所請,也說不過去,不過賢婿啊。」李叔叔笑的門牙賊亮,看到李叔叔這般模樣,我知道,肯定不會是好事,只好硬著頭皮陪笑道:「岳父大人若有所命,小婿不敢不從。」

    「很好,不愧是老夫的愛婿,從不推委,其實,此項國策從我父皇之起便已有之,老夫雖為大唐一國之君,可也不能沒理由的就把這種和親之國策莫明的消除而去吧?莫說別人,就光那群書獃子就能肥老夫鬧得頭疼,所以,咱總得找個由頭不是?嘿嘿嘿,愛婿啊,老夫有件事得讓你來做,畢竟,進奏院裡皆是暗中行事之人,幹這事比起他人來做要方便得多,賢婿莫要那副表情,其實這事說難也不難,且聽老夫道來……」李叔叔湊到了近前來,很是猥瑣在邊上跟我咬耳朵……

    很是無奈地看著擺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的地圖,這是李叔叔親手交給了我的地圖,上面有粗筆描出了薛延陀和親使團的進行路線,滿肚子壞水的李叔叔給咱出的也是壞主意。幹啥不好,非要讓人假扮土匪打劫,又或者化妝小賤去幹偷雞模拘的事……什去人嘛,真是。

    邊上,一干進奏院地頭頭腦腦也都湊到了地圖跟前,仔細地打量。半晌,李孝德很是不以為然地道:「大人,這不妥當吧?薛延陀和親使團雖然沒多少人,可他們是來向我朝禮貢求親的,俗話都有言,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邊上也沒有人開口,不過,大傢伙滿臉地不理解,難道還以為我會叛國不成?聽了這話,我很想拿那根指地圖的鞭子抽他一頓,屁話連天的,你以為我願意幹這種有損我大唐正人君子模範的事不成?「爾等以為房某假傳聖旨不成?李孝德你若不信,有本事自個去跟陛下談判,要不然,乾脆咱就安排讓你一個人當劫道的得了。」

    見我臉色不豫,語氣憤怨,李孝德趕緊賠笑道:「大人這話也太過了,下官不過是稍有怨言而已,您也不致於發這麼大的火吧?」

    「你們以為我願意?」實話,咱不願意,可總得給李叔叔一個拒絕和親的理由,而且這個任何就是那個滿肚子壞水的大唐帝國頭子安排的,我能有啥子好主意?

    聽了我的牢騷,大家也都理解了我的苦衷,沒有再作為難樣,很是洗耳恭聽的表情,柳玉飛倒是很躍躍欲試,一跳一跳的,彷彿在提醒大伙,以前他幹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事。

    拿了地圖,和那擺在房間裡的沙盤進行對照推演了好久,才算確定下方案。裘丹墨點點頭,拿手指頭戳了戳地圖上:「這兒,還有這兒,這幾處,若是咱們能安排一批人手,不需白天動手,只管夜裡暗中行事,不需數日,絕對能讓他們的禮物少上大半,這裡已是我大唐邊境,到了這兒,就算他們想回去再行籌備禮物,也已是不及了。」裘老頭很陰陰地笑了笑。

    「嗯,成,就按裘老的意思辦,不過,那邊的人手怕是不夠,柳氏兄弟,你們倆去一個人,或者倆人都去,拉上一票進奏院高來高去的精英,由你們幹這事,可算得是熟能生巧。」抬眼看向柳嘉明和柳玉飛兩人。

    這二位互望了一眼之後,柳嘉明出來答話:「此事宜早不宜遲,屬下領一干遊俠去做便是,玉飛還是留在大人身邊供您差譴。

    「好,既如此,蔡楠,你的大內密探之中,也擇數位武技高深者一同往之,到了去處,去尋本院早已安紮在邊界城鎮的暗探以為接應便是。此事,必須一擊而盡全功,若是到得長安,薛延陀部落的和親使團毫髮無傷的話,休怪本官無情。爾等領命去罷!」

    「諾!」眾人齊聲應諾。

    偷雞摸拘,嗯,應該說劫富濟貧是這些個遊俠兒的強項,這一場官方的非正式活動之中,前往行動的進奏院精英人士一役而盡全功,只有倆人屁股上挨了薛延陀的羽箭,還好,大伙都有命逃回了邊關,甚至到達長安的時間還比那些和薛延陀的和親使團早到了一天。

    很快,薛延陀部來我大唐求親,然其使團竟然讓貢品在半路上損失了大半,到達長安之時已經所剩無己,李叔叔很是雷霆之怒,認為這是薛延陀故意對我大唐無禮,當著滿朝文武和求親使團的面宣佈拒絕了婚禮的請求,並且要求其部族不要再犯我朝邊隘,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是我大軍的鐵蹄,亡國滅族之禍。

    這一舉動,不僅僅獲得了原本就反對和親的軍才親團的熱烈贊同,就連那些個書獃子也沒話可說了,這件事,就因為一幫飛賊而告吹了,李叔叔藉機大發龍威,向著朝臣表明了自己對於和親的態度,由此,對於以和親求得和平的呼聲是日漸稀少,至於何時會消失,嗯,這只有從李治這一輩的小屁孩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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