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正文 272章 五彩雲霞?復活節彩蛋!

    「嘿嘿,西突厥可不是他沙缽羅一家獨大,邊上,乙毗咄陸可汗早對西突厥大可汗之位虎視眈眈,陛下這麼一冊立,肯定又有得仗打了。」段雲松很是感慨。

    「打?不過是那些突厥好戰份子的內鬥而已,關我大唐屁事,老老實實抄你的東西,不過嘛。若是乙毗咄陸贏了就更好了。」我不禁不住在這歪歪起來:「若是乙毗咄陸的可汗殺了我大唐所冊立的沙缽羅可汗就能好了。」

    「大人您這是什麼話,這也太有損我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之威名了。」段雲松很是激動地想跟我爭辯。

    回給這個傢伙一個白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說,很邪惡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突厥於我大唐來說,始終是個禍害,內亂了更好,到時候,我大唐想對西突厥動手的話,豈不是更名正言順了些?」

    「大人,大人心計深沉,小將不及也。」段雲松吞了吞口水,很難看的笑容,覺得我很陰險?我哪有哪個閒情,不過是歪歪而已,有啥了?

    巨大的熱氣球留在了青羊觀後山上,是的,不用巨大不足以形容,怕是除了建築物之外,這是我在唐代見到的最為巨大的人造物體,就算是渭水河邊上的大船也不可比擬。

    外表的顏色很是規例,紅橙綠藍黃好幾種顏色,很漂亮,唯一令我遺憾的是它的形狀不像五彩雲霞,倒有點兒像外國過節時的復活節彩蛋,很有歐洲風格的彩蛋,不過下邊的廂體卻是典型的中式建築模式,用細竹編出了飛簷的形狀,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吧。

    青羊觀裡所有的道士都擠到了這兒,一根連接在熱氣球上帝粗如兒臂的粗繩,一頭緊緊地繫在了特地打入地面盈尺的巨木樁上,一共六根。分向六個方位,百多位孔武有力的道士分成每二十人一組,各自站在好了位置,到時候,就得靠他們把升到天空的熱氣球給拉回地面。

    邊上,巨大的煤爐在鼓風機的激盪下,噴出了巨大的火焰,讓熱氣球在半空輕輕地擺盪。阿六根牽制著它的纜繩已經被繃直了。「這已經充了三個多時辰的熱氣了,現下就是等風小一些之後,應該可以進行你所說的放飛實驗。」流霜小道姑在我邊上,很公式化的語氣和口吻。

    「謝謝你了。」朝著這位小姑娘露出了個笑容,我比較寬宏大量,不會跟這小姑娘計較她的態度,說實話,若不是她的努力和天才的設計頭腦,怕是這麼大個的熱氣球想升空,時間還得退後不知道多久。

    -------------------------------------------------------------

    「你,你謝我?」流霜的表情很不可置信。似乎為我的禮貌而感到驚訝。

    「本來就該謝謝你,若不是你,現下這東西別說是飛了,能不能做的出來還是兩可之間。不謝謝,還能去謝誰?」我朝她笑了笑,熱氣球地成功,讓我心情很是愉快,也想藉著這個機會,順便跟流霜多多聯絡下,畢竟當時是我有錯在先。

    流霜的臉頰竟然紅了起來,明媚的雙眸似乎也不知道該往哪兒瞧,半天才冷靜下來,看了我一眼:「別以為你謝了我,我就不會對你板著臉了。哼!」小道姑趾高氣昂地揚起腦袋瓜子朝著另一邊走去,實在是,搖了搖頭,朝著那兩位合夥人走去。「哦?二位道長,你們覺得如何?」我走到了近前,朝著李淳風和袁天罡打招呼道:「現下看風勢已經小了許多,咱們也該出發了。」

    「嗯,既如此,我等三人就當白日飛昇一次又如何?呵呵呵……」袁天罡理了理長鬚。一幅慷慨激昂狀,邊上地李淳風臉很紅,也是很激動,只知道一個勁地點腦袋。

    「既如此,二位道長爺請戴上這個!」得到了消息,今天特地攜帶著好幾雙厚實的雙層皮手套前來。

    「道兄這是何意?現下大熱的天,不用戴著東西吧?」袁天罡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地看著我在那費勁地把手塞進手套之中。

    「以防萬一,呵呵,畢竟事無絕對,安全第一,為了防止不良後果,假如這熱氣球出了故障什麼的,我們只能靠雙手拽著繩索往下溜了。」我很滿意地拍打下雙手,很滿意,雙層皮革裡面還裹了兩層綢子,就是為了乘坐這台巨大的飛行器而準備的唯一的安全防護措施。

    「哦?嗯嗯,道兄所言在理,安全第一,李道兄,你也戴上吧,畢竟若是事不可為,至少順著繩索能下來也不是什麼壞事。」袁天罡剛才還在那顯擺地拍打自個的雙手,以顯示自己的巴掌很年青,不像老人一般青筋直冒,一聽我這麼說,臉色有些白,想想還是小命要緊。趕緊把手中的拂塵交給了邊上的小道童,拿起一對手套咬牙切齒地往裡塞。

    閒雲和流霜在那頭不知道在嘀咕個啥子,閒雲自從上了一次天之後,對高度已經產生了恐懼,這一次,說啥打死也不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只得重新找了一個體重比較輕的小道士充當火頭軍。

    行頭準備完畢之後,我、袁天罡、李淳風,還有一位專門拉風箱催火的小道士,一行四人,踏上了熱氣球下部的廂體內,把門拿繩子捆緊了,誰也不想在升到半空高處時,激動了一下不小心從這自由落體出去,然後被人當著航空航天史的先烈供奉,至少我不希望,凡事秉承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必須填賽住一切危險的源頭。

    「等等!」原本正在向後退開的流霜突然喊叫了起來,讓準備拋下沙袋的我不禁一愣?這丫頭想幹嗎?

    「我也去!」流霜拽不開已經被捆死的廂門,很不文雅地直接爬了進來。

    「胡鬧。你當這裡兒戲啊!」袁道長臉色也禁不住難看起來。

    「徒兒沒有胡鬧,若是徒兒不去,你們如何與下面的人聯繫?」流霜不知道激動還是驕傲,小臉蛋紅嘟嘟的,這話一出口,讓我們幾個愣在當場,倒也是,扯嗓子喊叫?還怕是有些困難。因為這個熱氣球的預計高度是五十丈到一百丈,也就是說,至少有一百五十多米到三百米的高度,扯起嗓子吼的難度的卻太大,萬一來了大風,就算是嗓門再大也沒用,或者有啥子變故,天知道咋辦?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若真有辦法的話,允許你留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不怕高就成。」我趕緊開口問道。流霜看了我一眼,沒理我,把腦袋一偏。望向她的師傅袁天罡。

    「既如此,你且說來聽聽,若真有辦法,就按房道兄所言,把你留下邊上,便切不可在此胡鬧。」袁天罡接到了我遞過去的眼神,一本正經地朝流霜道。

    「當然有了,就是這個!」流霜把一把顏色各異的小旗子拿了出來,很得意地笑臉:「我跟弟弟說好了的,他手中也有這些旗幟。他只要晃動手中不同顏色的旗幟我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我搖動顏色不一樣的旗幟,他也會明白。」

    「哦,這不就是我拿來擺壇作法的令旗嗎?你這丫頭!」袁天罡很好奇地拿到了手中一看,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能及時而有效地與下面進行聯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流霜很順利地加入到了我們的行業,然後。我、李淳風、袁天罡三人輪流向外丟沙包了,丟了十餘個之後,只覺得腳下虛浮,伴著流霜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的尖叫聲,巨大的載人航天飛行器:熱氣球,第一?嗯,第二次在大唐遞天空升起,緩緩地,一個沙包一個沙包地往下丟,下邊圍觀地道士們全仰起了臉,表情一個二個全然是驚駭的表情,廢話,誰見著這麼大個東西升天,不驚駭才怪。

    -------------------------------------------------------------

    人漸漸的變小,漸漸地連表情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很興奮,也很新奇,就像是以前到了大城市坐觀光電梯的那種心情。

    扭過頭來,倆位神棍的表情就不咋樣了,李淳風小臉慘白,嘴皮子哆嗦,手死死的抓著廂體,生怕一鬆手,他真會白日飛昇似的。

    袁天罡多好一點,不過待我移步到了他身後之後,才聽明白,這貨正在唸咒,一個勁地:三清道尊再上,請神上身云云,總之保佑他不會出啥子以外的意思。我樂得悠閒地瞧著這倆神棍的窘狀,很遺憾沒能有照相機,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值得八卦了。
正文 273章 倆位「升天」的神棍

    「師傅快看,我們道觀的前門,您瞧那兒。」流霜看樣沒有一點兒對高度的恐慌,反倒是很興奮地翹著手指指著外邊大聲地吹叫著,半空的大風吹拂著她吹散下來的青絲,配著那欣喜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即將踏空而去的凌波仙子。

    「啊!啊!……」袁道長與李淳風總算是恢復了些正常,當他們看到了地面上的人已經變成了細小若螞蟻的黑點,青羊觀的整體格局出現在他們的眼中,他們除了用最簡單的音節來表達他們內心的激動外,實在是找不到詞語來描繪這時刻的心情。似乎光用單音已經無法滿足他們內心的渴望,二位神棍開始了各自的表演。

    「三清道尊在上,小徒終於,終於升天了……」袁道長的表情很難看,看樣子是激動的有些過頭了,升天?怕還是見鬼呢。什麼人嘛,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儘是晦氣話。

    「三清道尊在上,位列仙班的先師,小道李淳風在此……」李淳風,嘴裡一個勁地向他的先師們報告他多年來的修煉心得,還一個勁的請求,希望他的師父師祖們能發發慈悲,給他在仙班留個好位啥的,聽得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看樣子倆位神棍是想升天想瘋了都,難道他們忘記了一會還得回去吃飯睡覺,吹牛打屁,順便大小解之類的人生大事不成?真是搞不懂這些人。

    唉,可憐的,要是咱造出個宇宙飛船來邀請這二位當乘員,不知道這二位名震大唐的神棍會不會激動的直接瘋掉。

    邊上似乎有呼喊聲傳來,一扭頭,原來是流霜正在另一頭一個勁地朝我招手。

    扶著廂邊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流霜的身邊:「怎麼了?!」風現下似乎有點大了起來,聲音一小,就立即被吹得無影無蹤,只好扯起了嗓子在流霜的耳邊吼起。

    風漸大了,身形無法站穩,挨挨擦擦是難免的事,我只好盡量地離得遠一點,免得這小妞又要認為我胡鬧非禮人。流霜這會兒沒功夫跟我計較,翹起了蘭花指指著北邊朝我問道:「房公子,您瞧那是什麼?」

    「什麼?」我把腦袋再湊過去一點,流霜咬咬牙,乾脆拿手放在嘴邊虛握,湊到了的耳邊再重複了一遍,我瞇起了眼睛,很後悔為啥不帶個望遠鏡來瞧瞧風景,瞅了好半天,才不確定地道:「那應該是皇城的城牆了!」應該是吧,巨大地城牆形狀,比之周圍的房屋高出老大一截,上面還有巨型的塔樓,不過有些奇怪,塔樓上似乎有人在搖旗?這傢伙幹嘛?想跟我們打招呼不成?很是樂呵呵地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管他能不能瞧見,反正咱畢竟是斯文人,凡事以禮為先。

    望著腳下的大唐長安城,寬闊的街道上移動的紅紅綠綠七彩斑斕的小點點,甚至皇城的塔樓也盡入目中之時,很想吟詩一首,卻不知道哪一首比較符合我的心情,我迎著風,瀟灑地擺了擺頭,任由狂風襲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天長哞:「啊!……」反正隨便發洩,沒幾人能聽得到,正好發洩自己愉快得即將要爆炸的心情。

    邊上的流霜見我吼得很愉快,也不甘示弱地尖叫起來:「啊!……」小臉漲得紅紅的,一開始跟貓叫似的,聲音很小,我回敬一個巨吼,然後得意地朝這小道姑被我的挑釁行為激起了鬥志,她一聲我一聲的鬼哭狼嚎了半天,直到嗓子覺得有些嘶啞才肯罷休。

    坐在廂車裡喘著粗氣,小道姑就坐在我邊上,大口的呼吸著,從她興奮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樣的舉動。

    我們互望了對方一眼,似乎都覺得剛才對方的行為很那啥,不由得笑了起來,笑了老半天才停下來。

    「你說說,若是我們真這麼坐著這個熱氣球,直接飛到了天界,回事怎麼樣的一幅情境?我的爹娘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天界瞧著我們……」流霜的眼眸望著廂外碧藍色的天空,眼裡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整日裡與我作對的小道姑流霜,不過是一個失去了父母之愛的少女,那孤單無依的削瘦肩膀,那張充滿了希冀的臉龐,讓人覺得很揪心。

    「不知道,不過,星星和月亮還有太陽一定是有的,說不定,嫦娥現下就在月亮上瞅著我們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只好隨口地敷衍道。

    「不愧是登徒子,上了天,心還是邪的!」轉眼間那個惡狠狠的小道姑流霜就回來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撅起了嘴,就像是一位義正言辭的女警官,正在對我這個耍流氓的小市民進行不友好的審訊。

    「喂喂喂,小丫頭,你這是甚子話,我可沒得罪你,幹嘛老針對我?」

    「哼,你心正的話,怎麼會去想嫦娥?」流霜繼續對我保持著敵意,可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子現下緊緊地和我擠在一個角落裡,還好意思說我心邪,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吃誰的豆腐,只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跟她計較這個問題而已。

    「我說大姐,您就沒有點兒詩情畫意嗎?古人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要懂得浪漫嘛,再說了,我就是說了句嫦娥姐姐,又沒幹嘛,嘴上說說,我又不會發神經跑到月宮裡邊去搶一個幾千歲的老太太拿來家裡頭供起來玩,天知道她能長成啥樣,怕是比那骨頭架子好不了多少,笑起來,一口的牙怕是都能全笑掉了。」

    「幾千歲的老太太,你,你這人……」流霜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似乎又覺得不妥,趕緊又板起了臉,這時才發現,我們倆人的坐姿似乎過於曖昧,臉不禁羞紅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撐起了身子,朝著另一邊慌慌張張地走去。

    害羞了?哈哈哈,難得難得,看著她那裹道袍裡依舊顯得窈窕凹凸的身形,這麼個彪悍妞能害羞,實在是讓人覺得心情愉快,賞心悅目之極。

    爬了起來繼續欣賞著外邊的風景,很快就覺得無聊了,一扭頭,正好瞧見流霜的雙眸緊緊地盯在我身上,趕緊打量下自己有啥不妥,再一抬頭,流霜依然扭過了頭去,似乎正在跟那個還在努力地拉著小風箱的小道士聊天。

    搞不懂這小道姑是啥子意思,摸著廂邊,搖搖晃晃地朝著另一頭走了過去。

    現下倆老神棍也已經發完了神經,正在很有興致地打量著長安的全貌,伸著手指指點點的,袁天罡的樣子有點狼狽,沒辦法,誰讓他的鬍鬚留得一尺來長,吹的都由到了臉上,很怪異的風格,比之後世見到的披頭士還厲害。

    「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上來怕是都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我觀察了下測距繩,嗯不錯,現下的高度竟然已經達到了六十丈,一百八十米的高度了。換算到了後世,也相當於摩天大樓頂部的高度。

    「慌什麼,道兄莫急,咱們再瞧瞧,想不到我大唐長安,竟是如此壯麗,呵呵呵……」袁天罡急眼了,乾脆拿手拽住了鬍鬚說話,不敢再放手,裝模作樣地顯擺了。

    這倆老道站在熱氣球的箱體裡,還意猶未盡地在半空吹噓,爾爾又開始吟詩作對,談著人生聊著理想,順便指點著長安城的各處,辨認著那是什麼地方,很無聊的行為,咱只能有一聲沒一聲的在邊上應和。咱可沒精神看那兩張吹噓得快要抽筋的老臉,之好偷偷地瞧著廂車裡竄來竄去的流霜小道姑,就當是飽飽眼神。

    總算是過了近個時辰,流霜擠了過來報告沒有煤炭了,這兩位才無奈地點頭,示意可以下降。

    流霜很麻利地把拉煤爐的入氣口移開,然後放開一個束起的口子,手一鬆,這根排氣管在狂風中擺動著……

    不多時,就感覺到了熱氣球微微一震,開始以緩慢的速度緩緩下降,很平穩,沒有我想像之中突然一個倒栽蔥的降落方式,也沒有火啥的,看樣子,咱這手套算是白戴了。

    離地面還有三十來丈的時候,流霜的尖叫聲把我們幾個嚇了一大跳,順著她指手的地方望去,那正是青羊觀的入口,大批的紅色身影正蜂擁而入,就像是軍蟻在搬家一般。
正文 274章 仙家寶貝還是妖孽?

    「這是怎麼回事?袁道長,那些是什麼人?」我不由得嚇了一跳,心裡感覺委實不妙,這麼一大批穿著相同顏色服飾的身影竄進青羊觀,肯定不是來觀光旅遊的,我甚至能看到那似乎是鎧甲甲片反射的強光。

    「呵呵呵,道兄莫要焦燥,無妨爾……」袁天罡現在又擺出了一副很神算的模樣,很可惜手裡沒了拂塵給他耍:「我等試飛之熱氣球,貧道早已稟報過陛下,想來是陛下好奇,特派人來探查一番而已。」

    「真的假的?」小心肝依舊狂跳,不過表情鎮定了許多。

    「貧道騙道兄有何好處?那日我向陛下言之,我等欲試制一個巨型的孔明燈,於數日後載人放飛,陛下還曾言,若是有暇,必來觀之。呵呵呵,這些好像是禁軍,難道陛下親至了?!」袁天罡也不由得低呼一聲,臉現喜色。

    「對,是禁軍,袁道友,可是小道怎麼瞧著不對勁啊?陛下若是前來看這東西,哪用得著鬧這麼大動靜,該不是當時道友您沒跟陛下說清此物的大小形狀吧?」李淳風也察覺不對勁了,伸手指頭指了指腦袋上那個大得誇張的熱氣球。

    「這個……」袁天罡翻翻眼皮,吭哧了半天:「小道就那麼一說,大概比劃了一下。這東西確實是大了點。」袁天罡很是擔憂地抬腦袋看著那個幾乎把我們的視線完全遮蓋住的熱氣球。

    「你!」邊上的李淳風也急眼了,不停地跺腳:「道友,現下怎辦?那日小道還特意問你,你說無妨,現下瞧這情景,也不知道會出什麼禍端。再說了,孔明燈能有這麼大個的?」

    「這個,」袁天罡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了老半天,清了清嗓子:「道友莫急。反正陛下既已得了我的消息,想來也不會多加責怪。」

    「這倒也是……」李淳風聞言之後方才轉憂為喜,摸摸短鬚,繼續悠哉地與袁天罡欣賞起周圍的美景起來。

    賣糕的,我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不過既然這倆神棍都不擔心,我擔心啥子?就算是現在想跑?怕是也跑不及了,大批的禁軍都已經趕到了後山的半坡了。觀門外還繼續有人湧進來,還有好些服裝顏色不同的身影,看樣子,熱氣球的問世果然很能震驚世人。

    「道友您瞧,那裡似乎進來了好些人物?」李淳風指了指,袁天罡瞇眼瞧了半天,突然一聲低喝:「該是陛下還有朝臣來了,咱們不可怠慢。流霜,能不能想些辦法,快些下去?」

    流霜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朝地面揮舞著那張大約一尺見方的紅色令旗,就覺得熱氣球一震,下面六根原本沒起多大作用的纜繩繃得筆直,看樣子。下面那幫子壯實的拔河道士早就等不及了。

    -------------------------------------------------------------

    離地面是越來越近了,拉繩的道士們喊著號子繼續努力想把熱氣球給拽下地來。我蹲坐在廂車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賣糕地,看來袁大師的眼力不錯,果然是李叔叔攜著朝庭的一干文武百官全奔這來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恪李治李慎,就連李漱那丫頭也趕來了,很興奮的表情不知道在跟李叔叔說著啥子,李叔叔側著個臉,沒能看清他的表情,倒是看到了程叔叔頂著個綠色蛤蟆鏡在那比比劃劃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李靖正拿著望遠鏡朝這上邊瞧,一路慢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行來。我心裡惴惴不安,不就是放個熱氣球嗎?用得著來這麼個大陣仗嗎?

    「怪事,陛下來此倒也不希奇,可怎麼會來這麼多人?」袁天罡一個勁地理著自個的鬍鬚,很是納悶地嘀咕。幾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應該沒甚子大事吧?」袁天罡乾脆扳起手指頭給自己測算吉凶禍福了。李淳風亦是一般模樣。

    流霜好奇地打量著額頭淌汗的我。正想露個笑容,表達下自己臨危不亂,就覺得廂車一陣搖晃,上下一顫,然後停止了下降。

    「算了,伸手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閉上眼,亂拳打死老師傅。」心裡瞎亂嘀咕著給自個壯起了膽子,站起了身來,與二位大唐有名的神棍並肩而立,如同剛剛探索了太空、環遊地球一周之後剛剛返回地面的宇航員,很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跳下了復活節彩蛋形狀的熱氣球,很偉人地朝著四下揮了揮手,袁道長和李淳風也樂呵呵的跳了下來,朝著前方正在湧上來的禁衛迎過去,打頭的不看都知道,不是尉遲寶林,就是尉遲寶慶。

    果然,錚錚錚的甲葉聲中,趾高氣昂的、全副武裝的尉遲寶慶上場了,一抬腦袋,看著那個還在搖搖晃晃的龐然巨物,炭頭臉也有發白的趨勢,吞了好幾下口水總算是鎮定了精神,板起了臉大聲地宣佈:「陛下有令,所有在場之人一律不得離開,待陛下來處置!還有這玩意,給我看好了,不許任何人接近。」

    尉遲寶慶擺顯完畢手一揮,指揮著大票的禁衛戰戰兢兢地把熱氣球這個龐然巨物團團圍住,才朝我走了過來,一臉淫笑:「哈哈哈!俊哥兒,果然是你小子在上邊蹲著!」

    「啊,我說寶慶大哥,你咋知道我在上邊蹲著?」有些好奇,這貨既沒有揣望遠鏡,又不是遠視眼,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整出這麼一大坨的玩意來,剛才遠著還不覺得,剛才可把我嚇的,這東西實在也太大了吧?」尉遲寶慶一個勁地朝我翹手指頭,咱可沒功夫在他跟前擺顯了,趕緊問道:「寶慶大哥,你倒是快說啊,你咋知道我在東西上頭蹲著?」

    「這不廢話嗎?廢話,全長安差點就給這玩意整炸鍋了!陛下一急,下令禁軍全部出動,捉拿妖物。嘿嘿嘿,沒曾想,果然逮住了,還不止一個呢?」尉遲寶慶朝我擠了擠眼,拿眼睛瞄了下正在那站邊上,表情很是忐忑不安的倆神棍。

    「啊?!」嚇得我們幾個一齊訝然出聲。妖人?!這話一出口還能平靜得下來?

    袁天罡袁大師這下真慌了,正要解釋,我看到了尉遲寶慶這傢伙嘴角的笑意,生氣了,板起了臉:「寶慶大哥,玩笑歸玩笑,現下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可別把我們真給急出事來。」

    尉遲寶慶乾笑兩聲:「小將尉遲寶慶見過袁道長、李道長,其實意思也就差不多,正在朝會的當口,禁軍來報,說是天空發現一個古怪玩意,也不知道是仙家寶貝還是妖孽,陛下等人都出堂拿起了望遠鏡一觀,然後,也不多說,就只令哥哥我來將青羊觀團團圍住,不可走脫一人,俊哥兒,上邊好玩不?你真上天啦?」

    我沒好氣地道:「嗯嗯,上天了,一會我還想入海呢!」我他媽剛才差點兒就被你那話給嚇得想直接竄後山的湖裡潛水當蛙人逃竄了都。

    -------------------------------------------------------------

    「急啥,等著唄,陛下怕是也快到了,我去繳令了,先行告辭……」尉遲寶林這傢伙嚇完人就跑了,害得我們仨呆呆地擠在一堆站著,也不知道該咋說話了都。倒是流霜跟個沒事人似的蹦蹦跳跳地去邊上找她弟弟去了。

    「陛下喚你們過去問話!」尉遲寶林又竄了回來傳話,得,去唄,不去也得去了,灰溜溜地躲在這倆知名神棍的屁股後頭,盡量躬頭彎腰,讓自己顯得低調一點,朝著正在對著還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巨形熱氣球嘖嘖稱奇的李叔叔與一干朝庭重臣走去。

    「房俊!」一聲甜膩膩的呼喚讓我不得不抬起了頭,李漱不顧眾目睽睽,逕直走到了我的跟前,光潔如玉的臉蛋上浸著細汗,粉樣的紅暈讓她更顯美艷,大大的眼睛施了淡淡的桃紅,喜悅而又崇拜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徘徊著,停在了我跟前三步處。李淳風和袁天罡趕緊朝這位公主殿下躬身施禮後,朝著李叔叔走去。

    「你怎麼也來了?」望著這位絕色美人,我不由得低聲問道
正文 275章 泡妞用具:民用轉軍用

    「你把這東西都做出來了,我不來瞧瞧怎麼行?」李漱嫣然一笑,很嬌媚的眼神:「你果然沒騙我,不過這東西的模樣不像是祥雲,倒是像個刷上了顏色的雞蛋。」

    那邊看樣子李叔叔已經跟那倆位神棍談起了關於這個能升上天空的東西,袁天罡趕緊解釋不是妖孽,而是他們的共同努力成果,就是上次他跟李叔叔提起過的巨型孔明燈的模式製造出來的可以載人的熱氣球。李叔叔臉上驚容與喜意交替出現。一幫朝臣一個二個也都驚詫不已,嘖嘖稱奇。

    「房俊,給老夫過來!」李叔叔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嘴角處的笑容很是意味深長的模樣。

    李叔叔不怒自威的聲音讓原來還想繼續與我聊下去的李漱撅起了嘴兒,眼眸兒一轉:「別擔心,我都跟我爹爹說了,他不會怪你的!」李漱留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微笑,我卻被這個消息差點給震傻。啥玩意,你竟然說我為了泡妞做出這麼大個東西來?

    先人你個板板的,這回可真給這笨妞給害慘了都,原本我還想找個法子把李叔叔給忽悠暈了,這下倒好,只能企求李叔叔別把我抽暈了就算是老天爺保佑了,抬抬眼角,老爺子還沒功夫理我,嘴張得老大,緊緊瞪著那個巨大的熱氣球,邊上的一干朝廷重臣也全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樣,那幾個武將倒還好些,程叔叔頂著蛤蟆鏡在人群中最是醒目,遠遠地朝我翹起了拳頭,表情全被巨大的蛤蟆鏡給擋住,只瞧見他那兩排雪亮的大板牙在反射著陽光。不知道這老傢伙是在向我示威還是在誇獎我,很令人費解的動作與表情。

    「呵呵呵,老夫聽言,此物名為熱氣球,那不正是你當日給老夫言說過的東西嗎?」李叔叔笑著道。瞇著眼睛看我,害得我都有些心虛了,乾巴巴地笑了幾聲:「嘿嘿嘿,正是此物,小婿也是昨天才得到袁道長的消息說是此物已近大成,故爾今日特來測試一番,看看還有何不妥之處。」

    「怎麼樣,上邊能瞧見什麼?」李叔叔的語氣有些興奮。抬著腦袋望著那還在懸浮的熱氣球。

    「自然是能瞧見我大唐帝都長安城的全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長安城竟然是如此壯觀與宏偉,不愧是我大唐帝國的帝都啊……」有錯沒錯,先把馬屁給拍上去先。

    -------------------------------------------------------

    「哦。」李叔叔的雙眼亮光閃閃,砸巴砸巴嘴,呆呆地瞧著那個熱氣球半晌,突然張嘴大喝一聲:「尉遲寶慶!」突然吼了這麼一聲,把我嚇一哆嗦。「去,立即派人去金吾衛與京兆尹。詔告全城百姓。此乃我朝道家寶物,不是什麼妖孽……」李叔叔走向一旁,朝著正朝這邊趕過來的尉遲寶慶吩咐道。

    「道長。您跟陛下是怎麼說的?」趕緊拉了一把袁道長。

    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道貌岸然地理了理長鬚,笑了笑道:「貧道就只說此物可升天望遠,諦聽天籟而已,道兄有何指教?」

    「諦聽天籟?!」聽得我眉毛差點就擰一塊了,這老傢伙不愧是神棍還真能扯。

    「咦,怎麼了?」李淳風的話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李叔叔被一大幫的朝臣圍在當間,李叔叔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可那些人硬是不停地說什麼陛下萬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啥的。

    「朕上去又怎麼了?你們難道都沒瞧見剛才朕的賢婿還有二位道長都剛從上邊下來嗎?有何不可?此事不必再說!」李叔叔很是決斷地道。

    刷!好幾十雙惡狠狠的眼珠子全瞪我臉上。就好像我是罪魁禍首一般,老爺子也在當中,翹起個手指頭哆嗦地指著我,嘴裡沒發出聲音,不過,根據老爺子的口型變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這惹事生非的孽畜……汗!

    「哈哈哈,有啥,老夫願隨陛下同往。老夫沙場血海裡滾了好幾十年,天底下新奇的玩意見得多了,就是還沒見過能讓人升天的寶貝。」程叔叔頂著綠色蛤蟆鏡跳出來,剛才還在那頗有怨言的一干文臣全部報以鄙夷的目光,老傢伙毫不在意地竄到我跟前:「賢婿好後生,還傻笑著站這幹嗎?難道要老夫踹你不成?!」蛤蟆鏡反射的陽光把我眼睛都耀得發花。

    聽得程老匹夫這麼一叫囂,那些個躍躍欲試,膽大包天的沙場老將可都不幹了,一個二個爭先恐後說是要替陛下護駕啥地,總之,就算是讓他們拽著繩子升天也是榮幸。吵得一個二個面紅耳赤,差點就想撈胳膊挽袖子的掐架了。

    被這幫子血腥老漢吵得頭大的李叔叔最後一聲暴喝才把場面給真壓下來,最終點了我、程叔叔,還有李績的名,作為這一次的熱氣球乘員。

    很快,一炷香之後,熱氣球再次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冉冉升空,還好,這一次廂內的乘員都是膽大包天的人,除了一開始升空離地的時候臉色發白、嘴唇哆嗦之外,再沒有其他不良的表現,程叔叔除外,這老傢伙一直在廂車裡轉悠,頂著個蛤蟆鏡嘻嘻哈哈的。

    不多時升至離地面十餘丈的高處之後已然能把視線投到了青羊觀外,升得越高,李叔叔的表情越是驚訝,一個勁地在那抽涼氣,李績大叔抄著一隻望遠鏡,很是擺顯地左瞅瞅,右瞅瞅。

    「我的老天,這不得有百來丈了吧?」李績大叔不小心往筐下瞧了一眼,腳不由得哆嗦了下,驚叫了出來。

    「沒,這大概五十丈。」我看了眼測量繩後答道。

    「陛下你看,那邊就是皇城!」程叔叔抬手指了過去。

    「唔,老夫瞧瞧!」李叔叔接過了李績遞來的望遠鏡湊到了眼前,嘴裡是嘖嘖有聲。

    「陛下,此物,有大用矣!」李績站到了熱氣球上之後,總算鎮靜下來開了腔道。

    程叔叔總算是把墨鏡給摘了下來,一雙牛眼精光四溢,拍著廂邊點點頭,很凝重的表情:「老李這話在理,此物確有大用。你們看,站在此處,四下十餘里方圓盡收入目,」程叔叔已經從老潑皮的角色轉換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將帥,那身上凶悍狂野的殺氣蒸騰著:「探敵於先機,攻城破敵之時若用此物,對方的兵力部署皆無從逃脫我大軍的耳目,臨機決斷……」

    總之換成一句話:這熱氣球對於騎馬打仗,攻城破敵有相當的用處,李績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這東西雖然有這些好處,不過看這架勢,移動困難,晚上使用起來沒有任何的效果。

    李叔叔只微笑不語連連點頭,偶爾拿起望遠鏡看看四周,然後朝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是目光有些邪惡,看得我脊背發涼。

    -------------------------------------------------------

    「熱氣球,這名倒是合用,不過,顯得有些俗氣了。」李叔叔搭著扶手在廂車之內溜躂了一圈之後停下了腳步,很是遺憾地歎了口氣,我哪裡不明白李叔叔的意思,趕緊躬身施禮:「小婿不過是胡亂說的,還望岳父大人能給此物起一個好聽的名字。」

    「登高而望遠,天地盡入目,白雲似乎都能觸手而及,好東西啊,不若就喚此物為穿雲稜如何?」李叔叔朝著我們問道。

    貞觀十五年夏,大唐之主唐太宗登穿雲稜,行於白雲之間,一覽大唐帝都長安,留下了登高而望遠,天地盡入目的名句,並且,把由房府之二男設計,大唐皇朝二位有名的神棍參與製作的熱氣球正式定名為「穿雲稜」。

    青羊觀的一間小殿內,李叔叔還有好幾位軍方人士以及二位神棍全然在座,李叔叔繼續道:「青羊觀一幹道士全部登記造冊,嚴禁離開長安一步,其他所有參與設計和製造此物者……」李叔叔掃了我還有倆位神棍一眼,繼續道:「若甘願為國效力者,全部充入武研院。若是不願意的……」李叔叔頓了頓,眼中殺機一現,盡現梟雄本色。
正文 276章 小蘿莉思春

    「陛下儘管寬心,小道所選參與造建穿雲梭者,皆是幹練之士,當以為國效力為榮,只是其中有一女子,乃貧道的小徒,陛下……」袁天罡面上略顯難色。

    「既是你的徒兒,那便雲她不用進入武研院,繼續在你身邊便是。」李叔叔笑瞇瞇地應允了袁天罡的請求,然後把目光對準了我,朝我一笑,一口森森的白牙露了露:「你們都下去罷,朕與愛婿有事相商……」

    不大會功夫殿裡的人走得一乾二淨,就剩下一個內心揣揣不安,表面強撐著笑容的我,還有一個是看著我,時不時扯扯嘴角的李叔叔。

    「臭小子,你可真夠能耐的啊?!」李叔叔臉色一變,翻臉不認人了,黑著張老臉,手指頭都快戳我臉上了。

    「小婿,小婿有罪。」很是痛悔地低頭認罪,最後的底牌都給李叔叔拿住了,咱還能憑借忽悠來翻盤不成?

    「你!」李叔叔的表情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在笑:「可真有本事,為了討好我女兒搞出這麼大個陣仗來,嚇得老夫連朝會都開不下去,整個長安城都被你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說,你有什麼罪!」

    「岳父大人,小婿知錯了,不該為了泡妞,瞎搗鼓出這麼個玩意來嚇人,小婿罪該萬死,萬死莫贖……」姿態要放低,認罪要誠懇,表情很悲傷很痛悔,很可惜現在擠不出眼淚。

    「泡?泡妞?」李叔叔半晌才回味過來。發黑的老臉嘴角在扯:「哼,你也知道啥叫罪該萬死?!少給我說那些屁話。起來,老夫問你,給我坐過來些,怕老夫吞了你不成?!」

    「哦!」挪挪屁股,湊到了李叔叔身邊。

    「你對我閨女地一片真心,老夫甚慰之。還好此物於軍事有大用,袁,李二人皆乃我朝頂尖的人物,有他們撐著,雖不能說是。嗯嗯,這也算是為國立了一功。」李叔叔厲害,先耍大棒棒,現下來丟甜棗安慰人了。

    「不過,你的初衷實在讓老夫沒辦法賞賜你。」李叔叔瞇著眼,笑得很邪惡,表情也很邪惡。

    ---------------

    聽到李叔叔這麼一說,我總算是鬆了一口大氣,別說要賞賜了,只要不怪罪我就成,至於你李叔叔想拿熱氣球去幹嗎那是你的事,咱可管不了。

    「小婿自悔莫急,莫需要什麼賞賜,岳父大人的厚待已讓小婿感激涕淋了都。」

    「呵呵呵!好好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女婿,快去罷,我閨女現下怕是已經等急了。」李叔叔很慈祥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自便。朝這位放我一馬的皇帝陛下行禮退出了小殿之後。總算是能長出了一口大氣。

    「俊哥兒,對不起了……」熟悉的聲音,一扭臉,李漱怯生生地看著我,絞著雙手,一副像是很內疚的表情。

    熱氣球,哦不,該叫穿雲梭,此刻我正與我的小美人兒擠在裡邊,只有我們倆個。關了廂門,擠在一起坐著,李漱依偎在我的懷裡,臉貼在我地胸膛上,纖長地手指調皮地造我的胸口畫著圈圈。我摟著她,感受著她身子散發著淡淡芬芳。

    「你被我爹爹罵的厲害嗎?」李漱揚起了頭,一雙星眸忽閃忽現地望著我。

    「嗯,厲害,瞧這腦門上,還有你爹地唾沫星子呢。」拿手朝腦門上胡亂比劃了一番。

    「都是漱兒不好,俊哥兒,對不起了,當時一時高興,就給爹爹漏了底,幸好沒給旁人說了去,不然……」李漱一副後悔的小模樣,鼻子上也浮起了細紋。

    「我又不怪你,瞧你把這擠地,鼻子都變形了。」捏了一把,嘿嘿一笑,嗯,這樣就好,人嘛,哪能不犯錯,有錯就得認,就是乖娃娃。下次再犯,再認就成,當然,後面這兩句只是針對本公子而言。

    「你弟和三哥還不知道嗎?」

    「哼,他們可不敢亂說,不然,瞧我怎麼收拾他們!」李漱很驕傲地翹起了圓潤的下巴。

    我不由得露了露門牙,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好像一塊蒸的糯熟的雞蛋糕。

    李漱不甘心地朝我懷裡擠了擠,胸口兩團肉乎乎地全粘在了我身上,臉頰近得鼻息相聞,豐潤的雙唇吐氣如蘭:「俊哥兒,快些把漱兒娶回去罷。」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臉蛋,肉乎乎的將讓人發燙地柔軀,手就攬在她那燙而軟膩的腰肢上,輕輕地扭擺著,就像是那剛被捕獲的小鹿一般。

    嗓子眼差點兒就冒火了:「快了,快了,總得等你加笄了,不然,你爹還不把我給閹了。」有點心慌,探個腦袋瞧了瞧外邊,還好,百十來個精壯的悍卒全是面對著熱氣球的相反方向。

    「都怪你,總欺負漱兒……」小臉粉紅紅地,瞇著眼兒,像是要把自個的身子全擠進我身體裡似的,腿也搭在我身上,軟底鞋內底腳指頭輕輕地撓著我的腿肚子,就像是個頑皮而天真的孩童一般。

    頂不住了,腦門都快要爆炸了,差點兒我就能頂破天靈,元神出竅了豆:「我的小姑奶奶,擠出個好歹咋辦,你哥他們還在下邊等著你呢。」頭疼,鼻血都差點出來了,很想把這漂亮妞給就地正法,可眼下時間地點都不對頭,咱可不想現場直播,邊上就蹲著百十來個千牛衛禁軍,悄悄說些瘋癲話也就成了,其他的,可不敢在這多想了。

    「都快八月了,俊哥兒,可惜我大哥剛才跟我說了,爹爹不許你坐這東西來娶我。」李漱既幸福又有些遺憾地歎息著,手朝上伸了伸,似乎想抓著這近在咫尺,卻又無法掌握的超級巨形彩蛋。纖手像是跳舞一般地在水蛇一般地打了個轉,直接纏我脖子上,絞的我差點吐舌頭了,這小妞是咋了,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興奮過度的勁,若是身上帶著個血壓計,溫度表啥的,現下就想現場體檢了都,嗯嗯,當然是治療救人,正人君子一幫都幹這事。

    「不過,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以後成了你的妻子,我一定會待你好好的……」小姑娘思春樂,而且情況還很嚴重,不分時間地點的思春讓我這個正人君子實在頭疼,摟著這個漂亮妞,有一聲沒一聲地應著話,戰戰兢兢地吃著小豆腐,然後又趕緊抬頭觀察四周的敵情,這活計還真是不普通人能幹得了的。

    到了最後,李恪終於忍不住竄上了半山鬼叫:「漱兒,該回去了。」

    李漱不情願地應了聲,理好了皺起了衣裙沒,方站起了身來,似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了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我,突然在我臉頰上香了一口:「程家妹子現下怕是急得都該哭了,嘻嘻……」小丫頭沒點兒害臊的意思,倒像是打了一場子勝仗一半,洋洋得意地模樣,神采飛揚地像是彩蝶似的飛向了原處。

    程鸞鸞急得都該哭了?這啥子意思,難不成這妞是個武林絕頂高手,在這跟我勾勾搭搭的,也能給程家那個漂亮妞千里傳音不成?

    -----------

    打馬回家,果然,娘親誇,老爺子罵,慈祥的笑臉和凶狠的白眼在我跟前走馬燈似的移動著,配合得很好,白臉和紅臉搭配的緊密無間,雙劍合璧,天下無敵,這話怕就是專門讚揚俺爹跟俺娘的。

    回到了屋裡,看著倆漂亮妞喜滋滋地迎至跟前,擦腿褪靴,殷切的問候,甜滋滋的媚眼兒,小心肝總算是落回了地,唉,萬般皆無奈,唯有婆娘好,一個逮著香了一口,就覺得精神大振,恢復了平日做了大事喜歡顯擺的勁頭,很是對今天的光榮事跡吹噓了一番,總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地使勁吹了一番,逗得倆漂亮妞笑有花枝招展的很有成就感。

    「郎君今日定然是在人前出了大風頭,可惜妾身未見親見郎君的風采。」宮女姐姐很會說話,說話與表情配合的分外和諧,就像是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崇拜自己的情郎英偉無敵一半,很能滿足我的表演慾望。

    綠蝶仰著頭瞧著我,小臉興奮地漲紅,似乎天底下,沒有什麼人比她的好郎君更厲害一般。。。
正文 277章 《精忠報國》

    神清氣爽地耍了一早的石鎖,換了身衣物,領著忠僕,離了家門,撞見到了街坊鄰里,總露著和善的笑容,或是點頭示意,或是拱手為禮,總理之子的風範洩露無遺。

    「房成。」耍著馬鞭,慢悠悠地跟在駕牛車屁股後邊,突然喚了這麼一句,房成趕緊縱馬上前來:「小的在,二少爺有何吩咐?」

    「沒吩咐,我就想問問你,今年都多大了?」我朝房成笑了笑道,來了大唐快一年了,覺得房成這個實在人很對我的胃口,當然,如果他能說話不要太直,再機靈一點就好了。

    「小的今年二十三了。」房成應聲答道。

    「哦!」驅著馬,繞過了一位正在挑擔的行人,繼續前行:「春桃咋樣?!」

    ?半天沒反應,一扭頭,房成的臉有些紅,只敢在那點腦袋。「問你話呢,點啥頭,說話,喜歡春桃那丫頭嗎?」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這傢伙一眼,冤枉這麼大的塊頭,更冤枉還是個以一敵十的保鏢,羞啥子嘛,人家春桃的臉皮怕是有你十倍還不止。

    想起了那個聰明伶俐,卻又一肚子精靈鬼怪的春桃丫頭,我就覺得頭大。別說是我,就連娘親也覺得頭疼,可又甚疼這小丫頭,前幾天,就是為了這對子冤家的事,娘親特地來找我,讓我私下問問房成是咋想的,這還用得著問嗎?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不過娘親既然提了,咱也就順便問問,過一回實話實說主持人的癮。

    「我讓你說話,沒讓你點腦袋!」生氣,瞪圓了眼朝房成喝了一聲。這傢伙臉紅的跟柿子似的,怕是我要再問下去,臉上的毛細血管都快爆裂了。

    「好!」房成很害羞地玩著馬鬃。一拽得身上的馬兒都驚跳起來,好半天才哄住。

    -------------------------------------------------------------

    「好就成了,夫人說了,等我成了親,就把你跟春桃的事兒也辦了,不過嘛……」看了看房成,小樣,臉紅得都快滴血地。眼睛珠子差點兒冒血絲了都,不逗他了。「不過春桃還是夫人的丫環,畢竟夫人跟前,就春桃最貼心,可不會放她在家裡頭,明白嗎?」

    「成,夫人說啥都成,嘿嘿嘿……」房成那憨厚樣,笑的都快傻了。唉,實在人哪!

    趕到了軍事學院。房成還在那一個勁地裂嘴伸門牙,守衛的士卒用很詭異的目光盯著他瞧。我都替他羞了,讓這傢伙在那自個笑去。我獨自走進了軍事學院。

    過了宿舍區,教學區那個巨大的廣場上,鼓聲隆隆,步伐齊整,不錯,軍樂團最需要的就是氣勢還有嚴肅,我可不想像搞西洋樂隊似的,讓我的士卒穿個短裙露著毛呼呼的大腿在那吹風笛,那可不是咱們大唐的大佬爺們該幹的事。

    「末將見過大人。」段雲松正在那邊巡查,見得我來。匆匆地一路小跑過來行禮。

    「這幾日辛苦你了。」朝段雲松笑了笑,問起了訓練的情況。

    段雲松很是興致勃勃地介紹道:「還算不錯,將士們也知道開學典禮的日子是越來越近,都咬著牙死命的訓練……」

    一面聊著一面溜躂到了廣場的點將台上,前方有一個方陣突然停止了,隨著方陣指揮的命令,從隊伍裡跑出來兩位學員,不知道說了啥,趴在地上,騰騰騰地做起了俯臥撐。很快,二十俯臥撐做完,小跑歸隊,方陣繼續前行。

    「好啊,照這樣子下去,相信到了開學之時,必能讓所有來參禮的大唐朝臣大吃一驚。」我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總算是都有些軍隊的模樣了,紀律,沒有紀律的軍隊,是不合格的軍隊,這是我在後世的軍營裡聽那位預備役團說了無數遍的真理,至少現在我也覺得如此。

    「哦,那些是什麼人?」我看到了幾位渾身重甲,手提著丈長的陌刀正在跑步的士卒,很好奇地朝著段雲松問道。

    段雲松略顯得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們昨天夜裡夜間緊急集合遲到,今天除了正常的隊型正步演練之外,必須全副武裝,繞廣場三圈。」

    「嗯,這主意你想出來了吧?好啊。」我很欣慰地拍了拍段雲松的肩頭,這傢伙也變得聰明起來了。

    「其實是那天我在大人的辦公室裡翻看了大人的手書,不小心看到了關於軍人犯錯之後的懲罰條例,小將就想拿來試試。」段雲松有些尷尬地撓撓他那顆光頭,咧著嘴兒笑道。

    「好!就該這樣,有什麼好的建議,大家就該集思廣益,你先拿來試試也好,到時候,根據情況再來界定懲罰的輕重與分類,既要讓他們明白紀律的嚴肅性,也要讓他們感受到共同生活在軍事學院這個大家庭裡的溫暖……」習慣了,動不動就是長篇大論的海吹鬍扯,直到嘴巴干了才注意到。

    「大人,小將還有件事差點就忘了稟報,您讓我挑的幾十位嗓門嘹亮,面容方正的年青士卒已經湊夠了六十之數,不知道大人何時需要?」見我自己停了口,段雲松趕緊把話頭岔開,似乎生怕我再給他上一節思想政治課似的。

    「哦?好啊,」我望了眼操場上還在整隊的方陣:「這樣吧,等會散了之後,你再讓他們都留下來,還有軍樂隊也給留下,我就在辦公室等著就成,完了你過來喊我,我得先去斟酌一件大事。」告別了段雲松,回到了辦公室,坐在那張靠背椅上,翹起二郎腿,從懷裡掏出了兩張紙抄,左看看,方看看,長歎了聲,很為難,到底該讓這幫傢伙唱哪一首呢?一邊是屠大大的《精忠報國》,另一首則是上次在程叔叔家開歌友會時唱的《男兒當自強》,都是能讓大佬爺們獸血沸騰的歌曲,猶豫啊,左思右想就是為難。

    我早就有個念頭,再怎麼的也得整出一首軍歌來,咱可沒那精神絞盡腦汁想歌詞,再說了,後世我也就是個教師,既不是作曲家,也不是詩人,當然唯一最便捷方法就是撿現成的,但是現成的好歌也太多了些,挑挑揀揀地搞下來,最後選出了這倆首,可眼下怎麼想都覺得不相伯仲。沒辦法捨棄另一首。

    正在我煩惱的當口,段雲松已然大步入內:「末將參見大人,人皆已集合完畢,現下正在操場,等待大人訓示。」

    「哦,都散操了?!」我站了起來,一咬牙,還是把《男兒當自強》給收了起來。還是決定了,畢竟《精忠報國》更能體現軍人的內心嚮往,也更符合現在的社會大環境,李叔叔也肯定更喜歡這樣吹捧大唐的歌曲。

    「正是!大人您在看什麼?」段雲松好奇地朝著探了探頭。

    「呵呵,我正構思一件東西,現下大致已經成了,您且瞧瞧,看看如何?」抬手遞給了段雲松。

    「《精忠報國》?好名字,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大人,好啊,這首長短句實在是好,小將讀得都覺得心裡頭火燙燙的……」段雲松的目光很狂熱,細讀著手中的紙條,連聲讚好,廢話,不好能在後世傳唱那麼多年?

    -------------------------------------------------------------

    拍拍他的肩膀,我露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這首長短句,房某已經將其編成了曲子,今日開始,就要教會他們演唱這首曲子,到了開學典禮之前,我要讓全學院的所有學員都能學會這首軍歌。」

    「軍歌?大人,您的意思是,這首曲子,是專門寫給咱們學院的士卒的?」段雲松倆眼發亮了都,拿著紙條的手有些顫抖。

    我翹了翹嘴角,表情很是慷慨激昂:「不光是他們,日後,房某嘔心瀝血所寫下的這首《精忠報國》!將成為我們大唐將士們的軍歌,我大唐軍人的歌曲!將會千百年傳唱,天下所有有大唐軍人所在的地方,都將會把它給唱響!」我很有力地一揮手臂,啪!給這原本屬於屠大大版權的歌曲蓋上了另一個大的標籤:房二!哇哈哈哈,俺就是厚臉皮,咋的了?瞧著眼紅是不?有本事您也穿穿?不過穿錯了時空可別怪俺,俺頂多也就是個教唆犯而已。
正文 278章 沒條件,那就自己創造!

    「嗯,很好,不錯,挑得跟買水果似的。」我很是感慨地站在校台上,段雲松實在太會選人了,一個二個的小青年,長得都不錯,架子塊頭也剽。

    「諸位將士,今天,讓你們來,是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們。」我背起了身,挺起了身板,很威嚴地道。

    「就是……」掃了一眼台下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於在我跟前交頭接耳吹牛打屁,很好,清了清嗓子:「我要教你們唱一起歌,一聲屬於我們大唐帝國軍人的歌曲,能唱這首歌的,都將是驕傲的大唐帝國的將士。」

    台下有騷動的跡象,看樣子不太明白一首小曲跟他們這些兵痞能扯上啥子關係。

    「大家有沒有問題?!」瞪起了眼,暴喝一聲。立即現場鴉雀無聲,然後是整齊的亢聲回答:「報告大人。,沒問題!」

    「好,沒問題就好,現在,我們開始練歌,我唱一句,你們就重複一句!都聽明白了沒有?!」

    「報告大人,明白!」很好,回答得非常整齊有力,昂首挺胸的站的標直,希望他們唱起歌來的時候也能這番模樣。

    「好,聽著,我先唱了,狼煙起江山北望,」我的手打著節拍,滿懷激情地唱出了第一句,然後一揮臂:「預備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預備起!」嗯,學習能力很強悍,連我揮臂的動作都學的十分整齊,可問題來了,我一臉黑線地瞪著這幫子傢伙,很想一人賞一巴掌,什麼人嘛。

    「大人,這長短句裡好像沒有『預備起』這仨字吧?」段雲松趕緊走到正在皺眉傷腦筋的我跟前。悄悄地抬起那張紙炒給我看。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可問題這個預備起是讓他們跟著我唱,不是讓他們學,這幫子傢伙。

    「嗯嗯,我心裡有數,大家學的很好,很有前途,但是『預備起』哪三個字我在告訴你們,意思是讓你們在那個時間再一起唱出來,還有我那個動作,你們也不許學,明不明白?!」

    ----------

    「狼煙起江山北望,預備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

    「好,就這麼跟我唱……」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預備起!」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一遍兩遍,總總是教了十遍,嗓子都啞了。可一旦讓他們單獨唱起來,這幫子傢伙不是忘記了歌詞就是跑了調子,氣得我差點都說不出話來,很想抄起大棒棒一人腦門上來上一下。文心手打小組阿門手打,僅供試閱,轉載請註明出處,同時請支持正版!!

    「都給我停了,既然還沒學會,就先給我老老實實的先背詞,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背,背不會的,每人給我做五十個俯臥撐,第二天再背給我聽。第二天背不出的,全副武裝繞場跑十圈,到了第三天,還有背不全歌詞者!」我狂震了下虎軀,咬著牙根:「全給我關禁閉室去!」

    「啊?!可是大人……」這下子下邊又炸窩了,跟菜市場似的,段雲松見我面色越來越沉,趕緊抄起了掛在胸前的竹哨放在嘴裡吹響,尖利哨音讓那些怨言滿天的兵痞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趕緊又按隊列戰壕,不敢在交頭接耳。

    「像什麼話,你們是軍人,不是解放鄰里間的菜農或者屠戶,這裡是軍營,瞧瞧你們剛才那樣,有一點兒軍人的氣概嗎?」沙啞的嗓子把這幫子傢伙狠狠地訓了一頓,直得全都羞愧地垂下了腦袋方才罷休。

    「有什麼問題,一個一個的提出來。」我背著手,朗聲道。

    「報告大人,小的不識字!」當頭地一位士卒趕緊行禮之後高聲喊道。

    「不識字?!」怎麼回事,我惡狠狠地扭過頭來,朝著站在不遠處地段雲松露了露一口白牙:「段都尉何在?!」

    「末將哉!」段雲松大步站到我跟前,一副恭敬地表情。

    「告訴我,讓將士們下午學習讀書識字的事,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做?」我很生氣,軍事學院的學員都好幾個月了,還不識字,那搞這個學院來幹嗎?

    段雲松聽出了我口氣非常之不滿,不由得苦起了臉:「大人,非是屬下之錯,沒有先生願意來教咱們的士卒啊,末將曾經去請幾位相熟的先生,可他們,他們……」段雲松的表情也很委屈,有些發紅。

    「明白了,你不用說了。」我搖了搖頭,示意段雲松不用再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雖然現在還沒有這句話出現,可那些一向自命清高不凡,整日裡吊個書袋顯擺的書生們本就是瞧不起當兵的,當兵地是啥子?在他們地眼中,不過是一群舞槍弄劍地蠻人而已。即便是大唐這個軍功為重的時代,讀書人對於軍人地蔑視,國家對於軍隊那些普通士卒的輕誨態度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

    在校台上踱著步子,原本以為讓士卒們讀書識字的事,只要得到了李叔叔的同意就好辦,現下細細想來,竟然只是我一腔情願之舉,抬起眼,看著這群眼巴巴望著我,滿臉委屈的士卒門,心裡沒有來得覺得酸楚,就像是看到了後世希望工程廣告上那雙漆黑的大眼睛一半,瓦涼瓦涼的。

    放棄?放屁!咱是誰,深受九年制義務教育影響的我深深明白一個道理,教育是什麼?教育是一種人類道德、科學、技術、知識儲備、精神境界地傳承和提升行為,也是人類文明的傳遞。

    當一個國家的人民沒有對生存環境起碼的認識,而只是靠執政者的指揮棒和輿論喇叭所牽引與奴役。那麼這個國家的人民就是名副其實的愚民了。

    愚民政策歷來是統治階層維護穩固統治的一條捷徑,也是無數統治者殫心竭慮、千方百計利用各種各樣的腐朽文化和言論鉗制手段來主宰,甚至是代替它們建立獨立思考能力的一種方法,如果群眾喪失了瞭解社會真實真相的權利或者能力,長期以往不可避免就會缺乏主心骨,喜歡人云亦云,隨大流,根本沒有基本的是非觀,確實,中國人現在很多劣根性都是幾千年封建王朝愚民政策統治的結果。

    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契機,大唐軍事學院成立了,可是竟然……先人你個板板的,不來教?鬼才稀罕你們教。

    -------------------

    哼,沒條件,那就自己創造條件,就那幫子整日裡只知道孔子曰,孟子雲的酸丁,我還擔心他們把這幫子血性漢子都給教成面對敵人時只知道以德服人,動口不動手的蠢蛋。

    「不識字,沒關係,段都尉,本院正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可願擔當?!」這事暫這麼放著,太小意思了,那些書生不願意教?切這更好!我自己來,本公子今天回去了就開始整理識字教材和提綱,三千多名學員,都尉一級的官員就有好幾個,這些大都是出自功勳世家,自然認得字,讓他們來照我的教材來教,日後學院裡傳播的東西與外邊的軟綿綿的東西不一樣,這樣才真正地能給這些軍人們灌輸全心的愛國理念和生存目標,要讓他們明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大人有命,末將自當效死力。」段雲松鼓起了胸肌作出了保證。

    「既然不會寫,你就抄下來,一人一份,教他們讀,讓他們明白什麼叫狼煙,什麼叫忠魂埋骨他鄉,什麼又叫何惜百死報家國,記住,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到一群明白這首軍歌含義的軍人,你可否辦到?!」我拿起了那一張紙抄,一字一句地朝著段雲松道。

    「大人放心!末將一定能辦到。」段雲松很是激昂地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我再次叮囑道:「另外,你讓那些主事、校尉一級的學員先有個準備,房某正在編寫教材,日後編好了,就會交給他們,既然那些書生們瞧不起咱們軍人,那麼咱們自己來教,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願意教這些士卒們讀書寫字,那麼日後,他們將成為大唐軍事學院第一批代理教員……」這不是一個誘餌,而是一個承諾!

    我定定地望著段雲松,手,很用力地搭在了他的肩頭。

    「諾!!!」
正文 279章 浪漫,讓女人無法抵抗的武器

    才回到府門口,就被一陣急促的蹄聲給驚得回了頭,一抬臉,竟然是程處亮。「妹婿莫走!快隨我回去。」程處亮不待馬停穩就飛身而下,竄我跟前,一臉的氣急敗壞。

    「回去?」我抬頭望了眼府門,對啊,這是我家啊。「我說舅兄,您這話何意?」

    「我妹給你氣著了,你還好意思問我何意!」程處亮黑著張臉竄我跟前,那架勢,像是要跟我拚命似的,我腦袋瓜子那靈光一現,靠,明白了,都是李漱那臭丫頭耍出來的詭計,肯定以前她在程鸞鸞跟前擺顯過,說什麼我要駕五彩祥雲去娶她什麼的,現下復活節彩蛋鬧得滿城風雨,程叔叔也坐上去竄了一圈,自然會回家擺顯,憑著程家妹子的智商,要是猜不出來,德智體美勞五項全能的巾幗女英雄名頭豈不是白混了?

    想到了這一茬,我腦門上也不由得浸出了汗:「二舅兄,你七妹怎麼了?」

    「我哪知道,還是我七妹貼身丫鬟跟我說的,昨個夜裡,我那妹子一夜沒睡,今天也是滴水未沾。那丫鬟好不容易才從她嘴裡套出些風聲,說是與你這傢伙有關,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得罪了我妹子了?」程處亮大板牙都開始外露了,看架勢似乎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為妹報仇了。什麼人嘛,難道這貨就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成?

    「舅兄這是什麼話,小弟這數日忙碌學院之事,哪裡抽得出身去幹什麼破事,這會子我也無事,便陪著舅兄一道去瞧瞧,看看鸞鸞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很是誠懇的語氣打動了程處亮。

    「成,這還像話,快些上馬,怕是我那妹子思念你這小子成疾了。」程處亮摸摸下巴,面色轉柔,很是能想像。

    我趕緊陪笑,贊同這位二舅哥的英明,然後回頭吩咐房成:「房成,你速去我的小院,把那把小提琴給我拿來!」顧不得再等了,匆匆地坐上了馬,待房成喘著粗氣拿著我的小提琴遞了過來之後,與程處亮一齊打馬狂奔,直往程府而去。

    一路上,程處亮還很好奇地問我手裡拿著個扁葫蘆幹嘛?氣得我差點就想跟他馬上較量一番了,好半天才回過氣來,不理這只懂破壞不懂建設和創建文明財富的惡貨,繼續悶頭趕路。

    --------------------------------------------------------------------------------------------

    在小院門口處,我頓住了腳步,一把扯住還要與我一同前往的程處亮正色道:「舅兄莫要送了,我自己進去便是。」泡妞,怎麼能讓你這位大號燈泡在跟前晃悠呢?

    程處亮這才反應過來,略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你跟我妹子了,一會搞定了我妹子,記得來找咱,一會咱哥幾個再好好喝上一頓。上次被你小子下黑手,此仇不能不報!」程處亮還對上次醉倒在酒樓一事耿耿於懷。

    「一定一定,那小弟進去了。」告別了程處亮,順著青石鋪就的小路朝前而去,景色依舊,只不過少了奼紫嫣紅地花卉,多了的是不知名的、青澀粉嫩的果實綴在枝頭上,似乎正在提醒著我,盛夏的來臨。

    步出不遠,就瞧見一位窈窕女子朝著這邊走來。駐足抬眼一瞧,原來是鸞鸞身邊的貼身侍女蟬兒,蟬兒正埋頭端著食盤趕路,我輕輕地咳了一聲,嚇得這小丫頭手都哆嗦了下,抬起了頭訝然地低呼一聲:「姑爺?!您怎麼來了?」

    我朝著這小姑娘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我是特地來見你的小姐的,你這是……」一低頭,瞧見她手中的托盤裡裝著的是一碗一點兒也未動過的稀粥,還有兩碟小菜。

    「小姐不吃東西,姑爺您來了就好,小姐這兩日都無精打采的,怕是思念姑爺您了。」小丫鬟一臉的喜意。

    我點點頭,沒有跟她解釋到底是什麼原因,畢竟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姑爺,小嬋去給您報個信,小姐一定會高興的。」蟬兒端著食盤就想往回走,我趕緊攔住了她。

    「不用了,你先拿這些吃食去熱一熱,我自己過來,今日在下想給你家小姐一個驚喜。」朝這小丫鬟神秘地眨眨眼。

    「是嗎?那,既然姑爺您這麼說,小婢就先過去了,一會兒再過來侍候。」蟬兒小臉一紅,略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我的建議,匆匆一禮之後,托著食盤朝著院門外走去。

    我漫步到了水榭前,仰起了頭,邊上那幢小閣樓就是程鸞鸞的閨房了,二樓窗簾子微微一動,略略支開一個小角,旋即又垂了下來,肯定是程鸞鸞。可是我現在很猶豫,主要是跟這位智力超常的妞,沒啥好解釋的,畢竟,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已然明瞭,倒不如拿點實際的來,罷了,咱今日就整點浪漫的感覺,讓這位心底裡還存著怨氣的漂亮妞感受一下音樂的魅力,指不定比我就這麼走上去拿言語寬慰她更有效果。

    打開了琴盒,抄起了心愛的小提琴,這東西,現下幾乎每天都在練習,手感可是比第一天的時候要熟練得多了。

    夕陽斜映在水面上,彤雲朵朵,在水波間蕩漾著,雕樑畫棟的閣樓已然點上了暖黃色的燈火,俏麗的人影兒,就映照在那淺白色的薄簾上,想來,程鸞鸞一定也在好奇,我為什麼站在這兒而不是上去安慰她。

    望著那薄得僅僅只能阻擋我視線的簾子,久久,我方輕歎了口氣,這樣望著她那被燭光照出來的倩影,何嘗不是一種幸福。但,我需要做得更多,很優雅地朝這位閣樓上似乎在猶豫的美人兒欠了欠身,輕輕地把小提琴擱在了頸項之上,琴弓搭了上去,伴著夕陽的無奈,月華浮起,那充滿了寂寞人心的靜謐而華美的音樂聲如同流水一般地潺潺流淌著……

    這裡沒有麗日當空,也沒有狂風暴雨。暮色降臨時分,我被附上了神秘的羽翼,開始了一次美輪美奐的飛行……薄霧籠罩的樹林,靜靜流淌的小溪,花神優雅的舞蹈,夜鶯悠揚的歌唱,時起時落地琴音用它搖曳的輝光溢散著人靈魂深處的寂寞……

    她不知道何時已經步下了閣樓,蓮步輕移在水廊上,就像是臨波而動地仙子一般,黑漆漆的雙眸有月色之是泛著奇異的光彩。進了水榭,輕緩地倚著水榭的廊柱,就像是一位等待著愛郎的寂寞女子,指尖輕輕地隨著我滑動琴弓的動作而跳躍著。我繼續拉著,目光注視著她,她也注視著我,略顯得憔悴的美麗臉頰上浮起了就連月華也無法掩蓋的彩霞,波光蕩漾的雙眸,與那暗色的水波似乎都已經連成了一夜,一同在我的心底蕩漾著,目光之中,全然是濃的溢散不開的柔情……

    終於,重複了第三遍之後,我停下了動作,垂下了雙手,望著程鸞鸞,琴音似乎依舊在耳邊繚繞著,就仿如看見在夜空中的一絲煙火,一縷一縷地升向天際,一點一點地舒展,再一點一點地綻放,自由的,毫無拘束的,任其圍繞著各自的主題,在黑夜中次第的明滅交輝……

    朝著她露出了一臉無奈,但絕對坦誠的笑臉:「對不起……鸞鸞!」

    --------------------------------------------------------------------------------------------

    程鸞鸞抬起了皓腕,掩在唇前,眼眸兒彎成了明月,略略地搖了搖頭,移著蓮步,站到了我的身前,像是無助的羔羊一般,偎進了我的懷裡。

    我總算是長出一口氣,輕撫著她的青絲,心裡頭實在是既高興,又甜蜜,看來,浪漫對於陷入愛河的女人來說,它的殺傷力,遠遠大於世界上任何一種武器,就算是拿起枚核彈頭來擺顯,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很懷念那位不知道抽過我多少鞭子的音樂教師,應該謝謝他如此嚴厲地讓我學琴。

    「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俊哥兒已經忘了小妹。」程鸞鸞的臉頰上浮現著落寞,就像是那夜曲之中的主角。

    「不會的,我永遠記得,那個在我跟前把青花大斧耍的虎虎生威的嬌俏女子。」我含情脈脈地道。

    一句話,便讓這位體態豐盈,才貌雙全的漂亮妞羞得拿手指頭直接就戳我腰眼之上。「登徒子……」這是程鸞鸞給我的答案,很正確,但我發現這個稱呼跟現在準備要有所行動的我比較般配。
正文 280章 《鸞鸞曲》

    「你拿著。」我把手中的小提琴連同琴弓一同交到了一臉幸福感尚未散去卻又沾染上疑惑的程鸞鸞手中。我用目光把這妞給瞧的臉冒小紅花了,這才抬起強有力的手臂這麼一撈。「哎呀!俊哥兒你……」程鸞鸞羞嗔地低喚了聲,我震了震虎軀,瞪圓了眼:「哎呀啥,我可是你郎君,抱你回房,還有啥了,再說一天不吃東西,不覺得頭暈嗎?眼睛不花嗎?肚子就算不抽筋也得打結了?」

    我的聲音看來很有魅惑力,程鸞鸞在我正義言辭的感召之下,放棄了武力抗爭,很是柔順地依偎在我的懷中,嬌羞的雙眸怯怯地低垂了下來。幾不可查地輕輕點了點頭,手指頭在琴弦上輕輕地撫弄著,嘴角彎彎的,太可愛了,害得我幾次差點一腳踏空直接雙人跳水了都。

    「俊哥兒,這叫什麼?!」程鸞鸞在我的懷中也不安分,撫弄著手中的小提琴,抬眸朝我笑問道。

    「這叫小提琴,是我專門為了你而創作的新式樂具,喜歡嗎?」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在月光下,很白,很亮……

    摟著個漂亮妞,邁著小碎步,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到達程鸞鸞的榻前,繼續情意綿綿地瞧著這個快化水的美人,嗵嗵嗵急促的腳步聲在梯上響起,嚇得我趕緊竄了起來,胡亂找了塊地危襟正坐,恢復了斯文人本色。

    程鸞鸞看著我的舉動,見到我慌張的模樣,禁不住拿手掩在嘴前,吃吃的笑著,臉上艷色更甜,氣得我瞪了她一眼,得到的回答是一個戲謔的嬌笑。

    「姑爺好,小姐,您吃些東西吧。」看到了那張屬於小蟬的臉蛋,心裡頭不由得鬆了口氣,起身抬手接過了食盒,朝這小丫環微微一笑:「我來就成。」

    「小妹自己能吃……」程鸞鸞那張粉嘟嘟的臉蛋分外可人,羞得差點兒都想捂著臉頰了,估計程老爺子不會幹這活計,本公子大概是第一個餵這小美人吃東西地男人。

    「你昨個夜裡一宿沒睡,今天也是滴水未進,身子定是虛了。還是我來吧。」端起了碧玉小碗,拿起了小勺,舀了噴香的米粥,慢慢地送入她那張豐滿的紅唇之中。

    蟬兒就站在邊上,瞪大了眼,瞧我一勺一勺的把米粥餵進程鸞鸞的嘴裡,最終頂不住地還是程鸞鸞,「蟬兒你先下去罷,有事我再喚你。」

    -------------

    「還修了?有啥羞得。再過倆月,你可就是我的媳婦了。」聽著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我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咱地臉皮子雖然厚,可剛才也覺得發燙了。回過頭來,朝著程鸞鸞嘿嘿笑了聲開口言道。

    程鸞鸞貝齒咬著紅唇,羞嗔地橫了我一眼,卻沒開口表示任何不滿。

    「來,再吃塊菜,這樣才乖嘛。」程鸞鸞胃口不錯,東西全部一掃而空,面容不也若剛才下水榭時瞧見的那番覺得憔悴了。

    「這樂具是我的!」程鸞鸞任由我拿著手巾給她擦了擦嘴,雙手把小提琴攬在了懷中,鎖的緊緊地,睜大了雙眸瞧著我。

    「當然是你的。日後,我還要教你好些個曲子呢!」抬起了手,撫過她的臉頰,溫熱滑膩的手感著實讓人著迷。程鸞鸞羞得眉宇間儘是難以言說的嬌羞,非但沒有避開的意思,反倒地挨擦著,任由我的指掌在她地腮邊摩挲。

    雪膩一般地肌膚在燈下宛如那溫潤色的脂玉般通透,微彎的嘴角溢散著幸福的滋味。雙眸開合間,異樣的風情點點滴滴地叩擊在我的心頭。

    雙手合攏將小提琴擁在懷中。高高鼓起的雙峰竟然差點把琴臂給完全淹沒掉,我的上帝,這種巨大的尺碼怕是俺那蒲扇般的大手亦無法掌控。

    「俊哥兒,剛才你奏的哪是什麼曲子?」程鸞鸞溫言軟語地道,氣息噴吐在我的手掌砂鍋內,麻酥酥的。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程鸞鸞又低喚了數聲,我方才驚覺了自己失態,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搓了搓,準備要回答,看著她那張嬌媚可人地臉蛋,旋即頓住了,搖頭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見你站在閣樓上,不知道怎的,竟然就突然間想起了這麼個曲調,便拉了起來。」我真誠地望著程鸞鸞,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反正現在肖邦的祖先此刻正在歐洲勞作可是拿起棍子在山野裡狂奔呢,版權自然不能屬於那些人。

    「不成,這既是給我的曲子,就該由我來取名。」程鸞鸞俏臉一紅,嗔了我一眼,微微一皺眉,竟就開始苦思起曲名起來。

    凝神了半晌,程鸞鸞臉頰上浮起了一絲瑰麗的傲色和喜意:「這首曲子,既是俊哥兒因小妹而奏,不若就叫鸞鸞曲?」

    「好啊!」我一拍巴掌:「鸞者,赤神靈之精也,赤色,五采,雞形,鳴中五音。山海經云:女床之山,有鳥名曰鸞鳥。漢張衡《東京賦》亦云:鳴女床之鸞鳥,舞丹穴之鳳凰。鸞鸞曲,鳳鳴之音也,我家的鸞鸞,果然妙人爾。」我繼續厚顏無恥地朝著這妞狂拍馬屁,直到說的程鸞鸞嗔聲不止方才罷休,這會子,程鸞鸞的怨氣怕也盡在我馬屁聲是煙消雲散了鬥。廢話,為了泡這個文武雙全地妞,本公子自然也是下了好些的苦功,查找了大量的典籍,當然,主要是依靠咱的宮女姐姐這位過目不忘,遍閱經典的美人兒。

    「好,讓你自己取邊時,日後。我便只為你一人拉這首曲子成不?」湊到近前,在她的耳朵吹了口氣,就覺得這嬌美的人兒渾身微顫,羞不可抑地點了點頭。

    「姑爺,二少爺讓我來喚您去吃酒了,快些吧!」蟬兒清脆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二哥也是,每每你來,都被他們灌的爛醉。今個兒不去了海,我看二哥敢怎的?」程鸞鸞氣呼呼地撅著嘴兒坐了起來,嘴裡小聲地嘀咕著。

    看著她為我做打算,心裡也不由得一暖,拍了拍她的手:「無妨,幾位舅兄與我亦為朋友,既然都喊了,我這個當妹夫的豈能不討好一下幾位哥哥?你也該歇息了,過兩日我再來看你,順便教你使使這把小提琴……」

    總算是與程鸞鸞依依不捨地畫別了。慢慢地踱步到了院門處。回首抬眸,薄簾後,那窈窕的身影,還在窗外駐足著……

    三日後,閻立本的府邸裡,一身變得精瘦神情憔悴,但精神依舊抖擻的閻立本坐在對面,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茶水,眼卻一瞬不眨地死盯著我。

    我正一張張一抽看著那些個擺在案桌上地圖畫,口裡嘖嘖有聲,一張張的插圖,神形皆備,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那種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躍然紙上,義膽忠魂的漢壽亭侯,喝斷長坂,萬夫莫敵的張飛,智計無雙,談笑間指掌翻轉乾坤的諸葛……

    僅僅是使用了最簡單的白描技法,他又摻進了寫實技法,比之以往閻立本單純的生物坐、立肖像,更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之遠,其中的韻味,令人著實有種深入畫卷,與那千古英豪一同鐵馬金戈的嚮往。以至於我甚至無法移開目光,只想把這些畫卷全部沒入腦海私藏一般。

    「好!好啊,觀此圖集,怕是日後,天下再無入目之畫爾。」我由衷地慨歎道。

    -------------

    「房賢弟過謙了,若不是有你教授我肖像素描寫實之法,怕是閻某此刻亦不過是一閉門造車之徒爾。」閻立本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看樣子,他為了這兩百來幅小插畫,盡也是殫心竭力地耗費了也不知道多少心血,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如何不喜。

    我站了起來,很是嚴肅地正了正冠,向閻立本長施一禮:「房俊多謝了,此插圖集,稱之為國寶亦不為過也。」

    「哎呀,快快請起,你我二人,還用這些虛禮做甚,能與房賢弟切磋畫技,乃閻某畢生之幸也,此情閻某銘記於心,總是憂思不能回報,今些許小圖,不過是閻某磨練融合技法練筆之作,日後,賢弟但有所請,只一句話便是。」閻立本趕緊扶住了我。

    「對了閻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閻兄能應允。」聽閻立本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閻立本所繪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原創者就站在我跟前,不拿來一飽眼福,咱豈不是白穿越大唐一趟了?

    「呵呵,賢弟儘管明言。」閻立本朝我端起了茶碗敬道。

    「小弟不知能否有幸一觀《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看著閻立本,我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
正文 281章 馬屁,把自個給拍進去!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閻立本一臉的迷茫之色,喃喃地重複著我的話。

    瞧見了閻立本的表情,我不禁一愣,旋即開口道:「難道沒有此畫冊?」

    「沒有,絕對沒有,為兄雖然作畫不下千篇,然凡我所做之卷,皆歷歷在目,絕無此作。」閻立本很是肯定的一句話著實讓我目瞪口呆,難道我記錯了不成?應該不可能,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很有可能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至少李叔叔現下還沒有想到用這個法子來紀念和讚揚身邊親密戰友的功績和容貌。

    「閻兄,小弟有要事,暫且告辭,他日此書若成,必定登門拜謝!」匆匆告別了閻立本這位國畫大師,文心秋手打,拿著那個裝滿了畫卷的盒子,出了閻府,直往皇宮而去。

    棲鳳閣中,李叔叔披著一件單衣,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蒲扇納涼,閣簷外的鳥鳴和蟬聲讓人分外覺得盛夏的炎熱。

    「哦,賢婿今日到訪又有何事?」李叔叔見是我來,依舊斜靠在榻欄上,那手中的蒲扇朝我招了招,笑瞇瞇地道。

    「小婿特請岳父大人一觀,此書業已大成,此乃小婿向閻立本閻大人求來的圖集,描繪的正是《三國演義》之中的精英場景,還請岳父大人一觀。」我恭敬地把裝載著圖集的木盒遞上。

    「哦,這老夫倒是要好生瞧瞧,唔,不錯不錯,不愧是閻卿的手筆,愈加的純熟裡,瞧瞧這呂布,實在是當得『人種呂布』之贊爾……」李叔叔很是興致勃勃地一副副地加以評論,咱只好陪著,露出笑臉在一旁干坐。好不容易待李叔叔瞧完了這二百來幅插畫,還在那意猶未盡的感慨之時,我清了清嗓子:「岳父大人,小婿有個想法,不知道妥不妥當,還望岳父大人品評一二。」

    「你且說來,賢婿你這副心思裡也不知道藏著多少鬼點子,老夫自然要聽一聽的,嗬嗬嗬……」李叔叔很是暢快地大笑道。

    老流氓一個,整日裡還不是把我的創意全據為己有,算了,你是皇帝,暫不跟你爭這些小事,嘿嘿笑了數聲道:「去年之時,小婿與岳父大人把酒甚歡,曾聽岳父大人遺憾忠臣良友之失,今日,小婿見得此些畫卷,突發奇想,特地便匆匆而來……」

    李叔叔聽我提起了往事,不由得輕歎一聲:「是啊,老夫每每午夜夢迴,耳邊總是那些鐵馬金戈之聲相伴,恍若諸卿皆伴於左右,為我大唐擴土開疆……」李叔叔很懷舊,很念舊情的一個人,不然他也不會後來命閻立本繪下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來追想緬懷過往的時日,大唐的功臣,也是有了李叔叔這樣的開明君王,方大都得到了善終。

    「嗬嗬嗬,一提往事,老夫就禁不住心裡揪得難受啊。」李叔叔抄起了一塊手巾,沾了沾眼角歎息道。

    「對了賢婿你說你見了這些畫卷有何想法?莫不是……」李叔叔拿著手巾突然在空中一頓,抬眼朝我望來,鷹目迸射豪光。

    -----------------------------------------------------

    「正是,小婿正是想在我大唐軍事學院之內,建立一座凌煙閣,將我大唐功勳卓著者之畫像和生平盡列其上,日後,於國大有功者,皆能於此留下他們的生平和功績,供我大唐之後人世世代代瞻仰,以之激勵後人不忘創國之艱,為國之險……」

    李叔叔手中的手巾被他無意識的大手揉成了一團酸菜,手中的蒲扇也早不知道摔哪去了,垂著一雙銳得的鷹目,凝神聚氣地繼續聽我進言。

    「小婿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另建一座忠魂祠,專門祭祀那些為我大唐開疆浴血,披荊斬棘、奉獻生命的將士們,讓我大唐為國效死之英傑、英魂能有歸處,也是向我大唐帝國的無數仁人志士宣告,死亡,不過是讓我等告別了他們的肉體,可他們生命的價值早已濃縮在他們短暫卻有輝煌的一生中,死亡便不是毀滅而是永生,因為他們是為了我大唐帝國的威嚴與生存而戰鬥至死的英魂,在肉體消亡後幻化成了一個個不滅的靈魂,將精神留給了我們!當活著的人寄托哀思時,我大唐帝國軍人的精神,將永留心底!當戰鬥犧牲的亡者在歷史與時間之中飄蕩時,忠勇,頑強,奮戰至死,絕不屈服的他們,名字將被刻在忠魂祠上,精神將流傳千古。當無數時代過後,也許先輩們也會漸漸的老去,歷史地年輪將把我們都化為沙粒而消亡,但歷史會永遠記住這樣一群人:他們為忠誠而付出了生命,他們為理想而獻出了靈魂,他們毫不畏懼,勇往直前,用他們的身軀和熱血為同伴鋪路,直到正義與真理的彼岸,他們的名字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一個令人敬仰的稱謂:大唐帝國驕傲的軍人!」我站了起來,不,我是跳了起來,在矮榻之上奮力地揮舞著手臂,向著李叔叔,向著他身後永遠站立在那的趙昆,更向那些被我的吼聲驚動了朝這邊探頭過來的禁衛們,更是向全天下不願意向異族卑躬屈膝的中華民族怒吼!

    李叔叔像是被我給嚇著了,仰著臉看我在矮榻那上竄下跳,呆愣愣的沒有說話,星星點點的吐沫星子粘到了他那張老帥哥臉上都沒有反應,不過從他激動的表情,看得出來了我的提議讓他也很熱血沸騰。趙昆雙目都現了紅光,很嚮往的表情,似乎他也為我描繪的前景激起了血液裡悍勇一般,門外傳來了突然的巴掌聲,旋即又被打斷,看樣子是某個禁衛激動過頭了。

    李叔叔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很威嚴的目光注視著我。「給老夫坐下來,你再這麼跳,是不是想竄老夫頭上了?!」李叔叔這一聲嗔喝嚇我一跳,才驚覺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過了火,趕緊灰溜溜地梭下了地,垂手作認罪狀。

    「你這小子。」李叔叔無奈地笑了笑,「起來吧,瞧你那熊樣,給老夫做好了,不需上竄下跳的,成什麼話!」

    「呃,小婿剛才實在是失禮了,一激動就愛瞎來,還望岳父大人海涵。」

    「哼,不海涵,老夫早一大腳把你給踹下去了,還容你在跟前鬧騰!」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又換了副慈祥的面貌瞧我,久久不言,看得我都扭扭捏捏覺得全身發癢起來方才收回目光。

    「房卿有你這孩兒,實乃房門之福爾,老夫有你這佳婿,亦是老夫之福,然,天下有你這樣只一心為國而無一己之私之良才,大唐之福!」李叔叔這番馬屁話讓我差點就飄飄欲仙了,還好,默念正人君子咒,保持了斯文謙恭的風範,朝著李叔叔恭敬而鄭重地道:「世有伯樂,方有千里之駒,。千里之駒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小婿得遇岳父大人,才有了施才之地,不然,小婿就算空有經天緯地之才,也無以為我大唐做出一丁點兒的貢獻呃……」

    李叔叔聽我此言,高興的狂笑起來:「妙哉,世有伯樂,然後又千里良駒……賢婿就是我的千里馬,哈哈哈,好一匹千里良駒啊……」李叔叔一個勁地拍我的肩膀,繼續自戀的狂笑著,聽的老子都想踹人了,先人你個板板地,俺不就是打個比方嗎?你個老流氓,反倒拽著不放手了,得,你是皇帝,帝國主義頭子,咱這位優秀的大唐名士,大文豪今天咬碎板和著血牙全往肚裡吞了,乾巴巴地陪著這老流氓笑個夠!

    --------------------------------------------------------------------------

    「不過此事,頗是有些難為……」李叔叔笑了半晌,總算是不在馬來馬去的了,略略皺起了眉頭,在殿內渡起了四方步。

    「忠魂祠,忠骨得歸處,英魂可安息,此事,老夫必要做成!」李叔叔溜躂了小半晌,突然站定,咬牙切齒般地道。

    「陛下英明啊!臣,臣謝陛下萬世之恩……」趙昆先於我說了這句馬屁話,趙昆面現面現激動與悲傷之容,虎目之中淚花閃現,看得我都對他的表演五體投地了,實在是太逼真了吧,害俺剛才準備好的馬屁話全都頂不上這傢伙臉上的淚水了。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