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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卷三】 第十四章  蘭若寺傳藝

    李泰話音剛落,就听外面說道︰“呵呵,師弟當真啊!”

    凝兒與燕兒連忙施禮,李泰用手背擦了一下臉笑道︰“師兄等等吧,這面筋才是功夫呢,好洗得好才行。”

    凝兒與燕兒直直的看著李泰,良久才言道︰“師兄?”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現在是蘭若寺的二當家了。哈哈,不錯吧!”

    誰知凝兒听完,雙眼含淚︰“泰哥兒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出家?凝兒做的不好嗎?河州百姓還等著你呢,你卻……”說著說著,不覺蹲下哭了。

    李泰連忙扶起︰“別哭啊,泰哥兒我是俗家弟子,你看,這頭發還留著呢!”

    凝兒甩開李泰的手哭道︰“方丈都能認你當師弟,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輩分?哪有高僧是俗家的。”

    “唉,我騙過你嗎?師兄,您別笑啊,您給說說!”

    方丈呵呵一笑︰“女施主,莫要苦惱,師弟他是……”

    听完了緣由,凝兒破涕為笑,擦著眼淚言道︰“可嚇死人了。難怪你要做齋飯!快些做吧。”

    李泰安慰完凝兒,又看了看燕兒,只見燕兒嬉笑看著自己,不像凝兒一般哭鬧,不覺一絲溫暖,上前彈了她腦門一下︰“看什麼看,趕快記錄,對了,我給你畫個洗衣板,著東西好,洗衣服也成,做面筋也成。嘿嘿,好用著呢。師兄。您先忙去吧。便可!”

    看著方丈離去,李泰看了看手上的面言道︰“看見沒?我手上拿得像破衣裳地東西就叫面筋了!”

    找來一個盆,用清水再洗了一下,拿出一部分上蒸籠。待面筋熟了,李泰言道︰“這熟的就可以用來拌著吃。生的嘛,便是用來煎炒烹炸都可以了。”

    凝兒問道︰“這面筋能做什麼菜式!”

    “什麼都行,只要用肉的地方,統統換成面筋即可!它可以代替肉!”

    “這、這面可以代替肉?”凝兒驚呼道。

    看出她們不信。李泰笑道︰“來。先炒出一盤試試。凝兒喜歡吃什麼肉食。自己炒便可!咱們來個滑溜肉片吧。嗯,想吃涼食,用熟的面筋便可。”

    凝兒點了點頭︰“那我便試試!”

    李泰看著凝兒動手操刀,添火抄菜,剛要出鍋,李泰連忙將剩下的面湯往里到了一點笑道︰“這叫勾,這樣才能味道足!”

    凝兒笑了笑言道︰“聞起來甚香。唉,這肉片慘白。也無其他配菜,當真是無趣!”

    李泰看了看,點了點頭︰“是啊,沒有配菜。是不好看。有點醬油也好!為什麼不用糖色呢?”

    凝兒搖頭道︰“糖色太少,不好炒制,泰哥兒,什麼是醬油?”

    醬油?李泰一愣。可不是。據說這東西宋朝才有。嗯,好像是用大豆加鹽發酵而成,河州沒糧啊。要是有了糧食,弄點啥不行。听見凝兒問話,李泰笑了笑︰“過陣子你就知道了。來,泰哥兒教你做涼皮!”

    凝兒言道︰“涼皮是何物!”

    “呵呵,咱們洗完了面筋,剩下的水可以做涼皮啊,看見這水沒?下面似乎更濃一些吧。咱們因為這是面粉多了,嗯,拿有個鐵盤拿來。我做你看。燕兒,記錄好了。”說完,將水盆中上面的清水舀走一些,見到下面水已經不多了,拿手攪了攪,待水變成濃白之時,燒開水後,將面水到進一個淺盤里,在開水上一飄,隨後連忙放到一個涼水盆里,待盤子冷卻後,李泰將盤子拿出,輕輕在盤子上掀下一層透亮地涼皮,對著兩個美女笑了笑︰“如何?神奇吧。哈哈,這就是面皮!”

    凝兒連忙接過看了看︰“這涼皮甚是透亮。真好看!”

    燕兒更是感興趣,放下筆墨特意上前瞧了瞧,隨後問道︰“少爺,這涼皮怎麼吃?”

    “呵呵,拌著吃。唉,沒有配菜啊,算了。燕兒,記錄一下,此物當用鹽,糖、醋、蔥、蒜為佐料,和一些清淡青菜調配而成,嗯,適當地話可以加點辣椒油。來,調料這里都有吧,咱們不用青菜。拌一下嘗嘗。”

    看著晶瑩地涼皮擺在面前,李泰嘿嘿一笑︰“都別看了,開始吧。哈哈,我先嘗嘗!”夾起嘗了一塊,李泰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要是有點配菜就好了。燕兒,過來,嘗嘗!”

    可能女孩子對這些都有偏愛,沒有一會便將李泰做的涼皮吃個精光,反正面水有得是,做唄!

    李泰與凝兒邊講邊做,燕兒在一旁記錄。大家忙的不亦樂乎,看著做好的涼皮,李泰言道︰“凝兒,咱們做個糖醋面筋可好?”

    凝兒點頭言道︰“好啊,泰哥兒說,我來做!等一下,先炒出點糖色!”

    糖色炒好後,李泰言道︰“好,現將面筋切成手指甲塊,對,拿有,也切點,也切成這麼大的塊,倒油,嗯,油溫六層開便好,現在就到吧。炸至略帶深黃發松便可,行了,現在就成了,把面筋撈出放在一邊,倒入,少放點水,再來點糖色,加白糖,嗯,差不多了,先勾,再倒醋,。沒事,多放點,酸甜才好吃。嗯,然後加入面筋炒勻即可!”

    看著色澤黃亮的面筋出鍋。李泰連忙嘗了一口︰“嗯,不錯,不錯。松脆,柔綿,酸甜入味,很不錯。再來!這次咱們做燒羅漢面筋,這個菜以後就是這蘭若寺地招牌菜了。嘿嘿,誰讓它帶羅漢兩字了呢!”

    隨後,將面筋去邊,劃上平行花刀,再切成片,倒入油,燒至六成熱,將面筋炸成杏黃色。其後,再將炸好的面筋放入開水鍋內煮至發軟,撈在溫水盆內,洗去油漬,擠淨水分。炒鍋再上火放油,燒至六成熱,加入拍扁地蔥、蒜炸成黃色、加糖色燒開,去蔥姜、下入面筋煨燒15分鐘。下入整片的白菜頁。最後加鹽。

    鍋開後端離火口。將白菜片擺在碗底,面筋刀口朝下逐片擺在碗內,上籠用大火蒸10分鐘,取出扣在大湯碗內,將湯在鍋:>,淋上花椒油。澆在面筋上即成。

    忙活了一通,凝兒已經滿身香汗︰“這菜可是不好做。當真是費時。不過,卻是好吃的緊!呵呵,泰哥兒怎麼會做這麼多吃食。莫非你是食神下凡?”

    李泰嘿嘿一笑︰“嗯,當初本仙在天上因為犯了色戒被打了下來。唉,想當初……你們別笑啊!不跟你們說了,來。咱們研究研究這豆腐怎麼吃吧!”

    看著成堆的豆腐,李泰琢磨了一會︰“咱先在做個金銀豆腐!”

    “哦?怎麼做?”

    李泰一笑“簡單。就是將豆腐一半炸一半蒸。其後,放在一起炒制便可,嗯。別往了勾。最後放蔥花即可!呵呵,這些都好做,來,我先列一下豆腐菜譜!”

    隨後,李泰邊講解邊告訴凝兒怎麼做,短短的半個時辰,金銀豆腐,涼拌豆腐、蒸豆花、一品豆腐湯、雪花豆腐腐、珍珠豆腐.羅漢面筋四道菜,和兩道涼皮整整十四道菜。堆了滿滿一桌子,看著自己的勝利果實,李泰一笑︰“你們不嘗嘗?”

    凝兒與燕兒座在那里搖頭,時才他們都沒少吃,現在實在是吃不下了。李泰狠狠地伸個懶腰。媽地。可累死我了,走道燕兒身邊看著炒完地菜譜點了點頭︰“燕兒真是能干,做地像摸像樣地。”

    “哪有,少爺與唐姐姐才是辛苦呢,少爺,這菜譜做好了,咱們該給他起個名字吧?”

    李泰點了點頭︰“你們說,起什麼名字好?”

    凝兒言道︰“當然是要以響亮的名字才好。將來咱們河州日子好了,就將此菜譜流傳開來。到時候,人合商會的酒樓里,齋菜也是一特色,有了這個特色,銀子還怕不來?”

    李泰笑了笑︰“燕兒,你說呢!”

    燕兒搖了搖頭︰“奴婢不好說,按說唐姐姐說的對。但是燕兒覺著還是加上少爺的名諱方才好一些。到時候少爺的名字就能響遍大炎,所有的百姓都認識您。那多好。少爺,您說呢?”

    李泰哈哈大笑︰“嗯,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麼就叫平空手札如何?哈哈,少爺我今天剛得到一個法號,就按在這上吧。叫菜譜太沒檔次,手札比較好听一些!”

    凝兒掩唇笑道︰“還平空手札呢,猛地一听,還以為是武林秘芨呢。這個名字也好,也夠響亮,就叫平空手札吧。”

    這是。門外一聲笑︰“依老看,不如叫平空素食帖如何?”方丈剛推門而入,立刻被眼前的菜式做吸引,指著滿桌子的菜,良久才說道︰“平空,這些都是出自你手?”

    李泰嘿嘿一笑︰“多是出自內子之手,師弟我就是告訴她怎麼做而已。師兄,來,嘗嘗!”

    方丈拿起筷子每樣都嘗了一口,良久點頭道︰“老衲一生未吃過葷食,向來都是白水清粥度日,沒想到,簡單的豆腐還能讓師弟做出這麼精湛的菜式。老當真是白活啊。呵呵!”

    李泰笑道︰“既然師兄覺的好,便將此菜譜留下吧!”

    看著燕兒不太甘心,李泰從她手上拿過交給方丈,方丈點了點頭︰“師弟剛來此地便造福于本寺。當真是我佛門中人啊。不知剛才老說的平空素食帖的名諱如何?”

    “師兄賜名焉能不好?呵呵,就叫平空素食帖吧!”

    燕兒在一旁眼楮一轉︰“少爺,既

    為少爺所著,便請少爺提首詩詞吧!”

    李泰一笑,焉能不知道燕兒所想,看著自己地心血奉獻給別人,心里有些不太高興,總想留下點名聲什麼地,想了想,李泰拿過一張紙。掏出自己特制的鋼筆,在方丈面前一笑︰“師弟獻丑了,既然師兄賜名,師弟我就給它提個詩吧!”說完,想了想,低頭一揮而就,燕兒見到李泰寫完,連忙拿了起來。看了看吟道︰“信知磨礪出精神。宵勤勞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屬貧人。“

    燕兒念完後,很是得意地看著方丈,方丈言道︰“阿彌陀佛,師弟不寫豆腐地軟嫩味美,而寫豆腐的藻雪精神,由磨礪而出,方正清廉。不流于世俗,贊其風格高尚。當屬于不可多得之作啊,這平空素食帖有了師弟的詩,當真是警醒世人,功德無量!阿彌陀佛!”

    “哪里哪里,師兄過獎了。此時天色已明,想來念經完畢了吧。這麼多菜,叫大伙過來吃吧!”

    方丈點了點頭︰“甚好。來人!”

    一個小沙彌走進來施禮︰“見過方丈。見過師叔祖!不知方丈有何吩咐!”

    方丈言道︰“擊鐘!進早飯!”

    “是!”沙彌應聲而退,良久跑回來驚慌說道︰“回方丈,那、那大鐘丟了!”

    方丈一聲低喝︰“荒唐。鐘如何能丟!”說完,轉身走出齋堂,屋子里剩下李泰等人,李泰一笑,攤手道︰“你們也看見了,咱可沒偷。哈哈。走,去瞧瞧!”

    待李泰到來,所有僧人見到他都行晚輩之禮︰“見過師叔,見過師叔祖!”

    李泰點了點頭,看著原來掛鐘的地方連個繩子都沒剩下,不僅心中大贊大慶會辦事,但依然裝出思索的樣子言道︰“師兄,這大鐘可有它用?”

    方丈搖了搖頭︰“除了鳴聲以外,實無它用。不知這賊人為何盜取這般大物。”

    此時一個小僧說道︰“方丈。莫不是惠山之上的匪人所偷?”

    方丈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不準啊。呵呵,昨日得師弟救明智脫離魔障。今日又得平空素食帖,呵呵,兩者換一物,值得,值得。呵呵,也是此鐘與我等緣分盡了。想來是另做它用了吧。眾人不必在此,都去齋堂用飯吧。”

    見到眾人告退,方丈言道︰“師弟操勞了一夜,快去歇息吧,禪房已經準備好了。”

    李泰笑道︰“不用麻煩師兄了,平空帶著內子在此攪擾了一夜,已屬罪過,如今留下此帖,平空心願達成,就不再此攪擾了。今便回河州了,師兄,你我雖有一面,卻是甚是投機,如不嫌棄,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師弟能力之內,定然相助。但師弟我身為一方知縣。此時河州百廢待興。還望師兄體諒啊!”

    “呵呵,師弟一番本事。為民當屬大成。師兄知曉,師弟切去。為民之時,別忘勤加練習百步飛雲。可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你我才有相見之日。來。這個給你。”說完,拿出自己地念珠交于李泰言道︰“老年輕之時,在江湖上頗有威名,今將此珠交于你手,切忌要時常帶在身邊,如遇江湖之人,便將此珠給他看。他必然會放你一條生路地。”

    哦,李泰接過連忙帶上笑道︰“師兄啊,你在江湖上可有名號?”

    “唉,說來慚愧,本為方外之人,江湖中卻送了一個噬魂尊者地名號,你帶的這串珠子,人稱噬魂珠。老衲恩師圓寂之時,心緒甚亂。見到江湖之人便出于重手,良久才算回歸了本性,唉,這都是冤孽啊。不提也罷!”

    李泰點了點頭︰“師兄果然了得。如此,便不打擾了,河州事忙,平空就先告退了,師兄請留步!”

    方丈親自將李泰送到門外,目送遠去。一聲嘆息,轉身進寺。

    李泰三人在路上一路狂奔,到了樹林處才停下,李泰望著寺廟的方向言道︰“可算是出來了。”

    凝兒笑道︰“泰哥兒當真是今世大才!”

    “為何?”

    凝兒笑道︰“你命大慶偷家人的鐘,回頭自己還得個方丈師弟的身份,多劃算!”

    燕兒接到︰“是呢,是呢,听那方丈說,少爺還救了一個僧人的命呢,最後,還留下平空素食帖,這是多大的功德啊。少爺,您真行!”

    李泰哈哈大笑︰“切忌不可告訴他人哦。駕,回兆洲買種子去!”

    見到李泰三人揚起一陣黃沙,樹林中地老道一笑,打馬跟了上去……
【卷三】 第十五章 兆洲演說

    路嬉笑來到兆洲,進了城門,看著來往穿梭的百姓,羨慕人家的感覺,雖說這里比不上京城,比不上海州,可是比河州要強出很多吧。最起碼,人家有飯館什麼的。嗯,還有當鋪呢。這要是換了河州,想當都找不到地方。

    找到雜貨鋪,說名緣由,果然,這個時候哪有賣種子的,大炎的糧食不多,河州更是連個米鋪都沒有。更別提種子了,郁悶良久,也是毫無頭緒。帶著兩個美女在街上開始轉悠。

    “凝兒,現在粟米多少錢一斗?”

    凝兒未加思索的答道︰“南方一斗二百文,北方二百六,咱們這大約二百二三十文吧!”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找到一段必經之路,隨後買了幾尺麻布,做了一個大番,讓燕兒用毛筆寫上幾個大字——一兩銀子一斗種。

    看著燕兒寫完,凝兒言道︰“泰哥兒,太貴了吧?”

    李泰笑了笑︰“要是有人賣就不錯了。”拿著布番,站在街上打量著來往的人群,李泰心中一股莫名的沖動,我是不是該騙點呢?不成,這糧食可是人家的命根子,這缺德事咱不能干,看見有不少人圍著自己打听,李泰心中一笑,種子不好整,那我把帶種子的人弄河州去總成吧。

    見到大伙問自己,李泰找個高點的地方站了上去,對著大伙言道︰“兆洲的鄉親們,在下家有幾畝良田。奈何沒有種子,今天便想跟大伙買點種子回去好種地。在下要的不多。白米,粟米種子便可。粟米五百文一斗,白米一兩銀子一斗。還望大伙互相轉告,在下靜候佳音!”

    大伙看著李泰講話,七七八八地問道︰“你這後生怎麼還能把種子弄沒了呢?”

    “就是,一看就是沒干過農活,看著干瘦的身子。必然是……哼。縱欲過度!”

    “別說人家。你不也那樣,你家要是有多余的種子就賣人家點,錢不錢的再說,可別讓人家好好的地鬧荒!”

    這話李泰愛听,本來有些青紫的臉轉眼間便了摸樣,對著人群喊道︰“大伙誰有種子,多少賣給在下點可好?”

    大伙看著李泰。明顯是落魄之人,家里有地,竟然還連種子都沒有。還帶著老婆上街買糧,這讓一直當農民的人心里感覺到了很大的平衡,有錢怎麼了?有錢能買到種子嗎?

    這是,有一個年紀半百地老婦走了過來。看了半響說道︰“這位公子,看你穿地也不寒磣,想來家里是有幾畝良田地。如今咱們兆洲這地界旱了一些。哪家的種子都沒多余的。唉。你要是真想要種子,我老太太還有些,年紀大了。大兒子前陣子去當了兵,吃上了皇糧,這二兒子的地還夠種,老太太種不了多少地,就先給你一升吧。不過是粟米。”

    李泰連忙給老人家施禮,言道︰“當真是謝謝您老了,老人家,不是晚輩沒有種子,是種子不夠種啊,在下家是河州人氏,離兆洲不遠,那里干旱了兩年,缺糧食啊。可就這時候,老天爺開眼,皇上給河州又派來一個知縣,這個知縣可了不得,來的第一天,你們猜?怎麼了?”

    人群被李泰調動起來,大伙都想知道緣由,李泰也大蘿卜臉,不紅不白,有多邪乎說多邪乎,望著人群李泰言道︰“這干旱都旱了兩年了。就連大河都沒水了,河州縣二百多口深井啊,可還得去山上找泉眼。自從這大人來了第一天,好家伙,大人前腳剛進衙門,接著晴天一聲霹靂,衙門內紅光沖天啊。你們猜,怎麼了?”

    “怎麼了?”人群問道。

    “干枯十余年的井出水了!”

    人群頓時議論起來︰“啊?出水了,那大人莫非是水神轉世?他一來河州就有水了?”

    李泰嚴肅道︰“可不是?剛開始大人讓咱們去縣衙打水,隨後,大人帶著手下幾個人,用了三天的時間,整個河州地兩百多口井都弄出水了。別看大河干枯,這河州可是一點水都不缺了。”

    “啊?”人群中小聲言道︰“有這事?”

    “啊?莫非那個大人真是什麼神仙轉世?哎呀,這樣河州的百姓可有福了。”

    “是啊,听俺們孩子他爹說,河州以前有幾萬人呢,都是因為干旱才走的。這要是有了水,這不又有了活氣不是?”

    看著大伙議論紛紛,李泰隨即看了看四周,見到凝兒與燕兒兩人低頭不語,顯然是架不住李泰這麼夸獎自己。剛才那個老婦問道︰“這位公子,你們河州有水了。也好種地了,你也不缺種子,為何要到咱們兆洲來買種呢?”

    李泰看了看左右,很神秘的招了招手,待將周圍的人漸漸靠上來後,小聲的說道︰“老人家,您是不知道啊,河州新來的大人說要將

    大山和那一眼望不到邊地土坡開荒。還要分給咱們說,在下地種子能夠用嗎?”

    老婦呵呵一笑︰“這位公子,莫听那些,咱們河州的大人也說的可好了。什麼過秋免賦稅,什麼清理河道,可哪樣算數了。就算踫到個好官,充其量把地包給你,讓你一年拿多少租子。要是年景好還成,就你們河州那地皮。沒個三年兩年地,土還沒了勁,哪什麼打糧食?到時候再欠下衙門租子,可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泰眼楮一眯︰“老人家,你錯了,俺們這個大人可是不一般。听說啊,我是說听說,听說俺們這位大人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儒子百家,無所不知,三教九流是無所不曉。當真是武可上馬安天下,文可提筆定乾坤……燕兒。你怎麼了?”

    燕兒低頭,臉色通紅言道︰“回少爺,夫人有些不舒服,想去那邊歇一會!”

    哼,等一會在收拾你們,李泰點了點頭︰“嗯,去吧,我接著跟你們說啊。這大人來了之後。先是讓河州有了水。其後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糧食,足夠河州百姓吃上一個月的了,然而,就在放糧地時候,你們猜怎麼著?土匪進城了?二千土匪啊。騎著上百匹大馬,沖進河州了。”

    被李泰感染的人群,頓時驚呼一聲︰“那糧食豈不沒了?”

    李泰點了點頭︰“可不是。在下當初也是這麼想的,誰知道那個大人真是了不得,見到兩千多人騎馬殺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一揮手,大人手下的一員猛將,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對著兩千人就沖了進去。那家伙。那員大將好似天神下凡一般。手持狼樣朝天槍,手下全無一合之將,當真是猛虎下山谷。餓狼入羊群啊,當時咱們都嚇壞了。可是大人沒有猶豫,帶著七個人就沖了進去。這一戰打的。那是天昏地……道長,您來了?”

    南山實在是憋不住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到李泰大肆宣揚自己。真恨不得上前一腳踹死他,李泰見到老道本就一肚子氣,如今正是緊要關頭,私人恩怨先放在一邊,見到老道沖出人群,對著自己而來,連忙言道︰“道長,您來了?大伙快瞧瞧啊,當初大人帶著猛將中就有他一個,這道長厲害啊,那真是……唉,道長,您別走啊。嘿嘿,他是不好意思了。“

    南山掉頭走出人群,狠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一時激憤,自己也跟著丟人。

    李泰不管別的,他今天地目地就是為了將大伙忽悠到河州去。見到道長離去,回頭跟大伙接著說︰“當時那仗打地,大人帶著幾個人都被砍死兩個了。鄉親們,你們說。大人這麼護著咱們百姓的糧食,咱們能眼看這不管嗎?”

    “不能……”

    “對!不能,那個大人真是好樣的,為了百姓這麼拼命。咱們絕對不能看著不管!”

    李泰一拍大腿︰“可不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咱們得將心比心啊。看著大人帶著幾個人都敢往里沖,咱們怕啥,當時。整個河州的百姓拿鎬的拿鎬,提叉的提叉,為了大人,就是要跟匪人拼個魚死網破!而就在此時,大人手下地那位天神,一棒子就將匪人頭目打死。百姓緊接著就沖了上去,將匪人圍在中間。咱們河州百姓一萬人啊,圍著兩千土匪算什麼?可是大人心善,只留下了他們的馬匹。好言相勸的都放了。有人說大人心善,有人說放虎歸山。然而,大人卻不那麼說。他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是咱們大炎的百姓。匪人也是過不去日子才鬧的啊……”

    百姓此時已經被李泰刻畫的人物感動,不由的點了點頭︰“是啊,河州真是來個好大人啊。”

    見到差不多了,李泰言道︰“後來啊,大人見到河州百姓齊心協力,趕走匪人,心中甚是感動,當場就說,只要是河州地百姓,一年之內。免收所有地賦稅。大人還說了。河州百姓地不多,鼓勵百姓開荒,最好的一點啊,就是每開荒出三畝地,就有一畝永久是開荒人的。而且。還說讓河州以外地百姓都來。誰開荒地就給誰,只要開出三畝地,就給你一畝地,在下家中還有些人,趁著沒開荒的時候先來買點種子。這等開荒後,好給自己的地種上不是?到那時候。咱們河州也不缺水了。也有地了。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大伙听著李泰的言辭,不免羨慕道︰“哎呀,這下可好了,河州的百姓享福嘍!”

    “是啊,是啊,唉。咱們什麼時候能踫上這事?”

    “他三叔,剛才這位公子不說是外地人也能去開荒嗎?這位公子,您說的是這個吧!”

    李泰連忙點了點頭︰

    在下說的是。大人說了,只要是在河州辦理了戶籍過來開荒,開的多,得的也多。大人還說了,要是誰願意去做生意。百姓要是沒錢買,就先欠著。過十兩以上的。衙門給擔保,這錢一年內給不上。衙門就替他們還,而且,還白給用房子呢。一年內房租、連稅都不收,多好。嘿嘿,在下就想啊,這要是開出幾畝地,再家上家里地幾畝。一年下來。收成一般也能剩下點銀子。到時候讓娘子在家看著。咱們就出來販賣點雜貨。這日子豈不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大伙看著李泰不住的點頭,也有不少頭腦快的人問道︰“那有外地戶籍的呢?就不給地了?”

    “嘿嘿,有外地戶籍的不給地,不過你要是開荒也給工錢的,不讓你白開。不過話說回來了,辦理戶籍也不難,現在河州百廢待興。正是缺人的時候,萬事都容易。只要去了,按個手押便有了戶籍了,誰還去要工錢.|說,號召百姓去河里挖沙,一大車給兩文錢呢?”

    大伙一愣︰“啥,真有這好事?清理河道不用百姓花錢?”

    李泰點了點頭︰“可不是?就有這好事。嘿嘿,先不說了。你們誰有種子。多少賣在下一些可好?”

    剛才那個老婦人看著李泰問道︰“這位公子。那河州可貼了開荒地的告示?”

    李泰搖了搖頭︰“還不成!”

    “那公子是如何得知?”

    “哎呀,您不知道,那新來地大人每天都去街上溜達。逢人就講。還說最多三天就要出告示了呢。海州地百姓都知道了。”

    大伙听著李泰地話,很多人都動了心思。有人說道︰“有這麼一個好官,那里的百姓真是要有好日子過了,要是這位小哥說的不假。咱們是不是也能去?”

    “能啊,你剛才沒听這位公子說嗎?就是家有高堂的走不開啊。這兆洲也算能吃上飯,老人都不願意走啊。”

    李泰連忙言道︰“不怕,不怕,等你們去了,有了地,有了銀子,就把老人接過來。咱們大人說了。將來河州還要有幼兒園,敬老院呢!”

    “幼兒園?敬老院?”大伙彼此看了看問道︰“這是何物?”

    李泰言道︰“你們想想,一家就這麼幾個人,有下地的,還有伺候公婆養活孩子的,那女子豈不是都在家中了嗎?要是給她們找點活干,豈不是還有銀子賺嗎?女子要是願意拋頭露面,就把這孩子放到幼兒園里,那里有專門的先生教他們讀書寫字。都是一群孩子,好著呢!咱們說句良心話。現在請個先生多難啊。”

    大伙對這個新鮮事物充滿好奇,听完李泰講述,不禁也點了點頭,真要有那地方,多好啊。現在地爹媽有幾個識字的,要是把孩子送那去。豈不是學到了本事?

    大伙你一眼我一語的互相盤問,有人問道︰“這位小哥,那敬老院是什麼?”

    “哦,這敬老院就是將一些無依無靠的老人養活在一起,由衙門出錢,找專門人伺候他們。給他們養老送終!”

    那人點了點頭︰“那豈不和人合商會一樣了嗎?”

    李泰一驚︰“你也知道人合商會?”

    那人得意道︰“在下上個月從定州回來。那里便有人合商會的店面,挺好看的呢,那商會的人啊,可好了,誰有困難都幫一把,也不要報酬。唉。咱們兆洲的地界太小了。要是大點。也能來呢!”

    李泰連忙點頭︰“大伙不知道吧,我听說啊,河州新來地那位大人就是人合商會地會長啊。”

    啊?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頓時僵在那里,這一個地方的商會就能幫助別人,這會長要是去了。這河州豈不是?想著想著,大伙都想去見識見識。不時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開始計劃著。就算不去住。也想去看看啊。

    李泰見到火候差不多了,連忙拱手走出人群,見到凝兒和燕兒在一旁發笑,老道臉色不對,李泰也不管別地,抓起凝兒就走︰“趕緊的。回河州!”

    燕兒忙道︰“少爺,怎麼了。為何如此著急?”

    李泰言道“能不急嗎?少爺我為了這點破事,臉都不要了。萬一人家要是到了地方什麼都沒有。我死的心都有了。快回去吧。趕緊收拾收拾。咱們爭取讓他們進來就出不去。道長!別用崇拜的眼神看我,有本事跟我回河州,咱們算算總賬!”
【卷三】 第十六章  河州歡迎你

    在馬上,老道臉色青紫,一看就是被李泰囂張且不要逼的。不時的輕夾馬腹,很有劃清界限,我不認識你的架勢!

    凝兒與燕兒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謙虛,就這種口口聲聲說謙虛的人最不知羞。凝兒與燕兒言道︰“泰哥兒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萬一他們到了河州,見到原來在兆洲的人就是河州的知縣大人?他們會怎麼想?”

    燕兒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笑嘻嘻的李泰搖了搖頭︰“不知,萬一真被人家認出來怎麼辦?”

    然而,李泰此時卻沒想那麼多,他想的卻是想什麼辦法讓他們來了就不走了,騎在馬上,細細的思量,想到高興處不僅對天高唱︰“天上的白雲一朵朵,牛郎織女下銀河,俊男靚女結伉儷,妹妹愛哥哥……”

    老道使勁的呸了一口,騎馬前奔……

    河州。

    李泰帶著兩人打馬而進。來到縣衙外大喊一聲︰“本官回來了。”

    大慶連忙出來笑道︰“公子,您回來了。”

    李泰笑了笑,打掃一下身上的灰塵笑道︰“大伙都在呀?”

    “沒。何大叔和潘魁帶人在城門看著百姓運沙呢,月娘和關魁在府內呢。”說完,看了看李泰,又望了望身後︰“公子,您不是說帶種子回來嗎?”

    李泰抱著大慶肩膀笑道︰“不買了,買也買不到。嘿嘿,兄弟想了一個好辦法。走。進去告訴你。”

    大伙聚齊後,李泰喝了一口茶,見到大伙焦急的眼神,哈哈哈大笑三聲︰“那日到了兆洲後,見到買不到種子,當時本官就想,既然沒種子。那麼就把有種子地人弄來吧!”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明白李泰的意思。大慶言道︰“難不成?綁票?”

    “靠。你就知道綁票。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這年頭,要靠什麼。嗯!”伸出舌頭給大伙顯擺了一下︰“嗯靠按困不了……呸,這舌頭放外面是說不了話,我的意思是,要看三寸不爛之舌。嘿嘿,凝兒。你給學學。當著熟人面我不好意思。”

    凝兒低頭道︰“泰哥兒……凝兒學不出口!”

    “唉,那有什麼?泰哥兒一沒騙人,二沒使壞,不過就是夸大了一些,燕兒,好燕兒,你給學學!”

    燕兒點了點頭笑道︰“回來的路上燕兒也想明白了,少爺當真是費了心思。管那麼多干嘛?能將百姓招來才是正理。嗯,我給大伙學學!”說完,從李泰開始買布做番到給大伙講述河州來個神仙。又是紅光,又是八人打兩千的,反正,把屋子所有的人說的笑的直不起來腰才算罷手。

    月娘摸了下眼淚笑道︰“這麼說也沒錯。不過就是大了一些。燕兒姑娘說地對,公子都能這麼不要臉面往河州攔百姓,咱們一樣能行。”

    大慶點了點頭︰“嗯,公子。哪天你有空閑,給按抄下來。俺不會騙人……不是……俺不會說瞎話,唉,俺嘴笨,不知道咋說。反正俺沒公子會說。有空暇給俺抄寫一份,以後出門,俺也這麼騙……這麼說”

    大伙此時都覺著李泰算是盡心盡力了,一個人,連臉面都豁出去了還有什麼可說地。大伙一言一語地開始商議到哪里招人,還是凝兒反應快些︰“泰哥兒,咱們該怎麼辦?怕是過不了幾天,那些人便要來了。”

    李泰笑了笑︰“嘿嘿,我在路上都想好了。咱們這麼辦,潘哥,鐘呢?”

    “公子不回來,咱們沒敢動!”

    “現在就掛上,敲,把百姓都敲來才好!燕兒,還有大紅布嗎?多拿些,掛在城門頭上,就寫河州歡迎您!”

    “河州歡迎您?那咱們還有一條全民抗匪的標語呢?“

    李泰想了想︰“那就掛在下面,上面是全民抗匪,下面是河州歡迎您。然後,寫告示,大點寫著,把咱們在兆洲的話都寫上,嗯,潘哥與關魁去掛鐘,掛上就敲,把百姓都叫來。凝兒,找張大布,嗯,就像被子那麼大的,最好是白色的,咱們有嗎?”

    “有!少爺要干嘛?”

    “嘿嘿!少爺我要畫一個設計圖,掛在告示下面,讓河州百姓都看著,將來的河州什麼樣子,也好對日子有個奔頭。找來。咱們現在開始!嗯,大伙都跟著研究研究。對了,拿點油彩過來。咱們畫彩色的。”

    大慶帶人走後,李泰鋪開白布,開始將心中地河州融入筆下,因為有漫畫的功底,畫出的東西又簡單有形象,幾人不時的商量,這蓋什麼。那蓋什麼。每人都對河州的未來充滿信心。

    當~!當~~~

    當~!當~~~

    李泰嘆了口氣︰“唉,潘哥干活真快,咱們剛畫完一個大概,他就弄完了,燕兒,凝兒,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吧,我畫完了,你們染上色就成了,百姓怕是來了,我的去瞧瞧了,辛苦你們.

    :.

    來到城門下,見到大慶特意還找了一張桌子,李泰嘿嘿一笑,這潘哥會辦事。

    回頭見到一群群地百姓向這里走來,李泰站在桌子上笑著跟大伙打招呼,大伙見到李泰也沒了往日地驚慌,有人喊道︰“大人,叫咱們來什麼事?”

    李泰心道,看見沒?這鐘就是好用,一敲人都過來了。李泰嘿嘿一笑︰“今天叫大伙來,有兩件事,這其一,在咱們城門處掛了口大鐘,大伙看見沒?以後,只要是大鐘響起,便是匪人來了。大伙不用多想,抄家伙過來就成。有了這個東西,可比那些鑼好用多了。”

    見到大伙高興,不住的對大鐘指指點點。李泰笑道︰“這其二,便是跟大伙說說,咱們河州百姓,從明天開始,願意運沙就運沙,不願意運沙地就開荒!”

    “開荒?”大伙彼此瞧了瞧。有人喊道︰“大人,這百姓怎麼能開荒呢?”

    李泰言道︰“本官說能就能。咱們河州耕地太少。不開荒大伙吃什麼?現在咱們不缺水了,干嘛不多種些地?告示明早就會貼在城門處。本官今天借著機會就告訴大伙。北門外地樹林和山坡處。南門、西門、東北外,沒有界限,只要能種糧食大伙隨便開,但咱們說好了。開三畝,給縣衙兩畝,剩下的一畝就歸開荒人,開得多。自己的地就多。大伙是好不好!”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眼圈都紅了,耕地啊,這是百姓的命啊,朝廷不讓開荒,說是害怕逃稅,如今眼前這位大人卻讓開荒。那朝廷讓嗎?

    李泰看著大伙眼圈通紅。可是沒人說話,連忙問道︰“怎麼了?本官說錯了嗎?”

    有人說道︰“大人,朝廷說過。不讓開荒,咱們開荒行嗎?萬一朝廷怪下來。大人您可是……”

    李泰心中感動,多少的百姓啊,還沒撈到實惠就知道為我考慮了,李泰笑道︰“大伙不用擔心,出事有本官頂著,大伙只管開荒就成。咱們這人少,以後,咱們還要往這里招更多的人。什麼開酒樓地,開飯館地,開當鋪地嘿嘿,那位小哥兒笑了,放心,開青樓的時候告訴你。”

    哈哈,大家一笑而哄,看著李泰這麼平易近人,心里頓時踏實不少。這是,燕兒與凝兒拿著一張大布過來,李泰讓大慶將這塊布掛在城門口,等大慶將布打開,百姓中哄的一聲。

    “大人,這是哪啊……”

    “是啊,那個四四方方的是什麼?房子嗎?”

    “這是哪啊。這麼好?怕是長安吧?”

    李泰看著大伙,說了四個字︰“這是河州!”

    啊?大伙愣了,看著李泰又看了看著圖紙,言道︰“大人?這怎麼是河州呢?”

    李泰回身看著上好色的藍圖,心中不由的激動,多美啊,這寬敞的道路,明亮地學校,偌大的操場,綠茵茵的草地,此時孩子們正在興高采烈的彼此歡笑著,這麼大的醫院,多好,里面聚集了全國的藥材,請得都是有本事的郎中。圖紙中間,一個紅色的大四方型建築,那是菜市場,別看河州現在窮,將來咱們要往全國批發蔬菜。滿街林立地商鋪,叫賣聲不絕于耳,城牆高高聳立,上下兩層,第一層站狗,第二層站人,這寬大地城門,再也不是木頭的了,是鐵的,是閘,不是靠邊境嗎?,沒有炸藥,看你拿什麼開。城外,此時已經稻花滿地,香氣飄香,在北城那,還有一個公園,讓一些年輕人在那里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到了晚上,有一個大廣場,立起十根大柱子,點上巨大地火炬,唱戲的,雜耍的。講書的,滿滿都是人,隨著先生的講述,大伙的笑聲一浪高過一浪,將一天的疲憊都在這笑聲中慢慢的退去,想著想著,不覺眼楮漸漸發紅。這就是河州,這就是百姓的生活。

    “大人……大人……”

    幾聲叫喊將李泰拉回了現實,抬頭看了看破舊的城牆,李泰指著圖紙喊道︰“河州百姓們,這就是河州!”

    看見大伙懵懂的眼神,李泰找到一個樹枝,不時的在上面點著︰“兩年後,這就是咱們河州的樣子,看,這是給孩子門上學的書院,這是藥鋪,它叫百姓藥鋪,這是菜市場,咱們不能像地名一樣,河州!喝粥!咱們還要吃菜,咱們更要吃肉,以後,這菜市場專門賣青菜,整個大炎最好吃的都在咱們河州。這是酒樓、這是飯館、這是茶棚、

    這是廣場、這是寺廟。大伙現在運的沙子,就是為了蓋起這麼大的城牆,讓敵國永遠不敢踏進河州半步,我讓大伙開荒,就是為了讓城外變成畫上這樣,稻穗彎腰,稻谷飄香……”

    李泰不斷的指著圖上,地下的百姓漸漸響起了哭聲,雖說李泰這是畫餅充饑,但卻是讓大家看到了好日子,誰能想

    |界,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此時,不少婦人都在瞧瞧的摸著眼淚。好日子誰不想過?可是,這哪天是個頭,如今,大人來了。帶著咱們一步步的把日子過好。自己的孩子都有書讀了。不少爺們都已經眼楮通紅。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麼美的家園。就是做夢也不敢想,不少地人已經跑回家。讓沒看到地人第一時間內來瞧瞧河州地樣子。

    人群中,有人哽咽的喊道︰“大人,咱們不會說什麼,您就帶著百姓干吧,您是咱們大伙的衣食父母,咱們跟著你。您說怎麼干就怎麼干!”

    “是啊。咱們跟著你,大人,您說吧。怎麼干……”

    李泰激動的看著百姓說道︰“大伙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父母。我就是一個帶著大伙要過好日子的小官,咱們不要父母官,咱們要靠自己。只有把日子過好了,讓整個大炎就高看咱們一眼,咱們再也不能吃朝廷的救濟糧食了。咱們要給他們糧食。將來,咱們種的菜,咱們種地糧。都是全國最好的,咱們要讓陛下瞧瞧。河州的百姓是最好的。”

    “好!”

    “好!”

    李泰停了一下手︰“大伙听我說,要想將河州變成這個樣子。咱們沒有人可不成,光靠咱們河州的一萬人是遠遠不夠的,前一陣子本官看到了河州縣薄中原來的地界,那可比現在的河州大十倍不止啊。現在地河州,至少要有十五萬人才能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本官在此要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所有地百姓要對新來的人多擔待一些,咱們畢竟是主人,要拿出點氣度。別讓人把咱們看扁了。以後無論誰來,大伙都幫著講講這河州將來的樣子,讓他們跟咱們一起,共同建設美好地家園。大伙共同努力。努力!再努力,建設河州!”

    看著李泰激揚的演說,大慶高舉拳頭喊道︰“眾志成城!建設河州!”

    此時百姓的激情被點燃了,跟著大慶高喊著︰“眾志成城!建設河州!眾志成城!建設河州!”

    看著激揚的百姓,李泰堅信,只要大伙一起努力。眼前的藍圖不遠便會變成現實,向下按了按手,叫燕兒在白布上寫到幾個字︰“請、您好、謝謝、對不起、再見,河州歡迎你!”

    大伙也有很多不認識的,不免問別人,李泰一笑︰“大伙看好了,要將這幾句話記在心里,時時說出。這幾個字是請、您好、謝謝、對不起、再見,河州歡迎你!估計明後天就會有人來了,大伙見到後,要說,您好,河州歡迎你。走的時候要說再見,給人家造成的麻煩要說對不起。和和氣氣的,多好。雖說咱們河州有不少百姓不認字,可怎麼著咱們也是主人不是。一定要拿出家里來客人的勁頭,讓外地人瞧瞧。啥叫文明!只要是幫助咱們建設河州的,咱們都歡迎,要是匪人來了,咱們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河州百姓的本事。這叫親人來了,有好酒,匪人來了,有刀槍!嘿嘿,以後啊,不光是對外地人。咱們本地人一定要互相幫襯,和和氣氣的。一塊過日子、多好。行了,大伙都去忙吧。本官還有些事情,就不陪大伙閑聊了。呵呵、再見!”

    大伙一愣,隨即,學著李泰的樣子揮了揮手︰“再見!”

    有一個人連忙喊道︰“大人再見!”

    往回走的李泰一回頭,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這哥們,有前途。

    回到縣衙,往床上一躺,凝兒座在床邊看著李泰,李泰一笑︰“怎麼了?眼淚怎麼還沒干!”

    凝兒擦了擦眼淚︰“泰哥兒,時才講的真好。在凝兒眼里,泰哥兒可算得上是大炎第一才子,也是最把百姓放在心里的才子。”

    看了看左右沒人,李泰嘿嘿一笑,抱住凝兒笑道︰“凝兒啊,燕兒出去寫告示了。這屋子就咱們倆了。你看,你這麼夸將我,多不好意思呢?嘿嘿,來,分享一下。”說完,強行的將凝兒按倒……

    “會長,會長……城門那個圖甚好啊……會……”

    李泰起身座好,很有深意的看著鄧健︰“鄧兄,您覺著此時進來合適嗎?”

    鄧健看了一眼凝兒,本想退出,可是心中的喜悅必須找人發泄一下才行,咱在門口說道︰“會長,剛才在下去城門看了,太好了。會長真是……唔唔唔……潘將軍,您別拽……唔唔……”
【卷三】 第十七章  全部就位

    日後。

    河州城門處

    三三倆倆的游客來到河州,見到城門上掛著巨大橫幅‘河州歡迎您’。不覺新奇心里美滋滋的。

    此時。城門處鬧哄哄的,幾人走了過去,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拿著樹枝,對著河州未來的藍圖指指點點,眾人听到高興處,跟著哈哈大笑。說到孩子念書,不用爹媽再操心的時候,不少外來的人心都動了。也可以說,一份河州藍圖,加上優惠的政策,已經牢牢的抓住了他們。

    此時!李泰正在一個角落處看著門外。按理說他是這個地界的老大,干嘛不敢出去,其實,自己實在不好意思,這萬一被人認識出來……咱也要臉啊!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開個旅店吧。以後來的人越來越多。沒有酒樓旅店怎麼成?

    剛走幾步,大慶追上來問道︰“公子,回縣衙吧,一大家子人等著你呢。”

    “靠,不回去,回去也沒用,你說說,哪有你們這樣當屬下的,大人我前腳剛按倒一個,後腳你們馬上就到,一天累的要死,晚上什麼時候睡得都不知道,就白天那點功夫,你們還打擾我。不回去,憋著!”

    大慶嘿嘿一笑,小聲道︰“公子,別生氣了。成不?咱們以後都注意,只要大人進了屋子,天大的事咱們也不去打擾您,那天鄧先生剛進去,不就讓我給拽走了嗎?嘿嘿,公子。回去吧。沙子快運完了,怕是下午便該完事了。鄉親們說,還能歇幾天,帶天氣轉好了,就開始開荒。燕兒也找您回去。說是商議一下開荒牲口的問題,凝兒說這個月百姓快沒糧食了。讓你快想辦法,何大叔說運沙快完了,銅錢也快沒了。鄧先生已經把所有百姓地冊子做完了。等著您回去看呢。公子。快回去吧。”

    李泰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唉,人多力量大啊,那麼多沙子,這幾千人一個多月就給運完了。不由的抱著大慶的肩膀言道︰“啥也別說了,回去吧。”

    剛到縣衙,看著何大叔往出走,見到李泰言道︰“公子。都運完了,您看,還需要干點什麼?”

    “不需要了,何大叔當真是辛苦了。別忙活了。進縣衙歇息一會吧。”

    何大叔擺手道︰“不用,呵呵,這麼過日子,有奔頭。去忙了。”

    看著何大叔的背影,李泰笑道︰“這老人家。身子骨越來越好了。哈哈。哪天給他找個媳婦您看咋樣?”

    兩人哈哈大笑走進屋中,見到所有人都等著自己,往椅子上一座︰“諸位老大。說吧。叫兄弟回來啥事?”

    大伙剛要說話,就見潘魁走了進來言道︰“大人,來了一個斥候。”

    “請進來!”

    隨後,進來一名斥候,見到李泰上前單膝跪地︰“虎烈營丙組斥候見過大人!”

    李泰連忙扶起︰“哈哈,兄弟,你們來了。起來,起來。此時不是軍中。沒那些規矩。虎烈營什麼時候到?”

    “回大人,王平將軍率領二組明日正午十分便到,合陽郡主也隨軍前來!”

    李泰大喜︰“啊?芝萌也來了?哈哈,好好。兄弟沒吃飯呢吧。來人,馬上帶這位兄弟去歇息!”

    那人言道︰“多謝大人,小人前來是告訴大人事先選好地面,等我軍過來安營扎寨。”

    李泰搖手笑道︰“不必不必,咱們河州人少,糧少,可房子多。地方有的是。”說完,看了看周圍的人笑道︰“你們的問題,虎烈營一到,全部解決!”

    大慶言道︰“公子,您的意思是?”

    李泰送走斥候言道︰“娘地,咱們剛派糧地那天他們不是很囂張嗎?見到河州百姓團結一心就傻眼了吧!咱們團結是為了保護自己。等虎烈營一到。新帳舊帳咱們一塊算。小樣地,到時候別說咱們河州這的土匪,就是兆洲這片的,少爺都給他搶光了,哼,敢佔咱們的地盤,還居然敢巡山?看小爺怎麼收拾你們。”此時李泰正在興頭上,沒想的太多,燕兒言道︰“少爺,那虎烈營來了,可帶了糧食?”

    “啊?應該是有吧,應該夠他們吃幾天的。嗯,我說燕兒師爺啊,本官給你派個事情怎麼樣?”

    “您說!”

    “這樣,你現在去外面。號召一些在家無事的女子,去南城外地那片屋子里收拾收拾,虎烈營來了,那是為了咱們河州的安全才來的,咱們多少照顧一下。也讓他們心里舒服點不是。”

    見到燕兒離去,李泰激動的搓搓手言道︰“哎呀,明天芝萌也來了。哈哈,芝萌啊,我的……嗯,凝兒,你剛才說什麼事來著?”

    凝兒瞪了李泰一眼︰“無事了,泰哥兒忙吧。”說完,走了出去,李泰一嘆︰“唉,難道我不該表露一下自己的心聲嗎?嗯,好像不應該。凝兒與燕兒的性格都不錯,芝萌現在也比以前強了,我後院不能著火吧?前腳剛去剿匪鬼哭狼,後院就雞飛狗跳?不會的,不會地,肯定、應該、嗯!

    會吧?”

    大慶言道︰“公子,您嘀咕什麼呢?”

    “啊?啊!沒事。沒事,大家都去忙吧,嗯?凝兒呢?”

    “時才不是出去了嗎?”

    “看我這腦子,不行,我還得找她去,找幾個店面,咱們河州也不能連個旅店都沒有。”

    ********************************************

    二月二十八

    河州城外

    李泰與大慶帶著一群百姓站在城門外看著遠處,昨天忙活了小半天,如今。自己也是一方小官,帶著百姓迎接京城里來地人,不由地感慨道︰“潘哥,一晃咱們來河州二個多月了吧?”

    大慶點了點頭︰“是啊,臘月二十八出的京城,今天剛好兩月。”

    李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城牆言道︰“這兩月咱們沒什麼成績啊,你看。就城牆這掛了幾條標語和一個抗匪紀念碑。別地什麼都沒有了。”

    “公子、不能這麼說。你還給百姓的枯井打出水了呢?還去兆洲都弄了糧,如今兩月的光景,能讓百姓這麼一心跟著公子你。當真是不簡單啊。”

    李泰哈哈一笑︰“別說,別說,潘哥也成熟不少,這都會說好听的了。哈哈,不錯。不錯。”

    大慶笑道︰“那不是。那得讓俺看著順眼才成。哎,公子,快看,來了!”

    李泰望了半天︰“哪有?別蠱惑軍心啊,隔下你的小……”還沒說完,就見前面的遠處升起一線黃煙,慢慢地,放佛能听到馬蹄之聲。李泰看著遠處。只見地面上慢慢升起了一個鮮紅地旗子,上面赫然一個虎頭,其後。戰甲鮮明地京中精兵。每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出現在地平線的上方,對著李泰方向直奔過來!

    見到清一色的騎兵,不少百姓都跟著叫嚷,他們哪見到京城來人,不由的互相介紹,不過,最後還是有一些百姓轉移了話題,咱們的知縣是什麼人?為何連京城中的兵卒都能到河州來?

    見到兵卒向這邊過來,李泰一揮手,身後的百姓敲著鑼鼓一片歡騰,李泰此時站在城門中央,身穿紫色嶄新官袍負手看著遠方。眼中一片激動。

    近了,更近了,此時,虎烈營兩千兵卒在王平地帶領下沖到李泰身邊,雙手一拽馬韁,馬兒吃疼,前蹄在李泰身前揚起,一聲嘶鳴過後,王平下馬單膝跪地︰“末將見過大人!”

    虎烈營兵卒唰的一聲齊齊下馬︰“見過大人!”

    李泰連忙扶起王平︰“王將軍,久違了!將軍請起,諸位將士請起。”

    王平言道︰“大人,我們剛一回營就被調到河州。正納悶。安將軍就說是過來保護大人的。咱們大伙都高興啊。”

    李泰哈哈大笑︰“河州的百姓都等著你們呢,我可告訴你,百姓把自己的房子給了你們。你們定要護衛百姓周全,此地里吐蕃隔水向望,保衛河州的重擔,就交給你們了。”

    王平言道︰“請大人放心,虎烈營沒有一個孬種,就算戰到最後一人,也定然護衛百姓周全。”說完,看了一眼身後的兵卒,舉起兵器喊道︰“保衛河州!”

    “保衛河州!保衛河州!保衛河州!”

    百姓哪見過這等虎狼之師,如此的架勢,如此地士氣,雖有兩千人,卻給了他們莫大地安慰。

    此時,李泰抱著王平的肩膀說不盡的熱乎,而眼神卻總望軍中掃描,王平笑道︰“大人,您是在找人吧”

    “嗯!啊?嘿嘿,王兄,不是說合陽郡主也跟著來嗎?人呢?”

    王平笑道︰“郡主便在軍中,看大人能不能找……大人,您……”

    此時,李泰已經在軍中見到一個英姿颯爽地女子,穿著一身虎烈營的戰甲,赫然騎在馬上,就是那一雙溫柔的目光。望著李泰,仿佛是一絲靈犀,讓李泰在軍中一眼就看見了她!

    走到身邊,李泰抓住馬韁,將她抱了下來,看著她,良久言道︰“你瘦了?平時飯吃的少吧?”

    芝萌身穿戰甲,看著李泰,杏眼含淚,點了點頭︰“芝萌說服了爺爺,念哥哥體弱,便隨軍而來。如今見到,哥哥雖然精瘦,結實了許多。見到了,也就放心了。”

    李泰良久的看著她,抓住手輕輕的拍了拍︰“唉,人太多了!”

    芝萌撲哧一笑,他焉能不知道李泰的心思,不由的笑道︰“都是一方知縣了,還沒個正經。”

    “嘿嘿,知縣是知縣,老婆是老婆,不一樣的,不一樣。走,我帶你去見見大伙去。你們來了。咱們河州的人就算齊了。哈哈!”

    見到李泰將芝萌從軍中帶出,凝兒第一次打量這個李泰從小的媳婦,細眉。杏眼、一張瓜子臉上,紅嫩地嘴唇輕輕含笑。被李泰拉著手從軍中走出,身材挺拔,一身的英氣,雖有溫情,但卻有說不上來的傲氣!見到芝萌走到身前,大慶先行單膝跪地喊

    參見合陽郡主!”

    啊?她是郡主?凝兒愣了,鄧健愣了。何大叔愣了。就連百姓都愣了。天啊,這是怎麼了,河州這個窮地方,來了兩千禁軍不說,又來了郡主?百姓哪見過這麼大的人物,連忙跪地喊道︰“參見郡主!”

    芝萌上前扶起大慶︰“潘將軍請起,諸位請起!”

    “謝郡主!”

    芝萌看著過來迎接的人笑道︰“諸位不必客氣。芝萌出京便不是郡主了,夫君有難,芝萌願意追隨左右,陛下那里也有交待。”說完,快速的掃過凝兒對大伙言道︰“大伙起來吧,以後不要再跪了,到了河州便沒了郡主,大家喚我方姑娘便可!”

    此時。凝兒雖然低頭也在打量著芝萌。從芝萌開口,凝兒就知道自己矮了一頭,听到為了李泰竟然連郡主都不要了。不禁心中一驚,如此女子,魄力罕人啊。

    芝萌將凝兒扶起,又細細的端詳了一番,笑道︰“呦,時常在家就听哥哥說海州有個凝兒,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妹妹漂亮的緊呢!快起來,快起來,咱們姐妹不興這套。”說完,從手上摘下一串佛珠帶在凝兒地手上言道︰“這是大娘在寺廟上給求地,靈驗得緊呢,來,今日一見妹妹。果然甚得我心,姐姐此時身無長物,便用這串珠子當個見面禮吧。你看,妹妹肌膚如雪,帶上它更顯嬌嫩呢!喜歡嗎?”

    凝兒點了點頭,笑道︰“多謝姐姐,妹妹喜歡!”

    李泰在邊上哈哈大笑︰“別說,這就叫一見如故吧?見了面就姐姐妹妹地了。也不知道你們誰大?還送珠子,都不送我,來,送我點啥!”說完。伸出手去,芝萌輕打一下︰“這是我們姐妹的事情,哪有你的。凝兒,咱們走,讓他們爺們去鬧吧!”

    李泰看著她們的背影嘿嘿一笑,唉,還是芝萌懂事啊,剛一見面就這麼熱情,不錯,不錯,很有大家風範。他哪知道,芝萌這一個下馬威立的甚是有效,一聲妹妹。這身份就算定下來了。我做大,她做小。凝兒也是聰明的人,焉能不知道這意思,但自己的身價在那擺著呢,按時間,凝兒沒有芝萌早,雖說自己是海州首富地女兒,但怎麼說也是商賈之女,哪能跟正宗的金枝玉葉相比。芝萌送著佛珠,口說是大娘送的,轉手送給了凝兒,其一示好,其二,也是行駛一下當姐姐的權利。畢竟她是在蔻英身邊長大的,又是多年習武,自然染上了蔻英的不少氣質,舉手之間,全是鐵娘子的一派風範。這些事情李泰尚且不知,要是等他明白過來後,這個後世的大學生,估計腦子都得暴烈。後院不好管理啊。

    此時地李泰心花怒放,自己地幫手都來了,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干了,左面抱著王平,右面挎著大慶,滿嘴的後槽牙露在風中,笑地時候,嗓子眼的小舌頭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王平見到城上的標語笑道︰“大人真是能干,這標語卻是新奇的緊。”說完,眼楮看到紀念碑言道︰“抗匪紀念碑?大人,這是何意?”

    李泰嘆了口氣,看著城門的將士言道︰“諸位將士,這抗匪紀念碑卻有一段心酸之事啊……”

    隨後的二個時辰里,李泰連城門都沒讓他們進,就開始宣傳匪人的野蠻行徑,什麼殺人越貨,強奸婦女,燒殺搶奪、總之,給那些匪人蒙上了一層邪惡的色彩。其後,又說河州的百姓怎麼怎麼好。大家都在為建設美麗富饒的河州而奮斗著,又把大伙帶到城門處的藍圖上一頓忽悠。等把大伙的說的現在就要去剿匪的時候,李泰才算讓他們回去吃飯。

    次日,李泰座在大堂之上,面對自己的班底齊齊的站在面前,李泰笑道︰“諸位,今天是大伙第一天上班,從今天開始,河州的一切事物就要在咱們手上重新開始。現在我任命,凝兒為人合商會秘書,待虎烈營剿匪完畢後,去海州取回商會所有的物品,以後,就把總部落在河州。潘大慶,為河州總捕頭,管理河州不法之事。王平為虎烈營兩組小將,負責監管兵卒的訓練與實戰,燕兒為河州師爺,明日貼上告示,在城中招聘衙役五十名,鄧兄辛苦一下,河州教書的事情就先勞鄧兄暫時屈尊吧。”見到眾人滿眼興奮,李泰言道︰“可還有不知之處?”

    “沒有!”

    李泰一拍驚堂木︰“好,虎烈營听令!”

    “末將在!”

    “三天內,派出斥候將惠山之上所有匪人的寨子打探明細,畫出圖紙,三天後,虎烈營開進惠山!”
【卷三】 第十八章   惠山剿匪

    戰甲鮮明的兩千虎烈營兵卒站在城北門等候著李泰的到每人臉上都洋溢的熱情的笑容,剛進入這海州的三天以來,住的都是房子。這讓從軍這麼多年的兵卒新奇不已。三天中,所有的百姓都對待兵卒都十分的謙遜,什麼你好了,謝謝了,再見等等,總是繞在嘴邊。他們現在還沒有體會到軍民之間的關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從京中下來的傲氣。但是說真話,這三天的日子過的。真是舒服。

    李泰穿著官府帶著河州的第一批班底來到暫時的兵場之上,見到各個戰士都跨著駿馬,戰甲鮮明,二千人的隊伍不少。一眼望下去。隊伍的寬度達到了三十丈。看著鮮明的虎頭旗幟,李泰點了點頭。從此後,這片的土匪有朋友了。哈哈。

    “參見大人!”王平帶頭單膝跪地。

    兩千兵卒同時下馬跪地,嘹亮的喊道︰“參見大人”

    李泰揚起手言道︰“諸位將士,請起!”

    “謝大人!”

    看著整齊的隊伍,李泰心中高興,今天是第一天扎進惠山,地圖已經被派出的斥候全數的畫了進來。惠山一帶,大小十八寨,十八寨所有的人加在一起,竟然達到了萬人,就像擒虎寨,竟然有四千多人。李泰也明白,這是在邊境,要是在大炎境內,早就給你拿下了,皇帝那種變態玩意能讓你們活在他的眼皮地下?開玩笑!不過,從今天開始嘛。這些寨子也要陸續地被拿下,誰讓他禍害百姓,此時河州正缺人手的時候,難道就不能下來幫助河州建設嗎?既然不下來,那就只有上去抓了。唉,這生活啊,就像強奸,你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沒來的時候。百姓享受。現在嘛,你們也享受享受吧。很爽的。想到這里,李泰自己都笑了起來,燕兒輕言道︰“少爺,您笑什麼呢?大伙都等著你呢!”

    “啊?啊!”李泰點了點頭,對著下面的兵卒言道︰“諸位將士,來河州三天了。過的好不好啊!”

    “好!”

    “嘿嘿!”李泰點了點頭︰“好就行,但你們可知道,你們住的房子可是百姓的,你們喝地水也是百姓地,剛才本官打听了一下,你們最多還有十天地糧食,過了這十天,你們吃的也是百姓的。從今往後。大伙都要在河州生活。有的甚至還要安家落戶,你們將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百姓地。但百姓要求過什麼?沒什麼。只要你把土匪拿下,把所有的糧食。馬匹。金銀財寶都搶回來。雖然有的未必是百姓的財寶,但是也可能是別人的嘛,咱們還是要用的嘛,河州的未來大伙也看見了。干農活你們不行,但是打仗百姓不行,所以。百姓供養你們吃飯,你們就得要給百姓辦事。這道理明白不?”

    大伙嘿嘿一笑︰“明白!”

    李泰點了點頭︰“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本官今天也不給你們講什麼忠君報國,因為現在畢竟沒有外敵入侵,本官今天就給你們講講百姓。百姓難啊,真難,投胎到好人家呢,生下來爹娘能有點銀子,供養你讀書,不願意讀書的呢,就給你開個商鋪,最後再給娶個媳婦傳宗接代就行了,這一輩子也就這麼過了。這是好地。不好地呢?也就是咱們河州的百姓,生下來窮,孩子沒有書讀,爹媽有了病,更是沒錢去看大夫,一年到頭,看天吃飯,今天老太爺高興了,就多賞你們幾斗糧食,明年不高興了,一顆也不給你留,連年的大旱,讓這地百姓遭了不少的罪,多少孩子被爹媽扔到了外縣,不是爹媽心狠,是想給孩子找個活命的機會啊。咱們都是爺們,身上都有一腔熱血,如在半路上見到有人搶錢,有人調戲婦女咱們能不管嗎?更何況就現在的年景,百姓都餓成這般摸樣的時候,土匪反而***撒歡了。在我李泰的眼里,能打,你就上戰場,奪軍功,封侯拜將,給家里的祖宗爭份榮譽,你跟老百姓橫什麼?欺負他們沒人管是不?告訴他們,今天大炎虎烈營來了,邊境上的百姓都是我大炎子民。敢欺負他們。先得問過咱們才行,風水輪流轉,新帳老賬咱們一塊算。你們給我記住了,惠山上一共十八個寨子,人數最多的是擒虎寨,听說有四千多人,按理說,人家人數比咱們多。咱們應該掂量掂量在打,可是不行,今天咱們就要拿下他,擒虎寨,我呸,它跟咱們虎烈營反相,他敢擒虎?那咱們怎麼辦?咱們虎烈營的名頭這不是讓一窩子土匪糟蹋了嗎?以後虎烈營怎麼在河州立足?四千多人啊,河州才一萬多百姓,他們一個月來一次,這的拿走多少東西。大伙說,咱們該怎麼

    虎烈營舉著兵器喊道︰“搶回來,搶回來!”

    李泰點了點頭,心中言道,可算沒白忽悠,知道搶了。“對!咱們要搶回來,咱們要搶光他們的糧食回來養活百姓,還要搶光他們的財寶回來建設河州,更要搶光他們的牲口回來開荒種地,還要搶光他們的女……嗯,估計山上沒女子了。要是有,也要搶回來。反正本官今天就給你們說句實話,河州窮,百姓窮,以後,所有的物件都需要你們出去給我搶。大伙明白了嗎?”

    “明白!”

    “好,記住了,盡量不要傷害匪人,咱們要活的,要他們回來給咱們干活,幫著咱們築城,幫著咱們蓋房子,他們欠咱們河州的太多了,一定要他們還。金銀財寶,牲口糧食,那都是利息,要人才是還本!大伙明白沒有?”

    下面的人哪听過這樣的講話,往常都是什麼奮勇殺敵,什麼忠君報國。今天李泰的講話亦正亦邪,但卻是句句說在大伙地心里,軍人都希望別人去尊敬,但怎麼尊敬他們還都沒有學到。李泰今天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不是什麼訓練,不是什麼戰績,不是什麼大話,就是兩句話。為百姓。為河州!

    見到下面士氣正旺。李泰一揮手︰“所有將士下馬!與我殺進惠山,想騎馬的,去擒虎寨搶,走!”

    王平言道︰“大人,您不能去,這擒虎寨四千多人,真打起來。您穿個官服,容易被認出來,到時候都向您沖來了。不成,哪有大人穿著官服去的。大人,您還是別去了。”

    李泰嘿嘿一笑︰“不去?那可不行,本官怎麼說也是丙組的火長,怎麼能不去?那可是四千多人啊,我不放心兄弟們。這樣。我把官服脫下來總成吧,大慶掩護我!”

    王平剛要說話,就見大慶一指︰“公子。您看!”

    李泰回頭,只見兵場之外,芝萌拿著一桿紅槍,身穿紅色戰甲,頭戴金鳳燕翅盔,白皙的臉上寫滿剛毅,雙眼望著李泰,寒風中有一種別樣的颯爽,李泰連忙過去言道︰“你怎麼出來了?趕快回去,人少就帶你去了,今天人多,都是爺們,打仗是要脫衣服的,誰脫地多誰就贏,回去吧。啊,听話。”

    芝萌搖頭言道︰“不,休要騙我,沙場之上,哪有什麼脫衣服之人,芝萌今天就一句話,哥哥保護百姓,芝萌保護哥哥!誓死相隨!”

    看著芝萌地堅定地眼神,李泰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慕,摸著芝萌的臉點了點頭︰“等我!”

    來到兵場中間,將官服脫下往燕兒手上一塞,喊道︰“老子今天左面兄弟,右面老婆,我就不信誰還敢動我。出發!”

    帶著兩千多號兵卒,浩浩蕩蕩的來到城門,見到燕兒已經組織百姓等在那里,李泰點了點頭,為了讓將士們更加懂得百姓,李泰喊道︰“百姓們,今天,虎烈營的兄弟去給你們出氣去了。大伙等著我們凱旋而歸!”

    “凱旋而歸!凱旋而歸!凱旋而歸!”

    听到百姓的吶喊,所有的將士都憋著一口氣,李泰一舉大刀︰“必勝!必勝!必勝!”在將士地吼叫中,第一個沖出了城門!

    惠山,

    連綿五百多里,覆蓋周圍十三個縣城,常年翠柏茂盛,走獸飛奔,听說,在深山之中,麋鹿成群,靈藥成林,如今這山中的匪人盡在進山十里處左右,李泰帶著兩千虎烈營將士走了盡一個時辰才算在離此地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趁著將士歇息的功夫,李泰重新研究了一下地圖,按照王平的說法,應該是截斷水源,但是李泰死活不同意。雖說可以拿下他們,但時間太長了,等糧食都讓他們禍害沒了,百姓吃什麼?再加上一個四千多人的寨子對周邊的威脅太大,說什麼,今天也要拿下,此寨座落于前方坡上,周圍怪石林立,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進軍,誰也不是傻子,這麼多人進山,李泰絕對相信對方也知道了。他們也明白強攻不行,想來已經是做好了長期戰斗的準備。看著地圖,不由地嘆了口氣︰“兩位咱們只能用第二種辦法了。”

    大慶言道︰“咱們昨天不是商議好了嗎?俺看成,晚上動手。咱們佔便宜,穿上公子地迷彩服,趁著天黑摸進去,俺與王平把守門之人放倒,大伙再上。這不挺好的嗎,公子干嘛嘆氣

    李泰言道︰“我能不嘆氣嗎?那糧食是給百姓的,他們多吃一頓我都心疼,要是都像你那麼能吃,我這心啊……唉!”

    芝萌笑道︰“哪有你那般算計地!”

    李泰一白眼︰“誰讓俺窮瘋了,告訴大伙,原地休息,

    名斥候巡山,以免被匪人發現咱們換衣服,只要發現人,立即殺掉,待天黑,大伙換上衣服在山下趴著,潘哥,王兄,帶上十個手腳利索的,趁黑摸上去,打開大門,待匪人沖出來後,扔下二十個響天雷,不嚇唬死他們也震蒙他們,然後再動手。這樣,咱們或許能少傷幾個,這匪人太多了,傷到人,咱們不劃算!”

    芝萌皺了下眉頭言道︰“要是到了時辰,斥候不回去。豈不是露餡了?”

    李泰笑了笑︰“就是不派巡山之人,他也知道咱們進山了,這兩千多號人,多大的陣勢,誰能不知道?呵呵,現在他們想地就是怎麼保住山寨而已,等後半夜,天最黑的時候。就看大慶的了。”說完。拍了大慶肩膀一下︰“潘哥。王兄,辛苦你們了。”

    大慶嘿嘿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跟著公子俺覺著舒坦!”

    李泰一笑︰“俺也舒坦,哈哈,等今天拿下這個寨子,兄弟我就要回河州了,不能總跟著你們剿匪不是?以後這大山可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山大王了。嗯,等過一陣子,河州富裕的,咱們也弄個山寨,咱們弄個大炎最牛的山寨,里面駐扎的都是京城禁軍,哈哈,那可威風了。”

    幾句話說地大伙都跟著高興。各自忙完後。原地休息,李泰也找了一個相對隱蔽地地方,開始調戲芝萌……

    “芝萌啊。親一下唄!”

    “不!羞得慌!”

    “親嘴治牙疼!”

    “你騙人!”

    “芝萌啊,你瞧瞧著山中,空氣多好,來吧,親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深夜!

    李泰帶著人趴在山寨地下面,下午斥候共殺了四個巡山之人,望著遠處的山寨,門前的火把亮如白晝,這給大慶進寨子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雖說大慶功夫高,但是也不能穿著迷彩服在人前晃悠。一時間,幾人都沒了辦法。

    大慶此時急的直轉悠︰“公子,咋整啊?”

    “別吵,別吵,待我想想辦法,這寨子大門能有兩丈,潘哥過去倒是不費事,關鍵是這麼去,總不能被人當箭靶子吧?你別著急,我琢磨琢磨!”

    李泰望著天空良久,腦子中不斷尋找靈感,此時,月黑風高,吹的李泰一激靈︰“唉,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啊。如今這兩樣都有了,為何就沒辦法了呢?咱們要是鬼就好了,無聲無息的就能進去。唉,看來迷彩服還要改進啊,總……”嗯?李泰看著芝萌在月下望著自己,腦子中靈感一閃,嘴角揚了揚笑道︰“芝萌,你真好看!”

    芝萌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閑心!莫要惱我!”

    李泰言道︰“芝萌啊,求你件事,能不能拿下這寨子就看你地了!”

    見到芝萌懵懂的樣子,李泰一笑︰“潘哥,去,打兩只兔子來,芝萌,走,我給你裝扮一下!對了,誰有白布?”見到沒人說話,李泰一把抓過來大慶從脖子里面看了看︰“你的衣服是白色的,脫下來!”

    “干……干嘛?”

    “別問那麼多,脫,脫完了去打兔子!打完了,到這塊石頭後面找我!”

    大慶很不情願的走到遠處將衣服脫下來遞給李泰,頭也不回的去打兔子,李泰將芝萌拉到暗處言道︰“穿上!”

    “干嘛,那是潘哥的內衣,芝萌焉能穿?這成何體統!”

    “哎呀,這是奪寨子的關鍵,我特意給你找個大號地,穿上它,你會有飄逸之感,嗯,對了,把頭發全都打開,嗯,放下,放下,把臉擋上,別動啊,等我一會!潘哥打東西快,一會就能來!”

    話音剛落,大慶拎著兩只兔子走過來言道︰“公子,給你兔………鬼啊~”

    李泰連忙捂住他地嘴︰“別叫,是芝萌!”

    大慶良久才緩過勁來︰“俺的娘 ,可嚇死俺了。這黑燈瞎火的。公子您唱地是那出啊。”

    李泰嘿嘿一笑,接過兔子言道︰“芝萌,閉上眼楮,委屈你了。我要用你嚇唬寨子中的人!”說完,拿刀一桶兔子脖子,將鮮血順著芝萌的頭上澆下,此時,芝萌長發披肩,低著頭,鮮血不斷的從他頭上流下,滴到臉上,衣服上,很自然的,一個貞子的形象在這大山之中第一次亮相了,李泰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剩下的血往芝萌的手上沾了許多言道︰“嗯,不錯,很不錯,潘哥,你瞧……嗯?人呢?跑哪去了?
【卷三】 第十九章  瞬取擒虎寨

    山!

    月黑風高。

    擒虎寨的大門前,火把通亮,一排小嘍颁@諍 韁斜ё潘 繆采健L蟺奔業乃擔 裉 腥艘 俠矗 孟旅嫻男 用嗆煤玫目詞兀 揮星榭雎砩匣乇 ;顧狄 鞘氐暮茫 柑煜律劍 デ蘭父瞿錈頃痛蠡錟亍7湊褳砣碩啵 質腔鳶淹 粒 溉嗽諍 韁斜 猜弒 模 膊慌率裁矗br />
    “大哥,你說今天能有人上來嗎?”

    “我看不能,咱們這就是一條道,白天都不上來,到了晚上他們還敢?安心的巡邏吧。天亮了就能睡覺了,現在都丑時了,再挺挺,過了寅時天就亮了。到時候就等著大當家的給咱們弄個小娘們暖暖被窩,嘿嘿,哎呀,要說這小娘……咦,你們快听听,什麼聲音?”

    幾人仔細听了听︰“大哥,好像有人在笑?不對,好像是哭!你听……”

    此時,北風吹著門前的火把陰暗不定,仿佛像有陰風一樣,打頭之人仔細的听了听︰“沒有啊,你們听錯了吧?呵呵,大哥剛說完小娘們,你們這就想了?”

    那人搖了搖頭︰“不對啊,剛才我明明听到有個女人哭,怎麼沒有了呢,真是怪……快看,那是什麼?”

    幾人順著那人的手指望去,渾身的汗毛唰下的立了起來,只見在遠處的草從中有一個白影在慢慢的走動,一身白衣,頭發披在肩上,雙肩不住的在抽泣。仿佛是哭是笑,你看著它慢,但等他路過一棵樹地時候突然消息了蹤跡,突然又從另外一棵樹後慢慢的走了出來。在這荒山之中,有此一個游蕩的孤魂,任誰都害怕。

    巡山之人此時有的已經發抖了,有聰明的人立刻 起銅鑼,   一陣急促的聲音在山中響起。瞬間。寨子中的糧草車上。屋子中,門後面,車底下迅速跑出一大群人,這群人圍在一起看著外面良久問道︰“什麼事?”

    話音剛落,從寨子中走出一個大漢,一臉的絡腮胡子,豹頭虎眼。身穿青衣,袖子上挽,露出結實地雙臂,腳下一雙黑面白底地布鞋,手上拿著一個雙手大錘出門看了半天喊道︰“為何擊鑼!”

    打頭那人聲音都變了︰“回當家地,時才小子們在那邊看見一個鬼!”

    “去你媽的吧,這荒山之中哪來的鬼,我看你是嚇的。心里有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瞎敲鑼,別怪俺把你砸成肉餅。滾。好好巡邏。莫要再生是非。小心你的腦袋。”說完,轉身走進了寨子中。

    寨子中的眾人本來很緊張,這一夜都沒怎麼睡覺,听到鑼響立馬跑了出來,誰知道竟然沒人,大伙罵罵咧咧的返回原來地位置,繼續睡覺。剛才那幾個巡山之人彼此看了看,低頭嘆了口氣,繼續巡山。

    這一動,寨子中的兵力部署全都露在了李泰等人的眼皮底下,大慶笑道︰“就這點本事,還不抵俺呢,俺都比他會排兵。”

    李泰笑了笑︰“潘哥,千萬別輕敵啊,咱們這是看到了,要是看不到怎麼辦?突然出來的人能放到咱們多少弟兄你想過嗎?咱們本來就人少。這山上的匪人比咱們多了五倍,要是拼了命,還拿什麼打別人?暴露了好啊,一會他們肯定還得再來一遍,等過了這遍,他們都困的厲害,只要抓住了他們頭目,別人不再話下,剛才你也看到了,那人的力氣不小啊。你和王兄可有能力擒下他?記住,此時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保全自己完成任務才是真格地。這兩千兄弟,誰也不能有損傷。”

    大慶點了點頭︰“公子,俺知道了,到時候定然和王將軍聯手將他拿下!”

    李泰點了點頭︰“嗯,再看看吧……”

    幾個巡山之人嘀嘀咕咕地說著剛才遇見的事情,打頭那人說道︰“不對啊,咱們剛才明明看見了,這怎麼又沒了?莫不是當真眼花?”

    旁人也都點頭稱是,打頭那人看了看火把笑道︰“哦,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咱們巡邏時辰常了,剛看完火把,看哪里都是亮的。哈哈,自己嚇唬自己。哈哈!”

    別人都笑,只有一人不笑,低聲說道︰“哥幾個,你們听沒听說過那句話?逢死必見鬼!”

    那人一說,別人汗毛唰地立了起來,看著忽明忽暗的火把,打頭之人看了看左右言道︰“大半夜的,別嚇唬人,咱們一起巡山,要死誰也跑不了,我跟你們……听……是不是又來了?啊~快听听!”

    此時,幾人背靠背的圍在一起,不住的觀察周圍,雖說看不見,但是好像感覺到有人在耳邊一般,字字清晰。當真是一個女子哭笑的聲音。

    “呵呵……呵呵……”

    “嗚嗚……嗚……我死的好慘啊……我死的好慘啊……”

    “拿命來……哈哈,拿命來……嗚嗚……我死的好慘啊……”

    幾人互相看了看,頓時大叫起來。此時,打頭那人已經忘記了敲鑼,一屁股座在地上,感覺襠部一濕,低頭一看,居然嚇尿了。

    幾聲淒厲的叫聲讓大家的神經都繃在了一起,寨子中立刻跑出了一大群人,剛才拿著大錘那人出來喝道︰“鬼叫什麼?不想活了是吧!誰叫的。”

    巡邏之人見到大伙都出來了,膽子也放下不少,听大當家問話,不由的都看了看座在地上的那人,雖然沒有說,但相信英明的大當家會明白的。

    果然,那人幾步走到打頭之人跟前,一錘下去後,那人腦漿頓時崩裂,紅白相見的噴了一地,大漢喝道︰“誰要是再敢蠱惑人心,就是這個下場。你們給我好好的巡山,再有慌報。一個不留!”

    見到腦漿子崩了一地,不少人都迅速地退回到自己隱藏的位置,大氣都不敢出,幾個巡山之人彼此看了看,也沒敢說什麼,繼續開始巡山。

    李泰將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笑道,芝萌。你演的太好了。太逼真了。哈哈。嗯!我認為。我很可以當導演。

    巡山之人此時依然是走走停停,不時的東張西望,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敢去別的地方巡查了,只能在大門處火把的照耀下來回的溜達,眼楮已經不敢看著門外,生怕那個東西跳出來。

    突然。一個清晰地笑聲在耳邊想起,幾人本能地向寨門看去,只見在忽明忽暗地火把下,站著一個身穿白衣,低頭哭泣的女子,她的身上,竟然還有鮮血,正當幾人大腦空白之際。那名女子突然抬起頭。在火把的照耀下終于看清了她的樣子,慘白的臉上,頭發和血跡已經混在了一起。白色的瞳孔對著幾人,張開大嘴一笑,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淌,突然,它一伸雙手,沾滿鮮血地雙手在空中開始亂抓。嗓子眼中發出詭異的聲音,一頭亂發在風中飛舞,不時的還往前走了幾步。

    幾人看著他們畢生想都不敢想的恐怖片,慢慢的閉上雙眼,倒再了地上,沒有

    絲聲響,李泰在遠處打了個激靈,太滲人了,別說他己在這荒山野地之中見到它,也會想都不想的暈倒。電影院和山上,真是感受不同啊。

    見到那個女鬼亂舞了一陣子後,左右看了看,兩手一搭大門,身子輕盈的落在門內,隨後打開大門,袖子一揮,門邊的火把全部熄滅。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泰點了點頭,一揮手︰“潘哥,王兄,帶上十個兄弟,上!記住,一定往里沖,看樣子人都在外面,只要你們擒下頭目便是大功一件,待我們扔完響天雷之後,定然前來助你,一切小心!”

    大慶點了點頭︰“公子。放心吧,俺去了,王將軍,走!”

    黑夜之中,看到大慶他們迅速地向前沖去,李泰與眾人拿出響天雷跟在後面,李泰堅信,只要他們一交手,這響天雷肯定會讓他們地頭目心中一驚,有大慶那樣的身手,定然會抓到時機,一舉將他們拿下,門外的都是烏合之眾,見到響天雷過後,面對長劍刀槍,看你們誰敢動。

    見到大慶沒有阻攔地跑進中間那個大屋子里,李泰等人進了院子中,背對背一站,一千人拉弓,一千人拿著櫻槍,剛準備好,就听到里面傳來兵器相擊之聲,李泰喊道︰“燃點火把,扔!”

    話音剛落,幾人點燃了靠在門前的火把,剛剛有了光亮,李泰等人的二十個響天雷已經脫手而出。

    磅!

    磅!

    二十個火球在寨子中炸響,剛落出頭的匪人見到火球後,頓時被炸的頭暈眼花,別說匪人了,就是虎烈營也有不少人都給炸暈了。這動靜,實在是太響了。

    此時,斷斷續續的已經亮起了盡百根火炬,將寨子罩的如白天一般,看著想出還不敢出來的匪人,李泰哈哈一笑,大喊道︰“交槍不殺,若敢抵抗,雞犬不留!”

    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出去,見到人家弓箭都搭好了等著自己,誰敢去當箭靶子。面對天降的神兵,匪人都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看樣子,一個個凶神惡煞,滿目憤怒,身上居然穿著枯黃的葉子,詭異之極。黑夜中看去,讓人腿都哆嗦,可要是不出去,真殺起來可怎麼辦?此時,蹲在車下的人出也不是,躲也不是,門外的人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滿場寂靜,能听到的,只有寨子中間的屋子里傳來的吶喊之聲。但是,沒過盞茶的功夫,什麼動靜都沒了。

    隨後,屋子中走出兩名大漢,這兩人拿著巨大的兵器,拎著一具尸體走出來後,冷眼看了看周圍之人,將尸體往寨子中一扔︰“把其余幾人都拉出來!”

    話音剛落,又從屋子中走出十名大漢,將六個人的尸體往地上一扔,冷眼的看著周圍,大慶一腳踩在尸體上看著周圍之人喊道︰“你們當家的已經被俺打死,勸你們立刻放下兵器投降,不然,定叫整個山寨雞犬不留!殺!”

    虎烈營所有的將士喊道︰“殺!殺!殺!”

    匪人在將士的吶喊聲中徹底的崩潰,不少人都嚇哭了,口中喊著饒命,大慶一指︰“把兵器都放在西邊,去東邊蹲下,雙手抱頭。誰也不許動!”

    看著匪人一群群的走出,將武器放到一邊,再到東面蹲下。一切停當後,李泰一揮手,虎烈營一揮而上,用幾條繩子從他們的脖子上一個套下,又將兩手綁在一起,光綁人,就廢了半天的功夫,看著匪人,李泰點了點頭,指著其中一精瘦之人說道︰“你,過來!”

    那人慢慢走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跪下哭道︰“求您繞了我吧,求您了,嗚嗚……”

    李泰一喝︰“憋回去,你不是很厲害嗎?燒殺搶奪,奸淫婦女,還敢求饒?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殺你十個來回都不解恨,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人不住的磕頭︰“小子不知,還請大王饒命啊。”

    李泰喝道︰“誰是大王,告訴你們。本官是河州知縣,你們為非作歹,殘害百姓多時。今天本官就新賬舊賬一塊算。”

    匪人一听,立刻哭聲一片,李泰喊道︰“都憋回去,哭哭啼啼的。告訴你們。本官今天要考驗你們一下,答得好就活命,打不好就死。你!說,這六個人是誰?”

    那人跪在地上言道︰“回大人,是擒虎寨六個當家。”

    李泰點了點頭,看了眼大慶,走到身邊說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大慶嘿嘿一笑,指了指屋子中說道︰“公子快進去看看,里面別有冬天啊。那是個山洞啊。”

    李泰一驚,看著屋子外面明明是個房子,怎麼能是山洞呢,幾步走了進去,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次真是長見識了。

    只見屋中的轉角處,一個偌大的山洞擺在面前,這山洞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高盡五米,看著牆壁是天然形成的,整個山洞之中點了幾十個火盆,甚是暖和,也很明亮,再往前看,這洞中擺放這不少兵器和吃飯的桌子,想來,這也是他們的食堂吧。遠處擺著七把高椅,中間那個更是牛逼,上面居然鋪了一張虎皮,李泰喊道︰“把門外之人給我帶進來!”

    那人帶到後,李泰喝道︰“你們有幾個當家?”

    “回大人,七個!”

    “另外那個人呢?”

    “七當家去黑龍寨了。”

    李泰點了點頭︰“黑龍寨離此多遠?有多少人?”

    那人言道“黑龍寨離此不足十離,有進千人。”

    看了看山洞,李泰言道︰“可知道你們把財寶都放在哪里了?”

    “小的不知道,都是放在山洞中後,第二天來就沒了。”

    “嗯,下去吧!”

    見到匪人下去,李泰連忙跑到虎皮位置上座好,看著地下的人笑道︰“哈哈,潘哥,怎麼樣?像大王不?嗯,這個山洞挺好,咱們要好好利用才是。對了,大伙多動動手,看看這有沒有什麼機關。這山洞這麼大,他們能把財寶放在哪呢?椅子上?”轉了半天,也沒效果,李泰喊道︰“讓外面叫五百人過來。給我使勁翻!”

    隨後,李泰帶人開始了排查工作,牆壁上,椅子後面,包括每張桌子李泰都叫人晃動了一下,可是都沒什麼動靜,嗯,莫不是在椅子下面,隨即找人搬開後,也沒什麼線索。李泰不由的一陣抓狂,我靠,我的智商就這麼低下嗎?難道這點難題就難為住我了?

    正在郁悶之時,一個聲音傳來︰“大人,您看!”

    李泰連忙走了過去,看了看靠著牆壁的地面,此地的土甚新,看來是經常翻動,這山洞中比較昏暗,還真不好找,哈哈,人多力量大,挖!
【卷三】 第二十章 樂呵樂呵

    十個人,二十只手對著土堆一頓猛刨,當十人都快進化候,才算發現了一個紅漆銅釘的箱子,此時把李泰樂的。兩手分別搭在胸前,不住的點頭傻笑,很有進化成功的感覺。沒用李泰吩咐,十個人陸續的將土中的箱子抬出,河州未來的建設資金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偌大的山洞中,火把燃燒著松油泛起陣陣的黑煙,在火把下,八口大箱子被擺到了地面之上,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打開,咱們開開眼!”

    幾人用大刀將箱子撬開,剛開始前面五箱銀子讓大家高興良久,然而後面的三箱珠寶,卻是讓大家目瞪口呆,翡翠項鏈,深海珍珠,白玉的帶子,白玉的手鐲,金簪子、金手鐲、名人字畫、甚至好多連李泰都叫不上名字的物件這次都看到了。任誰也想不到,一群土匪,竟然能有這麼多的財物,不搶他們,行嗎?

    李泰點了點頭︰“看見了吧?這麼多東西啊,這得搶多少年啊。”

    大慶言道︰“公子,這些物件夠換些糧食了吧。”

    “足夠百姓吃一陣子了。弄好了,都夠把咱們河州城牆換上一遍了。算了,先不說,咱們該研究研究別的寨子了。嗯,叫黑龍寨是吧。”

    “公子,為何這麼急”

    李泰言道︰“咱們繳獲了一家,其余的人能不知道嗎?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才好將他們全部清理干淨。以防他們聯合起來。那樣對咱們可就不利了,趁著他們有一個當家地再外面,咱們一舉給他們拿下!”

    見到第一次就收獲如此,大伙都很贊同繼續搶下去,幾人商議了良久,李泰剛要說話,就听外面幾聲淒慘無比的鬼叫,听著人心都發寒。大慶似飛一般轉眼沖到外面。一個喘息之間有跑了回來。對著李泰言道︰“公子,快看看吧。合陽郡主來了。”

    李泰連忙走出,見到芝萌已經將衣服穿回原來的樣子,頭發也扎好了,可是在火把的照應下,臉和手都好似血肉模糊,絕對是另一個版本的貞子。虎烈營的弟兄見過芝萌打扮的樣子,可誰見過紅衣女鬼,這不,剛一露面,好懸沒炸營。

    看著芝萌在火把下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李泰明白,要是沒有她,想進這個大門還真地很難。女為悅己者容。可是哪有為了悅己者裝鬼地?而且,對方還是個郡主,正宗地金枝玉葉。為了李泰。竟然讓他在人前裝鬼,芝萌可算是付出了不小的犧牲。

    連忙走上去,握著芝萌的雙手,望著她,替她擦掉淚珠,叫人打來水,領到無人處用麻布親手替芝萌擦掉臉上的血跡,良久,望著為了自己犧牲這麼多的女子,李泰言道︰“芝萌,謝謝你。”

    芝萌什麼也沒說,搖了搖頭,趴在李泰的懷里。臉上留下了眼淚!良久言道︰“去吧,將士們還等著你呢。”

    李泰點了點頭,走到開闊處見到大家已經站好了隊等著自己,李泰笑道︰“今天大伙辛苦了,來人,把箱子抬出來!讓諸位都開開眼

    幾人抬出箱子,在大家面前打開,伴隨著一陣陣驚叫的聲音,李泰嘿嘿一笑︰“看見了吧?這就是他們搶來地,咱們這是替天行道。有了這些物件,海州的百姓可以吃上幾頓飽飯了,但是,光搶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們還要大搶,特搶,將山中所有的匪人全部搶光。讓河州的百姓不再害怕,咱們拿著這些錢蓋書院,蓋藥鋪,好不好!”

    大伙喊道︰“好!”

    李泰點了點頭,嘿嘿一笑︰“可是,有了書院,有了藥鋪還不夠啊,河州現在連個城牆都沒有呢,還想蓋個軍營,讓諸位都住在房子里,以後,還想讓大伙在房子里吃飯呢,唉,可惜沒銀子啊。怎麼辦!”

    “搶!搶!搶!”

    李泰哈哈大笑︰“那好,附近有個黑虎寨,咱們順便也就搶了吧。不過他們人數少點,想來沒什麼好東西,大伙將就將就,年景不好,看到就搶吧!”

    兵卒哈哈大笑,芝萌躲在暗處也不禁笑言道︰“這人,哪有這麼帶兵的。要是讓爺爺知道你這麼帶兵,不打你才怪。”

    李泰可不管那麼多,見到大伙高興,叫來剛才那人言道︰“你,想死想活?”

    “小人想活,小人想活!”

    李泰點了點頭︰“既然想活,那麼本官就給你一條生路,不過,你得給本官辦件事!”

    “請大人吩咐!”

    “你去黑虎寨找你們七當家的,就說這山頭上有一幫新來的要搶你們的山頭,嗯,就說兩千人便好,你說這兩千人挺厲害,攻了幾次,雖沒攻上來,卻給帶來不少麻煩,讓你們七當家,帶上黑虎寨地朋友過來,在外面包圍後,里

    將他們拿下。豈後抄了他們山頭,所得銀兩二一添地話你可明白?”

    那人連忙點了點頭︰“明白,明白,小人一定讓黑虎寨多出點人。”

    “哈哈|:好,本官不僅不殺你,還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怎麼樣?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耍花樣。哼,別怪本官心狠手辣。實話告訴你,見到本官這些兵將了嗎?看到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了嗎?黑夜之時,藏到密林之中,任你神仙都找不到。為了防治你在半路上被虎豹吃掉,本官派五人在你後面跟著你可好?放心,你不會發現他們地。一定會將你安全的送到黑虎寨滴,進去後,給你半個時辰,要你不出來,呵呵,待本官拿下黑虎寨後,定然好好的招待你。嗯。對了,上個月,有人說將人肉割下幾塊後,扔到鹽堆上。可保百年尸體不腐爛,本官找人試驗了一下,別說,這都一個月了,還真一點沒壞。本官估摸著。可能是跟天氣有關。正琢磨著再試一次,這次不弄死他,放到鹽堆里,露個腦袋,天天喂點飯,看看能活多久?要是好了,就再割下幾塊來。應該不錯。你說是吧!”

    那人此時腿都哆嗦了,听到李泰問話,不住地點頭,李泰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本官覺著不應該是你吧。你可是很會辦事的。是吧?”

    帶著哭腔,那人點頭言道︰“是……是,小人一定辦好。一定辦好!”

    “嗯。去吧。潘哥,派幾人在後面跟著……”

    見到那人遠去,李泰笑道︰“諸位兄弟都歇息一會吧。來來來,都進來。這屋子大。哈哈,在桌子上睡一會,等斥候報信咱們再出去。”說完,將大伙帶進洞中後,找個借口跑到外面,與芝萌呆在一起。

    半夜寒風之時,一塊巨石之上,座著一對男女,女子身穿一身紅衣趴在男子的懷中,兩人看著月亮,彼此交談著。

    李泰抱著芝萌言道︰“冷嗎?”

    芝萌搖了搖頭“不冷。哥哥身子薄,可別凍壞了。”

    望著璀璨的夜空,李泰一笑︰“不會的,有你陪著,凍壞了也沒事。芝萌啊,為了我,你……我、我謝謝你。”

    “芝萌還是那句話,哥哥保護百姓,芝萌要保護哥哥!”

    李泰點了點頭,看著天空說道︰“你看,月亮多美,此時此刻,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見到芝萌點頭,李泰笑道︰“從前啊,有只小白兔,嗯,就是嵐兒養的那種。有一天,小白兔在森林里迷路了,它找不到家了,憑著記憶,它就一直跑,可是跑著跑著,見到一個十字路口,正當他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只小黑兔,這小白兔就說‘黑兔哥哥,妹妹找不到回家地路了,你能告訴我嗎?”黑兔笑了笑︰“想知道嗎?來。跟哥哥樂呵樂呵!”

    芝萌忙問︰“什麼叫樂呵樂呵!”

    “嗯,樂呵就是行周公之禮,哎,別跑啊。這是兔子,不是人,主要听後面地。”

    芝萌臉色羞紅地低頭不語,李泰笑道︰“我接著給你講啊,這後來啊,樂呵完了以後,黑兔就告訴白兔,讓他一直往西跑,小白兔跑啊跑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它又迷路了,這時候,正好來了一個小灰兔,這小白兔又說’灰兔哥哥,妹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告訴我嗎?”灰兔笑了笑︰“想知道嗎?來。跟哥哥樂呵樂呵!”後來,在灰兔的指引下,小白兔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但是呢,回家沒多久,這小白兔懷孕了,生下了一窩小兔子,你猜猜,這兔子是什麼色的?”

    芝萌想了想︰“黑色!”

    李泰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不對!”

    “灰色的?”

    “不對!”

    芝萌問道︰“那是什麼顏色?”

    李泰色迷迷的笑道︰“想知道嗎?”

    芝萌點了點頭︰“想

    “來,陪哥哥樂呵樂呵!”

    “你要死啦!”芝萌臉色羞紅轉頭不語。李泰樂地眼淚都笑出來了。抓著芝萌的手言道︰“這才是夫妻之間該說的私話兒,好玩嗎?哎呀,別把臉轉過去,看著我,哎呀,看著我!”見到芝萌不看自己,李泰一激動就要伸手,誰知道,用力過大,重心不穩,身子在巨石上瞬間便滑了下來。芝萌連忙一把抓住︰“小心些,磕壞了身子!”

    李泰見到芝萌關切的目光,心中不免一嘆,唉是有了芝萌的功夫,也就不用這麼多人保護了,想到這里,李泰連忙掏出師兄送給的武林秘籍遞給芝萌︰“瞧瞧,你會不,會就教我!”

    芝萌接過笑道︰

    到你還有拳譜呢,我看看,是什麼高深的拳法讓……雲?”

    見到芝萌驚奇的目光,李泰問道︰“怎麼了?不能練啊。唉,我就說,我這身子練什麼都是白搭,算了。你喜歡就學吧。誰學都一樣。”

    芝萌沒有答話,低頭看了半天才說道︰“哥哥,你這寶物從何而來?”

    “嗯,我師兄送給我地。我師兄,你知道吧!”

    芝萌點了點頭︰“知道,听凝兒說了,但你可知道這寶物地來歷!”

    見到李泰搖頭,芝萌言道︰“芝萌未入江湖。只是听到一些傳聞。爺爺也曾經說過。江湖上第一輕功當算是百步飛雲,就連皇太後都贊不絕口呢,據說這門功夫是一位苦行僧所創,但名諱卻是不記得了。但芝萌卻知道,這百步飛雲只是腳下的功夫,還有手上的功夫叫苦行拳,兩樣功夫加在一起。便是佛家無上絕學,據說,那個苦行僧曾用此功法,打退幾十個江湖一流好手呢,人家都說那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定然讓他們都沒了性命。這百步飛雲當真是極好地功夫呢,但芝萌說句真話。這寶物哥哥怕是練不成了。不過學會幾個招式,多攢些內力,保命想是不難了。這寶物芝萌看不懂。還是有機會找高人指點一下吧。哥哥別灰心,皇太後便是當今武學泰斗,想來定然會知道此法的練習。你是她外孫子,定然會傳授于你的。”

    李泰嘆了口氣︰“算了,不會就不會吧。沒有功夫,少爺活著也挺好,萬一有了功夫,越過紅牆,鑽入閨房,大炎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采花賊?不練也罷,還是放過那些女子吧。阿彌陀佛!”

    看著李泰,芝萌苦笑不得,這人滿嘴壞話,卻是心腸不壞。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才好。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李泰跳下石頭拍了拍屁股︰“走,去叫他們起來吧。想那黑虎寨應該快到了吧。”

    叫醒兵卒,在寨子下面的亂草上找出幾個隱蔽的位置,讓大伙趴在地上,等候黑虎寨地到來,大慶趴在草叢中言道︰“公子,為何不選山寨上面,咱們也好沖下來?”

    李泰搖了搖頭︰“潘哥,這叫圍點打援,就是在敵人增援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專門打前來增援地兵卒。”

    大慶點了點頭︰“俺明白了,公子跟俺想地差不多。嘿嘿!”

    “潘哥乃將門之後,想來會明白的。潘哥,你說咱們也不想殺人,可怎麼才能抓住他們頭目呢,過一會天就亮了,動起手來,真怕兄弟們受傷啊。”李泰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大慶的肩膀︰“潘哥,這樣,一會我去路上攔著,你在暗處埋伏好,見我問道誰是當家的時候,你就用鐵弓瞄準他,等我憑空推出一掌,你就射殺。可好?”

    “不可,公子一人,怎可攔下百人,不可,不可。要攔也是俺去,讓王平或者郡主射殺!”

    “唉,你不會說,鎮不住他們。芝萌?我去行嗎?”

    見到李泰堅定的眼神,芝萌點了點頭︰“不管去哪,芝萌陪著你。”

    見到天色開始發亮,李泰讓大伙藏好,帶著芝萌在路中間,一邊聊天,一邊等候著他們。

    半個時辰後,見到遠處上來一大批人,穿什麼樣子的都有,李泰心中嘆了口氣,還是不了解古人的土匪啊,騎馬地肯定是頭。干嘛還擔心,直接射殺就成了。費事!

    “芝萌!你看他們能有多少人?”

    “看樣子不下七八百人!”

    “嘿嘿!讓你見識見識,你未來相公的英勇!”說完,李泰很是囂張的往路中間一站,見到匪人走近喊道︰“前面的,站住,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對面之人停在路上直直的看著李泰,心道。這人莫不是瘋了,敢攔這麼多人?但是誰都明白,他肯定有什麼依托,不然,絕對不敢。

    李泰哈哈大笑︰“對面的,哪個寨的。誰是當家的,出來說句話,兄弟新奪個寨子,不想多得罪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伙回去吧。”

    “哼何人?敢奪我擒虎寨?”

    李泰嘿嘿一笑︰“兄弟我便是江湖人稱‘按倒親完就跑’地玉面小淫僧。”
【卷三】 第二十一章   活著就行

    到李泰滿嘴胡言亂語,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衣之人大罵道︰“呸,滿嘴胡言亂語,哪有和尚留頭發的?身邊還跟著這麼一個丑陋的女鬼。我……啊!”話音剛落,只見說話那人一聲慘叫,不知何時,胸前扎著一把金色小刀,芝萌冷言道︰“女鬼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見到芝萌的身手,李泰頓時囂張起來,指著前面喊道︰“還有誰,過來。跟小爺過過招。看見沒,這女子的功夫是本官傳授的。哪個不服,上來試試!”

    見到不少人都望著同一個人,好似等著他出戰一般,李泰心中明白了誰是當家的,那人身材與李泰相仿,但長的卻是尖嘴猴腮,臉上一道明顯的疤痕,身穿麻衣,對著李泰冷眼相望,那人心中想到,這是何人?一會貧僧?一會小爺?一會本官的。他究竟是什麼人?敢在此處一人攔路?想到這里,眼楮不住的往四周瞄了瞄,突然喊道︰“快跑頭帶人就往回跑。

    這下李泰蒙了,這人夠精明的了。還沒動手怎麼就知道跑了?不過,既然來了,就沒有讓你回去的道理,一揮手,兩千兵將從草叢中站起,一千人手持弓箭對著他們,李泰喊道︰“眾將听令,如有反抗,一個不留,先殺那個騎馬拿雙刀之人!”

    七八百人被虎烈營包圍,四處都是弓箭對著自己,不少人已經嚇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李泰指著另一邊空地喊道︰“看見了吧。想殺你們易如反掌,想活命地,把兵器放下,到那邊蹲下,小爺查三個數,呵呵,大伙都明白吧,一……二……”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幾百人瞬間將武器扔到地上。蹲在一邊。眼楮不住的打量四周,生怕哪支箭對著自己,他們也明白,七八百人對兩千,人家弓箭都拉開了,累死你也沒本事逃。

    見到不少人都將武器放下蹲在一邊,對方還有一百多人。為首一咬牙,大喊一聲︰“兄弟們,進了綠林就有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滅了黑虎寨的名頭,跟他們拼了!”

    還有不少人猶猶豫豫的拿著兵器站在那里,李泰哈哈大笑︰“想投靠我們山寨的都上那邊蹲著,以後咱們大家都是兄弟了。不想活的,就跟著他們混吧。二個半……”

    唰。幾乎五十多人同時放下武器向這邊跑來。還有幾十人眼楮搖擺不定的看著,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別怪我心狠了。三!”

    “別、別……啊……”

    隨著李泰把手往下一按,幾十人的慘叫聲響徹山谷。仿佛每一聲都要將心撕碎一般,听著李泰有種想跑地感覺,芝萌雖然是武藝高強之人,但第一次面對擊殺幾十人,也不覺地閉上了眼楮,听著幾十人淒慘地喊叫,不覺的抓緊衣襟,把頭望向了別處。

    一番亂箭過後,沒有投降之人喘息間就變成了刺蝟,不少人在死前蹬著腿,抓著泥土,好像要跑出去的感覺,然而,不長的時間內便停止了運動,幾十個生命在哀嚎中告別了這個世界,看著被亂箭射死的匪人,李泰有種想吐的感覺。良久才算壓了下來。對著蹲在地上的人笑道︰“歡迎你們加入河州建設義工團,來人。綁了!”

    望著投降地人,眼楮鎖定在剛才傳話之人,李泰將他叫了出來。狠狠的夸了一頓,告訴他,要發揚不怕犧牲,不怕吃苦的精神,帶著大伙端掉黑虎寨,為了全面奪取剿匪的第一次勝利而奮斗,可能是李泰說的太激揚了,那人能不能听明白倒是不清楚,反正兩腿已經不怎麼哆嗦了。

    綁我匪人之後,大慶言道︰“公子,那黑虎寨現在也沒什麼人了,咱們去吧!”

    李泰點了點頭︰“潘哥帶上五百人去吧,其余的跟我押著匪人和糧食財寶,咱們回河州。唉!這一下就好幾千人,看守都是個問題。要是有足夠的鐵索也沒什麼。可是現在沒有啊。”

    芝萌言道︰“可無妨,只要讓虎烈營拿出一千人看守便可,另一千人去山中剿匪,時常輪流。當無大礙。”

    “現在的情況也就只能如此了,嘿嘿,別想太多了,咱們第一次就俘虜這麼多人,不錯了,走,回去,河州地百姓還等著咱們呢,潘哥,你帶人去把黑虎寨拿下。剩下地跟我回

    |人開始四處翻查!

    “那誰……看看馬廄里還有馬不!”

    “回大人,沒了,按照大人的吩咐,一共二百四十匹馬,連韁繩都拿走了。”

    “不對,還有草呢,放馬身上,嗯,扔了怪可惜地……那誰,去灶房了沒?”

    “去了,一個鍋碗瓢盆都沒剩,連調料都拿走了。”

    李泰點了點頭︰“嗯,不錯,繼續查,對了,那個車修一修還能用,回去讓百姓拿去用,咱們還要開荒呢,糧草都裝好了嗎?”

    “回大人,所有能拿的,都拿完了!小人敢保證,這里連一文錢都沒了,那幾個當家的椅子都拿走了,桌子也拿走了,就連火把都拿走了,實在是沒什麼可拿的了。”

    “嗯,既然沒拿的就好了,你們不知道啊,別看咱們沒用,這些東西到了百姓的手上,可是有了大用,這些東西都是過日子的家什,雖然沒有幾個錢,但是再做也廢銀子啊,大伙辛苦一下,爭取一次拿光。”

    看著李泰指揮,芝萌在邊上看著,眼里流露出欣慰,為了百姓,哥哥真是連針柄的東西都不舍得扔,這要是讓李家爺爺見到了,會多高興啊。

    看著空曠的擒虎寨,李泰點了點頭,見到芝萌對著自己笑。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言道︰“笑什麼呢?想樂呵樂呵?”

    芝萌抽出手,羞紅的打了李泰一下︰“有沒有正經了……”

    李泰嘿嘿一笑︰“走吧,咱們回去。”說完,回頭沖著大伙喊道︰“大伙拿好了,回河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山上下來,上來的時候二千人,下來竟然達到六千多人,前面,李泰與芝萌等人騎在馬上,身後跟著幾十輛大車,前面是幾箱財寶,後面是一些糧草和馬匹,有的車上,居然裝了一大車碗……

    李泰看著自己的成績,樂了一路,眼看到河州了,派出人報信,讓百姓都過來瞧瞧,匪人也有今天,河州的百姓的好日子快來了。

    河州,遠遠的看見城門打開,凝兒與燕兒帶著百姓迎接即將歸來的虎烈營,李泰遠遠望著黑壓壓的一片百姓,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見到大人打馬而來,百姓激動的喊道︰“回來了,回來了,大人回來了……”

    一時間,群鑼齊鳴,不少外地來的百姓都見證了這一幕,他們很羨慕,羨慕河州有一個這樣的大人,能和百姓一起過日子的人。

    看到百姓自動的讓開一條路,站在邊上喊著,李泰點了點頭,讓後面的軍隊押著匪人先過,一時間,群情激憤,百姓見到匪人,好似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拼了命的往上沖,虎烈營攔了好久,還是當場打死了幾個匪人……

    李泰喊道︰“大伙別動手,听本官說幾句!”

    百姓在虎烈營的維持下漸漸的安靜下來,不由的望向李泰,李泰言道︰“本官知道大伙苦大仇深,但是大伙想想,殺了他們,難道咱們失去的便回來了嗎?殺了他們,咱們的親人就能回來了嗎?這些人可算上是惡貫滿盈,殺了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所以,本官決定,讓他們給咱們干活怎麼樣?讓他們給咱們開荒,給咱們蓋房子,給咱們蓋城牆,咱們河州失去的東西,都讓他們補償回來。他們只有活著才能還債,只有活著才能還給咱們更多的東西,咱們河州現在人少。有了他們。咱們可以把家園建設的更快,將來,咱們要把這山上所有的土匪都抓回來。給咱們干活。大伙說,好不好?”

    不好百姓都想不開,但是見到大人說話了,也都麼說什麼。李泰連忙叫人把土匪帶走,找一個專門的地方看管他們,然而,就在過城門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小幫的人圍攻,苦笑的搖了搖頭,打了就打了吧,活著就行。
【卷三】 第二十二章 尿了一床

    河州縣衙

    李泰看著滿箱的珠寶不住的傻笑,作為後世的他,見到珠寶也就是在電視中,更何況是成箱的。拿起這個看一看,拿起那個玩一會,見到什麼都愛不釋手,他突然發現,財寶這個東西卻是讓人著迷,一般大圓潤的珍珠,放在哪都是這麼顯眼,還有那個叫翡翠龍的,哎呀,簡直是太精美了。李泰一邊玩弄著,一邊與凝兒燕兒說道︰“怎麼樣?算出來沒有?這些東西值多少銀子?”

    燕兒搖了搖頭︰“少爺,燕兒算不出來,有的物件燕兒雖是見過,但成色不如這個好,燕兒也不知道該要值多少銀子,想來凝兒姐應該知道吧。”

    凝兒搖了搖頭︰“知道一些,但也有好多都不認識的,看樣子不是我中原之物,想來是吐蕃之物吧。泰哥兒,要我說,咱們就請個當鋪的先生給看看吧。”

    李泰把玩這珍珠項鏈說道︰“我也想啊,可咱們河州哪有當鋪?趕快算出來,咱們也好到外面換銀子不是。雖說有點糧食,但解決不了多久啊。算出銀子咱們好買啊。嘿嘿,先別忙活了,來,燕兒,凝兒,你們倆過來,挑自己喜歡的留下,一會再給芝萌留下幾件,嗯,再給大慶留下幾件,他還有個未過門的媳婦呢!嘿嘿,咱們也嘗嘗大秤稱金,大碗吃肉的感覺。哈哈。來,過來挑挑!”

    凝兒笑道︰“瞧你的樣子。真跟個山大王似地。剛搶來的就分?那可是給百姓的,咱們要是真拿了。還不知怎麼心疼呢,哼!”

    李泰嘿嘿笑道︰“要不說當山大王好呢,你看,搶回來的兩個小妞,多體貼人。哈哈!”拿著項鏈,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壞笑,芝萌洗澡去了,本來燕兒該伺候的。可是卻被我借來算賬。那就是現在沒人伺候洗了?嗯。是該我表現的時候,這沒人伺候洗澡怎麼成?會洗不干淨的。想到這里,拿著項鏈淫笑兩聲︰“你們倆先忙著,先忙。本官去看看外面。”

    燕兒低頭算賬,良久言道︰“少爺真是好,剛回來就去外面看百姓了。”

    凝兒拿著一個玉佛言道︰“休听他胡說,哪有上街拿一個珍珠項鏈的。想來是去偷看合陽郡主洗澡了。呵呵,手上拿個項鏈,也好找個說法。”

    燕兒撲哧一笑︰“凝兒姐真是聰慧,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呵呵,要是沒有皇上發話,他們都快成婚了,這下好了,皇上又把少爺給派到外面。還不讓聯姻了。可苦了少爺呢!”

    凝兒白了一眼︰“少爺,少爺,叫地多甜啊。就他那樣,你離著最近,他能放過你?莫不是……?”

    “你……你別瞎說,哪有……少爺……少爺對我好,卻……不似你想地那般,我……我……”

    凝兒撲哧一笑︰“瞧你,說幾句臉紅地,都是姑娘家,羞什麼?泰哥兒卻是輕浮了些,但卻是好男兒,這男子,哪有幾個不好色的。”

    “呦!看來凝姐姐很明白男子嘛……說,是不是你和少爺……嗯?說!”

    凝兒笑罵道︰“呸,你個小丫頭,倒是數落起我來了!這是女兒家的名節,可不瞎說。”

    “那瞧你說的頭頭是道的。那是誰告訴姐姐的?”

    凝兒笑道︰“是一個叫憐月的姑娘。他是河州地花魁。”

    “哦?與京城的花魁相比如何?”

    “各有秋色,泰哥兒很喜歡她,但是她卻不辭而別了,想來泰哥兒還在想她吧!”

    燕兒笑道︰“少爺是好人,憐月不喜歡,那是她沒福氣,少爺在海州什麼樣子,燕兒只是听說,但到了京城,對家人好的沒話說。就是與燕兒在一起,他還總念叨凝姐姐你呢。說你肌膚如雪,一身的雅致,心善又精明,還懂體貼人,一提起你啊,少爺的眉毛都是樂的。跟其他的子弟相比,少爺痴情的許多呢,還有少夫人,少夫人對少爺那真是好地沒話說,少夫人一身地膽氣,長的也標致,夫人天天喜歡的不得了。你沒看她來河州時拿地火龍槍嗎?那就是夫人的呢,剛開始少爺和少夫人鬧別扭的時候,兩人都不讓步,斗的跟個什麼似的,現在好上了,少夫人也沒那麼剛烈了。雖說性子變不了,卻也收斂了許多。唉,你們多好,一個文,一個武,長的還那麼漂亮,我要是少爺,那可真是開心死了。”

    凝兒笑道︰“燕兒也不差啊,你猜他怎麼說你?”

    燕兒忙問︰“怎麼說?”

    “他說你好,是真心的對他好。以前那麼對你,他覺著欠你的太多了,總想好好對你。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丫頭呢,你與他天天在一起,還是通房丫頭,凝兒姐雖說不是大家的少爺,卻也知道些,在家上他那急性子,能饒了你?誰信呢!”

    燕兒右手握著筆,左手拖著香腮,听到凝兒這麼說,不覺的低頭,良久才小聲言道︰“要說沒有,也是假話,但也不曾真有。”

    古代的女人沒什麼新聞,有一個話題能說一天,凝兒忙問︰“那是什麼樣子?快說說,哎呀,好妹妹,快說說嘛!”

    燕兒低頭,好似在回憶一般︰“那時少爺剛回來不久,一夜睡覺迷著了,好像說夢話,好似在帶著一群小子,抓個白衣女子,還自己喊什麼大王,等我叫醒她,她就將燕兒給壓到身下,當時少爺跟個豹子似的,眼楮都紅了,可嚇死人了,呼吸像牛,反正,挺嚇人的……”

    凝兒連忙放下手上的珠寶,趴在桌子上問道︰“那後來呢?”

    燕兒自己想了想,撲哧一笑︰“後來,哪有什麼後來?呵呵,少爺身子不好。把腰給閃了,呵呵,疼的腦子都出汗了,哄了好久才睡著!跟個孩。”

    凝兒掩唇笑道︰“像,像他,總是毛手毛腳的。呵呵,可樂死人了……哎,還有嗎?……”

    自此。兩個人也沒心思干活。都在研究李泰。說著一些女兒家的閨中密語,不時的傳出嬉笑、打鬧之聲,好不快活。

    此時,

    李泰趴在另一個屋子的門縫兒拿這珍珠向里觀瞧,見到浴桶中圓潤的雙肩,一頭烏黑的長發,不時的用玉手撩起水滑落玉背。哼著小曲,讓門外地李泰不由地呼吸加重,腹中好似有一股子火團,望著芝萌地背影,真想跑上去按倒,然後一瀉獸欲。

    “大人,您在這呢?看什麼呢?”

    李泰一機靈,連忙回頭靠在門上︰“啊。是關魁啊。有事?”

    “嘿嘿,沒事?俺想給大人說,門外的狀鼓都沒了。咱們是不是該換了!”

    “換!換,你去換吧。快去。馬上去換,換完了別告訴我,別來找我,要給我個驚喜知道不?去吧。”

    關魁看著李泰慌張的樣子,又看了看門,琢磨半天︰“大人,您干嘛呢?這麼熱嗎?”

    李泰靠著門,晃著的看了看天︰“是啊,里面春光一片……不是,不是,今天星光燦爛!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陽光、嗯,陽光熱啊。太熱了,你不熱嗎?嘿嘿,不熱好,不熱好啊,大人我就熱,哎呀,給我熱的啊,我、我靠著門就涼快了,這木頭真好,這什麼木頭呢你說,他就這麼涼快!”

    關魁撓了撓頭︰“是嗎?屬下試試!”說完,就要上前靠門。

    “別動!別動!”李泰臉都變色了︰“我、我試驗就行了,你忙去吧。你不是要弄鼓嗎?去吧。去吧!”

    “可是咱們河州沒有做鼓的工匠啊。”

    “去兆洲,去蘭州,去海州,去京城,只要能弄回來就成,快去,快去,馬上去,我熱了,我、我歇一會,出去把大門帶上,誰也不讓進來。快!”

    看著關魁走掉,李泰長長地喘了口氣,這自己沒家就是不行啊,在辦公地點,偷看老婆洗澡,太他媽刺激了,連忙轉身,趴著門縫兒,咦?人呢?這麼快就洗完了?

    此時,芝萌躲在暗處笑的肚子都疼了,當有人趴在門外他就知道是李泰,按說芝萌的性子剛烈,斷然不會讓人觀瞧,但芝萌也是女子,從心里還是想把愛的男人留在身邊,女為悅己者容,心愛的人偷看自己。假裝不知道便是了。只要他喜歡就成。誰知道,剛才的一番對話,讓芝萌笑的幾乎直不起腰來,連忙穿好衣服,笑的已經不成樣子了。這個人,平時鬼精靈地,怎麼這時候嘴都不好使喚了。听到外面輕輕地一聲嘆氣,芝萌咬著嘴唇,羞紅慢慢的爬上臉龐,讓他看嗎?不好,怪羞人的,哪有姑娘家洗澡讓人看地,可是他想看……嗯,我好像洗的也不干淨,應該再洗洗吧?可是外面有人偷看呢,這……這可羞死人兒了……

    正想著,听到門外叉門的板子掉到地上的聲音,芝萌慌的連忙趴到床上背對著外面裝睡,雖然閉著眼楮,但羞紅的臉龐與輕抖的睫毛和砰砰的心跳,已經將這個待嫁女子出賣了。

    李泰很精明,用匕首挑開門叉,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後,回頭還沒忘了再插好,輕輕的走到里面,見到芝萌在躺著睡覺,隨著芝萌的呼吸,身體一浮一沉,身上未及擦干的水珠將她的身體隱約浮現在李泰的眼前,听到身後咽口水的聲音,芝萌慌的緊緊抓住衣服,咬著嘴唇,好似害怕,還有些期待。

    看著芝萌的背影,看著從她小腿上流下的水珠,李泰安慰自己,她熱了,跟我一樣,熱了,這麼下去會熱壞的,是不是應該幫她把衣服脫了?這樣就不熱了。

    “芝萌?你睡著了嗎?芝萌?我給你帶、帶串珍珠,你喜歡不?我、我看剛才床沒、門、門沒關,我就進來了,不知道你睡覺呢,芝萌?”

    見到芝萌不語,李泰壯了壯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用只能自己听到的聲音說道︰“芝萌,你熱了吧。我、我也熱!來。哥哥幫你脫!”輕輕的走到她地身前。聞著處女的體香,好似有一股子絲線在拽著自己往她身上撲,也不知道怎麼了,腳下突然一輕,身子不听使喚就撲上去了。

    “呀……”芝萌被李泰撲的一驚,睜開眼楮,死死的把著自己的衣服,看著李泰膽怯的問道︰“哥哥、你要干什麼?”

    女人的殺手 就是膽怯的望著你。這讓李泰體內地野獸基因頓時暴漲。忘卻了眼前地女子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忘卻了一切阻力,此時,一身無膽一身膽,面對一個待宰地羔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裳,李泰抓住她的手猛的往上一抬,按在芝萌的頭上,隨著一聲尖叫。芝萌的衣服漸漸滑落,沒有一絲多余地肉,每一個線條都長的那麼完美,高聳的玉峰被李泰壓的好似要暴烈一般,看著芝萌驚恐的眼神,李泰腦中一片空白,只說了一句︰“芝萌,我要你……”

    “哥哥……不要……不要……嗯……芝萌怕……不要……”

    李泰死死的按住芝萌的雙手。另一只手不斷的肆虐著。一張嘴連親帶吮!仿佛要把她吃到肚里才算甘心,兩世地處男,讓李泰欲火高漲。沒有經歷過這麼刺激地情景,也沒有單手脫衣服的實踐,兩手脫,芝萌連忙伸手掩住自己的玉峰,把她地手按住,卻干脫脫不下來。一時間,急的李泰在芝萌身上亂蹬,狠不得撕掉著一身的衣服……

    感覺到腹下有一個硬物頂著自己,芝萌嚇的連忙閃躲,卻被李泰死死的壓著,從嗓子里發出的驚呼,也被另一張嘴

    含住,只能從鼻子中發出另樣的聲音,而這種聲音,經受不住的,感覺到自己要被侵犯,心中猛跳的小鹿化成一行熱淚,從眼角輕輕的滑下,無聲無息的落入到柔順的長發中……

    感覺到身體下的頑抗突然放棄,渾身的緊繃的肌膚好似沒了生機一般,李泰本能的一抬頭,見到一行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這行熱淚,飽含著一份執著,飽含著一絲絕望,飽含著一絲無助,看著懷中如雪的佳人,無助的眼淚,李泰輕輕的替她擦拭︰“你哭了!”

    芝萌咬著嘴唇,望著李泰熾熱卻又憐惜的眼神,良久哽咽道︰“哥哥想要,便要了吧!”說完,緊閉著眼楮,等待為人妻子的最後一步。

    看著懷中的芝萌,李泰腦中突然出現了好多的畫面,從第一次見到她,穿著紫色紗裙,在眾多才女中,一臉的高傲,仿佛世間一切都在腳下,在寺廟中與她打架,跑到家還放狗,在槐樹下,看著她陪著一個癱瘓的女子聊天,替自己說著好話,當自己拿著定書,她搶過去,好似證明一樣遞給老太太。為了自己,更是不懼龍威,在金殿之上替自己伸冤,最後,放棄了郡主的身份。跟著自己在深山中裝鬼剿匪,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年代,難道,我真的要將一時的情欲發泄在她的身上嗎?看著她,緊閉又顫抖的睫毛,李泰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腦門︰“芝萌,謝謝你。”

    她睜開眼楮,見到他的目光中不再有熾熱,不由的一愣︰“不要了?”

    李泰笑道︰“不要了,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跟了我,不過趴一會,咱們說會話吧!芝萌,對不起,嚇壞你了吧?”

    芝萌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脖子上露出一個窩︰“嚇的人家魂都沒了。”

    李泰趴在芝萌的身上不住的用臉輕撫︰“芝萌,你不怪我嗎?”

    “不怪,芝萌永遠是你的。但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看到哥哥的眼神,好似豹子一般,嚇的人家腿都軟了,為何卻能停下?”

    李泰笑道︰“情欲雖是本能,卻不是愛!情欲只是愛的一部分,而我,就太在乎這種情欲了。但是心里有你,也就不那麼莽撞了。”

    芝萌言道︰“听一些閨友說,男子都是吃腥的,為何你卻能?”

    李泰笑道︰“因為我心中有愛,不想傷害你,所以,我能忍住,你見過背著孩子的娘嗎?我在海州的時候見過,路上,娘倆都沒吃食,那女子背著孩子餓的雙腿發軟,一下跪到地上,把臉都磕破了,那個時候,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不刮到臉,可是她要是松手,後面的孩子就會掉下來。伸手是本能,而對孩子的愛卻恰恰可以制伏這種本能,這就是因為有愛,有了愛。本能也就不是本能了。”

    听著李泰的話,芝萌言道︰“讓哥哥這麼一說,還真是。芝萌也常見這樣的人,娘對子,子對母,有一次見到一個男子背著女子急往藥鋪,路上摔倒之時,卻死死的抱著那女子,當時芝萌見到也沒多想,讓哥哥這麼一說,卻是有其事,看來,還是芝萌想錯了。”

    聊了幾句,李泰卻是降下不少的欲火,摸著她的長發,李泰言道︰“芝萌,我真想要,卻不想傷害你,怎麼辦?你幫幫我好嗎?”

    見到她懵懂的眼神,李泰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听著芝萌面紅耳赤,良久點了點頭,李泰大喜,便可後,兩個赤條條的人纏在了一起……

    此後細節不語言表,但卻有《南鄉子》詞一首,單題此景。道是︰粉汗濕羅衫,為雨為雲底事忙?.,難當。顰蹙春山入醉鄉。忒殺太顛狂,口口聲聲叫痴狂。舌送丁香嬌欲滴,初嘗甘露,非蜜非糖滋味長。

    時光如逝,一切都過的那麼快,幾度纏綿之後,李泰精神空前飽滿的走出房子,對著蒼天大笑三聲,隨後問天道︰“你明白嗎?哦!明白了,哈哈,爽嗎?哈哈!”

    芝萌走出屋子言道︰“為何對天說話?”

    李泰看天笑道︰“你說,有個秘密,好想找人分享,卻沒人說,時間常了,怕憋住病來,此等艷福,不說出來,我這心啊,哈哈,正所謂,難言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也就只能說與青天明月知了。哈哈!”說完,瘋癲的指這天說道︰“你明白嗎?哈哈!”

    芝萌掐了他一下︰“莫要鬧了,此乃縣衙,人多的緊!”

    李泰笑道︰“縣衙就更有感覺了,這叫辦公室風情,嗯,有機會給你講講,芝萌,晚上再來可好?”

    芝萌羞紅著臉輕喝道︰“莫要再貪,傷了身子。”

    李泰此時樂的兩手都不知道該干點什麼,不住的來回搓手︰“芝萌,此時我詩性大發啊。不行,我死活都要抒懷一下。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知。此時胸懷,焉能不流出一絲墨寶。唉,恨此時手中無筆啊。”見到旁邊有個樹枝,李泰上前拿起,刷刷唰一行佳句!

    天藍地黃,

    美人在旁,

    濕性大發,

    尿了一床!

    隨後,提筆大笑

    芝萌見後,跺腳一揮掃去,輕喝道︰“你這壞人,原來是這麼個濕性!”說完,自己撲哧一樂,見到李泰色迷迷的瞧著自己,連忙言道︰“我去看看凝兒她們!”
【卷三】 第二十三章 廁所構想

    等到芝萌離去,李泰心里美屁了,正在高興,突听外面便可大慶進來笑道︰“公子,俺回來了。”

    李泰抱著大慶哈哈大笑︰“回來好,以後你經常別回來了。哈哈,你不在,兄弟我可享……可想你了。”

    大慶撓了撓頭︰“這才不到一日,公子為何想我?”

    李泰連忙掏出拿串珍珠︰“給,這是給你的蓉兒的,拿著。”

    大慶搖頭︰“不,俺可不拿,這是公子給百姓的。”

    “唉,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墨跡,給你我不心疼,再說了,你到現在孤家寡人的,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你不覺著虧了蓉兒?說實話,想不想她?”

    大慶點了點頭︰“想,雖說他讓俺逃過陛下抓捕,陷俺不義,但俺還是想她!”

    “哎,這就對嘍,不要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你看我多好,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都跟女人沒關系。”說完,想起剛才的溫存,李泰嘿嘿一笑︰“走,去看看你都繳獲了什麼?一會請你喝酒!”

    到了外面,看著百姓堵在大門外,見到李泰出來後喊道︰“大人,潘將軍又抓了好些匪人呢問道︰“怎麼拿下的,傷了幾個弟兄?”

    大慶嘿嘿一笑︰“俺可不敢傷了他們。俺用公子交的那招,讓那個傳話之人又去了黑虎寨,就說已經打贏了。叫他們過來喝酒。等他們一出寨們,我這邊一圍,另派一百人沖進寨子,一下就全解決了。嘿嘿,公子,俺沒繳獲什麼,就幾十匹馬,還有點三箱子銀子。珠寶才一小袋子。別的沒了。”

    李泰笑道︰“有東西就成啊。咱們沒白忙活!”看著下面地百姓。李泰言道︰“大伙先回去吧,明日正午,咱們給大伙派牲口,不過,咱們現在沒有牛,光有馬,大伙先對付著用。這些馬是借給大伙的,等咱們有了牛再換回來。這日子快了吧,還有幾天就開荒了,大伙都準備什麼了?”

    百姓喊什麼的都用,但李泰都沒听過。讓一個人回家取來看了看,原來就是一個犁杖,太古老了,李泰長嘆了一口氣︰“唉。咱們河州連個鐵匠都沒有啊。要不打點家什,也好開荒不是。”

    有人喊道︰“大人,您要打什麼啊。咱們會!”

    李泰一愣︰“你們怎麼會打鐵?”

    那人言道︰“本來是打鐵的,年景不好,賺不到銀子,家里還有幾畝地,就種地了,鄰里要是缺個什麼的,有閑暇了也打幾下。大人要什麼。咱們看到樣子就能打出來。”

    李泰連忙點頭,心里想到,還是人多好啊,你知道哪塊雲彩有雨?這不,一萬多人里面居然還有鐵匠,讓他們等了一會,李泰慌忙跑進屋,跟著三個做賬的美女打個招呼,特意狠狠的盯了芝萌一眼,芝萌被他瞧的低頭羞紅,李泰哈哈一笑,走到桌子邊上拿起鋼筆,回想現代最簡單地耕犁,中間一條大鐵棍,上面四個鐵螺旋片,前面在有幾個鐵環,栓上繩子,用馬一拉,成了。不過想了想,特意又在上面按了一個小座位,好讓人座在上面,第一,這樣增加重量,翻出地地更深,第二,也好控制牲口。用了半個時辰畫完後,拿到外面遞給那個鐵匠問道︰“此物,你可能打出。”

    那人仔細地瞧了瞧言道︰“大人,打是能打,這東西也簡單,看著葉子是用來翻地的吧?咱們現在人手不夠,最多才六人,估計連夜趕也就能打出一個來。大人想要多少?”

    李泰嘆了口氣︰“我想給咱們家家都配上,此物一下能開六壟地,比起你們的可強多了。”

    大伙一听,大人居然會做犁杖?這文人哪有會干農活的?那個鐵匠看了半天點了點頭︰“大人啊,您真是神仙啊,此犁杖卻是能開出六壟,這一家就能開出六倍的地啊,嗚嗚嗚……大人啊,您真是救了咱們大伙了。”

    眾人越說越激動,不少人哭著哭著都跪了下來,這地對百姓講就是命根子,家里有牲口的,也是一壟一壟的開,一年中,就算讓你開,最多有個兩畝三畝算多地了,如今大人畫這物件,一下能開六壟地,拿豈不是誰家都有了盼頭?看三畝給衙門一畝,按照一家,最多開出四畝地,那就得給衙門三畝,可有了這個,一家能開出二十四畝地,給了衙門後,這一家可就有了八畝地了。八畝地,大人還當年不收稅,這一下來、這可多好了,不少人想著想著,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嬉笑的大人,當真是貼心的緩和啊。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被人攙扶著走到李泰身前,見到他要跪下,李泰連忙服氣言道︰“老人家,您可別跪,本官歲數太小,您這一跪本官受不起啊,大伙都起來吧,咱們不是說了嘛,誰也別跪,以前給你們打井的時候,也你見得大家伙這個高興啊,呵呵,都起來吧。”

    那老者言道︰“大人,您給咱們打出水來,咱們大伙感激你,但您來的日子短,大伙摸不準大慶的性情,也不好說什麼。上任地關大人就說過,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是面子上地事,但大人來了這麼久,說良心話,哪件不是實事啊,您給咱們打出水來,這就是救活了這片地啊,有了地,百姓都能活命,大人現在想法給咱們弄糧食,現在整個河州的百姓,吃的都是大人給地粟米啊,老人和孩子還能吃上白米,就是關大人在此,也沒這樣的日子啊,您清理河道,還給百姓工錢.還讓咱們看那個河州未來圖,

    面找人幫忙。現在又帶兵剿匪,把所有的匪人捉來明日還給大伙派牲口,不是老漢賣老,活了這把年紀,能不用百姓掏銀子打井,不用百姓掏銀子清理河道,不用百姓掏銀子買糧。不用百姓掏銀子買牲口。如此種種。您是我老漢平生見到最好地一個大人了。”說完動情處,老者不禁擦著眼淚說道︰“大人,咱們大伙把大人干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以後,您說怎麼干,咱們就怎麼干,河州百姓窮。但是大人說過,有人就有一切,您就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啊。大人!”

    李泰此時感慨良多,自己苦笑一下問大慶︰“潘哥,我做的多嗎?”

    大慶敬佩的點了點頭︰“公子,你是俺見過最好的大人了。真的。”

    李泰嘿嘿一笑,看著大伙言道︰“你看,好事還哭什麼。嘿嘿。都別哭了。明天就發牲口了,是好事啊,都高興點。人多力量大,咱們想個辦法,能不能多弄點這個家什出來,現在鐵匠太少了,不夠咱們用啊,最好是每家一個,那樣就好了,大伙開荒就容易多了,嗯,都回去吧,有好辦法過來告訴本官,本官也回去琢磨琢磨!散了吧,散了吧!”

    良久,大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李泰站在門外送走最後一個人嘆了口氣︰“我他媽上哪去弄鐵匠啊!”

    懊喪地回到房中,正與凝兒撞個滿懷,凝兒言道︰“正要出去找你呢!”

    “哦?何事?”

    凝兒笑道︰“時才我們已經算出來了,所有地銀兩和財寶加在一起,怕是有二十萬兩上下呢,泰哥兒,咱們又有銀子了。”

    見到凝兒笑迷迷地看著自己,眼楮好似彎成一個月牙,李泰心中一激動,突然腦中浮現了一個畫面,想到深處嘿嘿一笑,不由的搖了搖頭,哎呀,這河州還沒整出個樣子,這腦袋怎麼總琢磨這事,拉著凝兒的手走進屋子,往中件一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屋子里一共五個人,難道連個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嗎?潘哥,你干嘛去?”

    大慶往門口一站,回頭道︰“公子商量吧,俺給你看門,不讓別人進!”

    “靠,這時候你倒想起來了。趕緊的,進來。”說完,自己有畫了幾幅圖紙,分給幾人言道︰“這就是犁杖,大伙看看,有沒有好辦法,讓他們快點,咱們現在有銀子,找到附近州縣左右的鐵匠,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芝萌與燕兒拿著圖紙看了半天,搖了搖頭,凝兒眉頭深鎖,良久問道︰“泰哥兒,你這幾個葉子是後裝上去的吧?”

    李泰點了點頭,凝兒又說︰“就是不知道附近州縣有多少鐵匠,要是都用上,怕是夠了,銀子咱們還有些,要是先讓一部分人打葉子,再讓一部分人打鐵桿,然後拿回來咱們自己裝可好?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泰哥兒要做……”

    “哈哈……好凝兒,你可幫了大忙了。唉,我這腦子啊,怎麼就轉不過來彎呢,這不就是流水作業嗎?”

    流水作業?幾人彼此看了看,沒明白李泰地話,李泰隨後講解一番,幾人馬上就明白了,李泰興奮的搓了搓手︰“來,把縣薄拿出來,咱們看看,附近可有什麼州縣?”

    燕兒連忙找出,李泰跟幾人趴在桌子上開始研究,找出一張紙,在紙上慢慢勾勒出一副附近的地圖,按照縣薄上寫的,附近有亚洲、兆洲、原州、抿洲、松洲,秦洲、興洲、但離此地最近的就是兆洲,另外六個州縣怕是要有兩天兩夜的路程,李泰望著地圖良久,用手一拍︰“媽的,就這麼干了,潘哥,調集出七十人,每十人一組,騎上戰馬,帶上銀子,亚洲、兆洲、原州、抿洲、四地專打鐵片,記住,一定要有一指厚才給銀子,打出多少咱們要多少,讓人在哪里等著,十天之內,必須將所有的鐵片運到河州。松洲,秦洲、興洲、這三個地方就打鐵桿,也不用告訴他們干什麼,只要打就成,有多少要多少,十天之內務必運送回來。馬上就開荒了,大伙都等著用呢,能打多少算多少吧。對了,告訴他們順便再買些糧食回來。有多少要多少。咱們銀子不缺!回來,我再給你畫個圖紙。”說完。走到桌子旁邊畫了幾個類似于洗衣板地東西交給大慶︰“還有這個,告訴附近幾周地木匠,做,這東西容易,每個州縣做兩千個不難,匪人抓來了。趕緊讓他們干活。沒糧食養活閑人。嗯,還有水銀,也多買一些回來。潘哥可記得了?”

    大慶點頭︰“俺都記住了。俺這就安排去。呀。這月亮都出來了。公子。俺明天安排吧,完事告訴你。俺先回去了。”

    看著月亮升起,李泰伸個懶腰︰“哎呀,幾位還沒吃飯吧。弄點飯吧。吃完了好睡覺,我打算今晚濕性大發,哈哈。尿他一床”凝兒與燕兒被逗的直笑,只有芝萌明白什麼意思。白了他一眼,低頭不語。

    夜!

    李泰悠閑的站在院子里看著星空,又看了看這個衙門,唉,此時,鄧健、何大叔,大慶他們三人一個屋子,凝兒與月娘住在一起。芝萌單獨一個屋子。自己和燕兒住在一起,不應該啊,應該這樣。凝兒,燕兒,芝萌,我們四個住在一起,這樣,就能多空出一間房子,好讓潘哥自己一個,他那呼嚕,太響了,何大叔和鄧兄要倒霉了。唉,我這個人就是厚道啊,寧可自己擠一些,也要讓別人舒坦。多好地人啊。

    “想什麼呢?小心著涼!”一件披風披在肩頭,李泰望著星空言道︰“芝萌,我是好人!

    芝萌笑道︰“為何有這感慨?”

    “我覺著,應該是你、我、凝兒、燕兒、咱們四個住在一起,空出一個房子給別人,這樣寬松一些,是吧!”

    “呸!你想的什麼芝萌都知道,不如這樣,我、燕兒、凝兒、月娘,我們女子住在一起,空出三間房子給你們爺們住,可好?”

    李泰忙道︰“算了,算了,這樣不利于團結,算了,當我沒說。”

    兩人正聊著,突然听到四獒亂吠,望門口一瞧,見到鄧健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見到李泰笑道︰“哦?會長還沒睡呢?”

    李泰笑道︰“還是第一次見到鄧兄喝高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鄧健笑道︰“會長神勇,擒下匪人,得了那麼些家什,百姓到是得到甜頭了,這一路上,光听他們跟我說您的好來著,這不,被一個老哥拉去喝酒,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實不相瞞,在河州還未見到有人喝酒呢,這老哥是把給女兒的女兒紅拿出來,兩人喝了一壇子,哈哈,就一壇子酒,都喝了。”

    李泰笑了笑,對芝萌言道︰“芝萌,你知道鄧兄是誰嗎?”

    芝萌笑道︰“名動江南地四大才子之首,哪能不認識

    鄧健連忙擺手道︰“方姑娘過獎了,那些都是往事,不提也罷,在下看來,做什麼都沒有跟著會長做事痛快,鄧健一生只想為民做點事。跟著會長。好、好、好!對了,你我三人,此時此刻,聯袂做首詞如何?”

    芝萌笑道︰“好啊,還未見鄧兄做詞呢?做什麼詞?”

    鄧健笑道︰“做首如夢令吧,每人兩句,我先來。如何!”

    “鄧兄請!”

    鄧健搖晃了半天言道︰“小燙銅壺甜酒,飄飄渺渺雲走!”

    芝萌眼楮一轉,看到院子中地四獒接到︰“離家三尺路,吠吠相迎頑狗!”

    李泰哈哈大笑︰“扶柳,扶柳,盡吐殘湯濁酒!”

    鄧健哈哈大笑,搖手道︰“好一個盡吐殘湯濁酒,在下還成,沒吐。沒吐。”說完。言道︰“幾位慢雅,在下入寢了。”

    見到鄧健進屋,李泰搖頭笑道︰“唉,這個鄧兄啊,真有意思!等有機會咱們自己開個酒館,好好地喝上一頓才是,嗯,蓋個樓,五層的。蓋個大炎最高的。怎麼樣?”

    芝萌笑道︰“你蓋塔呢?塔才七層,哪有五層高的樓,最多四層在大炎還少呢,再說了,去哪里弄那麼高的木材?”

    李泰笑道︰“要木材干嘛,以後我教他們燒磚,那東西才好呢,蓋的房子暖和不說,比木頭結實!”

    “呵呵,瞧你說的,好似什麼都會一般,就算燒出來你說地磚,誰會用,天下就你一個會用,你一人去蓋?”

    李泰笑道︰“怎麼不叫哥哥了?”

    芝萌低頭道︰“誰還叫你哥哥,哪有哥哥欺負人家的。”

    李泰哈哈大笑︰“行,那就不叫了,但你要知道,我、我可是天才啊,但就算我是天才,一個人最多也就能蓋一個廁所,。那還不知道要蓋多久呢?說著說著,李泰突然停在哪里,廁所?公共廁所?嗯,別說,這是個辦法,這樣,冬天的肥料就有了。哈哈,不錯,不錯,明天動員大伙干廁所!”

    芝萌愣道︰“什麼是廁所?”

    “哦,就是茅房……”隨後,給芝萌講述了公共廁所的概念,芝萌也覺著稀奇,連聲說好,就是不明白李泰說的什麼人糞和石灰粉,稻谷殼放在一起,還說能多打糧食,叫什麼肥料?一時間听的芝萌暈暈乎乎,但他相信李泰,一定會做到。

    既然來了靈感,也就不與芝萌閑聊,把她送到房子里,兩人纏綿了一會,李泰回到屋子里拿出筆,回想老師教的最原始的化肥,第一步,在人糞中,加入石灰粉、或谷殼粉或者是雜草,拌勻,自然發^小時,第二,在100150烘干,即得粒狀肥料。此物廉價易得,工藝簡便、成本低、無臭味、方便運輸、方便使用、保留了人糞原有成分地特點。沸騰網據老師說,還符合國家農業部地標準呢。嗯,應該不錯,看看咱。這糧食還沒中呢,就先想化肥了,唉,人物啊,就是人物。不佩服自己都不行。

    燕兒見到李泰在一邊嘀咕,連忙問道︰“少爺,您說什麼呢?”

    “嘿嘿,燕兒,明天號召大伙蓋公共廁所,嗯,就讓那些抓來的人干吧,反正他們也沒事。對,明天就開始。”

    燕兒問道︰“廁所?莫不是相府用的那個?”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攢足了糞便,便可以把它做成化肥,撒到地里,能多打不少糧食呢。對了,咱們河州最近可有外來之人?”

    燕兒搖頭道︰“有是有,但卻是少地可憐,才不到二百人!”

    李泰狠狠的伸個懶腰︰“行啊,有人就成,就怕沒人。只要咱們好好的干,他們都會來的。你說,是吧。”

    燕兒點頭道︰“嗯,少爺說的對,現在河州的百姓對少爺那是沒話說。少爺是有大本事的人,定然會帶著他們過好日子的。”

    李泰笑道︰“是啊,一定會的,嗯,睡覺。明天早起呢。”說完,連忙叉上門,靠著門,李泰色咪咪的笑道︰“燕兒,來,少爺叫你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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