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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卷三】 第四章 兆洲取糧

     早晨,李泰精神煥發的來到院子當中,對著天空大笑三的,凝兒居然同意跟自己睡在一個屋子里。雖說不是一張床上。但是心情很不同。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對。屋都進了。上床還會遠嗎?

    “大人!”潘魁帶著兩個與自己身材相仿之人來到李泰面前︰“這兩人就是我兄弟,這是大哥潘龍。這是三弟,潘虎!”

    李泰隨眼望去,兩人穿著和潘魁一樣,如今剛過完年,都是一層單衣。結實的身體,寬闊的胸膛,李泰笑了笑︰“原來你們是雙胞胎啊。”心道,這哥倆一看就憨厚耿直。長的也比平家兄弟強出許多。最起碼。跟人的感覺敦實。又看了看潘魁笑道︰“別說,你們兄弟長的都瞞像的。既然你們到了縣衙。咱們就先說道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城中所有枯井之事。至于月俸嘛。暫時還沒有。但是你們放心。別縣的衙役多少月奉,你們一點也不會少。但眼前便先在縣衙吃飯吧。但是咱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我李泰要的人,絕對不能欺負百姓。誰要是敢欺負百姓。哼。別怪本官手狠!”

    三人抱拳齊聲道︰“我等定然跟隨大人,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李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你們就去忙吧。”

    潘魁拿出一張紙︰“大人,咱們都看好了。這是我大哥昨夜畫出的河州地圖。所有地枯井都標記在上面了。請大人過目!”

    李泰一愣,隨即笑了笑,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不錯,地點和數量都很好,想來是潘魁听說去當衙役。連夜便找兄弟們說了一下,這哥幾個連夜畫出來的。見到三人看著自己。李泰笑了笑︰“嗯。很不錯。你們知道兆洲離咱們多遠?”

    潘龍言道︰“如現在去。怕是半夜就能到”

    “好。你們先留下來吃飯吧!一會咱們去兆洲!”

    此時。燕兒已經將早飯做好。大慶已經開始吃了。李泰看著站在桌子邊上的潘氏兄弟笑道︰“怎麼不吃?過來。坐下吃飯。”

    潘魁搖了搖頭︰“不了,不了。大人先吃。咱們一會再吃。哪有衙役與大人一起吃飯的。”

    李泰笑了笑,拉著三人坐下︰“記住,大人這里沒那些習慣。有飯一塊吃。有罪一起受。來。吃飯。一下。姓潘。是你們本家。他叫潘大慶!以後,你們叫他潘哥也好。潘將軍也可!”

    “將軍?”三人彼此看了看。很是不相信的樣子。

    大慶對于吃飯甚是熱衷,很不情願的放下飯碗。本想說兩句,誰知他將令牌往桌子上一扔,端起大碗繼續吃。李泰最近被他刺激夠嗆。現在也開始用大碗吃飯。唉,這大腕甚是豪邁。連喝粥都這麼豪邁。這氣勢,牛!

    三人接過令牌看了看,遞給大慶說了句話後,李泰大慶同時憤飯。潘魁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俺們,俺們真不認字!”

    何大叔進來說道︰“公子。昨天那三個衙役來找您了。”

    “行,讓他們進來。先吃飯再說!”

    三人進來後。李泰也沒廢話,讓燕兒把粥盛好,遞給他們︰“先吃飯,有事路上說!對了。燕兒,一會讓凝兒寫個告示。就說咱們要用師爺。看看有沒有人能干。等少爺從兆洲回來。咱們再說。”

    用過早飯,李泰帶著大慶與六個衙役一起直奔兆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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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看。舉火把地城牆就是兆洲!”

    黑夜中,李泰也沒說什麼。這路上連個飯館都沒有。八個人在馬上跑了一天,腿都要折了。如今見到城牆,李泰言道︰“潘哥。上前叫門。先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去兆洲縣衙!”

    大慶打馬而去。待李泰到來之時也不曾看門,李泰問道︰“潘哥,為何不開城門?”

    “他們就是不給開。”

    李泰向四周看了看,這城牆要比河州高出不少。但也不高,隨即抬頭喊道︰“喂。守城地。本官是河州知縣,將門打開。本官明日要見你們大人!”

    拿著火把地兵卒言道︰“不是明天見嗎?今天就先別見了。等著吧。”

    你媽的。李泰心中一股子火氣。這幾人都跑了一天了。寒冬之時,騎馬狂奔。又餓又累。居然還不給開城門?但是現在人在外面,

    狂,于是又喊道︰“守城的,我找你們大人有大事,你麻煩!”

    “哼,等著。”

    良久,回話道︰“我們大人說了。有事明天再說!我們大人乃六品官職,河州小縣,縣令不過從六品而已。還是等等吧。”

    李泰嘴角含笑,小聲對大慶言道︰“潘哥,上去。把門打開!”

    大慶一愣︰“能行嗎?人家可是守城之人啊。”

    “靠。怕啥,也沒讓你殺,打暈了,或者是開城門就行!”

    大慶四處看了看,打馬繞到城後,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將城門打開,李泰嘿嘿一笑︰“進城!駕!”

    “公子。跟俺走!俺剛才問個兵卒縣衙在哪里了。”大慶前面帶路,李泰等人跟在後面。拐了幾個彎,便來到兆洲縣衙。

    看著人家的門面,李泰有些臉紅。畢竟河州衙門的招牌都快掉了。人家地瞞新地嘛。見到旁邊的大鼓,靠。居然連鼓槌都沒有。

    李泰言道︰“你看人這衙門。多好。再看看咱們的衙門。唉。沒法比啊。我說諸位。咱們應該團結協助。一定要將河州建設的比這強百倍。媽的。敢不讓咱們進城。大伙听好了,一會進去。讓你們吃。誰都別客氣。有用的盡管拿,回去給娘親。大慶。砸門!”

    跟著李泰來的人不僅捏了一把汗,這位大人。太生猛了。雖說都是知縣,但跟人家比還是差了一級。如此霸道。真是少見。

    大慶不管別地。上前就砸,不一會就听里面嚷嚷︰“誰啊,這剛走怎麼又來了。老爺睡覺呢。輕點,輕點。來了.見到大慶不覺一愣。大慶將他往里一推,直接走進院子中嚷道︰“兆洲知縣,出來!”

    “大膽。何人在此喧嘩!”此時。門房推開,走出一五十左右地老者。第一印象,短小精瘦,與大慶龐然大物一比,當真是沒了。此人留著一縷山羊胡。頭發已經花白。滿臉地皺紋卻是滿面紅光。見到大慶到來。連忙抱拳︰“不知道這位壯士是哪個山頭的大王。糧食咱們前日已經送過去了!”

    我靠。李泰徹底瘋了,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跟他媽黑社會大哥混一起去了。還要交糧。沒等大慶言語,李泰笑道︰“劉大人,久違了!”

    劉泉看見李泰連忙抱拳︰“不知這位公子是……”

    “呵呵。下官河州知縣。李泰!”

    那人眼楮轉了轉。又看了看大慶,點頭道︰“既然來了,就請去大廳候茶吧!本官隨後便到。”說完,給開門之人使了一個眼色。轉而而去!

    一切李泰看在眼里。笑了笑。見到劉大人轉身而去,連忙抓住一條胳膊笑道︰“換什麼官衣服啊。走吧。咱們一起去。待下官給大人匯報一下工作!”

    見到李泰眼色不善,劉知縣身子一機靈。剛要喊話,就被李泰拽到身前小聲喝道︰“老頭。不想死就給我快點!過來!”

    也不知道是誰家。反正李泰走的比較仗義。待來到正廳,等下人奉茶後。李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嘿嘿,劉大人,請!”

    劉泉慌忙拿起茶杯。匆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問道︰“不知道李大人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嘿嘿,指教不敢當,哦,你喝了?剛才下官沒敢喝,哈哈,嗯。現在喝也不晚。”拿起茶杯真喝了一口言道︰“劉大人,下官此來目地有二,其一呢,就是對劉大人對河州百姓這麼多年來的照顧深表謝意。”

    劉大人笑道︰“李大人客氣了。咱們都是為皇上辦事。你我同僚。這麼說不外了嗎?李大人年少有才,前途不可限量,以後您要是將河州治理好了。本縣還要借您的光呢。呵呵!”

    李泰哈哈大笑︰“是,是,您說的太對了。治理河州是下官份內之事,既然劉大人這麼客氣。下官就實話對您說了吧。劉大人,下官不容易啊。聖上信得過下官。派來做河州地知縣。可是下官沒糧啊。那些人太能吃了。陛下一年給七萬斗口糧啊。唉。他們才一萬人。太能吃了。這不,下官想找你借點糧食。你放心。下官一定還上!如何呀!”說完,李泰心中一笑。怎麼感覺自己跟個公公似的。

    見到李泰提起糧食的事,心道。反正皇上一年給七萬斗糧食。他最多給河州四萬五千斗。每年自己都能剩下個三萬斗左右。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安慰安慰你吧“李大人啊,不是本官不借于你糧食,實在是咱們兆洲也沒多少余糧啊,但是既然是李大人說話。本官也不能不給。這樣吧。一千斗如何?這可是本官的家底了。李大人上秋之

    李泰笑了笑︰“劉大人。下官不願意跟您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給你看個物件兒!”說完。拿出任命的聖旨在劉泉面前晃了晃,笑道︰“如何行事。大人看著辦,我河州一年七萬斗的口糧。陛下都運到你這,你往下發了多少。心中還有數的吧。呵呵,廢話不說。趕緊給咱們預備一桌子酒席。安排好客房。下官要歇息!”

    劉泉見到聖旨,心中咯 一下。不覺地滿頭是汗。原來這是李泰來算後賬了。其實一想也就明白。皇帝每年給七萬斗糧食。河州以前人多,可現在就剩下一萬人了。哪吃地了那麼多糧食。不管誰上任,都能明白這里面的油水。現在整個大炎雖說不算很缺糧食。但是也不富裕啊。劉大人心里盤算了一下言道︰“那李大人的意思是……”

    “嘿嘿,下官也沒什麼意思,我河州有多少糧食在兆洲大人心里也清楚,要是讓你一起拿出來。想來是不容易,再說,大人交友天下。連綠林中地好漢都仰慕大人威名。這個……呵呵。想來陛下是不知道吧!下官能與您這樣的大人為鄰。當真是、當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哎呀,你看我。扯遠了。劉大人。咱們湊出一萬斗米,要白米哦。然後再湊出五萬斗粟米。嗯,下官算算,一斗三十斤,六萬斗也就是十八萬斤。換算成噸嘛。才九十噸,一萬人少吃點一天平均半斤米,那麼一天就要五千斤米。九十噸才夠吃三十六天。靠,我還以為皇帝給多少米呢。說的那麼仗義。算了,先這樣吧,下個月再準備出這些,嗯,大約還十個月吧。就算你還清了。如何?劉大人?”

    听著李泰自己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最後幾句才听的清楚。就是以後每月都要給這些。劉泉心里這麼恨啊,這惠山之上,有不下二十伙地土匪。為了不讓他們進城。當真是煞費苦心。每個月都要繳納一定地糧食,河州干旱,可兆洲也不好過啊。如今眼前之人,見面便是獅子大開口。這可如何是好。兆洲哪來地那麼些糧食啊。

    見到劉知縣低頭盤算,李泰心中一笑,叫你貪污糧食。媽的。小爺整不死你。見到劉泉剛要說話,李泰忙道︰“既然劉大人不言語,下官就當您同意了。這樣吧。大人公務繁忙,下官也就不打擾大人了,三天時間。給下官湊出這些糧食。呵呵,不成問題吧。要是下官給陛下上道密折。哎呀……”

    “好好,下官馬上去辦。馬上去辦!”

    “嘿嘿,別。別。本官才是下官。對了,劉大人。您看。這一路風寒,幾人是又餓又累。您……”

    “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那就有勞劉大人了,下官不送!”

    見到劉大人退下,李泰嘿嘿一樂,看到幾名衙役驚訝的看著自己,李泰一揮手“看什麼看。準備一下。馬上開飯。”

    三天後,清晨!再次飽餐之後的李大人,帶著手下大包小裹的拿著不少物件走出縣衙大門。回頭見到劉知縣笑道︰“劉大人啊,下官當真是要窮瘋了,下面的人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你看。連點豬肉都往回拿。”說完,指著下面的人說道︰“不是本官說你們。早就告訴你們,出門要注意臉面,你們倒好。足足整了十車,你們……”

    劉泉心中現在狠不得殺了李泰,听到李泰訓話,連忙賠笑道︰“哎呀,李大人啊。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你我兩縣相鄰,以後多應該互相幫襯才是。就請李大人不必見外了。”

    李泰見到浩浩蕩蕩地糧車,心中狂笑,抱拳言道︰“劉大人辦事當真是列厲風行。下官佩服。這時日已經不早,糧車在路上多有不便。下官這便上路了。大人請留步。”轉身上馬,對著大慶使個眼色,大慶一揮手︰“上路!回河州!”

    第二日

    兆洲縣衙

    劉泉書房

    劉泉拿著京城許寬送來的密信,信上將李家之事已經詳細道出,此番密信,就是處處干擾李泰。防止抬頭。又雲︰如今李景雖能入朝行走。但權利大不如前。等等不再細表!

    接到上面密信,劉泉笑了笑︰“來人!”

    一個麻衣老頭走上前來言道︰“大人,您吩咐!”

    “去惠山,找三當家的,就說本官有急事。讓他速速來見!”
【卷三】 第五章 土匪進城

    于有了糧食車隊,李泰這幾日走的緩慢。見到河州家視線,李泰笑道︰“潘魁!馬上進城,多找些人拿著銅鑼吆喝,就說有糧食了。讓大伙都過來取糧!”

    “好 ,俺這就去!”

    見到潘魁遠去,李泰望了望身後的糧食,不由的對大慶笑道︰“潘哥,這些糧食怕是夠百姓吃上一個月了吧!”

    大慶言道︰“是啊。如此一來。百姓就能過了這個冬天了。嘿嘿,公子。你說,劉大人下個月還能給咱們湊齊糧食嗎?”

    李泰搖了搖頭︰“不可能了。咱們在兆洲轉了兩天,你也看到了。那里的人也可比河州多了去了。那里年景也不好,劉大人怎麼可能還給你糧食?呵呵。咱們也沒有證據。說他劉大人扣下咱們多少糧食。再說了,就陛下那樣,會管嗎?也就是用聖旨先忽悠他一陣子吧。接下來。咱們還是靠自己!對了,購置炮仗的物件都準備齊了嗎?”

    大慶嘿嘿一笑︰“齊了,齊了,哈哈,想起就有意思,這滿滿盡十車的物件,可都是他劉大人給的。”

    邊說邊聊進了城,見到凝兒等人與百姓都在城門口等著。與凝兒對視一眼,李泰微微一笑,忽然有種養家的感覺。回頭看著大伙抱拳言道︰“諸位鄉親。本官是新來的知縣。在下姓李,叫李泰。呵呵,前幾日有人見過在下,那時候耳朵都不好使喚。今天咱們算是見面了。廢話也不多說,大伙排好隊,咱們現在開始發糧,這里有白米和粟米。家里有老人孩子的,上前領取粟米後再領取一些白米。咱們先說好了。這白米是給老人和孩子吃地。河州糧食不多。大伙先擔待一段時日吧。年輕之人吃些粟米。領取白米之後。本官要隨意的抽查,要是發現誰家沒有老人。或者是老人吃不到白米的。可別怪本官手下無情!來,大伙排好隊。咱們現在就開始發糧食!”

    眾人看著李泰,心中存了一絲感激。如今這年景。誰能給糧。誰就是父母。新來的知縣剛剛上任。就給百姓弄來這麼些糧食。大伙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是不是李大人來了。好日子就到了?

    在衙役的指揮下,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發放著糧食,衙役都是本地人,知道誰家有父母孩子。發糧食的時候也都盡可能的多給些白米。不時地,還從別地車上拿出一塊肉。

    李泰看著大伙拿糧,心中不免惆悵,雖然有了糧食。但是跟現在地情況想比。卻是杯水車薪啊。走到凝兒的身邊,看著凝兒在幫忙分發糧食。拉到一邊︰“凝兒,商會還有銀子嗎?”

    凝兒搖了搖頭︰“已經不多了,還有不到兩千兩了。咱們被皇上抓了。商會沒了人。大伙連個主心骨都沒有了。弄不好。各地商會連銀子都收不上來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還有盡一個月虎烈營的兩千兵卒才能過來。現在我手上就那麼幾萬兩銀子。這河州將來處處要錢。咱們才來幾天。對河州當真是不熟悉啊,你去忙吧,忙活完了,咱們去城外轉悠轉悠。看看這河州倒地有多少畝田地!”

    凝兒看著李泰言道︰“泰哥兒。千萬別愁壞了身子。這一萬多張嘴還等著你呢。有道是好事多磨,商會起初太順利了,想來會有場惡事。否極泰來。什麼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到時候咱們把總部遷到河州。讓各地商會全力支持泰哥兒治理河州。泰哥兒大才。憑著泰哥兒的智慧。定然讓河州響遍天下。泰哥兒是做吃食起家的。自古民以食為天,有了泰哥兒,說不上河州就是咱們大炎地美食之鄉呢!”

    凝兒的幾句話像細雨般融進李泰心里。是啊。老天爺給咱個機會,現在商會也成立了。海州難民咱也救了。京城生活咱也體驗了。連皇帝咱都見了。還有什麼欲望呢?媽的。不就是沒糧食嗎?小爺還偏要在這方面下手。喂飽了河州百姓去喂大炎的百姓,以後。所有的吃食都叫河州。什麼河州烤鴨了。河州抻面了。河州這個。河州那個,媽的。把老子逼急了。從新做個城門。在上面全畫上美食。我叫你進。不把你腰包給你刮空了。就算河州沒本事。想到這里。一把抓住凝兒言道︰“好凝兒,你真是泰哥兒的好凝兒,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泰哥兒就知道混吃等死,如今你來了。咱們就像海州時候一樣。你要天天陪著我。看著泰哥兒怎麼把河州治理出樣子。讓他們都看看,兩年之內,泰哥兒要把這個窮地方,變成大炎地美食之鄉!”

    此時,李泰已經滿腹希望,雄心勃勃。放佛所有地美食都已經擺在自己的眼前。一張五米長的

    上,李泰嘿嘿傻笑地看著上面的美食。吃口抻面,整根大蔥粘醬。摸上煎餅。左手那起咬一口。扔掉,右手拿起水晶肘子。咬一口。扔掉。糧食嘛?城內一百個糧倉都是滿的。想要多少拿多少。剩下就弄爆米花吃。我看到時候誰過的日子最牛逼。靠。

    就在此時,突然听到鑼鼓大震︰“土匪來了!”

    “土匪來了,大伙快跑啊!”

    誰?土匪?李泰看著四處逃脫的百姓,連忙喊道︰“鄉親們。慢點。慢點。別踩著人。慢點。

    大慶轉身上馬︰“公子等俺,俺去取家伙!”說完,一轉馬頭。向著縣衙跑去。

    凝兒臉色蒼白,抓住李泰衣襟,聲音越發顫抖︰“泰哥兒,匪人殺到,咱們如何是好?”

    李泰抱著凝兒笑道︰“匪人?哼,他們還不配。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凝兒莫怕。泰哥兒雖說膽小,怕是卻是家人。這些雜碎。泰哥兒還不在乎!”

    說話間。城門口傳來吆喝之聲,盡兩千人浩浩蕩蕩的向城門而來。李泰看著架勢,心中也不免一驚,百姓已經跑干淨了,現在就剩下沒有發完地糧食和幾名高度緊張的衙役。將凝兒往身後一藏,幾名衙役抽刀護在胸前。見到勢頭不妙。眾衙役喊道︰“大人快跑!”

    李泰朗聲道︰“本官今天就在這里,看他們能怎麼樣!一會潘哥來了,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就听到大慶一聲大喝︰“公子莫怕。俺來了!”

    李泰大喜。回頭見到潘哥一身盔甲。手持狼牙朝天槍。身後跟著四獒。好似天神一般向這邊殺來。轉眼間路過李泰身邊,沒有廢話,舉起家伙,大喝一聲︰“來人何人?敢在河州撒野。看俺來會你。”說完,直奔城門外去!

    此時,土匪已經離城門不到五十步,大慶夾馬而上。持槍沖到人群之中。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虎虎生風,招招踫人,所過之處,泛起一層血霧,李泰緊隨其後,盯著人群中喊聲最大的那人,用手一指,對著四獒下了命令︰“咬!”

    忽!四道黑影順勢而出。直奔那人。還沒等那人看清楚,青龍一撲上前,咬住戰馬的脖子。向後一歪,就見戰馬一聲嘶鳴,轉身倒地。騎馬那人也不簡單。見到四個大物撲向自己坐騎,單手一按馬背,騰空而起,手上一柄開山大斧對著青龍砍來。就在此時,突然一條黑影對著自己咽喉而來。不由一急。發出全力打出一掌打中白虎的前胸,然而,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白虎雖然中掌,卻是沒退,血盆大口對著那人咽喉一口咬下,雖然沒咬到,卻是嚇了他一身冷汗,就在他連口氣還沒喘上的時候,突然覺著脖後一陣疼痛,玄武已經撲上,咬住那人脖子往地下一摔。瞬間。便被再次撲上地四獒給分尸了。滿地地腸子鮮血讓李泰甚是反胃,看著四獒地血腥大口,連忙喊道︰“靠。別吃了。趕緊去咬啊!”

    隨即,李泰拿出臨行前芝萌送的匕首,身上穿著軟甲。對著幾名衙役喊道︰“兄弟們。河州的百姓看著咱們那,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將糧食拿走。眾志成城,保衛河州。殺!”

    衙役見到大慶沒有言語就沖了上去。隨後四獒更是奮勇當先,不覺已經熱血沸騰,見到單薄的李泰抽出一把匕首也跟著沖了上去,大人尚且如此,衙役安能落後。看著盡兩千人漸漸的靠了上來。關魁喊道︰“兄弟們,別怕,當了河州的衙役就會有這天。老少爺們不會忘記咱們的。李大人已經沖上去。咱們還等著什麼?誰也不能落後。眾志成城,保衛河州。跟著大人殺!”

    此時,關魁帶著兩人,潘魁帶著兩人,抽出大刀向人群中殺去。潘魁見到其中一人手持狼牙棒,心中羨慕地緊,見到大慶在馬上如天神一般,不由的一股豪氣,見到匪人中也有那狼牙棒的喊道︰“拿狼牙棒的。可敢跟俺一戰?”

    話音剛落,頓時撲上十多個,潘魁也不在乎,見人就砍,渾然不懼。

    李泰更是英勇,拿著匕首往前沖了幾步就後悔了,人家可是兩千人啊,自己這里才有八個戰斗力。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啊。擒賊先擒王。李泰轉悠半天也沒找到誰是王,實在是他們穿的太不正規了。正在猶豫,身邊已經被十多人圍住,李泰拿著匕首看著他們喊道︰“別過來,都別過來。靠,你們二百五十人欺負一個算什麼本事?不服約在兩月以後?如何?要不我先回去?”

    媽的,土匪心中一愣,見過逃跑的,見過拼命的。沒見過一邊拼命一邊逃跑地。現

    人圍著他,他居然還要約在兩月以後?土匪之間彼此哈大笑。有得人已經笑地座在地上了。

    李泰握著匕首喊道︰“靠,就知道你們說的不算。你們誰是當家的。出來。咱們談談!”

    幾人看著李泰笑而不語,正當李泰心中琢磨該怎麼拖延地時候,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子疼痛,回頭一看,一個人握著大刀在看著李泰。眼神中裝滿驚訝。他哪知道李泰身穿軟甲。刀斧不懼,見到李泰無事,頓時愣在那里,刀槍不入?

    雖然砍不壞,但是不代表不疼,李泰呲牙咧嘴。晃動著後背罵道︰“敢偷襲小爺?招家伙吧你!”說完,拿起匕首對這那人撲來。一刀刺下,那人用大刀一擋。瞬間一聲脆響。李泰刀勢不變。刺斷大刀一揮而下。連聲慘叫都沒有。那人直直的看著李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地變化。胸前噴出一股子鮮血灑在李泰的身上。緩緩倒下……

    那匕首上有血槽,所以拔出也不費勁,李泰看著那人倒下,看著自己胸前的一片鮮血,不覺的有些反胃,努力平息自己。轉過身,看著一幫目瞪口呆的人一笑︰“如何?知道本官乃刀槍不入之身,誰還敢上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前招呼的,不為別的,他們都是烏合之眾。哪曾有正規軍的本事,在他們面前不是跑走就是倒下地百姓。誰見過砍上一刀居然沒事地人?

    潘魁這是第一次上戰場,面對人數多出自己幾倍地敵人。頓時手腳無措。不時的看著大慶變幻招式。心跳漲到每分鐘八百八!

    這些人中。最囂張的就是潘大慶,身騎赤色戰馬。身穿銀色戰甲,手持狼牙朝天槍。所過之處。匪人望風遁逃,再加上大慶邊打邊叫。整個一個哇呀呀的造型。甚是讓人膽寒。

    此時李泰依然與人對峙,心道,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就跑的宗旨。冷眼觀瞧。身上發著寒氣(自己覺著)眼中帶著輕蔑。匕首在手上跳舞(手哆嗦)整個就一個笑傲群雄的姿態!

    大慶邊打邊瞧著李泰這邊,見到他與人對峙,心中不面佩服,公子就是公子。連氣勢都能將人壓住,讓他們不敢前進半步。不行,俺的幫幫他。想到這里。一轉馬頭,對著李泰殺去,口中大喊︰“公子。俺來助你!”

    此時李泰哭地心都有了,大哥,你終于想起我了,對面之人見到大慶向這邊沖來,不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待大慶殺到,已經離開幾丈開外了。

    “兄弟們。殺啊,殺了那個騎馬之人。本大王賞賜百兩白銀!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听到百兩白銀,大伙頓時向李泰處圍來,李泰用眼楮一瞄,見到打頭之人,把手指放進嘴中一個漂亮的口哨,指著那人命令四獒︰“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咬!”

    四獒听到李泰的吩咐,如閃電一般穿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咬馬的咬馬。撕人的撕人,還未等大家明白過來,剛才喊話的那個大王便喪生在獒口之下!

    見到大王被殺,人心頓時渙散,但畢竟是兩千人地隊伍,要是怕也就怕大慶一人,其中一個土匪喊道︰“兄弟們。三當家地死了,咱們殺了他們給三當家的報仇哇!殺!”

    李泰徹底瘋了,這***還讓不讓活了,回頭看了一下,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凝兒不見了。

    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終于見到凝兒被一個高頭大漢夾在腋下,想要騎馬而去,李泰進追幾步,沖到那人身後就是一刀,那人萬萬也想不到,一手捂著凝兒竟然被人在背後偷襲了。不甘心地倒下,連是誰也沒看見。

    此時人群已經向李泰這邊靠攏,見到李泰抱著凝兒想也不想的大刀沖去,李泰抱著凝兒壓到身下,用匕首在上面亂揮,也顧不上還手。感覺背後的疼痛,唯一的信念便是緊緊抱著凝兒,死也不放手……

    正當李泰覺著要告別這個美好時刻的時候,突然听到後面不知道哪里傳來銅鑼聲響。

    “鄉親們,保護大人。咱們跟土匪拼了……”

    “是啊,大人剛到這里就給咱們帶來了糧食,咱們以後還要跟著大人呢,老少爺們,抄家伙,殺啊!”

    “他三叔,等俺一下。俺去取把菜刀就來!”

    “他四嬸子,你還是把孩子奶喂了吧,這沒娘們的事……”
【卷三】 第六章 人民戰爭的思想還要延續

    時。整個河州的老弱病殘之人自發的組織起一個年隊,扁擔,柴刀,叉子等等物件紛紛舉在頭上。別看體質不行,但也是一萬號人,浩浩蕩蕩。黑壓壓的奔著城門殺來。一時間,土匪懵了。今這是怎麼了?這些人怎麼就反抗了?

    五比一的數量讓這些烏合之眾敢到膽寒,面對倍數多余自己的百姓,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大慶早就跑到李泰身邊將那幾人斬殺,見到李泰胳膊和腿上有幾處刀傷,性命沒有大礙之時,禁不住嚇哭了。

    “嗚嗚……公子,你可嚇死俺了。俺看著你不動,還以為你讓刀給劈了呢。”

    “潘哥,別說了。先扶我起來吧。兄弟我好像要死了!凝兒沒事吧。”

    “公子,別怕,你不會死的,凝兒就是嚇暈了。你看,百姓出來救咱們來了!”

    李泰見到百姓手持農具的沖出,心里感激非常。忙道︰“潘哥,告訴他們。將匪人圍起來便可!莫要動手。萬一傷到自己不劃算!我跟他們談談!”

    大慶連忙點了點頭喊道︰“鄉親們,將他們圍起來。別打。大人有話要說!”

    百姓此時已經快瘋了,被土匪欺壓的歲月不好過,如今剛來個知縣就要被殺,他可是能帶來糧食的大恩人啊,听到有人喊話,不覺間便把匪人包圍起來。怒目而視!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轉眼間。兩千人的土匪被萬名百姓包圍,他們彼此拿著武器對峙。只要有一個人動手。馬上就能引起火拼!

    就在這個時候,大慶一聲大喝︰“大人有令,繳械投降,交槍不殺,頑固到底,死路一條!”

    其後,李泰在大慶地攙扶下。來到站圈當中。喝道︰“土匪們听著。你們已經被我河州百姓包圍,限你們立刻放下武器,不然,定殺不饒!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大慶高舉狼牙棒帶著百姓喊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萬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每一次喊聲都像打鼓一下重擊在匪人的心頭,面對浩大的攻勢。不少人已經慢慢的放下了武器。站到了一邊。

    漸漸的,一個,兩個,三個,幾乎所有的土匪都將武器扔在地上,李泰看在眼里,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搖搖欲墜,靠在大慶地身上言道︰“潘哥。先把武器收起來。其後。讓他們把馬匹和衣物全部留下。光著身子回去,河州沒糧,關押不住。”

    大慶言道︰“公子。這是放虎歸山啊,他們過些時日還會再來地!”

    李泰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地是將糧食分發下去。號召全民抗匪是最有必要的。咱們現在糧食短缺。實在是耗不起。听我的吧!”

    大慶點了點頭,讓人上前將武器全部都搜走。經此一戰,除了大慶無傷以外,關魁手下的兩名衙役戰死。潘家三兄弟傷勢嚴重,要是沒有百姓的幫襯,今日一戰,肯定是要將著幾個人都扔進去了。

    此時,李泰已經支持不住,在大慶懷中暈倒,大慶連忙將李泰等人送回縣衙後養傷後。挑選了幾個人跟著分發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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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恍惚中,李泰本能的叫著,隨後,一股甘泉流到嘴中,讓他神志清晰了不少。緩緩睜開眼楮,見到窗外漆黑,屋中的桌子上一柄慘燈發著螢弱地光,待近處,一雙眼楮焦急的望著李泰。欲哭無聲!

    “燕兒……”

    “少爺,好少爺……您醒了,嗚嗚嗚……可嚇死燕兒了,嗚……少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燕兒也就不活了。嗚……少爺,您以後可別犯傻了,要糧食就給他們吧。礙不著丟了性命啊,河州這地界太亂了,可嚇死燕兒了……少爺……少爺……”

    李泰虛弱的笑了笑,提燕兒擦干眼淚言道︰“讓燕兒為少爺操心了,是少爺的不是了。燕兒,這什麼時辰了?”

    燕兒擦了下眼淚言道︰“少爺,現在已經子時了,您都昏迷三天了。”

    “凝兒呢?”

    “唐小姐無甚大礙,驚訝到了,時才剛走。和月娘姐姐住在一起了。月娘說這樣好照顧一些!您看我,少爺餓了吧。燕兒這就給您拿粥去!”

    李泰虛弱的看著燕兒,心中感激之極,小聲說道︰“燕兒,少爺告訴你個事!”

    “少爺,您說?”

    “撫耳過來!”

    燕兒剛剛貼到李泰嘴邊,感覺臉上一絲溫熱,听到李泰笑道︰“幾天沒親了,怪想的!︰”

    燕兒喜極而泣。擦著眼淚笑道︰“少爺知道欺負燕兒了。少爺好了。”說完,轉身走出屋子喊道︰“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大慶忽的一下沖進屋子,身後跟著關魁與潘家兄弟。望著李泰虛弱地樣子,大慶言道︰“公子。您覺著怎麼樣?”

    “呵呵,甚好,就是肚中饑餓。潘哥,糧食都發下去了嗎?”

    大慶點了點頭︰“都發下去了。百姓還給大人送來些白米呢。感激大人護糧之恩!”

    李泰搖了搖頭︰“感激什麼。咱們應該感激百姓才是。要是沒有百姓,潘哥或許還能活命。咱們幾個都得去見閻王爺了。關大哥,戰死兄弟地尸首呢?”

    關魁言道︰“在縣衙停著呢。本想入土,潘將軍不許。說是大人要見見

    李泰躺在床上。眼角淚水滾滾而下︰“都是漢子,面戰千人面不改色。為糧戰死,雖死猶榮,我李泰來此兩日,與他們沒說上幾句話。他們就……唉!明日咱們召集所有百姓。給這兩為兄弟立碑,從此以後。號召河州所有百姓。拿起武器。全民抗匪!只要我虎烈營的兄弟一到,我定要平掉周圍所有匪寇。給兄弟們報仇!咳……咳……”

    關魁雙眼蒙淚︰“大人,既然做了河州衙役,就要有這天。關魁不是聖人,往日就我等三人看守河州。土匪進城後也多是保護百姓撤離。那日本想撤退。沒想到大人如此單薄之身也會奮勇向前,我等焉能落後?與大人共同抗敵,我關魁值了。”

    看著他們身纏麻布,包扎著傷口。李泰言道︰“潘氏兄弟。你們是好樣地。實不相瞞。本官與陛下不合。被貶到河州做了知縣。你們地事跡本應該給陛下上表請功。奈何……唉!不說了,這份功勞。本官記下了。以後肯定給你們補上,對了,大堂之上你們叫我大人,平時

    以兄弟相稱吧。反正歲數都差不多。”

    “少爺,粥來了。”燕兒端著碗走到身邊︰“少爺,您少說點話。先喝粥吧!”

    此時李泰腹中饑餓。連續喝了三碗才停下。不時什麼時候凝兒已經進來,站在哪里看著李泰,見到李泰望向自己。情不自禁的哭泣道︰“泰哥兒,是凝兒連累你了!”

    李泰搖了搖頭,伸手讓她過來。握住凝兒的手笑道︰“不連累,不連累。只怪泰哥兒身子單薄。要是有潘哥的本事。當真是不在話下!凝兒,嚇到你了吧?”

    凝兒搖了搖頭︰“泰哥兒不必多慮。凝兒已然好些了。泰哥兒多保重身子才是。百姓還等著泰哥兒呢。”

    燕兒忙道︰“潘將軍,唐小姐。少爺剛醒。身子虛弱的很。大伙有話還是明天再說吧。讓少爺好好的歇息一會吧。”

    眾人相繼離開。李泰言道︰“燕兒。快睡吧!”

    “不,我要看著少爺,從今兒開始。除了大堂之上。燕兒要時時的呆在少爺身邊。少爺快睡吧,咱們用地是最好地金瘡藥。明天少爺便能下地了。不是明天還要去縣衙看看兩位壯士嗎?燕兒跟少爺去。”

    對著燕兒點了點頭︰“有勞燕兒了。”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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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李泰身穿嶄新官府,與大慶等人來到河州縣衙。

    大慶言道︰“公子,您瞧,百姓都來了!”

    見到百姓,李泰對大家點了點頭,對大慶言道︰“先進縣衙!”

    破舊地大堂之上。寒風蕭疏,在大堂的中間,躺著兩具被麻木掩蓋的尸體。不時的寒風吹過,露出一角,李泰慢慢上前,掀開麻布,看著被砍出白骨的尸體,眼淚不覺掉了下來。摸著露出白骨的傷口,李泰哽咽言道︰“兩位兄弟,你們是咱們河州的驕傲,雖死猶榮!我李泰來此時日尚短,不曾與你們深交。是我李泰地不是啊!”

    大慶上前言道︰“公子,你有傷在身,別傷了身子。百姓還在外面等著你呢!”

    李泰點了點頭︰“潘哥,打點清水。給他們梳洗一番,那根針和細線,待我將他們傷口縫合。穿上新衣服。再抬出去!”

    忙活了盡一個時辰,收拾妥當後,李泰與眾人抬著尸體來到縣衙門外,看著台下等候的百姓,李泰哽咽道︰“諸位鄉親,幾日前城門一戰。兩位壯士為了保護糧食。不惜力戰千人,最終,含恨九泉。

    今天,本官抬著他們的尸首,來跟大家見最後一面,請大家記住他們的名字。王昌鴻,宋惠山。請大家記住他們的樣子。他們今天雖然死去。但是他們的精神將長久的留在咱們心中。他們是咱們河州的光榮,是我輩敬仰之英模,他們,是保護咱們河州地烈士。他是為了咱們大伙才犧牲地。

    逝者已逝,但浩氣長存。本官請大伙做個見證,從今日開始。號召河州百姓全民皆兵,同抗匪寇,保衛河州!”

    眾人齊聲高喊︰“同抗匪寇,保衛河州!”

    “同抗匪寇……保衛河州!”

    “關魁何在?”

    關魁抱拳上前︰“屬下在!”

    李泰言道︰“在城門口修建石碑。名曰抗匪紀念碑,此後,不管是何人,只要是為了河州,為了百姓而犧牲者,皆然列在此碑之中。讓河州後人世代敬仰!每逢佳節必然焚香供奉,謹以此碑,激勵我等抗匪之決心。咱們要讓匪寇知道。河州的百姓不怕死。仇恨只會讓咱們更加團結。將兩位烈士抬到城門口處厚葬。以後。不管誰來到河州。都能見到咱們地烈士。這就是咱們河州地英魂!”

    “屬下遵命!”

    幾人將衙役抬進棺木。以李泰為首的萬余名百姓為他們送行。一路上之。泣聲不斷,紙錢飛揚。吶齊鳴,哀樂震天,李泰身穿麻衣在前面打番開路。大慶揚起紙錢。關魁與一些百姓抬著棺材,萬人的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的走出城門。

    百姓見到一個縣令能為衙役做出如此出殯的架勢。不覺心中感動,尤其是一些血性男兒,當真是向往那種萬人敬仰的感覺了。

    何大叔在城門口挖好的大坑邊上喊道︰“時辰到。烈士入土為安!”

    看著棺材被輕輕地用繩子順進坑中,李泰捧著一捧土揚到棺材上︰“英魂好走。河州地百姓來送你們了”

    隨後,百姓們親手捧著一捧土,有條不紊地為英魂蓋棺。

    看著一人多高的墳墓,李泰言道︰“鄉親們。大旱不算什麼。只要有人,咱們可以打井,沒有糧食。不算什麼。只要有人。咱們可以重新播種。只要有了人,咱們一切都可以重來。本官人單勢薄。一切還有仗余大伙齊心協力。諸位鄉親。幾日前城門一戰。鄉親們眾志成城,讓匪寇見識到了咱們河州的英勇,為了保護糧食。大伙拿起農具,頑強抗敵。雖有死傷,卻不敢讓匪寇再踏進河州半步。諸位都是英勇之人。本官一一記下,待咱們河州城好些。本官定要給大家論功行賞!”

    “好……”

    “謝謝大人……”

    “大人啊,你與衙役幾人都敢上前,咱們為何不敢。雖說河州百姓身子弱,但是跟著大人這樣的父母官。咱們也有主心骨啊!”

    “就是,大人,您剛開就給咱們帶來糧食。你對百姓好。咱們都明白。”

    看著百姓,李泰愈發的感覺到自己的肩上擔子沉重,嘆了口氣言道︰“諸位,今天本官在此給大家交個實底,咱們的糧食不多了,最多能維持到春播時期,但是請大伙放心,水源地問題本官已經解決了,最多三天之內,大伙都不用再去山上打水喝,所有的枯井都將會有水。待播種之時,咱們就不用再為干旱發愁了!”

    啊?大家驚訝的看著李泰良久不語,其中有一人問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

    李泰點了點頭︰“是的,但是還要大伙幫忙才行,咱們河州窮啊,大伙彼此都幫襯著一些。日子慢慢的過,咱們肯定會有好日子的。本官不想多言,河州現在非常時期,本官希望所有地吃食都能先給老人和孩子。壯年之人再忍忍,本官定要將帶著

    過這個災年,只要水源地問題解決了,咱們就什麼都

    “是呀,大人說的對,只要有水,咱們就能種地了。”

    “是呀,是呀,只要有水就成了?”

    突然,一個人小聲的問道︰“大人,咱們打井要用多些銀子?”

    李泰一愣,笑道︰“不要銀子,本官不會收取大伙一兩銀子。大伙放心吧。”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是不可思議地眼神,一個老頭問道︰“大人,實不相瞞,大人真要是將枯井打出水來,那可真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啊。但是咱們河州不止是一二十口井,那可是兩百多口井啊,所用的人力,所耗費的銀兩那可是海了去了。大人,您給咱們帶糧食,咱們感恩戴德,但您要是不收銀子,咱們……”說完,回頭看了看百姓。

    百姓也不言語,就是彼此的小聲嘀咕,弄得李泰摸不到頭腦,燕兒貼在身邊言道︰“少爺,他們是怕您給開了井。待糧食下來後,成倍的加租子。”

    租子?我也不是地主階級啊,轉而一想,哦,我不是。別人還不是嗎?看著下面地百姓李泰笑道︰“鄉親們,大伙不要著急,本官今天給諸位說個明白話。現在已經過完大年了,再過段時日便要播種了。今年一年。本官跟你們保證。不管是打井所用的銀兩。還是別的地方所用的銀兩,一概有縣衙支付!今年一年,縣衙不會收取大伙任何賦稅,待來年,要是大伙過的好了,咱們再找出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彼此商量著辦。我李泰對大伙沒別的要求,年景不好,大家都彼此幫襯著些,別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鬧地彼此不愉快。本官看了一下,咱們城中除了有幾個藥鋪和雜貨鋪,並無別地營生,也不知道幾位郎中來沒來。要是來了。本官向你們求求情,要是有了病患。一定要給醫治。要是銀子不夠,大家就擔待一些,咱們河州百姓定然會記得你們地好處。銀子實在少了,就到縣衙來。說名原委,本官給做保,先欠著,要是周轉不開,縣衙幫著你們籌辦!咱們這人少,一切以性命為第一。只要有了人,只要大伙齊心協力,什麼困難都能克服,為了不讓咱們的糧食再被匪人搶去。為了咱們的妻兒老小不再被匪人殘害。本官今日在此烈士靈下達第一道官令!河州百姓團結起來。拿起武器,秉承先烈遺志,全面抗匪,保衛河州!”

    “全面抗匪,保衛河州!”

    “全面抗匪,保衛河州!”

    凝兒看著李泰激動的樣子,想著亂馬之中他將自己壓在身下,至死也不松開,不覺美目含淚,看著泰哥兒瘦弱的身子,激憤的舉著雙手帶著大伙喊著口號,一時間,覺著眼前之人可算的上是偉岸雄姿。

    深夜,

    燕兒與凝兒座在李泰身邊看著李泰寫地小紙條。

    燕兒問道︰“少爺,您著是寫什麼呢?”

    李泰嘿嘿一笑︰“這叫標語,明天找些布,在上面寫上斗大的字,懸掛與街頭,城門處,時時鼓舞大伙,你看,這條是‘全民團結。共同抗匪!’這條是‘秉承先烈遺志,保衛河州!’這條是‘萬眾一心,團結抗匪,眾志成城

    ,建設家園!’嘿嘿,還行吧!”

    燕兒與凝兒不斷點頭︰“少爺真是聰慧,掛在城門處,別說百姓,就是匪人來了。也要掂量掂量。”燕兒言道︰“燕兒覺著,少爺定當把做炮仗的辦法傳于百姓,讓他們平時多加練習,萬一匪人來了,咱們也好對付不是?再說,咱們這離著吐蕃這麼進,萬一哪天吐蕃鐵騎逼到河州。咱們也有對抗之力,少爺覺著呢?干嘛,少爺干嘛這麼看著燕兒?”

    李泰嘿嘿一笑,發現凝兒正在瞧著自己,不由說道︰“凝兒啊,泰哥兒想說件事?”

    凝兒一笑︰“莫不是找到師爺了

    李泰哈哈大笑,連忙點了點頭︰“嗯,找到了,燕兒,現在河州百廢待興,燕兒給少爺當師爺好不好。燕兒寫的一手好字,又聰明,又伶俐。凝兒,你覺著呢?”

    凝兒笑道︰“最好不過了,燕兒這小妮子鬼精的很呢。燕兒,如何呀?”

    “別拿燕兒開心,燕兒一個丫頭,哪能做什麼師爺?再說了,哪有女子當師爺的?”

    李泰笑道︰“這算啥,還有女子當皇帝……的想法呢!”本來想說武則天,一想還沒到那個時候。算了。“嗯,明天咱們就跟大慶他們知會一聲,咱們河州,也是大炎的第一位女師爺,就是咱們燕兒了。”

    看見燕兒低頭不語,李泰笑道︰“燕兒,你就應下了吧,先說你離少爺近,這樣,不禁白天咱們在一起。到了晚上還能研究研究、嗯、我地意思是研究工作!唉,整個大炎朝,或許只有我有此福分,有了這麼美麗地師爺,哈哈,想來都開心啊,師爺!給本縣弄點水洗澡吧。哈哈~~不行;:~~”

    燕兒低頭看著李泰,咬著嘴唇小聲說道︰“既然少爺信得過燕兒,那麼燕兒就做這個師爺,燕兒不懂事,還請少爺擔待一些。凝兒姐姐是人合的頂梁柱,也請時時提點燕兒。”看見李泰與凝兒瞧著自己,不覺一溜小跑︰“燕兒去倒茶!”

    見到燕兒離去,凝兒挑了挑燈芯,屋子里頓時光亮了幾許,看著李泰在燈下看著自己,不覺笑道︰“泰哥兒干嘛這麼看著人家?”

    “嘿嘿,你說泰哥兒我是不是很有福氣?一個美麗的燕兒幫著打理縣城,一個美麗地凝兒幫著管理商會,你說,咱們還差什麼?好日子這不就來了嗎?”

    凝兒點了點頭︰“燕兒確實精明的緊,凝兒談不上大才,卻也會盡心的幫泰哥兒打理商會。現在河州百廢待興,一切都以泰哥兒馬首是瞻。泰哥兒切莫性急,此次不必商會,一個縣城要是底兒打不好。很難治理呢?”

    寫好一條標語放在邊上,李泰一嘆︰“唉,一切盡力吧,先把井水炸出來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日子一天一天過,媽的,明天出去轉悠轉悠。好好看看河州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卷三】 第七章  什麼都可以利用

    磅!

    磅!

    李泰窩在被窩里。蒙著腦袋,不管燕兒怎麼勸說,就是不出來。

    燕兒在床邊笑道︰“好少爺,您就起來吧!”

    “不起來,你听,外面都在炸井呢,這都一早上了,才炸開兩個,慢的要死。大慶跟個瘋子似的,自己過癮就好,干嘛拽上我?不去。讓他跟潘魁去瘋吧。”

    話音剛落,大慶沖進屋笑道︰“公子啊,哈哈,太過癮了,你就听俺的吧,跟俺放炮去吧!”

    李泰趴在被窩里求道︰“潘哥、潘爺,您老就放過我吧,您都兩天沒睡了,您歇息一會吧,實在不行,您自己出去放。我繼續趴著還不成嗎?”

    大慶求道︰“李爺,求您了,大伙都等著您放呢,大伙說您弄的炮仗能一起響,咱們不成啊。”

    凝兒走進來,見到李泰笑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泰哥兒,快起來吧。”

    “唐小姐,你來的正好,你勸勸公子吧,跟著俺們去放炮吧,公子不去,咱們炸的太慢了。”大慶見到凝兒進來,當真是如遇到救星一般苦苦哀求!

    凝兒愣道︰“泰哥兒焉能不知?為何還在床上躲著?”

    李泰言道︰“不成了,凝兒,你別听他們忽悠你,這小子,泰哥兒我剛把線接好,前腳腿爬出井沿,他們後腳就往里扔火把,他們倒是好,點完就跑,泰哥兒我這身衣服都崩出洞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你都看不著我了,反正死活不去了,他們都是瘋子!泰哥兒我受驚了,來,凝兒,讓泰哥兒抱抱!”

    大慶撓了撓頭︰“實在對不住,公子。俺怕他們跟俺搶!俺就先點了。”看見李泰要抄茶杯砸他。忙道︰“這次俺注意成不?求您了。您看。這一早上,才炸開兩口井,百姓都等著呢!”

    眾人極力勸說李泰,良久,才算勉強答應下來,不為別地,二十多根炮一起放。當真是過癮。其實,要不是大慶去點,上來李泰第一個往里扔火。太過癮了。

    剛穿好衣服走出縣衙大門,見到門外有一個老者,童顏鶴發,唇皓齒白,看上去至少有八旬的歲數,卻是滿面紅光。身穿道服。手持一白番,上書一個大字——卦!見到李泰出來。呵呵一笑。單手持禮︰“無量壽佛!李施主,別來無恙?”

    李泰看了看他。良久不語︰“道長,咱們在哪里見過?”

    凝兒上前言道︰“哼,就是九月初月,人合商會成立之際,在門外的牛鼻子,哼,還說泰哥兒你有血光之災呢!泰哥兒快走,不必理睬!”

    “哦!”李泰點了點頭,抱拳笑道︰“原來是道長,呵呵,別來無恙?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下居然在此處踫見道長,呵呵,當真是緣分啊。不知道道長前來,有何指教?莫非又是在下遭遇了血光之災不成?”

    “呵呵,非也,非也,貧道雲游西方,機緣巧合路過此地,听聞李公子在此坐鎮,呵呵,貧道便來討饒一下!”

    李泰眼楮一轉,將老道拉到無人之地嘿嘿一笑︰“我說道友。咱們商量個事如何?”

    “哦?李施主請說!”

    “別施主施主的,听著別扭,不知道友可習的武藝?”

    老道呵呵一笑,拈著胡須笑道︰“不敢獨步江湖,但求無人敢欺!”

    “嘿嘿,道友果然高人啊,這樣,此處無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听說有種采陰補陽的功夫?嘿咻嘿咻後,便可內力大增?不知道真有此功法不曾?嘿嘿,您看,在下這身子骨單薄,不如您教我這手功夫如何?在下嘛、嗯,在下也知道長不缺黃白之物,在下教道長幾樣神通如何?比如什麼空手引蝶?劃地為牢?不行在下還有它法。在下也不想要什麼師徒名份,如何?”

    老道看著李泰哈哈一笑︰“沒想到李施主此時還有如此閑情逸致?貧道當真是、哈哈。”

    “靠,你別笑啊,你就說行不行吧,我朋友在那邊等著呢。顧及點形象,混著身行頭也不容易。你都老頭子了,留著也沒用不是?您玩夠了,怎麼著也得便宜在下了吧。嘿嘿,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老道看著李泰言,眼神中露出贊賞的目光,但卻問道︰“李施主可知道萬物循環之理?”

    李泰琢磨了一會,本想忽悠兩句,看到老道眼神真誠,不由的搖了搖頭,怕丟了面子,又點了點頭“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嗎?”

    “呵呵,貧道懂!”

    “靠,這你都懂?哦,忘了,你就是干這行地。說吧。

    何事?”

    “貧道雲游四方,欲要參透大道,奈何終不如意,但貧道曉得,冬天露河床,秋天上房梁。三年旱災,蝗蟲鋪天,如此為難之時,李施主還有閑心向貧道討要采陰補陽之術?”

    看見老道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李泰頓覺臉紅,但失貞是小,面子是大,李泰一梗脖子︰“怎麼著?小爺我上算五百年,下算五百載,知陰陽,懂八卦。武可上馬安天下,文可提筆寫乾坤,小爺我、我不跟你說了。”說完,掉頭走向凝兒。

    “泰哥兒,找他何事?”

    李泰低頭言道︰“無事,潘哥,兄弟不能陪你瘋了,該干點正事了,你去放炮吧,記住,炮仗要是離著近,炮線就放遠一些,這樣點燃便可同響。凝兒,你在家吧。督促大伙做炮仗,唉,既然有人,咱們也不能這麼打井啊,等炸完了,畫套設備,讓他們用那個打井。什麼石頭都無所謂!潘魁,備馬。隨我去城外查看!”

    “公子,等等俺,潘魁,在家盯著。我隨公子去城外瞧瞧!”

    待李泰跨在赤馬之後,突然听到燕兒嬌呼︰“少爺,等等燕兒!”

    “呵呵!都忘了咱們地師爺了。潘哥,以後燕兒就是咱們河州地師爺了。”

    大慶看著燕兒嘿嘿一樂,抱拳道︰“本將見過師爺!”

    燕兒抱拳搖頭笑道︰“嗯。將軍有禮!”

    眾人哈哈大笑。李泰帶著人直奔城西。

    河州縣本就不打。按大慶的說法一炷香就能跑個來回,雖然夸張一些,但卻是用了一刻便跑到城門。李泰幾人騎馬穿過,一路奔出。

    “吁~~~~”李泰輕喝一聲,待馬前蹄揚起,李泰緊夾馬腹,居然紋絲未動!嗯。最近的功夫練的不錯。

    抬眼望去,腳下連綿幾里都是黃土,遠處枯黃山坡,處處蕭疏,遠遠望去,羊腸小道之上,有幾個樵夫砍才而回,李泰打馬過去問道︰“這位大哥。打完柴了

    那人抬眼一瞧。連忙跪倒︰“草民參見大人!”

    李泰進忙下馬︰“請起。請起,除了大堂之上,以後見到本官不用下跪。這位大哥。本官來到河州不久,人生地不熟,想跟你打听點事!”

    “大人您說”

    李泰看了看四周︰“我看這黃土之上有壟溝,莫非咱們都是在此地耕田?”

    “是啊,是啊,咱們城外就這麼一大片地,嗯,以前有些員外還有些地,不過鬧災荒,都跑到外面去了,現在也不耕了。”

    “這可有你家的地?多少?收成怎麼樣?”

    “有啊,大人您看,您身後百步就是小人的地,有三畝薄田,一年下來。要是粟米,也能打個五十斗粟米。”

    李泰琢磨了一會,前幾天與凝兒聊天,李泰自己換算了一下,大炎地一畝相當于後世0.871畝,要是按照古::>畝地也就是1050斤左右,換算成斗也就.錯,這五十斗要是給別人點租子,那麼也就能和上一天吃上兩斤粟米,要是再換點零散錢呢?要是每家有兩個老人,兩個孩子呢,這一共就是六口人,六個人一天才吃不到兩斤地粟米?唉,當真是吃不飽啊。來錢地道也太少了。

    “大人?大人?”

    李泰回過神一愣︰“啊?何事?”

    “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泰搖了搖頭,蹲在地下抓起一把土,仔細看了半天,他對農業不是很了解,在印象中也就只有黑土地的產量能高點,這地雖說比南城門的強堿地強上許多,但能打出五百斤地糧食嗎?想到這里不禁問道︰“這位大哥,咱們這不是有條大河嗎?河呢?”

    “哦,就在這山後。大人要是去河邊,就順這小路去吧。別走偏了,這山上豺狼虎豹甚多,大人還是小心為妙!咱們這所用之水都在路邊地泉中。據說往里走還有溫泉和岩洞,但是小人不曾去過。這河對岸便是吐蕃的地界了。”

    “哦?呵呵,那就有勞大哥了,我們去瞧瞧,來,這有二兩銀子,去雜貨店給家里添補一些吧。”

    “大人,這……”

    李泰一笑︰“拿著,海州就這麼幾個人。別客套了。本官這便去了。駕!”

    來到河邊,看著滿河地黃沙,寬度至少有百米,可見當時此合地壯闊。李泰苦笑道︰“這真他媽是流沙河。水呢?”

    大慶嘆道︰“此河甚寬,要是水源充沛,想來養活這的人還不成問題。”

    走到河邊,李泰抓起一把河沙仔細的瞧了瞧,隨後哈哈大笑

    問道︰“來,誰有布袋?誰有?唉,算了,用衣服吧把衣服攤在地上,捧了不少的河沙。系好放在馬鞍處喊道︰“大伙快來,那誰?快點回去,多取幾個布袋,再多拿幾把杴!快點。”

    那人應喏後,打馬而去,沒多久便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接過鐵,裝滿了幾個袋子,隨後喊道︰“大家跟我一起挖,就在這里挖,看看多久能挖到泥?”

    大慶幾人不明所以,幫著李泰開始挖。一個時辰後,看著挖了盡兩米的地方露出淤泥,李泰擦了下汗︰“別說,這麼多流沙真要是大水來了就危險了,清理河道刻不容緩啊!”看著左右忘不到頭地河床,李泰嘆了口氣,人太少了。

    “公子,您這是干嘛?忙活了許久。可有什麼發現?”

    “潘哥。我就是想看看這沙子究竟有多深!要多少人才能將此地地沙子清理出去。”望著河床。李泰深知溢滿則虧地道理,大旱久了,必然會有大澇。要是不把這里清理出來。種什麼都白搭。別看有山擋著,可是下面的水都能給你淹了。望著山上的青松密林。李泰道︰“走。上山!”

    幾人到了山上,瞧著西周地枯草,遠處看著青松挺拔,到了身前才覺著當真是有些萎靡不振。走了盡一個時辰,李泰算是遭了血罪,累的跟個死狗似的呼呼只喘,大慶心疼道︰“公子。咱們回去吧!”

    李泰搖了搖頭,一指城門︰“你听,還在炸呢,這聲音大了不少,想來是一起炸想地。要是把水都炸出來。咱們還有別地事呢,走吧,累是累點。多吃點飯就成了。餓了馬鞍上還有些吃食。走!”

    可能是老天可憐人,沒過多久就听李泰喊道︰“潘哥,快看,遠處是什麼地方?怎麼有水汽?”

    幾人連忙走到跟前,見到一個泉眼在不住地翻滾,四周還有些嫩綠的青草圍成了方圓二十米左右的深潭,還有一條淺溪緩緩流下山里,用手摸了,熱的?我靠,真是溫泉,李泰哈哈大笑︰“沒想到此處還有溫泉,來,下去。洗個澡。”說完,自己先脫了衣服下去,一個猛子扎出很遠,出了水面哈哈大笑︰“快下來啊,靠,這沒別人,都是爺們。怕啥?”

    大慶撓了撓頭,一咬牙,脫下衣服跳了下去,李泰哈哈大笑,我說怎麼都不下來呢,原來是不會游泳啊。不行,這可得教。堂堂的將軍不會游泳哪成。命令幾人下水,李泰給他們規定,從此後,每天過來一個時辰,務必要學會游泳。大慶幾人也都點頭。但是明顯的不願意。

    李泰也不管那麼多,看著小溪往山里流,不由問道︰“潘哥,你說這水往哪流?”

    “俺也不知道!”

    “走,去瞧瞧。”

    “啊?還去啊,公子,俺成,怕你不成啊。你這身子……”

    “我靠,敢小瞧我?知道不,小爺也是床上小旋風,敢瞧不起我?切!怎麼這種眼神?待有時間給你講講,走!”

    幾人被李泰連拉帶拽的穿上衣服向山里走去,此時,越走越熱,李泰不僅迫切地希望看到什麼,突然大慶將李泰按倒︰“公子,小心,前面有人?”

    “嗯?”李泰瞧了瞧,三個人,身穿青衣,拿這家伙在往回走︰“潘哥,這人是哪的?”

    大慶言道︰“怕是土匪巡山吧,看來這片有寨子!”

    李泰言道︰“媽的,這山頭姓李,是小爺的,他們憑什麼巡?要巡山也是我巡。走,去看看。我總感覺前面有點東西。”

    大慶忙道︰“不成啊,公子,前面有寨子,去不得啊。”

    “沒事,走。小心點就是。等我虎烈營的兄弟來,小爺把你們全都拔掉。”

    幾人悄悄的走了許久,見到一個偌大的岩洞,听著里面沒什麼動靜,給大慶一個眼神,大慶摸進去瞧了瞧,看著沒什麼人,便叫李泰進來,待李泰進來後,看著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岩洞好懸沒哭了。老天爺啊,這要是在後世,按個門收門票,這得賺多少啊?這他媽是多好地地界啊,這……嗯?這里面是熱地?

    想到這里,連忙摸了摸地上,哦,原來是溫泉的水流到這了?在石層下面呢。哈哈,有點意思。看著四周,不僅有點感慨,這就是一個大溫室啊,可惜了。沒有陽光啊,這要是有了陽光,多好的一個大棚啊。到時候弄點土,種點菜,咱還有從京城戴地種子呢。想種啥不行?唉,算了,沒有陽光想也是白想。嗯?我是不是可以種蘑菇?
【卷三】 第八章  流沙提金

    著偌大的岩洞,李泰在腦海中不斷收索著可以實施的道是可以。關鍵是誰會呀?以前就知道是牛糞和鋸末。可要是真的生產。誰會?貌似現在的季節還沒有蘑菇。這如何是好呢?

    “公子,咱們快走吧。”

    看著偌大的岩洞,地下還有溫泉流過,這麼好的地方怎麼就不能利用呢?算了,先回去再說。

    幾人匆匆趕回,剛進縣衙李泰就鑽進了房中,過了盞茶時間,走出後言道︰“潘魁呢?”

    大慶言道︰“去炸井了,還未曾回來。”

    看著手上的圖紙,李泰遞給大慶︰“潘哥,你找個木匠,照此圖紙打一個。我有急用。對了,再給我弄點水銀和一個細小的銅棒,。”

    大慶拿過來瞧了瞧︰“公子,這是什麼物件?為何要水銀?咱們這去哪弄水銀?那物件只有道士……公子,今早不就有一個道士嗎?”

    “嗯,。這個水銀交給我去辦,你去做這個東西吧。至于他叫什麼?就是一個……嗯、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反正是好東西。”

    大慶看了半天,拿著圖紙去找木匠,李泰琢磨了一會,走到縣衙門前問了問,便一路向西北方向追去,追了沒一會,就看到那個老道在對著一個身穿麻衣的人忽悠。

    “嗯,貧道看你額頭上有一個紅斑。呵呵,不出所料,今日當有意外之財!”

    “道長,您說的是真地?哎呀。那可太好了,如真這樣,小子一定孝敬您老人家!”

    “呵呵,不必,不必,這是你命中該得!半個時辰內,當有所獲!”

    李泰嘿嘿一笑,走上前言道︰“道長。忙呢?”

    那人見到李泰慌忙跪倒︰“草民參見大人。”

    李泰連忙扶起︰“不用。不用。此時不是大堂之上,不必下跪,快快請起。”其後,笑著對道長言道︰“道長啊,本官缺點物件,想與道長求些!”

    老道拈了拈胡須笑道︰“剛才我與這位施主說,半個時辰內必有意外之財。李施主,貧道說的可對?”

    “靠,關我屁……嘿嘿,是,是,是有意外之財。”說完,拿出一兩銀子交于那人︰“這便是了,你拿去吧!”

    “大人。不可。草民……”

    老道哈哈一笑︰“拿著吧,這便是你得的。”說完,轉身大笑離去。

    李泰見到老道走掉。安慰那人幾句連忙追了上去︰“道友!道友。兄弟找你有點事!”

    老道回頭看著李泰笑道︰“莫非是想要水銀不成?”

    李泰一愣,眼楮一轉,不答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定然會給那人銀兩?”

    “呵呵,你有求于貧道,時才要是不給那人銀兩,便是貧道算的不準。呵呵,為了貧道,你也得拿點銀兩不是?”

    “那道長怎麼就知道我要求水銀呢?”

    “哈哈”道長笑道︰“你在河邊拿回細沙,他人不知,貧道乃丹家出身,焉能不知道你做些什麼|銀,你拿什麼取?這河州就貧道一人,而往往只有道士身上常備水銀。便是做提金煉丹之用。難怪管貧道叫道友,原來施主也會其道法!呵呵。”

    李泰看著眼前的道士,突然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沒想到這個時候的道士就知道流沙提金了?嗯,也難怪,秦朝時期便有道士煉丹。提取水銀再去提金子。既然他知道了,是不是該滅口呢?

    道士看著李泰哈哈大笑︰“施主寬心,許你一些便是,喏,這還有個細銅棒。會用吧。”

    李泰結果後,也沒道謝,冷冷看著眼前之人問道︰“道友,可知禍從口出?”

    “呵呵,貧道看你為民,不過想扶持一把而已,貧道乃方外之人。不理俗事。施主不必介懷。”說完,拿出一兩銀子在手里掂量掂量,用手一握,笑著遞給李泰︰“區區一青牛,何人提防?哈哈,來。施主,銀子還于你吧。”說完,當著李泰的面往地下一甩,大笑而去。

    “靠,小爺遲早讓你好看!︰話音剛落,見到地下地銀子竟然被分上了無數地銀粒,瓖嵌在地下一指深度。李泰唰下冒了一層冷汗,媽呀,一兩銀子遍成幾十顆銀粒,打在地下這麼深?老家伙不是在玩障眼法吧。觀察良久,嘆了口氣,媽地,算了,這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燈。小爺忙過這陣子再說。嘿嘿,反正有水銀了。哈哈。

    回到縣衙。凝兒迎向身前問道︰“泰哥兒,今兒出去可有收獲?”

    李泰見到凝兒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裳,小臉在寒風中有些微微發紅,握著凝兒的手笑道︰“冷了吧,快進屋,唉,現在河州不富裕,等過段時間泰哥兒給你盤個炕,那家伙,那……那什麼,你晚上冷吧,把我的被子給你吧。”說完,拉著凝兒進了屋子,摸著棉被,很是顯擺的說道︰“就是這個,好吧!”

    凝兒言道︰“卻是厚的緊呢,凝兒可不要,泰哥兒有傷在身,還是多修養一段時日吧。咦,弄幾袋子沙土作甚!”

    李泰嘿嘿一笑︰“這可是寶,嗯,當然了,還不知道含金量怎麼樣。一會大慶把做好地工具拿回來咱們就可以開始了。嘿嘿,凝兒,泰哥兒餓了!”

    “泰哥兒稍等,月娘姐姐已經做好吃食了吧,凝兒去看看。”

    “別走,別走,過來,座腿上,讓泰哥兒抱抱。來嘛。嘿嘿,你看,這樣舒服吧!”

    凝兒羞紅著臉座在李泰懷里,任憑那一雙魔手在身上肆虐,不由的低下頭,臉色羞紅。呼吸有些急促,漸漸地,這雙手越來越慢,最終停到了她的腰間,凝兒抬起頭,見到李泰閉著眼楮不斷的打著瞌睡,伸手將李泰抱在懷中,嬌聲道︰“泰哥兒乏了。小憩一會吧!”

    李泰往她懷里拱了拱。低聲說道︰“泰哥兒是有些乏了。一會便好。吃飯的時候叫我一聲。”

    “嗯,睡吧,凝兒陪著你。”

    靠在凝兒的胸前,聞著處女的體香,

    泰抬起頭,看著凝兒言道︰“不行,睡不著。滿腦想。怎麼著都不踏實。來。咱們躺下吧。

    “不要,泰哥兒,不要啊,~~~~~~泰哥兒,凝兒好怕!”

    “別怕,泰哥兒也沒甚經驗,共同研究研究。來吧你!”

    “公子,俺回來了。俺、俺又走了、”

    李泰壓在凝兒地身上。此時。正把凝兒地兩手按在頭上,見到大慶進來,凝兒驚呼一聲。推開李泰,慌忙座在一邊,臉色羞紅,低頭輕咬嘴唇,見到李泰懊喪地倒在了床上,推了他一下︰“還不快出去!”

    李泰此時郁悶無比,啊,好好地一個機會,又沒有了。雖說不想實戰,對起碼也給個機會吧。潘大慶,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進來。你不會敲門啊。靠。就算沒關你也得敲啊,想到這里,一下坐起來,指著門外罵道︰“潘大慶,小爺要是能讓你舒服進洞房,小爺我跟你姓!”

    大慶伸進頭嘿嘿一笑︰“公子,您要做地物件已經做完了!”

    听到做完了,李泰大喜︰“快,快,拿來,弄個大盆,凝兒,去把燕兒、月娘姐姐,何大叔,鄧兄都叫來。”

    “泰哥兒,你要做甚?”

    “一會你便知曉,哈哈,潘哥,來吧東西給我,咱們先實踐實踐!”

    大慶將此物仔細的瞧了瞧︰“公子,這物件是做甚之用?長四尺,寬能有一尺?這上面怎麼還有一條條的橫槽呢?”

    李泰接過來笑道︰“這東西看著像洗衣板,其實他是淘金所用。來,去取一個竹藍。再弄一大桶水來,咱們試驗試驗!”

    大慶連忙帶幾個人開始大水,一切準備就緒後,眾人也相繼的來到屋中,見到李泰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竹藍和木盆,還有一個奇怪的物件,旁邊還有兩個大水桶,不由的一愣,燕兒問道︰“少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

    李泰嘿嘿一笑,腦子中回憶當初在書上看的沙金程序,想了半天,捧出幾把沙子倒在竹藍里,然後舀起水一瓢一瓢淋在竹籃里地沙上,沙和著水,從籃底漏出來,在槽板上淌過,剩下的水都流到了另一個大木盆里。這時,密度比較小的沙子讓水給沖走了,密度大得多的金沙便沉在一條一條的槽底里。這些說起來容易,李泰正正做了一個時辰,大伙看著李泰忙活,都摸不到頭腦,大慶看著看著,眼楮不由的閉上,打了一個哈欠!

    李泰瞧了瞧,看著槽底里微微有些金光,連忙用銅棒蘸上水銀在槽底滾過,看著金沙粘在棒上,連忙取過一張紙,輕輕的用小刀刮下。笑著對大伙言道︰“諸位,瞧瞧。這是什麼?”

    眾人圍了上來看了看,燕兒驚呼道︰“這是金子!金子!”

    眾人看著李泰,眼楮瞪的如牛鈴,張著嘴半晌不語,何大叔吐了口氣言道︰“以前只听說過丹士取沙提金,還以為是假地。沒想到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公子當真從沙子里提出金子了。”

    凝兒欣喜若狂︰“泰哥兒真是神通,這沙中也可提金,要是讓全城地百姓一起提取金子。豈不是用不犯貧?有了銀子,什麼糧食沒有啊。”

    李泰嘿嘿一笑︰“這可不行,百姓還要種地呢,今天就是看看這含金量怎麼樣。嗯,總的來說。很是一般,咱們剛才用一袋子沙子,才提出了這麼點,嗯,能有一錢?嗯。不對,似乎差了很遠,何大叔,您看看。”

    何大叔瞧了半天言道︰“公子,要是提出一錢金子,怕是要用不下十袋子河沙啊。這麼點金子,呵呵,老漢都不知道怎麼說。”

    李泰點了點頭︰“

    凝兒搖了搖頭,隨後又問了問大伙,大伙也是搖頭。看見大伙都不知道,李泰也是納悶,這萬一犯法可咋辦呢?看了看凝兒,李泰一笑︰“哈哈,有辦法了,凝兒,此事不急。咱們先不管犯法與否,先讓百姓將沙子全部運到城里,嗯,城里也放不下,就放在城外吧,最多再打幾十口井,這樣一來,咱們利用此事清理河道,其二,待虎烈營的兄弟來後。將山上地匪人全部拿下,便全數押去城外,讓他們日夜淘金,剩下的沙子,泰哥兒我自有用處,哈哈,對,咱們以清理河道為名,然後暗地里開始押著匪人提金。留下的沙子用處可多了。不怕,就這麼來!嗯,等匪人全部拿下後。待票兄弟去海州將商會遷過來。泰哥兒再教你煉制水泥之法,這樣,任何商會就以修復城牆的說法,名目仗膽的提金了。哈哈!”

    听到李泰講完,大家都跟著開心,雖然不知道水泥是什麼東西。但是卻知道跟修築城牆有關系,有了這個名頭,這提金就順利得多。而且,這的頭是人合的會長,誰敢說。

    凝兒笑道︰“是呢,是呢,如此一來。商會有了錢,就可以購買糧食,百姓就有活路了。”

    李泰搖了搖頭,看著紙上的金子言道︰“等著金子出來,百姓早就餓死了,還是自己發展耕地比較好啊。有了糧食這才是硬道理啊!”

    燕兒忙道︰“少爺,您就先少操點心吧。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不餓?”

    “嗯?”李泰抬頭看了看,使勁的點了點頭“餓!趕快,開飯!”

    凝兒幾人將飯菜上齊,大慶帶著衙役一桌,李泰帶著人合一桌,吃了一會,李泰端著碗來到大慶身邊笑道︰“嘿嘿,瞧你們吃飯忒香,咱也想胖點。”

    大慶抬頭言道︰“公子坐這。來。吃菜!”

    沒一會,李泰悄悄的回頭原位,凝兒問道︰“泰哥兒怎麼有回來了?”

    “不行,咱這水平不行,看他們吃飯胃疼……”
【卷三】 第九章 全民總動員

    河州城門

    幾十人圍著告示在彼此交流著河州城最近的信息!

    “他三叔,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呀?您老給念念!”

    “是啊,是啊,您老給念念!”

    “就是,就是,念念!”

    人群中一個花甲老者,拈著胡須笑了笑︰“成,那咱們就念念!嗯嗯!”老者清了清嗓子念道︰“河州百姓們,你們好。”老者念完第一句拈著胡須點了點頭︰“這個大人好啊,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知縣給百姓問好的呢。”

    “是啊,是啊,大老爺問咱們好呢!”

    “嘿嘿,好,好。”

    “都別吵,听三叔念!”

    老者清了清嗓子念道︰“有道是有國無防,鼠輩盜糧。河州乃邊遠小陲,隔水望番,如有朝一日番人南下,其一便是攻克河州,為我大炎江山,為我大炎百姓,為了咱們即將建好的家園不被踐踏,為了了大伙的妻兒老小,本縣決定,號召河州百姓去河邊運沙。其一,清理河道。其二,鞏固城牆。大伙如今還未曾翻地播種。本縣希望大伙能出一把力氣,當然了,是不會讓大伙白忙活的,每人運沙滿一大車。便可給銅錢兩文,運得多賺得多啊,老少爺們快來啊。先到先得,與運從速,本告示截止到後天正午。請大伙互相轉告。謝謝大伙了。”

    三叔一口氣念完,又點了點頭︰“你看看咱們的大人。說地句句在理,怕咱們百姓听不懂,還不說官話,咱們還沒運呢,就先謝謝大伙了。呵呵。這個大人好啊。可惜老夫老矣,不然當真是想去河邊運沙、為國盡一份力,為妻兒老小換點錢啊!”

    底下的人開始嘀嘀咕咕的商議,這年頭。官府用百姓都是白用。河州還好些。前任的關大人對百姓就是說到做到。如今這個李大人看來也不錯。要是真能給錢,路程遠點也就罷了。就怕他不給錢啊。

    有個壯漢想了想說道︰“俺看這樣如何?咱們先去縣衙問問。看看這個錢怎麼個給法,要是好錢,咱們就互相轉告一下。能動彈的,就盡量賺點。咋樣?”

    “成,走,去縣衙!”

    “走。去縣衙!”

    幾人在前面領路,後面跟著一些老人和瞧熱鬧的婦女,還未走到縣衙,就見到滿滿兩大車的銅錢在門前放著,大慶站在那里看著百姓而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手一揮︰“將銅錢抬進縣衙!”

    看見銅錢,大伙急走幾步,來到大慶身邊問道︰“這位小哥。如此多的銅錢是做甚地?”

    大慶哈哈一笑︰“便是為了告示上地運沙之用。咱們大人說了。一車算一車地,不讓大伙白忙活。但大人也說了,這大車必須是縣衙定下的五十斗的大車。別的車可不行。”

    百姓一听。樂的直點頭︰“成啊,成啊,咱們的車都不小,就是牲口太少。這些年都讓土匪給禍害沒了。不過也沒事,只要衙門給錢,咱們大伙累點也行。”

    大慶言道︰“大人說了,上次匪人來犯,咱們還繳獲了一百多個馬匹呢,誰家要是沒有壯丁,就借給誰家,不要租錢,運沙子還給錢。”

    “哎呦?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大人,那家里沒有壯丁,寡婦也行嗎?”

    “行啊,只要能運沙子就行。等咱們城牆修好了。大伙就不用怕了,你們瞧瞧現在地城牆,打馬都能過去,咱們大人說了。咱們要修一個二十丈的城牆,除了鳥,誰也別想過來,呵呵,這沙子可是不少用啊。大伙還是趕緊去吧,早干一天,早賺錢不是?”說完,抱拳對大伙言道︰“諸位,告辭!”

    先到大慶離去,百姓們高興的互相轉告,這下可好了,沒有壯丁的人家,大人還給馬呢。消息一傳出,眾人開始奔走相告。

    大慶一進,就見李泰拿著樹枝在地下亂畫,走近問道︰“公子干嘛呢?”

    李泰看著地面嘆道︰“不對啊,這個角度不對,我的好好想想。”

    “公子干嘛呢?”

    李泰一回頭笑道︰“潘哥回來了,這次多少銅錢?”

    “共計八大車,兆洲錢莊也沒那麼多,先兌付六車,其余兩車三天後送到。公子給的一萬兩銀子也用沒了。”

    李泰起身拍了拍衣服︰“沒就沒吧,給百姓了就不虧,咱們要是想要銀子還難嗎?呵呵,等這陣子熬過去了,什麼錢咱們賺不來?走,咱們進屋,過一會吃飯。咦?對了,潘哥,你說哪有大鐘?”

    大慶一愣︰“大鐘?除了京城與軍營,怕就是寺廟之中了吧。”

    “嘿嘿,那哪有寺廟?”

    “俺不知道。公子要作甚?”

    李泰笑道︰“咱們應該弄個大鐘,萬一匪人來了,咱們一敲大鐘。百姓就都知道了。是吧。”

    “不成啊,公子,現在的銅價太高了,要是打一個大鐘,怕是費好些銀子!”

    “我靠,我說打了嗎?找個寺廟借不成嗎?”

    “那寺廟用啥?再說,人家要是不借呢?”

    “晚上借唄!哈哈!”

    大慶看著李泰笑道︰“公子這是想去偷啊,可別忘了,你可是知縣啊,要是讓人家知道河州的知縣是偷盜之徒,怕是……”

    李泰一揮手︰“怕啥?拿回來咱們再改總成了吧。再說了。咱們不是沒錢嗎?有錢誰去偷?河州處處用錢,哪有閑錢去鑄它?”

    “可那寺廟有武僧啊,三個兩個還成,多了咱們可不成!”

    李泰嘿嘿一笑︰“嘿嘿,我跟你說,知道咱們河州那個老道干嘛呢嗎?那可是個高人,兄弟我正琢磨著怎麼跟他商量呢。潘哥。你要沒事,就先去找找他。就說知縣有請。我跟他談談?”

    大慶驚呼道“

    個道士去和尚那偷東西?公子,先不說那道士行不?毛病吧。來,我摸摸!”

    “切,別摸,你也不想想,那鐘那麼大。誰能拿走?咱們要先踩點才成。哈哈。嗯!再醞釀醞釀!走。吃飯去。

    看著李泰離去地背景,大慶摸了摸自己地腦門︰“俺不燒啊,看來是公子燒了!”

    飯後,李泰爬在桌子上畫著圖紙。凝兒在邊上瞧了半天︰“泰哥兒,你畫的是什麼呀?”

    “這是打井用的東西,打出地井很小,然後再上面加上鐵管。上面再家上一個壓力桶,喏,就是這張紙上的物件,有了他,咱們就不用轆轆大水了,看見這個把沒有?往下一按,多則三四下,這水就順著管子流出來了。看見沒

    凝兒驚呼道︰“泰哥兒是說能讓這水自己往上走?這怎麼可能?這萬物都有其規律。水往低處流那是古來不變的道理。為何會往上走呢?”

    李泰笑了笑,本想給她講大氣壓的原理,但是怕她听不懂。算了,還是琢磨琢磨這鑽頭吧,歷史老師教過的,這是宋朝時候發明地方法,各國在後世依然效仿,無非就是不用人力而已。如今河州要種地,要是提金,水少了怎麼行?望著自己地圖紙,李泰冥思良久,隨後找來一段木頭一一實踐,看著角度如何?忙活了一個時辰,才算搞明白。看著畫完地圖紙,李泰哈哈一笑。這下好嘍,咱們也算有自來水了。

    “公子,公子,城外已經有人開始運沙子了。大伙想問,今天就干成嗎?”

    李泰大喜︰“成啊,現在是中午,還有半天的功夫呢,走,拿出一車銅板,咱們現在就上城外。”

    帶著滿滿一車銅板,李泰親自在前面開路,見到不少百姓紛紛拿出自己家的大車,正往城外拉,還有不少車子小的人在那里唉聲嘆氣。見到李泰帶著銅板走出來,大伙圍了上去問道︰“大人,咱們現在就開始嗎?”

    “嗯,現在就開始。大伙辛苦了。”說完,看了看這里的壯丁。又補充道︰“誰家要是有孤兒寡母的,.點水喝,縣衙一天給十個銅板。但咱們說好了,只要孤兒寡母之人,家有壯丁的不在其內,要十位便好。衙門也沒多少錢了。走吧,大伙一塊去城外!”

    帶人一大票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這里,看見已經有十多戶人已經將沙子拉到城門口,李泰轉了大半圈,來到事先查好的地方,這個地方城牆最矮,前面一片黃土大地,正好用來堆放沙子,命人搬來兩張桌子,讓何大叔,鄧健等人分開登記,潘魁了三人分發竹簽,沒運來一車,便給一個簽字,拿簽字去換銅板。大伙見到大人雷厲風行,說干就干,也不由的熱情高漲,紛紛向河邊沖去。往年都是等糧食下來才有錢,如今,冬天也能干上活了。凝兒見到百姓爭先恐後的去運沙,心中一嘆,對李泰言道︰“這河州的百姓都是等著糧食下來才能換點銀兩,泰哥兒此番作為,當真是讓他們有了盼頭了。”

    李泰望著人群言道︰“現在還剛剛開始。從此以後,我要讓所有河州的百姓都有活干,都有飯吃。”看著他們,李泰突然回歸了自己,前世自己就是孤兒,今生有了親人便忘卻了孤獨饑寒的日子。難道京城當真是紙醉金迷的地方嗎?

    此時,已經趕來十多名婦人在另一邊開始燒水,天冷,大伙喝點熱水。李泰看著他們,招手將潘魁叫了上來,問道︰“你可知道咱們河州有多少孤兒寡母?有多少無子息地老人?有多少殘廢之人?有多少壯漢?”

    潘魁想了想言道︰“屬下還不曾細查過,孤兒寡母怕是有二十家左右,無子息地老人有百十名吧。殘疾之人,屬下不知道。”

    李泰點了點頭︰“行,你去忙吧。凝兒,潘哥,走,咱們回縣衙。”

    風風火火的回到縣衙,見到月娘正于燕兒在做什麼?李泰上前問道︰“燕兒,你不是說處處跟著少爺嗎?今兒怎麼連吃飯就沒看見你?”

    燕兒抬頭道︰“少爺。您看,這是燕兒造您那天說的,做出來一個冊子,您瞧瞧!”

    “呵呵,少爺就是隨便說說,你這又伺候少爺,又當師爺地。怪累的,呵呵。少爺當真是要謝謝你了。拿來。我瞧瞧!”

    接過燕兒遞上來的冊子,李泰雙眼一亮,沒想到燕兒的蠅頭小楷寫的如此俊秀,打開冊子,上面有一些空格,性命、年齡、有無子息、可曾上學、可有田產、可有婚配,職業。職務,等等等等,不下十五種,這要是將此表格填完,便可以根據他們自身,結合一定的勞動力,創造出更多的價值。看著燕兒做的如此細致,李泰一雙賊眼閃閃發亮。要不是現在人多。非得好好地親親她不可。想起燕兒以前地種種遭遇,如今更是一心一意地跟著自己,心中不由的一暖。對著燕兒說道︰“好燕兒,少爺謝謝你。有了此物,咱們可解決大問題了。”

    燕兒低頭言道︰“瞧少爺說的,燕兒也沒做什麼。格子是月娘姐姐畫的,燕兒就是寫了點字,連著冊子都是月娘姐姐釘的呢。燕兒沒做什麼,少爺不用謝,少爺,您累了吧,進屋歇息一會吧。燕兒去給您們沏茶。”

    李泰笑道︰“不用了,月娘姐姐,這一冊是多少頁?”

    月娘笑道︰“剛好是一百頁!咱們商會的物件不在。這樣的冊子。咱們商會做出不少呢。會長,您給這冊子起個名吧。”

    “呵呵,行,咱們商會地叫人合會員冊。這個就叫造福萬民冊吧,咱們把這里的人分成幾大類。壯丁負責建設,女子負責打雜,過段時間運完河沙咱們就開始

    到時候,按照人頭都分一分地,大伙都是為了糧食啊子息的人和傷殘之人都歸到一起。人合商會一定要將他們管到低,這是咱們當初成立商會的宗旨。大伙說,對不

    凝兒點頭言道︰“是呢,是呢,等過段時間,商會搬過來了,咱們就更齊全了。泰哥兒,咱們先說好了,可要在河州給咱們找一個大點的院落哦。”

    燕兒連忙插嘴道︰“少爺,時才與收拾衙門舊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縣薄,您看。咱們河州城的地界不小呢?當年戰亂,才將城池築成現在模樣。少爺,等等,奴婢去給您拿來!”

    李泰此時高興的不知道改說什麼才好,跟著燕兒跑進屋里。打開黃舊地縣薄,李泰哈哈大笑,指著上面地地界與大伙說道︰“大伙快看。這是河州的地界,比這城外大多了,你看,這橫著就三十里啊,哈哈,看,這就是那條河,嗯,那邊是林子,我靠,這地界不小啊,我還琢磨著呢,這以後開荒外衣開到別縣了咋辦。哈哈,不會了,不會了。燕兒,好燕兒,上次少爺跟你搶著寫告示,人家都說前幾句寫的好呢。嘿嘿,你比少爺厲害多了。這次你來寫,嗯,不用了,咱們豁出去銀子,費點紙張,咱們印點傳單,等過段時日,河沙運完了,咱們就派點人出去,走地越遠越好。所有的州郡咱們都得去。告訴他們,只要到河州來。不管干什麼,只要不犯王法。咱們給出地界蓋房子,這房子不要錢,是衙門的。三年之內不收租金,而且告訴他們,要是做吃食的,本縣不僅給他們房子,還免兩年的稅,願意到河州開荒的,咱們都給田地,每人至少兩畝地,咱們說好了,是每人,可不是一家。要是人多,盡管來。只要每人開荒三畝以上,咱們就給他兩畝地。剩下的是縣衙的。鐵匠、木匠、郎中、農夫、有多少要多少,兩年之內都免賦稅。只要地界大了。不行咱們就擴城。

    咱們還要開幾個大學堂,不像別的州縣都是一個先生帶著,這次咱們一起弄個幾十個先生,把學生都分成年級,不同年齡學不同的,咱們開設藥鋪,開個最大的,拍出最好的郎中,全都在一起,不讓他們任意開設,嗯,就要百姓醫院。還有……嗯?你們干嘛這麼看著我?”

    大伙盯著李泰良久,大慶才算喘過一口氣︰“俺的娘 ,要是這麼整,豈不比京城還大?”

    凝兒高興的就剩下點頭了“好,泰哥兒,這是就教給咱們人合商會吧。咱們人合商會現在哪都有人,大炎窮苦之人甚多。只要不怕背井離鄉的都能來。泰哥兒,真是好主意呢!”

    月娘言道︰“是呢,是呢,道時候河州就不這麼冷清了,咱們人合就是專做吃食的。道時候再把各地的師傅都請到河州來。咱們河州真的是天下聞名了。”

    李泰嘿嘿一笑︰“那算啥,實話告訴你們吧。大人我正在京城策劃一個大炎最大的酒樓。嗯,名字就叫河州薈萃樓,以後,那樓里所有的小吃都有河州兩字。呵呵,我要讓京城的人都知道,河州的百姓要趕超他們了。哈哈!”

    燕兒激動的良久不語,抓著李泰的衣襟都快跳起來了,突然一愣問道︰“少爺,這麼大的手筆好是好,可前期投入的銀子太大了。咱們沒銀子啊。”

    李泰一拍腦門︰“靠,又讓銀子難住了!”

    燕兒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深思了下來,凝兒最先發話︰“泰哥兒,咱們算一下,共有多少銀兩!”

    李泰點了點頭,拿出身上所有的銀子遞給凝兒“喏,就這麼多!還是走的時候二娘和周大哥給的呢。芝萌的我沒要。你看看是多少?對了,剛才還給大慶一萬兩去換成銅板了。好像能有五千兩。”

    凝兒一笑︰“泰兒別氣餒,當初泰哥兒就四兩銀子,就把大伙救了,咱們還成立了商會,凝兒這里還有一些,算算看,咱們還能做些什麼?”

    李泰嘿嘿一笑︰“對,算算。咱們還能敢點什麼。不行接著做吃食。哈哈!來。快算算”

    算了算,包括凝兒商會所剩的銀兩,合計才一萬一千兩白銀,凝兒低頭言道︰“沒想到這麼大的河州,縣衙連一兩銀子都沒有。這陛下也是,也不說給點銀子。”

    大慶嘆道︰“俺琢磨著,起先肯定是有銀子的,後來兆洲接手。有多少銀子也沒了。”

    李泰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看著大伙,又笑道︰“唉,都別氣餒,凝兒說的對,當初咱們四兩銀子救了三萬人呢,現在一萬多兩銀子,干什麼不行?凝兒,你說說,咱們做什麼吃食來的快?大伙也想想。”

    燕兒搖了搖頭︰“少爺,不是燕兒說,這吃食怕是放不了多長時間,到了外縣都壞了。本地的百姓還買不起,這條路行不通的。再說,河州也沒糧食。更沒有肉食,哪能做出這麼多的吃食?依燕兒看,做什麼都不行啊。”

    李泰其實自己也知道,就是想讓大伙幫著想想,雖說自己有點小本事,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一個人的智慧是比不上大伙的,但是讓燕兒這麼一說,不覺的都心都涼了,是啊,要啥沒啥。連原料都沒有。咋辦呢?
【卷三】 第十章 賣拐!古代版

    屋子的人都情緒低落,因為找不到好的項目犯愁,李如此,嘿嘿一笑,伸個懶腰︰“怎麼著?都沒主意了?看來還是本會長,本公子,本少爺,本官有主意啊,哈哈。嗯呢,對了,前番時日還有本王呢!”

    听到李泰有了主意,大伙都齊齊的望向他,燕兒抓這李泰的衣襟問道︰“好少爺,您說說看?”

    被美女央求的感覺好的很,一聲好少爺叫的李泰心都癢癢,笑了笑看著眾人︰“咱們手上有銀子,可是沒什麼可做的。嘿嘿,索性便不做了。這個辦法不錯吧。”

    大伙看著李泰的眼神放佛要弄死他一樣,凝兒脾氣再好也挺不住,一轉身,一跺腳,背對著李泰言道︰“哼,泰哥兒好不知道好歹,大伙都圍著你,沒有辦法你還糊弄人家!”

    李泰笑道︰“其實。沒有辦法也是一種辦法,你們說咱們現在缺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一番,無非就是缺人缺錢缺糧食,李泰看著大伙言道︰“其實,咱們最缺的是糧食。沒有了糧食,有人也是白搭,所以,這一萬一千兩銀子還是買些糧食劃算!”

    燕兒忙道︰“少爺!您糊涂了,這糧食一吃就了。到時候人沒喂飽,銀子也沒了。那咱們可什麼都沒了?”

    趁著燕兒慌忙之時,李泰輕輕的摸了幾下小手,對著大伙一笑︰“別急呀。听我說,咱們這麼辦,這不眼看要春耕了嘛,貌似百姓手上還沒有多少種子吧,咱們買點種子怎麼樣?當初咱們不是也跟百姓保證了,春耕的時候衙門提供種子嘛!”

    大伙看著李泰,明顯地不太情願,就剩下一萬多兩銀子了。買了種子手上豈不是一點錢都沒有了?凝兒搖了搖頭︰“泰哥兒。辦商會還要錢呢。你這都買了種子,百姓是救了,商會怎麼辦?”

    看著大伙,李泰言道︰“我知道大伙都是為了我好,關鍵是咱們答應百姓了,還有,泰哥兒的意思是咱們不止要買種子。咱們可以倒賣種子啊!”

    “倒賣種子?”一個新的事物在大家腦海中畫了一個問號?月娘低頭言道︰“公子,不可,咱們大炎的百姓誰會把種子賣了,那都是年前一點點挑出來的,都盼望著第二年有個好收成呢,誰也不會賣的。”

    李泰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我也清楚,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可以把人分下去。買些種子回來。商會自己開塊好地,嗯,就是山坡上地就成。找些農家巧匠。看看能不能把種子改良一下,這萬一要是把種子改良了,那可是一個造福全民地大善事啊,到時候,咱們要全大炎地人都知道,只有用了咱們河州的種子,才能有更好的收成,一畝地咱們讓他打個千八百斤的,如何?”

    啊?一畝地能打出千斤糧食?怎麼可能?他們哪懂的什麼叫水稻雜交技術,別說他們,就算李泰也不明白,不過他有一個超前的意識,有了這個意識,就是一個飛躍。

    凝兒問道︰“泰哥兒,何謂改良?”

    “這改良嘛,就是將現在用的種子,經過一茬一茬地生長,使原來的種子變的更好,嗯,這怎麼說呢?就是本來一畝地產五百斤糧食,用了咱們的種子,畝產就會達到七百斤!”李泰本來想說一千斤來著,因為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年代有這技術,算了,還是打七百斤比較實在。

    燕兒高興的說道︰“少爺,您會改良?”

    李泰搖頭︰“不會?”

    “那誰會?”

    “少爺不知道!”

    “你……”燕兒憋了好久,終于忍不住言道︰“連少爺都不知道,那哪還有這樣的人了。說了許久,便是白說。”

    “這怎麼能是白說呢?咱們從京城還帶來不少種子呢,棉花有吧?玉米有吧?番茄有吧?咱們現在手上最少個三五種種子,這些不是錢嗎?這些種子,在咱們大炎可是頭一份啊。嘿嘿,你們知道嗎?比如,我是說比如,比如一斗糧食賣一兩銀子,這一斗種子最少能賣三兩銀子。嘿嘿,你們不知道啊,別看一斤糧食差價才一文,就那一文錢可賺大了,這糧食越多,咱們賺的就越多。等咱們的種子出來了,全大炎就用咱們地種子。而且,還不能總用,三年就換一茬。嘿嘿,你們說到時候……”

    “成,成!俺看成。這賣種子好啊。”

    凝兒看著李泰,想了想問道︰“泰哥兒,咱們都有種子了,那別買行嗎?泰哥兒雖說賺錢快,但是也炕不住這麼花銷,要是泰哥兒實在想買,就買五、三、一千兩銀子地吧。”

    李泰琢磨半天︰“咱們算算,要是開荒一千畝地需要多少種子,光有種子還不行,還要有牲口翻地,買種子,再買牲口。這……”算著算著,李泰的腦門都冒冷汗了,這一萬兩銀子,真的不好干啥啊。

    凝兒低聲言道︰“泰哥兒,不是凝兒不信,關鍵是這銀子太寶貴了,咱們現在要糧食沒糧食,要人沒人,想做什麼都做不了。依凝兒看,咱們還是先緩緩再說吧。既然泰哥兒要買種子。咱們事先答應百姓了,咱們就買。等糧食下來了,咱們在做行嗎?”

    李泰也明白銀子地寶貴,到不是大伙貪財,實在是現在沒有什麼營生可作。河州百廢待興,要是連最後一筆錢都沒了。就什麼都完了。

    李泰嘆了口氣︰“媽的。就是沒錢啊。這樣吧,咱們先定下來,待開荒後,衙門留出一塊地,專門種植我從京城帶回來的種子。剩下的,留出二畝地來研究粟米

    之類、大伙覺著如何?”

    看見大伙都點了頭,李泰嘿嘿一笑︰“那麼咱們這次河州第一屆會議便算結束吧。大伙都忙去吧。”說完。很有深意的看了燕兒一眼,這一眼,老風騷了。嗯?不對,應該是老淫蕩才對。

    李泰見到眾人離去,親手將門關好,回過身看著燕兒懵懂地眼神,哈哈哈,大笑三聲︰“燕兒。最近累了吧。少爺給你按摩!哎。你別跑啊。這屋就這麼大,。嘿嘿。看你往哪……”

    梆!梆!梆梆!“公子啊,俺找你有事!”

    我靠,李泰蹲在地上抱著腦袋欲哭無淚,良久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看著大慶,李泰欲哭無淚︰“潘爺。俺究竟哪得罪您了,您說,俺改不成嗎?您不餓嗎?不渴嗎?不累嗎?您……我靠!說吧,啥事!”

    大慶撓了撓頭︰“公子,是不是俺耽誤你啥事了?”

    李泰忍著扁他的沖動,笑的比哭還難看︰“沒事。沒事!潘爺,您說?”

    大慶嘿嘿一笑︰“俺剛出衙門就看見那個老道了。俺給他請來了。就在前廳!”

    “啊?這就請來了。哈哈,好。好。走,去瞧瞧!”

    帶著大慶來到大廳,看著老道座在那里不語。李泰喝道︰“怎麼回事?怎麼不給道長上茶呢?上好茶!”

    大慶連忙點頭稱是,迅速退下,李泰嘿嘿的往主位上一座,心中開始琢磨著怎麼忽悠他,良久言道︰“嘿嘿,道友,您看,咱們都見過幾次了,貧僧還……不是,兄弟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呢?”

    大慶送上茶水退下,李泰親自關上大廳的門,回頭看了看道長笑道︰“道長為何不答?”

    老道喝了口茶水,不住的點了點頭︰“嗯,清香透爽,唇齒含香,好茶,好茶!哦?施主在問貧道,嗯,貧道的俗名已然不記得了,道號便是南山!”

    “哦,南山,您看,巧了不是,兄弟我號北斗。”說完,嘿嘿一笑,往南山身邊一座,看了看左右,賊兮兮的說道︰“我說山哥,兄弟我求您點事?成不?唉!這事還不好張嘴。要不您猜!”

    老道看著李泰也不言語,喝了口茶說道︰“講!”

    “嘿嘿,一看您就夠意思,兄弟我想讓你帶著我們哥幾個找個寺廟,弄個大鐘回來……”

    “噗……咳……咳…”這一下,好懸沒把老道嗆死。看著李泰良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讓貧道跟您去寺廟偷鐘?”

    還沒等李泰點頭,就看道長一口剩余地茶水噴到李泰地臉上︰“我呸!貧道愛莫能助,施主還是領情高人吧。”

    說完,起身要走,李泰一把抓住衣襟,連忙安慰︰“您看,您老人家多大歲數了,這脾氣怎麼還這麼爆呢?山哥,不是兄弟說你。您說,您這麼多年,混出這身行頭多不容易,您就不能做點好事?你可知道這口大鐘關系到多少人地性命啊。這匪人猖獗,兄弟我好不容易才跟百姓同心協力,共同抗匪,可是咱們現在連個報警的物件都沒有,萬一匪人來了,難不成還滿街敲鑼,再等百姓問什麼事嗎?再說,一面兩面那也不好用啊,不如來個大鐘,就放在城門,看見匪人,一敲鐘,百姓馬上就能抄家伙上來。可見這大鐘是做麼重要啊。您雲游四海,知道這附近哪有寺廟不?知道就搭把手。閑著也是閑著。”說完,很主動的幫老道彈了彈身上的衣服︰“你看看,啊,您老人家一看就是一表人才,仙風道骨、唇皓齒白,功夫高深,龍精虎猛!您就做回好人吧!”

    “嗯?”

    “不是,不是,我是說您就做回好事吧?”

    “嗯?”

    “錯了,錯了,您就為了百姓,再做次好事吧。反正您日行一善,您就幫幫忙吧,再說,也不白讓你幫,這樣,你的出場費五百兩,怎麼樣?這可比你出去算卦賺的多吧。一會的功夫,大鐘偷……拿出來,放到河州,這銀子就是您地了。嘿嘿,成不?”

    老道看著李泰笑了笑,搖了搖頭,起身言道︰“貧道愛莫能助。您還是令請高人吧。”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老道要走,李泰也知道跟他沒什麼交情,人家怎麼可能幫助你,除非讓他欠你點什麼才好,想到這里,眼楮一轉,看著老道的背景喊道︰“道長,留步,兄弟我看出點事?”

    老道轉身“何事?”

    李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哎呀!你這腿有毛病啊,幸虧是我發現的早,要不就成植物人了。您知道植物人嗎?”

    見到老道搖頭,李泰嘿嘿一笑︰“這就好辦!這樣,您要是不信我,咱們這樣,這地面是青石所鋪,結實異常,你使勁跺腳,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咱們看看。你肯定一只腿短!”

    “哦?”老道似乎看了興趣,對著李泰言道︰“施主如何試?”

    “你這樣,你順著我的手,使勁往下跺,對,抬腿!”

    見到老道抬腿,李泰心中祈禱,本山大哥,你這招千萬要好使喚啊,想到這里,猛的一抬手,猛的一落下,如此反復三下,李泰嘿嘿一笑︰“怎麼樣?麻沒?”

    老道呵呵一笑︰“貧道還以為什麼呢?沒麻!”

    李泰欲哭無淚的看著老道,再看了看地面,心中一涼,這招不好使啊,青石都他媽碎了
【卷三】 第十一章 初進蘭若寺

    泰苦悶的坐在大廳之中,良久不語,大慶進來言道︰道長走了!”

    “嗯,知道!”

    “可俺就不明白,那道長咋就這麼看好你呢?”

    李泰一抬頭︰“啊?他走的時候說什麼了?”

    大慶言道︰“道長說了,看在喝你一杯好茶的面子上,告訴你一個地方,兆洲城外,有一蘭若寺,那里有一口鐘,最說不大,卻鐘聲悠遠,此鐘半人高,重四百斤,三個精壯之人輕松拿起。俺琢磨著,俺和關魁去就成!”

    蘭若寺?這名怎麼這名熟悉?莫不是倩女幽魂?不可能,肯定不是,李泰哪里知道,這蘭若(惹三聲)寺乃是比丘駐地的統稱,很多的寺廟都叫這個名字。有一個兩個的根本不奇怪。

    大慶言道︰“公子,既然那老道告訴咱們了,咱們就去唄。”

    “唉,潘哥啊,你當那是哪啊,那是寺廟啊,多少武僧啊,要是沒有一兩個好手。怎麼去.磨琢磨怎麼辦才好!嗯,我去想一想!”走到門口,回身一指大慶︰“千萬別找我!”

    回到房中,看著燕兒座在床邊,見到李泰回來,燕兒連忙起身︰“少爺,您怎麼了?”

    “少爺我被打擊了,來。抱抱。安慰一下!”

    燕兒看著李泰問道︰“少爺,誰欺負少爺了?燕兒去找他!”

    “一個老道!”

    “老道怎麼惹到少爺了?”

    “我讓他去寺廟盜口銅鐘,他不去。”

    燕兒看著李泰。良久笑的肚子都疼了︰“我地好少爺,您讓一個道士去和尚廟里偷東西。呵呵,可樂死了。呵呵,好少爺,別生氣了,雖說佛道是一家,但是自古佛道就是不容呢。可別做傻事了。”

    李泰點了點頭,上前抱著燕兒按到床上。看著燕兒驚慌的眼神。李泰嘿嘿一笑︰“燕兒。安慰安慰少爺吧!”說完,將燕兒壓在身下,整個房子里面頓時即將要充滿春光。

    燕兒呼吸急促的推搡著李泰︰“少爺,別、別,燕兒怕!”

    “別怕,別怕,少爺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心啊,就是總……”

    “別、少爺,呃……別!”

    感覺李泰的魔掌慢慢的貼近自己的皮膚,漸漸的向玉胸抓來,突然,李泰跳起身,指著門外罵道︰“潘大慶,小爺都被你弄出毛病了。我靠!”

    燕兒躺在床上臉色羞紅。看著李泰失落的樣子一笑。自己地少爺很久沒有這麼激動了,底下頭,回想少爺第一次將自己壓在身下。不覺地一顆芳心踫踫亂跳。雖說是怕,但卻也想。

    看著李泰站在地上,燕兒低頭走過去,拉著李泰地手說道︰“少爺,您別生氣了,這是白天,萬一誰進來也不好。少爺被他們攪了幾次,心里難免不舒服。要是少爺不嫌棄燕兒,今晚……今晚,燕兒就從了少爺吧!”說完,連忙轉身,看也不敢看。低頭不語。

    “嘿嘿!嘿嘿!哎呀,這已知的幸福當真是不好消受啊,嘿嘿,好!好!這不,還有兩個時辰便天黑了,晚上少爺等著你;我先出去忙了。哈哈!”想起自己的幸福,李泰心中簡直是爽翻了。小爺我今晚就要告別處男了。哇哈哈。

    帶著青龍出了縣衙,看著大街上雖說陳破,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見到哪里都舒服,走了許久,見到老道正在一處靜坐,李泰哈哈一笑,走到老道身前蹲下︰“道友,忙著呢?嘿嘿,兄弟今心情忒好了。來。陪我說說話。”

    老道睜開眼楮看了看李泰,很有深意的一笑︰“不知施主想說什麼?”

    “嘿嘿,也沒什麼。麻煩您給講講怎麼采陰補陽唄!”

    老道笑了笑︰“采陰補陽好呢。還是銅鐘好呢?”

    “靠,這分怎麼說,按照目前的形勢,還是銅鐘好唄,按照目前的心態,當然是采陰補陽好了。”

    老道拈著胡須點了點頭︰“尚可,此時能將百姓裝于心中,不錯,不錯,罷了,貧道我日行一善,今日就隨你去一趟蘭若寺吧!”

    李泰一愣︰“今天?”

    “馬上!怎麼?不去?”

    “這……我……這我晚上還事呢?”

    老道閉上眼楮︰“那就請施主找別人吧。”

    李泰著急地望了望衙門的方向,又看了看老道,良久央求道︰“明兒不行嗎?”

    老頭閉著眼楮搖了搖頭。

    此時,李泰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住的撓頭,蹲下,起來。望著衙門。望著老道,良久一跺腳︰“好,小爺今天跟你去了。”

    老道睜開眼楮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便”

    “你等等,我回去一趟,找兩幫手!”

    “貧道在城門處等候施主!”

    咬著牙,來到衙門口,幾步穿到屋中,見到正在打掃的燕兒,一把抱在懷里,摸著燕兒如雪的肌膚,李泰哭喪道︰“燕兒,別怪少爺,都是那個牛鼻子,此時偏要讓少爺去偷鐘,少爺我本不想去。但是為了百姓,我……”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對著燕兒小聲說道︰“等著,少爺快去快回。”

    燕兒連忙搖了搖頭︰“不!燕兒說過,少爺去哪里燕兒就去哪里!”

    “燕兒,少爺我是去偷啊,不是玩,再說了,這河州還要有人不是。嗯,對了,既然去了一趟怎麼著也得買點種子回來吧。嗯,去管凝兒要點錢!”

    轉身剛要離去,看見燕兒抓著自己衣服,也不說話,就是眼淚汪汪的看著李泰,弄地李泰這個心啊。良久才平靜下來。拍了拍燕兒地小手︰“既然要去。還不快些收拾!”

    “嗯!燕兒這就收拾!”說完。嘴角含笑的馬上轉身,李泰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當真是憐人啊。

    找到凝兒,說明緣由,雖說給了幾千兩銀子,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要帶上她,還說什麼這關系到商會地將來。等等。反正意思很明確,就是要跟著去。實在沒辦法,最後也忍了。

    推開房門。站在院子中大喝一聲︰“潘大慶。關魁!”

    大慶端著一個大碗走出來︰“公子。您找俺。關魁在城門呢!”

    “哦,那你先吃,我去找他,咱們一會就去蘭若寺!”

    “不用了,俺吃完了,俺去尋他。公子,您先準備一下吧!”

    等找到關魁。李泰已經收拾妥當,騎在馬上,對著月娘說些囑咐的話,一夾馬腹,帶著四人五騎向著城門奔去……

    再次來到兆洲,李泰全然沒有了新鮮,但是燕兒與凝兒卻是樂此不疲。不時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李泰不覺一嘆。河州窮啊。連逛街的地方都沒有。

    轉了半天,來到兆洲城外,走了一個多時辰。遠遠見到黃坡之上的翠柏之中立著一處寺廟,紅門綠瓦,銀獸餃環,大門四角上揚,梁上雕刻著四種遠古神獸,可能是雨打地緣故,有地城牆上已經紅漆退去,更顯一份滄桑。此寺不大,方圓也就百十丈左右,此時已過正午。佛教之人過午不食,看來是沒有什麼聲響。走到近處,抬頭望著藍色地匾額,三個斗大金字——蘭若寺!

    凝兒瞧在了半天言道︰“此時已經過了上香的時辰了。信男女都以回去了。泰哥兒。咱們怎麼辦?凝兒覺著,還是別偷了,家人也不容易,出家人都慈悲為懷,咱們好好的跟他們商量商量不成嗎?”

    李泰用眼偷偷瞄了一下老道,心中郁悶道。這老頭當真是本事,騎馬之時都能閉著眼楮,也不怕掉下來。听到凝兒問自己,不由的笑道︰“凝兒,不是泰哥兒要偷,實在是,跟他商量他們肯定不會給,要是人家不給,回頭你再偷,那是人品問題。你要是不與他商量,直接下手,這就不叫偷了。這叫盜,所謂盜亦有道。”說完,轉頭看了看老道︰“嘿嘿,道長您說對吧!”

    道長很有深意的一笑︰“施主大才,貧道仰慕,呵呵,如今以到了蘭若寺,就請施主進去吧,貧道告辭!”

    李泰慌了,跳下馬抓住老道的衣服問道︰“你不進去?”

    “為何要進去?”

    “你不是說跟我去偷鐘嗎?”

    老道呵呵一笑︰“貧道只說與你來趟蘭若寺,可沒有與你偷鐘。呵呵,貧道日行一善,昨日已過,貧道功課已經做完,此時便告辭了。”

    “不是,你這麼做對嗎?常言說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這半路退出,豈是君子所為?”

    老道一愣,哈哈大笑︰“君子?貧道可不敢當,施主讓貧道去寺廟中去偷鐘,你讓貧道如何?呵呵,既然施主有為民之願,貧道便助施主一臂之力。呵呵,如今,將施主引到此地。貧道也算是對得起施主了,如此一來,施主是商議也好,偷盜也罷,都與貧道無關!呵呵,告辭!”說完,輕輕一拍馬背,跳下馬匹,慢慢向原路走去。

    看著老道地背影,李泰恨的牙直癢癢,良久喘了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看了一眼蘭若寺,將四人叫到身邊,李泰言道︰“潘哥,這里就你功夫最高,你先進去看看,這個鐘的位置。還有,這鐘周圍有什麼?你與潘魁要是將此鐘偷走,大約要多少時間。待你們看完了之後,我與凝兒和燕兒扮作香客,想法拖住他們。你們就在暗地里下手偷

    大慶點了點頭,留下潘魁獨自探寺,一炷香的時辰才回來︰“公子,這鐘不大,卻也不小,俺與關魁兩人還成,要想將此鐘卸下,再翻出牆,送到安全之處。怕是要費些時辰。”

    李泰急忙問道︰“那要多久?”

    “嗯,最少兩個時辰!”

    李泰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此時再有兩個時辰天就黑了。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既然來了,咱們就要遵守規矩,所謂賊不走空。不拿點什麼。堅決不回去!潘哥記住,偷到後,立即回河州。咱們在這邊買點種子再說。不用擔心!”

    大伙商議好,李泰對著蘭若寺嘆了口氣。想當初貧僧頂風尿十丈,如今順風盡濕鞋啊。我堂堂從六品縣令,任何商會的會長。也有如此落魄之時啊。

    燕兒看著李泰言道︰“少爺。咱們進去吧!”

    “嗯!潘哥。你們先藏好吧,瞧準時候再動手,凝兒,燕兒,咱們走!”

    走上山門扣響銀環,走出一小沙彌!身穿灰色僧袍,見到李泰帶著兩個女子。雙手成禮︰“阿彌陀佛!施主,此時山門已關,施主想上香還是等明日再來吧!”

    李泰呵呵一笑︰“敢問小師傅,這上香為何看時辰,難道佛祖只是上午普度眾生嗎?”

    小沙彌一施禮︰“阿彌陀佛!本寺過午不食,便是依據佛典,如施主此時上香,也未嘗不可。但小僧當告誡施主。不是每一炷香都是供養佛祖地,上午供養佛祖,中午供養聖人。下午到晚間就只能供養惡鬼了。”

    李泰嘿嘿一笑︰“行啊,讓上就成,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供養誰都一樣!小師傅

    “施主慧言,小僧遲悟,施主請!”

    進來寺廟,抬眼望去,黃土鋪地,紅牆綠瓦,前面是一座算不上恢宏的大雄寶殿,中間供奉著彌勒!李泰看著彌勒嘿嘿一笑︰“走,凝兒,燕兒,咱們上個拜堂去!”

    凝兒輕掐了一把,偷偷的瞄了一眼小沙彌︰“誰要與你拜堂!”

    “哈哈!那我與你拜!”說完,拉著她們倆地玉手向佛殿走去。此時,香煙已經淡去。彌勒座上正為,身前放著三盞大油碗,身邊兩側擺放著數不清地油燈。其後,十八羅漢位列兩旁!

    跪倒佛前,李泰拉這她們的手,心中暗想,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求神!求神!誠心實意來求神……媽的。忘了。望著燕兒與凝兒含羞地樣子,李泰心中一時激蕩,拽著她倆地手對著佛祖唱道︰“神呀!救救我……不對,不對,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當我在踏過這條奈何橋之前,讓我再吻一吻你地臉!麼麼!一人一下。哈哈!上香完畢!”

    突如其來地賊吻,嚇的兩個女子一機靈,看著李泰壞壞的眼神,不由的低下頭羞澀不已。

    凝兒低聲言道︰“泰哥兒莫要在佛祖前輕薄。小心佛祖怪罪!”

    燕兒忙道︰“是啊,是啊。少爺不可如此。”說完,連忙拿起旁邊的香點燃,低頭虔誠上香。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念必,又磕了三個頭!

    李泰上前扶起,嘿嘿一笑︰“好燕兒!別念了,來。咱們抽簽吧!”

    說完,來到邊上抽簽的地方,將竹簽全部倒出,找些上上簽放進去,嘿嘿一笑︰“女施主,請吧!”

    凝兒連忙攔住李泰︰“泰哥兒,此乃聖地。莫要鬧!”

    李泰放下竹簽笑道︰“這不是想讓你們高興嘛!既然不喜歡咱們就不玩了,走,去外面看看。”

    凝兒看了看四周,笑道︰“泰哥兒,凝兒給你出個聯怎麼樣?”

    李泰笑道︰“女施主,小僧洗耳恭听!”

    凝兒輕打一下︰“我這上聯是︰白蛇渡江,頭頂一輪紅日!”

    李泰笑道︰“女施主上聯是︰白蛇渡江,頭頂一輪紅日!小僧就對︰烏龍臥壁,身披萬點金星!”

    凝兒笑道︰“泰哥兒對錯了,凝兒說的可是燈芯!你瞧,這佛前地油燈,是不是有一燈芯?這燈芯就是白蛇!頭上的火苗,便是紅日!”

    “呵呵,好巧的凝兒,不過,泰哥兒對的也是一物”

    凝兒懵懂問道︰“何物!”

    正在這時,一個洪音傳來︰“呵呵,老衲猜得不錯,這位施主對的是秤吧!”
【卷三】 第十二章  縣官當法師

    泰等人隨眼望去,只見一老者,身穿青衣,身材精瘦尺,鷹眼白眉,一雙干枯的手合在胸前,看上去血管分明,筋骨堅韌,嗯,與別的和尚不同,他的頭上有一層薄薄的白發。

    老者走到李泰身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時才門外听到施主對聯,一時好奇,打擾了施主,還請施主海涵。”

    李泰趕忙還禮︰“大師有禮,我等此時打擾,還望恕罪!原因無他,在下听說這里香火靈勝,與內子前來欲尋得一子,人家說求觀音不如求彌勒,。這不……啊!”

    見到凝兒在身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李泰尷尬︰“呵呵,還望大師恕罪!我家內子性情暴烈,嗯!對,是暴烈!”

    老和尚呵呵一笑︰“本寺雖說不大,卻也是香火不斷,時常也有不少善男信女在此求子,也多有靈驗。不知道施主是想求得一位童男呢,還是玉女

    李泰嘿嘿一笑︰“隨便,隨便,只要是我家內子生的便可,但是可說明,必須是小爺我的種才可以,啊……”

    回頭看見凝兒咬著嘴唇低頭不語,但眼神卻幾乎要將李泰掐死,李泰嘿嘿一笑,沒有言語。

    老和尚言道︰“如施主想求子,不如去求子殿吧,請!”

    李泰連忙點頭應諾,拉著凝兒趕忙跟了上去,燕兒在後面想笑還不敢笑,一聲不響的慢慢跟著,心中想到。少爺真有意思。這還沒成婚呢,就先求上子了。

    幾人來到邊上一個不大地房間里,正面供奉著一個中年婦女,身穿紅衣,腳下踩著雲彩,手上抱著一個孩子,老和尚言道︰“施主,這便是本寺的送子娘娘。但凡來此地求子。多是在此!這送子娘娘坐下的小泥人。都是天天聞听佛法。甚有靈性,若是女施主想求一童男,便將突出之物用水服下即可。若是玉女,則焚香多拜,吟誦送子經百遍!即可所求靈驗!”

    李泰點了點頭,自己走到送子娘娘身前瞧了瞧,拿起前面供奉的小泥人笑了笑。別說,這玩意弄的甚是別致,活靈活現的,仔細看了看,不禁大笑,所謂的突出之物便是小JJ。,這個在電視中見過。想到真有這樣的說法啊。想到這里,連忙掰下一個小JJ遞給凝兒︰“來。吃吧。然後再背百遍送子經,咱們生下一對龍鳳胎!”見到凝兒眼色不善,李泰慌忙改口︰“嗯。還是別吃了,這東西髒地緊,萬一吃完鬧肚子可不好了。”

    老和尚連忙言道︰“施主不必擔心,此物乃被佛法淨過。即使不用求子,也可強身健體!但吃無妨!”

    李泰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大師所言不佳爾,常言道‘你看一碗水,佛看千般蟲’這泥丸之上,細菌也是不少啊。”

    “細菌?”老和尚想了想,低頭施禮言道︰“阿彌陀佛,老衲愚鈍,還請施主明示,何謂細菌!”

    “呵呵,這細菌便是咱們肉眼凡胎都看不到地,萬物沒有一塵不染地,都帶有細菌,然細菌有善有惡,有的細菌利于凡人,有的細菌殘害肉體,因為肉眼看不到,所以,便要處處留意。”

    “那施主如何斷定萬物皆有細菌呢?”

    “嗯,這個呢,這麼說吧,咱們將一碗粥放在外面,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一天後,這粥就酸了,這個酸味就細菌,吃了他,就會讓人鬧肚子,一塊大餅,放在外面,時間長了,上面會長出一層綠毛,這層綠毛便是細菌。呵呵,所以,小到一口水,大到萬物,都是存在細菌的。這點佛就看的很清楚。在下想來,或許等大炎再過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人們才能認識到吧!”

    滿屋子中的人听著李泰匪夷所思的講解,本想反駁,但他說地確實存在。老和尚低頭良久,抬頭問道︰“既然我大炎無人知曉。那施主如何得知?”

    “嗯!這個嘛……呵呵,還是……嘿嘿!”

    老和尚言道︰“既然施主不願提起,那麼老衲也就不強人所難,但請施主留下名諱,讓老衲銘記!”

    “大師嚴重了,在下姓李,單名一個泰字。”

    “哦!”老者點了點頭,突然看著李泰一笑︰“原來是河州新來的知縣!老衲有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還未請教大師法號!”

    “老衲平遠!是本寺的方丈。呵呵,今朝听聞施主將的細菌,當真是受益匪淺,唉,可惜本寺離河州甚遠,不然便可時常听聞施主講法了!”

    李泰哈哈一笑︰“大師不必如此,看著寺廟不大,不如就全體遷徙河州吧。本官給你個找個大點的地方,等以後河州的日子好了,本官給你們蓋個恢宏的寺廟。讓方圓千里之人都到這里來上香。到時候這香火錢定然不少,咱們一人一半可好。大師放心,定會比兆洲強上百倍!如何

    “呵呵,施主好意,老衲心領了,蘭若寺在此地頗有微名,來往善男信女絡繹不絕,雖說本寺狹小,卻滿是拳拳向佛之心!”

    “呵呵,大師,依據在下看,這佛是用來學的,不是用來拜地。佛地境界乃人生的追求,佛是能保佑人,但卻是保佑信佛之人,這個所謂的信,便是處處依據佛地道理來行事,並不是天天的上香叩拜,如有惡人,天天做惡事,卻天天燒香,要是信佛,豈不是連佛祖都保佑他了嗎?”

    “呵呵,施主一張巧嘴。老佩服,但我等信佛之人,卻是秉承佛的旨意,處處以佛的標準行事,施主所言不差,但善男信女也是不差!”

    听著主持的話,李泰哈哈一笑︰“那麼便是在下多嘴了。還請大師海涵!”

    話音剛落。見到一沙彌進來言道︰“方丈,大師兄不吃飯啊。時才所做之齋飯一口不吃啊。”

    主持一嘆︰“唉。這都是冤孽啊。當初老見他塵緣未了,本不予收他為徒。念他一心向佛。苦苦哀求,一時心軟便收下了他。誰知道……唉!施主自行請便,老衲告退!”

    李泰一愣,你這方丈要是走了,我怎麼把所有地人聚集起來?見到方丈要走,李泰連忙問道︰“大師。請問貴寺可有病入膏肓之人?”

    方丈搖了搖頭︰“非是疾病。乃是老衲首徒。塵緣未了。年前被一女子迷惑。墮入魔道。為了那女子,他竟然偷偷還俗,奈何那女子在新婚前又和他人私奔,這麼一來。劣徒便一病不起。回到寺中,欲求解脫。老也無它法,曾令全體僧眾念了三百六十遍孽緣經。還是不曾見效啊!”

    李泰盤算了一下,嗯。不出所料,應該是失戀,這個病還真不好治,就是過了幾千年為這自殺的人也不少啊,娘的,為啥感情這東西就這麼折磨人呢?不行,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都聚集在一起。也好方便大慶下手,看看有什麼情況再說。想到這里。對著方丈施禮︰“大師。在下倒想見見令徒,看看是否有緩機!”

    方丈看了看,嘆口氣︰“既然施主想見。那便見見吧,施主聰慧,怕是能解除劣徒魔障也說不準!施主請!”

    “大師請!“說完,對著凝兒眨了下眼楮︰“夫人,在此地稍後,為夫去去便來!燕兒,照顧好夫人。”

    隨著方丈左拐右拐,來到大雄寶殿身後的一排僧房之中,老衲上前推開門︰“施主請!”

    “大師請!”

    進來房中,周圍陰暗,此乃寒冬之時,房中的炭盆拼命掙扎著,想要靠自己的最後地一點熱量來證明自己地存在,爾在李泰眼里,卻是螢火之光!

    陰暗地房中,沒有一絲聲響,見到一個干瘦的人趟在床上,還沒等李泰反應過來,就听身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師傅,救我!”

    “我靠,鬼呀!!!”

    李泰一聲大喝,嚇的自己一身冷汗,回頭再看床上,哪里還有什麼人,不過是一個被子放在那里罷了,回頭見到門後,蹲著一個精瘦之人,雙手抱膝,低頭不語,半長的頭發凌亂的撒在面前,一抬頭,臉色蒼白,弄得李泰抄起身邊的凳子就要砸他,看清是個人才算罷手!自己卻也出了一身冷汗!媽地,老子以為又回陰間了呢。這身行頭比鬼都嚇人。

    方丈走上前,摸著那人的頭,聲音哽咽道︰“明智啊,當初為師早就言明你塵緣未了,你這又是何苦呢?唉,你我師徒……唉!”

    那人蹲在牆角哭道︰“師傅,徒兒自知罪孽深重,誤入紅塵,徒兒不求佛祖寬恕,還望師傅一掌將徒兒斃在掌下,擺脫這相思之苦啊。嗚嗚嗚……師傅,徒兒眼前都是媚娘。徒兒生不如死啊。嗚……求師傅成全徒兒吧。徒兒愚鈍,參透不了這痴苦之心啊!”

    方丈摸著自己愛徒頭頂,說不上來的慈愛,哽咽道︰“明智,你是我平遠最得意的弟子,平時寺中屬你聰慧,全寺的僧人都敬你為長,為師更是對你另眼相待。如今你讓為師將你掌斃。你讓為師如何下的去手啊。”

    李泰看著人家師徒情深,突然鼻子有點酸,他也想有個這樣的師傅。就算不學習武藝,有個師傅教導自己,關懷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溫暖呢。前事的孤兒,今世所有地情感李泰一個都不想錯過。但一想自己,哪有人願意做自己地師傅啊,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不用自己苦求,用不上一年。肯定將自己斃在掌下,氣也能氣死他!

    想到這里,不覺一嘆,上前言道︰“這位師傅,地下寒氣大,快起來吧!”

    那人看了一眼李泰,掙扎著站起,對著李泰施禮︰“明智見過施主!”

    將明智扶在床邊坐好,見到桌子上還有一碗稀飯一張大餅,李泰言道︰“師傅為何不吃

    了豈不是罪過,據在下所知。自己折磨自己也是要不殺生,殺自己也不行啊。”

    那人見到李泰將稀飯端在眼前,一捂嘴,跑到門後哇哇開吐,但都是干嘔,沒有一點吃食,看這畫面。弄地李泰都想吐了。

    那人良久才換過勁來。可能是吐的難受。聲音更加淒慘︰“不瞞施主,小僧偏離佛道,佛祖懲罰小僧,如今,見到吃食,小僧便是巨嘔難當。”

    李泰點了點頭,嗯。這是失戀伴著厭食啊,這可不好治,上前將那人扶起。李泰與方丈座在椅子上,李泰言道︰“這位小師傅,如不嫌棄,可否將心中疾苦緣由說與在下听听?吐出心里話,也許會好過一些!”

    那人看著了李泰,又看了看方丈。小聲問道︰“師傅。施主不是空門之人。我能說嗎?”

    方丈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明智點了點頭,便將此時一一到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泰也听完了他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女子前來上香,正好是明智負責接待,隨後,那女子與這明智一見鐘情。還說什麼非君不嫁,非伊不娶的山盟海誓。後來。那女子被家人逼迫,嫁給了遠在外地的一個員外。這個明智就便成這樣了。嗯,典型的失戀。

    李泰嘆了口氣,心中一嘆,雖說此來目的不純,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也盡力吧。想到這里,對著明智笑了笑︰“明智,我可以將你的魔障驅除!但還望方丈配合

    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本身也是老實之人,听到李泰有辦法救治自己地愛徒,不免面露喜色︰“如施主能救出劣徒于苦海。敝寺上下定當感激施主大德!”

    嘿嘿,感恩戴德就不必了。偷你們一個鐘也就夠了,本來還想套你們點香火錢,看你這寺廟也不大,估計也沒幾個錢。算了。你這要是個大點地廟,小爺讓你一兩銀子都不剩,反正也是普度終生,不如讓俺去普度多好。

    看著方丈焦急地眼神,李泰言道︰“請問大師,咱們這寺廟中一共有多少僧人,嗯。包括拿下做飯的,倒夜香之人。”

    方丈笑道︰“敝寺上下不過二十一人,多了一個沒有。除去老衲,整二十人?”

    李泰言道︰“就這麼點?”

    “出家人不打誑語!”

    李泰點了點頭︰“成,這樣,你們不是有那什麼經嗎?嗯,孽緣經是吧。全體聚集到門外念他三百遍。伴著佛音,在下與方丈在屋中給令徒治病。嗯,在下需要一個法器,可有銅鏡?”

    “自然是有的!”

    “嗯,那就請拿一面來!天也不早了,該動手了,不是,該開始了。還請大師給在下準備一套袈裟。要那種紅格子的,嗯,好看。”

    方丈點頭離去,李泰可不想跟這個活鬼在一起呆著,走到外面,見到眾僧都在忙活著。待方丈將行頭遞給李泰,李泰跑到凝兒處,讓他們少安毋躁。三人研究了半天,才算將穿好袈裟。看著李泰不倫不類的摸樣,凝兒一笑︰“泰哥兒如此打扮不倫不類,那有這麼年輕的大德?身穿錦緞袈裟卻滿頭長發。”

    燕兒在旁笑道︰“少爺當真是有趣,少爺,那佛珠掛在胸前便好。不用纏繞兩圈!”

    李泰忙活著言道︰“你們懂啥?這佛珠要是長了,走路不方便,饒兩圈才好。嗯,不錯,來。把鏡子給我。”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李泰哈哈一笑︰“兩位女施主,小僧這便去了。”

    再次來到僧房,李泰被眼前的景致嚇了一跳,只見明智躺在床上,床頭擺放著七盞油燈,身蓋黃色佛衫,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屋子中滿地的油燈。方丈座在椅子上在低頭誦經,此時外面同時佛音大作。弄得的李泰一驚︰“方丈?這就死了?”

    方丈睜開眼楮,懵懂的看著李泰︰“施主不是要做法嗎?老衲讓劣徒準備好。等候施主。”

    李泰連忙上前掀開黃布︰“做什麼法?那個拿走。方丈,外面念就念吧,您就別念了。把頭上油燈拿走,也不怕燙著人,說完,李泰拿起銅鏡的被面放在那人的臉上,嘴中念道︰“道場成就,賑濟將成。齋主虔誠,上香設拜。壇下海眾,俱揚聖號。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彌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觀山有色,細听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八月中秋雁南飛,一聲吼叫一聲悲,大雁倒有回來日,死去亡魂不回歸……”

    念到一半,李泰心道,靠。這都哪跟哪啊!
【卷三】 第十三章 前世,是誰埋了她?

    其實,李泰本想給他們唱段大神調,這是和原來寢室的的,很有意思,誰知道說了一半才想起來。算了,有機會再唱吧。看著方丈懵懂的眼神,李泰干咳了兩聲,將鏡子拿起,用正面對著明智言道︰“小師傅,在這鏡子里,你可曾看見什麼?”

    明智緩緩的睜開眼楮,仔細的看了看鏡子,良久搖了搖頭︰“小僧罪孽深重,只在鏡子中見到自己的一身臭皮囊,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李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你看的是表,待貧道……待貧僧給你講來!”

    說完,將鏡子放在地下,雙手合十,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手勢,其後很深沉的望著鏡子唱道︰“魔鏡墨鏡告訴我,明智究竟要什麼?”唱後,看著兩人懵懂的眼神,李泰一嘆︰“唉!明智,這便是你的前世了!”

    “什麼?”方丈驚訝道︰“施主可會神通,焉能見到明智前世?”

    李泰點了點頭,看著鏡子言道︰“明智,你听好,此鏡只能用一次,你的這段孽緣也只有它才知曉,現在,我便將鏡中的一切告訴于你。但切忌,此事為天機,以後萬萬不可泄露。”

    方丈與明智連忙點頭,保證不傳它人。

    李泰腦中收索了一番,看著鏡子中言道︰“這鏡子中出現了一片茫茫大海,看這時辰,明月當空,應當是夜里,在這海邊的細沙之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地女子。面目猙獰,亂發鋪面、七竅流血、恨意滿胸,看樣子。這女子是被人奸污後溺水而死!怨氣沖天啊。”

    老天也幫他,剛說到這里,不知道從來哪里來的一陣陰風,將地下的油燈吹的忽閃忽閃,滿屋子里頓時被一種詭異的氣息所籠罩,李泰自己身上都是一機靈。嚇的看了看四周。心中念道︰“有怪勿怪。有怪勿怪!”

    見到李泰停在那里,方丈連忙低頭誦經︰“阿彌陀佛,施主,那女子便是明智嗎?”

    李泰整理下思緒,搖了搖頭︰“再看看!嗯!此時,天已經大亮了,你看。遠處過來一個人,看樣子是一個書生,手上拿著一卷書,應該是在晨讀,他看見那個女子了,他過來了。唉,他又被嚇跑了……嗯,這鏡子里現在怕是正午十分了。日頭已經老高了。你看。又來了一個人。他走到那女子身邊瞧了瞧。沒有跑,不過他走掉了。”

    听著李泰的講述,明智和方丈嘆了口氣。李泰此時言道︰“看,又來了一個人。嗯,他也是個書生,你看,他瞧見那個女子了,他將自己的衣裳脫下來。給這女子蓋上了。嗯,書生走了。”

    听到有人顧及女子,明智和方丈地臉上露出笑容,方丈言道︰“如此,便是功德一件啊。”

    李泰點了點頭,對著鏡子看了看︰“你們看,又來了一個人,呦,看樣子這人挺有錢啊。穿著綾羅綢緞,還有隨從呢,這是要上哪去?嗯?他也看見這個女子了,他走上前,將這女子用書生地衣衫裹好,還挖了一個坑,將這女子埋了進去。嗯,這個人也走了。”李泰講完嘆了口氣︰“這鏡中地畫面也消失了。”

    方丈起身施禮道︰“阿彌陀佛,鏡中之人只有最後的那位員外才是慧能之人啊。老沒有福緣,見不到鏡中之人。乃是一憾啊!”

    明智看著李泰言道︰“施主,為何鏡中有如此之事,這與小僧有何淵源呢?”

    李泰笑了笑︰“難道此時你還未曾看出?”

    明智搖了搖頭︰“小僧愚鈍,還請施主示下!”

    李泰嘆了口氣︰“唉,你便是將衣衫給了那女子的書生啊。”

    “哦?小僧便是?那該有福報,為何今生卻是如此?”

    李泰笑道︰“非也,非也,萬物自由變化,凡是相對而論,你與那女子有遮羞之德,她今生與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海邊的那名女子,就是你口中地媚娘!”

    李泰話音剛落,明智與方丈恍然大悟,只見明智放佛看著遠方一樣,臉色慢慢的變為喜悅,漸漸的,目光定在李泰的身上,明智連忙下地拜倒︰“施主一番良言,讓小僧撥開雲霧,此時,小僧心中不再有半點痴念,放佛時才做了一夢,如今身醒,當真是神情氣爽,施主大恩,小僧無以為報,此後,如施主有用到小僧之處,小僧萬死不辭。”明智說完,起身在方丈身前跪下︰“師傅,師傅,徒兒悟了,徒兒悟了。”

    看著喜怒于色的明智,方丈雙眼含淚。摸著他的頭頂點頭道︰“好!好!為師甚慰,為師甚慰啊,明智,如今你還想”

    明智言道︰“師傅,徒兒不想什麼。徒兒不會將媚娘的事情忘卻,但會將她看為當年海邊的女子,徒兒希望她富足,那個員外是福報,對于徒兒來說,卻是一段過客,徒兒乃是空門之人,過了此段,放佛海闊天空一般,師傅,徒兒這心里甚是明亮啊!”

    方丈看著愛徒復甦,心里高興溢于言表,看著李泰笑嘻嘻座在那里,方丈起身來到李泰身邊施禮︰“阿彌陀佛,沒想到施主佛理如此精湛,放眼大炎,找不出如施主一般之人,將來我大炎佛家鼎盛之時,想來施主便是一泰斗,聞道有先後,老衲雖是老邁。卻也想跟隨施主聞听佛法,如施主不嫌棄,請收老衲為徒!”

    噗通!

    李泰一下座在地上,看著方丈言道︰“大師要拜我為師?”

    方丈一跪在地︰“還望施主成全!”

    李泰連忙扶起︰“大師不可,何德何能讓您給在下當徒弟。您不知道啊,在下連個字還認不全呢,佛典更是看不懂,您……”

    “施主聰慧,佛理精湛,豈是凡人所能悟解?小僧跟隨施主,當真是天意使然!”

    李泰連忙擺手︰“不可,不可。千萬不可。大師。您就別為難在下了成嗎?在下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佛法了。行嗎?”

    “施主如此聰慧,成正果是早晚地事,這與聞說佛法無干。如施主不願意收下小僧,小僧就在此長跪不起!”

    李泰慌了,徹底慌了,這都哪跟哪啊,想來和尚見識少。沒看過什麼言情小說。特意找出後世地情感故事演繹了一下。誰知道竟然出現這個狀況。李泰連忙搖頭道︰“不可,說什麼也不可!”

    見到方丈跪在那里不語,李泰一嘆︰“大師,不如這樣可好?在下年輕,實在不敢擔當大師師尊。這樣,大師您待師收徒可好?在下做您的師弟吧。咱們有空暇便探討佛法?如何?但說好了,在下不出家。也得吃肉,也得成婚。”

    看著方丈低頭不語。李泰苦求道︰“大師。求您了,別折磨在下了成不?您這是逼著在下啊。”

    方丈嘆了口氣︰“既然施主發話,老衲便待師收徒了。看施主也是灑脫之人,必然不喜那些俗禮。請施主稍後!”

    見到方丈走後,李泰長長的喘了口氣,媽地。可嚇死我了。這老和尚萬一動硬的。給我扣下來怎麼辦?剛想到這里,見明智跪上前喊道︰“明智見過師叔!”

    李泰連忙扶起︰“好,起來。起來!明智,來,吃點飯吧!“

    明智看了看稀飯,又看了看門外,小聲道︰“師叔,明智不知怎麼了,見到這稀飯就惡心,是不是魔障未清除干淨!”

    靠,你是餓過勁了,見到自己的師佷跪在腳下,李泰嘿嘿一笑,哎呀,咱也有師佷了。嘿嘿,既然當了師叔,怎麼著也得管管吧。看著明智點了點頭︰“明智啊,你們天天吃這些嗎?難不成就不能弄些齋飯?什麼素丸子了,油悶、紅燒什麼的。天天吃著東西誰吃的下!”

    剛要說話,就見方丈走進來言道︰“施主,請隨老衲來!”

    來到大雄寶殿,見到彌勒下供奉著一個排位,字體扭曲,李泰也看不太懂,恍惚能見到幾個字,普能禪師靈位!

    方丈言道︰“老衲今日甚幸,遇見施主,今日老衲待師傅收徒,還望施主海涵!”

    李泰笑了笑︰“海涵,海涵!請問,這位普能禪師是誰啊?”

    “普能禪師乃是大炎第一位尊者,其佛理精湛不在施主之下。當年老幼年隨恩師入得空門,聞听佛法。曾腳行萬里遍及大炎千山萬水。待恩師圓寂,老衲雲游此處,便在這蘭若寺掛單後落下根來。今天,老就代普能恩師,收下施主,賜法號平空。望施主早日巡回正途,皈依我佛。阿彌陀佛。”

    李泰心中言道,皈依你佛?少爺現在還是處男呢,切,看著方丈言道︰“那該如何行事?”

    方丈笑道︰“再次叩三個頭便可!”

    “哦!”李泰連忙跪倒,磕了三個頭後,方丈拿出法器在他頭上轉了三圈,放下後言道︰“恭喜師弟皈依我佛!”

    李泰雙手合十︰“見過師兄!”

    “阿彌陀佛!”老衲看著李泰。滿臉喜悅之情,拿過一個黃本言道︰“此法碟交于師弟。師弟本為俗家弟子,不戒佛門之律,須知種善因得善果。萬事還望慎重!阿彌陀佛!”

    李泰看了看左右,嘿嘿一笑︰“師兄,你可會武藝?”

    方丈一笑︰“幾下拳腳功夫,在江湖上頗有威名!看師弟腳跟無力,腰間藏拙,怕是不會武藝吧!”

    “嘿嘿,可不是,

    我一表人才,就是不會武藝啊。師兄,可有什麼速實在不行,輕功也可啊。跑地快也是一門功夫!”

    方丈想了想︰“師弟稍後,待師兄去給你找來!”

    良久,正當李泰快睡著地時候,見到方丈拿著一本書過來,遞于李泰言道︰“此乃佛家絕技。百步飛雲。師弟只要勤加練習,怕是能有小成!。”

    百步飛雲?李泰接過來翻了翻,很多符號都看不明白,不過有些插圖還算明了。行了,有就比沒有強,等回京給娘親看看,說不準她會呢。等她學會再教我也是一樣地。听這名字挺威風地。抬頭問道︰“師兄,這功夫要是練成了。會什麼樣子!江湖上罕有敵手了吧?”

    “呵呵。對于師弟而言。這便是保命的功夫。但此法只用在性命攸關之時才可用上,因為,練成後,最多能跑出一百步。其後便不分南北了。呵呵,師弟請看!”說完,方丈寬袍一抖,瞬間消失于眼前。轉瞬間從門外進來,對著李泰笑了笑︰“這便是百步飛雲的一步!”

    李泰都傻了,摸了摸眼楮,心道,這功夫太***絕了,別說百步,就算十步,芝萌那樣的身手連邊都靠不上。這也太快了吧。哈哈。不錯……;師弟我窮啊,來時也沒帶什麼東西。不過師兄放心,給兄弟點時間,等兄弟把河州治理好了,給你弄個更大的寺廟。到時候都搬都河州去。咱們在哪里吃得好,玩得好。成不?嘿嘿,不過現在嘛。師弟我餓了。能否弄點齋飯?”

    方丈一嘆︰“唉,師弟,咱們這不比京城,據說那里地寺廟還能做出幾道美味的齋食,若是到了秋季,咱們這里也可吃地一些菜食,但此時,除了外,也就只有豆腐了。還望師弟不要介懷!”

    李泰眼楮一轉,嘿嘿一笑︰“師兄說哪里話,既然有豆腐便可。不瞞師兄,師弟我還算會些烹飪,至于齋菜嘛。師兄若不嫌棄,待一會,師弟做完後,留下一本菜譜可好?”

    “哦,師弟還會做齋菜?呵呵,甚好,甚好。佛家過午不食。但並不算戒律。呵呵,奈何造飯之人都在念經,怕是要傳授,就得等明天了。”

    “沒事,沒事,師兄在此稍後,待師弟與內子做一桌給您嘗嘗!”說完,連忙跑到送子殿,見到凝兒與燕兒正等著焦急,李泰哈哈一笑,走進殿內笑道︰“女菩薩,小僧有禮了。”

    凝兒見到李泰回來,連忙上前︰“泰哥兒可回來了。都快急死了。沒事了吧。”

    李泰笑了笑︰“凝兒,咱們不能光拿人家地東西不是,這樣吧,咱們做一桌子齋飯給他們可好?燕兒在旁記錄,將我所做之法詳細記下,唉。和尚也不容易。咱們傳本菜譜給他們吧!”

    凝兒高興地直點頭︰“好,好,泰哥兒這是供養三寶啊,這是功德之事,泰哥兒要是將這齋食菜譜傳下,當是功德一件,我與燕兒都有份呢!”

    見到她倆這麼高興,李泰將袈裟往出一扔︰“走,找做飯的地方去。”

    幾人黑燈瞎火的在寺廟內瞎轉悠,找了好久才算找到齋堂,李泰心中一嘆,。媽的,光顧著高興去了,帶上明智也好。不過既然找到地方了,就開始吧。

    進了齋堂,李泰大失所望,本來以為方丈是謙虛謙虛。誰知道真是這樣,米、面、白菜、豆腐。還有些調料。弄地李泰長嘆一口氣。剛才還說給人做一桌子呢。現在到好,就這點東西夠干什麼地?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做吧。

    “燕兒,準備好筆墨,我邊說你邊記。凝兒,與我做菜。”說完,看了自己的一身衣服,算了,就可著身來吧。整理了一下思路。嗯,先是面食。洗點面筋吧。

    找出面,和好,找來一個大木盆,倒入水,將袖子往上一卷,沒找到洗衣板,算了,自己搓!

    凝兒言道︰“泰哥兒這是干嘛?”

    “這叫洗面筋,這是齋飯中地絕技所在,嗯,看見沒。就這麼搓,像洗衣服一樣。”

    凝兒看著好奇︰“這面也能洗?這面本就散落,用水方能和好,如今,再放入水中,豈不是成了面湯!”

    “呵呵,這便是事物地巧妙之處,看上去是散開的,用少許水便能將它們和在一起。但你再放水,經過揉搓之後,留下的都是精華。嘿嘿,怎麼說呢?不見風雨,怎麼見彩虹,不搓它,怎麼出面筋?這就跟咱們治理河州是一樣的,別看現在窮。只要有好人領導,好日子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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