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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第949章 家裡來了一駝子
   大義凜然的話,本公子隨口就來,李叔叔雖然還不明白我話裡邊讚揚他的英雄事跡還是感到了相當的滿意,臉上的抬眉紋都笑得多了幾道。保險,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出錢交給我,以合同的形式,保證你在期限內可能發生的殘廢或者死亡的情況,那麼,我就承擔給付你保險金責任的商業性行為。

    說得更簡單一點,李叔叔出兵一萬去作戰,向我支付了每人兩貫的保險金,這樣一來,國家只需要一開始付出一小筆的費用,而後的費用,全部由我來承擔,那麼在期限內,若是無人傷亡,這些錢,自然歸我這個人所有。

    當這一萬人中,有一千人傷殘時,那麼,我會向死者支持五十貫的撫恤賠償金,若是殘疾,那麼,我們也同樣一次性支付其二十五貫的殘疾補助金,當然,也可以分其支付至其死亡為止。嗯,聽起來,似乎本公子幹的是賠錢的買賣,實際上,後世的保險公司,哪個不是吃得滿嘴的肥油,而且,只要打出了名頭,只要能開辦這一項業務,自然會想辦法地向著普通百姓開放,到那以後,財源自然會滾滾而來,平常百姓也成為投保人之後,用其投來的錢,又轉而用來貸款,一來二去的,嗯,想不發財都難。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現在,本公子是在扮演一位忠心為國,為陛下,為大唐而放棄自己的應得利益地傑出愛國人士。

    「……文武不愛錢武不怕死,至少能讓我大唐將士不必在擔心身後之事。如此一來,我大唐軍人,敢不向陛下效死力?會不擁戴我大唐王朝?」我最後作出了總結,更點出了重點,那就是,這事兒,是以皇帝的名義來做,自然。大唐將士們。就會更加的團結在李氏皇朝的周圍。如此一來,就算是有人想煽動兵變,怕是話才出口,就被那些狂熱愛國的士兵給剁成了肉餡。

    李叔叔很激動,站起了身來,在繞著案幾直轉悠,眉飛色舞的表情。而本公子,見到李叔叔這個熟悉的動作之後,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安然地坐下,抿起了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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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邊上的李治,卻還是一臉地疑惑,似乎對本公子竟然為掏自個地家底去為國為民,這也太神奇了點。嗯。這位牆頭草級別地太子爺殿下很理解他的師尊是啥人,沒偏宜的事,他就還沒見我去老老實實的去幹。

    就像現在。來了渭南,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已經以共同致富的名義,已經從各方面找了不少的錢,雖然這些錢我又重新投了進去,可就從這一點來看,我這個師尊就還真沒幹過哪樣虧錢地賣過。李治的懷疑,很正常,不過,現在不是告訴他的時候,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那意思就是,放心,錢是大大的有。

    李治隱蔽地翻了一對白眼,繼續很恭敬地眼神看著他那位神神叨叨在矮榻上瞎轉悠的父皇。我依舊安之若素地抿著茶水,漸漸地,李叔叔疾走的步伐漸漸地緩慢了下來,我得意地在心裡邊默數:「一、二、三……」

    「好!朕干了!」李叔叔一屁股坐回榻上,一撈袖子大巴掌在桌上一拍,很像是位已經快揭不開鍋的土匪頭子終於願意離開美麗妖嬈地押寨夫人下山去幹一票似地。

    李叔叔很痛快,說幹就幹。「老夫不能虧了天下百姓,更不能虧了那些為我大唐打江山、守江山的將士們,嗯,賢婿,老夫知道你手邊寬裕,這樣罷,先借老夫二十萬貫如何?」李叔叔一臉慈祥的看著我,笑臉眼兒瞇瞇地,大半夜的,燈光幽暗,忽明忽暗的,很有恐怖氣氛。我吞了口唾沫:「既是岳父大人相借,小婿又怎能推托,二十萬貫小婿自然會雙手奉上。」

    「好!不愧是老夫的愛婿,如此一來,加上老夫的內庫,嗯,今兒就出大血本,老夫出資五十萬貫。」李叔叔大巴掌撫了撫長鬚,衝我笑了笑:「賢婿放心,待錢行有了收益,老夫自然會還你,決不賴帳。若是錢行真不成功,老夫就只要回成本便成!」李叔叔果然是痛快人,痛快得我都想抄起刀子照這老流氓的腦門亂刀劈下,想看清楚老流氓的厚臉皮功夫是不是比起二十一世紀北約坦克所使用的多種硬度重疊模塊式裝甲板還要堅硬。

    「嘿嘿,岳父大人的人品,小婿能不信任嗎?」裡邊氣的直哆嗦,

    人渣,分明就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就是在提醒本本公子辦砸了這事,那二十萬別想拿回來不說,老流氓還絕對會讓我賠償他的損失。

    李治一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氣的老子差點拿一陽指戳這個無恥的牆頭草,或許是見我臉色不對頭,李治乾笑兩聲,緊接著把餘下的手指頭也全都翹了起來。

    本公子自然也不甘於人後,同樣出資五十萬貫,而隨後,渭南縣的士紳共同出資十萬貫,或許是他們並不相信這種新興的業務能夠賺大錢,所以有所保留,不過即便這樣,他們還是盡了一份心力,我很榮幸。

    由於有了外人的參加,很快,商業銀行正在籌集股份的消息立即風傳了開來,整個渭南和長安都開始議論紛紛,有說好的,也有說壞的,特別是那些對土地一向貪婪無底的世家門閥,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跳了出來對此舉大加的抨擊,不過,很不幸的是,沒過兩天,李叔叔下詔,允許本公子籌建大唐第一家商業銀行,並且,李叔叔注資五十萬貫,太子注資同樣是五十萬貫,另外還發佈了要給大唐的將士們上保險的好消息,果然,這個問題一拋出來之後,原本有些持擔憂態度的軍人立即轉而站到了贊同的這一面,而大唐的十數萬將士更是熱烈的擁戴此舉,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報更是專版刊載了皇帝陛下下令開展保險業務,保護大唐軍人的演講全稿。

    三天之後,我在渭南的官衙裡,接待了一位較為特殊的客人。「怎麼回事,門都沒敲,啥事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我正在跟流霜和婉兒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地吃晚飯的當口,打著酒呃的勃那爾斤闖進了進來,一根油呼呼的手指頭指著外邊:「有個駝子找公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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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駝子?我說勃那爾斤,你莫不是喝多了吧?渭南哪來的駝子?」我不耐煩地道。渭南縣城我認識的人裡邊可沒哪位是駝子,長安咱也沒認識過這麼一位人物。

    勃那爾斤乾笑兩聲:「公子,他是從長安來的,說是專程來找公子您商談要事的。」

    「長安?」我摸摸下巴,怪事了,哪位啊?倒是邊上的流霜推了我一把:「俊郎您去見客人吧,人家也是大老遠的跑來的,您總不能不見吧?妾身把飯菜擱爐子上邊熱著,一會您回來再吃也不遲。」

    「好吧,你們倆在這兒呆著,我去去就來。」既然猜不出,那咱就去瞅瞅,看看是不是那位紈褲兄台吃飽了沒事幹裝駝子玩。到了前廳,不由得微微一愣,說真的,咱還真沒見過這位兄台,嗯,年紀大概四十來歲,容貌也還算得上是一表人材,可就還真跟勃那爾斤說的似的,肩高背曲,是個駝子。

    「草民鄒風熾,見過房大人,冒昧前來拜訪,還望大人莫怪鄒某無禮才是。」見人先露三分笑臉,雖然駝背,卻沒有一絲的自卑之色,很是從從容容的,那表情,彷彿是與我相識多年一般,嗯,這傢伙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鄒鳳熾?」我撓了撓頭,這名頭咱似乎在哪兒聽過,鄒鳳熾笑道:「草民在長安有個混號鄒駱駝,不知道大人可否知曉。」

    「你是鄒,鄒鳳熾?!」我不由得低呼了一聲。睜大了眼仔細地打量起他來,身上的穿著十分的得體,既不像那種暴發戶一般的穿金戴銀,反倒透出一股子淡淡的書卷之氣,不像是一位商人,倒是位學業有成的士子或學者,這倒還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沒錯,鄒鳳熾這人在長安來說,也算得上是小有名號的人物,從年輕時一個小小的行腳商販開始做起,二十餘年之功,便已成為大唐帝都長安城有名的富戶,嗯,家財雖然不敢說能排上前十,但是憑著個人的本事,短短二十餘年積累出這麼驚人的財富,絕對是一頂尖的人材。
正文 第950章 對你,我有大用
唐最頂尖的商業人材,竟然不顧寒冬,於雪夜前來渭我,這裡邊,肯定有什麼目的,我心裡邊想著,不過表面自然是歡欣鼓舞狀:「哎呀,房某著實想不到,竟然是長長聞名已久的大豪商親臨寒舍,鳳熾兄之名,房某可是如雷貫耳啊,呵呵,請入座,來人,上茶!」我長袖一擺,請這位大唐商業界的傳奇人物入座。

    「鳳熾不過是一賤商,在長安雖稍有薄名,豈敢當得如雷貫耳之贊,倒是大人之名遠播,莫說是長安,就算是遠在西域,也知大人之威名,但凡敢與我大唐為敵者,也得先拈量拈量,能不能過房大人這一關。」鄒鳳熾這話正說到了我的心坎裡,對這位大唐商界奇人的好感又添了幾分。

    抿了一口茶水,沖鄒鳳熾笑道:「鳳熾兄也誇得太過了,房某可擔當不起,呵呵,鳳熾兄風雪之夜到訪問,不知有何事?」對付這種精明的商人,咱還是決定不跟他兜***,最主要是把自個讓他給兜暈掉,人要有自知之明,在敵我未明之前,切不能過多的糾纏。

    鄒鳳熾也飲了口茶水,把手放在煤爐邊上烤了烤,衝我笑言道:「說實話,鳳熾對於大人之名,早就聽聞,大人之材,可謂是大唐獨一無二,胸中韜略非常人所不能及也,沙場能親提兵刃斬將奪旗,若是指揮大軍,也能全功而滅對我大唐不尊之屬國。文采之上,更是天下文人士子之楷模。而大人在商場上地成就。更讓鄒某拜服……」

    「呵呵。這還不是托陛下之洪福。想我昔年不過是長安城中的一無賴紈褲之徒兒。若非陛下和老夫苦心教誨,怕是早犯下了大錯,焉有今日?」我只打了個哈哈。拍馬屁是好事。可咱跟這位鄒兄素不相識,一來就這麼賣力地吹捧我。所謀必大,咱可得小心謹慎一些才是正理。

    鄒鳳熾哪裡還不明白我地意思。瞇起了眼:「大人既然如此袒誠,若是鄒某再扭捏,那便是罪過了。其實鄒某今日至渭南來拜訪。其一,久仰大人之盛名。想面見大人。一瞻英姿。這二嘛。不知道大人這個皇家錢行。鄒某。可不可以也稍沾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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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愣。看著鄒鳳熾。略略沉吟了會,開口笑道:「以鳳熾兄地財力,怕是開上一兩個道地錢行,都猶有餘力。怎麼會想著找房某來商議?」勢。不然,他幹嘛不自個開辦錢行,還要來找我這個大唐皇家錢行的發起人。

    鄒鳳熾笑了起來:「鄒某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鄒某雖然不敢自誇,但在我大唐商界裡邊。好歹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可比起大人來。可是遠遠莫及,就憑大人從貞觀十六年至今,六年地時間,便成為我大唐長安城內曲指可數之豪商,所以,鄒某認定一件事。大人所謀者。必大利也,既利於國,也利於民。同樣利於已,而鄒某行商二十餘載,為地不過是家,而從無天下之念,止只一項,便是鄒某遠遠不及大人也,難怪大人之聲望,朝野上下,平民百姓,又或者能人士子的眼中,皆為俊傑,可歎啊……」

    「所以,鄒某願意以一百五十萬貫之資入股皇家錢行,只需佔兩成股份既可。」鄒鳳熾真可謂是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把我也給炸得暈呼呼地。一百五十萬貫,就算是兩百萬貫本公子也能拿得出來,只不過我不希望把我所有的資金都丟在一個地方,畢竟,我需要干地事情還很多,我還想過上三五年,爭取在我大唐各道都建立一所與曲江書院差不多的書院,爭取能把我的思想和理念,傳遞到大唐地每一個角落,這其中地耗費,至少也要在兩百萬貫以上。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鄒鳳熾,竟然押下如此之重的本錢,求取地不過是兩成股份,那其中地五十萬貫,就等於是白送進來地,這能不讓我吃驚嗎?

    「鳳熾兄就這麼看得起房某?一百五十萬貫,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單獨,都能建上一所錢行了。你不怕你這些錢帛,就這麼投進了水池裡邊?若是虧了,就算鳳熾兄家資千萬,怕也會心疼地吧?」我摸了摸下巴,笑瞇瞇地道。

    鄒鳳熾點了點頭:「這一點,不勞大人提點,鄒某也清楚得很,不過,鄒某信任大人之能,更信任大人之人品。鄒

    別說是投入一百五十萬貫,就算是二百萬貫,只要大頭,鄒某就敢投進來。」

    「呵呵呵,好一個鄒鳳熾,不愧是鄒鳳熾,若是旁邊,怕是沒有這番魄力。」我不由得撫掌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殺伐果決得很,嗯,這樣的人,既有眼光,做事果斷,能不發財才怪。

    「不過,房某想聽鳳熾兄的實話,嗯,全部……」我湊上了前,給鄒鳳熾滿上了茶水,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地道。鄒鳳熾倒也是個妙人,很是痛快地就把他的考慮全部地說了出來,第一點,披著皇家地外衣,不需要擔心受到官府有意地為難,另外,皇家錢行在很多情況下,能夠接受到的業務肯定要比普通的商業錢行具備著極大地優勢,還有一點,他相信我這位房大將軍的人品,在過去的數年裡,他一直在暗中的觀察我,我不會像某些官員一般,把商業經營權牢牢地把持在手裡邊,總想著把其他人的東西據為已有,而是讓大家共同致富,共同發財,另外,我在各行各業,朝野上下的聲望,使得我在做任何事時,都幾乎是暢通無助。

    「……最為重要的是,大人知道如何用人。」鄒鳳熾最後一句話,很是深得我心,鄒鳳熾也算得上是相當的袒白,至少這裡邊,很多東西,怕是很多人都不敢在我的跟前吐露出來,而這位卻敢,而且還說得相當的執白,他還希望,以後不管本公子幹什麼,只要有需要,他願意隨在我身後,不論是出資還是出力。

    「鳳熾兄如此袒誠,若是房某再加婉拒,呵呵,豈不讓人看扁,這樣吧,房某答應給你兩成股份,但是有兩個條件。」我拿手指頭在案桌上輕輕地敲擊了兩下,緊緊地盯著鄒鳳熾的雙目,緩緩言道。

    聽了我這話,鄒鳳熾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很快臉上浮起了一絲絲的疑惑,或許應該說是一絲果決:「還望大人明言,但凡鄒某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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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你只需出資一百萬貫,房某給你兩成的股份,你那五十萬貫,房某不能收,不過,房某希望能在適當的時候,鳳熾兄能不負房某所托,把這五十萬貫,用在該用的地方。是為了不能讓人壞了規矩,第二,房某要你來當這個錢行的總裁,一切經營活動,由你負責。而你,則需向我們這些股東負責,你可願意?」我沉聲言道。

    輪到鄒鳳熾自個吃驚了,嗯,他確實很吃驚,因為他到進屋到現在,第一次出現了失態的動作,手中的茶杯傾覆了都未曾查覺。我趕緊從邊上抽來一塊毛巾,省得這傢伙前襟小腹下邊濕了這麼一塊,別人還以為這丫的在我這兒尿床呢。

    「大人,我沒聽錯吧?您要求我出資一百貫,獲兩成股份,然後還把這家皇家錢行交給我打理?」鄒鳳熾乾笑著接過了毛巾擦了擦之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很認真地看著他:「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交給你打理,我們只會給你提供建議,而所有的經營活動,由你來負責,當然,我們這些股東,自然會派出會計,對你的一切經營活動進行審計,但不會去干擾你的權力,止有一點,賺不著錢的話,就得換人。如何?若是鳳熾兄願意的話,這事兒,就這麼訂下來了。等房某回了長安,咱們再來商討細節。」

    鄒鳳熾咬牙切齒,兩眼滴溜溜的亂轉,看得出來,他的內心爭鬥十分的複雜,不過我相信他,像他這種心志毅堅的人,肯定不會只甘願當一個平庸的,只為財富而生的商人。

    「大人既托此重任於小民,若再推拒,必讓大人小瞧於我,既得大人垂青,小民願意肝腦塗地……」鄒鳳熾深吸了一口氣,衝我言道。目光裡的那股子傲然,還有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讓我欣賞。
正文 第951章 期待
撫掌大笑道:「好!得鳳熾兄的一個承諾,也得到鳳咱們的事業,自然會更上一層樓,嗯,怕是到時候,肯定不止一層樓那麼高。」

    「大人既如此看重於鄒某,論起沙場兵刃之間決一生死,又或者統帥千軍萬馬,東征西討,我自認不成,怕是連殺人不都敢,然在商場之上,鄒某自認也算得是個人物,鳳熾定會將這一新興產業發展壯大。」鄒鳳熾的語氣也顯得活泛了起來。

    正事談完,腹中甚饑,乾脆就邀這位大唐豪商與我一同用餐,他倒也不客氣,與我一起猛吃猛喝起來。狼吞虎嚥的速度比我還快,嗯,真給他嚇了一跳。鄒鳳熾見我盯著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莫怪,鳳熾因為擔心深夜造訪大人引起不便,所以方才來得太過匆忙了,從午時到現在,就拿了兩個饅頭墊了墊肚子而已。」

    「呵呵,無妨,說實話,我也是中午時分在官衙裡吃了東西,到了家裡,方才端起了碗筷,鳳熾兄便已到訪,也好,餓了正好吃個痛快,請!」跟這位鄒大商人也吹了近一個時辰,咱也早就餓了,三下五除二,一桌菜,全都給消滅得一乾二淨,方自放下了碗筷,嗯,舒服。

    吃罷了飯,倒是跟這位大唐有名的商賈聊起了天來,嗯,這人看樣子不光是在經商上有獨到的見解,在做人上也很有一手。或許說是他在人際關係方面,做地也相當到位,是個健談的人,很談得來,至少我跟他在商業上,有著很多共同的話題,一直聊到了深夜,最後。讓他留宿明天再走。

    鄒鳳熾婉拒道:「多謝大人的美意。不過。鳳熾還是先回去,好好地消化一番,另外,既然已受重托,回長安之後,鳳熾還想先擬出一些條程出來,也好與大人商議。看看其中是否有漏洞,畢竟萬事開頭之初最難。」

    「既如此,那房某就失禮了,不過鳳熾兄,房某心中還有一疑惑,卻不得不問,鳳熾兄竟然連那五十萬貫的用途也不問我一問?」我還真好奇,這傢伙再大方也好。也不可能拿五十萬貫白送人。而且我也沒表明用意。他竟然也不提,我甚至不懷疑他是不是剛才沒聽明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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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此言差矣,非是鳳熾不問。而是鳳熾相信大人,這五十萬貫,必有大用,大人有需要之時,說一聲便是,我又何須再問?大人若是願意說,又或者到了該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鳳熾,所以,不問也罷。」鄒鳳熾笑瞇瞇地站在院門的台階之上,朝我拱了拱手言道。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鳳熾兄能作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我也可以透露一點,至於這五十萬貫之用途,一年之後,想來便可見分曉,還望鳳熾兄莫讓房某失望才是。」

    鄒鳳熾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我地用意,呵呵一笑:「有此言,鳳熾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告辭!」

    我看著他所乘地四車馬車緩緩地消失在黑暗中,暗暗點了點頭,一年地時間,嗯,足夠我瞭解任何一個人的品質,還有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起床時想穿什麼內褲我都能知道,當然,我不是那種無聊人士,我最主要的是看他有多少能力,還有他的人品是否符合的心目中的人選。

    回到了裡屋,這時候,流霜與婉兒已然靠在了火爐邊地床榻上,和衣正靠著欄杆,似乎想等著我,卻又抵不住身體的疲憊,已然入睡。看著她們二人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的俏臉,嘴角不由自主地輕揚了起來。

    替把她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平到了床榻上,把那垂在床榻外的一雙蓮足也移上了榻位之後,替她們脫去了軟底的便鞋,小巧的蓮足雖然裹在布襪之中,指尖依舊能感受到那種酥滑。

    流霜低吟了一聲,似乎怕癢,縮了縮腳,身子往裡一歪便睡了過去,倒是婉兒,被我一捏腳,便驚醒了過來,見到自己身上蓋著半片被子,小巧玲瓏的纖足正被我拿在掌中,不由得嚶吟一聲,我又不敢突然放手,以免吵到流霜,只好豎起了一根手指,示意婉兒不要發出聲音,緩緩地替她脫掉了鞋子之後,把雙腿放進了被子裡,小心地掖好了被角,這才鬆了口氣。

    只這麼一番小動作,可就沒想到,婉

    角里邊,竟然湧出了晶瑩地淚水,纖手緊緊捂在嘴前露帶雨地瞅著人,叫我如何不憐,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多說,逕直把外披脫去,就這麼靠在了床榻的邊上,一把纜住了婉兒的纖腰,在她腮邊輕啄了一口:「乖婉兒,怎麼了,莫非還有人敢欺負你不成?」

    婉兒乾脆就撒了手,死死地勒著我地脖子,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口處,嚶嚶地哭著,卻又不停地擺著頭,我豈能不明白婉兒的心思?手輕輕地搭在了她那一頭滑潤如絲絹的青絲上,在她的耳邊低聲地道:「好了婉兒,是公子我對不起你們,可你也該知曉,我雖然未曾與你行那納妾之禮,可我心裡邊,何嘗拿你、靈兒和嬋兒當著旁人了?」

    「……駙馬爺。」婉兒哭聲凝住了,緩緩地抬起了頭來望著我,水紅的雙眸,滿臉的淚痕,還有那微微發腫的雙唇,我伸了一根手指頭壓在了她那溫軟潮濕的唇瓣上,衝她耳語道:「日後,喚我俊郎便是,有何不可?」

    婉兒久久地望著我,漸漸地,原本怨然的俏臉上綻開了笑意,卻又固執地搖了搖道:「妾還是願意喚您為駙馬爺。」

    我點了點她的鼻尖,故意板起了臉道:「莫非你還覺得公主殿下會罰你不成?若是公主真那麼小心眼的話,又豈放任你們,你這丫頭,有些時候,膽子大一些,反而是好事,明白嗎?」婉兒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回眸看了一眼在床榻裡邊熟睡的流霜一眼,方自把豐唇湊到了我的耳邊,低低地喚了一句:「俊郎……」

    火爐上的水壺兒發著滋滋的聲響,懷裡的婉兒笑得份外的香甜,膩在我的懷中,手了勒得甚緊,似乎生怕這一鬆手,人便不在懷中一般,我只是輕輕地撫拍著婉兒的背,就這麼摟著她,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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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愔這個在林邑的暴發戶王爺出資五十萬貫,李恪也同樣以五十萬貫,至於李貞等皇子,皆是十萬貫,又或者是三五萬貫,加上本公子在長安的紈褲之友們的解囊相助,而本公子又再補了五十萬貫之後,五百萬貫的註冊資本金終在貞觀二十三年年初之時湊齊。

    五百萬貫,這絕對是一個令人生畏的數字,嗯,至少大唐個人資產在五百萬貫以上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本公子出盡家資,也還差上百多萬貫,當然,那些已經在世間屹立不倒數百年的世家門閥,五百萬貫,也該是有的,不過都不是任何一人,只不過是他們的共同財產。

    這已經超過了貞觀十七年大唐一年賦稅收入的資本,竟然是用來創辦一間錢行的,這不能不把大唐舉國上下都嚇了一大跳。不過,沒人再敢出言來表示反對,這裡面,不僅僅有朝庭裡的實力派:比如本公子、程叔叔、李靖伯父、李績大叔,就連高士廉老大人也插了一腳,雖然錢不多,不過兩萬貫,但是他代表的卻是大唐帝國的後族,只要這位老爺子還活著一天,長孫無忌就沒辦法成為後族的領袖。

    當然還有朝庭的少壯派,例如崔仁師,王方翼、李乾佑,還有本公子的那幫紈褲名將,裴行儉的婆娘更是把她家和定芳兄家的入股錢親自送到了我婆娘的手裡邊。

    嗯,代表著大唐新生代力量的,文武方面,都幾乎人手一份,當然大家都打著為朝庭效力,為皇帝陛下分憂的幌子,不過,所有入股人員,都得經過本公子的手邊,還好,沒有哪個我看不順眼的,嗯,長孫無忌雖說算上一個,不過他是讓他媳婦把錢送到了我老婆的手裡,至於褚遂良,這傢伙沒有出資,咱也沒功夫跟他計較。反正就算他想出錢,嘿嘿,咱也要為難於他。誰讓這個老東西整天為難我爹,聽老爺子說了,這段時間,這傢伙可是彈劾了我家老爺子不少回。
正文 第952章 孔老頭要下課了



    是一向以清廉視人的魏叔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上門掏這讓我很是大吃一驚,我自然知道這傢伙的家庭情況,雖然不敢說家無餘財,可這傢伙跟他爹一般,太清廉了,若是拿出個千來貫我或許還信,可是一萬貫,我甚至懷疑這傢伙鬼迷心竅,也去學人貪贓枉法,後邊一問了才知道,原來這錢是他的婆娘交給他的。

    「哈哈哈,叔玉兄,你早說嘛,害得小弟都在這兒擔心個半天,生怕咱這個鐵面無私的兄台,竟然也幹起其他的勾當。」我拍著桌子指著面紅耳赤的魏叔玉大笑道。因為父親與魏叔父的關係,加上這些年時常的來往,跟魏叔玉的關係,雖然比不上親兄弟,卻也是十分的融洽,至少不需要像對付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般地傷腦筋。

    果然,魏叔玉氣的  了我一腳笑罵道︰「你這傢伙,整天就想一些歪頭歪腦的事兒,莫非就許你有錢,不許旁人得財不成?」

    「哪能啊,呵呵,小弟不過是覺得高興罷了,對了叔玉兄,您可莫要忘記了,您也是股東了,怕是過了年,陛下就會宣佈了,到時候,您拿著這張條,直接去總行那兒領股東証便成,到時候我會先給他們打聲招呼,嗯,不用打也成,長安裡邊,誰不認識您這位魏強項哪﹗」我沖魏叔玉笑道。

    魏叔玉白了我一眼︰「懶得理你,對了。聽說你家那口子又懷上了?」

    「嗯,那是當然,嘿嘿,咋樣,用不用小弟教你兩招?」我眉飛色舞地沖魏叔玉擠眼道。好事總會雙喜臨門,李漱又懷上了。還有兒也珠胎暗結,嗯,聽婉兒說。這幾日靈兒也是茶飯不思。晨起欲嘔。看樣子,本公子的能力更勝往昔,或者應該說本公子屬於暴髮型地選手。不來則罷,一來就來一串。

    娘親樂得都找不著北了,大嫂那邊也懷著快生了,咱這邊一下就冒了三個大肚婆。娘親不樂才怪,年紀大了。總希望能見到孩子們開枝散葉,嗯,老爺子已經開始專研起《說文解字》這部我國歷史上的第一部字典。準備繼續給娃子們起名,看樣子,本公子想過這樣的癮頭的話,只能等到我的孫兒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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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像你一般急。再說了,為兄我可也不比你差,對了。你老婆跟我婆娘說什麼呢?兩個女人怎麼那麼多話。從方才說到現下,都有一個多時辰呢。」魏叔玉抿了一口酒,衝著遠處歪歪腦袋。我扭頭一看。這姐倆笑得甜滋滋的,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李漱手扶在小腹處,才兩個月。這丫頭……就是喜歡擺顯。

    「甭理她們,能有啥好事,咱們聊咱們地。」我沖魏叔玉舉起了酒杯。魏叔玉點了點頭。剛端起了杯子,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抬頭衝我正色道︰「俊哥兒,你聽說了嗎?孔老祭酒已經上表向陛下致仕了。」

    聽了魏叔玉這話,我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有啥,從前兩年到這會子,這位孔老爺子上表致仕,沒有十回,怕也有個七八回了,哪一次不是被陛下駁回。」

    「這一次,陛下沒有駁回,而是留中不發。」魏叔玉很是意味深長地道。這不由得讓我一愣︰「不是吧,難道陛下他……」

    魏叔玉見我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想哪兒去了,你覺得陛下像是半途而廢之人嗎?呵呵,只不過,這位孔老大人這幾年來,為了這個科舉改革,給折騰得夠嗆,得罪的人,多得海了去了,孔老大人怕是已經熬不住嘍。」魏叔玉說這話地時候,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也點了點頭,說實話,對這位孔老頭,我還是相當地尊敬,雖然這位老頭總喜歡跟我對著來,但他並非是無禮取鬧,他是按照他地思惟模式來行事,或者應該說他跟我的衝突是理念上的衝突,還有學術理念上地堅持。這位老爺子今年怕也有七十四還是七十五了,年紀比我家老爺子還大上好幾歲呢。

    大唐科舉制度,這位孔老頭倒也能幹,硬生生把這些科舉制度的改革生生地貫徹了下來,現如今大唐對於科舉制度還加以抨擊的人不能說沒有,但是比起幾年前來,已經是少得不能在少了,況且,現如今的人抨擊地只是執行的力量,而非是制度本身,也就是說經過了幾年地實踐,這種制度確實已經深入了人心,而且在實際使用當中,並

    顯的弊端。

    廢話,這些改良制度,可是後世一直沿用至科舉制度消失為止,不敢說是最好的,至少是最適用的,況且,士子們不再像以往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那樣的話,他們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因為如今地考試,總會牽涉到當地地民生,還有當地官吏的作為,他們必須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這樣一來,他們也才能瞭解百姓的生活,為他們以後地工作奠定一定的基礎知識。

    「是啊,孔老大人這幾年的功績,可算得是有目共睹,這一點,就算是小弟,也不得不說上一個服字,要是沒有他,怕是咱們大唐的這個科舉制度改良,不知道還要拖上多少年。畢竟,憑這位老大人在士子心目中的威望,還真是無人能及。」我也很是用力地翹起了個大拇指言道。

    「嗯,是啊,這位老大人也算得是功成身退了,對了,老兄我倒是聽到了個消息,陛下準備讓令狐德  來接任國子監祭酒。」魏叔玉抿了口酒,美滋滋地砸砸嘴,挾起了一塊肥而不膩的肘子肉丟進了嘴裡享受著。

    「令狐德  ?」我不由得一愣,這傢伙我不認識,可並不妨礙我不知道他的事跡,這傢伙也是出身於官宦世家,祖父令狐整為北周大將軍,父親令狐熙北周位至吏部中大夫、儀同大將軍。

    至於他,原任大隨想府記室,後遷起居舍人,禮部侍郎、太常卿,也曾經在弘文館和崇賢館裡邊當過學士,不過,這老傢伙沒有教過我。至於我從哪兒知道他的事跡的,這說來也巧,我爹曾經奉李叔叔的命令修撰史書,而這位令狐大人也同樣奉命修撰史書,他與當時的秘書郎岑文本主修的便是《周書》,專記西魏、北周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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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北周詔令文書多仿先秦文體,《周書》如實照錄。但書中敘事紀言,也往往過於文雅,華而失實,不能恰當反映北周當時風氣,也就是說,這位兄台確實有材,不過,卻有些虛浮,老爺子在給我灌輸這些歷史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地提到過這位兄台,當成反面教材來進行批評,當然是在家裡邊私下說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出去。

    所以我就記住了這傢伙,畢竟後世咱認識姓令狐的也就一人,還是從金大師的《笑傲江湖》裡認識的那個令狐沖。

    「讓這位令狐大人來擔當國子監祭酒?陛下這是怎麼樣的,這位老爺子年紀可也不小了,而且威望……怎麼會用他呢?」我摸摸下巴,很是疑惑。魏叔玉擺了擺頭︰「我哪知道,反正這事還在討論,不過相信變動應該不會了,想來,這位令狐大人,不過是一個過渡人選罷了,不然,陛下肯定會另擇他人的,別說你,就是為兄,也不看好此人。」

    「哦,兄長你這話有道理,很有可能,陛下是為了給其他人鋪路,不然,不會這麼幹。」我點頭,很認同魏叔玉的說法。哥倆吃吃喝喝,又聊了許久,魏叔玉這才打著飽呃攜著婆娘衡山公主告辭了出去。

    方自送別了這二位,遠遠就見父親晃晃悠悠地打馬行來,我下意識地一抬眼,才注意到太陽已經掛到了西邊,乖乖,一頓酒,竟然從中午喝到了晚飯時間,看樣子魏叔玉的話也不少,想當初,我總以為這位魏家長子是個古板之人,相處久了才知道,這位除了在大是大非上認死理之外,小聰明勁兒也不少。一張嘴皮子也能說會道得緊,不然,衡山公主也不會整天都甜滋滋的,很福祉的模樣。

    「孩兒見過父親。」我就候在府門口,慇勤地接過了老爺子手中的馬韁。「嗯,方才老夫見著叔玉賢侄和衡山公主了,怎麼不留人吃晚飯?」老爺子把馬鞭丟給了身後的家將,回過腦袋來白了我一眼嗔道。
正文 第953章 關愛



    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下意識地拍了拍還圓溜溜的是孩兒不願意留他們二位,而是孩兒跟叔玉兄一邊聊一邊吃,從中午一直吃到現下……」

    老爺子看著我那圓溜溜的肚子,哭笑不得的擺了擺腦袋︰「你這孩子,算了,走吧,陪老夫走兩步,騎馬久了,這腿腳都有些麻。」背起了手,邁著四方步,在前邊緩緩地移著腳步,道路上的積雪,都已經被家丁們鏟到了道路兩旁,天依舊很干冷,不過,松柏依舊顯得份外的蒼翠,濃郁的綠與乾淨的白色互不干撓,卻又相互裝點著。

    「今天,江南道的奏報來了,你大哥今年幹的不錯,那些種植雙季稻的州縣,都大獲豐收,另外,那個流求大島上邊,三季稻的試種也很成功,陛下今天還狠誇了你大哥一回呢,呵呵……」老爺子看樣子心情相當的不錯,撫著長鬚,一臉的歡喜。

    「大哥作事一向兢兢業業,能有今日之成績,孩兒倒覺得不出什麼預料。只是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都離開長安幾年了。也不知道大哥如何怎樣?」我在邊上界面道,說實在話,我確實有些想念這位兄長了,嗯,過去兄弟倆互相幫襯,在老爺子跟前交替掩護的事兒,也一晃眼過了幾年了,咱的大侄子也都不小了。

    老爺子輕嘆了口氣︰「不急,想急也急不來,你大哥在江南道至少還得呆上個一兩年的功夫。若是陛下不放心其他人,怕是三五年都難得回來。」老爺子站到了一株臘梅前,看著那和著雪兒怒放地花瓣,嘴角一彎︰「為父倒希望你大哥能多在外邊歷練幾年,如今回來,反而不妥。」

    「父親您這是甚子話,難道大哥回家了您還想攆他出去不成?」我在邊上開玩笑道。老爺子很心疼大哥,這點我清楚得很。畢竟我家三兄弟。我跟老三根本不撿父親的性子長。我覺得我們更像娘親。只有大哥,那股子溫文爾雅的氣質,凡事兢兢業業的刻苦精神,與父親肖似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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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老爺子對於大哥的期望值更高一點,畢竟大哥身為咱家的長子,而且一向表現得很是中規中舉。就連李叔叔也曾誇我大哥除了在辦事的經驗上不足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拔尖的人材。老爺子看樣子是希望能在自己退休之後,讓大哥來接他地班。

    從貞觀初年起,似乎已經開成了一種慣例,不為州縣之官吏,沒有地方上地治理經驗,根本就談不上入閣拜相。咱地大哥如此已經做出了相當的成績,若真再過上一兩年。大哥回朝之時。至少也能幹上個侍郎,也就是次長級別的官員,過上三年五載。只要能多出點成績,肯定能入閣為相,到了那時候,老爺子也能安心地退下來了。

    這一點,我自然舉雙手贊成,說實話,本公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一幫子文謅謅的傢伙一塊兒在那之乎者也,更不願意跟一票模樣猥瑣的老爺們在朝堂上勾心鬥角,那不是我的強項,我更喜歡培養自己地實力,自己的聲望,就像宮女姐姐在我耳邊說過的一般,只要我能盡量地不涉足到朝庭的內部政治鬥爭範圍,憑著在文人士子和軍方的的勢力和威望,只要你不造反,就算是陛下也不會動我。

    至少在大唐這個時代,就算是皇帝殺人也得講求真憑實據,況且,李叔叔和李治跟我的關係還算得融洽,另外,李治相對於他那個強勢的舅舅而言,更偏向我這一邊,因為那位長孫無忌確實太過強勢了,據李治自己說,即使現下他當了太子,長孫無忌卻依舊把他當成當年那個無依無靠,可有可無地小子,雖然達不到斥去喝來地地步,可也好不了多少。

    嗯,這就好,反正對於李治和長孫無忌之間的情況我樂於成見,或者應該說我這個第三者就更能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用第三者這個詞來形容似乎不太對勁,不過,對敵人不利地,就是對我有利的,這一點,我還能分得清楚。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陛下已經下令,晉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孔老大人為曲阜縣候,呵呵,這位孔大祭酒,也算得是功成身退嘍……」老爺子撫了撫長鬚感嘆道。

    我在邊上小心地問道︰「難道了孔大人真要致仕了?」老爺子點了點頭︰「孔大祭酒,這兩年來,身子骨是

    不成了,今年年中時,大病了一場,如今已經不良於以,陛下已經應允了,也著實難為他了,呵呵,這幾年來,靠著他,才能把科舉改良貫徹下來,若是換了旁人,早就頂不住了,現今底子已經打下了,新來的祭酒只需蕭歸曹隨便可。唔,二郎,今日,為父又遭人彈劾了。」老爺子似乎對於自己被彈劾渾不在意,只是略略向我一提。

    「該不會又是那位諫議大夫吧?父親,這人怎麼沒完沒了的。」我有些憤然。不過,老爺子也頗感無奈,畢竟褚遂良是諫議大夫,他彈劾人是本職工作,而且他彈劾的,就是關於我爹在相位上呆的時間太久了,從貞觀年起至今日,整整二十二年了,嗯,除了我爹,還沒人在這位置上幹過這麼久的。

    就算是李叔叔的小舅子長孫無忌那老陰人,也沒我爹這麼長時間。時間太長了,有人看不慣,這是正常,況且,褚遂良也是站在大義的名份上。這讓老爺子無可奈何,嗯,咱也只能幹瞪眼,雖說老爺子早就致仕之心,可問題是李叔叔已經私下裡找我家老爺子深談過這個問題,希望老爺子看在過往他們這數十年來的交情份上,不要過早的退休。

    而李叔叔,也很執著,褚遂良彈劾一次,李叔叔就駁斥一回。皇帝就這麼跟臣子耍著太極拳,你來我往的,說實話,在普通人的眼裡面,或者是到了明清的時候,肯定會讓那些皇帝笑掉大牙,覺得這種皇帝當起有個屁的意思,但實際上,這個時代的政府機構,恰好是封建社會主義裡最適合的政府架構,皇帝無法在政治決策上一言而決,因為他受到臣下的監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讓李叔叔盡量的不犯錯誤和少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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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急甚子,陛下,是肯定不會放為父走的,這一點,為父清楚得很,倒是你,渭南那邊的事兒,多加把勁,爭取早一些幹出成績來,要知道,如今大唐上下,雖然大伙的嘴裡邊沒說什麼,可都心裡邊亮堂得很,你那邊若是走錯了一步,到時候,怕是後悔都來不及,畢竟,這牽涉的利益太多了。」

    感受著父親的關愛,我深深地點了點頭︰「父親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老爺子也提起了關於錢行的話題,我自然是有問必答,另外,老爺子對朝庭徵購物資,直接透過錢行來進行交易,減少和杜絕中間人貪污受賄幾率的辦法很是讚賞,至於放發工資也由錢行來做,這個提議有點早了,要等等再說,畢竟現如今錢行才起步,步子不能邁得過快過大,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我自然一一應承,畢竟我家老爺子可是成了精的牛人,聽他的,至少不會是在害自家的孩兒。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冬季運動會又如期開幕了,嗯,似乎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冬運會已經成為了大唐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長安的百姓還有滿朝勛貴,甚至連李叔叔都擺出與民同樂的架勢,而高山速降滑雪比賽、冬季鐵人四項全能更是受到了眾多觀眾的睹目,越野滑雪十里,狗拉雪撬二十里,另外還有跑步五千米,最後還有射擊,也就是射箭,二十支箭,武賁軍的戰士依舊維持著在這一項目的霸主地位,夏季運動會之時的夏季鐵人三項賽的前三名,也同樣被這些大唐特種英傑所奪得。

    沒人不服氣,因為他們付出要比普通軍人更多,所以,當這些大唐最傑出的勇士站到了領獎台上時,李叔叔親親給這些勝利者掛上獎章。

    而曲江書院也同樣派出了作秀隊,參與了吊環,單雙槓、短跑、賽馬等多個項目的競技,嗯,不僅僅使得兩校之間師生的聯繫得到了加強,而且也獲得了李叔叔等人的好評。
第954章 波斯大都護府
  大型集體競技性項目受到在場所有熱血青年的熱愛,而的熱點比賽,馬球又開始了,不過這一次的勝利者,既不是李叔叔的王爺隊,也不是程老妖精的老兵痞隊,而是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隊。

    這次參賽的一共有八隻隊伍,曲江書院組織了一隻,還有文官集團也組織了一隻,另外,不在軍中的紈褲子弟們也組織了一隻參與了進來,當然還有國子監、弘文館加上崇文館,這些國家學府也在李叔叔的要求下,同樣也組織了一隻隊伍。大唐留駐於京城的十二衛已經先決出了一隻冠軍隊來參賽:號稱千牛衛隊。

    八隻隊伍奮力地搏殺,最先淘汰的,自然是國家學府隊,緊接著,文官集團竟然以大比分戰勝了紈褲子弟隊,嗯,整整經過八場比賽的角逐,實力強勁,配合默契的大唐皇家軍事學院隊,第一次登上了冠軍的領獎台。

    這一次,程叔叔並沒有為沒有獲得冠軍而感到懊惱,反而興奮的直樂,畢竟,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隊中,他的半打孩兒全都上了陣,當爹成為冠軍,頂多領到一枚獎章,這下可好,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都掛上了金光閃閃的金質獎章,這損人不利已的老妖精樂的都快找不著北了。

    李叔叔十分地懊惱,正是因為他頭天因為再次戰勝了老兵痞隊,一時高興過了頭,喝醉了酒,導致了第二天的缺陣。失去了李叔叔這位強力地前鋒,才使得王爺隊在學院隊的凶狠攻擊下失去了冠軍,李叔叔不滿地捏著個銀質獎章,很是憤憤地揚言,明年一定要徵調一批好手來,不管怎麼的,也要奪回冠軍的寶座。

    轟轟烈烈的大唐皇家學院冬季運動會終於落下了帷幕,長安的軍民都帶著滿足。迎接著新年的到來。而波斯等中亞諸國的使節也再次來到了長安。這一次,不僅僅帶來了大量地貨物,還帶來了波斯人承諾地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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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叔叔帝心大悅,很是讚許了一番,只不過這一次來地不是上次的那位王子殿下,而是波斯的副宰相。這位波斯副使前來,又帶來了一大筆的訂單,希望大唐能再派遣一到兩萬人的大唐志願遠征軍幫助波斯和中亞諸國抵抗大食人的侵略以及西突厥的襲擾。

    「你是說,那乙毗射匱,出動大軍征伐爾等?」李叔叔穩座在龍榻之上,眉頭微揚,任誰都能聽得出李叔叔語氣裡地不悅。波斯使臣連連點頭,原來。今年那位阿里發三世吃了一場敗仗之後。也總算是收起了驕狂之心,冷靜了下來,並沒有立即展開報復行動。而是派使臣前往西突厥,交好於突厥蠻子,寄望於能雙方聯盟,然後把中亞這些富得流油的國度給瓜分掉。

    西突厥多次欲攻大唐,皆盡受挫,東歸之心,已然越來越淡,加上參天可汗直道的修築已經讓西突厥跟鐵勒九姓之間發生了多次大規模的衝突。而中亞諸國軍事裝備力量的軟弱和富饒,也漸漸地讓突厥貴族的眼光轉向了中亞和更遠的西方。

    可結果這樣一來,這些中亞國家就倒了血霉了,雖然雙方只進行了幾次小規模的接觸,可問題是中亞諸國地軍隊,跟突厥地將士對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反正每一次都是大敗而歸,弄的突厥現在已經有了蠢蠢欲動,大舉進犯地跡象了。

    所以,這一次他們來長安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唐能對他們再加以援助。李叔叔自然拍著胸脯保證,派使節前去與西突厥進行交涉,希望能從中調解,另外,同意再征招一萬五千人的大唐遠征志願軍,擴大向波斯和中亞諸國售賣武器的數量。像

    大唐武研院每年的產量,在冷兵器上,至少有近半數是屬於外銷型號,再加上盔甲等各種裝備下來的對外銷售利潤,僅僅去年,就超過了兩百萬貫,這還不算大唐本國的對內銷售額,大唐可不像是宋代,在冷兵器上,除了弩和陌刀和重型器械以外,其餘的如刀、劍、鍾、鞭等,百姓們可以自行購買,用以防身,又或者是用來裝飾,而大唐的府軍的兵刃和甲具就是這樣自備下來的。

    每年的對內銷售利潤相比起對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嗯,這個甜頭,確實讓這些大唐的重臣看到了武器貿易的利潤,是何等的恐怖。怪不

    ,兩種商業行為最賺錢,那就是販毒,又或者是走私在,大唐帝國主義頭子李叔叔就是這個軍火頭子,可李叔叔是皇帝,所以這自然不需要走私,直接明目張膽的干就是了。

    以大唐這麼個巨大的國家機器來進行武器販買,倒還真是天下奇聞,至少據我所知道的,武器售賣怕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那段時間才開始出現的,而現在,已經提前了一千多年,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咱們大唐能從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而且李叔叔也下詔,成立了大唐波斯大都護府,皇太孫李福遙領波斯大都護職,李靖伯父為副大都護,另一名副大都護是劉宏基,這二位也都是遙領,跟皇太孫一般,而席君賣,已經離開了籐原道,正趕往長安述職,過不了幾天就趕到了。準備接任波斯大都護府副都護一職,嗯,正四品上的官,看來,席君賣總算是出頭了。要知道,除了王玄策這位文官之外,在中亞地區,就數這位當年百騎破萬敵的席將軍官職最高。

    貞觀二十三年年初,大唐國家錢行正式宣告成立,十天之後,大唐皇家商業錢行正式宣佈成立,以五百萬貫的資本,成為了大唐第一家商業銀行。至此,地球上第一間專業從事金融商業活動和保險業務活動的機構在大唐帝國正式成立。

    而鄒鳳熾成為了大唐皇家商業錢行的總管事,當然也身兼股東。就在大唐皇家錢行成立酒會上,迎來了闊別數年之久的執友和同袍:席君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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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幾年之前席君賣更顯得成熟了,而且不像以往一般,總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似乎內斂了許多,就有些點武林高手修練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後反璞歸真了一般。不過,當與這位君賣兄見面的時候,雙相依舊壓抑不住激動。「君賣見過院正大人,數年不見,大人之風采,更盛往昔。」席君賣衝我長躬一禮。

    我也趕緊回了一禮,方自執起了他的手:「早就收到你的信兒了,可就是左等右等不至,還得我還以為你在半道上被哪家的閨女看上了搶了去呢,若你今夜再不至,我可真要去信罵你了!」我半真半假的道。

    「還有,別叫我甚子院正大人了,這話我可不愛聽,咱們兄弟,信上都是兄台賢弟的稱呼,怎麼見了面,反倒生份起了來?走,進去先給我自罰三杯!」我一把就拽著這傢伙往裡拖。進了廳堂之內,好些兒熟識的人們都大呼小叫了起來,搞的席君賣連話都沒跟我說上兩句,就給拉了過去讓人給輪流灌酒,不過席君賣的酒量可不比常人,酒到杯乾來者不拒的,引得喝彩之聲陣陣。

    熱鬧過後,總算能跟席君賣說上話了,其他人也自然識趣的沒過來打擾。這幾年來,我與席君賣和劉仁軌之間的交流就從來沒有斷過,經常有信往返於我們之間,雖然見不著面,可這感情反而越來越濃,席君賣也在籐原京娶了媳婦,成為了劉仁軌的女婿,嗯,別說我,就連蘇定芳等人也給嚇了一跳,怎麼也想不到,這劉仁軌與席君賣兩人在籐原道,一文一武,在那兒也算得是同級,可誰曾想,原本是稱兄道地的人,如今竟然成了翁婿,當時我從席君賣和劉仁軌的來信裡看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被讓茶水給嗆死。

    說真的,當時我甚至懷疑這二位是不是在籐原道那邊呆著無聊了,想想個招來逗本公子玩玩,要點彩禮錢花花,我特地動用了進奏院的情報去打聽,沒想到,這二位還真不是在騙我的彩禮錢。而且還是劉仁軌自己提出來要把女兒嫁兒席君賣的,而席君賣也沒有被強迫的意思,在來信裡,還狠狠地誇了一回劉仁軌的閨女是如何的嫻良淑德。
第955章 擴張的前奏曲
   劉仁軌長啥樣我清楚得很,劉仁軌曾多次在我跟前提過女,嗯,據劉仁軌所言,其女肖似其父,也就是說,這父女倆的模樣兒差不多,而劉仁軌生就一副男兒臉龐,另外,眉毛略成八子,鼻子很大,嗯嗯,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這是一位女版的劉仁軌。

    而席君賣竟然有勇氣,或者說有毅力去娶這位劉大小姐,我確實不得不佩服這位新生代名將的勇氣,不過想想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再不娶媳婦,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況且如今劉仁軌與他的關係相處得極為融洽,成為翁婿,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就像我跟李叔叔,還不是由知己發展到翁婿關係的嗎?不過,李叔叔的閨女,都很漂亮,這讓我相當的欣慰,更欣慰的是,程叔叔的閨女一點也不像她爹,而是跟俺那漂亮的岳母大人跟姐妹般的容貌相似,不然,本公子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席君賣的年紀也不算大,去年成婚的時候也才三十三歲,而劉仁軌的閨女也近二十了,恰好配對。嗯,說起來也沒人吃虧,席君賣早年不過是隴右一個小小的兵頭子,那幾年,隴右戰亂頻發,與吐谷渾、與吐蕃,還與高昌、西突厥,每年幾乎都在戰爭環境下渡過,席君賣就根本沒有機會娶上妻子,而現如今,正四品的將軍,劉仁軌如今也是一道的觀察使,從三品的高官,這二位陞官地速度。比起本公子都快,說來,咱還真有點心裡不平衡。

    不過,這種心裡不平衡裡邊,更多的是一種成就感,席君賣是我親自向李叔叔央求了好幾回才從隴右那邊給要過來的,而至於劉仁軌。同樣是我花了二十門火炮的代價,才從張亮這位老兵痞的手底下救過來的。雖然這二位嘴上不說什麼。但是每每與我通信之時。字裡行間的瑣碎小事。卻透著一股子地相知之意。這點,反而讓我覺得最高興。

    「那你怎麼不把嫂子也帶來。也好讓我見一面。」我沖席君賣舉起了酒盞,一飲而盡,斜眼望向旁邊。鄒鳳熾看樣子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不會主動地去討好某人。不過有人與他交談地話,他同樣禮貌地進行回答。不過。似乎他與鄭須游反而有共同地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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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須游本來就是鄭家地一個叛逆,不喜讀書。很喜歡做生意,而鄭須游,正是大唐皇家錢行地副總掌櫃,有這二人操持。再加上有各位股東派駐的會計。使得我能不需要放太多地心思在這錢行上邊。畢竟,這種新興產業的撈錢能力。本公子還是知道一二的。

    「不是我不願意帶她回長安,而是因為她已經有孕在身了,怕是再過兩月。就要生產了。所以,我就托了岳父大人照拂。因為讓她們娘倆去那波斯都護府也太過遙遠了。還不如在長安等上幾年,到時候,任職期滿。再回長安也不遲。」席君賣笑道。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反正也就幾年,等你回來地時候,怕也至少是位三品的大將軍了,嘿嘿,到了那時候,可莫忘記了,請咱們這些兄弟,好好地樂呵一頓,不然定放你不過。」

    席君賣笑得憨厚:「那是肯定的,你俊哥兒都發了話了,我還能不應承嗎?只可惜這次回來沒見著定芳兄他們幾個,著實有些遺憾。」

    我點了點頭:「是啊,你若是能早回來半年地話就好了,現如今,他們已經在南疆蹲著了。嗯,你知道南邊地事了嗎?」席君賣點了點頭:「這我倒也知道,這一次,定芳兄等人,怕是又要為我大唐開疆拓土嘍。」席君賣有些遺憾地道。

    「怎麼?你在波斯都護府,難道就不能開疆拓土了不成?」我沖席君賣嗔道,席君賣搖了搖頭,緩緩道來,李叔叔給他的命令是讓他前往波斯大都護府統率大唐遠征軍,但是其中還有一個命令,就是讓他多聽王玄策地意見,可是這位王玄策,席君賣還並不瞭解這個人。

    席君賣說這話的時候,笑瞇瞇地瞅著我,先人你個板板的,老實人都知道偷奸耍猾,在我跟前耍心眼了?我白了一眼席君賣。「哼,我說君賣兄,你怎麼這麼不地道,是不是非要小弟主動提出來幫你,你才願意勉為其難的接受不成?」

    席君賣瞅見我詳怒地表情趕緊賠禮,不好意思地道:「俊哥兒,我這還不是擔心難為

    雖然我也知道您與那位王大人有交集,但是,卻又不

    我拿起了酒盞與席君賣一碰,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之後笑道:「你且寬心,王玄策是怎樣地人我清楚得很,你去了那邊,就會發現,這個人絕對能合你地胃口,就在十天前,他的奏子剛剛送到,他在奏本裡希望將波斯都護府地土地劃給那些我大唐遠征志願軍作為報酬,而且希望朝庭,將波斯都護府設為大唐地新流配地,以便讓大唐子民能有足夠的數量拱衛波斯大都護府,而且,那些不願意再回大唐地受傷將士,可以在當地娶妻生子,並且每個家庭,都能獲得兩匹弩馬,五對奴隸,兩頃良田地落戶基本資產。奴隸和馬匹是由波斯人給付,而田則是由大唐波斯大都護府負責。」

    席君賣自然能從中聽得出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波斯大都護府在王玄策和李叔叔的眼裡邊,都只不過大唐向西擴張地一個起點,而非終點,也就是說他此去,必然能大有作為。「陛下讓你萬事聽王玄策地,那是因為王玄策乃是一縱橫奇才,如今波斯及裡海、鹹海諸國,都對我大唐恭敬有加,心懷仰慕,這裡邊,固然是因為我大唐強盛無匹。

    但這其中,不能不說他的才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不過,軍事方面是他地弱項,所以,陛下才特別把你給抽調過去,因為你出身隴右,這兩次征招地精銳當中,就有不少都是隴右退下來的老兵,還有一點,就是你這幾年的戰績,很令陛下欣賞,而且你能把籐原道的所有反對勢力給滅地一乾二淨,讓我大唐地籐原道成為了一片百姓的安樂之地,那兒,再把你這樣一員猛將放著不用,實為不智,所以陛下才決意把你給調過來,到了那邊之後,你們二人一文一武,掌控裡海和鹹海諸國,可要萬事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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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段雲松也總算是脫離了那幫人渣的圍堵,走了過來,面紅耳赤地,看得出來,這傢伙已經半醉了。舌頭說話時都差點打了結:「君賣,你小子可又陞官了,說實話,兄弟我可真有些妒忌你,唉……」

    「雲松兄你也莫要惱了,瞅瞅你,莫非你還忘記了在遼東呆了一年多,回來當了大半年地和尚?」我沖段雲松笑道,果然,這傢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撓了撓頭:「嘿嘿,不過就是吃的太多,膩味罷了,嗯,君賣兄,這次去波斯都護府,必然能建大功業,唉,咱怎麼就沒那福氣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急甚子,定芳兄他們不已經出去了嗎?現在席君賣也都給派出去了,我估摸著,怕是用不了多久,陛下準會抓你的壯丁。」

    「抓啊,我還巴不得呢,要不然整天這麼子窩在長安,可把我渾身給憋的,難受得跟什麼似的。每天早上,都把氣頭撒在那群新來的小羔子身上。」段雲松伸手摸了摸唇邊的鬍子渣,一臉的幽怨。

    嗯,今年的新生又招了一大群,才進校門,我這個院正不在,李靖伯父一直主抓參謀院的工作,學院的擔子,也就落到了段雲松的腦袋上,新兵的政治素養工作,自然是由他這個院監來主抓。想想都覺得可憐,小羔子,這是大唐皇家學院對於新學員的一種暱稱,當然,是帶著有些貶義的,畢竟比起那些老學員來,這些新學員,還真的跟小羊羔似的。

    「對了,陛下說了,讓我有困難找你,嘿嘿,俊哥兒,你說咋辦?」席君賣還得意地衝我挑了挑眉頭。

    能說啥?我自然是拍著胸口應承:「成,想要哈,只要你吱聲,不過,炮兵學部的人你可一個人也拿不走,早讓張亮大將軍和李績大將軍那些個老痞子給瓜分得一乾二淨,為了這事,這二位老爺子還差點在陛下跟前鬧起來呢。」
第956章 貞觀二十三年的春天
  現今,炮兵真的成為了這些將軍們的寶貝,自從炮兵在以來,步炮協同作戰,炮兵集群攻擊等一系列的戰術威力讓這些老將軍們對於炮兵的發展是越來越重視,已經多次奏請李叔叔,要求多培養一些炮兵人材,可問題是合格的炮兵人材可不像其他兵源那麼好找,至少他們在各方面的知識學習上,要遠遠比騎兵學部和步兵學部的學員還要嚴格幾分,數理化基礎知識要達到優良標準。並且要熟悉火炮和迫擊炮的特點和每個結構的用途,另外,還需要學習如何計算彈道。

    因而每年合格的畢業生都不會超過三百人,而水軍炮兵的數量更是不足一百。至於炮兵指揮學部,每年的錄取名額只有三十,年畢業學員,不超過二十人。

    但是這些炮兵畢業生,都絕對是精英,拿錢堆出來的精英,每一個畢業學員,至少要在實彈演習中消耗掉三百到五百枚炮彈,更別說上千數量的教練彈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便得大唐炮兵的命中率極高,這一次,張大將軍就是想跟李績叔父平分炮兵資源,最後鬧到了李叔叔跟前,最後,李叔叔頭疼地答應,擴招水軍炮兵學員,爭取明年交給張大將軍不低於百人的水軍炮兵畢業生,這一次,只把水師的炮兵學員補足一百,張亮這老傢伙才悻悻然地作罷。

    席君賣想必也知道大唐帝國對於火炮及迫擊炮的控制嚴格到各種程度,遠征軍裡邊。是一門火炮和迫擊炮都沒有,因為這是大唐目前最強大地戰略攻擊武器。所以,席君賣十分痛快地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去打炮兵學部的主意。

    「俊哥兒你放心,就算是您真讓我去。我也不敢跟那二位爭,只不過。其他的學部。你總該滿足我地需要吧?」席君賣跟劉仁軌那個硬邦邦的老頭呆了這麼幾年下來,似乎也變得油滑了起來,說話也知道偷奸耍滑了。

    「成,只要不過份。君賣兄弟地要求。我跟雲松兄自然不敢怠慢了。」我拍了一把段雲松的肩膀。沖這傢伙使了個眼色。席君賣笑了兩聲:「嘿嘿。這一期地騎兵學部地畢業學員。都給我。另外,醫護兵至少得給我三五百人。還有……」席君賣也夠心黑的。張嘴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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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打住,我說君賣兄,你也太黑了吧?騎兵學部才多少人,你就想給我一鍋給端掉?醫護兵的人更少了。一年畢業的,也就五百人不到,您讓我上哪給你湊這麼多?」段雲松先急了起來。

    席君賣咧了咧嘴笑了起來:「雲松兄。小弟也是從咱們學院裡出來地。好歹也得看在小弟地面子上。讓我多佔一些便宜對吧?再說了。小弟我這一去,就是萬里之遙,啥時候回來還沒個准呢。多帶一些人去,也是為了讓他們接受鍛煉嘛,你說是吧?俊哥兒。」

    「這個……」席君賣這話還真把我給難住了。思來想去。考慮了一會,拍了拍手:「我也想應下你,可是你拿地人太多了,小弟可拿不準。這樣罷。明天。先去見見陛下。能通融一二,若是陛下那邊能不能鬆口,到時候去學院裡邊問問。看看自願去萬里之外為我大唐建功立業地畢業生有幾成。只要自願……」

    段雲松又灌了口酒打斷了我地話:「甭問了。那些傢伙,沒人不想建功立業地。別說是萬里之遙,就算是你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照樣眉頭不會皺上一下。」

    第二天,我們三人就一塊去找了李叔叔,嗯,李叔叔倒也很是痛快,答應了席君賣的要求,不過,李叔叔是有條件地,就是要席君賣保證我大唐西域商路的通暢,至少在中亞地帶的通暢。波斯都護府以東,自然是由安西都護府負責,而由蔥嶺分隔,蔥嶺以西的地段,就得由席君賣來負責。

    席君賣自然拍胸口概然應允,等出了宮門,席君賣還巴巴地皺著張苦臉:「陛下這不是難為人嗎?保證商路通暢,就那三四萬人,能顧得過來嗎?」

    「君賣兄,話可不能這麼說,陛下讓你保證商路通暢,又不是讓你讓將士們去給商販當保鏢,再說了,若真是有哪個小國敢朝我大唐商販伸手,難道你那幾萬大軍是瞅著玩地不成?」我拍了拍席君賣的肩膀笑道。

    席君賣只在長安逗留了半個月

    著招募到地遠征軍將士,還有從學院裡接收地學員,往西方而去。這位新生代名將前往波斯都護府,相信一定會讓大唐在中亞的勢力得以更大的擴張和鞏固,真希望在不久地將來,大唐的疆域,能無限擴張。

    而大唐皇家商業銀行接到的第一筆大單子,就是這些大唐遠征軍的保險單,另外,渭南縣的百姓們,也在我們的誘導下,開始與商業錢行接觸,準備進行貸款,以便於合資建立農村合作社。

    去年一年渭南縣在商貿上的收入超過了任何一年,到了貞觀二十三年春,渭南縣的集體化養殖種植園區的建設已經轟轟烈烈地開始了,而這個時候,大唐派出前往天竺等國問責的使節團,經由了戰火紛飛的吐蕃,越過了尼泊爾,直抵曲女城下,聲明要見那位新的天竺共主阿羅那國王。

    終在秣葂羅城,見到了那位膽大妄為的帝那伏帝國的王、天竺諸國的共主阿羅那順,這位天竺共主態度十分的囂張和傲慢,而且,還聲明是我大唐使節團在天竺多有不軌之舉動,意圖挑動天竺內鬥,他身為新的天竺共主,自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才出兵鎖拿,手下人沒把握好尺度,所以這才死了人。

    最後雙方經過交涉,以及我大唐使臣據理力爭之後,阿羅那順這才勉強同意釋放我大唐副使及其下屬,不是,交還的副使史遙雙足皆殘,而剩下的二十七人,也沒有一個是肢體完好的。而當聽到了李叔叔的旨意,要這傢伙到長安來賠罪認錯時,這傢伙笑作一團,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並且還多番羞辱我大唐使節。

    最終,大唐使節被迫交出了所有的武器和馬匹,帶著營救出來的二十八位傷員,徒步趕往尼泊爾。並通過在尼泊爾的大唐進奏院情報人員,這才把消息給傳遞了回來。

    當李叔叔收到了大唐進奏院發來的消息之後,出奇的沒有像往常一般憤怒,反而顯得十分的冷靜,不過,誰都能從他那張陰冷的臉上,讀到殺意和憤恨。大唐劍南道五萬精銳還有四百武賁軍將士,已然在時刻準備著,而劍南道觀察使唐儉早在去年年中之時,便以開發交通為由,開始下令十萬戰俘勞工修築由永昌直抵緬甸平原的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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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最終在大唐朝會上宣讀了天竺諸國的罪狀,要求天竺新主阿羅那順如果在半年之內,親往我大唐長安請降,並交出一干殺人兇手,作出誠懇的賠償的話,大唐或許會放他一馬。另外,天竺諸國,在這半年內,但凡有翻然悔悟,不再奉阿羅那順為主者,大唐將會放其一條生路,若不然,以敵國待之。

    當李叔叔坐在龍榻之上,陰著臉,下令讓宣旨官宣讀了李叔叔的對這一事情的態度和決定的時候,很多的蕃屬之國的使節,都是一副樂得看好戲的表情,甚至還有的使節差點笑出聲來,彷彿覺得,大唐帝國肯定拿這個天竺叛逆沒啥子辦法了,只能嘴巴上叫得凶而已。

    實際上,大唐武研院今年的產量,除了必要的長安換裝和出售之外,所有的迫擊炮、手雷、鋼弩等一系列的武器,全部優先供應和裝備大唐劍南道將士,另外,大唐皇家商業錢行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隨同政府官員一塊,趕往劍南道南端,開始給這些將士們辦理保險業務,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一切準備。

    這個時候,春末,第一批稅款的徵收工作也接近了尾聲,宇文節就站在我跟前,詳細地對這一此的徵收工作作出了總結:「商稅一共是三萬五千貫,財產稅八千貫,農稅一共是二萬三千貫,共計六萬九千貫,扣掉渭南縣去年的支出,總計收入五萬一千貫。過往的數據因為如今渭南人口和土地的變化,所以無法作準,不過,商稅和財產稅這方面的提高……」
第957章 六十進制的起源
    聽著宇文節濤濤不絕的述說,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渭南算得上是個窮地方,年稅賦收入從來就沒達到過二萬貫,這當然有幾方面的原因,第一就是渭南縣如今地盤的擴大,人口和土地是以前的數倍,第二,我到了這裡之後,大力地提倡商業活動,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不按人丁徵稅,而按田畝數量徵收農稅,雖然農稅的徵收起點略有降低,卻照樣超出了往年的農稅收入,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地主大戶的田產重新清理了出來,使得他們不再像以往一般只需要按照人丁上繳稅款,而是需要付出超過以往許多倍的稅賦。

    再加上去年半年多的時間,渭南藉著煤礦搞起來的幾個新興產業,使得渭南的商稅突飛猛進。所以,倒也使得渭南縣的百姓商販和士紳們在繳納稅賦之時,並沒有出現什麼風波,可以說相當的順利。

    「這倒真是出乎了下官的預料。只是不知道秋稅的收入,能不能與春稅持平,若是也能達到這個數,呵呵,可抵我大唐一個上州的稅賦收入了。」崔仁師喜動眉梢地道。在座的諸位,哪個都是一臉的喜色?就連以板臉為愛好的李乾佑,也難得地擠出了笑臉︰「是啊,小小的渭南施行兩稅之法,不需行那殺雞取卵之作為,止一春稅便能得稅賦六萬九千貫,而且百姓皆盡稱誦,無人怨言,這還真是讓人側目。」

    我微微一笑︰「其實說來,不是本官的本事。倒是諸位辛苦。半年多來,查清了渭南地田畝數,若不然,這春稅,怕是得還退後徵收,想必諸位也該知道,渭南原本就屬關中肥碩之地。田畝之數量。不比其他各道地一個上州差上多少。為何往年收入如此之少?」

    我掃了一眼在場的諸人,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其一。官府不作為。其二。便是官紳不納稅,止這兩項,最少每年使我大唐損失一萬貫以上的收入。更不用說商稅不固定,人情稅居多,官吏們按二十稅一又或者是十稅一收取之後,卻按三十稅一上報,其他的。中飽私囊,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讓那些官吏。只利已。無顧於國家與百姓之利,著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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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結成績,很不錯。不過由於去年修整渭南全縣的道路,還有修築全新的下水道,另外還在縣城地東部,開闢了一個專門地農產品和商業貿易集市。原本我還想在渭南整出一條步行街來冒充下政績。可眼瞅著這麼一座小縣城,人口才那麼點,整出來。怕是連個鬼影都沒,得不嘗失地事,咱也懶得做了。

    道路修築,依舊要加快進行,咱們房家的工程隊,依舊活躍在渭南縣地村村寨寨,還有一條條地道路上,爭取能在今年年底,將渭南縣主要幹道地黃泥道路修築為水泥直道,交通,發展好了交通,渭南縣的百姓手中的各種蔬菜才能往長安送,才能及時地售賣出去,這是一項遠期性的政策,必須要抓緊落到實處。

    剛進了家門,就瞅見宮女姐姐依在天井裡的躺椅上無聊的打著哈欠。「喲,我說照兒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悠閑?」我沖宮女姐姐嬉笑道。宮女姐姐見是我,趕緊坐起了身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魔鬼的身材把全身地凸起都繃得那樣的誘人,瞅見本公子那一對精光四射的鷹目,嬌媚地橫了我一眼︰「妾身這還不是讓五妹給鬧地。」

    「怎麼了,咱們家地大科學家又在鬧什麼玩意?」我一屁股坐到了宮女姐姐的身邊,伸手攬住了她那只盈一握的縴腰,嗯,正宗地大唐黃蜂腰小姐冠軍,非咱家的宮女姐姐莫屬。

    宮女姐姐很難得地露出了一個嬌嗔的表情︰「是啊,咱們五妹今個一早上起來就鑽那邊屋子裡,一整天都在裡邊砰砰碰碰的,妾身也鬧不懂她整什麼東西,孩子們又不在身邊,妾身無聊,只能在這兒曬曬太陽。」

    「是嗎?呵呵,行了行了,我地好照兒,莫報怨了,流霜就是那性子,做起事來,就跟要把角頂著牆縫地牛似的,誰也拉不住,由著她便是,省得整天問我問題,昨天夜裡為夫可是差點一夜沒睡呢!」我頭疼地揉著腦門。

    宮女姐姐吃吃的笑了起來︰「該,誰讓您自個沾花惹草地,這可怪不得旁人。」溫軟的手指頭搭在我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壓了起來。

    我閉著眼楮,嘴裡反駁道︰「這能怪為夫嗎?為夫若真是那沾花惹草的紈褲,早讓你們姐妹幾個拿棒子給掃地出門了,還能讓我的好照兒這麼貼心自覺的給我按摩不成?」

    宮女姐姐手指頭輕點了我的鼻子尖︰「哼,虧您說得出這話來,妾身等可比不了婆婆……」說到了這,宮女姐姐忍不住笑了起來,嗯,老爺子怕老婆的事跡,可謂是天下皆知,連李叔叔都曾經用一句話來評價我娘親︰「我尚畏見,何況於玄齡?」意思是說,這位房夫人連我這個當皇帝的都招惹不起,更何況於我家老爺子。

    嗯,不過,我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覺得很高興,到少為有這樣的娘親而無比的驕傲,偶爾婆娘們也喜歡拿我娘的豐功偉績來說事,這些漂亮妞們,似乎都把我娘親當成了她們的偶像。

    「嘿嘿,知道就好,天下,怕也就只有魏嬸子能跟我娘有得一比了,嗯,走,咱們去瞅瞅流霜妹子,看看她今天又在搞什麼鬼玩意。」我站起了身來牽著宮女姐姐的走就往側屋走去,才到門口,我還真給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我站在屋子外面,難道是我的眼神不好使?又或者是某位穿越人士為了嚇本公子玩,特地到我在渭南的家裡邊掛上這麼個玩意?又肥又短又粗的身子,下邊掛著一個天平上邊專門用來稱重量的砝碼。

    「俊郎,您回來了,快些進來,我有好些問題想問您呢。」流霜又換了了平時搞科研時穿的道袍,聽到了門外我的聲音,從裡邊探出了頭來,衝我招手。「 這東西是你整出來的?」我吞了半天口水才問出這句話,嗯,太醜了點吧,不過為了不打擊流霜製作鐘表的積極性我還是決定不對這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進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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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又遇上了甚子難題目不成?」我把腦袋上的軟腳襆頭取了下來,丟在了一旁邊,接過了宮女姐姐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果然,宮女姐姐看了流霜一眼,給我一個無奈的笑臉,嗯,誰娶上這麼個狂熱的科研份子,都會感到頭痛的,不過,我同樣也為她的這種刻苦專研精神無比的自豪。

    矮榻上,擺下了大大小小好幾種沙漏和水漏,另外,邊上還擺著不少的零碎玩意,流霜很快就把她所發現的問題告訴了我。「現在妾身按您的建議,已經把這根繩索改成了二十一厘米的長度,可是為什麼您要求一個計時單位要擺動六十次,而不是五十次或者是一百次呢?」

    這個……我哭笑不得,誰讓後世咱們學校搞試驗課的時候,沒有學生跟我提過這種問題,況且,大唐帝國,用不著去跟外國佬學吧,但是,這六十秒為一分鐘的計時,確是根本科學得出來的最精準的計時方式,本公子好歹是後時世,總不能搞倒退吧?怎麼也能用咱們中國的傳統東西把他給硬套進來,一嘛,顯得本公子要比起其他穿越人士更加的強悍,這二來嘛,讓千多年後的科學家們去驚嘆華夏民族的智慧是何等的偉大,嗯,咱得好好想一想。

    邊上的流霜等了半天見我依舊坐在原地瞅著那掛在牆壁上的怪胎式掛鐘犯傻,忍不住想伸手來拍我,還好宮女姐姐見機得快,及時地拉著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言道︰「妹妹莫急,夫君正在想事情,一會兒夫君定然會說的。」

    嗯,思考了半晌我總算是得出了結論,嗯,本公子果然不愧是急智大師,清了清嗓子回過了頭來,沖這兩位漂亮小娘子得意地露出了兩排白牙︰「想必二位妹妹都知道天干和地支的吧?」

    宮女姐姐當先點了點頭︰「這個自然知道,干支就字面意義來說,就相當於樹幹和枝葉。周易裡邊就有解釋,天和干相連叫天干,地和支相連叫地支,合起來叫天干地支,簡稱干支。」
第958章 叫啥子達芬奇的
    我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們也知道,我大唐記時,正是時,而紀年呢,卻是將六組天干按順序排列起來,下面將五組地支按順序排列起來,甲對子、乙對丑一年一組的順序而不重複地搭配起來,從甲子到癸亥共六十對,叫做六十甲子,對吧?好流霜,莫非你還猜不出為夫為何讓你如此設計的道理嗎?」

    流霜激動地一拍巴掌︰「俊郎您的意思便是,以最大而對年小,最長的紀時是年,而最小的計時為秒,皆以六十為進制,是這個意思嗎?而十百二十分為一個時辰,就正好跟十二個時辰一般,以地支為計數……」

    流霜越說越興奮,嗯,說到後邊,根本就是一個人沉浸到了知識的海洋裡去了,我在邊上也只得拍手應和道︰「哈哈,正是這個道理,霜兒妹妹果然聰慧得緊,嗯,就是要這麼做,我國古人用這六十對干支來表示年、月、日、時的序號,週而復始,不斷循環,這就是干支紀法。若是五十,又或者是一百,這根本就沒個說法,想我先民,任何一件事,都要取一些典故來說說。

    這鐘表之物,霜兒妹妹若是弄成那些五十進制,若是別人問起你來,為什麼非要讓這最小的時限按一百下來啊?那你不就找不到話說了嗎?」我拍著流霜的背,在那自鳴得意,邊上的宮女姐姐無奈地搖著頭在那笑,被我瞪了一眼。這才幫著我在邊上勸了流霜幾句,嗯,總算是讓流霜堅定了意志,下定了決心。

    我得意地差點兒哼起了歌謠,嗯本公子實在是太有材了,連這分秒都能給忽悠出道理來,嗯,看樣子。本公子的還真不愧是大唐格物致知第一大家。雖然啥叫格物致知本公子到現在還是有些鬧不明白。不過沒關係,只要是褒意地名號,全安我腦袋上就成。正應了一句俗話︰有殺錯,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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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霜拿起了筆,飛快地把關於秒、分、十二時辰計時的緣由給羅列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多謝俊郎和三姐,要是沒有你們。小妹光是這個問題不知道要困擾到什麼時候呢。」

    「對了霜兒妹子,你這擺鐘,什麼時候可以弄成讓為夫看看。」我十分感興趣地往流霜的邊上湊過去,案桌上,擺了了無數畫得神奇無比的符號和圖樣,弄得我一頭的霧水。只要開口問這位設計大師。

    「不成!現在還不能看,等妾身做好了,夫君再看不遲。」流霜很執著。喜歡追求完美。看樣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失敗作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類,算了,女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小秘密不希望被別人所知道。我能理解,由她自己,這是她地興趣所在,我希望我自己地婆娘都能有各自地事業和愛好,讓她們把自己的精力用在正道上面,而不是每天只知道在家裡,把心思放在教孩子們如果在父親跟前爭取更多的寵愛,獲得更多的家財上。

    至少,她們都很好,至少我平等地對待著每一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擺正著自己的位置,時時刻刻地警惕,千萬不要由於我的行為而導致孩子們的矛盾,這一點上,也著實讓我傷透了腦筋,任何一人都會有偏愛,我就比較偏愛照兒地兩個子女,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的年歲最大,更因為他們的品性,比起略顯得驕寵的房拓和房寬,要顯得更加的大氣和更成熟,至於老四房德,如今年歲還小,不過,像綠蝶這般善良的女子所生的孩兒,肯定也不會是孽子。

    後世在教職工生涯浸淫了十數年,到了大唐也同樣從事相關工作這麼久的本公子十人清楚地意識到,孩子會成長成什麼樣,最主要還是靠父母地言傳聲教,而不是把責任推給老師,當然,老師也同樣重要,沒有道德的師長,所能教育出來的孩子,可以想像會是怎麼地情景。

    父母不管孩子,或者太過寵愛,都會導致孩子們的性格畸變,老三就這樣,若不是我這個二哥負起了教育這臭小孩子的重責,這傢伙到現在不翻天才怪。而我,若不是因為穿越過來,取代了原本的那個小白靈魂,這會子,本公子怕是腦袋上不知道頂不知道多少頂的綠帽子,還蹲在門口樂呵呵的傻笑,嗯,想到這裡,就覺得慶幸,我來了,我穿越了,我改變了,至少我不會被人在史書上畫個人頭,頂著描

    綠油油的帽子。

    我很嚴肅的在考慮,看來,我能穿越到這個世界,或者應該說是另一個時空支線已經厭倦了我,而我的到來,卻讓這個時空支線感到了戰慄,因為,本公子的成就,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人類的前進步伐,可以說,評選這個時空支線的最偉大的傑出人材,本公子肯定位列第一。

    西方野猴子裡的那個叫啥子達芬奇的,經過了本公子到達大唐這麼多年的歷練與思考,已經能百分之百的定下斷言,這丫的就是一個穿越青年裝扮的神棍,而他本人,應該是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穿越過去的穿越人士,嗯,看樣子本公子也該整理出一本優秀穿越人士名單,排第一位的,當仁不讓,自然是我自己,至於其他人嘛,嗯,排名不分先後,按筆畫順序排列就成。

    比如什麼黃帝、炎帝、反正一股惱的全成為了優秀穿越人士的典範,當然,等本公子以後退休了,一定要修築一座現代化的宮殿,裡面要擺滿後世的各種機械模型,例如飛機、宇宙飛船,就連核武器的標誌咱也刻上,還整一套包括音響設備的家電、空調什麼的,再拿金屬板將相對論、宇宙進化論、資本論、獨立宣言……嗯,咱記不住內容,至少也得把標題給想出來,讓那些以挖別人祖墳為樂的科學家們最好一輩子都合不攏嘴巴子,喝不成稀飯。

    想到了這兒,我不由得聳肩直樂,得意地在那靠在搖椅上奸笑。看得邊上的宮女姐姐和正在燒水的婉兒很是面面相窺,婉兒給嚇了了一跳,提著水壺都沒注意到水灑了出來,還好是剛加的涼水,不然這妞不尖叫著跳起來才怪,倒是宮女姐姐很鎮定,看樣子已經見貫了自家的夫君胡思亂想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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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鎮定地抄起了桌案上的筆伸過來輕輕地戳戳我︰「夫君,您這又怎的了,笑得怪慘人的。」

    「沒啥,為夫就是想起了件好玩的事兒樂呵樂呵罷了。嗯,婉兒,一會你讓勃那爾斤去整點黃瓜來,晚上整個涼拌菜,到時候順便整些面膜,你們也都抹抹,讓咱也沾沾光。」我摸了摸臉,皮膚經過了一個冬天,有些燥了,伸手打了個響指沖婉兒吩咐道。

    美美地享受了一頓晚飯之後,本公子親手施為,為三位漂亮的女子親手敷上了面膜,流霜依舊不太適應,主要是嫁來咱家的時間還短,對於很多新奇的玩意還不太適應,躺不住,老在那扭來扭去的,雙手也是,看得我好笑,只好給這丫頭找了本小說,板著臉上她老老實實的呆著,不敷夠時間不允許揭下面膜,流霜這才安寧下來。

    我也撿起了一份報紙,開始欣賞起來,每天早上,長安的報紙都會向周邊的地區發售,如今,《大唐時代週刊》的單期印刷量已經達到了五萬份,並且還供不應求,曲江書院每期都要訂購三百份,可即使這樣,大部份的《大唐時代週刊》都會給翻得起毛邊。除了長安自身要消化近三萬份外,其他的都會發往大唐各地進行銷售。

    而《大唐日報》的單期印量更是恐怖,十五萬份,也同樣是供應著長安及周邊地區,比如本公子手裡這份,就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大唐的文化產業已經不像幾年前一般無聊了,幾年前,除了四書五經之外,幾乎就沒見著一些娛樂性的文學作品問世,而至少本公子的《三國演義》、《花木蘭》、《封神榜》等一系列集娛樂和歷史於一身的作品問世之後,大唐的文化市場似乎一下子就蓬勃地發展了起來,很多文人士子也忍不住技癢也開始在文字的海洋的暢泳了起來,很多的作品都在不斷的陸續問世著,當然,銷量自然是有好有壞。另外,通俗易懂的白話本的小說更是受到廣大百姓的關注。也使得一些士子們在文字的應用上,儘是能更貼近生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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