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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第909章 變廢為寶


  可惜,遇害上了本公子這位四品縣令,本公子可不是勢無靠山的一個小小七品縣令,而是大唐新封定遼縣候,更是皇帝陛下的女婿,宰相的愛子,天下聞名的大文豪,大唐即周邊屬國都皆盡聞我之名,可止小兒夜啼的大唐青年名將之中的最傑出的典範。

  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頭銜,絕對能把普通人嚇個半死,眼前這些人雖然都展露著笑容,還有那種小心翼翼的表情,任誰也能瞅得出他們心裡邊的惶恐。

  現在先站出來的這位杜論,說話也顯得小心翼翼,這自然是他明白雙方之間地位上的差距,自然不敢在本公子跟前拿捏派頭。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老先生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本官到任的第一項公告,便是通報全縣,所有百姓,取消了勞役,並且,取消了免役錢,諸位想必都該聽到了吧?」

  「這個我等自然知道,現如今,渭南縣城裡邊,誰不記得房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等亦受大人之恩澤,說來,還未親自向大人您道謝呢。」另位一位也站了起來,衝我笑吟吟地道。

  「這位……」我衝他點了點頭,歪腦袋向那位杜論,杜論還沒說話,這位倒先開了口:「大人,老朽吳升,也是渭南人士。」老傢伙也文地來上這麼一句,倒讓我笑了起來:「原來是吳升老先生。久仰久仰。延州刺史吳博之名,本官也曾聽過,呵呵,吳老先生也請坐吧。」

  吳升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清楚。倒是不由得一愣,旋及乾笑了幾聲。坐回了席位上。「諸位。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也就跟諸位挑明了。第一,這新地稅律,並非是本官妄自訂立地。乃是奉了陛下之令,另外一條。諸位儘管寬心,但凡商賈生意,十稅一之後,絕不會再加收其他費用,而田畝財產之稅。為兩稅,亦不再加其他。這一點,本官說的。縣丞大人和縣尉大人皆在此,可以作人證。其實本官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一般的百姓。能交少一些,自然是高興。畢竟,他們的田地和財產。不比在座的諸位,當然,諸位地田多,錢帛也豐厚得多。所以。你們就覺得交地稅多了,自己賺的少了。對嗎?另外還有一點,以往按我大唐舊律,但凡為官者,不需納稅,不過。現今本官奉了上喻,稅制必須要做出調整,不論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官員,都必須按田畝和財產來交納兩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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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瞇瞇地,不過,下邊坐著地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地,這還用說。兩稅法觸及的本來就是他們這種人,不過,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很高興。因為這是聖旨,他們如果敢不照章納稅,等著他們的,要不然就是吃牢飯,要不就是罰款。

  「可是大人,為何止我渭南一地施行此法。而長安和大唐其他州縣卻都一點沒變?」杜論忍不住再次開了口。

  我笑了:「因為渭南,是一塊寶地,一塊只要有眼光,有魄力,就能變出無數財富的寶地。」

  「大人,您,您這調侃也實在是太過了吧?」有人亦忍不住站了出來。我笑道:「莫非你們以為本官就是為了你們那兩小錢,就請你們到本官地官衙裡來吃吃喝喝一頓就完事?錯!本官,是要讓大家一塊共同致富,共同進步,共同發展,為我大唐的四,嗯,本官在長安的名聲諸位既然都知道,莫非還不相信本官能讓大夥一塊富起來?」

  這下子,在場的諸位全都不說話了,倒是相互之間開始用眼神勾通和交流。

  本公子賺錢的名頭,在長安一帶,也絕對不小,雖然明面上,大家都不說,可是私下裡那些商人,哪個不知道長安城裡最高檔地首飾店、玻璃製品、鏡子是本公子的財源,更不會忘記大唐產出的很多新鮮地,能賺錢的事物都是這位房二公子辦出來地,還別說,光是遺香醉,這可是全大唐唯一的高度白酒,這酒坊地主人,也是房府的人把持,聽了我這話之後,這些人地眼睛發亮,可又有些半信半疑。

  「我需要大家湊個份子,也就是入股,願意的,就入股,嗯,本官直接告訴你們,我、縣丞大人、縣尉大人,均湊了份子,出錢帛三千貫,其他的,就看諸位願意不願意,當然,本官可以告訴諸位,不賺錢的買賣,我也不會讓大家

  另外一點,我等身為官員,不會參與經營,這一點,心,如果願意參股者,可以留下來,大家一塊兒發財,當然了,如果不願意,本官也絕不勉強。當然,本官會予以諸位三日的考慮時間,願意的,可以來尋崔大人或者是王大人商議。」我抬手指了指面無表情的崔仁師和一臉溫和笑意的王方翼道。

  崔仁師是被我強拖上賊船地,雖然崔仁師瞭解了我的計劃之後,認為這確實是一個促進當地經濟發展的好辦法,但是這位才三十多歲的昔日執宰,卻不願意與商人為伍,被我連哄帶騙,以本縣地第二把手不出面來作表率,下面的人怎麼又敢信任我們為由,好不容易才把這位固執的縣丞大人給拖上了賊船。

  至於王方翼,這哥們挺好說話,最主要是咱們對路,都是文能登科,武能擒虎的全材兼年青俊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倒是很為合心,這傢伙聽了我這麼一說,當即就拍拍屁股非要跟著我干,一問才知道,這傢伙私下裡也知道本公子跟紈褲子弟們合股做生意的事兒,自然不願意失了賺錢的機會,加上有了王方翼從旁說合,這才把崔仁師給拖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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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話一出口,這反倒讓他們急了起來,方纔還低頭跟邊上的吳升小聲嘀咕啥子的杜論趕緊開言道:「不知道大人邀我等所做的是什麼生意,還請大人明言,我等既為商賈之人,自然是逐利,老朽家中倒也有薄財,不知道大人需要我等……」

  話還沒說話,被我抬手打斷:「本官不要你們的錢,這是合股做生意,一千貫為一股,你們自己看著辦,到時候,掙到的利潤,就按諸人的出資來計算,若是約成,本官會立下字據,人手一份,這樣一來,白紙黑字,條款分明,按股分紅,講的就是公道。」

  杜論眼睛珠子一轉,一咬牙:「老朽也願出一千貫。」

  「呵呵,杜老先生既然信得本官,一會兒,咱們就立下字據,簽字畫押,諸位還有何人願意入股?不願意入股的,本官也絕不留難諸位,我可不想毀了房家的名聲。」我壓抑住興奮的心情,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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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代,最看重的是什麼?就是家族的名聲,像本公子的爹,更是視名譽為無上之珍寶。這一點,大唐誰人不知道,加上本公子在外邊的傳聞,也沒有什麼欺男霸女,干了壞事讓人拿住把柄之類的負面消息,所以,本公子這話一出,這些原本猶豫的商人見到有人起了頭,一咬牙,一個接一個的跳了出來,甚至吳升出了兩千貫,喜得本公子樂呵呵地直笑,看來,本公子的人品果然十分的堅挺。

  接下來的事情,那就簡單多了,散了酒宴,直接把人帶到了縣衙後院,這裡,正有一位赤膊露出油亮肌肉的漢子勃那爾斤正吭哧吭哧的打著蜂窩煤,腳上套著打煤機往混和好了的濕煤堆上一踩,然後往掃得乾乾淨淨地地面兩手一擠,一個色澤墨黑油亮的蜂窩煤就從呈現在了人們的眼前,而那邊,廚房裡邊用的就是這種蜂窩煤。

  看到用的是那根本就賣不出去的煤面,和著黃泥巴,加了水,然後就整出了蜂窩煤,泥巴不花錢,而煤面也花不了倆錢,至少水,更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另外,打煤的工具也簡單得出奇,沒辦法,本公子還沒有時間在渭水邊上設立水力器械,不然,整出一個機械式的蜂窩煤機來,幾乎就是印錢的機器。

  我還把他們帶到了擺放燃燒過後的煤球的地方,拿起了一個燃燒完之後依舊保持形狀的蜂窩煤,拿手輕輕捏碎之後,回頭沖這些一臉疑惑與興奮交融的渭南頭面人物道:「別以為燒完之後,這些東西就成為沒用的棄物,告訴諸位,這東西,還可以用來燒製磚和燒製水泥。若是諸位不信,可以拿去磚坊一試便知……」
正文 第910章 強悍的突厥人
的臉上的笑容洋溢著無害的純真和誠懇。這時候,著老臉不說話的崔仁師總算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這一點,本官亦可做個擔保,我大唐的水泥,便是房大人研製出來的,房大人既如此說,必然是真。」

    「老天爺,大人真神人也,照您所言,這原本就不值錢的煤面,在您的手裡邊打了兩轉,就能賺出好兩筆錢來,這……我等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其中那位出了兩千貫錢的吳升老先生現在的模樣也跟剛才焉呆呆的樣子有所不同,興奮地直搓手,嘴裡的奉承話也說個不停。

    想來這位老先生原本準備是拿錢打水漂玩,覺得本公子不過是為了整借口變相撈錢,才整的這麼一次鴻門宴,可真沒想到,本公子三言兩語,就能變廢為寶,而且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想一想,沒有價值的東西,能賣上兩回錢,這其中的利潤,根本就不薄,加上渭南周邊的煤都是由這兒供應的,若是能推廣開來,這其中的利益,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目。

    這些整日裡在商場上打滾的人豈能看不出其中的利潤?

    方才第一個跳出來,出了一千貫作為入股金的杜論的眼神有些變了,猶豫了半晌,猛一跺腳:「大人,老朽能不能再加股份?老朽願意再出兩千貫。」

    杜論這話一出口,諸人皆盡嘩然,然後也都強烈地要求再多出資金。希望自己所佔的股份能更多一些,我拍了拍手上的煤灰站起了身來,在這些人殷切的目光中,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諸位,實在是遺憾得很,方才都諸位大人都已經作了投資。計有資金兩萬貫余,用來操持煤業作坊,業已綽綽有餘了,所以,還請杜老先生收回此言。」

    聽了我這話,吳升的嘴咧到了後腦勺,而其他人,一個二個皆是追悔莫及的模樣。

    不過。有些人歪歪嘴腦,抬起眼皮兩眼直鑽地樣子被我瞅在眼中,我心中冷笑,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另有一件事,還請諸位注意,本官前日,已經跟煤礦那邊打過了招呼,一應煤面的出售,只會供應給本縣承認的制煤作坊,其他人。沒有辦法涉足這一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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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這話,原本有些動歪心思的人,怕是這會想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憐的傢伙,不過,我並沒有繼續打擊這些人。「不過。諸位請放心,本官到了渭南,方不過一月餘,很多的東西,都還沒能看清楚,聽明白,所以呢,以後。肯定還會有發財的機會,到了那時候,諸位若是願意……」

    「大人放心,但凡有用得著我等地地方。我等,自是不甘於人後,為大人效力。」吳升趕緊拍胸脯興奮地道。

    「大人,二萬一千貫,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嘖嘖嘖,下官可沒想到,小小的渭南縣,倒也是藏龍臥虎得緊。」崔仁師抿了一口茶水,衝我笑道,這個時候,那些合夥人,都已經揣著發財的心思,匆匆而去,拍胸脯向我擔保,三天之內,一定會籌足錢帛,送到官衙來。

    崔仁師的話令我哧之以鼻,二萬一千貫就能叫藏龍臥虎,就點兒小錢,連本公子每月收的利潤的零頭都不到,只不過我不好當面表露而已,最主要的就是這位崔仁師做官是個好手,可惜的是,卻是一個較為古板的書獃子,昨日讓他出一千貫,這傢伙的表情,像是本公子要挖他地祖墳似的。

    而對於我來說,一千貫,已經只是一個數字罷了,嗯,看來,我很是點視金錢如糞土的正人君之風骨。邊上的王方翼倒先說起了話來:「大人,下一步怎麼辦?」

    「這生意上的事,咱們不摻和,畢竟我們是官家,若是出手,定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會蓋著捂著把利潤給吞掉。」我笑著擺了擺手,這下崔仁師有些急了:「大人,話雖這麼說,可總不能眼看著咱們自個掏出來的錢打了水漂吧?」

    「那是自然,崔大人儘管放心,你、我,王大人三人都出了錢地,雖說放手讓商人們施為,但是,我們並非是連知情權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會選出一個兩個帳房先生,監督他們每日的進貨量、銷售額,經營成本,毛利等等,這樣一來,也讓他們明白,經營權在他們的手裡邊,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亂來,不過這種情況應該

    生,畢竟,商人,所求者,不外物財物二字,他們若了我等,他們能有好日子過嗎?所以崔大人您還是寬心便是。」

    —

    我沖崔仁師開解道。這位崔大人總算是不再顯得那麼焦燥,藉著飲茶掩飾了臉上的尷尬。王方翼站起了身來:「大人,自從拓寬了路面,修築了人行道之後,渭南城內的交通,要比過往好了不少,很少發生那種行人與車馬發生衝撞之事了,另外,在道中置線,以讓車馬循道而行,使得原本看以擁擠不堪的道路得以通暢。大人此舉,與馬周大人當初在博州所做的,並不無二,不過,猶有過之。」

    「哪裡有王大人說地這麼好,本官只不過是蕭歸曹隨罷了。」聽了王方翼這話,我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雖然這一招並不是我發明創造的,但是修築人行道,分隔行人與車馬,減少交通事故,卻是由本公子第一個來完成的,這一點,本公子就能身列交通規則之父,嘿嘿嘿……

    本公子雖然視金錢為糞土,但是,並不代表我會拿起糞土來放在裡裡拈重量,咱還沒那種習慣,不過,貯存地半干牛糞卻已經堆了老大一塊,還好貯存地是一間間關得緊實的水泥磚房,不然,那味兒能把站在十數米外的本公子熏回長安去。

    戴上了口罩之後,走到了門邊,推開了門,就能瞅見,那些堆成了小山的牛糞,水泥地上,儘是濕濕的那種糞水,不過,在房間的各處,都立上了成四方格形狀的水泥間隔,既能用來走路,也能用來區分和割開空間,另外,在四面的牆壁上,都打造了那種燒煤的壁爐,可以在冬天,讓這裡面的溫度能保持在二十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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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為什麼把爐子砌在牆中,我自然是希望能利用一切熱能,畢竟,這貯糞間的外牆,本公子還有大用,到了冬天,用玻璃瓦拱出斜牆來,藉著牆壁散發的溫度,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溫室大棚,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觀察,本公子還沒遇上過一回冰雹,所以,本公子才有膽子,準備整出用這種普通玻璃,結合貯糞室的溫度,來建造蔬菜大棚的絕妙主意。

    只不過,我還沒有對任何人透露我的計劃,畢竟,做出來的成績,要遠遠比說出來的成績,更能讓人相信,本公子一直就堅持這個道理。

    就在這時候,有人過來送午飯了,原本在裡邊忙碌的工人們都趕緊到了門口,手也不洗就抄起了夾著肉菜的饃往嘴裡邊塞,看得本公子兩眼發黑,要不是邊上房成扶著我,差點兒就一不小心掉進下了水泥走道。

    三清道尊在上,勃那爾斤和那些隨同他來投奔於我的家將不愧是突厥蠻子、遊牧民族出身,對於這種牲畜的糞便的異味很是習以為常,彷彿收拾這些糞便,就像是侍候花花草草一般,他們在糞堆糞水意閒庭信步的表情和姿態,其中一位更是剽悍,一手拿著夾菜的饃美美的咬著,另一隻手搓著糞便看其濕度和溫度是否適中的悠閒表情。看得本公子全身發麻,先人你個板板的,這跟人蹲在茅坑裡一邊拉,一邊吃有啥區別?

    本公子實在頂不住了,站我邊上的忠僕房成的心理素質雖然也過硬,不過那表情也綠的跟菜葉似的,主僕二人狼狽地竄出了貯糞室,跑出了十來米方敢摘下了口罩,忍不出大鬆了一口氣,還是外邊的陽光燦爛,空氣清新。

    邊上的房成也在作深呼吸運動,勃那爾斤這時候伸手捏了三外夾菜的鏌,笑瞇瞇地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公子,您也嘗嘗,這可是昨天剛宰的羊腿肉,夾在這裡邊吃起來香得厲害。」

    房成大懼,連滾帶爬地倒退了數步,差點跌進了溝裡,我也給這傢伙嚇的不停,趕緊抬手,拿出了家主的氣勢大喝了一聲:「站住!」
正文 第911章 老農
那爾斤讓我給嚇了一跳,手裡的夾菜饃差點掉進了溝太傷這位突厥蠻子的好心,我趕緊擠出了一個笑容:「你吃,本公子跟房成都還不餓,是吧?」

    房成的腦袋點的比誰都快:「勃兄弟,你自個吃便是了,我真的不餓。」聽到了我們這麼說之後,勃那爾斤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們不吃,那我可不客氣了。」捏著饃的大手湊到了嘴邊,張開大嘴就大嚼了起來。

    瞅見他這吃像,還有那隱隱透著的味兒,我只能很是敬仰的歎息了一口氣,這才是真正的勞功人民,看樣子本公子這一輩子都達不到勃那爾斤這種高度,畢竟術業有專功,像勃那爾斤這種人材,就是天生的養殖員。

    這傢伙去我家裡邊報訊的時候,也不知道換換衣裳,就這麼上了我家,把一向有潔癬的程鸞鸞熏得差點抄起橫刀活劈了這傢伙,還好本公子拉這傢伙走得快,不然,咱家那婆娘一也下來,這傢伙怕是絕對成了兩片。

    至於貯糞室,嘿嘿,它的用處就更大了。它可是我未來用來飼養本公子的家畜家禽的寶貝,當然不會讓牛和豬自個去吃自個拉的玩意,這中間,得有一個過程。

    勃那爾斤一面大嚼,一面含糊地向我表功道:「公子,牛糞和豬糞已經貯存得有半間屋了,怕是再過一兩天,這間貯糞室就滿了。兄弟們可都是賣了命地幹。就是希望能對得起公子您的厚待。」

    「嗯,幹得相當的不錯,你們做得遠遠出乎了本公子的預料,提前了好幾天,確實辛苦你們了,晚飯的時候。我會讓廚房再多加上些酒菜,不過。可不許喝醉鬧事。不然,我非把他關在貯糞室裡禁閉不可。另外還有一件大事,從今日起。本公子還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你們這些人,給本公子去收購蚯蚓,一錢買個三五十條。記住了,越多越好。」我翹起了一根手指頭,沖勃那爾斤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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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那爾斤一聽就傻了眼。半晌才回過了神,嚥下了嘴裡地吃食之後。有些結巴地道:「啥?公子,您這不是逗著人玩嗎?要那東西幹嗎?再說了您釣魚也用不著那麼多吧,要不,一會小的給您挖上個百十來條。」

    而我邊上地房成,也是一頭霧水:「公子。您該不會讓咱們都陪您一塊去釣魚吧?」聽了房成這話,我恨恨地回頭瞪了這傢伙一眼,本公子釣魚,那不過是前兩天為了陪二位夫人,才跑去了渭河邊。跟宮女姐姐和程鸞鸞一塊兒在河邊學釣魚。

    一天下來,原本就是打著陪老婆玩耍心思地本公子連條小魚仔都沒上過鉤,倒是我的兩個婆娘滿載而歸,想到了這,我就滿肚子火,那兩個婆娘雖然嘴上不說啥。可是笑成那模樣,著實讓我這個全材的夫君大失面子。早知道,本公子當就不該去跟兩個婆娘勾來搭去,害地魚兒不上鉤,更受婆娘的嘲笑。

    可我是誰?幹大事的人,總不能不會釣魚,就要練到學會為止,本公子才沒那麼多地閒功夫整天抱著根魚桿在河邊打瞌睡。「少瞎扯。我這是讓你們倆幹正事,笑個屁。再笑我可真抽人了,哼,本公子那天不過是故意逗婆娘玩兒罷了。不然,你們以為憑本公子的本事,連條小魚都釣不上來嗎?」

    「那是那是,公子您可是文武全材,區區釣魚這樣的彫蟲小技,自然是不在話下得很。」房成趕緊陪笑道,聽了房成這話,我方自轉怒為喜,嗯,房成看樣子在我身邊跟久了,嘴巴子也是越來越能說了,很好,終是不枉我地一番苦心教導。

    我清了清嗓子,收束了笑容,讓自己顯得很嚴肅,也讓他們明白這是讓他們去幹正事,不能嬉皮笑臉的瞎整。

    「告訴你們倆,帶著沒事地人,都給我收購,記住了,越多越好,拿來之後,就給我填貯糞室裡邊養著,一個坑裡丟個五百條就差不多了,另外,如果有喂剩的殘料什麼的,你們也可以混在裡邊。記住了,這些天太熱,記得把上邊的通風窗都開著,裡面的溫度,至少能保證咱們人能穿一件單衣,既不用太熱,也不能太涼快了。另外,讓人記得別讓糞太干結了,保持濕度……」我一點點地仔細地向著房成和勃那爾斤交待,

    二位忠僕臉上沒有一絲一絲的疑惑之色方才罷休,做馬虎不得,不然,本公子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就算是蚯蚓好捉,死了再來,可耽擱地這段時間,我餵養的家禽和牲口上不了膘,還有那些懷孕的母牛沒有充足地營養,萬一生出一些跟羊羔似地牛崽子來,那可這是大麻煩了。先天不足,那以後可就不好養活。

    蚯蚓,好東西,又名地龍,其味鹹,性寒。功能為清熱、鎮痙、止喘、利尿。主治高熱狂躁、驚風抽搐、頭痛目赤、喘息痰熱、中風、半身不遂等病證。中醫治療前列腺等濕熱下注泌尿感染等病中地常用中藥,這些都是《新神農本草經》上面寫得明明白白地。

    不過,它的利用價值不僅僅在於藥用,更在於食用價值上,呃,本公子可不會吃這些用牛糞豬糞養出來的玩意,而是用來餵給雞鴨魚和著這些大型牲口地,蚯蚓是雞、鴨喜好的「肉類」食物,另外,將蚯蚓蒸熟打碎之後,加入飼料之中,也是絕佳的蛋白飼料,可比豆料摻牧草喂起來強多了。

    另外,蚯蚓的糞便也是絕佳地土地改良劑,遠遠比人工施用地化學肥料強上百倍,這還是後世我的一位農學院畢業的同學告訴我的,他在家鄉的材寨,就整了一個綠色無公害生產基地,靠的就是這玩意。

    他曾經向我吹噓蚯蚓的糞便作為肥料使用,可以使作物的增產翻倍,翻不翻倍我不知道,不過,這傢伙每回來我那兒,臉上地油光總會多上一層,說話地口氣也要吊上幾分,最後,我跟他再沒有了交道,不過因為這事,所以我印象特深,就算是不能翻倍,可也至少能讓農作物增產增收,這絕對錯不了。

    果然,蚯蚓這玩意,不過三五天的功夫,勃那爾斤等人一下子就弄來了萬多條,全丟進了貯料室裡,料有些不足,這讓我有遺憾,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暫不把造紙廠的廢料運來這裡,還是先等這裡做出了成績,再去那邊試驗這種法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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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件事,就是讓這些平時沒事幹的剽悍人士,每天給我拿特製地馬拉犁進行深耕,先把這一片鹽鹹地進行深翻,然後,將那些糞池中發窖好的糞水拿去澆淋土壤,預先增加肥力,改變土質。

    每天,都會有很多耕作農田地百姓從那條新修築的水泥直道上走過,總會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邊的一切,不過,大多數人都用一種看瘋子和神經病的眼神瞅著我們這邊的壯舉。

    因為這片荒地不是沒人整治過,可是這片土地既是鹽鹹,又無肥力,投入再多也是白費力氣,甚至還有好心地老農上前來勸我這位縣太爺不要在這裡做這種無用之功。

    像這位六十出頭,一身曬得精黑的趙老頭,就與我團坐在涼席之上,灌了一口茶水,很是不屑地道:「這片荒地若是能長出莊稼,小老兒的謝頂也能長花了。」嗯,話粗,理也不糙,若是常人,怕是早氣得跳了起來拚個死活了,不過,本公子豈會是常人可比?這些天來,我這個縣令整天沒事了就在這邊轉悠,與這些老百姓相處得也算是融洽,久而久之,他們似乎也覺得我不像一般的縣令一般高高在上,恥與諸人為伍。

    一來二往的,熟悉多了,也都跟我能坐在一塊吹吹牛皮,喝喝小酒,所以,倒也跟我說話也直起了性子。不過趙老頭這話,還是把邊上好幾位老農給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還扯了趙老頭一把:「老兄弟,說啥話,縣令老爺可是文曲星,怎麼就不能把這鹹泥變成肥土了。」

    趙老頭面紅脖子粗地掙開了那位的手:「怕啥,老趙我就一光棍,再說了,咱也是為了大人好,不想讓他在這兒繼續耗這錢帛。」
正文 第912章 打賭
話才一出口,一幫子老農全都抬眼瞅天,一副不屑與表情,趙老頭更是,一個勁地直歎氣:「大人,不是小老兒說您,這事,您真不能幹,不然,我們幾個老夥計,定然是穩贏你。」

    「喲,瞧您老人家這話說的,就像是很有把握得很?」我端起了茶壺,給這位老漢添了些水笑道。

    嗯,打小在小縣城裡邊生活,一出門就是一望不垠的水田,最喜歡幹的就是跟一幫農村同學們在田地裡邊撒野,夏天捉青蛙,回家扒皮蒸了,撒上一點點鹽來吃,那滋味,雞肉都比不了。秋天去捉螞蚱,把頭和翅膀一去,拿根麥桿串在一塊,回了家裡往熱油裡一丟,哧啦啦一聲過去,金黃色澤,冒著濃香的螞蚱肉,不論是當零食吃,又或者是下飯,絕對是佳品。

    就算是一些老農,夜裡閒著無聊的時候,也會拿這種好東西來下點土酒,在院裡吹吹牛,聊聊天。

    不過,很多的時候,都會被巡田的老農們撞上,自是少不了一通好罵,不過,罵歸罵,碼起架勢吆喝,但是絕對不會對我們這一群小娃娃動手。就好像是長輩滿懷寵溺的喝斥一般。常年跟田舍翁打交道,以至於我對這些純樸的老農一向是很有好感,畢竟,後世的我,在記憶裡邊童年的快樂時光,就是相伴著農舍,水田,郊外的蟬叫鳥鳴渡過的。

    還有一點。跟這幫子老爺們相處,不需像站在朝堂上一般擔心有人算計自個,另外,也不需要玩什麼心眼,鬥什麼智,再說了。這些老漢子再怎麼地,也不會像程叔叔一般,三言兩語不對路,就想扯人去門口光著膀子,腰間繫塊兜襠布就想跟人單挑。

    「那當然了,我們這群老漢,別的本事沒有,若說起種田的本事。這一帶,咱們這幾個老漢子,絕對是拔頭名的主,若不是見大人跟我們幾個老傢伙談得來,就送咱們茶水喝,這話,咱們別說向您提了,怕是有壞心的,鐵定給勸大人您繼續幹下去,等著興災樂禍呢。」邊上的另一位老農也是一臉傲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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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種田地本事,我確實比不過這些跟土地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農,但是,我的眼光和對於事物的預期,卻不是這些老農可以相比的。「多謝老人家您的一番好意的,不過。房某可跟旁人不一樣,畢竟,我既身為渭南縣之主,為一縣之百姓著想,豈能坐看著這萬多畝的地盤就這麼一直荒下去?所以啊,這活計,我還是要幹下去,我相信一點。那就是沒有辦不到。只有想不到而已。」

    「你!」趙老頭很是憤憤地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他身邊地一幫子老農一個二個看我的目光顯得充滿了同情。我甚至聽到了一聲很低的報怨聲:「這位大人怎麼這麼敗家?」

    「噓,你小點聲,若是大人聽你這麼說話。小心腦袋不保……」

    「……」我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著實有些無語,不過,我旋及振奮起了精神:「要不,房某跟你們這些老人家一塊兒,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打什麼賭,莫非大人您還真想跟我們賭你能種出糧食不成?」另一位老農差點兒笑歪了嘴,花白的鬍鬚一個勁地抖著。「正是,我就是要跟你們賭,咋樣,幾位老人家,有沒有膽子,跟我來上這麼一個盤口。」我得意地沖這群老漢擠擠眼。

    我這話,頓時激起了這幫子老爺們的膽氣,趙老頭兒衣襟一敞:「干,咋不幹,明明就是贏定的事,既然大人您拿錢帛不當回事,就莫怪小老兒貪您的偏宜,呵呵呵……」

    這十來位老農都很是群情湧動,全都押盤口,賭本公子做不成這件豐功偉績,當然,至少賭啥子,這得讓我來決定。

    「第一,若是我輸了,那我這四百頭母牛,就算是禮物,分給諸位老人家,這份財資,不知道諸位願意不願意接?」我笑瞇瞇地拿指手頭指了指遠處的牛棚。「四百頭?娘哎,這不大發了?」趙老頭呆愣愣了半晌,最先反應了過來,哆嗦著嘴皮子在那扳手指頭,一個勁地瞎激動。

    他身邊的那些老農地表情跟他沒多大區別,全都差點流出了口水,要知道,牛這一類的大型牲口,對於以種田為生的老百姓來說,不亞於一架拖拉機,而且他們這裡才十二位老農,一人分下來,那可就是數十架拖拉機,

    到了手,一頭牛就能換十來畝良田,數十頭,他們就普通的百姓,變成了富裕的地主,能不激動嗎?

    「這個,大人,您能不能,容老漢們商量商量。」邊上另外一位老頭扯了正要開口的趙老頭,衝我賠笑道。

    「請便,反正天色還早,我可不急,呵呵呵。」我笑著沖這幫子嘴邊都差點兒急得冒泡地老農笑道。

    趙老頭跟這幫子老農們乾脆就走了幾步,蹲在一邊嘀嘀咕咕地合計,而坐我身邊無聊得差點拿耳朵打蚊子的房成可急了,扯了一我的衣襟,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您可別胡鬧,這些牛,可是您跟陛下借來的,若真是輸了,到時候您怎麼交待。」

    我眼瞅著那幫子一邊商量,一邊激動得發抖的老農們,一面沖房成笑道:「你儘管放心便是,本公子從來不幹虧本的活計,再說了,你覺得公子我贏不了?」

    「小的自然信您,可是事情若是有個萬一……」房成看樣子自信心也不是很足,最主要是對我改造鹽鹼地的信心不足,所以說起話來顯得有些吞吞吐吐地。「怕個屁,不就是四百頭牛嗎?真要有個萬一,賠就賠了,反正陛下也總不能把我這個女婿掛城門樓子上讓我賠牲口來贖身。」我回頭瞪了房成一眼嗔道。

    房成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不再言語,乾脆就借口似乎遠處似乎有人過來了,他去瞅瞅,拍拍屁股把我這個少主子丟在了這兒跟一幫老漢扎堆,沒點兒良心。算了,以後再收拾他,因為跟前這群老漢看樣子已經商量出了結果。

    一向膽大的趙老頭似乎真成了這幫子人的領軍人物,小心翼翼地坐回了我邊上,清了清嗓子:「大人,這事可玩笑不得,咱們這些不識字的老漢,可經不起您這樣地金貴人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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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房某到了渭南作縣令,似乎還沒有什麼時候說話反過悔,耍過賴吧?莫非諸位老人家覺得我的人品就這麼不靠譜?」我故意板起了臉,不滿地道。「靠靠,絕對靠譜,咱們這些背朝天,面朝土的人,咋能不知道大人您給咱們渭南百姓帶來的好處,人品更是這個。」趙老頭慌忙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我這才裝著緩緩地和緩了表情,其實差點笑出了聲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我也把表情擺得誠懇一些:「趙老頭,你們這些老人家考慮好了沒?」

    「自然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可是大人,咱們這一幫子苦哈哈,打的糧食出了夠吃,了沒啥賺頭,家裡邊也就些薄田,也不知道,大人您想要我們這幫老朽拿什麼東西出來作賭資。」趙老頭抹了抹額頭處的汗水,一咬牙,把他們的心聲給說了出來。

    「原來就是這點小事,讓你們這些老人家商議了這麼久?呵呵,其實啊,若是趙老頭你們輸了,我既不會要你們賣兒賣女,也不會讓你們把田地都當給我……」我這話說了半截,就見這幫子老漢們一臉的狂喜之色,不過又帶著疑惑,彷彿是弄不明白我這位縣令大人是否神智不清醒,這不等於是跟把財物白送給他們一樣嗎?

    算了,不逗他們了,再逗下去,怕是一會真要讓這幫子老傢伙會高興得翻白眼,出了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頓了一頓之後又接著言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若是本官贏了,以後,本官來教你們怎麼種田。」

    聽了我這話,這幫子剛才還神經緊張得不要命的老農全樂的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位還被茶水嗆的猛咳個不停。趙老頭更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說大人哎,您這不是逗著老漢們玩兒嗎?您要會種田,那咱們這幫跟這田地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漢都成了甚子了?」
正文 第913章 國主呃屁
既然我有本事真能把這兒的鹽鹼地真的變成良田,那明,我比你們更懂得種田?」我笑瞇瞇的一句反問,讓這幫子方纔還笑得歡實的老漢咽在當場作聲不得。這些個老漢們大眼瞪小眼,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之極,可偏偏這麼大的誘惑就擺在跟前,若是不幹,豈不是白白看著這麼一大筆的財富從自個的指尖溜走,這恐怕會讓他們死不瞑目。

    「干!我趙老頭賤命一條,怕個鳥人,老夥計們,你們自個看著辦,反正我老趙賭定了,大人您到時候真有本事把這鹽鹼地整成了良田,種出了莊稼,別說是您要我們跟您學,就算是您不讓咱們學,咱們死皮賴臉也得搭上您。」趙老頭說話的氣勢很吊,不過我喜歡這種有魄力的人。

    「好,即然趙老頭你們如此說,那咱們現下就簽個字,畫個押。反正房某大小是個官,跟諸位老人家簽了賭約,貼到官衙外,讓渭南縣的百姓都來做個見證,到時候,我這個當官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反悔,如何?」我伸出了手,趙老頭一挽袖子,拿手在自個的衣襟上搓了搓,一咬牙,啪,與我擊掌一處:「干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成業已經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公子,公子,京裡來人了。是陛下的侍衛。」

    這話一出口,嚇得這幫子老頭全身直哆嗦,或許倒了此刻。他們才想起,本公子是渭南地縣令,同樣是人人皆知的大唐高官,陛下的女婿。我趕緊搖手示意這幫子老頭別心慌。「無妨,老人家你們稍稍寬坐,房某去去便來。房成,快去取紙筆來,本公子跟這些老人家要立賭約。」我沖房成喊了一聲之後,迎著那位已經下馬正朝這邊大步趕來的大內侍衛迎去。

    「大人,奉陛下之詔,請大人即刻隨屬下回京。」大內侍衛朝我恭敬地敬禮之後,方自言道。

    這讓我不由得一愣:「哦,發生什麼事了?」我心裡邊一緊。可瞅大內侍衛的表情沒啥動靜,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李叔叔的身體沒問題,那再大地事兒,對於我來說,只當是放個屁。大內侍衛瞅了一眼那幫眼神詭異,表情戰戰兢兢的老農們一眼,壓低了聲音:「是關於吐蕃的。是進奏院傳來的情報,陛下特派屬下來請大人,一同往宮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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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話。我眉頭不由得一挑,歪頭沖大內侍衛問道:「莫非是吐蕃國主……」大內侍衛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也激動了,他娘的,絕對是大事件,吐蕃國主松贊干布呃屁了。李叔叔的偏宜女婿竟然就這麼呃屁了?就想拔腿隨大內侍衛而去,不過見著那幫子老農還蹲在原地不趕稍動,心念一轉:「還請等本官一會,等我與這些老人家簽了賭約,再一同前往,花不用一刻鐘便可。」

    「賭約!大人您跟老百姓立賭約?」大內侍衛差點一跤掉進溝裡,兩眼發直地瞅著我。我乾笑兩聲:「莫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對了。可別嚇著他們。」

    大內侍衛看樣子心裡邊也甚是好奇,想看看我跟一幫子看起來一無所有的老農賭啥玩意。反正我說了耽擱不了多久,再說他已經把命令傳達到了,晚回去。李叔叔要怪罪下來,那也是找我這個女婿的麻煩,扯不到他地身上,所以也就點頭應允,跟在我身後,朝著那些老農走去。

    「老人家坐你的,這位是我哥們,沒啥好怕的,來來來,喝茶喝茶,等我那位家人取來了紙筆,咱們就把字據給立了,這樣一來,到時候,若是房某正幹不成,你們只管來把牛牽去,有了我的簽名,保管沒有人敢攔著。」我把趙老頭按回涼席上邊,替大內侍衛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笑道。

    邊上的大內侍衛見我拿眼瞅他,只好一個勁地點頭,彷彿他就是陛下派來專程來為我們的財約做見證的一般,喜得一幫老農一個勁地沖這位大內侍衛行禮,這個時候,房成終於捧著筆墨紙硯趕了過來。

    寫東西,本公子自然是輕車熟路,唰唰唰,寫好了一張,然後便念出來,讓這些老農聽個清楚明白,他們沒有異議之後,我就繼續寫,還好字兒不多,不大會,就寫夠了張數。這幫子老農人手一張,而我也拿了一張,老農們不認識字,我又只好一個個地問了名字,把他們的名字都添了上去,然後把我的名字給簽上,雙方畫押,

    來,一幫老農還是拿眼瞅著那名半途趕到的大內侍衛侍衛莫名其妙地瞅著這幫衝他直咧嘴地老農,根本就一頭的霧水。

    我理解了,把筆遞給了這位大內侍衛,然後笑道:「既然你是代表陛下過來喚我的,也就做個見證,簽字劃押,作為中間人公證咱們的賭約有效。」

    大內侍衛一臉鬱悶地把自個的名字給簽下,也拿手指蓋了印泥,總算是讓這些老漢們笑開了懷,而且還一個勁地說偏宜話。「非是咱們這些老漢不信大人您,不過有比您更大的官兒來做個見證,那自然也是再好不過了,咱們敢不相信陛下派來地大官嗎?」

    這話不僅僅是我,連那位大內侍衛也覺得尷尬,啥時候位屬六品的大內侍衛竟然比堂堂的四品將軍還高了?不過還好,我扯了一把這位兄台,示意他根本用不著解釋,解釋了讓這些老農反而會心生悔意,那可就不好了。

    告別了這群歡喜得像是捧了件珍寶的老農,拿了我的那張也交給了一位家將,讓跟隨這些老農一塊拿去官衙,交給縣丞崔仁師,讓他貼在官衙外,讓這些老農徹底放心,嗯,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本公是想引起渭南縣的百姓的好奇心,讓他們也注意到這件事,不管是輸還是贏,對於我爭取渭南縣的基礎百姓地信任,有著莫大的好處。只要有了信任,幹起事來,絕對要好得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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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囑完畢,與早已準備完畢替我牽了座騎過來的房成和勃那爾斤兩位忠僕,隨著李叔叔派來的大內侍衛,匆匆地向長安城趕去。一路無言,因為是快馬疾馳,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到了長安。

    讓這二位忠僕在宮外候著,便隨著大內侍衛直往李叔叔所在地棲鳳閣而去,到了,竟然沒人,一問才打聽到,李叔叔等不及,已經去參謀院吹牛打屁去了。我只好又轉身,匆匆地趕往參謀院。

    一進了廳門,果然,裡邊早已經蹲滿了參謀院的官員,還有大唐有數的重臣,俺家老爺子也赫然在列。李叔叔正眉飛色舞地說著話兒,見我到了,衝我揚了揚手:「快快過來,賢婿怎麼現今才到?」

    「小婿因為一些公務給耽擱了一會,還請陛下恕罪。」我上前兩步,趕緊給李叔叔行禮致意。

    「呵呵,既是公務,來晚一些也沒啥,坐罷,諸位……」李叔叔又開始唾沫橫飛起來,我徑直就坐到了蘇定芳的身邊。蘇定芳挪了挪屁股,給我空出了個位置。「定芳兄,咋回事,方才來得匆忙,小弟我不太明白發生了啥事。」

    蘇定芳呵呵一笑,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頭:「俊哥兒,大喜,吐蕃國主松贊干布病亡,國相祿東贊等大人隱匿消息而不發,另外派人詔二位松贊干布的兄弟回都,這會子,吐蕃有熱鬧瞅了。嘿嘿嘿……」蘇定芳正說著,那邊前面的人已經把情報傳遞了過來,我一把就從蘇定芳手中奪過,仔細地閱讀起來。

    原來,松贊干布就在六月初病情突然加重,剌日昏迷不醒,而最終只撐到了六月中,呃屁在了宮禁之內。死時,公主殿下亦在身邊,松贊干布因是暴死,所以沒有留下詔令指明是否由其孫繼承王位,不過松贊干布死時,身邊的幾位內大臣與祿東贊一齊合議之後,決定奉松贊干布之孫芒松芒贊為主。

    果然,那幾位大臣,看樣子跟祿東贊也是一路貨色。跟祿東贊一般,身後都有各自的部族撐腰,雖然實力沒有祿東贊吊,但是合力下來,卻又比祿東贊高出不止一籌,祿東贊現在的妥協,肯定只是暫時的,想想另一個時空支線,祿東贊父子把持吐蕃朝政數十年,自然有其狠毒果決的手段來收拾這幫子與他一般心思的大臣。
正文 第914章 陰謀詭計
松芒讚這小傢伙我是知道的,年紀不過八歲,落到了狠角色的手裡邊,比起當年漢獻帝的命運想來也是差不多。祿東贊等諸位大臣各懷鬼胎,皆以新主年幼,若是過早的暴露松贊干布的死訊,必然會引起紛亂為由,共同下令封鎖消息,就連侍衛,也全換成了這幾位合謀大臣的死士,禁絕了王宮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不過,松贊干布的老婆文成貴為我大唐帝國的公主殿下,祿東贊自然不敢做的得太過份,只是將軟禁了起來,幸好咱們的人就在公主身邊,所以,直接從宮中放出了信鴿,不然,我們怕也沒辦法知曉這件大事。

    王宮內雖然表面上一片和諧,諸位大臣很是眾志成城,其實怕是都在各打個的算盤,如果消息能夠洩出來,又或者漏給松贊干布的兩個王弟知曉,那吐蕃必然會內外交困。如果大唐這個時候能搞一些投機倒把的動作,就算是暫時拿不下吐蕃,也能讓這個原本對大唐懷有異志的蠻子國度變得支離破碎。

    越思考,心裡越是興奮,這位松贊干布實在是死的太及時了,死的相當對頭,嗯,激動地差點想跑去吐蕃握這位好同志的手給他三鞠躬了。想想還是算了,咱可是正人君子,總不能去吐蕃的山崖頂上跟這位土蕃國主的骨頭架子談天論地吧?

    而這個時候,李叔叔與諸位大佬地討論也越加地顯得激烈。程叔叔為首地一群好戰份子向李叔叔強烈要求。乘此機會。先把位於大唐東南角地吐蕃地盤給吞了。理由有二,其一。大唐目前已經有軍隊滲入到了聿繼城中,並且已經取得了吐蕃王爺的信任,如果能藉機把這一帶給吞了。那至少讓吐蕃實力大損。並可借由此為西進進逼吐蕃國都地基地。其二。那位吐蕃王爺早對吐蕃有不臣之心,更是與吐蕃國相素有怨仇,若得出動大軍。幫助其成為吐蕃國主。那麼。大唐可以獲得相當的利益。進而起到控制住吐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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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程叔叔等人地建議遭到了以李績大叔等人地反對,認為此刻便急騰騰地殺將過去,很容易引起吐蕃國民從上而下地反感。另外。反而能讓吐蕃人在這一非常時期。團結到了以祿東贊等人地身邊。使其國上下一心。反而不容易拿下吐蕃,另外。那位吐蕃王爺拔布弄贊一向就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其子涅贊芒贊雖然是個人物。不過野心太大,而且這人不好控制。到時候幫了他。說不定等國勢既定後。他十有八九會反戈一擊。讓我大唐反而陷入尷尬的局面。

    至於李靖伯父堅持認為,現在並不是征伐吐蕃的最佳時間,雖然吐蕃暫時壓制國主松贊干布呃屁地消息。必然是為了爭權奪利。大唐如果現在出兵。實在是太早了一點。應該靜觀吐蕃地內部,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如果沒有。就借那二位吐蕃王爺之手,讓其內耗。盡量地削弱吐蕃地實力。

    爭來吵去地。整間參謀院幾乎成了菜市場,程叔叔跟李績大叔頂到了一塊,唾沫星子橫飛,撈袖挽衣地,彷彿誰要是氣勢弱了一些,這征伐吐蕃的任務就會從他們的手裡邊滑落而去一般。李叔叔頭疼地苦起了臉,邊上,一幫子興災樂禍地地樂滋滋地看笑話。本公子便是其中之一,真希望這二位能夠在大廳外光著膀子掐上一架那才熱鬧。

    不過,李叔叔最終站出來勸場,我們只能遺憾地收起了看戲地心思,看著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陛下怎麼處置這件事。

    「嗯,二位愛卿都是為了國事憂心。這是好事。不過,在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若是讓人瞧了去,豈不是笑話爾等身為朝庭重臣,也不知道體面,嗯,朕覺得,幾位愛卿。說地都有道理,不過,卻各有長短,吐蕃國主松贊干布喪生。實為我大唐地機會,怎麼把握,就得瞧咱們自個,把握得好了,讓吐蕃成為我大唐的附庸都未嘗不可,若是把握不好,損兵折將不說,還容易落入其他蕃屬國之眼,覺得我大唐興無義之師而伐,有損我大唐之威儀。」李叔叔寬慰了兩人之後,背著手,悠然地在廳裡邁著步,一面侃侃而談。

    「陛下所言甚是,臣以為,此事,確實是一個絕佳地機會,如何能把機會把握住,既能使我大唐獲得最大的利益,又能最大程度地削弱吐蕃,還能便得周邊屬國不以敵視的眼光看待我們,這才是我等在此商議地目地。」老爺子也

    來應和道。

    嗯,這話甚合我心,而大多數在場的人都頷首以示認同,當然,程叔叔、張亮等無恥老流氓私下裡嘀咕地瘋話不咱就裝著沒聽到就是了。

    說真話,戰場上耍陰謀詭計,咱確實不在行,朝政之上,我更不是老爺子他們的對手。可是在這種國與國之間,利用利益來相互勾結,算計對方地招,本公子在後世可是見得多,也看得多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不希望我離開了長安之後,就讓別人忘記了我的存在,所以,我站了起來:「陛下,微臣倒覺得,目前,確非與吐蕃正面作戰地時機,理由,與李靖大人所言並無二致。另外,微臣也覺得,我們可以利用吐蕃內部的內耗……」

    我話剛說到了這,程叔叔就站了出來:「賢婿小後生,平時瞅著你也覺得挺機靈地,怎麼你今個拿人家李老大人的隔夜飯來炒著玩。」程叔叔這話頓時讓在場的諸人啼笑皆非,害地本公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還好李叔叔對我比較關愛。「程卿坐下,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賢婿,你有話只管直言便是,別理那些閒人。」嗯,這話分明就是針對某人的,只是,某人只翻了兩顆白眼珠,厚皮實臉地坐回了榻上,似乎李叔叔這話是對空氣說的,跟他渾沒有半點關係。

    —

    「但是,微臣覺得,我們不能看著不動手,而是需要做出幾手準備,如果吐蕃沒有發生內亂,那我們就讓他們亂起來,如果他們亂了,我們就要讓他們變得更亂,最好是亂得舉國崩解。」我沒有受程叔叔插話的影響,最主要是已經習慣了,開始冷靜地分析了起來,隨著我話題的深入,原本還顯得有些噪雜的參謀院內漸漸地變得悄無聲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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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吐蕃這三股勢力,最強的,自然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地祿東讚這一派,集中了大部份的吐蕃貴族。第二股勢力,就是與我們暗通款曲的涅贊芒讚的實力只在能這三股勢力當中算是最小地,不過,涅贊芒贊此人,卻不是那麼好控制的,野心太大,不過正因為他的勢力小,所以,他對於我們大唐的依附就更緊。

    另外一股勢力,就是松贊干布的二弟:芒布松贊,此人是個帥才,治軍嚴謹,練兵有法,當年就是他隨著松贊干布東征西討,征戰四方,算得上是吐蕃有數的名將,不過,他也有缺點,就是做人太過剛直,容易認死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

    正因為如此,他對祿東贊等性格圓滑,官場老滑子們很是看不過眼,經常發生衝突,而松贊干布病重之前,將其調往北彊指揮數萬大軍御守邊界,既是為了吐蕃的安寧,防備大唐的虎視眈眈,又讓這位王弟去幹他最擅長的事情:領軍戌邊,也免以自己沒有能力壓制弟弟和祿東贊等人的衝突時,發生更大的變故和衝突,不能不說是一種良策,可惜的是,這正給了我們利用的突破口。

    正因為此人的性格太過剛直,脾氣暴燥,這一點,又恰好是我們最喜歡的,因為,我們就可以利用其性格,來做一篇大文章。

    至於祿東贊等人,挾天子令諸侯,他們雖然掌了大義,可是,這二位王爺若是鬧騰起來,憑著國主弟弟的身份和威望,也絕對是不可小窺的,再說,松贊干布身死,奉少主登位,祿東贊等人竟然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這裡邊,自然會讓人產生很多的聯想,消息如果洩露出去,再讓人一挑撥,那不起火來才怪。

    一面說著,我一面陰森森地笑著,盡量用表情來跟語言進行配合以期增加我的說服力,老爺子、高士廉、馬周等文官聽得如醉如癡,嗯,因為陰謀詭計一向是文人最終愛的。而另一邊,李績大叔、江夏王李道宗、李靖伯父等人眉飛色舞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正文 第915章 上兵伐謀
說了,如果能把消息通過其他的渠道進一步洩露,讓知道,松贊干布死時,並沒有指定誰人來坐這個國主,按著他們這些蠻子強者為尊的風俗,絕對能讓吐蕃高原樑上血雨腥風。

    說完,所有人都瞪著我,蘇定芳、裴行儉等年青紈褲將領皆衝我翹起了大拇指,一臉歎服。李叔叔一個勁地吸氣,就好像是牙齒在生疼,而程叔叔歎了口氣,一個勁地搖腦袋低聲嘟囓:「***,這小子怎麼這麼歹毒,老夫當初嫁閨女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

    聽了這話,我哭笑不得,再歹毒,咱也是歹毒在外人的身上,您老人家的閨女可是我婆娘,難不能我還在家裡邊整天跟老婆們耍心眼,玩恐怖心理遊戲不成?不過,程叔叔下句話更是讓我無言以對。「賢婿小後生,要得,早知道你壞水多,當初老夫就該拉你去單于都督府那邊溜上一圈,說不定這會子單于都護府那邊的突厥蠻子怕是連根毛都不剩。」程叔叔鬼話連篇,讓人著實是難以應對得很。

    還好,李叔叔開口了:「小子,過來,坐老夫邊上,你說說,如果是你,你準備怎麼搞吐蕃?」李叔叔笑得相當的和藹,可是聽了他這話,我可是給嚇得夠嗆。

    「……這個,不需小婿去搞,這裡這麼多的名將先輩,這就用不著小婿插手了吧?況且小婿地事兒還多著呢。」我趕緊求饒。對於高原。本公子可是心有餘悸,後世貴州兵,絕大部份都是往雲南和西藏而去,我們縣裡邊去地兩個兵,就是因為在吐蕃高原上感冒了。遠在兵站,又是大雪封山。當時沒有足夠的藥物和器械治療,結果就呃屁在半道上。

    現在的大唐,既沒有氧氣瓶,更沒有高壓氧艙,也沒有一飛千里的飛機那種交通手段,本公子雖然對殺敵立功很感興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丟下家裡的一堆孤兒寡母。跑去天庭當神仙,這事打死老子也不幹。沒了命,還享受個屁地榮華富貴,蹲在後邊使壞,這才是本公子該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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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倒是笑了起來:「急甚子,朕不過是問你用什麼法子收拾吐蕃,渭南地事。自然還需要你去操持。」

    聽了李叔叔這話,放心了,心一靜下來,陰招頻出。對付涅贊芒贊,最簡單。這傢伙雖然會一些陰謀詭計,卻非是什麼梟雄之材,可以繼續提供武器裝備,當然是花錢賣,然後。我們會在私下裡支持他上位,助長其意欲稱王的氣焰,當然這一切。以不暴露我們大唐為目標。

    至於芒布松贊,怎麼對付這傢伙才是重頭戲,畢竟這位在軍事素有威名的王爺,統領著吐蕃與吐谷渾交界的七萬精銳。另外,與羊同接壤,統兵三萬的吐蕃名將墨脫哲可與芒布松贊情同手足。同時也是吐蕃大族墨脫一族的族長,兩強掌握了吐蕃泰半地精銳。

    第一步,可以緩一緩邊境的壓力,讓吐谷渾內的唐軍地姿態顯得收斂一些。至少讓這位吐蕃王爺感覺不到我們大唐的敵意。

    第二步,可以使一能言善辯之士往其軍中,讓他和那些將領知道,國主病重,欲托國主之位芒布松贊,然而祿東贊與其一向深仇,不甘他回國都繼位,所以毒死病重的松贊干布,祿東贊密不發喪,立芒松芒贊為主,欲對其不利的消息就已足夠。

    當然這個人選,自然不會是大唐身份的人,而是我們早就遣入吐蕃,融入了吐蕃利用各種身份偽裝的那些間諜,即使芒布松讚他不全信,也會半信半疑,這就好辦。

    祿東贊密不發喪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擔心這二位松贊干布的王弟發彪,所以,肯定會派人來尋借口奪其兵權,又或者使人用各種借口讓其回國都,這樣一來,芒布松贊只要不傻,絕對能結合先前地消息,得出正確的結論,這樣一來,芒布松讚的脾性,必然會有所動作。

    然後,再以金銀,賄其下屬,讓其明白我大唐絕無犯吐蕃的野心,甚至可以以減少邊境地軍隊為示好的表示,讓其放心地與祿東贊去掐架,只要兩邊打得激烈,打得水深火熱血雨腥風的,咱們再聳恿下,涅贊芒贊很有可能也給把他爹推出來,另立國主,那到時候,吐蕃,就再不會是鐵板一塊,嗯,應該說是根本就變成了一盤散沙,到了那時候,大唐不論是支持誰

    能獲得最終地勝利。

    當然,咱可不會這麼幹,那就得像玩牌似的,慢慢地搓,最好能把三方都搓得精疲力盡,變成了一堆排骨人,到了那時候,大唐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李叔叔瞅了我老半天,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邊,很是感慨地笑道:「老夫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照賢婿之計,只需以數人,便能成事,僅僅以口舌,便使我大唐心腹之患,轉眼雲煙,正合兵法上兵伐謀之要,吾婿之才,可比那漢初之張子房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不費兵卒,而戳吐蕃,使我大唐再無西南邊患之憂,此子當為首功。」高士廉也禁不住讚歎道,老人家向來是對事不對人,不偏不倚,這話說的也對,只不過,這位老人家的親外甥的臉嘴笑得有些難看,咱也懶得在意,反正我現下也沒功夫取笑他。

    餘下地時間,該換給其他人來表演了,畢竟我只是畫出了一張表格,具體怎麼實施,還是有李叔叔這位愛擺顯自個本事的皇帝陛下來指揮為好,這種風頭,不需要我這個晚輩來出。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蹲下,蘇定芳摟著我的肩膀很是親熱:「俊哥兒,這一手耍的實在是漂亮,原本老蘇還想著上戰場殺敵立功,可讓你這麼一鬧,啥玩意都沒了,倒是你小子可又立了一大功。」

    我趕緊賠笑道:「老哥您就莫笑話我了,這立的啥功,我不過也就是耍些歪門邪道罷了,這種功勞,也沒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對著搞來得痛快。」

    聽了我這話,總算是打消了身邊這幾位眼紅我的紈褲年青。「嗯,看來咱們得多讀讀兵書,說不定,趕明兒咱還能想出比俊哥兒更牛地招來。」裴行儉一本正經地道,邊上的段雲松笑歪了嘴:「得了吧,就裴兄您?怕是有那時間,早上賭桌呆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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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扯蛋,本將軍已經棄惡從善,再來碰那玩意了,兄弟們可得記住了,誰再跟我提賭字,我就跟誰急。」裴行儉嚴肅的表情讓我好奇了起來。「台兄,您莫不是發燒了吧?咋今個說話這般的不正常?」

    「還不是因為咱們裴兄地媳婦有了身孕。」一直笑瞇瞇沒說話的薛仁貴一句話點了出來,果然,裴行儉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還不是那娘們礙事,前兩天就跟薛兄弟幾個在家裡邊玩了兩把,那娘們也不給老裴我面子,說什麼我要是再去碰那些玩意,她就回娘家,帶著身子嫁給別人,讓我的娃姓不了裴,你們瞅瞅,哪有婆娘能這麼幹的?」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眼裡儘是高興和歡喜。嗯,最主要是習慣了,裴行儉的婆娘咱們可是見過的,既漂亮,又潑辣,就跟一朝天椒似的,再我們這些友人跟前,也不知道這兩口吵了多少回。可是過了兩天,這對歡喜冤家絕對又甜甜蜜蜜地,你儂我儂的,按裴行儉的話說,跟這種婆娘過日子,這才有趣味。

    就在我們祝賀裴行儉,並且讓這傢伙答應今夜擺宴,請我們這幫子好朋友一頓酒食的當口,大事業已商議完畢,按照方纔我的提議來實施,準備讓吐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讓他們相互殺得血流成河,李叔叔甚至拍板,只要他們願意一直這麼掐下去,李叔叔甚至願意減價向他們三方提供武器,嗯,免費是絕計不可能的。

    散了會,我自然隨著老爺子一同出了參謀院,畢竟好些天沒見到老爺子了,先問問安,看看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指點和吩咐,邊聊邊走沒等走到宮門處,李叔叔身邊的大內侍衛就追了過來,說是李叔叔讓我去見他,可問這位大內侍衛,他卻也不知道李叔叔喚我去幹啥。
正文 第916章 商鞅南門立木
奈,只好向老爺子告別,順便向老爺子說了聲,今天吃了,要趕回渭南,繼續為人民的幸福生活努力創造機會。這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實本公子為了今夜去蹭裴行儉的一頓酒食。

    本公子當然不敢跟老爺子說今天夜裡要去跟一票狐朋狗友胡混,不然,老爺子怕是又要劈頭蓋臉地澆我一腦門的唾沫星子,所以,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至少老爺子喜歡聽自家的孩兒要為國為民嘔心泣血、廢寢忘食、大公無私。

    聽了我這麼一番言語,老爺子自然很是讚許了一番,說為人民服務是大事,好事,古代的先賢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咱家的二郎傚法先賢,這是一種大公無私的精神體現。讓我繼續努力發揚不怕死不怕苦的奮鬥精神,早日完成國家的重托云云,反正再過幾天他會領著全家下來渭南搞溫泉一日游的活動,所以不回家也沒關係,至少娘親和我婆娘那邊,老爺子替我代個話問聲好便成,勉勵了我幾句之後,風度翩翩地出了宮門。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進了棲鳳閣,先沖李叔叔長施一禮先,李叔叔笑瞇瞇地衝我勾勾手指頭:「賢婿,過來,老夫有件事得問問你。」

    「岳父大人儘管問便是。」我坐到了李叔叔的對面,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先是猛灌了一口,剛才在參謀院費了好些地唾沫星子。這會總算是補了過來。茶水剛落肚,李叔叔就很詭異地湊上了前來:「賢婿,老夫聽說,你跟渭南的老百姓打賭?還拿老夫給你的那四百頭母牛作賭資?」

    瞅李叔叔的表情。我暗叫不妙。這老流氓該不會想發吧?我趕緊正色道:「確有此事,不過,小婿這麼做。正是傚法先賢。」

    「嗯?」李叔叔聽了我這話。頓時一頭霧水,眨巴了半天眼睛,像是方回過味來一般,臉色就陰了下來:「我說賢婿,你該不是拿老夫當猴耍吧?老夫好歹也是遍閱先賢典籍之士,就沒聽說哪位先賢跟百姓賭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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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把目光單單盯在一個賭字上邊,其實小婿所做地。不在賭約。而在於百姓與官府的誠信問題,和加強他們對官府的信任。」我趕緊解釋道。

    李叔叔瞇著眼睛瞅我半晌,見我擺著一副慷慨義士地架勢,渾沒有一點做賊心虛地意思,倒真是有些疑惑了起來。「你這話啥意思?你倒先說說。你這傚法的是哪位先賢?」

    「小婿不過是傚法商鞅。」我只這麼一說。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一驚:「賢婿,前秦之亡。在其暴政,你緣何傚法於秦?」李叔叔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

    聽了李叔叔的誤解,我不由得幽怨地道:「岳父大人錯怪小婿了,小婿並非是欲法效秦。而是欲傚法商鞅南門立木,立下官府與百姓之誠信,而非是傚法秦之苛法。」

    「官府與百姓之誠信?」李叔叔瞇起了眼睛瞅著我,沒有說話,李叔叔這種習慣性的動作讓我明白,該是我解釋的時候了。

    我清了清嗓子:「陛下。無數先賢都曾反覆的提到誠信,孔子曾云:『民無信不立,』而孟子亦云:『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是為什麼?就是因為誠信在於國家治理上有著極大的用處,誠信者,乃天下之結也,言不信者。行必不果,小婿要在渭南以革稅法,首要之務,就是首先要言出必踐。行之必果,小信誠則大信立,獲得了百姓地信任,這樣,他們才會聽從我這個渭南縣令,跟隨我,也才能便得稅法得以推行,而不使百姓疑慮重生……」

    我這也是沒辦法地辦法,畢竟要幹事,首先就得立信,人無信不立,國家與政府,甚至是商販也同樣如此,這個道理,李叔叔豈能不明?

    李叔叔方自轉怒為喜:「老夫倒沒有想到,你小子耍陰謀詭計一套套的,這治國治民之方略,也是張嘴就來,呵呵呵,方才是老夫糊塗了。《禮記》就有此言:不寶金玉,而忠信以為寶,賢婿之良苦用心,實暗合先賢之道,不過嘛,你小子也太陰損了點,拿老夫的牛去做賭資,若非是老夫方才偶然問起,還不知道你小子整這麼一招呢。」

    李叔叔這話說得我有點臉紅,乾笑兩聲解釋道:「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而是在百姓農人的眼中,就算是給他們再多的錢帛,也不如田地牛馬來得實在,所以小婿只能借岳父之物來操持此事,

    父大人體諒一二。不過岳父大人您請寬心,小婿打注,所以才敢向那些老農放此豪言。」

    「嗯,這事就這麼辦吧,老夫還真搞不明白,賢婿你莫非真有法子將渭南那萬畝鹽鹼之地,改造成良田不成?」李叔叔撓了撓下巴,很是好奇。

    我點了點頭,一臉的自信:「別地小婿不敢說,可是這種田嘛,若真讓小婿動手,怕是一年都操持不了一畝地,不過讓小婿來作指導地話,絕對能在明年之內,就能讓這片幾乎長不了東西的鹽鹼地成為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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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地?」李叔叔也是很不信邪,一臉的懷疑,見李叔叔這般的表情,我很是鬱悶,難道本公子地信譽和人品就那麼差?

    「岳父大人若是不信,小婿也願意與岳父大人您賭一把。」急眼了,人品是最重要的,質疑我的人品,這是讓我最受不得的事情。李叔叔挑了挑眉頭,大笑了起來:「好嘛,賭到朕地身上來了?也罷,反正朕也好奇,就跟你賭上這一把,不過,賭資為何物?可別又拿老夫的東西來跟老夫賭,信不信老夫一會踹你。」

    「嘿嘿,哪能,若是小婿不能使得渭南那一萬畝荒田在明年內長出莊稼,那小婿聽憑岳父大人處置。如今我大唐的耕作技術和手段都是日新月異,不過,卻沒有一個完全的手冊來指導百姓,很多偏遠地區的農人依舊行那刀耕火種,不利於我大唐的糧食增產,可若要是小婿贏了的話,嘿嘿,還請岳父大人以朝庭的名義,招集農學方面地能人智士,重新修撰一本新農書,刊行天下,讓我大唐千千萬萬子民皆受陛下之恩澤。」我這話一出口,李叔叔目射精光,雙目灼灼地看著我,一臉的歡喜和興奮,甚至還有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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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李叔叔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傢伙肯定會答應我的要求,對於李叔叔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李叔叔仰頭就幹掉了一杯茶水,一巴掌就拍我肩膀上,:「好好好!賢婿你倒是提醒了老夫,確實如此,我大唐國力日益強盛,以往之牛耕,改作馬耕之後,已然大大增效,若有農書為指導,讓天下百姓皆明新技術地妙處,確實是朝庭之喜,百姓之福也,既然你贏了不求賞,而只全天下與百姓,老夫若是難為了你,也於心不忍,這樣罷,不論輸贏,老夫都會把農書之事給辦了,不過你若是輸了的話,至少得讓老夫再添兩外孫,咋樣?」

    「啊?」我目瞪口呆,太邪惡了,這位老流氓啥人嘛,添外孫這種事兒您也好意思說出來,還在我跟前淫笑著比劃兩根手指頭,賣糕的,這老爺們該挖個坑把他給埋了才對。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人,賢婿,不是老夫說你,可是你跟我閨女成婚怕也有個好幾年了,才添上這麼一個娃兒,這實在是讓老夫這個當外公的著急得很吶,賢婿,老夫像你這般大的年紀的時候,都已經生了老七了,可瞧瞧你,好幾年都沒動靜,莫非……」李叔叔話沒說完,不過那張八卦的嘴臉讓我想抄鞋底子往他那些老臉上招呼。

    我趕緊搖頭:「小婿一切正常,只是覺得家裡邊孩兒已經夠多了,所以就想著再等兩年,等娃兒們大些,再要上幾個。」

    「瞎扯蛋,誰會嫌自個的孩子多,我看你小子是有病!」李叔叔氣的直翻白眼:「開枝散葉,知道啥叫開枝散葉嗎?子嗣繁茂,家族興盛,我們這些人才能對得起祖宗的期待,明白嗎?別給我瞎整,告訴你,老夫還想多抱上幾個外孫。」

    李叔叔明著威脅人,我只能諾諾應是,我可不敢向李叔叔解釋什麼叫計劃生育,更不敢跟他說什麼叫生理避孕期,若本公子敢在李叔叔跟前提什麼一胎上環,二胎結紮,李叔叔很有可能抄刀子先把俺這二十一世紀優秀穿越青年給結紮掉。
正文 第917章 名將?麻木了……
悻然地拜別了老流氓,不過李叔叔的話雖然糙了點,都四年了,一個娃兒都還沒添,別說李叔叔,我家老爺子也比較隱晦地跟我提過這事。

    至於娘親,倒是很著急,一會兒讓我寫信讓大哥加把油,一會兒讓我自個加把油,這都啥事嘛。就我那幾個婆娘自個也納悶,難道肚子大了一回就完事了?所以這段時間肚皮舞練的更起勁了,看樣子,本公子還得努力一把,至少努力向種馬方向發展,呃,指的是優生優育的優良品質,而不是逮著個妞就咬上一口的那種瘋馬。

    告別了李叔叔之後,領著倆忠僕,直入了裴府,這個時候,裴行儉的府中早已擠滿了相熟的狐朋狗友,一個二個正在大呼小叫,舉盞邀飲。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程家那六位舅兄,誰讓他們長的跟一個模子脫出來的似的,若是不熟悉的人,瞅見這六位在眼前上竄下跳,絕對會以為自個酒醉得厲害,一個人都能看成六個。

    這時候,裴行儉正扯著一個看起來也是學院的學員的壯漢,正在那邊不知道嘀咕啥子,兩人鬼模鬼樣的,一看就知道那名學員也不是啥好鳥,近朱者赤,近墨這黑,這話我一向奉為經典。

    「哎呀,俊哥兒你怎麼才來,大伙可都等你半天了,來來來,快裡邊請。」裴行儉扯著我就往裡邊走,這時候,原本與裴行儉不知道在算計啥地那位學員壯漢已經雙腳併攏站得標直地向我敬禮:「學生見過院正大人。」

    「呵呵。這裡不是學院裡邊。不必拘禮。裴兄弟。這位……」我回了一禮之後。沖這傢伙一笑。然後問向身邊地裴行儉,嗯,這人立正之後,倒是顯得很人模人樣得緊,而且面相雄偉,體態魁梧。絕對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咱學院裡邊啥時候又出這等人物來了?

    「哦這位啊。他是今年年初時遼東半島那邊送來地進修學生中地一個。我跟這傢伙挺聊得來地。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姓黑齒。名常之。」裴行儉很是親熱地摟著這位雄壯漢子地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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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麻木了,在一又二分之一秒內發呆了一會,總算是又恢復了過來,畢竟在我眼前的紈褲之友,隨便拉扯一個出來都是名將。多這一個也不多。不過,還是讓我有了意外的驚喜,沒有想到當地的軍方將領竟然這麼有眼力,替咱大唐又發掘了一員名將。

    我擠出了一個和悅的笑臉:「哦,竟然是保送生?呵呵,怪不得我方一進步就覺得此人面相驚奇,體態雄偉,必然不是泛泛之輩。對了。是那位大人薦你來此的?」

    我這話倒是讓黑齒常之頗有受寵若驚之感,趕緊謙虛地道:「院正大人過譽了,常之入軍伍不過三載。尚無功勳,哪裡當得大人此評。學生自幼讀兵書,為地便是能沙場效命,建功立業,學生是受我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第一期學員軒蕭校尉所薦。」

    這個時候,裴行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得了得了。別杵在門口了。快些進去,你們不餓我還餓呢。」

    我只能往裡行去,不過還是回頭叮囑了黑齒常之一句:「怪不得,呵呵,好好好!一會兒,咱們倆可得好好聊聊,順便跟我說說遼東的事兒。」

    「是!」黑齒常之地表情依舊顯得不動聲色,不過我還是瞧出了他眼中地歡喜和激動。廢話,一個不起眼地學生能讓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地實權人物瞅在眼裡,這是多大的榮耀,再說了。如果他能表現得好,日後有了我這位大唐著名地伯樂先生的推薦,怕還不能一日千里?

    吃吃喝喝的當口,跟一票紈褲之友喝上了一圈,就拉了黑齒常之坐我邊上,考較起學問來了,嗯,咱好歹也是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頭目,考較學生的學業,也是咱的本職工作,所以也不算啥,加上本公子沙場征戰,出生入死這麼些年,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三兩個戰例拔拉過來擺上,還是可以地。

    黑齒常之果然不是一般那種三言兩語就能打發地菜鳥,提問或者是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都精細得可以,甚至包括士氣的訓練、士氣、糧草等物都要地詳細詢問,方做出自己的判斷。不錯不錯,至少在紙上談兵上,這傢伙也算得上是個人物,憑他這身板,若能多加磨練,再調教個幾年,說不定就是一代名將從本公子的手裡冉冉誕

    「好小伙子,不錯,夠可以的,這樣吧,你先在炮兵學部鍛煉一年,明年,我作主,調去參謀學院多歷練一下。」我當既就拍了板,讓這位日後的大唐名將很是感動了一回。

    隨後聊起了遼東的話題,遼東那邊的發展用日新月異來形容亦不為過,寬闊的水泥直道,如今已經修過了黑水都督府,從遼州出發,經翰海都督府至黑水都督府,只需要花上半個月不到地時間,遼東各州縣,大多數都已經被密佈的水泥直道所交錯聯接在了一塊,另外,遼東一帶目前有二十八萬戶一百七十多萬的漢族百姓,共墾良田二千五百多萬畝,聽到了這個消息,我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了眼眶,乖乖,那可了不得,兩千五百多萬畝,那也就是二百五十多萬頃地,大唐貞觀十五年時,全國清查土地,計大唐共有田地五百七十九萬頃,短短的七年時間,就陡然間增加了近二分之一的耕作面積,難怪,難怪李叔叔一個勁地強調要開發北大荒,努力遷移人口,加大宣傳遼東地區的土地置換,另外,大唐的駑馬百百之五十以上,優先供應往遼東開墾田地的百姓。

    「好啊,有了田地,有了人口,又有了糧食,大唐在遼東半島,可以說是已經能穩穩地紮住根了。再過上十年,怕是遼東……」我很幸福地猛灌了自己三大杯,邊上地黑齒常之只好莫名其妙地陪著我也乾了三杯以示敬意。

    嗯,我真的是高興,大力地發展,遼東道,目前已經成為了大唐糧食產量的豐產區,另外,遼東的煤、鐵,同樣也是大唐所需要地物資,長此以往,大唐越來越覺得遼東是絕對不能放棄的固有領土,漢文化的入侵,使得當地未開化的蠻子在人口占比上已經不足一成,再過上幾年,怕是大唐在東北的百姓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那些少數蠻子給淹死掉。

    —

    這就是人口基數大的好處,在這個年代,正應和了後世一位吊人的一句名言:人多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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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黑齒常之倒也厚起臉皮替我推薦起他的一位好友沙吒相如,說他這位兄弟也跟他一般熟讀兵書,師同一門,在兵法上的造詣相差無已。聽了黑齒常之這話,我點了點頭:「這樣罷,我給你寫一張條子,回了學院之後,你可以交給院監段將軍,讓他們考較考較你那位師弟,如果真的像你所言,那自然是照著你的法子處置,記住了,大唐軍事學院裡,靠的是真本事,只要你努力,不放棄,就會有成功的一天,這話,替我帶來你那位兄弟。」

    「學生多謝院正大人提攜,大人再造之恩,所賜之警言,常之與相如,自當謹記一生……」黑齒常之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容易,喜歡得都差點要向我五體投地了,我趕緊扶住了他,勉勵了幾句之後,開始把酒言歡起來。

    希望黑常齒之和他的那位同門師兄弟別讓本公子失望,嗯,別毀壞了本公子大唐第一伯樂的美名。

    第二天一早,頂著一顆宿醉未醒的腦袋,昏頭昏腦地與二位忠僕就往渭南趕去,到了咱在渭南的家,直接就鑽屋子裡邊打呼去也,搞的兩個漂亮婆娘一臉的幽怨。直睡到了下午,方才翻身坐了起來。

    宮女姐姐就盤腿坐在榻上,拿著算盤不知道在計算什麼,而程鸞鸞,也是一副很忙碌的模樣,翻著一本舊得發黃的樂譜,哼著調子,然後使用簡譜記錄下來,嗯,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斜身入了房間,照在了她們的臉頰之上,彷彿是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專注的表情,在那兩個如花的嬌顏上,就像是兩尊絕色仕女瓷像一般。

    而程鸞鸞鼻間唇中低吟淺唱的曲調,猶如慢板的小夜曲,悠悠然然,讓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和諧與安寧。
正文 第918章 有話要說
「哈哈哈,知我心者,吾之良配也。」一手摟著一個漂亮妞,得意地大笑起來,可憐沒有第三隻手了,不然,連嬋兒也摟入懷中,豈不更爽?

    聽了我這句話,兩位婆娘雖然對我在丫環跟前摟摟抱抱地有些嗔意,不過,更多的是得到了夫君讚許的歡喜。「夫君此舉,必可與先賢比肩,妾身方才錯怪了俊郎了。」程鸞鸞依在我的懷中,巧笑嫣然。

    「無妨,為夫此舉,也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為夫無治理百姓之經驗,然,陛下所托之重任,讓為夫不得不耗費心血以思謀略,月前雖然停了勞役,絕了免役錢,百姓有交口稱讚者,卻也有懷懷疑為夫不過是信口空談之輩,時間緊,任務重,為夫總不能等上一兩年再作動作,況且,為夫觀渭南之百姓,耕作之法過於老舊,即便為夫有良法以教,卻無人願意傚法。不得不出此策,以賭為憑。」我長歎了一口氣道。

    工作不好搞啊,特別是治理百姓的工作,但是愚民政策和強制政策是我最反感的,後世本公子最恨的就是政府採取各種野蠻的強制措施來幹事,包括拆遷,包括市容,整天說讓城市環境交通衛生作想,天天跟小商小販作不懈的努力和鬥爭,全他媽是屁話。

    拆遷,政府根本就是一收了錢的打手,正因為利益共享,政府才會這麼賣力,怕是就算讓政府把整個城市的所有建築推倒了他們也願意幹。至於那些小商小販,有那些精心去驅逐,怎麼不好好地想想。如何讓這些人的生存能夠得到保障,有了生存地基本保障。難道大伙都吃飽了撐的?沒日沒夜地沿街叫賣。還要擔心讓惡狗似地某些機構人竄出來把人打了一頓把東西都沒收去?

    嗯。所以,還是封建帝國主義好,至少老子現在是官,當過小老百姓,受過官府欺壓地社會低層人群。所以,我特恨那種敢欺壓民眾,捏根雞毛當令箭的人。哪個這麼做。本公子第一個就收拾他,削得他連天白天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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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婆娘沒想到自個的夫君方纔還樂呵呵地,轉眼間就咬牙切齒作橫眉豎眼狀。這讓宮女姐姐柔聲勸慰道:「俊郎,您就甭理城裡邊的百姓那些話兒便是,您所為者大,他日。怕是他們定會要為今日之所言而懊悔呢。」

    宮女姐姐這番話讓我清楚了過來,呵呵笑道:「沒,為夫可不是那樣小氣量之人,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最好讓整個渭南和邊上的州縣都知道渭南縣令狂妄自大,自喻能將萬畝鹽鹼地治為良田。」

    聽了我這話。程鸞鸞兩眼一亮:「莫非俊郎您真有法子?」我笑著微微頷首,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下雙肩。背起了雙手踱起了步子:「為夫是那種輕易讓便人佔我地便宜,還讓人說三道四的笨蛋嗎?哼,今年年內,便能知分曉,為夫就是要藉著賭約,讓渭南的百姓。知道什麼叫生態農業,什麼叫循環農業,什麼叫輪種,什麼叫產量翻番。」

    咱可不是吹牛,糞水池繼續發揚光大中,臭氣漸漸地隨著發窯而漸漸地消散而去,而貯糞室裡地各種糞便經過了蚯蚓們的瘋狂吞食之後,留下的,是一堆最最上成的有機肥料之王。僅可使幼苗生長健壯、挺拔。而且可防治多種病害。並且能便得農作物的產量獲得空前的提高。

    另外蚯蚓糞含有較高地營養成分,可以成為畜禽和魚類的飼料添加劑。另外。還可以將繁殖出來的大量蚯蚓作為蛋白飼料添加劑,能有效地提高蛋產量和奶產量。手機用戶登陸Wap.101DUNet免費閱讀最快最新的文字版小說

    雖然目前。這不過是本公子一個人在這兒吹噓,可是我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讓大唐所有農業科研工作者們看到現實。

    牛共計四百二十七頭,豬,到目前為止,計有五百七十二頭,另有雞、鴨各三千餘隻,這兩個多月來,牛的體重普遍增重都在一百五十斤上下,而豬,嗯,其長勢跟吹出來似地,一天嚇一跳的那種,一百多斤地豬,來了兩月,都快就兩百斤上下了。

    而那些老農,還有很多看熱鬧的渭南百姓,幾乎把本公子這兒當成了一個參觀點,每天都絡繹不絕人來人往地來看,而那些突厥蠻子飼養員有個好處,那就是熱情好客,在他們的眼裡,只要你不是揣把刀子來跟前挑事,咱就把你當成朋友。雖然絕大部份的參觀者都會婉拒那種黑呼呼地手遞過來的夾菜饃,但偶爾還是有人會與他們一塊

    同甘共苦。

    三千隻雞,三千隻鴨,四百頭牛、五百頭豬,這麼集中的養殖確實是讓人十分好奇,除了草原民族在大草原上可能會進行集中飼養之外,可還沒有哪個大唐百姓會這麼幹,而且這種大批量的圈養之法更是聞所未聞,一來二去地,為離渭南縣城不過數里的地方反倒成了渭南百姓參觀考察地一個重點對象。

    因為大傢伙都想看看,這位敗家子的縣令是否真有他自個吹噓的那麼吊,隨他們,我吩咐過了,只要他們不進入要害區域進行參觀,一切自由,當然,也能打擾到我們的工作,更不能亂丟垃圾進我們的各個飼養棚裡。

    而這段時間以來清理田畝和財產地工作得到了很好的配合,而那些與我合夥的渭南商人和地主,這一個多月間,他們的分紅,業已收回了三分之一左右地成本,使得他們的幹勁更足了,對於水泥和石灰坊地建設,這些傢伙這一次錢就痛快得多了,若不是本公子攔著,怕是這幫子人還真拿錢不當錢了。

    「大人放心,老朽派出地售煤的人都在賣煤地時候說清楚了,燒過的煤渣,十斤換一個蜂窩煤,這可比直接拿錢去賣省事多了。」杜論這個老鬼精,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料。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唔,既如此,本官就更放心了,諸位,本官已經啟奏了陛下,今年,咱們渭南縣的所有稅賦,一律免除。」

    聽了我這話,在場地諸人皆盡面現喜色,連聲讚誦本官如同他們的再生父母,嗯,聽得我也很高興。「不過,本官得提醒大伙,明年起,兩稅法就會正式在我渭南縣境內開始實施,給了諸位半年多地緩衝期,當然,若是諸位不願意呆在渭南,本官也勉強不得,呵呵,但有一條,但凡渭南之百姓及官員,都必須按新稅制納稅。」

    大傢伙都不說話,全都直勾勾地瞅著我,亦有人一臉半信半疑之色,我當然知道他們在疑惑啥子。「當然,所有人納稅,納了多少,本官會直接公佈於官衙之外地告示板上,以示公允。」我笑著指了指門外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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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的能看到商人和地主們似乎有些心理平衡,不過,某些人卻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嗯,官員這邊大多都是面有戚色,這讓我覺得好奇,等我把所有事項宣佈完畢那些渭南的商賈和士紳們都離開之後,我把官員們都留了下來。

    「諸位同僚,有話但言無妨。本官也不是什麼拿捏架子的人,再說了,陛下令我等來此,實驗新法,為何?還外乎要在這兒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不是強制推行,若如此,早就刊行天下,何必拿區區渭南一縣之地以作特別試驗之地?」我坐回了矮榻上,沖在座的諸位言道。

    「大人,下官卻實有話要說,而且,還就是關於這稅制的問題。」崔仁師深吸了一口氣,第一個開言。「哦,崔大人有言但說無妨,本官聽著。」

    崔仁師開腔之後,我才明白過來為啥方纔我那句話後,這些官員都皆盡面色不愉,我大唐官員是根據品級發放俸祿,以九品區分職級,作為發給俸祿的標準。

    並且,我大唐的官員又有著散官與職官之分。散官是一種表示身份地位的等級稱號,沒有實際職掌,相當於我們今天機關裡的局級、處級紀檢監察員之類。職官表示實際職守,有職有權。各級官員的品級依正、從、上、下分為九品三十級,而俸祿只依九品正從分為十八級。

    領取的俸祿包括祿米、俸錢和職分田等。而且採取的是實行年祿、月俸雙軌制。年祿,指的就是祿米,也就是給你糧食,讓你至少不用擔心吃不飽。京官正一品為每年給祿米七百石,從一品為六百石……而正九品為四十石,從九品為三十石,其他的差距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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