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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全書完)

第五百章 誰能作答

  “那個擅文的男子搖頭晃腦,出口吟詠道:筆頭尖又尖,硯心圓又圓,一朝金榜名,中得文狀元。”徐子陵淡淡一笑,說起了故事的發展。

那個老儒一聽,揮筆邊寫,寫到最後,手顫須抖,幾欲垂淚。

“那個擅武的男子一聽,不肯服輸罷休,也出口吟詠道:槍鋒尖又尖,盾邊圓又圓,若有武榜考,必然武狀元。”徐子陵一說完,那個老儒顧不得手抖身顫,急急又書,唯恐遲則遺忘,少定一字。這個時候,大家都有點捉摸到徐子陵的性格了,他無論說什麼故事,結局肯定是有轉折的。

就是不知道這一回的轉折是什麼?

“板橋公子,請莫讓大家久等,請說一說那個女子如何回複此兩人吧!”宋玉華那漱玉之音響起,道。

“因為那兩人糾纏不休,攔在路中,不讓那個女孩子過去,直教那個女孩子心生惱怒。”徐子陵道:“這兩人非要那個女孩子對得上他們的詩,否則就不讓她們過去,又誇說自己如何如何,于是那個聰慧的女孩子就跟他們回複了一首詩,道:十指尖又尖,肚皮圓又圓,一胎生兩個,文武雙狀元。”

眾人一聽,皆啞口無言。

屏風里的諸女卻拍爛小手,連聲叫好。

“板橋公子的確大才,妾身拜服。”宋玉華歎息道:“敢問天下,還有誰人更能像公子一般為女子說句此等理解之語……”

“不敢。”徐子陵哈哈大笑,道:“理解女孩子倒不敢說,但小子大膽一句,敢言知道女孩子們最喜歡吃什麼,最不喜歡吃什麼,以解少夫人以例不宜,不全禮法,還是以鄭姐為舉。可否?”

“你這個小猴子就知道拿大姐開玩笑。”鄭淑明自然是配合他的話,嘻嘻而笑道:“你又想說姐姐什麼壞話?你知道大姐最喜歡吃什麼嗎?傻樣,就算你說了,假如大姐我切口不認,你又能奈得我何?”

“姐姐不認,想必大家也會認可贊同,不容我多解釋就明白。”徐子陵呵呵笑道。

“那你說說,大姐喜歡吃什麼?”鄭淑明一聽,笑了。

“喜歡吃醋。”徐子陵一本正經地道。

眾人一聽,皆為之絕倒,大笑不止,不少人正端著酒杯,結果笑得連酒也灑了一身,甚至灑了邊上的同伴,不過誰也不在意,哄笑難忍。就連解暉這等本來一臉嚴肅的正經之人,也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誰也想不到徐子陵會說出這一個答案來,本來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名菜佳肴,誰不想只是一句玩笑語。

“算你。”鄭淑明也禁笑難止,道:“那麼大姐不喜歡吃些什麼呢?”

“不喜歡吃虧。”徐子陵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答道。

但是眾人差一點就笑趴下了。

大家發現這一個板橋公子在說玩笑之時,自己絕對不笑的。讓眾人更是一看極樂,幾欲笑翻倒地。

“出一個好玩的問題,問問大家。”徐子陵淡淡地發問道:“江魚生于江中,河魚生于河中,湖魚生于湖中,海魚生于海中。那麼,草魚生于什麼之中?”

“草中!”一個最性急的家伙站起來,大聲答道。

“那麼泥魚呢?”徐子陵問得快如箭矢,眾人還來及反應。

“泥中。”這一個家伙簡直不經大腦,馬上就答了。他邊上的人似乎發覺有一絲不妥,可是不待提醒,那邊的徐子陵又急速發問了。

“那麼貓魚呢?”徐子陵極速而問。

“貓中。”一個少數民族裝扮的漢子不甘于人後,一看前兩者答了兩題。于是也站起來搶答一題,道。

“佩服!佩服!”徐子陵擊掌大笑。道:“草魚生于草中,泥魚生于泥中,最厲害的是,貓魚竟然生于貓中!真是教小子不得不佩服啊!呵呵!”

眾人聽他一說,馬上明曉過來,笑得再也坐不直了。

安隆更是笑得肥肉狂顫,淚花四濺。就連解暉和范卓這等最重體面之人,也禁不住哈哈大笑,大樂不止。

那個性急的家伙明白過來,臉紅耳赤地坐下,不過自己也為自己的荒唐回答爆發大笑,又連連搖頭。雖然明知上這個板橋公子的語言誘引,上了一當,可是不但心中不惱,而反有種大樂的感覺。眾人每每笑意稍歇絲毫,但只要想起剛才的一幕,就會重新爆發狂笑。

只有那個少數民族妝扮的外族漢子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不明白地用不正的漢語問道:“不對嗎?貓魚不是生于貓中嗎?那……到底生于什麼?”

眾人看這個人還是個糊塗鬼,更是笑得倒地,眼淚激灑。

“無論什麼魚,都是生于水中。”徐子陵呵呵一笑,道:“貓魚是因為魚太小,一般用來喂貓,才叫做貓魚,而不是貓生出來的魚。各位,既然笑開了,不如玩一個有關智力的游戲,誰對自己腦袋有信心的人可以回答試試,答中了本公子賞金錁子一顆,如何?”

“何須板橋公子的金子。”解暉豪爽大笑道:“本廳之內就在百金,如果答中,可任意而取,板橋公子任意而賞,若是不夠,方管家請備下千金之數,莫要讓世人笑話我獨尊堡要板橋公子破費!各位朋友,請勿要跟解某客氣,有信心地盡可一試。”

“散花樓酒席,答中者,不但可得解大哥的金子,安胖子還包圓散花樓三日,讓諸位盡興狂歡。”安隆更會做人,知道大家真正喜歡什麼。

眾人一聽,又一陣風暴般的擊掌歡呼。

“世間有一物,人人都需要用,但無人願意買,買了也不想用,就算到了時間,那用者也不知。問,這一物是什麼?”徐子陵等大家安靜下來,問。

眾人面面相覷,世間竟有如此古怪之物。誰想得到?

暗猜一會兒,誰也猜不著,都把探詢的目光投向徐子陵,誰不知徐子陵卻不公開答案,只緩緩地問起了第二個問題,道:“自城門的張三家到李四家步行需要一個時辰,人皆如此,但是張三卻說他家到李四家步行需要走兩個半時辰,何解?”

眾人一聽,覺得這個張三沒准就是個瘸子或者拐子,反正不是雙腳健全之人,否則別人走一個時辰,他就要走兩個半時辰那麼多呢?

七嘴八舌,眾人大膽開口狂猜一通。

結果,沒有一個人答對。

“剛才那兩個太難了嗎?”徐子陵微笑,讓眾人一陣慚愧,道:“那麼說一個容易的,朱砂筆可以寫出紅字來,墨笑可以寫出黑字,但是,有一個小孩子卻跟書法大家說他能用墨筆寫出紅字來,這是為什麼?”

“除非他是個神童!”一個人懊惱地咕噥,讓眾人狂笑不止。

“街頭有對夫婦,天天吵架。”徐子陵等了半天,發現沒人答得上來,又問另外一題道:“婦人沒有失貞失德,他丈夫卻揚言要休她,誰知道婦人被休的主要原因是為什麼嗎?”

“吵架。”一個人很有信心,而且反應很快。

“錯。”徐子陵搖頭,這個舉動打消了少人的躍躍欲試的心態,如果是那麼簡單的。這個板橋公子如何會問。

“還是不行嗎?”徐子陵一看眾人皆沉思不語,又笑道:“那麼再問一個簡單的吧!有一神偷,他走過了一間盡是寶物的屋子,他卻沒有偷竊,為什麼?”

“他良心發現了。”正一道長裝出神棍的樣子道:“定是屋里有無量天尊之像,讓他感化了。”

“應是佛緣。”那個居士卻反對道:“只有我佛慈悲,才會讓賊子迷而知返……”

眾人恨不得將這兩個家伙拖出去暴打一輪,別人正為猜不出而苦惱,他們卻在搞亂。

“給你們一把鏡子,自鏡子里能看見大家的模樣,可是你們人人都有一個樣子,別人能看見,可是自己是絕對看不到的,請問,這個樣子是什麼樣子?”徐子陵智力題越出越簡單。

眾人還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最後一個極其簡單的問題,這個都猜不出,那就沒有辦法了。”徐子陵一看這個時代的人思維實在太嚴肅,不習慣那些智力題,只好把最簡單的智力題說出來,道:“小明的父親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做大毛,二兒子叫做二毛,他這個最小的三兒叫做什麼呢?”

“三毛。”結果安隆身邊的高矮二將那個矮個子反應最快,馬上搶答道。

“錯。”徐子陵猜到他就會如此回答。

“小毛。”那個矮個子反應不是一般的快,馬上改口,道。

“更錯。”徐子陵幾乎讓他打敗了,連連搖頭,道。不過此時屏風里間走出了鄭淑明,她把一張寫滿了絹秀小字的白紙遞給徐子陵,然後輕笑道:“這是玉華妹妹她猜得的答案,板橋公子,你來看看得賞她多少金錁子吧!”

“這,這麼快?”徐子陵讓那一個宋玉華的才思敏捷都幾乎要驚呆了,上面的答案幾乎一個不差,直嚇了他一大跳。

這一個天刀宋缺之女,果然不簡單。

徐子陵想起宋玉致,如果是她的話,想必不一定能夠猜得那麼多,自己若問這些,待說真正的答案給她聽時,想必會吃她一記粉拳。但是她的姐姐宋玉華卻完全相反,對這些極有興趣,才思之敏銳,鮮見能有人及得上她這般。

徐子陵此刻,更有心把這一個宋玉華‘拯救’回去洛陽,讓她作為自己的史官了。

解暉和解文龍一聽徐子陵的失聲之言,急急趕到徐子陵的身邊。

一看之前,兩人激動起來,如果不是有眾人在廳,兩人都幾乎要仰天長嘯,方益民何等機靈乖巧,馬上一個箭步上前,探首過來,先把那張答案小聲地向徐子陵求證,然後激動地向眾人宣揚。

一看這個效果還不夠,他還請解暉解文龍回座,又請徐子陵坐下,自己站在廳中,大聲發問起剛才的那些問題,最後吊得大家胃口高高,才公布出宋玉華這一位解少夫人的答案。

“世間有一物,人人都需要用,但無人願意買,買了也不想用,就算到了用時,那用者也不知。問,這一物是什麼?”方益民激動得滿臉通紅,大聲道:“正確的答案就是:棺材!”

眾人一聽,楞住了,半晌才懂得大笑,同時為自己的腦筋而自慚。

“明明張三家到李家的路程是一時辰,但張三說到李四家要花上兩個半時辰,是因為……”方益民又公布一個答案,道:“是因為兩個‘半時辰’合起來,剛好是一個時辰。”

眾人聽後,恍然大悟,大吼:下一個,下一個答案是什麼?
第五百零一章 不死印卷

  以板橋公子的身份,徐子陵成了貴賓在獨尊堡住了三天,會見了不少名人豪傑,也在解文龍鄭石如等人的伴游下游遍整個成都大小各景。甚至與侯希白這一個多情公子煮酒夜話過,雖然徐子陵不說,可是侯希白一看就明白這個人自然就是徐子陵所裝,當然也配合,讓兩大才子聚首,以文會友,相談言歡的雅談傳遍整個成都城。

最後有人來求見鄭淑明,稟報說揚州八怪幫的船隊讓江南軍的少主沈綸掠了不少貨物,板橋公子才與鄭淑明告辭依依不舍的眾人,乘船由大江南下,返回揚州。

鄭石如雖然有心追隨,可是徐子陵把成都所有的大小事務都交托于他來跟進,他只好揮手作別。

至于侯希白,知道不等船離開眾人的視線,這個裝神弄鬼的徐子陵就會溜回,自然也微笑而送。

板橋公子雖然在此之前籍籍無名,可是在成都卻一舉揚名,以怪才畫絕而聞名。

成都大小的賭檔,皆掛上那‘大賭檔,小賭檔,大小賭檔賭大小’的對聯,自然,與這個板橋公子那些對聯相關的,無不紛紛改換新聯。原來眾人除了重陽之際,極少賞菊,可是自有板橋公子的《醉菊圖》面世之後,就有不少附弄風雅之人,屋前屋後皆種上菊花,甚者,還用酒澆,以求醉菊。

至于解家的獨尊堡,自然成了文人騷客的出入之所,如果那個才子公子沒有去獨尊堡試頌過那個《施氏食獅史》,自己都不好意思自稱公子。

年近,小老百姓們卻對這個高雅人才的板橋公子沒有太多想法,除了多了茶余飯後的談資。

滿大街都擺滿了年貨,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人聲叫賣,熙熙攘攘。

徐子陵裝成弓辰春,與侯希白大搖大擺地走得街上。一只手拿著一只油膩的雞腿,露出白牙,大口撕咬著。看著他如此粗俗的樣子,侯希白又一陣失笑,幾個時辰之前,他還是轟動全城的板橋公子,可是一下子卻成了這個德性的弓辰春。

因為先前板橋公子身份的宣傳。所以富商的生意簡直不必多談,很多人甚至壓低自己貨物的價格,只求板橋一幅對聯,一幅字畫。而且還有河南狂士鄭石如來跟進,徐子陵倒也放心。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如何把宋玉華自獨尊堡里‘拯救’出來。

弓辰春這個身份只宜擾亂巴蜀武林,不宜救人。

要救人,像宋玉華那種婦人,可不是簡單行事就行的更讓徐子陵頭疼的是,救出來之後,如何說服和安置她,對付這一個宋玉華,簡直要比對付她父親天刀宋缺更加艱難。

而且徐子陵還沒看到石青璿美人,就這樣離去,他如何會甘心?

但是現在,卻不是去見石美人的最好時機,自己得把胖子安隆和那個躲在暗自的影子刺客引出來,用《不死印卷》把他們誘出來,讓他們徹底走上反叛邪王石之軒的路,如果能練得走火入魔,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徐子陵與侯希白轉了半天。又一次來到胖賈安隆的店鋪里。

胖子安隆白天當然不能在青羊肆出現,他還是在南街老鋪。聽說侯希白和弓辰春來了,連忙請進。

店鋪的後面有一個大院,里有一個小園,甚至還有魚池,魚池邊上,少不夠種一圃半死不活的菊花。侯希白一看那些半死不活的菊花隱隱還有一絲酒味,真想放聲大笑。

“媽的,想不到老子躲起來養幾天傷,風頭就讓個讀書讀壞腦子的小酸儒給搶了。”徐子陵恨恨地道:“怎麼這家伙的運道就那麼好?老子剛想捏爆他的頭,他就溜人了!胖子,你不是說有個洗得白白的什麼公主躺在床上等著老子嗎?人呢?”

“媚公主不知弓兄弟會來,與蓮柔公主出去了。”安隆早就習慣了弓辰春他的粗言粗語,呵呵笑道。

“那個萬鳥蛋呢?”徐子陵又問。

“他早躲到不知那個龜殼里養傷去了。”安隆哈哈大笑,道:“恭喜您,弓兄弟這回相信可以在魔門八大高手中排名了,尤鳥倦就算了,就是左游仙也不知道是不是弓兄弟的對手,所以說,最少也是第七。”

“第七有個屁用!”徐子陵哼了一聲,道:“遲早老子也爬到你的頭去,胖子,你別太得意。”

“讓胖子得意兩天吧!”安隆裝可憐地道:“反正胖子也沒幾天可得意了。弓兄弟與希白前來,不知是為何事呢?”

“很簡單,四個字。”侯希白美人扇輕搖,微微一笑,道:“《不死印卷》。”

“明知故問。”徐子陵冷哼道:“胖子,明夜我們約了石青璿到那個大石寺里見面,不過那個大石寺新近到了一個超級高手,叫做什麼真言和尚,所以才邀你一起出手。”

“真言和尚?”安隆一聽,馬上大搖其頭,道:“這個真言和尚惹不得,胖子還是留點肥肉保命……”

“去得去,不去也得去。”徐子陵大怒道:“不死印卷到手,我與小色狼一人保存一半,如果你這個胖子想借看一兩天,只要你出了大力,老子保證沒二話。否則,大家一拍兩散。”

“佛門中人很難惹,而且據說那個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喧也到了成都城,胖子恐怕……”安隆說得有點氣喘,偷看了一眼徐子陵,又道:“胖子恐怕這是個計謀。是個局。專門陷我們幾個進去的。所以,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從長計議個屁。”徐子陵怒道:“一開始露面就有我和小色狼,你屁事也不用管,如果真的是局,就派萬鳥蛋那個豬頭送死,我們溜人。”

“我可不知道尤鳥倦他藏在哪里養傷,而且,他此時也不一定肯幫忙。”安隆連忙撇開關系道。

“你會不知道?”徐子陵哼道:“你就給老子裝吧!反正不管,倒時候如果是局,他不送死,就是你死,老子肯定會拖你下水的,你有本事就不來,看看解暉那個傻蛋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天蓮宗主做兄弟。”

“弓兄弟何須如此,安胖子盡管試試。”安隆一看不好,這個弓辰春要翻臉。于是連忙補鍋,大笑道:“弓兄弟是在我這里等媚公主?還是跟安隆去散花樓喝上兩杯?上次弓兄弟如此威風,清秀小姐可是看見了,也想見見你這個無功不曉的練武奇才呢!”

安隆一邊說,一邊拿眼去看侯希白的反應。

可惜,侯希白什麼表情也沒有。

“這個什麼清秀不是小色狼的舊菜嗎?”徐子陵狠狠揍了一拳安隆的肥肉,冷笑道:“想破壞老子同門師兄弟的團結,沒門。散花樓的紅姑多得是。老子可以身上身下前後左右都有一個,用得著什麼清秀小姐,青樓女子一個,老子才不正眼去看她。老子要干,就干什麼狗屁公主,那才爽!”

“清秀小姐與本公子無關。”侯希白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只是跟她畫過一回畫,喝過兩杯小酒,現在一看見學躲都躲不及呢!”

“弓兄弟為人,安胖子佩服。”安隆呵呵一笑,道:“媚公主可能很快就會回來了……”

“讓她洗白白等著老子。”徐子陵一手拉了侯希白就走,方向直往散花樓而去。安隆一看徐子陵與侯希白所去的方向,那胖胖的魚泡眼里不由有一絲精光閃過,如針。

屋里的陰暗處,忽然多了一個黑影。

“你看這事是真是假?”那個黑影的聲音有如鬼哭神嚎般尖銳和詭異。

“八成是真。”安隆輕輕揉揉自己的肩膀,點頭他那巨大的肥頭。眼中精光連閃,道:“這個弓辰春幾天不見,寫是游說那個石青璿去了,雖然還沒有得手,但相信不會是局,估計是真正的《不死印卷》的可能性很大。”

“那我們有多少成把握拿到?”黑影又尖銳地問。

“就算能讓尤鳥倦一起出手,恐怕也一半不到。”安隆緩緩地道:“如果不到必要,還是不要跟這個弓辰春翻臉,這個人的武功實在太雜太詭異了。而且,多情公子侯希白也不能小看,最保守的估計,他足成擋下我百招不止。而且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們的關系極好,不容易分化他們……”

“《不死印卷》一定要到手。”黑影聲音有如幽魂般寒氣直冒,冷森地道:“就算我們得不到,也絕不能讓他們得到。”

徐子陵與侯希白一邊自屋頂飛向散花樓,一邊小聲交談。

街道在他們的飛縱之下極速向後,消逝。

“你不是真的去散花樓喝花酒吧?”侯希白笑問道:“如果是,那麼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怕情人債是吧?”徐子陵冷笑道:“你這小色狼我還不知道,肯定是怕看到了那大幫小美人怕在我的面前丟臉。哎,那個密宗的雙修,你研究一點東西出來沒有啊?你不是真的當成是春宮畫來欣賞了吧?”

“這個說起來本公子還上火。”侯希白聽他一提,氣不打一處來。

“那就是沒有了。”徐子陵自言自語地道:“看來我得發揮熱心助人的精神,幫你一把才行。”

“別亂搞。”侯希白剛想發作,但一看徐子陵那陰險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戰,連忙裝可憐哀求道:“千萬別幫忙,徐公子有這份心就足夠盛情了。因為,你這個徐公子,越幫只會越忙!”

“放心。”徐子陵大咧咧地一揮手,道:“本公子豈是袖手旁觀之人,我馬上去找師仙子,告訴她你一本春宮畫冊,啊不,你正為密宗的雙修之法所圍攏……怕了吧?放心,本公子與你是什麼關系啊?保證不會告她的,你放心,我最多告訴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范采琪,讓她來幫你解除這個苦惱……”

“你想殺我,就用刀子好了。”侯希白欲哭無淚,碰到徐子陵,他簡直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

“你回去慢慢研究春宮畫吧!”徐子陵囑咐道。

“你真去散花樓?”侯希白驚道:“你不是真的去找婦人發泄吧?”

“老子去偷錢!”徐子陵怒道:“老子豈會是如此隨便之人,要上,也上個公主。”

“就那個媚公主,送也不要。”侯希白鄙視道:“你不會不知她是什麼人吧?整一個淫婦,相信沒有跟一千人睡過,也跟八百人睡過!”

“豬。”徐子陵哼道:“不是還有個外族的公主嗎?誰說要上那個母豬一般的朱媚?喂,你真的不跟我去偷錢?很好玩的,你來望風,保證玩的就是心跳!”

“你慢慢玩。”侯希白敬謝不敏地道:“本公子回去看春宮畫……啊,看那個密宗的雙修之法!”
第五百零二章 青樓尋寶

  散花樓,此時雖然日近黃昏,但大門早開,而且彩燈高懸。

里面雖然沒有像最熱鬧時那般多人,也有無數的女子來來回回,笑鬧嬉戲,或者提燈賞玩。

幾個剛剛酒足飯飽的護院,一看徐子陵這麼早就來青樓,不由一楞,心皆想此人簡直急色之極,這般大早就來這里尋歡作樂。不過那個為首的楊基一看,馬上如箭一般沖了過來”大喜道:“弓爺來了?小人馬上就給你引路!”

這就是一錠大銀的記憶。那天徐子陵以弓辰春的身份重砸了這個楊基一錠大銀,不說徐子陵那晚跟天君席應他們打得熱鬧,單單是沉甸甸的口袋,楊基他想忘記弓辰春這個財神爺都難。

重臨散花樓,徐子陵不禁有一種之前種芝麻,現在來收獲西瓜的感覺。

雖然之前打賞了那個文姑一顆夜明珠,可是憑著那個殘留著徐子陵淡淡長生真氣的夜明珠,相信這個散花樓其中一個收藏寶貝的地方,得讓徐子陵光顧一下了。雖然徐子陵不會馬上就光顧,可是在某一日離開成都城之時,相信就會不空入寶山了。

天下間讓徐子陵光顧過的青樓,簡直難以計算,可以說華夏軍有相當一都分人的軍資,是靠天下無數嫖客奉獻的,當然,還得靠無數青樓紅姑們的悉心收藏。

徐子陵有心在日後某一天時機會適之時,就起一座青樓紀念館,專門紀念此等為華夏軍奉獻過地盛舉。

那個文姑地眼神也極佳,動作更快,刹那已經趕到身邊,徐子陵簡直懷疑她是否深藏不露,是否學過‘天魔妙步’或者‘幻魔身法’。一看徐子陵臉上那道傷痕,這個文姑就知道不能惹的大人物來。這個連候希白公子,連安隆大爺也敢大聲喝斥的弓辰春,豈是散花樓所能得罪的大人物?

“弓爺來了?”文姑殷勤地挽住徐子陵的手臂,一邊引他而進。

徐子陵先是拋了錠大銀給那個楊基,又給文姑遞了個小金錠,大笑道:“候小色狼在不在?如果在,看老子去破壞他的好事!”

“希白公子還沒有來呢!”文姑自然不知道徐子陵外剛與候希白分手,這般說只是找個籍口罷了。她一看這個弓辰春雖然粗野,但出手卻寬綽,讓人歡喜。她引著徐子陵經過主樓建築,卻不入內,反倒引徐子陵向後院而去。最後分花穿柳,走過花徑小道,來自一間只有小三層的精致小樓,嬌笑道:“弓大爺就在希白公子平時歇息的地方等他好了,先坐坐,奴家去幫你叫……”

“候小色狼平時叫開的就不要找來煩老子。”徐子陵自然不能給人落下給好兄弟戴綠帽子地口實,雖然青樓里的紅姑人人都招呼,可是強要候希白平時最常伴的紅姑,相信傳出去侯希白在這個成都就沒臉見人了。

“自然是曉得的,只是希白公子平時很少在此時留宿,弓大爺不必忌諱。”文姑一看這個大老粗雖然對候希白罵口不絕,不過心里卻是挺護著他的,不由心中對這個弓辰春大生好感。要知道平時無論人稱兄道弟得如何要好,一旦來這里,都是那個姑娘漂亮就叫那個,根本不會理會是不是自家兄弟的平時伴寵,甚至還有一種人專門就是在背後搞這個的。

“先給老子准備吃地吧!”徐子陵隨口吩咐道:“有好的就盡情上,帳就記得那個肥豬的頭上,不要跟他客氣。”

文姑一聽,幾乎沒有一下子失笑出來。

敢把安隆安大爺叫做肥豬的。成都城相信這個弓辰春了。

等文姑一走.徐子陵連忙盤膝,全力感應周圍,看看自已那個應該還殘留一點長生真氣的夜明珠到底收藏在哪里。

雖然徐子陵的感應極其敏銳,但是如此大范圍也難以仔細捕捉,尤其是在過了好幾天的情況下。徐子陵運功感應了好半天,才勉強感到在某一個方向,但是具體在哪里卻還找不准。

正想爬起來悄悄地溜出去仔細找個明白,把准確的位置記下來,忽然門開了。

木門一分,兩位俏婢手棒果盤酒水而入。

徐子陵微微嚇了一跳,暗笑自已顧彼失此,一心探索遠處地夜明珠,竟聽不到有人接近廂房的聲音。不過他反應敏捷,將自己准備越窗的身形收回,隨手伸出,抓了一個鮮果,脆生生地咬了一口,又吩咐兩個俏婢道:“出去吧,倒酒老子比你們在行,因為老子直接就往嘴里倒。”

徐子陵一心想兩人快點出去,隨手打賞碎銀,讓兩女離開。

待俏婢走後,徐子陵偷眼看了一下外面的窗戶,發現天色漸黑,而這個後院又少人活動,正利自已尋寶行動。

這個美好的想法仍在腦海盤旋的當兒,忽然徐子陵感到外面又有人來,足音趨近,到門外略一停步,然後伸出玉手輕輕地敲門,發生‘咯咯’輕響。隨後,又有一把嬌美清澈的女聲響起道:“清秀特來拜會,向弓爺請安。”

徐子陵聽了大惱,一來為這個清秀破壞了自已的尋寶行動,二來是這個清秀就是候希白的舊菜,自已不宜跟她糾纏,否則很有可能,那個候小色狼就會讓人覺得頭上綠油油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不過徐子陵自然不會怒形于色,舉起婢子為他斟滿的美酒,輕喝一口,心想今次的青樓之行接二連三出岔子,不知是否與自已一心來搜刮這間散花樓地金銀珠寶有關。

本來他地青樓運一向不錯的,誰不想今天卻似乎有點異樣,真讓他費解。

“進來。”徐子陵哼了一聲道:“侯小色狼一會兒才會過來,你用不著這麼著急就跑過來見他,這樣老子看得很嫉妒,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門外,俏生生站著個漂亮動人的女郎,傲氣十足又不失風流文雅。

無論是臉蛋,還是外來的輪廓,至全身的曲線,無不優美迷人。如絲的細眉下,有著一對明眸透出某種渴望的神色。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征服欲和占有欲,更有一種徹底洞開她內心,讓自已完全占據她內心的全部那種沖動。

她頭紮彩布中冠,穿的衣服更是非常別致。

寬大地羅袖從袖口卷齊到肘部,露出溫柔而富彈性的小臂。長衫短裙,上衣無頜,對襟不系扣,露出紋理豐富,色彩紅豔的胸兜。衣邊裙腳套有彩色布料的捆邊,腰圍花布造的長帶子,使她那纖腰看來更是不盈一握。再披上無袖坎肩,益顯綽約多姿,該屬蜀地某一少數民族的美女。

聽了徐子陵的話,她微露錯愕神色,不過隨後又歡喜地一笑。

她挾著一股香風進入廂房,神色自若地把那纖纖玉手挽上徐子陵地臂彎,嬌笑道:“弓爺看來很看重候公子呢!竟然如此的恐嚇奴家,是否怕奴家在此陪坐,而使候公子尷尬呢?弓爺如此重情義之人,還是奴家平生第一次看到呢!”

“你知道個屁。”徐子陵沒好氣地哼道:“老子與候小色狼什麼關情,豈客你說三道四?少在這里惹老子生氣,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弓爺勿要生氣。”清秀卻不怕徐子陵。把他輕‘按’進椅子去,又溫柔地為他添酒。偎下半邊美好的香軀,半挨半坐的靠貼他腿側,把美酒送到他唇邊,再發出銀鈴般的嬌笑道:“其實奴家也不是候公子的發妻,弓爺何必拘泥世俗之眼呢?”

“老子喜歡怎樣就怎樣,你一個小屁女子管得著嗎?”徐子陵橫了這個清秀一眼,哼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該是有求于老子來的吧?”

“弓爺真聰明!””清秀聽了,喜然而笑道:“清秀正有事相求。”

“媽的,老子奇怪呢!喜歡候小色狼那種小白臉的小屁女子會坐老子的懷中?”徐子陵放聲大笑道:“如果是跟侯小色狼有關的,那麼開口,如果跟別人有關的,現在可以給老子滾出去了!”

“弓爺,是這樣的……”清秀臉上微微掠過一絲羞意,不過卻俯在徐子陵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會兒。

“原來是這樣。”徐子陵聽了,哈哈大笑道:“看來候小色狼真的病得不輕啊!”

“他的身體怎麼會可能有病?”清秀顯然不相信,不過她忽然讓徐子陵身上的氣息所感,喜道:“弓爺身上的氣息真好聞,跟候公子地氣息一樣醉人,吼…弓爺的氣息充滿了健康和活力,與弓爺臉上的年齡並不相像呢!”

“扯老子干什麼?”徐子陵哼道:“說說侯小色狼,他身體沒有什麼毛病,可是心里有障礙,一定是你們這些小屁女子嚇著他的。老子得想想,該怎麼救他一把,唔……附耳過來,老子這個計策保證讓你……”徐子陵在清秀的耳邊小聲說了一通,聽得清秀雙目發亮。

“弓爺,這樣……真地……能行嗎?”清秀臉上忽然有了一絲羞紅,問。

“這樣不行,那老子也沒有辦法了。”徐子陵呵呵笑道:“老子一會兒還要打架,先養一會兒神,你出去看看那個小色狼來了沒有?還有,讓人多養些食物來,這一丁點夠誰吃呢?”

“如此,清秀就告退了。等候公子來了,清秀再來給弓爺敬酒和奏琴好了!”那個清秀倒也乖巧,一鞠身就出去了,並沒有徐子陵想像中麼纏人。

徐子陵一等這個清秀出門,不等走遠,馬上火速換過夜行衣,閃電般穿窗而出,如飛鳥歸巢般向後院里掠去。躲過人群,又掠過花地和假山,于整個後院有可能藏寶的廂房和牆壁都巡察了一遍,最後再三確定了一處是收藏寶物的地方。不過只來得及留下一個暗記,不等找出是否還有其它寶物收藏的秘密之地,就勿勿折返了。

剛回到小樓,還來不及定一定神,就有人在樓下‘噔噔噔’地上來,奇速,讓徐子陵大叫好險。

他還不及收拾好一切,就有人一腳把房門踹開了,‘砰’一聲大響,嚇得大膽如徐子陵也一大跳。
第五百零三章 范女采琪

  門開。

徐子陵先看到一個纖足,接著看見一團彩云撲進來。

轉眼,那田彩云又化成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可是更讓徐子陵驚訝的是,那個美人兒理也不理他,而是在屋子里亂找,不但屏風,床鋪的紗帳,最後連大床底下也探著小腦袋去看。

椅子底下也找遍了,也沒有發現有人,才停下來,翠起秀眉,一副苦苦思索自已要找的某人到哪里去了的樣子。

來人正是川幫大當家范卓的美麗女兒范采琪,那天徐子陵與侯希白在大街上看到那個鼓美人,身上的彩服勁裝益發襯得她像開屏的孔雀,腳踏小蠻靴,那晚的腰鼓被馬刀代替。她想了半天,忽然才看到正好奇地看著她的徐子陵,一下子飛射了過來,到徐子陵的面前站定,上下不住地打量。

她一手義腰,調皮非常,神氣兮兮,那青春煥發的俏臉卻是笑客可掬,美眸在長而楓起的睫毛下晶晶閃閃的,極是一種隔家淘氣小妹妹的感覺。

“你就是那什麼弓辰春嗎?”范采琪輕哼,仿佛對面首這一個弓辰春有什麼不滿似的。

“對老子客氣點。”徐子陵大咧咧地坐下,又隨手抓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然後對著正在撥馬刀淮備砍人的范大小姐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個侯小色狼在哪的話!”

等徐子陵這句話緩緩說完,范采琪的小馬刀已經砍到他的鼻尖上了。

幸好,范大小姐的刀術不錯,一聽,眼中一喜,那刀‘唿’地一響,又回鞘去了。她又上下打量徐子陵一眼。奇問道:“你知道侯希白在哪?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你怎麼可能知道?”

“廢話。”徐子陵理也不理她,自頓高舉酒壺,以壺口對嘴。倒酒入內。

“他在哪?”范采琪對這個看起來大咧咧的家伙忽然莫名就有了點信心,她覺得他要是不知道,那肯定不會如此淡定從容,而且也不會那麼拽,于是急問。

“你是誰啊?”徐子陵裝著此時才正眼看了范采琪一眼,問道:“老子跟侯小色狼那麼多年的朋發,怎麼沒有聽他說過你啊?你該不是那家春心蕩漾想假裝找侯小色狼畫出閏新妝其實來問媒的小姑娘吧?快回去,告訴你這個小丫頭,想也沒用,白費勁。老子聽說,侯小色狼有個未婚妻叫什麼范采琪的,醋意大得能淹沒整個成都城……”

徐子陵在緩緩說這些話的時候,范大小姐的馬刀已徑三次出鞘二次回鞘了。

當徐子陵說過春心蕩漾的時候,那小馬刀就砍了過來,不過後來句話聽完,又收了回去,再一聽徐子陵那句小丫頭出口,那馬刀又抽出來,不過整一句話聽完,又重新歸鞘了。

最後范大小姐一聽侯小色狼有個未婚妻,那馬刀又再次出鞘,這一回差點就砍到徐子陵地鼻尖。幸好後面聽到了她自已的名宇,一喜,那小手一顫,把那小馬刀旋到了徐子陵的脖子之上,架著,再禁不住喜孜孜地問道:“你是自哪里聽說侯希白的未婚妻叫做范采琪的?”

“老子在刀子架頸的時候,不想說話。”徐子陵撕起一只雞腿,大咬了一口,理也不理著急的范大小姐。

“你不說,本小姐在你的臉上多戈一道傷痕,讓你左右臉有個對襯。”范來琪故意惡狠狠地道。

“你敢劃老子一刀,老子就劃侯小色狼兩刀,你試試。”徐子陵豈會是讓人嚇得了地,他天生就是折磨別人地大惡人。聽得范采琪馬刀一顫,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倒會擔心侯小色狼的像臉真的會變成這個弓辰春的丑陋模樣。

最重要地是,她想試試徐子陵與侯希白的關系。

現在,她放心了。

“弓辰春弓大爺是吧?”范采琪變臉有著宗師級別地水平,徐子陵懷疑四川的變臉就是這小姑娘給發明的。范大小姐小手一動,那馬刀就不見了,換過來是一個酒壺,不過她的手再快,也比不上她的小臉,她的小臉盡是笑意.甜得讓人一見即心曠神怡,如飲甘露。

范采琪一邊給徐子陵面前的杯子倒酒,一邊笑眯眯地道:“弓大爺多喝兩杯!”

“你是不是想問侯小色狼的行蹤嗎?”徐子陵倒替她奇怪了,她怎麼一下子就不著急了呢?

“不著急。”范采琪微笑道。

“唔?為何你會這般說?”徐子陵一聽更奇怪了。

“因為奴家就是那個醋意大得能淹成都城的范采琪。”范大小姐笑嘻嘻地道:“既然奴家都巳徑是侯希白的未婚妻了,那自然就不需要太著急問自已未婚夫的行蹤了,不是嗎?”

“看來侯小色狼沒有吹水,他倒也有不錯未來婚妻。”徐子陵看也不看范大小姐一眼.只是帶點大咧咧地道:“你就是那個跟侯小色狼青梅竹馬的范采琪?對老子客氣點!你知道老子是侯小色狼什麼人嗎?”

“不知道。”范采琪搖頭,微笑道:“奴家只知道你說奴家是侯希白的未婚妻,是個大媒人!”

“老子隨口一句就做成大媒人了?”徐子陵一聽,大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挺會打蛇隨棍上的。”

“既然有弓大爺做主,想必我們家的希白不會不答應。”范采烘又捧了一杯酒給徐子陵,笑嘻嘻地道:“弓大爺喝杯謝媒酒吧!奴家在此謝謝弓大爺為奴家作主了。”

“聰明女。”徐子陵向范采琪伸個大拇指,接過一干而盡,道:“不過只有一杯謝媒酒是不夠的。”

“剩下的謝禮,弓大爺該去找我們家的希白要去。”范采琪笑得那眼睛就像月兒似的。

“這個侯小色狼老子自然是要敲榨剝削的,老子給他做大媒,能不狠狠敲他一頓嗎?”徐子陵大笑道:“你剛才怒氣沖沖的跑過來有什麼事啊?不是來求老子給你做大媒來的吧?”

“這個……”豪爽地范采琪忽然有點吞吞吐吐起來,那小臉也掠起一絲紅暈。她輕咬銀牙最後下定決心,道:“弓大爺,奴家發現我們家的希白有一本……書,可能弓大爺也知道,那本書……奴家也不知該怎麼說,反正是本不好的書!”

“什麼?”徐子陵一聽。禁不住噴了。

侯希白那本春宮畫冊讓這個范采琪看到了?天哪,他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這個范采琪對侯希白實在太了解?能隨時搜他地東西?徐子陵越想越好笑,差點一沒有笑斷腸子,雖然表面上不敢太過。

他實無法想像這個范采琪翻起這本密宗雙修書,看到以侯希白為原型的春宮圖畫的樣子,難怪她怒氣沖沖地挎著小馬刀來找人,難怪……

“怎麼你現在不生氣了?”徐子陵試探地問。

“假的,我生什麼氣?”范采琪臉上地紅暈一掠而過,故作輕松地用小鼻子哼哼道:“奴家本來就沒有生氣!”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徐子陵奇問道。

“畫風不對。”范采琪說了一個讓徐子陵比然大悟的答案。不過,當她再說出下一個答案的時候,徐子陵就倒在地上了。因為范采琪道:“再說我們家希白自小與我玩大,我知道他地身體根本就不是那樣地……定是別人畫來諂陷他的,否則怎會只有臉象……那三個女的是誰啊?”

“洛陽曼清院的三朵金花。”徐子陵自地上爬起來,失笑道:“真是沒想到!忘了注意這個細節了!”

“那些鬼畫是你畫的?”范采琪懷疑地問道。

“你看老子像是有那種能耐的人嗎?”徐子陵反問道。

“你會畫畫才怪!”范采琪自已也覺得像面前弓辰春這種粗人除了會打打殺殺,會拿起刀劍砍人之外,要想拿起筆來畫畫,簡直比登天還難。

“洛陽地那個徐子陵畫的。”徐子陵倒也不否認,大咧咧地道。

“他給我們希白畫這個干嘛?”范采琪不明白了。

“廢話。”徐子陵哼道:“這自然是有原因的,這是用來治病的,侯小色狼病了!明白嗎?”

“他怎麼可能有病?”范采琪狠本就不相信。

“剛才有個叫做清秀的小姑娘也不相信,不過老子一說,她就相信了。”徐子陵隨口爆了一個大新聞,而自已好像完全不覺似的,道:“她還問了老子給侯小色狼治病的方法,老子指點了她兩把.遲些相信侯小色狼的病就可以讓她治好了。”

“什麼?”范采琪一聽,馬上緊張了,洛陽曼清院的三朵金花那麼遠她管不著,可是這個清秀卻是成都城里的頭牌,簡直是近水樓台啊?她急問道:“你都放了她什麼?”

“教了她這個……”徐子陵小聲說了出來,讓范采琪一聽即大跳起來,急道:“你怎麼能教她那樣做?這不行,絕對不行!”

“不那樣做,侯小色狼的病好不了。”徐子陵一副‘神醫告試世人苦口乃良藥’的樣子,道。

“反正不准那個清秀來做。”范采琪著急道:“萬一我們家希白的病在畫那個裸畫的過程中,那心病忽然好了,又或者那個清秀畫著畫著就春心動了,那如何是好?不行,這個方法不好!”

“那你自已拿主意。”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老子這個媒人就做到這里,老子可不包洞房,想成事,你這個小姑娘自已拿主意!”

“你是說奴家給希白畫那個……來替希白他治病,萬一他病好了,奴家怎麼辦?”范采琪微帶害羞地問。

“廢話。”徐子陵大笑道:“本來就是想治好他的病,你說怎麼辦?那本書你不是看過嗎?跟侯小色狼一起研究研究……喂,你跑什麼?想研究也不用那麼著急吧?,,

“奴家去給弓大爺淮備謝媒的大禮!”范采琪‘呼’地沖出門去那害羞的聲音遙遙傳過。

“看來侯小色狼這病有兩個小美人治過之後,就會好得差不多了。”徐子陵呵呵笑道:“這下老子就有足夠的理由剝削和敲榨侯小色狼的勞動力了,老子可是大媒!”

散花樓不宜久留,否則不叫小美人過夜,別人都會懷疑自已有沒有問題。

安隆那里也不能去,很可能真的有一個洗白白的朱媚等著。

對于那個想一想也覺得惡心的朱媚,徐子陵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興趣,他既然探得散花樓的寶物,自然一心只想溜人。徐子陵一句‘老子現在要去打架,就打發了文姑,剛想溜出散花樓的大門,誰不料後面竟有人揚聲高呼他,讓徐子陵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第五百零四章 黑暗二女

  叫住徐子陵的人,正是剛自馬車下來的胖賈安隆。

徐子陵本來不想理他,但又怕露出破綻讓他身邊的河南狂士鄭石如看到,于是只好于心中暗罵,但表面卻哈哈大笑道:“安胖子,你怎會這麼晚?老子都要走了!”

“是不是散花樓里的姑娘不合意?”安隆呵呵笑道:“弓兄弟威風過人,想必普通人是很難承受的,難怪弓兄弟不快。不過弓兄弟莫忘了,安隆處,還有一個洗白白的媚公主。不是安胖子誇獎,媚公主深通媚術,又生得好身段,正是男人之寶,弓兄弟不可讓美人久等啊!”

“老子馬上去試試!”徐子陵裝著眼神一亮,馬上就想借機溜人。

“媚公主與蓮柔公主正在安隆那邊的馬車里,弓兄弟……”安隆一開口,徐子陵馬上想掐死他。徐子陵暗罵,安隆這個老王八,竟然玩這一手,他先是過來看看自已有沒有真的來散花樓,又帶朱媚來截住自已,一心把自已拉進他們的群中,看來這個老狐狸真的不簡單啊!

不過既然話巳出口,收回卻是不能。

徐子陵只好向那邊自豪華馬車小窗里探出頭不停向他把手的朱媚走去,雖然心中各種主意亂轉,但是外表還是大搖大擺不慌不忙的。

安隆收回目光,又問了下文姑,那個侯希白公子來了沒有。

文姑答沒來,但是范大小姐倒是來過,讓安隆眼中精光一閃,但又微微點頭。似乎與心中某種猜估暗合。

徐子陵一上馬車,那個朱媚差點沒有要把他吃到肚子里去。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一個蓮柔公主在側,相信她馬上就自動寬衣解帶獻身了。她偎在徐子陵的懷里,一邊與蓮柔公主輕聲說笑,或者與徐子陵打鬧,那手卻在徐子陵的身上暗摸。

對于徐子陵在她那豐臀上狠狠擰著的大手,她好幾次差點呻吟出來。簡直舒暢得幾乎差點溶化。

她直狠不得馬上走完這段路,馬上與徐子陵交歡。

徐子陵卻在暗暗好笑,要對付這個騷貨那也很容易,只要一會兒找個借口把這個騷貨點倒,再帶到外面找幾個大漢搞定她,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甚至自已都可以偷偷跑出去看看,看看有沒有石美人她地蹤跡。所以,為了不讓朱媚起疑,徐子陵肆意地挑弄她。

車廂一邊的蓮柔雖然是外族之人,民風極為開放,但一看朱媚那春心蕩漾騷媚入骨的淫樣,也有些臉紅。

她極力不讓自已去注意徐子陵在暗處使壞的大手,不過卻又情不自禁地偷看。

當看到徐子陵的暗勁擰得那個朱媚直喘大氣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呼吸有點不順,心中暗恨.不過卻又找不到怨恨的理由。

好不容易到了地頭,蓮柔急急下車。

安隆家里顯然早有吩咐,用雜人一個不見,盡是伺候地俏婢。而且她們一看徐子陵與朱媚還有蓮柔公主回來,即馬上有素地行動起來,分人忙亂,一個最乖巧的則上來給徐子陵帶路。

“給老子去洗乾淨點!”徐子陵在朱媚的豐臀上狠打一巴掌,再向那個偷偷看來的蓮柔擠擠眼睛,然後哈哈大笑,自顧進廳。由婢女地帶領,穿過後院,又走過十幾間大小小的房屋小廳,最後來到一個後面是假山為飾其實里面是三間廂房相連的秘密內間。

這也許就是安隆的淫窩,徐子陵看了這里大床被鋪齊全.而且除了這些東西,雜物卻少。

這里除了床鋪,就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鮮果和美酒之類。

徐子陵手拿一個鮮果,咬了一口,再躺倒于那張極其寬大的大床。讓徐子陵安心躺下去的是,這里一協都是新的,倒沒有一點別人地氣息,感覺安隆在拉攏徐子陵之上是費足了心機的。在這個私密的里間,無論玩得多麼顛狂,相信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如果那個朱媚要在這里施展她地媚術,相信是最合適不過之地。

不過徐子陵如果要在這里點倒朱媚,再弄她出去,相信也是最理想不過地地方了。

朱媚也許是怕徐子陵會半路溜走,嚇這個就要到口的寶貝飛了,也許是想引誘徐子陵,故命人在三間廂房的最外間那里備好木桶和熱水,就在那里洗,似想讓徐子陵聽聽她沐浴的水聲,和她擦洗身子地呻吟聲,來個聲音引誘。

徐子陵奇怪的是,那個蓮柔公主並沒有走遠,她玩了一個大彎,竟然如貓般遠遠附身在假山外面地一顆樹上,看著下面的動靜。她在干什麼?想聽牆根?還是有這種癮好,喜歡窺探別人的交歡?徐子陵想了想,覺得似乎不會是安隆指使她來監視自已的才對。

否則也不必躲在樹上,而是躲在某間房子向這邊監視就行了。

她到底想干什麼?

徐子陵一奇未沒,一奇又起。

一個黑影跟在送花瓣給朱媚沐浴的女婢後面,輕如狐狸一般,極速潛入了廂房的黑暗之中。雖然徐子陵無法親眼看見,但敏銳的感官卻讓他感應到,那是一個女人。如果來人是個男子,又或者她帶有一絲殺意,徐子陵早就借口有刺客沖出去了。

因為他可不想在那個蓮柔的眼皮底下,真的跟這個朱媚這個淫婦做那種事,可是如果不做,那麼他又不能脫身,就算點倒朱媚”第二天,以朱媚那種有經驗的人,肯定是要起疑的。徐子陵心神急轉,想想是不是射蓮柔一顆小石子,讓她驚走,再進行自己的大計。

變故忽起,待那個送花瓣地女婢被朱媚命令離開,退出關上門的一刹那。

那個尾隨而來的女子忽然朝木桶中正美美的泡著澡的朱媚出手偷襲了。朱媚她早把自已剝得跟小白羊似的,剛剛捧起一把花瓣,放在鼻子間亂嗅,又伸手拋向空中,讓它們高高飛起。然後飄落……花瓣之後,那乳波亂顫,朱媚正春心蕩漾,准備享受一會兒的大餐。

她興奮地向半空中伸出手。赤袒露乳,雙手亂晃,接住空中地花瓣。可是,花瓣之後,有一只纖長的蘭花玉指閃電般刺來,無聲無息,無痕無跡。

比閃電還疾。又微風還輕,那只蘭花指在黑暗中開出一朵最美妙的花朵。

朱媚中指,悶哼一聲。雙眼翻白。整個赤裸裸的身子就往木桶之中軟落。

那個女子卻並不放心,一手輕輕拉住,一手在朱媚地身上連點數十下,直到後來自已也微有點喘息,才松手向連同徐子陵所在的最里面那間房屋的門口看去。

門口靜俏俏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仿佛里面的人沒有受到驚動,一切如常。

徐子陵正在放開感官,感應著周圍的一切,如目所見。

在黑暗中那個女子出手偷襲朱媚的一刹,在遠處地那棵樹上,那個蓮柔公主卻像沒有重量般,比柳絮還輕,身軀于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古怪的弧線飄下。在那個女子偷襲朱媚了之後,她巳徑輕輕地飄落門口,靜靜地站在外面,靜靜地聆聽著里面的動靜。

她的輕功極好,甚至比里屋那個女子還要好,她的迫近,里屋那個女子絲毫不覺。

里屋那個女子把朱媚半身倒懸于木桶之外,小心地聽了一下動靜,然後忽然大膽地滑向徐子陵那邊的門口。她小手顫扡著把門打開一絲,然後整個人如游魚般滑入。等她一滑入里間,最外面的蓮柔竟然也把門開了一絲,滑了進來。

她一看木桶邊上的朱媚,不但沒有伸手施救,相反,她雙手在空中各做一個極玄奧地手法,然後輕點于朱媚的耳門、耳鼓、玉枕、眉沖、天靈、天沖、風池、承漿等大穴之上。

徐子陵讓這兩女子的舉動弄糊塗了。

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想干什麼?偷襲朱媚是為何?自已來代替她?

徐子陵可不記得自已這個弓辰春的身份除了這個朱媚之外,還有什麼女子喜歡他。這個把自已全身氣息都屏住的女子到底是誰呢?她想干什麼?刺殺自已?

不可能.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殺意!

但是說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要替朱媚跟自己歡好,就連徐子陵這種反應,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外面那個蓮柔更是古怪,她又想干什麼?

她不但不救醒朱媚,反倒似乎是幫助那個女子用某種手法封禁住朱媚的神智,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是為了讓那個女子能夠更安心地跟自已歡愛?她真的是有窺探別人歡好的古怪習慣,還是安隆那個老狐狸的特意安排呢?

徐子陵一下子讓這兩個女子搞糊塗了。

那個女子迅速穿過了第二間屋子的黑暗.又輕輕把徐子陵所在這間屋子的房門輕輕打開一絲。

似乎是在分辨徐子陵在哪里,又似是害羞,她停了下來。不過小手卻在輕輕地合上門,無聲無息地,把房里的一條小木門也輕輕地撥上了。徐子陵現在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了,就算不看她的面容,通過她的因為派動而泄露的一絲氣息,徐子陵也能輕易地知道她是誰。

而且徐子陵可以隨時看到人體的輝光,只要此女再屏住氣息,收斂真氣的波動,徐子陵也可以准確無誤的知道誰是誰。

看到這個女子的輝光,徐子陵伸到半空之中,准備點倒她的手停住了。

這個女子完全不知道徐子陵伸出手是因為想點到她,她一看徐子陵向她伸出手,還以為他誤以為自已就是那個朱媚。帶有一絲羞澀,她一咬牙,勇敢地走上去,素手輕顫地把徐子陵的手摟在懷里,讓他的大手,整個都按在自已高聳的胸口之上。

她感覺到自已的心跳,就像打鼓似的.‘咚咚咚’般大響,幾乎連耳朵也可以清晰聽見。

門外的蓮柔,在里屋這個女子走向徐子陵的時候,她又輕輕地打開木門,自第一間房屋極速滑入第二間屋子,整個人貼到木門沿,隔著一房蔣薄的木門,靜靜地聆聽著里面的聲音。

她一只手,也在按住自已微亂的心跳。

那小口微張,似乎要把一切的激動和緊張都自小檀口中通過那緩緩呼出的氣息渲泄盡。黑暗之中,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像貓兒一般,在發著淡淡的光,若有若無,似潮似潤。

那小耳朵微顫,靜靜地聆聽著里面的動靜,如貓。
第五百零五章 黑暗窺視

  “咦,你不是……”

徐子陵的話還沒有完,黑暗中那個女子就撲了上來,她如游魚般滑過來,如美女蛇纏上了徐子陵,用她的櫻唇尋覓著,最後封住了徐子陵的口。

丁香暗吐。

徐子陵來不及作下一步的舉動,她竟然整個人附在他的身上,用那雙長腿夾著了他的腰身,挺直她的水蛇腰,帶點居高臨下地摟吻著徐子陵。徐子陵觸手一托,發現她穿著一條僅及膝的褶裙,美腿盡展,上面裸露出的肌膚滑膩如脂。

雖然剛才一直都在潛蹤,但是她的足下卻有一對小蠻鞋,交叉在徐子陵的身後。

更讓徐子陵驚訝的是,這個大膽的豪放女裙下竟然沒有穿任何的東西。

觸手,是豐盈的圓月。

當徐子陵撫上那個女子的裙內圓月,那個女子忽然掙紮了一下,那火熱的吻離開了徐子陵的唇。她帶一點輕喘,道:“把你的人皮面具拿下來,讓我摸摸你的臉……”

這一句話,不但讓徐子陵,而且讓門外的蓮柔聽了也一怔。

“老子就是這般樣子。”徐子陵的話還沒有完,那個女子就巳經用香唇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又吹了一口熱氣,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絕不是弓辰春……十年前,他臉上的傷疤就是我一劍劃的,你如果是他,為何不認得我?”

徐子陵萬萬想不到面前這個女子竟然跟那個弓辰春有過如此的恩怨,不由啞口無言了。

不過門外的蓮柔一聽,卻更是奇怪了。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淡淡地發著光,那長睫眨了眨,又側耳細聽。

“弓辰春絕對不可能成為像你一樣的強者。”那個女子一邊輕輕地自徐子陵的耳邊解著弓辰春的那幅人皮面具,一邊由衷地贊歎道:“像這樣好看的臉,為何要隱藏于那個差勁的面容之下?像你這樣的強者,為什麼要借用別人的名字?”,

“你不怕我殺了你?”徐子陵的手握上了那個女子的咽喉。冷冷地問。

“為什麼?”那個女子卻在黑暗中微笑,道:“因為我拆穿了你的身份嗎?我又不會跟別人說,甚至,我明天也會裝著不認識你,當今晚.過去,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活……”

“我只相信一種人,那就是死人。”徐子陵捏住那個女子的咽喉,緩緩地把她舉到半空之中。另一只在淡淡地閃著銀光,銀光極淡,但閃爍著死亡之意,閃現在徐子陵冷酷的的眼神之中,也閃現在那個女子眼眸之中。

門外地蓮柔,聽了徐子陵的話,那心不由猛地一跳。

不過她很快按住,平複下來,又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多麼漂亮的一雙眼睛。”那個女子雖然讓徐子陵整個舉到半空,但她還在黑暗中贊歎道:“多麼好看的手,你真是一個強者,雖然我不認識你,可是我很喜歡……你如果要殺我,那天就殺了。我知道,你只是口硬罷了,你是個溫柔的人,雖然裝得凶巴巴的……在漢人之中,你是我看過對女孩子最溫柔的男子了。”

“你怎知道我不會殺你?”徐子陵輕哼,一邊向門口走近了一步。

門外的蓮柔嚇了一跳,她幾乎想馬上逃走,可是最後還是堅持留下來了。

“你的眼神,你的氣息,你的一切,都告訴我,我能感覺到……”那個女子在半空之中張開雙手,平緩著身子,仿佛讓徐子陵捏住咽喉舉在半空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似的,她輕輕地歎息道:“你握著我的咽喉,卻很小心,我甚至可以自由說話。我偷偷進來,你不對我施暴,反倒想嚇走我……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你一般的人,你是真正地男子漢,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徐子陵冷淡地道,他將那個女子隨手一甩,擲在半空。

“我只要一晚。”那個女子自空中一個輕盈地翻下,蹬著足下小蠻鞋,踮高腳尖,伸出手臂摟住徐子陵的手臂,櫻唇吐著潮濕的熱氣,聲音變得昵喃地道:“像你這樣的強者,我也要擁有,那怕,只有一晚,但是我都要爭……把你的種子留下來,我想給你生一個白胖的兒子。”

“我不會讓外族女子生我的兒子。”徐子陵手一抖,冷哼道:“你少來煩我,唔……”徐子陵剛剛把那個女子震開,可是她很快又游了回來,有如一條美人蛇。

她的雙手一摟,摟上徐子陵地頭頸,奉上火熱地吻,封住徐子陵的話。

“我不求別的,但無論如何,我必須得到你。”那個女子一只摟住徐子陵的頭頸,一邊捉住他地手,帶著他的手輕輕地撫上自已滑膩地美腿,讓他撫上自已裙下真空的圓月。一邊沖著他的耳邊輕輕呵氣道:“因為你是我心中的強者……”

黑暗充滿了誘惑,讓徐子陵的氣息漸升。

裙下豐碩的圓月滑如凝脂,那美妙的張度能讓人的血氣一下子沸騰起來,還要那神秘的隱秘,正散發著熱力,散發著致命的引誘。

徐子陵心中雖然抗拒,但是卻也有一種讓人誘引的沖動,極劇。

好久好久,他沒有與妻子歡好過,自上一次與任媚媚纏綿過了之後,他一直都只是讓人誘引中苦熬。這個女子不是他心中的愛人,不是他心中所需要呵護的任何一位女子,她只是一個于黑暗中偷偷跑過來引誘自已的豪放女。

一想到她全身整齊,但是裙下卻真空地溜過來,徐子陵的氣血就一下子沸騰到了極點。

既然她如此開放,那麼就不必客氣了,反正一晚的歡好對于她算不了什麼。徐子陵一想到外面還有一個蓮柔在聽自已與她的動靜,更是覺得刺激非常。

隱隱,于心底之中,還有一種誘惑外面那個小美人的感覺。

如果不是怕外面那個小美人會嚇得逃走,他都會再走近些。

等把她抓到,到時就可以……徐子陵還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走近木門時,懷中那個女子已經把他的另一只手帶入她的酥胸之上,讓他的大手,握在那香清的酥雪之上。那一片柔軟,讓徐子陵的氣息幾乎要爆炸,如果再不發泄,他真地就要爆炸了。

他用力的抓住她的雪酥,讓她的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似乎舒暢之極。

她的上衣,在他與她共同的掀揭中高高拋起。一刹那,她的激動和酥雪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那美軀于黑暗中展現。

她急急地把他的頭按在上面,把他緊緊地摟住自已的懷中,用自已的豐盈去包容著他。讓他感受到自已的香酥,讓他感到自已的溫柔,而自已,也在其中感到擁有的滿足。

蓮柔聽到里面的歎息聲。那心‘砰砰’亂跳,怎麼也止不住。

再聽過里有脫衣的聲音,接著是親吻聲,吮取聲,她忽然發覺自已胸口有此堵,禁不住張開口,再張些才能喘過氣來。她緊緊地按住胸口,可是怎麼也按不住急急亂蹦的心跳。

雖然極想逃想,可是更有一種好奇,便她留下了來。

徐子陵想脫去那個女子的短裙,可是卻讓那個女子輕輕攔住。她一邊與他激吻,一邊輕輕地給他脫著外衣,他的手,她讓他摟住自已的纖腰,或者任他揉捏著任何他喜歡的地方,她的全身,任他的大手游走。

她盡量表現得豪放一些,為了更加激起他地情欲,她甚至裝出老手的模樣。

那小手不停,雖然花了很長時間,可是終于,把他的外衣脫走了。她的心一陣高興,終于,她走出擁有這個強者的第一步。她的手不停,那纖足自小蠻鞋里抽出來.用腳趾與小手配合一起,拉下了他的褲子。雖然是不經意,但觸碰到他的火熱,她也覺得渾身酥軟……

但是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已是個生手,如果他發現了,也許就會因拒絕負上一份責任而放棄。

她絕不能讓他發現。

她的小手大膽地伸進去,強忍著心底的羞澀和慌亂。

她試探著去握著他的火熱。于一刹那,她讓他燙得渾身發軟,幾乎要摔倒于地。那個寶貝遠遠比她想像中還要偉大,還要火熱,還要讓人喜歡……

她很懷疑自已能不能承受,不過.她發現他似乎有一絲猶豫,他在親吻自已胸前豐雪的時候,似乎對了自已的體香起了懷疑。他愛撫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似乎在內心掙紮。她不願意給他去想更多的東西,她整個人跳到他身上,緊緊地摟住他。

她直起腰肢,把自已的豐雪喂入他的口中,而在他張口咬住自已的胸上雪之後,她又把腰肢如弓般彎折下來,小手向下探尋,把他的火熱握在小手之中,雖然不能環握。而且胸上的那豐雪處傳來陣陣銷魂蝕骨的快感,但她卻不放手,因為,還有最重要的一步……

只要達到那一步,她才能真正地占有這個強者,或者,讓他占有自已。

木門的紙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細小的洞,一只小貓般的眼睛通過小洞,通過黑暗,目不轉睛地看著。

蓮柔的眼睛能在黑屋子里輕易找到隨地掉在地上的一根針,她的眼睛就像貓兒一般好。

屋里的情形讓她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害羞,但好奇心卻驅使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看看,看看屋里的人正在做些什麼。

當她看見里面那熱氣上升的重疊在一起的雙人,不由身子也一陣發軟,似乎身體有什麼古怪似的,那心似乎在什麼東西在輕輕地噬咬,此時亂跳得簡直沒有辦法捂。她怕自已驚叫出來,用小手緊緊地捂著自已的小嘴巴,因為她看見了一個讓她吃驚的東西,這個威武,偉大的東西把她嚇著了。

可是屋里那個女子卻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那個東西會把她的身體貫穿似的,不但小手在上下輕輕地動,而且還抬起那豐盈的圓月,朝那嚇人的東西緩緩坐下。

雖然黑暗,可是蓮柔還是看得很清楚,那個圓月與那嚇人的東西相接的地方,在它們兩者輕輕磨擦的時候,那個女子身體似乎有一些液體輕輕地沿著那嚇人的東西滑下……蓮柔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自已雙腿之間的潮熱是那麼回事。

她一手扶住木門才能站好,一手緊緊地捂著小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

等看到那個女子朝那個嚇人的東西緩緩坐沉下來時,蓮柔自已也覺得身體有一種被貫穿的感覺……在屋里那個女子充滿痛楚地嘶叫聲中,蓮柔緊緊地咬著自已的手指,才能忍住自心底里冒出來的呻吟……
第五百零六章 好奇公主

  蓮柔看得目瞪口呆,渾身酥軟,她以手扶住木門,才能勉強站穩。

里面那個男子實在厲害,蓮柔從來沒有想過男子與女子的歡好是那個樣子的,他幾乎可以把她在手中擺來弄去,任意揉捏,仿佛她是水做的似的。

除了一開始那個男子似乎很生氣,狠狠地打了那個女子一記耳光,讓蓮柔有些不明白之外,別的她無不看得明白。那個女子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氣,反倒緊緊地摟住他,似乎頗帶歉意,又不住地扭動著那腰肢上下沉坐那個嚇人的東西之上來討好他。

那個男子打了一巴掌之後,忽然卻又溫柔地輕輕撫了下那個女子的臉,再與她火熱地吻在一起

他把她整個抱在半空之中,與她相吻,下部卻與她相接,甚至緩緩地在動,那個女子鼻音亂響。

聽得蓮柔兩腿發軟,若不是面前還有一扇木門,她必定軟倒于地。她卻舍不得離去,雖然心中大羞,可是眼睛卻離不開那個小孔。在那里,她雖然看得心跳耳熱,但卻有一種神秘的魔力,讓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就此離去。

無數次,她對自己說,再看一眼,就看一眼,看完馬上就走。

可是她,她卻看完一眼又一眼,看著那個男子與那個女子盡情在她面前做著讓她幾乎軟倒的好事,盡情地歡愉。卻怎麼也舍不得離去。

她無法看清太多。因為那個女子地腰間還有一條短短地裙子。

那條裙子雖然掩不住那個女子豐盈的圓月,雖然掩不住那個男子下面嚇人的東西,可是卻把某些重要的相接之處遮掩住。而且那兩人在動個不停,根本就不會停下來讓她好好地看個清楚。蓮柔看見那個女子的身體緊緊與那個男子相接,她的雙腿繞著他的腰,如果那個男子吻著她胸口的豐雪,那麼,他的腰肢就會像彎弓一般向後彎折。

那櫻口之中,呼喊出蓮柔根本聽不明白地聲音。

雖然蓮柔對漢語不是很精通。但是她相信,這些喊叫絕對不是漢語的任何一種,也不是那個女子本身的語言,而是一種無意義的喊叫。

聽到那個女子帶點撕心之意的呼喊,蓮柔覺得自己的胸口快爆炸開來一般。

仿佛,于內心之中,也有某種東西。正等著她呼喊出來才舒服似的,隱隱。

此外,蓮柔還聽到一種讓她手足發軟地聲音,那就是那對男女歡好時身體相接發出的聲音,那種聲音簡直是天下間最讓人渾身發軟的聲音,蓮柔一聽那些聲音,就連足也挪不動了。蓮柔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而且也顧不得太多。她一心想看得更多些。

那個男子與那個女子身體發出的熱力讓身體散發出一陣陣的熱氣,帶著一種讓人眩暈怪香,透入蓮柔的鼻子。

蓮柔僵了很久,才弄明白這些香氣似乎跟某些要害有關的,一想通這點,蓮柔幾乎沒有軟坐于地。

幸好她反應夠快,在雙膝一軟之際,又勉力提氣站穩了。

她按住心口地小手,變成了抓,只有用力的抓緊。才不會讓那蹦蹦亂跳的心蹦出來。而且小手在胸口用力的緊抓,似乎能有一種舒緩,對她心中某些蠢蠢欲動的東西有一種制約。

等那個男子抬起來。蓮柔驚訝的發覺,此人簡直比起自己見過所有的男子還要俊朗,還要英挺,一種難以形容的相貌在他的面上得到體現。他,完美得就像傳說中的神明一般,蓮柔看過無數的俊俏的男子,但是就算那個多情公子,相比起眼前這個男子,也不及他英氣和飄逸。

他的眼睛就像星空一般。

他的臉容就像夢中總是模糊不清的守護者,剛剛顯現出來。

蓮柔忽然有一種嫉妒,她有點嫉妒在他身下掛著的那個大膽的女子,她怎麼那麼大膽,偷偷地跑過來跟他歡好?難怪他打她一耳光,她也不生氣??????

原來在那一張有刀疤地丑臉之下,竟然有著這樣天神一般的俊臉,囊他總是帶著嘲諷的眼光看著自己了,難關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只喜歡外表而不注重內里的女子嗎?蓮柔越想,心越是亂作一團。她萬萬想不到這個男子竟然在那刀疤臉下,還有這樣讓人歡喜的容顏。

正當蓮柔胡思亂想之際,屋里兩人又換了姿勢,那個男子把那個女子的腿高高的舉起,似乎要把她分成兩半似的,而那嚇人的東西,則不斷地沖擊著那個女子的身體,發出一個讓人眩暈的聲音。

蓮柔禁不住胸口的壓抑,張大櫻唇,偷偷地喘著大氣。

當看到最激的時候,她禁受不住,整個人趴在木門上。

等歇過氣,氣力稍稍恢複過來,神智在那聲音和香味的影響下並沒有那麼眩暈之後,她又禁不住用眼睛偷偷去看??????

她的雙腿緊夾,下面一大片潮熱,讓她羞得不敢多想,否則就會奪路而逃。

可是她如何舍得眼前的奇景,她如何能走?

就這樣,看一會,喘一會,再看一會,再喘一會,蓮柔就一直在里屋兩人的無盡歡好中斷斷續續地看下來了。經過這一次,她明白了很多很多女孩子如何成為女人的東西,有很多迷糊的東西讓她一下子就領悟于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那個女子的聲音在一波波高亢的叫喚中漸小,又漸起,再漸小??????

蓮柔聽到那個女子叫得嗓子有點發啞。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癢。

忽然,那個男子以手托著那個女子走了過來,蓮柔緊張極了,她想馬上逃走,又怕讓他發現。一動也不敢動,她閉上眼睛,極力屏息閉氣,按住劇烈的心跳。

萬幸,那個男子沒有打開房門,沒有出來歡好的意思。

他只是讓那個女子手扶住木門,然後在後面與她歡好。

只隔著一道木門,蓮柔幾乎可以感到那個男子呼出的氣息,她幾乎可以感到他身體的熱力,她幾乎可以感到他的一切,包括在那個女子身上撞擊的威力,也通過木門傳到她的身上,讓她顫抖不已。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她越發覺得他比起自己想象中要完美??????

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種感應,如果,那個正扶著木門于喉嚨間呼喊著的女人,是自己,那麼??????想必也是一件最令人心醉之事。

蓮柔手扶著木門,口中禁不住噴著熱氣,耳中聽著那個女子一聲高于一聲的呼喊,似乎。自己的胸口也有什麼東西在迫不及待地噴湧出來似的。當那個女子發出一聲極其尖銳的叫聲,整個人亂顫,然後整個跌倒向地面,又讓那個男子抱起來之時,蓮柔也覺得腳下一軟??????

雖然小手想在半空中抓住點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

她幾乎要驚叫出來,雖然有心想支撐住,可是身體卻沒有任何的氣力,她口中微張,想喊。可是喊不出來,整個人重重地摔向地面??????

一只手穿過木門,抓住了蓮柔如溺水之人胡亂揮舞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提起來了,在她的小屁屁沾地的一刹那。這是那個男子的大手。只有他才有這般的氣力,讓她整個懸吊在他的手臂之上。

這一下,讓蓮柔大驚失色,幾欲暈倒。

她萬萬想不到,那個男子竟然知道她在窺視,而且一直都不出聲,直到此時才出手拉她一把。

他想干什麼?

他莫非想把自己也??????蓮柔嚇得想叫,卻張了幾下小嘴,沒有任何的聲音,想哭,也似乎怎麼也哭不出來。倒是心中大羞,讓她整個人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就一折那樣懸掛在他的手臂之上。

“你看夠了沒有?”徐子陵讓這一個蓮柔公主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不是這麼一次,相信她還會繼續偷看下去。雖然現在對她是安隆派來的監視者的這個顧慮可以打消,但是徐子陵真的懷疑她就是那種專門窺探別人歡好的小變態。

她怎麼就那麼好奇?

而且那麼大膽?

明知自己在與人歡好,她還一直看個不停,本來以為她會看了一陣就走的,誰知道她從頭到尾一直堅持看了下來。徐子陵有些失笑,道:“你自己能站好嗎?”

蓮柔好半天才紅著臉試著自己站起來,可是差點沒有摔倒,最後還是扶著徐子陵的手,才輕顫著站住。

“我不會???我???不會???跟人???說的??????”蓮柔覺得自己現在的漢語說得比平時更加費勁一百倍,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更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徐子陵卻在大笑,他放開手,讓蓮柔有一種黯然若失的感覺,有他是扶持的那種感覺極好,但是,他收了回去。

“你是波斯國師云帥的女兒?”徐子陵把歡好後極度疲勞沉睡過去的懷中女子抱到床上,用被子輕輕把她包好,再變個大木桶出來,自己跳進去舒暢地洗著,一邊輕笑道:“你們波斯人現在正在跟拜占庭人打得難分難解吧?還膽敢來謀奪中原的巴蜀?呵呵,無論是西突厥,還是波斯,你們地胃口都太大了點吧?”

“我們沒有謀奪巴蜀。”蓮柔分辨道:“我們只是想支持它獨立,獨立成為一個小國,你不要誤會!”

“中原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波斯人來管?”徐子陵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殺你,可是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她雖然不是漢人,但還是我們的人,而你,則完全是外國外族之人。”

“你如果要殺我,剛才為何要拉我?”蓮柔不明白了。

“我喜歡殺就殺,喜歡拉就拉。”徐子陵呵呵笑道:“別說你只是一個突厥的義公主,就是波斯國王的公主,來到我的地頭,只要我西黃,我也可以照殺不誤。”

“你到底是誰?”蓮柔聽了雖然嚇了一跳,但卻不太害怕這個男子。她一聽水聲,又自那個小孔窺探進去,發現那個男子正舒服地坐在一個大桶之上,半身雙臂和雙腿正大咧咧地架在桶沿,心中反倒對他有些好奇,問道:“那個木桶你是怎麼變出來的?”

“你沒有聽說過我嗎?”徐子陵反問道。

“我為什麼會聽說過你?”蓮柔好奇地問道:“你很有名氣嗎?”

“沒什麼名氣。”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不過聽說很多外族的女孩子想嫁給我,包括你,蓮柔公主。”

“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想嫁給你?”蓮柔更奇怪了。不過她腦中靈光一閃,于心底某處,湧現一個人的傳聞,恰恰能跟面前這一個人重合,她驚喜地跳了起來,歡聲道:“你是???你是那個人,我知道了??????”
第五百零七章 獅子開口

  “我父親和義父都想找你。”蓮柔興奮地道:“本來我還想去洛陽見你的,誰不想你竟然來了這里。”

“找我什麼事?”徐子陵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有要事。”蓮柔小臉激動得通紅,興奮莫名地道:“父親想找你談談貿易的事,而義父,則是想跟你結盟,共同對付敵人。”

“我與統葉護大汗有什麼共同的敵人?”徐子陵奇道:“西突厥與我們中原兵沒有太多相接的地方,而且中間隔了個強大的東突厥,還有鐵勒,吐谷渾,鬼茲,高昌等小國在四周散步,我不覺得與西突厥有什麼結盟的可能。”

“東突厥,還有鐵勒,一直都在中原劫掠,難道你不怕他們有一天打到洛陽?”蓮柔竟然也有一點說客的潛質,相信這些說辭背了不少。

“那麼西突厥可以幫助我什麼?出人?還是出馬?”徐子陵失笑道:“統葉護不是打算聲援吧?”

“如果西突厥于你們結為同盟,那麼對他們就會是一種威懾。”蓮柔勸說道:“如果東突厥與鐵勒入侵你的屬地,那麼義父他一定會出兵支援的。你們漢人的劉武周和梁師都得到東突厥的幫助,非常強大,他們雖然現在不與你的屬地相接,但是洛陽城,他們肯定是喜歡的,肯定是要爭奪的······”

“劉武周和梁師都都有竇建德的夏軍和李淵的唐軍相拒,本公子不必太擔心。”徐子陵呵呵一笑道:“本公子的洛陽城乃天險,誰來攻,沒有十萬大軍,別想啃下來,再說騎兵不擅攻城,劉武周和梁師都再強。也莫奈我何!”

“就算現在沒有危險,那麼日後,你們漢人有一句,居安···思考····危險的。”蓮柔極力描述。

“居安思危是吧?”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說說我們華夏軍與西突厥結盟的條件?”

“你答應了?”蓮柔准備勸說三天三夜的。可是沒想到徐子陵他這麼快就松口了。

“沒有。”徐子陵淡淡的道:“不過聽聽無礙。”

“不必納金也不必供奉。”蓮柔開出條件道:“義父說你在洛陽方面讓西突厥有特權的駐地,最少要百人以上的守備,是兩家的盟約駐地。你們如果想去西突厥的金帳篷,那也可以派一些人去。還有,洛陽方面每年再派出女人五百名,綢緞五百,布匹五百,送去盟親,然後,義父他們就會每年報還五百匹良馬來贈送你來武裝軍隊,另外還送你每年一千只羊和兩百頭牛,比你的東西還要多。你看如何?”

“調換過來。”徐子陵大笑道:“本公子送他五百匹馬,一千只羊,兩百頭牛。統葉護他報還本公子五百個女人,綢緞和布匹五百。你看如何?”

“西突厥少的就是綢緞和布匹,多的是牛羊,如何能調換過來?”蓮柔還沒有弄明白徐子陵語中的意思。

“所以說,你們那個什麼統葉護大汗在打發叫花子。”徐子陵搖頭大樂,道:“靠,五百匹馬,一千只羊和兩百頭牛算個屁!本公子多得是馬羊牛,你們沒有聽說嗎?”

“一年五百匹馬算什麼?十年也不過五千匹!”徐子陵呵呵一笑道:“本公子馬多得是,根本不稀罕幾百匹,讓你們那個統葉護大汗自己留著吧!本公子綢緞和布匹也有的是。多得可以燒,可是就不換!誰有本事就來搶,想占本公子的便宜。那是做夢!”

“那你是不答應結盟了?”蓮柔現在還不太明白徐子陵的意思。

“聽聽本公子的條件,如果統葉護能夠接受,那麼就可以結盟。”徐子陵大笑道:“首先,西突厥得每年送三百個美女過來,注意,必須得是美女,丑女是不算數的。如果西突厥沒有,那麼波斯的美女也行,波斯沒有那麼多,也就去搶,反正本公子不管怎麼來地,只要是美女就行。”

“你們漢人那麼多女子,還要女人干什麼?”蓮柔一聽就糊塗了。

“本公子准備給手下都配上一個外族的小妾,不行嗎?”徐子陵牛皮哄哄的道:“漢人女子多,可是男子也多啊!而且他們身體強壯,幫助一下你們波斯和西突厥的男子也好啊!能者多勞嘛!注意,不是女人,而是美女,你跟你父親和義父回報時千萬別差,這中間是有差別的。”

“我們拿來這麼多美女?而且年年都要,哪里有這麼多?”蓮柔一下子為難了。

“這個本公子不管。”徐子陵呵呵笑道:“這第二個嘛,那自然就是要馬了,不多,一年要兩千匹!不過也請注意,這必須得是好馬,老馬和胎馬我們是不要地。”

“你還要馬?”蓮柔搖頭道:“還要這麼多?義父一點不會答應的。”

“你不跟他說,怎知他不會答應?”徐子陵呵呵笑道:“不要急,再聽聽第三個條件,那就是要金子,別的都是假的,唯有金子最實惠,一年就要一百斤吧!這是小意思,反正你們波斯人和突厥人有錢。”

“什麼?!”蓮柔一聽,幾乎沒有暈倒。

“你們波斯跟東羅馬,也就是拜占庭打了近百年的仗,勝多輸少,搶的就不計,單單是拜占庭的賠款就多得不可計算,黃金你們都是幾萬磅幾萬磅的跟人要,白銀則是十萬磅十萬磅的跟人要的,還有什麼胡椒綢緞毛皮等等。拜占庭給你們波斯每年的兩萬磅黃金的賠償,那麼多前,本公子只不過小小的每年要一百斤,不過分吧?”徐子陵淡淡然,道。

“至于西突厥,與波斯一樣,屬國無數。搶掠地不說,單單是別國的供奉那也無可計數。”徐子陵一邊起身擦拭干身子,一邊極速穿上衣物,再輕笑道:“西突厥境內有金沙礦藏。每年開采多少金沙?如果你們沒有金子,本公子豈會乞丐碗里搶飯吃?”

“那你准備拿什麼來交換?”蓮柔好半天,才想起也有交換條件的。

“酒。”徐子陵大笑道:“我有天下最烈的酒,天下最爽的酒,比起你們那個馬奶酒再強一百倍,那才是真正的漢子才能飲的酒。本公子一年給你們一千壇這種非英雄好漢不能飲的酒如何?”

“還有呢?”蓮柔又問。

“衣。”徐子陵微笑道:“本公子有最好的絲綢,有最好的織工,織出的綢緞簡直薄如紗,輕如珠絲。而且色彩鮮明,七彩俱全,姹紫嫣紅,保證讓你們波斯的貴族和西突厥的漢子都有一種人上之人的感覺。一年本公子就給你們一百匹綢緞吧。”

“一百匹?”蓮柔失聲叫道:“一百匹太少了······”

“那換成布匹。本公子給你們五百匹。”徐子陵呵呵笑道:“蓮柔公主,你以為那是什麼?那是真絲做的綢緞。豈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那是王者和貴族地衣服!”

“還有呢?”蓮柔再問。

“魚。”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雖然波斯人近海,可是西突厥人很少吃魚吧?不要緊,本公子有。本公子非常慷慨,決定給你們十車新鮮的魚肉,保證是鮮魚,絕對不會有一條腐爛的。”

“十車是多少?”蓮柔雖然對馬車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但還是覺得十車實在太少了。

“十車肯定不得了,加起來比你們派來的三百個美女還要重。”徐子陵微笑道:“本公子知道你拿不了主意,回去跟統葉護說說。如果不想結盟。貿易也行,不過本公子要收路費的,而且先收錢後送貨。”

“你怎能這樣?”蓮柔帶點惱氣道:“人家真的很有誠意跟你談盟約的。你這麼應付我?”

“我也很有誠意。”徐子陵大笑道:“統葉護那個條件別說我不會答應,就是連傻子也不會答應。蓮柔公主。你明白嗎?他那叫做獅子大開口,本公子再有誠意,又豈能答應?”

“你的條件,也是獅子開口。”蓮柔反擊道。

“本公子怎麼不對啦?”徐子陵奇道:“你們波斯和西突厥人缺什麼,我就給什麼。你們喜歡喝酒,我就把最烈的酒給你們送去;少漂亮的衣服,本公子也給你們絲綢;沒有吃過鮮魚,又給你們張羅。本公子哪里做錯了?”

“你要的太多,給的太少了。”蓮柔自然不服氣,道。

“怎麼會?”徐子陵呵呵笑道:“本公子要的是等值,你們波斯和西突厥本來就女多男少,就算是美女,想必也不在話下,而且你們可以掠奪別的國家,或者命令屬國供奉上來啊!至于快馬,你們多的是,說來都是廢話;還有金子,你們也多的是。”

“多也不能就那樣給你啊!”蓮柔一聽,更加氣惱了。

“你一定沒有試過什麼叫做美酒,什麼叫做綢緞,什麼叫做鮮魚。”徐子陵肯定的說道。

他一把提起桌子,將整個桌子連同上面的鮮果美酒盡數端到門口,然後打開門,嚇了蓮柔一大跳。徐子陵卻不理她,自顧拿出一個小壇,拍開泥封,小心地倒了一點在一個碗里,再把碗遞給蓮柔。蓮柔一看那酒清澈無色,一點美酒的樣子也沒有,而剛剛浸過碗底,別說大人,就是嬰兒也能一口喝掉。

她帶點負氣,一仰小脖子,把那一丁點酒干掉。

結果,她發現整個人有如著了火似的。

一股熱流在口中燃起,然後直向喉嚨而下,直燒到心肺,燒著了五髒六腑,讓她嚇了一大跳之余,又刺激得禁不住大叫起來。她整個人又蹦又跳,怎麼也止不住口中的燃燒,幸好徐子陵一手抓住她,自她的小口中放入一塊冰冷的東西,才漸漸好轉。

“好辣,好熱·······”蓮柔在此等寒天也禁不住香汗細冒,她好半天才恢複過來,才能說話。

“這個酒怎麼樣?”徐子陵手一動,把一小串烤魚放到蓮柔的嘴邊,微笑道:“咬一口。”結果蓮柔在一口咬下之後,禁不住就伸手來搶徐子陵的烤魚串。

“唔······”蓮柔此時不想說話,只想吃魚。

徐子陵此時卻拼命干擾她的吃魚雅興,變了一條雪白的絲巾出來,又變了個極小的戒指出來,然後用絲巾自那個小東西輕輕地穿過去,再展開,卻是一條寬幾近三尺有余的絲巾。蓮柔一見,另一只手一摸,覺得像自己的肌膚一般柔滑,又急急搶了過去,把它掛自己的小脖子上,嘴里卻只管吃魚,並不說話。

“感情還碰上了個強盜公主。”徐子陵呵呵笑道:“回去告訴你的父親和義父,跟本公子打交道,絕對不會有虧。對了,記得最重要的一條,那三百個必須得是美女,否則那是不算數的······”
第五百零八章 美人在懷

  “那個公主走了嗎?”自被窩中那個女子忽然一動,輕問。

“你醒了?”徐子陵轉身、朝被窩里的女子微微一笑、卻不再走近.道:“她帶朱媚走了.有她那個控制意識的那個秘法幫忙.應該瞞得過朱媚的。”

“那麼、你也要走了麼?”那個女子又微帶一絲哀怨地問道:“現在就要走麼?,

“外面已輕快天亮了。”徐子陵點點頭道:“你太累了。你身體之前沒有試過.就不能那樣,否則……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會吩咐她們不要進來的…桌子上有吃的.你餓了就吃點.晤.我己輕幫你洗過了.你記得走時把這個木桶帶走就可以了.省得安胖子見到了起疑”

“你還會回來嗎?”那個女子又問。

“不會回來了。”徐子陵搖頭。

“那你還會來巴蜀嗎?”那個女子強忍住熱淚.問。

“我不一定什麼時候來。”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這里不是我

主戰場,我不會常來。你如果有空.可以來找我。如果你來洛陽

.把你脖子上那個玉佩給守衛看一下,他們就會知道如何妥排你的。”

“我不想去洛陽.那是你妻子的地方。”那個女子輕輕歎息一聲,道:“我不敢見她們如果你來…巴蜀這里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的”

“不需要胡思亂想的。”徐子陵大笑道:“她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你好好休息吧.我真地要走了。”

“再親我一下。”那個女子哀求道:“把弓辰春地臉除掉.再讓我看看你……”

侯希白一大早就爬起來,滿肚子都是氣。

他四處找人。想到那人狠狠地揍他一頓。

他敢說。如果讓他看見那個人在面前的話,就算他的武功再高,拳頭再硬.那麼也得跟他拼了。好端端的日子.本來過得挺不錯的.可是偏偏弄了一本什麼密宗雙修書出來,還弄得像春宮畫冊似的,最慘的是.那個男子的頭臉還是用自己的樣子來描繪地。

這一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本鬼東西怎麼偏偏就讓人發現了。

如果看到的人是一個男子.那也就罷了。

但偏偏是個女孩子。

如果是別人,或者自己不認識的、那也沒有那麼尷尬,可是她偏偏是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范采

侯希白一想到那本春宮畫冊就揣在琪大小姐的懷里,就有一種想撞牆的感覺。

天哪.他還有臉見人嗎?

好好的一個多情公子,變成了春宮畫冊上地淫徒

侯希白一想到范采棋一看見自己。也許就會一巴掌打過來,再痛罵一聲。下流之類的.甚至她還不會聽自己的解釋就會哭著跑開就算她給機會自己解釋,自己又怎麼解釋得明白?

一切一切,都只是那個家伙弄出來的,如果不是他.那麼這事根就不會那麼麻煩……不。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事。當初怎麼就稀里糊塗他給感動了呢?當初自己怎麼就不狠狠的揍他,而是放過了這個可惡的家伙了呢?

侯希白還沒有找到真正的罪魁禍昔發泄自己地憤怒,就讓等候了一晚的婢女叫住了,范大小姐有請。

范大小姐本來要是平時有請。侯希白自然有一百個理由推掉她。

可是她現在懷里揣著自己的春宮畫冊,萬一不去。那後果,相信會很嚴重。侯希白既怕見范采棋.又想快點要回那本惹禍精.沒有辦法.只好到范采棋的一所香居去見范大小姐。院子晨露正濃.空無一人,帶路的小婢也關門退下了。

侯希白頓時有一種深陷虎穴地感覺.覺得今天似乎事情不會太簡單。

范大小姐誰備打人?

以她的脾氣.如果看見自己赤身裸體地春宮畫.相信那火會燒到九天之上,把天河烤干。侯希白擾豫了好一會兒,但還是覺得讓她打幾拳罵幾句再解釋一下.相信會這樣不明不白地僵持要好得多。于是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意外的是,迎面沒有一個拳頭揍在臉上。

上了二樓,也沒有看見范采洪范大小姐。

莫非,范大小姐等得太久.所以睡著了?侯希白暗喜.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偷回這一本春宮畫冊.那麼就不會那麼尷尬了。把門輕輕打開一絲.侯希白身形極速滑入,一看果然,范大小姐鼻于輕輕.正于酣夢之中.而那本春宮畫冊.則輕輕放在她的枕邊。

侯希白大喜.身形滑去.想一拈起那本惹禍精就走.等一到沒人的地方.就一把火燒了它,讓它完全消失于這個世上。

可是當他輕輕伸向那本書的時候,范采棋的美眸忽然睜開了,帶點朦朧、帶點迷糊地道:“你來了,我等你一整夜了……你傻站著干什麼?坐啊!就坐在床沿吧,你又不是沒坐過”范采琪一看侯希白還傻傻地保持著伸手向那本赤宮畫冊的姿勢.不由一笑,道:“這本鬼東西對你就那麼重要?你呀你,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揀功練出個心病,真是……”

“誰.誰說我有病?”侯希白莫名其妙。

“你沒病看這個干嘛?”范采琪一笑.因為初睡起,美人慵態,嬌豔無比.讓侯希白者得心頭一跳。

“這個……”侯希白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嘴巴連張,可是就是說出話來。

“我來幫你治吧!”范采棋臉上掠過一絲羞澀.但卻很是大方地道:“我怎麼能看著你不管?你帶了畫筆沒有?你試試拾我畫一幅…”看看是不是會覺得好點…只淮你…畫後背……”

范采棋整個人朝里一轉,雪被翻浪。頓時露出她那如玉的肌膚來。秀巧的雙肩,光潔的後背.纖纖一握地腰肢.隱隱.還可以者到一點豐隆地圓月。侯希白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個范大小姐被子下面竟然沒有任何的衣物.他一看頓時驚呆。

范采棋等了一下.發現侯希白沒見動靜.扭頭一看。不由一笑,小女兒之姿盡現.道:“小時候又不是沒有見過,傻傻的干什麼?人家都快要冷著了.你還不快畫……”

“畫?畫什麼?”侯希白慌亂地問。

“看來你是病得不輕。“范采琪一笑,笑得比東方那一抹朝陽還要燦爛.照得侯希白心神一亮,他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范大小姐竟然有如此之美態。正當侯希白看得發呆之際。范采棋卻游魚一般.自溫暖的被窩里游出來.帶著一股火熱.撲入侯希白的懷里。

“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心病……”范大小姐信心十足地笑著,她纖臂輕樓于侯希白的頭頸之中,火熱的唇輕輕地湊在侯希白的唇角輕輕磨擦.一邊吐氣如蘭她道:“雖然我也不太懂那本鬼書上寫地是什麼。但是侯公子。我可以和你一起研究研究……”

美人入懷,恩情何重?

有情之郎.豈可薄負?

侯希白此時再也不多想了.輕輕樓住水互一般的鼓美人。與她的香唇在輕吻.耳朵卻仿佛傳來她繞著自己擊鼓的輕響。.咯咯咯……,又似是她的心跳。總之.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除卻唇舌之間的香甜,一切.盡融于甜蜜與纏錦之中……

悅來客棧

師紀喧一去不複返.但徐子陵卻又回到這間客棧里來了。

還是在那間房屋.還是像那天一般的清晨.可是卻不複那天的音容

笑貌.美人一去不再.空余晨光斜暉。

徐子陵于窗向外遠眺,外面霜花處處,晨霧化露,凝霜,處處。

一雙柔若無骨地蚤手自後面輕輕環繞,一只完美無瑕的赤足緩緩地探過來,半纏.然後微微磨擦著徐子陵的小腿,一個精靈般的聲音于耳邊響起,輕笑如漱玉、又如霜雪暗降.道:“徐公子怎麼今天變得傻呆呆的了呢?想那個師仙子了嗎?不對.是想石仙女了吧?”

“昨晚.有一個女乎跑進來我的房間.所以…”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當時她就是你這般引誘我,我一個飛擒大咬,就把她吃掉了咦?你不怕?”

“怕。”婠婠輕輕地打了一下徐子陵反手模向她腰肢的大手,臉上盡是微笑,調皮地沖著他地耳朵輕呵著熱氣,道:“不過只敢欺負普通小姑娘地徐公子、要是敢動那個師仙子一根汗毛.那才有資格在婠婠吹噓呢!人家還不知道你.是很久沒有那個.所以就找借口了吧?”

“還不都是你這個小魔女,一出來就誘惑本公子.弄得本公子心火直冒。”徐子陵一聽她那麼說.氣就不打一處。

“你自己定力不夠.哪能怪別人?”婠婠輕輕撫了一下徐子陵的臉頰.微笑道:“這樣也好.徐公子多少也像個正常人.而不是像個練道術的牛鼻子小道士那般。會這樣做才帶點人味兒,也讓人放心些、不然那天你真的跑到深山老林里修道去了,那麼婠婠才著急呢!”

“有你這個魔女天天在身邊引誘,再有本事也修不成!”徐乎陵感到背後一陣陣柔軟,美人環抱地感覺實在太好了,而鼻端傳來一陣陣沁人肺腑的體香,心神更覺得消融不止。

“徐公子似乎又要情動了,昨晚地發泄還沒有夠嗎?”婠婠那白玉小赤足越擦越高,又伸出小香舌.輕輕舔了一下徐子陵的耳垂,雖然差一丁沒有舔到,但那一舉動,卻讓徐子陵的氣息有如火山爆發。不過婠婠卻輕笑不止,她越看見徐子陵這般,就越是喜歡.讓徐子陵差點沒有想一把扶住她,痛打她的小屁屁。

“如果不想本公子痛打某人的小屁屁。”徐乎陵轉身去抱美人兒,一邊道:“那麼最少讓本公子親一百下。”

“一百下免談,徐公子還是打婠婠的小屁屁吧!”婠婠眼晴里盡黔笑,道:“婠婠會叫得狠大聲.讓徐公子聽得很爽的。試試.保整個悅來客棧都能聽到……”

美人在懷.金石亦動。

香唇欲滴.豈能不印。

“本公子犯它封住.就什麼也叫不出來了…”徐子陵俯下頭,早溫潤香轅的聖唇輕輕印了上來.微開。

……
第五百零九章 大石寺變

  夜.大石寺

雪舜半空、寒侵重衣

因為遍尋侯希白那個小色狼不見.直教徐子陵暗暗稱奇。這個小狼竟然不知道哪兒里去,這根本就不可能啊!一般以他的性子.若是能見到石青璿,他必定屁顛屁顛地跟過來的、趕也趕不走才對、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見人呢?

時辰已近,計劃不容有失。

徐乎陵只好自己一個人出馬.于山道上飛掠.一邊盤數著如何把這個《不死印卷》最為合理地“送”到楊虛彥的手里。如果楊虛彥一得.必然苦練,加上安隆在以並的窺探險所得,雖然武功不大進,但是也必然可以增加他們謀逆邪王的信心。

更重要的是.邪王如果得知道他們偷練不死印.必然不再信任們。

胖賈安隆和楊虛彥不必太快就殺死、徐子陵還要利用他們大做文章。

徐子陵不打算攻擊巴蜀,一來暫時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後勤補給基地很不錯,而且不必自己去操心去運作:二來他與李唐還不宜馬上翻臉.這個巴蜀無論如何不能一下子就攻下,徹底迫得李唐軍的注意力自竇建德的夏軍身上轉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將來要派兵四次征戰世界各地.徐子陵更願意在這未來的一兩年里休養生息,悶聲發大財。

他絕對不想一個人逞英雄.與天下群雄皆戰.而把所有的部隊和力都謂耗乾淨,若非到合適之時,他是不願意把真正的實力暴露出來的。

而且,最重要的,消失倭人.已輕到了迫不可待之時.徐子陵絕對不願意放這些蛆蟲再苟活太久。

通過虛行之送回來的戰報。倭人表現得很古怪.讓徐子陵大為顧慮。不過。因為在高麗戰場之上.多了黯魔隊和力士隊.還有江淮軍的紅帶執法團的幫助.高句麗一個國家就可以獨力對擾新羅和百濟的軍和倭人地入侵軍。

只要還有那個武神一般的奕劍大師存在于世,高句麗不可能會崩潰。

徐子陵對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地內戰沒有興趣。

他只對消滅僂人更有興趣。黯魔隊力士隊還有紅帶執法團雖然人不多.但身輕百戰,又在別人的國土上戰斗.毫無顧忌,盡情地使用非常的手段。尤其是徐子陵曾再三叮囑。絕對不可對倭人使用最殘酷戰法以外的任何戰法,更讓他們如魚得水。

徐子陵自然不會與蛆蟲講什麼人性,他就是要它們那些蛆蟲滅絕,以防日後大患。

與倭人相比,爪哇島的那些土著的婦人都還能享受販賣作為奴隸的命運。陳長林帶著他的族人船隊和三千蠻族士兵去了南洋,打通南下大洋的通道。

等再遲一些.在春天將來,大雪漸融之時,飛馬牧場為主的騎兵團就會沿著幾個勢力地間隙北上。由東西突顏之,穿過長城.深入大草原。直往東伯利亞。再折向西伯利亞.進入歐洲,最後越過高加索山與宋師道帶領的東溟船隊中地希望村水軍戰士于黑海沿相彙會師。

雖然徐子陵對這個曆時可能需要三個月以上的行程也感到一份擔擾。他擔心最後能堅持到目的地的飛馬弟子還要多少人,還有多少戰力。但是騷擾東羅馬之舉勢在必行。因為東羅馬一直讓波斯壓著打戰事近百年不息,一旦波斯真的讓那個創立伊斯蘭教的阿穆罕默德打跨、讓東羅馬緩過氣來.那麼也是一個比得上東西突厥的勁敵。

徐子陵對它現在搖搖欲墜的局勢,自然是百上加斤,趁他病要他命了。

這頭還在轉念想著計劃,可是腳下山路已盡。

大石寺.到了。

這所名刹規模不小.由山門殿起,按著是天王殿、七佛殿、大雄寶殿、藏經樓等.殿堂重重,雖及不上淨念撣院的結構複雜.造型優美.但亦是宏偉壯麗。

最重要地是.這也是成都地一個風景名勝之地.與那個道觀的青肆齊名。

在主殿群成行成陣之旁,萬千竹松中聳起一座高搭,尤其是在雪空舞之下,份外具有氣勢。

徐子陵心急見那個自那個熱鬧的街頭一面之後.再也沒有者見到的石美人,身法奇速似矢。他在此時惟乎空無一人地寺廟任意穿行,感自己就像是一個怕約會遲到的戀愛初哥。

因為後世建築無奇不有,古今中外應有盡有,也近得魯妙子多,耳沾目染,徐子陵對建築學自然也頗有一番見地。不過大名寺雖妙.雖名.但徐子陵卻顧不得順步測覽,顧不得對整座名刹地結構細細去看,只略一兩眼陰暗角落。

雖然徐子陵看不盡陰暗最遠處,但是面前這般.他還是一目了然。

透過飄飛的雪花.他甚至感應到很多用眼睛看不到看不到的東西。建寺者憚思竭力,極力為世人描繪一個涅盤世界的美好、又或者行聖地的威嚴,以他們無上的熱忱和精神。所以寺內,不論門,窗.糖、拱,均雕刻有翎毛、花卉等各類紋飾。

廟脊上則塑置奇禽異獸.栩栩如生。

殿堂間.有長廊貫通。

左方有無數的大石柱,林立對稱。徐子陵一心去見石美人,身形嘯而過,挾著殘雪和寒風.如矢。他飛射入內,刹那已輕置身于有***通明的羅漢堂中,堂中五百羅漢各有姿態,于燈光之下.更有一種莫名的神韻.讓人呼吸頓止。

放眼望去,塑像如林、布滿大殿。

大殿塑像羅列.分作兩組.中央是嵌十尊佛和菩薩.以居淤殿心的千手觀音最為矚目,她不但寶相莊嚴,且因每只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一相同。今人生出神通廣大.法力元邊的感覺。

徐子陵于後世看過殘疾人聾人們排練出來的千手觀音。心中一直震撼。

既為千手觀音的法扣之奇而驚震,更為那些聽不過任何音樂伴奏去能動作如一的聾人們的努力而感到震撼.她們並非一兩人.而是十數人.後來更有二十幾人.有男有女,但任何時候,動作有如一人,向人展現她們地默契、以及一份不輸于任何正常人的努力。

五百羅漢分列四周。朝向中央地塑像.形成縱橫相通的巷道。

徐子陵仿似置身另一個有別游現實的神佛世界。身旁的塑像在透進來的月色掩映中.造型細致精巧.色澤豔麗.無鈴立待坐臥.均姿態各並.仿若真人.神態生動,疑幻似真。

徐子陵緩步,緩步而行。

雙手在模仿著千手觀音那些法相之手。變幻。化形.結印。

來到千手觀音座前.四周盡是重重列列的羅漢佛像.有若陷身由塑像布下的迷陣中。那威覺實非任何言語可以形容萬一。徐子陵心神讓這一座千手觀音所懾.他于那一刹。心神融入那千手的變幻之中.直得那千手變幻無窮.越是探索越是有無盡的玄妙。

“你在看什麼?”忽然有人于徐子陵的身後輕問.

此語一出,頓時于徐子陵地心神中一震,如鳳鳴高唱、響徹天籟,徐子陵的心神迅速于那種千手無相地無盡玄妙之中退出來.讓徐子陵叫好險。

如果此時讓影子刺客偷襲.那麼相信就會出個大丑。

“《不死印卷》呢?”徐子陵並不回頭.只是伸出手.粗聲問。

“青璿怎知你是不是邪王的傳人?”背後那天籟般的聲音又起,不過卻變了個方向,帶有一種不可捉模的飄移,道:“侯希白公子呢怎麼不來?”

“老子怎麼知道那個家伙為什麼會不來?”徐子陵提起侯希白就生氣.沒好氣地道:“這個小色狼,不知是不是出事了,平時一聽說哪里有美人拿大棒子打也揍不走.今晚卻找不到人.真是讓人不解.你這麼一問起.老子倒真的在想.這個小色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侯公子不來。”那個天籟般的聲音淡淡地道:“那麼《不死印卷》不能交給你,這個東西青璿雖然所留無用.但決計不能隨便給予生之人。”

“青鏈小姐說得好。”一個黑影大踏步而入,于燈光下,來人長得高大俊俏.聲音微帶磁性.一看即為人中之龍鳳,他向殿中一個角落拱手作禮道:“此人並非補天閣的傳人,只是一個招搖撞騙之徒,侯希白公子也曾讓他所害,青璿小姐切莫相信此人的詭辯。至于傳人,本人才是補天閣的傳人!”

“你…你是.”徐子陵裝出很奇怪地樣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靠,你應該是那個影子刺客楊虛彥吧?你這個龜兒子不躲起來襲人,怎麼光明正大地跑出來了?老子都差點不認得你這個王入蛋“弓兄切莫罵人.有汙青璿小姐的清聽。”楊虛彥微笑一下,光如玉的俊臉于燈下閃閃而輝。

“你們到底哪個是樸天閣的傳人?”天籟般地聲音又于另一個角響起,讓兩人一愕,又轉身向那個方向.可是聲音又在兩人的背後響起,道:“你們誰有補天閣地補天石為信物?”

“靠”徐子陵大罵道:“原來補天閣還有這個什麼補天石作為物嗎?怎麼侯小色根不告訴我的?”

“弓兄上青璿小姐的當了。”楊虛彥給給大笑.道:“補天閣根就沒有什麼補天石為信物。,

“就算沒有補天石。”徐子陵向楊虛彥迫近一步.一邊玲笑道:“那也不能證明你是補天閣的傳人了是不是?你以為跑出來瘋言瘋就想跟老子爭得(不死印卷事?簡直做夢!、

“本人總來也沒有想過要爭得《不死印卷》。”楊虛彥笑得清朗.笑得豪爽,他哈哈大笑道:“它既為恩師之物,自當由小姐保管最為合宜.楊虛彥此來,只是不想此卷落入弓兄這般的招搖撞騙之徒手中。又想向我出手?但是楊虛彥卻不奉陪!”

楊虛彥的腳步一滑,向後滑出十數步,拉開了與徐子陵間的距遙遙拱手道:“既然楊虛彥此行的目的已達,那麼告辭了……、

“想走?”徐子陵冷冷一笑.閃電般穿過殿堂的空間,重拳出擊。

楊虛彥等那拳頭快轟至鼻尖.忽然一抬腿那腿就印在徐子陵的胸腹之上。不過同時.徐子陵的腿也印于他的小腹之上、各自發力重震。楊虛彥慘呼一聲,口噴血星.化作一只受傷之幅,借勁極速射出殿外,而徐子陵則悶哼,連退兩步。

不知何時,他的背後、已經站了一個須發俱白的老和尚。

瞑目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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