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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蛇演義 作者:夢入神機 [(已完成)]

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因為看片而學會很多日語詞匯,英語詞匯一樣。同樣的道理,老外和日韓的很多年輕人,也因為愛好武術,而學會中國的語言文字以及一些深奧的詞匯。

    尤其是日韓兩國的愛好武術拳法的年輕人們,對于武術之中的很多詞語,如“氣沉丹田”“五心朝天”等等並不亞于國內人士對“呀滅得”等詞的熟悉。

    這是文化交流出現的必然結果,也是當今社會全世界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一個典型文化現象。

    學習空手道者,必須要讀的兩本書是船越義珍在1925年出版的《琉球拳法。唐手》《練膽護身。唐手術》。

    這位把唐手變成空手道的宗師,著作的書籍,其中文字,就大量的引用了漢語中一些深奧的拳法理論。從而導致這次參加武道大會的一些青年,或多或少的都懂許多拳諺。

    是以摩根。唐碎雲這個白人老外高手一說起“彼之力方礙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這一段文字優美的拳經時,在場的年輕人一起哈哈大笑,不過等笑到半途,被這個唐碎雲這個老外高手說破來源,齊齊的臉色尷尬,就好像是一個吹牛的人被人當場戳破了牛皮。

    不過這也的確怪不得他們一知半解。

    就連看武俠小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都只知道名震天下地《九陽真經》,而不知道金庸在寫其中部分經文的時候,是引用的武式太極拳《五字訣》。

    “伊賀大師,如果你們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理論。我怕這次武道大會地金劍最高榮譽。會被中國人拿走。”

    摩根.唐碎雲這個白人之中的武術大師看了看在場的年輕人的素質,遺憾的聳聳肩,擺擺手。

    “摩根先生,對于年輕人來說,精通理論和進行實戰並不掛鉤,並不是理論越厲害,實戰就越厲害。您的眼光是把大師的眼光放到這群孩子身上,這實在不合適。”

    伊賀源對唐碎雲笑了笑。

    “這話也說得不錯。我贊同你的看法。”

    唐碎雲重新坐下來,身體挺得筆直。

    理論知識精通。並不代表實戰功夫就是厲害,這放在年輕人身上,的確是真道理。但是再提高一個層次,就不合適了。武學地大宗師,必定是精通深奧的拳理。

    “伊賀師傅,我早年在你們日本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技法,我听說你們的武術界之中有幾位年過百歲的大武道家。其中有幾位在七八十年前,在國民政府時期,曾經和中國的最最頂尖拳師交過手,不知道這次他們到場了沒有?”

    唐碎雲又問。

    “這次那些前輩不會來的,畢竟他們地年紀大了。”伊賀源用日語敘述著︰“不過他們派了得意的弟子來參加這次武道比賽,只是那些弟子沒有在這里,還在我們國內訓練。”

    “那真是太遺憾了。听說其中有和李書文,孫祿堂交過手而活下來人。我實在是想見一見。”唐碎雲又聳了聳肩。

    同樣是軍情局之中的高手,摩根唐碎雲比起沃頓唐蓮溪來,性格上又截然不同。唐蓮溪深沉冷靜。而這個唐碎雲則是活潑靈動,言行舉止,就好像是一個帶有典型西方幽默感的老外。

    從外表氣質上來,似乎沃頓唐蓮溪更像是一個武術大師,但是事實上,這個摩根唐碎雲的生命力比唐蓮溪更要強大!

    “不知道宮誠大師,崔大師兩位怎麼樣了?”伊賀源突然問唐碎雲。

    “他們現在很好,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要通力合作。現在他們已經是我們的軍情局的顧問。”唐碎雲依舊是聳聳肩。

    他這句話里面表達出了很顯著的意思,那就是崔長白。宮城良田這兩位高手,已經加入了軍情局。

    至于共同的敵人。

    除了王超和唐紫塵地唐門還有誰?

    崔長白是長白流跆拳道的開創者,而宮城良田則是剛柔流空手道的館主。這兩大高手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而且在世界武術界的名聲,比他們的武功更要響亮!但是被唐紫塵暗算後。傳出被不良少年打進醫院的事情。已經令他們身敗名裂,事業上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他們已經不適合出現在武術界了。因為名聲臭大街了。加入軍情局,秘密工作,這可謂是最好的出路。畢竟唐紫塵那次並沒有殺死他們,他們名聲沒有了,但是一身武功還在!

    而軍情局中的摩根,沃頓這一對“大唐雙龍”,其中地一條,也被王超,唐紫塵,程山鳴殺死了。這對于摩根來說,簡直是殺兄之仇。

    都和唐門有仇的人,不湊合到一起那才怪了。

    當然,遠在北京的王超並不知道韓國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的對手聯合起來,再進行著一場很大地報復行動。

    他又踫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很熟很熟地女人。

    廖俊華本來帶著王超見他家老爺子的,但是王超他家門,開門地卻是一個身穿粉色休閑服,穿著毛絨絨大熊貓拖鞋,頭發長長,散發著玫瑰香味兒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朱佳。

    王超這次並沒有化妝,到廖俊華的家里,根本不用擔心吳文輝會派人來抓捕。

    所以朱佳听見門鈴按響之後,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王超,嘴巴立刻張得大大的,臉上一瞬間顯現出的復雜表情就好像一本厚厚的史書。

    “廖哥,你說今天給我一個驚喜,原來就是這個?有什麼好驚喜的,哼!”

    回過神來之後,朱佳眉毛一挑,悄悄的看了王超一眼,隨後裝出毫不在乎的神情,對和王超並排站在一起的廖俊華厥了厥嘴

    不過,她這個不在乎的表情實在是裝得不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顯的看得出來,她是在跟王超慪氣。

    王超也沒有料到,會在廖俊華的家里突然見到朱佳。

    不過隨後一想,也就覺得不奇怪,廖俊華和朱佳本來就是一個大院里面從小玩到大的。兩家的關系好得一塌糊涂。

    廖俊華的家面積雖然大,但並不是別墅,周圍的環境也是公寓樣子的樓,不過外圍有很正式的武警軍人站崗,就好像是新建的一些部隊宿舍樓一樣。

    而且他的家里,並沒有什麼豪華的裝修,客廳中間擺了書架,以及一些花草,還有一缸金魚。和一些中產階級家庭並沒有什麼兩樣。

    唯一看得出來是高干住所的,就只有客廳書架上擺整整齊齊的精裝馬列,毛選,以及鄧論等等紅色經典著作。

    而且這些精裝著作,看得出來,還有經常翻動的跡象。

    王超並沒有理會朱佳和他的慪氣,也沒有和朱佳說話,只是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的裝修品味和布置。

    他自從大半年前,在印尼和朱佳見面後,這個女記者哭著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更談不上見面了。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朱佳見面,免得弄出尷尬的感情糾紛來,本來和霍玲兒的糾紛,就已經令他很是鬧心了。

    “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立刻要走。佳佳,你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客套什麼。這次王超回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家老爺子談,正好今天你家大舅也在。”

    廖俊華到了自己家門口,看見朱佳開門,卻並不進去,只是臉上很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就走。把朱佳和王超晾在那里。

    吧嗒!

    一雙拖鞋放在了王超的腳邊,原來是朱佳俯下身子去,給王超拿了一雙拖鞋,眼楮又挑了挑,示意王超換上。

    “廖伯和我大舅在書房里面下棋,你是先等一等,還是直接去見他們?”看見王超不開口,朱佳慪氣過後,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不用你拿,我自己來。”王超看見朱佳給他拿拖鞋,連忙客氣了一句,倒也不再沉默著,自己給自己拿了一雙拖鞋準備穿上,卻被朱佳白了一眼,把他自己的拿的拖鞋一下奪了過去。

    “這雙是新的,也很合你的腳。是我听見廖哥說你今天來,去特意買的一雙。”朱佳白過眼後,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穿不穿隨你!”
就好像是有很多人因為看片而學會很多日語詞匯,英語詞匯一樣。同樣的道理,老外和日韓的很多年輕人,也因為愛好武術,而學會中國的語言文字以及一些深奧的詞匯。

    尤其是日韓兩國的愛好武術拳法的年輕人們,對于武術之中的很多詞語,如“氣沉丹田”“五心朝天”等等並不亞于國內人士對“呀滅得”等詞的熟悉。

    這是文化交流出現的必然結果,也是當今社會全世界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一個典型文化現象。

    學習空手道者,必須要讀的兩本書是船越義珍在1925年出版的《琉球拳法。唐手》《練膽護身。唐手術》。

    這位把唐手變成空手道的宗師,著作的書籍,其中文字,就大量的引用了漢語中一些深奧的拳法理論。從而導致這次參加武道大會的一些青年,或多或少的都懂許多拳諺。

    是以摩根。唐碎雲這個白人老外高手一說起“彼之力方礙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這一段文字優美的拳經時,在場的年輕人一起哈哈大笑,不過等笑到半途,被這個唐碎雲這個老外高手說破來源,齊齊的臉色尷尬,就好像是一個吹牛的人被人當場戳破了牛皮。

    不過這也的確怪不得他們一知半解。

    就連看武俠小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都只知道名震天下地《九陽真經》,而不知道金庸在寫其中部分經文的時候,是引用的武式太極拳《五字訣》。

    “伊賀大師,如果你們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理論。我怕這次武道大會地金劍最高榮譽。會被中國人拿走。”

    摩根.唐碎雲這個白人之中的武術大師看了看在場的年輕人的素質,遺憾的聳聳肩,擺擺手。

    “摩根先生,對于年輕人來說,精通理論和進行實戰並不掛鉤,並不是理論越厲害,實戰就越厲害。您的眼光是把大師的眼光放到這群孩子身上,這實在不合適。”

    伊賀源對唐碎雲笑了笑。

    “這話也說得不錯。我贊同你的看法。”

    唐碎雲重新坐下來,身體挺得筆直。

    理論知識精通。並不代表實戰功夫就是厲害,這放在年輕人身上,的確是真道理。但是再提高一個層次,就不合適了。武學地大宗師,必定是精通深奧的拳理。

    “伊賀師傅,我早年在你們日本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技法,我听說你們的武術界之中有幾位年過百歲的大武道家。其中有幾位在七八十年前,在國民政府時期,曾經和中國的最最頂尖拳師交過手,不知道這次他們到場了沒有?”

    唐碎雲又問。

    “這次那些前輩不會來的,畢竟他們地年紀大了。”伊賀源用日語敘述著︰“不過他們派了得意的弟子來參加這次武道比賽,只是那些弟子沒有在這里,還在我們國內訓練。”

    “那真是太遺憾了。听說其中有和李書文,孫祿堂交過手而活下來人。我實在是想見一見。”唐碎雲又聳了聳肩。

    同樣是軍情局之中的高手,摩根唐碎雲比起沃頓唐蓮溪來,性格上又截然不同。唐蓮溪深沉冷靜。而這個唐碎雲則是活潑靈動,言行舉止,就好像是一個帶有典型西方幽默感的老外。

    從外表氣質上來,似乎沃頓唐蓮溪更像是一個武術大師,但是事實上,這個摩根唐碎雲的生命力比唐蓮溪更要強大!

    “不知道宮誠大師,崔大師兩位怎麼樣了?”伊賀源突然問唐碎雲。

    “他們現在很好,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自然要通力合作。現在他們已經是我們的軍情局的顧問。”唐碎雲依舊是聳聳肩。

    他這句話里面表達出了很顯著的意思,那就是崔長白。宮城良田這兩位高手,已經加入了軍情局。

    至于共同的敵人。

    除了王超和唐紫塵地唐門還有誰?

    崔長白是長白流跆拳道的開創者,而宮城良田則是剛柔流空手道的館主。這兩大高手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而且在世界武術界的名聲,比他們的武功更要響亮!但是被唐紫塵暗算後。傳出被不良少年打進醫院的事情。已經令他們身敗名裂,事業上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他們已經不適合出現在武術界了。因為名聲臭大街了。加入軍情局,秘密工作,這可謂是最好的出路。畢竟唐紫塵那次並沒有殺死他們,他們名聲沒有了,但是一身武功還在!

    而軍情局中的摩根,沃頓這一對“大唐雙龍”,其中地一條,也被王超,唐紫塵,程山鳴殺死了。這對于摩根來說,簡直是殺兄之仇。

    都和唐門有仇的人,不湊合到一起那才怪了。

    當然,遠在北京的王超並不知道韓國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的對手聯合起來,再進行著一場很大地報復行動。

    他又踫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很熟很熟地女人。

    廖俊華本來帶著王超見他家老爺子的,但是王超他家門,開門地卻是一個身穿粉色休閑服,穿著毛絨絨大熊貓拖鞋,頭發長長,散發著玫瑰香味兒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朱佳。

    王超這次並沒有化妝,到廖俊華的家里,根本不用擔心吳文輝會派人來抓捕。

    所以朱佳听見門鈴按響之後,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王超,嘴巴立刻張得大大的,臉上一瞬間顯現出的復雜表情就好像一本厚厚的史書。

    “廖哥,你說今天給我一個驚喜,原來就是這個?有什麼好驚喜的,哼!”

    回過神來之後,朱佳眉毛一挑,悄悄的看了王超一眼,隨後裝出毫不在乎的神情,對和王超並排站在一起的廖俊華厥了厥嘴

    不過,她這個不在乎的表情實在是裝得不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顯的看得出來,她是在跟王超慪氣。

    王超也沒有料到,會在廖俊華的家里突然見到朱佳。

    不過隨後一想,也就覺得不奇怪,廖俊華和朱佳本來就是一個大院里面從小玩到大的。兩家的關系好得一塌糊涂。

    廖俊華的家面積雖然大,但並不是別墅,周圍的環境也是公寓樣子的樓,不過外圍有很正式的武警軍人站崗,就好像是新建的一些部隊宿舍樓一樣。

    而且他的家里,並沒有什麼豪華的裝修,客廳中間擺了書架,以及一些花草,還有一缸金魚。和一些中產階級家庭並沒有什麼兩樣。

    唯一看得出來是高干住所的,就只有客廳書架上擺整整齊齊的精裝馬列,毛選,以及鄧論等等紅色經典著作。

    而且這些精裝著作,看得出來,還有經常翻動的跡象。

    王超並沒有理會朱佳和他的慪氣,也沒有和朱佳說話,只是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的裝修品味和布置。

    他自從大半年前,在印尼和朱佳見面後,這個女記者哭著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更談不上見面了。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朱佳見面,免得弄出尷尬的感情糾紛來,本來和霍玲兒的糾紛,就已經令他很是鬧心了。

    “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立刻要走。佳佳,你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客套什麼。這次王超回國,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家老爺子談,正好今天你家大舅也在。”

    廖俊華到了自己家門口,看見朱佳開門,卻並不進去,只是臉上很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就走。把朱佳和王超晾在那里。

    吧嗒!

    一雙拖鞋放在了王超的腳邊,原來是朱佳俯下身子去,給王超拿了一雙拖鞋,眼楮又挑了挑,示意王超換上。

    “廖伯和我大舅在書房里面下棋,你是先等一等,還是直接去見他們?”看見王超不開口,朱佳慪氣過後,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不用你拿,我自己來。”王超看見朱佳給他拿拖鞋,連忙客氣了一句,倒也不再沉默著,自己給自己拿了一雙拖鞋準備穿上,卻被朱佳白了一眼,把他自己的拿的拖鞋一下奪了過去。

    “這雙是新的,也很合你的腳。是我听見廖哥說你今天來,去特意買的一雙。”朱佳白過眼後,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穿不穿隨你!”
王超有點不知所措的發了一愣,他沒有想到朱佳那麼細心,從廖俊華口里得知自己要來,還專門為自己買了一雙新的拖鞋,這雖然是一個生活上的小小細節,但是足可以說明,朱佳心里始終沒有放下自己。

    本來大半年前在印尼那場尷尬,朱佳哭著跑路,再也沒有和自己聯系,王超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今天見面的瞬間,他已經有了一種敏銳的感覺,感情上的麻煩不斷沒有結束,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了!

    他並不是個性格軟弱的人,相反,他殺起敵人來眼楮都不眨一下。但是對待朋友,他卻是很重情義,從來沒有去想傷害過任何一個朋友。

    今天也是這樣,他並不想傷害朱佳。所以他很輕聲的說了聲謝謝,換上了朱佳給他新買的那雙拖鞋。

    “只是一雙鞋子而已,沒有必要弄得這麼敏感。傷了朋友的感情太不值得。”王超心里嘀咕著。

    這雙拖鞋是黑白相間的條文,毛絨絨的有些卡通味道,很合腳,穿上去走了幾步路,王超覺得腳很舒服。

    “你在那邊過的還好麼?怎麼想著要回國?很危險的。”朱佳看見王超穿了她給買的新拖鞋,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和剛剛的慪氣簡直大不相同,女人轉換情緒的速度在這個女大記者身上完美的表現了出來。

    招呼王超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朱佳又給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好像一個標準的小妻子在伺候大丈夫,這樣地氣氛。令王超突然感覺有點拘束和尷尬。

    “剛才是不是不應該穿朱佳地新鞋的。現在好像陷進泥潭了。”王超突然有點後悔︰“不過這算不算藕斷絲連的外遇?訂婚了還外遇,實在是太有點不道德了。”

    “還算好吧,回來有點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不咸不淡的回答了兩句,王超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了,因為朱佳居然坐在了他的身邊。

    朱佳身上的玫瑰香味兒很清淡,也很好聞。不過正因為這樣,王超才覺得尷尬,這可是在別人家里。

    “哦喲,佳佳!我可從來沒有看過你給人倒茶過。對男朋友的態度就是不同。哈哈。”就在這時。一個人身穿軍裝大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從書房里面走了出來,打量著沙發上的王超。

    “瞎說。”朱佳白了這個男子一眼,“廖伯和我大舅地棋下完了沒有?我朋友等著呢。”

    “他們還在下,不過知道你男朋友來了,想見一見,你們進去吧。”這個男子一面回答著,一面走到了王超的面前。眼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伸出一只手來︰“怎麼稱呼?”

    “鄙人王超。”在對方饒有興趣的打量目光下,王超也在看著這個青年軍官。他閱人無數,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青年軍官是屬于那種給將軍級配備的貼身警衛人員。

    這種警衛人員一般有著很好的身手和安排生活,處理事情的能力。對于大官員來說,有些時間長了地警衛,甚至比兒子還親密。

    本來王超的軍餃屬于少將級別,也有資格配備警衛班,生活護理班的那個特權。但是他只是個虛線,並不是實權派,所以是光桿子將軍。

    “王超….?”這個青年警衛軍官的手和王超握了握,听見這個名字,目光神情突然一變,手上的力氣突然加大了很多,好像老虎鉗一樣。

    王超感受到對方的手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辦法,他的名聲太響亮了。總有些人听見他的名字之後,有同樣的反應,試試功夫。

    手杠桿般的一抬,眼前地這個青年警衛軍官臉上頓時顯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很大的驚訝表情已經明顯的寫在了他的臉上。

    因為他的雙腳已經脫離了地面!

    只一握手。王超的手臂就好像一根杠桿。把他整個人蹺了起來。

    這本來是違反常理的事情,但是王超的太極拳勁控骨功夫已經神之又神。隨意摸人的手指頭,便好像控制體線木偶人一樣控制人地全身骨節,牽一發動全身的功夫實在是太精巧了。

    這個青年警衛軍官在和他握手的時候,雙腳被蹺離地面,手臂肩膀關節硬邦邦的,全身骨節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機器人,讓人家來遙控指揮。

    這樣突如其來地驚變,就算他地涵養再好,臉上也不得不顯示出驚變來。

    的確,和人一握手,就能把人抬離地面。這種功夫地確太神了一點。

    “佩服佩服。不愧是黑帶雜志上評論的亞洲最強的男人,本來我以為是第六軍政治部那一幫人吹捧出來的,現在算是心服口服了。有時間跟你多學習學習。”這個年輕的軍官警衛的臉色變得飛快。

    “你的虎口有力,三根小筋,指節第二坨腱子肉特別有力,是練的大洪拳中鉤掛手連得比較多吧,鉤掛手適合擒拿,是軍體拳中的高段功夫。很不錯了。不錯不錯。”

    王超就好像是一個前輩評論晚輩的功夫。

    不過他現在的名氣,的確是擔當得起前輩兩個字。面對隨便一個不出名的練家子,不管是民間的,還是官方的,還是部隊里的,都不用客氣,大宗師自然有大宗師的派頭架子,這總架子派頭並不是刻意偽裝的,而是自然流露出對武術這一行深刻理解高高在上的內在潛意識。

    “好了好了。”朱佳揮揮手,“追星也不是這樣追的,等下超超給你簽名。現在他有重要的事情呢。”

    朱佳叫王超,從來都是很親密的喊超超,這是很早的習慣了,王超也習慣了。

    “我只不過是試試罷了。老爺子正等著呢,你們進去吧。”年輕警衛軍官點頭笑了笑。

    朱佳拉著王超的衣服,穿過一條走廊,走進了一個大書房。

    “這是廖伯的貼身衛士長,跟著廖伯已經有五年了。”推開書房虛掩門的時候,朱佳給王超解釋著。

    推開了門,王超一眼就看見兩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在下棋。

    這兩個中年人看樣子大約只有剛剛五十出頭的樣子,而且臉上沒有一點中年向老年轉化的老態,顯然是得到了很好的保養。

    他們下的是圍棋,棋子捏在手上,輕輕的放落,一副悠然高雅,志得意滿的味道。

    和霍玲兒的爸爸這個資本大鱷不同。

    霍玲兒爸爸身上帶著西方資本家的一絲虛偽的高貴,還有一絲狡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脫離了貧下中農,開始向小資邁進的貴族。

    而面前的這兩個下棋的中年人,廖俊華家的老爺子和朱佳的大舅雖然是很悠然自得,但骨子里面還是有著貧下中農的那種味道,還沒有養成貴族士人的那種低級趣味的病態氣息。

    “年輕人,你的圍棋下得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一盤?”听見有人進書房了,這兩個中年人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抱歉,我不會圍棋,只會象棋。”王超尋找了一個地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圍棋圈地,是大國之爭,王道之爭。而象棋殺王,正如匹夫格斗,一劍封喉。兩者高下顯而易見。年輕人,讀過莊子說劍沒有?王道之劍,匹夫之劍,哪個高哪個低?”

    一個中年人抬起頭來,他的相貌和廖俊華依稀有幾分相似。

    王超一看這個相貌,就知道這個人是廖俊華的父親。

    “我只讀過史記游俠列傳刺客列傳這兩篇,至于其它的書,倒沒有什麼興趣。”王超搓了搓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另外一個中年人也抬起了頭,是朱佳的大舅。

    朱佳的父親那一系的勢力顯然比不上母親這一系的勢力,因為朱佳的叔叔朱天良王超也看過,不過是小小的市委書記,而現在這個大舅肩膀上的軍餃是中將!

    “我听說你和六軍的領導鬧了矛盾?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什麼叛逃罪名,抓捕,都是瞎談扯。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得罪了你們領導,給你穿小鞋而已。年輕人,你有沒有興趣轉到我們的單位來?我保證,你只要有意思轉一下,不但那個少將軍餃不再是虛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有興趣弄個軍長當當?”

    廖俊華的父親兩手夾著棋子,敲了敲棋盤,拋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你說自己當山大王好,還是看人臉色,做人奴才的好?”王超對這石破天驚的話根本不動心,只是反問了一句。
“山大王……”听見王超這麼一說,無論是廖俊華的父親還是朱佳的大舅兩個部隊高層領導人都愣了一愣,隨後臉上不約而同的顯現出一絲莫名其妙的表情來。

    他們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回答得就這麼干脆!

    “年輕人,你再好好想想,不必這麼急于回答,你也不用擔心我剛才說的是假話,你的事情在你看來,雖然麻煩,但在我們眼里,卻是最簡單不過了。山大王雖然好,但是朝不保夕,我也知道你的底細,你是海外華人中唐門組織的高層領導。”

    廖俊華的父親愣了一愣,隨後和朱佳的大舅交換了一個眼神,叮當一下,放下手中的棋子,用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就好像是在千萬人的部隊面前頤指氣使的訓話神態。

    一瞬間,王超只感覺到,這個將軍有一種指揮千軍萬馬都氣定神閑的神態,這種氣質神態,在手微微的下壓的姿勢中間,完美的表達了出來。

    如果說吳文輝身上散發出的是久經戰火,一股命令如山的氣質。那麼現在廖俊華的父親身上,則是一股高層領導的威壓。

    雖然和吳文輝很不對口味,但是王超也不得不承認,這人認真起來,身上有著血與火交融的軍令氣息。

    一個是戰時的將軍,一個是和平時期的將軍。

    這是王超對吳文輝和廖俊華的父親兩人之間的比較。

    不過這兩人雖然都有威風,對于王超來說,卻算不了什麼。官威可以震懾得住普通人,卻震懾不住豪杰刺客一流的武術界高手。

    正如王超剛才半開玩笑所說。他讀書只讀史記地《刺客列傳》《游俠列傳》,這樣的人,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不會在乎政府機構一類的權威。

    “唐門是個很大的組織,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就算我當了實權派的將軍,頭上還有很多人壓著,肯定沒有現在快活。這個用不著考慮。只要是人就會選擇,兩位將軍也用不著把我當一般的年輕人看待,我王超雖然年輕,但是好歹也有點薄名,手上也多少有過幾十條人命。我今天來,是以一個唐門領導人地身份,和您兩位解放軍高層領導會面。怎麼說。也算是合作吧,所以說,今天的談話,咱們之間的地位是平等地,我並不是原來的少將下級的身份。兩位領導還是有必要端正一下語言的好,不然的話…”

    王超雙手攤開了一下︰“根本沒有辦法談下去。”

    不知道怎麼的,王超自從一進書房之後,和這兩個大佬談話,就總覺得兩個大佬說話之間蘊含的語調。口氣,都好像是上級對下級地談話,這令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是武術家。

    武術家最講究是什麼?

    自然是名聲,名分。

    他這次通過廖俊華和這群背後地大佬交涉,是以唐門領導人的身份來進行會面。雙方的身份。地位,都應該是平等的。不然的話,談話根本進行不下去。

    所以,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的確,剛剛廖俊華的父親說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是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很誘人,如果王超答應了,不但可以免除回國擔驚受怕,時時刻刻擔心被抓捕,小心翼翼,還可以享受實權派的待遇,一個實權地將軍?這簡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但是王超對這些統統不在乎。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當年林沖上了梁山,後來又被招安,下場是什麼。

    王超可不是林沖。

    自從脫離了組織以後,王超就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打算了。哪怕是自己的父母真的被控制,遭遇到什麼不測,也沒有再回頭地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听見王超地話,廖俊華的父親和朱佳大舅又對望一眼,笑了幾聲,臉上顯現出調侃地笑容。

    “唐門在海外的勢力很大是不錯,這個我知道得清楚,但是一個組織畢竟是組織,難以和國家抗衡,其實說你不入耳的話,唐門在國際的普遍認識上,是和基地組織,哈馬斯組織一樣,屬于恐怖主義組織。你們雖然有錢,有人,但是很難洗刷掉這個名聲。整天東躲西藏,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被打擊,槍林彈雨的,我想這樣的日子,誰都不願意過吧。”

    廖俊華的父親笑了笑︰“我听說,你們唐門最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上次和印尼的政府軍發生了大規模的武裝沖突,雖然贏了,但損失也很大。而且據我所知,美國的軍情局方面,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出重拳嚴厲的打擊你們了。”

    “你們再厲害,也比不過伊拉克一個國家吧。國際軍事上的風雲變化,你還看不透,別看你現在當山大王風光,但是等對景兒的時候,就是個階下囚。薩達姆以前風光吧,還是被抓住絞死了。”

    “這倒是不錯。現在形式的確很嚴峻。”王超听著,也不得不承認,唐門的勢力雖然大,但是樹敵也多,在國際上的聲譽,也的確是掛著恐怖主義組織的名頭。

    而且自從殺死沃頓唐蓮溪之後,無論是王超還是唐紫塵,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唐門將來要面臨一場大的危機,就好像經濟危機來臨前一樣。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只憑一腔血氣之勇,其實今天我和老廖見你,是為了見識見識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並不是為了和你們唐門的什麼合作,唐門雖然很不錯,但是能有什麼值得和我們部隊合作的地方?開玩笑!”

    朱佳的大舅突然間眼神動彈了一下︰“雖然你選擇錯誤,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但是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至少是我所見到的年輕人中間,最為出色的一個。難怪現俊華都對你贊不絕口,就算你我們家的佳佳對你念念不忘,今天听到你來,還特地的為你買了很多東西,還說要親手煮飯給你吃。”

    “大舅!你說什麼呢!”朱佳頓了頓腳︰“我去煮飯了。超超,等下吃了飯再走。”

    說著,她一溜煙的到廚房去了。

    王超看著朱佳的背影,揮了一下手,“咱們今天不談私事,你說沒有什麼值得和我們唐門合作的情況,我看不見得吧,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吳文輝想得到什麼?無非是我們唐門掌握的大量歐洲各國的軍事情報,各種秘密。還有國際軍火市場上的一些渠道。你們想不想得到歐盟間諜衛星的具體運算軌道參數?還有世界各大軍火商每年的生意對象,訂單規模,以及他們向哪些人傾銷的具體計劃價格表格?做軍火生意其實和做別的生意沒有什麼兩樣,只要掌握了對手的資料,客戶,一樣可以做到擊垮對手,況且我們手里還有德國兵工廠,以色列軍事工業公司等一些新式武器的研究資料,我相信這些動手,你們沒有理由不感興趣吧。”

    開始時候,兩位大佬臉上還有調侃的笑容。

    的確,以他們的身份,有權有勢有錢的,唐門雖然很不錯,但根本沒有必要合作,今天見一見王超,也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現在听著听著,這兩個大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異常凝重的神色和呼吸緊促的表情。

    “這些東西都是虛的,空口說白話而已。”

    廖俊華的父親突然之間冷冷的說了一句。

    但是下面,王超最後一句話,徹底的震撼了他們。

    “這些當然是空口白話,沒有任何價值,不過我們唐門對待朋友,從來不玩空口白話之類的東西,我今天來的目的,也是送禮來的。見面禮,見面禮,這是老規矩,咱們先不談合作的事情。”

    王超道︰“具體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要我們唐門的最高領導人親自做主,我只是一個探口風的,今天我也不談具體的合作事情,當然,這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懂。我今天來見兩位,只是想得到兩位的一個以後合作愉快的口頭承諾而已。”

    王超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商人給官員送禮,第一次只是聯絡感情,並不是要你幫助什麼。

    “如果兩位覺得和我們唐門的感情值得聯絡,那麼在明天這個時候,瑞士銀行中將會多出一筆以你們二位的名字為戶頭,生日為密碼的帳號,每個帳號上面,會有一億歐元的存款。”

    “什麼!”

    听到最後一句話,兩位大佬差點跳了起來。

    人家見面聯絡感情,一般都送煙酒,九五之尊南京煙,他們是高層領導,自然看不起這些東西,但是王超代表唐門的見面禮聯絡感情的,出手就是一億歐元,這也實在是太……
作為一個武術家,王超是很合格的。但是作為一個大型組織的領導人,在和各方面的人物談判方面還很幼稚。

    最起碼,廖俊華的父親,朱佳的大舅這兩位大佬一開始是這麼認識的。

    “這家伙丫就是一個舊社會的土匪頭子,思維還停留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的最原始階段,說話都是這麼赤裸裸,直來直去。不過唐門的手筆還真大啊,一億歐元,一億歐元,就當見面禮。”

    廖俊華的父親有點哭笑不得的味道。

    朱佳的大舅心里卻是另外一番念頭︰“好家伙,和唐門一比,咱們國內任何大手筆行賄的人,簡直連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小巫見大巫,小巫見大巫。”

    這兩位大佬並不是普通的小官,見過的大場面數不勝數,更別說行賄受賄的事情了。但是像王超這樣大手筆行賄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感覺到震驚和哭笑不得,但是兩位大佬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理由很簡單,這個世界上,沒有當官的不愛錢的。當官說清廉,不收受賄賂,那是因為錢不夠,不值得冒險。一旦足夠的利益動心了,錢夠了,提腦袋玩命都要干!

    何況王超這次只是個見面禮,並沒有說送錢了就一定要辦事。王超現在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看見兩位大佬一開始趾高氣揚,老氣橫秋,到現在震驚,哭笑不得,猶豫,思考不決的心理變化,王超有著一種酣暢淋灕的感覺。

    這種酣暢淋灕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在擂台上和人比武搏斗,完全掌握人生死的感覺。

    想要人生就生。想要人死就死。

    只不過王超在擂台上是靠武力。而現在則是靠金錢!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百件難辦的事情。用武力,只能解決百分之一,但是用錢。卻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

    其實在回國之前,唐紫塵就交代了︰“一切磋商都以錢開路。”

    王超相信這個誘惑,就算是以兩位大佬的身份,都難以抗拒住這個誘惑。

    廖俊華是有錢不錯,他手下的公司,每年都有數十億的資金流動,但是利潤歸利潤,凡是做生意地都知道,固定資產,利潤。流動資金,閑錢,那是兩碼事情!

    一般固定資產過億資地大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也就是說可以隨時抽調出來,做為其它用途地資金,能有個幾百萬就不錯了。

    王超雖然不懂生意方面的很多道道彎彎,但是一筆明賬他還是會算,廖家的資產大,生意做得多是不錯。但是閑錢肯定不多,一個數十億上百億資產地大集團公司,那算的是股票!這東西就是一張紙,說跌就跌,說漲就漲!完全就是泡沫。

    經濟危機一來。股票可以下把從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佬跌到破產!

    算起來。實打實的現金,紅板板的票子。讓廖俊華一下抽調出十億來,還要保證公司的正常運轉,那也要摳屁眼吮指頭!

    當年趙均派張威和王超比武,賭金是一億,王超的公司雖然發展起來了,但是仍然要借著部隊里面的大關系,向銀行貸款!而趙均這個太子黨,抽調完了一億現金,甚至都影響了億科集團的正常運作。

    到現在為止,趙均想起來,還非常的肉痛,耿耿如懷。

    其實這也是王超現在為什麼不去找趙均報復被砍傷地原因,畢竟,雙方的恩怨,都用比武的方式解決掉了,人家輸掉了一億!如果王超再去報復,那傳出去就太不上道道了。

    王超現在甩出的一億歐元,換成人民幣,也就是十多億,這就相當于整個廖家能抽調出來的所有閑錢。

    這還只是個見面禮!

    兩個大佬再沒有理由,也不會不動心,不猶豫。畢竟他們不是焦裕祿!也不是孔繁森。

    王超也知道,官做到了廖家老爺子這個地位,已經不缺少錢了。但是這也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

    西方國家的官員,錢越多,官就坐得越穩。美國的總統選舉,市長選舉,州長選舉,也就是許多財團家族相互比砸錢。王超雖然搞不懂國內的行情,但是相信只要是玩這個套套的,總脫離不了這個範疇。

    和為什麼要那麼多的錢?不是因為自己吃穿,奢華!而是到了他這個地位,必要有龐大地錢財,才能拉攏下屬,結交大員,羅織黨羽。

    封疆大吏國庫虧空?皇帝下旨意要查?風聲很緊?那好!這個不要緊,我和幫你填!

    什麼?你是清官?你要為老百姓辦事實?修河堤?練兵剿匪?戶部的銀子又遲遲撥不下來?你的政敵故意克扣你的銀子?那也不要緊,我和幫你弄!

    這麼有氣魄的大員,能罩得住手下,誰不巴著你?誰不願意依附在你地麾下?

    歷史上都說和是貪官,見錢就要,其實他撒錢豪爽地本領,比要錢的本領更高!

    拿現在來說,比如,現在經濟危機,廖俊華父親地一個朋友兒子後代什麼的,開公司破產了,資金周轉不靈,銀行貸款催帳,又比如,老朋友的兒子,當了一個地方領導,要搞活經濟,辦點事實,但是沒有錢?資金困難?一窮二白。廖家老爺子暗中出錢調動資金,大幫忙一把。這不就是一份天大的人情?對景兒的時候,這個人情就要還。

    不管是辦實事,還是另外的。沒有錢是不行的,而且不是一點兩點的錢。是巨量,海量的錢。

    他們之間的人情,並不是今天我送你一瓶洋酒好煙,明天你送我一輛寶馬車什麼的。一動人情,就是大筆資金,解救你于危難之間,叫你一輩子都還不起的人情!

    到了廖家老爺子這個地位,已經不會再收賄賂那些東西,因為賄賂有幾個錢?都是支持自己的兒孫開公司,利用一些很自然的關系走綠燈,這樣自然財源滾滾。

    正是因為這樣,平時看這些地位高的人不用錢,好像是到了我這個地步,錢已經無所謂了的樣子,其實他們一動錢的時候,那簡直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多!

    而且他們出錢,是拿錢換人情,換人脈,不是借!這樣等于有出無進!常常為了幫人的忙,幾億,十億的丟出去,不要任何收益的情況,眼楮都不眨一下。

    換在一個生意人,這是無法想象的。一個典型的生意人,投資十億,最少要計劃賺回來才是,但是這些大佬們卻不同,我丟十億,不要賺錢,只要人脈!人情!

    想想,就算有億萬家產?這麼丟,又能丟幾把?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到了這個份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在于錢了。

    但是正因為不在乎錢!反而需要更多的錢!

    這個邏輯看似矛盾,其實妙不可言。

    王超本來不懂這些道理的,這還是在來之前,唐紫塵和他長談,告訴到他的。

    他也不得不承認,正是這個道理!唐紫塵在生活上的閱歷,看事情的本質,的確比他深刻得多。

    “哈哈,哈哈。不愧是唐門的領導人,有氣魄。看來佳佳喜歡你,不是沒有原因的。相對于你在武術界的名聲來說,你見面禮的氣魄,比你的武術名聲要大十倍!我和廖老頭收下你這份見面禮了!”

    朱佳的大舅突然之間,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我就是喜歡痛快的人!您一個是朱佳的大舅,一個是俊華的父親,也就是我長輩了!必要的孝敬您兩老身體的小錢,還是必要的。不然的話,我這個做晚輩的,也說不過去是不是?”

    王超見談妥當了,心神愉快,話鋒一轉,也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他心里嘀咕著︰不愧是有氣魄,豪爽的人,收錢也收得這麼大方,符合我的胃口!”

    其實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欲拒還迎,明明心里想要,嘴里卻還推脫,硬要對方求你要,才勉強收下的人。

    “明天這個時候,兩位老爺子在瑞士銀行,就會多出一個秘密帳戶,這完全是保密的,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可以隨時進行國際轉賬。”

    廖俊華的父親淡淡一笑,又捻起一粒棋子,敲了敲桌面,“唐門的保密技術,我是知道的,當然信得過。不過你給我們兩老見面禮,我也不得不給份回禮給你。你的人事檔案還在吳文輝第六軍的手里,我會幫你拿過來,人事調動一下到我們第三軍來。”

    “哦!”王超眼楮閃了一下。

    “這個就是普通部隊的人事調動,畢竟你的少將軍餃還在。只是掛個名,減少你的一些回國的麻煩而已,還有?听說你在印尼,用武術訓練了一只很強的隊伍,準備和美國的終結者抗衡?你有沒有興趣見識一下我們第三軍的特種部隊利劍?”

    “當然有興趣。”

    “那好,吃了飯在走吧,佳佳也做好飯了,今天她可是特意買菜,為你燒的。咱們兩老頭子,也享一享你的口福。”朱佳大舅站起身。

    “這麼容易就搞定了?錢真可通神啊!”王超看見這一切,心中暗暗感嘆,“練一手好拳,砸一堆歐元,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飯很簡單單,就是普通的幾個家常菜,青椒炒瘦肉條,一疊清炒大白菜,煎水磨豆腐,還有切得白玉條一般的蘿卜絲兒,最後就是一大盤包得圓滾滾的餃子,唯一有點價值的是一瓶三十年陳釀的茅台酒,香撲撲金黃湖泊顏色,在筷子上和蜂蜜一樣能拉出絲線來。

    在廖俊華父親家里吃飯,就是這麼簡單,不是奢華的山珍海味,燕窩魚刺,人參鹿茸,熊掌猴腦等東西。

    朱佳的手藝不差,也不算好,但是兩位大佬卻吃得很開心,一杯小酒一杯小酒的飲著,看起來很是享受的樣子。

    “總算吃了一頓正常的飯了,平常事情忙,這會那會的,那些菜都吃著,實在不符合口味,還是在家里吃飯好。”

    廖俊華的父親用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放在嘴里,對王超笑了笑。

    “那倒是,我現在也好多天沒有吃一頓正常的家常飯了。”王超很會意的點了點頭。地位越高的人,反而很懷念正常人的生活一日三餐的家常飯菜。

    “到底是大領導,不是那些暴發戶,看人家生活上多麼簡樸。只是扔錢的時候,上億灑出去,摟進來,眼楮都不眨一下。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家常飯好吃,再多的錢,天天吃山海海味,腸胃也要出毛病。”

    王超自從今天見到廖俊華家,朱佳家的兩位大佬來,對兩人的生活印象,第一個就是很簡單,樸實,沒有別墅,住的部隊里面分配的房子,也沒有千百萬的名車,開的是部隊里面的專車,就連吃飯穿衣。也是簡單的家常菜部隊里面發地軍裝。

    看見這樣,誰都以為,他們是清廉自首的好領導。

    但是王超卻知道,他們並不是弄不起別墅,買不起千百萬的名車。更不是在外人面前故意的表達自己的清廉。

    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像暴發戶,一般領導那樣。吃山珍海味,開名車,住別墅來享受,表達自己有權勢了。也不需要在外人面前故意作態。他們一切的生活,都只是在符合自己的習慣而已。

    就和練武功一樣。他們地官,已經做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朱佳很矜持的坐在王超的旁邊,含笑的看著他吃飯地樣子。關于王超在房間里面和她的兩位長輩談話,她也並不知道具體的談的些什麼。

    “朱佳要是知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給她家大舅舅送出一億歐元的見面禮,會不會直接暈過去。就算不暈過去,也會很震驚吧。”

    王超突然心中產生了一個惡趣味。

    朱佳此時心里,也樂開了花!不為別的,就是王超現在吃著她地飯,吃得很多很多!

    精細的麥皮蓮藕餡餃子,王超一口咬住,兩口個嚼得稀爛,吞下肚去,就好像是在地獄里面關了一千年的餓死鬼!

    漸漸的,兩個大佬看王超的眼神。也有點不對了。

    因為王超吃了一個又一個,簡直不停嘴,朱佳來來回回,煮了三趟餃子,又煮了一大鍋飯,最後看見王超還在吃,只得蒸了十幾個大饅頭。

    這兩個大佬吃的東西,二十個加起來,也沒有王超一個人的多。

    “年輕人,你慢點吃。俊華雖然吃飯也多。但也不是你這樣吃的,好歹細嚼慢咽。”

    廖俊華的父親看見王超這麼吃,也心驚肉跳皺了皺眉頭。

    “沒事,咱們練家子,牙好。吃一口東西。牙齒一嚼,一磨。就稀爛了,普通人要嚼十幾口才爛,我們嚼一口就行了。要是慢慢嚼,一餐飯最少要吃幾個鐘頭。我想俊華的飯量,也不會比我小吧。”

    王超手里拿個熱氣騰騰地細面大饅頭,一口咬下一半。笑了笑道。

    凡是武術高手,運動量大,爆發力強,食量肯定大。民國時候的武術家,一頓要吃掉一頭整羊的多的是。何況他這樣,已經“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高手?

    廖俊華雖然地位高,但是這個規律也避免不了的。

    地位高?

    地位高就不用吃飯了?

    霍玲兒表面上是個可愛的小美女,但是她每頓吃起東西來,比得上三五個成年壯漢!

    王超是個不喜歡拘束的人,到哪里,都要吃好,喝好。百無禁忌。一頓不吃好,就要損壞腸胃的功能,尤其是王超這樣的高手,對自己地腸胃清清楚楚。自然不會為了講面子,講矜持,破壞自己的身體。

    “俊華每頓是吃得很多,但是沒有你的多。”

    廖俊華父親用看非人類的眼光看著王超,心中想︰“這家伙不是大象變的吧。”

    “那倒是,俊華還沒有到我這個境界,我地食量,現在應該比他多三倍吧。”王超道。

    地確,進入抱丹境界之後,全身氣血能內斂收縮,爆發力極強,腸胃各方面的功能也能運氣血鍛煉開發,整個人脫胎換骨。

    抱丹級別地高手,在古代有個稱呼,就是“陸地真仙”。

    巴立明在監獄中,每頓吃飯,更要嚇死人。

    最開心的朱佳了,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吃自己親手做的飯來得溫馨,有成就感?

    只不過朱佳是誤會了,王超每噸都必要吃那麼多,不然他會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腸胃會不適。

    現在這一頓的飯量,也只不過是平常人矜持的飯量。

    今天他是很矜持了。

    “我手下的兵,其實也有吃得多的,但是都沒有你多。如果當兵的,餐餐都像你這麼吃,國家肯定垮掉了。”

    朱佳的大舅半開玩笑,半說實話。

    “哈哈,那是自然。”

    王超的心情很好,因為最起碼的是解決了一件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兩位大佬怎麼解決他的事情。對于官場部隊里面地東西,具體操作,他也不怎麼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知道,這兩個大佬應該不是收了錢,不辦事的人。

    雖然王超只說是見面禮,不要他們辦什麼事。但是這點小事情,還是能夠辦妥當的。

    在別人眼里看來,王超被抓捕,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在他們的眼里。根本就是領導給下屬小鞋穿。

    就好像是普通人殺了個人,好像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稍有勢力的黑社會並不把人命當回事情。

    這是地位造成地眼光認識不同!

    吃了一鍋飯,十多個饅頭,一大盤餃子,幾盤菜,王超飽嗝都沒有打一個。氣定神閑的,好像剛剛才半飽。

    “超超,你還夠不夠,不夠我再去煮?”朱佳擔心的道。

    “不用了。不用了。”王超擺擺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飯量,在普通人眼里,那是驚世駭俗了,但是在他眼里,其實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矜持的吃了一小碗而已。如果再吃下去。王超會懷疑,兩個大佬會被自己驚出毛病來。

    沒有辦法,隔行如隔山。

    “小張,過來了啊,吃過飯了沒有?”就在這時,剛才在談話前,和王超交手地那個年輕警衛軍官又進來了,廖俊華的父親頭一揚,很親切的問。

    “哦,首長。我剛剛在外面吃過了。”年輕的警衛軍官連忙道。

    “那麼你就陪同王超將軍去參觀一下我們利劍吧,以後他的檔案,會轉到我們第三軍里面來的。”廖俊華的父親道。

    “嗯,雖然依舊做自己地山大王,但熟悉一下環境也好。看看這支王牌部隊利劍的風采和唐門戰士比起來怎麼樣?”

    王超站起身來。心里暗想,點了點頭。

    解放軍三大王牌特種。長風,利劍,獠牙。到現在為止,王超雖然是個少將軍餃的將軍,但是一個都沒有見識到,只不過他在今天早上的體育館中,暗中察覺出了獠牙部隊的精銳,那股氣質,果然驚人。

    就連劉青那樣的高手,都沒有進入三大王牌部隊,可以說明,這三大部隊有多麼嚴格的挑選。

    當然,單論武功來說,劉青可謂是軍隊里面一等一的高手,但是王牌部隊的挑選,並不是武功越強,就能挑選得上,還要性格絕對忠誠,沒有污點。像劉青那樣女朋友滿地,到處牽扯情債,再厲害也沒有用。

    當然,王超也一樣。

    “我也去。”朱佳也隨王超站起身來,她是記者,察言觀色,自然知道,廖俊華的父親和他大舅肯定是要商量什麼事情了,借口這個支開王超。

    “王超和廖伯伯還有我大舅到底談了些什麼?”

    不過她是個聰明地女孩子,不會過多的問這些事情,唯一令她心中不爽的就是,王超現在和唐紫塵的關系。其余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不過她並不準備現在就問。

    “王超好不容易回國一次,我如果發問,弄出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很煞風景,不如裝聾作啞。不過…….這事情遲早要解決的。”

    她現在心里已經暗中決定了一個計劃。

    “你們部隊一共練幾套軍體拳?”就在王超坐上了廖俊華父親的專車,由這個叫小張的警衛軍官開車,一路上,王超和朱佳坐在後排,並沒有什麼話可說,而朱佳低著頭,貓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共有七套。”

    “七套……”王超沉思了一下,他們唐門部隊的戰士,鍛煉武技,一般都是唐門八卦掌中地“死手八摔”,以摔跤,絞頸,折骨,撕裂為主,殘忍毒辣,招招見血。

    這和國內的一般部隊比起來,要實用,有殺傷性得多。

    王超也在部隊里面呆過一段日子,一般部隊戰士鍛煉的軍體拳,只有三套。是少林拳中的羅漢拳,彈腿,飛虎十三擒拿手演化來的。而且注重地是凝聚士氣,表演,注重地不是實戰殺人。

    “不知道軍隊里面的形意拳法,八卦掌技,實戰太極,和社會上流傳地那些門派,相同不相同?”王超心中思考著,迫切的想見識一下。

    軍體拳並不是一種拳法,而是很多武術家,根據各門各派的武術,拿出實用的,見效快的,

    只有更高一層次的野戰精銳,才有機會接觸到實用性更強的技擊。更別說野戰精銳中的王牌軍了。

    軍體拳中有沒有形意?當然有形意!也有太極拳,也有八卦掌,查拳。只是這些統統被許許多多的武術家改編了,統稱軍體拳,非常適合戰場搏殺。

    尤其是抗日時期,許多大刀隊,喜峰口血戰的大刀隊,就是尚雲祥的形意刀法,大名鼎鼎的回民支隊,武術教練就是查拳大師常震芳。

    王超是拳術中的大宗師,很明白這一點,知道軍隊中的形意,太極,八卦,少林拳這些武技,和社會上流傳的截然不同,他也想系統的,完整的見識一下。

    最為典型的區別就是,形意拳的鼉形在社會上,一般是掩手,用來推人,是用防止在打斗中,把人致殘,鬧出事情,而軍隊的形意鼉形,卻是大巴掌撕裂,有個分撕摳勁。

    雖然在軍隊里面呆過,也見識過像段國超那樣的高手!但是作為部隊里面的最後三大王牌軍,他卻沒有接觸到,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武術教練。

    本來,他是有機會成為“獠牙”的武術教練的。
“不知道利劍部隊的體育教官是誰?你們部隊是不是有一種勇敢者游戲很流行?”

    車子行駛在路上,一路風馳電掣,毫無阻攔。王超很想了解一下三大王牌特種部隊的情況,這次有了機會,哪里會放過?

    “勇敢者游戲?哈哈,想不到王首長也好這一口!這還是你們第六軍獠牙發明的游戲。首長您作為第六軍里面的第一高手,也經常玩這個吧。不過這種游戲,是違反紀律的。”

    王超听見這個姓張的警衛軍官叫他首長,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難怪吳文輝這麼重視獠牙,果然有過人之處。勇敢者游戲居然是獠牙的人發明的。”

    他也是部隊里面的人,在部隊里面,對于三大王牌特種部隊有著很多神秘的傳說,比如傳聞“獠牙”里面的戰士流行著這樣一種名叫“勇敢者游戲”,就是相互拿手槍指著對方,喊一,二,三,然後對摳扳機,比誰的敏感力,膽量,反應速度,以及臨敵時的心理素質!

    因為有很多時候,就算警匪對戰,也遇到兩人對槍指腦袋的情況,這樣的情況太普遍了!如果經過這方面專門訓練的,那麼肯定會佔到莫大便宜!

    但是這個訓練太危險,不但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還要非常強悍的身體素質,以及變態的反應力!

    王超覺得這個傳聞一直有點不現實,因為眼光看著對方的手摳扳機,然後在子彈出鏜前一剎那。躲避掉射來地子彈。這種功夫,就算是專門地練家子,也需要很高深的功夫和心理素質。

    就算是雙方約定好了,喊一二三開槍,不是那種突如其來的狙擊。也不是一般的練家子能做到。

    而且這種游戲雖然符合軍人彪悍的性格,但是卻在部隊里面明令禁止地。

    但是一問,居然是真的。

    “難道王牌就是王牌,太不可思議了!”王超證實了自己心目中的這個消息,還是震撼了起來,如果這個游戲真的流行,那麼唐門戰士的素質。肯定不如三大王牌軍!

    不看別的。就單單是一個游戲就能看出來!從小小的細節完全可以反映出整體。

    以前俄羅斯軍人也流行一種死亡游戲,就是一桿左輪手槍,里面裝上一粒子彈,然後隨意撥動轉輪,對著自己地腦袋開槍,賭六分之一地死亡機會!純粹是一種彪悍到極點,血腥沸騰到極點的游戲!

    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部隊,才是軍人。在戰斗。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直面死亡。

    “現在這種游戲收斂了一點,畢竟太違反紀律了,一般只在兩個戰士發生了矛盾糾紛,私下解決。才用這種方法。不過怎麼說呢。凡是進利劍了的戰士,都玩過這種游戲。不然的話,會被人看不起的。”小張笑了笑︰“畢竟,利劍是王牌,總要有區別普通戰士的地方。”

    “那倒是。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的體育教官是誰?”王超一直摳住這個問題,因為他本來就機會做獠牙地教官,雖然他不稀罕這個職位,但是做為部隊里面最為神秘的三大王牌特種的教官,簡直就是相當于“軍神”了。

    “軍神”,軍中戰神。現在的王超自然是有這個資格做。但是作為另兩大王牌部隊的教官,很應該是超級猛人,不是巴立明那樣地猛人,也是趙光榮,沃頓那樣地高手。

    “有很多教官,去年的這個時候,少林有個小和尚叫永小龍地來做過一段時間的,不過後來听說他和人比武,被人挖掉了兩眼珠子,就退職了。”小張道。

    “永小龍?”王超一愣,隨後笑笑︰“他的水平雖然高,但是做最高王牌部隊的教官,只怕還差一點點。”

    永小龍的功夫和周炳林差不多,但是沒有周炳林的老辣醇厚。算是當代社會的一流高手,但應該並不是絕頂。

    不過這兩人,和王超比武,一個被扯掉胳膊,一個被挖掉雙眼。

    不過現在看情況,是他摳掉永小龍雙眼的事情,並沒有流傳出去。甚至連這個廖中將的貼身警衛都不知道。

    “那倒是,我們的劉教官比他要強。他開始來的時候,倒是牛氣哄哄的,訓我們的人像訓孫子一樣,我們不服氣,和他較量,都輸了,結果劉教官看不下去,和他較量了一下槍法,被劉教官幾槍就崩飛了。”

    “較量槍法?”王超皺了皺眉頭,“開槍對射?”

    “那不是,是長槍,大桿子。”小張看著王超的眼神很奇怪,好像這麼一個大武術家,居然連大桿子長槍都不知道?

    王超呵呵笑了,他發現自己的思維陷入了誤區。現代社會了,部隊里面用什麼,自然是沖鋒,誰會再用古代的那種長槍。

    不過做為武術家來說,相互之間比試,用長槍對戳,倒是很正常。槍乃拳之本源,反是精拳的,沒有不個精通槍的。

    不過對槍比對拳要凶險十倍,一戳身上就一個窟窿,不像刀劍,刀法多變,有砍皮,有削肉,劍挑筋,刺穴,常常是鮮血淋灕,人卻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槍不同,功能就一個,捅!基本上比真槍的武術家,非要死一個。就算是成名了武術家,也不比槍。

    像巴立明在趙光榮和林霆鋒劍下吃了小虧,第一個想法就是“咱們較量槍棒,一下戳死你。”

    王超自從出道以來,和人比武那麼多次,還沒有一次是對槍的。除了最初在小巷子里面。被一群砍刀隊包圍。才抓了一桿竹稿子當槍,一下戳死幾個。

    “你們劉教官叫什麼名字?”

    王超竭力的想著軍隊里面地高手,以及成名了地知名武術家,發現就只有一個劉青,還有一個台灣的劉嘉俊。不過這個教官顯然不是劉青,更不可能是劉嘉俊。

    “劉沫白。”小張說出了這個名字,神色之間突然涌現出一股自豪,隨後神秘的一笑︰“首長,听說你們第六軍因為獠牙老化,要重新組建,你是第一教官。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咱暫時保密,等你參觀了我們利劍,和劉教官對上了再說吧,難怪廖哥半個月前就說要找一個狠人來和劉教官比武,原來就是首長你!”

    “半個月前?半個月前,廖俊華也不知道我要回國啊?”王超心里嘀咕著。

    “難道是巴立明那家伙?”王超算是明白了,原來廖俊華是找巴立明和利劍部隊的這個教官比武。結果自己來了,廖俊華就讓自己先上了。

    “按照道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怎麼我沒有听說過?”王超心中嘀咕。

    巴立明武功高,但是沒有名聲,那是因為坐牢被人遺忘了。

    在破四舊地時候,他可是赫赫威名的武斗之王巴瘋魔。但是作為一個王牌部隊的教官,不可能名聲不被人所知。“可是劉沫白這個名字。我真的沒有听說過。”

    “還有一個王牌長風的部隊的教官。你知道是哪些人?”王超又問。

    “我們每個王牌軍,都有秘密。我怎麼知道。”小張看著王超,覺得這個少將首長沒有領導的風範,什麼都不知道,倒像個愣頭青。

    “看來我地確沒有接觸地***還很多,軍隊里面最高層的***,並不是武術界的***,還沒有接觸到。如果我真的做了獠牙的教官,也許就真的接觸到了真正的東西,不過吳文輝他們一直捧我,給我造勢,不把我雪藏,想必更重要是用我引出紫塵來吧。”

    “劉沐白,倒是要見識見識。不知道比得上老巴不?這次回國果然受益匪淺,不但見到了老巴那樣的高手,還好像解決了身份尷尬的問題,這次又能接觸到王牌軍地秘密。關于那個勇敢者游戲,回去是不是在唐門的部隊中推廣一下?不過好像不妥,造成了傷亡也不好,真是把雙刃劍啊。”

    與此同時,在京郊的一片營房中,一個很簡單,但很寬敞的宿舍樓房間,綠色的軍用被子疊成“豆腐塊”,一張桌子,桌子上整齊地放著書籍,鋼筆。還有就一個凳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第一眼看上去,這個房間就是簡潔,明快,以及剛硬,典型地軍人住宅作風。

    一個身穿帆布迷彩服的男人坐在板凳上,正拿著塊抹布,插著一桿又粗又長地大槍桿子。

    這根大槍桿子槍身有鵝卵那麼粗,普通人幾乎一把握不過來!尤其是整個槍身槍頭都是一體,漆黑發亮,帶著沉甸甸金屬的光澤,就好像一根大鐵棒似的。

    而且,這跟純鋼鐵桿子,非常長,很長!足足有三米到四米之間的樣子,幾乎兩個人的身高!比一般的木桿子槍要長出老一截。

    三四米長,鵝卵那麼粗的一跟大鋼鐵槍,可見其分量之重,從這個男人用布擦槍身,不斷的旋轉,槍把在地面輕微滾動,發出轟隆隆的金石滾鳴的聲音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鋼鐵大槍,槍頭尖銳,宛如針尖,兩刃也鋒利。

    整條大槍,讓人看在眼里,充滿著一種力量感,壓迫感,同時讓人感覺到,置身于了古戰場,千軍萬馬,血腥廝殺的濃烈氣氛中!

    一人一馬一槍,直踏連營,槍頭扎出,寒光閃過,血腥四濺,鬼哭神嚎。

    這條長得不像話的鋼鐵大槍拿在這個穿迷彩服的男人手里,就是給人這樣的感覺!

    就在這個男人精心擦槍的時候,他的房間中間的地板上,也坐了幾個同樣穿厚實帆布迷彩服的軍人戰士,個個神色默然。好像千年地磐石一樣。冷靜得可怕,整個房間雖然有暖氣,但是仍舊有一股深深地寒氣!

    “教官,听說這次體委組織了一次搏擊選拔賽。是和韓日還有各國的武術名家比賽,爭奪一個武道金劍的榮譽。不知道我們派不派人去參加一下?”一個戰士開口了,問這個男人。

    “不用,我們是軍人,要出那個風頭干什麼。”這個男人依舊擦著槍︰“開大陣,對大敵,是一種武藝,上擂台。試高下又是一種武藝。我們練的拳法。是準備戰場搏殺,肉搏捅人的武藝。戚繼光地《紀效新書,或問篇》里面說過的,平時官府面前,所用的花刀,花槍,花棍,花叉之法,能否對敵?光曰︰開大陣。對大敵,比場中教技,擒捕小賊不同。其實這種比賽,也不過是一種表演而已,我練的軍體拳七套。除了前三套以外。後面的四套,都是實用技。況且。我們是秘密的部隊,出了風頭,讓外人知道,暴露了實力,反而給敵人的資料。”

    不但是現在,古時候,也有武術表演。也就是官府面前地耍地花刀花槍。和現在的一些武術擂台套路比賽,異曲同工。

    “可是我們听說,第六軍獠牙的人,可是高調得很,他們部隊成員因為老化,要挑選新的成員,那個教官可是被吹捧得厲害,號稱亞洲第一。不知道是不吹牛,還是有真功夫?”這個戰士又道。

    擦鋼鐵大槍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這個人是有真功夫的。周炳林我知道,十多年前,全國氣功熱的時候,他在北京開過太極拳的學習班,我冒了一個名字進去過,想學他的太極大桿,但是這個人藏私,只教那些軟綿綿地二十四式花架子,對于真東西,只口不說。我很失望,臨走的時候,提了一桿大木槍,在晚上當著他的面,三秒鐘時間,點死了窗戶上的十幾只蒼蠅,他也只是看了看,並沒有說話,我就知道,這人功夫很了不得。但是前年的時候,我听說,他和王超地那個人比武,被撕掉了一條胳膊。這就很顯而易見了。”

    “不過現在地武術家,也就那樣了。這個王超倒是個冒尖的,在轉過頭三十年前,全民大武斗地時候,還是有很多前輩高手。只不過後來平反,有的被圍剿了,有的被嚴打了,有的關進監獄了,現在也可能死了。不過我听說,廖俊華最近找到了一個,要介紹和我比試一下,不知道這個怎麼樣。”

    “教官,咱們利劍的軍體拳後面四套,都是根據什麼拳法改編的?咱們學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名字?是不是社會上的太極,形意,少林那些拳法改編過來的?”

    “不是,後面的四套,名字叫陰符槍。”這個男人道︰“陰符是古代軍中秘密通信的方法,又代表殺戮征戰,陰符槍的意思就是說,是戰場的槍術。這種武技是我們的家傳,社會上從古到現在,只有聊聊幾個會,但是都失傳了,清朝乾隆時候的王宗岳曾經著過一本陰符槍譜,但是上面只有理論,沒有具體的練法。”

    王宗岳就是陳長興,楊露蟬這對師徒的太極拳師傅。把陳家溝的炮捶,長拳改成了太極。

    {陰符,在兵書六韜之中,記載了八種的制作方法。}

    “槍就是拳,拳就是槍,放下槍,就有了拳。姬龍峰放下槍,便有了心意拳,吳鐘放下槍,便有了八極拳。我放下陰符槍,就有了軍體拳後面的四套。”

    “那倒是,咱們練槍,就是一個狠勁,就拿普通人來說,發了狠,拿刀誰不敢砍人,可是拿桿槍,誰敢朝人身上戳個窟窿出來?那些小混混打架,拿刀砍來砍去,其實也不敢捅。一捅就出人命。”一個戰士笑笑︰“現在雖然是熱兵器的時代了,但是我感覺到,武技也越來越重要,因為我們執行很多任務的時候,不能帶槍支的時候很多。一味依靠槍支,失去了體能的鍛煉,有些時候也玩不過來。听說俄羅斯的特種部隊,美國的特種部隊,早就引進了空手道,還有我們少林拳中的殺技。”

    “不過教官,我們平時訓練,鍛煉武技用的槍為什麼這麼長?我看見一般的槍,都沒有這麼長。”一個戰士問。

    “這是古戰場用槍的標準,人騎在馬上,對著沖殺,長你一寸,就能先一步捅到你的身體,一寸長,一寸強。我的這桿槍,是人體能所能達到的極限,古代張飛的丈八蛇矛,也就是這個長度。和人比武,我一定要較量槍術,就是因為槍術才符合開大陣,對大敵的氣氛,那種擂台拳腳,我是不來的。沒有意思。”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龍蛇槍與陰符槍的較量 中

    王超到達利劍這支第三軍王牌部隊駐紮營地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和西南野戰學校的建設規模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地方,唯一特殊的就是,大型平整的水泥操場上,零零散散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戰士在散步。並不像野戰軍校那樣緊張,熱烈,嚴肅的氣氛,反而十分平靜。

    車開進營地的時候,除了門口的崗哨個禮以外,另外的人看也不看,該幹什麼還是干什麼,淡然,靜默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裡面的戰士,果然強悍,靜默深沉,好像影子一樣,和另外的部隊火熱熔爐氣氛大不相同,顯然是久經滄海的老兵了。尤其是這些他們的整體素質,還真比南洋唐門的頂尖戰士都高出一些了。」

    王超在車上,隨意的一觀察,就發現了很多細節。

    一個真正的戰士,懂得在任何時候都不浪費自己的體力和精神,沉默靜言。而不是像普通的士兵那樣,扎堆堆了熱火朝天。

    這和古時候的某些修煉「閉口禪」的和尚一樣。修煉武功也是這樣,人鍛鍊到一定程度之後,就要練靜默的功夫,因為多說傷氣,多動傷筋,多思傷神,把精氣神積蓄起來,越積越雄渾,體力也就自然的增長了。

    其實武術方面的道理,也可以拿來反應一個部隊的素養。

    那種熱火朝天,天天鍛鍊的部隊,不過是普通部隊。就好像是一個人剛剛練明勁的功夫。要把筋骨活動開,得多動。而功夫高深了之後,還是注重養和積蓄。當兵也是同樣地道理,否則天天摸爬滾打地部隊,三年五年。士兵的精力就耗乾了。退伍回來,全身是舊傷。

    王超現在鍛鍊的龍蛇部隊,也是注重調養的功夫,結果才半年下來,士兵的身體體力都增長了一倍!精力積蓄得很旺盛,看上去個個都能空手打死隻老虎!

    「部隊裡面地晚飯時間過了,不過剛才都吃過飯。戰士們都要休息了。驚動他們並不好,咱們直接去找劉沐白教官吧。這會兒,他和幾個戰友可能在一起閒談。這是一般的習慣,閒談之後,就要睡覺了,要是劉教官睡覺的話,除非是軍委的命令,否則雷都打不醒來的。」小張道。

    「你們部隊天擦黑就睡覺了?這麼懶?這還是王牌麼?我也採訪過很多部隊,他們有的時候深夜都經常訓練的。」朱佳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如果上面允許。我還真想給你們部隊做一次專訪。」

    「那是不可能地。這種部隊怎麼可能曝光。」王超磕碰了一下自己的牙齒,發出金鐵一般交鳴的清脆聲音,好像在心裡咀嚼著什麼回味無窮的詞兒︰「古人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而不說練兵千日。這個養字用得真好。有意境。有嚼頭。可以入拳禮。」

    「不過朱佳,你大舅是三軍的領導。怎麼這個利劍部隊你好像沒有來過一樣,這麼不熟悉?」王超突然奇怪的問。

    「誰沒事往男人扎堆的地方跑。而且我作為首長的親戚,往部隊跑,造成的影響太不好了。」朱佳白了王超一眼︰「今天不是陪你,我才不來呢。」

    王超低下眼瞼,車子在宿舍樓前停了。

    整棟宿舍樓都是黑燈瞎火地,連樓道里面都沒有亮,朱佳上樓梯的時候,險些被樓梯絆了個跟頭,幸虧王超用手扶了一下,這才沒有摔倒,饒是這樣,朱佳仍舊埋怨起來︰「樓道里面連燈都沒有。」

    她的手緊緊抓住王超的手臂。

    「這是他們一致取消了樓道里面的燈,因為這些人地眼楮都亮得很,不用燈了,而且晚上燈亮晃晃地,破壞安靜休息的氣氛。」小張回答道。

    王超聽見這話,又對利劍整個部隊地印象加深了一層,晚上的確是要沉靜。當年他日練月練,晚上練的就是靜默清幽的功夫,亮堂堂的不像話。

    這棟宿舍樓有三十多層,不算高,也不算矮。沒有電梯,純粹是樓梯。

    走了七八層,王超鼻子裡面就聞到了一股吐息如蘭花的香味兒,轉頭一看是朱佳已經累的氣喘呼呼。

    「你們的那個劉教官在第幾層?」朱佳聲音上氣不接下氣。

    「頂樓。」小張在黑暗中,一張臉看不出表情,「要不,咱們休息一吧。」

    朱佳眉頭一皺,眼楮卻望向王超,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想要王超背她,「當年我在採訪曹毅抓捕販毒團夥,槍打死人,拐了腳,回家超超也半扶半背我,今天不知道她肯不肯?」

    她這話在喉嚨裡面徘徊了很久,但礙著有人在場,卻始終說不出來。

    咬咬牙,朱佳鼻子裡面哼了一聲︰「休息下就休息下。」

    就在她話剛剛落音,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腰被一支手臂纏住,整個人一下好像飛了起來似的。耳朵旁邊的風呼呼作響。

    原來是王超一下用手纏住了她,大幅飛快的朝樓梯奔騰上去。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雖然是很黑暗,但小張仍舊看得清楚,他激動得渾身發抖,因為王超帶了個人,卻好像是輕而無物!

    最恐怖的就是,腳步一上垮,好像縮地似的,直接垮到樓梯的頂端!

    每一層的樓梯,分為兩個轉折,一個轉折有十多級台階,但是王超就一步跨越了上去!還帶了個人!

    剛剛愣了一下神,幾秒鐘的功夫,小張就已經看不到王超的身影了。

    的確,還剩下二十多層地樓梯,王超四十幾個步子。十秒。十秒時間王超已經到了最高一層

    等王超和朱佳到了頂層之後,等了一分多鐘,小張才猛烈地跑了上來。就算他也是很出色的戰士,武功精湛,體力爆發力都比普通人好十倍。這兩一口氣在一分鐘之內跑上二十多層樓梯,也累了個夠嗆。

    「劉教官睡覺了?不會啊,往常這個時候,他都在房間裡面亮著燈,這個規律是不會變的。今天又沒有什麼特殊任務。」小張喘息幾口氣,看著一個房間。

    「應該在上面的天台上。我在樓下,就聽到了都人抖大桿子的風聲。而且這聲音很奇怪。那大桿子應該是鐵地。咱們去天台看看吧。」

    王超放下朱佳,信步走上了天台。

    果然,天台上,果然站著幾個稀稀拉拉的人影,手裡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桿子比划來比划去。王超一走上來,幾個人的目光都射了過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不過王超注意到的卻是一個站在天台最邊緣位置,好像要隨時搖搖欲墜,掉落下去位置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穿帆布迷彩服。身材並不魁梧,這個人地臉長得很粗曠,就好像是廣闊無垠地風暴沙漠,但是,有一點卻把這張風暴沙漠一樣氣質的臉點綴得出了一絲柔和。

    那就是。這個軍人下巴。上嘴唇都很乾淨,白白淨淨的。沒有鬍子,甚至連一點鬍渣都沒有。

    這樣一張粗曠中帶有一絲柔和的臉,令得王超想起一個經典的武俠小說名字的意境《刀叢裡的詩》。

    「董海川也是面向豪放,嘴唇白淨無須。」王超又想起了一些拳譜中對八卦掌董海川的記載。

    「你就是巴立明?十秒時間,帶了一個人,從七樓到三十二層,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怎麼這麼年輕?」還沒有等王超開口,這個男人就開口了,轉過身來,手裡提著一根漆黑長得不像話地大槍,背朝著搖搖欲墜的樓下,驚心動魄。

    「好聽力!」王超笑了笑,他已經猜測出來了,廖俊華肯定是有口風,說是把巴立明弄出監獄,和這個劉教官比試比試的話。被對方誤會也不稀奇。

    這個人的聽勁顯然了得,自己上了樓以後的一舉一動,居然都被他感覺了出來。

    耳聰到了這樣地程度!

    不用猜測,王超就可以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軍人,肯定就是小張口中所說地「利劍」部隊教官劉沐白。

    只有這樣氣質功夫的人,才能擊敗永小龍這個少林一流高手。

    「劉教官,你們原來在樓頂上練功啊。這位是獠牙地教官王超少將,是廖首長叫我帶他來參觀參觀,交流交流的。」校長連忙上來介紹。

    「王超?」

    劉沐白眼楮一下變得凌厲了很多,相隔二十多米,王超都能一下子感覺到其中刺骨深深的味道。

    與此同時,幾個練槍的戰士也跳下台階,紛紛對王超行注目禮。

    王超從他們的目光之中感到同樣的刺骨深深味道。

    「看來軍中三大王牌,相互不服氣得很啊。」

    哪個部門都有競爭,部隊尤其如此。

    「果然是黑帶上亞洲第一的高手,看來六軍不是在吹捧。就憑你剛剛上樓的體力,爆發力,已經有和我一戰的能力!你既然代表獠牙來交流,咱們交流一下槍法如何?」劉沐白話直挺挺的,開門見山,兩刀三斷。

    「有這個意思!」王超笑了︰「不過比槍凶險,比拳腳要好一點,如何?交流交流,又不是擂台上分生死,不用這麼大陣勢。」

    這話一出,幾個戰士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們都是經常玩勇敢者遊戲,拿槍喊一二三對摳扳機的人,怕死,怕死當什麼兵?

    「我們是當兵的。既然王超你是武術大師,沒有理由沒有讀過戚繼光練兵時候,和一些武術家編撰的拳經吧。當兵的練功夫,是一套,民間練功夫。又是一套。咱們都是當兵的,不搞那些花把勢,就按當兵的較量來,這才過癮嘛。」

    劉沐白說話不見大聲,但是卻異常洪亮。

    「好吧。」

    王超從來沒有和人較量過槍法。此時看到一個槍法高手,心中也自然癢癢。

    「黃猛,把你手裡地槍丟給他!他們地槍都是木桿子,只有你的是鋼鐵桿子,和我的一樣。」劉沐白對他身邊的一個戰士道。

    「接著吧!」劉沐白身邊的這個戰士,很魁梧,說話甕聲甕氣。雙手沉重地抬起一桿大槍。紮著馬步,猛的一發力,呼喝一聲,大鐵棒子似的槍就丟了過來。

    這一下丟得很猛,好像是存心要讓王超出醜。

    但是令他失望了,王超身子動都沒有動,就好像接木棍一樣,單手一抄,就抄到了手裡。握住槍把。平端在胸前,筆直筆直,紋絲不動,看不出絲毫顫抖。

    「好槍!」讚歎了一聲,這槍是純鋼。槍頭槍身都是整體。是很堅韌的彈性鋼材。最少都有七十斤重。「巴立明不是想找鐵匠打一把好槍麼?看來這把正合適。」

    現在社會,要尋找會打武器的鐵匠。也不容易。

    「大槍樁站得好穩當,兩腿最少有兩匹馬力!」這個丟槍過來的黃猛士兵看見王超這一手,眼中的所有鄙夷都消失了。

    站大槍樁,就一手平端住槍把,端得水平。

    一根長三米地木桿子,人提著中間,可以輕易地提起來,但是要這麼一手端著一頭,平舉起來。那就吃老力了。沒有幾個人有這功夫。

    但是練槍的人,就是要這麼端,鍛鍊腕力,和全身的平衡力。

    有練槍到家的,一根大桿子握住槍把平端起來,在桿子中間放一碗水,都不濺出來!

    抖槍容易,但是要控制槍身不抖,那就老難了。

    這個黃猛,是利劍部隊之中武技最出色的一個戰士,家傳的功夫,據說祖籍上乾隆時期的總捕頭黃天霸,他從小就練槍馬術,在整個部隊裡面,也就只有劉沐白和他在鍛鍊的時候,能舞動這麼重的大槍。

    不過他舞這大槍,還做不到運轉如意,不能用來對敵,只能做為平時候鍛鍊。

    要是拿這麼重地槍對地,運轉不開,速度跟不上,一下就被人戳死了,

    剛剛王超這一手,的確令他震驚。

    要他拿這長三米多的鋼鐵大槍一手握得不露把,平端起來,他也要鼓起全身的勁,並且紮住馬步,用帶子纏住腰,然後使老力氣才能端起。

    而王超就是單手一抄,膝蓋都不彎,輕描淡寫的端起,就好像是在拿一串糖葫蘆!

    這得多麼強大地臂力和腰腿之力啊!

    「馬力?」王超聽到了這麼一個新鮮詞,這令他想到了汽車發動機器地馬力,覺得很好笑︰「練武的,用這種方法來計算力量,還真是新穎,與時俱進。」

    「也算是,也不是吧,總之差不多,不過也不同,是我提出計算武術力量地概念,一匹馬力,就真是一匹馬的力量。」劉沐白看見王超這一手,卻不像黃猛那樣動容,「古代戰場使大槍的,馬術都要好,因為大槍不借助馬奔騰起伏的那股大力,根本使用不動。但是後來人們發明了馬步,開發出自己的生命力,使人在鍛鍊之後,腿腰臀能擁有媲美馬的力量,這是一個劃時代的創意。我聽說南洋國術總會的會長,有個叫趙光榮的拳師,練的是太祖長拳秘手,能一個坐金鑾的拳架子站住以後,兩匹馬都拉不動。於是創出了這麼一個計算力量的詞。」

    「這個概念很合理,很好,很好!馬力,不錯不錯。」王超都不禁連連點頭。

    而劉沐白提出的概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有些意思。

    練拳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從來沒有人系統的計算過,因為那難以計算出來。而且並不是力量越大的人,打架的時候就猛,如果那樣,大家都搬腕子算了。

    王超第一次學拳腳,唐紫塵就告訴他馬步,身體裡面要真正站出一匹馬來,這樣,打的拳頭力量,就會有騎著馬的那股狂奔突擊勁。

    不得不說,馬步是最平凡的武功,卻又是最實用,最深奧的武功。創出馬步的武術家,可以把歷史上任何一個武術大師比下去。

    趙光榮早年的時候,表演站拳架子拉馬的事蹟,流傳得很廣,不過王超沒有想到,這個劉沐白也聽說過。

    劉沐白道︰「我的概念是,一個一拳能把空氣打得爆響的拳手的力量,就是半匹馬的力量。你剛才這一手,有兩匹馬的力量衝勁兒。」」

    「那這一手呢?有多少少馬力?」王超吐了口氣,把端著大剛鐵槍的手腕一抖!

    嗡!嗡嗡!

    長長的鋼鐵槍身抖動,居然發出了寺廟裡面撞大鐘時候的聲音!

    朱佳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鼓膜有發麻了,不但是耳朵,就連牙齒根都發麻。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站在寒山寺的那口大鐘前面聽著人在猛烈的撞擊。

    「五匹馬力!」劉沐白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很凝重!無比的凝重!也學著王超,深深吐了一口氣,猛一抖槍身,槍身上同樣發出了撞鐘一樣的聲音!

    「如果古代用五馬分屍的酷刑對付你,恐怕不是五匹馬撕裂你,是你把五匹馬反撕裂了,來把,咱們就在這樓頂沿階上,打上一場吧。」

    劉沐白一縱聲,又跳上了台階。下面是高三十多層的地面。

    「超超,不要!」朱佳哪裡見過這麼驚險的場面,連忙叫出聲音來。

    周圍的戰士都看著這個女人,皺了皺眉頭,他們都不認識朱佳,因為朱佳從來不來部隊裡面招搖,不是那種軍隊小公主的角色。

    「女人湊合什麼!」黃猛翁聲翁氣嘀咕了一句。

    「超超,不要把他戳死了,戳死了會犯錯誤的!」但是朱佳下面一句,差點令黃猛吐血!

    朱佳看過王超比武多次,次次都是王超打死人。這次若是戳死了劉沐白,那就出大事情了。比打死段國超,要嚴重得多!她沒有理由不擔心!

    「我們教官雖然在社會上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在部隊的小***裡面,卻是有著軍神的榮譽,王超雖然名氣也大,但是誰戳死誰,還說不一定呢。」

    黃猛雖然心中嘀咕,但是仍舊激動得全身發抖,不斷是他,就連周圍的戰士也一樣激動得渾身發抖,這麼驚險刺激,有著軍人濃烈氣息的對決,簡直是百年不遇。

    這些戰士,都是死屍堆裡面爬出來的,神經大條。而且玩勇敢者遊戲,興頭上來了,刺激上來了,誰還會在乎犯錯誤?

    這也是當年王超和段國超決鬥,打死了人,輕描淡寫的揭過了的原因。

    因為在他們看來,軍中因為比武決鬥,死亡太正常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情。要是打個架,都在乎這個在乎那個,那是普通軍隊,哪裡還算得上王牌部隊!
王超已經听不到朱佳在說什麼了。

    因為他已經跳上了三十多層的台階,捉起鋼鐵大桿子和劉沐白這個利劍部隊的總教官對持上了。一切雜念都拋在了腦袋後面。此時,他哪里還會考慮到任何後果?

    就算是普通的打架,考慮後果的人必然會輸!因為考慮後果了,就會手軟,手一軟,就不狠,就沒有力量!既然打架了,就要往死里打!要不就不打!這條樸實無華的真理,在普通人斗毆之中使用,更同樣適合在高手決斗身上!

    同樣,劉沐白雙手管住槍把,眼楮盯著槍尖,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一刻,他渾身的氣勢都好像變得若有若無,全神貫注到了槍尖之上,甚至連王超這個對手都忽略了。

    裊裊長槍定二神,也無他相也無人!

    王宗岳陰符槍譜中的這兩句對扎槍的口訣,在劉沐白身上演繹得淋灕盡致。

    就跟寫字一樣,全神貫注筆尖,連字形都忘記,筆走龍蛇,力道才能貫透紙背,入木三分!

    “請!”

    “好!”

    兩人的開場白簡單得就只有一個字,隨後都不說廢話。

    台階下面上三十層樓高的地面,搖搖欲墜,台階上是兩個絕世高手,互相用槍術對決。這等驚險的程度,絲毫不亞于任何一部超級驚險刺激的動作大片。

    嗡,嗡嗡!

    劉沐白率先出手了,握住鋼鐵大槍把,如一條毒龍從洞中鑽出,優質的彈性鋼材槍身抖動之間。發出了比剛才更大的撞鐘聲音。更帶著刺耳的破空音爆尖嘯,直接扎向王超地下中兩路。

    槍尖搖擺不定,或上或下,讓人在瞬間捉摸不定,不知道這一槍是奔著腰來地。還是奔著腿來的。

    扎腿立斷根,扎腰血水流!

    扎中命魂走,反扎鬼神愁!

    這就是槍術的威力,是拳術的極限,加上冷兵器的極限,聯合起來地威力!

    可以想象得出,一根三米多長。鵝蛋粗的鋼鐵大桿子。在最少五匹馬力量的沖擊下,扎中了人的身體,是個什麼樣的場景?無論是練了什麼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穿了什麼鎧甲,防彈衣,在這種扎槍的力量下,都顯得幼稚可笑。

    看見劉沐白這一樸實無華的扎槍。黃猛甚至懷疑,這一槍地威力能扎穿防彈裝甲車!

    在這種扎槍地沖擊力面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向旁邊躲閃,躲避掉槍扎一條線的直線攻擊。

    但是。現在王超和劉沐白都在不到一尺寬的台階上。向旁邊閃,一面就是跳樓。一面就要跌落下台階,也就算輸。怎麼樣躲閃都不可能!

    所以,就在劉沐白扎出這一槍的時候,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朱佳以外,都感覺到,王超輸定了!

    這倒不是朱佳的眼光有多麼獨特,而是她看見王超太多此比武了!每次比武,王超都將對手擊斃。這樣豎立起來了一種她對王超戰神式的信心。

    站無不勝是為神。

    王超在這一剎那的感覺和所有人地感覺截然不同,在劉沐白還沒有出槍的前一瞬間,他腋窩下皮膚跳動得厲害,這種被狙擊手盯上就皮膚跳的敏感,令他剎那間就知道,對手這一槍發勁,必定是奔著自己的腋窩,直入心髒!

    腋窩皮下一點點就是心髒,拳術里面的崩拳,崩肘,一靠身頂到軟腋下,心髒就受傷了。

    有著通神地敏感,所以在劉沐白出槍奔中下路,籠罩腰腿地時候,王超並不理會,兩手持槍,前手如管,後手握把突然向左一旋轉!使得槍尖向左下繞成了一個半圓花。

    槍術中的攔槍!

    嗚嗚嗚嗚,就好像鬼哭神嚎一樣地聲音,從前面的槍尖上傳遞出來,其中還夾雜著好像風刀鐵劍的金鐵交鳴之聲。

    前手似管,後手似鎖,把不離腰,力達槍尖。

    王超的全部精,氣,力,骨,神,都貫注到這一記攔槍之上。鋼鐵大桿的前端,爆發出的威勢,好像大海之中最猛烈的狂風暴雨,要撕裂阻攔住一切。

    如果劉沐白一扎槍的力量是五匹馬力,那麼王超這一下攔槍的力量,已經到達了八匹馬力!甚至十匹馬力!

    王超在全力應付,不敢有絲毫怠慢。

    槍術對決,實在是太凶險,比拳腳對敵更要凶險十倍。三四米長的鋼鐵大桿,加上高手的沖擊力,輕易的扎穿一輛汽車那是很簡單的事情,更何況是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將,槍術對決,是拳術對決的一種升華。是赤裸裸的捅戳殺戮的伎倆。

    砰!砰砰!兩根鋼鐵桿子撞擊,爆發出巨大的火星飛濺,好像絢麗的煙花,但是蘊含的凶險殺意,令得樓頂上每一個觀看的人都摒住了呼吸!

    王超的一記攔槍撥開了刺向自己腋窩下致命的一槍。

    去偽存真的一記攔槍,明明劉沐白的扎槍是從奔著腰腿去的,卻在上面被攔住了。槍頭抖動,變化多變,看似扎你的腿,等你去抵擋,卻捅穿了你的心髒!但是王超的敏感,已經看穿了任何迷惑變化,任何的槍頭變勢,在他的敏感面前,都變得沒有必要!

    不過,他要是若是撥不開,這一扎,已經把他的整個身體,橫向貫穿了。

    撥開之後,王超毫不留手,直接還擊了一槍。沒有任何的猶豫!對扎槍的時候還猶豫,那是嫌命長了。

    王超還擊的一槍很簡單,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比拳法還簡單,就是手合著腰。槍把一縮一伸。猛地斜高探遞出去,扎向劉沐白地頭顱!

    這一槍是指哪捅拿,沒有變化,直來直去。

    就這一槍扎頭的發勁,王超整個人的身體爆炸性的增長了許多。雙腳撐起,拔骨伸筋。脊椎拉得筆直,脖子猛伸,整個身體前俯。

    以身帶槍,如勁弩火箭!

    他這個形象就好像真的騎在了一匹高頭大馬上,持槍俯捅下面地小士兵!

    “高探馬”

    這是龍蛇槍術之中樸實的古戰場槍擊術。高勢扎頭,一槍貫腦!太極拳中的“高探馬”一式。就是這個槍術演化來的。

    王超這還手一槍。身體拔高,以探馬式俯扎,有著一去無回,不貫穿劉沐白的腦袋,絕不回頭的強烈意思。

    鋼鐵大桿配合上王超的力量,這一槍地威力,比他地拳厲害了十倍!就算是劉沐白帶了一百頂鋼盔,躲在坦克中,也要被一下戳爆。腦漿四濺。

    此時,劉沐白的頭皮劇烈的跳動起來,頭發過電一樣,筆直豎立,但是眼神還是定得住神。眼楮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槍頭。依舊不看王超的槍勢,只顧自己。他後手猛按槍把,前手定住,全身猛烈鼓勁,馬步變換扎穩,上身的帆布迷彩軍服被隆起的肌肉一下膨脹得撐脫了線縫,發出一連串的崩響。

    就他後手一按之下,前面地槍尖突然好像一條大蟒蛇用尾巴猛的彈擊地面,然後向上彈沖而起。

    陰符槍中的崩槍式!

    槍尖崩起,一下崩到了王超“高探馬”俯身下擊的一槍桿子前端,把槍崩得朝左邊斜斜歪了一寸,同樣,兩根鋼鐵大桿踫撞,火星濺得打鐵的熔爐。

    但是,王超龍蛇槍“高探馬”一扎,何等地威猛!攜帶著大馬奔騰地威勢沖擊力,就算和一輛汽車對撞,噸位低一點的汽車也會被一下捅穿挑起來被掀飛。何況是一個人?

    雖然劉沐白是高手,絕頂高手,但是,他地力量並沒有到王超這樣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境界,就算崩槍凌厲,但終究力量差了一點,崩不開王超的全部槍勢!

    王超的槍尖戳來,離他的腦袋只有一尺遠的距離!

    帶著炙熱氣息,已經一股鋼鐵焦糊的鐵腥氣味道已經通過呼吸傳遞進了劉沐白的肺部。王超的鋼鐵大桿子經過剛才兩輪激烈的踫撞,已經非常的炙熱了,就好像鐵燒紅之後被捶打的模樣和氣味。

    現在這種鐵腥氣,和死亡的味道是那麼的相近。

    這一瞬間,劉沐白雖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卻沒有一點點失落,和不甘心,依舊是非常的平靜,但是如果是唐紫塵這樣級別的高手,就能看出,劉沐白眼神之中蘊藏的一絲得意,好像計劃得逞了的那樣得意!

    果然,劉沐白還有後招,一崩槍之後,在0.1秒之內,突然縮身,貓步,腰折疊,脊椎彎弓,整個人就好像一只大雞,不,準備的來說,就好像一只大孔雀,平著折疊身子,頭身到前面,竟然不用槍,全憑身法躲過了王超貫腦一扎!

    “禹步身法?”

    這個壯如孔雀的折腰,伸頭豎頸的姿勢,王超實在是太熟悉了。

    正是他研究的禹步里面的一個動作!

    鳥是能飛上天的動物,古人創立的鳥形文字,是認為能和上天溝通的神秘文字,所以秦皇玉璽的八個字,用鳥形文字來刻畫。道教之中的踏罡布斗,也用禹步,意思很明白,和上天溝通。禹步以百鳥之形,融合黃河洛河匯聚的陰陽輕重意境,神龜出洛水,背上有九宮,禹步里面也有九宮龜形。包羅萬象!

    不過就算是王超看見劉沐白全憑禹步身法躲過了“高探馬”並不動容,也不停留,手挽一轉,腰力一送。整個鋼鐵大桿子的槍身突然變成了軟面條似的,迅速下垂!

    這就是就好像是拉面高手在甩面團!

    鋼鐵大桿的前段突然下彎,向下沉扎而出,直戳劉沐白折疊身子的後背。

    王超的眼神始終不變,就好像是對手就是一塊干魚,他用鐵簽子扎穿起來一樣。

    能把鋼鐵大桿子抖起來。抖得軟面條一樣。這種功夫,在歷史上的國術大師之中,伸出兩只手,能數得指頭過來。毫無疑問,王超是其中地一個。

    劉沐白地身法躲閃槍扎。並沒有脫離王超的算計之中,這一下沉桿下扎,是龍蛇槍中繼“高探馬”之後的變化,有個名堂叫做“龍擊地”,化為拳腳功夫,在太極拳老架中,叫做“金剛搗錐”。

    從一開始到現在。劉沐白扎出一槍。王超攔槍,還槍,劉沐白崩槍,躲閃,王超再搗槍下扎,一共才五手功夫,不到三秒時間!

    就這短短三秒的時間,凶險疊出。可以說,兩人之中。其中任何一個人精神分散了一丁點,力量小了一丁點,就已經被扎成了魚干。

    這種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決斗,實在是太慘烈了!

    此時,王超以力大無窮地槍勢。已經佔了上風。劉沐白的武功。終究是沒有到達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境界,論力量。肯定不如王超,甚至比巴立明還要差上一些。

    但是比武斗拳,比兵器斗槍,並不是誰力量大,誰就能決定生死!

    此時,劉沐白心中就在計劃演繹著這一個武術中力小勝力大的經典翻盤場面!

    他折身下完,伸頭豎頸,宛如孔雀大鳥的身法一施展,後背皮膚猛跳,自然感覺到了王超的槍尖又捅到了他的後背!

    不過他還是沒有絲毫地慌張,腰一翻!槍一下從腰後縮了回去,就好像變魔術一樣,三四米地鋼鐵大桿放到了背後。

    唰!

    劉沐白,雙手如絞麻花,擰腰伸肩!沉丹墜臀,漲骨崩筋,人槍合一,如一條吐著雷點的龍在雲中翻滾!

    剎那間,如山的槍影在背後綻放!

    鋼鐵大桿子抖起來一片密密麻麻山一樣的槍林,一下蕩開了王超的大桿子,以排山倒海之勢,反推過去。

    槍山如林!

    如林推進,當者披靡!

    就好像陡然之間,亮開尾巴,是開屏的孔雀!

    孔雀開屏!

    絢麗多彩的顏色美麗之中,蘊藏的是絕殺一招!

    劉沐白以陰符槍中的禹步孔雀式閃躲蓄勁,化解王超扎頭,扎背地兩槍之後,終于把精力積蓄到極點,爆發出了陰符槍中最猛烈,最凌厲的殺招“孔雀開屏”!

    如果說“飛馬踏燕”是拳腳之中的孤注一擲的絕殺招數,那麼孔雀開屏,就是槍術之中的必殺手!這招陰符槍中地“孔雀開屏”施展出來,其凶猛程度,威力,比飛馬踏燕更要厲害十倍!

    沒有別地理由,飛馬踏燕是拳腳功夫,而孔雀開屏則是用三四米的鋼鐵大桿子帶動。兵器地威力要大拳腳十倍。

    林霆鋒有了劍,可以和巴立明對抗。更何況是劉沐白手中的鋼鐵大桿!

    孔雀的尾巴一開屏,世界上的一切美麗都失去色彩,這招陰符槍的殺招一樣,一使出來之後,所有的國術殺招都失去了顏色!

    就在這一刻!

    王超的心都崩了起來,他只感覺到劉沐白好像一個積蓄很久的火山突然爆發!面前密密麻麻的槍影,帶著炙熱的氣息,一擊濃烈的鐵腥氣滾滾而來!

    這種鋼鐵劇烈踫撞後產生的濃烈炙熱鐵腥氣,是死亡的氣息。

    說真的,自從王超練到抱丹境界之後,比武戰無不勝,從來沒有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但是現在對槍!用鋼鐵大桿子對戳的幾手槍,卻令他在這一剎那感覺了當年和張威比武,和葉玄比武,其中驚心動魄的死亡!

    兵器較量,尤其是百兵之王槍術的較量,果然比拳腳對擊要凶險一百倍!

    “孔雀開屏!是陰符槍的絕殺一擊!”雖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逼近,但是此時的王超,也不是當年的王超,而是武功成就都幾乎到達了天下無敵巔峰成就,傲視天下的大宗師。就算楊露蟬,董海川復生和他比武,也要打過才知道誰厲害。

    所以他很沉靜,無比的沉靜。而他心中前所未有的通亮,心的明亮,瞬間照亮了全身,在感覺之中,他好像覺得自己全身都通明澄澈,如水晶牟尼珠,不但內部無一不可見,而且外部的任何景象,都能在身體各個部隊反射出來。

    對方“孔雀開屏”絕殺一擊舞成的如林槍山,每一個槍林,都在身體皮膚上感覺了出來!

    這一下,他已經進入了內外通明,打破虛空見神的身體修煉最高境界。

    劉沐白居然能使得他動用壓底箱的最後手段,實在是出乎意料,就算是對上巴立明,他也沒有這麼凝重過!

    王超槍握在手里,身體紋絲不動,站成無極架子,但是他的槍卻動了,而且動得快得超過了人的眼楮視網膜反應的速度!

    左右圈圈,一拿一攔,一輕一重畫了兩個圓弧,左邊的圓弧如神龍擺尾,右邊的圓弧如大蛇交媾半纏。

    龍蛇合擊之中的“龍與蛇交”!交的意思,就是交媾。

    “龍與蛇交”的槍術,化為拳法,在太極拳中,有一個經典而又膾炙人口的招法,那就是太極母拳“攬雀尾”。

    劉沐白來“孔雀開屏”絕殺,王超以拳勢造槍勢,應以“攬雀尾”。

    兩槍踫撞在了一起!
楊式太極母拳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攬雀尾”?

    這是很多人都會感覺到奇怪的問題。

    相對于別的招數,如飛馬踏燕,黑虎掏心,白鶴亮翅,金雞獨立,翻身打捶,搬攔捶等形象的招式名字,攬雀尾的確是太怪異了一點,

    但是武功到了高深境界,並且精通國術歷史的人就會知道。

    “攬雀尾”這招,來有一個很深的來歷,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信口胡編。當年乾隆年間,王宗岳在河南教館,同陳家溝三雄陳陳秉旺,陳秉壬,陳秉奇交流拳法,當時王宗岳演練陰符槍決,演練殺招“孔雀開屏”,無人能敵。年幼的楊露蟬看在眼里,爾後一直思考破解之法,因為“孔雀開屏”是禹步百鳥之王孔雀散尾的意境模仿而來的絕殺槍術,于是老楊整日觀察鳥尾,磨練手法,先是拿麻雀實驗,果然讓他領悟出了圈手,一攬住麻雀的尾巴,麻雀就飛不起來。

    最後終于就有了楊氏太極的母拳攬雀尾。

    攬雀尾,是手攬鳥尾,使鳥無法借力上天。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鳥在古人眼里,是能上天溝通神明的,攬雀尾的意思就是,就算是你神!也給要被我拿住。

    你“孔雀開屏”,我就攬你的雀尾!

    龍蛇合擊之中的“龍與蛇交”雖然叫法不同,但其道理一樣,是左攔右拿,一龍形槍。一蛇形槍,交成一個大圓圈槍。

    不得不說,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來,在這種情況下,絕對做不到王超這樣靈光一動,轉槍剎那之間,就打出了破解“孔雀開屏”的殺招。

    王超現在這招“攬雀尾”以拳勢化為槍勢,使得是恰到好處,而且鋼鐵大桿龍形槍。蛇形槍左右拿攔,形雲流暢得好似一條銀河在天際鋪散。

    砰砰砰!連續的槍桿踫撞,炙熱的火星好像開了一個鋼鐵場似地,比剛才要猛烈十倍,鐵腥氣散發出老遠。

    “孔雀開屏”一散開,王超在0.1秒之中。拿攔圈槍,閃亮的火星在他圈槍之間,好像交織成了一個大圓,把劉沐白所有爆發出來的槍影都收攏到一起。真就像孔雀開屏的瞬間,突然被人攬住了雀尾一樣!

    “怎麼可能!就算是攬雀尾的槍法,在我孔雀開屏突然爆發的情況下。也做不到這麼快,這麼疾,這麼狠!這麼大的力量!這個王超,名氣雖然大,但也只不過是被人吹捧起來的。怎麼可能練出這麼大的力量來!”

    這一式“孔雀開屏”是劉沐白算計已久地槍術。其爆發力之大,用招之奇,凌厲無匹。同時,他作為一個現代的武術家,也知道陰符槍中的殺招“孔雀開屏”是被太極母拳“攬雀尾”所克制的,不過他當年用木槍。會過不少太極大桿的高手。沒有一個能抵擋得住“孔雀開屏”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

    招式雖然相生相克,比如你用捶打。我用手搬,你出高拳,我挑開。但是卻不是絕對地,一是要看各人的功力,二是要看臨場的方位,時間差,距離差。力量差。

    就拿白鶴拳對蛇形拳來說,不懂功夫的人,就會以為,鶴拳肯定克制蛇拳,其實大錯而特錯,如你使一招鶴拳啄太陽穴,我用蛇形刁手橫著耳朵一崩,照樣能化解掉,然後順手進身纏肘擠靠。一樣可以把敵人打飛打殘。

    短短對扎幾槍,三五秒的功夫,劉沐白已經試出了王超的力量,他作為一個王牌特種部隊武術教官,在研究武術地同時,也系統的,科學的研究過人的生命力,潛力,到底能開發到那種程度。

    于是他提出了用馬力來計算拳術高手爆發力的概念。

    他地最大爆發力,拼命出吃奶地力氣來,就算服用興奮劑之類的刺激藥物,也只能有六七馬的力量。但是眼前的這個王超,居然在最大爆發的時候,爆發出了接近十馬奔騰的沖擊力,這令得他實在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在施展“孔雀開屏”無果之後,劉沐白心中已經知己知彼,知道這場戰斗,自己已經沒有了贏了可能,雖然震驚王超地功夫怎麼能達到這麼高地程度,但劉沐白作為王牌特種的教官,是一個軍人,不是視勝敗為生命地武術家,而是視勝敗為兵家常事的戰士。他並來就沒有名聲,要什麼名聲?

    于是在一瞬間,他做出一個反應!

    那就撤退!

    “居然讓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就算是巴立明,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一個特種部隊的教官果然不同凡響,

    王超一記“龍與蛇交”的圈槍,化解掉突如其來的“孔雀開屏”之後,心中暗叫一聲“暢快驚險刺激”

    “好久沒有感到這麼有刺激的打斗了?”王超自問了一下,手上依舊沒有絲毫的停留,反手一槍,鋼鐵大桿豎著輪起,橫著一晃,斜斜朝劉沐白的腰猛扎過去。

    依舊是鬼哭神嚎般的破空槍擊之聲,威勢絕倫。

    這是扎槍中的“反手劈扎”。

    但是,劉沐白虛晃一槍,腳步向旁邊一點,已經躍下了平台!槍尖拖在地面,拉出一連串的火花。

    “要弄回馬槍?”

    在劉沐白躍下平台的第一個反應,王超就是以為,這個槍法精湛,武藝高強的教官,肯定要施展經典的“回馬槍”。

    于是,王超槍斜著一挑,反手藏在背後,身體向後聳了一聳。

    這個動作叫做“藏槍勢”。是對付“回馬槍”的經典招法!

    在兩槍對扎之時。如果一方不支,拖槍敗走,那麼另外的一方,千萬要小心!因為這十有八九是“拖槍計”。你立刻去追趕,那就上大當了!正好被人按槍,從地面彈起,回頭一槍,就刺勁了你的心窩!

    當年王超和葉玄比拳,葉玄佔了上風。窮追不舍,結果被王超回馬槍地一拳,搶回了上風,最後手忙腳亂,被打死在擂台下。

    所以在現在對扎槍的時候,王超看見劉沐白拖槍疾走。立刻用了“藏槍勢”,意思就是等一瞬,讓你計算失誤,反應落空!

    同時王超聳肩也聳得精巧奧妙到了極點,簡直如羚羊掛角!

    肩膀一聳,似撲非撲。神氣已經撲出去了,但是形體還留在原地!就好像老虎一樣,身體一動,還沒有撲起,腥氣大風已經逼了過來!

    所以。在一瞬間給劉沐白的感覺就是。對方已經追了上來!

    可是,他雖然感覺到對方追了過來,他依舊沒有施展走馬回頭的一槍,而是繼續向前疾步猛沖!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想和王超較量槍術了!他心中很明白,再較量下去,自己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心中此時也沒有什麼反敗為勝的念頭了。剛剛“孔雀開屏”的一槍。都被王超化解掉了,就算拖槍詐敗。然後走馬回頭,他也相信,絕對扎不死這個強悍得不像話的對手。

    在沖到下樓的樓梯口時,劉沐白只感覺到,背後已經沒有了壓力,立刻回頭,就看見王超好端端地站在台階上,一動都沒有動。

    “這家伙的武功,已經到了神動似形動的境界。剛剛肯定是引誘我走馬回頭,只是我從來不把勝利建立在敵人的失誤之上。”

    劉沐白看見這樣的情形,就知道,剛才自己如果是感覺到對方撲來,一回馬槍扎去,肯定會撲個空。

    撲空的結果就是被王超一槍扎穿成魚干。

    正因為通過剛才地幾槍對扎的較量,對王超的功夫有了一個絕對的認識,以及對敵人的絕對信任,劉沐白才逃過了一條命!

    “果然是軍人,不把自己的勝利建立在敵人地失誤和自己的僥幸之上。”

    王超嘆息了一聲,如果剛才換了是巴立明在這樣的情況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做最後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劉沐白卻不同,相當的冷靜,異常地冷靜!硬是忍著,沒有出手。

    這樣地人,是最可怕的。

    “你的身手果然高明。”劉沐白駐著手中的槍,眼神很冷靜,絲毫不為剛才的失利而感覺到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過獎過獎。”王超點點頭。

    剛才兩人對扎槍,從劉沐白先扎,到王超攔住,反扎!

    劉沐白崩槍,禹步躲閃,爆發孔雀開屏!

    王超攬雀尾化解,反扎!

    劉沐白躍下平台拖槍疾走,王超藏槍做勢!

    你來我往只有四個回合。三五秒時間。

    也就說,眨兩下眼地功夫,兩人就對扎就已經結束了。在場地人,都沒有看清楚。更不知道其中的勾心斗角,簡直如兩軍對陣,狡詐百出,有誘敵,有詐敗。

    三五秒地時間,其中的韻味,簡直回味無窮。

    “劉教官的槍術也不錯,咱們這次就算平手吧。對了,剛才你的孔雀開屏,那一式,是禹步中的鳥形孔雀勢吧?真是精妙絕倫,今天如果有時間,咱們相互交流下看法如何?反正不打不相識。”

    王超對于孔雀勢,很是有興趣了解,也不知道劉沐白繼承的是哪一派系的禹步。

    禹步和太極拳一樣,有很多種,陳式,楊式,吳式,武式,趙堡等等等等。那些道士用來祈福的花架子步,也是禹步,就和太極二十四式的花架子一樣。實戰禹步,王超只知道日本有流傳,但是現在,居然看到了。

    “軍隊里面,果然是保存了很多秘密的東西並沒有外流出去。”王超想著,便想和劉沐白成為朋友,相互交流一下。

    “各門有各門的特長,不便流出去。我想這個老規矩,您不是不知道吧。”沒有想到,劉沐白卻一口拒絕了王超的交流,語氣很淡,就好像是當年楊澄甫拒絕和孫祿堂相互交換拳法技藝一樣。

    王超一听,就知道沒戲了,劉沐白的意思,明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正所謂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王超對接下來的交談,也沒有興趣了。丟下槍,說道︰“見識過了劉教官的槍術,這一趟很好,以後有機會再見面交流了。”

    說著,他轉身就走。

    “這個劉沐白心眼很小啊。剛才肯定是輸了吧。”在回去的路上,朱佳對王超問道。

    “沒有分出生死來,也說不上誰贏誰輸,只要是活人,就有重來的機會。”王超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這人的武功很強,而且心思冷靜得可怕。”

    “但是心眼太小了,我看人品也不怎麼樣。我就不明白了,這樣的人品和心眼,怎麼能把武功練得強?”朱佳愛屋及烏,詛咒道。

    “誰說高手都要人品好?”王超臉色古怪的笑著︰“高手和人品沒有一點關系,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是把練武的無限拔高了,太史公筆下中的游俠,刺客可都不是這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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