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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作者:惜花憐月 (已完成)

第二百零二章 李泰當爹
    「參見太子!」

    匆忙入宮,周圍跪下一片,李泰負手言道:「起來。廢話少說,凝妃怎麼樣?太醫何在?」

    「臣在此!」四個太醫站在身邊,為首之人言道:「回殿下,凝妃氣血旺盛,靜脈通暢,如今誕下龍種,出了痛苦一些,必然無事!」

    李泰點了點頭:「多長時間了?」

    「回殿下,才剛剛一會,怕是此時還沒生呢。殿下稍等一會!」

    話音剛落,芝萌,燕兒,雪兒從房中相繼而出,見到李泰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燕兒走倒身邊死死抓住衣襟:「少爺,凝兒姐姐好像很痛,燕兒怕!」

    聽他一說,心中一驚,這驚訝的不是別的,關鍵是凝妃在裡面生,外面還有三個等著呢,萬一疼痛的聲音過大,嚇著這三個媳婦,好像對待產很是不利吧,應該是容易產生心裡障礙。不行,不能讓她們在身邊,想到此處,李泰言道:「芝萌,雪兒,燕兒,你們三個立刻到太后那裡去。不要再東宮留守!」

    芝萌言道:「為何?我們還要等著凝兒生孩子呢,我們還要看看孩子的模樣呢,幹嘛讓我們走。」

    身邊太醫忙到:「回太子妃,殿下這麼做乃是為了諸位貴妃著想,還請太子妃移駕!」

    「你也敢轟我?」

    「臣不敢!」太醫看見芝萌一臉冷意連忙退下,李泰言道:「芝萌,信我一次,快點去吧,我不希望你們對生孩子有恐懼之感,不管你們如何膽大,此時一定要聽我的,凝兒馬上要生了,一會娘親和皇后等人肯定要來。屋子裡面亂。萬一碰到不好,快,都走,都走,孩子生下來再看。」

    聽到李泰講話,幾個女子撅著嘴,芝萌一歎。拉著雪兒燕兒的手:「殿下也是為了咱們好,咱們都是身子發虛之人,就別在此添亂了,快走吧。」帶著兩人走倒門口。芝萌回身言道:「殿下,別太著急!」

    「嘿嘿,沒事,沒事。你們要注意身子。快去吧。」

    見到幾個女子離去,李泰心裡當真是興奮異常,哈哈,咱要當爹了,哈哈,嗯。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子呢?嗯,先生個女孩當大姐,到時候管理下面的弟弟妹妹,要是生個小子就不好了。弄不好該闖禍了。哎呀,真是期待啊。寶貝。別怕,我來了。想到此處,李泰推門而入,剛推開一半就被裡面人給攔住:「殿下,女子待產不可進入。」

    「為何?」

    「怕有邪風入侵,殿下紫氣龍威,衝到血光不好。」

    「哪那麼多廢話。閃開!」

    裡面的人不知道長的什麼樣。但就是不讓進。李泰喝道:「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陛下駕到……」

    看見天子身後跟著南山走了進來。李泰連忙上前:「皇爺爺,師父!」

    天子笑了笑:「泰兒,哪有女子待產男人在屋子裡的,當初朕與你一般,也都在外面等著呢,呵呵,別急,別急。」

    南山一笑:「徒兒安心,幾個女子都是貴相,生子畢竟有驚無險,不必擔心。」

    李泰嘿嘿一笑:「你們怎麼不打了?」

    天子南山對視一眼,彼此輕哼一聲,天子言道:「今日凝妃誕下龍種,宮裡不易有血光,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哼,要不是泰兒有事,貧道也不會懼你。泰兒,別急啊。」

    李泰嘿嘿一笑:「不急,不急,我急什麼啊,又不是我生孩子,哎呀,也天色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吃點什麼了。有點餓了。」

    「少裝!看似不急,你捏什麼拳頭?」天子笑道。

    李泰拿起手瞧了瞧:「嗯?我有嗎?我急嗎?沒感覺啊。」

    「護國元帥駕到……」

    「宰相駕到……」

    「天合公主駕到……」

    「駙馬駕到……」

    外面一聲通傳,四人相繼進來,李泰笑著迎了上去:「兩位爺爺,爹娘,你們都來了。這信傳的夠快了。」

    李景言道:「元帥正在相府,聽說南山與陛下打起來了,剛起身便又說凝妃要生,這不,你娘你爹都來了。如何?多長時間了?哦,忘記陛下在此,請陛下恕罪!」

    眾人見禮,天子一揮手笑道:「不必見禮,不必見禮,呵呵,三弟,恭喜了。」

    李景臉色紅光笑道:「謝陛下。」

    蔻英笑道:「看見這個架勢真想起生泰兒之時,呵呵,當時幾位長輩都在身前,這心裡真有了底呢,你爹可是急壞了。泰兒,你可別急啊。」

    李泰此時頭上已經隱隱有了虛汗,說實話,誰能不擔心自己地老婆,但這麼多人在此,李泰斷然不會丟了面子:「娘,放心吧,孩兒不會著急的,不過是等一會罷了,沒什麼的。倒是驚動了諸位長輩的聖駕,孩兒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個時間都沒吃飯吧。來人,擺膳!」

    「不必了!拿幾個凳子座一會便可!」

    天子笑道:「嗯,泰兒果然厲害,如此時期還能沉穩,比朕當年強啊。」

    李泰笑道:「那是,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急是急了點,不過相信她們一定會母子平安的。師父,您在寫什麼?」

    南山拿起幾張符言道:「此符乃是血光無災符,專是生產之時用,可防邪氣!找人貼在門上便可!」

    李泰此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對老婆孩子有利的全數笑納,命人貼在房門之上,心裡長長喘了一口氣,座在椅子上搓了搓手笑道:「唉,真是期待啊。」

    李安民笑道:「好孩子。沒想到你跑你大哥前面去了,呵呵,好。這女子生孩子都這樣,別急。別急。英兒。你說凝兒生的是姑娘小子?」

    蔻英笑道:「生什麼都好,反正是李家地血脈,要我說呀,最好是生個胖小子,這樣一來,咱們李家四代便有了男丁了。也算是開枝散葉了。爹,您說呢?」

    李景笑了笑:「老夫當然是希望生下個男孩了。元帥。陛下,你們說是吧?泰兒覺著呢?」

    李泰一撇嘴:「生什麼都好,反正都是我李泰的孩子,嘿嘿。要我說啊,還是生個女孩子好,又貼心,又聽話,將來還可以管著下面的弟弟妹妹。兒子嘛。也行,就怕他將來惹我生氣。哼,真到那個時候,小爺我揍死他。」

    「哼,說的好聽。朕怎麼就不信你能揍死他?你惹地禍還少?也沒看見誰揍死你。」

    李泰起身:「我能一樣嗎,我是誰?太子啊,誰敢打我?切!」說完,急的搓了搓手:「生吧。管他姑娘「我沉不住,裡面地是我媳婦。我媳婦啊,凝兒,你撐住了。別害怕,別氣餒!別……」

    「好了,好了,堂堂太子像個什麼樣,快座好!」

    李泰被蔻英按下,騰的又站了起來:「我座不住啊,不行,我得給他打氣,來人,給我抬面鼓來!」

    凝兒此時身子已經越發的無力,她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產婆在身下不住的催著:「娘娘,使勁,馬上就好了。」

    「我、我沒力氣了。用不上力了。」

    「娘娘,此時不能停,要停下來的話,孩子就危險了。娘娘一定要挺住啊,使勁!」

    凝兒此時臉色蒼白,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手下的丫鬟不斷在旁邊給自己擦拭著額頭地冷汗,凝兒覺著自己真地要不行了,自已本是商賈之女,如今能走倒這個地位已經是想都不敢想了,要是能給心愛的人生下一個孩子,自己死了也是值得地,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一定!相公,我一定幫你生下孩兒。

    一陣撕心地疼痛從底下傳來,凝兒不由的將喊聲無限放大,她根本就不想喊,他知道李泰在外面等著焦急,要是自己喊出聲音,他怕是要嚇壞了。可是不管怎麼忍,這喊聲還是出來了。

    李泰此時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他能感受倒凝兒地那份疼,隨著凝兒的慘叫,一聲聲好似擊打在自己的心房一般,看見手下的打鼓,李泰將衣服塞進腰中,拿起鼓槌開始有節奏的重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重

    悲歡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換我毫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淚向天沖

    來世也當稱雄

    歸去斜陽正濃……」

    一曲終了,外面的人整個地凝固了,歌聲一響起,悲壯,深沉,柔情,執著。一下子震撼了人地心靈,整個心都被攫住了,男人的陽剛深沉外,還有那不盡地讓人心動淚流的柔情……

    整個人群沒有一絲聲響,裡面地凝兒聽到此曲不知不覺渾身有了力氣。窗外的李泰,雖說知道此時唱這首歌曲不吉利,但他相信。凝兒會感受到他深深的愛意,他相信,在鼓面的重擊聲中,這份勇氣一定會給她帶來奇跡……

    「啊……」一聲叫喊。隨後伴隨著嬰兒的啼哭,外面的人聽到嬰兒啼哭剛要大笑,突然,屋子內響起一片驚呼之聲,感覺整個房間立刻忙了起來,叫喊聲不絕於耳,來回走動之聲讓人不安,李泰心裡一哆嗦,完了。這時候沒有剖腹產,孕婦的死亡率是相當地高,難道凝兒真的不行了嗎?

    聽到裡面驚呼,外面一下全亂了。但這種亂只在眾人的心裡,此時誰也不想多說。但誰心裡都明白,凝兒一聲叫喊,隨即嬰兒啼哭,裡面立刻忙成一團,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人出來,怕是已經危險了。

    蔻英長歎一口氣,走倒李泰身邊:「泰兒。別……」

    「不。凝兒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娘,您別說話,凝兒肯定不會有事,凝兒還沒當娘呢,肯定不會有事地。」李泰搖了搖頭,突然大喊:「凝兒,凝兒,快醒醒!相公在等著你呢,凝兒,凝兒!堅持住,相公給你敲鼓,堅持住。」

    李泰此時腦中一片混亂,他不敢去想,與凝兒相似的一幕幕都被他強行的按在心裡,這個時候凝兒一定不能有事啊。

    又是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打破忙亂之聲。眾人都立在原地。沒多久,房門打開,一個丫鬟出來激動的跪倒:「大喜大喜!天大之喜,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凝妃誕下一對龍鳳胎,公主先出,皇子緊隨其後,母子平安!吧嗒……

    鼓槌掉在了地上,李泰的力氣好似被抽乾了一般,整個人軟軟的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外面沸騰了,龍鳳胎,這在古代相當的少了,如今這種奇跡竟然發生在宮裡,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微笑,天子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好,好,大炎後繼有人。哈哈!恭喜三弟了。」

    李景幾人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良久才放生哈哈大笑,眾人剛要起身,只見一道身影瞬間衝進房中,此時產房緊閉,幾個宮女為李泰撒上一些不知名的水,但身上隱隱有些草藥的味道,其後用熱騰騰的毛巾將李泰地衣衫全數擦了一遍才開門讓他進去。

    床上,凝兒一身香汗,蒼白的嘴唇昭示著剛才地受盡的苦難,一縷黑髮貼在臉頰處好似懶的動一般。一隻手慢慢的替她撩開長髮,隨即將她的手握在手裡放在臉上不語。

    凝兒睜開眼睛,看見李泰通紅的眼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相公,妾身為您生下孩兒了。你看看?」

    李泰貼著她的手搖頭:「我只看你,你可嚇死我了,好凝兒,相公謝謝你。真地謝謝你。我現在誰都不看,只要看著你。穩婆已經將孩子送出去,爹娘都在外面,讓他們高興去吧。我陪你。」

    凝兒虛弱地搖了搖頭:「相公不必言謝,能為李家開枝散葉乃是凝兒的福氣,相公為何要謝呢。相公快出去吧,女子產房不易男子進入,快去吧。」

    話音剛落,幾個太醫連忙上前診治,良久言道:「殿下請放心,娘娘只是身子衰弱一些罷了,調養一些時日便好。還請太子移駕,太子在此,對娘娘沒有好處!」

    李泰對這凝兒點了點頭推出房門,看見蔻英與李景一人抱著一個笑地滿面紅光,李泰輕輕接過兩個孩子,看見他們沉睡的模樣,一人親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頓時留了下來。

    自己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即使朋友親人遍及天下,李泰也會有一種孤獨的感覺,這種孤獨,是一種靈魂上的孤獨,即便自己做出多大的事情,有多麼光輝的成績,這種孤獨依然猶在。靈魂的孤獨沒人陪伴,唯一可以陪伴的冰兒,已經離開自己不知道在哪裡。

    然而,此時不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就意味這自己的靈魂有了慰藉,自己的生命有了延續,兩個小小的精靈,他們是那麼小,但是他們與自己之間有著千絲萬縷,血脈相連的聯繫,不僅是血脈,也是一種靈魂的陪伴,這一刻,他不再孤獨,他永遠都不會再是一個陌生世界的人了。如此種種感動,他怎麼能不流淚?縱有天下,不及一種靈魂的陪伴。

    「這孩子。當爹都當傻了不成?」

    一句話將李泰拉倒現實之中,是啊,我當爹了,哈哈,我他媽當爹了。看著懷裡的孩子李泰瞬間被幸福包圍,懷裡的兩個孩子是誰?那是我閨女,我兒子,哈哈,老子當爹了。

    再次打量孩子,李泰開始細細觀察,瞧瞧那裡跟自己想像,蔻英連忙接過孩子言道:「你手重,別碰壞了,此地有我與你爺爺,你在邊上等候就行!」

    當然了,這些人都比自己有經驗,李泰將孩子交倒蔻英手上嘿嘿一笑,搓著手激動的來回踱步,不時的對女兒笑一下,對兒子笑一下,對屋子裡的人幾乎都笑了好幾遍,天子一揮手:「出去,別在這晃,朕的腦袋都沒你晃暈了。出去找幾個人喝酒去吧。這裡有你娘呢。」

    李泰一愣,可不是,這個時候不能這樣待著,連忙走出房間,一道身影急速般的衝倒御膳房。

    「參見太子……」

    「好了,都起來吧。來人,給我拿個甲魚來,再拿隻雞!收拾利索了。」

    下人也不敢問,連忙拿過來交給李泰,李泰現將這些東西放在開水中焯了一下,回頭將甲魚與雞放入一個大砂鍋裡,填了滿滿一下水,其後加入蔥、冬筍等物,過了一會,湯汁發白,李泰只加了一點點的鹽,命人端倒凝兒處。

    身邊的御廚看在眼裡,一個膽大的上前問道:「殿下,您做的是什麼菜?」

    「呵呵,此菜名為霸王別姬,呵呵,不過人家是連煮帶蒸,本王這個就是煲湯罷了,待本王有空給你們寫個做法,按照做就成,以後每天往東宮送一趟!」說完,搓了搓手,唉,想孩子了,還是去看看吧。
第二百零三章 解救史湘雲
    「寶貝,親一下!嘿嘿,這個是你的弟弟,知道嗎?將來呀,你要替爸爸管著他才好。」

    「兒子,來,親一下,看清楚了,我是你爸爸,這個是你姐姐,你要乖,將來聽話,不要讓爸爸生氣,男孩始終都要挨打的,爸爸雖然知道,可是也不想天天打你啊。」

    李泰一手抱著一個嘿嘿傻笑,沒到五分鐘,就被蔻英搶了過去,說什麼自己抱的姿勢不對?一轉頭,芝萌,雪兒,燕兒和蔻英圍著兩個孩子不斷的嘰嘰喳喳,李景在身邊不住的點頭微笑。

    五天了,自己已經當了五天的爹了,讓李泰很是鬱悶的是,這五天當中,自己抱孩子都沒超過一個小時,天子一下給派了五個奶媽,李泰一個不留全都送了回去,自己的孩子自己養,幹嘛用別人。

    凝兒的起色已經好了很多,只是躺在床上不能隨便的動,蔻英三令五申,一個月內哪也不許去,最好連床都不起,任何時候不能洗澡,等等等等一系列非人的要求,但凝兒卻是很聽話的執行,讓李泰也少操了不少心,看著床上的凝兒,李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凝兒,好些了嗎?」

    凝兒點頭笑道:「嗯,好多了,相公,說真的,當時凝兒一心只想給您生個孩子,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誰知道沒死了,還生了一對龍鳳胎。如今爹爹不在。他要是在此,定然會高興呢。」

    「是啊,沒關係。想找二叔還不容易,直接讓陛下下道聖旨便可。」說完,貼著凝兒耳朵小聲言道:「等過一陣子咱們就出宮,咱們找一個好地方先玩幾年再說。你可要好好養身子。知道不?」

    凝兒點了點頭,又覺著不妥,剛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言道:「殿下。陛下讓您與李相去紫宸殿!」

    「哦!知道了。你知道何事嗎?」

    「回殿下。兵部尚書史維龍待著一男一女在殿上跪著呢,陛下讓您去!」

    「嗯,史維龍?自從上次太子謀反後他一直在尚書府裡待著,也不上朝了,今日這是怎麼了?好了,本王馬上就去。」李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爺爺,走吧!」

    李景起身很是留戀地看了看兩個孩子:「老夫這才幾天沒上朝啊,唉。」

    看見兩人離去。芝萌一嚼嘴:「想必是史維龍又給太子找老婆了吧。」

    蔻英抱著孩子噗嗤一笑:「丫頭,怎麼了。心裡不舒服了?」

    芝萌點了點頭:「嗯,四個姐妹相處久了,再有人進來,心裡不怎麼舒服。」看見屋子裡沒外人,芝萌小聲言道:「大娘,芝萌跟您說個事」

    「你說!」「相公最近有了孩子後,雖說每天都高興。但也是經常神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蔻英一笑:「這孩子怕是不想在宮裡待了,他都叨咕好幾次了。讓你爺爺說了幾遍,唉,泰兒這孩子年紀不大,要他在宮裡待著不動,確實有點難為他了。可是你也知道,我這當娘的也希望望子成龍,你們幾個爺爺更是把希望都放在他地身上,你們還是勸勸他吧。燕兒,你最會說了,你勸勸少爺。」

    燕兒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摸了孩子兩下笑道:「夫人,燕兒可不敢,說真的,少爺的性子在宮裡真是受不了,如今他自己正在謀劃出宮呢,我們幾個姐妹也不好說什麼。」

    「你這孩子,泰兒是將來的皇儲,哪能往宮外面跑呢,萬一有點大事,也好商議商議。算了,不說了,等他回來的!」

    李泰與李景來到紫宸殿,看見史維龍領著一男一女在殿上跪著低頭不語,身邊的男子與自己年齡相仿,長地也很帥氣,他身邊跪著地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史維龍的千金,史湘雲,今日史湘雲身穿緊身褐色衣衫低頭跪在地上不語。李泰嘿嘿一笑:「史家妹妹,有時日不見了,你可安好?」

    史湘雲低頭不語,李泰一笑也不在乎對這天子言道:「皇爺爺,您找孫兒何事?」

    天子臉色很不好看,見到李景與李泰兩人進來言道:「賜座!泰兒,今日之事諸位愛卿說還是讓你來處理,朕便把這權利交給你了。」

    「何事?」李泰座在椅子上笑道。

    天子冷言道:「還有何事?你當初金殿之上向史維龍提親,史維龍大人也是應下的,誰知道這史湘雲卻背著家人在外面與這男人背地裡許下終身,竟然行苟且之事,現已身懷六甲,史維龍為表忠心,將女兒與這男子帶來,當初朕與諸位愛卿都是見證你與史湘雲的婚事。如今事情鬧成了這樣,這便是欺君之罪!朕本欲殺之,楊愛卿說太子心裡有數,朕一想這也是你的事情,便將此事交與你發落吧。」

    李泰座在椅子上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三人良久言道:「史維龍大人請起!」

    「謝太子!」

    「史家妹妹請起!」

    「謝太子!」

    滿朝之上,只有那個男子跪在地上不語,李泰一招手,將一個太監叫過來,附耳說了一些話,太監離去後,李泰言道:「下跪之人報上名來!」

    「草民楊賢!」

    「抬起頭來,讓本王瞧瞧你。」

    楊賢抬起頭直視李泰,李泰仔細的打量一下此人,他身穿白衫,長的濃眉大眼,身材很是標準,此時看著李泰,雖說有些緊張,卻也不失風度。嗯,此人看起來算是儀表堂堂了。李泰言道:「楊賢,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哦?你連本王地女人都敢搶。你還沒罪?」

    楊賢言道:「殿下,當初聖上將您派遣河州之時已經說過,太子殿下的婚事已經全部作廢,請問,既然已經作廢,草民與雲兒相識,便不算是抗旨吧。」

    「呦?呵呵。還想跟本王練嘴?好。那本王問你,史湘雲身孕有幾個月了。」

    「這……」

    「說!」李泰大喝一聲,嚇地旁邊地天子都一哆嗦,這小子,真是動了真怒了,別說,還真有天子的架勢。

    「六個月!」楊賢低聲言道。

    李泰點了點頭:「好。既然是六個月,也就是本王當上太子之後。你要明白,史維龍當初助太子謀反。深感罪孽之重,所以在家靜養,本王當了太子陛下曾經說過,當初的事情不是作廢,而是一時的計策,試問,本王都成了太子了。無非是看見史維龍大人精神不暢才沒去府上提親。你這倒好,直接把肚子都弄大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太子殿下!」史湘雲挺著肚子都出,臉色通紅的言道:「殿下,我與相公有情有義,即便是我史湘雲不知廉恥,要死也是我一人,求殿下放過我家相公。」

    李泰一聲冷笑:「你家相公?呵呵,叫的多甜啊。你怎麼不叫我一聲?我問你,他與你什麼關係?」

    史湘雲言道:「他是我師兄!」

    李泰點了點頭:「哦,師兄啊?呵呵,也算是青梅竹馬地一對了,想必你們小時候就情投意合了吧?」

    「正是!」史湘雲直視李泰言道:「殿下,實話告訴您,我史湘雲心中只有師兄一人,任何男子在我眼中都比不過師兄,雖說我史家有欺君之罪,還請陛下看在家父救過陛下性命地情分上,饒了史家一門,我史湘雲願意陪相公一起死。今日我與相公前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求太子與陛下饒家父一名,湘雲就是做牛做馬也感激殿下,太子地大恩大德!」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嗯,說地甚好,但本王告訴你,只從你史家助太子謀反後,本王正要找機會剷除你們。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了。呵呵,跟本王說說,你們怎麼打算回來的?在江湖之上不好嗎?要是說的好,本王想必還能饒恕史維龍大人!」

    史湘雲剛要說話,楊賢一把攔住:「殿下,草民乃是江湖之人,直來直去慣了,既然殿下問道這,那麼草民就說說,草民乃是一孤兒,沒有父母,從小在便在師門長大,我與雲兒自小便在一起,早就有了感情,至於苟且之事,草民不能承認,我一男子死了便罷,但雲兒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死了,草民也要替她在地府伸冤,當時我倆逃離師門,在一個鄉村拜了天地,當地的村名都是證人,我們本想偷偷摸摸的過一輩子,可雲兒想念爹爹,而且作為史家女婿。沒有見過泰山也是不孝,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想過,如果岳父大人真地將我們送到陛下這裡,便是我們今生命短,我楊賢不怕死,但不想連累雲兒與腹中的孩兒,雲兒對我有情有意,不遠我孤單離去,既然如此,就請太子成全我倆,死後也能做一對伴侶。岳父大人是被我倆連累,還請太子放過他一馬!楊賢死後也會感激太子大恩大德!」

    「呵呵,說地不錯,說良心話,要是小王如你們一般,卻對沒有勇氣回來面對一切事宜,楊賢,你能做到這點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但你可曾想過,你將雲兒迎娶進門,雖說你得到了她?但你知道頭她會失去什麼?為了跟你在一起,史湘雲把他父親都搭上了,相好這史家就他父女兩人,再有多少都會被你連累,你這是陷她於不孝啊。他為了跟你,把自己的爹都搭進去了,你能給他什麼?難道就是在一起死嗎?你一個人死,還要抓幾個墊背的?要是本王來說,你看著光明磊落,其實是最自私之人!」

    「我……」楊賢哪是李泰的對手。被李泰一頓搶白頓時無語。李泰說地也是真話,這根本不叫愛,如此勢力擺在面前。你要是得到她將會把他們家族都扔進去,這種做法真的很自私,這就是不長大腦地下場。

    看見史家人站在下面,李泰一揮手,太監用盤子端上來一杯酒笑道:「你們想死?本王偏偏不成全你們。想在地府結為夫妻?不可能!去,把毒酒給他端過去!」

    太監在他們身邊站好,李泰笑道:「這裡有毒酒一杯。毒性剛剛好。只夠一個人地份量,史維龍大人本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們兩個,要有一個告別彼此了,呵呵,楊賢,你要是死了,這史湘雲可就是寡婦了。到時候他帶著孩子,受盡世間白眼。你在地府看著一定很開心吧。哈哈,咦?也好辦,不如史湘雲喝了吧,這樣一來,就沒人說你什麼了,你的師兄還能再次成家,你爹也可以頤養天年。嘿嘿。反正就是一杯酒。你們怎麼喝,本王就不管了。」

    李泰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大臣心裡都一哆嗦,這個太子太恨了,死都不行,就要活活拆散他們,唉,誰讓史維龍助紂為虐,史湘雲不守婦道呢,今日之禍,又願地了誰呢?

    看著眼前的毒酒,楊賢淚如雨下:「雲兒,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自己將你害成這樣。但事已至此,唯有一死以恕其罪,雲兒,待孩兒生下後,就按咱們事先說好的,不管男女都跟著史家姓,也算是我楊賢恕罪了吧。如今一去,陰陽永隔,還望雲兒務要以我為念,待生下孩子之後,便找個好人家嫁了吧。為夫欠你的情來世再報吧。」說完,便要提手拿杯:「雲兒,你……」

    說時遲,那是快,史湘雲搶過杯子仰頭喝掉笑道:「相公,雲兒能嫁給相公乃是今生的福氣,如果雲兒死了,世上少了一個不知廉恥地女子,更是少了一人被人不齒地孩兒,雲兒是女子,命不金貴,留下爹爹與相公也算雲兒對你們有個交待了,相公,雲兒求您,如果爹爹年邁之時,不管你有沒有續絃,都希望你能伺候他歸天以做為人之女之本。」說完,轉身跪在史雲龍面前:「爹爹,雲兒一時任性,將史家推向水火之中,是雲兒的過錯,如今雲兒一去,還望爹爹保重身體,您對雲兒的養育之恩也只有來生在此報答了。」

    史維龍蹲下身子痛哭到:「雲兒,雲兒,是爹害了你啊。嗚嗚……雲兒,你要是去了,爹可怎麼活啊。」

    楊賢站在原地搖了搖頭:「雲兒,你錯了,你覺著我能一人獨活嗎?要是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難道你讓我在思念妻兒中活過一生嗎?雲兒,宮中毒酒必有解藥,想必太子也是說話算話之人,無非就是一條命,我給!」說完,起身飛起,向著旁邊的柱子撞過去!

    「攔住他!」

    李泰話音剛落,御前侍衛飛身抓住其後腿給拽了下來,剛在底下站穩,楊賢回手抽出御前侍衛身旁寶刀對這自己脖子摸了下去!

    突然,李泰一抬手,空中閃過一條銀線……

    「叮……」

    「啪……」

    一柄飛刀打掉楊賢的寶刀,兩樣兵器同時掉在了地上。

    啊?太子會武?而且還很厲害!這事滿朝文武第一個印象,隨即聽到一聲大笑,李泰扶椅而起,走下玉階,來到楊賢身邊笑道:「嗯,不錯,不錯。」說完,圍著楊賢轉了一圈:「嗯,比我精神,好,雲兒眼光不錯嘛!」

    眾人不明所以,李泰將楊賢拉倒史湘雲身邊,拉起史湘雲的手放在了楊賢的手上輕輕拍了拍:「楊兄,時才本王不過是為了看看你對雲兒是否出自真心,沒想到你二人卻爭著去死,如此精神之人,本王甚是感動,本王與史家妹妹不過有過一面一緣,當初許下婚事乃是為了替史家開枝散葉,這麼做本身就難為她了,呵呵,既然她與你情投意合,本王就將她托付給你了,她哥哥的死與本王多少有些關係,所以,本王希望雲兒幸福,一個女子,求地不多,無非就是三餐不愁,有人憐愛,楊兄也是性情中人,對雲兒也是一心一意,應該能讓本王放心吧!」

    「這……」楊賢看著李泰,良久眼淚奪眶而出:「殿下,草民不會說話,但草民敢用性命守護雲兒!」

    李泰側目看了看史湘雲笑道:「當初小王在街上與你打架,還被你追倒相府呢,呵呵,可否記得?如今你也為人妻母,切莫再像以前一般模樣了,有了孩子,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江湖不適合你們了。這樣對孩子也不好。今天本王替你考驗了一下相公,嗯,很不錯,比本王強,你很會選啊。要是聽本王的,你們回去就在尚書府靜養吧,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如何?別哭別哭,這樣對孩子不好。」

    史湘雲看著李泰,苦地是梨花帶雨,摸了一下眼淚使勁點了點頭,想要說話,已經哽咽無聲了。

    李泰走到史維龍身邊言道:「史大人,你如此忠君,本王甚是欣慰,我大炎能有你這樣的臣子是大炎的福氣,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每個人都想被人呵護,本王曾經看過許多為了兩家勢力而聯姻,想必在座的列位臣工對此事也是相當的熟絡,但你們想過沒有,生孩子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孩子幫你取得一定的報酬嗎?本王認為,孩子是自己生命地延續。他與自己血脈相連,可以說,再說父母為了自己地孩子不惜捨掉自己的性命,這麼做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孩兒可以幸福快樂嗎?但為何在婚姻之上卻看不開呢?古人為什麼講門當戶對?那是因為兩個孩子在一樣地生活環境中長大,他們有著一樣的前途,一樣的背景,平時所接觸的事情都差不多,兩個人彼此的談話也都能聽得懂,這叫什麼?這叫共同語言,試問,一對夫妻,在洞房之時都不認識,你們誰能指望相公與娘子兩人交心?誰能指望兩人彼此珍惜?更別說性命了。

    今天在本王看來,史湘雲是好樣的,她知道自己要什麼。這樣的女子不容易啊,諸位回去問問,自己的女兒想嫁給誰?怕是大多都會說聽命父母吧,現在咱們談倒情愛,眾人馬上就會想到苟且,其實,在本王看來,情愛這個詞,一般人真的是享受不起,也就只有楊賢雲兒這樣的夫妻才會體會其中滋味吧。史大人,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想別的,如今你得此佳婿,又要添上一口,可是羨煞旁人啊。哈哈,怎麼著?不打算請列位臣工吃點喝點嗎?」

    李泰此話一出,滿朝都是一片叫好之聲,史維龍激動的良久不語,眼淚在眼眶不住的轉悠,良久點頭:「臣請!臣……臣……謝太子殿下!」

    「史大人快快請起,您與陛下的交情小王知道,陛下也與小王說過,如果陛下有難,史大人敢第一個把命送上去。呵呵。這可是陛下的原話啊,史大人,快回去準備請客吧。待歇息即日後就上朝吧。陛下等著你呢。」

    史維龍點了點頭,對這四方抱拳,良久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見天子,史維龍抱拳杵在那裡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天子起身看著史維龍,眼裡流露出一種肝膽相照的意氣:「列位臣工,晚上隨朕擺駕尚書府。」

    「遵旨!」

    史家三口噗通跪倒:「謝主龍恩!臣告退!」
第二百零四章 太子的新任務
    皇宮

    天子御書房

    李泰座在香案後面,很是隨意的一躺,兩隻腳放在香案上,很是舒服。

    天子與李景、元帥座在不遠處喝茶,看見李泰如此模樣,天子沒有一絲反感,反而笑著言道:「泰兒,今日之事你做的甚好!」

    「嘿嘿,謝謝誇獎,關鍵是孫兒真的是不想拆散人家,唉,誰讓我是好人呢?再者,我與那史湘雲不過就是見過一面而已,最多算是認識,當初想娶她,不過是為了史家著想,如今事情都解決了,孫兒也不想娶一個自己不瞭解的女人回來。」

    天子言道:「泰兒,朕沒有想到你能如此寬宏大量,即便換做朕,怕是也接受不了,你比朕年輕的時候要強出許多。對了,聽說你最近在寫書?」

    李泰起身座好點了點頭:「是的,皇爺爺,孫兒正要跟您說呢。」

    「何事?說吧!」

    「孫兒想出宮!」

    天子皺眉:「為何?難道宮中不如意?當太子不好嗎?」

    李泰搖頭歎道:「孫兒不喜歡在宮裡住,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如今孫兒當了太子也有近一年了,幾位爺爺知道嗎?這一年之中,孫兒可過的不開心啊,說實話,要是沒有凝兒待產,孫兒早就走了。」

    天子幾人對視一眼良久不語,最後言道:「孫兒,朕知道你的性子根本不適合在這宮中,但你知道嗎?你現在是大炎的太子,未來的皇儲,走倒哪裡不是你能說的算的,如果你真覺著沒意思。朕便將皇位讓給你。忙一些對你或許能好吧。」

    天子此話一出,屋子裡的元帥和李景驚訝地半天沒說出話來,這算什麼?挽留?當年自己的兒子你也沒這樣吧?天子呵呵一笑:「你們別這麼看著朕,說實話,自從泰兒當上太子以來,為我大炎做的事足矣使得在任何領域上都前進了二十年,二十年,朕有幾個二十年?呵呵,朕雖說現在是皇帝。但做的事情也是按照泰兒的部署去做,這與誰當皇帝還有區別嗎?咱們這三位爺爺圍著一個孫子轉。你覺著朕的皇位做的還有意思嗎?」天子說完,苦笑著搖了搖頭:「泰兒,你要是覺著可以,朕下個月就把皇位讓給你。其後,朕就可以安心的過日子嘍!」

    李泰苦笑:「算了,爺爺。這皇帝您還是自己當吧。在去大食的那一段時間裡,孫兒的身份就是皇帝,可是這皇帝不管幹什麼都得替大炎著想啊,所以,孫兒對這個皇帝當夠了。如果爺爺真想將皇位讓於孫兒,也好,這樣。您給孫兒十年地時間吧。」

    「十年?」天子笑道:「朕怕是難活十年吧。」「那就五年!五年的時間也夠了。」

    天子皺眉言道:「泰兒,你為何偏要出宮呢?你要是想玩,朕可以給你派人,這大炎萬里江山你到哪裡玩不行?你還是有什麼事情吧?」

    李泰笑了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爺爺,孫兒想出去遊玩,其意有三,其一,孫兒的性子不願意在宮中,這您知道吧?走倒哪裡都是下人的感覺。孫兒受不了。其二,幾個媳婦也都要陸續的生產了。孫兒也不想讓這些孩子生活在皇宮大院當中,至於孩子的學識,孫兒已經開始寫教材,要親自教導他們讀書,等再過幾年,我大炎地普通百姓的孩子,也可以很皇子皇孫學習的一樣了。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孫兒還是人合商會的會長。如今人合商會遍及天下。正是一個嶄新時代崛起的最好時機,如果皇爺爺可以鎮守天下五至十年。待孫兒接手之時,怕是離富強的日子不遠了,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孫兒治國得當,那麼孫兒的孩子將會是一個鼎盛時期的國君!大炎人合商會絕對是大炎的中流砥柱,所以,孫兒要做的就是將人合商會迅速的強大起來!」

    李泰說的三點,眼前的幾個老人也是點頭,先說李泰的性子根本不適合在皇宮之中,而且皇家的孩子最終變成什麼樣子,幾個老人也是有目共睹,最後一點就是人合商會,正如李泰所言,這正式大炎地重中之重。

    天子點了點頭:「只要你是我大炎的太子,未來地皇儲,朕就不會管你太多,泰兒,朕與你說實話,你的聰慧之處無人可比,治理天下更是好手,但你知道你最欠的是什麼?」

    李泰嘿嘿一笑:「如果現在讓孫兒當皇帝,孫兒敢說什麼都欠,最起碼,慈不掌兵孫兒就做不到,為了皇朝的利益去加害他人,孫兒更是做不好,為了保障朝廷勢力平穩,孫兒肯定沒那頭腦,所以說,現在讓孫兒當皇帝,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孫兒現在欠妥的是時間,也是一種心態。」

    元帥突然哈哈大笑:「嗯,泰兒說的確是實話,沒有這幾樣本事,想當皇帝,怕是太難了,呵呵,大炎出了你這麼個太子,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天子笑了笑:「也罷,既然你想走,朕就不留你了,但你要記住,千萬別等朕駕崩之時再回來。朕最多給你五年時間,時間一到,你必須回來。」

    李泰點了點頭:「放心吧,孫兒也不會走太遠,最近琢磨著應該在杭州那片定居,嘿嘿,等安定下來後,孫兒會告訴皇爺爺的,有事情找人通知一聲便可!」

    「什麼時候走?」

    「一年後吧!這麼著也得等幾個媳婦身子都好了才行。」

    天子一愣:「為何這麼早就跟朕說?」

    「呵呵,因為孫兒還想將手上地書全部寫完,這大概需要一年地時間吧。這段時間內,孫兒不會做別的事情,所以,提前知會一聲!對了,我那兩孩子還沒名字呢?幾位爺爺給起一個吧。」

    一說起名,李景馬上言道:「孫兒不必擔心,老夫已經想好……」

    「等等,這是皇家之事,為何要你起名字?要起也是朕起!」

    「不行,本帥怎麼說也是孩兒地外曾祖,應該本帥起!」

    天子與李景同時一揮手:「芝萌還沒生呢,輪不到你搶!」

    一句話把元帥憋了半天,良久言道:「哼,本帥明日就開始準備名字。到時候誰要是敢跟本帥搶,休怪本帥翻臉!」

    李泰聽完不禁苦笑,本來他想起名字來著,可是長輩都在,這個權利肯定輪不到自己,算了,還是起點小名吧,正名就讓他們起吧。

    不知道研究了多久,李景與天子樂此不疲,李泰無聊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言道:「兩位爺爺,想好了沒?這都三更了,不困啊。」李泰說完,打了一個哈欠:「來人,再上壺茶,隨便擺膳,餓了。」

    四個菜分別放好,李泰自己座在天子的香案前捧著飯碗吃的不抬頭,良久天子與李景商議完畢,李景笑道:「泰兒,老夫與陛下商議,一人一個名字,以後,燕兒、雪兒的孩子由老夫來起,芝萌孩子的名字由元帥來起。」

    李泰點了點頭:「成,你們是爺爺,俺是孫子,你們說的算。爺爺,要是想得不錯,您取的名字是曾孫女的名字吧?」

    李泰笑著點了點頭:「是啊,誰讓你是太子,老夫的曾孫子也是皇太孫,有這個名頭,搶不過啊。」

    「哈哈,也對,爺爺,您先說,我姑娘叫什麼名字?」

    李景輕輕縷著鬍鬚言道:「老夫給她起名為李婷嫣,如何?呵呵。」

    「李婷嫣?」李泰嘀咕一會:「嗯,不錯,爺爺挺會取名字嘛,嘿嘿,一看我女兒就是個美人坯子。孫兒提婷嫣謝謝爺爺賜名了。」李泰說完對天子言道:「皇爺爺,您的想好了嗎?」

    天子琢磨半響才言道:「朕起名字可不能那麼隨意,既然是皇太孫,朕希望他能開創我大炎盛世,建立萬世不拔之基,叫李基如何?」

    元帥言道:「不可,泰兒兩個字,兒子就得三個字才好,你看,李景、李安民、李泰,倒了下面就要三個字的。起名字也不能亂了規律啊。」

    天子點了點頭:「嗯,有理,那朕就再加一個字,加個什麼字呢?三弟,你們家譜中間是什麼字?」

    李景言道:「泰兒下面乃是一個隆字。」

    天子一笑:「嗯,那便叫李隆基,如何?哈哈,不錯,不錯,就這個名字了。誰也不許改!泰兒你怎麼了?」

    李泰爬在桌子上擺手:「別跟我說話,你們當我死了吧!」
第二百零五章 太子出宮(大結局)
    一年後

    京城

    太子東宮。

    看著停在門前的十兩馬車,太監宮女不斷的往上搬運,李泰脫掉身上的龍袍,換上了一身錦緞白衫,拿起身旁的一把扇子笑道:「一切準備就緒,媳婦們、孩兒們,跟爹出宮!」

    走到院子中,聞著新鮮的氣息,李泰好似即將脫籠的鳥兒,忍不住的要擁抱大自然,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出宮,終於可以暫時告別這裡,心中便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陛下駕到……」

    「皇后駕到……」

    「宰相、元帥到……」

    院子中跪倒一片,皇后走上前扶起李泰,眼睛有點紅:「泰兒,好端端的走什麼?這孩子還小,長長再走吧。」

    「皇奶奶,孩子小就小點吧。在外面長大的壯實。再說,孫兒也不是不回來。是吧。」說完,走到車上拿過一本書交給天子:「皇爺爺,這是孫兒寫的縱橫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皇爺爺沒事的時候看看吧,裡面都是一些解決困難的辦法,當然,孫兒還沒到未卜先知的地步。」

    天子接過笑道:「也好,朕想你的時候就看看,泰兒,到了杭州,可要給朕個准信。別讓朕等太久了。唉,你這一走,朕還真是擔心。」

    「嘿嘿,皇爺爺不必擔心,您身邊的那幾個老太監都給孫兒了,孫兒該擔心您才對。無事的時候。多走走,皇宮這麼大。多呼吸些空氣。您要健壯一些才好,您越健壯,孫兒在外面玩地時間越長,哈哈。」

    「臭小子!馬屁都不會拍。」天子上前拍了拍李泰肩膀:「好了,泰兒,如今你也是五個孩子的爹了,萬事不要再任著性子來。」說完。從腰下摘下一塊玉珮:「這是朕地貼身之物,誰要是敢難為你,就給朕拿下!這萬里江山,除了朕便是你,遇事要三思。」

    李泰點頭接過,回頭與元帥李景言道:「爺爺。孫兒這就走了。等孫兒安定下來就給您來信,無事的時候去孫兒那溜躂溜躂。」

    李景笑著點了點頭:「嗯。你爹和大哥已經去了軍中,你娘與嵐兒正在宮門外等著你呢,去吧。」走到幾個孫媳婦跟前挨個抱了抱孩子,回頭言道:「泰兒,這幾個孩子要是出了閃失,老夫打折你腿!」

    「不會,不會,不止不會出閃失,待孫兒在此回來的時候,肯定不止這五個。哈哈,您就等著瞧吧。不生個二三十個都不好意思回來!」

    天子一笑:「臭小子。還沒出宮就沒個正性了,出宮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滾蛋吧。」

    眾人告退,凳上馬車向宮門走去。

    來到宮外,與蔻英嵐兒會和,眾人一路直奔杭州。

    顛簸的馬車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如今能出了皇宮。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泰。看著外面的青山綠水,當真有一種天空海闊地感覺。

    蔻英笑道:「瞧你樂的。老實座這。就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喜歡出宮,對了,杭州那邊的房子找到了嗎?」

    「找倒了,娘,您知道嗎?那房子太好了,哈哈,潘哥在前段時日已經去了,催我好幾次了。還給孩兒畫了圖紙呢、您看,這個院子夠大吧,還有假山溪水,不少錢呢,幾十間房子,咱們把人帶進去都綽綽有餘,這房子前面百十步就是西湖,看見那個村子了嗎?那個是龍井村,離咱們家不遠,等倒了地方,孩兒買下一片茶林,後面種上果樹,娘,您看著這了。這是一個百十畝的水塘,現在裡面都是荷花,等過一陣子咱們就能吃蓮藕了,水塘邊上咱們還養了點豬、牛、羊,孩子們的吃喝就不愁了,哈哈,怎麼樣?這地不比宮裡強多了?孩兒去年就著手了。」

    蔻英含笑的點了點頭:「嗯,是不錯,難怪你那麼猴急,」

    「那是,我能不急嗎?這皇宮多待一天都受不了,我……」話音未落,幾聲嬰兒啼哭,李泰連忙從芝萌手上抱過來笑道:「兒子,別哭,別哭,爸爸在這呢,嘿嘿,想爸爸了?餓了吧……芝萌,我兒子餓了,餵奶!」

    芝萌笑道:「剛喂完的,哪能這麼快就餓了?怕是……啊……哈哈!」

    李泰抱起孩子看了看懷裡:「就這麼快,你就不能憋一會嗎?哎呀呀,快點換吧。」

    燕兒上前接過孩子:「你也換吧。」

    「不用,晾一會就好了,別說我兒子尿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小爺也一定要到西湖……」

    六月地杭州,鶯飛草長,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瀲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此時走在堤上,會被眼前的景色所驚嘆,心醉神馳。西湖的美景不是春天獨有,夏日裡接天蓮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後疏影橫斜的紅梅,更有那煙柳籠紗中的鶯啼,細雨迷濛中的樓台,無論你在何時來,都會領略到不同尋常的風情。

    李泰從車上下來,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致所感染,感受著柔柔地風,看著清清的水,就連幾個孩子都制住了哭喊,對著四周新奇地打量,芝萌驚嘆的言道:「都說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杭州西湖果然是人間絕美,相公可真會選地方啊。不知道怎麼了,站在此處就想吟詩,真是景致人心呢。」

    「公子……哈哈……你怎麼才來!」一聲叫喊響破天空。

    李泰鬱悶的言道:「老大,您就不能小點聲嗎?這麼美的地方。陪上你這幅嗓子。唉!」

    「俺可不是那些秀才,張嘴成詩。閉嘴成詞地,前一陣子俺在湖邊釣魚,幾個才子瘦的跟麵條似地座在船上,湖邊地女子一個個喜歡地緊呢,其中一個才子還端著酒杯,誰知道說了什麼詩,頓時那些女子叫好聲一片。俺雖說不會,但俺會聽,他們跟公子你比差遠了。俺當時提起真氣吼一嗓子,兩人腿一軟就掉下去了。哈哈,當是給俺樂的。甭提了,可誰知道,這些才子落水了。江邊地胡娘沒有嬉笑,反而說我的不是。真他娘的氣人,要是男子,俺都給他踹水裡去。」

    大慶說完,惹來眾人一通大笑,李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潘哥,這就是生活啊,想當初咱們潘哥在吐蕃殺掉十萬人馬,他們知道嗎?我潘哥那一嗓子是小意思,要是惹急了。一根鐵箭射過去,船都給他掀起來。」

    「那是。俺那一箭射過去,誰跑地了。嘿嘿,公子,你不知道,俺那兒子,有勁,哭起來嗓門那叫一個亮。俺前天帶他去湖邊。好幾個人圍著看呢,都說將來是員大將!嘿嘿。你看俺,光顧著說去了,公子,咱們進屋吧。」

    李泰嘿嘿一笑:「不進了,告訴他們往裡搬就成。走,媳婦們,跟相公我游西湖去。」

    楊柳夾岸,艷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鏡,映照倩影,無限柔情。最動人心的,莫過於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時,輕風徐徐吹來,柳絲舒捲飄忽,置身堤上,勾魂銷魂。李泰帶著老婆孩子在白堤上慢慢的走著,看著兩邊往來的行人,看著湖面上遊蕩的小船,不知不覺恍入畫中,蘇堤長堤延伸。走在堤、湖山勝景如畫圖般展開,萬種風情,任人領略。

    芝萌言道:「好美啊,人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景致,這楊柳夾岸,花香蝶飛,紅蓮普天,斷橋入夢,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凝兒點了點頭:「如此景致,真是難得,姐姐,快看,那邊的亭子裡好多人呢,看樣子他們是在斗聯呢。」

    未等芝萌答話,燕兒言道:「快看,快看,那個女子在畫什麼?雪兒,你在看什麼?」

    雪兒良久不語:「我在看這裡地水,怎麼好似能讓人心停下來一般,感覺這風要透過身子似的,真是舒服!相公快看,那是什麼鳥啊?真好看。」

    李泰順著雪兒玉指望去笑道:「這是白鷺,此鳥……」

    「相公,你在看什麼?」李泰靜靜的望著前面,激動的無以言表,此時,只見這柳幔下一個白衣女子輕輕撩開擋在眼前的枝條,好似感應一般抬頭看向這邊,一時間,她也愣住了……

    此女子眉心一顆紅痣,頭簪將黑髮輕輕簪起,兩邊幾絲亂髮貼著臉頰,彷彿只要摘下簪子黑髮便可行雲流下,此女雖是身穿白衣,既有脫塵之感,也有妖媚之姿,輕含貝齒看到哪裡都含有一絲笑意,她右手輕輕握著寶劍,左手撩開柳枝,這一刻看清對面之人,不知不覺已經輕咬粉唇,妖媚的眼睛慢慢凝成水霧……

    雪兒驚呼一聲:「這女子好美……」話音未落,芝萌輕輕一拉示意不要出聲。

    李泰心裡彷彿被揪了一下,幾步走到女子跟前良久言道:「冰兒,你還好嗎?」

    聽到久違的聲音,眼淚輕輕落下,對著李泰點了點頭:「嗯,我很好,就是、就是有些想你。」說完,一頭扎進李泰的懷裡輕輕哭泣。

    摸著秀髮,李泰深深的戲了口氣:「沒想到,咱們一別就是兩年啊,這兩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懷裡的佳人搖了搖頭:「不苦,只要能聽到你地消息就不苦。冰兒不管走倒哪裡,只要有說書的地方就你地事情,只要能聽到你的事情,冰兒就不覺著苦!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想你!」

    抬起頭,看著眼前有些調戲的眼神,冰兒低頭看著地面又投進他的懷中良久不語。

    「冰兒!」

    「嗯?」

    「你說話還算數嗎?」

    冰兒爬在懷裡看著地面,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什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泰一笑:「你說沒有遵師命保護我。還說想出去闖蕩一番,又說能想起來地府贈衣的事情。最後說下次若能再見,便是連理花開之時。怎麼著?想出爾反爾嗎?那封信我好像還留著呢,你要不承認我就去杭州衙門告你。就告你拐賣良家婦男,你覺著這個提議好嗎?」說完,使勁地將冰兒往懷裡摟了一下!

    「呃……」一聲骨子裡的嬌吟,聽得李泰渾身好似過電了一般,冰兒羞紅地不敢抬頭。李泰輕輕脫起他地下巴,瞧了瞧左右:「沒人!」

    「好多人呢?」冰兒連忙低頭,他可知道李泰要幹什麼!

    突然,一聲低喝傳來,一個男子手提寶劍來到跟前:「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

    李泰一愣,低頭言道:「你們認識?」

    冰兒搖了搖頭,李泰抬頭言道:「兄台。混哪裡的?本少爺在此調戲誰你管地著嗎?」

    話音一落,突然從旁邊冒出好幾十號人,才子,武士層出不窮,其中一個男子身穿白衫負手而立:「我等久慕姑娘芳容,都在遠遠觀瞧,那似你一般如狼似虎?真是有辱斯文!」

    李泰低頭對著冰兒言道:「你個小妖精,告訴你別出門,別出門,這下好了。招來這麼多仰慕之人,等回家再收拾你。去。上後面看孩子去!」

    看見冰兒走向芝萌處,一會便與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笑個不停,李泰回身對著這些人笑道:「諸位兄台,此是我家內子,一時任性出走,還……」

    「誰敢傷害我家公子?」身後一聲大喝,大慶拿著朝天狼牙槍幾個起落便來到跟前。眾人見他好似神將一般怒目而視。一個喘息之間走的乾乾淨淨,李泰回頭言道:「大哥。這片都是文人啊。咱們有點身份成不?你太生猛了。」

    大慶將兵器往地下一杵:「俺不管,誰要是敢圍著公子,俺就武力解決!」

    「靠!真是爺們!」抱著大慶肩膀回身瞧去,幾個女子見沒什麼熱鬧便一起往回走,李泰看著他們的背影對大慶笑道:「潘哥,這幫嬌妻美妾如何?美吧!哈哈,美屁了,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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