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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 貪睡狀師 作者:聽語 (連載中)

[推理] 貪睡狀師 作者:聽語 (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烽弧 於 2009-4-13 16:55 編輯

第一節 謎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誰?誰在跟我說話!」。

「救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大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裡!」。

「嗚…嗚…真得不是我做的,相信我大人」。

「出來!你是誰?快點出來!」。

「童…昂…星…」一位穿著老式灰色西裝,白髮斑斑的老教授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折斷手中的粉筆,兩眼像快要爆發的火山死命瞪著眼前這位在他面前夢周公的男子,並怒吼著把他從夢中喚醒。

從夢中被驚醒而回到現實中的男子,發現自己又莫名奇妙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條細細長長的口水,警覺的他發覺大事不妙,眼角順勢瞄向四方,只見全班的同學哄然大笑,並且開始對著這每天起碼要上演一次的戲碼,個個睜大雙眼準備欣賞這埸好戲,男子一瞧發覺不對勁,趕緊用手往嘴一抹把口水擦掉,屁股就要往位子坐回去。

「童昂星你給我站著!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每天上課都在睡覺,你是豬啊!真不知道你是怎樣考上A大的,還有你那是什麼頭髮,一個大男生居然還給我留辮子,你以為現在是清朝嗎!」講台上的老頭忍不住發彪起來,完全不顧學者的形象,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

「你以為我想呀…,要不是我老媽說她是什麼愛新爵羅第五十四代,是以前清朝的貴族,逼著我也要跟著留辮子,否則我才不願意…」被老教授喚作童昂星的男子低著頭心裡嘀咕的說著。

「今年你已經大四,七月就要畢業離開校園,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想我們A大是全國法律系排名第一的學校,多少人想要進來都沒辦法進來,但是有些人進是進來了,卻給我整天睡覺,不思進取,真是丟人現眼,也丟你父母的臉!」老教授開始如黃河江水連綿不絕的開罵。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童昂星低頭啐啐念著這又臭又長一陳不變的陳腔濫調。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你們這班可要好好把握這離畢業最後的時間,努力衝刺,不要輸給另一班的學生,不只為自己也為班上,更為我們A大爭取更高的榮譽,今日你們以A大為榮、明日A大以你們為傲…,童昂星!你在那低頭啐啐念些什麼!」老教授原本在講台上陷入忘我境界激動的「用力」勉力這群在他眼中不長進的朽木,但不知今天怎麼回事居然有時間看到那位被叫起來罰站的仁兄。

「沒有!我沒有…嗯…我是將教授您老人家的話一字一句莫念一次,好銘記在心,讓自己以後可以隨時警惕,不要忘記。」童昂星抬起頭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這「肺腑之言」說了出來。

「真是孺子可教也…很好!古人說,知恥近乎勇,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要勇敢去面對並且努力去克服它,想我們中華民族五千年來…」老教授忘了自己是來教法律的,反而講起中華民族五千年的優秀歷史文化。

當!當當!救命的下課鐘聲終於從窗外傳來。

「咳!咳…大家都知道自己身負五千年來中華民族的希望了吧,今天我們就上課上到這裡,下課!」老教授終於停止了那猶如老太婆裹腳布的長篇大論,走下台出了教室。

童昂星重重呼了一口氣,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正當他企圖想要從那八股的訓誨中回過神來時,一隻有力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害他身體沒來由的震了一下。

「酷啊!阿星!加上這次己經是第九百九十六次了,加油!再四次就可以榮登本校的睡覺王!」童昂星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好友兼損友劉偉棟又在那幸災熱禍。

「不過你還真行,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可以睡得如此厲害,睡得如此有特色,睡得全校出名,兄弟…我相信找遍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與你相比,我看找一天去幫你報名金氏世界紀錄,你一定可以榮登榜上,到時…」劉偉棟從童昂星的身後走向前來,坐在他面前的空位上用手托著下巴戲虐道。

只見童昂星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枝筆就朝劉偉棟的臉上丟去,劉偉棟見狀機靈一閃,躲過這次偷襲,但童昂星也已經收好書包走向教室大門。

「阿星等我!不要走麼快,等等我啦!對了!我昨天新買了一款計算機遊戲,要不要來我家玩。」劉偉棟看童昂星不理他逕自走出教室,也趕緊背起書包,在後面大聲嚷嚷地跟上去。

## 「媽!我回來了,我在劉偉棟家吃過飯,我先上樓洗澡。」回到家的童昂星在玄關處將鞋子一脫,向在廚房裡的母親大聲報了個平安,便往樓上走去。

「唉…到底怎麼了,最近睡覺老是做著那個夢。」上樓走進入自己臥房的童昂星躺在床上,雙手壓在頭下眼睛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對最近睡覺發生的怪事煩惱著。

「難道是睡太多?不可能呀!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睡的,如果有事發生早該發生,怎麼會最近一個月才發生呢?還是…沾上髒東西或是撞邪了!」想到是碰上不好的東西時,童昂星緊張地挺起腰桿坐了起來。

「如果是被髒東西碰上那可就糟了,這…怎麼辦才好…有了…護身符!老媽去年到泰國幫我求了一個四面佛的項鏈,我記得是放在…」童昂星從床爬了下來,開始翻箱倒櫃,尋找那個印象中模糊的四面佛項鏈。

過了片刻,見還是找不到那條項鏈,童昂星著急的暗自道:「怎麼會不見,我記得我明明是把它放進在書桌的抽屜裡的呀,怎麼就是找不到…」。

「媽!你有沒有看到你上次送我的四面佛項鏈…」童昂星放聲向樓下的母親問道。

「沒有啊!上次不是送給你了嗎?」在廚房正切著水果的童母聽到他寶貝兒子在尋問之前送給他的那條項鏈,先是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平常他的兒子可是連動都懶得動,今天居然轉了性會找東西,但還是很快地回答他所問的問題。

「可是我找不到…」童昂星繼續大聲問道。

「那你去問問小蘭吧,昨天她才來幫你整理你的狗窩,也許是她把它收在哪裡個地方了。」童母聽到兒子反常著急的聲音,就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天下午小蘭有來過家裡。

「喔…」童昂星回來一聲後仔細看一下房間四周,果然變乾淨許多,剛才一時沒察覺,現在看來,小蘭真得有來打掃這個房間。

童母口中的小蘭是童昂生在幼稚園時就認識的女孩子,可能也是他這一輩子唯一認識的女孩,因為他連睡覺得時間都不夠,哪裡裡還有時間去認識女孩子。

從幼稚園開時童昂星就很會睡,有事沒事都在睡,起初家裡的人還以為他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帶著他到處求醫,誰曉得所有的醫生都說這孩子沒有生病,至於他貪睡,可能是先天基因的問題,一位醫生的回答或許沒有說服力,但如果每一位醫生都這麼說的話,那可就讓人不得不信,所以童昂星的父母也就再沒帶他去求診,反正只要不是疾病,不會要了他們寶貝兒子的命,也就隨其自然。

而小蘭那時則是幼稚園班上的女霸王,只要讓她看到有人在欺付弱小,她定將犯事者打得滿頭包,連男生都只能被打的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記得有一次當所有小朋友在午休時,一群男孩子仗著老師臨時有事稍微離開片刻,竟拿著彩色筆在童昂星的臉上作畫,一睡起覺就像動物在冬眠的童昂星根本渾然不覺,正當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時,小蘭剛好尿急起身要去上廁所,可想而知一場英雌救呆呆男的情節就此展開,最後就跟電視肥皂劇一樣,邪不勝正,打得那群男生倒地哇哇大叫,等老師回來時又在老師面前告了一狀,只見那時老師看著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正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們,和一臉剛睡醒根本不知道己被劃成大花臉的童昂星,便微微笑了笑把童昂星拉到小蘭旁邊並摸著小蘭的頭慈愛地說道:「小蘭好棒喔…會幫老師照顧其它的小朋友,小星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他喔!」。

「老師我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小星。」小蘭聽到老師的稱讚,高興地拉著呆呆站在一旁茫然無知的童昂星,認真得對老師交待的任務回答著。

從那天開始,國小、國中、高中小蘭和童昂星都很巧地跟同一個班級,所以小蘭就一直在童昂星身邊做護草使者,二人完全沒有想過在發生幼稚園那件事後,幼稚園的老師早就找了小蘭和童昂星的父母,並把她的安排向他們說明,看著好動又充滿正義感無處發洩的小蘭和軟弱貪睡需要人照顧的童昂星,二方家長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於是在雙方家長佷有技巧的安排下,童昂星以後求學的過程中都跟小蘭在同一個學校甚至同一個班級一起讀書,直到大學因為有分系所的關係二人才分開,但二人還是在同一間大學,小蘭是A大社會心理學系,而童昂星是A大法律學系。

「如果今天母親沒有提到她,我都快忘記有一個禮拜沒見到她。」童昂星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撥起小蘭她家的電話號碼「687-98…」。

「喂!這裡是江家,請問你要找誰?」電話的頭傳來一位男性的聲音。

「江伯伯您好,我是阿星啦!小蘭在家嗎?」童昂星聽出是小蘭父親的聲音,連忙打了聲招呼並表示來意。

「你是阿星啊!真是難得,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來,你好久沒來江伯伯家玩,什麼時候有空,記得來這裡坐坐。」江伯伯聽到通話的是童昂星,便開始噓寒問暖。

「嗯…嗯…江伯伯我最近比較忙,所以才沒有時間去拜訪你,等過幾天我報告作完之後,我一定會去找江伯伯聊天。」對江伯伯突然的邀約,童昂星在完全沒防備下,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呵…好…等你「有空」記得來我家坐坐喔,小蘭去武館了,可能要十點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江伯伯幫你轉告她,或是等她回來,我叫她打個電話給你。」小蘭的父親先是取笑童昂星一番,因為他可算是看著這小子長大的,怎麼有可能不知道他是個一有時間就呼呼大睡的人,哪裡一次去他家不是小蘭強拉過來,叫這小子自動自發去他家,那只有一個字「難」啊,取笑玩後知道是來找小蘭的,看看手錶便把小蘭的行程告訴了他。

「不用麻煩伯父,其實也沒什事,明天我去學校找小蘭當面跟她說就好了。」聽到江伯伯取笑的話,童昂星臉一紅,再聽到小蘭不在家,於是再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把電話掛了。

「小蘭怎麼又去武館,真不像一個女孩子家,別的女孩子每天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有事沒事就去連誼找帥哥,再不然就是去唱歌、看電影或是逛街買衣服,哪裡像她一、三、五是跆拳道,二、四、六是劍道,星期天還去學坐禪,真令人搞不清楚她一個女孩子家學這些要做什麼…」童昂星完全忘記從小到大被小蘭從不良少年手中救過多少次,誰叫他一付弱不禁風又嗜睡的樣子,從幼稚園到現在都是不良少年心中最佳的獵物,要不是有小蘭…嘿!嘿!嘿!早就去重新投胎,哪裡能頭好身體壯的坐在床上啐啐念。

「算了!不管她了,還是來睡覺吧!」一想到要睡覺,童昂星就高興地伸個懶腰,棉被一掀,飛快地鑽進被窩中。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聖母瑪利亞,請你們保護我,讓那惡靈不要在來纏著我,阿彌陀佛、阿門…」在被窩裡的童昂星雙手合掌,向滿天神佛請求庇佑後,稍微安心地閉了眼,很快地就進入夢鄉。

「阿星你生病了是不是?」劉偉棟關心地問著,並且左手一伸放在童昂星的額頭上量他的體溫。

「我沒有生病,把手拿開。」童昂星撥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著。

「還說沒有!你今天根本不像平常的你!」劉偉棟瞪著童昂星認真地說道。

看劉偉棟說的認真,童昂星心裡也發毛起來,快速地全身上下檢查了自己一遍,左看看右瞧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回答道:「沒什麼不一樣,手腳都還健在,臉上也沒有沾到東西,衣服也沒有破洞,很好呀…」。

「我的天你是真不知還是假糊塗,今天你一整天上課都沒有睡覺對吧,剛才刑法老師還在全班面前大大讚讚你一番,說什麼你終於洗心革面、浪子回頭、重新做人的話,還要大家跟你好好學習,你都忘了嗎?平常的你一天少說也要睡個五、六節課,還說沒發生什麼事!你騙誰呀,疑?你的眼睛怎麼黑二圈,是不是…我知道了!你被人恐嚇勒索了,對不對!你不聽從勒索而被不良少年打傷了,是不是!」劉偉棟本來就像是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那瞎攪和,但後來不經意看到童昂星臉上一雙熊貓眼,更是煞有其事的糊亂說起來。

「你不要在那指天指地的糊亂瞎說,我是因為昨天沒睡好,所以一雙眼睛才黑黑的,再說,我上課不再睡覺而認真聽講,你應該要為我感到高興,怎麼反而一付失望的樣子,而在那大驚小怪的窮嚷著。」童昂星強裝鎮定的責怪劉偉棟,其實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因為他沒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怪聲音又出現了,吵得他根本沒法子睡覺,只要眼一睜,怪聲音就不見,但等眼睛一閉睡著了,怪聲又開始在腦中不斷徘徊,就這麼來回遮騰,直到早上小蘭跑來他家把他從床上拉起,才結束這場磨難,但他實在不想讓這位好友操心,所以只好向他撒謊並且沒好臉色給他看。

小蘭昨天回家後聽到父親說童昂星有打電話給她,高興地一早就跑去童昂星他家,因為對她來說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這懶鬼居然肯犧牲睡眠時間打電話給她,在她印象中還是第一次,在童昂星告知她最近常做惡夢而無法安穩睡覺,想要問她有沒有看到他的四面佛項鏈時,起初她還嘲笑地對童昂星說:「恭喜你阿星,你的嗜睡症終於有救了。」。

但等她看到童昂星一雙黑到發紫的熊貓眼和頹靡不振的精神時才發覺事情真得很嚴重,於是答應童昂星回去找找看,並且約好下課後在校門口見。

「反正說不過你,但是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事或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要跟我說,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喂…阿星,今天上完課要不要在來我家玩昨天那款射擊遊戲,還有…你看這是什麼…」。

劉偉棟義氣的表現讓童昂星深深感動,童昂星回想起他們認識的過程其實也真是莫名其妙,從大一上課時劉偉棟就坐在自己旁邊,但就如劉偉棟所說,自己一天到晚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睡覺,而他則是剛擺脫高中升學的壓力,所以在他考上A大後,就立志要把以前沒玩到的時間通通補回來,於是他一有時間就翹課去泡網咖、把妹妹、或去跑社團,起初二人根本連見面都難得見上幾次,更不用說是對話聊天,或許是糜爛的生活容易讓人覺得不真實,玩久了也感到太無趣,當劉偉棟大二時就慢慢把心回到課業上,當他發現每次上課時坐在身旁的同學總是流著口水趴著呼呼大睡時,漸漸對這身旁的同學產生了興趣,就這樣二人成為好朋友,但到現在劉偉棟還是堅持七分玩樂三分讀書的原則。

「坐過來一點,這可是我上網偷偷訂購的光盤,嘿…裡面可是日本現在人氣最旺紀香的寫真集,可不要說兄弟我沒有照顧你,這好東西想買還買不到,現在黑市可搶手,要不是我是那個網站的老顧客,還不一定弄得到,怎樣…我爸媽今晚都不在,要不要來呀…」劉偉棟先是用手勾著童昂星的肩膀,使得二人的距離更近,接著抬起來四處張望一下,才悄悄地在童昂星耳邊小聲說著書包內那二片光盤的內容,越說越得意。

童昂星還是一臉懶洋洋地樣子,因為他實在是對這沒有興趣,要知道這種光盤一看起碼要一個多小時,足夠讓他睡個小覺,要是平常沒事,看在這位朋友熱情邀約的面子上,他還會免為其難的陪他,但今天實在不行,只見他滿懷歉意的向劉偉棟說道:「阿棟不好意思,今天沒有辦法陪你,我早上己經跟小蘭約好,下課要去找她。」。

「你跟小蘭約好了,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剛才白費唇舌,不過做兄弟的不會這麼不上道,但是…真看不出來你這個貪睡蟲還會記得今天是情人節,還約了小蘭。」劉偉棟推了童昂星一把,並且一雙眼睛露出奸詐的光芒,上下打量著。

「我不知道今天是西洋情人節,我是…」聽到劉偉棟誤會的話,童昂星急忙要澄清自己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哪裡知話還沒說完,就硬聲地被劉偉棟打斷。

「好…好…好了,不用再說,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過做兄弟的我為了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來…這個給你。」劉偉棟打斷童昂星的話後,從他的皮夾內拿出一個東西並且拉起童昂星的右手掌把東西放進去,又順勢把手掌合了起來,接著就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當劉偉棟消失在的童昂星視線後,童昂星才一臉糊塗地緩緩打開右手的手掌,真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昏倒,劉偉棟這臭小子居然塞給自己一個保險套,童昂星馬上在心中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接著收拾好書包後就往學校大門口走去。

###「小蘭,電影看完了,飯也吃了,你可以把四面佛項鏈還給我了嗎?」熱鬧街道上童昂星正哀求小蘭把項鏈還給自己。

但說起二人為什麼會去看電影和吃飯,這可說來話長。

四個小時前,當童昂星走到校園門口找小蘭時,只見小蘭早己站在門口,等童昂星看到小蘭要跟她詢問有關項鏈的事時,小蘭卻搶著先說:「阿星我找到你的四面佛項鏈了,但是你讓我等了足足十分鐘,你要怎麼賠我,你看現在六點十分己經趕不到上劍道課。」。

原本聽到她找到項鏈正歡喜的童昂星,在聽到小蘭後面的話突然心生不妙。

「那你要我怎麼賠?」童昂星懶得動腦,便將問題反丟還給小蘭。

「那…你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都要陪我,如果…在這期間中你讓我感到滿意的話,我就把項鏈還你,當然!十點一到我也會還你。」小蘭似乎早知道童昂星會怎麼說,就將之前想好的詭計用上。

於是小蘭也不管童昂星願不願意,就一股腦的拉著他開始今晚的活動,這也是為什麼童昂星現在要請求小蘭返還項鏈。

「還沒!還沒!我玩得還沒盡興,你還要再陪陪我,否則,休想我把項鏈還你!」小蘭不理童昂星的哀兵策略,反而從口袋中把四面佛的項鏈掏出在他面前晃啊晃,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小蘭…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都不會要我陪你逛街、看電影,況且你自個不是也不喜歡嗎?還記得有一次班上的王文達想要約你出來吃個飯,還被你罵得狗血淋頭,說什麼這種活動根本是在浪費生命,倒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怎麼今天突然轉個性。」童昂星搔搔頭,想著以前印象中的小蘭和今天的她,覺得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道。

「要你管啊,大懶蟲…」小蘭聽到童昂星說的話後,向他做一個鬼臉,就獨自往前方跑去。

「小蘭等我!等等我!」看著小蘭擠進前面的人潮中,一下就看不到人,童昂星著急的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進入人潮中的童昂星,很快地就跟小蘭走失,童昂星企圖大聲叫著小蘭的名字,但四周實在太吵,除了攤販的叫賣聲外,尚有一些商家為了招攬顧客正大聲的播放熱門音樂,以及往來路人的聲音,童昂星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現在己經九點四十五分,因為他心知再過十五分鐘自己的生理時鐘將會啟動,自動進入睡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小蘭要跟他約好十點就要回家的原因。

就在童昂星一邊走著一邊尋找小蘭的身影時,一位走路不長眼睛的大漢把他撞離了人群,在退了四、五步倒在地上,剛要要站起來時,卻聽見耳邊傳來小蘭的聲音:「占卜婆婆您好準喔!我朋友真得來到這裡。」。

童昂星聽到小蘭的聲音連忙站起來,這時小蘭己經出現在他面前,童昂星鬆了一口氣,正要講話時,小蘭拉起他就往一位老婆婆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而且興奮的對他說道:「阿星,這佔上婆婆很會算命喔!剛才我跟你走失四處找不到你而經過這家店門口時,老婆婆叫住了我,並且跟我說我要找的人等一下會自己來到這邊,叫我在這等你,起初我還不相信,半信半疑的等了一下,沒想到還不到五分鐘,你真得像她講得一樣,自己出現在這裡。」。

聽著小蘭說得話,童昂星才仔細看了這家店的擺設,果然誠如小蘭所說的這是一家占卜店,看店中充滿吉普塞的異色風情,不難想像這裡應該是用塔羅牌或是水晶球幫人家算命改運,但現在的童昂星卻在擔心自己的生理時鐘,沒有心情跟小蘭再玩下去,臭著臉向小蘭說道:「小蘭我們快回家吧,我的生理時鐘快到了,在不快一點,我就要睡著了。」。

「阿星再等一下嗎…你最近不是常做惡夢而睡不著,剛好這個老婆婆算命很準,何不請她幫你占卜一下,看看倒底你發生了什麼事?」小蘭一副不在此算命,肯定不會離開的樣子,讓人很頭大。

「可是…我…」童昂星才正要跟小蘭說明天還可以再來算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回家,以免等會真得睡著時,那就麻煩,可那位老婆婆突然插話進來。

「小伙子,你就讓婆婆幫你算一下,不會很久,一下子就好,來…你和這位女孩子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老婆婆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往童昂星和小蘭面前一推,示意他們將手放在上面。

小蘭很快地就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看到童昂星還在那猶豫不決,便催促道:「你就聽老婆婆的話快一點把手放上來,老婆婆就可以快一點進行占卜,我們也可以快一點回家。」。

童昂星原本不太想做這件事的,但想想小蘭說的也有道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

此時,那位老婆婆看到這眼前的男女照她說的把手放上水晶球後,就開始對著水晶球念著咒語:「水晶球啊!水晶球…我以吉普塞女巫之名請求你,讓我看看這二個孩子的未來吧!」。

對著水晶球念完類似咒語的一連串文字後,老婆婆一顆頭就埋在水晶球前,專注的盯著水晶球,一動也不動。

「喂!小蘭!那位老婆婆盯著水晶球看,己經有一會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我的精神越來越差…啊…好困喔…」童昂星小聲向坐在身旁的小蘭說道,說完後馬上打了一個呵欠。

「噓!你不要吵啦,你看老婆婆有動靜了。」小蘭先是白了童昂星一眼,本來還要再責罵幾句,但看到占卜婆婆嘴巴微動起來,也閉上嘴。

「紫色的光芒!是一小點的紫色光芒,啊…它越來越大,己經有一個拳頭大…不…它是在成長…又…又…更大了。」佔上婆婆似乎在水晶球內看到些什麼東西,嘴巴不停說著她從水晶裡看到的事物。

只可惜水晶球內的變化,童昂星和小蘭這種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到,就他們看來桌上的水晶球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一片透明,童昂星用著僅存的意志力努力撐著無力下垂的眼皮,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呈現的是坐在一旁的小蘭,她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占卜婆婆所說的話。

「小蘭我不行了…我要睡了。」童昂星話一說完,等不及小蘭回話就「咚」的一聲,整個人趴在桌上睡著。

掛在牆上的布谷鳥鐘,正好跑出一支布谷鳥開始「布谷」、「布谷」的連叫十聲,同一時間,占卜婆婆也淒慘地大叫一聲,整個人騰空彈起撞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啊」的一聲落地昏倒,剎那間,整個水晶球暴現紫色光芒,頓時房間被紫色光芒所覆蓋。

當紫光消失後,整個房間只剩昏倒一旁的占卜婆婆外,原本在這裡讓老婆婆算命的二位年青人卻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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